我摇头:“或许只是长公主的意思!”
她突然有些不安,惶惶的站起复又坐下,而后又一把将我的手握住:“小姐,秀荷如今的身份必是不会做妾的,难道说又要委屈小姐您?”
我错愕地望她:“只是长公主一厢情愿而已,看把你慌的!”
她一撅嘴,倒有儿时模样:“我就不信小姐一点不慌!”
“说不慌是假的,可是皇上说了此事由大哥自己做主,我相信大哥!”
再看绿竹,神色里竟是莫名的惊慌无助,方才说的话是为了让她宽心,居然没有起作用,难道在她看来,这一切真的有可能会发生吗?
我只想简单的相信大哥,因为相信他,所以可以陪他一路走来。待他凯旋归来,我便要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一生,只作他的妻!
西南不断有信回来,战事繁忙,每每不过只言片语,却已教人心安。难道丁老先生是一开始就看中了大哥的资质,所以才到孟家做了教书先生?大哥也曾说过,若非这位恩师,他不知道会被大娘引到一条什么样的道上去。
与司国之战多用了心理战术,再者有徐义廷同去,司国惯用的迷幻之术也着实碰了些钉子。捷报频传,皇上喜笑颜开,甚至在家宴中还戏谑地对长公主说:“皇妹还认为朕的大皇子是需要攀亲带故的人吗?”一句话让长公主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许久都没有出声。
皇上是温和仁厚的人,打人一棒子也还记得赏人一口糖,又接着说了一句:“西南捷报频传,这宫里也该添添喜气!皇妹,你与一双子女分别多年终于重逢,现在朕赐你公主府一座,并将叶先生牌位以驸马之名写入宗谱,封闻奇为城德君,秀荷为平阳翁主!”长公主携秀荷与闻奇谢了恩,皆大欢喜。
而我,该是要上前见礼的。
正要福下去的时候,闻奇闪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小姐!”长公主轻咳了一声,丁香姑姑忙将闻奇拉了回去。秀荷一直盈盈伫立在长公主身边,脸上是平和的微笑,始终如一,那种大家闺秀的贵气,连我都自叹弗如。这礼,还是要见的,只是,我也伸直了腰,以同样平静的笑容看她,口中从容说道:“恭喜平阳翁主!”
长公主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明的笑,因为她只听见却看不见,而丁香姑姑在一旁直皱眉,欲言又止。秀荷轻挑了眉,仍是波澜不惊:“我们之间不必多礼,我大你些,你便喊我姐姐如何?”
我轻笑,“民女不敢高攀了!”
二皇子开口了,是对我说的:“表姐说得对,你和皇兄于她姐弟有救命之恩,她岂能受你的礼!”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帮着秀荷,可实际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光看他回转身时对着我挤眉弄眼的样子就清楚了,而皇上听了他的话也是微笑点头。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在这皇宫里,我算是人微言轻,不过有人帮着护着,感觉很受用!
回府将这话学给了绿竹听,想安抚安抚孕妇不安的情绪,可不知为何,望着她的背影,仍是一片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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