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熟门熟路地领着言采和谢明朗入座,又悄无声息地退开,把他们两个人留在那个安静的角落。
在点单之前谢明朗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我只是不明白。”
“嗯?”言采翻着菜单,随口一应。
“为什么要送我今晚的戏票?”他问出一大串疑惑中也许是最容易得到回答的那个。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去看这出戏。”
“但是……”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是你的话,那是因为你是最近我认得的人里面唯一一个不是演员但是说起场面话来,依然维持着诚恳表情的。所以我想看完戏后你就算说些安慰话,也能让人觉得可信些。”
谢明朗闻言无语,不知道这话是可信还是不可信。言采看完菜单,抬起头来:“晚上吃得清淡一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坐在这里。”
“因为你没办法拒绝我。”
这倒是大实话。谢明朗不无挫败地想。
言采继续说下去:“既然当时没有拒绝,为什么不好好吃一顿饭,还是和我一起吃饭是件恐怖的事情。”
“不,只是对一个和你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来说,你过于没有戒心了。”
听出谢明朗言语中的困惑,言采抬起眼来,反问他:“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对付记者你应该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