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看看有谁想让我给马戴眼罩、勒缰绳,或是用别的方式来折磨我的马。傻子都知道眼罩是事故的罪魁祸首——哦,乔,我不想告诉你我们出了多少事故,我怕你该觉得我太过分了。还有那些缰绳,把马头那完美的自然曲线都勒得走样了,而且都勒到了肉里、骨头里,让马儿都要抓狂了。唉,乔,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来说,这都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你就是一个实例啊,被砍了耳朵和尾巴。好啦,我该去当回恶人,射杀那条狗了。在别人还没起来之前,我得把它处理掉。我真不喜欢杀生。”
他溜溜达达地走到工具房里,不一会儿,就用链子牵了一条棕色的大狗出来。这是布鲁诺。虽然伍德先生很温和地牵着它,但它边走,边使劲咬着它的链子,不停地猛扑、狂吼,当它看见了我,它那样子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伍德先生把它带到畜棚后面,又回来拿他的枪。我跑开了,这样我就不会听到枪声了,因为,我还是禁不住为布鲁诺感到难过。
劳拉小姐的房间在房子一侧的二楼上。房间外面有一个小阳台,当我走近的时候,我看见她正站在阳台上,裹着一块披肩,头发垂在肩上。她正在往楼下的花园看,那里有好多盛开的花,有白的、黄的。
我叫了一声,她看着我:“亲爱的老乔,我去换衣服,这就下去。”
她匆匆进了房间,而我就趴在游廊上,直到我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我跳了起来。她打开前门,我们一直沿着通往大路的小径散步,直到我们听见早餐的钟声。我们一听到钟声,就往家跑,劳拉小姐早餐时的胃口特别好,她的舅妈说,乡下已经让她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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