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不贱,还不需要你来评论。”面对少年花开般倾国倾城的笑颜,我苍白的咧嘴一笑,捂着耳朵转身就走。耳朵里又流出和当年一样温暖而骇人的液体,只是因为我一直捂着,没能流出来。
我于纸。
就是有着这样强烈的自尊心。
已经够被仲袭瞧不起的了,不想再连这耳朵流血的模样都被看到。
仲袭依然有一肚子的怒意,对于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我和于锦,他是满腔的不悦,而又不能在他父亲面前发作,所以才在仲叔叔面前彬彬有礼的说‘希望以后好好相处’这种富丽堂皇的话吧。
然后如果我出了点意外,发生点小事故,也没人会想到那个淡漠如水,安静如画的仲袭身上。
我拖着疲乏又狼狈的身体一点点的往前挪着,走了好久才敢回头看一眼。
那片空地上早就没了仲袭的影子。
望着平旷的空地,捂着耳朵的手终于放松的垂了下来。左耳里流出的血干了,我拿着纸小心翼翼的掏了掏,挖出残留的血块,又神清气爽的回了大厅。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于锦、仲叔叔、还有仲袭在很和谐的用餐,而我像是个演不完玩笑的小丑一样,傻呆呆的站在那,连走路都忘了怎么走。
这时候,二黑嘴里叼着大鸡翅,满脸油腻的在离我最近的位子上笑了。
“于纸你家现在真有钱。”二黑是一脸憧憬向往的样子,我毫不避讳的笑了笑:“谢谢过奖,但那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二黑郁闷的白了我一眼,又狠狠咬了口肉说:“你是白痴吗,只要你在那仲家一天,你都可以名正言顺的花仲家的钱。等仲家那老头死了后,你还可以跟他儿子平分财产……哈哈,仲老头是大富商,赚钱赚得做,但那些钱到最后还不都是你的?”
我微笑着看着二黑,他对我继续挤眉弄眼,我也没再说一句话。
于纸,你是多么的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