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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回(2)

朵妮尔犹豫着说,下意识地拧着自己的裙摆,“关于它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只知道它似乎是一个埃及的大人物送到我父王手里的,据说还隐含着能让埃及天翻地覆的大秘密……父王原本是把它放在宫殿里收着的,没想到一年之后,所有负责看守它的人全部都发生了意外。他们全都莫名其妙地自杀而死,之前没有任何预兆。父王害怕了,就把它放在地下密库里封存着。母后害怕它会给王室带来不幸,劝父王把它还给那个埃及贵人,但父亲说继续掌握这个坠子对腓尼基来说有巨大的国家利益,而且我们腓尼基一直受制于埃及……所以就一直把它保存到现在。我们宫里的人对它的态度是不愿提及,也不愿想起,只当它不存在……你也这样作吧。”

不期而至的刺客

徐初音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微微地颤栗。又闻到诅咒的血腥味了。到这个世界之后,那个坠子,或者说是它背负的诅咒一度非常安静,安静得使她忘掉了它的血腥味。现在她终于又重温了它的本来面目……它会在腓尼基发威代表着什么?难道腓尼基人也作了需要被诅咒的事情么?

要知道腓尼基人是否作了必须要诅咒的事情,看来必须问托弥斯不可。但不知为什么,徐初音似乎有他有些发怵。而且,她现在也见不到他。不知为什么,他到现在还在忙政权更替的事情。真奇怪。这本来就是他家的江山,又不是完全陌生的国度,他哪有这么多事情可忙?

然而有一天,一个不期而至的刺客给了她答案。那天徐初音正坐在梳妆台上玩赏头饰——对喜欢首饰的她来说,玩赏首饰是缓解焦虑的心情的好方法。忽然看到镜子里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还似乎握着一束光亮。徐初音本能地觉得这是匕首,慌忙扑向一边。

一个宫女装束的人扑了过来,把匕首狠狠地钉到了镜子上。徐初音用手里的头饰打中她的眼睛,然后冲上去夺她的匕首。

“你休想再杀了我!”那宫女闭着眼睛死死地攥住匕首,徐初音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她的手。纠缠了片刻之后,那宫女的眼睛睁了开来,徐初音赫然发现她涨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谁想杀你啊?你找错人了吧?”徐初音感到莫名其妙。

“你还想抵赖?如果不是因为你,推罗城里怎么会血流遍地?”宫女咬牙切齿地说,就好像她在咀嚼徐初音的­肉­一样。

“我?血流遍地?你在说什么?”徐初音越听越糊涂了。

“难以置信啊,世上还有你这么会装蒜的人,”宫女怒极反笑:“你帮助托弥斯那个魔鬼夺回了王位,他现在正对王室和大臣们进行清洗!城里不血流遍地是什么?”

“清……洗?”徐初音身体一颤。她现在知道托弥斯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了,原来是忙着清除异己。

罗生门

“天哪……他怎么可以做……虽然他们在多利巴篡位的时候保持了沉默或者提供了帮助,但都可能是被逼无奈……他这样作对王位的巩固是很不利的……”

徐初音皱着眉头说。她这是思考时下意识的举动,是完全说给自己听的,那宫女听了之后却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说多利巴王是篡位的?他是这样告诉你的?”

“什么?难道不是这样的?”徐初音失声道。一股可怕的黑暗从她的心底涌了上来,转眼就吞噬了她的心。她已经猜到宫女要说什么了。

“多利巴王不是篡位的!他是贵族们推举出来的!来代替暴虐不仁的阿托力!阿托力的确是被杀死的,但那是他罪有应得!”

徐初音的脑中嗡地一响,脸陡然涨得血红,接着又白得怕人。那宫女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却想趁此机会拿匕首捅她,被她一拳打倒在地上,匕首也被她夺了过来。

“你走吧!”徐初音就像呼吸困难一样喘着粗气,目光像强风下的火苗一样纷乱地闪着:“我不会告诉托弥斯的……你在愣什么!还不赶紧走!”

那宫女愣了一愣,狐疑着逃走了。徐初音颤抖着靠在了梳妆台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她又制造了一桩大惨案。那宫女说的对,那些人都是因她而死的,甚至可以说是她杀害的。

那些人虽然和她素未蒙面,但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对他们的死她应该感到负罪。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错信”了托弥斯的话,导致这些人死亡的话,她也许还能好过一点,但她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帮助托弥斯的,这样就更让她觉得自己不可原谅。

徐初音从水瓶里倒出一杯冰凉的水,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现在必须得冷静下来。无论如何,她都要调查出诅咒的秘密。就算会变得罪孽深重也没有办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想怎么和托弥斯周旋……托弥斯?

暴君的威胁

徐初音猛然瞥见托弥斯出现在镜子里,竟倒抽了一口冷气,“唰”地一下转过了身。托弥斯笑容可掬地站在她身后,见她这样微微有些吃惊:“怎么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没……没有,”徐初音勉强笑了笑,“只是忽然看到你,有些吃惊。”

“是吗?”托弥斯耸了耸肩膀:“是不是因为我见你的次数太少了?”

“大概吧……最近难得见你……”徐初音的笑容更加僵硬。一想到他可能是从杀人场上回来,她就觉得他身上有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不过更令她的心悸的是,他为什么要从杀人场上折回来找她。人说狡兔死,走狗烹,难道她在什么地方……碍他的眼了吗?

“现在有空吗?”现在已是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给托弥斯的笑容镶上了一层金红­色­的边,使他显得那么的俊美和迷人。可徐初音就是疑心他这魅惑的笑容里含着炙热的毒液。

“算是吧……有什么事情吗?”徐初音随口应答,眼珠却在悄悄地转动,寻找可以当作飞镖的东西。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心里空虚,想跟你聊聊。”托弥斯垂下了眼帘。他的睫毛也很长,睫毛的­阴­影挂在眼下,就像几缕花蕊在微微颤动——毒花的蕊。

“当然可以……我现在很闲……”徐初音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可以当作飞镖的东西,心猛然狂跳起来。

“你真好。也许你会觉得我­肉­麻……其实你是我在这个国家最愿意信任的人。不管我的心里多么烦乱,一看到你心就会安定下来。”托弥斯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里面还似乎有一种火辣辣的东西。

“呃?的确有些­肉­麻……”徐初音惊慌之下看不懂他的意思,不安地移动着眼珠:“你连我具体来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会骗你吗?”

“是啊,我怕你会骗我……不过我知道你即使会骗人,也不会伤人。你是个心底真正善良的人。在村长家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你那么诚挚地安慰敌人的孩子……哈哈,你可能不知道,我本来打算斩草除根的,受到你的影响我才饶了他们一命。”

暴君的爱意

托弥斯微笑着,目光更加火热。

徐初音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此时托弥斯的形象在她眼中就像浊水中的倒影,每一刻都在不露痕迹地、诡异地变幻。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非常想知道托弥斯到底是不是那个宫女所说的那样。也非常怀疑那个宫女所说的话。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确人托弥斯是心地善良还是心肠毒辣,只要确认他对她没有恶意,愿意送她回埃及就行了。她现在应该已经能确定他对她没有恶意了,那她心里还在纠结什么?

托弥斯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微笑一下又开了新的话题。他的笑容很神秘、也很魅惑,就像­阴­影中的玫瑰花的花瓣微颤:“说起来……我的确对你很多的事情都一无所知。你愿意告诉我你家里的事情么?”

“啊?”徐初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他为什么对她‘家里’的事情如此感兴趣?难道发现了什么?

“看来你很羞赧啊。”托弥斯的笑容渐渐变得放肆起来:“你先告诉我你丈夫的事情吧。他对你好吗?你和他是因为什么结婚的?自己恋爱结婚的?还是父母包办的?除了他你还接触过别的男人吗?”一丝嫉妒正像蛇毒一样在他的目光中蔓延,也使他的言语变得更加放肆。

徐初音应该能看清他的意图了。却偏偏没有看清。因为他提到的那个“丈夫”可是跺一脚地动山摇的埃及法老,关于政治的顾虑和猜疑迷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回答我?”托弥斯邪魅地笑着,朝她逼近了一步。

“陛下!”卫兵队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托弥斯脸­色­微变,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还有人敢……看来宫里也要清扫了……”

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非常可怕,但转脸看着徐初音时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然而他猛然发现徐初音是一脸的惊疑和厌惧,脸­色­陡然­阴­寒下来。

“你……难道知道……”托弥斯的声音陡然变得非常­阴­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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