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的走廊他见到了正被押往拘留所的麦际和村长,二婶已不知所踪。
有你的好看的!麦际说。
何泽并没有因此而被波动。
听说张扬在肿瘤科?
恩,为了你那事我特意联系了他,大概5万,如果彻底切除,我现在也凑不了什么钱,刚出来的。
我走以后,帮我照顾我爹。
要不叫他和我一起住,反正同学一场,还有你去广州工作小心,那里很乱。
那次他回去后和父亲说明想法后,父亲只是摇头,然后沉默着。他知道父亲终究无法离开这片土地。上面有他的岁月,记忆以及感情。
但我不愿你只有两年的光阴陪着他们!
世间万物,幻生幻灭,何苦刻意。
不,你是在逃避,你要活着,倔强的活着,和命运抗争到底。而且,我们终究能回到这里。那时,一切都好。爹,你说过不要放弃的。
恩,爹不放弃,我们都不要放弃。父亲的手被他用用力攥着。
父亲总是沉默着,他内心压满了感情,但终究没有说出来。他站了起来,抚了抚衣服上的条纹。
孩子,只要想清楚了,就坚持的走下去吧,一切都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晨曦微露,窗外的积雪已大量融化,汇成一涓小流,流向低洼的土地,柳条末端挺直,正欲抽絮。
一切都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泽抬头看着窗外,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阳光透过车窗,投向麦华安静的脸上。
火车往春天驶去。
飘着黑烟的冬天 (17)
《轮回》
灰暗的天空下
那些粗糙的尘埃
在寒风中带着
尖利的划破声
穿透肉体的每一根肋骨
一种彻底的疼痛
绽裂所有的禁锢
躯体的沉重
随着碾轨的声息
渐渐远去
我看见
跳跃着的灵魂
钻过一道道的缝隙
挣脱一切虚伪的清洗
融进了幽蓝的暮色中
有一个女人
她
在一片惨白的环境下
正用力的迸张着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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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黑烟的冬天 (18)
半天
我带着无可名状的心情来到公车站,
一元钱
我知道可以到很远,
至少离我的起点很远,
直到车上只有我一个人.
此刻,
我必须找一个位子,
那么
我必须判断阳光的方向
因为
我知道
秋天的阳光还是可以令人焦灼.
车上还是膨胀着凝滞的空气.
我还发现
如果不是白马公司的车
从西郊到琅东
是很辛苦的.
如果我虚荣一点
我有一个理由,
到街道旁边的任意一块暗灰的大木板
买一副劣质的太阳镜
因为
我有一个理由:
太阳那么大啊
我必须躲避生活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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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黑烟的冬天 (19)
落灰历程文 / 卢嘉桦
纷乱的街头,
我拿着银联卡在人群中穿梭,
一张张木然而本分的脸,
生活,
无所谓深刻。
城市总是灰色的,
我们的愿望一直沿着它的轨道走。
我们无法坚持。
赤膀的民工,
粗砺的皮肤,
生存,
无所谓绝望。
我拿着银联卡在走,
越过一条斑驳的人行线,
呼啸而过的卡车使我颤抖。
我遇见让我感到眩晕的银白,
目光告诉我那是一条毫无意义的项链。
陈旧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暮色中我看到了虚无悲沧,
那里有贫膺的土地,
炊烟在夜色的上空飘散。
我拿着银联卡在慌乱的走,
我感到有人在追着我,
很紧。
我害怕那双眼睛,
很深,很深。
在离城市不远的地方,
有人对我猥琐的笑。
他说你不能吐,
不能。
我在空荡的大街上,
那里很安静,
浅昏的路灯,
暖沫的夜色。
融化了一切糜烂的躯体。
夜色吞没了一切的色彩,
那些幽灵在原野的上空游荡着。
我看到,
他们在我的身体穿梭,
带着思念。
我问他们,
那里美丽吗。
记忆告诉我,
岁月如流沙,
如悬马。
我们终究无法超赶。
人世浮沉,生死契阔。
何为超脱。
我想家了,
那个被流转的时光拉开距离的依靠。
御风带来的苍凉,
被漫漶的雨水浸湿。
我不断的跑,
掀起的浊浪回到了时间的长河中,
悄无声息。
我抹掉脸上的汗水,
裹紧衣领,
消失在黑夜中。
那一年的严寒
直到我老了以后
在记忆的深处
或者更深的
脑子里
依然会
存留着
早上的时候
我 看到
一个穿着厚棉袄的
老妇人
她
站在路口的老友影碟店
抱着双手
乜着在寒风中失所的
我们
忽然
我感到羞辱
我躲进时光的背后
举起
一双长满老茧的
枯槁纹路
那儿有那孱弱的生命线
雨下了很久
这半个月以来
我将被子折叠起来
全部盖在上半身
那样的话
就
不会感冒
即使 寒冷仍然渗进我的骨头
去上班的路上
我踏着路上粘满混凝土的
碎石
我在幻想一种凌驰的臆境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小巷的
阴暗角落
蛇啊蚊子啊青蛙啊
严寒还没过去
你们出来做什么呢
这个春天还没温暖呢
我走到路口
那里有一个红绿灯
一个肠粉店
一个公交站
以及
一个
发传单的老妇
啊
癌症也能医治了
你
你
还有你
还有什么可恐惧的呢
有了生命
还怕命运吗
还有窘迫
劳累 艰辛
以及
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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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黑烟的冬天 (20)
我的秋天
在野风扫过的时候,
穿过那片枯黄,
我看见了。
还有我的彷徨,寂寥。
那一张张泛黄的旧记忆在时间荒凉的那头抖动着,
我不愿穿过内心的一道道深涧往回走,
太累了。
老去的时光会从明天的门缝钻进来,铺在褪色的神龛上,
透过落灰的旧时光,
照着那的影子。
我们不知道,
神龛下面的是你,
还是我,
一脸茫然。
又或者,不久以后,大雪会飘下,
填满记忆的沟壑。
是啊,还有冬天。
冬眠
我
总是将头部压在枕头底下
那样
我
在凌晨醒来时候
看到的
是
一片黑暗
我总在想着
——天亮了
那
多么美妙
逃亡
纷乱的街头,
我拿着银联卡在人群中穿梭,
一张张木然而本分的脸,
生活,
无所谓深刻。
城市总是灰色的,
我们的愿望一直沿着它的轨道走。
我们无法坚持。
赤膀的民工,
粗砺的皮肤,
生存,
无所谓绝望。
我拿着银联卡在走,
越过一条斑驳的人行线,
呼啸而过的卡车使我颤抖。
我遇见让我感到眩晕的银白,
目光告诉我那是一条毫无意义的项链。
陈旧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暮色中我看到了虚无悲沧,
那里有贫膺的土地,
炊烟在夜色的上空飘散。
我拿着银联卡在慌乱的走,
我感到有人在追着我,
很紧。
我害怕那双眼睛,
很深,很深。
在离城市不远的地方,
有人对我猥琐的笑。
他说你不能吐,
不能。
我在空荡的大街上,
那里很安静,
浅昏的路灯,
暖沫的夜色。
融化了一切糜烂的躯体。
夜色吞没了一切的色彩,
那些幽灵在原野的上空游荡着。
我看到,
他们在我的身体穿梭,
带着思念。
我问他们,
那里美丽吗。
记忆告诉我,
岁月如流沙,
如悬马。
我们终究无法超赶。
人世浮沉,生死契阔。
何为超脱。
我想家了,
那个被流转的时光拉开距离的依靠。
御风带来的苍凉,
被漫漶的雨水浸湿。
我不断的跑,
掀起的浊浪回到了时间的长河中,
悄无声息。
我抹掉脸上的汗水,
裹紧衣领,
消失在黑夜中。
逃亡
纷乱的街头,
我拿着银联卡在人群中穿梭,
一张张木然而本分的脸,
生活,
无所谓深刻。
城市总是灰色的,
我们的愿望一直沿着它的轨道走。
我们无法坚持。
赤膀的民工,
粗砺的皮肤,
生存,
无所谓绝望。
我拿着银联卡在走,
越过一条斑驳的人行线,
呼啸而过的卡车使我颤抖。
我遇见让我感到眩晕的银白,
目光告诉我那是一条毫无意义的项链。
陈旧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暮色中我看到了虚无悲沧,
那里有贫膺的土地,
炊烟在夜色的上空飘散。
我拿着银联卡在慌乱的走,
我感到有人在追着我,
很紧。
我害怕那双眼睛,
很深,很深。
在离城市不远的地方,
有人对我猥琐的笑。
他说你不能吐,
不能。
我在空荡的大街上,
那里很安静,
浅昏的路灯,
暖沫的夜色。
融化了一切糜烂的躯体。
夜色吞没了一切的色彩,
那些幽灵在原野的上空游荡着。
我看到,
他们在我的身体穿梭,
带着思念。
我问他们,
那里美丽吗。
记忆告诉我,
岁月如流沙,
如悬马。
我们终究无法超赶。
人世浮沉,生死契阔。
何为超脱。
我想家了,
那个被流转的时光拉开距离的依靠。
御风带来的苍凉,
被漫漶的雨水浸湿。
我不断的跑,
掀起的浊浪回到了时间的长河中,
悄无声息。
我抹掉脸上的汗水,
裹紧衣领,
消失在黑夜中。
飘着黑烟的冬天 (21)
辗转2005
二月份从中山转移到了东莞,期间围绕着文学之外退学这个实体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自然的那时物质以及意志自由上的绝境带来的紧迫感使我有强烈的写作激|情。当时在工厂没日没夜的机械化操作后仍能选择性的积极阅读。
熟悉环境以后开始混沌的沉迷网络,借以寄托忧伤的情感。一个月后宿舍里的人因无法忍受高强度劳动以及厂方管理人员的苛刻连续愤然离厂。最后还有一13岁和一16岁的两人。难得安静,期间矜持交流、惺惺相惜。
在两个比较矫情的中篇后开始写《废墟》,病情一度恶化:头痛、思维混乱、失眠、恶风、瘫软、紊乱。饭食问题差不多与猪食一个样,上网以及药物消耗了大量的钱财,以至欠下阿羽一大笔钱,几个月的工资也被粘住,日子混乱。
《废墟〉手稿完成了六七万,隐隐的寄满了个人的痛苦,其中曾多次无法忍受的绝望而断稿。四月的一个晚上,在常平土塘的一家无证网吧里被当地治安以12点后仍停留在外为由逮捕扣押一天一夜,由于拒交罚款,遍体鳞伤,手稿完全毁弃。
出狱后带着强烈的愤怒意图控诉,冲动过后,失落导致此文无法继续。并开始对周围一切充满了厌倦,期间认识刘威。
一周后病情发展到走路无法自持,最终倒在流水线上,走出医院,身无分文。
五月末转折领取工资回家,在常平车站门口挨飞车抢劫。几个月后病情隐隐好转,惊恐发现,躯体以外的意志自我也开始无法控制,生活淡如死水,放下偏见阅读,收益良多,沉浸摇滚。
父亲一直是以理解并委婉的带着导向性的态度,这使我对将来必然的伤害他很是不忍。自从98年厂子倒闭之后他一直坚强的支撑着所有,这几年沉重的债务一直压迫着整个家庭。那时候我们姐弟俩都很懂事,而在母亲诉苦或者打骂我们发泄时候,我们除了流泪什么都不能做,如果没有父亲,我无法想象现在过的会是怎样的生活。虽然现在他仍旧在赌博,但我们一直都理解他的初衷。由于母亲属于典型的小妇女式村民,她总会固执的坚持着她那短浅狭促的观点,我们之间的矛盾甚至有时候会很尖锐,虽然理解性的妥协能使气愤和谐但不可逆转的是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现实,没有多少情感的包裹,甚至在她眼里这已经是一种互惠式的交易,即使当年我出走的时候她是那么的伤心,这使我想到福克纳《八月之光》里克里斯默斯的所谓母亲。甚至这次上南宁她也坚持着反对的态度。但我想说的是,我仍旧爱着我的母亲,并非出于对命运多舛的怜悯。
九月的时候由于父亲的全力支持以及充满期望的情况下来到南宁,记得上车前他还在姑父那里喝酒,他一直喝的是白酒。并没有什么激励的言辞,一直以来我们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这形成于多年以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它不需要任何形式的东西。
来到南宁后的第二个周开始着手写《放逐》,个中衔进过多的个人痛苦,经多次断稿后最终放弃,并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失望,20号左右的一天晚上学校开始了我第一次看到的暴动,刀棍之类全派上了用场,两群蠢狗在封闭的宿舍区里厮杀到凌晨两点,并与次日再发动两次,直至西乡塘派出所那懒洋洋的大沿帽拔出手枪那玩意才平息。在往后的日子,断手重伤绑架之类频频发生,见惯不怪。
象征性的调整了两三天,忍不住又开始写,但这次是尝试性的写几个短篇,但竟错误的忽略了情感因素的重要性,同时病情一再反复,心理也恰巧渐趋平淡的机械化。再度以仅剩的半点激|情写《一起死去》,实验一个月,痛苦不已,再度弃笔。课程这东西在一度优先后,心淡如死水,没有一丝祈望,开始单调,毫无激|情,沉迷网络,混沌生活,周围的一些团体营造愚蠢格局开始一点点的侵蚀坚持的内心,睡眠极度匮乏,宿舍乌烟瘴气,荒诞淫乱,晚上电话、扑克、猜拳喝酒什么的持续到凌晨,隔壁宿舍那群蠢狗半夜经常在无聊的踢撞墙壁、燃放鞭炮,扯着唐老鸭般的嗓子纵声撕歌,酒后殴斗。还得说说纪检团机电科那群蠢狗,每天挂着一个看上去特像囚标的臭牌抽着烟或挂着家伙在整个学校晃来晃去,所谓坏人这问题总是臆断中的。这群蠢狗可以为所欲为无所顾忌(学校只要求不将人打死就可以了,赔得起打死也没什么所谓),看谁不顺眼就呼啦的一帮涌上,拳打脚踢棍敲刀砍扬长而去。每晚轮流的在各个班级宣读所谓规定,还戴上眼镜学个一副正经,让人笑掉大牙。后期宿舍一人惹事,8人全部受殃,左膝被砍了一刀,伤及筋骨、流血不止。
《午夜》《忧伤的站长》无法完成,其他几个也草草收尾,无法坚持完成,不可抑制的一点点死在平庸荒诞中,没有感动,钱财匮乏、食不果腹,章奏混乱,靠朋友的接济度日,记忆力反应力衰退、思维一片混乱。无所适从的过了两个月,并矛盾的想了一周,最后决定再次退学,托付板子联系西大自考,终究,个人而言离学校太远了,而且这圈子扼杀了对生活的感觉甚至让人沦为盲流,恰巧武亮计划做工作室,想过终究得生活,应约并决定于过年后前往西安。弥补所有的失落空虚,就个人而言,这可以这可以维持完全性的写作。或者得到将所有积郁发泄的破口。
元旦没那么几天,05年一直以来在脑海中没什么印象痕迹,激|情过后,记忆的过去一片空白,不觉寒碜,胡乱留下几笔,以祭谢岁,年轻的我们没必要踩在岁月的尾巴上一味的回首往事。今年忙于生活,疾病困扰,无所建树、惟有领悟。但愿明年激|情重燃,再坚强一点,充满希望的生活。
我们一直美好而明晰的存在。
飘着黑烟的冬天 (22)
桃树 (于03年)
现在已经是晚春,窗外依然春意珊斓,带着特有的岭南色彩。
感冒了,喉咙黏膜干痛,头晕脑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已经极端厌倦了这种频频的毛病。突然想起要坚强的活着,起床吃了一顿药,又拖起躯体走出宿舍门口。
昨天遇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纯真的笑脸,看到这笑脸会让你心底涌出一股纯净的清泉。然后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关于那棵桃树的童年。
自懂事开始我就一直在那棵桃树旁边玩,和我一起的还有小姐姐和邻居的小男孩阿七。我们一起用软弱的小手拖着一把刀将一些竹破成两半,然后用一些野藤类植物捆在一起靠着桃树围成的一间小屋,在里面玩小纸牌或者一起吃从家里偷来的一大碗一大碗的花生米。
如果是春天,我们会一起到屋子里摇啊摇,树叶跟着摇晃,上面的桃花会随东风飘斜斜飘着,很美。有时我们会拿一个用纸叠成的三角斗扑捉花丛中的小蜜蜂,将它们关进小屋子里。那时候我们捉了很多,而且小屋子关得很严。当小姐姐尖叫着从里面逃出来的时候,我就和阿七立刻帮她寻找蜜蜂留下的蛰针。结出了桃子时候,因为阿七身材比较我们高一点,手也比较长,我和小姐姐就在下面接。有时候会被桃子砸到身体,最后我们猜石头剪子布来决定拿个可以获得那个熟得满身透着红斑点或是开裂掉的大桃子。结果总是归阿七,他说因为他懂心理战术,我说你出千。我们也曾用一条竹竿将顶端固定在桃树上,然后爬上爬下或者从树爬上去再滑下来,婆婆管我们叫猢逊。小姐姐撅起小嘴问什么是猢逊,婆婆指着我们说就你们那样子,婆婆那时总会带着笑。
后来我们去了上学,当我在路上哭喊着不干时,小姐姐总会对我说上完课我们一起回到桃树身边。那时我会笑起来,并扛起姐姐沉重的书包跑往学校。当我被打骂欺负时,我总会到桃树旁边对着它倾诉着。而它一直是我的忠实听伴。长大后,烦恼也就多了,读高中时,年少气盛的我遇到很多不顺意的东西,总和这世界格格不入我陷入了想大声呼喊却又喊不出的沼泽对一切都看不惯,最后和一刁蛮的老师发生口角我愤然的离开学校。
当我回到故乡时,那树在几年时间已经老得不成模样,伤痕累累,绽裂的树身不时的流出一团团暗黄|色的树脂最后凝结成痂,秋风吹过,树干无力的摇晃着,上面已经没有了树叶。树枝被旁边焚烧着的垃圾染得黑熏熏的,小屋子已经不知所踪,或者经随着那一场亚热带季风刮得四处分飞,又或者经腐朽落地,融进黄土。主干上有一行蚂蚁正在搬运着食物。要下雨了。
从那时起我开始怀疑它作为我臆象的身份所在,甚至否定,我抱着它大哭,疯狂的摇着它,可它在不会有漫天纷花的情景。后来那树因为枝头触及上面的高压线而不被伐掉,我也从此离开了一些东西。
出来混却没有混出来,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天在欲望中挣扎徘徊,投机取巧心口不一,在珠三角辗转奔波了几个城市,我忘了思考每天拖着了劳累的躯体到去熬13个小时去忍受辱骂,再在月底领到那被扣得七七八八的几百块,生活已经完全脱轨,或是我已经忘了活着的初衷。
我开始对切的东西有了很深的私怨并做出一些相应的连自己都不可理解的行为。比如我最讨厌吃南瓜可是饭堂却每天都是这东西并且将它洒在饭上面。我当着一群人的面将饭全倒掉气闷的躺在床上并和自己赌气饿了一天。当我面对着那瘫南瓜时我真的无法理解生活就像强Jian你不能反抗就只有享受这烂话。 那时唯一给我慰藉的只有一些坚强的理想。
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故乡,在下完05年岭南的地一场大雨后,我在百无聊赖之际转悠到了那棵树旁边,我惊奇的发现那树又长出来了,而且已达两米多,树根周围杂草丛生,那些小孩子都已经在网吧里操着鼠标大声叫嚷着打CS或者经被商业文化影响到不可理喻,不觉有点自豪,还有点悲哀。拨开杂草,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将被荆刺刮穿的手臂搁在被露水沾湿的裤管裹着的腿上,树叶上的水滴落在颈里,凉飕飕的。阿七没读完高中就去了长沙混小姐姐在两个月后高考了,婆婆已经苍老,现在树下只剩下我一人,想起岁月流走,碌碌无为,多少有些伤感惆怅。
倚着树干看着东风拂落桃花,多年未曾见。此时心情不再寂寥,可以平静的剖析自己。对着桃树可以赤祼的倾吐,毫无保留。想起曾经走过的日子,发觉自己苍老了,没有主见没有方向没有目标,麻木的走着,自暴自弃,或许偶尔有一两个临摹状态的笑容。在着环境中,回忆不会有必然的斑杂深刻。突然想起自己这样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年少时的梦想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桃树经历了磨难终于又坚强的长了出来,终于我发觉自己又找到了偶像,即使它仍显娇小。从力攀上游的枝杆我看到了它的灵魂,也有我的灵魂。满地的落花,感觉又回到了那纯真年代,那令人鼓舞的意气风发。
路终究要走下去,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 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人越来越多了也边成了平路走路人的执着和走路人的数量同一个道理。后来的的路途依然坎坷,偶尔会有际遇。当我遇到挫折绝望无助时我会想到桃树,然后我就不再沮丧。我知道,路走会有尽头的。
裤管开始干起来,耷拉的树叶开始舒展伸挺。阳光出来了。
不知谁说的好,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有的。
飘着黑烟的冬天 (23)
路口
最近由于内心的不安,总在要求着自己做一次近段时间生活的总结,即使我内心之前还是不大要求自己做得太彻底。
我想我得戳穿我这不愿点破的状态。
生活的毫无内容使我总是晃晃悠悠,失落。我在路口上徘徊着却没有感到惆怅甚至任何的情感融合。这使我很怀疑自己。而且,在同时,我感觉到文学在离我远去。无论是客观还是个人方面,个人是主要的,主观决定着环境。过于超然的洞察、感知的穿透力甚至使我感到恐慌,但我没有有效的抵制方法。这种无所适从的保持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流失的情感会使我变成一台彻头彻尾的机械。而且,以后我也不会再右任何的感情蕴藏。比如,说个矫情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我也曾想过,是我麻木了。然后 我再否定,绕过一些真实的东西再去寻找。但事实还是不允许我逃避——我是在堕落。这与酒精、焦油、吧台无关。那只是内心对环境的一种控诉形式。而那时我仍然在坚持着自己信念。现在自己开始不知道该去做点确切的、有意义的什么。没有明确的目标,也不想确定一个。
我曾试着去消灭这个消极,比如大量的书籍,我也曾再次的从遗忘的地方找来老狼和朴树,但听觉上消失后,我回到现实抽出身来发现自己也不过沉浸在那段经历中倚老卖老而已,现实是无法掩盖的,我只是在麻木自己,用自己也难以发觉的方式。这种愚不可及的状态惯性正如所料是徒劳的。
曾经的劳筋骨饿体肤的困境于我是何等的珍贵,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远离了生活。但事实上我现在也被物质上的匮乏逼得喘不过气来。我想我不必再做过多的假设,漫漶于全身的懒惰已经渗杂于内心深处的坚强。然后我的随之而来的反应也一定程度上加速了这个循环,过于约束自己是一个很大的损伤对于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我开始厌倦这个世界或者说我已经走到了这世界的尽头,这与每天从5楼宿舍下来再到7楼上课的状态有本质的区别。
这种状态使我内心中是处于尴尬的地步,我在寻求着彻底,即使是毁灭,也算是一种解脱。可是我又想到了我的父母,一个人无论走得多远,亲情总会让他回到性情之中,即使是暂时的。
我的父母是一个平常的公民而已,没有大量的财富支撑起我意志自由,这曾一度的使我很沮丧。但这竟在后来的日子使我更加真实的感受了生活。就我父亲来说,他于我的冀望和天底下其他的家长一样,当然他没有真实的意识到我的内心深处,即使在日常上我的很多虚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可以如他所料的将我拉回身边,这使我一直的感到自己很幸福。他具有先锋多不具有的客观。在马路上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上次出走的时候我的父亲被尖锐的刹车声穿过膝盖,我对不起他。
难道我没想过弥补吗我终于发现自己与家庭是何等的漫浅。成绩上去了,那只是在感动存在的一瞬间所得到成果。是的,我曾厌倦整日的单调着,不过我也从来不允许知识的匮乏,我无法想象到了社会以后那种状态是多么的可耻,那时侯我们拥有的不过是毫不值钱的年轻,这如果再作为资本的话,那么这个人是足够无耻的 。
(精力上的问题,分析暂时到此为止,即使是不全面的。)
续
早上还是在想,而且这是我非思考不可的严肃的话题。那时侯我又隐约的感到悲愤,有点荒唐的是我竟然可以有那么一丝不易发觉的高兴。我没有了曾经的那股暗涌,这意味着走这条路的基本动力我都没有,而现在的坚持或许仅仅是一种惯性上的行为。这严肃的问题现在在我的内心明显的没有什么位置,这就是我的状态,而我竟然对这恐慌的事情连一点形式的反应都没有做出。可见,甚至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很是杂乱。九月的时候,我带着简单的行囊毫无准备的来到南宁,而那时侯我怀着一种新的生活开始了的朦胧情愫扮进预计的轨道。而这个所谓的积极所造成的后果只是增加了我看到状况后内心的落差。这两个月内,我毫无建树,这不可否认是在浪费着时间而我无法进入状态。
我必需考虑我现在的生活,同样,这是也个非常严峻的话题。每个月我必须将80%生活费用用于上网以及书籍的购买,现实中这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特别相对于我个人来讲。而我内心又同时不允许我刻意的来迎合市场写一些让自己感到无耻的比如小女生一般的文章。这就是说,我没有足够的支撑供我开销也就是没有自由。这并非是里面的教条所规定的框架。每个月我必须要有3周只吃汉堡包填肚子,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一种痛苦,相反,在基本生命维持的状态下我可以完全的毫无虚饰的去感受生活。但现实总不会是理想的,有时候甚至我会面对着几天没东西吃的可能,这使我必须与思想保持一定距离去解决面前的问题。而且这里的环境一直的损害着我的内心,这问题而且是不可抗拒的从潜意识中侵蚀着一切的思想、先锋、非物质精神、以及一切的纯粹艺术感官。每天醒来后我只能在虚幻中游来游去,没有内容的生活觉得我只有用一些庸俗的物质来麻木自己比如上网——即使对于这个我可以有一个这是我文章唯一平台的理由,终究,欺骗自己是很难的。这样的话最后我只能是成为有轨电车中的一个,而更痛苦的使我每天都会生活在矛盾与自欺之中,在那时可恶的愚昧竟会对我很可贵。
我真正的体验过生活而且我的价值观必然存在与另一个阶层这决定我的人际关系是那么的糟糕,我无法掺和与一些空洞幼稚的所谓快乐之中更别说什么交流比如你和一帮矫情男女去谈摇滚那只能是你自己更无聊。这注定我的这条路会越来越孤独甚至众叛亲离,这使我不得不考虑到不能以我个人出发——我的父母——我必须考虑到他们的感受,这使我最近一直的过得很矛盾——我就要决定退学的时候我必需得停止自己的思考,这时候关于钱的问题可以放在很低的甚至没必要的位置。
这些问题的折磨使我过得很累,我不知道要保持到什么时候,寻求这一种解脱甚至我在寻求着外界的力量刺激,在觉得自私的同时我还有那么的一点心安理得。
我发现我的文字无法脱离生活,这主要是对我个人而非作品而言,否则我只能没有基本的去感受,这可以使一个写作者战战兢兢的处于某一个状态。然后转向与个人痛苦的表达,那么,文学就会变成泄愤的工具。
我无法定义我所处的状态,我在这路口上甚至连一个大概的方向概念都没有,这使我很沮丧。而对于往回走我是无法也不情愿去做的,那等于将所有的痛苦带着已知的恐惧不可抑制的再发生一遍。
我不得不再次抽出身思考活着的定义。而我已经意识到这种危险并对他抱着无法预测的心态,
然而,我只有又一次的用少得可怜的饭卡去将几块的钱打出来拿来上网,那时侯我想象在寒风中的我是那么的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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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黑烟的冬天 (24)
四月之夜
注:此文完全属于个人宣泄
文/陈寒
当时他就是这样的爬到了车上了,那时候站台周围一片混乱。暮色里向着同一方向移动的脸孔显得是那么的木然,并切会随着夜色的降临而变得僵硬。火车的烟囱奔突出一股灰黑的浓烟,人流开始快速的向车门汇集。向前的力量是通过挤压实现的,混乱中他莫名的被推到了车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失眠,累的时候他只会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瘫软,他的神经在疲惫而又坚韧的运行着,没有热情却又永不停息。长久以来(即使是一天,对处于苦难煎熬中的人来说时间的意义可以在枯燥的空间里无限的延伸),他的眼皮从没粘合在一起超过五秒钟。他曾试过以外力强制性的将那两片青灰色的眼皮压在一起,但强烈的剧痛从他的瞳孔一直望枯竭的大脑和尘封的内心刺进。这一度曾使他感到恼火直到他失去了任何的情绪包括起码的喜怒哀乐,这时候他开始沉迷于这种行为。接近于死亡的疼痛和恐惧使他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激动,那时候他的眼前明晰的描述着死亡会最终成为永恒的快感。
现在他需要到达B城,至于B城在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3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失眠症要得到治愈他必须在这个春天结束之前赶到B城去。那时候他感到笼统并试图进一步了解时,女人那淫荡而又严肃的声音充满了强硬的拒绝:你需要的仅仅是坐到车上,至于到达那将不再是你的事,比如工具将会承载一切。
后来他发现自己失去了任何生活的底蕴,无论是抑郁或者是焦虑,他感到内心在一股浮躁并混沌的空气中悬浮游移着,它的上下方都是暗脏之物形成的维持力而且他没有任何被挤压感。这股力量在与他的自残对峙着,他无法再感受到疼痛及此所带来的快慰。黑夜里他仍旧无法入睡并且黑夜侵蚀着他神经里仅存的一丁点行为驱使力,他的心脑严重失衡。四月的夜里他赶上了这一趟车。一直以来他对黑夜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她的纯粹可以制造出任何的可能性,湮没一切的黑色掩盖了他脑子里一直孕育的魔鬼的存在感。甚至他可以凭借微弱的臆想力将那些轮廓模糊的事物幻化为自己的战士,而事实上他会最终对这群带着强侵击力的战士失去了任何的控制力以及随后所需要的防御。他只能任凭他们肆意而又轻浮的反攻自己那时枯槁的双肘夹紧那斯撕疼痛的脑袋。
夜色越来越浓,前面卫生间上方的灯光下间或的出现不停晃动的脑袋,就像下方是由一根僵硬的树枝所支撑。他觉得自己在看着一部拙劣的电影并感到厌倦,但那些脑袋还是在眼前晃啊晃啊晃的,最后景象最终变得模糊并一点点的消融在懒庸的灯光里。这时他大脑里有了长久以来唯一的安全敢感、没有一丝怀疑的存在,他知道自己睡着了,但内心却没有清醒——他没有任何的感动。
凭着所驱使他任何行为的魔鬼的引导,他顺利的进入了那个无限仇恨的世界。最终他将臣服的话,他会得到完全的解脱。
他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东西,他们并非以某个具体的形象而存在,这个时候世界一片虚空与浑浊,浓重的酒精气味使他的咽喉出现了强烈的反击,空气中充满了萎靡色调,他的腾然Ъo起,这么多年来内心的冷清使他从未自蔚过一次。滚烫的、他感到难受并且疼痛。他知道只要他脱掉,按么他就可以在这世界的每一处任意的游弋,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可能再将双脚踏在那凌乱的土地上。当一个人的意志力与诱惑做斗争的时候他往往会放弃两种选择顺从另外的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的借口。另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他将夹紧的双腿打开,随意前行。
是的,他放弃了任何的反抗,他宁愿沦为一个龌龊的盲流也不接受孤独到失去了任何的疼痛。一只柔软的手在牵引着他并在他身上肆意抚摸。他感到无比的兴奋,门口就在前边,断续而愈加频繁的快感预示着他将进行冲破性的、完全的Gao潮——那种曾经失去了距离感的神话,怀着遥远而又无比憧憬的美好心情,只要稍加一点,就可以到达另一个世界。
事实并非如其所料,他发觉自己没有掉进这旋涡的时候感到无比的欣慰,事实上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假如他完全的进入那个世界他同样会从不同的角度感到幸幸。
这时他已经醒来,但魔鬼并没有放过他,比如让他逃出来这其实是对他轻佻的玩弄。车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乘客,他对这个游戏感到无聊他要求退出。车厢内昏暗一片,列车从没在任一站停留,他试图将躯体探至车窗外的一片荒凉。列车的速度与空气形成的力量以及恐惧再度将他推进了车内。他顺着微弱的灯光到达驾驶室。隔着冷峻的钢铁那里空无一人。这时候连那唯一的一盏光亮也熄灭掉,火车继续轰然前行。
这时他感到无比的耻辱,他已经失去了任何拯救自我的激|情,他要求着毁灭性的冲破。当他把那钝重的三棱刀穿过了那萎谢的心脏与琵琶骨接触到另一端的空气时,他仍旧没有任何的死亡意识。这个世界已经将他抛弃,鲜血安静并无望的蔓延,透过地板的夹缝失落在暗黑的铁轨,再一点点的渗进那腐败的土地。知道他的血液消失殆尽,他仍旧会以一种没有定义的状态存在与这个枯燥的空间。列车继续绝望的开下去,往着没有尽头的幽暗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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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黑烟的冬天 (25)
四月之夜
当时他就是这样的爬到了车上了,那时候站台周围一片混乱。暮色里向着同一方向移动的脸孔显得是那么的木然,并切会随着夜色的降临而变得僵硬。火车的烟囱奔突出一股灰黑的浓烟,人流开始快速的向车门汇集。向前的力量是通过挤压实现的,混乱中他莫名的被推到了车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失眠,累的时候他只会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瘫软,他的神经在疲惫而又坚韧的运行着,没有热情却又永不停息。长久以来(即使是一天,对处于苦难煎熬中的人来说时间的意义可以在枯燥的空间里无限的延伸),他的眼皮从没粘合在一起超过五秒钟。他曾试过以外力强制性的将那两片青灰色的眼皮压在一起,但强烈的剧痛从他的瞳孔一直望枯竭的大脑和尘封的内心刺进。这一度曾使他感到恼火直到他失去了任何的情绪包括起码的喜怒哀乐,这时候他开始沉迷于这种行为。接近于死亡的疼痛和恐惧使他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激动,那时候他的眼前明晰的描述着死亡会最终成为永恒的快感。
现在他需要到达B城,至于B城在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3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失眠症要得到治愈他必须在这个春天结束之前赶到B城去。那时候他感到笼统并试图进一步了解时,女人那淫荡而又严肃的声音充满了强硬的拒绝:你需要的仅仅是坐到车上,至于到达那将不再是你的事,比如工具将会承载一切。
往后的日子里,他发现自己失去了任何生活的底蕴:无论是抑郁或者是焦虑,他感到内心在一股浮躁并混沌的空气中悬浮游移着,它的上下方都是暗脏之物形成的维持力而且他没有任何被挤压感。这股力量在与他的自残对峙着,他无法再感受到疼痛及此所带来的快慰。黑夜里他仍旧无法入睡并且黑夜侵蚀着他神经里仅存的一丁点行为驱使力,他的心脑严重失衡。四月的夜里他赶上了这一趟车。一直以来他对黑夜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她的纯粹可以制造出任何的可能性,湮没一切的黑色掩盖了他脑子里一直孕育的魔鬼的存在感。甚至他可以凭借微弱的臆想力将那些轮廓模糊的事物幻化为自己的战士,而事实上他会最终对这群带着强侵击力的战士失去了任何的控制力以及随后所需要的防御。他只能任凭他们肆意而又轻浮的反攻自己那时枯槁的双肘夹紧那撕裂疼痛的脑袋。
夜色越来越浓,前面卫生间上方的灯光下间或的出现不停晃动的脑袋,就像下方是由一根僵硬的树枝所支撑。他觉得自己在看着一部拙劣的电影并感到厌倦,但那些脑袋还是在眼前晃啊晃啊晃的,最后景象最终变得模糊并一点点的消融在懒庸的灯光里。这时他大脑里有了长久以来唯一的安全敢感、没有一丝怀疑的存在,他知道自己睡着了,但内心却没有清醒——他没有任何的感动。
凭着所驱使他任何行为的魔鬼的引导,他顺利的进入了那个无限仇恨的世界。最终他将臣服的话,他会得到完全的解脱。
他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东西,他们并非以某个具体的形象而存在,这个时候世界一片虚空与浑浊,浓重的酒精气味使他的咽喉出现了强烈的反击,空气中充满了萎靡色调,他的荫部腾然Ъo起,这么多年来内心的冷清使他从未自蔚过一次。滚烫的、他感到难受并且疼痛。他知道只要他脱掉,那么他就可以在这世界的每一处任意的游弋,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可能再将双脚踏在那凌乱的土地上。当一个人的意志力与诱惑做斗争的时候他往往会放弃两种选择顺从另外的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的借口。另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他将夹紧的双腿打开,随意前行。
是的,他放弃了任何的反抗,他宁愿沦为一个龌龊的盲流也不接受孤独到失去了任何的疼痛。一只柔软的手在牵引着他并在他身上肆意抚摸。他感到无比的兴奋,门口就在前边,断续而愈加频繁的快感预示着他将进行冲破性的、完全的Gao潮——那种曾经失去了距离感的神话,怀着遥远而又无比憧憬的美好心情,只要稍加一点,就可以到达另一个世界。
事实并非如其所料,他发觉自己没有掉进这旋涡的时候感到无比的欣慰,事实上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假如他完全的进入那个世界他同样会从不同的角度感到幸幸。
这时他已经醒来,但魔鬼并没有放过他,比如让他逃出来这其实是对他轻佻的玩弄。车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乘客,他对这个游戏感到无聊他要求退出。车厢内昏暗一片,列车从没在任一站停留,他试图将躯体探至车窗外的一片荒凉。列车的速度与空气形成的力量以及恐惧再度将他推进了车内。他顺着微弱的灯光到达驾驶室。隔着冷峻的钢铁那里空无一人。这时候连那唯一的一盏光亮也熄灭掉,火车继续轰然前行。
这时他感到无比的耻辱,他已经失去了任何拯救自我的激|情,他要求着毁灭性的冲破。当他把那钝重的三棱刀穿过了那萎谢的心脏与琵琶骨接触到另一端的空气时,他仍旧没有任何的死亡意识。这个世界已经将他抛弃,鲜血安静并无望的蔓延,透过地板的夹缝失落在暗黑的铁轨,再一点点的渗进那腐败的土地。直到他的血液消失殆尽,他仍旧会以一种没有定义的状态存在与这个枯燥的空间。列车继续绝望的开下去,往着没有尽头的幽暗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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