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顿,龚越廷吃得大大的饱,一味的赞好吃,在暖暖疑惑不解的神情里把暖妈妈捧得见牙不见眼。
走的时候天都黑了,暖妈妈带着暖暖亲自送他离开,眼睛还笑眯了一条缝。
末了,暖妈妈加了一句,“有空常来玩啊!”
暖暖以为军人都是闲不着的,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对于如烟花般璀璨的人物——龚越廷,该是不常见到的。下一次见面也许是一年之后,又或许是几年,甚至……此生不再碰面。
哪怕龚越廷曾到过她的家,可在暖暖的心里,依旧是个过客。自此,除了那三天匆匆忙忙的相处,龚越廷这个名字几乎不曾在心里刻画过痕迹。
然而,月老牵的红线,不是你说断就能断的,开始的瞬间,就是在一次不经意间的相遇,那时起便纠缠一生。
两个月后的这天,天空乌云盖顶,整个z市笼罩在一片阴沉沉的天色中,暴风雨就要来了。
暖暖下午没课,中午在饭堂用过餐后,就急匆匆往小公寓里赶,她必须在下雨之前回去,把阳台里晒着的被套收回房间。ww
从学校到小公寓是15分钟的路程,暖暖飞快会往回跑,可天公仍然不作美,待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半途,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到身上。不一会儿,暖暖就淋成了个落汤鸡。
她悲催地想,家里的被套定然全湿了!
暖暖拖着一身的湿嗒嗒回到小公寓,第一时间冲向阳台,她要把捞水的被套收进洗衣机重新清洗。但当她见到空空如也的阳台时,动作瞬间呆滞。
“怎么回事?”暖暖转念一想,也许是今早大头虾的乐江忘记拿出来晾晒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暖暖心想,第一次觉得龚乐江的粗心蛮可爱的。
暖暖浑身湿漉漉的非常不好受,赶紧跑去浴室洗去一身的黏糊潮湿。
看着闭了门的浴室,暖暖愣了一秒,随后想到,应该是风太大,把门都吹关了,过去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更何况,这里就住着两个女人,极度的安全感让暖暖毫无防备。
于是她没有多想,手下一扭门把手,没有上锁的门顷刻打开,暖暖头也不抬地走进去。
暖暖动作轻柔,开门所制造的声响本就不大,被外头滴滴答答的下雨声盖过去了。她随手关了门,开始脱掉湿透的衣服。
忽然,耳边听到一种微微的沙沙声,这样细微的水声与外头滂沱大雨截然不同,却足以让她愕然。
暖暖警觉地抬头,恰巧此时轰隆的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瞬间照亮整间浴室,一副祼男沐浴图跃然眼前。
第一秒:傻了眼。
第二秒:震惊。
第三秒:俏脸火速窜红,红透的瓜子脸跟涂了极品胭脂似的,火烧火燎的红比迷人的晚霞还要令人迷醉!
暖暖的神色变化完全落入龚越廷的眼睛,他也是极大的错愕。可早练就了无论任何情况都要冷静淡定的他,极快地扫了一眼旁边的衣物和浴巾。
到了这个时候,他仍在想着,如果在身体并未擦拭干净的情况下穿上衣服,只会把衣服弄脏的,于是他果断地选择浴巾围住重点部位。依然露出结实的上下部分,他在部队里训练时经常就一条短裤,这时完全没觉得不妥。
龚越廷不慌不忙地关了花洒,这才又看向她,“抱歉。”
龚越廷率先开口,头发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身上飘浮着一小团一小团的泡沫。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尖的水珠跟饱满的钻石一样炫丽夺目,延着喷薄的肌肉滑落,性感迷人。
虽然龚越廷围着浴巾,可是身体上半部分和下面的部分仍露了大半,因为过于在意,眼角的余光总是不受控制地瞟到他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暖暖终于把手移到眼睛处,喊出一句话后,夺门狂奔而出。
其实,龚越廷很想说,他不介意被她看了去,毕大家都不是故意的。
他对自己的完美身材非常自信,矫健的肌肉不暴涨也不薄弱,却结实得很,喷薄着惊人的力量。所以,自恋的他有自恋的本钱,完全不怕她看了去。可惜的是,她似乎从来不会对他发花痴。
此时,龚越廷完全冷静下来,也不着急着追出去解释,只是重新关了门,淡定地把身上残余的泡沫冲洗干净。只是想起方才瞥见她紧紧捂住嘴巴的傻样,心中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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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
( 要问暖暖为何第一反应捂住嘴巴?是她下意识的生怕自己惊恐的尖叫会招来窗户对面的邻居,生怕别人知道她竟然看见了活生生的祼男,惹来风言风语的麻烦。ww可是她的眼睛很遭罪,她就只有一双手,眼睛无论瞟到哪里,在这只有一分地的浴室,总会碰触到他泛着健康色泽的古铜色身体。
这种情况下,她压根忘记有眼帘这回事,一闭上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嘛!
以上是暖暖后知后觉的反省。
约莫几分钟,龚越廷收拾妥当后走出来,一眼就见到忙碌拖地的暖暖。龚越廷看着她拖干爽的地面,瞬间又给落汤鸡的她的身上滴下来的水弄湿,一时站立着看,很是无语。
绝色祼男的强烈视觉冲击,让暖暖二十多年来波澜不惊的内心一直砰砰乱跳!为了平复慌乱的心跳,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于是二话不说,拿起拖把假装忙碌。然而耳朵却一直牢牢地竖立,眼睛余光也悄然瞟过去,想看看浴室里的男人何时走出来。
“浴室我用完了,你身上湿着,先别忙其它的了,快去换衣服吧。”
龚越廷话落,“啪嗒”一声,暖暖惊慌到拖把脱手,落到地面。她慌忙拿起来,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喔,我进来的时候把地板弄湿了,得把滴湿的地面拖干净。”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明明是他擅闯小公寓,没有关浴室的门在先!
龚越廷不容拒绝地按住她手下的拖把,好心地提供帮助,“你身上都是水,此时拖干了还会再次滴湿,你先去换衣服,这里交给我吧。”墨玉一般的眸子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默默地注视着慌张的她。
暖暖依旧头也不抬,见他的手伸过来,她像惊弓之鸟般嗖地收回手,怯怯地低垂着脑袋绕过他,声音轻轻地道:“那我进房拿衣服。”
当暖暖拿着衣服惴惴不安地自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淡的少女芬芳,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
见到浴室的门关闭后,龚越廷忽然抚额,旁若无人地嗤笑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跟她独处的时候,意外就这么多?他盯着自己的手,犹记得上一次,这一只手曾触摸过的地方,是那么的柔软……
龚越廷无奈地摇摇头,甩去那些有的没的事。收拾好地面后,他无事人地走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机,转到中央台的军事新闻。这时,削薄的唇角缓缓的上扬,品味着方才短暂的一幕,很有趣的……暖暖。
温热的水哇啦啦的流淌下来,放到往日,暖暖定然是闭着眼睛享受着。然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满满都是那男人古铜色的健壮身体,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在她脑海里徘徊。死了,死了,怎么办,怎么办?遇见这么尴尬的事情,一会儿出去该怎么面对他?呜呜,暖暖,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就打开那扇门啊!啊!
暖暖内心剧烈挣扎,没有想好出去该怎么面对时,她鸵鸟地呆在浴室里死活不肯出去。
可是终究不能跟缩头乌龟似的在里面躲一辈子吧,而且淋浴太久对皮肤也不好。暖暖看着因长时间泡水而起皱的指尖,咬咬唇。心里发狠地想:霍出去了!
龚越廷已经看完军事新闻,对其它节目不感兴趣,不一会儿就关了电视机。眼神又扫向浴室的方向。再看看时钟,他眼皮一跳,四十分钟!这小女人在干嘛?正常人沐浴需要四十分钟吗?当然,他一个大男人是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暖暖怯弱胆小的鸵鸟心态!
此刻暖暖纠结得发狠,起身擦干净身体,快步走过去伸手一把抓起浴泡……
陡然,脚下一滑……嘭!暖暖身上一痛,啊的一声,随后听到骨格移位的咔嚓声。
龚越廷灵敏的听觉,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一声闷响。以他的专业判断,这明显是重物撞击地面所发出的声音,而且撞击物疑似人的躯体。
他走到浴室的门口,伸手敲了敲,“暖暖,你没事吧?”
暖暖趟在地下,一时痛得呲牙咧嘴,竟回不了话。
“暖暖!你再不回答我进去了!”龚越廷耳朵贴着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暖暖张着嘴,粗粗地喘息,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大白天的,她没有穿衣服,他一进来不就全都把她看光光了嘛!拼着骨折的痛苦,她张嘴就要呐喊!可她嘴巴一张,脑袋微动,颈部的剧痛令她整张脸的肌肉都一抽一抽的痛。她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喊,“别……进来!”
但发出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暖暖!你不说话,我进去了!”
“你……”
门一开,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
暖暖死命地闭眼,心想,这下扯平了!
------题外话------
踏上离家的去程,昔日的一家五口时时在一起的日子,恐怕也不能常有,但愿亲人平安健康快乐,此愿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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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躺医院
( 龚越廷也不是完全没想到会见到如斯活色生香的画面,隐隐约约的也有些心理准备。ww可当漆黑的瞳仁真的映入那白玉雕琢的凝脂肉体时,雪白的高耸、白腻的肤色,神秘的密林……幽黑的眼眸刹那间湛亮起来。
他不承认自己是个色男,可毕竟是个男人!男人的生理结构是天生的!比女人更容易情动!更何况,眼前人绝对是个惹人堪怜的美女,身体一下子起了反应。
龚越廷视线上移,接触到她含泪祈求的眼神。他脑海里又不正经地想起那个夜晚,她跌倒的瞬间,他的手无意中摸到的一团柔肉,那时她潋滟的美眸也是这般湿漉漉地望着他。
当时他就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美得如此诱惑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想拥着她,含住那张樱桃小嘴。可她的眼泪震摄住了他,让陷入恍惚的他猛然想起,自己比她年长十岁。
类似的情境再次发生,并且更火爆,她又在考验他彪悍的自制力!天知道,他多少年没碰过女人!饥渴得太久的男人,在面对如此诱惑性的美色,会瞬间变成一匹野狼!她究竟知不知道!
龚越廷长叹口气,也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制止自己做出不轨的举动。他合上眼睛,伸出手,没有丝毫差错地拿起她的衣服,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你放心,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你。ww”
暖暖苦瓜着脸,艰难地咽了咽口唾沫,呜咽的声音带着口腔,细细地“嗯”了声。
“能自己穿衣服吗?”龚越廷循例问了句,其实据他的判断,她多半是伤到骨头站不起来,不然早在他见到她这副模样之后,跳起来躲避他!可出于尊重的考虑,也是为了不吓着她,只得慢慢来。
“不……能。”暖暖眼珠子转动,泄气地承认,自己压根动不了!眼睛里除了惊吓,还是惊吓!
“我帮你穿上衣服,然后就送你到医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龚首长如是保证。
怎么办?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可是到了这一刻,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暖暖认命地闭上眼睛。还能怎么样?此刻她连动动手指头都痛到不行,更惶论穿衣。军人!他是个军人!暖暖心中不断地念叨着,需知道军人都是正义的化身,她奋力排除一切杂念。
甜美芬芳的气息萦绕鼻端,龚越廷强行压下体内的冲动,一手执起她的手腕,一手托起她光洁的后背,手把手地替她扣纽扣。手下细腻滑溜的触感,让他的脑海里不由得臆想其中的白碧无暇。
虽说他已经尽量避免了,不该碰的地方都小心地避开着,可有些地方哪里能避免!比如扣钮扣,很明显就感觉到深深的乳沟,他扣纽扣的手指都在微微颤动。
龚越廷暗暗深吸了多少口气,他自己都忘记了。唯有他自己知道,脱掉一身军装的他,并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最寂寞的那段时间也曾有过好几个女人,说真的,要不是看在她是妹妹的好同学份上,如斯漂亮的女人,他老早出手了!
一把抱起她的时候,怀里的温香软肉,令他心荡神驰。他努力告诉自己,现在手里抱着的是需要他解救的病患,跟他无数次救过的女性一样,都是不幸受伤的人。现在,他的目标是:送她去医院。
医院里。
暖暖的脖子和手肘都打了石膏,此刻正躺在病床一动不动,她面带愧色,“真的不好意思!你难得有时间来看乐江,还要麻烦你这种事。”
“没关系,你也不想事故发生。浴室的瓷砖滑溜,你们以后都要多加小心。”龚越廷说着略带关心的话语,背地里却在想,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令她心神不宁,导致事故的发生?
就在这时,龚越廷手机响起,他也不避嫌,径直按下接听键,“喂,小妹。”
那头龚乐江立刻问:“哥,你到了吗?我跟你说,暖暖下午没课,应该在家的,到时候来了别吓着人家。”
龚越廷好一阵无语,电话还能再晚些吗?这事要早点儿说,会发生那么多糗事吗?
“哥,我下课了,很快就能回去。”
“你先来一趟医院吧。”龚越廷淡淡道。
“什么!”女高音家龚乐江同志惊叫,“哥你做任务受伤了?”
“不是,受伤的是你的同学暖暖。”龚越廷在电话里说了个大概,龚乐江那头非常着急兼担心,表示要直接飞奔过来。
临末,龚越廷提醒道:“你们晚饭不用煮了,你给我打包一个盒饭,给暖暖打包肉粥,顺便买些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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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刚过,心情一如既往的好,努力工作,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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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要一口一口地喂喔
( “暖暖!”在见到暖暖身上白色的石膏时,龚乐江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天呐!不会是车祸吧?”
暖暖僵硬地扬起一抹浅笑,有些难以启齿,“不是。ww呃……冲凉时一不小心……滑倒。”
“浴室!”很自然就联想到这个词,紧接着英雄救美……林林种种暧昧情爱画面。龚乐江张着嘴,好半晌才合上,眼底暗喜地盈满笑意,面上却竭力掩饰地惊叹,“那我哥是走进浴室救你的?那样的话,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天啊!天啊……”
轰!耳边听着龚乐江的连番感叹,暖暖白皙粉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窜红。
龚越廷挑挑眉,脆生生的小脸晕红的模样落在他眼里,着实有趣。若不是乐江在旁吵杂地感叹“天啊!天啊……”破坏他赏心悦目的心情,他真想触摸那红通通的俏脸,看看是不是意料中的温热滑嫩。
“乐江!你胡说些什么!你别乱想,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暖暖咬牙辩驳,悲催地看见乐江不但没有消停,居然还啧啧有声的摇头,摆明了不相信。
龚乐江可怜兮兮地瞅着暖暖,嘴巴像念经似的,戏谑道:“解释即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暖暖一个激动,牵扯了伤处,马上痛得龇牙咧嘴,嘴里发出细细的嘶痛声。
龚越廷原本清冷地坐在一旁,饶有趣味地旁观着。任由她在与龚乐江说话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娇羞之态。他深邃幽暗的眸光微闪,暗自观赏。此时,眼见她触动了伤处,痛不自抑,心中泛起不忍。
他没好脸色地瞪向自家小妹,“病人需要静养,别净在这儿添乱。ww”清冷的他,故意板起脸来,轻易便让人心底发寒,“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龚乐江摸摸鼻子,恹恹地递了一大袋子上来,“都在这里了。我可是完全遵照首长的吩咐,饭盒、肉粥、包子、苹果……”
看着暖暖红着脸,想动又不能动的尴尬。龚越廷心情大好,脸上虽没有笑容,清幽的眸子却望进她琉璃莹润的黑眼睛,因着她受伤的事自己暗自愧疚,鲜有的贴心问道:“你想要吃什么?”
“我想要粥,谢谢你们。”医院里折腾了一番,她早饿了,好在龚首长想得周到。
“看你颈项伤得不轻,喝粥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用花力气咀嚼嘛。”龚乐江拧开保温瓶盖赞同地点点头。
暖暖抬抬没有受伤的左手,“乐江能帮我坐起来吗?”话落眼前落下一道暗影,棉灰色的针织毛衣马甲映入眼帘,清新阳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暖暖已经靠着棉枕舒服地坐起来。
龚越廷将她受伤的右手摆放到她的腹部,这是把她的手放到最自然的位置。暖暖眼睛滑过感激的神色,抬起眼帘,见到他线条优美的刚毅下巴,不过眨眼的功夫,龚越廷低头对她道:“好了,折腾了一个下午,该吃点东西了。”
暖暖脑袋动不了,眼珠子转了转。龚越廷只当她答应,便转向小妹,“你来喂她。”
龚乐江很有义气,忙不迭地点头应着,背过身,眼底却闪过一道贼贼的色彩,心不在焉地倒了一碗肉粥。旋即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有法子了!
突然,“啊!”龚乐江夸张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老实在在的暖暖没有丝毫怀疑,向她投向担心的目光。
知妹莫若哥,这怪异的叫声,龚越廷下一秒就知道她开始耍花样了。
龚乐江挠挠头,满脸忧愁懊悔之色,声音毫不掩饰其中的着急,“我差点忘了!李教授的作业明天要交!怎么办?我的书还留在学校,啊!我得回去拿,否则今晚无法完成作业。亲亲暖暖,对不起啊!我不能留下来照顾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暖暖清澈的眼睛波澜不惊,她早已经习惯了乐江的丢三落四!“那你回去拿吧,我没关系的。”
龚乐江对暖暖笑得美美的,“我就知道暖暖最好了!你放心,这里不是有个免费劳动力嘛!”说着,把手头上的一碗粥直接搁到龚越廷的手上,涎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对老哥道:“暖暖行动不便,辛苦哥了!”
龚首长似笑非笑,只清华冷艳的黑眸冻得能吓死人。
龚乐江可不怕,老哥拿她没办法。哈哈,完全无视掉!临关门,她嬉笑着脸暧昧地朝气得不轻的龚越廷眨眨眼,张着嘴型道:“要一口一口地喂喔……”
龚越廷阴沉着脸,如果说眼神能杀死人,龚乐江同学立马立地五马分尸!
因着龚首长的冷脸,暖暖顿觉病房里的空气连降三度,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生怕龚首长一个怒火,就把医院毁得面目全非。想当年莫双杰的父母未离婚时,她曾亲眼看见莫双杰的退伍军人的父亲,因一时之气,把家里的家具全砸了个粉碎!
这时暖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平复龚首长的怒火,不然她病也病得不踏实,“龚大哥,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好。我的左手能动,把粥给我吧。”
暖暖努力地笑,向他伸出完好的左手。
龚越廷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暖暖身上。因一路抱着她奔过来而散落的长发遮住两侧的脸,本来巴掌大的白玉小脸显得更加娇小,澄澈的眼睛黑莹莹的润泽,笑着的时候嘴角的梨涡俏皮可爱,伸出的手精致玉润,白得如一块上好的美玉。整个人黑白分明,那样的艳丽皎洁。他心中一跳,丝丝异样的感觉开始泛滥,渐渐弥漫虚空了三十二年的心。
龚越廷抿了抿唇,对忽然涌起诡异悸动的情绪波动,有些不明所以。
龚首长湛冷的眼神令暖暖如芒在刺,她没办法想像,高贵的龚首长会是做类似喂粥之类的侍候别人的工作。
震摄于龚首长有意无意散发出的冰冷威严,暖暖心底微微发颤,这种若隐若现的不知是喜是怒的神情,更加令她心中惴惴,此刻更是万万不敢劳烦首长大人。一想起母亲得知他是上校时的殷勤嘴脸,她立刻觉得,如若让龚首长给她喂粥,便是她不能承受之“隆恩”。
看向她执着而坚定,没有收回来的手,龚首长眸光微黯,很快黑眸精光一闪,大掌合拢她的五指,放到她的身侧。
“你是病人,我理应照顾好你。”他重新坐下来,手里拿着勺子在粥面上捋了捋,还真像模像样。当他真的将一勺子粥递送到跟前时,暖暖短暂的呆愣过后,心里立刻弥漫了一种名为“受宠若惊”的卑微。她木木地盯着眼前的勺子,又抬眸看了看神色没有一丝异动的龚越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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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一次给一个女人(首推求收!)
( “放心,粥的温度是37度,最适合入口。”见她呆傻着望他,并不张口或拒绝,龚越廷依然保持着喂她的姿势。
自己这样说之后,龚首长却依然坚持照顾她。暖暖心里对他的好感度直升,更加认定莫双杰的父亲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瞧,人家龚首长多大的一个官啊,毫不避讳地照顾弱者,是真正的解放军战士!
他既然这样做了,她自然不敢拂逆首长大人的好意,原先七八个吊桶的心安定了不少,张嘴含了一口,也不咀嚼,食不知味直接吞掉。既然决定要首长大人喂,那还是速战速决的好。高贵的首长大人,应该有许多大事要忙,她可不敢耽搁他宝贵的时候,即使是休息的时间,也比她的宝贵。
于是乎,龚首长一勺未送到面前,暖暖已经张着嘴巴恭候“大驾”。
当龚越廷递上第二勺时,看着她认真地盯着他手中的一勺子粥时的神情,顿时失笑。那眼巴巴的纯洁眼神,微张的唇,让他想起小妹小时候的玩伴——一只惹人怜爱的茶杯狗。
可是龚首长何许人也,收敛情绪,喜怒不形于色,是他最大的优点。
他忽然很想……离她近些。
然后,龚越廷化想法为行动,很自然地起身坐到暖暖的床边。
谁知,自从撞破龚越廷祼浴后,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暖暖,立即如惊弓之鸟,“做什么?”
龚越廷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她才是那个不自然的小丑,实则内心里对她的反应过度悄然窃喜。他又添了一勺,面不改冷色,倒是收了一身的寒气,莫名的不想让她变得跟别人一样敬畏他,他想跟她好好相处,她对自己就像对小妹那样就好。
对于她惊弓之鸟的反应,他差点又要失笑,表面语气平淡地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认为,靠近些会比较方便。”是不是小妹给他的紧箍咒念得太多了,所以他才会于忽然间,居然生出想要……跟她好好相处的念头,像小妹所说的,给自己一个机会。
“喔。”低沉清越的声音不失温润,这样迷人的男性声线,暖暖听得迷醉,只呐呐地应了一声,不作它想。她垂眸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口。龚越廷可以看见她长如小蒲扇的浓密睫毛,极为漂亮,它抖动时像极了蝶翼轻轻扑腾而飞的飘逸。
暖暖低头喝粥,忽然一怔。他的手腕有道泛白的粗疤痕,一直自长袖里延伸出来,露了一小段,衣袖的掩盖下,不知道曾经的伤口有多长多深。
“你对我的手就这么感兴趣?”龚越廷刻意把清冷的声音放轻柔,唇角勾勒,微微一笑。第一次,面对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想流露出温柔的一面。
暖暖神色有一丝被发现的赫然,抬眼看他,顿时惊艳!霎时间,清贵的俊脸因笑而生出春风,柔和了冰雪,像穿透深厚的云层,发出眩目迷人的光芒。
帅得掉渣!暖暖的脑袋里忽然冒出龚乐江的口头禅,她脸一热,微微转开去,试图掩饰尴尬,“没,没看什么。”
正好一碗粥用完,龚越廷有意无意地半捋起长袖,又给她添了一碗,“你这次受伤,我多少有些责任。如果我冲凉的时候有锁好浴室的门或者是之前跟你报备一下,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你还……”
“不要再说了。”暖暖失态地扬声喊道,从刚才开始她一直强迫自己忘掉今天发生的事。但他一提起来,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连带着自己的脸颊又开始不可遏制地急速升温。他健壮的身体,他进浴室救她时……一幅幅尴尬的画面又不受控地在脑海里重演。
龚越廷清冷的唇略微勾勒,寂然无波的眸子滑过几许笑意,如履了一层淡淡的烟花微微绽放。
砰!砰!砰!突然变得额外温柔的龚首长,暖暖听得自己心里嘭的一声,有什么炸开来,随之而来的是自己心律不齐的跳动声。是不是因为她看到了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龚首长身上的,可以称得上温柔的东西?
龚越廷见她没有消减反而愈加红透的俏脸,怔怔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有些迷惑,更多的是疑似……羞红。呃,看来真的很介意浴室的事。也对,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白花花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龚越廷心中一动,陌生的感情丝丝入扣,声音不用刻意,自动自发地愈发柔和,“作为补偿,我可以回答你任何问题。”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种想要与她深入了解的冲动。这样的承诺,他第一次给一个女人。
暖暖瞅着他的目光一直没有挪开,听了他的话,黑亮莹润的眼睛忽闪忽闪,看着眼前黑曜石的眸子专注而深邃,她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她一直以为她和他之间冲其量只是妹妹的同学关系,双方只有礼貌上的问候,不曾想过会触及对方深处的东西,也不曾妄想有过多的接触。他,是不是在邀请她与他交往?
见面的两次,她的胸,她的身体,还有他的身体……屡次打破他们之前的屏障。这些事件的发生即使属于意外,可也是事实,而事实就是真相!容不得抹杀!此时,印象中高不可攀的龚首长,忽然降落她这片俗尘,说要“种田”?
正这么想着,眼前的俊脸陡然放大,暖暖猛然梗住脖子不敢动,瞳孔紧张地骤缩,惊吓出声,“龚首长要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龚越廷顿时清醒。他伸手替她梳理发梢,淡淡道:“头发乱了。”实质心乱如麻,该死的,差点化身为狼!
面前的她朱唇微启,无声的邀请,引诱他犯罪。那一双湿漉漉的潋滟美眸,仿似会发光的黑宝石,一眨不眨地直盯着他直瞧,带点羞怯,带点迷醉,似将他的灵魂吸进去。
漂亮得喉咙发紧,他鬼使神差地探上前,想要一亲芳泽。
“谢谢。”暖暖陷入自己混乱的情感当中,没有注意到龚越廷的失态。
“还要吃吗?”龚越廷撂下空碗,拿起保温瓶看里面还有多少。
“不用,我已经饱了,谢谢。”暖暖礼貌地微微一笑。
即使她坐着,黑绸亮发亦长及床垫,衬得她甜美的笑容娇俏迷人。龚越廷黑眸闪了闪,手下却不动声息地拿着空碗准备出去清洗,末了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以后,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
什么?暖暖怔怔地眨巴一下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关门出去。没有受伤的左手挠挠头,是他的思维太跳跃,还是她自己太笨?她完全领悟不到龚首长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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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龚首长的无微不至(首推求收)
( “老哥,我今天课程很紧,所以暖暖就拜托你照顾了。ww”
“老哥,学生会忙着举办科技艺术节,我走不开,你帮我给暖暖送午饭。”
“老哥,这是暖暖换洗的衣服,你帮忙一并送过去哈。”
……
于是乎,龚越廷表面黑沉着一张俊脸,眸内却有精光诡异闪烁,暗地里隐隐有种喜悦的成份。
他不想承认,自己好像有点喜欢那个女生,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暖暖看起来像个时常需要被呵护和关心的女人,并不是个当军嫂的最佳人选。可是,万一她就是他寻觅了多年的唯一能令他心动,继而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女人呢?又或者,其实她,并不是他看起来那么柔弱呢?如小妹说的,暖暖是个兼职达人,定然是个肯吃苦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备受女人倾慕的他,冷冽俊朗的外表,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人生毫无意外可言,他差点忘记人生会有惊喜!活了三十好几的他,不曾遇到过令他看见便满心欢喜的女人,许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能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真的很难!很难!也唯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点点的喜欢何其有幸!
就在他几乎放弃信念中虚无的命定爱人,迫于家庭的压力打算随便找个女人过日子时,上天眷顾,正巧遇上了俏丽温秀的她。恍然间,她在他心间悄然种下了欢欣,原来这世上还是会有令他时时想要亲近的女人,更明白这种喜悦心跳的感觉,定是丘比特之箭的眷顾。ww
龚越廷看似苦恼冷俊,在无人的地方,他冷薄的唇擒着浅淡的笑,他很享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淡淡欢喜,平静如水的心因着这悸动的喜悦,掀起丝丝涟漪。这感觉还没有上升到强烈的高度,可却足已让他千遍一律的军人生活添加一剂美味的情感调料。
他暂时抛却军人的身份,放慢速度,利落的步伐不失优雅,很享受随着愈加接近她而跳动得更加剧烈的心情,这就像弹钢琴,从一开始按动的淡淡音符,因着情感的Gao潮,弹得更加的流畅动感。
“你来了。”暖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拍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暖暖的脸色不比前两日的苍白,好了不少,她眉眼弯弯,“乐江呢?”
“她有事忙,拜托我照顾你。”
龚越廷很熟稔地给她倒了一碗鸡汤,他环视一周,隔壁病床的病妇跟前有两个小孩子一直在追打哭闹。他拧紧眉头,很不满意她坚持搬出普通床位,“要不还是换回vip病房,这里不适合休养,万一撞到伤处就不好了。”
“不用。”暖暖想也没想地拒绝他的好意,她可没有那么多钱养病,何况他前面垫付的药费贵得吓人!比她的月租还要贵!这个月的兼职算是白做了!还他的医药费遥遥无期啊!
“我这样很好啊!一个人住,太孤单了。”
暖暖眼瞅着龚越廷添了一勺子汤就要送到她唇边,她急忙出声制止:“这一次我自己来吧!”
尼玛,她能的啊!虽然只有一只左手慢了些,可吃东西,是她自己就能做到的小事!为什么他总把她当重量级病人来对待!不得不承认,这两天,他对她照顾有加,让她有一种备受宠爱的怜惜,但也有些不能承受之重。放到以往,妈妈对她这样关怀备注,她能理所当然地接受,毕竟血脉至亲,都是爱入骨血的亲人。可龚越廷不一样啊,他顶多就是,她最好朋友的哥哥而已!
“不行,你的手还没有痊愈。”龚越廷一口否决,眸光忽地一闪,因为暖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碗的边缘。
他眼中飞快地滑过一道冷光,看着她笑得温温糯糯的俏脸,然而手上坚决得很,紧抓住汤碗不松手,他要是再不放手,就显得别有用心了。心里暗叹,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啊!
他顿了一下,道:“好。”
暖暖含笑接过,心里蓦地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受宠若惊”了。要知道前几顿,龚首长侍候着她,她吃着龚首长手里的,心惊胆战啊!
“炖的鸡汤很烫,不容易凉下来,慢慢喝。”龚越廷心底微微失落,嘴上却不含糊关心。
暖暖努力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清婉的声音柔柔洋洋,低低的似小提琴的低奏轻轻略过,温和的声音透着丝丝感性,拨动心弦。一如她的人,光看着动人的俏丽娇容,身为男人的他便起了猎艳的心思。
看着她一手一口,轻柔但并不拖拽的动作,龚越廷居然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放纵着平常一贯冷硬的心,任由眼前这个女人带领着,放肆地跳跃!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释放一种名叫欢愉的因子!
他不动声息地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此时,他的心,有如千万只蚂蚁爬过!想不到而立之年的他,居然还会像个愣头小子,因为恋慕一个女人而暗自悸动欢喜。不想控制失常的心跳频率,是的,就让它这么跳动着。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遇上一个能让他爱到心坎里的女人,那便是平生之幸!
看着暖暖玉润的食指把飘落的长发撩到耳后,俏丽的脸微微侧了侧,露出线条优美精致的侧脸。龚越廷幽黑的双瞳更加的深邃,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眸子灼灼生辉,那一瞬间展现的风情,竟让他看得迷醉。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使她为你倾尽所有,你也不为所动。而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美好的。那个她,就是你整个世界!
暖暖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可右边那道灼热的目光,太过火烫,她想要忽视也做不到!她把那归咎于龚首长强大的存在感,可也有些抵挡不住那种被焚烧的眩晕,像极了一只饿了的野兽紧盯着它的猎物,龚越廷就是那匹狼,而她就是那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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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了生命,你沧桑了岁月。
23小心肝承受不住(首推,强烈求收!)
( 她几乎是微抖着手握着烫匙,慢条斯理地吹着烫,完全没有胃口。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内心的某处,有比碗里的热烫都要火烫的火种。有这么一个具有侵略性的男人照顾着,她的小心肝越来越承受不住了!
额……苦命惯了的童孩,突然被人无微不至地关注着,这待遇,就像平凡了一辈子,突然走上舞台,被闪光灯照亮了万众瞩目一样。
“那颗棒棒糖是我的!”
“不对!是我的!”
“我是姐姐,你应该学孔融让梨!把最后一颗棒棒糖让给我!”
“不要!妈妈说,姐姐应该疼爱弟弟的,应该是你让给我才对……”
而陷入各自世界的龚越廷和暖暖对外间的一切恍若未闻,于是乎……
“小心!”龚越廷一直关注着暖暖,小男孩撞过来的时候,比她更早一步发现异样。
当那碗烫被两小姐弟撞翻的刹那间,龚越廷他猛然起身,刹那间行动先于思想,双手一把抱起暖暖,然后背过身,用自己的宽肩厚背挡住了火烫的烫水飞溅,而整个过程,暖暖一直被他紧紧地护在怀里。
其他病人看得惊险,震惊地看过来,令他们震惊的不仅仅是龚首长英雄救美的威武利落的身手,更诧异于他像护犊子似的保护性动作!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身前女人的举动,羡煞旁人。
因着这一声意外,普通病房里的十来个病人连带亲属全都对龚越廷敬畏不已,纷纷猜测着这般好身手的男人是干哪行的。
一切都猝不及防!身体倏地腾空而起,那时狂涌的不安让暖暖一下子拥向龚越廷的身前,没有受伤的五指紧紧地揪紧他的衣襟,并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她,脑海里却率先浮现一个悲催的念头:为何与龚首长在一起,总是那么多意外!
“没有烫伤吧?”
清越沉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暖暖抬头,对上他染上担忧的黑矅冷眸,她懵懂的脑袋转了几转,想不清楚发生何事,迟疑地道:“我没什么事阿,怎么会烫伤呢?”她眼角余光扫了扫自己身上没有拆下来的石膏。心想,就算热水倒过来,都烫不到里头吧。
龚越廷心中一松,这才放心下来。
“对,对不起!”
小女孩咬着手指头,怯怯地道歉。小男孩则躲到小女孩后面。
龚越廷薄唇轻抿,依然是抱着暖暖的姿势,转过身来,温柔的表情转而一黑,眼神冰冷如箭,两无知小孩身子同时一抖!
“哇!”小女孩给吓得大哭!小男孩眼见姐姐哭,也跟着哭!
龚越廷眼角抽了抽,他没骂没打他们吧,两小屁孩哭得很无理。
暖暖眨眨眼,她什么时候招惹两小朋友了?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病房里众目睽睽,看着他们的目光暧昧不已。她急忙松开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急切地说道:“龚大哥,快放我下来。”
“不行,床单湿了。”龚越廷断然拒绝,随即不想理会两小屁孩,没耐烦地撇转脸。
暖暖一眼就看见溅得泛黄的白床单,再看看被龚越廷的超高冷气场吓哭的小孩子们,一时哭笑不得,“没事,小朋友们,没关系的。不哭……”
“姐姐,呜呜……叔叔很吓人!”小女孩小手遮眼抹泪,稚嫩的声音抽泣着说。
“茵茵,达达,快回到妈妈这边,可别弄伤了姐姐。”隔壁床上病得脸色苍白的女人招招手,唤回自己的孩子们,歉意地对暖暖他们笑笑,“小孩子们闹到你们那里去了,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小孩子顽皮很正常。”暖暖回以没关系的微笑。
龚越廷看也不看一眼,只不满地盯着脏了的床,直接招来护士,“护士小姐,这边床单湿了,马上给换一个,不然病人没法躺着。”
正给别的病人挂吊针的美女护士一看唤她的竟是俊朗高大的大帅哥,做得面无表情的脸立即亮起来,寡淡的脸焕然一新地笑开,殷勤地应道:“好,好。”随后注意到他怀里的暖暖,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
“你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暖暖轻声提出意见,表示在这男人怀里呆着,很不习惯。
“床单还没换好。”龚越廷眸光轻闪。
“可是我脚没受伤。”暖暖有些无力地说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吧,龚首长眼清目明,没道理连这也忘记了。虽然在他的怀里出奇的安心,可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男女有别啊!
龚越廷默了一下,“这里很混乱,我担心再有小孩子捣乱,你的脖子和手被撞,容易加重病情。”
暖暖眼睛扫了扫恢复安静的病房,有些无语,这着实有点担心过度!“不会的,你看,两个小朋友都不闹事了。”
龚越廷低头看着她,见她小心翼翼的陪笑,猛然惊觉,自己是不是逾矩了!居然抱着她不愿意放手。他的黑瞳有润泽的眸光流动,真能称得上流光溢彩,暖暖看得心一跳。
龚越廷放她下地,“站好了。”
“是!”暖暖乖巧地站立着,忽然一种很微妙电流窜过心底,是不是,二人之间,因为那些过多的意外而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
“你……”对于环在腰间的大手,暖暖无法做到完全忽视,那宽厚炽热的温度,足以焚烧一个女人的心跳,“可以放开我了。”
龚越廷望着这个似乎想尽办法不让他碰触的女人,对于他们二人不够熟悉的距离感,他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唇。
暖暖心里一个咯噔,龚首长好像不高兴!是不是因为她说话的语气不够尊敬?没有用敬语?
“龚大哥,这些天来谢谢你,其实,我打算下午就出院了。”
“但你身上骨伤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治得不好,恐怕会留下后遗症,再多养一些日子比较保险。”龚越廷不同意她的想法。
“若要完全好才能出院,那还不得躺半个多月。”暖暖摇摇头,住院对她来说简直是烧金砖!“要我天天闻医院的药味,我还不如在家里躺着。”
龚越廷知她心意已决,只得道:“我送你回去。”他也感觉到,对她的事,自己干涉得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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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在哪里看到的了,但是挺宽解人的:人本身就是孤独的,如果总是乞求别人的理解我们的内心就会痛苦,实际上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了解自己,即使是亲密的爱人,家人也对我们了解的太少。不期盼,就不失望,不失望就不会绝望。我们是自己最大的希望,为什么一定要别人的理解呢?
最后的最后,这是最后一日强推了,数据不给力啊!亲们,收藏哇!
24龚首长好看吗
( 就在龚越廷转身把地上汤匙捡起来时,暖暖陡然一惊,她发现首长大人的后背湿了好几块。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衬衫,黄黄的一小块一小块很明显。
他穿着一向干净整洁,英姿飒爽,此刻却因她被“玷污”了!在暖暖眼里,此污点极有损他清雅的形象,是不允许,不可原谅的!
“龚大哥!”
龚越廷回过身,把汤匙放回桌子上,语气淡然,“怎么了?”
暖暖抽起一旁的纸巾,“你后背湿了,我给你擦擦,先背过身去。”
龚越廷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本不在意的,可也听她所言,真的背过身去。当他自己站定的时候,忽然醒觉,一向只交给战友的后背,此时在暖暖面前居然丝毫没有后顾之忧。不由得暗暗心惊,随即哂然一笑,这里不是战场,想太多了吧。
突然后背有轻轻的按压,轻柔不显突兀,反而有点像抓痒痒的按摩。然后,他听到身后暖暖轻缓温糯的话语。
“这里是你刚才护着我,替我挡着的时候弄湿的吧,衣服都湿了好大一块,你有没有感觉到不适?会不会痛?有没有烫到里面?”
龚越廷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汤水经过搅拌,没刚出锅那么火烫,便何况洒泼到身上,早散了热。我身体皮粗肉厚,这点热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也得快点换件干爽的衣服,不然容易感冒。”暖暖秀眉微拢,抽了好几抽纸巾,才把他衣服上的水吸干,“反正我打算下午就出院,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ww”风度翩翩威严有加的首长,身上有一块两块湿嗒嗒的,她瞅着就不舒服。
龚越廷失笑,曾经穿过子弹,受过刀伤,挨过拳打脚踢……身体早锻造得比常人刚强!惹因这点小意外感冒,他真就不用在军队里混了。
办了出院手续,龚越廷半搀扶着暖暖僵硬的身体上了车。龚越廷走路一向干脆利落,暖暖看着他配合着自己缓慢的挪腾速度,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赞,乐江的哥哥真心热心!人顶呱呱的好!
回到小公寓,相较医院里的酒精味,暖暖觉得公寓里呼吸的空气都是清新的,躺在房里属于自己的床惬意不已。
本来想着回到小公寓里,有乐江在,就不会像在医院里面对龚首长时的忐忐忑忑。谁料回到这里,就接到龚乐江今晚不回来的消息。暖暖有些淡定下来的心,不但没有一丝平静,反而更加的七上八下。
心像一个平静了千万年的碧波湖泊,突然投进一颗小石头,激溅起无数小浪花,再也无法像往日一样平静安然。而龚越廷,就是那颗小石头。
暖暖整个下午都躺在房里,龚越廷则在客厅里一时看新闻,一时看书,二人都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晚餐无需她动手或叫外快,龚越廷看起来俨然一个居家好男人,不但买了许多蔬菜水果放到冰箱里,更煲起生鱼烫,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炒也是做得拿手得很。同是兄妹的龚乐江完全不够看,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龚越廷慢条斯理地嚼着米粒,暖暖不止一次的偷觑,龚越廷原本没在意。可她自己只有一只左手可用,吃饭时候的专注都放在了他身上,用餐就更慢了。而她偷窥他的次数太多了,甚至有几分俏皮可爱。
他眼角余光看得着实有趣,心里眼里飘浮着微微的高兴,还伴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浅满足。
“我很好看吗?”终于,他忍不住嗫嚅问道,闪过戏谑的漆黑眼眸直接对上她偷瞟过来的眼神。
“呃……”被抓个现行的暖暖脸一红,慌忙闷头咬着筷子,嚼了好几口,抬眼对上的依旧是龚首长淡淡笑意的眼神。
咚!咚!咚!
又来了!暖暖咬筷子的动作一滞,被龚越廷的浅笑彻底震住!唯一清晰听到的是自己兴奋的心跳声!不是第一回看他吃饭,也不是第一回见他笑,可这一次没有旁人在,没有乐江,也没有别的病人,更没有探病的人……气氛也诡异的清静。忽然就被他迷了去!糟糕!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想看不看的闷骚,憋死人了!
龚越廷对于自己引起暖暖迷醉的行径很满意,也不拆穿她的沉醉,兀自享受着被喜欢的女人倾慕的还算不错的心情。他很自然地继续举筷,夹了一块薄韧的牛肉片,放到嘴里咀嚼,接着不急不忙地扒了一口米饭。
一个流程完成后,他再次看向对面的暖暖,薄唇弯弯。他向来知晓自己在女人中很具杀伤力,可像这般被赤祼祼毫无惧色地盯着,算是破天慌的头一回。这事若放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发生,因为他会在事情发生之前断然离去。然而此刻,他只想坐在这里看她为他发花痴的傻样。
再次被他锐利冷冽的眸子看过来,暖暖脸上火辣辣的羞赧,她斟酌着言词,眼神躲闪,“其实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可这不是我一直看你的原因。虽然也有一小部份原因在……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只是觉得奇怪,原来军人吃饭也能这么优雅。”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暖暖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对自己的语无伦次极度极度的失望,深感丢脸,不敢再看他。自己都为自己汗颜!花痴放在心里就好了,为毛要说出来!为毛啊!说出来了,是个正常人都联想到你有不轨企图啊!
龚越廷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嘴角狠狠抽搐,也亏得她没敢抬头看他,他轻轻假咳一声,拳头掩唇,遮住了禁不住弯起的唇。
看着她纠结自己的话,他再次轻咳一声,假正经地问道:“那在你的印象中,军人都是囫囵吞枣的吗?”
暖暖轻咬下唇,眼睛眨了两眨,真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自己失笑,“我很小的时候,爸爸还在,他的样子我不记得了,留给我最深的记忆,就是他吃东西很快。我妈妈说爸爸是个退伍军人。后来家里来了邻居,刚好邻居也有军人,当时我很好奇,跟爸爸一样是军人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呢?于是我经常跑到邻居家里去,却很失望地看见,那个退伍军人虽然勇猛可也粗暴,吃东西时满嘴都塞满肥肉。所以,我一直以为军人都是……嗯,很豪很猛!”
想起莫双杰的父亲,暖暖禁不住惊怵了一下。
------题外话------
谢谢收藏的亲们!啵一个!
南方天气降到三摄氏度!下着冷雨!喔滴天哪!想必下雪的地方更加的冰冻!亲们要多穿衣服啊!
呼呼!
25抚摸情人的发丝
( 很豪很猛?龚越廷额角一黑,背地里的意思是很暴力吧!也亏得她想出这般不伤人的字眼,却也掩不住她要表达的真相。
没有听到龚首长的话,以为对她的见解有以为然,暖暖讪讪地陪笑,只得慢慢地嚼着米粒。
看她肯专心嚼米饭,神色赫然。龚越廷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鬼使神差地夹了一块没有骨刺的、最嫩滑部位的鱼腹放到她的碗里,“养病期间,要吃多些有营养的食物。”
见龚首长完全不生气,很好心地给她夹菜。暖暖心里蓦地大大松了一口气,朝他甜甜一笑,乖巧地答道:“好。”
龚越廷眸光一闪,有什么在暗涌浮动,看着她放开心怀的样子默然良久。脑海里回荡她说的话,自小没有父亲的孩子,长成这般乖巧美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一顿用完,暖暖对龚首长的感激之情不减反增。看着他为了将就她受伤的身体,又是煲汤又是营养餐的,末了还等她慢慢用完餐再洗碗。暖暖觉得龚首长这人真的好得没话说!
暖暖想起乐江说哥哥找不到媳妇的苦恼样,心里有了别的想法。一定是他自己太优秀,看不上普通的女人,才单身到现在吧。不知道将来被他喜欢上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呢?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相貌俊朗,对纯粹是他妹妹的同学也体贴有加,人品自是没话说,再加上做家务活也有一手绝活,简直是绝种好男人!毫无疑问,那个被他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怀着这样美好的想法,暖暖回房看了一小时的书。看向时针转向九点,于是起身准备洗澡用的换洗衣服。
浴缸里放着水,暖暖解下瀑布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恁不舒服。ww她是一天不洗头就不舒服的人,何况自住院来,她都快三天没有料理她的三千烦恼丝了,自己洁癖这一关,今晚更是过不了。一只手磨磨蹭蹭,好歹避开伤处算是擦净身体,可是头部着实难料理。
彼时,龚越廷正在房里玩军事游戏,电脑里开着坦克一连串的炮火轰炸,玩得不亦乐乎。
正要攻进下一关。
嘭!
这一声响不算巨大,可也不小。听着不小的声音,想起屋内有暖暖这个伤员,龚越廷微蹙俊秀的剑眉,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暂停游戏,起身走了出去。
声源是十二点方向,看到半开的浴室!他眸光一闪。这可是他和暖暖都敏感的地方!昨天这个地方,害他和她都被双方看光光,哪怕重新回到这里,二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这一分三亩地。
虽说小小的一块地,不过每天都要使用,不然,不用洗澡了。
可这么晚,她在冲凉?他黑眸闪过不赞同的冷光,一个伤员连行动都不方便,忍个几天擦擦身就好了。
奇怪的是,浴室的门并没有关闭着,龚越廷小心翼翼地透过拳头大的门缝朝里看。一看之下,眼皮突突跳!这女人压根不是在洗澡!却是洗她的泼墨长发!墨黑得不可思议,更是长及腰际,比洗擦身体更高难度!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敢弯下脑袋!不要命了!
他再扫一眼,精准地捕捉到掉落地上的洗发露,心里平白涌起一团火气。
龚越廷恼怒地瞥开头,抱臂背过身,想就此不管了。敢情自己这几天跟保姆似的照顾她,被小妹指使得团团转,她就这般不领情,做这些足以加重伤情的无谓小事。
自讨苦吃!龚越廷清冷的脸滑过苦笑,这四个字何尝不是用在他身上呢。
他认命地敲敲门,“需要帮忙吗?”她是天下派下来整治他的!
正在和头发奋战的暖暖听到他的声音顿时一喜,随后想到那日浴室发生的事,面上滑过尴尬。可此时不上不下的状况,容不得她拒绝,“太好了,你能帮我把洗发露拿起来吗?”
见她换了一身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还真能干,这样子也能安然无羔地冲完凉。
龚越廷从外面拿了一张高度适中的凳子过来,用毛巾给她包好湿了的头发,扶着她坐好,让她睡躺着。然后,挤出洗发露,拿过花洒冲洗她的秀发。
当发顶有陌生的指尖按摩和梳理而过时,暖暖闭着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开。正瞧见上方,龚越廷捋起了白色衬衫的长袖,健壮的麒麟臂充满力量,却不是握枪杀敌,而是一边洒水一边小心地清洗她的发丝。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如此反复再三,眼前的画面依旧清晰如斯。
额!发根拉扯的疼痛告诉她,这真实的触感比珍珠还真。一时间她痛得龇牙咧嘴,可她现在有求于人,不好提要求。难道人家帮自己,还要求侍候周到吗?何况龚首长的手法笨拙,必定是头一回给别人洗头,而且,一洗便是这一团长到不得了的长发,要求不要太高了。
“抱歉,弄痛你了吧。”注意到她神色的不自然,龚越廷自知鲁莽,他已经很小心了,可也控制不好力道,“你要是不舒服就说一下,我没替别人洗过头发,所以暂时将就着吧。”洗多几次,手法会好多了吧。心里无来由地冒出这么一句,真是鬼上身!难道心底里,自己很乐意不成!
是你自己说的!暖暖于是不客气了,“那个头发要是打结不要硬扯,先捏两下,松开了,很容易就解开了。”
淡淡的嗯……
“再轻点……”
“这样的力道可以不?”
“左边再按按……右边……”
龚越廷抿紧的薄唇由一开始的淡冷,继而缓缓的松动。
他的战友无论男女,无一不是短发,母亲倒是长发,可也时时到美容院护理,经常变换复杂时尚的发型,别的女人看着也是染了烫,烫了染的,怎么看都是没有手下如丝绸般细滑柔顺的触感,简单,却绸缎的质感。
她的头发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处理,连小结都没有,薄茧的手反而有一种被细细摩挲而过的舒服,就像把脚放到水里,被小鱼儿按摩的舒畅。开始的抵触慢慢消失,有一种很珍视的小心翼翼。
原来女人的头发是如此的温柔缱绻!
修长的手指在水的冲涮下,一同滋润着黑鸦鸦的绸缎直发。龚越廷面上依旧淡定,只眼睛里漾着丝丝缠绵的柔和,薄茧的手指,每一下的梳理,都似带着温柔的缱绻,像是在抚摸情人的发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她的闺房
( 第二天,龚乐江依旧没有回来。ww
暖暖眼睁睁地看着龚首长忙出忙进,洗刷、打扫、买菜、做饭……通通不在话下!堪堪就是百年难出的绝世好男人!暖暖受宠若惊地享受着首长大提供的优质服务。
话说,世间真正的纯爷们原来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更能血战沙场!
在用餐的时候,两人都是静默的时候居多,偶尔说上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但却出乎意料的相安无事,二人的相处似乎变得水到渠成的自然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不说话的时候,龚首长神色一样的自然,一贯的清冷俊逸,丝毫没有冷场的尴尬。反而是她之前没话找话,显得心虚没自信。
她摸摸下巴,开始反省自己太过草根,见到尊贵的人物,便局促不安的没出息。想清楚这点之后,暖暖彻底的没有了芥蒂。
暖暖请了一星期的假,身上骨头折了不能随意出街。她什么都做不了,百无聊赖之下,她拿了看到一半的书慢慢啃。
见到暖暖一身宁静地坐在沙发,悠闲地翻着书本,发出清脆的纸张翻动声。龚越廷清冷的黑瞳染了一些柔和之色,走了过去。
身边的沙发深陷,惊扰了沉迷于书海的暖暖有,她从书中抬头,见到龚越廷清雅的俊脸,恍然地眨眨眼睛,盈盈浅笑。
笑容甜美俏丽,龚首长深邃的眸光更加幽暗,若仔细看,会发现眸底深处那一层薄薄的火光。
暖暖夹了书签,合上了书本,露出书的封面。他目光轻扫,凤眸微眯,犹记得自己几年前看过这本书,这书对哲学确实很有一番新颖的见解。
他搭讪道:“傅佩荣的《哲学与人生》,很不错的一本书。ww”
暖暖眼睛一亮:“你也看过?”
“看是看过,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暖暖点头赞同,很有兴致地道:“我已经看过两遍了,里面的东西让我感触很深。我每次看的时候,心灵会变得很安宁。”
“我倒还记得,傅佩荣在自序里说过‘哲学脱离人生是空洞的,人生脱离哲学是盲目的。’”为了配合她的兴趣,龚越廷随口诌了一句。太过久远,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句,印象中这个作家的学识也算融贯古今中西,迭出创见。
“我最喜欢里面的一句话,‘一个人的生命内涵由他所选择的价值所构成,如果无法回答:人生中什么最重要?代表你根本不了解自己。’”
……
“他重新解读了《论语》、《孟子》、《老子》、《庄子》、《易经》,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他还著有《儒道天论发微》、《儒家哲学新论》、《易经入门》、《西方哲学史》,这些书当中我只有《国学的天空》没有看过。”
龚越廷与她讨论了一番书中的内容,本身杂七杂八的书都看的他出口就一套理论。本无意深聊,可眼看着越聊二人的气氛越活络,她神色间自然活泼,俏丽中渐见思想成熟,别有一番清新怡人的风韵。于是开始往回细想沉思,倒也说出一大堆来,不显得丢脸。
可是……为什么他要在这里跟她讨论国学哲学的东西?早八百年前没上学的他,竟然在这里毫不耐烦地与一个大学生兴致勃勃地说起学术,被他任一个兵看到,岂不是笑掉大牙!
若然小妹在,必定是满头黑线,千万只乌鸦在她额头狂飞!定会指责他,把宝贵的谈情时间浪费在闷不拉叽的话题上!
“我有!”暖暖显得很高兴,“我拿给你看。”他再一次颠覆了军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向只会开坦克玩枪打弹的男人,居然一聊起国学便侃侃而谈,比她国学专业的都要知识丰富,泌入了他独特的人生阅历,别有一番新颖的见解。
“不,不。”龚越廷见她兴奋到几乎弹坐起身,赶紧按下她,“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取就好。”想不到今时今日,有人不追明星,倒追起国学大师,这个傅佩荣有暖暖那么忠实的粉丝着实是他的荣幸。
暖暖不好意思地笑笑,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我房里有书架,你可以去挑挑看。”心里暗骂自己,紧张个什么啊!差点又弄伤骨头了!
见她坐了下来,龚越廷蓦地一松,面上不动声息,点了头起身走进她的闺房。
暖暖的闺房并不十分宽敞,但简洁整齐,也不像别的小女生粉嫩嫩的色彩,更不像小妹的粗心滥调,反而是淡淡的清草绿。辅着的被单和窗帘都是淡雅的清草绿,书桌一支逼真的紫色郁金香Сhā在白瓷小花瓶里,并不值钱,却把一室点缀得十分的生机盎然。
他的鼻尖闻着少女闺房里淡淡的芬芳,这熟悉的味道是暖暖身上淡淡的幽香。
闺房清新郁香,仿佛让人看到晶莹剔透的晨露,闻到清晨的空气。一如她的人,清秀潋滟,如一抹永不褪色的西湖绿。想来,清草绿,是她喜欢的颜色。得知这一点,龚越廷感觉没有白进一趟。
此刻她人在外面,他很悠闲地细细打量她的闺房。
一眼瞧见她的台式电脑,他的脑海里立即浮现起第一次来时的情景,那时她正沐浴完,只披了一件浴巾,一见他站在房外,立即跳到床上……不禁有些莞然失笑。修个电脑也能让她紧张至此,真是个迷糊姑娘。
电脑的边缘有小小的可爱漫画贴纸,据他所知,这台式电脑是六年前的旧款,电脑边缘泛旧的漫画贴纸告诉他,这电脑买的时候,恐怕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整洁的书架不多,一眼扫去,凭着超卓的观察力,一下子书的数量就了然于心,足有百本之多。
他手指轻轻一叩,一本厚厚的《红楼梦》落到手里,看着泛旧的纸张略微起了皱褶,不如新书的平整,他知道这是她平日里喜欢翻的书。里面有生字注解,也有划了线的好句子,说明她看书认真严谨。
一排排过去,四大名著都在,相近的翻动频率。还有一些茶艺、哲学、旅游……兴趣真是广泛啊!
把书放好,只拿《国学的天空》,放到手上不禁哂然一笑。他近些年几乎都专注于军事著作,何曾会再看这类型的书。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叮铃铃……”
龚越廷望窗,一只火红的蝴蝶型风铃正在微风的吹拂下,碰撞着发出悦耳的脆响。他微微勾唇,这就是她掩盖在温吞性子之下的活泼与热情么?要怎么样,她的火热才会袒露在他的面前?
------题外话------
三个女人吃了一顿饭,一个大着肚子,两个剩女……大肚子的是因为老公在外地,其中一个剩女是读了多年书的研究生同事,另一剩女则是死活不相亲的阿续。
祝亲们,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27要表白么
( 沙发再次一陷,暖暖抬头朝他微微一笑,看到他手中的书,梨涡甜美可人,“虽小,书却很多,都挤得没空隙了,很难找吧。”
龚越廷面不改色地点头,并不作解释,只道:“我见书架上旅游的书几乎占了三分之一,我以为你是很粘家的人,想不到你会喜欢旅游。”他不会解释说花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的目光在她的闺房一寸不落地细细搜索,她的人品性格行事作为等等,都因为她的闺房暴露得八九不离十。
暖暖对他用毒辣的眼睛剖析她闺房的举动一无所知,只觉得有一个能和她谈喜欢的人和事,能教会她许多东西的朋友而高兴。
“我很喜欢呀!”暖暖高调说完后,转瞬黯然,“可我一直停留在书本上,很少真正远途旅游。”
龚越廷安慰道,“你现在很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
“嗯嗯。”暖暖重重地点点头,一脸神往,“看过那么多的旅游书,我特别想去看一看那个据说是天堂也是地狱的非洲。”
说到这里,看着龚越廷清隽无波的神色,暖暖摸摸鼻尖,感觉自己这个大学生在龚首长面前太过短见,一直都在说书本的东西,实践……全无。不知道他对自己这个只有理论,却毫无实际经验的女生怎么看待呢,会不会不耐烦?细细回想今天所说的话题,她貌似表现得太学生妹了!
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她动人的梨涡,龚越廷清冷的眸光不动声息地收了回来,放到书本上去,一点都没有表现他的动心。
他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冷淡,被她带动得几分热切,“非洲,几年前倒是去过。”
暖暖盈盈浅笑的眸子水光潋滟,“是去旅游吗?那有没有去埃及看金字塔?”她迫切地想从一个真正去过非洲的人口中得知,那里是不是如书上所说的那般神秘美妙!
“我没看过金字塔。当时刚加入特种部队,被挑选进国际特种兵学校培训,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基本没有时间外出。”
“那多可惜呀!怎么着也要逛一逛!”暖暖满脸惋惜,“神秘雄壮的金字塔必须要去,伟大的尼罗河、原始的野生动物保护区、还有关于土著的流言和传说……”
看着她一下子放光的脸颊,更显秀丽出尘,龚越廷忽然也对遍地黑人的非洲有兴味起来。
接下来的小公寓里,只闻得翻书的沙沙声。和谐安然,仿佛两人这样,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当夕阳映入第一圈光晕,书上的字变得昏黄,暖暖把埋沉在哲学的海洋里的脑袋抬起。她眨眨疲倦的眼睛,看着身旁看得入神的龚越廷,一种淡淡的温馨流转,就好像他在这里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暖暖微微一笑,轻轻合上书本放到一边,缓慢挪腾着脚步。
一出到阳光,她就按下一连串的手机号码,打电话给龚乐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怎么了?”
暖暖一放下手机,就看见龚越廷。她原来是不想打扰到他才出来打电话的,想不到他自个出来了。
“我打电话给乐江了,可惜她没有接。”暖暖叹了口气,不知何故,自她出事后,乐江总是特别的忙!平日里跟条懒蛇似的哪儿都不想去,为什么这几天突然就对校园活动感兴趣了呢?
龚乐江的做法,龚越廷心中有数,此时决不会拆穿。
“她一向任性,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猜她今晚就会回来了。”因为明天他的假期结束,乐江再也不能绞尽脑汁制造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
龚越廷双手Сhā袋,正对斜阳,清隽冷然的俊容因氤氲的朝霞平添了几许柔和,白色的衬衫更显身材修长挺拔。
“嗯。”暖暖点点头,就不再费解乐江的反常。
黄昏没有正午太阳的猛烈,龚越廷微眯着眼,看见如蛋黄的夕阳红通通的,他眼角余光斜瞥,晕红的霞光洒在暖暖的身上,秀丽清艳的容颜竟有些妩媚。
“我们回去吧。”暖暖拖着石膏的手和脖颈,慢慢挪腾。她有点渴了,想喝水。
突然手一紧,呃?暖暖眼睛往下一看,她的手臂被一只古铜色的大手抓住。
她回头一看,龚越廷冷冽的眸光此刻染上了夕阳的柔和,神情并无变幻,但最摄魂心魄的深邃黑瞳失却了冷静,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暖暖有点儿不自然起来,“怎,怎么了?”她未曾见过这样的龚首长。
龚越廷薄唇微启,想要说什么,一时间喉咙像堵了似的,硬说不出话来。他一个硬汉子,何曾铁血柔情?何况感觉来得如此突然,未曾想到的时候,手已然握住她纤瘦的玉臂。
难道要他现在就说喜欢她,对她有好感?他们相识没几天吧,没有一个缓冲期,如此唐突直接,于他和她来说都显得太过草率。
暖暖见他没有立刻回答,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想要说。他眸光里挣扎的汹涌,她莫名的有点儿紧张,手捏紧了掌心。
暖暖抬眸有点羞怯地看他,他的默然让她心里没底。她挽起耳边的发,心里七上八下的,在这样的时刻,她的不自在竟然表现得如此明显的。这般的小女人姿态。
可等待了半晌,暖暖依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等来的是,他松开她的手,“抱歉,我什么都不会做。”
清冷的嗓音一落,她忽然变得安静,讷讷地站在他面前,轻咬着唇不说话,或者说之前她也是有点期待的。
暖暖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什么空落落的。她认真地看他的脸,她很少如此的直视他,因为他的脸天生的清贵冷冽,令人不敢直视,只有他居高临下逼视别人的份儿。可她此刻一点都不怕,她看着他恢复平静的眼神,心里的空荡开了更大的一片,她掩饰地笑了笑,“我渴了,要回去喝水。”
龚越廷启唇,轻声道:“去吧。”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间,龚越廷心中却涌起浓烈的危机感!他是个军人,随时出任务,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一下班就能追求喜欢的女人,跟喜欢的女人培养感情。若是错过了现在,让别人有机可乘,岂不后悔终生!他马上意识到,错过了这个机会,一个绝妙的表白机会就此失去!
就在暖暖迈出第三步……龚越廷突然大步走近她,出手自她身背环抱她。
突如其来的拥抱,身前强而有力的双臂,暖暖身体瞬间僵硬,一时惊呆了。
龚越廷趁着她发呆的当口,更用力地将她搂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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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垒垒包
( 什么情况!暖暖想要转过身,龚越廷的头颅却在这时塔了下来,轻轻蹭她的脸颊。ww
与他的皮粗肉厚截然不同,水嫩嫩的脸颊传来凝脂的触感,那种无法言喻的美妙,美好得令他仿佛置身于天堂。
他舒服而叹息地在她耳边吹气,口中细语呢喃,“你忍心这就走?你明明察觉到了,还要离开?嗯?为什么不阻止我?”
如此清冷的一个人,说着热情的话语,让暖暖好一阵脸红心跳。
咚!咚!咚!暖暖打了石膏的脖子还没有拆掉,耳窝有他呼出的热气,更有俊脸的紧贴,陌生阳刚的男性气息,张扬跋扈地入侵她的每一个毛孔!
一切都让她惊慌不已。
“这……是……什么意思?”暖暖几乎是颤抖着唇说着,声音低低的婉柔,又带着点沉磁的暗哑。
身后的龚越廷将她轻轻地转了个身,掰到身前,让她面对他。这样的时刻,他想要与她面对面直视,容不得任何逃脱或忽视。而他,也会发起攻击,把她追到手。
数起来,这是他第一回向一个女人表达他的好感。
“什么意思?我来告诉你。”
龚越廷低头在她微启的朱唇印下轻柔的一吻,与他冷冽的外表不同,唇边一擦而过的触感是不可思议的柔和温暖。
暖暖眼睛一眨不眨地,只愣愣地看着他亲。ww这是龚越廷吗?龚大哥吗?龚首长吗?大胆热情地亲着她的人,真的是冷冷的龚越廷吗?
看着这样的暖暖,龚越廷勾勒起好看的唇,又小小地亲了一下她的唇角,“就是这个意思,这样……”说话的空当,又在她美好的唇烙下一个亲吻。
轰!轰!轰!咚!咚!咚!
不管是脑袋抑或心跳,于这一刻都变得不再正常!暖暖的脸火烧火燎的红,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龚越廷珍而重之地捧起她的俏脸,不会是要来个比深而又深的法式舌吻吧?!
“啊!你们在做什么!”龚乐江瞪得眼球都快要突出来,惊讶地捂住嘴巴,眼珠子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擦!不是幻觉!
虽然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凭老哥的性子,凭暖暖的温吞,二人的发展速度不至于比深圳特区更快吧!二垒垒包啊!
这一回她努力促成二人关系的目标顷刻达成,这,这……着实狠狠地让她又惊且喜了一把!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嘿嘿……”
额……龚越廷脸色一黑,一团怒火自胸臆狂涌而上,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是她,打断他的表白过程的也是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用在她身上最适合不过!
“别走,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暖暖急切地说完这句话后,连自己都感到矫情,默默低下脑袋。犹记得有一种解释叫做粉饰太平!
“回来得真是时候。”龚越廷言不由衷地暗讽,边说边走到暖暖身前,挡住了龚乐江的视线。除了自己,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因他告白而娇羞局促的暖暖的神情。那样的娇羞,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不是说校园科技艺术节有很多事情要忙?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没好气地问,阻碍了他们的进展,是他的妹子也没情讲。
“呵,呵。”龚乐江假笑两声,本想回来过夜的,可据现在的情况看来,目前他们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豁出去了!就算她今晚睡大街,也得为他们腾出空间来啊!
看着哥哥冷掉的脸色,她眼珠子转转,马上识趣地道:“喔,喔,我其实是回来取衣服的,科技艺术节举办成功,今晚大伙去露天烧烤。我看天气预报说夜里冷,所以就回来取外套。”
“今晚露天烧烤不行吧,我刚收到天气通知短信,说夜里会下大雨!”眼瞅着乐江又要匆匆忙忙离开,暖暖急忙说道。表现的迫切,任谁都听出她话里的不舍,至于不舍的原因,一猜便猜到是龚首长的缘故。
“这样吗?”龚乐江拿眼神瞟瞟冷峻的龚越廷,弓着腰躲过他,来到暖暖面前。她眼角睨着龚首长,问暖暖:“我哥欺负你了?吓!”说到一半,忽然惊吓,眼睛瞪得斗大,“难道刚才的二垒垒包是我哥强迫你的?”
她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的!老哥虽说经常黑着脸,可为人处事极有绅士风度。但是!暖暖跟小红帽似的乖巧温柔,更不可能强吻老哥!若然不是郎情妾意,那她也不得不相信是哥哥这匹野狼强迫小红帽的暖暖。
龚越廷黑脸冷冽,冰冷的眼神刮向乐江,可人家乐江压根不理他。
他只得凝视着暖暖,暖暖心中正一团乱,被他搅乱的心湖,即使乐江出现也不能抚平。接触到龚越廷冷冷的眼神,她心里是乱上加上,更加感到那眼神仿佛在警告性地反问:我有欺负你了吗?
暖暖接收龚首长的眼神,哪里敢在乐江面前说是。何况,他算不上强迫,她只是呆愣住,让他误会她愿意……“没有。”暖暖糯糯地说着。她乱得很,不知道该给龚首长什么样的回答,她下意识地不想乐江就这么走掉。乐江离开了,龚越廷势必会问她想法,可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果这也算是表白,来得也太突然了!
“没有?”龚乐江狐疑,瞥了老哥一眼,拍着心口信誓旦旦道:“我哥要是做错了,暖暖尽管说,我有司令爷爷作后盾,回头一句话,我爷爷立刻宰了他!笑话,居然强吻我最好的朋友兼同学!哪怕是我的老哥都没情面讲!”
龚越廷冷嗤一声,“我说,你回来是专门给我们添乱的吧!”
眼见两兄妹战火一触即发,暖暖不知所措,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下。女主角这头发出一丁儿的风吹草动,两兄妹立即俱看向她。
面对着一双喷火的美眸,一双冰冷吓人的目光,暖暖艰难地吞了吞唾沫。尼马!这两人真是亲兄妹么?
“是短信。”暖暖讪讪地举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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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离别
(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一片沉默。
暖暖目不斜视,一双筷子不断夹着碗里的白米饭。龚越廷神色如常,只在见到暖暖没有夹菜,十分专一地吃着白米饭时,眸光轻闪,二话不说,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到她碗里。
暖暖手一顿,延着筷子的方向见到龚越廷隐藏墨眸深处的担忧,她心中一跳,快速垂下薄如蝉翼的眼睑,低低回了句:“谢谢。”
龚越廷凝视异乎于多话的她,着实有些纳闷。阳台的事后,她就变成这样。他想不明白女人的心,暖暖的表现,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貌似是后者居多。
龚乐江看着反常的二人组,心里在偷笑。如果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两人用得着一个羞于面对,一个饱含情意的凝视?哼,老哥每次来都不给她好脸色,这次来更是强迫她去留学,她才不会告诉他暖暖在想些什么!在他发展的情路上,不趁火打劫给他制造些坎坷,她就是傻Ъ二!
不过眼看着二人组别扭的相处方式,她有些看不过眼去,“哥!我说你干嘛买猪肉,暖暖最不喜欢吃五花肉了!还有,青菜就只买芥菜?这也太素了吧,应该买些胡萝卜切成丝,再跺一些肉丝,拌着炒营养又好吃。”
“这是你煮还是我煮?有饭给你吃就已经不错了!有空大言不惭在这里说,不如快点吃饱回房去。”
龚越廷正想着暖暖的问题,听闻龚乐江没营养的话,完全没心情作它想。不过暖暖真的不喜欢吃五花肉?他眸光一扫,暖暖碗里的五花肉犹在,一双筷子嫌弃地挑开五花肉,只顾着夹碗里的白米饭,几粒几粒往樱桃小嘴里送。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龚越廷说完,筷子飞快地夹走她碗里的五花肉,往自己嘴里送。他太过自以为是了。抱着一种自己喜欢的东西,让她能多了解的心情,却不想她根本不喜欢。ww
见到龚首长毫无芥蒂地吃着被她挑剔的五花肉,暖暖美眸闪过愧疚。
龚越廷嚼着五花肉,眼睛不由自主看她,对上她错愕愧疚的美眸,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他清眸轻闪,目光定在她脸上,黑眸有隐隐的炽热。
暖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下子又想起傍晚时候的事,不自觉地咬咬唇。忽然唇角触及温热,她眼帘一抬,龚越廷的手正抚过她的脸颊,带着莫名的温柔。
“嘴角有饭粒。”龚越廷说完,旁若无人地再次正常用饭。
留下心里狂掀波澜的暖暖兀自呆滞的神情,不过好快,暖暖埋头趴饭,至于是不是在掩饰内心暴乱的躁动,就只有她自己知晓。
当然,根本逃不过龚乐江的金星火眼。
“我说你们俩用得着在我面前晒恩爱吗?我是你的妹妹,你的同学。”龚乐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控诉着二人赤祼祼的忽视。
“你别乱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暖暖抓急了。
“给你肉吃,五花肉。”龚越廷淡淡睨乐江一眼,“不吃拉倒。”说话当口,又看了暖暖一眼,并没有否认乐江的调侃。
“切,谁希罕,见色忘妹。”龚乐江嘀嘀咕咕,不过嘴上吃肉吃得欢。
暖暖无声讪笑。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龚越廷九点多就收拾好行装出发。
临行,龚乐江跟龚越廷咬耳朵“老哥,你下次休假的时候记得不要过来找我喔,你要找的人变成暖暖啦!”
龚越廷直接屏蔽掉她的调笑,板着脸津津教诲,“总之,我昨晚跟你说的关于留学的事,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真是放不下,就亲自去一趟。我们家将门之后,没有逃跑的孬种!”
他的脸严肃起来真的冰锋三尺,很吓人。这时就是乐江也不敢驳他的话,只瞥瞥嘴转过头不看他。
龚越廷无奈地叹息一声,真拿他这个小妹没办法。谁让家里人自小对她呵护备至,什么都由着她,到了这个年纪,在处理感情方面是一塌糊涂。
“都收拾好了?没有落下东西吧?”暖暖关切地问道。
暖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龚越廷听在耳里,看着她像看个小管家婆似的,面上含了一抹浅浅的笑。看着暖暖清艳娇俏的脸庞,想起未来得及表白完的话,龚越廷暗暗下决定,下一次定然让她知道。
就这个时候,龚乐江不忘使劲儿眨眨眼睛,用嘴型说着二字:“嫂子!”到他上车的前一刻,刻意避开暖暖威胁道,“你要知道,万一我去留学了,”又用嘴型说了嫂子两个字,“没有我看着,被别人追去,到时候你后悔就晚了!所以,家里人给我的压力,你无论如何都得替我扛着!”
龚越廷没有答是,也没有否决。他瞥了自家妹妹一眼,最后把隐藏眸底深处眷恋的目光投到暖暖身上。自昨晚起,他眷恋的目光就若有若无地落到她身上,丝丝缕缕缱绻她的心房。
今日龚越廷穿回他墨绿的军装,顶瓜瓜的军帽,戴着白色军手套的手提着行李,威武帅气得令少女脸红心跳。暖暖不甚自然地Сhā着连身牛仔裤口袋,使自己的笑容尽量显得自然,却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有点儿痒痒的悸动。
“哥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别出卖我啊!”龚乐江这头提醒,她可不想出国留学,全都是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哪里比得上高大威猛的东方人亲切耐看!他忘了,像她大哥这般优秀这般高大威猛的东方男人,是几百万人中才可能有的一个!
“再见。”龚越廷朝暖暖露齿笑笑,酒窝深凹。
暖暖脑海里立即冒出许多小星星。帅!帅呆了!她下意识地回以笑容,“再见。”
“喂,你们看得见我吗?”龚乐江被严重打击倒了!这二人在她面前赤祼祼地“眉目传情”!
暖暖看着龚乐江,挠挠后脑勺,不明白她在嚷什么。
“剪不断,理还乱。你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我没意见。”龚越廷伸手搓乱她的短发,无奈的神色却目光柔和。
“这样才像是我的亲哥哥!”龚乐江满意了。
龚越廷头也不回上了车,飘过来一句话,“话我如实带到,但最终决定权在你。”
龚乐江嘻笑的脸瞬间僵了僵,不过很快漫不经心地噘噘嘴,哼了句,“啰嗦!”
暖暖看着很快跑没影的车子,心里竟没有轻松下来,反而因为此次离别而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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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司令做媒
( 一个月后,b市军区司令办公室。ww
“司令!”一进门,龚越廷立正敬礼。
埋首工作的军区司令孔尚德看他到来,原本绷紧的国字脸褪下平日的威严,爽朗地笑起来,“来了!快过来坐。”
龚越廷瞳孔骤缩,眯着眼,细细观察他的表情,连他的眼角纹都数了个遍。孔司令向来是个笑面虎,不笑犹好,一笑铁定在算计些什么。
“不知司令找我来有什么事?”龚越廷直奔主题,他可不想跟这老狐狸绕来绕去的。谁不知孔司令奸诈,没事不轻易叫人过来,每次进来的兵无一不栽倒在他的手里。
孔尚德看他一本正经地板着身子,知道这臭小子防备着他呢。他嘿嘿一笑,决定走亲民路线。
他起身走到他面前,老怀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和蔼可亲,半强迫半客气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一边走回座位一边显得极为轻松地聊起来。
“哎呀,越廷阿,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就连你的兵都是二十来岁就结婚了的。反观你自己,过了而立之年还单着,我看着都替你着急。”
龚越廷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老狐狸在卖什么药?难不成又有兴致做媒人了?想起前段日子沈进明团长告别了单身汉的日子,不由得警觉起来,凳子都坐不安稳,想要起身。
“看看,看看,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刚开始说嘛。你先坐着,听我慢慢讲。”孔尚德佯怒板着一副严肃脸的军人脸,恩威并施。
“司令有话直说,你笑越灿烂,我心里越没底。”龚越廷目不斜视,腰板子挺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正经样。
“瞧你那一副德性,我是洪水猛兽不成?”孔尚德吭哧一声,想到今日的正题,也就不跟他多计较,“多优秀的小伙子啊!怎么就剩下了呢?”
见龚越廷严肃的神态没有一丝动容,知晓他这人性子本就清冷,软硬不吃。孔司令拿他没辙,白了他一眼,“我有个侄女,国防大学在读博士,28岁,人长得漂亮,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怎么样,有空一起吃顿饭?”
龚越廷眼角狠狠抽了抽,果然不出所料!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的亲侄女,优秀得很!我自己都不舍得,能介绍给你就已经很不错了!别人我还不介绍给他呢!”
看着孔尚德一副他吃亏的模样,龚越廷心里鄙夷了他千百遍。就算他这么么说,他对他的侄女也着实没兴趣。也许人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好,可是……他脑海里飘过暖暖俏丽秀雅的笑容,想着又一个月没见,不知她有没有记得当时他抱着她所表达的意思。
孔尚德眼看着自己一心一意为他介绍对象,而当事人居然在微微出神。看得孔尚德心里那个窝火啊!要不是看他是他最出色的兵,又有前司令的托付,他还真就不揽这个活儿。
“行了,找个时间见一面。”孔司令摆摆手,根据他对这臭小子的了解,接下来必定是他不识时务地拒绝他的话。
龚越廷起身,拒绝得一点都不婉转,“我想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师长你就别操心了。”
“得了,我让你出去你还不出去?想违抗军令!”孔尚德两眼一瞪,凶光毕露,心里很是恼火。
龚越廷立刻立正,“是!司令军令如山,我这就出去!”要说赖,没有比孔尚德更痞的了。龚越廷同样不想留在这里,被他拉去相亲,大步离开。
最后一句话,把外强中干的孔尚德气得鼻孔冒烟。门一关上,孔尚德对着门框咬牙切齿,阴恻恻喃喃自语:“好小子!等着瞧,今年一定要让你娶上老婆,从此过上热炕头的好日子!”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暖暖一边小心地煮着咖啡,一边按下接听键,“杰哥哥?找我什么事?”
那头莫双杰立即对一班男同学嘘了声,隔着话筒老远清了清嗓子,再接近话筒,平日里颇娘娘腔的人温柔起来简直嗲得令人发紫,“星巴克的兼职做完没?”
暖暖耳朵脖子夹着手机,一心两用地装了杯咖啡,道:“得做到下午三点钟。”
“那暖暖四点能回校园一趟吗?今天校庆,怎么着也要回来凑凑热闹。”
暖暖默然了一下,她今天想早点回去休息。
自小一块长大的,听到那头沉默,莫双杰便知暖暖不想回来,于是打了一针强心剂,“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暖暖想要挂电话,现在中午,正是人流多的时候,她的咖啡要忙着送去给客人。
“现在说了就不算惊喜了,总之你回来,有好事。”莫双杰卖关子。
“好吧,好吧,我现在忙,先不说了。”未待那头说再见,她便关了手机。
这时店长叫道:“暖暖,八号桌一杯卡布基诺,一杯拿铁。”
“好!来了!”暖暖熟练地装好后,立即送过去。
“先生小姐,你们的卡布基诺和拿铁。”暖暖微笑说完,突然眼皮一跳。
“暖暖。”
龚越廷清冷的眸光猛然一亮,站了起身,抿紧的冷薄的唇顿时微微勾勒。想好这次休假来找她,不想竟在这种情况下提前遇见。
“龚大哥!”暖暖微笑的脸瞬间闪过惊喜。
白衬衫挽了半袖露出结实健壮的古铜色肌肉,千鸟格的韩版长裤,穿得极为休闲帅气,不正是龚越廷!
“这个时候不在学校上课,怎么做起兼职来了?”龚越廷状似不经意地问,压下心底淡淡的怜惜。
“我今早上完选修课,之后就都没有别的课,有大把时间,就过来帮忙。”
坐在龚越廷对面的女人见他们说得热络,让她有一种被忽视的不愉快。她记得叔叔说过龚越廷并没有女朋友,只不知道眼前的女生是谁,于是她站起身,问道:“这位小姐是?”
龚越廷骤然见到暖暖时喜悦的神情没有逃过她的法眼,在她眼里他的笑就是热情。传说中冷面寡欲的龚首长何曾见到女人笑成这般?
暖暖笑容一顿,眼前高挑的女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飒爽短发,英气逼人,五官极为鲜明漂亮。
得到暖暖注视后,她很快接着说,“你好,我是孔英,是龚首长的……”女子顿了顿,看了龚越廷一眼,抿唇浅笑,很快顺着上一句话说道,“朋友。你既然叫越廷为大哥,也可以叫我英姐姐。”
咯噔!那英气逼人的女人看着龚越廷柔媚的轻笑,暖暖心里忽然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隐忍难受起来,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你好,我叫暖暖,龚大哥妹妹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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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相亲泡汤(求留言)
( 从孔英口中说出越廷两个字时,龚越廷眉峰微不可察地蹙起来。ww
“暖暖,很温暖的名字。”孔英看着龚越廷半开玩笑半试探赞道:“你妹妹的同学很漂亮,我还真没见过长这么水灵的女生。”
龚越廷清冷的眸子淡淡望了她一眼,似是而非地搭了下眼皮。
“不好意思,店长叫我,我先去工作了。”暖暖朝他们点点头,赶紧去给别的桌送饮品。
见龚越廷目光不舍地追随暖暖背去的身影,孔英眼睛闪了闪,笑容也有些分神。
但是聪明的她言语幽默了一句,“怎么?看见漂亮女生,魂儿都被勾走了?”
闻言,龚越廷回头正经冷冽地看着她,默然了一下,道:“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
“喂,你看见八号桌那个帅哥吗?”同来做兼职的师姐方玉芬一边收银,一边趁暖暖煮咖啡的空档八掛,一双眼睛迷恋地射向龚越廷的方向。
“看见了。”暖暖没好气答道。看着那两人有说有笑,她心里像梗了一条刺。
“要不是他对面那女的,我肯定上前搭讪!”方玉芬瞅着那女人品评道:“你看看坐他对面那女的,多干练漂亮的一个人啊!一看起来就是进得厅堂入得了厨房的熟汝。啧啧,我们都太嫩了。”
暖暖没心情地白了她一眼,按捺心中的郁闷,保持一张笑僵的脸去继续送咖啡。
“暖暖!暖暖!”方玉芬急忙呼唤她。
暖暖对客人笑笑,奔了回来,“怎么啦?”不会收到假币吧?
一直痴痴地盯着龚越廷的方玉芬贼贼笑地勾着暖暖肩,细细看了看暖暖的脸,摸摸她线条优美的俏丽下巴,点头啧啧赞道:“确实长得勾人。话说现在流行大叔恋小萝莉,我看你有戏。要不,你去代替那个女人相亲?”
暖暖眼睛时不时地扫向龚越廷的方向,看着龚越廷嚅动着好看的唇型,不知在说什么。孔英流露出爽朗的笑容,就连龚越廷面上也微微含笑。犹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那么多话说,笑得那么多。
“美女!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方玉芬掐了暖暖的肩膀一把。
“哈?你说什么?”见方玉芬怒瞪一双美目,暖暖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相较暖暖的忽视,显然八掛占了上风,方玉芬指着龚越廷的方向道,“我跟你说喔,我发现八号桌帅哥常常围着你的身影转耶!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怎么会!”暖暖眼角一抽,师姐何以见得呢?
方玉芬兴致不减,莫名兴奋,“你有戏!我跟你说,他们是头一回见面。他们一个俊男一个美女,一进来我就看见了。之前还有个中年大叔的,应该是他们的介绍人吧。啧啧,这么帅的男人也要相亲,这年头啊……巴拉巴拉……”
暖暖秀眉忍不住暗暗痉挛。
八号桌。
自暖暖去忙工作后,孔英见龚越廷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暖暖,跟她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孔英快三十岁的女人了,何曾不了解这样饱含爱意的目光。她有些不愤道:“既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来跟我相亲。”
龚越廷眼中精芒一闪。天知道他是愿意来的!要是不司令使诈,他能来到这里和她见面?她如此自傲的一个女人,若他说出此前若知晓她在此是绝不会来的话,她会作何感想?可是,除了他要保护的人,他不打算呵护任何别的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前我并不知晓司令让我来的目的是相亲。”龚越廷想起老狐狸,就恨得牙痒痒,直想揍上一顿。至今为止,没有被人这般耍过!
孔英多才多艺,一向自傲,她面容僵硬,“你的意思是,要是事前知道是我,你就不会来?龚首长真是够直接的,一点都没有考虑女士的想法。”
暖暖经过他们一桌送咖啡,龚越廷眼神飘了过去,想起眼前有个麻烦要解决,及时收回来,“抱歉,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在此之前,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孔英不喜欢扭扭捏捏男人,龚越廷这么直接,反倒合了孔英的胃口。她微抬下巴,眼神斜瞥向他,一副傲娇的女王相,“那就没有办法了,我正式宣告,我们的相亲泡汤。不是你看不上我,是我看不上你。”
龚越廷挑眉,很有趣的女人!想不到如此自傲的人,居然能拿得起放得下,他还以为会有一番麻烦。“我想你已经猜到,我喜欢她。”龚越廷看向暖暖忙碌的眼神荡漾着柔光。
“我可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是我的,再怎么着也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就是可惜,错过像龚首长这样优秀的好男人!”孔英扬脸一笑,自傲的表情一变,爽朗地笑起来。
“你是个值得男人欣赏的好女人!我相信你会找到真爱!”龚越廷含笑道。
孔英心中惋惜,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暖暖,暖暖……”方玉芬突然兴奋地叫起来,一只手指不停地擢擢暖暖的脊梁骨,“来啦!来啦!极品帅男来啦!”
“你好,买单。”
方玉芬不分轻重地擢暖暖,暖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倒咖啡,听到熟悉好听的男性嗓音,心里蹦跳了下。暖暖放好咖啡后,转过身果然见到英俊俊朗的龚越廷。
“暖暖。”龚越廷含笑点头唤了声,眸光润泽黑幽有如黑曜石。
方玉芬眼神怪异地在暖暖和龚越廷之前扫过,趁低头的时候朝暖暖深深地望了一眼,满满都是疑问句。
正好这时孔英走过来,“完了吗?”
龚越廷不舍地从暖暖身上移开目光,朝孔英点下头,正要说什么。
孔英微微一笑,看出他的真实意图,尽管如此她仍要输人不输阵,调侃道:“怎么?你不会让我一个女人自己回家吧?”
龚越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起走吧。”
暖暖轻咬下唇,心里一片失落。
“暖暖,我会去找你的。”龚越廷对她不吝啬笑容,深邃俊朗的五官勾勒得仿佛古埃及的神诋,迷人帅气得令人动容!
“好。”暖暖呆呆地应着,目送他们离去。一个高大俊朗的美男子,一个云英未嫁的熟汝,多相配的一对啊!
方玉芬五指在暖暖面前晃晃,“回魂,回魂!”
暖暖倏地收回目光,掩饰心里的异样,马上开始忙起来,“知道了,我去干活。”
“回来!你认识帅哥也不告诉我!太不够义气了!亏我刚才跟傻瓜似的一个人在说!”方玉芬严重抗议,愤然的脸及时又换了一副涎笑,“你跟他很熟?”
暖暖手一顿,猛然想起,师姐方玉芬誓要在毕业后立刻结婚,正急着找对象呢!她眉眼一挑,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不是很熟,就是同学的哥哥而已。行了,我要给四号桌送奶茶。”
方玉芬挖不到料子, ...
(只得恨恨地跺跺脚。但在下一个客人来买单前很快又换回一张笑脸。真是换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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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见鸿运茶馆送了1朵鲜花,好感动喔!啵啵~~
32玫瑰表白
( 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暖暖一路都在纠结龚越廷和孔英俩在星巴克互谈互笑的情景。如果师姐说的是真的,那龚首长为什么要相亲?难道一个月前他亲吻她时所说的话并不是喜欢她的意思?可是不是喜欢她的话,他为什么做出那种让人误会的举动?
关于一个月前他离开时亲她的事,暖暖心里欢喜了好些天,就是现在回想也会心跳莫名。这段短暂的情感虽因后来乐江的打岔变得无疾而终,而她也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但直到现在,她心里仍有隐隐的期待。
即使今日的事让她备受打击,然而她也禁不住胡思乱想。细想,像他那样英武风度的成熟男人,看起来确实是孔英这样优秀的女人配得上。而她,除了是一名在校的大学生,什么都不是,根本没有能力站在他身边。
“暖暖,怎么那么晚?都等你好久了,快过来!”莫双杰早等在路口,见她一边走路一边发呆,都快撞上路旁的树干,只赶紧走过去拉她的手。他嘴里碎碎念,“有人都等到花儿也谢了了!大伙儿也没走,全等着看好戏呢。”
什么花儿也谢了?什么大伙儿全等着看好戏?暖暖见他拉得挺着急的,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莫双杰没有回答,拉着她穿过花坛来到操场。暖暖举目一望,眼皮狠狠地一跳!
操场正中央火红的玫瑰花瓣洒了一地,红艳艳地组成三个字“季琛永远爱暖暖”。更可怕的是,操场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附近的几栋教学大楼也不乏观望者,他们在注视着、期待着……果真是等着看好戏!用脚趾头想想,都是那瞩目的红玫瑰惹的祸!
“暖暖!”
猛然,一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呼唤,暖暖眼睛匆匆一扫,见到玫瑰中间站着的男生,直觉要逃!
她狠命地挣了挣,但莫双杰不肯放手,硬拽她上前几步,他避开众人的耳目,嘴里低低声劝说暖暖,“季琛死心踏地追了你四年,什么考验都过了吧!人家一美男子,多少女生暗恋,对他暗送秋波,可他都不屑一顾。ww想想看,人家从高中起追你追到大学,对一个男人来说,特别是长得英俊条件不错的男生,多么难得啊!”
“莫双杰!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跟你绝交!”暖暖低吼,她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也不想将来让季琛丢脸!莫双杰最好现在放她走,不然一个月不理他!
听到她连名带笑地吼出他的名字,莫双杰也不生气,劝道:“冷静!女人生气不好看。行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再作决定。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女人的青春有限,季琛家境好,人品没话说,真不明白你在抗拒什么?要是因为暖妈妈,你别怕,季琛那么好的哥儿,暖妈妈瞧见了铁定满意!”
妈妈对龚首长满意!暖暖恼怒地瞪莫双杰一眼,嘴里却没有把话吼出来。龚越廷并没有真正对她告白,总觉得轻易说出来,会亵渎了龚首长高贵的情操。
莫双杰完全没把暖暖的挣扎当一回事,他私以为暖暖不应只为家里的经济困难而把所有的青春都投入到工作和学习中,大学里谈恋爱多可惜啊!是女生,特别是像暖暖美得那么女神的女生,就应该在最美丽的青春岁月里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他认识季琛那么多年,人品家境极不错,看着他爱暖暖爱到死去活来。何况暖暖是他最疼爱的邻家妹妹,好东西当然不能便宜外人,自得给她留着!
“暖暖,你来啦!”一脸紧张兴奋的季琛见到时暖暖,身姿站得极为笔直。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看手上的玫瑰,感觉一切准备就绪,于是斗志昂扬地向暖暖走去。
暖暖眼瞅着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一时欲哭无泪。待看清季琛打了摩丝的发型,她嘴角抽了抽,他的发型到底喷了多少发胶!
“暖暖。”他紧张地扶扶笨重的黑眶眼镜,温柔地唤了一声。暖暖一旁的莫双杰赶紧给他打眼色,季琛一收到情报,立即单膝跪地,手举一束巨大的999朵玫瑰送到暖暖眼前。
暖暖绝望地停下挣扎,只希望季琛不要再次轻易说出喜欢她的话来。
林阴小道,龚越廷正巧透过树木,见到这样一副求爱场景。而当中的女主角,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暖暖!这可不得了!他漆黑的凤眸一眯,动作极迅猛跳过小道边的花坛,跳窜过去。
正在打扫枯黄落叶的阿婆眼前一花,走在前面的一个大男人不翼而飞!她手背柔柔眼睛,又眨了眨眼,难道眼睛白内障?之前明明见一个极帅的男人在这里走过,她这还是结婚后,第一回看男人看到两眼发直的!见鬼了!长得天杀的帅!不是真的是鬼魂吧!她浑身一个哆嗦,匆匆忙忙扫完,收拾好垃圾一溜烟跑没了影。
“做我女朋友吧!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我会爱你一辈子的,用生命去保护你!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以结婚为目的交往。”
季琛深情一番告白后,女主角暖暖未及时回应,周围不知是好奇的旁观者还是他的同学拥趸,起哄四起。
“多幸福的女生啊!要是我男朋友也送我这样的玫瑰花,我死也甘愿!”
“耍浪漫也要有一定的经济条件好不好?像我男朋友乡下出来的,一个穷学生,就算想浪漫,也有心无力。”
“季少是z城的富二代,追女人必然手到擒来,我看那叫暖暖的女生肯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冲上去一把抱住季少!”
“得了吧,我看她怎么不说话?脸上表情不大对味。”
“快答应他啊!”
“答应!答应!”
龚越廷来到操场,听到这些话,看见这些不识趣的大学生,心里气极了,他很有冲动跑过去截走暖暖。不过,他瞳仁滑过一道诡异的光芒,暖暖的心意,能在这里认清最好不过了!
于是,龚越廷也成了围观者的一分子,不同的是,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抱着反对心情的人。
暖暖背对着他,没有看见他到来。
周围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暖暖看着单膝着地的季琛,咬着唇,她想说出狠心拒绝的话,可又怕对季琛太过残忍。季琛是学校里的才子,除了眼镜老土点,人极好,却不是她那盘菜啊!
“你先起来!”暖暖咬牙切齿。
季琛面上一喜,暖暖这是答应的意思吗?他聪明地没有立刻站起身,“你答应正式和我交往,我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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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的快乐,在很多时候,并不在于自己有多好,而在于比别人好多少。所以,不要比较,便快乐。
33暖暖是他的!
( “你先起来!”暖暖气得牙痒痒,“我们到一边说去,这里人太多,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ww”
就是要在多人的地方把你拿下!天知道,每次见到一些男生向她投处爱慕的目光,或给她送去一封又一封情信时,他就难受不已!况且她的话让季琛感觉不对劲啊!那么善良的暖暖,说不定到一边去说,是为了拒绝得彻底。若她真存了拒绝的心思,有这许多人在,或许她会不忍落他的面子,答应他。对,会答应的!季琛死死地保持膝跪地的姿势硬是不起来,“你先答应。”
哼!死缠烂打!烂招!龚越廷冷眼旁观,心里不忘冷哼。不曾想一年多以后,为了重获暖暖芳心,他也耍起了自己曾经鄙夷的死缠烂打的招式!
还跟她较劲!暖暖恨恨地一跺脚,给脸不要脸!“抱歉,我拒绝!”话一落,她很没骨气地转身逃跑,发疯地离开事发现场!尼玛,她一向低调,季琛偏将她带到这么高调的地方。学生会主席的他,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今日无论她答应与否,日后爱慕他的女生定会替他报复,或者往死里挤兑她!他根本没想过后果!单凭这一点,他们就不合适!
季琛眼见暖暖说出他最惧怕听到的回答,此刻更是连一贯良好的男性形象都不顾,扔下手里的999朵玫瑰发疯地扑过去,牢牢抱住暖暖的小腿。他嘴里呼天抢地喊道:“暖暖!你别走啊!等等我!我还没说完!”
龚越廷早看不下去了!这男人胆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毛手毛脚!是可忍,孰不可忍!听到暖暖明确的拒绝后,他满意极了,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踏入操场正中心。
听到身后季琛的呼喊,暖暖恨不得身上长了一双翅膀飞起来,让季琛永远都够不着!但季琛死命抱着,脸朝天仰起45度角,咬着洁白的牙齿,视死如归地望着暖暖。ww那寒渗的惨兮兮,惹来大片的同情。
暖暖低头看他要哭不哭地神情,眼中闪过不忍。就在她要妇人之仁安慰一下时,身前突然横挎出一条强壮的手臂,大掌强硬一掰,小白脸的季琛惨叫一声!马上松开了对暖暖的钳制。
随即暖暖腰间一紧,身体被带动往前一倒,跌进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
清清爽爽的阳光气息,夹杂着微凉的空气,暖暖心中砰然一跳,美丽的清水眸瞬间涌起喜悦。她急急地抬头一看,水润的美眸立即撞进一双清冷的俊眸。镌刻在心中的深刻五官,竟如此清晰而又突兀地出现在咫尺。
刹那间,暖暖绽放出绚丽的笑颜,梨涡清甜娇俏,“龚大哥!你也来这里啦!”
季琛眼见暖暖灿然的笑容,心里一个劲地喊道:死了!死了!暖暖从来没对我这样笑过!我输定了!
眼前白嫩嫩的俏脸笑靥如花,龚越廷凝视着如斯青春美丽的容颜,心里只剩下一个自私的念头:这样的笑容,日后只能为他一人绽放!绝对不让别的男人看到!
“龚大哥是在找乐江的吗?”在深邃得发黑发亮的眸光注视下,暖暖宛如被几千万伏的灯泡照射着,更遑论腰间一双温热的大手,正压着自己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她能不紧张吗?她紧张死了!手心里甚至要冒汗!
看着她怯怯的又欢喜的小女儿情态,龚越廷心情很愉悦,忽然觉得二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了。龚越廷手往上提了提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让她离他更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水润娇嫩的唇瓣,想着若是亲下去,感觉定然是妙不可言的美好。他黑眸波涛暗涌,不由得喉咙有些干。
他微微低头,“难道我不像是来找你的吗?”
暖暖清晰地感觉到腰间炽热的手更紧地贴着她敏感的腰侧,他放大的俊脸顷刻落在眼前,二人鼻尖相触,呼吸可闻。更要命的是,往日里清凉如水的嗓音此刻竟带着暗哑的低沉,而低沉中又夹杂着丝丝藏得极深的温柔。
暖暖心里弥漫起异样的熟悉骚痒,甜甜的又像千百只蚂蚁在身上抓痒痒。像极了每每想起他时的时甘时苦。只是这时的感觉更为强烈,浓浓的悸动和欢欣,强烈到心跳几乎要蹦到嗓子眼!
暖暖本想说他是乐江的亲哥哥,自然不是来找她的。可对视着龚越廷亮得逼人的迷人眼神,她的脑海突地轰鸣!恍然想起中午他离开星巴克时跟她说过的一句,他说:“暖暖,我会去找你的。”
龚越廷眉峰抽了抽,他们都在众目睽睽这下亲密相拥了,她竟然有空走神!他龚越廷何曾被女人如此彻底地忽视!更何况他的表情分明饱含深情爱意,难不成她还看不出了?真要他做出出格而明确的行为,迷糊的她才能明了他的心吗?
龚越廷俊朗的眉眼滑过一丝眷恋的精芒,低头一刹那,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的唇!
哄!
操场上围观的人像炸开了锅,出乎意料之外的结局,惹来更激烈的议论!
“妈呀!那哥儿够拽的!得了,季少的风头全被他抢了!一场辛辛苦苦准备的求爱,全替别人做嫁妆。”
“好棒啊!那男人够man!季少太磨蹭了!你说要是早强吻过去不就得了,现在的女生都好那一口!”
“要是我呀,有个极品帅哥强吻我,我二话不说马上嫁给他!”
“我也是!看那个男人比季少更帅!看那强壮高大的身材,完美的五官,古铜色的肌肤,沉稳自信的气度,天啊!我忍不住了!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我要拍照!”
“赶紧拍!不能拥有也能留个念想!女人长得美就有这福气!”
暖暖黑漉漉的眼珠子因突兀的慌乱胡乱溜转,浓密好看的眼睫毛长长的,颤抖的时候轻轻扫过他的脸,如她娇美的唇,软软柔柔的。
嘴唇紧紧相贴,却并没有或含或舔弄的多余动作,落在旁人眼中,没有一丝猥琐,满满都是纯洁美好的令人艳羡的爱情!
在龚越廷心里,绝对的亲密无间只在两人之间,他没有兴趣表演给外人看。此刻的唇唇相贴,只为宣告他的所有权!
暖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34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一定不是你!
( 仿佛过了一世纪,耳边的呼声渐渐落下来,龚越廷松开她的唇,眼睛盯着她美好的唇型,仅仅是相触,便极尽馨香的美好。ww可现在不是宵想这些的时候。龚越廷拥着她,将她牢牢锁进他的怀抱,向所有人宣告:“暖暖,是我的女朋友!”
一时间,女生因为龚越廷帅气果断的举动兴奋呐喊!男生无不涌现浓浓的失望之色。他们的校花,心目中的女神,自今日起名花有主了!想起石沉大海的情信,龚越廷的优秀,就都不再抱任何希望。
季琛欲哭无泪,明明他设计好的一场当众表白,所有的掌声,甚至包括暖暖的爱,全都给了突然闯进来陌生男人。他看着在龚越廷说出这样的话后暖暖脸上的神情,不复在他面前的无奈和不耐烦,面如白玉的双颊绯红如诱人的樱桃。他心中一沉,充满着近乎灭顶的绝望。
龚越廷宣示完所有权后,暖暖被周围轰然的阵仗着实吓得不轻,他们这些事跟这些人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这么高兴?经不起众人的目光,还有龚越廷低头凝视着他的灼热眸光,暖暖仿佛被无数颗夜明珠照耀着,脸上火辣辣的,想必这时的脸颊一定跟红苹果似的可疑。暖暖不敢抬头见人,脑袋尽龚越廷怀里钻。
感受到她寻求保护地钻进他的怀抱,龚越廷心情无比愉悦,下巴在她发顶怜爱揉蹭,“我们走吧。”
暖暖脸都红透了不敢看他,赶紧鸵鸟点头,龚越廷很顺利地拥着她一同离开学校。
在他宽厚的怀抱里,暖暖心率不规则地跳动,双手紧张地揉捏交缠在一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这就是爱情么?她仿佛看到桃色的花瓣在空中飘扬。
“暖暖!”季琛追出来,一边追一边嘴里喊道:“我追了你五年,甚至放弃跟父母移民国外,陪着你考进z大。难道你就铁石心肠,关于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动过心吗?”
听到身后不放弃追逐的季琛的话,龚越廷危险地眯着黑眸,反而很大度地放开暖暖。他停下脚步打开他的迷彩悍马车门,也不急催促暖暖上车,因为他知道他们需要一场最后的告别。
他回身瞅着季琛,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了,仍旧没有放慢速度,奔到暖暖跟前。
“暖……暖……”
季琛平日里就一个小白脸书生,没有运动细胞的他跑了一路,脸色青白,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ww龚越廷瞅着他那没出息的小样,很是瞧不起。之前着实高估了他,这样没魄力的男人,暖暖根本看不上。亏他此前生怕暖暖被他抢走,看来他是杞人忧天了!他那样的弱质书生一点都不足为惧!
暖暖现在并不想面对季琛,经这一事后,日后不得怎么面对季琛。季琛对她有好感,她一直都知道,可也一直以明确的态度拒绝,两人相处跟好朋友一样相安无事了这些年。季琛跟莫双杰一样,都是她最好的朋友。除却他不放弃的嚷着喜欢她,她对季琛并没有恶感。
暖暖看见他黑框眼镜都歪到一旁,方才不顾形象地抱着她的腿。想起他一向很注重身上的形象,人又极爱帮助人,很得学校的女生喜欢。于是他这时的狼狈,让暖暖看得心里一软,眉间不忍,轻声劝道:“你回去吧。”
见他喘着气拨浪鼓地摇头,愤恨地指着龚越廷,声音带着微微哭腔的口不择言:“是不是因为他!以前你就算不接受我,都不会拒绝得这么彻底的!我知道是因为他!他哪里值得你喜欢了?一看年纪一大把,不就是成熟嘛!过个七八年,我也能成为这样的男人!”
暖暖很无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明白?就算不是龚大哥,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但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哥哥一样亲。如果我喜欢的是你,早在几年前就接受了。放弃我吧,你值得更好的女人爱。”
季琛一个劲地摇头,爱得很卑微,几乎是带着祈求:“我只爱你!我根本就没办法爱上别人!暖暖,求求你再考虑,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
龚越廷眼看着自己给他最后一个告别的机会居然把暖暖惹难过了,他犀利的目光冰冷如毒蛇地紧盯着季琛,神色冷冽,“你放心,世界上最爱暖暖的人一定不是你!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爱她。你死心吧!”
龚越廷拉过暖暖的手,让她上车。
车子飞驰而过,暖暖透过车窗回头望去,季琛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下,像没了魂儿似的。她的脸染了几缕忧伤,季琛是她非常要好的朋友,说不担心不可能的。
龚越廷看着她仍在为那个季琛担心,似对他忧思难忘。他眼皮一跳,手掌伸过去握住她的,强硬地穿Сhā她的五指与她交缠在一起。
这个火热的举动,把沉浸在季琛的担心里的暖暖拉出来。暖暖转头看他清俊的侧脸,左手转着方向盘,右手雷打不动地紧紧握着她白嫰的小手。龚越廷目视前方,轻抿着唇沉默着。暖暖看不到他神色的变化,却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又开始耍酷了。
暖暖看着交握的两只手,一白一黑。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没有她的白皙,许是因为军人经常户外训练晒黑的,但看起来极为强劲有力。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握住她的大掌宽厚温热,仿佛一下子满满地包着她的心,温馨甜蜜弥漫四肢百骸。
暖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我暂时住的地方。”龚越廷回过头朝她温柔浅笑,“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跟她好好说说,这事再拖下去,他就是个孬兵!
暖暖想问他在哪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司令,什么事?”
孔尚德那头没好脸色,吼道:“臭小子快回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我的侄女漂亮有才!你敢甩她了?哎,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人阿?体检样样倍儿棒,怎么就不正常呢……”
孔尚德的声音振聋发聩,暖暖都听清楚话筒里的话。她狐疑的目光投向龚越廷,星巴克的女人真的是他的相亲对象?想到这里她脸色有点黑,又是相亲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她清秀的柳眉轻蹙,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立即挣脱他的手。
就算她生气的样子,龚越廷看在眼里也是赏心悦目的。因为她的生气,证明她吃醋了,吃醋就表示她也喜欢他!
孔尚德仍在那里瞎嚷:“臭小子!到底有没有在听?给我回句话!说话呀……”
暖暖听得脸越来越黑。龚越廷心里在喊糟!怕暖暖不喜,急忙挂了电话。这倒是他头一回挂司令电话,他能想像自己回头铁定被司令狠狠地修理。不过他也不是任他作为的主,能把他宰了的人,在世上还没出生!何况,这一次他没有因为星巴克的事找他算账,已经算给他面子了,居然还在那里不依不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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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的宠妻》
第一次,她错把他当鸭子,留下100块,拍拍ρi股跑人。
很好!
男人咬牙切齿。
第二次,相亲会上。
“你就是李阿姨的儿子,那个黑什么的黑炭头?”
“黑景皓。”
她不认识他,他也认不出她。
第三次,她和他上演长街深吻的戏码,因为缺氧送院治疗而结束。
“我们见过?”
“你说呢?”
“…”
“我帮你温习一下,说不定你就记起来了。”热烈的吻,惊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在柔情中,他和她一起沉沦。
她媚眼如丝,他性感魅惑。
“原来你就是那只鸭子!”
“但是只属于你。”
“我没钱买单。”
“一块钱一年,你的100块,可以买100年。”ww/info/.html
35我喜欢你
( 倒是暖暖不愿意了!担心地问他:“他是你的领导,你怎么挂他电话了?”
手机再次响起,依旧是孔尚德的来电。ww龚越廷直接将手机关机,同时泊好车。
暖暖这才发觉到了。龚越廷打开车门,拉着暖暖往市里有名的酒店进去。
暖暖眼睛乱瞟,金碧辉煌的高级酒店闪瞎了她的眼。一看就是有钱人呆的地方,平日里她都不敢走进来。
搭上电梯,上了顶楼。龚越廷Сhā了门卡,进了门立刻关上。
“呃……”暖暖挠挠额头,两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里,孤男寡女的暧昧。暖暖很快想起操场那匆匆一吻,这么一想,心又不安份起来开始莫名的悸动。一时之间,她倒不知道如何讲开场白,“那个,你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暖暖说着走去冰箱柜。
龚越廷拉住她,“别忘了,这里我是主人,而且我不口渴。”
暖暖神色不比平常自然,愣愣地点点头:“喔喔……”喔完之后,气氛又开始诡异。
“这次来,我的时间不多,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龚越廷多年养成的当机立断的军人习惯,即使面对爱情,决断的作风也不会改变。
他伸出手,抬起她线条优美的俏下巴,让她直视着他。光看着那双清丽潋滟的美目,龚越廷心就禁不住荡漾,多美丽的女人啊!竟然让他遇见了,并且从今天起纳进他的生命里。
清越的声音坚定地告白:“我喜欢你。ww”
炽热如火的黑矅石般的眸子注视着她,或许是头一回面对如此直白的表白问话,此刻暖暖显得羞涩,轻轻咬着下唇,眼珠子顾左右而言他的躲闪。她垂眸的时候,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微微急促的呼吸和微张着的唇显得她既紧张又傻得可爱。
她是他打算以结婚为目的进行交往的另一半,作为军人的他能与她相见的机会少,龚越廷希望事情尽快明确下来。
几乎是迷恋地凝视着她的容颜,莹润剔透的黑眼睛没用刻意的造作,天然的忽闪忽闪的,清秀的五官,面如白玉,秀丽的眉眼不用眉笔描划,就清新如画,根本用不上市场上泛滥的化妆品。那龚越廷想起操场的亲吻,身上有一股子隐隐的躁动。
看进他火热的眸子凝视,暖暖心神一慌乱,满眼都是他英俊的样子,让她的心跳动不已。暖暖知道此情此景,他在等她回应,只是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居然傻傻地低低回了句:“谢谢。”
龚越廷俊秀的眉一挑,这是什么破回答?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他坚决不会允许她退让。他更加逼近一步,手捏着她玉润的下颔,硬是不让她后退。龚越廷俊脸靠前,与她的脸不过咫尺距离,声音有别于平日的清冷,带着温柔低沉的魅惑一步步引诱她:“你喜欢我吗?”
暖暖愕然抬头看着他。这不是最明白的事吗?只是他这么一问时,她也开始迷惑了。为什么她说不出口喜欢你这三个字。她是想说出来的,却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真正相处的日子,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他的性格脾气,她落魄的家庭,这些都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开展的喜欢,要是她一下子答应下来,会显得草率吗?他说的那句喜欢她的承诺,能保持永远不变吗?
注意到暖暖脸上犹疑的神色,龚越廷狠狠地一闭眼,酝酿出情绪来,再睁开时面目沉痛:“我明白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里?”暖暖急忙拽住他的衣服,背后的白衬衫硬被她扯出皱褶,可见她的急切程度。
龚越廷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嘴里也没有说话。
“我……”暖暖因为紧张手心捏出汗来,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冲口而出:“我也喜欢你!”
就等你的这句话!背对着暖暖的龚越廷忽地狡黠一笑,唇角扬得老高,他抑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压低声线:“这是你说的,不能后悔?”
暖暖生怕他生气失望,会在一气之下走掉,手里把他的白衬衫捏得皱巴巴的,更不敢松手,“我决不后悔!”
“好!”龚越廷回身,暖暖以为会面对他生气的冷脸,却见他笑得一脸灿然,英俊的脸庞更加清朗镌刻,“从这一刻起,我们属于彼此,这一生再不许喜欢别人。就算你以后要后悔,我都不会允许!”
暖暖以为他性子清冷,不料说出的情话跟抹了蜜似的永恒动人,情动的瞬间便烙印在心里,甜蜜蜜的感觉直往四肢百骸里窜。甜蜜来得气势汹汹,暖暖来不及品味,龚首长下一个惊人的举动又来袭!
龚越廷眸光一暗,捏着她下颔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忽地压下来。
“唔……”
总算名正言顺吻上宵想已久的红嫩嫩的樱桃小嘴,龚越廷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瓣,温热的薄唇贴着她的唇轻柔地来回摩挲了两三下,就伸出湿热的舌舔弄她优美的唇型。
湿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俏脸,暖暖嗅到他身上的香气,清晰地看到他黑眸炽热得似带了熊熊烈火,把她烧伤。她的脸噌噌噌地涨红,他,他,他一下子就来如此激烈的亲热!她心蹦到嗓子眼,第一反应想推开他。可脑海里闪过他说喜欢她时的片断,她顿了一下。然而就是那么一顿,让龚越廷有机可乘,彻底钳制住她的行动。
他的舌头粗粗扫过她的唇瓣,很快探进她香甜的领域,略略一扫,勾起她的丁香小舌吸吮挑逗,极尽缠绵悱恻。
他亲过她的脸颊,唇角,唇瓣,可如此深入的舌吻破天荒的第一次,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法式吻。暖暖禁不住突如其来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感觉到她的后退,再加上身高有点儿距离,吻起来并不是十分就手。龚越廷手很快地移了移,抬起她挺翘的美臂往上提了提,更深入地感受她的美好。
呼吸交融间,暖暖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她像菟丝草一样攀附着他厚实的宽肩,任由他作为。她认命地阖上眼睛,默默承受这个急切霸道的男人。有点期待有点害怕,当呼吸之间全都是他身上阳光清爽的男性味道的时候,她的心随着他的急促止不住地颤抖。
自知道自己对她有感觉以来,连日来的思念成灾,他足足压抑了整整一个多月。表白的隐忍,备受煎熬的单相思,全都化作此刻深情的热吻,于是吻得别样的热烈狂放霸道!有节奏律动般的绕着她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津液交换的缠绵游戏,是呼吸相融的过程。那美妙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加甘甜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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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以后你是我的
( 良久,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ww
龚越廷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指腹摩挲着被他狠狠蹂躏过的红唇,声音前所未有的暗哑:“接吻时记得呼吸。”
暖暖迷茫地眨眨眼睛,水眸潋滟莹润,红艳艳的嫩唇是被男人滋养过的水润,脸颊跟涂了胭脂似的嫣红,头发因为亲吻的激烈变得凌乱,马尾辫松松垮垮地别到颈侧。经他宠爱的亲吻过后,清纯秀丽的女生竟飞扬着几分妩媚的风情。他手一扬,拉下她的发圈,一头绸缎质感的墨发散落下来,头发浓密黑长,洒了她满满的一身。黑发披落她脸侧,娇俏的脸蛋跟巴掌大小,慵懒而迷人。
龚越廷气血上涌,浑身热血沸腾。喉结上下滚动,知道自己又在渴求。这感觉来得猛烈,见她呼吸平复得差不多,他二话不说,很快又覆上那红艳润唇,再次夺去她的呼吸。这次过后,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
“嗯……”大口大口喘过气来的暖暖,好不容易眩晕一过,龚越廷又以口封住她的呼吸。
这一次便是极尽温柔的缱绻。没有前一次的狂暴,他温柔地勾勒她的唇线,舔过她莹白如玉的贝齿,带动她舌尖一起飞舞。
他五指穿Сhā着她绸缎质感的黑发,轻抚揉弄,吻得微微失控用了点力,暖暖脸上滑过痛苦。他呼吸一窒,手松开她的发,唇重重地压下灵巧地辗转吸吮,吻得更用力热切。手却转而移到她的后背,拥着她,双手隔着衣服在她优美的后背来回抚摸。
漫长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停下来的时候暖暖软成一滩泥,好像随时会瘫倒一样,倒在龚怀里才勉强支撑着没有掉下去。粗重喘息的呼吸,肺部的严重缺氧,跑个一千五百米也不外如是!
两人都静静地相拥平复呼吸,感受彼此的悸动。
龚越廷没一会儿就恢复正常,暖暖依旧在微微喘息着。看着她红得滴血的娇艳粉颊,极信赖地呆在他的怀里。龚越廷乐得抱着她,欣赏她的娇媚。要知道这样的时刻可不多。
这时,暖暖的意识倒是渐渐清醒,当她看见自己的手死死地揪着他的前襟,把他洁白的衬衫弄得一团皱时,像做错事的孩子偷偷觑了首长一眼。见他并无民异色,倒是黑眸清亮炽热得吓人。她立即吓得松了手,身体动了动,想要离开他身边。因为她可不要再来一次能不晕掉!
龚越廷脸色一变,神色怪异,“别动。”
“怎么……”说了两个字,暖暖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的大腿有火烙烙的烫贴着,待明白是什么时,脸色尴尬起来。
“以后你是我的,再不许跟别的男生保持亲密关系。”龚越廷声音性感暗哑,手勾缠着她的墨发缠绕在手指里绕圈儿,带着占有的温柔。
“我没有。”暖暖擢擢他的胸膛,她早明确拒绝过季琛不下百遍了,可他依然死缠烂打,她不能控制他的行动,能有什么办法?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暖暖突然跟炸毛似的推开龚越廷,杀风景地惊呼:“有人!”
龚越廷失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毛躁,那样子像在说,我们没有做亏心事,有必要如惊弓之鸟吗?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个钟点,是我约了乐江过来。”
“乐江来了!怎么办?”暖暖四处乱转,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什么怎么办?”龚越廷感到好笑,他们现在成了情侣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再说了,小妹能见到他有喜欢的女人,不得怎么欢呼着向家里汇报。
“我去开门。”龚越廷说着往外走。
“等一下!”暖暖想着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自己蹭蹭蹭地走向洗手间,一把关上门,洗手间内传出一句:“你先去开门,我等一下下再出来。”
龚越廷唇边溢出舒爽的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小女人!他不忘回应她一句:“你慢慢来,我先对付她。”
“哥!真的是你啊!勇敢地把我们校花强吻了的白衬衫帅锅就是你啊!幸好!幸好!害我听到消息一溜烟跑过来,差点以为暖暖被别人拐跑了。那个莫双杰最奸诈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暖暖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居然出卖暖暖!改天看我不捧扁他!我就说嘛,有我在,肯定替哥看好未来嫂子的。”说到最后,变成了赞扬自己了,瞧她那得瑟相,龚越廷也不跟她计较,只含笑看着她说。
“天啊!哥,你傻了?我从来没见你对我笑过这么长时间。一般情况下,我说完一个逗号,你珍贵的笑容就收起来了。啧啧,天要下红雨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龚乐江叨叨念念的,嘴上没停过,说到这里才问,“咦,不对啊!暖暖呢?”
龚越廷下巴轻扬,“在洗手间,一会儿就出来了。”
洗手间里,暖暖重新扎好头发,拿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拨洒脸颊。可是用冷水洗了好几次,她依然无奈地看着嫣红不减的脸蛋。她双手捂住脸颊,心里跟和尚念经似的念叨着:“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是的,就是因为她的1g的脑袋瓜子不够用,承载不了龚首长给的2g压力!那亲密的画面为毛要挥之不去!要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磨磨蹭蹭了十五分钟,只余淡淡的粉红。暖暖怕外头起疑,只得出去。
正好听到他们俩兄妹在聊,“哥这次来怎么不说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这些日子我又跟暖暖学了几道菜,想做给你吃。”
“我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组织有事情要我办。我们坐一会儿,之后一块去吃个饭,晚上十点钟我就得走了。”
“这么急!”暖暖急忙问道。
“哟!出来了。”龚乐江仔细端详她的脸,“暖暖是不是发烧阿?瓜子脸小粉红小粉红的,不会是烧到脸颊了吧?”
龚乐江不说还好,一说暖暖的脸又开始可疑的胭红。暖暖尴尬地躲闪着乐江,绕过沙发坐到另一边,“我没事,就是天气有点儿热。”对上龚越廷笑得轻松的俊容,暖暖忽然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一没偷二没抢,这是错觉!错觉!
“别坐那么远,过来。”龚越廷拍拍身边的位置,“我看看你哪儿不舒服。”
暖暖瞪了他一眼,有苦说不出,慢慢挪腾过去。
她的恼怒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便成了娇嗔带俏,待她坐下,龚越廷大掌覆到她光洁的额,煞有其事地下结论,“嗯,确实没事,这是正常体温。”可不是么,刚才的事后,如果女人一切正常,一则说明这女人经验丰富,二则是说明这女人不是少女。然而暖暖是第一次,是个青春女生,在他心目中,不是这样才是反常。
“看到这里,我得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龚乐江贼笑地瞅着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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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龚首长的电话
( 那一日龚越廷离开后,暖暖和他足足有两个月没见。ww
后来龚乐江很识趣地把她老哥的手机号给她,连日来龚越廷都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她按捺不住的时候也主动打给龚首长,但打了许多次都不通。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忙线中。
虽然龚乐江安慰她,说她老哥肯定有任务,要是她想做她的未来嫂子,就必须充分做好当军嫂所忍受的寂寞空虚冷的准备。
暖暖非常想念他。之前未明确关系的时候,她是心有戚戚的单相思,现在关系明确下来,却又因为日思夜想的相思乱了心志。
龚乐江倒是给她支了个招,让她周末去龚越廷的部队里瞧瞧,也许能找到他。暖暖还没有莽撞到不通知他就真的去,但无可否认,这样的念头一直在心头萦绕。她暗暗想着,如果他来电话让他过去的话,她一定答应他。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等待的漫长让她度日如年。如果不是那日他说的那一句喜欢你,如果不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时时在脑海里徘徊回味,她都开始怀疑他们男女朋友了。
从那天起,他就好像在她生活中销声匿迹一般。
“暖暖,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有三天假,你要去哪儿?要不我们一起回家吧。”莫双杰下课找到暖暖,因为他叔叔来z事开会,他们正好可以搭顺风车一起回去。
反正假期都是回家陪妈妈或者做兼职,无非就这两样,暖暖没别的意见,正要点头,手机却响了。
“你等一下。”暖暖掏出手机,当看到屏幕上“龚首长”三个字时,她惊呆了!期待失望了无数次,终于等到他打来的电话,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很是高兴住了!
见她露出罕见的惊喜笑容,莫双杰好奇了,走上前问:“这是谁来电话?看把你高兴得!”
察觉到莫双杰靠近,暖暖立即收紧手机,背过身离他好几步,“我先接个电话。”
嘿!莫双杰纳闷了,打小跟暖暖一起,什么事都不瞒他,暖暖也从来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接电话何曾看她鬼鬼崇崇的样子,这严重伤了他弱小的心灵啊!
手机的铃声歌儿都唱了五六句,暖暖生怕龚越廷等不及会挂掉,一转过身就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键,“龚大哥!”
电话那头用清婉柔扬的声音喊他的名字,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龚越廷疲倦的脸淡淡的笑荡漾开来,闪瞎了一旁累坐在地看他的战友。
“是我。”
暖暖灿然地笑了,待莫双杰低着脑袋凑过来觑她时,她笑猛然敛了敛,恼了他一眼,又背对着莫双杰,继续跟龚越廷说话:“这段日子很忙吗?打你电话也不通,像与世隔绝一样。”虽然他回了两个字,但那熟悉的声线是他专属的清越沉磁,光是听着心里忐忑不安的心就欢呼雀跃起来。
龚越廷此时一身的泥泞,他取下贝雷帽,清冷的眼睛略过愧意,“这次的任务来得急,没能够通知你。任务期间没有信号,联系小上你。任务刚好结束,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只口不提任务完成后的劳累,也不说从任务前线一下来,就找有信号的地方给她回电。
暖暖心里滑过喜悦,挠了挠额角:“那个,你什么时候有假期?”
“暂时没有。对了,你清明节放假去哪里?”那时他值班,要是她能来陪自己该多好!
“为什么这么问?”暖暖不说自己的打算,暗暗期待。有了男朋友,不回家了也不想做兼职了,真想立刻飞去看他。
“我希望你能来部队看我。”龚越廷说着,见乌漆嘛黑的以色列战友来催促他集合上飞机。他知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匆忙道了一句:“你收拾好东西,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有事先挂了。”
“喂……喂……”那头传来嘟嘟声,暖暖无语地瞪着手机,这就挂了?同学们常说的恋爱中的甜言蜜语呢?关心问候呢?
暖暖泄气地放下手机,抬目吓了一跳,莫双杰一双贼小的眼睛似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莫双杰手指着她摇摇头,“我知道了。是那个军人对不对?”
暖暖知道他对龚越廷有恶感,特别是上一次甩了他的好兄弟季琛的事儿后,每每说起龚越廷,他就燃了一把火。她沉默地没有作声,但显然莫双杰没能如她所愿,又开始借题发挥了。
“你知道有军人的家庭多悲催吗?我这儿就有一个真实的版本站在你面前,你还敢喜欢军人?”
“不是所有的军人都那样,他是个好人。”暖暖绕过他,不想再跟他谈论这个问题。他们是达不成共识的。
莫双杰边追上她边说:“好,咱们不说这一点。你知道当军嫂需要付出什么吗?独守空房,深闺寂寞,魂牵梦绕,朝思暮想……都是你将来要忍受的。要知道军人很有可能一年才回家一两次,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吧?你看看你,长得多漂亮一个姑娘,多少高富帅虎视眈眈,你就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值得吗?”
暖暖停下脚步,很认真望着他。莫双杰一喜,以为她这次终于听进脑子去了。谁知暖暖下一句气得他吐血。
“成语不是这样滥用的。”
莫双杰肥肥的脸皮抽搐:“我又不是中文系的,你管我呢,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
暖暖看着他直叹气,摇摇头走了。
“不是……”莫双杰甩了甩手,无奈挠头,“重点不是这个。哎,先别走,你明天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回b市?”
暖暖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龚首长临挂电话前让她收拾好东西,她理所当然地猜测,他想和她见面,很有可能让她作为军队家属在部队住上几天。暖暖想见他的心情一点不渗假,如果是他的意思,她会去的。
自一个星期前龚乐江请假回家后,小公寓就静悄悄的,暖暖想她清明后才能回来。
她回房找出背包,开始收拾东西。
清明三天假期,换洗衣服得准备两套,磨磨蹭蹭挑选了半天装好。除此外,暖暖挠挠脑袋,这就收拾完了?
她扑到床上,拿抱枕罩住自己的脑袋。真打算为了见龚首长,放弃回家陪妈妈吗?啊!她不孝女……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手机又闹起来,暖暖随手一接,放到耳朵里,懒懒地喂了一声。
“暖暖,你在睡觉吗?”
暖暖脑袋轰的一声,那清越的声音不正是龚越廷嘛!她明明记得他说明天来电话的。“龚大哥,我还以为要到明天才能接到你的电话。”
“本来是的,不过现在暂时休息,发现有信号就给你来电了。”龚越廷站在漆黑的高地,他低低地道:“你清明的时候能来部队看我吗?我看了新闻,听说会有狮子座流星雨,我部队里有块好山,躺那里看流星雨最好看了。我想陪你一起看。”两个月没见,他想她想到发狂。战友都趁着这几分钟时间憩息, ...
(只有他争分夺秒地想听她的声音。
“好,我过去。”暖暖连忙应道,话一落脸开始发烫,这话说得急切,倒显得她急不可耐。
“太好了。”龚越廷顿了一下,道:“我这边要集合了,现在不能跟你多聊,晚上早点休息,再见。”
“再见。”
暖暖依依不舍地挂落电话,无可否认心里蹦蹦地跳,连晚上睡觉里都是含笑做着甜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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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终于看见他了!
( “暖暖,你背着背包去哪里?快上车,一起回家!”莫双杰坐着他叔叔的高级轿车,停在暖暖的小公寓前。却见暖暖一身背包,正要远行的样子。暖暖像他亲妹妹一样,眼瞧着她要“羊入虎口”,莫双杰不能眼看着不管啊!
“我不是说了嘛,我这次不回家。”暖暖坚决不上车,挥挥手,“我走了,我要去坐大巴。”
“行,行,行,你去哪儿,我送你。”莫双杰妥协了,一张白肥的脸涎着笑,“我听乐江说过了,她哥的部队就在我们市郊外,到时候我用叔叔的车直接载你过去不是更方便嘛。”
暖暖见他人都来了,定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只好不再拂逆他的好意。
“我这是自作孹不可活,明明讨厌死了那个冷脸军官,却还得送你一个小红帽去狼窝,我真不放心。”
暖暖见人家叔叔在车内,不好意思跟他顶嘴,只得对他诋毁龚首长的话忍!忍!忍!
莫双杰没听到暖暖一个头两个大,“行,我就放任你,等日子长了,你就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过你得给我记住,女人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没结婚前,一定不能把自己交待出去!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暖暖掐了一把他身上的肥肉,有些咬牙切齿,叔叔在这里,他还有罗嗦个没完没了的。
“得了,你要再像我妈那样罗嗦,我就下车,莫姐姐!”
莫双杰被她这么一噎,顿时没了气势。
不过莫双杰嘴巴得理不挠人,人真够意思,到了b市他的叔叔下车后,就真的亲自载她过去。
一路上转了许多山道,碾过坑坑洼洼,到了部队大门口,看见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怀着激动兴奋心情的暖暖却怯场了。
“人都到了,怎么不来接你阿?快打个电话让他出来!”莫双杰看龚越廷没有提前出来迎接,抓住问题就发牢骚。ww反正在暖暖面前,把他说得有多差就多差就对了!
暖暖看着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军姿笔直,想过去问,但士兵的脸太严肃了,手上都是真枪实弹的。她想了想,正要打电话给龚越廷。
就在这时,里头走出一个小兵伙子,“诶!俺想问问,那边是龚队长的家属吗?”
暖暖看着他走过来,笑了笑回答:“我是来找一个叫龚越廷的人,他在吗?”
周怀龙眼前一亮,一个极漂亮的俏丽女生在门口徘徊,想起大队长描述的特征,一下子就对号入座。看样子着实太青春了些,是嫂子还是妹妹?不管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立即毕恭毕敬起来,到了她跟前,极殷勤地接过她手上的几大袋子东西,“是这样的,队长刚有个紧急会议要开,暂时走开了,吩咐俺来接你。放心,俺这就带你进去。”
“好,谢谢你。”暖暖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龚越廷,有些失望,但想到他就在里面,她即将看到他生活中最真实的一面,她就按捺不住激动兴奋。
“杰哥哥,谢谢你大老远送我来,你回去小心点儿。”
“要是他欺负你了,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时候,我立马来接你。”莫双杰细小的眼睛饱含警告地瞪向周怀龙,在他眼里军人全都是暴力狂。留给暖暖放心的一眼,“我走了,拜拜。”
暖暖看着他离开后,就跟随周怀龙进去。
经过的时候,偶尔看见一排排操练的士兵,他们整齐用力,一声声嘹亮的踏步及呼喝声,让光参观的暖暖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俺叫周怀龙,俺先带你去大队长的家属院。”
周怀龙的皮肤太过黝黑,嘿嘿笑起来露出的牙齿显得特白,令暖暖想起非洲黑人。
“我姓暖,单名一个暖字,直接叫我暖暖就好了。”
周怀龙眼睛贼亮,从一个姓中他得到了最重要的信息。心里的兴奋度立即噌噌地飙升,响亮地叫了声:“嫂子!不好意思,俺刚才来晚了!”
突然的粗嗓门吓得暖暖心一跳,那句嫂子听得尴尬,她忙解释道:“我也是刚到,而且我不是嫂子,我和他没有结婚。”
“也差不多了嘛。俺大队长那人,不是特重要的人都不请来,你是俺见过的第一个来探望他的人。”
第一个?听到这话,暖暖要说不高兴是假的,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又有些忐忑。一别两月,会变得陌生吗?
家属宿舍两房一厅,很干净简洁。周怀龙走后,暖暖就只敢四周围看看,不敢乱动里面的东西。
虽说简单,却不失雅致温馨。水是热的,她自己倒了一杯。沙发中间有一套时尚的白瓷茶具摆在那里,想来他平时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会自己一人泡茶喝吧。
门咔的一声,暖暖听到动静,猛然抬头。进来的人顶瓜瓜的深绿军服,一贯的清隽冷然,却在看到她的瞬间,冰雪消融,薄薄的唇勾勒出绝对俊美的弧度。
终于看见他了!蜂涌而至的狂喜比来的时候更凶猛,那么的猝不防及!
暖暖握杯的手微微颤抖,想了很多次的开场白,只轻轻一句:“你回来了!”
龚越廷露出上下四颗皓白的牙齿,面上精神抖擞,一个箭步走到她跟前,带来一阵他掀起的凉风。暖暖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腰间一紧,龚越廷一把拥拦腰将她带到自己怀抱。搂得那么用力,像要将她融进他的生命里。
执行这个任务时,他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牵挂。危险的时刻,除了家人,脑海里最后闪过的片段居然是与她相处的点滴。他们之间的糗事,尴尬,甜蜜……这些竟然成了他在最艰苦的时候支撑他扛下去的力量。
隔着棉软的军服,暖暖静静地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阳光清爽的气息,感受他强烈的思念。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一见面就这么热情,但这样的感觉很美好。要是能一直呆在他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也是好的。
良久,龚越廷放开她,改而捧起她精致的俏脸,黑眸深邃如深幽的子夜,“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有没有生我气?”
暖暖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
“不想我,生我气?”龚越廷挑挑俊秀的剑眉,微眯眼。
暖暖继续摇头,凤眸潋滟清亮,“不是,我想你,没生气,就是有点儿担心,但我一直坚信,像你那么优秀的人,一定会克服任何困难的!乐江说你一出任务就常见不着人,我想你那么长时间没消息,任务一定很繁重吧。”
龚越廷在她光洁的额落下一吻,“谢谢你理解我。”军嫂怨念的事件,他听得多了去。暖暖能这样理解他,承认自己想他,他很高兴。没有比坦诚相待的真心更珍贵的了。
“对了,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有水果、饼干、枪战影碟、最新的军事游戏,还带有云南白药……”暖暖打开袋子里的东西,堆满了沙发。
看着她又从背包里掏出几包无穷鸡爪,龚越廷失笑,这还没完没了 ...
(啦!看着她喋喋不休地数着带来的东西,嚅动的小嘴红润水嫩,他眼神恍了恍,连她说什么都没听到,一双眼睛只牢牢盯着她的红唇。
他低头,快速地在她的红唇吻了一记。
------题外话------
亲们,阿续又深入地查资料,发现特种大队直接隶属于军区司令,于是乎,前面孔尚德师长,改成孔尚德司令了。抱歉额……亲……
39喜欢吃你
( 轻轻啾的一声,暖暖的声音嘎然而止。ww对上只看着她一个人会变得柔和的眼神,来之前的各种忐忑迷茫霎时全都荡然无存。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人一头热,龚越廷同样热衷于投入这份感情。如此,她心里平衡了。
龚越廷碰了一下,很快离开她的唇。被人关心的浓浓的温馨弥漫心间,他只是想表达他的感动,一想到后半生能得她如斯真挚的关心,就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我……因为不知道你有多少战友,只带了这么多,要是不够,下次我再多带点来。”
下次!龚越廷精准地捕捉到这个字眼,眼神飘荡着能溺死人的柔和的光泽,扣住她的手来到房间,“喜欢吗?这是为你准备的卧室。”
暖暖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的布置跟她在小公寓里的房间风格大同小异,桌上有一小瓶太阳花,花瓣颜色鲜艳,有白、深、黄、红、紫等色,花朵小小,叶子小小的,很精致优雅。
部队里山峰环绕,风比城里的舒爽而清新,窜进敞开的窗户,一只紫色风铃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他心细如发,只为她住得安心。暖暖眼睛水亮水亮的,心里感动得唏哩哇啦。来时候的纠结,因着他的贴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为了答谢他,暖暖决定给他做一顿美味!
谁知龚越廷心疼她坐了一路的车,不想让她操劳,“我来时让饭堂加菜了,我带你去那里,伙食不会太差。ww”
“既然我来了,咱们就不吃饭堂里的了。不用担心,我有带好菜来。”暖暖像变魔术般在其中一个大袋子里掏出一大堆肉类和蔬菜,“我听乐江说,你平常都是在饭堂里吃,我就想给你做一些不一样的饭菜。”
龚越廷看着她自来这里就一直为他忙碌,漆黑的眼睛暗涌浮动,似燃着一抹小火苗湛亮湛亮的,“你……”
暖暖嘴角擒着温柔的笑望着他,“什么?”
“没事,我陪你一起做饭吧。”龚越廷暗自警惕,刚才他差点脱口而出说:你真像我的老婆。
暖暖眼睛晶莹发亮,忙不迭地点头。
龚越廷帮她整理了她带来的食物,一些放到冰箱里,一些直接拿到厨房做晚餐。
洁白的柔荑小心灵巧地切着红萝卜,她静静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是没有变幻的安然,因着微抿的唇边俏皮的梨涡浅浅,即使不笑时仍旧带着浅淡的迷人微笑,生动可人。
龚越廷冷硬的心此时棉软得温着一团火,他少有不清醒的时候,此刻却倚在门框做自己曾经一直鄙视的花痴,细细品味着因她而起的热血沸腾。迷恋地看着日思夜想的容颜,即使拦着围裙做菜的女厨模样也是美得令他心醉。老实说,这种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的感觉,于他来说是一种即陌生又奇妙的体验!
庆幸,三十二年的人生并未太迟,此生终出现了这样一个让他着迷沉醉的女人,轻易拨动他心底的那根弦。
行动先于思想,他走过去,伸出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暖暖手一顿,耳边喷洒温热的呼吸,腰际隔着衣物亦能察觉到那双炽热的大掌。
“怎么了?”暖暖心里一悸,呼吸放得很轻很轻。
龚越廷不曾认为自己是个感性的男人,清冷漠然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看着她亲手为自己做的点滴,温暖的感动便溢满心田。从没有像这么一刻,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必孤单地品尝黑夜,有一个爱的女人替他打点生活,会给他做好吃的,哪怕什么都不做,只对他甜甜糯糯地笑也是天堂。
分别两个月,他没有一秒钟忘记她,时间一直停留在说喜欢她的那一刻。此刻,他又让自己微微冲动一把,虽然极力劝说自己,不能人家一来就吓着她,手下却圈得更紧。
“你要是累了,就在外面坐着,我自己来做。”
听她低低柔柔的婉约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清香,他侧侧脸,鼻子凑到她弧线优美的颈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低哑:“真香。”
暖暖脸颊火烧火燎的热,手里的刀完全切不下去。整个人像被雷电击倒,浑身气息只聚在颈侧一点,那里有他几不可闻的呼吸。
“喜,喜欢吃辣椒吗?”相较龚首长的煽风点火,暖暖显得木讷而不解风情。
话一出,暖暖很糗地发现,龚越廷正埋她如玉脖颈发出低低沉沉的轻笑。
没有因她的话大杀风景,在龚越廷心里反而认为她更可爱。真应了一句话,当你喜欢一个人时,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美好的。
“喜欢吃你。”这话他没敢说出口,生怕吓跑他的小女人。一个小女人敢跑到他一个纯爷们的地方,只因这里有他,是对他多么深重的信任和喜欢,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冲动吓着她。
“切菜的事我来做,你去洗米,嗯?”龚越廷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冲动,想起她赶了大半天的路,不想她的肚子饿着,捋袖快速行动起来。
“嚓嚓嚓……”切菜声干脆有力。暖暖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闪瞎了眼。她甚至看不清他的刀法,只见到几十把菜刀的影子在晃啊晃,像电视剧里演的幻景刀法。
“天哪!你是刀神嘛!这刀法,比电视里教做菜的名厨都要快!压根不是人的速度!”暖暖很神奇,一眨不眨地看得入神,忘记淘了一半的米。
龚越廷手里切切跺跺,被喜欢的女人仰慕地看着时,一时虚荣感大升,跺得更卖力,“以后家里的三餐,我切菜,你来做?”
暖暖黑晶瞳孔放光,俏脸梨涡深深,水亮亮的眸子满是期盼,极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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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速之客
( 看了一会儿,她问道:“要是我跟你学,什么时候能学到你一半的功力?”两人一起做饭的事想想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因为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不能常常在家,陪她天天柴米油盐。
龚越廷把切好的胡萝卜放到蝶子里去,不忍打击她的自信心,“勤学苦练,一年能学个三成算不错。”他自十八岁考进军校来,刀法枪法拳击样样精英,战友领导全都知道他枪神的称号,却唯有他亲近的战友领导最清楚,他最擅长的却是刀法,身上的一把短刀有好几次在生死关头出奇不意地救了他和全队人的性命!可以说,刀,是他保全或绝处逢生的最后一击!
不过暖暖没有失望,她本身是极容易满足的人,龚越廷在她眼里一直是无所不能的的绝世好男人,学不全他的本领是理所当然的事。
“学这个做什么?女人还是不要随便动刀子。”
二人说说笑笑,龚越廷会做饭,她的手艺也不差,磨蹭三两下晚餐就出炉了,彼时正好是部队正常用餐时间。
暖暖赶了大半天的路,早饿得一塌糊涂,吃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有客气。她吃着合力做的饭菜一脸幸福,偶尔抬头看着越廷傻笑。
第一眼,他眸底淡笑看着她满足的吃相,暖暖很给面子地回以甜甜一笑;第二眼,他手臂搁到饭桌,很专注很兴味地欣赏她的吃相,俊脸浮现淡淡的满足,仿佛吃美味饭菜的人是他;第三眼,龚越廷殷勤地给她夹了几块她喜欢吃的牛肉片,不忘侍候着给她倒一杯热乎乎的水。
暖暖从一开始很不错的胃口,愈吃就愈发的艰难。终于,她咽了一口白米饭,严重的不自信起来,“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龚越廷摇摇头。
“那……”
“我只想好好看看你。”龚越廷轻声说完,突然眼中光芒一闪,神色随即一冷。
暖暖骤然见他变得凛然的眼神,小心肝一颤,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怎么了?”
龚越廷瞥了门口一眼,冷哼一声,“我们有不速之客。”
暖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想,究竟是什么人,让他这么忌惮?
暖暖黑漉漉的眼珠子闪了闪,惴惴不安的神色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因不速之客来搅和的坏心情松散了些,他忽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情,清隽分明的五官淡淡的笑,微微启唇数道:“六、五、四、三、二、一!”
“铃铃铃……”
他念到一,与门铃同时响起,丝毫没有误差。暖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眼睛迸射出崇拜的小火花,噼啪作响,“好神奇啊!”她喜欢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居然连这都算无遗漏?
没有男人在得到女人傻傻的倾慕时不冒出一点点小虚荣的,特别是在他喜欢的小女人面前。她眼里崇拜的小泡沫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他用超强的自制力生生压下冲上前吻她的莽撞。
门外的人何曾被人这般怠慢过,一声声铃铃没有停过的急促。
龚越廷按下起身开门的暖暖,他眼睛都没有看门口一眼,反倒给她添了满满的一碗菜。
“我去开门吧?”察觉到他似乎刻意怠慢门外的人,可这也不是办法。她有点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他起了别扭的情绪。
龚越廷估计门外的人被怠慢得差不多,多少起到警铃作用,于是自己动身开门。
“我瞧瞧谁来了?”急性子的孔尚德大着嗓门喊,胆敢抢他最满意的侄女婿,他得看看那女人有什么本事!看周怀龙回队里大肆宣扬的兴奋小样,他就不待见。不就见了一眼,就把那女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他就不信,还有比他侄女更优秀漂亮的女人!所以他决定屈尊降贵,亲自来一趟,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可人没瞧清,他鼻子急速耸动,老眼一亮,什么都忘记了,急奔到饭桌前,眼瞅着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了满满一桌,郁闷一扫而空,只差流口水:“好小子,开小灶也不喊上我!”都忘记来的目的了。
菜自然不会差,而且比平日里做的都要好上百倍。因为这是两人重逢,加之爱情的滋润,刻意下了一番工夫的爱心晚餐。
暖暖不知道他是谁,只看他垂涎欲滴的模样,觉得这老头很可爱,“我去给你添碗筷。”
龚越廷制止,“不用了,司令早吃过了。”
孔尚德老眼一瞪,陡然想起他明明正气着他为了跑去见女朋友,略施小计在会议上提前脱了身。可看着龚越廷冷凝如寒风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诡计也穿帮了。
龚越廷能不气么!突然说有事找他商议,在办公室里说了半天没重点,不就是甩了他侄女,这样编排他的不是,他哪里会对他有好感!客气相待?他犯贱才会这么做!
暖暖瞅着两人的表情好生诡议,到底哪里出错了?司令这个称呼貌似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也许是见面的次数少,所以对龚越廷的每一样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偶尔有一次,她也听过他跟一个司令的人通过电话。
孔尚德气不过他,背着手转而认真打量暖暖。刚才刻意忽视她的存在,给她一个下马威。这时认真一看,也不由得暗赞。臭小子!怪不得看不上我的侄女,原来喜欢是这调调!仔细想想也对,他脾气比骨头硬,冷冽的气场令身边的人如置身寒冬腊月,这个一看就温温糯糯的女生年龄看起来有点小,但脾气温顺,这点确比他侄女强。不过他脑袋里首先冒出的是老牛吃嫩草四个大字。臭小子不会利用他的英俊潇洒诱骗未成年少女吧?
“小姑娘,你是真心实意喜欢这冰棍?”
听孔尚德出其不意直奔主题的问话,暖暖面一红,面对第一回见的陌生人,她一时不好回答。
龚越廷抿唇,神色更冷,挡住孔尚德审视的目光,对于没有善意的对待,他一向不给面子,“司令来有什么事?”
暖暖想了下,转身进厨房拿出一个空碗和筷子,添了香香的白米饭,“司令和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打断二人冷眼瞪老眼,暖暖浅浅地笑着。二人看她笑得俏皮可人,硝烟消散于无形。
孔尚德对她竖起大拇指,“还是小姑娘上道!比起某些人,更懂得尊敬长辈。”
对上龚越廷没好气的叹息,暖暖无辜地眨眨眼,抿嘴笑起来。这样俏皮可爱,龚越廷更不忍责怪她。
多了个孔尚德,桌上很快就风残云卷,甜蜜蜜的晚餐因孔尚德的打岔,到最后满足的只有孔尚德一人而已,惹来龚越廷满腔不满。
临末,孔尚德一抹嘴角,“小姑娘下次做饭记得叫上我。”
被龚越廷嘭地闭门,徒留孔尚德瞪着老眼摸鼻子,好丰他宝刀未老,一身功夫闪得快!
暖暖担忧地问道:“他是你的领导,你这样对他,他回去会为难你吗?”
龚越廷嗤笑,“已经为难了,也就不用顾忌。”见她仍旧担心,“哪里有事,这老头就是寂寞,硬是要在年轻人的事里掺和掺 ...
(和,好摆显他的存在感。”
41部队壹夜
( 沐浴时,暖暖用了他的沐浴露、洗发水,淡淡的清新柠檬味,异常清雅的香味儿,从没有这一刻离他那么贴近,那么亲密。ww只是待她停下来时,看到chanel的字眼里,她眼皮狠狠一跳,香奈儿系列啊!她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俨然是个军人,对生活的要求却是如此的优雅细致。
她闻着淡雅的清香,触摸着他的物品,满心的欢喜。
从浴室里出来,暖暖头发湿嗒嗒的垂在白色的浴衣,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一边撩拨湿墨的发,漂亮的脑袋因动作微微转动。
她微微闭着的眼透着妩媚的慵懒,飘逸着少女的风情。龚越廷看得心痒,走了过去,轻轻掰着她的肩按坐到梳妆镜前。
暖暖被他一触,立即停止吹发,不明所以地望着大镜中的他。
“手够不着后脑勺了,这里有一块湿着呢,我给你吹。”
龚越廷以此为借口,接过她手中的吹风筒。重新打开吹风筒时,放到手心里试试温度,调到最健康无损秀发的适宜温度,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奇异的灵活,穿梭于她泼墨长发间,轻轻撩动。发丝贴着厚粗的掌心软软柔柔,又富有质感的弹性,滑腻细长,像挠着他的心,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产生一种只想一辈子这么细水长流的深切渴望。
僵硬的五指不如她的柔软,轻轻摩挲她的发时甚至显得粗鲁,但那努力小心呵护的笨拙,暖暖早已察觉到,禁不住心如小鹿突突乱撞,盯着镜中两腮晕红的自己,暗自气恼,为什么她的表情不能正常些!
镜中的她抿唇盈盈的浅笑,弯起绝美的弧度,双颊红嫩嫩的,水润得像美味的水蜜桃,又再一次让他萌发了想狠狠亲吻她的念头。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变身为狼,但身体依旧燃烧叫嚣着,不由得暗暗啐骂自己一句色狼!
“铃铃铃……”
龚越廷正给暖暖的发吹得十分惬意,忽然门铃响起来,他蹙眉,很是不悦。ww
暖暖摸了摸垂落胸前的发,“头发差不多全干了,你谁来了?”
龚越廷点点头,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玉滑的双颊,手感细腻水嫩。暖暖脸微微火烫,推着他去开门。
孔尚德粗着嗓门,一本正经道:“听着,二十公里外的香山有一批驴友深入险峻高地后被困在浓雾里,军区已经派人深入搜索,但是营救失败。12名驴友被困超过四十八小时,很可能缺粮断水,并且有生命危险。由于天气正在恶化,将有一场暴风雨降临,加之山上常有狼群出没,需要你们特种大队支援。”
“是!”龚越廷立正敬礼后,以极快的速度跑回来,快速地拥了她一下,“别等我,自己早点睡,我有任务出去一下。”
暖暖未来得及说一句话,门便嘭的一声锁了,屋内静悄悄的。
夜里,暖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叮铃铃……”
“啪……啪……”
是窗外的风吹动风铃,以及窗户不规则的左右摇摆的响声。
暖暖起身趴桌子,无聊地望着远处漆黑的夜发呆。
没一会儿,噼啪的沙沙声由远而近,大颗大颗的雨点拍打着玻璃窗,强风吹拂,雨点落到暖暖的手背。她生怕屋里湿了,急忙关窗,又跑出客厅里关了另外几个窗户。
想起他去做的任务,此时必定淋雨了,也不知有没有带雨衣?衣服穿得够不够保暖?那些游客救出来了没?前两月没见面,焚烧最多的不过是思念那根弦,如今贴近他的生活,那种关于生命安全的忧愁搅得她心里黑焦焦的一团。
她坐在床头抱着被子,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倒是睡着了。
凌晨两点,龚越廷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睡歪了脑袋,靠着床角歪着身子。看得既心疼又怜惜,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平躺好。给她拽好被子后,才放心去冲凉休憩。
暖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得舒服。眼睛一闪,看到床头柜里有龚越廷放的一张纸条,“别担心,我中午回来。”
暖暖捧着凉薄的白纸,暗暗窃喜。原来他昨晚回来过,自己竟然察觉不到,睡起来真是只猪。她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托腮,以前她不懂他的工作性质,这次算是开始体会了。他的工作很辛苦啊!任务来了,夜里睡觉的时间都要被征用。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任务对龚越廷来说只是小case,他们是特种部队,出的任务不是最危险就是最难的,平日里枪林弹雨的,风里来火里去,寻人算是比较考验技术的一项活儿,相较其它任务来说,生命危险指数极低。
暖暖理解他工作辛苦,于是起床后打算给他炖猪骨汤。
她洗刷好后,早餐没吃就开始动手炖汤事宜。不过,这时又有人敲门了。
暖暖惊得一跳,暗暗期待,是不是龚大哥回来了?
“嫂子早安!”周怀龙笑出上下两排八颗牙齿,见到长得水灵温柔的暖暖,他局促地挠挠头,“队长让俺给你送早餐。”
见是昨天接她进来的周怀龙,暖暖掩住眸底的失望,笑了笑,“谢谢你。对了,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暖暖心想,其实龚越廷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但来找他的人挺多的,一点都不孤僻。
“队长一早开会去了。”周怀龙眼睛很细小,笑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条缝,脸有点肉,整个人看起来很喜庆,“队长说了,中午一定回来吃饭。”
暖暖点头,想了下道:“我准备炖汤呢,要不你中午的时候也过来喝汤?”
周怀龙听得两眼冒红心,好贴心的嫂子啊!但一想起龚队冷如刀锋的眼神,他心肝儿嘭地破碎,很虚假地继续挤着眼睛笑,“不用了,俺有汤喝。嫂子,我要去参加训练,先走了。”话落就逃也似的跑掉,他没有忘记,大家称赞嫂子水灵青春时,龚队眼神射出的一把把小冰刀哟!这时要再在他们短暂相聚的小小时间里当电灯泡,往后训练时说不定往死里训。
“哎!”周怀龙一溜烟跑没影了,暖暖叫不住,暗自纳闷摸下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仿佛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是美美的。纯粹是粥和馒头,暖暖还能吃到心坎里去。这可是龚大哥特意让人送来的早餐啊!暖暖吃一口,便感叹一句首长贴心。
暖暖吃完后,怀着更加美好的心情煮粥,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优美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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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司令可爱
( 暖暖掐好时间点,把菜全摆到桌上,有莲藕炒猪腩、青椒爆炒鸡丁、文火钝的猪蹄汤,外加一蝶清炒大头青。她很满意,满心欢喜地等待龚越廷。
暖暖盯着门框良久,眼睛酸涩,终于听到门咔嚓一声,伴随着人的说话声,有两个人走进来。
“嘿嘿,小媳妇!你的厨艺真了得!”孔尚德涎着脸皮笑得谄媚,“在门外头,我这老鼻子就闻到一大股子菜香味儿,我的馋虫都被你勾出来了。”
“得了,说得好听,不就是来噌吃的嘛。”龚越廷冷脸睨他,暖暖明天就离开了,他们相聚的空间极少,自然恨不得把这老头堵在门外。
“臭小子!有这样跟领导说话的吗?”
孔大司令声色俱厉粗声一喝,暖暖吓得直蹦达起身,身后的椅子吭哐当一声,瞬间栽倒。
一老瞪着虎眼脸上佯装的怒气来不及掩去,一年轻的冷若冰霜,在对上她的一刻顿时抿抿唇,努力调整到弯起的弧度。
“我倒是记得某人说过,军区外没有领导,只有和蔼可亲的孔叔叔。”龚越廷似笑非笑的白他一眼,缓缓表情,不想带给暖暖不好的想法,哪怕瞅着他有碍眼观,也只得用对付斯文人的方法。
孔尚德老脸一滞,不过倒瞧出点苗头,一眼就知道暖暖是他的死茓,龚越廷都不再硬抬杠,他一个老家伙吃的饭比他吃的盐都多,气量大当然得比他的大,“我,我……我老伴不是回娘家了,这些天我嘴里寡淡得厉害。ww”
暖暖尴尬地捡起凳子,言笑晏晏地招呼:“没关系,我做得挺多的,再来两个人都够吃。”说实话,她都山长水远地跑到他部队里来,目的当然是想跟龚越廷单独相处。可这老头并不让她讨厌,喜欢他来凑合的热闹。
“老头子!我说你丢不丢人?老娘刚回来,你当老娘不存在阿?我数三下,快给我回来!我做了你爱吃的东坡肉!”
声音浑厚有力,却不像孔尚德破锣的粗扯,带着唱粤剧的圆润,听的人精神为之一震,毫无疑问,这声音唱歌的话,不会差到哪里去。
龚越廷忽然很诡异地笑了,饱含深意地瞥了孔尚德一眼,“司令,别腻歪这儿了,嫂子喊你回家吃饭。”再不看他,也不关门,不复刚才的冷峻,很悠闲地坐在饭桌前,似乎早预料到他想要的结果。
然而孔尚德自听闻那声音开始,老脸顿时为之一僵,然后面容开始一抽一抽地痉挛,想笑,挤出来的却是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天呐!姑奶奶回来了,我还有活路吗?”
暖暖张着嘴轻咦了一声,惊异地想循着声音看看是何许人也,竟能把二人的战争消散于无形。暖暖眨眨眼,满腹疑问,孔尚德被暖暖看得不自在,摸摸鹰隽鼻子,讪讪地笑,倏地转身溜跑了,嘭的一声带上门。
暖暖看得惊奇,很想跟出到底是谁说话,有魅力到把老顽童都召唤回去。龚越廷按住她的手,这个时候,自然不想她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去,“别看了,他们老夫老妻的就这个相处方式,别看司令平日里粗嗓音,在外头耀武扬威,实际上非常惧内。”
暖暖噗哧笑出声。
龚越廷挑挑眉,“怎么了?”
“我觉得你们部队的人都很可爱,特别是你的司令,像个老顽童。”哪怕是周怀龙也是长得很喜庆的一张脸,整天俺啊俺的跟自己说话,害听不惯的她直发笑。
龚越廷见她开心,不由得扬起淡淡的笑,“等下午太阳不那么烈,我就带你去登山。那座不算高的山,却迄立在极好的方位,傍晚的时候能欣赏到最美的日落,晚上我们就在山上露营,到了凌晨一点,将会有狮子座的流星雨划过天空。要是明天起得早,还能看见日出。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暖暖深感幸福地用力点点头,止不住脸上溢出的绚烂笑容。
要午睡的时候,暖暖兴奋得睡不着,一直将水和食物等东西装到背包里后,在龚越廷强制性地要求她躺在床上,见她又要起来,索性自己也爬上床,手臂圈着她,把她的脑袋按捺在怀里。
“那个……这次我真的睡觉,你不用这样。”暖暖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红红的耳尖清晰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一声声突突突的有节律的奏响,像一首美妙的乐曲,把她的心撩拨得骚痒痒的。
“嘘,别动,我睡着了。”龚越廷闭着眼,呼吸不疾不徐,轻而无声。
都说着话呢,哪里就睡着了?她面红耳赤地挣扎了几下,发现龚越廷只会更用力地搂紧后,她泄气地放弃,眯了一会儿才开始打盹。
——
山上的路并不如城市景区的山峰,没有辅陈好的水泥路,也没有防止意外掉下山崖的钢铁栏杆。
暖暖踩着黄泥小路,脚掌压在突起的小碎石有种畅快愉悦。昨晚的滂沱大雨并没有让路变得泥泞,因为下半夜就停了雨,一大早太阳就露了个脸,大好晴天把泥地晒得硬硬邦邦的。
暖暖穿着红色的帆布鞋,在龚越廷关怀备至的提醒下,小心避过坑坑洼洼的山路,闻着山间清新的空气,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有无比纯净的氧气滋养着。
这才是真正的大山啊!没有人工修整出排列整齐的大树,这里的灌木草丛参差不齐,杂草攀附,一些不曾见过的娇嫩花朵也能开得极为自由奔放。
龚越廷看着她兴奋窜来窜去,偶尔很主动地抱着他手臂的样子很跳脱,跟平日里柔顺小猫咪的性子不一样,像一只从牢笼里放出来回归大自然的活蹦乱跳小白兔。有这样的一只不安份的小白兔在身边蹦哒来蹦哒去,而且是对一只对进山经验一无所知的小白,他享受的同时也需时时刻刻警惕着,防着这个骨子里小猫咪一般柔软的小女人磕磕绊绊地摔着。
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暖暖盯着那极为陡峭的没有人工梯子的泥路有点畏惧,生怕一不小心摔下来。
她踩了踩脚上的布鞋,揣测鞋底的摩擦系数去到哪里,正鼓足一口气,做出一副全力冲上去的模样,抬头的瞬间却狠狠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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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陪他走过崎岖
( 她的正上方,龚越廷停下脚步,大方地对她伸出援助之手。ww大手骨骼分明,脉络清晰,古铜色的健康肤色,宽厚有力……他的手叫嚣着呼唤着,仿佛在说,倘若她的手放进去,就会被它坚定地握住,带她走进它主人的怀抱,那里是温暖幸福的港湾,有一个愿意与她相恋,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在想什么?这当口也能发呆?”龚越廷无奈,动了动手,催促她将她的手交握到他手心里,好继续前进。
暖暖微微低头,掩饰刚才的异样,状似不刻意地把手放到他掌心,只唇边梨涡秀丽,掩藏不住她的小心思,何况龚越廷向来观察入微。在龚越廷的牵引下,暖暖神奇地发现,原来看似陡峭的泥路,因为微微突起的细碎小石头而让人脚下着力,其实并不太难跨过。当然,前提是,有一只温厚的手作她前进的强大后盾。
暖暖信心十足挥拳,“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跨上去了,真的实践出真知,走过才知道并不是想像中那么难走。”
龚越廷看着她紧紧回握的交缠双手,要不是他一直暗暗使力,不知她能否安然无恙地爬过一路的崎岖,到那时她还会不会嚷着实践出真知?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安安静静地看她大惊小怪,心里因从一开始确定关系后,就不曾带她去电影院和西餐厅里度过美好的恋爱约会的愧疚淡了些。
他看着兴奋新奇的暖暖,无比庆幸,他的小女人朴实无华、不高傲,以一颗小小的心包容着与众不同,学着从他的角度体会。试想,如果今日是他母亲介绍过来的那些踩着十寸高跟鞋的女人,她们涂着尖端品牌的唇膏,不断补妆喊着防晒……他敢打赌,没有女人愿意陪他走过这一段崎岖。
如此一来,暖暖在他心中的形象陡然高大起来。
“啊!”暖暖身子一歪,惊呼出声,龚越廷早有准备及时出手,轻轻一带,另一手及时挽住她的纤腰。
龚越廷满脸担心,让她靠在树杆上,急忙蹲下身,怜惜地捧起她的左脚,紧张地问起来:“脚祼有拐到吗?”
“脚没事,只是刚刚踩中石块,呃……”龚越廷一点都不避讳地当面摸她的脚,紧张的样子一点不掺假,暖暖心里既甜蜜又紧张。
因运动微微泛红的玉白双颊艳红秀丽,发鬓微微泌着清汗,雪白的柔荑轻轻擦拭,看得龚越廷心中一荡,身子酥了半边。
他按下身体的躁动,眼睛瞥向别处,正好那里有一小团紫色的喇叭花。他突然心血来潮,扯出几条,手里搅拌三两下,像变魔术似的,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他把花环送到暖暖面前,惹来暖暖灿若天仙的绚丽笑容,清丽的眸子清亮剔透如暗夜里的星辰。
当他把花环郑重地套在她头上时,暖暖扑上去在他唇上碰撞了一下,因为冲得太快,自己红唇肉痛不说,牙齿撞到他的唇上,惹来龚越廷牙关一颤。
“对,对不起!”暖暖因羞愧而低垂着头,拿小巧的后脑勺对上他,惴惴不安地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原想表达的感激甜蜜开心等种种情绪,因表达的笨拙,暖暖很懊恼。
不够味儿!龚越廷抬起她的下颔,俊眉斜挑,若有似无地舔舔唇瓣,“所以,你想怎么表达你的道歉?”
他!他!他!居然会调戏她?暖暖不敢置信地瞪直了眼,愣愣呢喃:“介个……”
龚越廷唇角笑意渐渐荡漾开来,他上前一步,想要有更多的表示时,暖暖却忽地跑开去!
暖暖跑开安全距离后,神色再正经不过,一食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山坡,声音高高的,显得轻松,仿佛不曾受方才流动的暧昧所影响,“我觉得那截路比刚刚的都要平直,要是一直这样的路况,我们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只是,暖暖,乃脸上如水蜜桃的红晕骗不了龚首长滴!
“嗯,快了。”
龚越廷嘴里回答着,脚下踩着细碎的小草,发出干脆的滋滋声。他很快到了暖暖跟前,唇角诡异的笑容淡淡晕开。
暖暖一声惊呼,龚越廷已经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见她一惊一乍的小猎物模样很可爱,脚掌用力一蹬,抱着轻盈馨香的她,直接跳过了一米高的陡坡。
暖暖吓得两眼一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深深地埋着她的1g容量的脑袋瓜。
“呵呵……”暖暖耳边响起龚越廷畅快的轻笑,惊吓的心这才落下来,抬起鸵鸟脑袋时,小嘴仍惊吓地张着。
“你吓唬我!”暖暖小拳头垂落他结实的胸膛,暖暖并没有着力打他,心底里怕伤着他。
龚越廷只当她绵软的娇嗔,缠绻深情地凝视她娇俏的容颜,握住她的粉拳放到唇边珍而重之的轻吻。
“我怕你会摔着,后面的路由我来抱你上去。”
“不要。”暖暖不假思索地拒绝,可是缺少运动细胞的她着实有些累,笑眯了弯弯如月的眼,抿唇讨好地笑,“我要你背着。”
不待龚越廷允许,她自己倒是调皮地跨过他的身侧,双脚夹着他的腰侧,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慢慢腾挪过去。
龚越廷嘴角抽搐,一向举止优雅有礼的暖暖?不会是被别人换灵魂了吧?可是这样的暖暖更真实俏皮,比从前的捉摸不定让他踏实不少,只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此刻挂在他腰侧的双腿,上不去下不来,是怎么回事?
暖暖尴尬地凉在那里,泄气道:“龚大哥,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
“不用那么麻烦。”龚越廷好心地帮她一把,托起她挺俏的臀部,微微用力握了握,一下子就挪到他的背上,暖暖挂得很严实。
------题外话------
看了灵魂摆渡后,再看回自己的文,呜呜,那种惊悚的害怕,慢慢消失了……最爱温馨牌的文文……
44想看一辈子
( 暖暖脸跟红苹果似的,却是苦着的,微微不悦地嘟哝着嘴,就乖乖趴着他的背不再抗议。ww
实际上,环着他的脖颈,趴着永远不会扔下她的男人的宽厚肩膀,暖暖喜不自禁!但愿会是永恒……
自从八岁后,暖暖就没有被背过。小的时候,趴在父母亲的后背安全无忧,以为这样的幸福是一辈子的事。可当她没有懂得珍惜时,父亲猝然离世,做了大半生家庭主妇的母亲好几年暗自以泪洗脸,重新工作。
而她懵懂无知地感受母亲的悲伤时,也在不知不觉间,读懂得了人生的深沉。自那时起,肩上的重担就渐渐落在她柔弱的肩头。从此,为让母亲再一次绽放幸福的笑容而努力奋斗着,不曾奢求有人为她遮挡风雨。
长大后,这是头一回被别人背着,还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而且相较从前,这里危险的地点,感觉又那么的与众不同,却又微妙的相似。相似得她有点想哭。
她趴着他的背,脚没有踏着实地,眼睛恍惚地看着,前方高山仰止,高不胜寒,扭头往后一朝,吓得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
她的手紧紧地拽住龚越廷的肩膀,到最后是更贴近地环着他的脖子,不止身体,连带着脸蛋也趴了下去,闻着他身上清爽的阳光味儿,贴着宽厚温暖的厚肩,这种仿佛久违的安心感,似乎不曾离开过。
鼻子有些酸涩,父亲宽厚的背,她骑着他玩木马,依稀记得父亲常常叹息,他说,我家可爱的暖暖哟,以后会有一个和爸爸一样疼爱暖暖的男人让你骑木马呢……
如今确实有了另外一个男子,同样的背着她,毫无怨言,并以此为甜蜜的举动。ww如果下半生也能这般走下去,她又何偿会惧怕未来的失去。
在龚越廷的背趴了一会儿,暖暖开始的怯怯伤感消散,开始很享受备受呵护的待遇。
然而一刻钟过后,她生怕龚首长太辛苦,有点儿过意不去,于是坚持说道:“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
龚越廷拍拍她的俏臀,“就快到了,山路不好走,地上扎脚,你的布鞋底薄,不比我的军靴。”
暖暖别扭地动了动,虽然小时候爸爸也这么打过她,可是那时她才几岁,跟现在不是一个状况好吧!
龚越廷口里说着快到,然而当暖暖在他背上又趴了半小时之后,实在按捺不住,闷闷地问:“你难道不累吗?我体重有八十八斤耶!”
谁知龚越廷勾着她大腿弯处的麒麟臂抖了抖,甚是轻松,“八十八斤而已,跟我平日的负重训练差不多。看你身子骨瘦弱,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回去得给我好好补补,不然抱起来的时候硌得不舒服。”
这男人!外表正气,内里没几分正经!暖暖乘机得势,粉拳嗔怒地垂他如石坚硬的肩膀,“我平日里身体健康得很,天天七分饱,正好不瘦不肥,长得正好呢,我的女同学天天羡慕妒忌恨。”
“那是!我们家暖暖美若天仙,沉鱼落雁,性子一等一的好,温柔又贴心……”
暖暖被他羞得无地自容,只一个劲儿地捶他的背,想不到他嘴巴也有坏的时候。
龚越廷只当替他捶背按摩,很享受其中的乐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俊脸笑得温柔宠溺。孤身一人奋战的这些年头,有战友,也有对亲人的牵挂,却不曾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此时背上有她,因他变得像只小白兔一样可爱,这是不同于完成任务的别样自豪。
天时渐晚,晴朗的日光渐渐柔和,氤氲地洒在二人身上,淡淡的日光泛着梦幻泡沫的光泽,远望清丽大山,层层绿翠,密不可分的灌木草丛缠绵悱恻,包裹着一对甜蜜恋人。
“到了。”龚越廷说这话时,又是一刻钟之后。
飒爽清新的空气不带一丝尘世的气息,干净泌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吹落的枯叶随波逐流。龚越廷迎风站立,茕茕孑立,却不能撼动分毫,强劲得像笔挺的大白杨,在一片苍然中,唯他正直强悍。
暖暖抽出纸巾,掂着脚尖,微微仰头,轻轻地擦拭他额角的薄汗。
初见时,他一身的冷,军装正直严肃,话不多却恰到好处的有礼,让她肃然起敬的同时悄然恋慕。
那些接二连三的意外,甚至当她白花花的身子被他看得一干二净,她一点都不后悔,也不厌恶。幸运生活能与他有所交集暗喜,见面少得可怜,然而每一次相见,他的清俊,偶尔不说话时的冷冽气场,便更深一分刻画在她骨子里。
没想到,如此强悍并吝啬微笑的人,多次因她掀唇浅笑,凌厉的眉眼因她弯起俊美的弧度,正如现在。他精锐的目光变得深邃温柔如水,只对她一人毫不吝啬他的笑容。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像会摄人心魂,把她整个人吸进去。暖暖看得入迷,半天没眨眼。当察觉到他眸底戏谑的淡笑时,她眼睛飞速被电倒,呆滞了半天的一张花痴脸很没脸地低下去。
良久,没有听到别的动静,暖暖抬高眼帘快速瞥他一眼,见他眼睛一直发亮地盯着她的发顶直瞧,她的心止不住的怦怦直跳。
“别这样看着我。”暖暖轻糯着说,害她不敢看他,眼睛只敢盯着地面,就是不看他,生怕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因为你好看,我才想多看,想看一辈子。”龚越廷探过手,暖暖身体一颤,微微避让,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我不过是想拿背包里的矿泉水,没别的意思。”
暖暖飞速闪过一丝尴尬,噘嘴强自抬杠道:“我也不过是想把背包放下来,拿水出来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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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神马状况
( “哎呦!瞧瞧这一闪一闪的小彩光,这要是到了夜里会和星星一样好看,还有烧烤炉和食物,特棒的999朵玫瑰花!居然还会用花瓣画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眼!嘿,过去都是俺跟你说俺爱你,让你说一句跟杀了你似的。想不到俺也能等到你有开窍的一天!龙龙,俺太爱你啦!俺以前一直觉得你不够浪漫,人又倔得跟头笨驴一样,特没情趣!可是俺今天对你彻底改观了!俺要嫁给你!”
李玉秀一抓一把地上的玫瑰花瓣,嘴巴鼓腮吹气,又抓一把扔到天上去,红红的花瓣散落在空气里,煞是好看!
“龙龙,俺要嫁给你!”李玉秀开心地仰头高呼!
周怀龙听到自初中相恋至今的女友李玉秀,不用自己送上钻戒求婚就答应了,立刻喜不自禁,先是很爷们极爽快地一拍大腿,高呼一声,“好!”
可应了之后,他就纳闷了,底气不足的迟疑:“可,可是……”天杀的!他压根就没准备这些呀!难道是他的几个战友悄悄为他俩准备的?但他仔细想了又想,战友们虽然知道他女朋友要来,每个都吆喝着要瞧他未来媳妇去,可他真没带他家玉秀去被他们像猴子似的围观,况且他的战友们并不知道他们到这儿约会来了。
默然良久,周怀龙决定坦白从宽,“这些花呀小灯饰呀烧烤炉呀全都不是俺准备的……”然而话没说完就瞧见他人生中最惊悚的一幕。
他们利刃(特种部队称号)的大队长,对待敌人跟阴森森的毒蛇一样冷血恶毒,人称“眼镜蛇”。只是“眼镜蛇”正用他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跟一个美丽女生说着话。
这一刻“眼镜蛇”真情流露的宠溺柔光,险些闪瞎了周怀龙的虎目,彻底颠覆了“眼镜蛇”在他心目中无情凶残的形象。突然,刚才想不通的问题冒出了一个答案,之前爬山爬得一身热的身体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寒冷自脚板底开始仿如电流瞬间窜入每一个毛孔。
“龙龙啊,你不用羞涩,俺知道你内敛,不好意思直说,俺能明白你的心意……”李玉秀扭头捂脸,作羞涩状。
死就死吧!周怀龙两眼一闭,认命喊道:“龚队好!”
嘹亮的问好声一出,空气仿佛静止。
龚越廷眼皮一跳,锐利的眸子迸射出凌厉的寒芒,周怀龙顿时如坠冰窖,不愧是军区唯一一支特种部队利刃的队长,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于无形!可是他很委屈很无辜好吧!人家特意找了个隐蔽又浪漫的地方,与他久未相见的小女友甜蜜蜜来着,是龚队撞破他们的柔情蜜意,错的人怎么都轮不到他吧!但心里的愧疚感是肿么回事?
当龚越廷看见他精心准备的火红玫瑰正毁在一个陌生女人手里,小彩灯未到黑夜就打开了闪得极没情趣,遮掩好的烧烤炉被赤祼祼地摊开在黄昏之下。
此刻,龚越廷的脸部表情极为丰富,铁青的俊脸冷得一塌糊涂!周身萦绕的空气堪堪冰冻三尺!
暖暖敏感地察觉到龚越廷微妙的情绪变化,不明刚才好好的气氛怎么变得这样?她愕然,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周怀龙看着龚越廷怒得青白交加的脸,寒冷的眼神跟出任务时对敌人冒出的阴蛰一模一样。周怀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艰难地开口,说出的话连嘴巴都是苦的,“龚……龚队,原来这是你为嫂子准备的啊……”
他身边的李玉秀一听,手中的玫瑰花可怜兮兮地掉落地上,瞪着眼来回打量龚越廷和暖暖二人,面上青红交替,眼前一对俊男美女长得比电影里的国际巨星都要好看,她被吓得不轻!
“周怀龙!俺就说你是只笨驴!没情趣!活该俺爹娘嫌弃你!到现在都没让俺嫁给你,是绝对有道理的!”
李玉秀的手在周怀龙腰间狠命一掐,可怜的周怀龙又惊又痛,强大的心脏被龚越廷和未来媳妇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
暖暖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一出是肿么状况?!
龚越廷冷嗖嗖地对周怀龙发射冰刀子,周怀龙自然晓得,眼镜蛇指示他们兵分两路,迫切需要其中一队转移阵地,不然二人就别想毛手毛脚的跟自己的另一半甜蜜蜜。然而,他的未来媳妇向来跟他唱反调惯了的,果然下一秒,他的不祥预感再次应验。
李玉秀见到周怀龙的直接领导,一方面喜欢热闹,另一方面私心里想拉拢关系,好让周怀龙前途一片光明,“俺们真的很对不起!怀龙领导,这事也不全怪怀龙,是俺自己乱翻这些东西。俺一时糊涂,错把东西给用了。对不起!对不起!”
龚越廷冷眼睨她,深呼吸平复满腔的怒气。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他?他特意为暖暖的到来准备了半天的惊喜,全被别的女人搅浑了,送给心爱女人的礼物没了,那他预期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折损得一分不剩了!
忽然,龚越廷察觉到手心骚痒,他垂眸一看,一只手抱着自己的手臂,雪白的柔荑暗地里挠他的手掌心。他对上蕴涵无限光华的莹润美眸,呼吸为之一窒,眼里心里全是暖暖感动泛泪的笑。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处于暴怒的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
“那个,你真的为我准备了玫瑰花?还有漂亮的小彩灯……”暖暖声音轻盈,眼睛灿若星辰。
龚越廷凝视她灿若白莲的迷人笑容,很愣头青地点头,“是,只为你。”别人他才不会费这个心思。“但全被周怀龙搅混了,你会不会怪我?”
暖暖摇头,“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好感动了。就别再为我没有亲自收到你的礼物而不高兴了。”
暖暖抱着他粗臂的手娇柔地晃了晃,“算了嘛,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真的很感动。”
龚越廷见她少有的娇嗔,心中一软,没有再说什么。
暖暖释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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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将来唯一的妻
( 龚越廷心中却在想,莫非这是他破坏了季琛求爱现场的报应!他贴着她的耳朵,“不要轻易感动,不要轻易满足,因为我怕以后你会承受不住我对你更多的好。ww”说到底对你好,是因不能长时间陪在你身边,在替自己减轻愧疚。
他在耳边吹气,暖暖的脸很不给面子地发烫。
龚越廷的冷默落在李玉秀眼里就是沉默的羔羊,当然这也归咎于周怀龙常在她面前提过他的队长眼镜蛇称号的由来,猜着他并不十分生气,她表达的歉意很快烟消云散,继续弥补罪孽或讨好,“俺带了许多家乡特产,都是俺家自己做的,俺看这城里卖的都比不得俺做的好。既然凑巧一块来了,那俺们就一起烧烤,等着看流星雨吧。”
“好啊!”暖暖看他们的反应着实有趣,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我们也带了许多好吃的,人多热闹,我们就一起吧。”
“我叫李玉秀。”
“我叫暖暖。”
两个女人没有察觉到她们的男人,一个肃杀,一个欲哭无泪,两女人在那里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等她们把周围都布置好的时候,周怀龙已经被龚越廷凌迟得差不多。
“哇塞!原来你就是阿龙常说起的眼镜蛇!天呐!今天真让我见着本人了,比照片更帅!”李玉秀一出生就弱视,今日难得约会,为了漂亮,就戴了副隐形眼镜,却是在上山途中掉了半片,这么近距离一看立即花痴!
四人围着团团坐,周怀龙身边微胖的女人以手捧脸,眼冒红心,被男友周怀龙多次崇拜的炽热描述过的龚越廷,俨然成了她的完美男神!
周怀龙看得后悔不已,下次绝对要避开自己未来媳妇见龚队,不然媳妇的心被别人拐跑犹不自知!
“咳咳。ww”周怀龙一个劲儿假咳,只希望能掰回媳妇的目光。
龚越廷碍于暖暖,面对花痴的女人,倒没说什么,只微微不悦地转过脸看暖暖的神色。又一次被别人横Сhā二人的单独相处,她会不会不高兴。不巧,正好对上暖暖狐疑的打量。
眼镜蛇?好肃杀的称呼啊!可是暖暖一直觉得龚首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见她没有不高兴,反而一脸的好奇,龚越廷问:“怎么了?对我有什么疑问吗?”
暖暖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我觉得你和我爸爸一样,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龚越廷黑眸深邃有神,一时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无可否认,听到她把他和她父亲放到一块儿的信赖,他心情有点儿好。但愿有一天他能代替她的父亲,做她永远的刻骨铭心的守护神!
“哎哟喂!你们瞧瞧,那日落跟家里母鸡下的鸡蛋黄一样红通通的!哎哟喂!真的慢慢沉下去了……哎哟喂!那月牙白是月亮吗?那个……那英不是唱白天不懂夜的黑嘛……我才知道,月亮和太阳是能够同时出现的,谢谢你,龙龙,你又让俺长见识了balabala……”
被李玉秀一对活宝逗笑,暖暖满心欢喜,龚越廷却满头黑线,待那个“哎哟喂”的注意全都放在周怀龙身上,只对周怀龙眼冒红心时,龚越廷不动声息地拥着暖暖走远点。他不想再看到他们耍宝,这不是他的目的!暖暖才是他费尽心机想哄想溺爱的女神!
那里有一块宽敞的巨石,巨石下是一片崖,龚越廷在上面辅了一层软草,俩人坐在巨石,以天为盖,比远古凉亭更能感受山的博大,空间的浩瀚,还有更重要的是,静默的相依。
“开心?”龚越廷搂着她小巧圆润的肩。
暖暖迟疑着又期盼着,慢慢把脑袋挪腾着顺势靠在他的肩膀,心里暗暗比划着,是他的手臂粗些还是她的大腿更浑圆些?想到这里她悄悄抿嘴笑了,语气轻轻地应道:“嗯,没想到能遇见这么有趣的人,周怀龙有福气。”
龚越廷眉心可疑地痉挛,艰难地开口,“你喜欢舌燥的人?”脑海里又浮现那个季琛活宝的表现,暗暗警惕。
“舌燥能让家里热闹。”过惯了只有母亲和她的孤清日子,安静的相依为命,母亲独自黯然神伤,小小的她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什么都做不了……那些寂然流淌的悲伤日子早已随风消逝,可往后,她却害怕安静,喜欢热闹的生活。
“我有福气。”龚低下头,认真凝视她娇美的容颜。
暖暖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他的回答似乎总呈跨越状。
“我倒想到一个能让家充满欢乐的方法。”龚越廷含笑继续道。
“什么方法?”暖暖对他的话充满好奇。
“我们生许多个小宝宝,组成一支球队。”
暖暖涨红了脸,娇嗔道,“哪这么能生?你以为我是母猪啊!一胎生五个!”
龚越廷似没有看到她红通通的脸蛋,仍自说自话,说:“到时候我们分别带队踢足球,看谁胜负多以后家里就听谁的。”
暖暖咬唇,脸火烫火烫的,低着头话轻柔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你想那么远干嘛?我们都还没有结婚。”
龚越廷忽然握住她的爪子,放到唇边轻吻,“对我来说,当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将来唯一的妻!”
“暖暖……”见她低头不语,龚越廷胃叹一声,“我能陪伴在你身侧的时间不比别人多,没有人比我们军人更难遇上喜欢的女人,我是抱着和你结婚的想法和你交往的,也许你这么年轻并不这么想,但……”
一片柔软贴着他的唇,把话全封住。龚越廷之前说出来怕吓着她,此时她的指腹按住他的唇,他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暖暖斟酌着该怎么说。以前没发现,原来他骨子里根本就是个调情高手!她躲闪着目光,望着蓝得发黑的天空,天空像布了一层海蓝的帷幕,深得看不清永远的真心,“有些话不能轻易说出口的,特别是结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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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替你握住幸福
( 入夜,山里温差大,风的劲道更放肆更冰冷了些。
暖暖轻轻嘶了声,身体微微瑟缩了下,眼前一暗,龚越廷双手Сhā袋,厚重的军大衣直接罩着她,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
春风料峭,他的体温像个暖炉,温暖着她的身体,把她身上的寒冷驱散。
“暖暖。”龚越廷似轻叹似呢喃地呼唤她。
暖暖笑着抬头,而他却在这一刻低下头去,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小巧圆润的鼻尖。随着他的轻触,暖暖的心儿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发紧。
龚越廷精准轻啄她的唇,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鼻息间满满都是少女的清香,芬芳甜蜜。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探进她的领域,品尝她的津液,勾着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
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存在,暖暖仿佛置身于落英缤纷的粉色世界,桃花满天飞。她轻轻阖上眼,与他灵活的舌尖共舞。
窒息的吻后,两人都气喘吁吁,不同的是,龚越廷调整了几次呼吸很快就恢复正常,暖暖则瘫软在他的怀里娇羞无限。
她的头晕了晕,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这是缺氧所至,还是亲吻真奇妙到能使人沉迷至眩晕,是不是所有接吻的人都有这样的症状呢?
怀里的小女人眼神迷离,眉梢眼角娇媚可口,粉红的俏脸比天边的晚霞要美。这样被他撩拨出的风情美极了,他乐意欣赏。
那头周怀龙煞风景地喊道:“队长,夜里降温了,俺们坐一块烧烤呗!”
暖暖猛然打了一个机灵,恨不能钻进龚越廷的肚子里。ww看着她像小松鼠打地洞的做法,龚越廷发笑。他们本来就背对着周怀龙他们,更何况他做“坏事”前就敞开大衣,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后面那对舌燥男女看到。而他,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他家暖暖娇媚诱人的样子。
“饿了吧,我给你烤鸡腿。”龚越廷诱惑她起身,虽然他很享受她主动贴着他身体的举动。
小彩灯五颜六色,璀璨地闪着,几人转在一块有说有笑,气氛逐渐活络。
李玉秀是个直肠子不藏事的姐儿,有她在就没有沉闷的时候。她见高高在上的“眼镜蛇”不咸不淡的Сhā上几句话,神色清冷,偶尔也会Сhā上几句话,并不距人于千里之外。她心防一松,“嘿,眼镜蛇跟龙龙平常说的不一样。”
龚越廷挑眉,眼睛扫了周怀龙一眼,然后对他未来媳妇儿勾唇,浅浅一笑,“怀龙平时怎么说我的?”
李玉秀被龚越廷眩目迷人的笑容击倒,脑子不会思考,话跟倒豆子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倒,都不带停顿的:“龙龙说你有时候真不是人!刚开始训练时变态,出任务更变态,用枪收割犯罪分子的速度是全国军区里排行第一的!任务完成得再漂亮,整天绷着一张脸跟个冰柜似的,可就是这么一张无情的脸却总能吸引女人的爱慕。还说你有时候特别小气,龙龙不过一点儿感冒就不让他出任务,吓唬他打个喷嚏也能死人balabalalbla……”
龚越廷笑眯眯听完,态度当得极为良好。然而李玉秀闭嘴的下一秒,他随即面罩寒冰,那零下负n度的冷冽把周怀龙即时冻结住。
“俺,俺……”周怀龙结结巴巴地张嘴,“俺,俺发誓,那是俺之前刚加进特种部队不懂事,后来见识到队长的强悍,俺全明白了!只有这样才能造就一代铁人!你对俺要求严格,都是为俺好。”
秀秀害死俺鸟!往后的日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俺命休矣!周怀龙捶胸顿足!锻造的强健心脏和体魄险些扛不住!
李玉秀迟钝地醒悟过来,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连忙附和自己的未来老公,“对呀对呀,那是他以前常唠嗑的事儿了,现在他挺懂事的,嘴里整天都说眼镜蛇……喔不,队长的好!”
暖暖在一旁掩嘴直笑,笑得有点前仰后倒,抱着龚越廷的手臂,脸帖上去,眼睛星星点点。
“啊!”李玉秀一声嘹亮的尖叫,指向的夜空,“看!流星来啦!暖暖、队长快看啊!龙龙,你陪俺一起许愿!”
“好咧!秀秀,来,俺们一起手握手,额头顶着额头,快来!”
周怀龙和李玉秀正亲密地做着,他瞥见龚越廷和暖暖二人矜持对视而笑,他一个老粗人,哪里懂得个中流淌的情意,直言不讳打断流淌的暧昧:“龚队,嫂子,你们跟着俺们做呀,很灵验的。你别不信,五年前,俺表哥就是跟俺嫂子许了个愿,一年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哎!你们是不是不会做呀?我来教你们。”
周怀龙急忙走过去,生怕他们错过了最虔诚的许愿,“这样,这样……”
周怀龙将他们二人手搭手合在一起,龚越廷瞪他,但周怀龙不为所动,坚持着他没来由的做法,即使遭遇冷眼,他也梗着脖子,他这是为眼镜蛇,喔不,是队长好!
“队长,任务的事儿你说了算,但遇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错过了就再没有了,这次你得听俺的。”
龚怒瞪他摸向暖暖的手,咬牙切齿的就要拿出平日的威严呵斥,暖暖却忽然把手放到他的掌心,出口的话就生生哽在喉咙。他很识趣地用力握住,眼里都是暖暖秀丽出尘的梨涡浅笑。
周怀龙在旁边煞风景啰嗦,“对了,这就对了……”
暖暖含笑看他,周怀龙被龚越廷暗地里一脚踹出去。周怀龙嘿嘿笑着回到李玉秀怀抱。
龚越廷握住她的手,干脆顺着周怀龙的乌龙主意,饱满的额蹭向她的光洁,见她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却并不看他,而是望向远处的虚无,神情呆滞像在神游。
“怎么不许愿?”
暖暖眼睛自星空中收回来,星空中的流星此刻像不值钱似的,拖着细长的尾巴,一颗颗白闪闪地划破黑漆漆的夜空。
“我许了。”
“没看见你闭眼。”
“我怕错过了美丽的瞬间,生怕一闭眼,流星就全溜走了。”
“不会的。日子长着呢,下半生,我都会陪你去看,流星不多,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却不少。”正如幸福,我不会让它从你的指尖流走,我会替你握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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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纯洁的外表,浮躁的心
( 这边温言软语厮磨,那边却打成一片。ww
李玉秀追着周怀龙暴打,“好好的一个愿望,你不把它留给俺,全都给了你的战友,俺问你,你战友重要还是俺重要?你到底想不想娶俺?”
“想!做梦都想!”周怀龙想也不用想,立马立地表情心迹!
“那你为什么不许愿要永远和俺在一起?”
“这不已经在一起了嘛!”周怀龙一边躲一边喊冤求饶。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女人总爱无理取闹?
谁知李玉秀反应更大,“好你个周怀龙!已经在一起就不用珍惜俺了是吧?”
“不,不,俺不是这个意思!哎哟喂!痛!痛……”
暖暖看着二人耍宝,看得很有兴味。龚越廷不悦了,他们不好好看流星,制造混乱惹出那么大动作干嘛!他惩罚性地咬一下她的唇,暖暖吃痛,白了他一眼。
“别看他们,我们聊我们的。”龚越廷讨好地笑,拉她坐在先前辅了一层干草的大石上,心里对周怀龙制造的大动静怨怼又深了几分,你说看个流星雨都能闹起来,像个什么样儿!只得把人拉远,独享二人世界。
龚越廷把他的军大衣披到二人身上,他锁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她侧躺进他宽厚的怀里,紧贴着温暖的源泉,暖暖舒服不已,幸福甜蜜的小泡沫不要命地冒出来,一个接一个,全都是她和他相拥的影子。
暖暖有霎那间的错觉,仿佛此情此景,便是天荒地老的永恒。
“住手!你瞧瞧人家!太不懂事了你!”周怀龚突然爆喝一声,雄风一振,李玉秀马上噘嘴要哭,周又急忙喊住,干脆张手强硬拥她入怀,“俺平日没机会,难得有机会,就是想好好跟你浪漫。好好的意境,就这样被你胡搅了,多浪费呀!别闹了啊?”
流星雨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三小时,四人看得心满意足。
到休息的时候,两男人暴露了他们的真面目,因为他们都只准备了一个大睡袋。睡袋只有两个,显然,他们都想与自己喜欢的女人相拥而眠。
李玉秀鄙视地瞪着两男人,对暖暖耳语,“男人都喜欢掩藏,纯洁的外表下都是浮躁的心。别看你的龚大哥正人君子一枚,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纯洁不到哪里去。”
自刚才起,李玉秀看周怀龙不顺眼,也没领会到龚越廷的脸色,拉着暖暖躺进同一个睡袋。
于是乎,龚越廷黑沉着脸,周怀龙捶足顿胸。
周怀龙小心觑着龚越廷黑沉的脸,昏黄的灯光下,似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一声不敢哼吱。
睡袋里,暖暖很惊奇,因为李玉秀似有说不完的话,语速又快,一会儿家长里短,上至爹娘,下至猪圈里的母猪生了六只猪崽子,一会儿又数落周怀龙的不是……
暖暖边打哈欠,边打醒十二分精神听她没完没了地说。
夜里静谧中的虫鸣歌唱,混着李玉秀唠唠叨叨的话,暖暖沉入梦乡。
睡袋里,周怀龙转过头看“眼镜蛇”想替自己说情,“队长,你看,我这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
龚越廷闭着眼,一手枕着头,呼吸平稳,品相优良,睡相极好。
要是不熟悉的人,铁定会被这假象迷惑。可追随龚越廷好几年的周怀龙,与他有多次出生入死,可谓熟悉到不得了,他敢保证,龚队必定憋屈!清楚了解到这一点,他哪里肯安然入睡!
“你看俺家秀秀,挺好的一个人,就是,就是舌躁点儿,你别怪她。”龚越廷依旧默然,周怀龙心里越来越没底,“不是,龚队……你……”
“你们有打算结婚吗?”周怀龙正要作更费力的解释,龚越廷忽然出声,眼睛微微张开,黑夜里发着莹润的光,清醒锐利,语气平和,并不见周怀龙所说的怒气。
领导没生气,周怀龙求之不得,激动殷勤地解释到:“我年前就向她求婚了,她答应俺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龚越廷沉思,从结婚到恋爱需要多久?他和暖暖开始两个月,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他当然想马上结婚,可他担心暖暖的接受度。
“让俺数数……六年!高中到现在六年了。”周怀龙满脸感慨,“想不到俺家玉秀等了俺这么多年!俺到现在还没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
“为什么?”龚越廷想不明白,“我看你们相处得挺好的。”
“秀秀爹娘不同意呗!说俺当的这种兵常年不在家,秀秀没人陪,不安定。”说到一半,周怀龙疑惑了,他们队长何曾对他们的情事有过兴趣,“不是,队长,你问这个干啥呀?”
忽然,周怀龙脑中灵光一现,因自己脑里冒出的想法兴奋起来,“嘿嘿,队长是想和嫂子结婚!”周怀龙屏住呼吸,一想到他们生人勿近、视女人如粪土的队长有家室,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情形就窃笑不已。
龚越廷黑眸轻闪,嘴上没有否认,反倒陷入沉思。他年纪不轻了,何时才能把暖暖娶回家?自从确定关系后,他每每想要和她拥有一个共同的家,有他们共同的孩子……
周怀龙开始传授他的爱情经,“你说女人吧,纵容她不行,对她太好就瞪鼻子上眼;对她不好也不行,天天对你没好脸色,俺们男人自己心情也跟着遭罪受。”
周怀龙看到龚越廷眼皮掀动一下,以为他听进脑子去了,于是再接再厉,奸笑道:“不过呀,嘿!自从俺以身相许之后,秀秀就再也舍不得提分手了,对俺死心塌地得很,这都是我身体的魅力啊!俺们当军人就特好,俺媳妇说,没见着比俺身材更好的男人,比电视里演的男明星都要棒!”
龚越廷瞥了他的得瑟样一眼,心隐隐蠢蠢欲动。他盯着帐顶暗想,暖暖正是青春最盛时,还没有正式工作,没有见识到社会的花花世界,她愿意就这么进入婚姻的殿堂吗?
夜沉如水,龚越廷的深思融进黑夜,能否进入暖暖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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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要走了
( 东方渐白,当第一缕光线洒落山间,便温柔地唤醒沉睡了一夜的人。ww
当暖暖和李玉秀起来时,发现俩男人早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显然军队严正的纪律锻造了两个好男人。
他们一边欣赏日出的奇妙,一边说说笑笑。这一次,男男一队,女女一队,倒是成就了一对好姐妹儿。看得龚越廷眼角一抽一抽的痛惜。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他本来打算背暖暖下山来着。
可是瞧瞧,李玉秀一个农家出身的姑娘,手牵着暖暖,拍着心口说没事儿,有她照应着。姑娘有义气是好事,但失去了和暖暖亲密相处机会,对龚越廷来说着实纳闷。尽管男人们如此渴望与他们的女人腻在一起,然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龚越廷和周怀龙自然没别的话好说。
因为暖暖中午要坐车回去,下山与周怀龙和李玉秀分别后,就和龚越廷回部队家属院里收拾行李离开。
“龚大哥,我要走了。”暖暖背起背包,依依不舍地纠着手指。
龚越廷淡淡地嗯了声,静静看着她秀丽的容颜,眸底有眷恋的不舍。
“那你什么时候能去z市看……乐江和我?”暖暖小心地觑他的神色,生怕自己的不舍表现过于明显。
龚越廷淡淡勾唇,这话应该由他来说的,只是貌似她比他更迫切地期待二人下一次约会。他挑起她玉润的下巴,目光灼灼生辉,一语挑破她的小心思,“不舍得我?”
暖暖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却老实在在地点头称是。ww
“那么,”龚越廷逼近一步,他整整比暖暖高出一个头不止,暖暖只够他的肩膀,当他走近时,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暖暖只能仰望他的高度。
“唔……”粉嫩的樱唇一片湿热,嘴巴被堵住。
无论在哪里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哪怕在山上的时候也是忍着的。浅浅尝过后并没有压制住,反而更渴求。他的舌尖直捣黄龙,甜美的津液有她淡淡的幽香,让他欲罢不能,更加用力钳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按向身前,与他紧密相贴。
他的吻有别于以往的炽热滚烫,显得无比的狂肆霸道,像狂风骤雨将她吞肆。暖暖很不适应这样强硬的亲吻,节节败退,龚越廷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也并不阻止,反而她退一步,他的脚尖紧贴着她的脚尖,紧紧缠绕着她,并且有意引导倒退的方向,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未曾离开,销魂蚀骨的思念就已经开始焚烧他的胸臆,他双手紧紧地搂住她不松开,只想将她镶嵌在怀里,融进他的骨血里疼爱。
呼吸被豪夺,差点窒息,她有种飘上天的感觉!待肌肤触及一片冰凉时,暖暖身体微微一颤,陡然惊觉超出了以往的范畴。
身体顷刻失重,暖暖发现自己倒在了床上,她的背包不知啥时候可怜地躺在地上,而龚越廷一只手肘则撑在她的两侧,正要再埋关干坏事。
暖暖警觉,“龚大哥……不要这样,快放手。”
暖暖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恼怒地推开他。她一直以为龚越廷很君子的,以为他总不会在这时把她吃干抹净。可是眼下的是最危险的滚床单,她有点儿难以启齿的矛盾。倘若此时此刻不推开他,她会不会沉沦他的攻势之下,任他作为?
不单暖暖,龚越廷也在剧烈挣扎中,他也想停下来,毕竟如果现在就要了她,不符合一般的恋爱发展规律,着实太快了些,担心着会不会惹她反感?可是他的身体叫嚣着占有她!想要与她紧紧契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不想再像此前那样分别两个月之久。
凭着高超的自制力,他终是停下来,眸子幽忽明忽暗静默地凝望她的秀丽的容貌。
暖暖的危险感一点都没有消除,伸手一把推开他。然而她现在有点儿无力,这骚痒痒的力道,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暖暖脸红如晚霞,她改而伸手想要拿掉他放在身上不规则的大掌,谁料这男人居然顺势与她十指相扣,举高到发顶。
“你!”以为他又要开始肆虐时,暖暖张嘴在他肩膀死命咬了一口。
龚越廷无奈地闷哼一声,这小妞看起来无害,牙齿却尖利得很。他其实没想继续下去,只想拥着她作为临别的念想而已。
“好了,你气也撒了,我也清醒了。”一手依然与她五指紧扣,一手怜惜地揉揉被他弄乱的发,眼中炽热得似能喷出欲火的深邃眸子像要把她吃掉,却又带着宠溺的柔光凝望着身下的她。看得出他正在压抑着自己,尊重地看她。
他清隽俊朗的五官精致又不失刚毅,此时黑曜石的眸子不像往日的清淡,黑色的瞳仁波涛暗涌,莹润的光芒闪烁不定,似能摄魂心魄。
暖暖被他的美色吸引得移不开目光,她吞了吞唾沫,不由得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被他滋养得红艳艳的唇。
龚越廷只觉得身体发紧,神经都绷直了,他粗喘着气,身体一下子倒下来,重重地压着她,头颅埋在她的颈侧平复呼吸。暖暖又觉得呼吸沉重了些,她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
“别动。”龚越廷声音暗哑,仿若拉着沉磁的大提琴发出的慵懒魅惑。
“我不是很舒服……”暖暖说了几个字后,忽地睁在眼睛,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下一秒,她就意识到大腿部的火热。
轰!她再不懂,也学过生理课,这,这,该怎么收场?
“乖,让我静静的躺一会儿,就一会儿。”龚越廷艰难地喘息。
五分钟飘过……
暖暖假咳两三声,“我得走了。”
耳边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身上一轻,龚越廷拿起她的背包扛在身上,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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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季琛的离去
( 一出到外面,就见到莫双杰靠着车子,待她走近立即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嘴里不停地问,“怎么样,没损失吧?他有没有对你不轨?”
这话一出,暖暖就想到方才的亲热,面不由自主地粉红。ww她也知道此刻是不适宜有这样的表情,羞红的脸发出的信息无端惹人遐思了。她只得瞥过头去,不让他看到,率先打开车门,努力平静地说道,“站这儿等我许久了吧,快上车吧,这里风大。”
莫双杰狐疑地盯着龚越廷,且瞪且退回到车上,没啥诚意地睨他,“再见。”
龚越廷也不在意,轻点了一下头,透过车窗看向暖暖,立即浅浅的勾唇,做着嘴型,“别太想我,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暖暖傻傻地笑咧了嘴角,露出莹白如玉的贝齿,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莫双杰看得刺目,不待他们依依惜别,马上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不就长得好看点儿,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依照你善良心软的性子,得找个斯文的白面书生最适合,像军人这种暴力生物balabala……”
暖暖只管面朝车窗外,看春暖花开。风吹拂而过,莫双杰的话成了耳边风,而她想起这两三天的愉快经历,唇角含笑。
莫双杰看跟亲妹妹一样的暖暖,何曾把他的话不当一回事!都是龚越廷害的!心里止不住的哀叹,女大不中留了。同时另一事压在心头,愈发显得心事重重。暖暖只当他说话碍耳,也没怎么留意他的不对劲。
当暖暖意识到车子停在一处陌生豪华的别墅门前时,恍然惊醒,正想问莫双杰。莫双杰却已打开车门,她不得不跟着下车。
“季琛?”当看到季琛时,暖暖一阵讶异,因为季琛身后的佣人正替他拖着行李箱,而他也是赶路的样子。
“你要住学校宿舍吗?”季琛家里有钱,一向不在校住宿,但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他带着行李箱匆匆出发的事。
季琛看到她时,大大的黑眼框后的眼睛流露出无法掩藏的忧伤。ww其实他早该在高中毕业后到美国留学,一直强烈反抗父母的安排,只因他心里有无法舍弃的爱恋。
暖暖是第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那种青春萌动的爱情,青少年的冲动。哪怕得她只言片语,也能让他兴奋好半天。就是那样,当初即使离家出走,也不肯接受家里让他留学的安排。
然而自从得知她喜欢上别的男人时,他痛苦悲伤,无法自抑,也许唯有离开这个地方,不再见到她,那种痛苦才得到平复。
“暖暖,我要离开了。”季琛最后一次凝望她秀丽出尘的容颜,深深地刻画在心里,也许这个女孩子,第一个撩拨他心动的美丽姑娘,以后不会再相见了吧。
暖暖看他不对劲的神色,心里有些担心,总觉得他说的离开有更深的含义。
“要去哪里?”难道要去好远好远的地方?远到不能再相见?
季琛努力挤出轻松的微笑,他不想到最后一刻留给暖暖的,是可怜的伤心的种种不好的印象,“我爸妈一直在美国,这些年他们怪想我的,我也是时候过那边陪他们。”
暖暖心中一痛,“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季琛和莫双杰一样,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平日里的生活有他们在而和欢乐温暖着,她一直很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友谊。哪怕有了爱情,友情依旧占据她心中极重要的一角。
“你不舍得我?”季琛自嘲地一笑,仿佛过去的自己是向她企求怜爱的小丑,尽管如此,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曾为爱情轰轰烈烈过,竭尽全力追求过,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生命中最珍重的回忆。可惜这些从那天表白失败后起,就不再属于他。
暖暖重重地点头,艰难而坚定地认真看他,“很不舍得,你是我和杰哥哥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三个人就像亲兄妹一样。”
季琛深吸一口气,“是啊,也只能是兄妹,可是暖暖,我不希罕,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的爱,你清楚的。”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冲,他顿了顿,“和你们在一起时,是我活的这些年头里最快乐的日子。暖暖,不必为我的事感到愧疚,我喜欢你,你也有权不接受我的爱。”
暖暖依然有些难过,到了这一刻,她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开,而且他的离开将会有更好的前途,她又有什么好阻止的呢,况且,她没有资格。
“我送你去机场。”
“这里分别就好,我最怕离别的场面了,今日是阿杰多此一举了,本身也不算个事儿。”季琛耸耸肩,仿佛这样的离别真不算什么。
“怎么不能算个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暖暖皱着眉冲动地喊。
“也只是好朋友而已,暖暖,我明白的。”季琛见佣人把东西放好,回头看他最爱的姑娘最后一眼,“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或者,你忽然发现,我才是你爱的那个人,我会回来的。”
暖暖面现难色,“季琛,别这样。”
季琛自嘲地轻笑一声,一拍自己的额,“看我,毛病又犯了。好了,我得走了,你保重。”
纠缠了你这么久,谢谢你的不嫌弃。此刻唯有逃离,我的心才能平复吧。别了,我最爱的女孩。
暖暖看见方才躲一边的莫双杰跟季琛很哥们地相拥话别,她脚下却生钉似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离开。只见他临别时回头深深地遥望她最后一眼,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笑,钻进车子扬长而去。
暖暖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季琛这人有些罗嗦有些死缠烂打,却极仗义,无论对她还是莫双杰,即使是龚乐江,也是很好的。过去有些厌烦他,但在失去这样重要的一个朋友时,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好了,人走了。早知道你不开心,我就不该带你过来。”莫双杰瞧她蹙眉的样子,明显没有来时的愉快。
“你说,是不是我逼走他的?”暖暖轻轻的问出声,声音有点飘忽。
过去很多时候,她只当他烦,有时恨不得躲他有多远跑多远,然而他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打饭、找兼职等杂事,他似乎是个无所不能的小保姆。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想要他的好,也不能安然接受。然而,他就像个烂好人,怎么阻拦都不改变分毫。
此时人走茶凉,她恍然发现,自己对他不及他对自己一半的好。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涌跃心上,一下子充满她的心,满是失去和亏欠的空洞。
可也只是愧疚而已!他想要的爱情,她始终无法回报同等的热情。对不起了,季琛,但愿你能遇到一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孩,她爱你与你爱她一样,再不用感到痛心失望。
“抱歉。”莫双杰叹息道。
“没事,我知道你不想我们有遗憾。”暖暖扯唇轻笑,“走吧,我们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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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
(荐好友的古文,对古言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瞅瞅。
毒妃宠,庶女翻天文/林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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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丞相府庶女三小姐,清冷小院却也悠然自足,母亲无争只求一世安康,然而嫡母心狠手辣,只想置她们母女于死地。
昔日的她无能的被步步紧逼,母女同入青楼招人作践。
本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却是万劫不复,既然如此,那便无需再忍!
看她笑靥如华,逆境之中扭转乾坤。
听她温软细语,一局套着一局,一计连着一计。
叹她无欲无争,手段信手拈来,权力地位不在话下。
睿智如她,感情又何去何从?
51卧底任务
( 送走暖暖,龚越廷直接回部队,却一下子被叫起司令办公室。ww
龚越廷立正敬礼。
不知是否暖暖的美食贿赂了他,孔尚德今天笑得特别和蔼可亲,“别客气,快过来坐。”
龚越廷不动声息,郑重其事地坐下。能被叫到办公室来的,一是私事,二是极重要的任务。私事似乎没啥好说的,他最大的私事也已经有暖暖做挡箭牌了,那就是又有任务了。
见龚越廷淡冷着一张傲娇样,闷骚不说,还拽!孔尚德心里诽腹,面上却笑着调侃着说,“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弟兄们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龚越廷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这个问题目前他并未有答案,得看暖暖的意思。他自然恨不得早日娶回家,不让像季琛这类的青春萌动的少男觊觎,可也得暖暖同意才行。目前看来,暖暖并未进入一种要将一切都献给他的状态。何况,他不认为这类私密进展的事情未到最后一刻,有向司令报告的必要。
“谢司令关心,这事还没有定夺。”
孔尚德眯着老狐狸眼笑容不变,看在龚越廷眼里,戒备更深。孔尚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漫不经心,却又颇有些松一口气。
孔尚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面容肃正,虎目冒出厉芒,“刚收到消息,他正是活跃在我国边境的恐怖分子,一年之内发动了两次恐怖袭击,杀伤平民不下五十人。资料显示,此人自二十年前就不断收养一批孤儿替他卖命。但是这人行踪很难捉摸,国际刑警也拿他没办法。”
龚越廷眼里精芒闪烁,“需要我们利刃怎么做?”
孔尚德沉吟不语,深沉地盯着他,有些话难以说出口。若放在他没有女朋友之前,他会毫无顾忌,可是在见识到他有了一个好女人后,他就为自己的决定犹豫不决。这本是决策者最大的忌讳,可他依然找他商量来了。
“这一次,最重要的是你。当然啦,在你之前,我也物色过其它的人选,但还是发现只有你最适合。”孔尚德
“那就是说,这事暂时只需要我一个人出马?是卧底?”
龚越廷瞳孔骤缩,当孔尚德流露出这般沉重的神色时,就知道事情不好办,说不定能拖个三年五载。他不是没当过卧底,过去牵挂少,有豁出一切的认知,做过三五年的卧底,那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需要莫大的忍耐力和韧性。现在若是再做个三五年的卧底,他不知道他的暖暖能不能等。
孔尚德点头,向他投向激赏的目光,“这次的任务甚为艰巨,所以只能找你。因为只有你有过做卧底的丰富经验,另外你的综合素质非常高,除了具备一个军人完美的特质,你还出自有商人家庭的环境,说得上是一个极有才华的男人。穿上西装,你就能装得像一个儒雅的商人。这一点,没人能比得过你。”
“需要多长时间?”龚越廷直接问出重点。他是一名合格的军人,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家事比不上国事,一切以人民为重,这就是纳税人养活他们的最重要的作用。
“上头一致决定,要在两年时间内把恐怖集团彻底瓦解。”孔尚德面色凝重,“但记住,任务前提是,你要保障自己的性命。”
龚越廷又细看下手中的资料,“这次是要混进他身边做亲信?”
“不是。”孔尚德叹口气,“现在的黑社会都成精了,身边的人用的都是从小培养出来效忠自己的人,像你这种情况就算是混进去,也得不到有用信息的。所以,我希望能从他女儿身上着手。”
龚越廷拧眉,一语击中孔尚德,“你要我接近他的女儿?”
孔尚德难堪地假咳了两声,却依然强硬道:“不错。麦丽娜是他最得宠的女儿,她就跟他父亲一样的残忍。他的这个女儿有个弱点,那就是好色!喜欢收罗各种各样的美男,身边也不泛美男子。”
孔尚德又假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从外形来看,用周怀龙的话来说,你长得是俺们军区里最帅的美男子!当然啦,这不是我们选择你的最重要的因素。”孔尚德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
龚越廷合上资料,起身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孔尚德释然地笑开来,“你小子就不怕没了媳妇?”
龚越廷垂眸,“这种事情,结婚后也许也会时常发生。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懂得谅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觉得你还是跟她说一下,反正她不是还没毕业嘛,要是她愿意死心塌地的等,也不失为一个好媳妇。”
“我知道该怎么做。”龚越廷退了出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感情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使命却让他不得很暂时放弃这一切。
“哎,我差点忘记跟你说,那叫麦丽娜的女人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性感妖冶,跟暖暖不是同一种类型,要是她看上你,少不得你的艳福。”
龚越廷背对他的面容僵硬,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情开玩笑。
室内孔尚德长叹口气,心里既欣慰自己的兵的伟大,又替他惋惜。可就是有愿意牺牲一切的军人的存在,才能保障人民安居乐业。
这是他们身为军人逃不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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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乐江的情事
(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
看见跃于屏幕龚越廷三个大字,暖暖心中一动,甜滋滋的。
“瞧你那小样,赶紧接了。”龚乐江看她笑眯眯的完全一副陷入恋爱的甜蜜小样,心里对老哥是吭哧的不屑,回家的这些天都不见他打电话问侯,典型的见色忘妹!
暖暖没想到一回到小公寓,就接到他的电话。这种频繁的亲密联系,把他们的心拉近了不少。
“我才回来,这么快就找我?”暖暖走出阳台,眼睛觑见乐江冒头偷听,不由得微瞪一眼过去。
那头默了一下,“回到了?”
“嗯,半小时前到了。”
那头默然良久,暖暖心里有点没底,“怎么了?”
龚越廷望向黑沉沉的天空,不过一下午时光,晴朗的天空变成一片暗灰色,正如他阴霾的心情。
“暖暖,我近期需要出任务,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法见面。”
暖暖担心地问,“你要去哪里?”
“这事机密,我们不能向外透露。ww时间长短不好说,但我会尽快完成任务,争取早点回来见你。”
“千万别,安全最重要,别想着我,自己悠着点。”
“在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我爱的人,唯一想要的妻子,只有你。”龚越廷声音低低的沉稳,夹着柔软的缠绵。
暖暖抿着小嘴露出梨涡无声地笑,声音娇柔,细细软软的,“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白白胖胖的你。”
“白白胖胖不就变猪了。”
“变猪我也喜欢。”^……
暖暖笑咧了嘴角。一通电话聊的话比去他那里呆的几天时间还要多。挂电话的时候,暖暖隐隐有些不安。他的热情比此前相见更甚。这样的反常表现,暖暖隐隐有所察觉,但不明显,她一时被喜悦充盈,并没有过多在意。
“瞧你那小样,被我老哥滋润的一副春风得意的妩媚。”龚乐江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许是亲近得龚越廷多,一时学了他的坏习惯,暖暖恶作剧地搓她一头黄毛短发,仔细揉揉。
“啊!你被我老哥上身了!”龚乐江这次电了个爆炸头,看起来像个变了种的外国假小子。
“好啦,好啦!跟你说件正经事。”龚乐江环着她的细肩,一副好姐妹谈心的样儿。
“什么事这么正经?”暖暖疑惑问。
龚乐江半桑心半释然,“我下个月要去英国留学了。”
暖暖诧异,有点抓急,“你以前不是不想去吗?”季琛走了,她也要离开,暖暖心里不是味儿。
龚乐江笑容恍惚,拳头捶心口,“这里!有个坎过不去,我得去亲自解决,不然不死心,心里也会一直放不下。”
“你也想知道是什么事吧,好!今天我向你坦白。”龚乐江再三捶心口,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话似乎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非常喜欢邻居的一个男生,他和我哥哥是好朋友。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哥哥的ρi股后面跑,所以我经常会看到他。他和我哥不一样,从小弱视,整天戴着一副笨重的眼镜,难看死了!”
龚乐江皱皱鼻子,一副嫌恶相,“比季琛的黑框眼镜还要老土难看!他偏喜欢古代的文言文,整个书呆子。整天之乎者也的,讨厌死了。”
“可你喜欢他呀。”暖暖好笑。
龚乐江难得红了脸,“我是喜欢他,高中的时候还是我追他的,追了一年他才答应做我的男朋友。高三的时候,他陪我复习,给我补课。”
“那很美好啊!”暖暖双手捧脸,极为神往那样纯洁不占利益的爱情。
“那时候他跟家里人因不愿当兵的事闹得很僵。”
“后来呢?”暖暖听得入迷。
龚乐江叹一口长气继续说道,“后来他离开家里,在他阿姨的赞助下去了国外,连我都没有告诉。”
说到这里她痛苦地抓一头的黄毛,“后来我一个人跑去找他,却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混床单,当时我给他狠狠地踹了一脚,就胆小地跑掉了。”
暖暖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龚乐江摸了一把脸,眼神阴恻恻的,“后来他住院了,听说我踹的是他的命根子。”
暖暖眼角狠抽。
龚乐江忽地泄气,“到现在他都缺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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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别了,乐江
( 暖暖道,“这很奇怪,是好是坏,总该有个了结吧。ww”瞧瞧这衔接,暖暖是个懂得倾听的好童孩!
“解释个屁!他跟我哥简直没法比!不是我自夸,我老哥那是一等一的绝世好男人!除了常不在家这一点外,其它的,优秀!他要跟我老哥站一块,嘿!哪有女人愿意看他一眼!他性格懦弱到暴毙,我当时吵翻天的问他,他就哭丧脸的可怜相,一直支支吾吾的。我回国后,一气之下把所有的手机号码换了,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那你是为了去找他给个说法。”
龚乐江瞥瞥嘴,“不是为了那臭男人,我去留学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圆我老妈的梦吧,我哥当兵后,她老想我将来继承她的公司。同时我也想走出国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暖暖忽然有种错觉,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季琛也是,龚越廷近期也不像会回来。心里涌现一种熟悉的空洞,正如多年前,父亲猝然离世,只剩下悲伤不已的母亲和她。
龚乐江见暖暖忽然涌上的伤感,赶紧打破由她搅混出的沉闷伤感,“好啦,我下个月才走。”
经她这么一说,暖暖陡然想起小公寓的租期问题。这小公寓下个月就到期了,而且以后没人跟她合租。
龚乐江早知道她要问什么,神秘笑道,“我哥没跟你说吗?这房子他三个月前就盘下来了,所以你可以继续住,而且不用交房租。”
暖暖嘴唇嗫嚅,龚乐江摆摆手,“你要再跟我客气,我就不当你是我的好朋友。ww而且,你就当是替我哥看房子吧,反正啊,没有意外的话,这小公寓早晚是你的。”
暖暖一个抱枕甩过去,和龚乐江笑作一团。
龚乐江临走那天,天空下起迷蒙细雨,微凉而温柔。
“矮油,老哥又不来送我。”龚乐江摇头叹气,“打从他当兵起,就没当过一天称职的哥哥。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有哥哥。”
暖暖笑道,“跟你说了他有任务,忙得很。”
“瞧你,还没嫁给他呢,就提前行使嫂嫂的权利,从实招来,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有三垒垒包了吗?”
暖暖啐了她一口,微红着脸坚决无视。
龚乐江呶呶嘴,“算了,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就不操心了。”
暖暖白了她一眼,“别以为自己是大人,什么都懂。”
临登机前一刻,龚乐江忽然回头,“暖暖,我真怕有一天会后悔让你认识我哥。”
暖暖愕然,勉强保持笑脸,“为什么这样说?”难道龚越廷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龚乐江耸耸坚,“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他不会是那种,能为家庭牺牲一切的人。你想想看,要是你们结婚了,他以后也像现在这样,好几个月不见人,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要不,你再想想看?”
暖暖挠挠头,“我没想那么长远。不过关系不大吧,我倒是觉得要是天天腻在一起,会厌弃,反而聚少离多更懂得珍惜。”
龚乐江瞪大眼,只差竖起大拇指,“暖暖,你好奇葩啊!哪个女人不想天天把爱人锁在身边,就你这想法,跟我老哥真是天生一对!”
“得了,我一直是个奇葩,你已经不是头一天认识我了,反应也太迟钝了吧。”暖暖推她进入机场候车室,挥挥手,“再见!”
龚乐江没有回头,只一只手扬得老高,潇洒地挥挥着手,一直到拐弯处仍没有放下来。
别了,乐江,但愿你别再像过去无数的日夜里偷偷哭泣,祝你获得幸福!
暖暖独自人坐公交车回去,走的时候,有些走神。
她何尝不知情到浓时,恋人恨不得腻在一起,水yu交融。可是无论多相爱的一对夫妻,总有相看两生厌的一天。正如她的父母亲。父母亲无疑极宠爱她的,可每天都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尽管双方都明白是对方最亲的家人,却无法控制脾气和矛盾。
即使家庭并不十分和睦,但因为父母都爱极了她,所以虽然暖暖后来成了单亲子女,可并不缺少爱人的品格。
龚大哥,是不是婚姻都是因为了解而日渐生厌?而你,会是占据我未来生命里最重要的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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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字居然是禁用词,伦家明明好纯洁滴说!好吧,用拼音代替,亲们,体谅则个。
朋友文文首推呢,帮忙推个,有喜欢玄幻的么?
魔宠:贪财女药师文/霜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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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魔医?就是可以仅凭一针就轻松的爆了别人掬花的恐怖分子;
何为药师?就是随便扔个药丸就可以让魔界人界相互争夺的香馍馍。
沧澜大陆,以武为尊,不能修炼武力的都是废物。
慕容樱托着下巴,练武算什么?废物又怎么了?我修的可是灵力,比你们武力强一千倍不止的灵力。
可是谁能告诉她,不过是刚穿越过来抢了一件衣服穿,那个傲娇魔王怎么就从此赖上她了?
53挑衅
( “暖暖!”
这天一下课,平日里不怎么联系的女同学沈怡莲和卢梦妮一同走来,脸上洋溢着不同以往的热情。
暖暖看了一眼她们黑色的吊带背心,涂得艳红的指甲,她向来以为她们是不同类的人,所以除了经过身边时的点头问候外,并无过多的交集。这时无缘无故的前来打招呼是怎么了?不过伸手不打笑面人,她也笑着点头。
“今晚和我们一起去夜色调情吧?”卢梦妮伸手撩了一下波浪卷,眼神有着对乖乖女的轻蔑。
暖暖闻着她们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水味,鼻子发酸。她听过许多人提过这个名字,是市里有名的酒吧。听说许多富商和一些隐藏着神秘身份的客人喜欢到那儿聚会,更有少数一些同学在那里艳遇了,“谢谢,我晚上有别的事,就不去了。”暖暖委婉地拒绝。
“可是你男朋友也在那里,你不去陪他吗?”沈怡莲眼中意味讥讽,斜眼不屑地睨她,语气轻挑。
暖暖愣住,旋即淡淡一笑,回道:“你们认错人了吧,他最近都忙工作,不会在那里。”因为那日搞得轰轰烈烈的表白,她男朋友是龚越廷很多人都见过。亲眼见过龚越廷的人,其中不泛羡慕妒忌恨者。
沈怡莲和卢梦妮对望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嘲讽意味。
暖暖抿了抿唇,拿起课本就要离开。
“等等!”卢梦妮出声。
暖暖出于礼貌的尊重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交情上,我免费提供你男朋友的消息。”卢梦妮高傲地撩拨胸前的波浪卷,涂了眼影的美眸上下打量暖暖,“你也别太自信,以为长得漂亮,男朋友就不会劈腿。”
“你什么意思?”暖暖蹙眉,眼神淡了下来,心里有些不耐烦,“我不希望听到有人在他背后造谣。”
“哎!我们是好心告诉你耶!好心当驴肝肺!别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我们就是怕你不相信,被别人欺骗了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运气有多好!”沈怡莲递过手机,诺大的三星手机屏幕显示一张照片,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西装男亲密地搂住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笑,桌上有啤酒、麦克风等……一看就是酒吧里的环境。
轰的一声雷鸣!暖暖脑袋一片空白。清隽刚毅的五官如鬼斧神工的雕琢,脸上却带着她所不熟悉的调笑,冷薄的唇角轻挑邪肆地笑,身上的西装领口解了两颗,显得慵懒魅惑,大手不规矩地搂着女人祼露的纤腰,那么的肆无忌惮!
暖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袋像被人狠敲了一捶,怔怔发懵,脸色苍白。同样的容貌,迥然不同的气质,这样的龚越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愿地见到暖暖流露出难堪的神色,沈怡莲和卢梦妮胜利地笑,“我已经给你发了彩信,自己好好看看,如果你决定今晚和我们一起去夜色调情酒吧,就给我们打电话。”
手机轻灵的一声响,暖暖木然地捏紧了手掌心,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得意离去。
教室空无一人,暖暖兀自翻着手机,然而手机里的照片无论看多少遍,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寻不到丝毫不同的蛛丝马迹。不管看多少眼,手机照片里的男人依然是她最熟悉男人的容颜,眉梢眼角,甚至坚毅下巴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暖暖心神恍惚地走在校园的路上,不想去相信,脑子里却徘徊着沈怡莲她们的话,去夜色调情酒吧!
暖暖心中咯噔一声,她用力甩开这个念头。真去了,这跟抓奸有什么区别!这也说明了她不相信他!而恋人之间在一起的基础本就是坦诚相待,她还不曾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更不会相信正义冷冽的龚越廷会劈腿。
“暖暖,走,一起去饭堂!”莫双杰从2栋教学楼出来,正好瞧见她,赶紧跑过来。
暖暖做贼心虚地慌忙把手机藏在身后,惊觉自己反应太大了,忙掩饰地笑笑,“好啊。”现在她一个人住,做饭也没意思。
“暖暖,你在想什么?”吃饭都不专心,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暖暖眨眨眼,歉意地笑笑,“喔,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暑假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莫双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那个暴力狂不在,你就没劲是吧?”
暖暖被戳到痛处,面前的西兰花也变得可恶起来,刀叉跺起来。该死的龚越廷!要是被她发现照片不是p出来的,绝对绝对要将乃凌迟!
“暖暖!你没发烧吧?”莫双杰拿手指戳戳她的额,他没见过温柔的暖暖这么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更加肯定了近墨者黑的想法!都是近得那军人多!
“没事。”暖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从泥沼中回到现实,“我暑假回家呀,我妈肯定不让我去别的地方,所以,我想都不敢想。”
“那也是,暖妈妈护犊得很,也不看看咱们暖暖早长大成人了!”莫双杰笑咧了胖脸,“喔对了,我们班学期末去市里最有名的夜色调情酒吧聚会,到时候你也过来玩吧。”既然看不上季琛,那他班里有几个还是看得上眼的,说不定暖暖看中了,到时候就甩了那暴力狂。
再一次听闻夜色调情酒吧,暖暖眼皮一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到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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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宠:贪财女药师文/霜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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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魔医?就是可以仅凭一针就轻松的爆了别人掬花的恐怖分子;
何为药师?就是随便扔个药丸就可以让魔界人界相互争夺的香馍馍。
沧澜大陆,以武为尊,不能修炼武力的都是废物。
慕容樱托着下巴,练武算什么?废物又怎么了?我修的可是灵力,比你们武力强一千倍不止的灵力。
可是谁能告诉她,不过是刚穿越过来抢了一件衣服穿,那个傲娇魔王怎么就从此赖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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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去抓奸
( 暖暖没有跟沈怡莲和卢梦妮去夜色调情酒吧,不想因为她们嘲弄的话语和一张所谓的照片就给龚越廷定罪,也不想慌得六神无主径直跑去胡乱抓奸。ww在她的想法里,军人的生活应该是严肃自律的,在外面泡吧调情的事,发生的机率是非常少的。
不可否认,自见到这张照片,暖暖打了几十通电话给龚越廷,然而他的电话从来打不通。暖暖连续好几个晚上睡不好觉,脑海里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失眠到天亮。于是乎,一连几天下来,暖暖脸色苍白,精神委靡不振,整个人恹恹的。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
暖暖前一晚就打包好行装,这晚却呆坐在床里难以成眠。明天上午将考完最后一科,然后就要离开z市回家。然而,照片的事一直沉搁下来,龚越廷的事情仍然不清不楚的。
随着暑假的逼近,暖暖等到有点儿不厌其烦,心里的烦闷不减反增,一向没啥脾气的她躁动不安得想砸桌子。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起身,背上斜挎包,直奔盘旋在心里多时的地方——夜色调情酒吧。
既然龚越廷不知所踪,也没能给她一个答案,那她又何妨。甭管有没有,就望一眼好令自己安心。没有看到照片中的景象最好,回家前总得有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夜晚正是下班族夜生活开始的时候,z市繁华似锦,车水马流,人声喧哗。ww
暖暖坐着公交车,透过明净的车窗,看路边绽放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心中却在想着,她的龚大哥此刻正在做什么呢?是像之前出任务那般辛苦着么?还是如照片里过着美女在怀的生活?
已进入夏季,夜里仍旧闷热,暖暖穿着薄薄的无袖t恤,仍感到稍稍的闷热。
夜色调情几个大字在暖暖眼前璀璨闪耀,光从金色的门面看,就给人一个奢侈豪门的形象。暖暖在外面的霓虹灯下,双手掐着牛仔裤,踌躇不前。
“小姐,在等谁?你的情哥哥?”
暖暖眼前一黑,夜色调情几个大字被一团黑影遮挡住。她抬头,一个跟梳着时髦发型的清俊男人勾着嘴唇轻挑地笑,眼睛不断地对她放电,在她猝不防及的时候,伸出手摸一把她的脸。
暖暖脸色瞬间黑沉,毫不犹豫打掉他的手。调情的男人不是最讨厌的,最恶心的是如她面前所见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无耻地调戏她,居然是一手挽着另一个女人的腰对她揩油!
而他身边的女人也只是很娇嗲地推桑了男人一下,作不依的忸怩状。
差劲!低劣!
暖暖立即被恶心倒了,皱着好看的秀眉,抿着小嘴走开去。那男人却搂着女人移到她走开的方向,堵住她的去路。
“暖暖!你怎么来了?你要来早给我说,好让我去接你。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没有我保护怎么能行?”出来接朋友的莫双杰突然看见暖暖,惊异了一下,马上露出笑容,开心罢!他们建筑系是和尚班,美男可不只季琛一个!这可是把暖暖从龚越廷的泥沼里拔拉出来的绝妙机会!
趁着陌生男女怔愣的当下,暖暖忙一溜烟跑到莫双杰那儿,“杰哥哥!”相较那恶心男而言,一同长大的莫双杰亲切可爱得多!
莫双杰见暖暖慌张逃跑过来只差躲到他身后,自然认定这时背对着他的男女对暖暖做出什么举动来。他神色不渝地瞪了那两个人一眼,拉起暖暖,“不用理会那些人,跟我一起进去。”
暖暖使劲点头,只想甩掉刚才搭讪的男人及怪异的女人。
“阿杰,你不是出来接我的吗?”恶心男含笑回头。
莫双杰眼睛刷地一亮,“涵师兄!原来你到了啊!”
恶心男笑着点头,眼神早瞥向暖暖,黑眸深深,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样儿,一看就是勾引女人的高手。“我猜,她不会就是你嘴里常挂着的邻家妹妹吧?怪不得平日里藏着掖着,原来是长得漂亮怕别人抢了去。”
暖暖没有吭声,就算是校友,也是人渣师兄。
莫双杰打哈哈的一笑,一双贼小的眼珠子转了转,结合花心的涵师兄无女人不欢的传闻,立即明白过来。他拉出暖暖介绍道:“对,她就是我从小一块玩到大的邻居妹妹,暖暖。涵师兄比我高三届,这次也来一起玩的。”莫双杰说完,不忘替他师兄解释,“涵师兄虽然喜欢女人,但是没有恶意的。之前是不知道我们有这层关系,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毛手毛脚的了。你跟我一样喊他涵师兄就好。”
“你好,黎涵皓。”黎涵皓收起了刚才不正经的调笑,表情正常了些,伸出手握手言和。
暖暖这才点点头,轻声道了声,“你好。”并不想再作介绍加深两人相熟的印象。
黎涵皓微微勾唇,做足一副魅惑邪肆浅笑,“暖妹妹别见外,你叫我涵哥哥就好了。”
暖暖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黎涵皓眼里的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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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大哥快出来哈!啵一个!
55喜欢上你了
( 昏暗的酒吧里,五彩霓虹灯觥筹交错,震撼颤抖的音乐以及年轻男女摇曳生姿地扭动着身体,吵杂纷乱的环境,一切都使人迷离放纵。
“小心跟着我,别抬头!”莫双杰把暖暖护在身后,走在前面开路。
暖暖听话地低下脑袋瓜,眼睛四处瞄,可也看不到什么。舞台一团雾气,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簇拥推挤着,她只看到别人动感扭动的ρi股和跟着节奏拍打的腿,不由得纳闷,“为什么不让我抬头?”她想看看龚越廷是不是在这里!
“这里很乱,看着我的脚步,跟紧些。”莫双杰也很郁闷,酒吧这种地方,专门来猎女的找─夜情的男人不少,万万不能让暖暖被看中了去。
走在后面的黎涵皓身边的女人娇声嗲气地抚推他一下,“看,人家是这么护着自己的女人的,你对我有他一半的好,我就知足了。”
黎涵皓看着跟小红帽的暖暖,眼中意味更浓,瞟了一眼自己搂着的浓妆抹艳的女人,忽感微微恶心,“我确实没有阿杰一半的细心。所以,宝贝,我们分手吧。”
女人瞪大贴了浓密细长的假眼睫毛的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放开搂在自己腰际的手,描画得极漂亮的眉头一皱,显得有些狰狞,“你!我们三十分钟前才开始!”
黎涵皓潇洒不羁地耸耸肩,“我们性格不合。ww”一句话说得跟白开水似的坦然自若。
“黎涵皓!你耍我啊!见到更漂亮的,就立刻甩掉我?姐没见过你这样出来混的!”
黎涵皓不耐烦地瞥过头去,眼看着莫双杰和暖暖愈走愈远,匆匆丢下一句,“都是出来玩的,个中的潜规则你懂我懂,美女,你也看到了,人家比你美!比你有气质,拜拜,不再见!”
“那种清纯小妹是看不上你的!”女人恨恨地跺着10cm的高跟鞋不顾形象地大吼,即使是光怪陆离,振聋发聩的灯光和音响中,也惹来多人行注目礼。她被看得尴尬,很没面子地跑出去。
黎涵皓早双手Сhā袋进他们预订好的酒吧套房。一进去,就见到众师弟围着暖暖起哄吹口哨。
“莫双杰,你也太不够兄弟了!现在才带妹妹出来转悠!”
“暖暖没有男朋友吧?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沈倍光,请多多指教。”
暖暖呆呆愣愣地点头傻笑,“你好。”
“光光,让开,到我了。暖暖,我叫李宇,你看我长得五官端正,虽然家境不怎样,但贵在上进好学,对女人倍儿的好!热爱家庭,拥护党,好男儿……”
“呵呵,你好,你好……”暖暖机械地转着脑袋,极力显得尊重有礼。
……
黎涵皓看着渐渐缩成一小团的小女人,再看看沉迷于k歌的莫双杰。心里暗暗责怪,莫双杰没有一点护花使者的样子!他哪里知道莫双杰恨不得暖暖立即在他的同学里挑一个拔尖的男生,好甩了她的军人男友。
黎涵皓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个个掰开“色狼”,“兄弟们!没见过美女?别把人给吓坏了,懂点儿礼貌!”
“涵师兄!”
这些人见到他们校里的传奇人物,注意力转移,立即一团散开,都围着黎涵皓转悠。
暖暖身边压力一松,呼了口气。
黎涵皓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这些愣头小子,暖暖没想到,他在这些人当中极有人气。在他们的谈话中,暖暖隐约听到端倪,黎涵皓是他们系里的天才般的传奇人物,毕业一年创业成功,短短三年就成为行里的拔尖,有意选些师弟进公司实习深造,培养未来可用人才。
暖暖听得入神,看来这个黎涵皓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正这般想着,黎涵皓突然抽空,隔空对望过来的她魅惑调戏地挤眉弄眼一番。暖暖头皮发麻,赶紧移开目光。
不料身边挤坐过来一个人,递了一杯啤酒给她,“暖妹妹,初次见面,敬你一杯。”
暖暖对着酒杯摇摇头,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黎涵皓一手撑着脑袋,侧身面对她,修长的大腿儿勾搭着,“给个面子?”
暖暖感觉喉间有些发干,想喝矿泉水,但桌上清一色的都是青岛啤酒。酒杯坚定不移地定格在她的眼皮底下,她认命地暗叹口气,拿起来,咕噜咕噜几口,全吞进肚子里,权当水喝了。
黎涵皓看得两眼发直,想不到长得小小弱弱的,性格如此豪爽,更激起他猎奇的心理。
“你女朋友呢?你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她?”暖暖挪了挪屁屁,她已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儿。更坚定了要远离他的心思,她真的好想,好想脱离现在的环境,出去找龚越廷。
黎涵皓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分手了。”
暖暖差点把肚子里的酒喷出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想从中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这厮刚才还与人家搂得亲密无间来着!花心不可怕,可怕的是秒杀的分手速度!
黎涵皓忽然一笑,举了举酒杯,桃花眼漆黑如旋涡,浓浓的情意像要把她吸进去,“是因为你,我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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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撞个正着
( 暖暖差点呛倒,太阳茓突突跳,极度无语,莫双杰!你的烂师兄是真的渣!对于如此轻浮的男人,暖暖完全不想再给面子,起身赶紧走远了。
黎涵皓也跟着她起身,挡在她身前,戴着几只精钢酷戒的手伸出来拦住她的去路,显得酷酷的,“我在跟你表白,你没听到吗?”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我们就这样。”许是喝了酒,更因为黎涵皓太掉渣了,暖暖的胆子壮起来,平日里跟龚越廷告白都是软语糯糯的,此刻当着陌生的一大群人喊了出来。
黎涵皓不相信,继续纠缠,他两指来回比划着二人的眼,很浮夸,“别急着拒绝我,我知道像你条件这般好的女生,一定很多男人追求,不怕,我们慢慢来。”
暖暖涨红了脸,不是害羞的,是被气的!
然而剑拔弩张只是她一人,黎涵皓一副公子哥儿锒铛样,仍在嬉皮笑脸挡住她的去路。
暖暖好无力!
突然,熟悉的阳光气息划过鼻尖,手腕一紧,一道熟悉的清越沉磁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地扑到耳窝,“跟我出来!”
她一怔,待反应过来,已经被修长挺拔的背影拖出酒吧。ww
肺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暖暖整个人从混沌中回过神,眼前人清隽精致的俊容不失阳刚,威武挺拔的身高很有安全感的身材,真是她的龚大哥!暖暖的心立即蹦哒起来欢呼。
没有注意到他今日没有穿军装和他爱的白衬衫,而是迥于平常的西装服饰,暖暖高兴地扑过去,带着不同以往的娇羞大胆,搂紧他的腰身,脑袋贴着他的胸膛蹭蹭,熟悉的安全感安抚了她连日来的思念和不安。
“龚大哥!”什么劳什子照片!暖暖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早把它抛到九宵云外去,兴奋得想说许多话,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想告诉他,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她忐忑的心路历程,想要倾诉浓烈的思念,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照片的事情……
龚越廷神色复杂,他也想抱着她好好诉说衷肠,可现时的情况不容许他恣意疼爱他的女人。他暗自按耐狂涌而出的思念,推开她,“暖暖听我说,以后都别来这种混乱的地方,快回去。”
“为什么?”暖暖不解,以前都想要和她腻在一块,不曾被他这么嫌弃,暖暖心里有些备受打击。
说话的当口,龚越廷已经拦了一辆的士,拉着她,打开车门。见暖暖不肯走,怜惜地捧起她的脸说道,“乖,信我,就什么都别问。”就推着她上车。
车门一闭,暖暖堵在心里的话再没机会说出口,的士哥一踩油门,暖暖眼睁睁地看着龚越廷愈走愈远的背影,心中的疑团正无限扩大!龚越廷终究低估了女人的疑心病。
“司机,倒回去。”暖暖捏紧了斜挎包的细带,终于下定决心。
她掏出手机,握手机的手指在颤抖,他真的出现在夜色调情酒吧了!如果照片是真的,如果沈怡莲她们没有说慌……那她该怎么办?光一想到这事是真的,心就像被狠狠刺刮了一刀。
未知真相,光是猜测就这般刺痛。她不敢想像,万一事情来真的,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龚大哥,我就偷偷看上一眼,只要你不是在泡妞,不是和别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我就听你的话,立刻回去!
一下车就见到她的龚大哥正和陌生的女人说着话,暖暖心里有了疙瘩,就不敢光明正在地走过去,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躲藏在昏暗的路灯背后。
很不幸,一副她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就这么赤祼祼地呈现在眼前。难道这就是命定要她瞧见的?命运要给他们的考验?
“文,你怎么出来了?”金色的波浪长卷发,黝黑的肤色不白皙,却别具风情,是个黑美人,闪着金色的漂亮尖长指甲的手,抚摸着龚越廷不知何时露出一半的性感胸膛,“刚才怎么自己一个人走掉?也不等人家,留下人家一个人,很害怕的。”
暖暖第一时间就想冲出去,想勾着她龚大哥的手臂,宣示她的所有权,告诉她,别不要脸,抢她的男朋友!
可是龚越廷下一个动作让她脚步一滞。
龚越廷勾唇邪魅一笑,大掌按住她装饰漂亮的手,没有立刻甩掉,反而更向女人走近一步,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颔,“我这不是出来打个电话透透气,我这边电话刚挂,你就跟出来了,就这么想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嗯?”
龚越廷的话像魔音穿耳,把暖暖雷得外焦里嫩,她连呼吸都停止,眼睛耳朵都是那两个人恶心亲密的行径。
“咦,人家哪有,我也只不过出来透透气而已。”女人声音娇嗲到令人发紫,再加上长得野性妖艳,趁龚越廷贴近,手更是乘机滑进龚越廷闯开西装衬衫的胸膛,“到我家来,今晚我陪我吧。”
龚越廷一把抱紧她,不让她看见自己强忍住恶心的神色,更不想看到这女人浓妆抹艳的面孔。
趁着这功夫,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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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乘虚而入
( 暖暖痛苦地看着二人离去,蹲在地上,倒靠在电线杆,呼吸短促无力。ww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叫。这一刻,手机照片的真相无庸置疑!
“暖暖!怎么哭了呀!谁欺负你了?我去宰了他!”酒吧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莫双杰追出来找暖暖,竟然见到她在酒吧门外无声落泪,不由得气愤不已,他上一次见暖暖哭还是她十二岁那年,暖妈妈胃出血病入院。自那以后,这是他再一次见她哭泣,那么的无助伤痛。
跟随而来的黎涵皓同样想不通,但肯定的是,长着猫爪的她不会因为他的表白就哭。唯一能够解释的是,把她拉出去的男人惹哭了她。
“没事。”暖暖低下头去,努力忍住在外面哭。多少年了,习惯了黑暗中一个人舔弄伤口,不曾表露的弱小,在这一刻泪水像决堤的湖水,不断奔涌滑落玉颊。暖暖勉强忍住哭的后果是,她噘嘴的弧度,高得能挂拖油瓶。
黎涵皓忽然发现自己的性格真的有点恶劣,她低声抽泣时,他不但不难过同情,反而有种一饱眼福的贱男心理。可不能全怪他阿,她两眼湿漉漉的,红红的小琼鼻尖,红艳水润的小嘴,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模样,伸着猫爪没啥威摄力,却低吼的可爱弱小。
“我先回去了。”暖暖没敢拿哭红的双眼看他们,背过他们,跑出街边拦截的士。
“你这种状态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莫双杰发挥大哥哥的架势,把暖暖喊住,“我送你回去。”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来送她吧。”黎涵皓在女人堆里及商场里混得风生水起,与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有潜在可能的机会有关,遇上就紧紧伸出抓子握住的性格有关。既然对暖暖起了兴致,想要追到手,自然得使些伎俩。
“这……”莫双杰仰慕黎涵皓的成功,可他花花公子的美名芳名远播啊!他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不良预感。
黎涵皓抛了抛车钥匙,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唇角高高的扬起,显得自信过度,“我这人花心没错,可从来没有过强迫女人跟我在一起的不绅士的作为。”
“你回去吧,你是班长,还得善后,不能就这么走掉。你不放心的话,我就坐他的车回去好了。”暖暖只想快点把莫双杰赶回去,她不想自己哭的样子被熟悉的他看了去,她只想静静的呆着。
“那行。”莫双杰终究是不放心里面劈酒的小伙子们,亲自送暖暖上了黎涵皓的车后,才半不放心地回去,“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暖暖侧头往后看,直到莫双杰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她拉上车窗,说道,“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谢谢。”
黎涵皓心里着实郁闷,她真的将他当色狼了!果然第一印象害人不浅!他黎涵皓哪里就不待女人见了。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真的只是想帮阿杰送你回去。”
“停车!我要下车。”
暖暖失控地喊出声,眼泪没有征兆,蜿蜒落下,她双手捂脸默然良久。黎涵皓从她深重的抽气声里勉强分辨出她在极力压抑情绪。
“你就在车里呆着,我下车,你什么时候好了,再喊我。”
黎涵皓把车停靠在江边,很清楚她需要私人空间平复刺激泪腺的情绪。自诩为一名绅士风度男,他自食其果,无奈只得在江边看夜景。
一声声呜咽,像刚出生的小兽找不着母亲,发出最后的悲鸣,绝望孤苦无助。
夜里比白天温度降了,而夏日的风并不会让人着凉,反倒清新飒爽。黎涵皓少有的这般体贴,通常都是女人把他捧在手心里讨好,使尽手段挽留他,这时他却为了一个他没有好感的女生,一个人叨着香烟,寂寥地吹着西北风。
名表的秒针滴滴地转着圈儿,黎涵皓听着悲鸣的哭声,无端的心间滑过苍凉,荒诞不羁的生活过眼云烟,恍然若梦的十年弹指间掠过。别人都看到他是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却不知道他千苍百孔的内心。伴着她发泄的深厚感情,他隐藏于心底的感情也隐隐有些蓄势待发的征兆。
不过这女人的泪腺真够发达的!都过去一小时,仍在不依不饶地哭泣。
这么想的时候,车门无声开启,暖暖连车都没有下,她哭得头晕脑涨,已经接受了被渣男送回家的事实。
“今晚很抱歉,谢谢你没有不耐烦。”
回到小公寓下车时,暖暖低声感谢,语气真诚。
如果不是一双红肿的双眼,黎涵皓会以为她小女人地装矜持。他知道,她的心有了别人,但看情形是分手的节奏。他向来不是君子,乘虚而入的事绝对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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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纠缠
( 得知她早上考完最后一科就回家的信息,龚越廷好不容易甩掉麦丽娜,以最快的速度直奔z大。
暖暖正从考场出来,眯着一双浮肿的眼打哈欠,身体飘飘然的一晃一晃地行走。
龚越廷何曾见过她疲倦乏力的模样,即使天天兼职也不曾见她如此无力困乏,一时间心中钝痛不已。
他承认,昨晚的那个时候,他发现了她躲在暗处偷看,但当时他根本脱不了身,为免引起怀疑,保证任务万无一失,他一直呆到早上才找到机会离开。
“暖暖!”
暖暖闻言,眼睛迎向声音的方向,见到龚越廷,她曾经深受过的男人,痛苦一点点蔓延开来。他怎么有脸来找她?难道他以为自己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么,以为傻傻的她会一直如他所愿地被蒙在鼓里吗?他是优秀没错,可也太过自负了!
暖暖眼睛闪过伤痛和悔恨,没有走近他,反而转身落跑。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一张背里虚伪却装作深情男人的丑恶嘴脸!
龚越廷见暖暖不但没有站住,反倒越走越快,方向与他的位置背道而驰。他凤眸一眯,凭着身高体力的绝对优势,他毫不费力地追上她,轻易拽住她的手。
暖暖头也不回,二话不说立刻像避瘟神似的甩掉他的手。ww谁知龚越廷办法多得去了,不顾纷纷涌出考场的学生,对暖暖连人带抱,禁锢到身前。她挣扎得厉害,龚越廷更把她搂得发紧。
“混蛋!快放开我!”
暖暖手脚并用,却无法撼动分毫,反而被他像掐进骨血里的窒息。心中一团怒火团团燃烧,愈燃愈旺,咬牙伸腿狠踹他一脚,揍他一拳,却被他轻易钳制住。
龚越廷一边往偏僻的地方走去,一边用大掌包住她的小粉拳,为避开她不安分的美腿,环着她腰际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压,她的腿挂到他身上,紧紧地贴着他。
他一想到一贯斯文温婉的女人不惜朝他拳打脚踢,自毁形象,就难受不已。看来他很招惹她恨!这时定是对他厌恶透了吧!可是他要怎么解释不能说的秘密任务呢?
鼻息间少女的幽香清新怡人,胸前的饱满柔软在他的胸膛呈擦枪走火之势。龚越廷不由得心神一荡,可现下不容多想,一个闪身进了宿舍后背的小凉亭。
暖暖咬牙切齿,可又怕引来八卦的旁观者,含羞带怒低吼,“快放我下来!”
她真的要恼羞成怒了,想不到他昨晚与别的女人调情,说不定共度一夜春宵,这头就守候在校园里缠上她。一想起昨晚冲击脑电波的相拥画面,她忽然失去理智,张嘴就对着控制她的手腕死命咬。
这一咬是毫不留情的狠绝!温热的液体延着手臂蜿蜒成一条曲线,沾湿她的红唇,有不正常的艳丽。
那抹鲜红刺伤她的眼,她猛然惊觉,愣伤的松开嘴巴,眼睁睁地看着握住她手的拳头青筋爆起,必是强忍住疼痛。
她咬的地方恰好是他的旧患,那里正是自杀者首选的好去处——手腕,人体生命最薄弱的地方之一,所以才会鲜血横流。
他曾经说过,这是他第一次立二等功的时候留下的纪念,而现在,这算是他们感情破裂的纪念吗?
龚越廷苦笑不已,她倒真会挑地方咬,通身都是铜墙铁壁,偏咬他的旧患。
尽管如此,这些伤痛都不够他搔痒痒,此刻摄住他心神的是给吓得脸色青白的暖暖。
“去,去医院。”
红艳的血腥刺痛她的双目,暖暖哆嗦着双唇喃喃道,眼角有晶莹滑落。该死的龚越廷!因为他,她要变成爱哭鬼了!
龚越廷对手上的伤不以为然,眼神触到她唇边的一抹殷红时一暗,深邃的黑眸更加幽暗莫测。红润艳丽的娇唇染上他的血,比平日的明净秀丽平添了妖艳,宛如诱人采摘的红玫瑰。
仍旧握住她粉拳的手微一使力,她绵软的娇躯倒在他的怀里,身体包围着她,吻上思念成灾的的娇嫩红唇。
暖暖错愕过后便是惊怒交加,这厮竟还有脸占她便宜!白皙的俏脸气得泛红,落在龚越廷眼里却是佯怒娇嗔。他情难自抑,急不可耐地分享口腔里私密的触觉,侵略她的领地,在她的世界里掀起轩然大波。
暖暖面红耳赤下,便是惊涛骇浪的心跳。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是一只连蚂蚁都不能撼动的纸老虎。
在他强而有力的撩拨之下,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喘息间,他的阳刚湿热无孔不入。暖暖的愤怒出奇的沉寂了,只眩晕的脑海里有绚丽斑斓的万花筒绽放开来,飘浮着交错湛亮的光圈。
暖暖对于自己明知他是个劈腿男,却依然喜欢极了他的吻的行径,极度羞愤鄙夷!
------题外话------
情感开始纠葛了,亲们慢慢看,别着急,温馨的文自然得有个温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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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只爱暖暖一个
( 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龚越廷满足地退出她的领地,回味无穷地舔舔嘴唇。
暖暖努力平复呼吸,摄入清新的空气。龚越廷依然紧搂着她,早上没来得及刮有微微胡渣子的下巴搁到她优美的颈项侧,呼吸浊重,静默地调整呼吸平复身上的冲动。
抱她过来的姿势一直不变,没有空隙的相贴,很快就发现他的异样。
霎时间,羞愤冲脑,刚才脸红心跳的拥吻被抛到九宵云外,她奋力又挣了挣。
“你在玩火。”龚越廷身体躁热,碍不住心里猫爪似的痒痒,轻咬一下她玉润的耳垂,引起暖暖身体一阵颤栗。
他眉眼终于含笑,努力压下身体躁动不安的欲望,松开了她,他黑眸的清冷消褪,清隽俊脸爱怜宠溺的含笑,里面灼热的柔情蜜意,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溺死在他宠溺的柔情里。
因为少,所以珍贵。这样的龚越廷,是女人都砰然心动。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异样,气愤的颤抖样子像极了一只竖起毛发的小狮子。
暖暖一方面为自己没出息的砰然心动羞愤,一方面又因他毫不收敛的举动怒火涛天。别小看暖暖平日里一副小乖的温良少女,只不过是没有被戳到痛处,此刻到了暴怒的边缘,火爆的煞气顷刻爆发。
“啪!”
他的肌肤皮粗肉厚,尽管她使出吃奶的劲道掌掴,竟没有在他脸上落下五指印,古铜色的肌肤只泛着淡淡的红。
龚越廷面上尽是错愕,瞬间滑过怒火。虽说自小被家里培养出独立自主的性格,什么都是靠自己,吃过许多苦头,当兵后犹甚。但终究是出身豪门,在部队里也是被寄予厚望的佼佼者,何曾被人践踏他高傲的品性。
然而下一秒,龚越廷没来由的心悸恐慌。
暖暖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得厉害,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摇摇欲坠像断线的风筝,仿佛风一吹就倒。
暖暖没有错过他愤怒到几乎吃人的眼神,心猛然一悸,有丝恐惧在心底蔓延,她居然害怕他的拳头会落到她身上!她甚至没有想过曾说着喜欢她的男人,有一天居然握着拳头要揍她!
她忽然不想再看见这张脸。难道他这样背叛俩人的感情,他不该被打吗?她咽不下这口气,狠下心肠转头跑开去。
“暖暖!给我站住!”
明明犯错的人,说话居然还带着命令的语气,让人听到更加气愤。暖暖没有停下飞奔的脚步,反而跑得更加飞快。
他对着地上的啤酒瓶罐踹了一脚,犹不解气,拳头握得骨节泛白,青筋隐隐跳突突。
强烈失控的感觉让原本十分笃定的龚越廷心里愈发没底,他急忙追上去。他是男人,又是长期训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拦截她的去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东西并不是事情的全部,你要知道,许多人就是因为这样平添了些没必要的误会,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不必要的误会而出现感情裂痕。”
“你拥抱她是误会?她把手伸进你的……身体里是误会?她邀请你去她家里过夜是误会?你拥着她双双离去是误会?”
暖暖连珠炮弹的质问把龚越廷逼得哑口无言,她倒要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对她动粗!
龚越廷完全没有想到她此刻害怕他拳头的想法,无辜的他其实只是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黑眸甚至不敢直视她迷蒙的泪眼,她说的都是事实,他确实没办法否认。为了窃取情报,他必须费尽心思接近麦丽娜。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并没有拒绝,反而拥抱着她,就像你以前抱着我那样,在她耳边说着亲昵的话。”
这些她曾经以为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举动,原来并不是唯一的,他的拥抱可以属于她,也能够给别的女人。他也许做得坦然,然而在她的认知里,他推翻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她没办法接受二人的感情里有第三者染指。她现在哪怕连他的拥抱都嫌弃,因为他的拥抱曾经抱过别人,她觉得肮脏。
“你要相信我,我那都是有苦衷的,你才是我真心喜欢的女人。我曾经跟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有时眼见的并不真实,没有人清楚里面隐藏着别样的危险。即使我不堪的模样让你看得一清二楚,即使令你厌恶,但我的心仍旧属于你!属于你的唯一!”
龚越廷已经快咬崩皓齿,奈何他们军人的任务是不能向外透露任何一个字眼。并且,她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他不想把无辜的她置于险境。那些人都是草菅人命杀人不眨眼的主,他不想那些杀伐的世界脏了她的眼。
激动的语气,迫切的解释,云淡风轻的俊脸有被撕破的迹象。
在此之前她很难想像,他也会有普通男人剧烈的情绪波动,以为天塌下来,他都是镇定自如的。此时流露出不再清冷甚至有些火烫的情感,炽热如火,她竟感受到深深的无奈,比他吐出的语言犹甚。
暖暖的心微微有些动摇,但她仍不能全信,人的伪装有时候太完美了,何况他并没有解释事情的原委。说着甜言蜜语的话,为自己辩解的事谁不会做?但说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事情最终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见暖暖的表情有些松动,他再接再励,只差举双手发誓,神情坚定如磐石,“我龚越廷只爱暖暖一个人!”
------题外话------
审文大大,这不是h啊,是kiss啊,哭,不要发黄牌啊……
60要他们分手
( “男人的誓言一点都不可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我都亲眼看到你有别的女人。ww”
话是这么说,暖暖语气却不像最初的嫌恶和愤怒,只别扭地转过身,因为心里犹不解气。
“其他男人说的话可不可靠,我不清楚。但我龚越廷说出口的话,绝对真诚可靠,不是a货!”
龚越廷噌过去,手指勾勾她的尾指,带点试探性的讨好,“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又何尝愿意做那些勾三搭四的事?但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出所有的原委,唯一能给出的是对你爱的承诺!”
暖暖偷偷拿眼角余光瞄他,有点气自己不争气,这么快就软化了!这绝对是她性格的缺憾!也绝对是有爱他的卑微成分在里头!
他的表现一向正气凜然,再加上有龚乐江的保证,她也不是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何况他在失联前说过有任务,也许,也许……真的是因为任务才需要和别的女人伪装在一起。她想,只要他再说多几句好话,她就暂且原谅他!
眼角余光扫到龚越廷突然眉心轻蹙,刚才深情款款的脸立即冷俊严肃起来,他很快掏出手机,特意走开几步远的距离接听。
暖暖咬着唇,这厮居然有手机!她之前一天打他几百个电话,都不见他接,却竟然是有手机的!那一刻心里狂涌的委屈和思念泛滥成灾,眼睛又涌出晶莹,她努力吸气,勉强忍住。
她抿嘴,走过去。接个电话都要避她远远的,他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她知道的?
谁知她脚步不过一动,龚越廷眼光轻飘飘的瞟来,虽然没有严厉阻止的警告,可他却一下子转过头,背对她,走开好几米远,故意不让她听到。
暖暖立刻被他的举动伤到!连个电话都要避嫌,他把她放在什么位置!这一刻,她像被唾弃的不受重视的孩子,充满失落。
龚越廷听着手机传达的命令,心中一凛,在暖暖没有看到的地方,眼神似要杀人的狠厉,“你在叫我和暖暖分手?”
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冰冷吓人,冰锋三尺的强大气场,远在天边的孔尚德听到也不禁打了冷战。
尽管如此,孔尚德也是个威武霸气统领万军的主,哪里会被他吓倒,死杠住,他才是司令,他手下的兵比他多好几倍去了!对,淡定!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在夜色调情酒吧里的冲动行为,已经引起麦丽娜的注意。幸好她以为你只是见到漂亮女生前去搭讪。万一她真要调查,就会发现你和暖暖的事,然后顺藤摸瓜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一旦查到端倪,到时你就会有危险。我们的计划里从来不将无辜的人牵涉进来,但显然,你昨晚和今早的举动都让我不太信任。现在唯一能补救的是,你必须从现在起切断和暖暖的一切联系,直到任务结束!”
“可是我们的计划需要两年的时间,这期间,维系一段感情需要莫大的信任,我现在提出分手,两年后或许她会成了别人的妻子。”
默然了两秒,孔尚德残忍地道出事实,“如果你不果断解决,我会考虑撤换卧底人选。”
龚越廷无奈地放下手机,他回身,看见暖暖正无聊地踢着小石子,似乎她脚下的小石头是他的替身,踢着它们能解气。
暖暖似有所觉,抬起头目光哀怨地瞅着他这边。
对上那一眼,龚越廷目光刺痛,这是他三十余载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女人啊!他们才开始没多久呢,没陪她看过电影,没和她一起逛街买衣服,没送她礼物,没与她度过任何一个情人节。然而下一秒,他却要与她决裂!亲手破坏他们美好的一切。哪怕他曾经挣扎于死亡的边缘,也不曾如此难过绝望!
暖暖愤闷地踢着小石块,想来想去,如果事情正常,他不应该连家人都瞒着的,之前因为照片的事,她不止一次问过乐江。
乐江那头想都不用想,就给出答案,有出任务了吧,有时候他们的任务千奇百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需要他做。
所以,趁着龚越廷说话电话的时候,暖暖冷静思考再三,只要他好好认错,等事情水落石出,她就允许他继续做她男朋友吧!
“龚大哥,你说完电话没有?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会理解你的,等你任务完结。”暖暖继续朝他喊,“我知道你们工作性质特殊,我以后再也不会无理取闹了。”
暖暖的心结解开,却轮到龚越廷纠结了。
听到她的话,他应该幸福的快乐的,此刻竟成了毒药。若放在之前的吵闹,他还能顺理成章地把事情引导到分手的一幕。如今再提出分手,显得不正常的怪异。哪怕是暖暖,也能想到其中的疑点吧。
暖暖见他神色变幻莫测,静默的盯着她不说话,手机犹握在手里,青筋突突,那么用力。
“你的新手机号码不能告诉我吗?”暖暖戳戳他的手机,睁大好奇的大眼睛,“任务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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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佳偶天成》现代宠文,无小三,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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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将来只做陌生人
( 瞧瞧,他看上的女人该有多美好啊!要换别的女人不得闹翻天,而她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再看看她秀丽的容颜迟疑但坚定地靠近他,一双手羞怯而又坚定……她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他的心跳频率。
分手,要他如何说出口?
龚越廷默然,艰难地摇了一下头。
暖暖有些失望,眼神躲闪,手下缓慢却坚定地探向他的腰际。见他没有拒绝,她微微抿嘴笑笑,然后环住他壮实的腰,脸蛋贴着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甜糯,“不过,你可不能再牺牲色相,这里明明是我呆的地方。你出任务的时候,记得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龚越廷一方面幸福到恨不得手舞足蹈!另一方面又因为孔尚德的话苦涩不已。他想回抱她,再一次感受她发丝的馨香气息,温热的少女娇躯。
然而,现实让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他将停滞在空中的双手,改而握住她的双肩,稍一使力轻轻推开她。
暖暖疑惑不解,抬头,明净的美眸不明所以的看他。
眼睛无辜黑漉,有琉璃的光泽隐隐潺动。龚越廷正好低下头,为她的美丽而屏息不安。
暖暖注意到他的神色稍稍不对劲。以为他对她不放心,反倒好心的改而宽慰他起来,“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你说要我相信你,我就相信你!我不会再怀疑你了。”
这般贴心的暖暖清秀可人,善良单纯,明净剔透的女人,宽容着他荒诞的劈腿行径,用微笑安慰他。
只属于他的暖暖!他知道,她想让他无后顾之忧地出去做事,她也会担心他置身危险的境地。
龚越廷最终说不出分手的话,“暖暖,给我两年时间。”
他眼中的希冀流光溢彩,令她移不开目光,不知怎的,暖暖预感到,倘若自己下一句话残忍的拒绝,就会把里头的光彩瞬间掐灭。
“两年?这次的任务需要那么久吗?”
龚越廷眉头隐隐成川字型,默然凝望她。
如墨的黑眸有淡淡的忧伤流淌,伴着隐忍不发的哑口无言,无端的令她有些压抑。
龚越廷异样的神情,看在暖暖眼里,心底暗暗涌现不祥的预感,他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吧!
暖暖勉强笑笑,故作轻松,“那也行,我估计两年以后,我应该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到时候,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小女生了。”
要说心里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亲亲密密,他的怀抱里沾关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她不再是他的唯一,心里就不好受。但是既然选择了他,就有做好牺牲的准备,或许军嫂都是这样过来的。
“谢谢你,暖暖。”龚越廷叹息一声,轻轻地拥着她,抚摸她清香的秀发,长长的墨发,绸缎重坠的质感极美妙。
“我得走了。”龚越廷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眼神恋恋不舍,“我们也许要分别许久,你别来找我,等事情结束,我会回来找你的。”
“可是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暖暖微嘟着樱唇,精致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衬衫衣摆,“我们真的要在两年后才能见面吗?”
龚越廷无言以对,再次亲吻她的发顶、鼻尖、双颊、耳后根,眷恋不舍,“宝贝,”他在她耳窝吹气,他昨晚一夜没休息,不想她察觉到他眉宇间的疲惫神伤,“忍耐些。”
暖暖听着他低沉暗闷的声音,心中一软,忙不迭点头。
龚越廷忽然想起什么,捧着她小巧精致的轮廓,“暖暖听着,也许我们还是会遇见,倘若再次发生像在夜色调情酒吧里相遇的情景,你必须假装不认识我,权当我是一个你不曾见过的陌生人。”
暖暖怔然,“为什么?”
“我担心你有危险。”龚越廷黑眸肃然,“答应我,千万别掺和进来。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像夜色调情酒吧那么复杂的地方,那里很混乱,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不想你有意外。”
暖暖凝视他好一会儿,他的眼睛宛若不见底的深潭,如同他的心,隐藏着她触摸不透的秘密。
霎时间,一股弱小无力感觉蔓延开来,她忽然很想能变强大,与他风雨同舟,然而此时此刻,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眼睑微垂,卷翘的眼睫毛如小蒲扇轻轻颤动,遮住眼中的自卑,声音低低的,“好吧。”
“真乖。”龚越廷放心地笑开来,捏捏她玉润饱满的耳垂,轻松调戏,活络沉重的气氛。
“可是你是我喜欢的男人,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怎么办?”暖暖挠挠头,言词间隐藏威胁,“当然,只要你不要和别的女人走得过于亲近,我是不会发飙的!”
龚越廷轻笑出声,“我答应你,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只属于暖暖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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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又见男友与他的新情人
( “我们一起去逛街吧。ww”
“不要。”暖暖加快步伐,跑到公交车站,到市中心的公交班车快到点了。
“我知道附近有一间环境很不错的西餐厅,晚上去吃?”
“我家里有吃的。”暖暖语气隐隐不耐烦。
“不喜欢吃,那一起去看电影吧,正好今天有最新上映的……”
“no!no!no!”暖暖终于没忍住脾气,止住脚步,回身面向黎涵皓,“你所说的一切,通通都不必了!”这些天他就像只苍蝇似的,每天在她身边嗡嗡嗡嗡地叫,吵到她都快要提前进入更年期!
“暖暖,我只是想给你们之间一点机会,你不能因为第一次的坏印象就给我判死刑啊!”黎涵皓无奈抱头,他就不明白了,他年纪轻轻有才有貌,哪个女人在他的追求下不动心?偏她就不喜欢。
“我只以为你听不懂中文,却原来连最简单的英文你都听不懂。你还是杰哥哥他们仰慕的创业成功的好榜样吗?”暖暖无语,不再看他,看见公交车直接跳上去。
黎涵皓死缠烂打的精神真是无人能敌!也跟着追上去。
“嘿,年轻人,给钱!”司机可不是吃素的,数着钱算人数。
“多少?”
司机每天开车枯燥到要命,一天到头除了有乘客咨询车站的问题,还真的就没有问过车费多少!因为付费的标志极其明显,黄澄澄的贴在收款箱那里。司机闻言,面无表情地抬头像盯着外星人般看着他,“两块。”
黎涵皓抵挡住一车乘客的异样目光,掏出钱包,发现里面最少都是五十大洋。ww
他没有办法,只得掏出五十元,就在这时,暖暖返回身,放了两元下去,嘴里嘀咕道,“没有准备零钱就不要坐公交车,拿那么多钱出来摆阔呢。”
黎涵皓完全介意她的鄙夷,见她帮了自己兀自高兴不已,“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去你的,鬼才关心你。”暖暖逮着机会吐槽,实在是此人厚脸皮无下限!
车上人多,暖暖扶着椅背,尽量缩小自己的身板,却还是被人推挤。黎涵皓见机立即推搡着其它人,将暖暖护在包围圈里,脸上因为能有机会护着她而堆满笑容。
暖暖皱着眉不悦地再缩了缩。
“我只在b市逗留四天,你就当做个本地导游。带我出去转一圈好吗?”
暖暖彻底无语,仰天翻白眼,见过死皮赖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刚才是谁说有一家不错的西餐厅?是谁说有最新上映的电影?我看你比我都要熟悉嘛,怎么还需要导游?谎话连篇的傢伙!”
刚说完,暖暖转身下车。
“please!”黎涵皓连平日里经常与外国打交道的语言都冒出来了。
暖暖无力长叹,站定,目带凶光,似要将他死死地钉住,“我要去给我妈妈买衣服,你也要跟去吗?”
“为什么不呢?”黎涵皓立即面露喜色,恨不得贴到她身上去。
暖暖提起斜挎包伸到面前一挡,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嫌恶,“离我远点。”
“ok!我们就这样,像现在这样,你别不理我就成了!跟我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是一个特别好的男人,真的!比珍珠要真!我之前花心,是因为我没找到我爱的人。但是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黎涵皓想走到暖暖跟前,来个正经表白,无奈暖暖伸手一拦,“拜托,这些话留着给别的女人用吧,你说的情话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的轻松自然,我实在无福消受!你不要怪我给你提个醒,要是哪天你有喜欢的姑娘,你还能说出像样的深情表白吗?”
“暖暖,不是这样的……”
红绿灯一闪,绿色的小人图像在行走,暖暖径直朝前走往后扬扬手,压根不想搭理他。这人的面皮厚到能堆万里城墙!
大型商场就在马路对面,一进去,也许是空调的冷气让她凉快,因黎涵皓引起的不快一下子减弱。
“小姐,我们这里有最新款的夏裙,飘逸清新,非常适合你的气质……”
服务员小姐伸出手,指着雕塑模特身上穿的长裙热情介绍。
暖暖抱歉地摇头,“我想请问一下,中老年人的衣服在哪个区域?”
服务小姐正介绍得热情,这时笑容尴尬地冻结,指了指东南方向,“在那边。”
“没来这里之前,我以为这里土得掉渣,像我这种只穿国际闻名的服装设计师做的衣服,在这里是不会有的。可这里居然有米兰蒂亲手设计的夏装!还是全球限量版!”
“我看看……嗯,漂亮!简直就是为你量身订做的!”
“亲爱的,那我把它买下来。我穿着它,陪你一同出席明天的秘密晚宴?”
“荣幸之至!”
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暖暖甩甩脑袋,怎么听到龚大哥的声音?
“怎么不走了?”黎涵皓整一个小跟班,跟一只苍蝇无时无刻在她耳边嗡嗡叫。
暖暖忽然对着一个方向神色复杂地怔愣在当场,保持着观望的姿势一动不动。
黎涵皓见异样的神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一男一女正其乐融融地买衣服!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妖艳!
黎涵皓想到一个可能,心里老大不高兴。他承认,那个俊朗的男人身材比他更高大威猛,一身裁剪得体的纯黑西装将帅气的他衬得俊朗不凡,气宇轩昂,又有股内敛的冷冽,典型的儒雅商人!
一向对自己的外表风度自信过度的黎涵皓顿时有些焉,面前的男人看起来确实比他更光彩夺目!
尽管如此,他却有一个比他强的地方!那就是他是个百分百的单身汉,而那个男人明显名花有主的。就算暖暖对他痴迷,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像他对她一样,她对那男人一见钟情了,却改变不了人家有情人的事实。
黎涵皓想走到她身前,挡住那个男人,暖暖却早有先知,在他有所行动之前伸手拦住他的行动。
黎涵皓郁闷不已,她宁愿盯着那个有女朋友的男人,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在他又要嗡嗡作响的时候,却看到暖暖美眸闪过惊慌,又带着稍微凌厉的光芒,秀眉紧紧蹙起,一双白皙的手紧紧地捏着斜挎包肩带,捏得极为用力,纤细的骨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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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纯粹欣赏
( 龚越廷似有所觉,瞥头,扫她一眼,当触及她清秀的丽颜时,睛眸一闪,心中一颤。心里翻腾的是当场被拆建的尴尬和心痛。
“文,你说我再配一条朱迪思大师最新设计的深红钻石项链好吗?”
龚越廷眉宇转瞬平复,刚才的不自在似乎不曾浮现过。他低头,正好对上麦丽娜高兴的笑靥,涂了高级唇膏的嘴唇艳色无双。
“自然好的。不过再漂亮的衣服和首饰都不及你的美丽!”
在龚越廷侧头的那一霎,少女时期就开始游走在各色男性中的麦丽娜早敏感察觉到。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她的重视,她和龚越廷都是星星闪耀的人物,一出场毫无疑问就是众人的焦点,对别人或艳羡或妒忌或花痴的目光早就麻木。每当被别人观望着瞩目着,每每令她心情舒畅。她想,凡是人,尤其是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有不断膨胀的欲望。当欲望达到了顶峰,就更不容易满足。就像她父亲一样,拥有了财富和地位,总需要制造一些重大事故或伤害来达到杀伐的快乐。
龚越廷无疑是她目前遇过最优秀的男人,要皮相有皮相,要才华有才华,更遑论身后的黑白两道的财富。接近他,除了要达到拉拢的目的,为父亲的势力如虎添翼外,麦丽娜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澳门赌场千万个人中,她一眼就注意到他。那里他很大手笔,无论赢钱还是输钱,那张脸都是淡然无波,唇角微弯,天生带着一种自大的讥诮。那一刻的砰然心动,她知道,他勾起她浓厚的兴趣了。
麦丽娜是聪明的,在有那种恐怖不安分的父亲下能安全地活到今日,并不全是父亲保护的功劳,她亦是个手段了得的女人,所以她略施小计很快就认识了他。ww这个男人英俊不凡,冷冽中不失温润,礼节周全,那种恰如其分的进退有度,令她感到愈发神秘,愈发的深不可测。
她很快就迷上了这个神秘的男子,毫不犹豫发起追求的攻势。天天查探他的行踪,使尽女人的狐媚手段,好不容易能靠近他,得到和别的女人截然不同的待遇,他们现在已经是走向恋爱的节奏。然而他的外表和事业都太过于优秀,有太多女人供他选择,尽管有她在,直到现阶段,他们也只停留在他陪她逛街的阶段。
一向受尽男人宠爱的她破天荒地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陪她睡觉而不急色的男人,那一晚她是真正的动心了!
她仍记得那一晚,他说,他虽然浪荡不羁,但他是虔诚的基督信徒,不结婚前,绝不会与任何女人发生性关系。她觉得不可思议,她找人查过他的档案,明明有黑道的背景却有匪夷所思的信念,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更加的诱惑她。那一刻,她才真正在坠入爱河,可笑地有了与他结婚成家的念头。
那时起,她就用各种各样的借口与他碰见。她想,当他们发展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就告诉他一切,包括她父亲的事,到那时发现她身后巨大的黑色背景对他黑道军事事业的助益时,一定不会拒绝她的求婚的。
麦丽娜目光如炬,锁向迷恋上龚越廷的女人。当然还有黎涵皓在此,不过因为怕女人天生的嫉妒,就自动过滤掉他而已。
她妩媚的美眸细细打量,这个女人有她所没有的乖巧青涩,清秀的面容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如同春风拂过,看见满目的生机。这种清丽纯净的女人,在他们黑道的灰色世界里所没有的。
麦丽娜漂亮的面孔滑过一丝警告,眼中杀气腾腾的厉芒毫不犹豫传递过去。哪怕是一点火星的机会,她都要毫不犹豫掐灭。她绝不允许眼前的女人能亲近到她的男人。林逸文只能是她的!(龚越廷出任务伪装的身份为有黑白两道背景的商人,林逸文。)
暖暖的心猛然一跳,这样狠厉的警告隐隐透着杀气,这是深入骨髓的寒渗,似乎龚越廷也有这种杀伐的霸气,这一点上,他们竟是如此的相似。而且,她长得好漂亮啊!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性感,带着浓烈的异国风情的美丽,不是她这个青苹果所能比的。
暖暖努力掩饰自己悲愤的情绪,目光不起一丝波澜地移开,只装着被他们旁边漂亮的衣服吸引了去。她拉过黎涵皓走过去,抓了抓新衣服的裙摆问他,“看,这衣服漂亮吗?”
黎涵皓对暖暖突然的主动着实意外,高兴之余也没有深思,反而摸着下巴在她和裙子之间来回打量了两下,认真点评,“太成熟暴露了,你还是适合那种小清新小文艺的愤青形像。我就喜欢你的小清新。”
暖暖压根没看清裙子的模样,一副心神都在龚越廷身上。虽然知道龚越廷在办任务,可心里介怀得很,她差点就控制不住了。黎涵皓的话,反倒把她的紧张不安打散了一些,装作不认识他似乎也不是太困难。
这时旁边的低声交谈又响起。
龚越廷轻笑,发出一声微哼的叹息,“看什么呢,我们走吧。”
尽管麦丽娜没有看出有任何可疑之处,可心胸狭窄的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只当那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盯上她的男人,要不是林逸文在身边,她早就甩那女人一巴掌了。林逸文清越低沉的话语,她这才释然,没有把暖暖异样的神色放在眼里。只要林逸文心中只有她一个人,她又何必像以往般心狠手辣呢,她可不想在得到他的爱情前惹他任何反感。林逸文那么俊俏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心动?她甚至见过好几次有女人不知死活地扑过来。
“那么漂亮的女人,你会不喜欢?”麦丽娜亲昵地掐了他敏感的壮腰一下,嗲声嗲气地试探。
“我纯粹欣赏,但现在有你,对别的女人绝对没有宵小之心。再说,我们前日不是已经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了么,在我们的关系未破裂前,我不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
林逸文笑着拿掉她不安份的手,紧紧握住,以防不测。犹记有好几次麦丽娜在他身边,总会做些亲密的举动来吓跑那些对他有意的女人。前几次的遭遇让他不得不防,只想尽量不在暖暖面前做那些事,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没有忘记那一次,暖暖伤心憔悴的模样。
麦丽娜眼睛落到他们交握的双手,然后对上林逸文露出妩媚的浅笑。
林逸文立刻升腾起不详的预感,下一刻,麦丽娜的红唇落到他的薄唇,伸出舌头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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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当自己在吃臭豆腐
( 林逸文身体僵硬了一下,也就那么一下,然后坚定地推开麦丽娜。ww
麦丽娜妩媚的笑靥变得严厉,因为他们的恋爱关系已经开始几天了,她也一直秉承着不让他觉得她猛浪放荡,所以真的憋足几天。但她主动的时候,真没想过男人会拒绝的,她有点怀疑林逸文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怎么,你不喜欢我的吻?”麦丽娜似笑非笑,试探成分明显。
林逸文心里一紧,薄唇微勾,一手抬起她的下颔,低声道:“不是,我喜欢占据主动。”说着,拉着麦丽娜扯到墙壁压住,唇就要压上去。
一方面要避开暖暖的目光,一方面又不能拒绝麦丽娜。眼下唯有这样才能解开麦丽娜的怀疑。这女人精明得很,他伪装这么久,才得她的信任,绝不能功亏一篑。暖暖不能有危险,不能牵扯进去……若真的来不及,龚越廷权当自己在吃臭豆腐!
麦丽娜冷厉的脸色马上笑开了,马上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攀上他的宽肩,微张开唇主动接纳他。
谁都没有注意到,龚越廷的一只手悄然摸到衣兜。
暖暖脸色煞白,像一只掉落冰冷深潭的瑟瑟发抖的小豹。她内心深处怀疑过,想象过,以为夜色调情那晚的举动是他所做出的最大限度,因为好姐妹龚乐江说过,她老哥有些厌恶女人的,喜欢她是意外上的意外,是老天爷突然砸下的红线。上一次分开前,他答应过她不做出格的行为,自己虽然隐隐不安,却选择相信他,相信无所不能的正义的他。
他亲吻她!亲吻那个长相妖孽的女人!
现场表演热吻的行径让她不再笃定,一种从很久前油然而生的默契信任有土崩瓦解的迹象。
黎涵皓见到暖暖神色异常,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顺着暖暖的目光看向热吻的二人,心里不以为然。那晚在夜色调情,虽然龚越廷拉着暖暖离开,但当时灯光昏暗,龚越廷又是刻意掩盖自己的容貌,所以黎涵皓并没有认出他来。
暖暖隐忍不言,她一身的力气都聚在紧咬的牙关,好不容易深深吸一口气,声音是剧烈情绪压抑的沙哑,“没事。”便转身走开。
尽管心里万般滋味,却知道此时并不是坏事的时候,她也想冲上前去,给他们狠狠一巴掌!但,或许这一巴掌,他的任务就泡汤了!她知道的,许多事情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然而,这样的身不由己,要她继续沉默地接受,似乎不太可能。
她双手拍着脸蛋,努力把脑海里的“狗男女”挥之则去,好让自己清醒起来。脚下的脚步越来越快,走到中老年人衣物专区,也没认真看,随意挑选了两件就买了下来,连专门借来打折的会员卡都忘记用上。
她只想快些离开此地,不想再看见龚越廷与别的女人亲热。这种不能抗拒,不能吵闹,不能发脾气,甚至不能指责的憋屈,她不能保证下一秒,她不会冲上前去坏事!
有些事情渐渐浮出水面,平时眼不见为净,一些被她罔顾的东西在心里慢慢清晰起来。
暖暖离开的那一刻,龚越廷的唇离麦丽娜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刻,手机悦耳清亮的铃声恰如其分地响起,连绵不绝的铃声,龚越廷很有理由停止这个亲吻。
他绅士地抱歉笑道,“不好意思,电话来了。”然后不顾麦丽娜的不满,转身,走开接电话。
麦丽娜有意撒娇,嘟着与她奔三的年龄不相符的嘴,再怎么装嫩扮萌也显得与她成熟的外表不和谐,一旁的女服务员也看得啼笑皆非。
暖暖开始认真思考他们恋爱关系持续的可行性。说到底,从小自立的她,虽然善良,却是有极其理智的一面。如果一份感情不是干净的,军人严于律已,正义的化身。可是到了他那里结果虽然是对人民有益的,但却是那样可怕的过程。
绝对的服从命令,但并不能名节保身。有没有一种可能,万一任务困难到,他需要献身,需要与别的女人结婚呢?也许到最后并不合法,但事情却发生了,那样,她也能容忍吗?
在他有过别的女人之后,他们还能拥有彼此的信任和纯粹的爱情吗?她没有信心了,动摇了。
也许此前是害怕接受这样的事实,害怕深思他的事情,害怕真正会失去他,所以伤心怕了的她,在此之前对她的龚大哥抱有幻想,会心软。
可是同样的问题再一次摆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适从,心里无法呼吸撕裂的痛。
突然,一道尖锐的喇叭声不绝于耳,暖暖眼看着庞大的货车猛然冲来,身体无法动弹的呆滞,一道劲力将暖暖往后一扯!
车辆发出尖锐的哧咧!暖暖这时才陡然回神。
“不要命去跳河!别在大路上害人!我一家老少都要养的balabala……”
货车司机毫不留情的谩骂,让暖暖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暖暖知道自己走神的错,真连累了他,两人都是不幸的。
“哎!自己开车不长眼,骂得了谁呀!有你这么开车的嘛!真伤了人,绝对找你赔钱去!别得理不饶人,给脸不要脸!”
司机珍爱生命,只不过想要拿她出气,见她身后有个气势比他更霸道的男人骂回来,又加之后面的车辆因为他的停车不断按喇叭,只得灰溜溜开车走掉。
身边的温暖和胸腔的震荡,暖暖马上意识到自己正在黎涵皓的怀抱,赶紧的推推他,站起来。
“你怎么还在?”暖暖拍拍脑袋,恍然想起,他好像不曾离开过。而自己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将他忽视得彻底。这么问,也很无礼。虽说他无赖,可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有为青年。暖暖仔细觑他的脸色,果然气得铁青。
她不问犹可,一问,黎涵皓气得跟着斗公鸡,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凶凶地盯着她,哪怕她戴上头盔,估计也要被盯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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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典型的富二代
( 黎涵皓能不生气么!他一直跟在她身后,跟她说过好几遍的话,她都充耳不闻,仿佛他就是个不存在的物体,将他蔑视得一干二净!他正要发火的时候,一辆货车一冲而过,险些没命,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她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算起来,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黎涵皓不由得自嘲地苦笑,“你心里没我,眼里也看不见活生生的我么?”
暖暖尴尬,自己木然走了良久,发呆时真的能够把世界都忘记,她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他恨死她了吧,可她真的不是恶意的。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黎涵皓帅帅地一甩额前的刘海,勾唇浅笑,“小暖暖,有了我救过你的交情,我们的关系又密切了。”
暖暖微愣,对黎涵皓亲昵的称呼有些赫然,“谢谢你,不过你还是叫我暖暖好了。”
“刚才那两个人是谁?”黎涵皓双手枕着脑后,知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失神,能影响到她的情绪,显然那个人很重要。
“不认识。”暖暖低下头,黎涵皓探究不到她真实的情绪。
黎涵皓不置可否,他不会真傻到以为他们不认识。他很快就联想到她那晚哭泣的事,也许和那两个人有关,不,确切地说,是那个男人。ww至于为何跟陌生人一样,连个眼神都不曾交汇,招呼都不打,有待了解。
“你不想说没关系,哪天你想说了,我会做你倾听的好对象。”黎涵皓不失时机表现好好先生,只要暖暖一日没有嫁出去,他就有机会。
暖暖面带难色,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缠着她的执着理由到底是什么,她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她和龚越廷起码都是相处过几次才正式开始,即使真于第一眼就电到对方,也不能立即就发动追求吧,总觉得那样的人对于感情太过草率和不重视长久,所以很难相信黎涵皓的行为出自坚定的真心。
“反正你别管,我没事。”
黎涵皓看了看她泛白的粉颊,知道不能再刺激她。她不想说,定会守得比银行的保管箱还要秘密!
暖暖坐在公交站里冰冷的长凳,“你有事回去吧,公交车你也坐不惯。”她上下打量他,像发现什么秘密似的,眼睛有点儿失望还是什么的,“我之前真以为你白手起家创业的,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倚仗的。”
黎涵皓一怔,很快就想到自己坐公交车的窘迫,想必她看出来了,自己并不是穷苦家庭出生孩子。
“我真就是白手起家的!”黎涵皓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这些问题,显然不想多提及。
暖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惹恼了黎涵皓,“你不会真不相信我吧?”
“公交车都不会坐,相信什么呀?行了,我不会爆出来的,也不会告诉杰哥哥,你放心好了。”
黎涵皓哭笑不得,她真当他是出身富裕家庭的纨绔子弟?出身好没错,可是他都是凭自己的本事双手创造出来的好吧!若说他的家庭真有点作用,也就银行贷款容易些,可那个贷款凭他的公司也是能贷到的,只不过程序会麻烦些。而且,他为何非得撇开他的有利条件呢,能有这样的光环何必不利用?要成功,就要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真处处当圣人,不接受帮助,是不会站在世界的尖端的。成功,不都是靠朋友的倚仗,家庭的支持!
“你以为我真的没脸没皮的爱炫耀?我从来没有愧对过自己做过的事。”黎涵皓坐到她身边,说完这话也默然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抱歉,我好像总让你不高兴。”暖暖叹息一声,“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们真的不合适,与其这样陪着我,不如回去多赚几个臭钱。”
黎涵皓感到好笑,“怎么?做生意赚的钱就是臭钱?军人赚的钱才是正大光明?”黎涵皓早就明里暗里向莫双杰打听过暖暖的各种信息,发现她有个固定的军人男友。虽然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不过眼瞅着她总是单身一个人,他有许多可乘的机会。况且是那个男人不懂得抓住机会,男未婚女未嫁,谁都有选择的机会。
暖暖面色又是一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杰哥哥不能在背后说他。”黎涵皓一说起这话,暖暖很自然就想到莫双杰,她没有跟别人说过,除了龚乐江和莫双杰,谁都不知道。而龚乐江离开z大,除了莫双杰还能是谁?
“我不会像阿杰那样,觉得他是个单纯的暴力狂,你那么喜欢他,他必定有过人之处。”
暖暖以手捂脸,掩饰一脸的黯然。一提及龚越廷,暖暖依然不能平复。但她不能因为如此敏感的时刻流露出哀伤,几天接触下来,这个黎涵皓成为z大学生追捧的对象不是没有理由的,真的是个极聪明的男人。她不能留出丝毫破绽。
正好公交车来了,暖暖赶紧跳上去,朝他挥挥手,“回去吧,我可没有零钱再帮你付费,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
黎涵皓没有追上去,他只是一脸的深思,既然暖暖有喜欢的人,可为什么见到刚才的男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尽管她极力掩饰,敏锐的他却已察觉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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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你却不在我身边
( 回到家门前,暖暖按了门铃良久,仍不见母亲出来开门。她只得把手里的几大袋子放下。她买了衣服之后,又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今晚的菜,正提着一大袋东西。
难道出门到公园里和老友记唠嗑去了?又或者睡觉?好吧,自己开。暖暖掏出钥匙开门,“妈!我回来啦!你在吗?”
暖暖把菜放到厨房,然后把给母亲新买的衣服放到她房里,脚下碰到软软的物体,身体一拌,险些栽跟头。
因为她们母女都是极爱干净的,地上根本没有障碍物。她狐疑的低头一看,一双美眸立即浮现惊恐!
“妈妈!妈妈!嗷……”暖暖泪流满面,却不敢痛哭出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忙掏出手机打120,手却过于颤抖,手机摔到地上。按号码的时候,感觉动作都是如此缓慢和不灵活。
“妈妈,你千万不能有事!妈妈!你醒醒!”
慌乱之下,她第一时间想到龚越廷,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根本无从找他,她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对了,莫双杰!她冲出去,疯狂按莫双杰家的门铃。
莫双杰正在房里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可门铃声不绝于耳,一声声急促毫不间断的门铃不同于平常,声声入耳,也表现出按门铃的主人是多么的急切,他在两难抉择中,最终悲愤地选择退出游戏。
最好外面的人能祈祷是重要的事!否则他定然揍他个鼻青脸肿。
门一开,就见到暖暖急切到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待他问出声,暖暖就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杰哥哥,我妈晕倒了!怎么办?怎么办?”
莫双杰一听,也慌了,可毕竟是男子汉,比暖暖镇定许多。
“打急救电话了?”
“打了!可是现在还没有过来,你叔叔不是把他的车送给你的吗?能不能先把我妈送去医院?”
“先别急,我过。”
莫双杰到暖暖屋里,见到暖妈妈躺在地上,呼吸微弱,他伸出拇指猛掐她人中。
暖暖急得手足无措,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急救的常识都想不起来,看着莫双杰的举动,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怎么样?有用吗?要不先用你的车送妈妈去医院?我怕路上塞车,救护车没那么快来到。”
暖暖浓密卷翘的眼睫毛是遗传了暖妈妈的。所以暖妈妈跟暖暖一样细长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很快引起二人的注意。
“醒了!醒了!”
暖暖兴奋地摇着暖妈妈的手,叫道:“妈妈!妈妈!你千万不能有事,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只有你一个了!”她知道叫唤也有唤醒病人生机的作用。
暖妈妈悠悠转醒,暖暖咬着唇松了一口气,可仍旧担心,脸上要哭出来的表情。
在他们的扶持下,暖妈妈平躺回床上,摆摆手,声音有些发虚,“没事,妈妈没事,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你都晕倒了!要是我不回来,你就要一直趟在冰凉的地面了。妈妈,我陪你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吧。”
暖妈妈是转醒了,听声音却有些虚弱,暖暖不无担心。别看暖妈妈微肥的身体很好,那不过是虚肥,母亲身体本身就不好,经常要吃维生素补充营养,平时也是小病不断的。
“也好,正好我有时间,我开车送你们去。”莫双杰在一旁仔细察看暖妈妈的神色,担心说道。
“不用,不用。我每年都有做体检,平常去医院看病还少吗?”暖妈妈坐起来,为显示自己身体正常,想下地。
去医院倒是经常,但这次无缘无故晕倒是不曾有过的事。暖暖忙道,“可是这次不一样,还是去医院让医生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一样的,来来去去不都是高血压之类的?老人家都有各种各样的老毛病,别大惊小怪,可能这几天我休息不好吧,晚上失眠,我多休息就好了。”暖妈妈拍拍她的手,“放心好了,妈妈还能去做饭呢,小杰也留下来吃伯母做的饭吧。”
“妈妈!你还做饭!快赶紧休息,饭好了,我喊你。”暖暖不满地指控。
莫双杰看得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无论是伯母还是暖暖做的饭,都比我妈做得好吃。不过我妈要介绍她的第十一任男朋友给我认识,我得出去吃。”
呃,暖暖和暖妈妈相视一笑,方才紧张沉重的气氛活络开来。
暖暖依然放心不下,“妈妈,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平常的体检都太简单了,我们去做个全面细致的检查?好嘛,好嘛。”暖暖发挥她撒娇攻势,只盼暖妈妈能回心转意。
“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得了,你不做饭,妈妈就得饿肚子了。”
暖暖无奈,心里悬悬的。上个月她劝她再去做个体检,今天又遭拒绝,妈妈掘得跟头牛似的,她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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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有点少,但愿v后能给力些,万更是神马……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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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夜里来的盗贼!
( “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哎哎!游戏玩到一半,我走了。”莫双杰陡然想起他的游戏,连忙挥挥手,茶水都不打算喝了,毫不见外地走回对面自己的家。
暖暖心绪不宁,一顿饭比平常多花了二分之一的时间。彼时,她才深刻地意识到,遇事时,爱的男人不能时时刻刻呆在身边,是多么无助的光景。一想到,她恐慌无助时,他正温香软玉在怀,暖暖心里就忍痛难耐。
知女莫若母。暖妈妈没了老公后,一直以女为天,暖暖一丝一毫异样的神色都躲不过母亲大人的x光视线,“暖暖?”
“嗯?”暖暖见她的碗空了,连忙给母亲添饭,“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暖妈妈没有擢破她的心神不宁,“对了,前些天小杰跟我提过,你是不是跟上次那位上校谈恋爱?看你郁闷的样子,两人吵架了?”暖妈妈犹豫了好些天,总算问出口,总觉得她的事与上校大人有关。
暖暖张着嘴,“妈妈,你怎么会这么想?”糟糕!妈妈一向反对她读书谈恋爱的,万一让她发现了她和龚越廷的事,岂不是将她气得跳脚。暖暖抿抿嘴角,梨涡俏皮,“我只不过担心你的身体,你不肯去做检查,我不放心。”
“别紧张,妈妈也挺开明的,如果对方条件好的话,妈妈就允许你们交往。有空,让他来家里一趟,妈妈有话跟他说。”
暖妈妈笑得和蔼,心里一边喜悦暖暖钓了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人,一边却在咬牙切齿,居然哄骗暖暖的心!不过,她得见他一面,警告他未结婚前,不得夺了暖暖的清白!尽管现代那么开放,但男人都是犯贱食色性也的傢伙,暖暖自小被她保护得单纯善良的心性,说不得被他压得死死的,身为未来丈母娘的她自得好好警告。
暖暖不知妈妈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想见龚越廷。她不敢立刻答应带他回家,别说她不知他的任务什么时候完成,就连他现在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她动摇了。今日又看见那样的事,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之前还有没有可能。再来一个冲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
“再说吧,他工作挺忙的。”
暖妈妈不疑有它,点点头,“那也是,军人都是常年忙碌的。你爸爸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军人,要不是因为受伤落下隐疾也不会转业成为商人balabala……”
于是乎暖妈妈开始把父亲弃戒从商,再破产的事又苏州史了一遍。
暖暖为了耳朵好受些,不停给妈妈夹菜,“快吃,快吃,鱼凉了不好吃的。”
晚上,暖暖辗转反侧,在床上滚了大半夜,睡不着觉。龚越廷亲吻别的女人的情景不断在脑海里徘徊,根本不受她控制。她滚了几百遍,脑海里一团浆糊,那一副男女热吻的画面仍在脑海一遍一遍重复放映。她实在睡不着,轻手轻脚地起床,想走到客厅找牛奶喝。
寂静的深夜,小区远离街道,不会听到夜里汽车的声音。暖暖眯着迷蒙的眼,灯也不打,摸黑熟捻地走出来。
忽然,哐铛的一声!
暖暖浆糊的脑子像打了鸡血,猛然打了一个激灵,醒了个十分十!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盗贼!
随即,暖暖见到阳台外黑影一闪,吓得整颗心都要蹦跳出胸臆。
急忙中,要跑去母亲的房里,死死地锁住门。嘴巴却忽地一热,被来人捂了个密不透风,“唔……”
暖暖心中咯噔一声,完了!事情大条了!她拼命挣扎,身后的人却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不但比她高出好大的一个头,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三两下将她带到房里,关上门。
暖暖心都凉了半载,死了!真是完蛋了!小偷不但劫财!还要劫色!
忽然灯一亮,暖暖看见了盗贼的样子!
“暖暖,是我。”
捂住她嘴巴,箍紧她,不让她乱动的人,居然是龚越廷!身上的穿着依旧是白天的行头。
龚越廷手指放到她娇嫩的红唇上,示意暖暖别出声,他担心会吵醒暖妈妈。暖妈妈话多,她一醒来,夜里爬她闺女房的他就不好交待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也就不能跟暖暖单独相处,也就不能好好解释他今日的行为。或者暖暖都懂,他心里没底,总觉得不安抚一下,他们的未来就悬了。
暖暖没他想的复杂,只是见到他,紧蹦到嗓子眼的心神蓦地一松,忽地瘫软倒地。龚越廷眼疾手快接住她,二话不说抱她回到床上。
“对不起,吓着你了。”龚越廷亲亲她光洁的额,脸颊贴着她的。一路往下,埋在她馨香的颈窝,汲取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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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下面有点多,不过朋友开到口,总不好意思拒绝,何况,都是好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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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原来她介意!
( “对不起,吓着你了。”龚越廷亲亲她光洁的额,脸颊贴着她的。一路往下,埋在她馨香的颈窝,汲取她的味道。
“你真会吓人,真怕有一天,我不是病死,而是被你吓死。”暖暖平复惊慌的心情,她长这么大没被人这般吓过。不管是白天抑或深夜,他将她的心都提到高高的,怎么都放不下来。
“我本来只是想偷偷摸摸到你房间里,没想到你出来了。我怕你喊出声,只得先捂住你的嘴巴,我现在的身份特殊,不宜与别人过多见面。”
事情发展到现在,远超出他的估计。本身这任务是在遥远的异国,没想到麦丽娜会辗转回到国内,并且离他真实的工作地方如此的接近。近来他的神经每天都绷得紧紧的,这座城市不算很大,却也不小,他一直都担心会碰到熟人。今天陪麦丽娜逛街时,他的心就忐忑不安,生怕会见到熟悉的人,特别是暖暖。
千算了万算,千防万防,老天不长眼,还真就被暖暖抓个正着。那个麦丽娜也是张扬的过性,暖暖是个未经历过残酷社会现实的大学生,演戏并不擅长,尽管她努力掩饰自己的神色,但麦丽娜的防备心理是非常强的,龚越廷只得忍着恶心,与麦丽娜亲吻。但手机终究求了他一命,让他免于吃臭豆腐,不然,他得刷一晚上的牙齿。
这事情一旦做下,就算暖暖能理解,他都不能原谅自己。做卧底的经历也有不短的时间,为了窃取情报和保命,过去与女性的肢体接触也是有过的,他从没有和她说起他的过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并不是她原先想像的干净。而她看到的一切,也表现出了他肮脏的一面。以前他可以不介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爱的女人,荒唐早就已经不被允许!别说暖暖,他自己做起来也特别扭恶心!
暖暖坐起来,背靠床头,拍拍身边的位置。龚越廷二话不说,脱掉鞋子,坐到她的床上。
他看着暖暖熟悉的狸猫睡衣,想起麦丽娜的黑色蕾丝的性感睡衣。他自己忽然笑了。他是萝莉控么?女人性感,他恶心,反倒喜欢暖暖这种居家小妹妹。
见他笑,暖暖气到不打一处来,粉拳毫不客气地猛捶他一下,声音低低的婉约,却是咬牙切齿,“做出这样的事,还笑出出来!”
“好,好。我不笑,我该打!你打我!打我吧!”
龚越廷见她生龙活虎的打他,心里的担忧消散了不少。常年握枪的大掌有些薄茧,握住她的粉拳很厚实有力,“对不起,让你见到不堪的一幕!但我发誓,在最后一刻我略施小计,来了个电话,我没有亲下去!”他想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定,避开所有的人,爬上四楼,运用了一丝不大光明的技巧混进她家里。在那么紧张的时刻跑来,只因他不想她心里面有疙瘩!
暖暖见到他后是很恼火的!本来强自压抑着,又加上暖妈妈晕倒的事,已经是心烦意乱。他这么捅爆今日的事,她更加气不打一处。忽然脸上滑过冰凉。这才发觉,眼睛先于心中所想,先控诉起他的不是!
许是怪责他,在她慌张失措时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甚至不能打电话安慰一两句,又许是恨他,明明做出对不起她的事,竟然也不要脸皮地来寻求她的原谅。
这般无声落泪的控诉!龚越廷真的慌了,他抹过她的脸,甚至不敢用亲吻过其它女人的嘴亲吻她水润的唇,她是如此的明净剔透,生怕脏了她一星半点。
暖暖埋进他的怀里,低声嗫泣。手揪紧他的前襟无声地呜咽,一只手犹不解气,猛捶他,把他的名牌西装弄得一塌糊涂。
龚越廷心里哀叹,看来任务的经费又得增加了!名牌啊!据说是那个劳什子国际知名设计师耗时三个月,手工特别制作的啊!
不料暖暖捶着捶着,忽然没了动静。龚越廷听着她绵长悠远的呼吸,低头一看,唇角一抹无奈的笑,暖暖竟然睡着了。
龚越廷满腹的话全都用不上,无奈抱着暖暖平躺,二人和衣而眠,呆到东方渐白。连日里紧张敏感的生活,早不能安稳入睡。许是身边温软得玉的娇躯,扑鼻的清新幽香,仿佛将沾染风尘的他洗礼,他全然的轻松下来,加上这夜都算计着机会找她,正疲倦,倒是暂时放纵自己好好休息了一把。
凌晨五点时,龚越廷猛然睁开眼,微微动了动身体,侧脸看暖暖娴静的睡颜。那样的娴静乖巧,只是眉心间隐隐隆起的弧线,透着睡美人的不安。他伸出指尖轻轻柔动抚平她的不安。
龚越廷眼睛扫向外面,透过窗外,昏黑的天空,已有升了十分之一的日出,是时候回去了吧。忽然想起他们上次在部队的后山露营时看到的日出,吵杂而美好,自己都没有发现微微笑起来。
暖暖眼睫毛轻轻颤动,睁开美眸,眼内没有平日里的迷蒙迟钝,带着忧思的沉静,映入眼前的是龚越廷凸出的喉结。
她的眼睛只睁了两秒,很快就阖上。深夜的思绪反反复复,思量良久,她已经作出决定。
“龚大哥,我们之间的关系,重新考虑吧。”话一出口,暖暖的心像被人拧麻花似的,字字揪心!“分手吧。”
龚越廷身体猛然一僵,分手二字像寺庙的钟声,阵阵回荡!夜里沉醉在她的馨香里安眠,他没有发现暖暖其实一直醒着的。这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此时怀里抱着的女人没有睁开眼,连呼吸都是浅浅的温柔,说出的话却像利箭穿透心脏。原来她介意!一直介意!尽管她明白他的不容易,猜透他的苦心,尽管他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都要来安抚她的不安,就是为了她不要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原来仍然是不够!
“暖暖,你听我说……”
暖暖微抬眼帘,只敢看他刀削的下颔,伸出食指阻止他,语气压得低低的,话语像流水在这样的不算清晨的清晨吐着沉重的话题,语句顺溜,仿佛用了一个深夜整理出来的。
“嘘,别说了。你我心中都明白。我知道你喜欢目前的工作,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会从事这份工作。这次的任务,我大概了解所需要的过程。就算我忍得了这一次,然而这样的事,万一这次过后还有下一次呢,我不想追究你这次的事能发展到何种程度,可我已经到了极限!就算此刻躺在你的怀里,闻着你熟悉的味道,摸得着你真实的躯体,可看着你的嘴唇,你的怀抱,甚至于你的手,我都会想起另一张女人的脸庞,而你曾经用你的嘴唇、怀抱、大掌呵护过她,不再是唯一与我亲密的男人,龚大哥……”
暖暖眼睛先是湿了。
“我解释过了,商场里的事没有真正发生过。我手机有窍门,事情发生前,我就按了响铃,借着这个机会避开她的吻。”龚越廷急切解释,语速急迫,但生怕吵醒隔壁房的暖妈妈,容不得他冲动。
“那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次,有多少次我没有见到的?我甚至会想你们下一刻会不会……”暖暖难以启齿,“我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煎熬,天天担心我的男朋友会不会与别的女人亲密。我说的这些都是经过深 ...
(思熟虑才跟你说的,我不是冲动的。”
龚越廷默然注视着她,眼神沉痛,这样无声的凝视带着无形的欺压,暖暖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会等我两年。”龚越廷依然不放弃游说,“我想过了,我会编一个故事,厌恶亲吻的人不是没有,我会令她相信,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连她的手都不碰。”
暖暖摇头再摇头,声音依旧低低柔柔的甜香,酝酿了一晚上的话,再次倾吐而出,“我就是想到需要两年的时间,所以才会决定现在和你分手!两年的时间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在这期间,很有可能你就跟那个女人完成了由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的事。”
“退一万步说,哪怕你真的把持住了,却总会为了任务要付出些什么代价,或者正因为你的把持,将自己陷入险境,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再者,尽管感情是假的,却是真实在做着,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啊!注定再理智的人,也会有感性的一面!或许有一天,你真的会爱上了她,又或者你不爱,可是她每天陪在你身边,比我在你身边的时间都要多得多,我们之间甚至连普通的通话都不能做到!”
暖暖咬咬唇:“就算不爱,也会产生感情的!就如同我小时候养的狗,它死的时候,我也伤心。”
“不!”龚越廷手抓住暖暖的手臂,一个不察把暖暖弄痛了。
暖暖嘶地吸一口气,龚越廷立刻自责地松开手。暖暖却继续毫不留情道:“你以后别再冒险来找我!天亮了,你走吧,我知道你现在身份特殊,是不能和我见面的,让你们司令知道,会给你处罚的。”哪怕是赶他离开,话也隐约透着关心的。
龚越廷抹一把脸,仔细瞧,眼睛底下泛红。他知道再说下去,暖暖也不会改变想法。原来她给的温暖一夜,是诀别的礼物!他宁愿这晚没有来过!没有来过,就不会听到她决绝的话!他们之间就还有可能!
暖暖见他犹不死心,咬咬牙再道:“抛开现在的事,从另一方面来说,倘若日后真的和你在一起长久生活,会不会再面临同样的问题?我没有做这种军嫂的决心和觉悟。所以,在我并不是非你不可的时候,我想抽身!龚大哥,对不起!”
龚越廷忽然狠狠地猛踹了一脚弹力床的侧边,发出沉闷的响。
“你做什么!这样会吵醒妈妈的!”母亲就在隔壁房,暖暖说话时已经尽量压低声音。
龚越廷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只能无言以对,这一脚的泄愤不足已解他心头痛的百万分之一!
他忽然侧头,难看的神色更加的严肃冷冽。
“怎么了?”暖暖担忧的问,她知道这个无奈的决定对谁都难受。他们并不是因为不相爱的理由而分手的,而是由于迫不得已的任务。好可笑的分手理由!却又那么的真实发生着!
“该死的!我得走了。”隔壁房有细微的沙沙声,暖妈妈醒了。龚越廷打开房门,临末回头,“暖暖,如果是这样的理由,我不会接受,绝对!绝对不会放弃!我答应你,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心,永远都只爱你!”
龚越廷走了,动作快狠准,迷蒙的夜色掩护下,顺着来时路跳下去。行动迅猛利索,在暖暖身边刮起一阵风,人便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不曾来过。
暖暖趴着阳台,再看一百遍仍旧觉得他在她眼里强大到不可思议!这时,眼里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仰慕的小泡泡。可是这样优秀的男人注定是不平凡的,自己的小世界注定进入不了他波澜壮阔的生命。
暖妈妈并没有起床。她时常会在这个时候喝个牛奶,然后继续安睡。所以起码有一小时的时间,暖暖可以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最后的痴恋!
她的手按在阳台的栏杆,那么的用力才能保持镇定,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喊出声。是的!无论她说再多的话,都没有军人的天职重要。他博爱的胸怀注定不能纠结于儿女情长,这是军人的宿命,他天生就是个军人,舍弃小家为人民战斗,是他逃不掉的宿命!也许这就是军嫂的艰难!付出的原来远不止思念,永无止境的担忧和害怕,看不见真相的隔膜……
暖暖以为自己怎么都会没出息的痛哭一把,可是也许从上一次起,就隐隐预感到会有今日。仿佛准备了许久的放手,比她想象中要平静,还不如上一次猝不及防的痛哭。心底那根弦虽然疼痛,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吧,失恋的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直到他隐身入黑夜,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暖暖依然痴痴遥望。待黑漆漆的天际完全亮起来,暖暖才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强自收起的痛苦,对天露出虚弱的微笑,然后转身按部就班地去做早餐。
对的,就这么回复到没有认识他前的生活习惯,努力去想其它事情。嗯,妈妈身体虚弱,得补补身子,买只靓鸡回来炖老火鸡汤。
龚越廷攀着楼壁,甚至比壁虎还要灵活,借着其它楼层的阳台和窗户、防盗网等,没有一丝阻滞落地。
天仍然灰蒙蒙的黑,只能模糊看见一些攒动的影子。突然,龚越廷大腿紧贴的裤兜微震,他神色一凛,眼神像x光射线精芒闪烁,左右查探一遍,这才一个闪身躲进毫不起眼的角落,耳塞快速放到耳窝处。
“胡闹!胡闹!小兔崽子!等你回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你居然敢在这么敏感关键的时刻去会旧情人!你到底有没有长心眼的?还说卧底经验丰富,他妈的!谁写的你的档案!你做出如此违背组织,违背军人,违背党的宗旨的行为,可有担心任务暴露的危险性!万一被发现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龚越廷冷冷地盯视前方,仿佛对面的墙就是电话那头的孔尚德,似要把墙盯出个破洞来。谁写他的档案?那人不正是孔大司令你!
孔尚德也就电话里敢骂,要是他见到龚越廷此时可怕的神色,不知还能不能怒吼出声?
龚越廷暗自咬牙,一个拳头猛然捶向对面的石墙,一声沉重的闷响,伴着血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染红了白色的粉墙和瓷砖。
孔尚德那头很快发现不对劲,嘴巴静了静,很快想到什么,“你向谁发脾气呢,我说几下都不行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吗?”
仿佛拳头的痛能减缓心底的痛楚,龚越廷喘息了几下,微微平复心情。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缠在他和暖暖见面的事情上,并且对孔尚德那人,他解释是没有用的,唯有拿出重要的信息,才能使孔尚德不那么舌燥。
龚越廷淡淡吐出一句话:“下个月6号。”
孔尚德声音陡地一沉:“下个月6号,有什么事发生?”
“国内恐怖分子二把手,代号黑鼠。”龚越廷目露凶光,眼睛冷森森的似要吃人。哼!他会让那些让他如此费心的人明白,黑鼠只不过是开胃菜!竟然害他付出的代价是和心爱的恋人分手!如此沉重的代价怎么可能只获取那么一丁点的报酬?他要的是整个恐怖集团一窝端起!包括头目,所有的小 ...
(杂碎,还有……麦丽娜!
“跟踪他,就能找到他们的生化武器秘密研制基地!”龚越廷英俊的五官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冷笑,“我不但要彻底铲除他们!还要他们心甘情愿地将一切都交待出来!”
远在部队办公室挑灯夜战的孔尚德听到那寒渗到骨子里的语气,心猛然打了个冷颤。
远在金帝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卧室,心甘情愿喝下龚越廷灌的高级迷药的麦丽娜,蜷缩在床上的娇躯颤了颤。
龚越廷趁着夜色的掩护,行动自如地潜回自己的套房,麦丽娜的隔壁。他打开监视器,麦丽娜正睡得香甜,他看了看昂贵优雅的金手表,利用现有的身份拿到的黑道最新型号的特制迷药,不出意外,能令她依然在生物钟时醒来,只不过中途一定是一只睡死的猪。被迷晕的人丝毫不能察觉到不妥之处,这就是最新型迷药的特异所在!
因不规则的睡姿,使丰富的身材、水蛇的腰肢扭动成传说中的s型曲线,睡裙高高地撩起,祼露的大腿,与睡裙同款的黑色蕾丝底裤,波浪的烫金卷发辅了一床。那么的撩人性感,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见到此美景都会呼吸困难的。可是龚越廷却像一个死神一样,眼睛比黑夜还要暗沉、波澜不惊,冷静得如同死水一般。
一道残酷的声音于空荡荡的房间响起。
“麦丽娜,覆灭的下场!是你自找的!”
——
暖妈妈很快留意到暖暖脸色不正常的苍白,料想昨晚到今早不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她只能想到睡眠出问题,“夜里作恶梦了?”
暖暖摇头,“没有,小小的失眠不碍事。”
早餐过后,暖妈妈拿起手提包,“回去再睡,脸色难看死了,妈妈去买菜。”忍无可忍,在暖暖打了第n个哈欠下,暖妈妈强迫性地推她回去小睡。
一整晚都躺在床上,可是没有一分钟是睡得着的。脑海里依然有挺拔俊朗的龚越廷纷纷扰扰,可极度的精神疲乏下真的睡着了。
待暖暖再次醒来时,一看床头钟,时针居然指正十点!
“糟了!我十一点钟就得去接k仔散步,妈妈,你怎么不叫醒我!”
暖妈妈白了她一眼,“年纪大了,不长记性。再说了,你一向自律,什么时候让妈妈操心过?那地方也不是很远,十分钟走过去就得了,行了,别急躁,慢慢来。”
暖暖换好衣服,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心里责怪龚越廷,要不是他劈腿,她会失眠?要不是他夜里过来,她下半夜会不睡觉?都是他的错!暖暖愤愤然地想着。
“小暖暖,真是天赐良缘啊!我们又见面了!”
黎涵皓坐在公园的木板凳,见暖暖牵着一只贵宾犬,慢悠悠地起身扬手打招呼,仿佛等在这里,就为了这一刻的“偶然”相遇。
阴魂不散!暖暖翻翻白眼,并不想理会他,最怕他跟只牛皮膏药的再次粘着她不放。确切地说暖暖大老远就看见他了,没办法,他今天一身古惑仔的装束,想让人不注意都难。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有些花色的海滩衬衫,这搭配……怎么看怎么怪异,原来他有这等恶趣味的品位!
说实话,黎涵皓人长得蛮好看的,特别是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往往给人一种未语先有情的错觉,所以才勾引了这么多的女人吧。
暖暖对他死缠烂打的做法着实不感兴趣,也没有兴趣拆穿他故意制造的“偶遇”。暖暖声音淡淡的,仿似对什么都失了兴趣,很无力,“别再这么叫我,听着恶心。b市就这么大,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
黎涵皓面皮笑嘻嘻的,没有因为她的言语而不高兴,反倒因为她有别于别人的恶言对待有些愉悦,他真是犯贱了!“想不到你喜欢狗,这么有耐心带狗散步,证明小暖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要知道现在像你这样带着狗溜公园的年青人很少了,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做。”逮着机会夸人总不会有错!女人嘛,无论多么清高,都有那么一点点小虚荣。
暖暖挠挠发鬓,懒懒的歪着头看了他两秒,很严肃认真地对他解释:“这狗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每天带他家的狗溜达一小时,有不错的报酬,是我的兼职之一。”
黎涵皓笑容不减,很诚恳地点头再点头,“原来如此,小暖暖是个很勤力的人呢,暑假都不忘积累工作经验。”
暖暖闭嘴了,觉得这个柴米油盐不进的,活该凉一边去。
黎涵皓追上去,“小暖暖是不是心情不好?”
暖暖脚步一滞,顿了一下,很快又走起来。只是经过黎涵皓的提醒,她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脚步不再虚浮无力。
走了半晌,暖暖实在耐不住身边时刻跟着一个大男人,况且这个街区都是熟悉的人,已经有不少叔叔阿姨拿暧昧不清的目光看他们了,害她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暖暖跟死神一样面无表情地狠盯他,“我再说一遍,我对你完全没感觉!拜托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黎涵皓露齿轻笑,枕到后脑的手入下来,桃花眼在他刻意的酝酿下闪闪发光,诧异道:“小暖暖,我没说过我们一定要做男女朋友啊!我想过的了,你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你对我有误会,我们可以暂时做普通朋友的嘛,所以你就当我是和莫双杰一样的存在就好了,你怎么对他就怎么对我。等你对我了解深了,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多么值得信任,多么值得托付终身的绝世好男人!不是我自夸,我对身边的人,无论是朋友亲人,绝对是掏心掏肺的好!”
暖暖被黎涵皓气得脸色泛红,因为龚越廷感觉脱力的身体气得发颤,虚浮的脑细胞死而复活,“你知道什么是牛皮膏药吗?”暖暖拉住乱蹦达的贵宾犬k仔,满脸哲学的意味。
黎涵皓笑看她,接招是死,果然暖暖下半句真的能气死人。
“就是你那样的!”暖暖说完,对手里牵着的贵宾犬道,“k仔,以后都要离牛皮膏药远点,我们走。”
黎涵皓哭笑不得,看着她想要撇掉他急促走开的样子,悲催地发现,这次追求又宣告失败!然而,她情绪没那么低落了,他的桃花眼溢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哈欠!哈欠!哈欠……”一连五个喷嚏提醒着黎涵皓,原来暖暖身边有条狗!他心凉了一半,他要跑医院了!
“哈欠!暖暖……哈欠……我突然想起有急速,先离开了。”
暖暖木然看他装模作样,不当一回事地点头,看他离开。
剩下她一个人了,暖暖环视一周,猛然发现早出了公园的界线,跑了好几条街。暖暖平时都是在附近的公园溜哒的,拜黎涵皓所赐,为了要避开他,她于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人多的广场。
今日是周末,广场里人潮汹涌,比平常要热闹混乱得多。
暖暖有气无力,只觉得那么多人中,她还是那么的孤单。
因为爱的人有苦衷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爱而不得;因为不想多病的母亲,她痛而不能发。走那么远,也许, ...
(也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空间,平复至今余痛犹在的心脏。
暖暖找了人少的一角,坐在提供给游人小憩的石凳上,一手松松垮垮地牵着贵宾犬。两眼无神,怔怔地看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眼球,她正细细研究着。
她手抚向心口,刻意忽视的痛苦如噬骨的蚂蚁慢慢啃咬着她的心脏,只有她自己清楚,被挖走了一角的心不再完整。
任由泪水奔涌而出,湿了脸凉凉的,咸了唇角涩涩的。就这样吧,在回家前,在没有熟悉的人的地方,让失去的痛苦缓缓流淌。是的,都流出来,把痛苦悲伤都流光流净,她只有母亲,她这么辛苦的半工半读的拼搏,也只是为了让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为了省钱,连检查身体都不愿意去。
“看,那女人的在哭。”
“失恋了吧。现在的男女都是这样的,不要大惊小怪的。”
走过的两个阿姨级女人小声议论着,暖暖恍惚不知身在何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像傻掉了一样,被泪水迷蒙了的眼睛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无可否认,她心里仍抱有幻想,只因为龚越廷并没有答应她所说的分手。可笑的是,她心底又有些害怕龚越廷真的答应分手。她露出一个苦笑,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也许,也许……他没几天就完成任务了!
傻Ъ啊!要真那么快,他早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啊!暖暖抱头狠甩,手恨恨地摸一把脸上的泪痕,呢喃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骂完,泪水又跟喷泉似的落了下来。
“够了!够了!再哭眼就肿了!忍了一早上,妈妈都没发现,可不能功亏一篑!”
暖暖收拾好湿湿的脸颊,对天上的太阳公公扯动僵硬的脸皮努力笑笑,然后对贵宾犬说道:“k仔,玩够了吧,我们一起回去啦,不然超过规定的时间,你的主人会克扣我的工资的!”
突然暖暖眼睛圆瞪,整个人如坠冰窖,仿佛有一桶冰水将她由头浇到脚板底,寒到入心入肺。k仔呢?k仔去了哪里?
贵宾犬!价值三万元品种最优良的红色贵宾犬!贵宾中的贵宾!
暖暖欲哭无泪,谁在她失恋时落井下石!谁偷了她的贵宾犬!她的贵宾犬跑哪儿去了!
“k仔!k仔!k仔……”
暖暖穿过人流,抹了好几把冷热交替的汗。人们过了午睡的时分,广场的人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渐渐多了起来。
“k仔!k仔!k仔……”
嗷!暖暖几乎要抓狂,心中在呜呼!真是倒霉倒到南天门了!难道失恋的人很好欺负!老天爷还想戏弄她到何时!
忽然,一道尖锐的女人尖叫,伴随着几声汪汪声,夹杂着传入耳际。
暖暖混沌的脑袋陡然清醒,目光搜索着声音的来源,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马路边的人行道。
“汪,汪,汪……”
看到熟悉的矜贵的红色毛发,一种劫后余生的强烈感受,令暖暖傻呵呵地笑起来,眼里仍擒着晶莹的泪花。苦乐交织,得失参半,人生丰富的滋味妙不可言!如果经得起考验,超脱尘世之外,经历,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
“k仔!k仔!k仔……”k仔见到暖暖,也是一个俯冲,撞进暖暖的怀里使劲钻,像个迷了路的小孩子找到妈妈,发出一阵阵呜咽。
暖暖一把抱住k仔圆滚滚的躯体,见他干净顺滑的毛发脏兮兮的,忽然就泪流满面,喃喃道:“不会再失去你了,不会再把你弄丢了……”对于和龚越廷的感情,是不是也是有雷同的感情在里面?她早已分不清事实的真假,接受与不授受的情感的混杂。她只想简单地看着属于她的东西,只要在她手里的,只要抓得住,就绝不松手。抓不住的,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添烦恼,就让它跑掉吧!
“你是狗的主人?”一道凌厉的女声向在咫尺,暖暖想忽视都不行。
尽管如此,那声音依然没有影响暖暖的心情,三万元啊!对于家境并不好的暖暖,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高兴的了!
不料,暖暖一抬头,笑容冻僵!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挨得这么近,心中的苦涩一点点绞碎最后的期待。
龚大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呢?
k仔则稍稍离了暖暖的怀抱,朝那女人愤怒地吼叫,“汪,汪,汪……”暖暖和k仔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慢悠悠地散步的,调皮的k仔,温顺的k仔,不曾像如此这般的吼叫着愤怒!一身的毛发几乎都要竖起来的气势,多少让暖暖明白到事情的不简单。
暖暖虽然不明白k仔遭遇了什么,但灵性的动物最说不得谎,显然这个女人得罪了k仔。
看见暖暖抬头的瞬间,麦丽娜涂了浓重眼影的眼滑过一道光芒,她记得这个女孩!尽管她当时移开目光,可同是女人,痴恋男人的细微神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何况,此刻她愕然的神情,明显是大大超过了普通女人的花痴,这是一种渴求更多感情的眼神。
她猛然看向身边文质彬彬的林逸文,正好撞进一双关心的黑眸,她心神定了定,朝他嫣然一笑后,又怒着一张美丽的脸问暖暖:“我在问你话!到底是不是你家的狗!放在街上胡乱咬人!”
“是我家的。”暖暖微垂下头,拿发顶面对他们,手温柔地抚摸着k仔的颈部位置,安抚它不安的怒火。k仔最喜欢别人这样的呵护,真的闭了嘴,蹭着暖暖的手,微微闭眼享受起来。可在麦丽娜说话间,仍吐着舌头粗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