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正说着，子秋就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回来不直接回家，反而是直接来我家。他进门看到燕子的时候愣了一下，说你也在啊。燕子点点头，子秋又走到我边上说，煮什么呢，这么香。把我女儿都勾引过来了。

我当时正在切菜，举着刀我就冲了出来，北北吓得往子秋脚边躲，子秋笑得都快不成|人样了说：菲菲，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北北之前是怎么在你的魔爪下活过来的。

我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回到厨房里继续剁菜。这时候燕子的电话响了，是余晖打来的。燕子很客气的说：晖啊，猫爪家正煮补的呢，你一起过来补补吧。你看你那板鸭似的身材，赶紧啊。

我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虽然燕子一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是她是真心对余晖好。余晖要是哪里有个痛哪有个痛的，她是最着急的一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于内疚才这样做的。可是我知道她是真心对余晖的。

余晖来的时候，我饭菜全都做好了。子秋也坐着一起吃，最开心的就是北北了，不断的从我家到子秋家跳来跳去，来来回回。这一层楼已经成了她的地盘。

那天，我趁着子秋在洗碗，燕子在休息的时候和余晖聊了聊。

我一直不理解他们生活的方式。在我看来，是不允许自己的爱人在别人的床上渡过的。我想知道余晖是怎么想的。

余晖抽着烟，和我一起把烟全吐在阳台下面，又被风吹起来。他停了很久不说话，最后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为什么还能在一起。也许已经没有爱了，仅仅是因为习惯。习惯了在外面风流之后，把彼此当成是归宿。也许，仅仅只是习惯了……

我问，那你就不在乎吗？

他说，刚开始非常在乎。在乎到按电话里的话就是先自杀，再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可是，他知道燕子的事儿，他打心底想疼燕子。后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好像就习惯了。无所谓了。余晖把烟头扔下去的时候看着我笑说，菲菲，饭后的那一只烟是非常难戒的。可是每一次我在抽的时候都有种想吐的感觉，但是不抽，我的心里会更难受。所以最终我还是选择抽了。人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明知道是这个味儿，但是没有的时候还拼命的想。

我看着余晖去叫燕子的背影，突然想到我身边的人什么时候都变成文学家了，表达的方式和指桑骂槐有点异曲同工的味道。

余晖把燕子接走了，他说住在他家还是他老妈可以照顾。我没有阻止他，毕竟人家是燕子的男朋友。

子秋问我说，那个男人就是燕子的男人啊。

我歪着头看着子秋笑，子秋看着我的表情很不自然的说，你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这么­阴­彻彻的盯着人笑。恶梦都给你笑出来了。

我说，子秋，你是不是看上燕子了？我告诉你啊，你没希望的。燕子可不是简单的女孩子，她是真正活着的人。

最后一句话，我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在我看来，只有燕子是真正活着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