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咱俩性格是相同的。”孙部长也说。
“不是相同的,是共同的,共同的人才会合得来。”仲男又笑道。
“你认为我俩能合得来吗?”孙部长说完又神秘的一笑,两只松了的眼袋,笑成了一道缝,成了一条直线。
“还不光是这一条,还有另一条,是更重要的一条。”高仲男说。
“哪一条,能讲具体点吗?”孙部长突然严肃起来说。
“另一条,就是我尊重领导是因为他是党组织任命的;再一条就是他是长辈,晚辈对长辈必须是尊重的,因为人家是老人,不光是领导,小的对老的应当尊重。比如,我给你打洗脸水,提行李箱子,那不是因为你是领导,而是因为你是老人。你要是比我小,或者身体强于我,我绝不会帮你。因为那样,明显会说是一种巴结,说不好听的话,叫骚,叫溜尻子,那种事我不会做。因为我不想升官,自然也不需要去巴结领导,去溜领导的那尻子了。”高仲男说完笑得哈哈不止。
高仲男这一阵笑,不光把自己笑得半天停不下来,还把孙部长也惹得笑了一阵。两个人在房间里大笑了一阵,然后才端起杯子喝水。
“仲男,你是个好同志,性格外露,我俩还没有在一块工作过,听你这么说,我已经把你全部了解了,你是个好同志,我喜欢这样的同志。”孙部长喝完水才又笑了说。
“也不全是这样,我还有不少毛病,人家叫我桀骜不驯,如今这也是一种毛病。你知道这毛病就注定我不能当官。当然,我这个人也不想当官。这样的人谁能喜欢你,现在当官的都喜欢绵羊,没有一个人喜欢硬茬的下手,更不喜欢你的独到的见解,你不能高于他,高于他就要把你搞掉了。或者把你撂到一边弃之不用了。”仲男也给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说。
“也许是这样,也许不全是这样,不能一概这样看。我们党还是有着优良的传统的,虽然这些年让‘四人帮’搞坏了,搞得到处是帮派,但这是暂时的,也是局部的。”孙部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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