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_件:等。
尽管他想要她想得头疼、想得晕眩,但为了不伤害到幼小的她,他宁可忍人所不能忍。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过两、三年,当她行过及笄之礼,他就会以大礼将她迎娶入门,到时就可以在新婚之夜真正拥有她了。
下定决心是不容易的,面贯彻决心则更为困难,自从他向雨莲表明心意之后,当天就要雨莲从月阁搬到竹轩,两人朝夕相处的结果,让他益发无法漠视她的娇悄可爱。
这天,盛铭伟来访,雷尚义在书房接待,顺便和雷仲远长谈。
“仲远兄,听说你最近是春风得意啊?”盛铭伟故意打趣道。
“是啊!还夜夜春宵呢!”雷尚义也吃吃地笑。
雷仲这回头瞪了他俩一眼,那天若不是这两人故意捣乱,怎会让雨莲哭成个泪人儿?这笔帐他还没找他们算清楚呢!
“你们倒还有脸跟我说?”雷仲远冷哼一声。
“若非我们用这把激将法,怎能激出你的真心来呢?”盛铭伟听说雨莲已经和雷仲远同一寝房,形同夫妻,心想,这还都是他的功劳呢!
“是啊!是啊!雨莲妹妹一定很受堂哥的疼爱了。”雷尚义也语带暧昧的说。
“你们懂什么?她还那么小,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已!”雷仲远可不准他们胡说下去。
雷尚义和盛铭伟目光相接,露出会意的微笑,看来,雷仲远还不知道真相,所以仍在苦苦的受着煎熬,怪不得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他俩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决定继续隐瞒真相。
盛铭伟故意笑道:“原来你还没碰她啊?嗯!果然是读过书的正人君子。”
雷尚义也说:“没错,雨莲妹妹长得娇小可怜,我想,她是万万消受不起的。”
“你们一搭一唱的,究竟说够了没?”雷仲远的怒气已在爆发边缘。
“够了!够了!”他俩一起举手投降,没胆子真正惹恼雷仲远。
“说吧!你们到这儿来,到底想做什么?”雷仲远开始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而且也快有兄弟闹墙的冲动了。
盛铭伟耸了耸肩,佯装无辜,“没什么,只是想尝尝雨莲姑娘的手艺而且,听尚义说,那可是人间美味,所以,我才特地挑这晚膳时分来访啊!”
“哼!”雷仲远懒得回答,此刻,雨莲确实是在厨房里没错,自从他要她留下来以后,他就天天都能尝到她的拿手好菜。
但他却不能一人独吞她的巧心,因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东西,连全家人的饮食全撒在自己身上,弄得厨子都快改行当洗碗的,而他也有些吃味起来。
现在竟然还得让盛铭伟尝她的手艺,真是暴珍天物!
雷尚义就是因为看出堂哥这种心态,才特地邀请盛铭伟来访的,两人打算在今晚好好刺激雷仲远一番。
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呢!坦白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过是想看场好戏、想凑个热闹而且,唉!人生漫长,不找点有趣的事做做怎么行呢?
雷尚义假意笑了笑,“这时辰算来应该可以用饭了,走吧、走吧!我们一块去尝雨莲妹妹的手艺。”
“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一偿宿愿了!”盛铭伟做出期待万分的表情。
三人走出书房,雷什远走在最后头,脸色也是最臭的,因为他已经预料到绝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宽敞的饭厅里,雨莲和几个仆人已经准备妥当,桌上满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雨莲还忙着摆放汤匙、碗筷,虽然这并不需要她来做,但她除了烧菜以外,也喜欢全程参与,这让她有种满足感与成就感。
一看见进来的三人,她就笑吟吟地喊道:“少爷、堂少爷、盛公子!”
雷仲远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站到自己身边,“你不必每件事都做,这些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没关系的,我喜欢忙一点。”她一脸小女人满足的表情。
雷尚义和盛铭伟在一旁观察,雷仲远显然很疼丽莲,这让他们不禁露出微笑,看来,今晚的诡计一定会得逞的。
“我爹呢?”雷仲远握着她的手问。
雨莲抬起头回答,“老爷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我熬了粥,做了些清淡小菜,请小安哥端去给他吃了。”
“乖。”雷仲远摸摸她的头,拉着她坐下,没把旁边的两位看在眼里。
雨莲则不忘有礼地说:“堂少爷、盛公子,你们也请坐啊!”
“多谢雨莲姑娘的大恩大德,”两人齐声说道,还举手抱拳为礼,那滑稽的模样让雨莲不禁噗吭一笑。
雷仲远看到此景,却是锁紧了眉头。
众人开动用膳,雷尚义和盛铭伟几乎每吃一口,就大大赞美一句,让雨莲听得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吃饭就吃饭,安静点行不行?”雷仲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两个故意捣乱的人,立刻乖乖低头吃饭,谁也不敢冉多吭一声。
雨莲看雷仲远似乎心情欠佳,便殷勤地替他夹菜,“少爷,您尝尝看,这脆皮烤鸭是我花了一下午做好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雷仲远敛起阴沉的神情,吃了几口,点点头。
他从来不在口头上称赞,光是点头雨莲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雨莲的微笑如春花盛开,继续给他夹菜、盛扬,希望他能吃得满意。
“唉!真令人羡慕啊!”雷尚义首先发难。
“是啊!怎么有的人能被伺候,有的人就只能干瞪眼呢?”盛铭伟语露不满。
雷仲远瞪了他们一眼,不过,他们却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哀怨下去,“没办法,这就是我们单身汉的苦处啊!”
“到底何时才能消受美人恩呢?”
雨莲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们这些话的用意,心中立刻惶恐起来,“堂少爷、盛公子,对不起,都是雨莲招待不周。”
说着,她就站起来,伸长了小手,替两人盛了两碗汤、夹了两碟菜,“请但用,希望你们吃得满意。”
“好感动啊!谢谢雨莲姑娘,在下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盛铭伟喜孜孜的说。
“好羡慕堂哥喔!要是皇上也赐给我这么一个侍妾就好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雷仲远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雷尚义和盛铭伟表情无辜的回答,“没什么,只是称赞雨莲姑娘的善体人意而且啊,”
“少爷,您……您生气了?”雨莲假假地问,不明白眼前的僵局所为何来。
“作用不着替他们做这种事。”
“可是……我本来就应该伺候……”
“你要伺候的人只有我,不准你对他们也一样!”他终于吼出真心话了。
雷尚义和盛铭伟不禁暗笑在心,能看到雷仲远这般失控的模样,他们就算折寿也值得啊!哈哈!
“可是……他们又不是外人……”雨莲还是搞不清这种逻辑。
“他们当然是外人,只有我才是你的主子。”他已经没胃口再吃这顿饭了,拉起雨莲的手就站起来。
“少爷您……”
“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家伙,跟他们用餐我会闹肚子疼。走,以后你再也不准理他们了。”雷仲远用力拉着雨莲、两人很快的走出饭厅之外。
等到他们的身影终于消失,雷尚义和盛铭伟才敢放声大笑,而已是笑得欲罢不能。
“老天,瞧瞧他那是什么样子?活像戴绿帽的丈夫!”
“没想到堂哥也会有这一天,我从小到大心理的一股怨气总算发泄出来了。”
“咱们以后还要多刺激他几次,让他晓得什么叫人性!”
“没错,谁教他老是摆出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那个秘密,这种感觉真是太过瘾了。”
“等他发现的那一天,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呵呵,就让我们拭自以待吧!”
宁静的夜,雷仲远牵着雨莲的手快步走出饭厅,直接进入花园。
他的步伐太快、太大,害得雨莲得用小跑步的才能跟上,但她并没有发出任何怨言,因为她看得出来少爷心情不好,所以她要乖乖的、要静静的。
陡然间,他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雨莲差点撞上他的背,还好来得及紧急煞住脚,不过,她的小鼻子还是撞到了他宽阔的背部。
“啊!”她低叫一声。
雷仲远转过身来,看见她撞疼了小鼻子,心里的不快稍微消去一些,转而变成担忧的心情,“疼不疼?”
她捂着鼻子摇摇头,但眼里却快凝出泪水了。
就知道她不会说实话的,唉!雷仲远对自己叹口气,拉起她的手,带她到花架下的石椅前,这里有浓密的树丛遮蔽,没有人会注意到里面的情况。
“来,坐着。”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搂住她细小的肩膀。
雨莲顺从地倚在他的胸前,预料到他有话要说。
“你……”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雨莲睁着纯真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在沉默中,两人只是以目光交流,“你……你喜欢我吗?”他终于问出来了。
这问题让她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去不知要如何回答。
他抬起她的小脸,执意要得到她回答案,“快税。”
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以极细、极小的声音说:“喜欢。”
他的心头顿时涌过一阵暖意,却又继续逼问:“为什么喜欢?”
“因为我是……少爷的人啊!”她桥弱的回答。
“还有呢?”他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
“还有……少爷对我很好啊!”
“就这样而已?”他还要更多。
这可苦了雨莲,她努力想了又想才说,“还有……因为少爷很好看……所以……”
他露出微笑,“所以怎么样?”
“所以雨莲……会看着少爷出神……”她这话一说完,立刻羞赧的把脸埋进他的胸前。
雷仲远算是暂时满意了,看来,雨莲喜欢的人还是他,这下他就放心了!
“那你觉得堂少爷和盛公子怎么样?”
雨莲的小手无意识的划着他的肩膀,没什么心机地说:“他们人很好啊!”
“那你喜欢他们吗?”
“喜欢啊!”她呆呆地回答,
“什么?”这下他可恼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了她,“你好大的瞻子,居然敢这么说?!”
“雨莲说错话了吗?”她慌张得不知所措。
“你不能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孩子气,但就是忍不住这股冲动。
“我……我……”她还是不太清楚,只要对她好的人,她都会喜欢啊!为什么少爷去不准呢?
“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他吼道。
“嗯……”她委屈地咬住下后,不敢反驳,身子却开始颤抖起来。
看着她这可怜的模样,他的怒气不禁消了一半,其实,仔细想想,她才十二岁而已,哪里知道喜欢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委实是大为难她了。
他捧起她的脸蛋,轻柔地抚摸,“好了,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你别怕。”
雨莲眨了眨眼睛,眼里净是一片迷惑。
“我想要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笑、只伺候我一个人、只做菜给我吃,只想着我、只喜欢我,你懂吗?”
雨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微笑了,这场闹剧从头到尾都只是他自己在发脾气,可怜的雨莲却无辜地遭了殃,他有时还真觉得自己比她更像个孩子呢!
“唉!真希望你快点长大,”
雨莲又不懂了,她明明已经够大了,但当她想开口发问时,雷仲远却乘机吻住她的红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他是越来越喜欢吻她了,虽然他不敢放肆地碰她的身子,害怕会不小心伤害到她娇小的身体,但是,至少他可以吻她,吻到天昏地暗、吻到她七荤八素、吻到忘怀一切……
请便
不是不聪明
只是偶尔想变傻
反正我就这一颗心
再也没有别的了
要,你就拿走吧
雷仲远任职尚书部之后,每天都过着忙碌充实的生活,但是一回到家里,老友盛铭伟总会准时来访,和雷尚义一起刺激他这醋坛子。
就连他父亲雷柏苍也常提到雨莲,让雷仲远这个做儿子的都要吃醋了。
然而,最最艰难的,还是在他面对雨莲单纯的笑脸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压下那要命的欲望的!
这晚,夏夜清凉,雷相苍、雷仲远和雷尚义在园中宣月,雨莲和丫环们送上茶点和糕饼之后,又往膳房走去。
雷柏苍一脸笑呵呵的,“雨莲这个小姑娘,人虽小,却有一双巧手,做菜好吃是大家都知道了,前些日子我们在园子里闲聊,我说我夜里老咳嗽,隔天她就立刻做了一件棉袄给我,织工之细啊!真是让人不得不说声好呢!”
雷仲远只是点了点头,。近来他好象不断听见众人对雨莲的赞美,简直让他有点听不下去了,因为那表示她又用心在别人身上,唉!看来,他是不可能独占她的。
“你可别冷落了她,雨莲是皇上赐给你的侍妾,总有一天你也该给她个名分,所以,她也算是我的媳妇,而我真的挺中意她的。”
“孩儿知道。”在父亲面前,他总是扮演一个知书达礼的儿子。
他所有的任性、霸道、稚气,只有雨莲看得到。
“伯父,您放心啦!堂哥疼雨莲可是疼得紧呢!”雷尚义一面品尝细致的糕点,一面带着点挖苦的意味说。
雷拍苍点了点头,又提出了一件事,“仲远,爹在想……你是不是该娶妻了?也好让雨莲有个小妾的名分。”
这话让雷仲远的脸色骤变,“爹,您为何突然这么说?”
“你都二十岁了,还不娶妻生子,要等到什么时候?况且,你现在新官上任,一切都就绪妥当了,爹当然希望你能早日有下一代。”
雷柏苍说得极有道理,但雷仲远想都不想的就摇头说:“我讨厌那些女人!”
“现在你这借口可不管用了,你都和雨莲同寝半个多月了,你可不能跟爹说你还是讨厌女人!”
“就是说嘛!现在有谁再说你喜欢男人的话,那真是没有人会相信了。”雷尚义故意落井下石,想看看堂哥会怎么反应。
“我……雨莲还小!”
“什么小不小的?”雷柏苍却以为儿子是指雨莲身材娇小,“再怎么小,也算是个姑娘了,多不接受你这借口,总之,我会尽快为你安排婚事!”
“爹!您听我说。”
雷仲远出声呼唤,雷柏苍却捻须含笑,踱步走回松居,根本不听儿子的辩解,迳自作起抱孙的美梦。
雷尚义看出雷仲远心情恶劣,却还是大着胆子挑拨说:“堂哥,恭喜你了,可享齐人之福呢!有妻又有妾,真是令人眼红啊!”
“你少贫嘴!”雷仲远郁闷的几乎想杀人了。
“是,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跟雨莲妹妹说去!”雷尚义一转头,就看见了雨莲。
她端着一盘水果站在那儿,也不晓得来多久了,但是脸上苍白的神色却说明了她已经听到一切。
“雨莲,堂哥就要娶妻了,到时你就会有个姐姐陪你一起伺候堂哥,你也就不必这么操劳了。”雷尚义嘻皮笑脸的说。
雨莲的双手都在颤抖,抖得盘上的水果都快掉下来了,“谢谢……堂少爷的好意,雨莲……很高兴…可以有一个姐姐。”
“雷尚义,你给我阅嘴,快滚!”若不是雨莲还在这儿,雷仲远早就赏给重尚义一个拳头了。
“是,小堂弟我这就溜了!”雷尚义暗暗一笑,心想,这下事情可大倏了,就看堂哥要怎么解决吧!
园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雷仲远和雨莲两人相对,还有朦胧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
“你听到了?”他喉头有些紧。
“是的……雨莲替少爷高兴……”她话是这么说,身子却在风中颤抖。
雷仲远把她手上的盘子拿开搁在桌上,淡淡的问:“是吗?”
“当然……”她低下头,双手放在身后握紧。
“不准骗我。”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看进她的眼里早已泪水盈眶。
“雨莲不敢……”
“为什么我会看到眼泪?”
“那是……那是高兴的眼泪……”她说得好苦、好苦。
他再也不忍见她如此,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不准再说了!”
雨莲不明白他的心意,她只知道,对于这一切,她都只能逆来顺受,从一开始被公主们选中当成礼物送上门,被宠爱或被冷落,都不是她所能掌握的。
感觉到她还在不断的发抖,他牵起她的小手,快步回到竹轩。
他自己坐到大床上,背后贴着墙壁,将她像个孩子般放到自己的腿上,再用棉被盖住两人。
“这儿我们两人了,你乖乖给我说实话。”
“我……”她抬起头,看得出他心情沉郁,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懂得察言观色,眼前正是他最不高兴时的模样。
“说。”他冷冷地命令,却比大声喝叱还吓人。
雨莲觉得委屈极了,她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有身分、有资格吗?她若是不强颜欢笑,岂不是只能填咽落泪了?
“我不说、我不说……您知道的……少爷您该知道的……”她把脸贴到他胸前,泪水不断的滑落。
他却还是不为所动,“我就是要听你说,你不说我不饶你!”
他的残酷只会在她面前展现,但他的温柔也是,丽莲最是明白这一点,此刻若不依着他,她恐怕就没有第二次机会表明了,因此,她甘愿冒着被抛弃的风险也要说出真心话。
“雨莲知道自己不对……可是……可是雨莲希望少爷……只疼我一个……”她说得辛酸、说得断续、说得不安。
“为什么?”他还想问得更彻底。
“雨莲也不晓得为什么……听到有别人要来伺候少爷……雨莲的胸口就好痛好痛……痛得没办法喘气……”她眼前已一片模糊,害怕自己再也不能陪伴他
他捧起她的小脸,拭去她的泪水,“你终于说了!或许你还不懂,但我相信你对我……就像我对你一样。”
他眼中含着奇特的眼光,像是火焰,又像是冰雪,雨莲听不仅他的话,只是轻轻的用脸摩拿着他的大手,渴求他的疼惜。
雷仲远将她拥进怀中,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开口说:“别哭了,也别再想了,反正我是不会要别人的。”
“少爷……”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到的话。
“我只要你一个,别叫我再说第二遍,”他低声的做了承诺。
两人视线相会,交换着同样的心情,她不再多问了,就这么静静地倒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安心而温暖。
她相信少爷,她一点都不怀疑,只因她是他的。
隔天一早,雷仲远就向雷柏苍禀告自己不准备娶妻了。
“为什么?你倒是说出个理由来!”雷柏苍拍着桌子。他极少如此动怒。
“我还是讨厌女人,除了雨莲之外。”他平静地回答。
“这是什么理由?”雷柏苍不能理解。
“从娘去世以后,我没办法忍受任何女人接近我,只有雨莲才能伺候我,别的女人我都不能接受。”
“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雷柏苍简直快发疯了。
“痴病吧!”雷仲远微微一笑,“爹,我和雨莲总有一天会让您抱孙子的,您就别再想着要替我娶妻的事,等过了几年,我会以大礼将雨莲娶过门的。”
“雨莲虽然乖巧,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啊!”雷柏书彻底反对。
“雨莲是皇上赐给我的,我相信皇上的眼光,雨莲就是最适合我的人。”
“我反对,我不准你这么胡来!”
“爹,别让我把话说绝了。”雷仲远第一次对父亲板起脸孔,“若您硬要我娶别人为妻,那我只好带着雨莲私奔,几年后再带妻儿回来向您谢罪了。”
“你……你这不孝子!”雷柏苍气得脸都绿了。
“请爹谅解,不要让孩儿做出不孝之事!”雷仲远也不怕顶撞父亲,说完了话转身就走,是的,他是下定了决心,他就要这样好好守护着雨莲长大,
“反了!这真是反了广雷柏苍看着儿子的背影远去,心底尽管再不赞成,却也无可奈何。
从这天起,雷柏苍开始不上厅堂吃饭,也不和儿子打照面,他是决心要实行苦肉计了,整天就是喊着这里病、那里痛的,不过,大夫也来了好几趟,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雷仲远却是毫不紧张,他晓得这只是一时的,爹终究会自己找台阶下。
倒是雨莲,她可忧心极了,慌得成天热菜汤、煮补品,唯恐雷柏苍有什么闪失。
这晚,雷仲远在厨房里找到雨莲,看见她正蹲在炉前熬汤,他脸色一沉,拉了她就要走,“你是伺候我的,别搞错了自己的身分!”
“少爷……我这汤是要熬给老爷喝的……”雨莲慌忙解释。
雷仲远瞪了所有的人一眼,“老爷是谁负责伺候的?你们该做的工作,竟敢让雨莲挑起,我看不如把你们都给辟了算了!”
“小的不敢!”所有的人立刻动手干活。
“少爷,您别生他们的气……”雨莲不愿连累了别人。
“跟我走,不准顶嘴!”他正在气头上,一把环过她的细腰,将她半施半拉地带到竹轩里。
“砰!”大门被雷仲运用力关上,书房里只剩两人。
雷仲远放开了她,忿忿地坐到椅子上,眼神一瞄,怒瞪着雨莲。
她怯怯地站在那儿,迟疑地喊:“少爷……”
“少爷、少爷!就会喊我少爷!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少爷。”他开始吼人了。
“雨莲当然记得。”她哪敢忘记呢?
“那为什么我老是看不见你?老是要四处找你?老是发现你在替别人做事?”
雨莲咬了咬下唇,“因为老等身体不舒服,我想尽一点心意……
“我爹没事,你用不着去同候他!他那是心病,你治不好的,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你管不着!”
雷仲远气急败坏的说,却没想到说得大冲、太直了,弄得雨莲立刻红了眼眶。
她管不着,她是什么都管不着啊!她不过是个小侍妾、小丫头,她确确之实没有一点资格去管这件事,都是她自己太傻、太笨、太多心……
看她那受惊委屈的模样,他心软了,叹了一口气说:“过来。”
她才犹豫了片刻,他立刻就不满了,“叫你过来!”
她颤抖了一下,走近几步,就被他拉住双手,整个人也被抓到他腿上,像只小猫般坐在他的胸前。
“是你害我说错话的,知不知道?”
“知道……”
“别让我再找不到你,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是……”她小小声地说。
他这就算是道歉过了,虽然是很古怪的道歉方法,可总比没有好。他捧起她的脸,什么也没说就堵住了她的樱唇,柔柔细细地舔弄、吸吮。
雨莲闭上眼睛,她懂得这是他习惯性的表达方式,他在这吻中充分表露了他的温柔。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嘴唇时,他那不听话的心跳又加快了,只得拥住她的肩膀叹息道:“唉!你究竟何时会长大呢?我都快等不及了!”
雨莲听了皱起眉头,她实在不懂为何他老是说她还没长大?
“雨莲已经够大了。”她闷闷地说。
他听了却只是随意的笑笑,“是吗?”
“真的,雨莲真的早就长大了。”她一再强调。
他摸了模她的脸颊,“好,告诉我。你还要多久才会及笄?两年?三年?”
“雨莲早就及笄了。”她睁大了眼睛说。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他的眼睛睁得更大,手指也顿在半空中,忘了刚才的动作。
“雨莲绝对没有骗您!”
“你……你到底几岁了?”
“雨莲十七岁了。”
他以一种陌生的眼光瞪着她,像是从未见过她一样,然后,他的喘息声开始变大,“可是……你看起来……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样子……”
“雨莲知道自己长得稚气一些……可是我真的已经十七岁了……”
他看得出她不是在说谎,他自认已经够了解她了,她没本事说谎说得这么自然。
“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过?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
“程大学士送我来的时候,就曾说过我十七岁了,少爷没听到吗?”
雷仲远试着在脑中搜寻那模糊的记忆,事实上,当天他只感觉到极端厌烦,根本没有注意到程大学士说了什么,看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误会了!
可是……盛铭伟当天有来参加宴会,雷尚义也一直在场,他们两人都应该知道真相的,但是……他们却故意隐藏这个事实,原来……原来他们是故意捉弄他的!
雨莲看着雷仲远脸上阴暗不定,不禁有些担心,“少爷,您……您没事吧?”
雷仲远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掌由她的脸颊滑下,直接碰触她的胸前。老天!这是真的那!他伸掌捏了一把,虽然感觉不是很大,但是软软的、墩墩的,确确实实有“东西”,可见她根本不是小女孩!
“少爷您……”雨莲羞红了脸,双手慌忙地护住胸部。
他回味着刚才手心的触感,那绝对不是错觉!他再次上下审视她的一切,发现她穿的衣服有些过大,因此显现不出她的曲线,再加上他平日都不会对她动手动脚,难怪从未发现她的身躯早已成熟。
老天,他是一个多么自以为是的傻瓜呵!
雨莲发现他以一种火烧般的眼光看着她,让她有些不安,忍不住退缩了一些,“您……您到底怎么了?”
“我……我只是发现……我居然比瞎子更盲目。”他摇摇头规。
雨莲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横抱起来,直接走进隔壁的寝房。他将她放到床上,以充满占有欲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
“少爷,您要就寝了吗?可是时候还早呢!”她困惑地问。
“我不想睡,我一点也睡不着。”
“那……那为什么?”
“我想……我必须好好地重新认识你……”
“什么意思?”她完全没有头绪。
他的嘴角噙着浅笑,眼底燃着欲火,“你让我忍耐了这么久,现在我要一分一毫的讨回来……”
出于本能地,雨莲害怕了起来,他从未像现在看起来如此具有威胁性,她开始觉得自己似乎要失去了什么一样……
“不要啊……”雨莲呐呐的推拒着。
“你敢不听我的话?”
“少爷,您别这样逼我……”她委屈的说。
“看来,我只好残忍一点了。”
雨莲虽然不敢大过挣扎,但或多或少也延缓了雷仲远的动作,于是,他拿起腰带,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绑起来,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妨碍他脱她的衣服,也不会害羞的遮遮掩掩了。
雨莲的双颊早已红透,“少爷,雨莲求您不要……”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好好的看看你。”他理所当然的说。
就因为他这句极具占有性的话,让雨莲不得不停下扭动。是的,她是少爷的人,她不能反抗,但是她却无法抑制地颤抖。
他—一脱下她的头饰、衬衣、长裙、绣鞋,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以及颈子上的一串珠链。
“好美……”他赞叹地看着她,眼光打从她散落的黑发、玲珑有致的身躯,移到那双白玉般修长的腿。
雨莲应该感到寒意的,这样的雷仲远不是她所熟悉的,但他那烫人的眼神,却又让她至身窜起一股暖流。
“少爷……您看够了吗?”她只想让这一切快些结束。
他的回答却让她为之一惊,因为他邪气地笑了笑,说道:“这还只是开始呢!”
“这……这什么意思?”她不敢想像这还只是开始而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会慢慢让你明白的。”他低下头,封住她粉红的嘴唇,开始缠绵至极地探索她的美好、她的喘息和她的羞涩。
雨莲闭上眼睛,承受这比往常更加火热的深吻治她不仅,为什么今天他要绑住她的双手?脱了她的衣裳?
当他的手抚上她柔嫩的大腿,她才开始紧张了起来,少爷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逃开了他的深吻,慌张地问:“少爷……您在做什么?”
“我在摸你啊!”他的手逐渐往上游移,一寸寸抚过她的柔嫩。
“为……为什么?”
“喜欢你才会想换你,知道吗?”
“可是……您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他脱下她仅剩的肚兜,大手覆上她的胸前,“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还小,没想到你已经够大了。”
“小?大?”她不解地眨眨眼睛。
他不再多说,低头吻上她的酥胸,双手也没有闲着,恣意抚弄她全身的曲线。
雨莲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雷仲远对她做的事,天哪!怎么会这样?
不顾她的抗议和求情,他的唇者和双手恣意的摸索过她的身躯,惹得她发出连她自己也不能想像的娇吟。
“你有什么感觉?告诉我。”他低哑地问。
“我……我不知道……这样好奇怪……”她对这汹涌的情yu感到陌生且恐慌。
“这就是我要的,我要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他要她也尝尝这甜美的痛苦,这几乎今他发疯的煎熬。
他的手和他的唇无所不在,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直到她脸红了、气息乱了、身体也发颤了。
“少爷,求您放过雨莲吧!”她的呻吟近似便咽,因为这仿佛罪恶的快感,让她好像就要失去自己了。
“小可爱……这都是你的错,因为你太可爱了!”他的喘息粗重,伸手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此刻她早已无力反抗,只能娇弱地依偎着他。
“可以了吗?少爷……您满意了吗?”她以为被松开手,应该就告一段落了吧!
“我很满意,但我还不满足!”他拉起她的小手,要她抚摸他的身体,“听话,替我宽衣。”
“呃……是……”她不敢不从,这本就是她该做的活儿,但是……现在她什么也没穿,这可跟平常大不相同呢!
脱掉了他的外衣、长衫,雨莲才停下来问:“少爷,您是不是要就寝了?”
“还没,继续!”他眼中闪着神秘光彩。
“哦……”虽然有点觉得不妥,她还是乖乖听话,为他脱下最后的遮蔽物。
她垂下小脸,不敢多看他一眼,“少爷您……不穿件薄衫吗?夜里会冷的……”
“冷?我可觉得自己快热坏了!”他猛地抱住她,两人肌肤相贴,那温暖、那亲昵,立刻让他为之叹息。
“少爷,您发烧了?”她傻傻地问。
“模我、碰我。”他要她的抚慰、她的温柔,这是他渴望已久的。
“我不懂……非得要这样吗?”她迟疑者,不知该怎么做才对。
“你不是说过你愿意做一切的事来伺候我?难道你只是说说而已?”
被他这样凌厉的眼神瞪住,她哪敢有第二句话?即使她的手指发抖,动作僵硬,还是惹得他胸膛起伏、呼吸机重,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两人的唇舌相亲、身子相缠,那情火一发难以收拾,燃烧得烈、蔓延得炽。
“好热……人家热得受不了……”她咬着下唇,捺不住这奇妙的燥热感。
“你……你相信我吗?”他抵着她的额头,眼光瞅着她。
“嗯……雨莲相信少爷……”她点了点头,毫无犹豫的说。
“相信我,那就把你自己给我。”他打开她的双腿,试着轻轻进入她。
“您做什么?不要啊……”她退缩着、逃避着,却被他抱得死紧,躲不过那既定的命运。
“天!”他满足的感受到她的紧室和温暖。
“疼,好疼……”她的眼角立刻流出泪滴。
“乖,别动,慢慢的就会好了。”他拼命压抑住自己的亢奋,暂时保持静止不动。
“少爷您……为什么这样欺负我?雨莲做错了什么事吗?真的好疼喔!”她委屈极了、疼极了。
“这不是欺负你,我是想跟你在一起,你看不到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吗?”
她当然看得到,他俩的身体交缠,他的臂膀环绕着她、她的体内充满着他,这副景象让她早就烧红了脸。
“这……这……”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放松,别紧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他凑在她小巧的耳边,呼吸吐在她的颈上,是那么粗哑、那么灼热,一股强烈的男人味儿将她紧紧的围绕。
随着他双手、双唇的抚慰,他慢慢地在她的体内津动,一点一滴占有她的美好。
“还好吗?还受得住吗?”
“雨莲……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少爷您才会满足?那……雨莲会忍耐的……”她说得好牺牲、好奉献。
“谁要你忍耐来着?我要你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要你说要!”
“可是……啊……”她忍不住紧抓着他的肩膀,因为他那时快时慢的律动,竟惹得她发热了、融化了。
“好些了是不是?”他发觉她的变化,喜悦直上眉梢。
“人家不知道……”她只是昏了、乱了,快疯了。
“抓着我的手。”他的大手压住她的小手,反覆着男女间最美的旋律,“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说,说你要和我在一起!”
“少爷……您别这样逼雨莲……”要她以后都承受这种“苦刑”,她怕自己会至身都散了!
“别再喊我少爷,喊我的名字!”
“什么?这怎么可以?”她是丫头、是侍妾,她万万不可以逾矩的。
“不喊?那我要咬你罗!”他低头咬住她的领子,那深深切切的吸吮,立刻咬出了许多红印。
麻麻的、痒痒的,好微妙的感受……她再也不能压抑的呻吟出来,“少爷……您这样……痕迹会被人看见的……”
“那就快喊啊!就用你这张可爱的小嘴喊出来,否则,我要你全身上下都有我的痕迹!”他拉起她的小腿,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感觉到他不断的侵入、反覆的深弄,几乎抽光了她身上每一丝力气,在这一刻,她什么都管不住了,她只得认命的、低声的说:“仲……忡远……您饶了雨莲……”
听到她喊出他的名字,他益发兴奋难耐了,“我不挠你!谁教你让我等了这么久、忍得这么辛苦!”
“您还要做什么?别……别那样啊……”
求饶和喘息、呻吟和低喊,充满在白色轻纱内,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懂得那是怎样的旖旎春光……
请求
可以让我等你吗
可以让我站在这儿
等你有一天回过头来吗
对你,我只有这样的请求
等你,我就能是个有希望的人
近晌午牛时分。
雨莲昏昏沉沉的醒来,眨了眨眼,窗外的天色看起来很明亮,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她应该要去准备午膳才是。
她挣扎着想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压着一个人,而那人正是雷仲远,而且……而且他们两人都是祼着身子的!
她面色一红,陡然想起昨夜的种种,许多缠绵的画面浮现,教她羞得咬住了下唇,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了。
睡梦中的雷仲远一个转身,即使意识不清,也记得要拉过她的身子,往她芳香的怀里一靠,那张俊脸竟然就贴在她的胸前。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她想叫自己的心跳别那么急促,否则一定会吵醒他的,可她的心却怎么都不肯听话啊!
“少……少爷……”她结结巴巴的开口。
“今天不用上朝……陪我再睡会儿……”他说得很含糊,好像还未清醒。
“是……”她能说什么呢?望着他单纯的睡脸,就像个大孩子似的,她只能轻轻的抚过他的眉、他的发,希望他继续作着好梦。
唉!多奇妙的一刻、多宁静的一刻,能够这么抚着自己心爱的人,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心爱的人……是吗?其实,她也不懂那些什么情呀爱的,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总觉得自己就是要做个好女儿、好妹妹、好姑娘,其他也没什么好多想了。
可是,两人这样拥抱着、依偎着,却让她心理仿佛快被满满的幸福淹没了。
在这幸福之中,她只剩一点点志怎、一点点不安,毕竟,她不过是个妾,他能疼她、宠她,就是她的福分,或许这只是一时的,但她还能多求什么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雷仲远伸伸懒腰,总算是睡够了,谁教昨夜他花了不少力气。
一抬头,就看见雨莲那含羞带怯的眼神,原本深深凝望着他,见他醒来,又赶紧移开视线,“少爷……您……您醒了?”
他皱起眉头,很不满意她这种表现,“怎么不看我?还想躲我?”
“没有……雨莲没有……”她说是这么说,但眼睛还是不敢看他,深怕被他看穿她的胡思乱想。
他翻身压住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你好大的胆子,敢睁眼说瞎话?”
她慌忙的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少爷您别发火
“你这样明明就是要我发火嘛!”他故意说重了话。
她咬住下唇,嘎咽一声,“不是的……真的不是……”
他端起她的小脸,迎视她朦胧的双眸,伸出舌尖,舔去她眼角的泪滴,这才微微一笑道:“小傻瓜,我是逗你玩的。”
啊?逗她玩的?是吗?他只把她当作玩的对象而已吗?唉!都是她自个儿傻,怎么还有那么多心思,想到什么心爱的人呢?
“只要少爷……玩得开心就好……”她说得好无奈、好委屈。
“怎么了?”他听出她的哀怨,“这样就恼我了?”
“没……当然没……”她连连摇头。
“少来!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他将她抱起,拿锦被围住两人,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标准的“问话”姿势。
她的小手怯怯的、可怜兮兮的贴在他的胸前。
“说,你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捏了捏她的粉额,不重不轻,是刚好能让她脸红的力道。
“没想什么……真的……”
“看着我的眼睛,我就不信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谎!”他太了解她,这小丫头才没那么聪明呢!
她抽噎一声,投进他的怀中,“雨莲不敢说谎……雨莲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沉着嗓音,打定主意要逼出她的实话。
“雨莲只是想着……不知少爷……会疼雨莲多久……”她明白这是自己多心、多想,她根本没有这资格多问的,不是吗?
他听了一愣,没想到她竟有这般心思,但随之而来的反应却是恼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懂我吗?”
“不是……不是的!”她努力Сhā头,“雨莲只是胆子小……对不起,我不问……”
“不行,你得受罚!”他捧起她的小脸,猛然封住她颤抖的嘴唇。
这吻,浓得、深得、甜得教人叹息、教人沉醉,是怎样的感情、怎样的缘分,才能成就这个吻?这两人、这天地、这片刻,都不是偶然发生的啊!
吻,是言语、是倾诉。就看恋人们如何去听、去懂了。
感觉到她已不能承受更多,他才轻轻放开了她,舔着她的耳垂问!“懂了没?”
“懂了……什么?”她全身虚软无力,哪能懂得他在说什么啊?
“还不懂?”他继续舔她的粉颈,还冷不防的咬了一口,“经过昨夜以后,你还敢问我会疼你多久?你真是这么没良心的小东西吗?”
“雨莲不仅……请少爷原谅……雨莲太笨了……”他那挑逗的唇舌、探索的手指令她轻轻地扭动身子,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瞧你这么笨、这么不仅事,我要是不疼你的话,你该怎么办好?你听仔细了,我只说这么一次,你以后要是敢再问起,我就要重罚了!”
“是……雨莲在听着……”
“告诉你,我和爹吵的原因都是为了你,因为我不要别的妻妾,我爱你,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我要你的心、你的人、你的魂,全部都得是我的!”
“少爷……您……您……”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她不过是个丫头、是个宫女、是个待妾啊!而他是少爷、是状元郎、是前途看好的大臣,但他竟然说他只要她一个人?
她所求的,不过是期盼这宠爱能多些、久些,但他却要给她一辈子?
他挑高浓眉,“怎么?你还怀疑不成?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你想要我收回也来不及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惊愕之后,她才开始懂得应该要快乐,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份礼物?她竟然拥有着他的爱,他专一的爱!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敢掉泪!我说我爱你,竟让你这么伤心、这么痛苦?“他一脸老大不高兴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滴。
“雨莲不是伤心、不是痛苦……”她用力的眨回眼泪,“而是大幸福、太感动了……”
他这才展开微笑,“这还差不多。”
两人的拥抱和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踏实过,雨莲以为自己在作梦,她真怕此刻大美了、太多了,说不定只是个梦……
“少爷……您……您是说真的吗?您只要雨莲一个吗?”她仰起头,还想要再次确定,谁教她就是那么胆小、那么迷惘啊!
他立刻紧皱眉头,低吼道:“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行?说了爱你就是爱你,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不……不是的……对不起!”她连忙把脸藏在他的胸前,唯恐惹得他不高兴,让他把那爱的宣言也收回去了。
他拉起锦被,罩住两人,围绕在温暖的小天地里,那双黑亮的眸子对住她:“好,我不说了,我要做给你看,教你不得不相信我!”
“呃?”她迷惑着的看着他,很快的就得到了答案。
这天,雷仲远一整天都没踏出房们,只留在床上给他的小雨莲说明解惑,其中过程非常之用心、非常之尽力。
“过午不起?”
听到周总管的报告,雷柏苍差点喷出口中的热茶。
“是的。”周总管竭力保持正经八百的表情,‘少爷今天不用上朝,而且,小安刚刚去请示过了,少爷还说把午膳送进后去就好。“
“就算不用上朝。仲远这孩子也从不曾晚起啊!难道是生病了不成?”
雷柏苍最了解儿子的性情了,他向来自律甚严,和他自己是一模一样,甚至还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呢!
“是的,小的也有这番顾虑,所以多问了小安几句。”周总管压低声音说:“小安说带帐落了下来,在床前有两双鞋,除了少爷的那一双,另一双是雨莲姑娘的。”
“啊?真有此事?”雷柏苍瞪大了眼睛,更难相信了。
雷仲远自憧事以来,一直不近女色,让他这做爹的担心了好几年,虽然雨莲出现后改善了一些,但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夸张过。
周总管严肃的回答道:“这是干具万确的,小安还说,少爷吩咐他退下后,就亲自把餐盒端进帘帐里去,应该是伺候雨莲姑娘用餐吧。”
“什么?”雷柏苍躺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这孩子,真是这么喜欢雨莲,连那高傲脾气都给改了。”
周总管不再多说,运自替雷柏苍重新斟了茶。
雷柏苍喝过茶后,捻着胡子沉思起来,“难道这孩子就贵的只要一个雨莲吗?他真的无法接受别的姑娘了?唉……”周总管默默的站在一旁,他明白他诿帮忙的人是谁。这二十年来,他是亲眼看着少爷长大的,只要能家少爷快乐的人,就该是他忠诚对待的人,不是吗?
夕阳西下,夜色渐深,雷柏苍坐在松居的书房里一下午了。东想西想,还是没想出个什儿结论来。
“启禀老爷,该用晚膳了。”周总管敲过门,走进屋来。
“哦!”雷柏苍合起书本,“少爷和堂少爷呢?”
“堂少爷一早就我盛少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府,至于少爷……”
“怎么?说啊!”雷柏苍喝了一口茶。
“少爷他……还没走出房门一步呢!”
“噗!”雷柏苍这回真的是忍不住了,一口热茶全喷在书页上。
周总管惊呼一声,赶紧卷起袖子替雷柏苍擦书,免得那本古书就这么给毁了。
“真有这回事?”雷柏苍喘着气,“仲远他一整天都没出房门?”
“是的,老爷若不相信,可以到少爷的门前看看。”周总管道。
雷柏苍张开了口,又闭上了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清幽的琴声,显然是来自竹轩,除了雷仲远和雨莲,雷府里没有人会这样弹琴。
“好美的琴声。”周总管侧耳倾听着。
雷柏苍也听到了,他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是美丽的琴声,尤其是双人对弹,深深情意就在每根琴弦上,在每段旋律中。
“听来……他们是琴瑟和鸣呢!”雷柏苍想起自己年轻时,也会这样与妻子对弹过,那回忆多美、多深、多难忘。
“小的……很为少爷高兴。”周总管轻描淡写地说。
雷柏苍何尝不明白这含义,周总管是他多年来的心腹,两人的默契是不用多言的。
“或许我不该再坚持下去了。”雷柏苍的心正在动摇。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照我来看,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雷柏苍沉默的踱步走到重别,琴声悠悠传来,在那幽婉和谐之中,他想,他是真的听懂了。
秋风起了、秋叶落了,晒在微暖秋阳之下的,昱丕天飘过的岁月。
雷柏书还是和雷仲远且僵持着,父子俩没有人想先拉下脸来,但对于雨莲,雷柏苍却是慢慢软化、慢慢接受了。
“老爷早,雨莲给老爷请安。”每丕早,送雷仲远出门之后,雨莲就会来到雷柏苍眼前跪下请安。
雷柏苍再怎么铁石心肠,也看不过去她老是跪在那儿,尤其是当她带着那抹甜甜的微笑时,谁还忍心教她罚跪呢?
雷柏苍只好清清喉咙说:“起来吧!”
“雨莲谢过老爷。”雨莲站了起来,端着盘子上前,“雨莲请教过大夫了,听说喝这种参茶有益身体,请老爷尝尝看。”
雨莲每天都送来捕品、药膳,要不就是亲手织好棉袄、鞋袜,这样的贴心伺候,谁能不感动呢?
雷柏苍喝过一口甘醇参茶,低低的说了一声,“乖,我知道你孝顺。”
“这是雨莲应该做的,因为老爷一直都很照顾雨莲啊!”
“那少爷呢?他对你怎么样?”雷柏苍忍不住要问。
雨莲立刻红了脸的低下头,“少爷他……对雨莲……很好很好……”
她越说越是小声,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却教人更确定这小俩口的恩爱。
雷柏苍这回不再叹气,相反地,他微笑了起来,胸口某个室闷的地方好像舒缓了许多。
这时,周总管从门口走进,“禀告老爷,赵大夫来了。”
“请他进来吧!”雷柏苍答道。
赵大夫进了屋,照例把脉门诊,开了药方,“雷老爷今天的气色好多了,恭喜啊!”
雷相书笑了笑说,“有我们雨莲每天照料看,我想不好起来都不成。”
众人都笑了,雨莲低下头去。在这和乐气氛中,她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掩着小嘴忍不住干呕起来。
“雨莲姑娘,你怎么了?”周总管首先上前探问。
“我……我也不知道……”雨莲咬紧嘴唇,头晕得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雷柏苍也看得慌了,吩咐道:“老周,决叫丫头们扶雨莲进房去,赵大夫,麻烦你帮我们雨莲看看。”
赵大大连连点头,“是!是!”
没多久,雨莲被扶送了竹轩,赵大夫则人内看诊,雷柏苍和周总管站在厢房前,主仆俩都是忧心不已。
“看她这么难过,我竟心疼得很呢!”雷柏苍紧握着双手说。
周总管也道:“雨莲姑娘心地纯良、体贴善解人意,大家都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这时候,赵大夫满面笑容的走出房门。
“赵大夫,雨莲她怎么了?”雷柏苍着急的询问。
赵大夫抱拳说:“恭喜雷老爷,雨莲姑娘有喜了,已经三个月了,正是该好好调餐的时候,依我之见,她的身体优瘦了些,最好能多补一杯。”
“雨莲她……”雷柏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先是惊讶,继而狂喜。他要当爷爷了?他就要有孙子、孙女了?他终于可以和那些老友炫耀,证明儿子没有“怪癖”了!
赵大夫看雷柏苍傻在当场,转而向周总管问:“雷老爷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老爷是太开心了,多谢赵大夫。”周总管明白雷柏苍的心思,于是代为向赵大夫致谢,并问明了注意细节,这才恭送赵大夫离去。
回头一看,就见雷柏苍还站在原地,发呆的脸上开始傻笑,双手握得紧紧的,就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周总管连鞠躬。
雷柏苍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拍了拍周总管的肩膀,“我得去给仲远的娘上柱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我们雷家不怕绝后了!还有,你快去给我找个煤人来,我要选个好日子办喜事了。”
看着雷柏苍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周总管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他还记得应该先进房去恭喜雨莲姑娘,一来因为她有喜了,二来是因为她就要被扶正了。
当晚,秋月明净,雷仲远骑在马上,踏着一路月色返家,但一到达家门口,就被小安拉着往内院急走而去。
“少爷,您快跟我来,老爷吩咐,您一回来就立刻去见他。”小安身负重任,一点儿也不敢轻忽。
“究竟是什么急事?”雷仲远满面狐疑,毕竟,这是三个月来爹首次要求见他,不知是否又是因为娶妻的事?若是如此恐怕免不了一场争执了“您快跟我来就是了,不然,老爷可要罚小安了。”
匆匆来到松居前,小安破了门喊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进来。”雷柏苍沉稳的声音传来。
雷仲远一进门,就见父亲正埋首动笔,在红纸上不知写了些什么,他勉强以平静的语气问:“爹,您要见我是吗?”
雷柏苍放下笔,抬起头对雷仲远说:“你回来了?坐下吧!”
“是。”雷仲远压下满腹的怀疑,让小安替他倒了茶。
等小安退下后,雷柏苍才开口道:“上回我提的那件事,也该有个结论了。我想尽快找个良辰吉日,让你完成娶妻大事。”
果然又是为了这回事!雷仲远在内心叹口气。
“爹,孩儿已经表明过了,我不娶妻。”
“你不娶妻?胡闹!”雷柏苍虽然这么骂着,眼中却没有什么谴责之意。
“孩儿只要雨莲就够了,孩儿真的不能接受别人,请爹谅解,不要再逼我了。”雷仲远心意已决的站了起来,总之,他是豁出去了!
“哈哈……”却没想到,雷粕苍的反应竟是开怀大笑。
雷仲远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多久没看过爹这么大笑了,几乎在娘去世之后,就不曾听过这爽朗的笑声,尤其还是在父子俩如此对立、如此争论的时候。天哪!爹是不是真的病了?
“你这逆子,让为爹的操心了这么多年,总算也有让爹捉弄你的一次了。”雷柏苍指着儿子,甚至笑出了眼泪。
怎么每个人都想捉弄他?雷仲远真不明白,于是皱眉头问:“爹,您没事吧?要不要我请大夫来?”
“用不着,今天赵大夫来过,我所有的大病小病都好了。”雷柏苍挥了挥手,“反正你给我乖乖娶妻就是。”
“爹,您还是没听过去孩儿的话。”
“是你没听进去爹的话,我要你尽快成婚,否则我在这儿想了一晚上。给孙子、孙女取的几十个名字,不就都白费功夫了吗?”
“孙子、孙女?取名字?”雷仲远皱起眉头,看那红纸上果然写着许多名。
“怎么?你有意见?取名字这件事当然要让爹来定夺,你别想抢我的功!雷柏苍对这事可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爹,您到底怎么了?我还没娶妻,怎么会有孙子、孙女……”雷仲远说到这儿,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原因。
不会吧?真是这样吗?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他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雷柏苍但笑不语,那欣慰的表情更证实了雷仲远的臆测。
“爹,您是说……您是说雨莲她……”雷仲远第一次有辞不达意的时候。
雷柏苍点了点头,“是你自己种的因,当然有所结果了!其实,我也明白雨莲是个好姑娘,你又只中意她一个,现在连孩子都有了,爹还能说什么呢?反正爹也老了,只有取取名字,等着抱孙子而已。”
“爹!爹!”雷仲远满心激动的握住父亲的手。
“ 好了, 瞧你这兴奋模样,当初我知道你娘有了你的时候。也是乐得跟你一样说不出话来,理在快去看看雨莲吧!我已经吩咐周总管要好好伺候她了。”
“ 是,我这就去。”雷仲远急忙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来说:“谢谢爹!我一定会尽快完婚。”
“总算肯听爹的话了。”雷柏苍笑着摇摇头。
自送雷仲远离开后,雷柏苍才又转回书桌前,拿起那一张张的红纸,口中念念有辞地道;工论?振邦。哪个名字才好呢?真难决定……要是孙女的话,就取个两字辈的吧!这两字听来倒挺雅的……“
书房中烛火荧荧。照出一室的温馨祥和。
“雨莲!雨莲!”雷仲远一路喊着,迅速奔进竹轩。
他双手一推开门,房里所有人都转头望去,看见雷仲远气喘吁吁的,那双眼睛是前所未有的疯狂,任谁也没看过他这模样。
“少爷……”坐在床上的雨莲立刻想要下床。
周总管赶紧制止,“少夫人,您不可以下床,老爷吩咐过的。”
“周总管,您别喊我少夫人嘛……”雨莲还是不大能适应大家这样改口,这多奇怪啊!但周总管就是怎么也不肯依她。
“少夫人,您快躺好,以后喊我老周就好。”周总管还是那严正的口吻。
雨莲乖乖的缩回了床上,对着雷仲远说:“少爷,您回来了,对不起……雨莲好像不能伺候您了……”
雷仲远一步一步走近床边,那双照亮的眼直盯着她,半句话也没说。
雨莲双手扭着锦被,“少爷。请您谅解……是老爷不准雨莲下床……”
雷仲远终于走到她面前,一伸出手,没有任何预告下,就陡然抱住了她的身于,这举动让所有的仆人都惊得自瞪口呆,毕竟少爷从未如此“人性化”过。
大伙儿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周总管第一个回过神来,悄声吩咐仆人这速离开,“少爷,那我们先退下了。”
房门被关上了,屋里只剩雷仲远和雨莲两人中有他们低低呼吸,只有窗外飘来的微微晚风。
“少爷……您怎么了?”雨莲被他搂得好紧好紧,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雷仲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种好深的、好刺的感受将他包围,他从不知道,自己竟能如此受着一个人,那种甜蜜几乎要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少爷……”雨莲误解了他的反应,“您今天不顺心吗?还是哪儿不舒服了?”
“不……不是……”他很难得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稍稍放开了她一些,“你……你怎么样?今天顺心吗?身子舒服吗?”
“我……我很好……可是,老爷和周总管都不准我下床,也不让我离房,我什么都不能做,也没给您做晚饭……”她嘟着嘴,有一丝的不满。
“哦!你这可爱的小东西,你这傻气的小东西!”他笑了,眼眶热了,整颗心都像是要被幸福给揉痛了,他忍不住抱着她的脸蛋狂吻,“你还想着做饭呢!你都要做娘了,我也要做爹了!”
“少爷……您知道了?”她不禁轻笑起来,因为他把她吻得好痒。
“我还能不知道吗?我真是大笨牛,每晚抱着你。竟然一点也没知觉!”
她怯怯一笑,“人家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嘛!”
两人之间的安静气氛,是那么亲密、那么恬适,他伸手松开她的发辫,把脸埋在她的长发中,这就是他最深的依恋。
在默默的拥抱之中,他终于低声的开口了,“雨莲,我的雨莲,你得赶快成为我的妻,你得做我的少夫人,你得为我好好照顾自己,你听到了没?”
“是的……雨莲会听少爷的话……”在这一刻,她是满心愿意、满心欢喜的。
听话?雷仲远不喜欢这个词儿,他要的不只是这样!
“就因为我是少爷,你就该听我的话吗?那么,不管谁当了你的少爷,你都会这么温柔的对他吗?”他说着说着,甚至有些嫉妒起来。
面对他的质问,她找不出答案,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她遇见的人不是他,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我知道你乖、你听话、你对每个人都很好。”他的声音益发沙哑了,“可是……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想要我、想爱我的心情?”
这问题让雨莲停止了呼吸,望着他幽深的黑眸,她心头有股好紧、好密的感动,让她几乎就要哽咽了。
“雨莲不清楚这是什么心情……可是……雨莲想要一辈子伺候少爷、陪伴少爷……想要少爷只疼我一个……只看我一个……这样算是爱吗?”
这答案,或许也只有他能懂吧!只有他懂得她这心情,这难以言喻的情绪。
因此,他微微笑了,“我懂,别怕也别慌,我真的懂,”
她眨了眨眼,还是那么忘怎、那么心慌,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脸,她终于闭上双眼,让他吻上她的唇。
他们以这个吻承诺,一生一世,做结发夫妻……
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