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试考完了,我跟铁板也该卷草席回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去了。临走的时候,我们跟郭鳖还有瘦子等人交换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满嘴孔孟之道的瘦子美名曰“以备学习交流之需”,而铁板则认为有了电话号码打架啥的叫人方便,要不然等捎信捎到黄花菜都凉了。
回到家后,我跟铁板终日无所事事,除了看电视侃大山就没别的事可干。现在我们对民书伯家鱼塘里的鱼丝毫不感兴趣,经过英婶家的李子树的时候正眼都不瞧一下。用铁板的话说那就是咱们现在都是大人了,不该干这么小儿科的事儿。而我跟铁板一夜之间成长为大人自然也就便宜了这帮平日里没少遭我们折腾的乡亲们,不少人当众夸奖我跟铁板“长大了”“懂事了”,还恨不能从家里取些香火把我跟铁板放村东头供起来。
一天晚上,我去铁板家里找铁板玩儿。铁板的家就是村里唯一的饭馆,铁板他爹就是村里唯一的厨师。刚进门就看见民书伯和超半仙坐在那喝酒,民书伯是本村地道的一个农民,一下地扎进人堆里就认不出哪个是他来,倒是这个超半仙需要好好介绍一番。这个超半仙是个百分之两百的酒鬼,一天起码有十二个小时处在醉酒的状态,因为名字里有个超,所以村里人都叫他超半仙。我跟这俩酒友打了招呼后就进里屋找铁板了,我问铁板怎么没见他爹,铁板说去隔壁打麻将了,叫他留下看店。
跟铁板聊了一会,就听见民书伯在外面叫铁板结帐,铁板应了声就往外走。就在铁板接过民书伯的钱的时候,超半仙站起来嚷嚷着一定要他付帐,并要铁板把钱还给民书伯。民书伯说,没事,谁给都一样。铁板也说,是啊,谁给都一样,下次你结帐就行了。超半仙不干,脸红脖子粗的质问民书伯是不是看不起他。民书伯说不是这个意思,真的谁给都一样。
“那不就是了?谁给都一样,那就我来给!”超半仙硬是要铁板把钱还给民书伯。
就这样,俩人都互不相让,坚持自己付帐。可怜铁板站在一旁,手里的钱被抢回去又被塞回来,抢回去又被塞过来。如此几个回合过后铁板毛了,说,有完没完?都几十岁人了,十几二十块的东西抢的你死我活,要不要我请啊?
超半仙不干了,本酒鬼在这村里横行霸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个小毛孩儿说这话显然是蔑视我。超半仙抓起一个酒瓶子就往天上一抛,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酒瓶子准确无误的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铁板他爹听到声响后马上百忙中从隔壁抽身回来,问清楚事情原由后急忙给超半仙赔不是:“兄弟,这孩子还小,不经事,您多多包含。这酒钱就由兄弟我请了,算是一点歉意,怎么样?”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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