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不愧是月姐,拉着孟总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过,嘴里海滔滔不绝的一点都没受影响,真是上下开工双管齐下,“难的孟总对我们的采访这么看重,真是……真是……”
我谦虚的等待月姐的真是,不想她却没真是出来,生生将话题转了个弯,“容我们做个自我介绍,我是XX杂志的总编,我叫范月。孟先生叫我小月就可以了。”
我夹着掬花抖了抖……小月两个大字在我脑门前一会儿排成一字飞,一会儿排成|人字飞……
我被雷的外焦里嫩,眼前孟姓桃花男显然并没有被这个称呼雷到,用了一种不知什么的功夫,不着痕迹的摆脱了月姐的芊芊玉手,带着我们走到会议室一侧的沙发上,波澜不惊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绅士的儒雅,微微点头致意,“范小姐。请坐。”
月姐十分激动,那架势,一ρi股做下去就没打算再站起来,一双眼睛探照灯一般,起码15000瓦的电力:“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开始吧,孟先生应该很忙的吧,哈哈哈哈……”
我掏出采访稿,埋着脑袋自甘当做蜗牛坐在御姐身边,准备看着脸色行事。
不想这位传说中忙的脚不沾地的孟总监半点没有繁忙的意思,嘴角勾勾,恰到好处的转过头来,“这位小姐是?”
连歪着头的角度都掌握的恰到好处,正好突出了较好看的睫毛和侧脸,真诚看着人的时候,那相貌真真如小楼传说中的一般,貌比潘安怕也不过如此了。
月姐眼光闪了闪,带了几分不满,我又缩了缩脑袋,生怕她回去燎原我,忙低着头:“喜乐,苏喜乐,您叫我喜乐就行。”
孟昱谦垂了垂眼眸,重复“喜乐。”
低沉的嗓音,带着略微的叹息,原本快乐而充满喜感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颇带了些叫做伤感的情愫。我一时不明所以,好端端一喜感名字,你偏偏给他念出这是什么味儿啊!
喜乐这个名字,我埔一介绍,大家好,我叫喜乐,苏喜乐!
这一句话下去,有笑的直不起腰的,有呛水呛到说不出话的,有抽搐着脸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我的,有尴尬的扭过头去咳嗽的……但如今一般,对着这个喜感的名字伤感的,我认认真真想了想,活到现在这近二十四年里,是从没有过的待遇。
不是喜感就是伤感,我不知道要对自己的名字抱有何种感想。
孟总监似乎陷入了对这个名字的个人主义畅想中,我不知道她由我这个名字想到了什么,遂报以真诚的目光对着他猛瞧了一阵,据说他这张脸也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不是?
我后悔没带个照相机出来,偷Pāi几张孟总个人照,说不定出去能换个大价钱,回头跟X大门口的大妈商量商量,能多买几个煎饼不?
我近距离观察他:皮肤光滑,无斑无痘无粉刺,可恨的是连个毛孔都没有!
鼻梁挺直,睫毛密而长,深思的时候这双眼睛尤其蛊惑,加之紧抿的双唇,哎呀呀!真是个妖孽!
“咳咳,孟总,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月姐不甚高兴的模样,晦涩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让你看我脸色!你在干什么?!
我撇了撇嘴,低头拿好纸笔,端了一副愿闻其详的目光囧囧有神的望向他两人。
孟总监总算晓得回神,喃喃说了句“原来真是……”后面说的什么我听得不甚清楚,他嗓音太低,加之刻意的隐匿,若不是看见他嘴角微动,倒要以为是一场叹息。
闻之月姐的话语,他迅速的调整了目光继而转向发声源,只在月姐扭头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他好看的眉峰微微蹙了蹙,脸上却半分不改神色,“嗯。”
这个男人真会装!
接下来的采访过程出乎寻常的顺利,比之以往采访过的企业家商业家来说,不得不说,孟昱谦有着很好的个人修养,这与他的成功,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以上种种表现在现在来看,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遇到一些商业敏感的,他也会很圆滑的一笑而过,既不给对方造成难堪,也没有锋利的总裁架子,若不是偶尔探过来的探究目光,平常人他相处起来,也算是一件较为轻松的事情。
可是我却不行,他每每一看过来,我就忍不住寒毛直竖,整个脊梁骨都不好受起来。那天商场的奇耻大辱一直把我拴在他这个耻辱柱上,他一次看过来,我就不好受一次。
他看我的眼神太锐利,仿佛像刀一样一点一点刮开我的皮肤,一点一点挫我的骨头,难不成他曾经认识我,而我又曾经干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迅速在脑海里将认识的人筛了一遍又一遍,从幼儿园老师到抢煎饼的路人,我实在不认识眼前这尊大神。
八成,是看我像极了他的仇人认错了吧!我摸摸自己的脸蛋,觉得自己着实倒霉。
得到这个结论,我只得尽可能的将身子伏低再伏低,脸埋得深点再深点,让他完完全全看不见我才好。
可是这个想法必然不能让他如愿,再我又一次伏低身子的同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我半截胳膊。
我“啊!”的一声,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安静的会议室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我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笔咕噜噜一滚滚出老远,然后在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下打了个转,停了下来。
鞋的主人无可奈何,“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脸上一阵灼烧感,怎么总是让他看到我最囧的一幕,在他面前,我跟失败简直太有缘分了,跟双生子似的,要不就是泻肚,要不就是ρi股上开花,总归离不开臀、部这个位置。
我蹭了蹭重新坐回沙发上,想伸手揉揉却又顾及颜面,其实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孟昱谦弯腰捡起落在脚边的签字笔递过来,挪耶,“看来我下回应该在这里放条波斯毯。”
我加紧身子坐稳实的当口,又一只魔掌悄悄捉住我一条胳膊,尖锐的指甲划在□的皮肤上,那叫一个疼,我忍了忍,没吭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喜乐你存心丢脸的是不是?回去我就扣你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