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把燕子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钱不够。掏出手机在根本没有思考的情况下我拨给了刘飞。刘飞收到电话说马上就到，我便安下心来在外面等着燕子。

燕子和刘飞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我知道刘飞是真心把燕子当成妹妹的。刘飞赶到的时候，燕子已经没事了，护士正扶着她走出来，燕子看到我们虚弱的笑了笑，在我印象中，她很少这么虚弱，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的。

刘飞赶紧过去扶着燕子，问她没事了吧。

护士扶着另外一边说：你怎么当男朋友的，刚做完人流手术要注意。这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你们年轻人也真是的，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

刘飞听着也不反驳什么，一个劲的点头说，是，是，我知道了。燕子没什么大事，只是出血。

我伸手过去扶着燕子，问刘飞有没有开车来，刘飞看着我的眼睛很久，很深。然后点点头。我扶着燕子走出去，思绪又飘到很远。我想到很久以前，我又害怕又期盼怀上刘飞的孩子，可是一路我们都很平安，我没有打过，也没有怀过。我记得以前问他，假如我也有了怎么办，刘飞盯着我的眼睛很郑重的说，生下来，我们结婚。那时候，我心里满满都是幸福的感动。

上了车，刘飞问怎么不通知余晖，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燕子倒在后面，我知道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我也没有说话，刘飞看了我们几眼也不再说话，直接把燕子送到我家里去。

在某个时候，我不说，刘飞还是一样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这种默契从高中的时候，我们便有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和刘飞在一起的话，也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的那一种。

刘飞走后，我便把从超市里买的东西拿出来炖。平常我不怎么煮东西吃，现在开始要学会做饭做菜了。以前刘飞总是说，没关系的，我会做。你只要学会吃就好了，其实很多东西，还是要学会自己做。

猫爪，你说如果我刚才抓住他我又能怎么样？

燕子躺在我的床上问我。我正在洗碗，被她一问，我也停了动作。是啊，抓住他又能怎么样？痛打一顿？

我拿着碗走到床边，看着燕子，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痛。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燕子，你别多想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燕子躲开我的手，皱着眉头盯着我很久，突然说：猫爪，你不要看我现在没力气就欺负我。你那手多油啊，就这样摸我，别人欺负我就算了，你猫爪不能欺负我吧。

我一愣，没有想到这燕子的思绪换得这么快，一跳一跳的，可是这玩笑听在我耳里却像刺扎着似的，我的眼泪就涌出来了。伪装似的傻笑了一下，又走出去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我家北北破天番的从子秋家爬了过来，喵呜喵呜呼的叫着。我把它搂在怀里，点着她的头骂到：你这个死家伙，家里没香味你就不懂要回家了是不是？

北北好像听懂我的话一样，头直往我怀里钻着，嘴里还不忘向我这个当娘的撒娇。我拿她没办法，拿出猫食放到她碗里喂她。看着她吃得很快乐，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正在成长一样。

燕子在里面喊着：猫爪，把你家北北送走。我告儿你，我可讨厌可讨厌猫了。

我摸着北北的毛对燕子说：那可不行，燕子，北北可是我闺女啊。她得喊你姨啊，你得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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