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太有趣了,我想,她还打算给我讲更多的关于我的野生祖先的事呢,可就在这时,家里的其他人来了。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天里最温馨的时候——家里所有的人都围坐在炉边——莫里斯夫人做针线活,男孩子们看书、温功课,莫里斯先生埋头看报,比利和我趴在他们脚边。
这天晚上,我觉得困极了,当内德用脚捅我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他是个大活宝,就喜欢耍我。我想把注意力放在炉火上,可是不行,只好扭过头去看着他。
他正举着一本书挡在他和他妈妈之间,使劲张大了嘴,仰着头,假装要吼一声。
我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莫里斯夫人抬起头来说:“臭乔,不许叫。”
男孩子们都躲在他们的书后面大笑,因为他们都知道内德在干什么。这不,他又开始了,而我也正要跟着再叫一声,这声要叫出来的话,莫里斯夫人很可能就会把我赶出去,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叫贝茜·特鲁利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头戴一顶帽子,肩上披着一条围巾,她是从街对面她家的房子里跑过来的。“哦,莫里斯夫人,”她说,“您能让劳拉今晚过来陪我吗?妈妈刚接了一个从班戈打来的电话,说她的姨妈科尔夫人病得很重,她要去看她,爸爸要坐今晚的火车把她送到那儿去,要是没有劳拉的话,她不放心我自己在家。”
“你不来这儿过夜吗?”莫里斯夫人问。
“不了,谢谢您;我想,妈妈还是希望我能待在我们家里。”
“好吧,”莫里斯夫人说,“我想劳拉会愿意去的。”
“对,没错,”劳拉说着,冲她的朋友笑笑,“我过半个小时就过去。”
“太谢谢你了。”贝茜小姐说。然后,她就匆匆地走了。
等她走了以后,莫里斯先生从他的报纸堆里抬起头来:“除了她们两个女孩,那房子里还有别人吗?”
“有,”莫里斯夫人说,“特鲁利夫人有一个老保姆,都跟了她20年了,另外还有两个女佣,还有唐纳德,他们的车夫,他睡在马棚里。所以,她们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