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歌愣愣地望了一眼坐满大殿的宫妃,她们解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惊觉刚才那话是华贵妃对着自己说的。
连忙双腿一弯,跪在了大殿正下方,而此时未子瑶突然起身,也跟着跪在了尚宛歌的身旁。
“华贵妃,这都是子瑶的错。子瑶应该阻止姐姐的。”未子瑶俯伏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之中。
尚宛歌朝未子瑶投去感激的一瞥,但是不想连累她,低着头急忙说道:“华贵妃,是我擅自回家,这个跟子瑶没有关系。”
“哼。”华贵妃冷哼一声:“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啊。”
只见华贵妃袖袍一挥:“拉下去,每人杖责十大板。”说完,眼眸定定地看着大殿下的两个人:“不要怪本宫狠心,如果不这样,很难服众,也让你们记住一下宫中的规矩。”
“华贵妃,这犯错的只有一人,杖责一人就好。”宋光隽狭长的双眸慵懒地望向尚宛歌。
华贵妃眸光一转,似真似假地笑笑:“哎哟,瞧本宫这记性,这未子瑶可是殿下的心头肉。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是什么刀子心。未子瑶,本宫念你也是姐妹情深,才为尚宛歌说话,就罚你禁足十天,可有异议?”
“谢华贵妃恩典。”未子瑶柔柔地说道,带着歉意地眼眸看了一眼尚宛歌。
尚宛歌笑着回望着她摇摇头,还好未子瑶不用挨棍棒之苦,不然自己要内疚死。
尚宛歌跟着公公走出昭阳殿,感到一道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回过头正巧与宋光隽狭长黑亮的眼眸对视,尚宛歌对他的怨气犹在,瞪了他一眼后,不再看他,出了昭阳殿领板子去了。
随着尚宛歌背影的消失,宋光隽才将视线收回,哼,真是个倔强的女人。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尚宛歌被带到了刑房,在一张长台子上趴下。
啪,一声,坚硬地板子打在了尚宛歌娇嫩的ρi股上。寂静地夜,板子落下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十大板
啪,一声,坚硬地板子打在了尚宛歌娇嫩的ρi股上。寂静地夜,板子落下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尚宛歌闭着眼,咬着牙承受着这一下又一下带来的剧痛。
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心里默数着被打的次数,六,七,八,忽然觉得板子落下不是那么地疼了。
公公将板子收起,伸手将尚宛歌扶着站起来。
尚宛歌咬着牙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那个打她的公公,扯了扯嘴角,虚弱的说道:“谢谢公公的手下留情。”
“太子妃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小人也是受人之托。”说完,招来一直在旁守候的宫女:“秋荷,扶好太子妃娘娘回朝凤殿。”
“是,常公公。”
秋荷扶着尚宛歌一痞一跛的在幽深的小径缓步前行着,身后的衣衫与那伤口粘结在一起。
那衣服牵扯着伤口,尚宛歌每走动一步,便大汗淋漓,一滴滴的血从衣衫间浸透。伤口一阵火辣辣地灼烧感,身子不住地往下瘫软。
冷风潺潺的吹着,透过尚婉歌那微薄的衣衫。
“太子妃娘娘。”秋荷急忙扶住尚宛歌:“娘娘,要不奴婢背您吧。”
尚宛歌虚弱的笑笑:“不用了,我能行。”
“谁在那边?”从树木的背后忽然冒出一个人影,吓了尚宛歌一跳。
秋荷定了定神,看清来人,恭敬地说道:“回禀二皇子,太子妃娘娘受伤了,奴婢正扶娘娘回朝凤殿。”
二皇子?尚宛歌微微抬起眸,借着月光看向眼前的男子,是他,原来他是二皇子!
“尚姑娘?”宋光逸话一出口便觉得说错了,连忙改口:“应该叫你弟妹了。”
尚宛歌忍着身体的疼痛,轻轻地拂了一下身:“二皇子。”
“怎么回事?”宋光逸见尚宛歌有气无力,眸光一冷,问向旁边的宫女。
“太子妃娘娘被杖责了十大板。”秋荷如是说道。
“秋荷。”尚宛歌埋怨地看了一眼秋荷,怪她多嘴。
你抱的似乎是本太子的妃子
“太子妃娘娘被杖责了十大板。”秋荷如是说道。
“秋荷。”尚宛歌埋怨地看了一眼秋荷,怪她多嘴。
宋光逸闪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尚宛歌良久,忽然将尚宛歌拦腰抱起。
尚宛歌一阵惊呼,只觉得自己的脸跟ρi股一样火辣辣地,急忙低声叫道:“二皇子,这于理不和,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以你这个速度,到明天早上你都回不了朝凤殿。”宋光逸眉头蹙起,低头看着怀里如兔子般蹦跳的女子,从第一次见到她,对她的怜惜便由心而生。
“放我下来,让人看见误会就不好了。”尚宛歌见宋光逸不听,这次连手都出动了,不停地敲打着宋光逸的胸膛:“你放我下来,我让秋荷背我回去。”
秋荷看了一样宋光逸,懂眼地说道:“娘娘,我背你的话,可能刚好会压着你的伤处,就让二皇子抱着您回去吧。”
“不行,这里不比的外面,我。。。”尚宛歌急得汗都冒了出来,她不能再犯错了。
“放心,你受了伤,大家会理解的。”宋光逸柔柔地打断尚宛歌,加快脚上的步伐。
尚宛歌泄气地看向前方,朝凤殿越来越近,她的心越跳越快,感觉一阵乌云朝自己笼罩而来。
朝凤殿,尚宛歌看着殿宇横梁上的三个大字,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宋光逸抱着尚宛歌跨进殿内,只见一道冷地刺骨地视线射向他们。
宋光隽双手环胸冷睨着眼前的一对人,唇角微微勾起:“皇兄,你抱着的似乎是本太子的妃子啊。”
宋光逸蹙了蹙眉头,淡淡地说道:“她受伤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尚宛歌见到气氛不对,想要挣脱下来。
谁知宋光隽一步当前,从宋光逸的怀中强硬地抱过尚宛歌,冷冷地说道:“既然已经送到,就不麻烦皇兄了。华生,送客。”
尚宛歌讶异地看着宋光隽冰冷的侧脸。
不许疗伤
尚宛歌讶异地看着宋光隽冰冷的侧脸。
宋光隽抱着尚宛歌走了几步,随即一脸厌恶地将尚宛歌扑通一声,扔在了地上,甩了甩衣袖:“朝凤殿的人给本殿下听清楚,要是谁敢给太子妃娘娘擅自用药疗伤的话,本殿下将会追究到底。”
冷冷地说完,径自离开了朝凤殿。
尚宛歌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他又发什么神经啊,秋荷连忙小跑过去将尚宛歌慢慢地扶起:“娘娘,您没事吧。”
尚宛歌忍着伤口的疼痛,愤恨地望着宋光隽消失的地方,自己难道要这样隐忍地过一辈子吗?
“娘娘。”秋荷见尚宛歌写满怨恨地双眸呆呆地看向太子消失的方向,连忙提醒道。
“我没事,走吧。”尚宛歌在秋荷的搀扶下慢慢地走着。
本来就疼的身子,被那么重的一摔,现在每走一步,身上就如针扎一般疼痛。
尚宛歌忍住泪水,硬是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这里将是自己生活的地方,一定要忍。
秋荷扶着尚宛歌仿佛走了半世纪那般久,终于来到尚宛歌的寝宫,扶着她缓缓俯卧在床上。
“娘娘,奴婢去给您拿药来。”
尚宛歌抓住秋荷的手,轻轻地说:“算了,我不想你也出事,我忍忍,过两天就会好。”
“娘娘。”秋荷急急地叫道,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你下去吧,我累了。”脸上写满疲惫的尚宛歌,在月光的照耀下,脸色越发显得苍白无色。
秋荷还想说什么,嘴巴蠕动了几许,终是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
尚宛歌将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哭着,隐忍了一晚上,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流在枕头上,浸湿了一片又一片。
一个黑影伫立在窗外,望着这一边,眉头微微地蹙起,手里紧紧握着药瓶,似乎要将它拧碎。
翌日,尚宛歌迷迷糊糊地醒来,阳光透过纸窗星星点点地洒了进来,微眯着双眼,今天的天气真好,可是自己只能在床上躺一天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翌日,尚宛歌迷迷糊糊地醒来,阳光透过纸窗星星点点地洒了进来,微眯着双眼,今天的天气真好,可是自己只能在床上躺一天了。
伸手摸了摸身后的伤口,血已经干涸,一想到以后自己要过的日子,心不禁沉了下去。
墙壁上忽然出现一个影子,尚宛歌猛地回过头,见宋光隽冷冷地站在寝宫门口,薄唇轻抿,眼神仿若一把刀刃,深深地Сhā入尚宛歌的体内,想起昨晚宋光逸的事情,尚宛歌有些心虚,后来一想,她又没错,为何要心虚,于是理直气壮地回瞪回去。
宋光隽见尚宛歌如狼似虎地看着自己,唇角弯起,魅惑地笑了。
尚宛歌一愣,他笑什么?她很可笑吗?为何自己一见到他,就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
“姐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未子瑶迈着莲花步优雅地从宋光隽地身后走来过来,柔柔得声音,像一滴清泉般,滋润着尚宛歌干涸的心田。
尚宛歌甜甜地露齿一笑:“没事了,躺两天就好。”
未子瑶看着斑斑血迹地群衫,还黏贴在伤口上:“姐姐,你的伤口怎么都没处理?衣服黏贴在伤口上,今天更难处理了。”
尚宛歌瞥了一眼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宋光隽,撒了个谎:“昨晚我太想睡了,所以没让她们动这伤口。”
宋光隽冷嗤一声,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声音犀利而冰冷:“你怎么不说是我不让?”
尚宛歌歪着头,冷冷地睨视着宋光隽,他就非要这么糗她吗?非要天下人都知道他不待见她吗?
“我也不是什么心狠的人,昨天不让她们给你上药,是警告你一下,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和皇兄纠缠不清。”宋光隽忽然语气一转,带点痞痞的味道,走到未子瑶的身边,修长的手臂搂上未子瑶纤细的腰身。
尚宛歌咬着唇,别过头不再看他们,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来:“你既然不待见我,就请休掉我吧。”
原来也是可怜之人
尚宛歌咬着唇,别过头不再看他们,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来:“你既然不待见我,就请休掉我吧。”
宋光隽眸光一冷,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道:“不可能。秋荷宣太医。”
“姐姐”未子瑶唤了一句尚宛歌后,又盈盈地看向宋光隽,探寻着他的意思:“太子殿下,我想留下来照顾姐姐。”
“爱妃真是体贴入微,要是太子妃有你一半就好了。”宋光隽说着,亦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尚宛歌,然后迈着流星步离开了朝凤殿。
未子瑶缓缓地坐在了床畔之上,握起尚宛歌的手。柔柔地说着:“姐姐,您别和太子殿下置气,其实太子人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他,妹妹现在还不知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尚宛歌将头转向未子瑶这边,惊奇地看向她:“怎么说?”
未子瑶眼角的余光瞥见寝宫的门口地地面上倒映着一个黑影。
用丝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嘤嘤语语地说着:“子瑶从小日子就过的不好,寄人篱下,还经常被打骂。后来听说太子选妃,便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孤身来到临阳。路上遇到流氓,幸得太子相救,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太子,便告知我此行的目的,后来选秀上才知道原来是太子留下我。”
原来子瑶也是从小吃过苦的人,只是太子那人,性情古怪,自己真的不想与他有何纠葛,于是轻叹一口气悠悠地说:“子瑶,不管他人如何,都与我无关。我无心太子妃之位,也无心去争宠,我只想安安全全地活下去。”
未子瑶清澈的眼眸盈盈地望向尚宛歌,梨花带雨:“姐姐,你别想那么多了,先养好伤,还有两日便是你和太子的大婚之日。”
一想到大婚,尚宛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为何太子妃是她,如果是未子瑶该有多好,她就可以躲得远远的,不用和太子见面,也不用过的这么累,这么的小心翼翼。
大婚
一想到大婚,尚宛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为何太子妃是她,如果是未子瑶该有多好,她就可以躲得远远的,不用和太子见面,也不用过的这么累,这么的小心翼翼。
两日后,东方刚露出点鱼肚白,宫乐声便响起,皇宫洋溢着喜气洋洋地气氛。
从朝凤殿出发的太子妃轿来到午门前,百官出来恭迎。在大堆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将轿迎至图腾王朝皇家祖殿,拜见列祖,拜见皇上。之后太子和太子妃在大殿之上行交拜之礼,方是礼成。
尚宛歌虽然经过两天的调理,仍然觉得伤口生生地疼,走路仍是有一点点的跛,在被大家簇拥着进洞房之时,脚被厚重的大红礼袍畔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突然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她。
尚宛歌呶呶地说了一句:“谢谢。”伸出手将凤冠霞帔扶正,眼睛只能从喜帕下方的一寸地方中看到前方一双黑色的靴子,刚刚是谁,却看不真切。
忽然感觉手腕一紧,痞痞地声音灌入耳中。
“这是我的妃子,就不劳皇兄费心了。”宋光隽唇角微翘,望向宋光逸地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宋光逸怔怔地收回手掌,温润如玉地回笑道:“那就请皇帝扶好弟妹了。”
原来刚刚扶着自己的是二皇子,尚宛歌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有些许的失望,如果不是刚刚那样一扶,估计她今天就要出丑了。
太子东宫清阳殿里已是大婚的样子,寝宫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
床前的百子帐,床上是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龙凤绣花枕,长长地红木案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将清阳殿变得喜气洋洋,盖住了原有的冷清。
一进寝宫,尚宛歌的手便被松开,由嬷嬷扶着她慢慢地坐在了喜床上,等着太子来揭喜帕。
“太子妃娘娘,太子去前殿招呼客人,即使再饿也请等太子来揭开喜帕。”嬷嬷毕恭毕敬地嘱咐完便退到一旁。
洞房花烛
“太子妃娘娘,太子去前殿招呼客人,即使再饿也请等太子来揭开喜帕。”嬷嬷毕恭毕敬地嘱咐完便退到一旁。
尚宛歌静静地坐在床上,头被凤冠压得抬不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成亲的日子里却没有母亲和亲人的祝福,母亲也喝不上一杯女婿茶,想到此,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尚宛歌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宋光隽满身酒气,摇晃着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嬷嬷见太子进来,连忙伸手过去搀扶。
宋光隽抽出被搀扶的手,一把推开嬷嬷,粗鲁地低吼道:“滚出去。”
“太子殿下,您还没揭喜帕,这。。。”嬷嬷端着托盘,里面稳稳地放着喜秤。
哐啷一声,托盘连着喜秤重重落地的声音,惊得尚宛歌蹙了蹙眉头,视线透过喜帕的隐隐约约地看着宋光隽,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滚。”宋光隽踹了一脚跌倒在地的嬷嬷。
嬷嬷微颤颤地起了身,捡起地上的托盘和喜秤,难怪大家都说太子脾气古怪,喜乐无常,声音颤抖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寝。”
说完,夹着ρi股快速地跑出了寝宫,顺手将门关上。
霎时之间,房内只剩尚宛歌和宋光隽两人。
尚宛歌紧张地手心开始不停地冒汗,他这么讨厌自己,应该不会霸王硬上弓吧,透过喜帕看见宋光隽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
突然尚宛歌一把扯下喜帕丢在一旁,口中大声吼道:“停。”
两只眼睛瞪着如铜铃般大又圆,虽然一直假装镇定,但是表情却出卖了她:“我。。。我有话想说。”
宋光隽星辰般的眸子闪烁着泽泽光辉,定定地看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胭脂的关系,脸上泛着粉红的尚宛歌,唇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声音也不似往常那般冰冷:“说来听听。”
我们做个交易吧
宋光隽星辰般的眸子闪烁着泽泽光辉,定定地看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胭脂的关系,脸上泛着粉红的尚宛歌,唇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声音也不似往常那般冰冷:“说来听听。”
尚宛歌吞了吞口水,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太恶劣,这个长相确实是能迷倒一众女子。
他长的比子谦和二皇子要漂亮的多,吹弹可破的肌肤比女子还要白皙,因为喝了点酒,而泛着桃花红的脸庞,薄薄的红唇,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恩?”宋光隽眉梢轻佻,凝视着尚宛歌,这个女人发什么呆。
尚宛歌惊觉自己的失态,差点被这个可恶的男人迷惑了。
连忙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急急地说道:“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娶我的,你只是为了整我,所以咱们能不能和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到这,尚宛歌吞了吞口水,再看到宋光隽那骇人的目光后,低下头一股脑地继续说道:“只要你休掉我,今后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我,我会躲得远远地。”
宋光隽好笑地看向尚宛歌,他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想躲,门都没有。
忽然尚宛歌感觉旁边一沉,宋光隽不知不觉便坐在了她的身旁,漂亮的手指钳住尚宛歌消瘦的下巴:“貌似对我没好处啊,没好处,我为何要答应你啊。再说,少了你,本殿下可是少了许多的乐趣啊。”
尚宛歌心猛地漏跳一拍,是啊,这么说来他确实没好处,可是一听到他说乐趣,自己难道是玩具吗?
尚宛歌的一张小脸迅速涨的通红,感觉到气血在蹭蹭地往脑门上冲。
宋光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将头靠近尚宛歌的耳边:“不过本殿下对你也确实没有兴趣。但是休掉你是不可能,只是本殿下也不会碰你,除非。。。是你想。”
宋光隽带着酒气地气息扑向尚宛歌的颈脖,激起她的一身栗米,声音都开始打颤:“你,你能不能过去点说话?靠,靠这么近很热。”
你就是本殿下的专职厨娘
宋光隽带着酒气地气息扑向尚宛歌的颈脖,激起她的一身栗米,声音都开始打颤:“你,你能不能过去点说话?靠,靠这么近很热。”
为了证明是真的很热,尚宛歌伸出手还在脸上扇了几下风。
宋光隽半眯着眼睛,看着尚宛歌的脸一下白一下红的,看来以后他的生活也不会太沉闷。
想着想着,宋光隽的肩开始抖动起来,闷闷地笑声,逐渐变大,最后笑得干脆倒在了床上,眼角似乎还泛着泪珠。
尚宛歌诧异地看着突然笑得跟疯子般的宋光隽,自己有那么可笑吗?不由得从腹部升起一股怒气,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傻瓜。
尚宛歌生气地站了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棉被就扑在了地上,声音里还带着深深地不满:“你是太子,身份高贵,所以你睡床,我睡地。”
说完,也不理会兀自倒在床上狂笑的宋光隽,自己就这么和衣躺了下去。
啊,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尚宛歌像只跳蚤般立马起身。
头上的凤冠忘记摘了,刚刚就那么硬生生地躺下,把头扎的痛死了,尚宛歌的小脸因为疼而皱成了一团。
宋光隽停止了笑,狭长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尚宛歌,嘴巴轻轻蠕动,声音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笨女人。”
宋光隽拂了拂衣袖,挺直着背从床上站了起来,双臂环抱,带着一丝玩味地说道:“从今晚开始,你将多了一个身份,本殿下的专职厨娘。”
尚宛歌已经拿下头上的凤冠,正准备放到案几上,听宋光隽一说,遂停下手上的动作,诧异地看向宋光隽,他的专职厨娘,他到还真的是挺会折腾她的。
“那我能不能再提出一个要求啊?”尚宛歌想都没想就顺着宋光隽的话问了出来,当话说出口时,看见宋光隽的脸色沉了沉,心里忽然有点后悔。
“你要求还挺多的。”宋光隽也不表态,仍旧是定定地望着尚宛歌。
偏不让你称心
“你要求还挺多的。”宋光隽也不表态,仍旧是定定地望着尚宛歌。
尚宛歌也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但是话既然说了,也没有说一半的道理,于是把自己想的全部说了出来:“我想要一间自己的私人厨房。”
宋光隽冷睨了一眼尚宛歌:“废话。”难道让太子妃跟着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为他做饭吗!
尚宛歌闪烁着眼眸,疑惑地看向宋光隽,不是太明白为何这句话成了废话。
宋光隽被她看的有些许地不自在,撇开头,冷冷地说道:“随你便,不过以后本殿下的一日三餐就由你负责,要保证每天每餐不能有重复的菜色。”
餐餐不重复,怎么可能?一年有三百六五天耶。尚宛歌冷冷地瞥了一眼宋光隽,干脆地拒绝道:“做不到”
宋光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郁地说道:“尚宛歌,别忘了,是你在跟我谈条件。”
尚宛歌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可是餐餐不重复,神都做不到。
尚宛歌仍是将话又顶了回去,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八度:“做饭,没有问题。可是餐餐不重复,怎么可能?”
“尚宛歌,你是想反悔?还是故意忤逆我的话?”宋光隽的声音顿时冷凝,夹杂着一丝丝的愤怒。
从小就是他说一,下面的人不敢说二,这个尚宛歌倒是好,一次一次挑战他的耐心。
尚宛歌打了寒颤,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这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也决不能妥协。
想到这里,尚宛歌倔强的抬起脸,直盯着他,“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声音里满是坚决,但是听在宋光隽的耳朵里却成了忤逆。
转过身向尚宛歌一步一步逼近。
尚宛歌看着宋光隽那张如同冰山般冷峻的脸,心里顿时一阵恐慌,一步步的后退着。
直到退到墙角,尚宛歌毫无退路,宋光隽突然伸手猛的掐住尚宛歌的下巴,紧紧地扣住,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好,很好,尚宛歌,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暂时的妥协
直到退到墙角,尚宛歌毫无退路,宋光隽突然伸手猛的掐住尚宛歌的下巴,紧紧地扣住,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好,很好,尚宛歌,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尚宛歌疼地眼角泛出了泪水:“你到底想怎样?”
“尚宛歌,我之前说过的话,难道你还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吗?嗯?”宋光隽冷冷的盯着她,掐住她下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疼得尚宛歌一阵啮牙咧嘴。
尚宛歌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含着泪点点头。
宋光隽满意地看着尚宛歌点点头,真是贱骨头,冷哼一声,松开对尚宛歌的钳制,鲜红的袖袍用力一拂,跨过尚宛歌出了寝宫。
尚宛歌瘫软地顺着墙壁慢慢滑下,脸上的泪水尚未干涸,偌大的太子寝宫只剩下她闷闷地抽泣声。
尚宛歌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此时的她却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难道她有梦游?自己何时上的床,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宫女们鱼贯而入,整齐地排成一排,第一次见到次阵势,尚宛歌还真的不习惯,从来都是她伺候别人的,这次却轮到自己被伺候,尚宛歌自嘲地笑笑。
“参见太子妃娘娘。”秋荷拿着华丽宫装站在了尚宛歌的面前。
尚宛歌缓缓起身,想从秋荷手上接过衣服,哪知秋荷一躲,笑道:“奴婢来帮娘娘穿。”
穿戴梳妆好,秋荷感叹道:“娘娘好美。”
“真的吗?”尚宛歌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秋荷问道。
秋荷笑着点点头:“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照照镜子。”
尚宛歌仔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明媚,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尚宛歌盈盈地走向门外,今天是第一天必须要去给皇上和华贵妃请安,来到门口看见已经站在那等着的宋光隽,一袭太子服,煞是耀眼。
与他同行
尚宛歌盈盈地走向门外,今天是第一天必须要去给皇上和华贵妃请安,来到门口看见已经站在那等着的宋光隽,一袭太子服,煞是耀眼。
宋光隽半眯着双眼,看向尚宛歌,没想到她装扮一下还是有那么点华贵的气质。
“走吧。”宋光隽不容分说,迈开步子率先出了清阳殿。
尚宛歌看着宋光隽的背影,真希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真希望自己能够跟他和平相处下去。
宋光隽猛的一回头,见到尚宛歌正望着自己怔怔地发呆,一脸不悦地挑起眉梢,阴霾地说道:“还不快点。”
尚宛歌晃过神来,立即跟着迈开步子,无奈这宫装,步子怎么也迈不大。
宋光隽站在台阶下,回过头看向小跑而来的尚宛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尚宛歌只得提起群摆,加快了速度,奔了过来,一个不小心,一头栽进了宋光隽地怀里。
尚宛歌慌忙抬起头退后两步。
宋光隽唇角微翘:“你是故意地吧,想吸引我的注意,也不必这样。走吧,时辰不早了。”
宋光隽没有给尚宛歌一丝辩驳的机会,径自拉起尚宛歌的手,快步朝着圣阳殿走去。尚宛歌尴尬地将手抽了出来,不解地望了一眼宋光隽。宋光隽倒也无所谓,只是走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
尚宛歌必须要小跑才能跟的上,当到达圣阳殿的时候,尚宛歌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心里真是有气无处发,这个纯心整她的男人有够讨厌。
此时皇帝宋思远和华贵妃已经端坐在大殿正前方。
“儿臣给父皇,华贵妃请安了。”宋光隽双膝跪下,毕恭毕敬地拜道。
尚宛歌也急急忙忙下跪,学着宋光隽的样子似模似样地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华贵妃请安。”
“都起来吧。”宋思远说完,怜爱地拉起尚宛歌的手,慈祥地望向尚宛歌:“歌儿,宫中的生活还习惯吗?”
请安
“都起来吧。”宋思远说完,怜爱地拉起尚宛歌的手,慈祥地望向尚宛歌:“歌儿,宫中的生活还习惯吗?”
尚宛歌没想到父皇会如此关心她,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
宋光隽看出尚宛歌的紧张与不安,冷声道:“父皇问你话,直说就好。”
尚宛歌偷偷瞄了一眼宋光隽,那冷冽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她,要是她敢乱说话,回去就死定了。
尚宛歌盈盈望向宋思远,温婉地回道:“回父皇,儿臣正在慢慢习惯宫中的生活。”
看到宋思远如父亲般的目光望着自己,心里升起一片温暖,也许宫廷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可怕。
宋思远宠溺地拍了拍尚宛歌的手背:“能习惯就好。”书治,朕欠你的,只有在你女儿身上补偿了。
华贵妃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只是望着他们盈盈地笑着,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臣便先行告退。”宋光隽低眉说完,冷瞥一眼尚宛歌,见她仍然呆呆地站在那,没有要走的样子,径自拉起尚宛歌就往圣阳殿外边走去。
宋思远笑着看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对华贵妃说道:“看来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啊,朕是给他选对了妻子。”
华贵妃柔柔地说道:“皇上圣明,太子那般劣质的性子,就是应该要这种女子才能驯服。”
宋思远抚了抚额头,叹了一口气:“希望吧,娶妻了,隽儿也应该长大了。”
华贵妃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宋思远,心里恨恨地想道,他有什么好,脾气爆涙无常,治理政事毫无主见和能力。
就因为是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便可以成为太子,那女人即使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想着指甲掐入肉中而浑然不觉。
一出圣阳殿,宋光隽厌恶般松开尚宛歌的手,冷言说道:“你现在就去给本太子准备午膳,送到德音殿来,本殿下要和爱妃一起共进午餐。”
你跟他有仇吗
一出圣阳殿,宋光隽厌恶般松开尚宛歌的手,冷言说道:“你现在就去给本太子准备午膳,送到德音殿来,本殿下要和爱妃一起共进午餐。”
爱妃,听得尚宛歌起了一身栗米,愤恨地瞪了一眼宋光隽,就知道他这么急拉着自己出来没好事,这么快就要开始折磨自己。
“皇弟,来给父皇,母妃请安吗?”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宋光隽一脸不悦地望向来人,真是阴魂不散。
尚宛歌忽然想起那晚的事情,脸上微微泛起了粉红,有点尴尬地打着招呼:“二皇兄。”
宋光隽看见尚宛歌那含羞待放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串起一阵怒火。
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搂上尚宛歌的肩膀,好比这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许窥伺,挑衅地看向宋光逸:“二皇兄既然是来请安地就赶紧进去吧,让父皇等久了可不太好。”
说完,强制地搂着尚宛歌走下台阶。
尚宛歌疑惑地看向宋光隽,他跟二皇子有仇吗,为何说话总是这般咄咄逼人。
宋光逸的看着亲密地两人,脸色略略有些苍白,看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喂,你是不是跟二皇兄有过节啊?”尚宛歌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斜望着宋光隽问道。
宋光隽冷嗤一声,将搭在尚宛歌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哼,注意你的措辞,记住以后要叫我太子殿下。不要以为给你一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要是中午,我吃不到合口的饭菜,你的结局会怎样,你知道的。”
尚宛歌蹙着眉,看向一脸冷峻地宋光隽,看来她想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要跟自己斗,那么她也只能接受战书,陪他斗到底,即使倾尽一生,她都要斗下去。
让他休掉自己出宫势在必行,她实在不希望自己的美好青春就这么葬送在了深深围墙之内。
一回到朝凤殿,尚宛歌立即找来秋荷:“秋荷,朝凤殿的小厨房怎么样了?”
理想中的小厨房
一回到朝凤殿,尚宛歌立即找来秋荷:“秋荷,朝凤殿的小厨房怎么样了?”
秋荷看着主子着急的样子,笑笑说:“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带您去瞧瞧吧。”
尚宛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么快?
于是点点头拉着秋荷小跑到特别设立的小厨房处,尚宛歌伫立在一个暗红色的门前,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紧张,自己终于能做喜欢的事情了,微微颤抖的双手推开门。
小小的厨房虽然不是很大,但却是五脏俱全,应有尽有。
尚宛歌开心地走了进去,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喜悦之情,完全表露在脸上。
厨房里正在洗菜的厨娘们见到尚宛歌,立即躬身喊道:“太子妃娘娘吉祥。”
尚宛歌看着三个厨娘微微一点头:“你们叫什么?”
年过中年的那位回道:“奴婢叫翠娘,是这个小厨房的管事,旁边那两位一个叫碧珠,一个叫绿衣。”
“恩,你们继续忙吧,不用顾及本宫。”
“娘娘,您还满意吗?”秋荷见到自己的主子这般开心,自己也无缘由地跟着开心起来,在宫中多年,尚宛歌是她服侍的最好相处的主子。
尚宛歌激动地点点头,烟花般的笑着说道:“谢谢你,秋荷。”
“娘娘不应该跟奴婢说谢谢,这都是太子吩咐的。”秋荷如是说道。
宋光隽?他还不是为了折磨我,尚宛歌一听到太子两字,就觉得倍感头疼:“秋荷,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秋荷不解地看向尚宛歌:“娘娘还在意那晚的事情吗?其实太子殿下有带。。。”
尚宛歌挥手制止秋荷继续说下去:“好了,别再说了,我真的不想听。”
秋荷还想说什么,见尚宛歌微微变脸,也只得识趣地不再说下去。
尚宛歌看见绿衣正在切着鸡腿,急忙走过去:“绿衣,不是这样切的,让我来吧。”
绿衣仿佛受到惊吓般,连连摆手:“娘娘,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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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露一手
尚宛歌看见绿衣正在切着鸡腿,急忙走过去:“绿衣,不是这样切的,让我来吧。”
绿衣仿佛受到惊吓般,连连摆手:“娘娘,使不得。”
翠娘见状也急忙跑了过来:“娘娘,你身子金贵,怎能做这些事呢?”
尚宛歌婉婉地一笑:“我设立这个小厨房,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制作美食,所以在厨房里,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不要把我当做太子妃。”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厨房里散发着诡异地气氛,尚宛歌求助地望着秋荷,希望她帮自己说几句。
秋荷接到示意走上前来:“既然太子妃娘娘开口了,大家就放下心来认真工作吧,不要负了太子妃娘娘的一片好心。”
尚宛歌笑着点点头:“是啊,秋荷,帮我拿个围裙过来。”
“好的。”秋荷从橱柜里拿出干净清爽地围裙递到尚宛歌的手上:“娘娘,我要做什么呢?”
尚宛歌摇摇头:“你待会帮我试吃就好了。”
尚宛歌穿上围裙,将衣袖掳起,哪里有一点太子妃的样子,十足的厨娘相。深吸一口气,战斗开始了,宋光隽,一定会让你爱上我做的食物。
尚宛歌接过绿衣的菜刀,动作娴熟地开始处理那只肥大的鸡腿,嘴里还谆谆教导着绿衣:“你瞧,鸡腿要这样切,才能将鸡腿骨去除干净。”
尚宛歌娴熟地用刀在鸡腿侧面剖一刀,露出鸡腿骨,将鸡腿骨周围的肉剥离开,用刀背在腿骨靠近末端的位置敲一下,将腿骨敲断;
再将腿骨周围的肉剥离开,将腿骨取出;最后将整个鸡腿肉平摊开,去掉筋膜,肉厚的地方用刀划花刀,再用刀背将肉敲松。
四人睁大双眼看着尚宛歌娴熟的刀法,无不感叹称奇,皆是一脸崇拜地看向尚宛歌。
尚宛歌感受到四人炽热的目光,有些许的不自在起来,嘴里讷讷的说道:“大家动作快点吧,马上就要到中午了。”
不速之客
尚宛歌感受到四人炽热的目光,有些许的不自在起来,嘴里讷讷的说道:“大家动作快点吧,马上就要到中午了。”
尚宛歌中午决定做三个菜和一个汤,因为只有宋光隽和未子瑶两个人吃,做太多,未免浪费。
在尚宛歌的感染下,大家的干劲十足,洗菜的洗菜,熬汤的熬汤,配菜的配菜。
不稍片刻,三菜一汤便跃然呈现在厨房的案台上,尚宛歌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望着自己辛苦的成果,欣然一笑。
秋荷见到尚宛歌脸上有一点黑黒的煤灰,立即拿出帕子为尚宛歌轻轻擦拭着脸颊,尚宛歌一开始有点惊讶,随后一想,脸上肯定是沾满了煤灰,噗嗤笑出声来:“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滑稽?”
秋荷摇摇头:“娘娘是最美的。”她打从心底地喜欢眼前的这位主子。
尚宛歌握住秋荷的手,拿下她手中的丝帕,自己粗鲁地在脸上擦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尝尝这四道菜的味道。
尚宛歌看见大家都不敢动筷子,只得自己先夹起一块鸡肉尝了起来,每份菜她都有特意多做一些,为的就是可以先好好的饱腹她们自己一顿。
“别客气啊,我特地多做了些,大家都尝尝,给点建议。”尚宛歌嘴里包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着,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太子妃的形象,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啊。
最先尝的,是秋荷,肉一口咬下去,带着鲜汁溢于满口,肉外焦里嫩,味道鲜美,真是太好吃了。
“怎么样?”尚宛歌像是一个需要得到长辈夸奖的孩子般,期待地看向秋荷。
“娘娘,真的太好吃了。”秋荷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尚宛歌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做菜了,真担心自己的手艺会退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大家见秋荷吃了,也跟着拿起筷子尝了起来,各个都对尚宛歌佩服不已,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
“好香啊。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偷吃。”
能天天来吃你做的菜吗
大家见秋荷吃了,也跟着拿起筷子尝了起来,各个都对尚宛歌佩服不已,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
“好香啊。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偷吃。”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尚宛歌诧异地回过头,只见宋光逸笑容灿烂地走过来。
众人立即放下筷子,吓得一动不敢动,弯下腰恭敬地叫道:“二皇子吉祥。”
宋光逸摆了摆手,眼睛定定地望向尚宛歌:“这些都是你做的?”
尚宛歌点点头,没有想太多,拉起宋光逸的手,指了指案台上的菜,兴奋地说道:“快来尝尝。”
宋光逸在碰触到尚宛歌温热的手掌,感到一阵莫名的电流穿过全身,痴痴地望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尚宛歌拖着他来到菜肴的面前,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丝放到宋光逸的口中。
宋光逸怔了怔,见尚宛歌期待的眼神,张开嘴,包住了那片肉丝。
“怎么样?”尚宛歌很紧张,在她心里,那些人说好吃,可能会碍于她的身份。
但是二皇子应该不会,他觉得好吃的话无疑是给她增添了信心。
宋光逸看着尚宛歌那双似乎会说话漆黑眸子,唇角泛起一丝捉弄的微笑,蹙着眉说:“味道好像怪怪的。”
尚宛歌的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不会呀,她刚刚有尝,觉得还行啊,难道是皇子的口味与她们普通老百姓不一样?
果然皇亲贵族的嘴是很娇的。
尚宛歌望着那一桌子菜,有种想哭的冲动,难道全部都要重做?
宋光逸目不转睛地看着尚宛歌,看着她一副颓然欲哭的表情,心里生出一丝不忍,决定还是说实话,手指轻轻地勾了一下尚宛歌的鼻子:“骗你的,很好吃。”
尚宛歌诧异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看向宋光逸,仍是一脸的不相信:“谢谢,你不用安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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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尚宛歌诧异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看向宋光逸,仍是一脸的不相信:“谢谢,你不用安慰我了。”
宋光逸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尚宛歌对自己这般没自信,白皙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筷子,又夹了一片肉丝放进嘴里,嚼了嚼,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是真的很好吃。”
“你确定?”尚宛歌眼眸里立即射出一道光彩。
宋光逸笑着点点头,她真的很可爱,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深深地吸引:“以后我能天天来这吃你做的菜吗?”
尚宛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秋荷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她的主子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要是被太子知道,主子一定更不受宠的。
秋荷上前一步,决定待会在路上还是要提醒一下主子,于是对着尚宛歌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是否该去德音殿了?”
尚宛歌望向窗外,已经到了正午,待会晚了,指不定宋光隽又要怎么折磨自己。
尚宛歌急急换下身上的围裙,将手洗干净,然后对着宋光逸说道:“二皇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宋光逸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何就走到了这里来,,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随便想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我来找皇弟的,当时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我以为他在你这里。”
“不在,他在德音殿用午膳,我正要将午膳送过去,您要一起吗?”
秋荷都快要急死了,本来还想在路上好好跟主子说一下,以后多避讳着点二皇子,现在可好,主子还邀请二皇子一起去德音殿。
宋光逸一愣,如果真的见到宋光隽,不免又要一场口舌之战,摇摇头:“我不去了,也不是什么急事,我就先走了。”
秋荷生怕注意挽留和二皇子后悔,立即上前一步:“恭送二皇子。”
众人见到二皇子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秋荷,端上这些菜,我们走吧。”尚宛歌也松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这一去,可以马到成功。
陪本殿下练字
秋荷生怕注意挽留和二皇子后悔,立即上前一步:“恭送二皇子。”
众人见到二皇子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秋荷,端上这些菜,我们走吧。”尚宛歌也松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这一去,可以马到成功。
朝凤殿离德音殿很近,只需穿过一条石子小路就能到,前后不过百米距离。
秋荷落后一步跟在尚宛歌的后面,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跟主子说一下,于是端着托盘加快一步,走到尚宛歌身侧,低声说道:“娘娘,奴婢以为,娘娘以后最好是避讳着点二皇子。”
尚宛歌疑惑地看了一眼秋荷,不解地问:“为什么?”
“娘娘,这深宫,不比的外面,流言蜚语,是非很多。”
尚宛歌明白的点点头,是啊,到时候真闹出什么流言蜚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和二皇兄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宋光隽原本端坐在案前看着书,听见一阵脚步声,唇角微翘,伸出修长的手臂揽住陪坐在一旁的未子瑶,柔声说道:“爱妃,陪本殿下练字。”
说完揽着未子瑶起身,在青玉案前站定。搂着柔软的身子,宋光隽不禁想到,搂着尚宛歌会是什么感觉呢?握着毛笔的手,在纸上无意识地写下了一个宛字。
未子瑶望着跃然于纸张的字,心抽疼了一下,紧紧咬着唇瓣,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光隽,他对尚宛歌动情了吗?
不,不会的,她绝对不允许,明明是她先认识太子的,怎么能让尚宛歌捷足先登呢。
未子瑶眼角不经意瞟见一个黑影往这边走来,唇角扯出一丝笑容,整个身子故意瘫软地贴近宋光隽的怀中,声音柔柔地问道:“太子殿下,能让子瑶跟您一起写吗?”
不容宋光隽迟疑,自己将手握过宋光隽手中的毛笔。
宋光隽被未子瑶突然的动作,唤回了心神,眼角瞥见尚宛歌正朝这个方向走来,手顺势抓住未子瑶握着毛笔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笑容。
不许坐,看着我吃
宋光隽被未子瑶突然的动作,唤回了心神,眼角瞥见尚宛歌正朝这个方向走来,手顺势抓住未子瑶握着毛笔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笑容。
尚宛歌前脚还未踏进德音殿,便听见里面一阵调笑声。
未子瑶柔柔软软的笑声,仿佛把人酥软到骨子里去,尚宛歌顿了顿,还是决定进去,于是迈着优雅地步伐跨进了德音殿。
尚宛歌走到殿内,看见宋光隽一只手搂着未子瑶纤细的腰,一只手握着未子瑶的手,拿着毛笔在纸上练着字。
浓黑的墨汁,经过宋光隽的巧手,一横一竖挥洒在光洁地纸上,苍劲而有力。
未子瑶柔柔地笑着,宋光隽的唇角也泛着满足的微笑。
尚宛歌就这样痴痴地看着这一幕,不忍出声打断这一对壁人,所谓郎才女貌便是如此吧。
自己不知为何,有些羡慕起来,站在一旁越发地不自在。
宋光隽知道此时尚宛歌已经来了,定定地站在一旁,抬起狭长的眼眸瞥了一眼尚宛歌,声音仍是冷冷地:“把菜端上来吧。”
未子瑶见尚宛歌来了,脸上泛起粉红,仿若三月的樱花,急忙从宋光隽的怀里退了出来,热络地走到尚宛歌的身旁,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五彩缤纷的颜色,惊喜地说道:“姐姐,这都是你做的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宋光隽也放下了笔,来到餐桌旁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眼也没抬一下,只是拉着未子瑶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未子瑶见尚宛歌还站着,略微有些尴尬,娇嗔地看了一样宋光隽,然后又望向尚宛歌,笑着招呼道:“姐姐也坐下吧,把这德音殿当成自己家就好。”
尚宛歌笑笑,正欲坐下,哪知宋光隽用脚将凳子一勾,凳子到了一旁,声音冰冷地说道:“不许坐,我可没让你跟我们一起用膳的。”
“殿下,姐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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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不合本殿下口味
尚宛歌笑笑,正欲坐下,哪知宋光隽用脚将凳子一勾,凳子到了一旁,声音冰冷地说道:“不许坐,我可没让你跟我们一起用膳的。”
“殿下,姐姐她。。。”
“不用了,你们慢慢吃,吃的开心就好。”尚宛歌早就预料会是这样,早已对宋光隽不报希望,可是当真的被宋光隽区别对待时,心还是会有点疼。
“姐姐,这些都是什么菜啊,妹妹以前都没见过。”
说到饮食,她顿时精神振奋,一扫刚刚宋光隽给自己带来的阴霾,尚宛歌宛然一笑:“这道是香鱼煎鸡排,味道以酸辣为主;第二道是秋葵彩椒鸡丁,味道以鲜甜为主;这第三道是为了避免吃的油腻,特地做的一道以清淡为主的明珠豆腐,可以一解前面的油腻感。”
宋光隽看都没看这些菜一眼,冷言道:“拿走,不合本殿下的胃口。”
“殿下,我觉得姐姐做的很好啊。”
“拿走,重新做过,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你最好先打听一下本太子喜欢什么口味的再做来。”宋光隽说完,招了招手。
尚宛歌气得只觉气血一直蹭蹭地往上串,忍,一定要忍,不能就这么被小看,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好,请太子殿下等着,臣妾这就去重做。”
说完,华丽的转身,双手紧握成了拳头,青筋都快要冒出,一步一步快速朝殿外走去。
回到小厨房,望着案台上剩下的材料,尚宛歌真想抓着宋光隽暴打一顿,但是不行,为了不被看扁,她一定要成功。
“秋荷,你知道那家伙喜欢什么口味吗?”尚宛歌转过头望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秋荷。
那家伙?娘娘竟然这么称呼太子殿下,秋荷看了一眼周围的宫人,上前一步,在尚宛歌耳边轻声道:“娘娘,您这样称呼太子殿下,万一被人传出去,只怕倒是殿下更会为难你。”
尚宛歌听罢,觉得有理,轻咳一声:“太子殿下喜欢什么口味?”
你是个大混蛋
“娘娘,您这样称呼太子殿下,万一被人传出去,只怕倒是殿下更会为难你。”
尚宛歌听罢,觉得有理,轻咳一声:“太子殿下喜欢什么口味?”
“奴婢从御膳房打听来,说是不喜酸,不喜甜。喜辣,但是口味又稍淡。”
这家伙的口倒是挺挑的,喜欢吃辣,但是又不能口味过重,那就只能搭配着来了。
尚宛歌乌黑的眼珠悠然一转,珊瑚鱼球属于香辣,繁花似锦口味清淡、爽口,再配上雪花片汤,可以解除珊瑚鱼球的辣味,避免过辣而致喝水,就这么办。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尚宛歌顶着满头大汗终于将这三道的菜色做好,由于鱼球需要将刺全部剔除,所以花了些时辰。
当尚宛歌来到德音殿之时,看到桌上已经摆满美食。
宋光隽一派悠闲地斜靠在贵妃椅上,眉梢轻轻地挑起:“本殿下已经吃饱了。”
说着,微微起身瞟了一眼那一碟子菜,语气轻蔑:“也不过如此嘛,你下去吧,晚膳再送过来。”
尚宛歌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咬着唇,眼睛似乎冒出两团熊熊烈火,颤抖着手,抓起桌上的筷子就朝宋光隽扔了过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吃都没吃,就说不合胃口;
现在让她重做,也是尝都没尝,就说不过如此,既然他对自己这般不尊重,她也没有必要尊重他。
未子瑶惊呆地看着尚宛歌,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难道她真的不想得到太子的亲赖吗?
宋光隽也没想到尚宛歌敢真的打他,愣愣地看向尚宛歌。
“宋光隽,你个混蛋。”尚宛歌像是用尽力气吼了出来,把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她不想再这样卑微地活了,横竖都是死,不如跟他摊牌,干脆从此势不两立。
宋光隽听到尚宛歌这么连名带姓地吼他,顿时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脸色阴沉而可怖,眼睛定定地瞪着已被怒气熏红了眼的尚宛歌,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你可知后果?”
我是你的天,你的夫
宋光隽听到尚宛歌这么连名带姓地吼他,顿时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脸色阴沉而可怖,眼睛定定地瞪着已被怒气熏红了眼的尚宛歌,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你可知后果?”
尚宛歌已经完全地豁出去了,她不会再怕他,她要让他知道,她尚宛歌也不是任人践踏的蚂蚁。
她抽一口气,继续吼道:“宋光隽,你休掉我也好,赐死我也好,以后我都不会再做饭给你吃,因为你不配。”
说完,尚宛歌转身就要走出德音殿,秋荷连忙跟上,很想劝劝她。
宋光隽哪里肯放过尚宛歌,迅速跑到尚宛歌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是一阵风刮过。
宋光隽霸道地拽起尚宛歌的手腕,紧紧地扣住,语气说不出的阴冷:“我不配?那谁配?二皇兄?”
尚宛歌使劲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无奈简直是以卵击石:“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给我记着,在东宫,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夫。我说一,你不能说二。”宋光隽两只眼睛想要吃人般,瞪向尚宛歌,握着尚宛歌的手越发的收紧。
尚宛歌眉头蹙紧,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了,但是仍旧不服软,用自己的脚用力地踹向宋光隽,嘴里狠狠地骂道:“你,混蛋,大混蛋。没有哪个丈夫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宋光隽眸光一冷,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想我履行丈夫的义务吗?好,走。”说着,拽着尚宛歌的手就往外拖。
尚宛歌意识到事情不妙,双条腿深深地扎在地上,身子不停地往下坠,借以重力拖住宋光隽,身子就是不移动。
“放手,混蛋。”
宋光隽从来没见过如此烈性的女人,哪个女人对他不是唯首是瞻,巴不得爬上他的床,这个女人倒好,什么都要跟他作对。
宋光隽如同发了狂的狮子般冲到尚宛歌身旁,将她拦腰抱起。
尚宛歌惊呼一声,伸出重获自由的手拼命地捶打着宋光隽的胸膛:“放我下来,混蛋,混蛋。”
求求你,放了我
尚宛歌惊呼一声,伸出重获自由的手拼命地捶打着宋光隽的胸膛:“放我下来,混蛋,混蛋。”
宋光隽不顾一路诧异地的眼光,直接将尚宛歌抱回了清阳殿寝宫内,将尚宛歌朝床上用力一扔。
尚宛歌吃痛地爬起来缩在床角咬着唇任由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两鬓的发丝狼狈地贴在耳前,她累了,真的累了。
嘴里不自觉地喃喃出声:“娘,我好想回家。我想回家。”
她双臂圈住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偌大的寝宫只听见她嘤嘤地哭泣声。
宋光隽冷冷地看着一直忍不住颤抖哭泣的尚宛歌,松开的五指不禁握成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何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将自己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