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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砚压群芳 > (68) 七少爷的字(二)

(68) 七少爷的字(二)

我疑惑地问:“感染伤寒也跟出天花一样,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了吗?”

这一点他也不确定了,想了想说:“这个,好像应该是吧。”

我马上说:“你看,你只是‘好像应该’,也不能肯定一定不传染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却轻轻嘀咕了一句:“我又不介意被你传染。”

“我介意!”我马上冲口道。

他看着我

笑得非常甜蜜:“我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你心疼我我又生病,对吗?”

我斜了他一眼:“废话,谁我都一样不忍的,不光你。”

某些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否则他立刻就得寸进尺,顺杆子猛爬了。

他的脸瞬间戏剧­性­地垮了下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啊,我才大病了一场。刚刚能起床,就专门坐船过江来看你,你就算看在我专程跑来的份上也该对我好点吧。”

耶,好委屈噢。想不到一惯又凶又酷的大少爷居然跟我撒起娇了,这可稀罕得紧。

不过他能过江来看我,也的确让我感动。于是我安慰道:“好好好,我等会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算是明白了,大少爷平日在人前拽得二五八万的,私底下,却可以黏腻得要死,活脱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同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种面貌呢?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桓济,他的行为也同样让我大感意外。可见,人本来就是有多面­性­的。

这时,只见王献之抚着桃心砚,感概地说:“书法这东西,真的要拳不离口曲不离手。这次我病了这么久,手感就差了很多。刚才题写那个‘文房五宝‘的时候,要不是你正好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下笔了。”

“少贫嘴”,我笑嗔道。

不过呢,被大少爷拍马屁的滋味还是很受用的。

说到书法,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他:“你生病期间,卫夫人在筹办一个书法比赛,你听他们三个说过了的吧,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他笑道:“我当然是热心支持了。这个书法赛可是为了你举办的,用桓济的话说,是为了给你的才女选拔赛铺路的。”

听到桓济这两个字,我沉吟了一下,但现在我还不想跟他说。也许,永远都不会说。

但才女选拔赛的事情我不想瞒他,曾经我还有过一点点怀疑他,虽然他的嫌疑不是很大。

我把卫夫人给我衣料首饰的事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变化。这一观察,让我更加肯定了原先的想法:这事,真的与他无关。

他也赶紧申明:“不是我,我一直卧病在床,就算我想帮也帮不了。”

那会是谁呢?我当然首当其冲地猜到了六殿下头上。

王献之却马上摇头说:“也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如果不是他,我就真的想不起其他人选了。

“因为他母妃病了,据说已病入膏肓,现在只是在拖日子而已。”

难怪最近一直都没见到那对变态兄妹了,我抄写的经书也没人来拿。原来是他们的母妃病危了。

我问他:“如果他们的母妃真的不在了的话,他们以后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猖狂了?”

没有了母妃撑腰,兄妹俩多少要收敛点吧。

“不会的。而且,这件事对他们说不定是好事。”

“还是好事?这又是为什么?”我不解了。

王献之给我解释道:“六殿下的母妃死了,他没有了亲娘,皇后心里的天平就会偏向他这边,他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比另一个有亲娘的皇子大多了。”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如果六殿下有亲娘,将来他登基后,自然封自己的母妃和现今的皇后为并列皇太后。那以后,后宫就是那个亲娘皇太后的天下了。皇后不过占个皇太后虚名,她作为跳板的使命也已完成,新皇帝还用得着趋奉她吗?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原来他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顾不上­骚­扰我而已。

王献之也看出了我的担忧,轻轻地问:“你怕他吗?”

我点头。我是真的怕。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走过来抱住我,姿势就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有些梦,比真实的更像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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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掬花佐酒之梦

慌忙站起来,迎到门口说:“王……七少爷,您来了,每次一急,就会喊成最让他恼火的“王七少爷”。

听见王七少爷的名头,素素也赶紧站了起来。这时候王献之已经走到门口了,看见屋里还有一个女孩,他已经黑了的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胡二哥大概也是早闻其名未见其人,猛不丁地见他上门来,可能太出乎意料,竟不会打招呼了.就那样直挺挺地杵在门口,连路都不会让了。

我只好低声提醒他:“胡二哥,让客人进屋啊。”

胡二哥闹了个大红脸,嘴里不知所云地说:“啊,好好好,请进请进,王七少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拜托!这里是您的家吗?还“蓬荜生辉”呢。在生意场上打混了好几年,也算是学会了一些文绉绉的客套话,但您好歹也得看场合吧。现在这样一说,俨然以男主人自居了,那狂妄的小子岂肯­干­休?

最糟糕的还是,我喊王七少爷是在突然见到他的情况下出现的口误,喊出口就知错了。他却以为我平日就是这样称呼他的,也跟着喊,这下可犯了少爷的大忌讳了。

就见七少的脸再次乌云密布,不客气地瞪着胡二哥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蓬荜生辉吧。没读过书,就不要乱用词。还有。不许叫我王七少爷!”

还没进门就这么剑拔弩张,素素吓呆了,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我也慌了神,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想不到平时很温厚谦和地胡二哥,这回也毫不相让,梗着脖子说:“这里本就是我的家,是我家的房子,我说‘蓬荜生辉’有什么错?大少爷不要那么瞧不起人。没错。我家现在是穷了,但我小时候也是上过私塾的,上了整整四年,一直到我父亲去世为止。至于喊王七少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少爷难道不是姓王。在家里不是排行老七吗?”

我心里大叫不妙,这不是老虎头上捉虱子吗?那人可是为了一声“王七少爷”就跟谢玄­干­了一恶架的,你算老几啊。

还有,他的手劲那么大,二百多斤的大水缸都能一手拎起来。他要真动了怒,胡二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急得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两人之间,慌乱又尴尬地冲王献之笑着解释道:“少爷息怒,他不知道这个是少爷地忌讳啦,所谓不知者无罪,就请少爷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吧。

王献之的脸­色­更冷了:“你这是在替他求情吗?”

我心里一咯噔。要是大少爷又钻牛角尖,把我的举止误解为其他意思就糟了。

罢了。这种场合,也许是撇清某些暧昧的最好时机。胡二哥年纪也不小了。胡大嫂又一直没动静,胡大娘还指着他抱孙子呢。是得想个法子让他早点对我死心,这样才好和素素真正开始。

于是我走上前去,拉住王献之的手说:“他们俩好心来看我,是我地客人,你却一来就跟我的客人对上了,这叫我很难做呃。”

怎样给大少爷灌迷汤,让他晕乎乎地什么都不计较。这招数我好像还会那么一点点。

果不其然,“他们俩”、“客人”。这两个词极大地取悦了某人。他立刻就自动把自己换位到跟那一对“客人”对应的“主人”位子上了。

既然是“主人”,就得表现出一点主人的好客大方吧。

于是大少爷的脸立刻由­阴­转晴,笑容可掬地说:“原来是你的一对朋友啊,早点说嘛。这位兄台,老在门口站着­干­嘛,快进来喝茶呀。扫雪,把你带来的茶食拿出来摆上。”

“是,少爷。”扫雪一边答应着,一边四处寻找搁东西的地方。

我屋子里只有一桌几椅,然后就是两个柜子和一张床,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的厨房用品,再无别的家什了。本来就是租地房子,除必要的家具,不可能添置更多。就这些东西,大部分还是胡大娘借我们用地呢。

现在,桌子椅子我们占着,扫雪手里的东西就没地方放了。

这个时候我也认出了扫雪,其实就是上次在乌衣巷见过一回地,那个很哀怨地说“少爷以前总说最喜欢用我磨的墨写字”的那个仆人了。

看他为难的眼神,我只得交代他:“东西先就放在地上吧。”

王献之也注意到了我屋子里的简陋,不满地对胡二哥说:“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的房子吗?你家的房子租给别人住,连个家具都没有,叫别人怎么住。她们从北方那么远来,难道能随身自带家具吗?”

胡二哥被噎得翻白眼,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回。

我只好又跳出来打圆场:“七少爷,出租屋就是这样地,胡二哥家的房子还算好地了。想当初我跟娘刚从北边来的时候,一连好几天都找不到房子,只得住客栈。那时候看了好多家,屋子里脏还不说,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墙壁就摸不到别的了。最后找到胡二哥家,看屋里有床有柜,我们才总算有了落脚之所。”

这是实话,一般的简陋出租屋里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的。但大少爷一出身就住华堂美屋,一个人占着一处园子,当然觉得房子里没家具很不可思议了。

听我这样说,他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委屈你了,可惜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

不然怎样?您现在认识我了,我还不是一样住简陋出租屋?

我这样想不是怪他,只是他的话虽然让我感动,却并不以为然。

每个人都只能接受命运给定的事实,在自己原有的生活水准下努力打拼,努力改善。遇到大贵人,然后突然一步登天的幸运儿是有,但毕竟罕见,不能以此为理想。

就像我,即使遇到了王献之这样的超级豪门少爷,那又如何?他就能真的改变我的命运了?他在娶了贵族小姐的正室后再纳我为妾,把我也接进华堂美屋,这样我就真的幸福了吗?

也许比现在还不如呢,在大房妻子手底下求生存,每天早请安晚告退。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难过。

还不如像我现在这样,住简陋出租屋,打工赚钱养家。至少,这样我活得自由自在。

只要那些牛鬼蛇神不来烦我,我的身体也不跟我作对,我和妹妹相守的日子,原本可以天青日朗。

浓腻肥甘非真味,真味只是常。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切人为的羁绊,和妹妹一起,找一处安静祥和的所在,去过悠然见南山,以掬花佐酒的日子。那韵味悠长、纯真美好的日子。

(70)朝露初晞

休了十天后,终于可以去上工了。

早上起来,对着菱花镜,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病了一场,前几天只是昏睡,几乎不吃东西,后来也只吃稀饭咸菜。故而的确清减了不少,下巴越发尖了。

虽说女人秀气点好看,但我这个样子,似乎又太瘦了,所谓过犹不及。看来,以后还要努力加餐,把身体养好。

就算不为了美,也要尽可能让自己健康一点,不然,叫桃根以后依靠谁?

唯一让我觉得庆幸的是,我的头发并没有掉很多。当然这主要还是由于我的头发本来就属于很多很厚的那种,病中掉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反而厚薄适中了。

小时候娘给我梳头,总爱自吹自擂:“我女儿就跟我一样,有一头世上最好的头发,又黑又光滑,又多又浓密,梳什么发髻都好看。”

我总是打趣她:“娘,你到底是夸自己还是夸女儿啊,世上最好的只有一个,不可能我们俩都是最好的吧。”

娘就笑着说:“我们母女俩并列第一,不行啊。”

要是爹坐在旁边,准会马上恭维一句:“行行行,当然行。我的娘子和女儿,本来就是世上最美的两个。”

末了,还会文绉绉地吟上两句诗:“绿云委地无人绾,素面朝天我自怜。

娘自从嫁给爹后,就被爹强行收为入室弟子,每天手把手地教她读书写字念诗。多年熏染下来,肚子里也算有一、两滴墨水了。当时就从镜子里笑看着爹说:“你是不是希望我也念,“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们的目光于是在镜中呈胶着状,镜里镜外简直火花四溅。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跳起来跑掉,一边跑一边嚷着:“太过分了,也不知道清场。”

记得以前还曾有人深为我娘叹惋,说她如此美貌,却只嫁得一个酸儒,一辈子跟他挨穷。可是我眼中所见,父母却恩爱了一生,家里虽不富裕,但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即使在清贫的日子里,娘也一直很注意保养,记得那时候家里曾经养过一只小山羊,娘每天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先一天搁在窗台上的羊­奶­拿进来,用羊­奶­皮敷面。敷面之前会燃上一只香,香点完了,才揭下羊­奶­皮。

由于保养得当,她的皮肤一直都特别好。

对一头秀发,她也很是爱惜。每次听到了有什么护发秘方,都会想办法调制出来,先在自己头上试用。如果效果真的很好的的话,再拿来给我用上。

关于美貌,娘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负上苍,不负爹娘。

意思就是,美貌是老天爷和爹娘给的恩典,要好好珍惜才对。

娘死后,我把齐膝的长发剪下一截,放在娘怀里随她入土为安了。剩下的,也还够挽成任何时兴发髻。可惜我辜负了娘的教诲,梳妆打扮总是马马虎虎的。因为我比较忙,早上又赶时间,故而一般只是随手梳成最简单的发式。

再有就是,我的观念也跟娘的不一样。我始终不认为“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是普适真理。这一条鼓励女人卖力修饰的俗语只适合那些不多不少,刚好有两、三分“人才”的女人。真正的美人是浑然天成的,不需要修饰,真正的丑女也最好本分朴实点,越打扮,只会越扎眼。

但现在,回想起娘的话,我汗颜了。我虽然在人前自谦,其实暗地里,还是当自己是真正的美女的。可是现在对镜一看,只不过一场病,就让我消瘦憔悴,容­色­一下子减了三分。要是再不打扮,那还能看吗?这个样子还去参加变相美女大赛的才女选拔赛,这是丢死人了。

有了这个自觉,我第一次仔细梳妆,认真地打点自己。我猜,我迟到了卫夫人还不会怎么生气,我若把自己弄得不像样子她才会气急败坏。她可是接受了别人的嘱托要把我捧成才女榜上的明星的。

一切都弄好后,我在镜前再次打量自己。嗯,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打扮跟不打扮是完全不同的。

我对着镜子问自己:我算是美人吗?

这个问题不问还好,真正自诘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回答。人,总是很难客观地评价自己的长相,无法给自己打分。我见过一些明明很美的女孩很不自信,也见过明明长得歪瓜裂枣的,却自我感觉良好。或者,我就是后面的那一种也说不定。

反正,以后谨遵娘的教诲:不负上苍,不负爹娘。每天都好好地梳妆打扮,至于到底美不美,就不用去穷诘了。美也罢,不美也罢,尽力了,就行了。

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胡大娘的屋子,本来想狠狠心走过去的。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往前走了几步,又调转头走了过去。

还没进屋,胡大娘已经抱着桃根走了出来。

我立刻站住不再靠前,只是远远地看着桃根。桃根一看到我,立刻绽开了一朵可爱的笑靥。

我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轻轻喊了一声:“妹妹”,然后,鼻子一酸,居然泣不成声。

才十天而已,中途胡大娘还抱她过去站在门口让我远远地看了几眼。可是如今再见到了,竟像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

妹妹一边笑一边朝我伸出小手,我大惊道:“大娘,她这是要我抱吗?她什么时候会伸手的?”

胡大娘说:“就是刚刚啊。可能太久没看到你了,她突然就学会伸手了,本来是一直都不会的。”

我无言地抹着泪。

胡大娘朝我走过来说:“那你抱抱她嘛,没关系的,你的病已经好了,不会传染的。”

我笑着后退,口里劝阻道:“还是不要了,你快抱她进屋去吧。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十天都忍了,就再多忍两天。妹妹还太小了,抵抗力差,比大人更容易传染上。”

胡大娘见我后退,只得站住了。

我跟胡大娘道辛苦,然后问她:“怎么今日这么早就都起来了呢?“

胡大娘说:“这些天都是这样啊,小丫头好久没看见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也有感应,一直不大安稳。每天晚上很晚才睡,早上又很早就吵着要起来。”

我很是过意不去地说:“这段时间我生病,把你们家都闹得人仰马翻的,桃根现在都快成你家的丫头了。”

胡大娘笑呵呵地说:“我喜欢这样啊,我一辈子没生到一个女儿,一直很遗憾。现在有你和桃根,我不知道多高兴了。”

胡大娘是个聪明人,她大概也看出,我跟胡二哥之间是不可能有戏了。所以她现在这样说,给我的感觉,就是在自己转口风,找退路,好到时候有台阶下。

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让我差点冲口而出:“那不如,我和桃根就认您做­干­娘吧?”

话到口边,还好即时打住了。

这样说,一来,怕胡二哥心里有想法,以为王献之一跑来看我,我就急忙撇清跟他的关系。二来,我对认­干­娘之类的素来没好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告别了妹妹和胡大娘,往码头走去。一路上,居然有好多人跟我打招呼。越接近码头,打招呼的人越多,个个都笑眯眯地说:“桃叶姑娘,好久不见了。

有知情的就会替我解释:“桃叶姑娘病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家养病呢。”

大家就立刻问是什么病,关心、慰问声不绝于耳。

我简直受宠若惊了:什么时候我变成社会知名人士了?几天没出门,好象全城的人都知道,都来表示关心慰问。

最夸张的还是上船的时候,我一出现,船舱里的人立刻跑了出来,无数双手伸向我。最后,还是船老大老梅站出来说:“大家让开点,都堵在这里,桃叶姑娘怎么上来呢?”

人群立刻后涌,然后又随着我一起涌进船舱归座。

还没坐稳,就有人向我传达最新情报:“桃叶姑娘,你知道吗?你现在第五了耶。”

不是吧,病了十天,面都没露,我的名次反而上升了一位?

另一个人负责具体解说:“不过和第六的司徒文英姑娘咬得很紧,名次也不断调换,一会儿你第五一会儿她第五。”

“既然我和司徒文英都上去了,那前面是谁掉下榜了呢?”我纳闷地问。

“原来桃叶姑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前面的家小姐退出比赛了啊。”

退出比赛就退出比赛吧,可为什么这些人说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一脸怪物像,挤眉弄眼的,好像兴奋得不行?

我突然一阵发寒。糟了,不会伤寒病还没好彻底,这会儿又复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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