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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

以后的幸福人生,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又有几个人有这份纯真呢?

两个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与磨难的人都没有想到,结婚后的幸福时光比起结婚前来要短暂了许多,往日的生活似乎也发生了些说不出来但明显能够感觉到地变化,更无奈的是,离婚的问题也悄无声息的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六月二十号的晚上八点半,天幕刚刚完全黑下来,城市里处处灯火辉煌,马路中央车流如织来往穿梭,街道两旁路灯明亮霓虹闪烁,公园广场有人聊天散步呆坐纳凉,娱乐场所声­色­犬马欢声如歌。

夏日里的城市,夜间比白天要热闹,就连呆在家里不愿出门的人们,也不会睡得太早,打麻将看电视或者上网,太多的­精­力,太多的活动,太多的选择,太多的无聊时间需要打发啊。

苏真和陈淑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苏真强极不喜欢但陈淑宁特别爱看的韩国肥皂剧。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千年爱恋千年孤独……”沙发上白­色­的坤包中飘出优美动听的歌声,是陈淑宁的手机在响。

“喂……”陈淑宁都没扭头去看,顺手就拉开拉链,熟练地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号码然后接听,以一种温柔婉转的声音拉长调子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站起身,边往卧室走边说话,“王总啊,您好您好……”

苏真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眼睛盯着陈淑宁的背影,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心里无端地冒出股子邪火。和陈淑宁谈恋爱两年多了,现在婚了结了,虽然还是感情深厚,可两个人之间却不再如以往那般亲密无间,有些话有些事情,已经不习惯跟对方分离了,最近接几次接电话都不在当着他的面,而是躲进了卧室。

这个征兆,不太对劲啊!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心绪,如前几次那般强迫自己不往坏处去想,站起身来往音响旁的饮水机走去。他要喝杯冰水,让自己冷一冷!

“我出去一下。”陈淑宁换了身上白下黑的连体露膝裙从卧室出来,提起自己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包,对正在饮水机前接冰水的苏真淡淡然说了声,没有征询意见商量的意思,仅仅只是如同办公室开会前的例行通知一般,甚至还不如。

这语调,跟刚才接电话时那声“喂”相比,实在是天壤云泥之别。

苏真直起腰,手中端着尚只装了三分之二杯冷水的玻璃杯,转过身看着这个自己一直用心呵护全心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老婆,轻轻皱了皱眉头,微不可觉地眯了一下眼睛,那丝强忍下去的不痛快又有冒头的趋势,他吞了口唾沫,直视着她,以一种暴风雨来临前那份平静的语气询问道:“都这时候了,还出去?”

“哦,约了盛景的王总,有笔单子。”陈淑宁迷人的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看着苏真的眼睛回答,显得极为坦荡。

骗鬼去吧!苏真气得暗暗咬牙,从下班回到家这么长时间没听你提起约了人,现在接了个电话就要出去,当我智商没发育完全还是有健忘症啊?

争吵

然而气归气,对陈淑宁地疼爱使得苏真不忍心也没办法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他移开目光,不再和她对视,带着丝相求的语气低声说:“有这么晚了,要不,要不明天上班再谈吧?”

听到苏真这个话,陈淑宁原本露出了笑意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人家王总很忙的,那么大个公司,现在肯跟我谈是给我面子,等到明天,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

话出口,陈淑宁心中就有点后悔,她原本是想要平静地解释来着,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居然就带上了点火气,很是冲人。不过后悔只在心里,面子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她也是为工作,为钱,为了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为了能够早日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租房住!同事小于跟她出身一样,可是找了个好男人马上就不用上班,而且住的是两百平米的复式楼,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可是她陈淑宁呢?

她有她的辛苦,她有她的理由!这么一想,她心中那丝后悔居然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化作了委屈,脸上冷意更甚,若玄冰寒霜。

“什么单子那么重要,硬要现在谈,白天不能谈啊。”苏真闷了许久的气终于压制不住了,可还是没有一次­性­地爆发出来,脸­色­难看­阴­阳怪气颇有点指桑骂槐的含糊其词道,“这时候出去能谈事?哼,不是KTV就是酒吧,谈事情,还不知道谈什么呢,没安好心!”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陈淑宁在苏真之前爆发出来了,她欺进一步,用那只没提包的手伸出一指快要点到苏真那挺拔竖直的鼻子上,圆睁着两只如墨潭般深幽的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你说啊,怎么就没安好心了,我怎么就没安好心了,我没安好心我安什么心,你倒是说啊,我安的什么心,啊……”

苏真的心里只是不希望陈淑宁现在出去,倒不是怀疑她变心了什么的,而是怕她受那些个有钱的老总骗了,没安好心的话其实也是说的那位王总,但毕竟他这会儿心里头的火气不小,再加上怎么着也是个男人,也要面子的,见得陈淑宁这阵势,又想到她近段时间晚上总是会接到一些男人约她出去的电话,怒火更甚脑子一热,毫不示弱的回应话语脱口而出:“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知道!这么晚上人家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跑出去,我看不是谈事情,是­干­事情吧!”

耳光

如晴天霹雳一般,陈淑宁呆住了,她如同做梦,不敢相信一起相处了两年多从未对她恶言相向的男人居然会突然间说出这等诛心之言!

她自问对得起他,面对那么多地诱惑与勾引,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背叛他。他能力有限,家世平凡,她不怪他,两个人只要相爱,只要努力,不求大富大贵,但以二人的收入,买房子买车过上体面幸福的生活也要不了好几年。却没想到,自己拼命地­干­工作,只为多拿些单子多得些提成好早日结婚,居然被他如此看待,将自己当成了出卖­色­相的人!

委屈和伤心如同无边无际的巨浪从各个方向袭来,陈淑宁招架不住也不愿抵挡,双眼瞬间湿润,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连成两条线,从眼角顺着鼻梁两侧涌出。

苏真的目光注意到陈淑宁柔和漂亮脸庞上滑落的泪水,心神巨震。看着那泪,他心如刀绞,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真太过份,张嘴便想要道歉。

“啪。”一声脆响响起,还没等苏真来得及道歉,陈淑宁就抬起手狠狠的在苏真脸上扇了一耳光,一脸泪水咬牙切齿满目怨恨盯着他,怒吼一声:“你无耻!”

三个字出口,陈淑宁的泪涌得更凶,随之而来的,她再也忍不住,张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苏真半边脸火辣辣的,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捂住,惊讶不已,两眼呆呆地看着陈淑宁,心中空空荡荡飘飘晃晃,没有觉得心疼,也没有觉得愤怒,只有一个念头:她扇了我一巴掌?

还记得小时候调皮,会时常讨父母的打,但也很少有扇巴掌的情况发生,现在居然被个女人扇了一巴掌!苏真胸膛一阵起伏,回过了神来,表情变得扭曲,牙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捏得青筋暴起,但到底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语气似寒冰地吐出一句话:“我无耻,到底是谁无耻你心里清楚!你要找野男人是不是?好啊,我不拦你,你去啊,你去啊!”

怒而出门

“苏真,你……”陈淑宁被气得没话了,你了半天也只你出一句来,“你畜生!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要你管,找你的野男人去!滚!”苏真怒吼一声,手中的玻璃杯猛然向地上砸下,撞击声响起,碎片与水珠齐飞。

陈淑宁再不说话,带着哭腔转身,快走几步夺门而去,留给苏真的只有防盗门被用力剧烈关上时连墙壁都震动了一下的巨响。

电视里的肥皂剧还在播放着,男女主角地误会正到了关键时刻,苏真突然觉得十二万分地恶心,见着那男女主角就想吐。他没有砸电视机,因为那玩意儿是房东的,砸了要不少钱赔!随手关了电视,他看都没看自己­祼­露在外的小腿有没有被玻璃杯碎片划伤,双腿机械麻木地迈了几步,走到沙发前,无力地坐下,痴痴地平视前方。

两根四十瓦的日光灯将光线从洗好了重新装上去才五天的洁净玻璃中穿出来,配合着客厅中央莲花状三层吊灯所发出的亮度,将只是二十五平米大的客厅照得亮堂堂苑若白昼。壁挂式大彩电正对着沙发,关机后黑黑一大片在贴上淡灰­色­凹凸面墙砖的壁上显得分外压抑,再配合着下面地板上一溜儿排开的黑­色­柜子与音箱,总让人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傲然压抑扑面而来。

都说男人对女人的心态是从奴隶到将军地变迁,可苏真自问追求陈淑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在确定恋爱关系以及结婚之后,比之追求时候的热情和用心,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颗真心对她,不止一次的在心内发誓一生一世都只爱她一个人,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也一直都是信守着这一条。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他对她的热情不减关爱依旧呵护如昔,可她却似乎有些变了,虽然没争没吵过,但偶尔也会发一些牢­骚­。

而今天,更是闹得这般不堪,为了别的男人挥手扇了他一个耳光!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王总

全心投入的爱,换来的就是这一巴掌?两年的同床共枕欢笑喜乐,竟敌不过别人一个电话吗?难道那如海的深情,那暖心的誓言,那相拥的愉悦,那牵手的感怀,她都忘了吗?

一幕幕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一声声的爱吟尚在耳边回响,苏真想不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做错了什么?

……

……

陈淑宁没有忘记这两年来的感情,那些点点滴滴早已深入骨髓融于血脉,可正因为如此,在苏真那个“滚”字出口之后,她只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下子崩溃了,没有了再和他理论的心思,满腹委屈地跑出来,不愿再见他。她呜咽着下楼,等到最后一级台阶走完,已然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快步走了出去,来到灯火辉煌的大路上,没有招手去拦出租车,而是一步步沿着路漫无目的往前行走着,紧咬下­唇­,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再一次涌现而出跌落尘埃。

走了不到一百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三五成群,大多都是男女夹杂,素手相执嘻笑打闹,此情此景令人恍惚,昨天晚上也和他这般一起散过步的,然而今天呢?她觉得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她,那眼神中带着嘲笑、可怜、得意、侵略等等各种乱七八糟说不清楚的情绪。

她心伤又心慌,顾不得人们异样的目光,就地蹲下,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入臂弯,眼眶发热发胀,泪水无声地涌出。路人多惊讶,指指点点,好在没人上前劝她什么,就这么流了几分钟泪,她心里地难过减轻不少,擦了擦眼睛,慢慢站起身来,目光涣散空洞洞地注视着前方,脚下落地生根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要何去何从了。

歌声唱起,带着呜呜地震动,陈淑宁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响了,从坤包中取出来,见着来电显示就是刚打电话过来的盛景连锁超市的副总经理王仁福王总,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但声音跟平时相比还是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王总,您好。”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坚强

“出来了吧?坐到车没?”王仁福淡淡地问了句,语气中略带了些关怀的味道。

刚跟爱人吵架的女人心灵是脆弱的,是极需要被安慰的,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平时她不是很待见的男人在身边说句安慰的话,都会觉得这个男人挺不错。很多男人找情人,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装情圣下手的。

陈淑宁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因为王仁福这句而不再伤心,却也想起了自己今天晚上是准备去和他谈那个单子的,二十万的单子,百分之五的提成,有一万块钱啊!

“刚出来,在等车。”陈淑宁回着话,却没有如刚才在家中那般呵呵作笑,也没有说很长的句子,她笑不出来,她也怕话太多了自己的声音中会带上哭腔。想从人家手中拿单子,一脸哭相可不行,这个单子可是约了王仁福几次,还没完全谈下来呢。

“这时候不好拦车吧?要不要我来接你?”王仁福话语中地关心更甚了一点。

“谢谢王总,不用了,我拦到车了。”陈淑宁这时候说话已经利索了许多,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匆匆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内,说了句海天大酒店,陈淑宁便从包中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泪痕再擦了一遍,她天生丽质,平日里都不化妆,就连眉毛和嘴­唇­都是天然的模样未经修饰,倒是省去了补妆这个环节。擦过脸,又摸了摸小腿,先前在家的时候被苏真砸碎的玻璃杯残渣溅到小腿上,虽有些痛,但好在穿着(丝,袜),倒也没有划破肌肤。

海天大酒店座落于江关市最繁华的解放大道上,是江关市唯一的一座五星级酒店,两千平米的露天停车场上停满了各­色­各样的汽车,酒店大楼外明艳的灯光照­射­下,尉为壮观,二十五层高的主楼在周围最高不过十五层的楼房衬托中,鹤立­鸡­群分外耀眼。酒店三楼的旗手酒吧内,王仁福对前来搭讪的一个小女孩摆摆手,不需要她陪酒,沉默稳重地浅偿独饮,静待陈淑宁地到来。

美人

女人是坚韧的,事业心重的女人更是韧劲十足的。从出租车上下来,内心依旧委屈和悲伤的陈淑宁却已经能够在脸上露出牵强的微笑了,她深深地望了望这座豪华的酒店,然后便抬步往富丽堂皇的大堂走去。

她未施粉黛素面朝天,那张净白无暇吹弹可破的脸会让任何化妆护肤品都黯然失­色­,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包裹在­肉­­色­丝 袜中,随意但不随便地款款而行,将那份天生的­性­ 感和诱人的风韵给完美地展露了出来。不算很大但形态很好的酥 胸也随着步伐而轻微起伏,若从她身旁由上而下望去,那并未露出多少的颈下部位,可见着一条沟壑的源头。配合着刚和老公吵架后外表平静而内心苦楚的气质,着实动人心魄。

见多了美女的门童也为陈淑宁地出现而血流加速,面带职业­性­的微笑躬身问好,心动不已,暗恨世道不公,这么一棵水灵灵的大白菜这时候到这儿来,不知道要被哪头肥猪给拱了。

王仁福今年四十周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事业顺手春风得意,第一次见着陈淑宁的时候就在心里决定了,这个女人,一定要搞到手!今天晚上,他已经做好了一举拿下地准备。等到陈淑宁出现,他眼前一亮,体内欲 火一阵翻腾,然而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至理,像往常那般短暂地握了下手便松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后一脸坦然地微笑道:“你今天特别漂亮。”

陈淑宁今天这身装扮不夸张不妖娆不(风,­骚­)不(挑,逗),但却最能真真实实地引吸男人的目光,勾起男人心中最深处的那股子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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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前后打括号中间加逗号的是一个词语,因为直接放上来这些词语就会被新浪变成**符号,所以用了这个办法,如有不便还请诸位见谅。后文中以此为例。谢谢理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生闷气

“谢谢。”陈淑宁客气了一句,她对酒吧还是比较喜爱的,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朋友一起泡泡,但在酒吧里谈事,今天还是第一次,可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她也不会怯场,喝酒嘛,她还是有些量的。只是,这么孤男寡女的一起,又是第一次共进酒吧,而且他面前的酒还开着的,如果下了药那可怎么办?

仿佛看穿了陈淑宁的内心一般,王仁福笑着道:“我这酒快喝完了,也不知道你平时喝什么,等着你来了自己点。”这么说着,他不等陈淑宁回答,便抬手招了几步开外的酒女郎过来。

陈淑宁含笑致谢,开始点酒。

……

……

明亮的客厅中,电视机依旧没有打开,苏真拿着手机正在拨打陈淑宁的电话。彩铃声响了十秒,随后便传出那略带甜美但却毫无(感,情,­色­,彩)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时候的苏真强其实已经在后悔了,尽管被陈淑宁扇了一巴掌,可他不怪她,那是他自讨的,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觉得自己先前的话语确实太过份了,回想起两个人两年来的感情,他觉得陈淑宁也是深爱自己的,不会背叛自己。

于是,在后悔中,他便又想叫陈淑宁回来了。

彩铃响过之后才报正在通话中,当然不是真的正在通话,而是陈淑宁见到他的号码就将之挂断了。这一点,苏真是清楚明白的,他不甘心,再次拨打。然而再次的情况跟上次一样,甚至还不如,彩铃还才刚刚响起便被挂断。他一时又怒火冲天了,继续,再被挂断;再继续,手机里地提示终于变了: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啪”的一声响,苏真站起身,手机摔在地上成了三块,一块电池,一块是电池上面的盖壳,另一块就是手机主体了。还算结实,比玻璃杯要好,没有碎得满地都是。

“­操­!”他恨恨地骂了一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垂于体侧,拳头紧握,­祼­露在外的手臂上,可见肌­肉­的坚硬和青­色­血管的凸现。他就这么站着,脑子里现出陈淑宁正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他粗重地呼吸着,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冒,却又找不到地方去发,眼睛几转,瞟到身侧不远处的一把当初和陈淑宁一起买回来的暗红­色­实木椅子,觉得特不顺眼,抬腿一脚踢去。

小姨子回家

椅子倒在地板上,向前滑行了有两米远,差点撞上那耸立的黑­色­音响。苏真拖鞋踢飞了,脚也一阵生痛,尽管经常会打一打形意拳的架子,毕竟不是那种武功练到身坚如铁的猛人,­肉­身凡胎的,跟木头硬碰硬还是差得远啊。

不行,光呆在这屋里也不是个事儿,得出去找找!苏真心里涌起这么个念头来,也没怎么考虑究竟上哪儿去找,玻璃杯碎碴没扫,分成三部分的手机也没去捡,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就往门口走去。

脚步匆匆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换上那双陈淑宁花了八十五块钱为他买的凉鞋,便听到门外上楼的脚步声停止了。随后,钥匙Сhā进门锁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这声响听在苏真的耳中,比张学友的歌还来得兴奋激动心神荡漾。

他心跳加速,想着应该是陈淑宁回心转意了,在挂了自己几个电话之后消了气决定回来冰释前嫌,然而还没等他决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陈淑宁的时候,门已经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身学生校服。

门外的人长得跟陈淑宁有九分相似,但却不是她,而是她妹妹陈玉芙。陈玉芙正读高二,由于苏真租的房子空了间房,便也住到了这里。

“真哥。”陈玉芙打开门见到一脸愕然的苏真,不解他脸上怎么会有这种大失所望和不知所措交织起来的的怪异神情,微低头错开目光轻轻叫了一声便没再有过多的言语。她跟陈淑宁的­性­格不一样,很是内向,每天除了打招呼之外,基本上就没别的话跟苏真说。

“下课了?”苏真带着疑问地说了三个字,心中地失落无以复加无法言表,一厢情愿地憧憬被突如其来又理所当然地意外所打破,两只腿像钉在了地上一般都不知道给陈玉芙让个道,脸上挤出一个比刚才表情更怪异的笑,状如小丑。

感情的世界咱不懂

“嗯。”陈玉芙用比刚才还低的声音回了一个字,退了一小步让开道,可见苏真还是那般站着没有出来的意思,就又说了句,“你出去啊?”

“哦,啊,嗯,没。”苏真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时间方寸大失心乱如麻,也没再跟这个内向得只知道学习的小姨子解释什么,扭头转身,神情漠落面无表情地走回客厅,看着地板上那倾倒的椅子、分成三部分的手机和破碎的玻璃片,咬牙切齿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啊?”背后传来一声轻呼,苏真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转身回过头,手臂擦着陈玉芙尚未发育完全但已经初显峥嵘的酥 胸而过,那劲道不小的弹力都似乎显得有些青涩。尽管满肚子火气,可刚才这一撞还是让他有几分难为情,看了陈玉芙一眼,却见她从耳根开始一片红晕浮上脸颊,眼神惊慌不定,显然受了惊吓。

与苏真目光一对视,陈玉芙赶紧移开目光,微低下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双手抬手横在胸前,虽然刚才那一下速度很快又是苏真无意中的行为,可她还是心如鹿撞难以安宁。长这么大以来,收到过同学的情书可除了父亲之外还没同别的男人拉过手呢,更不用说袭胸这种彪悍的情况了!

更难为情的人,这个袭胸的男人,还是她的姐夫,亲姐夫!

苏真见到陈玉芙这防狼姿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啊,那个,玉芙,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听到苏真道歉的话,陈玉芙更不好意思起来,但总算抬起了头,目光在苏真脸上一过,便又吃了一惊,刚才开门的时候光线有些暗,没注意到他左脸发红,隐约可见一巴掌形状。

“真哥,我姐,还没回来?”陈玉芙红着脸眨眨眼,试探着问道,关心他的同时,也算是避开了刚才袭 胸事件的尴尬。

苏真深吸一口气,也把刚才意外的情况强压下去,摇摇头道:“她出去了,你去休息吧。”

陈玉芙贝齿微露,咬了咬下­唇­,眼见着苏真脸­色­极差,终究还是没敢问他和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和他多说什么,闷头闷脑诚惶诚恐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手捂胸口,尽管苏真并没有对她面露狰容恶语相向,也没有真的化身­色­狼目露凶光,可她还是觉得心有戚戚焉。

坐了有一分多钟,没听到客厅里有什么大的动静,心怀忐忑没法平静的陈玉芙拿出手机来给姐姐打电话,然而得到地提示却是关机。她眉头皱了起来,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走到房门边,手扶上了把手,却还是没有勇气拉开门出去问一问苏真在她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看样子,真哥与姐姐应该是吵架了,可是他们吵什么呢?为什么吵呢?有什么值得吵的呢?陈玉芙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她搬到这边来住已经有半年了,却从未见二人红过脸,一直以来都为姐姐高兴,找到这么一个疼她爱她的老公。

然而没想到,他们也有吵架的时候啊!陈玉芙摸摸胸口,想到苏真刚才转身时的那一擦,又是一阵脸红。

愤怒过后是担忧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渐去渐远,随后便是开门关门声,很重。陈玉芙猜测着苏真可能是出门了,却又怕他没有出去,又等了几分钟确定再没听到房子里有什么响动,她这才打开房门,到客厅一看,人不见了,地上的手机和碎玻璃片和也不见了,当然,那倒在地上的椅子已经稳稳地立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得过份。

他刚才出去,是扔垃圾吧?

苏真出门确实扔了垃圾,但并不是因为要扔垃圾而出门。他本就有出去找陈淑宁的打算,只是陈玉芙下了夜课回来使得他耽搁了,尔后不得不简单收拾一下,要不然那客厅乱七八糟的样子着实难看。只是出得门来,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流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站在路旁茫茫然无处可去,江关市说大不大,可市区也有六十万人口,毫无头绪漫无边际地想要找出一个人来,对他这个没钱没势的普通人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

拿出重新装好后居然还能用的手机,不甘心的再次拨打陈淑宁的电话,还是关机。苏真恨恨地踢了一脚身旁的垃圾桶,抱着买彩票有可能中五百万的侥幸心理选了个方向往前走着,乞求着漫天神佛保佑,就在前方不远处找着陈淑宁。

­精­神高度集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苏真一路过了五个红灯也没见着陈淑宁的身影,哪怕一个跟她穿相同裙子的人都没有。残酷的事实令他心灰意冷垂头丧气。这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一丝火气了,心里满是对陈淑宁地担忧,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然而再担忧他也没有办法,无­精­打采地转身往回走,只能寄希望她心情平静下来后会自己回家。

到家后,也没去关心陈玉芙是不是已经洗澡睡觉了,他都没去卧室,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圆睁两眼反思自己今天晚上的错误静静地等候陈淑宁地归来。宁宁,都是我不好,你别再生气了,快点回来吧,我保证以后再不对你发脾气……

别有用心地关怀

心境有别,前尘往事一幕幕回想起来,早已没了撕心裂肺地疼痛与疑问,只余下甜蜜美好地念想,夹杂着深切地担忧与如丝般淡淡地愁绪,令他不时以手揉面,徒生悔恨毫无睡意。

陈玉芙躺在床上也没法入睡,隔几分钟拨打一遍姐姐的电话,关机地提示始终如一,不带丝毫感情。她看着手机,忧心忡忡,姐姐,你早点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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