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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宁胸口一阵气闷,暗恨自己,若不是为了他那个二十万的单子,现在哪儿有这么烦恼?心里对王仁福已经极其厌恶,自然不可能过去。她没回短信,咬咬牙强逼自己不去多想,惹不起你,我躲着你还不行吗?
然而事与愿违,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就像是附骨之蛆般没那么容易摆脱。她手机上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照样是王仁福发的:我在电脑上看电影,拍得不错,动作精彩,很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脑子里马上跳出在那台被自己砸烂后扔进河里的电脑中看到的耻辱画面,陈淑宁羞愧难当,立即拨通了王仁福的电话,不顾风度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吼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跟谈业务啊,那笔单子不是谈得差不多了吗?这几天一直等着你过来签合同呢。”王仁福声音中带着笑意,人畜无害温文尔雅说道。
“你……你无耻!”陈淑宁恨恨地叫了一声,喘着气却是没再说什么,两眼里水雾弥漫,那不是伤心,而是被气的。
“给你半小时,我在办公室等你。”王仁福没有和陈淑宁过多地缠绵和理论,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便挂断电话,作派之潇洒气势之霸道足以令诸多见到美女就赔笑的男人汗颜自卑得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陈淑宁站在人来人往烈日当头的大街,脸上背上都出了层汗,从包里取出纸巾来擦了擦刚才滴了几滴泪的眼睛,又顺势在额头上抹了抹,下唇咬出了一排明显的齿痕,最终还是只得屈服于残酷的现实,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不得不去王仁福的办公室!
尽管知道这么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可她也得去。她怕,怕王仁福将他们两个人之间那醉酒后的视频让苏真看到!她冒不起那个险!书包 网 想看书来
送羊入虎口
王仁福昨天旅游才回来,玩得尽兴也玩得累人,上午上班开会的时候都还没调整过来状态,今天中午本有个饭局,他也推了。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想到了好几天没联系的陈淑宁,打个电话看看她现在心态有没有调整好。可电话通了她不肯接,他觉得真是很没面子,便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心中不知道哪根弦一下子被拨动了,等到她打来电话,听到她那紧张激动地声音,脑子里自然而然条件反射般地浮现出那晚在海天大酒店床上那畅快淋漓别有滋味的快活感受来。
他临时改变主意,原本只想打个电话问问她近况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让她过来。关好门,调低声音,看着电脑里自己和她欢好的情节,听着她的声声啼唤,他身体瞬时燥热难当热血沸腾。看了一眼那宽大柔软色黑如墨的真皮沙发,想象着陈淑宁*衣服后不甘而又无奈的任由自己摆布,便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急切,伸手扯着领带左右摇摆着松了松气。
限定的半个小时还没到,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不轻不重,能让里面的人听到却又不至于太过突然而吓着,显得敲门者很有素养,但声音响得没有规律,显然敲门者心里不平静。王仁福不用问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门上,颇有威严地唤了声:“进来!”
陈淑宁推门而入,一颗心跳得自己都能听到“碰碰碰”的声响,看了眼一脸威风四平八稳坐在大班台后的王仁福,竟然两腿发抖迈不开脚步站在门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来之前她就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身不由己啊。
王仁福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平时矜持酒后大胆的漂亮女人,忽然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沙发,如同春天般温暖的声音脱口而出:“来了?进来,坐。”
陈淑宁觉得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王仁福的笑脸在她眼里也变得如同饿了许久正欲择人而食的猛兽般面目可憎狰狞无比,还好听了他的话,腿终于能动了,往里走了几步,半边ρi股刚挨着沙发坐下马上又像装了弹簧般“噌”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所有的恨意圆睁双目盯着他,话无伦次地说道:“你,我,我来,你叫我来,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不要紧张,坐。”王仁福怎么也没想到陈淑宁居然怕成这样,一时间心里有些好笑,温和地说了句,便站起身子。
陈淑宁猛然退后一步,双手篡着拳头,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王仁福又笑着摇摇头,却没说话,从大班台后出来,径直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打好内锁。
听着关门关锁的声音,陈淑宁猛咽了几口唾液,回过身看着王仁福,满脸慌张胆颤心惊边往后退边说:“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王仁福咧嘴一笑,随手便把颈上的领带扯开丢到沙发上,然后一步步往陈淑宁面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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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住,这几天可能都是每天一更了,我尽量多抽时间,争取两更吧~请原谅我~)
任人拿捏
人这一生中有很多想法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明知道躲避不及阻止不了但却依旧还是会幻想着有奇迹出现的,哪怕结局早已注定无法改变也要试图挣扎一下。
陈淑宁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退到大班台旁,宽厚硬实的台沿碰着(臀,部),使她稍稍停了一下又绕道往后退去,张牙舞爪忐忑不安分外紧张地哆嗦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你过来。”王仁福笑得更是开心,声音里说不出的满足,右手食指点了点身旁的沙发道,“你退到那后面做什么?过来,到沙发上来。”
“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我要报警了……”陈淑宁大叫了一声,如同刚刚狂跑了一公里般粗重地喘息着,慌乱心虚得声色俱厉,其外强中干之势一览无余。
王仁福皱了皱眉,虽然这间办公室隔音效果相当好,就算是大吵大闹,在外面听起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声响。但她这么个状态也不是事儿啊!毕竟,若让人听到了,影响不好嘛。再怎么说自己大小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私底下(放,荡,形,骸)那是个性,公开形象还是要多注意点为好。
一念及此,他脸色一正,副总的威严端出来,直盯着陈淑宁道:“你嚷嚷什么?我把你怎么样了?啊?”说着,他抬起那白皙的大手,指着台上的电脑道,“我叫你来是谈事情签合同的!你不想谈就算了,先看看电影吧,有什么事情看完了再说!”
这个话有点当头棒喝提壶灌顶的意思,陈淑宁那燥动不安狂乱如火的心瞬间就如同被泼了盆冰水一般,从头凉到脚完全冷静下来了,不止冷静,还打着冷颤。她终于注意到了这办公室里除了她和王仁福的对话之外,还有着一个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忽略了的声音。
那声音她不陌生,而且相当熟悉,这两年跟苏真在床上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就发出那声音来。
一抹羞红浮上脸庞,陈淑宁再不敢看王仁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夜糊涂倒也罢了,毕竟她对于醉酒的记忆并不清晰,可是听着这声音,再将眼睛扫过去,那没有屏保遮挡的激烈画面映入眼帘,冲击力实在大得吓人。
“好看吧?现在可以冷静下来谈谈吗?”王仁福在沙发上坐下,背往后靠着,一脸得意智珠在握地说。
“你想怎么样?”陈淑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有声无力回答道,脚下没有移动半分。
“你这个态度我们没法谈啊。”王仁福注视着她,再一次发出邀请,“过来坐。”
陈淑宁内心挣扎不已,最终还是咬着牙慢慢走到沙发前,隔着王仁福老远坐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王仁福脸上显现不悦的神色,伸手在(屁,股)边拍了拍,“坐过来!”
陈淑宁看着他,无声抗议。
“是不是要让你老公也看看电影?”王仁福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了句。
陈淑宁没办法了,只得起身,委屈又无奈地隔着王仁福半尺远试探着坐下半个(屁,股),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蹦出去老远地防范架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死给你看
“你真漂亮。”王仁福脸上堆起了笑意,如同欣赏一件精美瓷器般看着陈淑宁,充满喜悦之情地赞叹着,“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我的!”
这话开始的时候还温情脉脉软言好语的颇有几分格调,但后面结尾时一股子凛冽悍然不容置否的霸气如九天闪电般光芒四射,击得陈淑宁外焦里嫩瞠目结舌,那装满了后悔、愧疚、痛恨、悲伤、恐惧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嘴唇蠕动着想骂要他一声无耻,终是忍下了,形态娇好的(胸,脯)起几个剧烈地起伏,将紧身束腰的衬衣带起层层波澜,好不壮观。
王仁福贪婪放肆地盯着猛看,咽了口唾液,没急着下手。
“王总,我求求你,放过我。”陈淑宁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不要叫王总,要叫王哥。”王仁福那张男人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个很招牌的笑,右手竖起食指举到嘴前摆了摆,轻声说,“那天晚上叫王哥,不是叫得蛮好的吗?再叫声来听听,我喜欢!”
陈淑宁心里涌起一股冲着那张可恶的脸上吐口水地冲动,但强大的恐惧和小心又将这份恶心地冲动压了下去,她咬着嘴唇,没有叫他王哥,也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却偏偏要跟她作对似的,不争气地往外涌。
看着身边这美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王仁福身体更加不安分起来,一股异样的*在体内流淌欢腾,他抛开那伪装的温情形象,一把将陈淑宁拉进怀里,那双力道十足的大手猛虎下山催枯拉朽般便瓦解了她不自量力螳臂挡车形同虚设地抵挡,霸道地覆盖在了她柔软而又富有弹力的胸前,嘴里急促地说着:“叫王哥,淑宁,快叫王哥......”
陈淑宁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推着,脑袋胡乱地摆着,慌乱中,她在他手臂上狠咬了一口。
王仁福吃痛,松开了陈淑宁,在手臂上摸了摸,两排深深的齿痕,钻心地痛,还好没出血,若不是经常锻炼身体肌肉够硬够强壮,还不得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心里很是生气,但又有几分激动,他平时那些个情人都温顺得很,现在遇到这么匹小烈马,倒也新鲜!男人嘛,对于有挑战性的事情,总是会保持一种特别的(激,情)。若是能将这匹烈马训服得附首帖耳,也是件意义非凡极具成功感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王仁福看着面前斗志昂扬不肯屈服的小烈马,冷哼一声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自己把衣服给我脱了,(脱,光)了!如果你不脱,我马上叫人把东西送给你老公,让他看看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叫,床)的!”
说完,他也不管陈淑宁有何反应,一脸傲然抬起手腕看着表。
陈淑宁牙咬得咯咯响,没说话也没动手。
“还有三十二秒,三十……”王仁福冷冷地说。
“你不要逼我!”陈淑宁狠盯着王仁福,目露凶光,“你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死了也不放过你
“死什么死?你以为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王仁福不为所动,冷冰冰地说,“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让你清白,照样给你老公看,还要给你父母看!发到网上去!给所有人看!”
陈淑宁泄气了,她不怕死后这段视频被老公看到,也不怕被所有人看到,但王仁福那一句给她父母看,让她彻底的绝望了,放弃抵抗了。垂下头,哭出了声。
“你也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你何必要那么执着呢?”王仁福一眨眼间又换了幅和蔼可亲和颜悦色的面孔,苦口婆心地劝慰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也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我们就这么谈恋爱做朋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主动找你,就算要找你,也只在白天打个电话,如果你不接,那就算了,不打第二个。”
陈淑宁不为所动,依旧哭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说的都是真话。”王仁福显得极其委屈地叹了口气,扫了哭成泪人儿的陈淑宁一眼又继续说,“你想想这些天来,我给你打过电话没?发过短信没?就算是今天给你打电话,也是在中午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怎么样?”
陈淑宁看都没看他一眼,更不用说回答了。
“陈淑宁,你是存了心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硬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贵气几分我也没办法!行,我不强迫你,啊,强扭的瓜不甜,你请自便吧,希望你不会后悔!”王仁福见陈淑宁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她连屁都没放一个,没那么多耐心了,便抬脚迈步,往大班台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我这人讲道理讲仁义,说一分钟,现在两分钟都过了,你还没脱,好,我叫人给你老公送东西去。”
这句话说完,他人已到了大班台旁,左手抓起桌上电话的听筒,右手便按下了个数子,清脆的按键音响起,悦耳动听。
“不要!”陈淑宁尖叫一声,看着王仁福转过来的身子,她面带撕心裂肺地绝望,两眼空洞而麻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脱。”
衬衫的钮扣从下至上一粒粒解开,陈淑宁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片片碎裂,她任由珠泪长流,闭紧嘴唇,颤抖着的双手和时断时续急促地呼吸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别致而又更能刺激某些心里有着一点点特殊爱好之人的凄美。
王仁福注视着、欣赏着这份在他的压迫下所形成的独特凄美,在她衬衫离体的那一刻,再也受不了她那如乌龟爬行一样缓慢的速度,饿虎扑食般冲过去,搂住她跌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急不可待的亲自动手了。
陈淑宁闭上双眼,只当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遍遍默念着苏真的名字,无尽的愧疚和罪恶感将她包围,带着耻辱印记地无情罪孽如狂风暴雨般肆虐而来......
玩味
“等下午上班,你去法务部把合同签了。”云收雨住之后,王仁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抽着惬意的事后烟,吞云吐雾充满幸福快活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陈淑宁说道,“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直接过去报我的名字就行。”
这话显得得极其云淡风清随意洒脱,陈淑宁当初志在必得梦寐以求的二十万元的单子,对他来说简单得就如同抽过之后随手扔掉的烟头一般。他是盛景公司的副总,盛景公司除了他之外,另有三个副总,论职位级别是四个人是一样的,但说到权力,那三个人加起来都没他的大!
盛景公司目前就只搞一门产业,那就是连锁超市。在整个江关市来讲,盛景都是个大企业,江关市民营企业中,排前五那是没有问题的。江关市三区四县加起来,盛景超市总共有三十五家!是整个江关市超市行业名符其实的龙头老大。
最主要的是这三十五家超市全都是盛景的独资,没有跟外人合伙。
这么大个企业的副总,在江关市来讲,也是很有几分面子的,特别是王仁福这个副总又跟公司别的副总有所不同,那三个副总在盛景公司的股份加起来也只占到百分之五,而他一个人的股份就占了百分之二十。盛景的大股东,那个占据了盛景绝大部分股权的江关市市人大代表、盛景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哥哥王仁德。
现在他的侄女和侄子,也就是哥哥王仁德的两个孩子尚在读书求学,一个在澳洲,一个在挪威,都没在公司任职管事。而公司的事务,王仁德已经基本上放手了,除非特大事情他都不过问。
这种情况下,盛景公司基本上就是他王仁福说了算,别说这么个二十万的单子,就算是公司想再发展,在哪个地方再开一家超市,他都有特别大的选址建议权。
他并不认为自己对陈淑宁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她有点不识抬举,自己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投怀送抱送货上门他都懒得理会呢。以他的身份,虽然跟市里的头头脑脑们搭不上线,可是各相关职部门的正副局长主任之类的,也会时不时一起吃个饭打个牌什么的。等闲之人,哪儿入得了他的法眼?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与众不同滋味别致啊!这么想着,他又看着陈淑宁正色说道:“等这笔单子之后,我还有一些单子,除了我这里之外,盛景那么多的供货商,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出去旅游、买车、买房、保险等等什么业务都可以去做的嘛,我也不说什么大话,只要你聪明点,一个月收入六七万没问题,十几万也不是没可能!”
胡萝卜加大棒,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最普通也最有效果威逼利诱的方法,他认为不止对下属管用,对女人也相同合适。
陈淑宁静静地听着,利索地扣好最后一粒钮扣,伸手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再从包中取出纸巾来在脸上擦了擦,看着王仁福平静地说:“我希望你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王仁福微笑回望着陈淑宁,玩味地说。
人心不足
“你……”陈淑宁一脸愤慨地指着王仁福,胸膛剧烈地起伏,却觉得没什么话好骂的了,都怪自己傻,这种人的话也相信。
“好了,别激动,开个玩笑而已。我说话算话,不会打扰你的。”王仁福很认真地点点头,拍拍沙发,“坐一会儿,我穿下衣服,然后一起吃饭,下午我让人过来,就在我办公室把合同签了。想吃什么?”
“王仁福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的单子!你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以为什么都是可以用钱来买的吗?”陈淑宁吼了一声,她觉得王仁福这话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她是为了那个单子才委身于他的吗?她是那种为了钱连羞耻都不知道了的女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毕竟是我早就答应了的。”王仁福摇摇头,看着她花言巧语起来,“我其实也不想这样,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内心里喜欢你。我知道你一个时候难以相信,难以接受,我不急,你慢慢想想,冷静冷静再回答我。”
“我不想用,现在就可以回答你!”陈淑宁气鼓鼓地说道,“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需要!拿着你的钱哄别人去吧,我不需要,我讨厌!”
说完这句话,陈淑宁提着包几步奔到门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没有停留,她一往无前走到电梯前,手指在下行键上点了一点,可等到电梯门打开后,她又后悔了,觉得真不应该就这么跑出来。她不是后悔拒绝了那笔单子,而是怕王仁福对她的态度生气,然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比如,给苏真打电话!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返回他办公室去。
望了一眼陈淑宁背影已经消失不见的门口,王仁福笑了笑,快走两步,将门重新锁好。这会儿他还没穿衣服呢,若是有人进来看到这模样也太不雅观了。衣服很快穿好,他扩了扩胸,扯了几张纸巾将在沙发上狠狠擦了一番,闻着空气中还有股欢爱过后那种独特的气味,又取出空气清新剂喷了喷,这才提起包,人模狗样地开门走了出去。
“在等我?”在电梯间看到陈淑宁,王仁福很意外地问,自己刚才在办公室穿衣服收拾也搞了那么长时间了,她不可能等个电梯还要等现在。
陈淑宁本不想和他说话,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思量,心态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不情不愿地回了三个字:“等电梯。”
“一起去吃饭吧。”王仁福再次邀请。
“不去。”陈淑宁回答一声,不想再跟他呆在一起,转身就走,往楼梯那边行去,边走边在心里暗骂盛景小气,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就两台电梯?还都放在一块儿,就不知道弄个总经理专用电梯吗?
看着陈淑宁离去,王仁福也没叫住她,自己进电梯下去了,女人啊,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只要她在自己控制之中就行了,用不着太迁就。刚才还想用自杀来威胁人,真是没脑子,当我王某人没见过世面吗?要自杀那天早上醒来你早自杀了,等得到现在?
从学校出来才做了两年业务的小丫头,挣点钱刚够饿不死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就自以为对这社会理解透了吗?
想谈条件?装自杀?不签合同?装清高?可笑!幼稚!陈淑宁啊陈淑宁,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了,你老公叫什么来着?苏真?呃,还以为自己是陈真啊,真他娘的,那小子怎么够福份拥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哼,苏真!识相点放你一马,若是不识时务,这么大个江关市,恐怕也没你小子的容身之地啊!
出问题
苏真没有因为有人念叨自己而打个喷嚏什么的,他也不是无所不知的神仙能够掐指一算就晓得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的宝贝老婆在这阳光普照的大白天里还跟别的男人云雨了一番,自然更不知道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居然也会被人掂记上。
这时候的他已经六神无主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了,今天如同往常一样到公司上班,可没多久就开始有认识和不认识的外人陆陆续续出现在公司里,还没到中午,公司里便聚集了许多人,吵吵嚷嚷如同老家镇上赶集一般好不热闹。
这些人全是要债来的。
公司老板手机关机三天了!
前来要债的人群中传出个并不怎么悦耳动听的消息:公司老板没钱还债,跑了!
苏真脑子轰轰烈烈思想飘飘浮浮,没觉得这事儿有多么严重,也还考虑不到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样改变和影响,他只是公司一个部门的副经理,是紧跟着公司一位副总的,这个副经理的职位,还是那副总赏给他的,跟老板之间距离远着呢。
苏真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文化公司,老板据说是个农家子弟,白手起家勤劳致富开了这么家不大不小但也能够养活五十多个人的文化公司。
这公司业务比较杂,文体器材、教辅资料、市场畅销书、音像制品、商家开业庆典演出等等各类只要跟文化俩字沾边的产品,只要你想得到的有利润的,它都做!
以苏真的感觉来说,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业务都欣欣向荣健康发展,老板怎么会跑呢?而看着那么多的人,他又觉得奇怪,老板怎么就欠了那么多人的钱?
别的不说,就公司两位副总的座驾,一个是奥迪A4,一个是大众帕萨特,虽然他们除了在公司,还有别的收入,但这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示了公司的赢利能力。
副总都这样,老板还需要问别人借钱吗?
公司两个副总和部门经理都不知道老板的去向,电话打到老板娘那儿,老板娘说她也几天没老公的消息,刚才已经报警了。
这下慌神了!幸好公司这边管事的还算机灵,见情况不受控制的时候就打了110,现在三个警察在公司,那些债主们虽然嘴里叫嚣着要搬东西抵债,但也没有一个人真正动手。
手机响起来,苏真看到是陈淑宁来电,赶紧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陈淑宁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
“在公司,怎么了?”苏真关切急促的大声问。
“怎么那么吵?”陈淑宁问。
这时候那副总叫了苏真一声,苏真回头望去,见副总正在招手,点头示意马上过去,边往那边走边说:“公司出事了,一时说不清,晚上回家再跟你说,我现在忙,挂电话了啊。”
“呃,好。”陈淑宁挂断电话,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一家冰室,信步走了进去,随手点了两个形态不同色味相异的冰激凌,只觉得无限伤感。被王仁福欺负了,给老公打个电话,他居然只关心着公司的事情,也不问她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就挂断了。自从吵架之后,她就觉得苏真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现在这时候再细细一想,果真是那么回事。如果是以前,自己这么打电话过去,他肯定关怀不已地嘘寒问暖,生怕自己哪儿不舒服,怎么可能会像刚才这般三言两语就挂电话?!
看着面前的冰激凌,她无声相问,老公,这些天来,你虽然没再和我吵,没再摆脸色,可是你心里还是没有相信我,还是在怀疑我是不是?
夫妻小生活
警察在随口问话,没有正式做笔录,公司的管理人员都聚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上几句,苏真也不例外,被叫过去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都讲了一讲。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苏真从进入公司工作之后跟老板面倒是见了不少,话说得可就不多了。所以面对着人民警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看着那庄严的警服,尽管没干啥坏事,而且这里人还挺多,他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紧张,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样子搞得像犯了什么事一样的,那位挺赏识他的副总都为他紧了一口气,生怕他一不小心被警察同志问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
还好苏真没惹祸,就算是想漏嘴,也没什么东西可漏。公司员工与外来债主就在公司里闹哄哄地说着,直说到再有警察过来,也实在见不着任何一个能够负责的人,只能陆续散去。是老板欠你们的钱,总不能把人家员工怎么着吧?员工还说这个月的工资和上班之前就交了的押金都没地方着落了呢。
当然,也有债主提出让公司副总带他们去老板家找老板娘去,两位副总都说自己并不知道老板的家住在哪里,这话不论真假,都是完全可以搪塞过去的。
苏真迷迷糊糊了一天,中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回到家,却见陈淑宁正斜躺在沙发上,电视没有打开,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真微笑着打招呼。
“中午。”陈淑宁在沙发上睡着了,刚才被他的开门声惊醒,揉揉眼睛,懒洋洋地回答。
“老婆,你老公我可能要失业了!”苏真没觉得陈淑宁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一ρi股在沙发上坐下,手掌在大腿上拍了两拍,感叹道,“我们老板跑了!”
“跑了?”陈淑宁这才惊讶起来,暂时把对苏真中午匆忙挂电话的不满抛开一边,坐直身子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苏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道听途说没经过实证的种种可能预测也都讲了出来,最后叹息一声:“明天再去公司看看吧,不过可能上不了班了,应该会封帐放假。如果老板最后还是没出现,我就得另找工作了。”
“啊……现在工作可不好找……”陈淑宁面露愁容颇为担忧地说。
“呃,也许还有转机呢。”苏真不以为意地笑笑,显得很是洒脱,“工作的事情不急,肚子饿了,我去做饭。”
“算了,去外面吃吧。”陈淑宁摇摇头,很是郁闷,自己今天不高兴,老公居然也遇上了这破事,流年不利还是两个人八字相冲?
一连几天,苏真的担心终于成为了事实,老板始终未见现身,公司铁将军把门,公安局立了案,但还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那些债主们都去找老板娘了,他则开始关注报纸上的各种招聘信息。上班的时候不会觉得轻松,总想着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可这会儿没班可上的时候,他心里倒慌了起来,想起上班的日子,觉得那真是一种充实的幸福。
然而工作真的不好找,一连几天的报纸都看了,本地电视台也看了,还真没什么合适的职位,连去应聘的念头都兴不起,苏真心慌意乱得烦躁起来,做饭也没心情。一连在外面吃了三次晚饭之后,他还准备着再吃第四次,陈淑敏不乐意了:“就在家里做饭吧,天天在外面吃,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不想做,烦。”苏真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你这么下去天天都会烦,那天天都要到外面去吃,有多少钱吃?”陈淑宁不乐意了,“现在你又还没找到工作没收入,照这个吃法,只我一个人挣钱要不了两个月就得喝西北风去。”
苏真听到这话觉得分外刺耳,开始嫌我吃软饭了还是怎么着?他眼皮一翻,脸色一冷不阴不阳没好气地顶了一句:“我现在还没用你的钱吧?”
事态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