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搓搓手心,“其实,我不是宁冉。”
邵凯龙微笑道,“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长的这么像吧?”
“我的意思是身体还是宁冉,可里面的.....灵魂不是。”
邵凯龙叼在嘴边的烟忘记了吸,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儿,直到眼睛承受不住烟雾的熏染才让他回过神,“你刚才说的是灵魂?”
“这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同样的身体却换了一个灵魂,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身体里了。”
这种不科学的理论的确很是匪夷所思,“你是说你以前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身体,结果灵魂突然跑到宁冉的身体里了?”对于宁冉的改变邵凯龙想过千万个理由可是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当然,正常人都不会往那方面想的。
“对,我以前的名字叫凌冉,比宁冉小一岁,十五岁那一年我自杀死了,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宁冉,可能在同一时刻宁冉也自杀了,所以我可能算是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邵凯龙干咽了一下。
宁冉见他的表情以为吓到他了有些胆怯的说道,“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傻瓜,我哪有那么胆小,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你相信我说的话?”
邵凯龙认真的点点头,“相信,如此一来那所有的疑问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凌冉这个名字邵凯龙并不陌生,就在属于凌海风的那份调查资料里。至于宁冉说的话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邵凯龙确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偏偏这种事让自己遇到了,有些刺激,有些惊愕,当然更多的是感叹缘分。
宁冉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瞒了你这么久。”
邵凯龙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小冉,和我说说你前世的事。”
宁冉眼中露出忧伤的神色,靠在结实的胸膛上,“前世.......”长久的回忆让邵凯龙越听越难受,越听越心酸,一个人被折磨成那样,难怪他会选择自杀,难怪他要报复那些仇人。
“小冉~~”邵凯龙把宁冉紧紧的搂进怀里,不停的亲吻那张满是泪痕的面孔。
“我,我是个乞丐,还是个借尸还魂的鬼,你不讨厌我吗?”
“傻瓜,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心疼还来不及呢。”
宁冉松了一口气,安心的缩进他的怀里,“今生能遇到你,我真幸运。”
“其实是我幸运才对......小冉?”
“恩?”
“答应我,不管将来发生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宁冉忧虑的垂下眼帘“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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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海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轿车停在楼下邵凯龙一直拉着宁冉的手不肯放开,宁冉害羞的笑了一下,“先生,你昨天一夜没睡,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邵凯龙吻了一下那只小手,“叫我的名字。”
“.....龙?”
“要不叫我亲爱的?”
宁冉撇撇嘴儿,“不要,好肉麻。”
邵凯龙坏笑,在他嘴角使劲吻了一口,顺便伸出舌头舔舔可爱的小嘴唇,“小冉,过几天我在来陪你好吗?”
宁冉点点头,“听说家里来了亲属是吗?”
邵凯龙暗自叹气,“.....对不起小冉,等我安排好了就接你回家。”
“没关系,你忙你的。”宁冉很是理解的笑着说道。
“乖,自己不要乱跑,我会天天打电话给你的。”
“恩~~”
二人在车里聊了许久邵凯龙才依依不舍的放宁冉下了车,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临进楼道的时候宁冉回过头笑着冲他挥挥手。
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清风吹拂着黑亮的秀发,在配上一身洁白的运动服,这样的宁冉让邵凯龙完全无法移开视线,甜美的笑容那么清爽那么干净,如果可以真希望这张脸上永远只有开心的笑容。
宁冉回到家时看见平海正趴在餐桌上睡觉,桌子上的饭菜都用碗盘扣着,难道他一直在等自己回来?宁冉走过去拍拍平海的肩膀,
“小海?”
平海揉揉眼睛坐起来,见是宁冉赶紧转过了头,“你回来了,饿了吧,我去给你热饭。”
躲躲闪闪的眼神让宁冉很是疑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小海,你怎么了?”硬被掰回的面孔上眼睛有些红肿,看着让人不舍。
“小海,你到底怎么了?”
平海生硬的笑道,“没,没什么,就是昨晚那电视剧太感人了。”
宁冉皱起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去洗洗脸,看你眼睛肿的。”
“哦。”
平海进了洗手间,宁冉拉开抽屉看了一下,没想到里面的钱竟然还剩下很多,这么算下来平海一个月的生活费只花几百块而已,未免太节俭了一点吧?宁冉叹了一口气,合上了抽屉。
“宁冉,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热饭。”
“别热了,今天我请你出去吃。”
“在外面吃太浪费了。”
宁冉从柜子里拿件外套丢给他,“就算陪我好不好?”
“哦,那好吧。”
心情欠佳的平海还是跟着宁冉出了门,经过一夜他已经渐渐想开了,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宁冉,一切还要他来照顾,可是那个男人看起来却很强大,看的出来宁冉也很喜欢他,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自己应该祝福他们才对。不过这种事说起来简单,要做到真的不在乎哪那么容易的?心理还是会疼,还是会难受。
“怎么了,小海,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怪怪的?”
平海淡笑摇摇头,“没,没事。”
“你想吃什么?”
“听你的。”
“好,我们去那儿。”平海顺着宁冉的手指看向对面,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肯定很贵吧,不要了。”
“说好了,听我的。”宁冉拉起平海的手过了街道,不理他的反对直接扯着他进了门。这家餐厅以前邵凯龙曾带他来吃过,里面的消费很高,不过东西也的确很美味。
一进餐厅安静的环境让平海马上停了口不敢说话,宁冉拉着他坐到临窗的位置上,接过菜牌为平海点了很多的美食。自己只点了一份沙拉。看着放在面前的一堆餐具平海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吃西餐,细心的宁冉一点点的教他用餐的礼仪,刀叉的使用方法。
“原来吃个饭也会这么麻烦。”平海拿着餐刀笑着说道。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恩,你怎么不吃?”
“我早上吃过了,还不饿呢。”一想到早上那顿饭,宁冉的小脸一点点红了起来,似乎沉浸在那份甜蜜的回忆中。平海从未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看的让人心动。
用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宁冉偶然间看到窗外驶过来一辆轿车,熟悉的车牌让宁冉很是高兴,可短短几秒的时间那笑容就僵住了。
42
42、四十二: ...
车上走下一男一女,那男人正是邵凯龙,而那女人却从未见过,连宁冉原有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影子。深邃的蓝色眼眸,微微上翘的鼻子,蜜桃般娇嫩甜美的脸颊吹弹可破,一看就是混血儿,一身湖蓝色的长裙衬托着玲珑的凹凸曲线,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身,这个女人长的实在是很漂亮,估计是男人都无法抵挡她的诱惑。
此时她正一脸笑容的挽着邵凯龙的手臂,说说笑笑的往餐厅里走来,二人之间看起来竟然很是相称,邵凯龙还绅士的为她拉开玻璃门。宁冉的视线直直的跟随那二人的身影,直到他们坐在远处的位置上。平海轻唤了两声宁冉还是没反应,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平海也是一愣,虽然那两次见面都是在远处不过平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邵凯龙。
“宁冉?”
回过神的宁冉颤抖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吃饱了吗?我们走吧。”
“哦,吃饱了。”
宁冉皱着眉头强忍住鼻子里的酸涩,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带着平海压着头快速的走向门口,可偏偏就是这么不赶巧,与迎面走过来的女人撞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子被撞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很好的保持了气度,“没关系。”
宁冉这才看清楚这女人正是跟邵凯龙一起来的人,远处的邵凯龙听见声音急忙走过来扶住那女子,待他看清楚对面的人,顿时僵在原地,“小,小冉,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冉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先,先生。”
“哦,原来你们认识呀?阿龙,给我介绍一下吧。”那女子站在二人中间笑着说道。
邵凯龙躲闪在宁冉的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介绍,“这位是宁冉,我,我朋友。”
女子礼貌的伸出手与宁冉握了一下,“你好,我叫苏雅,是阿龙的未婚妻。”
短短的几个字让宁冉犹如五雷轰顶一样愣在原地,僵硬的小脸上一点点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周围的世界一瞬间全部模糊掉,视线里只剩下那二人紧靠在一起的身影,嗡嗡做响的耳朵里在也听不见苏雅说了什么,宁冉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疼,疼到无法思考。
邵凯龙看见宁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嘴唇都一点点的失去了红晕,只剩下一片惨白,“小冉?”
事实上宁冉什么也没有听到,只从那口型中知道他是在叫自己,“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宁冉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有多小声。宁冉的头已经疼到无发忍受,那感觉似乎快要炸掉一样,他也不知道邵凯龙后来到底又说了什么话,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拖着僵硬的脚步向外走去。
平海担心的跟在他后面,“宁冉,你没事吧?”说了几遍宁冉还是没有回话,平海只好一步不离的跟在他后面。
一回到家宁冉就倒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卷缩的躺在那,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好象是太过劳累睡着了一样。平海在床边走来走去完全无法安静下来,试着叫了宁冉好几声,他还是一点反应也不给。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宁冉依旧什么也没听到。平海把手机放在他手里,震动的感觉让宁冉睁开了双眼,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始终没有接起来。手机反复响了几遍之后最终安静了。
宁冉就这样麻木的躺到晚上,没有开灯的屋里陷入到一片黑暗,平海一直安静的守着他,直到宁冉坐起身,“宁冉,你没事吧?”
宁冉似乎真的睡了一觉,脑袋的疼痛也减轻了,耳朵也恢复了正常,他紧紧的抱着枕头靠在床头上,淡淡的说道,“没事。”
平海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别人,这算是失恋吗?为何宁冉的反应跟自己不同,自己心理会疼会想哭,为何宁冉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宁冉,你,你很爱他吗?”
宁冉没有说话,不过表情却是肯定的。
“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为何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宁冉把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没说话。平海继续说道,“他刚才打了那么多个电话给你,一定是想跟你解释清楚,你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
是呀,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那么爱我,应该不舍伤我的心才对,沉默半晌之后宁冉拿起手机出了门,“我出去一下。”
宁冉下了楼,坐在楼道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手机屏幕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清脆的音乐声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听,一直转到留言信箱,宁冉轻轻按下了红键。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宁冉抱住自己的膝盖,鼻子酸酸的难受。有一种在也见不到他的恐惧一点点的弥漫心头。
一道减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让宁冉惊了下,那车就停在自己几米远的地方。下了车的邵凯龙几步走过来伸手就把他搂进了怀里,越搂越紧,“小冉,对不起,对不起!”
在见到他的一刹那,提到嗓子眼的心马上恢复了原位,宁冉缩在他的怀里觉得好塌实。邵凯龙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把宁冉抱进了车后排的座位上。车门一关上,邵凯龙就扯下宁冉的运动裤,直接把身下的小东西含进了嘴里。
“嗯~~~”被刺激过度的宁冉极力的想要推开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最后只好认命的放弃了抵抗,按着他的脑袋一下下靠近自己的下-身。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宁冉看见邵凯龙的表情带着一丝苦涩还有心痛,为什么又要露出这种表情?宁冉咬咬嘴唇轻轻的抚摩上他的脸旁。
“龙~~~”
邵凯龙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闭上眼睛在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口中的小东西直接吞到了喉咙处,让宁冉的全身顿时抖了起来。最终败在了他的热情之下。邵凯龙把满口麝香味的爱-液全部吞进了腹内,既而狠狠的吻上他的双唇。
“宝贝,也帮我做好不好?”邵凯龙在说的同时已抱着宁冉换了位置,让他半趴在自己身下,解开西裤那粗-大马上弹了出来。
宁冉看着眼前的东西羞红了脸,邵凯龙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双唇,把自己的火热送到他的嘴边,“宝贝,把他含进去。”
宁冉咬咬嘴唇还是闭上眼睛把那东西含在了口中,试探性的用舌尖去碰触。每舔一下邵凯龙的身体就跟着剧烈的抖动一下,宁冉想让他更舒服,舔弄的动作越发深切,邵凯龙沉醉的闭上眼睛享受其中。男人的天性让他不自觉的按下宁冉的小脑袋,每一下都要顶到深处。实在是不舒服的感觉可宁冉依旧没有阻止,任由他有些粗鲁的动作。
邵凯龙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双手把着俊俏的脸荚越来越快的按向自己。最终抵抗不过这种刺激,浓浓的爱-液全部射在了那张小嘴中。抽-出之后宁冉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然后疲惫的趴在他的双腿上。
“小冉~~对不起。”邵凯龙一下下抚摩宁冉的头发,动作怜惜而又温柔。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邵凯龙语到忧伤的说道,“......下个月,我要结婚了。”几个字犹如重镑炸弹,瞬间把宁冉的心炸的支离破碎。
宁冉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抽-动不止的身体伴随着无法压抑的呜咽声。这样的宁冉让邵凯龙心疼无比,颤抖的双手甚至不敢去擦拭那些眼泪。
“小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宁冉完全无法承受那种感觉,心就像被压路机撵过一样,疼到人生不如死,“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是......可是我怕你难过。”邵凯龙把宁冉抱进自己怀里,一下下亲吻满是泪水的脸旁。
宁冉闭上疲惫的双眼,无法压抑的心痛让他又体会到了那种绝望。
“小冉,即使结婚了我也只爱你一个人,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这一刻他想起了以前的宁冉,以前总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自杀,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比承受那些残忍的折磨还要难受,宁冉只觉的好伤心,好绝望,也好累,那感觉--心如刀绞。他趴在邵凯龙的肩膀上不停的流着眼泪,哭湿了一片衣襟。
“小冉,不要离开我,求你,求你了。”
邵凯龙不停的向他乞求,一遍又一遍,这个男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宁冉看着他的面孔,脑海里渐渐变的空白一片,许久之后宁冉已经哭干了眼泪,他用手指轻轻的挡住邵凯龙的双唇,淡淡的说道,“我答应你。”
邵凯龙愣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话,狠狠的吻了过去,“小冉~~~”宁冉什么话也没说,靠在他肩上闭了双眼。
虽然他答应了自己,可是邵凯龙还是觉得很心慌,他看到宁冉的表情变的越来越淡然,越来越迷茫,这样的宁冉让人心疼无比。邵凯龙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宁冉的身体,只有彻底的和他结合在一起,自己才会感觉到塌实,而宁冉却豪无反抗,乖乖的趴在他身上任由他的疯狂。
43
43、四十三: ...
宁冉不记得后来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家里。平海一直在旁边的陪着他,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冰箱偶尔发出一点点响动。宁冉渐渐的想起刚才的一幕幕。邵凯龙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自己,然后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他的表情那么痛苦那么无奈。直到最后自己一句话也没说的下了车,走回了楼上。
“宁冉,你没事吧?”宁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倒在床上闭了眼睛。
五月十号那天清晨,宁冉早早的醒来去了浴室。平海听见水声,拿起床头的表看了一眼,才早上五点而已。
宁冉在浴室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脸上和身上都被热气蒸红了,他擦净头发扯掉身上的浴巾,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小内裤。这个角度正对着宁冉的侧身,能清楚的看见双腿间那个引人遐想的小鼓包。平海急忙捂住鼻子把视线移开,好生冷静了一阵。
宁冉从衣柜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件对着镜子看看又挂回去,如此反复过了二十几分钟还没有选好衣服。平海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宁冉瘦了好多好多,肋骨一根一根清清楚楚的看的见,他明明每天都有按时吃饭为什么还会这么瘦?平海觉得有些心疼,可惜宁冉还是不肯吃肉类的东西,不然实在应该给他改善改善伙食。
左挑右选之后宁冉还是拿出那套白色的西装整齐的穿在身上,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个扣子都很用心在系,还对着镜子整理好了头发。整个人立即涣然一新,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只是那表情上似乎太冷了一点。
“小海,我今天出去办点事。”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平海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恩。”
就在刚才看宁冉换衣服的时候,平海想起昨晚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一张花店的收据。平海大概已经猜到他今天要去的地方。其实既然不愿意看到那副画面,他又何必给自己找苦恼呢?平海遇到这种问题会选择逃避,可是宁冉却恰恰相反,他好象更愿意去亲自面对。
平海还记得前段时间问宁冉,“你和邵先生之间到底怎么了?”
那时冷俊的面孔上瞬间出现一道裂痕,平海很清楚的看见他眼底渐渐伏上一层水雾,但最后还是被他忍了回去。沉默半晌之后宁冉淡淡的说道,“他,要结婚了。”
平海的心突然被狠狠的痛了一阵,他轻轻的拍了拍宁冉的肩膀,“宁冉,你没事吧?”
宁冉低垂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没事。”
他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和别人结婚,为什么不珍惜宁冉?平海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好无情,犹豫片刻之后,平海从身后轻轻的环抱住宁冉的身体,“宁冉,我......我可以喜欢你吗?”
宁冉的身体僵了一下,抬手慢慢的拿开围在胸前的手臂,“对不起,小海。”这不关呼地位,不关乎金钱,也不关乎长相,只因为感觉。也许从前段时间宁冉就已经发现平海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只是他一直不想面对,他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平海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离开了宁冉的身体,“对不起,宁冉。”
“小海,我们永远是朋友。”
“......对,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会在身边一直守着你,即使你只把我当做朋友。虽然被人拒绝很难受,可是能守在喜欢的人身边那也不失为是一种幸福。
宁冉到底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平海完全能体会的到,有时候宁冉会安静的坐在阳台上看着朦胧的月色,脸上总是透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可是一但电话响了,他就会咬咬自己的嘴唇把满脸的伤情隐藏起来,然后接起电话叫一声,“龙~~~”
电话一放下他就会换了衣服走下楼,带着微笑坐进那辆高级轿车里。每次都是到深夜他才会回来,脸上还带着奇妙的红晕。当红晕退下去那俊俏的面孔上依旧只剩下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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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大厅里到处都摆满了宾客送来的花篮,五颜六色,缤彩纷呈,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可是与其他相比有一只花蓝里却只有百合,放眼数去足有上百支。百合花有“百年好合”之意,一直是婚礼上必不可少的吉祥花卉。只是和其他五彩缤纷的花蓝比这个未免太单调了一点。
负责安排宴会厅的人在花篮上找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希望你永远幸福!》除此之外却没有署名。
十一点开始,酒店门口渐渐被一辆辆名贵的轿车占满,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惊讶一下,宾利,宝马,法拉利,劳斯莱斯。不知是什么人物结婚场面竟然如此雍奢!
进入会场的男士都穿着高级的礼服,女士的穿戴更是珠光宝气,恨不得要把新娘比下去。众人看起来都是熟人,彼此相谈甚欢,宽敞的宴会厅越来越喧嚣。十二点的钟声一敲响,四周顿时安静下去。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
一对新人伴着悦耳的节奏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全场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今日的邵凯龙实在是太过英俊,洁白的立领衬衫,紧排小扣的马甲,外面是一套雪白色的西装礼服。那礼服的右肩和左衣摆下还装饰有几丝银色的抽象图腾。黑亮的头发全部背在脑后,显得比平时更加气度非凡,英俊迷人。
他身边的新娘更是夺人眼球,雪白的低胸长摆婚纱简洁而大方,曼妙的身材曲线被完美的展现出来,祼-露的肩膀上是一件雍奢的钻石项链,耀眼的珠宝一直连接到肩膀上,反射着灯光刺的人睁不开眼。无可挑剔的面孔上画着淡淡的新娘装,韩式的浪漫盘头点缀着精美的发饰。
二人站在一起实在是无比的相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邵凯龙拦着新娘的腰,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在众人的掌声中一步步走到楼下,沿着红地毯一直走到礼台上。众人落座之后邵凯龙向台下四周扫了一眼,正与角落里的一道目光对视上。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宁冉会出现在这里,邵凯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化,心抽痛不止。
宁冉冲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轻很淡,是发自心底的一种笑容。可是却微微带着一种忧伤,看着让人很是不忍。宁冉先把视线移开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事实上从进会场到现在宁冉已经喝了三杯红酒,脸上已经透出了红霞。虽然相隔甚远可邵凯龙还是看的出来,他,醉了。
红酒的酸涩在口中蔓延,那股酸涩仿佛顺着喉咙一直滑进心理,让宁冉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台上的人都说了什么话他完全没有听到,他始终无法从那种感觉中挣脱出来。不是想好了吗?真诚的祝福他,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承受?宁冉眨眨眼睛把眼底的朦胧强忍了下去。
背景音乐换成了婚礼进行曲,宁冉抽了抽鼻子慢慢的抬起头,看见拿着话筒的主持人笑容满面的问道。
“邵凯龙先生,你愿意娶苏雅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邵凯龙微微侧过脸看看坐在角落里的人,宁冉的眼中透出浓浓的伤感,无法承受的泪水一点点凝结,遥遥欲坠的挂在眼底,那滴眼泪反射着灯光看起来竟然比钻石还要耀眼。邵凯龙狠狠的咬了咬牙收回视线,“我....愿意!”后面两个字说的很轻,也许只有新娘才能听到。可是宁冉还是听到了那几个字,心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剑。
“苏雅女士,你愿意嫁给邵凯龙先生,让他成为你合法的丈夫吗?”
“我愿意!”苏雅的话兴奋而坚定,而且毫不犹豫。.......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正式成为夫妻。”一片热烈的掌声顿时震彻全场。只有一双手死死的撰在一起,指甲深深的抠进掌心里。
“请交换婚戒。”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端着银色的托盘走到台边,高高的举起来。那里面是两个小巧的首饰盒。邵凯龙拍拍她的小脑袋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拿出婚戒。拉起新娘那只美丽的玉手,邵凯龙停顿了片刻,苏雅疑惑的抬起头看见丈夫的眼眶竟然红了,想他定是太过激动。苏雅欣慰的笑了一下,把手往前伸了一点点。邵凯龙咬咬嘴唇最终还是把那枚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此时此刻宁冉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他多想马上冲过去把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男人夺回来,在也不让别人和自己分享他。可看看苏雅微微凸起的小腹,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那时候保镖阿明曾说过一句话,“宁少爷,别怪先生,如果你是女人,我想他娶的一定是你。”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女人能带给他的东西,我永远也办不到。
从认识邵凯龙到现在,不管自己做什么,这个男人都始终在身后默默的支持自己,他总是用万般的温柔包容着自己的一切。宁冉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他太多,自己更没有权利去伤害邵凯龙的骨肉。即使那只是酒后乱性的产物,即使那是背叛的伤害,可是宁冉却始终无法去怨他。
接下来的场面变的越来越热闹,新人一一的接受众人的祝福。宁冉低着头守着满满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邵先生,祝你们早生贵子。”
“谢谢。”
宁冉把视线从婚纱的长摆上移开,慢慢的抬起头,邵凯龙英俊的侧脸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让人心动。宁冉一点点的抓起盖在腿上的桌布,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冲动。邵凯龙携带着妻子走到宁冉旁边,与周围的几人喝完酒才敢把视线转到宁冉的脸上。邵凯龙端着酒杯的手一点点颤抖起来。二人就这样深深的望着对方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宁冉张张口,还是把那个龙字咽了下去,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先生~~祝你们.....祝你永远幸福!”
邵凯龙眨了眨眼睛,把鼻中的酸涩忍了下去,“小冉,少喝点。”
“恩~~~”
与他人说完话的苏雅转过头,“这位是宁冉吧,我们上次在餐厅见过。”
宁冉点点头,很想对她笑笑,可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祝贺你。”那话中似乎透着一种无奈,不过正沉浸在喜悦中的新娘完全没有注意到。宁冉端起酒杯与邵凯龙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杯子一放下宁冉突然摇晃了一下,邵凯龙的身体一动,差点忍不住过去扶他,宁冉一手扶着桌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有点晕。”
宁冉说完留下一个笑容转身就往外走,看着摇晃的背影邵凯龙心痛不已,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酒往身上撒了一点点。
“糟糕。”
苏雅转过头,“要不去换一件吧。”那红酒撒在白色的礼服上实在是不太好看,邵凯龙点点头,“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好。”
邵凯龙快步的走到楼上,沿着房间挨个找了一遍,直到最后打开洗手间的门才看见站在镜子前面的宁冉。俊俏的小脸上已经全是泪水,颤抖的肩膀看起来如此的无助。
宁冉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人,更是无法压抑心理的痛苦,汹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下来。
“小冉~~”邵凯龙按下门锁一把将宁冉拦进怀里,不停的亲吻他的脸荚,那泪水沾湿了嘴唇,一直流进口中,有些咸咸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
邵凯龙猛的吻上他的双唇,把宁冉的话全部堵在了口里。不要说对不起,明明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你伤心,害你难过,明明只想爱你,却带给你如此的痛苦,为什么你都不恨我?
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越吻越激烈,久久不愿意分开,他们甚至忘记了楼下的婚礼,忘记了外面的一切,沉浸在只有对方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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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 ...
邵凯龙过了许久才换了一身礼服回到楼下的宴会厅,新娘已经等的有些着急,急忙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邵凯龙的左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那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宁冉的温度。
刚才二人分开时宁冉的表情如此的伤感,“龙~~,你,你还是回去吧,她还在等你。”
颤抖的声音让邵凯龙无论如何都无法移开脚步,这个男孩儿为何如此的对我,我爱的这么自私,爱的这么残忍,他却从未责备过我,告诉他那些事情之后他竟从未跟自己吵闹过,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承担。
接下来的宴会对于邵凯龙来说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因为已经在没有了宁冉的身影,也许他一直在某个角落里看着自己,也许他承受不住躲到哪个地方默默的流泪。不管他在哪,邵凯龙的心都一直跟随着他。
那天晚上邵凯龙带着新婚的妻子回了邵家别墅,苏雅赶紧换下了繁重的礼服进了洗手间。其实苏雅的确是个好女人,这个妻子还是老爷子临终前替自己选的,他的眼光向来很准。苏雅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很开朗很明事理,受了几年西方的教育,不拘泥小节,不管是对待什么人都会很热情很有气度。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佣人她也会很有礼貌。
那次二人谈论婚后的蜜月,邵凯龙推脱工作忙不想去度蜜月,苏雅竟然也没有生气,痛快的就接受了。苏雅爱邵凯龙,从第一次见他就深深的为他着迷,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过,能与邵凯龙结婚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两人就定下了婚约,那时候邵凯龙只是很听老爷子的话,并未反对过,后来苏雅去了国外念书,邵凯龙一点点的接管了邵家的产业,时间一久他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双性恋,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男人。尤其在遇到现在的宁冉之后他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宁冉,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未婚妻,直到那天接到苏雅回国的电话。
邵凯龙本想在见苏雅时解除跟她的婚约,可是面对兴奋的苏雅几次都没有说出口,那日酒后乱性,苏雅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睡衣进了他的卧室,男人总是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何况是面对如此靓丽的一个女人。很快苏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当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邵凯龙的时候,他整整惊呆了好几分钟。
结果最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面对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谁忍心推开她,何况邵凯龙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背叛爱人的心情并不好受,每次与宁冉通话,邵凯龙都试着想要对他说出真相,可是那些话冲到嘴边无论如何也讲不出来,不想让电话那边的人失去笑容,不想让他流下伤心的眼泪,事情一拖在拖,到最后罪过就越来越重。
苏雅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走出浴室,披散的发丝像瀑布一样垂到腰上,低胸的领口隐约能看见丰满的胸部,男人总是无法抗拒女人胸部的诱-惑,可是此时邵凯龙却更加想念宁冉平坦的身体。
她走到邵凯龙身边暧昧的贴在他身上,“阿龙,不,应该叫你老公。”
邵凯龙急忙掐灭手中的烟头,淡淡的笑了一下,“今天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苏雅皱着眉头,“老公,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耶。”
“你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不累吗?还是早点休息吧。”邵凯龙摸摸她的肚子,苏雅笑的幸福,还是听话的躺到了床上。
邵凯龙为她盖好棉被,“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先睡吧。”
“恩,你也早点休息哦。”最近一段时间邵凯龙好象有很多工作要做,苏雅知道他很忙,从未怀疑过。即使他总是彻夜不归,即使他很少碰自己。
邵凯龙去对面的卧室换了件衣服,无法忍住心中的思念和担心,开车离开了邵家。这一路他开的很急,今夜宁冉定然是很不好过,他的心灵如此的脆弱,如何要面对这样的痛苦?
车开到平海家的楼下,邵凯龙急忙拿出电话拨通了宁冉的手机,让他意外的是接电话的竟然不是宁冉,“喂?”
“是邵先生吧?”
邵凯龙微微皱了下眉,“宁冉呢?”
“他今早出门忘记带电话了。”
“他还没回来吗?”
“恩,一直都没回来,刚才我出去找过,可是没找到。”
“还是我去找吧。”
“邵先生?”
邵凯龙把要关的电话拿回耳边,“怎么?”
平海犹豫了一下,“宁冉,他很爱你,请你不要让他难过好吗?”
邵凯龙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男孩儿喜欢宁冉,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过却没有身为情敌的那种感觉,主要是这个男孩儿给人的感觉很单纯,所以邵凯龙才放心宁冉跟他住在一起。
“我会好好爱他。”
平海很想责问他,你已经跟别人结了婚,这能算是好好爱吗?可是一想到他新婚之夜都出来找宁冉,就证明他还是很爱很爱宁冉。“希望如此。”
邵凯龙挂了电话就沿着街道一路寻找,心理越来越慌乱,不知道宁冉会去什么地方?他整整找了一个小时,海边,公园,甚至酒吧还是没有看到宁冉的身影。
现在回想起来宁冉也真的没有什么爱好,平时很少出门,很少去一些休闲场所,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去的地方,直到这种时候想找到他真的很难。越是如此邵凯龙越是担心,他喝了那么多的酒独自在外岂不是很危险?
直到手机响了几声,“喂?”
“先生,宁少爷喝多了,现在在酒店的客房里休息呢。”老管家留在酒店处理婚礼的善后工作。他太过了解邵凯龙,得知他此时不在家那定是在寻找宁冉。
“好,我马上去。”
邵凯龙顿时松了口气,把车开去了酒店。老管家站在门口等候,见他下车赶紧拿出口袋里的房卡递给主人。
幽暗的房间里,宁冉倒在床上,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枕头,似乎在寻找一种依靠,泪水已经把枕头染湿了一大片。这样的场景让邵凯龙心疼不已。他轻轻的将睡熟的男孩儿搂进怀里,不停的亲吻他的脸旁。心理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酒精的熏染下那张小脸变的醉红迷人,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眉头微微皱起,残留的泪痕更是见证了他的心情。
宁冉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那张英俊的面孔时他的眼神明显一亮,随即暗淡下去,抬手轻轻的抚摩他的面孔,“如果这不是梦该多好?”
邵凯龙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小冉,我爱你!”
宁冉愣了下,因为邵凯龙将他搂的很紧,紧到有些疼的感觉,难道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新婚之夜你怎么会出来看我?
“龙~~”
“小冉,对不起,对不起!”
宁冉笑着摇摇头,抬手抚摩上英俊的面孔,“龙~~能见到你,真好。”
你可知刚才寻不到你我有多担心,那种感觉比世界末日还要恐怖,如果真的失去你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邵凯龙无法压抑自己的冲动,将宁冉压在身下,狠狠的吸允他的味道,撕扯着他的衣服。宁冉的气息使人陶醉,加杂着淡淡的红酒香,邵凯龙沉迷其中忘记了一切一切。
宁冉慢慢的闭上眼睛体会着他的爱吻和抚摩,那感觉如此真实,如此的让人无法承受。你的柔情伴随着残忍,这样的爱为何会如此痛苦,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真的不想,一点也不想。这些话一直死死的憋在心理,宁冉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着折磨。
邵凯龙伏在他身上,把小小玉颈含在口中,不停的舔弄,满是泪水的面孔变的越来越红,宁冉颤抖不止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他的挑-逗。邵凯龙发现宁冉的时间越来越短,可能是身体的原因,本就纤细的身材似乎变的越来越瘦弱。
舒爽的感觉持续了好久,宁冉慢慢的坐起身把邵凯龙按靠在床头上,倾身含住早已铁硬的分-身,他知道邵凯龙最喜欢自己这样做,硕大的部位几乎添满了整个口腔,小巧的嘴唇需要大大的撑起来才能承受那儿的体积。邵凯龙已经被他挑-逗的全身发抖,十指穿进秀发里,一下下的按向自己。这样做虽然很霸道,可是却很刺激很刺激。那是男人身体里一种残暴的因子在作祟,任何男人都喜欢这样做。
“宝贝,你,你好棒。”
邵凯龙渐渐的蹦紧了身体,把自己的那里深深的顶到喉咙处,片刻工夫邵凯龙低吼一声,射出大片爱-液,太过刺激的感觉让他失神了好一阵,这种感觉除了宁冉之外任何人都给予不了。
睁开双眼时宁冉就像一只懒惰的猫咪趴在自己身上,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乳白色的液体,邵凯龙用手指摸下那行痕迹,然后伸进那张小嘴儿里,湿润的舌头一点点的把手指上的液体舔干净。这样的动作让邵凯龙马上又来了感觉,几秒的时间软下去的东西就硬了起来,翻身把宁冉压在身下。
“宝贝,我想要你。”宁冉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太过疯狂的一夜让二人疲惫不堪,相拥倒在床上在无一点力气。宁冉把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体会他的温暖和心跳声。
“龙~~为什么要来找我?”
邵凯龙轻吻他的额头,“我担心你。”
“那她怎么办?”
明明是两个人的世界偏偏塞进一个外人,就像多了一层隔膜,挥之不去。邵凯龙叹息一下下抚摩他的头发,“睡吧,乖。”
“龙~~你要走吗?”
“放心,我不走,我陪着你。”
宁冉安心的笑了,乖乖的闭了眼睛,手臂拦上他的腰紧紧的搂着,“龙~~晚安!”
“晚安!”
宁冉很快就是睡了过去,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面孔上带着欣慰的笑。橘色的灯光把那张小脸映照的更是俊美可爱。每次稍微一动,睡梦中的宁冉就会露出心慌的表情,缠在身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就像怕失去唯一的依靠一样。
邵凯龙目不转睛的看了他一夜,如果时间能就这一刻停止该多好,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只有邵凯龙和宁冉!
45
45、四十五: ...
有邵凯龙的陪伴这一夜宁冉睡的很好,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躺在他的怀里连做的梦都很美好。邵凯龙就这样紧紧的盯着他的面孔,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天色微亮,宁冉被手指上的微凉触感弄醒,他慢慢睁开眼,看见邵凯龙正往他的手指上套着一枚白金戒指。
宁冉心理一动,眼底渐渐热起来,“龙~~?”
邵凯龙为他戴好了戒指,拉起那只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小冉,我爱你!”
邵凯龙每天都会对他说这句话,宁冉从不会觉得厌烦,相反一日听不到就会觉得少了什么那样不舒服。而宁冉只对他说过一次爱,而且只有一个字。那一个字让邵凯龙一直牢记在心,永远不会忘记,有的时候爱不用说太多,一次就够人享用一生。
宁冉把戒指放到眼前看了看,那是一款简单到没有任何装饰的白金戒指,连个花纹都没有。邵凯龙整整选了三家首饰店才找到满意的一款,只因为这戒指看起来很简单很干净,就像宁冉一样。从那种甜蜜的表情里邵凯龙知道宁冉很喜欢。其实只要是邵凯龙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宁冉都会很喜欢。
二人之间不用说太多的话,彼此心意已明。宁冉把小脸藏在他的臂湾里,露出一丝心酸的笑容,如果这个男人只属于我一个人该多好?也许是我太贪心了吗?前世的时候只要能吃饱饭就很满足了,为何现在自己会变的这么贪心?心理的那种忧伤的感觉越来越重。我们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任何公开的场合陪着他身边的只能是他的妻子,而不能是我。
柔和的阳光渐渐照近落地窗内,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暖意。邵凯龙看看时间,虽然很不想和他分开,可是不走不行。宁冉咬了咬嘴唇把脑袋从他的身体上移开,压在枕头上。邵凯龙下了床背对着宁冉一件件穿好了衣服。床上的宁冉始终迷恋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越看越为他着迷。
“宝贝。”
邵凯龙弯□隔着被子在翘翘的小臀瓣儿上按了按,“你多休息休息。”
宁冉轻轻点了点头,“恩。”
邵凯龙依依不舍的在他嘴角亲了又亲,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看着一点点合上的门缝,宁冉很有一种马上把他拉回来的冲动。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感觉慢慢的涌上心头。他要回去陪别人了,一想到这里宁冉就无法压抑那种痛苦。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邵凯龙虽然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宁冉,但一直都没有来找过他,工作很忙,家里也很忙。宁冉很想那个男人,有好几次冲动的想直接去找他,可是最后还是压制住了那种冲动。
整整过了一个月,实在忍受不住思念的宁冉打车去了邵凯龙的公司,他让出租车停在路边看着对面的大楼想了许久,正在此时候邵凯龙推门走了出来,宁冉一笑刚想打开车门却看见随后出来的女人。
苏雅的肚子越来越大,即使穿着宽大的衣服也很清楚能看见,邵凯龙挽着妻子的腰小心的掺扶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二人之间看起来竟然很是恩爱,这样温馨的画面看在某人的眼里却是难受又痛苦。邵凯龙把妻子扶进车内随后一同坐了进去,宁冉咬着嘴唇压抑着鼻子的酸涩。
“师傅,麻烦你跟着那辆车。”
“好。”
出租车不紧不慢的跟在轿车身后,一直到了商场的门口,宁冉付了车费尾随着那二人的身影进了商场。邵凯龙和妻子一起去了三楼的婴幼儿用品专卖区。宁冉终于明白为何从不逛街的邵凯龙今日会来这里。
宁冉躲在角落里看着邵凯龙拿起一件粉色的小衣服放在眼前看了又看,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那眼神中充满了父爱。这一刻宁冉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等那孩子出生了他们一家三口一定很幸福吧?那我,又算什么?
宁冉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他以为他可以试着去接受这种状况,试着去接受与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可是到头来为何自己越来越无法承受?
“老公,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苏雅捧着一双小鞋子,稀罕的不舍得放下。
邵凯龙放下粉色的小衣服淡淡的笑了一下,“倩字或则妙字都不错。”
“那要是男孩子呢?”
宁冉不想破坏这种和谐,慢慢的转过身离去,身后却传过来轻轻的一句话,“如果是男孩子......邵孟冉!”那几个字让宁冉僵在远地,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那天晚上平海一回到家就看见宁冉抱着一个枕头坐在阳台上,忧郁的眼神迷茫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瘦小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孤单和无助。宁冉变的越来越沉默,什么心事也不肯说出来,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邵凯龙会接他出去,宁冉总是强挤着笑容陪他过夜,其实只有宁冉自己知道,那颗心已经被折磨的脆弱不堪。
“小冉,她快生了。”
情事之后的宁冉靠在他怀里,微张着双眼,“你要当爸爸了。”
“恩,是要当爸爸了。”邵凯龙轻吻他的额头,“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也许不能来陪你了。”
宁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关系,你忙吧。”
“小冉,对不起,等我忙完马上来陪你。”
宁冉把脸缩进他的怀里,“恩,我等你。”
有时候邵凯龙真的希望这个男孩儿跟自己大吵一架,那样至少自己心理还会舒服一点,可是为什么他总是一句埋怨的话也不说,每次去接他的时候总是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可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这就是两个宁冉最大的区别,以前那个男孩儿总是会把心事全部挂在脸上,他会跟自己吵会跟自己闹,甚至会乱砸东西。可现在的宁冉却总是太过压抑自己的情绪。他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自己承担,如此下去真怕他会憋坏了。
宁冉的身体越来越瘦弱,邵凯龙搂着他都能清楚的摸到骨头,抱在怀里也感觉轻了好多好多,偶尔邵凯龙会偷偷的联系一下平海,询问询问宁冉最近的生活起居,平海总是说宁冉吃饭睡觉都很正常,可就是越来越瘦。对此邵凯龙很是担心。他曾给宁冉的卡里打了很多钱,可是宁冉却花的很少很少,整整半年多甚至连件新衣服也不买。
手机响了几声,邵凯龙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号码,“喂?”
“先生,不好了,出事了。”老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慌乱。
邵凯龙马上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是夫人,夫人失踪了。”
邵凯龙脸色一沉急忙下了床,“我马上回去。”电话一放下就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
“龙~~怎么了?”
邵凯龙套好衣服匆匆吻了他一下,“对不起,家里有点事,我必须回去一趟。”
宁冉点点头,“没关系,你去忙吧。”
“乖,我爱你。”
邵凯龙一边拨着号码一边出了门,见他沉重的脸色定是有事,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宁冉往身上拉拉被子,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体会那个男人留在周围的气息。
邵凯龙回到家的时候,管家,佣人,已经急的团团转,所有的保镖全部出去寻找失踪的苏雅,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傍晚苏雅去医院做产前检查,当时还有两个保镖陪同,临出医院的时候苏雅去了趟洗手间结果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保镖们差点把整个医院翻过来找,调监控查录象,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还有十几天就到预产期了,此时苏雅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那就是一失两命,邵家所有人都是紧张万分,邵凯龙开车去了医院亲自查看了监控,虽然保镖们并未看出不妥,可邵凯龙还是在其中发现了端倪,录象里一个推着布匹车的女护工让他产生了怀疑,很显然人是被绑架了。
很快邵凯龙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手机的来电显示为不曾见过的号码,“喂?”
“邵先生,好久不见了。”
听到那声音邵凯龙心理一紧,怎么就没想到会是他,“是不是你干的?”
“邵先生还是那么精明,不错,令夫人的确在我这里坐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钱当然要,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邵凯龙心理一紧,很是不祥的预感,“什么条件。”
“拿宁冉来换!”
邵凯龙恶狠狠的咬紧牙齿,“你做梦!”
“是宁冉重要还是你妻儿重要?你自己考虑一下吧。”电话那边冷笑一声,“不过话说回来,邵先生还真是好福气,情人这么漂亮,妻子也这么漂亮,关键是两个人竟然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真是羡煞旁人。”
“我劝你一句,最好赶紧把人放了,否则......”
铛铛两声脆响,电话那边穿来的声音似乎是骨节在敲击玻璃,“邵先生,我准备了一个很漂亮的容器,里面装满了福尔马林,我想......你一定不希望我用上它。”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邵凯龙一把掀翻了旁边的茶几,愤怒的举动把周围的人都吓的不轻,保镖们第一次看见邵凯龙发这么大的火。
46
46、四十六: ...
无论如何邵凯龙都不想伤害宁冉,邵凯龙派出了所有的手下,出动了所有的关系去查找苏雅的踪迹,邵凯龙的旗下有二十二家私人侦探社,这些侦探分布全国各处,命令一传达下去所有人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可是三天的调查结果却非常的叫人失望。明知道苏雅就在本市的某个地方,可就是查不到一点线索。
林胜既然孤注一掷的来对付邵凯龙自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林氏被邵凯龙弄的多惨,但毕竟那是几十年的大家族,根深地固,不可能轻易就被打跨。在对付林胜的事上,邵凯龙已经投入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本来事情很快就能结束,没成想此时却让他钻了空子。
而邵凯龙此时却不能报警解决,人在他的手里,万一鱼死网破,一刀下去两条命就没了,邵凯龙只能倾尽自己的全力去查找,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所传回来的消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宁冉在家呆了好几天,手机一直没响过,以前不管多忙邵凯龙最多三天都会打一个电话给他,可是这么多天没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宁冉很是担心,打电话过去又怕影响邵凯龙,犹豫在三之后宁冉给保镖阿明打了电话。
以前阿明一直负责保护他,现在也是,只是宁冉觉得没什么危险就不在让他跟着自己了。
“宁少爷。”
“阿明,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没,没什么大事,宁少爷你别担心了。”
听那口气就知道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宁冉语气一沉,“到底出了什么事,赶紧告诉我。”
“少爷,真的没什么事。”
“你要是不说,那我只好亲自回家去问了。”
阿明知道宁冉说的出做的到,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是夫人出了事。”
宁冉很是吃惊,追问道,“她怎么了?”
“夫人被人绑架了,先生接了电话是那个林胜干的。”
怎么会是他?宁冉紧紧的皱起眉毛,“那现在怎么样?”
“先生一直在派人查探消息,可是......”
“那个姓林的想要什么,是要钱吗?”
阿明挠了挠额头,犹豫半晌,“钱也要,可是我听说他还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就是......”
“说!”
“......他要求用你去换夫人。”
宁冉狠狠的咬了咬牙,这个卑鄙的小人,电话一放下宁冉愤怒的摔了手机,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前几天邵凯龙刚说过,苏雅马上就到预产期了,要是此时出了事那邵凯龙的孩子.....他知道林胜那个人到底有多残忍,一个孕妇落在他手里还能有好吗?
宁冉在房间里整整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打车去了邵家的别墅。门口的保镖看到他都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少爷已经半年多没回过这里了。得知邵凯龙此时正在家,宁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向别墅的大门。
保镖阿明看见宁冉很是惊讶,“宁少爷,你怎么来了?”
宁冉说道,“我不想他为难。”
这应该叫自投罗网吗?阿明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冉“少爷,你不会真的想把自己交出去吧?”
宁冉点点头,侧身走过去,轻轻的留下一句,“毕竟,那是他的骨肉。”阿明看着他的背影心理酸酸的难受。
客厅里已经全部站满了人,老管家见他过来急忙行礼,“宁少爷。”
坐在沙发上的邵凯龙显然愣了一下,急忙回过头,“小冉,你怎么来了?”
“我,我担心你。”
邵凯龙起身把宁冉搂进怀里,“对不起,小冉,这么久没打电话给你。”
宁冉摇摇头,“龙,出了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邵凯龙叹了一口气,“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二人坐在沙发上,宁冉看见邵凯龙的脸色很是疲惫,青碎的胡子也长出了好多,眼球里都是红血丝,这几天定是没有休息好,这般模样好让人心疼。手机响了几声,这是上次林胜约定好的时间。
邵凯龙拿着电话按下接听键,进了旁边的屋子并关好了门。这通电话接了许久,不知道林胜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邵凯龙走出门的时候脸色很是阴沉,宁冉担心的走到他身边,“龙.......”
邵凯龙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放心吧,没事了。”
“真的吗?”
“恩,你先坐一下。”
“好。”
宁冉听话的坐回沙发上,片刻后管家端着一杯咖啡送过来。宁冉道了声谢接过去喝了些,直到半杯咖啡下了肚邵凯龙才走回来。虽然他一直说没事,可是宁冉看的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龙....”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宁冉就觉的一阵头晕目眩,全身无力,软软的倒在沙发上,在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看见的是邵凯龙含泪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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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感觉自己好象睡了很久很久,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撕扯着头皮一样,那种感觉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解。
“醒了?”
非常熟悉的声音让宁冉一惊,急忙转过头,林胜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宁冉瞬间明白过来,那种心痛欲绝的感受快速的弥漫全身,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林胜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看来邵凯龙还是更爱他老婆。”
宁冉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失落的眼神渐渐开始涣散。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麻木的躺在那,林胜走过来拍拍他的小脸,“很失望是吗?”
岂止是失望。你明明说过,《至少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明明说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你明明说过,《小冉,我爱你!》为何到头来却是这种结果?
宁冉到邵家的目的就是不想让邵凯龙为难,至少先把苏雅救出来在说,毕竟她是个孕妇,毕竟她肚子里还有邵凯龙的骨肉,也许自己会有办法逃出来。虽然现在的结果一样,可是宁冉没想到邵凯龙会给他下药,没想到他会这样出卖自己,那性质就完全变了。这是赤-祼祼的背叛,无情的出卖。宁冉感觉自己仿佛被人狠狠的丢进了万丈深渊,摔的粉身碎骨。
“上次姓邵的扰了我的好事,没有机会做到最后。”林胜的手指缓缓的滑过宁冉的脸荚,“我总感觉是个遗憾,这两年我连做梦都能梦见你,现在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而宁冉已经彻底的沉浸在了自己凄凉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林胜的话,前世被人卖,今生也要被人卖,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亲情是假的,连爱情也是假的。宁冉突然勾起嘴角惨笑一声,笑的很苍凉,很心痛。
可这个笑容在林胜看来却很美很美,诱-惑人心的美。林胜一把掀开宁冉身上的毛巾被,渴望已久的玉体顿时呈现在眼前,只是照上次看消瘦了好多,“这里是林家的岛,你是跑不出去的,姓邵的也不可能找的到这里,我劝你还是乖乖跟了我,免得自找苦吃。”
林胜说完压在宁冉的身上,粗鲁的吻上白皙的脸荚,宁冉似乎还没有恢复神志豪无反抗的任林胜侵-犯自己。林胜心情大好,吻的更加深切,既而慢慢的从脸荚吻到白皙的颈上,渐渐变成了撕咬,刺痛的感觉让宁冉渐渐恢复了些知觉,他抬起头一口死死的咬住林胜的肩膀。林胜痛喊一声,快速的钳制住宁冉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口。
起身一看肩膀的伤口已经见了血,这一口差点直接把肉咬掉了,林胜神色一变抬手啪啪啪连甩了宁冉七八个耳光。白皙的小脸上立刻苍肿了起来,嘴角慢慢流出了一行鲜血。宁冉只觉得眼前一片花乱,看东西越来越模糊,脑袋也越来越疼,可是在疼也不如心疼,宁冉压抑不住那种绝望的心情,眼眶渐渐湿润,顺着眼尾流下一行晶莹的液体。
林胜捂着伤口下了床,从柜底取出一个黑皮箱子打开,那里面是一堆性-用具,他拿出几副长链手铐,把宁冉的四肢全部拷在床栏上。这个床是那种欧式的铁艺床,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拷人,满足他的虐待兴趣。宁冉的头依旧很疼很疼,就像里面被灌了铅一样,很重很痛,耳朵里一直是翁嗡的做响,可他不想被人摆布,强忍着痛苦激烈的挣扎,可小小的身躯完全不是林胜的对手。
林胜从药瓶里取出一颗胶囊状的药,冷笑一声,把药丸推进了宁冉的□里,“一会儿你就会求着让我干-你。”林胜拍拍他的小脸坐回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悠然的欣赏着床上的人。
那药很快就被身体的热度所融化,短短几分钟就夺去了人体所有的力气,里面变的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而失去反抗力气的宁冉此时更多的心思却不这里,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伤心和绝望。
药效渐渐发挥了功效,那里似乎越来越痒,越来越无法承受,宁冉极力的并拢着双腿,试图压抑那种感觉,半晌之后宁冉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双腿不停的在床单上乱蹬,唯一的理智让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激烈的摇晃着脑袋。
林胜抬手看看时间,没想到这个小美人竟然这么能忍,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肯开口求饶,林胜玩心大起,委-琐的目光透过眼镜片直直的射到宁冉的身体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冉的全身已经红到不正常的颜色,止不住的汗水侵透了每一寸皮肤。下唇已经被咬破,血迹顺着牙缝一点点的渗出来,凝聚在一起一直滑到小巧的下巴上。
林胜一直注意着时间,微微皱起了眉,应该已到极限,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不肯开口求饶。林胜已经有点失去耐性,他走到床边拍拍有些烫手的小脸,“要是忍不住可以求我,我马上让你舒服。”
宁冉的视线已经失去了焦距,幻乱一片,身体仿佛被丢进了火堆里,热的想让人一头撞死。林胜见他还是不肯开口,暗自咬了咬牙,猛的压上去,在宁冉的身体上乱摸。外界的刺激更加剧了体内的药效,那种渴望性-爱的感觉就像犯了毒隐一样。
林胜挑逗了他半天还是不能让他开口,最后失去了耐心,“想不到你这么能忍,真是小瞧你了。”
林胜掀起宁冉的双腿,猛的把自己的进了渴望已久的身体里,炽热的包裹让林胜无比满足的呼了口气,“妈的,好爽!”
一下下粗鲁的侵-犯,产生的很大的声响,带动四肢的铁拷哗哗做响。整整一夜,林胜都没有放过他,宁冉几次被折磨到晕过去,又在粗暴的动作中醒来,直到天色微亮林胜才筋疲力尽,在无力气动作,往身上披了一件睡衣就出了门,对门口的保镖吩咐了一句,
“看好他。”
“是。”而此时的宁冉早已经昏迷不醒,四肢依旧被锁拷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冉被刺激过度了,接下来,哼哼,终于要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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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 ...
宁冉昏睡了一整天,身体四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小脸上几乎失去了血色,苍白一片,一直到晚上林胜才回到这个房间,拍拍宁冉的小脸发现他还是没有醒,心理隐约有点不安,按时间来算那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身体不应该这么热才对,林胜探探他的额头竟然发现很烫很烫,急忙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后面色沉重的说道,“已经烧了很久了。”
“赶紧给他打点滴。”
“是。”
费劲千心万苦才得到的人,当然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昨天的感觉实在是很爽,林胜对宁冉的兴趣正浓,定不肯轻易放过他。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宁冉的体温才恢复正常,只是一直沉睡不醒。林胜站在床边叹了一口气,留下一个佣人照顾,转身离去。
一直到傍晚宁冉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即使眼前是一个没见过的生人,宁冉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女佣人见他醒了,急忙给楼下打了电话,全身无力的宁冉只好任由他们为自己洗澡换衣服,然后喂东西。三天之后宁冉的身体才彻底的恢复好,林胜得了消息当天晚上就进了这个房间。
“先生。”
“恩,他怎么样了?”
女佣人摇头,“一直都没开口说过话。”
林胜挥挥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林胜走到床边伏□盯着宁冉的双眼看了半天,奇怪的发现那眼神中竟然没有焦距,空洞一片,“小冉?”
宁冉麻木的躺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林胜上了床把宁冉搂进怀里,“小冉,你病了这么多天,我忍的好辛苦。”
林胜捏住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一口,“今晚让我好好过过瘾。”
宁冉微微侧过头厌恶的躲开林胜的气息,这个动作让林胜很是不满,手指死死的钳制住小巧的下巴,“那天做了那么多次,还装什么清高,难得我这么有耐心肯哄你,别给脸不要脸。”
宁冉使劲的侧过脸,扯掉下巴上的手指。林胜更加恼火,猛的压在宁冉的身上,粗鲁的索吻了几下。而宁冉依旧面露厌恶的表情,这让林胜很觉得没面子。看看旁边床头柜上的手铐,林胜暗自咬牙,骑在宁冉的身体上,把挣扎的四肢在次拷在了床栏上。
“跟我做对!哼,那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林胜从皮箱里取出一只假--,放在眼前看了看冷笑一声,猛的Сhā--宁冉的身体里。
嘶的一声,那里马上见了血,巨痛让宁冉死死的咬紧牙齿,挣扎不止。林胜邪笑一下,抽-出假--又狠狠的顶了进去。如此反复几次宁冉的小脸渐渐失去了血色,苍白的面孔上满是冷汗。
“是不是很爽?恩?”
见他咬住自己的下唇,林胜抽过一条领带,勒住宁冉的嘴,“这么漂亮的嘴唇咬坏了多可惜。”上次的伤口刚刚结荚,林胜可不想在看见这张面孔上有伤痕,他认为脸是用来看的,身体才是用来玩的。
林胜靠在床尾的栏杆上,点了一根烟,手里拿着遥控器诡异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推动了开关,强大的震动感让宁冉瞬间挺起腰身,全身紧绷。
林胜邪笑一下,轻轻的呼了口烟,眼睛直直的看着被折磨的部位,刺眼的鲜血越流越多,把洁白的床单染红的了一大片。林胜一点点的把开关推到上面,震动越来越激烈,宁冉被折磨的渐渐流出了眼泪。林胜很享受这种游戏,反复的把关开从上推到下在从下推到上,整整一个小时,宁冉在次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知道后来林胜又如何玩弄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宁冉又整整两天下不了床,虽然有专业的医生为他治疗,可是受伤的身体依旧恢复的很慢。宁冉渐渐开始麻木,麻木到不想去反抗,不管林胜怎么折磨他,他都是一句话也不说,身体虽然会有反应,可是那似乎只是人体的本能。给林胜的感觉好象就在干一块木头。不过林胜还是喜欢一次又一次的要他,直到在没力气动作才肯放过他。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宁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了多久,门外总是有两个保镖守着,他的活动空间只有这间卧室,白天他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迷茫的看着远处的海景,从第一天开始那种心痛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前世当父亲舍弃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曾伤心绝望过,那时候的感觉已经是无法承受,却没想到现在的感觉比那时不知要疼上多少倍。
“小冉?”林胜走进卧室顿时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一身白衣的宁冉安静的坐在阳光下,海风吹拂着黑亮的秀发,侧面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卷翘的睫毛,又长又密看起来实在是很漂亮,黑亮的双眸波光淋漓,让人心动不已。
林胜走过来,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宝贝,你好美。”
林胜对他的感觉很强烈,别说是碰就是看见他都会来感觉,下-身已经很快就硬了起来。林胜无须忍耐自己,把宁冉抱到自己腿上很快就撕光了他的衣服,急切的顶进了他的身体,在阳光下做-爱,那感觉更是刺激,他喜欢不做任何前奏的顶入,还喜欢抓住宁冉下-身时,体会他后-|茓不自觉的缩紧,更喜欢在占有时狠狠的抓住宁冉的头发,迫使他露出小巧的喉结。
“干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紧,你可真是个宝贝,难怪邵凯龙喜欢你。”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宁冉冰冷的表情瞬间出现一道裂痕,空洞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光芒,林胜冷笑一声,“前几天邵凯龙刚刚喜得贵子,还包下酒店举行了一场很是隆重的宴会。”
宁冉的心痛的程度更是加剧,身体无意识的开始颤抖起来,这样的反应让林胜觉得很是刺激,他似乎找到了宁冉的弱点。
“邵凯龙根本没打算来救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知道邵凯龙出卖自己那一刻,宁冉就已经对那个男人彻底的死心了,只是他带给自己的伤痛却永远也无法摸灭,每次一想起这个名字宁冉就觉得自己仿佛被灌了穿肠毒药,那种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
“你知道当年邵凯龙为什么会让我走吗?因为我给了他一块地皮做为交换条件。”林胜拍拍他的小脸“用你的身体换了一块价值几亿的地皮,邵凯龙,赚大了。”宁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可那种疼痛比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抓你吗?我就是要让你看清楚邵凯龙到底是什么人,让你知道死心塌地的爱他到底值不值得!”
林胜一下下粗鲁的占有,反复不停的在宁冉的耳边说着那个名字,说着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双重的折磨让宁冉越来越无法承受。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林胜每次侵-犯他的时候都要这样做。把宁冉折磨的越来越憔悴。
本就瘦弱的身体急速的衰弱下去,宁冉的精神越来越差,一天中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度过,总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到林家整整两个月,宁冉大病了好几场,在一次昏迷了几天之后宁冉突然变了,虽然他依旧是不肯开口说话,可是表情却有了明显的变化。那天林胜来到宁冉的房间。
“小冉?”
宁冉轻轻的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微微勾起嘴角冲他笑了一下,林胜显然是一愣,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几步走过来挑起宁冉的下巴,“小冉,在笑一个。”
宁冉又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害羞的转过脸,林胜心情大好,猛的吻了他一下,“宝贝,你笑起来好美。”
宁冉闪亮的双眸轻动一下,转过身往肩上拉拉被子闭上了眼睛。林胜急忙脱光自己的衣服钻进被子里紧紧的将宁冉搂进怀,在他脸荚上连亲了好几下,“宝贝,是不是困了?睡吧。”
这一夜林胜没有在碰他,只是搂着他一起睡觉。第二天清晨林胜醒来的时候见宁冉正缩在自己怀里,熟睡的面孔很是安详,那样子可比他以前见自己时的表情可爱多了。林胜心理有些小小的喜悦,他没有惊动宁冉悄悄的下床出了卧室。
当天晚上宁冉对他笑的似乎更甜了一点,林胜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宁冉也不在是豪无反应,甚至主动攀上了他的肩膀配合他的动作。林胜发现这样做比粗鲁的更加让人觉得舒服。
连续几天宁冉对林胜的态度变的越来越好,那天早上,林胜搂着他索吻了好一阵,刚要进入正题,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林胜很是不悦的吼了一句,“谁?”
“对不起先生,公司那边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处理。”
“知道了。”
林胜叹了一口气,放开宁冉的身体,谁知刚转过身,手就被人拉住,林胜回过头正看见宁冉有些失望的表情,“宝贝,怎么了?”
宁冉向自己的身下漂了一眼,小东西很有精神的立在那,林胜坏笑一下,“乖,等我忙完回来陪你好不好?”
水灵灵的眼睛一点点朦胧起来,眼眶变的越来越红,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林胜突然觉得很不舍,“等我回来好不好?”
宁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泪摇摇欲坠的挂在眼底最后顺着眼尾滑下去,呜咽的抽了一下鼻子,林胜彻底的被他打败了,连忙将他搂过来,“我又不是不回来,你哭什么?”
宁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万般委屈的缩在他怀里。
“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宁冉慢慢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二人穿好衣服后林胜牵着宁冉的手一起走出了别墅,这还是宁冉第一次走出这栋楼,几分钟之后已经到了海边。林胜半搂着宁冉一起坐上了快艇,甚至还温柔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宁冉的身上,宁冉对他笑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二人之间的动作竟然给人一种恩爱的感觉。
这小岛离陆距离不算近,快艇行驶了几十分钟才上了岸。当然林胜对宁冉还是防备万分,时时刻刻都牵着他的手,而宁冉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乖乖的跟在他身边,甚至给人一种粘人的感觉。
48
48、四十八: ...
林胜带宁冉去了自己的公司,他的公司规模和邵凯龙的公司不相上下,这一段时间因为有宁冉这个把柄在手,邵凯龙已经不敢在打击林氏集团,这让林胜濒临绝境的现状有了很大的改善,林胜毕竟也是商业巨头,在做生意上很有手段,短短两个月就让林氏集团起死回生。
把宁冉留在身边不光是因为林胜对他感兴趣,更重要的是这个男孩儿是邵凯龙最大的弱点,控制了他就不用在担心邵凯龙这条眼镜蛇,所以林胜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宁冉有机会逃走。
邵凯龙这个人太过心软,轻易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血,一般时候他宁愿用正当的手段来解决对手,而且他这个人把感情看的太重了。论做生意的手腕林胜甘拜下风,但是论心狠手辣邵凯龙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此时换个角度的话林胜和邵凯龙的做法一定会截然相反,他绝对不会顾及人质的死活,不管自己有多爱那个人。
林胜一直在忙着处理公司的紧急事物,而宁冉就安安静静的趴在他旁边的办公桌上,小脑袋压在胳膊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就像一只在睡午觉的小猫一样,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小冉?”
宁冉微微张开眼睛,舔舔嘴唇又闭了眼,似乎没有睡醒,林胜被他舔嘴唇的动作弄的下腹一热,伸手将他抱到腿上,“在办公室做一定很刺激。”
宁冉害羞的侧过脸,露出漂亮的颈部,林胜咽了下口水,急切的解开自己的西裤,扶着铁硬的部位顶进了宁冉的身体。宁冉乖乖的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的一下下贯穿自己的身体。
“宝贝,你,你好棒!”
林胜一把扫开文件把宁冉抱到桌子上,掐着纤细的腰身,狠狠的占有他.....林胜似乎迷上了这种游戏,在办公室连续做了三次才满足,从办公桌上到沙发上在到窗户边,两个人都已是大汗淋漓。
“小冉?”林胜挑起宁冉的小下巴,盯着水润润的双眸,“把邵凯龙忘了吧,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宁冉咬咬嘴唇,把小脑袋暧昧的贴在林胜的胸口上,嘴角带起一丝幸福的笑意。
即使现在宁冉很乖,林胜还是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晚上依旧将他带回了岛上,不过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林胜越来越离不开宁冉,不管走到哪都喜欢带着他,只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对此林胜很是疑惑。每次问起来宁冉总是用甜美的微笑回答他,让林胜想发脾气都没办法。
只要是在岛上林胜对宁冉看管的也不在那么严密,就算放他一个人独自出门他也没办法跑出去这座岛,所以林胜不会担心,有时候林胜出去谈生意没办法带着宁冉就留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宁冉每天都会去别墅后面的树林里转一圈,刚开始保镖会一直跟着他,后来次数一多保镖也看的不太严了,反正他只是去散步而已。
那天晚上二人吃过饭宁冉就拉着林胜往外走,“宝贝,要去哪?”
宁冉回头冲他笑了一下,还飞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林胜被他挑逗的心理直发痒,跟着他一起走了门。宁冉牵着林胜的手一直走到后山的林子里,幽暗的月光看起来竟然有点浪漫的感觉。走着走着宁冉突然停下了脚步,猛的把林胜按在树上急切的吻了上去,林胜的欲-火瞬间被勾了起来,紧紧的将宁冉搂在怀里。
小东西,还以为你出来干吗,原来是想打野-战了,林胜心理暗笑,撕扯起衣服来,很快宁冉的衣服就被他扒光,白皙的身体还有残留的吻痕看起来十分的暧昧。宁冉似乎很是着急,一把抓上林胜的下-体,“啊!”因为用力过猛让林胜大叫了一声。
宁冉赶紧放缓了动作,一下下抚摩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保镖跑过来。“先生,出了什么事?”
林胜急忙抱着宁冉转过身,用身体挡住宁冉祼-露的躯体,正在享受的时候有人来打扰,林胜很是不爽,冲那二人大吼了一句,“谁让你们过来的,滚!”
两个保镖一见竟是这种场景急忙转身跑了,林胜低头一看宁冉正害怕的缩在他怀里,倾身吻了一下,“别怕,他们什么也没看见,我们继续。”
宁冉伸出小脑袋眨眨眼睛向外面看了一眼,见人果真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林胜被他可爱的动作逗乐了,感觉越发强烈,把宁冉压在地上铺好的衣服上,急切的顶进了他的身体。那之后连续几晚宁冉都要把林胜拉去树林里做。林胜很喜欢在外面做-爱的感觉,很刺激。
宁冉的动作似乎也很没有分寸,偶尔摸到林胜的□总是用力过猛让林胜忍不住痛嚷。连续几次那叫声都招来了保镖,次次都被林胜骂的狗血喷头。次数一多保镖就得了经验,在遇到这种事绝对不去凑热闹了,免得好心还要被骂。
那天晚上宁冉还是拉着林胜去树林,“宝贝,你好象很喜欢在外面做?”
宁冉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嘴唇,看起来似乎是害羞了。林胜坏笑的搂住他的小腰,一起去了树林里。和平时一样林胜急切的撕开宁冉的衣服,却没想宁冉突然把林胜压到地上,贪婪的在他胸前吸允起来。
“宝贝,你变的越来越主动了。”
宁冉媚笑着吻上他的双唇,灵巧的舌头不停的挑-逗着林胜的神经,让他沉醉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吻很长很长,二人嘴唇分开的时候林胜还陶醉其中,当他睁开眼睛的刹那间顿时一惊,宁冉的双手紧握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阴沉着脸色狠狠的砸了下来,想要反抗的林胜还是慢了一步动作,头上一阵剧痛,陷入到黑暗之中。
待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情况已经完全变了,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树干上,身体分毫动弹不得,而面前的宁冉已经穿好了衣服悠然的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竟然是如此的冰冷。
“小冉,你干什么?”
宁冉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我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难道这些天他的表现都是装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小冉,你的演技可真厉害。”
宁冉慢悠悠的走过来,“我的演技还不够好,不然也不至于装这么长时间的哑巴,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骂你。”
宁冉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刀,在手中把玩着,那刀锋反射的月光此时看起来竟然十分的诡异,林胜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孩儿真的动了杀念,“小冉,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原谅你。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岛,就算杀了我你也跑不出去。”
“没关系,我会游泳。”其实只是以前在邵家别墅的时候在游泳池游过几次,到底能不能过海宁冉自己也没把握。
宁冉的眼神中渐渐露出一股杀气,这让林胜很是害怕,“小冉,杀人可是犯法的。”
宁冉从草丛里拿出一卷胶带,很是耐心的找到接口撕开一条,“告诉你个秘密,如果加上你的话我已经杀了十六个人。”
这话让林胜心惊不已,没想到宁冉竟然是个杀人狂,林胜急忙呼救“来.....”一声来人还没叫喊完,宁冉就用胶带狠狠的缠住了他的口,在头上饶了好几圈。宁冉用短刀割断了胶带,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一会儿可能会很痛,未免你叫出声来,只好把你的口封住,其实我真的真的很想听到你的惨叫声。”
林胜激烈的摇晃着脑袋,此时站在面前的宁冉已经完全不是那个让人心动的男孩儿,简直就是嗜血的罗刹。宁冉一边笑着一边用冰冷的刀身似有似无的碰触着林胜的下-身,这样的刺激让那里很快就有了反应。
宁冉笑的越来越诡异,手甚至直接抓上了那里,“你的感觉还是这么强烈。”
林胜明知道他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可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那里在他的抚摩下变的越来越硬,宁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退了下去,“你折磨我这么多次,我要怎么回报你才好呢?”
林胜的脸色越变越青连开口求饶都办不到,宁冉一点点举起手上的刀,那刀刃反射着月光刺的人眼睛生疼。神色一变宁冉瞬间挥了下去,噗的一声,暗红的污血猛的喷了出来。林胜的面孔已彻底被冷汗侵透,几秒之后林胜因无法忍受剧痛晕了过去。
宁冉冷冷的漂了他一眼,从草丛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顺着他的头顶淋了下去。林胜很快恢复了神志缓缓的睁开了眼,可这次却没有那么快晕过去,身下的剧痛让他简直是生不如死。宁冉悠然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支着下巴欣赏着林胜痛苦的表情。如果此时林胜能说话他只想求宁冉赶紧给自己一个痛快。
半晌之后,林胜已经痛到失去了挣扎了力气,宁冉站起身轻声说道,“其实就算你没碰过我,我也会来收拾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林胜虚弱无力的抬起眼,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林先生可还记得几年前,你的车曾压过一个乞丐?”
林胜漫漫的皱起眉毛,努力的回忆几年前的事,很快他就想了起来,宁冉从他的表情上看的出来,他定是已经想起,“那乞丐被你压断了双腿,可是你却扬长而去,这笔帐我一定要和你清算一下。”
宁冉轻笑一声,“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要替他报仇是吗?这个问题,还是等你死后问阎王爷去好了。”
宁冉在林胜面前来回走了几圈目光一直落在林胜的双腿上,“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何能把一个人的膝盖骨挖去。”
惊吓过度的林胜痛苦的摇晃着脑袋,宁冉冷笑一声,“和车轮撵过双腿的感觉比,不知道哪个会更疼一些?”宁冉紧紧的贴到他的身上,轻轻的抚摩满是冷汗的面孔,动作竟然很是暧昧,“你喜欢我用刀子还是用锯子?”说完把带血的刀子举到林胜面前,“不知道这刀子能不能挖骨头。”
宁冉用刀刃轻轻的在林胜的脸上划了一道,所过之处立刻皮开肉裂,鲜血滚滚而下,对于刀子的锋利宁冉满意的点点头,“我想应该可以吧,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宁冉很有耐心的把林胜的西裤退到脚下,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滑过膝盖的骨头上,那表情就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可只有林胜知道此时的宁冉到底有多可怕,多么恐怖。他不停的摇晃的脑袋,呜语不止。宁冉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竟然笑的很甜很甜。
锋利的刀刃缓缓的划开膝盖骨周围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个完美的圆型,“我第一次给人动手术,技术可能不太好哦。”宁冉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这一刻林胜的恐惧已经盖过了身体的疼痛,他第一次发现宁冉可能有点心理变态。这个想法还没结束,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宁冉正一点点的把刀子Сhā进膝盖骨内,林胜甚至可以体会到刀子在身体里的挪动位置,太过恐怖太过惊悚........
这一夜对于林胜来说是他度过的最为恐怖的一晚,也是他人生最后的一晚。而他的几十个保镖就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让林胜死不瞑目。把宁冉留在身边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错误,相信宁冉对自己有感觉那更是一个致命性的错误。林胜注定要为自己所做所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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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九: ...
天边慢慢的泛起橘光,沙滩上躺着一个全身湿透的身影,许久后那人努力的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突然捂着肚子一阵呕吐,泛腥泛咸的海水让人反胃不止。抱着木头在冰冷的海水里游了几个小时,那经历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要不是有强大的信念在支撑,怕是早就被海浪卷进海底,做了那些饿鱼的早餐。
宁冉在沙滩上休息了许久,远处的光亮一点点的迷住了视线。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来,可是每次看到同样一副画面时的心情都会不同,宁冉今天的感觉很奇妙,有些轻松还有些沉重。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湿透的百元钞票,这是从林胜的口袋里拿的,虽然不想做贼,可人总是要面对现实,没钱,那上千里的路难道要走回去吗?
出租车直接开去了长途车站,宁冉买了一张回云市的车票,口袋里只剩下了七八块钱,到了站应该够打车了。一身狼狈的宁冉坐在车里很是扎眼,不过他没心情理会别人的目光,上车就开始睡。半路上宁冉摸摸肚子还是在服务站的商店里买了一个两块钱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啃了几口,就着水笼头喝了几口水,把干干的粮食咽下了肚。
十几个小时之后长途车才驶进云市的管辖范围,宁冉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脸色越来越难看。回到家的时候敲了半天的门也无人来开,不知道平海去了哪里。从车站一直走回家宁冉已经累到双腿发软,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宁冉?”许久之后刚刚回家的平海激动的跑过来,猛的将宁冉搂进怀里。
宁冉淡淡的说道,“我饿了。”
平海没时间多问,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去做饭。”
宁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跟着平海进了家门,直接进了浴室。平海看见宁冉脱下来的鞋子里竟然全是沙子。无影无踪的消失了三个月,平海几乎找遍了宁冉所有能去的地方,此时他却一身狼狈的突然出现,平海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走出浴室的时候平海已经做好了饭在等他,宁冉一句话也没说,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的很急很急,平海有些担心,从引水机里打了一杯水递给他。宁冉接过去一饮而尽,摸着自己的胸口往下顺了顺食物。
吃过饭宁冉一句话没说倒在床上就睡,平海轻手轻脚的收拾好碗筷,坐在床边看着他,为什么会瘦成这样?脸荚都凹进去了,平海给他盖严被子,轻扶秀发,“宁冉,你去哪了?”
宁冉没有睁眼,动了动嘴唇轻声说,“小海,什么也不要问。”
“好吧,我不问。”
平海带着满心的疑惑躺在他旁边,这一夜宁冉睡的很不塌实,好几次似乎都被噩梦惊到。漆黑一片的卧室里平海一直守着他,轻拍他的脊背,让宁冉在惊吓中又沉睡了过去。
人生总是会经历很多波折和坎坷,不是每件事情都能随心所愿,有人说人来到世上就是为了受苦,所以每个婴儿都是哭着出生的。在面对逆境之时每个人的态度都会不同,有的人会笑着面对一切,有的人会用时间冲淡郁结,而有的人则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宁冉的反应好象和一般人都不同,他变的越来越沉默,自回到云市之后他总是会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看电视,很少会主动开口说话,平海只能坐在一边陪着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在宁冉消失的这段时间平海曾打开过宁冉的行李箱,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但是他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东西,一份塑料的文件夹里,是十几个人的资料档案,还有那些人被偷Pāi的照片,关键是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还是他认识的。档案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那本子上只有一页记了东西,十几个名字上,除了两个以外都被画上了红色的叉。
平海自家的下房里翻到很多以前这座城市的日报,在上面找到两年多以前那些杀人碎尸案,加上之前宁冉身上那些奇怪的血迹,平海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立。
即使那些猜测是真的,平海也坚信宁冉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宁冉,一直都没有变过。这段时间宁冉又在傍晚跑出去,平海怕他出事曾跟踪过他两次,出乎意料的是宁冉什么也没有做,背个挎包在在街上逛了几个小时就回了家。
那天傍晚宁冉刚走平海就听见有人来敲门,本以为是他忘带了钥匙,平海马上停止了手里的课业,紧跑两步去开了门,一声宁冉还没叫出口,他就愣住了。
“你好,我们是市警局的人,请问宁冉是住这里吗?”两个穿着普通装的男士一起亮出了证件。
平海干咽了一下,紧张的手直发抖,心理在说:宁冉你千万不要回来,“有事吗?”
“有件案子需要他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
“对不起,他不在。”
“他去哪了?”警察一边说一边强行的进入了屋内,小小的房间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浴室和厨房也没有人。
“他出去旅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警察看看平海的神色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一直和他一起住吗?”
平海点点头,警察又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平海挠挠头发,“没有呀。”
“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过几天在来好了。”
“哦,好。”
送走了两个警察平海急忙拿起家里的电话,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通那组号码。坐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到十一点多宁冉才回了家。平海见他面色疲惫冲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之后的一天在宁冉出门之后平海偷偷的打开皮箱里的档案,因为昨晚他看见宁冉在上面写过什么。日记本上有一个叫林胜的名字被画了红叉,只剩下一个,后面还潦草的写了几个字《快结束了!》
脑海中瞬间产生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平海在屋子里安静的坐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他换好衣服拿着那份档案出了门。
那天晚上回到家的宁冉没有看见平海的身影,房间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只是平海去了哪里?宁冉换下衣服疲惫的倒在床上,本想平海定是出去买东西了,可是足足等了几个小时也没看到人,宁冉开始有些担心,起身四处翻找了一下,衣服都在,钱也都在,应该不会是出远门了,何况他也没地方可去。难道又出去找工作了?
烦躁的宁冉最后还是穿好衣服出了门,在小区四周转了一圈,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平海的影子。就这样平海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整整三天没回过家。
到了第四天宁冉已经开始往坏处想了,会不会是出门遇到了意外?宁冉始终无法放下心,穿了衣服又出了门。
傍晚走到市郊附近,宁冉偶然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宁冉加紧脚步追过去,尾随在身后盯着他看。这人好象在哪见过?片刻之后宁冉惊讶的想起这人竟然是消失许久的乞丐头。那心底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宁冉狠狠的咬了咬牙,向腰上摸了一把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刀和枪。
这个人膀大腰圆,而且心狠手辣赤手相搏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宁冉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一路尾随在他身后。乞丐头完全没发现后面的人,依旧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街里走。
夜市的街上有一些卖匕首和砍刀的摊位,宁冉没时间问价也没时间查看质量,随手掏出两张百元钞票丢过去,拿了一把最长的砍刀就走。乞丐头来到夜市是接那几个被他控制的乞丐回去,不过时间还早,他查看了一眼之后就四处乱逛。
周围的人群一直很多,宁冉完全没机会下手,倒不是怕被人发现,只是不想伤及无辜。一直到了深夜,夜市的人群才渐渐散去,乞丐头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回走。宁冉不想在错过机会,更不能让他去接到那些乞丐,到时候自己就更难动手了。
宁冉慢慢的抽出砍刀,一点点接近乞丐头,双手紧握刀把,看准机会就冲乞丐头的后背砍了过去。那人大喊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远处的几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着一幕,可是这一刀的力度却不够,只是在人的后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口。
“你,你要干什么?”乞丐头支撑起身体看向身后的凶手,俊美的面孔上满的杀气,双眼含着愤怒的火焰。
“当然是要杀你。”宁冉勾起嘴角邪笑一下。那表情阴森而且恐怖。乞丐头被吓坏了,强忍着后背的伤痛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宁冉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斜过砍刀对准那人的手臂就砍了下去。
“啊!!!!”
可能是因为刀的质量不够硬,这一刀下去没有把人的手臂砍断,内侧还连着半臂的筋肉,不过骨头却被全部砍断了,那场面十分的血腥而且残忍,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乞丐头知道这人是真要下杀手,强大的求生力让他捂着残臂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前逃。宁冉看看手中上卷的刀刃冷笑一声,紧走两步照准后腿就砍了一刀下去。这一刀的力道故意放轻了很多,只砍下一片血肉。
宁冉不想那么快杀了他,当年这个人曾残忍的用斧头砍断了自己的手臂,不管自己如何的求饶,如何的痛哭依旧唤不起他半点良心,后来他只因自己和小海多说了几句话就用剪子活活剪断了自己的舌头。这样的畜生怎么能让他轻易死去?
乞丐头已经全身是血,拖着伤腿一步步往前爬,宁冉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采着地上的血迹,脸上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刀尖和地面摩擦产生了有些刺耳的声音,乞丐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死神正一步步跟着自己。这样血腥的场面已经吓晕了几个周围的路人,谁也不敢上前阻止生怕他杀红了眼,见一个杀一个。
前方转弯处隐约看见蓝底白字的标牌,那是警局的标记,乞丐头就像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一样,挪动着身体快速的向那边爬了过去。宁冉抬头看着那块标牌,脑海中浮现出邵凯龙的身影,他站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最后一个,我的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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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五十: ...
顷刻间,宁冉的表情仿佛变成了北极的寒冰,他拖着长长的砍刀采着路上的血迹走进了警局的大门。此时的大厅里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察,隔着玻璃门看见院子里爬过来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几人同时起身开门跑了出来。
乞丐头一阵激动,“救,救我,有人要,要杀我。”
尾随而进的宁冉一步步走到乞丐身后,一脚采上他腿上的伤口,狠狠的碾了一下,那乞丐的惨叫声简直像杀猪一般,身体在无力向前爬动半步。宁冉把手中砍刀高高的举起来,眼中露出嗜血的兴奋。
跑出门的警察见此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宁冉。“放下武器!”
宁冉微微抬起眼皮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缓缓的放下砍刀,警察以为他要放弃了,却没想那砍刀降到半空中突然加重了力度狠狠的砍了下去。
“砰!”的一声,在宁冉砍断乞丐喉咙的时候,肩膀也同时中了一枪,这一枪的冲击力让他连着倒退了好几步。
“放下武器!”
宁冉解脱的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刀丢在了地上,幽雅的举起自己的双手。警察见他在无反抗小心的走过来,快速的给宁冉带上了手铐。其实刚才那一枪对准的是他的眉心,只是在同一时刻宁冉挥刀的动作带偏了方向,让那颗子弹只打中了他的肩膀。
在也没有比这样的场面更加证据确凿的了,当着警察的面杀人,已经不需要任何辩解。宁冉豪无反抗的被警察押进了警局。刚下班没多久的警察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电话,全从被窝里爬起来不到十几分钟就赶回了警局,局长在看见传说中的杀人犯时惊讶了许久,这明明还只是个孩子,竟然敢在警局里杀人,真是叫人无法相信。
因为肩膀中了一枪宁冉很快被送去了医院取出了肩膀上的子弹,在特殊的病房里安静的休息了三天,等待着法律的宣判,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很是轻松!
因为案情重大局长亲自进行了审理,“姓名?”
“宁冉。”
“年龄?”
“十九岁。”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
“电视里播的那些杀人碎尸案都是我做的。”宁冉还记得那几次杀人之后电视很快就报道了案件,因为连续几次做案的手法相同,警察当时就断定,这是连环杀人案。那段时间街头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甚至还给宁冉起了一个外号叫,刀枪杀人狂。因为他总是先用枪把人打伤之后在用刀折磨人,最后在用枪送他们上路。
听了他的话警长和旁边的两个警员都倍感惊讶。
“那个杀人犯已经投案自首了。”
宁冉愣了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面不改色的轻笑一声,“64改装手枪,日本短刀,都在我家天花板的夹层里,你们可以去看看。”
警察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几人没有继续审问,一起出了门,许久后警察给宁冉带上了脚镣和手铐将他押到了警车内,送去了总局的重案组。
很快警察就查抄了宁冉和平海的家,也顺利的找到了那些凶器。此时警察却迷糊了,一个嫌疑犯手中握着一份档案,那里面的人除了一个之外全都死了。另外一个嫌疑犯却握着凶器,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竟然会有人争着来认罪,不过不管怎样宁冉杀了人这是铁定的事实。
宁冉在看守所的单人牢房里安心的睡了一夜,这一切早点结束吧,好让我早点解脱。第二天上午宁冉被看守的警察带到了审讯室里,重案组的人负责调查他的案件。林胜惨死后外省警方已经怀疑到了宁冉身上,协同合作向本地警方通报了案情,把宁冉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谁知此时却有另外一个少年主动来投案自首。只是那少年虽有杀人动机却不能详细的交代出杀人的过程。
“你杀了多少人?”
“杀了十七个人,还做了一次绑架。”十七人,这是一个让人十分惊讶的数字。
另外一个投案自首的少年却交代只有十人,而且在他交代的人当中还有一个人根本没有死,只是断了一只手,所以警察一直对他的话很怀疑。实际上有些连带被杀的人,宁冉并没有记到本子上,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数据误差。
宁冉向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从杀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的详细过程全部讲了一遍,只是他所诉中有几件的结果和现场勘察有很大的差别,面对警察的质疑,宁冉大概有些明白,因为他知道邵凯龙一直派人在保护他,有个保镖总是在身后帮自己消灭证据。
“杀了人当然要销毁证据,只是那些过程我记不太清了。”
这也算是正常,杀人犯会记得自己桶了几刀,却不一定记得自己都销毁过哪些证据,杀人手法过程等等宁冉都交代的很详细,看来凶手定是他无疑了。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警察疑惑的问道,毕竟宁冉长的很和善,完全不像心狠手辣之人。
宁冉勾起嘴角邪笑一下,“因为他们该死!”那副表情顿时让两个警察脊背一寒,浑身的寒毛一瞬间全立了起来。
因为这件凶杀案已经跨省,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云市可以解决的案件了。很快重案组把案件向省厅做了呈报,既而省厅又继续向上级呈报,很快这件连环杀人案就变成了全国大案。
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少年在将近三年的时间里竟然先后杀了十七人,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此时的宁冉已经成了重犯,身上换上了囚衣,手铐一直连接到脚镣上,他被关进了重犯牢房。一间牢房内只有四个人,这些人都是杀人嫌疑犯,都是非常危险的人物。狱警带着宁冉走进牢房里的时候,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么漂亮的男孩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那长相怎么看也不像杀人犯。有些委琐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狱警解开他的手铐,锁门离开。三个标榜大汉对视一眼,一脸淫-笑的冲宁冉走过来。
“小兄弟,犯什么事了?”
宁冉冷冷的漂了那男人一眼,倒在床板上不说话,那人有些发怒,不过在看见宁冉白皙的颈部时,那怒火马上变成了欲-火,几人纷纷干咽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走过,胆子顿时大了,脏脏的大手甚至直接摸上了俊俏的小脸,宁冉瞬间睁开双眼,那眼神中带着恶狠狠的杀气,只这一眼就叫几人顿觉全身发冷。
那几人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如此漂亮的人怎么会露出杀气,见他闭上眼睛,一个光头的男人大胆的把手放在了宁冉的腿上,宁冉蹭的一下子窜了起来。
旁边的铁栏杆被人敲响,“喂,别闹事哦。”
那几人一见狱警走过来,纷纷停了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宁冉靠在墙上,手肘支在膝盖上搭着下巴,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这副表情让那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满,弱不经风的样子竟然还这么狂傲,要不是一直有狱警巡视,怕是那几人早就要过来教训教训他了。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几人一起被带出了牢房,宁冉倒在床上没动地方,狱警早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万不得以不会难为他。半个小时之后那三人被带了回来,结果此时的情景却彻底变了,一个个乖乖的缩在自己的床上,谁也不敢在过来惹宁冉,连眼神都不敢往这边漂一下。
开什么玩笑,这个男孩儿可是手刃十七命的杀人狂,杀十七个也是死罪,杀二十个也是死罪,那几人可不想给他凑数。毕竟这几人和他不同,有的是意外杀人,有的是杀人未遂,就算叛了刑也不见得是死罪,那几人还想多活几天呢。
宁冉整整被关了一个星期,估计那些警察都在外面调查取证,所以暂时未对他进行审理,而宁冉不知道的是,他的案子已经让云市炸开了锅。眼尖的记者最先报道了夜市屠杀案,甚至有的路人还在现场用手机录了像,这段视频从新闻上一公布,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那天邵凯龙正在公司里查看侦探社送回的资料,宁冉被林胜囚禁之后,他一直在调查林胜名下所有产业,不知宁冉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可是结果一直很让人失望。
手机响了几声,来电显示是管家的号码,“什么事?”
“先生,赶紧看新闻。”老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邵凯龙疑惑的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把频道换到本地电台。
模糊不清的录象画面上一个消瘦的少年手里拖着一把长长的砍刀,前面还有一个人不停的在地上爬,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少年的背影,而且视频模糊不清,不过邵凯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少年,正是宁冉。
邵凯龙震惊非常,连手机都脱落到地上,视频很快就结束,新闻主持人严肃的说道,《......嫌疑犯被当场抓获,据警方透漏,此案很可能与两年前连环杀人案有关,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邵凯龙的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半晌之后传来的敲门声才勾回他的心神,邵凯龙快速的拾起手机开门就往外走,门口的秘书拿着文件还没来的及说话,他就已经冲到了电梯口。
“董事长,这份文件......”
“让刘律师马上到警局去一趟,越快越好。”
“是!”
邵凯龙匆匆忙忙的进了电梯,一下楼就把早已等候的司机撵下了车,独自开车直奔警局而去。刘律师也很快就赶到了警局与邵凯龙碰了面。
“宁冉。”
躺在木板床上的宁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冷冷的说道,“什么事?”
“有人要见你。”
“谁?”
“你的律师和亲属。”
能请的起律师的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宁冉平静了几天的心又被狠狠的刺痛了,“不见!”宁冉的确很不想见那个男人,一点也不想见,此时的他已经不想恨也不想怨,只想等待法律的宣判,结束自己转世的人生。
51
51、五十一: ...
几天之后替宁冉顶罪的平海被无罪释放,当他走出看守所的时候邵凯龙正站在车边等他。其实平海已经犯了包庇罪,只是情节不算严重,而且还有邵凯龙的律师为他脱罪,所以平海才能被顺利的放出来。
“邵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平海现在对邵凯龙很是不满,宁冉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三个月,平海知道肯定和邵凯龙有关系。
邵凯龙打开车门,“上车。”
平海想了想还是坐进了车内,邵凯龙吩咐司机开车后问道,“小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月以前。”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过,他回来的时候很狼狈,衣服鞋子上都是沙子,人也瘦的不成形。我问过他,可是他什么也不肯说。”
邵凯龙心理一紧,胸口闷闷的难受。“小冉......小冉被抓了,我给他请了律师,可是他一直不肯见我。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他应该能见。”
难怪自己会被无罪释放,原来是宁冉那边的出了事,平海深感愧疚,自己没办法保护他。“带我去见他。”
果然,当狱警通传是平海的时候,宁冉答应了见面,狱警给宁冉带上了手铐和脚镣,带着他去了会见室,沉重的铁燎拖在地上产生闷重的声音,平海急忙回过头,看见消瘦的宁冉时激动的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宁冉。”
宁冉淡淡的笑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谢谢你。”虽然平海的做法有些冲动,不过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好,替人顶罪毕竟也需要一定的勇气,对此宁冉只能对他道一声谢。
“宁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早点发现宁冉的异状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明明早就觉得可疑了,为什么直到最近才发现。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想那么多,我是罪有应得而已。”宁冉说的很淡然。
“宁冉,邵先生给你请了律师,你见一下吧,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宁冉冷笑一声,“有什么好挽回的,要是杀了十七个人还能活,那法律还有个屁用!”
平海已经听的出来,宁冉已经是甘心送命,他的话中一点求生的意思也没有,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二人沉默的时候邵凯龙推门走了进来,“小冉!”
听见那声音宁冉浑身一僵,巨痛瞬间侵袭了全身,本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为什么此时还会如此的心痛,宁冉没有看他,垂着眼睛坐在那一句话也没说。
邵凯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宁冉会瘦成这样样子,几乎是皮包骨一样,苍白的面孔,暗淡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让邵凯龙觉得心疼无比。“小冉,对,对不起。”
宁冉微微抬起头冷冷的漂了他一眼,此时的邵凯龙也消瘦了很多,照之前那次见面看起来更加憔悴。宁冉就这样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鼻子一点点的红起来,双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最后却被宁冉硬是忍了回去。
“多谢邵先生好意,我不需要律师。”宁冉站起身拖着脚镣走向门口,对狱警说,“请带我回牢房。”
“小冉!”
宁冉停下脚步慢慢的回过头,他看见邵凯龙的眼眶很红,泪水渐渐凝聚在一起,表情是如此的懊悔。
可惜他的眼泪已经不能在让宁冉为之感动,宁冉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林胜床上的功夫可比你厉害多了!”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激了邵凯龙,让他僵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心仿佛一瞬间涨大了百倍,堵的人无法呼吸。看着远去的背影,邵凯龙心痛不止。谁又知道在宁冉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自己也在忍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平海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可是他看的出来宁冉非常的恨邵凯龙,二人一坐进车里平海就语带不满的问道,“你到底对宁冉做了什么?”
邵凯龙忧伤的靠在椅背上,眼神迷茫的看着车窗外,半晌之后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因为家里被查抄,所以当天晚上邵凯龙给平海安排了宾馆的客房,二人关起门在客房里整整谈了一夜。谁都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谁是谁非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救出来。为了让宁冉配合律师的辩护,邵凯龙决定以后让平海出面去劝解宁冉,为此他把宁冉的秘密全部告诉了平海,这些话对于平海来说简直就是原子弹爆炸。
这件案子涉及的范围很广,根据宁冉的交代警方先后去往多地调查取证,某些地方至尽未破获的悬案此时也找到了凶手。光是查找的工作就整整进行了一个月,在此期间平海多次到看守所与宁冉谈话,试图唤起他求生的信念。
如果是宁冉也许他可能不够了解,但如果是凌冉,平海就非常了解了,凌冉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理自己承担,前世的时候他被残忍的割去舌头,为了不让自己发现整整半年多不肯在自己面前张开嘴。而现在的宁冉也是如此,什么事也不肯说出来。
刚开始听到邵凯龙的那些话平海惊讶的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谁相信,不过反复回想之后平海觉得他的话的确是真的,宁冉和凌冉有些地方真的很像,习惯的动作,说话的语气,以前自己也曾疑惑过,只是当时自己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就是了。
“......凌,凌冉。”
宁冉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平海,“你叫我什么?”
“小冉,我都知道了,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
宁冉叹了口气,“他告诉你的?”
“恩,对不起小冉,这么久我都没发现,我真是笨。”
“别这么说,这种事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平海看看旁边的狱警压低声音说,“小冉,既然你有机会重活一次,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我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杀了人当然要偿命,没什么好说的。”
“小冉,为那些人偿命值得吗?”
宁冉搓搓疲惫的面孔,“没什么值不值得,小海,不用管我了,你好好念书然后找份工作,我希望你过正常人的生活。”
平海没想到他如此的坚定,去意已绝,“小冉,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这么想,我和你走的路不同,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用劝我了,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小冉.....”
宁冉慢慢的站起身,走向门口,“小海,忘了我吧!”
这句话似乎带着双重的含义,忘了我,不要在来找我,忘了我,我不值得你爱!平海一阵心酸,沉重的脚镣声越来越远,小小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
在牢门关上那一刻宁冉在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捂着双眼倒在硬硬的木板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泪水为什么而流,只是觉得好难受,好心痛,心理堵着东西闷闷的憋的慌。
周围三人见此都觉得有些心酸,听说这个男孩儿只有不到十九岁而已,又听说他杀的那些人都是人口贩子,都是死不足惜的人,此时对他都报着一种敬佩的心理。在监狱这种地方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何况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像宁冉这种人自然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平海又来找过宁冉几次,宁冉不见他,他就不肯走,宁冉无奈只能出去见他,平海找了各种理由劝他,可是宁冉就是不想在挣扎,何况十七条人命,就算挣扎又有什么用吗?当一个人觉得活着很累的时候,也许死才是一种解脱,就像以前的宁冉那样。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得了狱警的通知,在过几天就要进行公开审判,因为这事已经闹的很大,媒体一直在跟踪报道,对此宁冉根本不在乎。临开庭的前几天在平海的极力劝说下,宁冉最终答应见一下律师。那律师还带过来一位男士,长相斯斯文文的,宁冉不知道他是谁。从始至终那人都没说过话,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宁冉看。
开庭的那天早上,宁冉起的很早,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随着狱警走出了看守所的牢房。院子的四周都是真枪实弹的警察,一个个面色严肃,精神紧张,全副武装的架势就像对待恐怖份子一样。宁冉被带到了警车里,手拷在车窗的栏杆上,这一路前有警车开路,后有警车跟随,左右还有警车护送,场面真是壮观非常。刺耳的警笛声一直响到法院门口,一下车宁冉就看见一群蜂拥的记者,瞬间冲了过来,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对着自己照个不停。
明天我就出名了!宁冉自嘲的笑了一下,被警察押送进了中级法院的大门。宁冉大概也能猜的到,像他这种重犯,而且证据却凿的估计会直接枪毙,而且是立刻执行!
奇怪的是宁冉对于即将要面对的死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恐惧,甚至有点期待!如果这次死了不知道会去哪?希望老天不要在跟我开玩笑了,我可不想带着两世的记忆在活一次,有些事只有忘记才是最好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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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十二: ...
开庭的时候宁冉被庭警押送进场,台下已经是座无虚席,宁冉四处看了看,然后默默的低下头坐在了受审位。这场开庭有些奇怪,受害人的家属没有一个到场的,台下除了平海,邵家的保镖们和老管家以外其他就全都是记者,连邵凯龙今天竟然也没有到场。
警方收集了大量的证据以及现场照片,不用看那些尸体的面部宁冉也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些人是谁,血腥而且恐怖的照片一公布,台下惊呼一片,宁冉也觉得很血腥,不过当时却没什么感觉。
当法官问到杀人动机时,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宁冉的回答,宁冉沉默半晌慢慢的抬起头说道,“因为他们都该死,为了区区几个钱就把别人家的孩子卖掉,为了获得利益把别人弄到残废,甚至挖去别人的器官,这些所作所为难道不该死吗?”
所有人都被这个男孩儿的话震住,面对自己的罪行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态度,表情淡漠而洒脱,给人的感觉他杀人就好象采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其实当时宁冉也曾想过用法律的手段惩罚这些人,把他们送上刑场,可是查看了律法之后却发现这些人不一定都会被叛处死刑,所以宁冉最后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这些人。
整个庭审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法官宣布休庭,择日再审。
当天晚上这件连环杀人案的审判过程就出现在了众多电视台的新闻中,造成了不小的轰动,甚至在网上还出现了对此案件的民意调查,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半数以上网友对宁冉的做法表示敬佩,另外百分之十几的人表示中立,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人认为宁冉的做法太过偏激。当然有一部分人也是恶语相向,大骂他是变态。
在外省的一家居民楼里,一个小姑娘正指着电视大叫,“爸爸,妈妈,你们快过来。”
“怎么了苗苗?”
小姑娘指着新闻里的一个人兴奋的嚷到,“就是这个叔叔救了我。”
爸爸急忙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仔细看着画面里的杀人犯,“苗苗,你没认错?”
“没有没有,肯定是这个叔叔。”
听到宁冉陈述杀人动机,爸爸才相信了女儿的话,把电视一关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走,我们去云市。”
妻子也正有此意,“好,我去准备一下。”
这样的画面几天之内就在不同的几个家庭分别上演了一次,与此同时在天古市,也有很多人看到了这条新闻。
五天之后宁冉的案件再次进行了开庭审理,当宁冉走进法庭的时候很多人都站了起来,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看见这么多熟悉的面孔让宁冉一时间竟然无法移动脚步。
很多曾经被救的孩子和他们的双亲,小童的父母,还有穆天豪竟然也到了现场,因为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宁冉绑架案的家属,所以警方曾去找他做过调查取证,不过穆天豪却拒绝起诉宁冉,至于原因,可能他是怕牵扯出当年自己的罪行,也可能是良心发现认为自己罪有应得。甚至连凌海风竟然也到了现场,要多复杂就多复杂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宁冉的身影。
很多人在看到宁冉的时候都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宁冉冲他们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过身安静的等待审判。
谁知明明是铁证如山的案件此时却突然出现了转机,宁冉的辩护律师向法官呈上了一份千人连名书,要求法院轻判,理由是宁冉前后曾救过九个被拐儿童,并自费将他们安全送到了家里,另外,小虎因为无法找到其生身父母,宁冉还留下抚养,至今已有两年之久。还有平海也曾是被拐卖儿童,也是被宁冉亲自救出虎|茓,并出钱供其读书。
所有的一切证据都表明宁冉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法官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案件,凶手一边杀人一边救人,宁冉的善举让人动容,可是他杀人的时候却也残忍非常。面对这样一个罪犯,或杀或留实在是两难的抉择。
那份千人连名书深深的感动了宁冉,眼底的泪水越聚越多,最后忍不住滑下了脸荚。
“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宁冉的一句话顿时让法庭肃静下来。律师停了口也不在说话,法官暗自叹了一口气,在台下众人强烈要求轻判的状况下,最终决定,暂时休庭,择日在审!
记者将今天再审开庭的全过程做了新闻报道,案情出现了重大的转机,在社会上掀起的更大的反响,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没想到他竟然还救了那么多的孩子,此时民众对他的印象已经彻底的改观,网上的议论声也是此起彼伏,宁冉的支持率竟然上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其他百分十几的反对派也不在出言辱骂,最多就是说他杀人的手法太过残忍,认为即使是该杀之人也应该交给法律去制裁。
三日后中级法院再度开庭,当天早上六点多法院门口就陆续来了很多围观的群众,一直到八点钟来的人越聚越多,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一度失去控制,最后法院不得不请求出动武警维持现场秩序,当押送宁冉的警车行驶到法院门口时,围观的群众顿时高呼,更有甚者甚至撑起条幅对宁冉表示支持。
当宁冉走下车周围的群众全部都向中间挤去,混乱的场面差点让武警招架不住,警察见此只好快速的将宁冉带进了法院大门,连宁冉自己都想不到,这个案件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
今日的旁听人数比上次还要多,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当宁冉被庭警带进法庭时,所有的闪光灯全部在同一时刻亮起,整整持续了一分多钟,那喀喀的声响才渐渐安静下去。让宁冉意外的是,前世的母亲赵萍和哥哥凌浩竟然也到了现场,还有宁冉今世那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几乎让宁冉在同一天内就见到了自己所有认识的人。只是邵凯龙今日依旧没有出现。
法官一宣布开庭,宁冉的辩护律师就呈上了一份厚厚的文件,上次的千人联名书此时已经变成了万人联名书,要求法院对宁冉从宽处理。
对于大家的这份心意宁冉很是感动,可是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那是十七条人命,自己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上请法官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做出审判。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审理,宁冉犯故意杀人罪,其手段残忍,影响恶劣,且证据却凿,犯罪嫌疑人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官站起身拿着这份最终的审判结果许久没有念出来。
几百人的法庭安静异常,全部在等待着法官的宣判,宁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丝让人心动的笑容,终于可以结束了。就在此时法庭大门被人推开,一位男士高举着一份文件走向庭内。
庭警接过文档呈给法官,法官看过后轻轻挑起了眉头,拿起法锤“暂时休庭。”铛,敲了一下转身走了。
那男士正是上次随同刘律师一起到场的人,后来宁冉有在见过他一次,不过始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庭下会议之后从新开庭,此次开庭法官直接做了宣判,宁冉被鉴定为精神病患者,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不负刑事责任,当庭释放。这份鉴定书出自国家机关指定相关机构,其真实性自然是毋庸置疑。宣判完毕全场沉默片刻后,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宁冉保持着一个姿势半天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过,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成了精神病?其实台下有大半的人可以肯定宁冉并没有精神病,不过这种置疑没有任何人会提出来,这已经是最好的审判结果了。法官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临出庭之前对宁冉笑了一下。
就这样宁冉成了一名精神病患者,从法院出来直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高级病房内接受“治疗”。陪同前去的是平海。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足有上百人来过病房探望宁冉,祝他早日康复!对此宁冉也只好尴尬的接受。
“小海,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平海笑着说道,“其实我不说估计你也猜的到。除了他,还有谁能办的到?”
宁冉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谁,心情陡然沉重了下去,本以为一死了之,却没想会出现这种结果。宁冉把视线转到窗外,心理的那种伤感又一点点的浮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天龙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邵凯龙也在看着窗外的天空,总算把宁冉救出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这世上有些事不是光凭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原谅的。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宁冉来说是最深的伤害,最无法原谅的背叛。
那事之后阿明曾无意中告诉过邵凯龙,“宁少爷那天到邵家的目的就是想用自己去换夫人,他说:那毕竟是你的骨肉......”
本就悔恨万分的邵凯龙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加的痛恨自己,恨到想一枪崩了自己,先前的出轨,后来的婚礼,一次次的伤害,宁冉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结果自己竟然又做出了如此伤害他的事,连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他。邵凯龙自觉已经没脸在去面对宁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法院开庭审理的过程我也不甚了解,文章里的一些描写如果与真实的法律程序不符,本人在此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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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十三: ...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可是宁冉依旧没有调养好,身体还是老样子,瘦瘦弱弱的很没有精神,平海已经许久没有看过宁冉的笑容,更多的时候宁冉都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疯疯癫癫的病人,又也许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邵凯龙不敢去见宁冉,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有多少次他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看着隐隐亮光的窗口却没有进去。
那天晚上忍受不住思念的邵凯龙还是悄悄去了宁冉的病房,在门口站了半晌确定里面的人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橘黄的灯光下宁冉睡的那么沉,只是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
邵凯龙坐在床边轻轻的拉起宁冉的小手,那手的无名指上还带着自己送他的戒指,这个发现让邵凯龙有些激动。他忍耐不住自己的冲动伏□轻轻的吻向宁冉的脸荚,皮肤一碰触一阵电流就瞬间传遍全身,眼下那张樱桃小嘴儿对邵凯龙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一点点的挪下去,一点点的碰触,他似乎沉浸在这种感觉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平海打开门的时候正看到这副画面,刚想张口呵斥却发现那人是邵凯龙,平海心理很是不舒服,可是却还是悄悄退了出去。他知道即使宁冉现在恨那个男人,但他也不会喜欢自己,更何况宁冉的心理只能装的下邵凯龙,不管是爱还是恨。
邵凯龙喘着粗气离开宁冉的双唇,如果不是强大意志力控制自己,他可能已经压上了宁冉的身体。拉着那只小手邵凯龙暗暗的说道,“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都不会放手!”。
平海在走廊坐了许久邵凯龙才走出来,“邵先生。”
邵凯龙叹了一口气,“别告诉他我来过。”
“为什么偷偷摸摸的来?有什么事情讲开了不好吗?”
也许他说的也对,有些事情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想办法解决,“明天,明天我在来看他。”
“知道了。”
平海目送他的背影远走,心理酸酸的难受,这两个人现在简直就是在互相折磨。平海走进病房的时候宁冉也睁开了眼睛,暗淡的眼神里一点光芒也没有,额头上似乎还有一些细汗。
“小冉,你什么时候醒的?”
宁冉面露忧伤,“做了噩梦。”梦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每次面对那张面孔身体就疼痛不止,即使那只是在梦里。
平海暗自叹息,其实那不是梦,都是真的。平海坐在床边为宁冉盖严被子,“别想那么多了,在睡一会儿。”
宁冉点点头又闭上了沉重的双眼。这一夜他睡的很不好,早上起来比往常更没有精神。穿着一身白布兰条的病服在后面的院子里散步。这间医院条件非常的好,到处都被绿色包围,和白色的大楼很是相称。宁冉坐在一边的石椅上看着面前一个个走过的病友,突然发现他们活的好象很开心。
这里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喧嚣,所有的人都不用去管束自己的行为,可以尽情的发疯尽情的乱语,因为谁也不会计较,他们可以不为生计奔波,可以不被爱恨情仇束缚,甚至都不会考虑到生死。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消瘦的男病人坐在宁冉旁边问他。
“宁冉。”
那男人点点头,“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我是乾隆的私生子,爱新觉罗轩海。”
“哦!”宁冉哭笑不得。
“你别和别人说哦,不然十五阿哥要来杀我了。”
宁冉眼角抽动两下,“那你小心点吧。”
“爱新觉罗,你该吃药了。”远处的护士向他招招手。那男子急忙起身,“我先走了,下次和你聊聊皇宫的事。”
“哦。”宁冉发现这里还是一个很诡异的世界。类似的事情一上午发生了好几次,很多人都主动过来跟他说话,不过全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宁冉完全没办法和他们沟通。宁冉想如果自己在这里住久了,会不会也变的和他们一样?
下午的时候邵凯龙来到医院,远远的就看见宁冉坐在绿草间的石椅上,孤孤单单的背影很是瘦弱很是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了。邵凯龙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把双手轻轻的搭在宁冉的肩上,“小冉?”
宁冉僵了下,心脏乱跳不止,他站起身头也没回的直接走了。邵凯龙急忙追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小冉,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宁冉狠狠的咬了咬牙,脸被怒火烧到通红,“邵先生,请你放手。”
“不,我不会放手的,小冉,求你,不要离开我。”
宁冉冷笑一声,“我已经不爱你了,别在来烦我!”
邵凯龙拉起宁冉的手,让戒指现在眼前,“我知道你爱我,一直都爱,不然你怎么会一直带着它?”
进监狱的时候这戒指曾被人收走,后来又还给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宁冉依旧把他戴上了,他甚至从未想过要把它丢掉,也许这只是因为习惯。可这一切能证明自己还爱他吗?宁冉狠狠的把戒指扯下来,豪不犹豫的丢了出去,那戒指反射着阳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消失在一片草地之间,在无踪影。
“一块金属能代表什么?”宁冉说的很无情很决绝,而邵凯龙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个方向,仿佛心也被人狠狠的丢了出去。可是他知道二人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那责任全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先背叛了宁冉。
邵凯龙痛苦的闭上眼睛,“小冉,我知道你心理还是有我的。”
宁冉冷哼一声,“我心理有你,那是因为我恨你!”
“小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了原谅我好不好?”
宁冉使劲挣脱他的怀抱,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邵先生,有些东西,一旦失去永远也找不回来。”邵凯龙还想上前搂住他,可是宁冉却戒备的后退了一步。
“小冉,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宁冉微微挑起头,带着冷笑说道,“如果你能让时光倒流那我就原谅你。”
这种要求估计连上帝都办不到,邵凯龙愣在那半天没说话。宁冉冷哼一声转过身淡淡的留下一句,“有些东西就像时间一样,没了,就是没了。”
宁冉一刻不留的走了,邵凯龙瘫坐在椅上,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挖了去。
半晌之后他突然站起身,沿着那片草地焦急的寻找那枚丢失的戒指,可是院子里的草很是茂密,找起来谈何容易。有些东西是不能丢的,虽然那只是一枚戒指,可是它包含的意义却是不同。看来邵凯龙的运气并不好,一直到傍晚他还没有找到失去的东西。
平海站在走廊的窗边一直看着后院草地上的男人,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下了楼。
“邵先生。”
“哦,小海。”
“小冉在病房呢,我看的出来他心情很不好。你在去和他谈谈吧。”
邵凯龙站起身叹了一口气,“戒指,还没找到。”
平海突然觉得这么男人有些可怜,“你去吧,我帮你找。”
邵凯龙看看远处的楼房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站在病房门口,邵凯龙有些犹豫,他很怕看见宁冉眼中的那股恨意,很怕看见他绝情的面孔,推门的手僵了许久。打开门的时候宁冉正坐在床上看报纸,抬头见他进来眼神稍闪一下,却完全没有移动分豪。
“小冉。”
宁冉不耐烦的折过一版报纸,“我说过,别在来烦我!”
邵凯龙暗自咬了咬牙,几步走过去猛的将宁冉压在床上,十分粗鲁的吻上去,既然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宁冉愤怒非常,激烈的挣扎不止,垂打的双手被人死死的钳制住,宁冉更加气愤,牙齿狠狠的咬上去。下唇一阵刺痛,邵凯龙闷哼一声,可依旧没有离开他,吻的更加激烈,一股血腥的味道快速的弥漫在二人口腔里。此时的宁冉就像发狂的毒蛇,口口都似乎不留余地。
邵凯龙被他咬的不轻,可依旧不肯放弃,手在下面急切探进衣服里,在光滑的皮肤上揉捏起来。宁冉身体的感觉已经彻底被他点燃,这种感觉让宁冉火气更大,不分轻重的往邵凯龙身上踢。
如果此时有人进屋一定会以为现在上演的是强-奸的一幕,不过实际情况也差不多。急切的动作已经扯开了宁冉的上衣,宁冉弯起膝盖猛的冲邵凯龙的腹部顶了一下,借他疼痛走神的片刻宁冉快速的坐起身,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把邵凯龙都打愣了。宁冉咬牙切齿的吼道,“滚,我不想在看见你!”
邵凯龙摸摸嘴角的血迹,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放弃的。”
宁冉拉紧衣服转身下了床,快速的走到门口,门还没打开就被人拉过去死死的抱进怀里。
“小冉,你要去哪?”
“放手!”
“不,我绝不放手。”
宁冉的火气越烧越大,疯了一般在他身上打了起来,邵凯龙无奈只能闭着眼睛任他发疯,连踢带打的宁冉已经完全没了轻重,不知道哪一下用错的地方,顶到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邵凯龙条件反射的痛叫一声,手也不自觉的松开。宁冉得了空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谁知这一下竟然把自己推了出去,宁冉没防备连后退两三步,重心不稳直接仰了过去。
咣的一声,后脑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墙壁上,身体沿着墙壁缓缓的瘫坐在地,宁冉在剧痛中一点点失去知觉,闭上了眼睛。
邵凯龙惊慌失措的冲过去将宁冉搂进怀里,“小冉,你怎么了?”摇晃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
医生很快就被找过来,为昏迷的宁冉做脑部扫描,这一下显然伤的不轻,脑中出现了一块淤血。邵凯龙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带给宁冉伤害,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能保护好他,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
宁冉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夜不见醒,外表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呼吸很烦乱,脸上总带着痛苦的表情。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54
54、五十四: ...
直到第二天早上宁冉才慢慢的把眼睛睁开,隐隐做痛的后脑像被灌了铅一样,沉沉的很不舒服,让他难受的皱起了眉毛。
邵凯龙见他醒了有些激动的拉住他的手,“小冉,你总算醒了。”宁冉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平海也走过来拉住宁冉的手,“小冉,头还疼吗?”
宁冉转过头眨动几下眼睛才看清楚平海,片刻后就像被电到一样快速的把手抽了回来,起身就扑到了邵凯龙的怀里,这个动作把两个人都搞愣住了。
“小冉,你怎么了?”平海疑惑的问道。
宁冉满脸戒备的看着他,往邵凯龙的怀里缩了缩,“亲爱的,他是谁?”
邵凯龙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看了半天,“你叫我什么?”
宁冉满脸无辜的嘟着小嘴儿,“亲爱的,怎么了?”
虽然宁冉叫他亲爱的让人很高兴,可关键是以前宁冉从不会这样称呼他,突然变的这么亲密那不是很奇怪?
“小冉,你头还疼吗?”邵凯龙抬手揉揉他的后脑,不会是那一下给磕坏了吧?
他这一说起来宁冉才想起后脑的疼痛来,面露痛苦的问道,“我脑袋怎么了?”
“你忘了吗?昨天你不小心磕到了头,怎么样,现在还疼吗?”
“昨天?”宁冉四处看了看,“这是哪?”
邵凯龙看了一眼平海,二人都是面露疑色,“这里是医院,你不记得了?”
“哦,亲爱的,你带我回家吧,我不要呆在这儿。”
这个称呼好熟悉,以前只有一个人叫过他,邵凯龙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凌冉?”
宁冉抬起头嘟个小嘴儿问,“凌冉是谁?”
邵凯龙彻底傻了,干咽了一下把着小小的肩膀对视着他的眼睛,“小冉,你几岁了?”
“亲爱的,你怎么连我的年纪都忘了,前天我才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
以前的宁冉自杀的前两天刚刚过完生日,就是因为邵凯龙当时忘记了他的生日,还带着别人回家过夜,宁冉才会那么伤心,那天晚上还跟邵凯龙大吵了一架,虽然第二天邵凯龙给他补了一份生日礼物,可是宁冉还是觉得很难受,当天晚上又大闹了一场,邵凯龙懒得哄他就去了公司,最后宁冉想不开自杀了。
此时的邵凯龙就像被雷打了一样,愣在那半天说不出来话。真正的宁冉又回来了?那凌冉哪儿去了?真的可能发生这种事吗?邵凯龙觉得有些无法相信。
“小冉,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这样骗我好不好?”
宁冉嘟个小嘴儿满脸的委屈,“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呢?人家从来也没骗过你。”
邵凯龙猛的将宁冉搂进怀里,“凌冉,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失去你我可怎么活下去。”
宁冉一把将邵凯龙推开,满脸怒气的质问他,“那个凌冉是谁?我不许你爱别人,我不许!”
平海发现事情有些诡异,上前拉住宁冉的胳膊,“小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宁冉很是厌恶的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平海呀,你不认识我了?”
宁冉一直往邵凯龙的怀里缩,“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平海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以前的宁冉可能是回来了,那凌冉到哪去了?“邵先生,你过来一下。”
宁冉见邵凯龙起身要走,急忙拉住他的手,“亲爱的,你去哪?”邵凯龙看着他心理不是滋味,拍拍他的脑袋,“乖,我马上回来。”
“哦,那你快点。”
目光紧随着二人的背影,直到关好了门。宁冉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掩饰一种笑意!
二人走出房间,平海面色沉重的问道,“邵先生,小冉该不会?”
邵凯龙烦躁的挠挠头发,“可是他还在生我的气吧。”
“你是说,他是装的?”
“也许吧。”说是装的邵凯龙觉得也不太像,因为宁冉现在的动作和行为都和以前的宁冉一样,当然这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邵凯龙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送一些资料过来。
邵凯龙又和平海在走廊谈了很久,直到秘书开车赶过来把文件交给他。二人又一起回了病房,宁冉见他进来激动的从床上爬过来,拦上邵凯龙的肩膀,“亲爱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邵凯龙将他搂进怀里拍拍他的背,“小冉,我给你看点东西。”
宁冉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两份档案,然后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平海把文件夹打开,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的摆在床上,邵凯龙一直在暗中观察宁冉的表情,这些人都是凌冉的仇人,以前看见这些照片他都会面露恨意,如果他还是凌冉,那么......结果很让人失望,宁冉左一张右一张看了一遍,脸上只有疑惑的表情。
“亲爱的,这些人是谁?”
邵凯龙叹了一口气,冲平海使了一个眼色,平海只好把另外一袋里的照片拿出来,看见那些照片平海有点受不了,赶紧把照片转向宁冉,只看了一眼,
“啊!”宁冉大叫一声回头就扑进邵凯龙怀里哭了起来,似乎是惊吓过度,浑身直发抖。
看到这副表现,邵凯龙无话可说了,他相信现在这身体里的灵魂是宁冉而不是凌冉。凌冉,消失了!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吓,吓死我了......亲爱的,带我回家好不好?”宁冉抽泣的乞求道。
邵凯龙面无表情的推开他,起身就往外走,宁冉顿时慌了,跳到地上连鞋都没穿就追了过去,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他,“亲爱的,你要去哪儿。”
邵凯龙把围在腰上的手掰开,转过身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看。此时的宁冉天真的面孔上带着掩饰不住的迷恋,深情的望着他,就像在渴望爱人的拥抱和热吻一样。这样的表情邵凯龙很熟悉,以前的宁冉每次看见他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和凌冉那种含蓄的爱慕,不表露的情深完全不同,他们二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太不一样了!
邵凯龙痛苦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
“你在说什么?”
“把凌冉还给我!”
宁冉委屈的不行,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那个凌冉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一直叫他的名字?”
邵凯龙一步步逼近既而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激烈的摇晃了几下,“我不要你,我只要凌冉!”
宁冉越哭越大声,扑在邵凯龙身上死死的抱住他,“你怎么可以爱别人.......我不管,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看着挂在身上的人,明明是同样的身体,明明是同样的面孔,可是内在的东西却完全不同了,这样的宁冉我不要。邵凯龙受了深深的打击,那感觉比他不爱自己更加可怕,凌冉消失了,也许在也没有机会看见他,他就这么走了。
邵凯龙使劲掰下宁冉的双手,因为用力过重让宁冉露出痛苦的表情,邵凯龙似乎带些厌烦的推开他的身体。转过身豪不留恋的走出了病房。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平海叹了口气,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却没想宁冉一把推开他,“不许碰我!”
“小冉,邵先生已经走了,对我难道也不能说实话吗?”
宁冉怒指着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滚出去!”
如果他真是装的,那他不可能瞒着自己,平海此时相信,凌冉恐怕真的已经消失了。邵凯龙曾经说过,以前的宁冉除了对他以外,对任何人都很苛刻,和此时宁冉的表现真的一模一样。平海也是失望到极点,怎么会这样,凌冉,你到底去哪了?
宁冉摸了一把眼睛,依旧怒指着他,“你滚出去!”
平海无奈只能带着绝望的心情离开了病房。见他离去,宁冉抽出几张纸巾把脸上泪水一点点的擦干净,然后安静的坐在床上。半晌之后宁冉起身走出了房间,拿着医院的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一接通就对着话筒哭诉,“亲爱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以后我在也不和你吵架了,带我回家吧,我不要呆在这儿。”
邵凯龙使劲砸了一下方向盘,发出长长的鸣声,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宁冉不甘心又把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接起来一听还是宁冉的声音,邵凯龙没听他说完话就挂了机。在一次响起时邵凯龙干脆连接都不接了,被吵的烦了干脆直接关了机。
角落里平海正偷偷着看着电话旁边的宁冉,一遍遍的拨着电话,然后越哭越伤心,最后失落的瘫坐在地上,一下下的摸着眼泪。看来他真的不是凌冉了。平海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起人突然去世那感觉要复杂的多,明明人就在面前,可是灵魂却换了。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平海烦躁的抓着头发转身离开了医院。
这一夜邵凯龙完全没有休息,站在阳台上不停的抽烟,此时的他和平海有着一样的感觉。人还在但是灵魂却换了,那滋味会让人觉得荒诞,觉得不可置信,但是既然宁冉能变成凌冉,那凌冉在变回宁冉也不是不可能!
失落,难过,伤心,绝望,还有悔恨!邵凯龙第一次同时承受了这么多的感觉,就像掉进了无底的黑洞,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甚至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苏雅敲敲门走进来,刚要开口说话,邵凯龙却不耐烦的挥挥手。苏雅只好独自关门离开,实际上自从她回来之后就感觉的到邵凯龙变了,变的很没有耐心,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儿子,他的心思不知道都放到哪去了。
而且邵凯龙几乎很少碰她,一个月最多一两次,完全不像个正常的男人。有时候他宁可自己解决生理问题,这样更是让苏雅觉得奇怪。苏雅不是不知道他以前很花心,情人一大堆,但结婚后却没发现他跟哪个女人来往不正常,最多就是遇到宁冉的事他才会表现的更为在乎一些。至于那个叫宁冉的男孩儿,苏雅曾向管家佣人们问过,所有人的回答全都一致,他们之间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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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十五: ...
整整一个上午,邵凯龙都麻木的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的吞云吐雾,他想起宁冉说过的那句话,“有些东西就像时间一样,没了就没了。”现在他真的没了,而且没的这么彻底,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就算是让自己断子绝孙也不会在把他送出去。邵凯龙的心理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凌冉的名字。
此时此刻才发现,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该太贪心,得到他的人还要得到他的心,总是想得到所有得到全部,到头来自己却失去了一切,什么也得不到。
灵魂是个飘渺的东西,他无声,无形,无影,即使他就在你身边你也感觉不到。如果凌冉真的只剩下一丝魂魄,他会不会在我身边,会不会来看看我?
邵凯龙呼出一丝青烟,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键子,“董事长,请问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几个灵媒。”
秘书愣了下,“董事长,你说的是灵媒?”
“对,找比较灵验的。”
“.....哦,我尽量吧。”老板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秘书还是托关系找人收集资料,并动用了侦探社的人,整整忙乎了一天才找到传说中很灵验的通灵者。
与此同时在精神病医院里,宁冉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这种病房里所有的设施都很齐全,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单身公寓。宁冉试过想出去,不过没有家属陪同没有人开证明,像他这种人出到社会是很危险的,所以绝对不能放他出去。宁冉无奈只能呆在病房里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节目。
平海拎着一口袋水果敲敲门走进来,“小冉,吃饭了吗?”
宁冉双眼一瞪,“你到底是谁?”
平海笑道,“我是邵先生的朋友,你可能没见过我。”
“你是凯龙的朋友?什么朋友?”
那语气给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平海无奈的笑了笑,这男孩儿不会以为我跟他有那种关系吧,“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哦,那你来干什么?”
平海把水果摆在果盘里,“我怕你自己呆着无聊,来陪你聊聊天。”
宁冉一扭头,“不用了。”
“是邵先生让我来的。”
宁冉慢慢垂下眼,“那,那他怎么不来?”
“他最近生意很忙,等忙完就会来看你了。”
宁冉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没有在出言不逊,算是暂时接受了平海的好意。平海把水果洗干净,削好皮儿之后,递了一个苹果给宁冉,宁冉接过去一边吃着一边看电视,满脸的天真像。平海就安静的陪在他旁边,偶尔两人会聊几句,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平海一直在暗中偷偷的观察宁冉,从动作到习惯到说话方式,的确和凌冉有很大的差别,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奇妙,怎么灵魂也能跟衣服似的换来换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能换说不定哪天不小心又能换回来呢,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平海决定不管他是宁冉还是凌冉都要一直守着他,毕竟这个男孩儿也满可怜的。
宁冉似乎和平海很谈的来,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对平海换了态度,说话也不在那么无理取闹,在这种孤独的环境里有个人陪着聊天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那么无聊。宁冉问了他很多事,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自己突然变成了十九岁,平海没有跟他说实话,只说他病了所以才不记得这几年的事,宁冉傻傻的点点头就相信了。
晚上的时候平海陪宁冉吃完饭,“我明天在来看你。”
“你叫平海是吧?”
“对,你叫我小海就好。”
“小海,明天可以帮我买点东西带过来吗?”
“行,你想要什么?”
“医院的东西不好吃。”
平海笑了一下,“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做给你吃。”
“我想吃牛排。”
平海为难的挠挠头发,因为他不会做,“好吧,明天我带给你。”这个要求已经彻底打消了平海心中所有的疑惑,他已经十分肯定这个人不在是凌冉了。那天晚上出了医院平海就给邵凯龙打了一个电话,二人现在似乎都成了一条阵线的盟友了,因为他们两个一起失去了最爱的人。
平海把白天的经历跟邵凯龙叙述了一遍,邵凯龙显然是很失望。那两个灵媒也刚刚才走,听他们胡言乱语了几个小时,邵凯龙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一群骗钱的家伙。现在听了平海的话,让人更是失望。不过邵凯龙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电话一放下他就独自开车去了医院,这个时间病人多数已经休息,走廊里十分的安静,甚至安静的有点吓人。
邵凯龙轻轻的推了一下VIP的房门,结果里面是上锁的,只好抬手敲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宁冉才过来开门,那样子明明是刚刚洗完澡,头发湿露露的,小脸还带着红润,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刚刚遮住了小ρi股,下面露出白皙的双腿,这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性-感。
宁冉开门一见是他,小脸上的笑容就像开了花一样,猛的扑在他的身上,“亲爱的,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邵凯龙拍拍他的小脑袋,“对不起,昨天不该跟你发脾气。”
“没关系,我不在乎。”
邵凯龙抱着他坐在床上,温柔的抚摩着他的湿发,盯着他的双眼看了许久,然后轻轻挑起小下巴吻了上去。宁冉很是沉醉的闭上眼睛迎接他的亲吻,在接吻的同时邵凯龙一直眯着眼睛偷看,宁冉的表情一直都很沉醉,甚至很享受。邵凯龙微微皱起眉头翻身把宁冉压在身下,“宝贝,我想要你。”
宁冉害羞的把脑袋扭到一边,“恩~~”
邵凯龙咬咬牙,急切的撕开那件衬衫,在他身上吸允起来。压制不住的呻-吟声从小嘴儿里飘出,邵凯龙挑-逗了很久,见宁冉还是一副沉醉的表情,扯开自己的腰带把身下火热对准了密处,虽然那里此时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
“宝贝,我要进去了。”
宁冉攀上他的肩膀,一脸媚笑,“亲爱的,快点,我受不了了。”
邵凯龙浑身一凉,身下半硬的东西彻底的软了下去,如果不是凌冉,那感觉就全变了,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凌冉有多讨厌自己碰他,可是此时的宁冉却是这种反应。邵凯龙很肯定宁冉的表现不是装出来的,一瞬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甚至连灵魂都被人抽走了,好空虚,好空虚。
邵凯龙没有继续,而是慢慢的离开他的身体,穿好了衣服。
“亲爱的,你怎么了?”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说完这一句邵凯龙豪不留恋的走出了门,宁冉追到门口还是没有留住他的脚步,没穿衣服的身体不敢在继续追出去。一声声的呼唤一直传到走廊外,邵凯龙叹了口气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以前的宁冉他本来就不爱,现在心理有了凌冉,更是在也装不下别人,即使这个男孩儿很爱自己,可依旧无法对他产生好感。失去了凌冉这世界还有什么可以依恋的?邵凯龙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绝望如此的失落。仿佛心被人偷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落落的躯壳。
这一夜邵凯龙一个人在酒吧里喝了很多的酒,把自己灌的很醉很醉,他趴在桌子上一手摇摇晃晃的拿着酒杯,看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心已不在痛,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跟着凌冉的灵魂一起消失了。
“小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带着酒气的乱语听着让人心理酸酸的难受。
酒吧老板见他这副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认识邵凯龙已经很多年了,以前他也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喝酒,可是也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老板,时间到了,这?”服务生看看远处的醉鬼为难的问道。
“让他喝吧,别去打扰他。”
“哦,知道了。”
这一夜邵凯龙没有回家,一直喝到失去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他看见凌冉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坐在绿草地上,俊俏的小脸上还带着让人心动的笑容,水灵灵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可爱的不得了。回头过头欢快的向他招手,“龙~~你快过来。”
邵凯龙走过去把他抱进怀里,凌冉指着天上,“龙~~你看。”五彩缤纷的烟花瞬间盛开,满天都是,在蓝天的背景衬托下竟然如此的亮丽,明明是白天却也有夜晚一样的效果。
“小冉,不要离开我好吗?”
凌冉甜甜的笑起来,“我不是答应过你吗,永远都不离开你。”
“谢谢你小冉,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邵凯龙激动不已紧紧的搂住他,鼻尖轻轻的滑过他的颈部,贪婪的吸允他的味道,体会凌冉带给他那种独有的感觉和心动。二人抱在一起在蓝天白云下翻云覆雨,不停的索要对方,不停的占有对方,邵凯龙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累,结合在他的身体里在也不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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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五十六: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邵凯龙没有在来过医院,陪在宁冉身边的只有平海一个人。那事之后的第二天平海来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宁冉一脸忧伤的坐在床上,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泪痕。
平海问他怎么了,问了好几遍,最后宁冉才伤心的说了一句,“他,不要我了。”
这个男孩儿真的很爱邵凯龙,平海甚至有点嫉妒,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爱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伤害一个又一个。平海无奈的叹息“以后我陪你好了。”
宁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慢慢的躺在枕头上闭了眼睛。平海把打包带来的牛排放在一边,看样子他也没心情吃了。帮宁冉细心的掩好被角,平海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守着他,心理想的却是凌冉。
宁冉似乎已经适应了精神病医院的生活,偶尔他会独自到院子里去散步,听那些病友胡言乱语,宁冉没办法和他们沟通,只能笑着听他们说一些奇怪到不能在奇怪的话。其它时候他会在房间里看电视,后来平海给他带了一台电脑,他开始迷上了网络。
平海渐渐容入到了这个男孩儿的世界里,慢慢的他发现其实这个男孩儿也满不错的,有时候他会产生错觉,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平海想会不会是在精神病院呆太久了,自己脑袋也不太灵光了?
这里的住院费邵凯龙曾一次性付了一年,所以平海照顾宁冉并没觉得有什么压力,只是偶尔宁冉想吃什么他就给做什么,不过自第一次宁冉吃了一口牛排吐掉之后他也在不肯吃肉食,对此平海想可能是宁冉的身体已经适应了素食,所以才没办法接受肉类。
二人渐渐成了朋友,宁冉也很喜欢和平海聊天,不过二人的话题里已经没有了邵凯龙,似乎宁冉在刻意回避那个男人的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这日平海来到医院给宁冉买了些樱桃。洗过之后的樱桃装在玻璃盘里,看起来十分的漂亮,一个个上面还沾着小小的水珠,宁冉很喜欢,一颗接一颗吃了不少。
“小冉,邵先生病了。”
宁冉的动作僵了下,然后张开口把樱桃含了进去,“是吗?”
“你不爱他的了吗?”
“是他先不要我的。”
平海叹了一口气,“他病的很重已经住院了。”
宁冉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手在微微的发抖,“什么病?”
“这一个月他天天都喝很多酒,每天晚上都醉的不醒人世,前几天胃出血被送进了医院。”
宁冉使劲咬了咬牙,“胃出血?应该....不会致命吧!”
“可能吧。小冉,你不想去看看他吗?”
“.....不想。”
平海叹了一口气,邵凯龙,你伤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宁冉拿了一把樱桃起身往外走,“我出去散步。”
“哦,好。”
宁冉脚不停歇的一直走到后面的树林里,坐在草地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把眼角那藏不住的湿润摸下去。
一个病友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宁冉,你怎么了?”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和宁冉聊天,当然聊的话都是奇怪到不能在奇怪的话,他总说自己是外星人,到地球来考察的,住这里就是在等待同伴来接他,听到这些宁冉只能一笑了之,就当是在听笑话了。
“没什么。”宁冉的目光偶然间被那人手指上的东西吸引住。雪亮的银色,光滑的表面,竟然如此熟悉。
“能把你的戒指给我看看吗?”
那人很是听话的把戒指取了下来,宁冉接在手里看了看,心脏跳快了好几拍,“这戒指哪儿来的?”
“前几天在地上捡的。”那人往远处的草地指了指。
“可以给我吗?”
那人马上抢了回去,“不行,这是我的。”
宁冉无奈的想了想,“那我拿东西跟你换。”
“拿什么换?”
宁冉在身上四处掏了掏,口袋里除了几个樱桃之外什么也没有,只好试探性的问了问,“拿这个换怎么样?”
红红的小果子水灵灵的看起来十分的漂亮而且诱人,那人也不客气,摘了一个丢在嘴里觉得很甜连忙点点头,“地球上的东西就是好吃,好,我跟你换。”
于是宁冉用十几个樱桃换回了一个白金戒指。宁冉把戒指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想不到失去的东西竟然还能找回来,可有些东西失去了还能在回来吗?比如说信任,比如说感觉,比如说,爱!
宁冉把戒指狠狠的纂在手心里,倒在草地上,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蓝天白云看起来清爽而干净,这么美的景色为何却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自己要的不就是这种结果吗?让他彻底的体会到伤心,体会到绝望,体会到失去的痛苦。
平海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不见宁冉回来,只好去院子里找他,远远的就看见宁冉安静的躺在草地上,那画面看起来很是静美,就像阳光下正在午睡的小动物一样。平海放轻脚步走到他旁边,宁冉却慢慢的睁开了眼。
“对不起,吵到你休息了。”
“没有.....躺在这里很舒服,暖洋洋的。”平海坐到他旁边,吸了口新鲜空气,植物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
宁冉看着他的侧脸,心理内疚了一下:对不起,我不应该连你一起骗。最开始宁冉并没想骗平海,不过就平海这么单纯的人,有什么事全挂脸上了,在邵凯龙的面前肯定会露馅。更何况,谁让他们现在联系这么紧密了,没见过哪个情敌关系还能这么好的。
虽然在医院平海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可是重重的黑眼圈,红肿的双眼,疲惫的面孔,这一切都掩饰不住。宁冉知道平海心理其实也很难过,很伤心。有时候宁冉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平海,以前就是骗了他将近三年,现在又要继续的欺骗,我真是最差劲的朋友了。
“小冉,想什么呢?”平海盯着他的面孔看了半天发现他一直在走神。
“啊?没有。”
平海抬手看看时间,“明天我在来看你。”
“好吧,明天见。”
平海坐公车去了医院,找到了邵凯龙的病房,一个保镖和一个司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邵凯龙闭着眼睛睡的很沉。几人点头示意一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平海打量了一下邵凯龙,才一个月不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憔悴了。平海觉得这个男人也挺可怜的,和凌冉那时候好像,短短几天就快速的消瘦下去。
睡梦中的邵凯龙嘴唇偶尔会动几下,虽然没有声音可是那口型似乎是在叫“小冉。”
平海觉得自己失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难受过,自己似乎体会不到他们这种痛苦,会不会是自己根本爱的就不够深?也许他们之间才是真心的相爱,爱到不容别人去介入。可惜邵凯龙不知道珍惜凌冉,最终失去了他,甚至可能是永远的失去了。如果凌冉走了,去转世投胎忘记这两世的烦恼,这样对于凌冉来说会不会是一件好事?
至于二人之间到底因为什么事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平海根本就不知情。他只知道凌冉并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要不是邵凯龙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凌冉定不会如此记恨他。
邵凯龙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如果继续这样喝下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医生给他下了禁酒令。邵凯龙本身并不太喜欢喝酒,只是自那日酒醉之后梦见了凌冉,他喜欢梦里那种感觉,所以才会天天把自己灌醉,多数时间他会梦见凌冉,不管好梦还是噩梦他都喜欢沉浸在只有凌冉的世界里。
身体虽然暂时好了,可是心却永远也无法痊愈,每天每时每刻每秒他都会痛。邵凯龙失去了笑容,失去了表情,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总是翻开手机看着里面的一张照片,那是以前凌冉睡觉的时候自己偷Pāi的,熟睡的小脸上还带着桃红,粉嫩的小嘴儿还微微的嘟起来,那样子实在是很可爱。邵凯龙发现二人在一起三年,最后竟只有这唯一的一张照片可以回忆。
邵凯龙没心情理会宁冉,宁冉似乎被伤透了心也不想在理会邵凯龙,平海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不适,可是他又放不下,只因为那张面孔他曾看了三年,习惯了,也许只是在等待一个奇迹,等待有一天凌冉能回来。
不管爱恨情仇这东西多让人闹心,但人总是要面对现实,只要选择活着就要面对柴米油盐,平海没有邵凯龙那些金钱,也不能像宁冉那样当个精神病什么也不管不顾,他要活着就要工作,就要挣钱养活自己。脑袋里的知识虽然不够多,不过出去找工作是不成问题了,平海在一家酒吧里找了一份夜班的工作,白天的时候他还可以来陪陪宁冉。
三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中各活各的,偶尔平海会把邵凯龙的事告诉宁冉,邵凯龙的现状越来越不好,身体不好,精神不好,整天恍恍惚惚的,听到这些宁冉只是默默的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宁冉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心狠手辣的杀那么多人,如果不把心理那股恨意发泄出去,他觉得连自己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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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五十七: ...
一转眼已经过了四个月,宁冉已经彻底的容入到这个世界里,平静,安详,与世无争。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平海一个人。至于那个男人,宁冉想要忘记,彻底的忘记,即使他知道邵凯龙现在活的很痛苦,即使知道他现在几乎是生不如死。可是有些事真的无法轻易的原谅。
但平静的生活还是被一次偶然间的意外打破了。以到秋季天气却依旧十分的炎热,宁冉觉得屋子里有些闷就到后院去散步。身边走过的病友偶尔会打声招呼。自称是乾隆私生子的那位坐到宁冉的身边和他聊天,依旧讲那些皇宫里的事,宁冉想,这人会不会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怎么能把想象的故事讲的那么生动。
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一直低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痛苦的回忆中。
“皇位明明是我的,却被十五阿哥夺走了,他还派人来杀我.......”
宁冉叹了口气只能应和着,如果说自己是死后重生的估计他们也会觉得我脑袋有问题吧?正在宁冉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仁兄突然神色大变,一把将宁冉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宁冉大惊失色,挣扎的不止。
“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掐在脖子上的手十分的用力,明显是要下杀手。宁冉一点点的失去氧气,脸色变的越来越紫,眼前渐渐变的模糊。远处巡视的医生一边大喊着一边冲这边跑过来。
刚刚下楼的平海也看到了这一幕,猎豹一样的速度快速的冲了过来,一脚将那人踢开。毕竟小时候了练了那么多年的杂技,平海的身体很是轻巧灵活,不然晚到一会儿宁冉估计就危险了。一得了空气宁冉捂着脖子咳喘不止,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看来精神病就是精神病,一但发起疯了太可怕了。
平海把宁冉搂在怀里,一下下抚顺他的胸口,“小冉,你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
平海气愤不过起身就要去揍那人,宁冉急忙拉住他,“算了,跟个病人计较什么。”
好几个医生才把发疯的病人制伏住,五花大绑的把人捆走了。平海紧搂着宁冉不停的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宁冉都没来得及害怕,此时一安静下来那种恐惧的感觉才弥漫上心头,手脚开始一点点的发抖,平海感觉的出来他很害怕,搀扶着他回了病房。宁冉躺在床上身体还没恢复冷静,平海细心的帮他盖好被子,拍着他的肩膀。
“别怕,没事了。休息一下,我陪着你。”
奇怪的是这种时候宁冉竟然会想起邵凯龙,宁冉痛苦的皱紧了眉毛,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害怕的时候还会想到他?曾经的一幕幕全部回放在脑海中,那时候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担心,只因为有人会在后面保护自己,不管多累的时候都会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自己,带给自己无比的安全感。
可越是如此宁冉越是恨他,越是无法原谅他,林胜的话直到今天他依旧清晰的记得,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挑拨离间,可那些毕竟都是事实。不管他当时的心理到底抱着什么想法,背叛就是背叛,出卖就是出卖。
宁冉侧过脸躲开平海的视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压抑不住的眼泪一点点的滑下来,渗进枕巾里。平海叹了口气,一下下拍着他的肩膀,“小冉,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我,我没事。”
虽然他说自己没事,可是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平海知道他受了惊吓。这一夜平海没有走,一直把宁冉哄睡了才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了一下。
宁冉刚刚恢复一点的心情被这次意外的事打乱了,心情又开始压抑。几天后宁冉的脖子上浮现了很多青紫的淤痕,这些痕迹让他产生了恐惧,站在镜子前半天无法移动脚步,仿佛正有一个人掐着自己的脖子。
平海走进洗手间见宁冉正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怎么了,小冉?”
宁冉干咽了一下,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平海拉开他的手看见那些掐痕,有些心疼,轻轻的将宁冉搂进怀里。
“小冉,跟我回家去住吧。”
“不用了。”
“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儿?回我们自己的家不好吗?”
宁冉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只因为他说这话时,语气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平海对着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小冉,为什么我就不行?”
宁冉心理一慌,“你,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爱他了,为什么不接受我?”
宁冉急忙推开他,“你不是爱凌冉吗?”在这段时间平海总是会提起一个叫凌冉的男孩儿,说自己有多喜欢他,说自己有多想他。
平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喜欢你,不管你想做凌冉还是宁冉。”
这一句话已经不用过多的解释,宁冉很清楚在平海面前他已经暴露了身份,既然知道了那也没必要在他面前继续装傻。
也许宁冉不知道有时候暴露真相的只是睡梦中轻唤的一个字而已。在得知真相那一刻,平海就暗自对自己说,我不会在忍耐自己,不会在把心爱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即使你的心理还装着那个人,即使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爱上我,我都要争取,一味的逃避,那我永远都是个失败者。
宁冉慢慢的转过身,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自己,那感情是真是假已不用在证实。可那感觉就是不对,至始至终都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平海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小小的身躯,轻吻他的头发,“小冉,给我个机会好吗?”
“对不起,小海。”宁冉推开他的身体,出了浴室。
平海没有气馁紧追不舍的跟到了卧室,“为什么,难道你还爱他吗?”
宁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被风吹动的绿叶,“不爱,早就不爱了。”
“那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小海,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小冉,你想这样过一辈子吗?永远活在邵凯龙的阴影里,永远在这个医院里逃避现实?”
以前宁冉觉得自己重活的目标就是为了报仇,却没想自己逃避了法律的制裁,那时候他从未考虑过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可是此时有些事真的要考虑一下,既然活着,人不能总是躲在虚渺的世界里,不能总是逃避社会。
“小冉,跟我回去吧,让我照顾你。”
“小海,值得吗?”
平海上前拦他入怀,“值得,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何必呢?”宁冉深深的叹了口气。
“跟我回去吧,我们一起生活。”
“可......”
平海在他耳垂边轻吻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那一天。”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面对如此痴情的人,谁又忍心在拒绝他,宁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他,也许可以尝试一下,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宁冉身心疲惫的靠向身后的人,虽然他的肩膀不够宽广,虽然他的身材不够高大,但是却很温暖,很真实。
两日之后平海为宁冉办好了出院手续,收拾好行李把他带回了那小而温暖的家。在此之前平海曾背着宁冉给邵凯龙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只有短短的不到两分钟。
“邵先生,我要把宁冉带回家,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不是凌冉,那一切都无所谓。
平海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一下,“以后,我会好好爱他。”
“祝你们幸福!”
“谢谢!”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来打扰我们的宁静,这句话平海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邵凯龙不知道他正把自己心爱的人亲手推到别人的怀抱里,他又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电话放下的时候邵凯龙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拇指轻轻的抚摩着那张面孔,对凌冉的思念越来越强烈。这段时间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凌冉走了,自己永远的失去了他。
只有烟酒做伴的日子很是凄凉,邵凯龙已经很少会回家去住,他喜欢独自呆在办公室里,晚上就睡在那张曾和凌冉翻云覆雨的床上,被酒精迷乱的神志总是会在梦里看见凌冉的身影,看见他的笑容,看见他依偎在自己怀里。
这段时间邵凯龙曾做了很多事,他动用了棋下所有的侦探社去查凌冉前世的事,不过该死的人全都死了,那些事很难查到,只是从凌海风那里得到了几张凌冉六岁之前的照片。看见照片上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时,邵凯龙觉得好亲切,他甚至可以想象凌冉长大之后的样子。
邵凯龙变的越来越奇怪,他捐了一大笔钱给孤儿院,帮助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还专门抽调一个侦探社去查找那些怀疑是被拐卖的儿童,帮他们脱离魔掌,帮找到他们的父母。别人都说他现在喜欢做善事,其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凌冉,如果他还在一定也会这么做。这也算是对凌冉的另外一种怀念。
可不管做什么都无法阻止那种心痛,只要一想到那个男孩儿,邵凯龙就有一种被人撕扯心脏一样的感觉,每当此时邵凯龙总是会狠狠的抓住胸前的肌肉,咬着牙忍受那种痛苦,仿佛被人灌了穿心的毒药一般,那滋味简直能把人活活折磨死。
58
58、五十八: ...
许久不曾回过的家,看起来很温馨很整洁,平海特意打扫了一整天希望宁冉回家时能呆的舒服一些。茶几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那里面是几支茉莉花,空气中似乎也飘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让人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情。
平海把行李全部整理好,脱下外套换了围裙,“小冉,想吃什么我去做。”
宁冉拿起书桌上的课本翻看了几张,每页上都做了很多的注解,看来平海学习的很认真,“什么都行,简单一点就好。”
平海打开冰箱拿了几样蔬菜,“好,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恩。”
平海的脚步很轻快,表情很兴奋,谁都看的出来宁冉回家了,他很高兴。宁冉脱了外套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宁冉想这也许就是生活吧?很真实。
平海今天做了四道菜,花花绿绿的摆在桌子上看起来很有食欲,他还特意跑到楼下买了一大桶饮料,似乎有一种庆祝的意思。这一顿饭二人吃的很开心。宁冉觉得自己好象从云端从新落回了陆地上,平凡的人总是会因小小的喜悦而感到幸福,这种生活也许会很普通,但却很塌实。
平海什么也不许宁冉做,甚至连个桌子也不许他擦,一直把屋子全部收拾好,平海才呼了口气换下围裙。
“小冉,晚上我要去上班,要后半夜才能回来。”
“你上班了?”
“恩,已经上了几个月了。”
宁冉看看手中的课本,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平海长大了他已经完全能照顾好自己了,其实没必要在担心了,“做什么工作?”
“在酒吧里做服务生。”
“会不会很累?”
平海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换在身上,“不累,满轻松的。”
“哦,那就好。”
“我先出门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恩,那你路上小心。”
平海趔开嘴嘿嘿笑了一下,这种感觉真好,让人觉得很满足,“恩,那我先走了。”
“好。”
平海带着笑容出了门,并细心的把门锁好。房间恢复了一片安静,宁冉在床上躺了半刻,盯着棚顶橘黄|色的节能灯突然觉得好寂寞,是不是我也应该出去找份工作?毕竟不能在家里呆一辈子。宁冉想了想打开电脑,在网页上翻找了一下招聘信息。并用本子记下了很多,他想,过几天出去应聘一下好了。
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电脑下的时间已经显示到了夜里两点。门外传了一阵脚步声,之后是轻轻的开锁声音。平海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却看见屋里依旧开着灯,宁冉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休息?”
宁冉揉揉眼睛,“上网找点东西。”
“累了吧,赶紧睡吧。”
“哦,好。”宁冉关了电脑,躺在一边。看着平海换了衣服进去浴室,洗漱之后又走出来。二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太自在。
平海红着脸关了灯,“睡吧。”
“恩。”
宁冉对着墙躺在里面,平海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外边,浑身僵硬。即使此时的他很困可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黑暗的空气中似乎都飘着尴尬的因子。平海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一点点的热起来。可能是因为坦白了那种心思所以在不能用以前的态度去面对他。平海有上千次的冲动想转过身去搂紧他,可是却不敢,他怕宁冉会拒绝,怕自己会吓到他。
可是砰砰乱跳的心就是无法冷静下来,关键是某些地方已经不争气的硬了起来,自己喜欢的人就在旁边,要是没感觉那就不算是正常男人了。平海压抑了半天也不能冷静,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受,最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转过身。
“小冉?”
“恩?”
“我可以搂着你吗?”
见宁冉没有说话,平海赶紧强调了一句,“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就是想搂着你,可以吗?”
宁冉悄悄的咬了咬嘴唇,过了一会儿转过身一点点的挪近平海,见此平海一阵兴奋伸出手臂把宁冉拦进了怀里。这一刻的感觉竟然无比的满足,属于宁冉的味道让他沉醉的闭上了眼睛,“小冉,我喜欢你。”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宁冉无奈只能对他说一句,“谢谢你,小海。”
平海轻柔的抚摩他的秀发,就像在抚摩一只幼小的猫咪一样,“睡吧。”
“恩。”
平海知道宁冉的心灵很脆弱,他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来保护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个能力,但他不想放弃,更不想在让别人在来伤害这个男孩儿。未来的路还很长,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变成一个强者,强到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宁冉。
躺在平海的怀里宁冉会有很塌实的感觉,就像前世一样,这个男孩儿总是用瘦弱的身躯保护着宁冉,带给他唯一的安全感。这一夜宁冉睡的很好,没有在被噩梦束缚,没有在梦见那个男人。
平海对宁冉好的有些夸张,什么都不许他做,所有的家务全都包了,甚至连地都不让他扫一下,他总说宁冉现在的身体太瘦弱了一定要好好养养。实际上宁冉现在的确很瘦,似乎从林胜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都没恢复过来,总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回家几天之后宁冉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这日他拿着一个笔记本独自出了门,工作挣钱这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现实问题,宁冉必须也要去面对,按照本子上的地址宁冉去了一家小公司应聘。接待处前台小姐头也没抬说了一句,“应聘的上三楼。”
宁冉坐电梯到了三楼的人事部,外面已经站了坐了几个应聘的人员,宁冉找到靠边的一个椅子坐下去,安静的等着。旁边的几人刚开始没注意这个人,后来有一个人盯着他的面孔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拉拉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仔细看了一会儿也是一惊,二人没敢说话悄悄的进电梯走了。
不一会儿剩余的几人似乎也认出了宁冉,纷纷低着头跑了。宁冉看着他们奇怪的表现也没想那么多,依旧坐在那等着。许久之后招聘的人推门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毛,刚才人还满多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全都不见了?见只有剩宁冉一个只好招他进了屋。
里面有三个招聘的人,初见宁冉时都面露疑惑,总觉得很眼熟,与宁冉聊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人突然想了起来,冲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为首一人恍然大悟,然后有些胆颤的说道,“那,那个,你,你回去等电话吧。”
“哦,好吧。”
宁冉之后又去了四家公司,情况竟然全部都一样,刚开始宁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临出最后一家公司的时候偶然间听到别人说的一句话,“那人不会就是那个杀人狂吧?”
至此宁冉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人看见自己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宁冉赶紧低着头回了家。这里已经不在是那个精神病院,这里是现实的社会,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自己是个杀人狂。谁会聘用我这样的人?宁冉第一次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
那天回到家的平海见宁冉脸色很不好,担心的询问原由,宁冉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平海暗自叹了口气,他还是什么事都藏在心理不肯说出来。
很快周围市场和商店的人也认出了宁冉,虽然不敢出言不逊,但都向避瘟疫一样躲着他。即使社会舆论对宁冉的评价很好,可他毕竟杀了那么多人,而且还被认定为精神病,万一发起疯来乱杀人怎么办?真正刺激了宁冉的是那天发生的一件事。宁冉路过小区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小男孩儿摔倒了,就好心的过去扶了一把。
“小朋友你没事吧?”
那孩子捂着摔伤的腿哭个不停,宁冉只好帮他擦眼泪哄着他。谁知此时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妇女一把将男孩搂进了怀里,满脸戒备的看着宁冉。
“你要干什么?”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宁冉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话语中也透着胆怯,“他摔倒了,我,我只是把他扶起来。”
那妇女赶紧在儿子身上检查了一下,一字没谢拉着孩子就走,还小声的对儿子说了一句,“他是个疯子,以后离他远点。”
宁冉浑身一僵,一种莫大的委屈瞬间笼罩了全身。周围的几个邻居都惟恐避之不及,躲的远远的对着宁冉指指点点的议论。那一瞬间让宁冉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人采在脚底下唾弃,四周的空气越来越诡异,明明是小声的议论却无比清晰的钻进自己耳中,《疯子,神经病,杀人狂,变态......》宁冉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依旧能清楚的听到那些漫骂声。
惊慌失措的宁冉快速的跑回了家,抱着枕头卷缩在床上。很快周围住户就聚集在物业处抗议,这么危险的人物不应该让他住在小区里。那天的事闹的很大,宁冉躲在房间里都听到了楼下的喧闹声。还看见物业的人把平海叫过去,大声的呵斥。
宁冉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很孤独很无助,好象被人丢在了无人的南极冰岛上,四周都是恐惧孤独而又寒冷的气氛,那感觉压的他上不来气。平海回到家依旧带着笑容,楼下发生的事支字未提。可宁冉还是看的出来他被人骂的不轻。当天晚上平海上班后,无法忍受的宁冉留下一张纸条,拉着行李箱悄悄的离开了家。
像我这种人也许只有精神病院才能收容吧!宁冉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回到这个诡异的世界,和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呆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好冷,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卷缩的靠在床头。这一晚宁冉哭了,哭的很伤心。
回家寻不到宁冉,平海很快就追到医院来,一进屋就紧紧的把宁冉搂进怀里,“小冉,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回来?”
“对不起,我.....”
平海大概也猜的到原因,自己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好宁冉,又让他受到了伤害,“小冉,回家吧,好不好?”
“不,我不想回去。”
平海劝了很久,可是依旧无法改变宁冉的心意,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不在难为他。只要他开心,在哪儿还不是一样。
59
59、五十九: ...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被这一次短暂的遭遇所打破,宁冉又开始变的沉默变的不爱说话,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他总是安静的坐在后院的树林里,仰头看着绿叶间飘过的白云。为何如此空虚如此孤单,即使有平海的陪伴也这般的寂寞,我的世界里到底少了什么?
宁冉总是会做类似的梦,梦见自己长了一双翅膀在天空飞翔,或则梦见自己的身体轻如燕一般的飘离陆地,每次在那样的梦中醒来宁冉都要闭上眼睛多睡一会儿,希望能继续那样的梦境。
宁冉胡言乱语的话越来越多,有时候他会笑着问平海,“你知道人要怎么样才能飞吗?”
平海总是被他问的语塞,“小冉,你到底怎么了?”
迷茫的双眼盯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那目光中充满了向往,“如果在死一次,我想变成会飞的小鸟,哪怕只是麻雀也好。”
这样的宁冉让平海十分的担心,他发现宁冉变的越来越奇怪,精神也很恍惚,而且每日的食量越来越少。最让人担心的是前世的凌冉就是自杀而死,前段时间他也表现出了厌世的情绪,平海很担心他会受不住那些无形的压力在选择走上绝路。
“小冉,不要说那些傻话,要是不开心你就上网玩玩游戏,或则看看喜剧电影。”
宁冉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一切都是假的,有意义吗?”
平海有些心慌,安抚宁冉午睡之后悄悄出了门,找到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下宁冉的病症。经过连续几天的观察医生断定宁冉可能患了抑郁症。很快医生的诊断得到了证实,宁冉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有时候清晨醒来脸上总是带着痛苦的神色,他总是不言不语的靠在床上半天不动,平海问他话他也总是像没听见一样,很少会给点回应。
这样的情绪会持续几个小时,只有到了下午的时候宁冉看起来才会好一些,他会在这个时间吃饭,然后去院子里走走。傍晚的时候也会和平海聊几句。但是一到第二天的清晨又变的非常消极。此类情况越来越严重,从最开始的沉默渐渐变成了无声的哭泣,平海怕宁冉产生自杀的倾向总是一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直到把他安抚睡了才能回去工作。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邵凯龙状况也同样的不容乐观,对于他的改变苏雅最为清楚,连续几个月邵凯龙都没有跟她同床睡过,甚至他都很少会回家。理由都是公司很忙,邵凯龙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生意上,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因为他怕闲下来,怕自己会有时间思考别的事。
很快邵凯龙就第二次被送进了医院,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胃出血,而是突然性昏迷。在医院整整躺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苏雅见他醒了摸摸泪痕拉住他的手,“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邵凯龙面色痛苦的看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雅摇摇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是无法停止对凌冉的思念,如果闲下来邵凯龙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那种相思之苦,怕自己会彻底的垮掉。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苏雅不知道邵凯龙到底爱不爱她,他对自己很好,相敬如宾,可是却完全体会不到那种爱的感觉,她觉得邵凯龙的心真的很难抓住,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都无法让他的目光彻底的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忧虑很悲伤,他明明花不完的金钱,有漂亮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子,人生所有一切他都拥有了,为什么他却总是不开心?这样的邵凯龙让苏雅完全无法理解。
邵凯龙只在医院躺了一天就回了公司,依旧把自己埋在那堆文件里。老管家得了夫人的吩咐到公司为他送来衣物。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主人竟然会瘦到这个程度,脸色也及差。
老管家是看着邵凯龙长大的,可以说在邵家最了解邵凯龙的只有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宁冉,可能是因为先前那件事宁冉无法原谅邵凯龙,和他断绝了关系,所以先生现在的心情才会如此的低落。当然对于宁冉的转变老管家虽疑惑过但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估计要是真的知道了他的心脏也会受不了。
看着邵凯龙手不停歇的处理文件,老管家暗自叹息一声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悄悄的离开了办公室。这天中午老管家私自去了一趟医院,如果可以劝说宁冉回心转意,对于邵凯龙来说那应该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
到医院的时候平海才刚刚离去,管家提着一篮子水果去了病房,看见熟睡的宁冉时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比上次在法庭见到时还要消瘦,苍白的面孔,深陷的脸荚,看起来就像病入膏肓的弥留之人。搭在枕边的小手能清楚的看见手筋和青色的血管,就像得了厌食症的病人一样,看起来甚至有点恐怖。
毕竟宁冉也曾在邵家住了那么久,管家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见他这副模样心理也不好受。这两个人都是怎么了,完全是在互相的折磨。既然分开了过的并不好,为什么不能原谅,为什么不能放下怨恨继续在一起?
老管家叹了口气把水果轻轻的放在床边,坐在椅子上看着宁冉。熟睡中的宁冉面色很痛苦,好象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完全挣脱不开。老管家守了许久宁冉还是没有醒过来,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老管家只好先行离开。
第二天一早管家又偷偷去医院探望宁冉,奇怪的是病房里已经没了人,老管家询问了当班医生也无结果,在后院子找了找也没看到人,此时却碰见了满脸焦急的平海,二人不太熟悉不过在法庭上还见过几面。
“宁少爷呢?”
“我一早上来也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去哪了。”平海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老管家隐约觉的有点不安。
“宁少爷最近是不是很不好,昨天来的时候我见他身体好象很差?”
“的确是很不好,先别说这个,找人要紧,不然我怕他出事。”
老管家感觉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宁冉的现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二人不在多说话,在医院分头寻找失踪的宁冉。很快管家就找到了七楼顶的天台上,平海已经先赶到了这里。此时坐在楼边缘的宁冉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肩膀不停的抖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小冉,你快过来。”宁冉抬起头,那脸上已经全是泪痕。
“小冉,乖,那里很危险,你快过来。”平海走的很慢一步步靠近他,宁冉稍动一下他就马上停了脚步不敢在靠前。
“我,我没事,你不要过来,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平海干咽一下尽量放缓了语气,“乖,听话,我们回屋呆着好不好?”
宁冉痛苦的摇摇头,“求你了,让我自己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老管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感觉宁冉似乎很痛苦,很难过。
平海不敢在多说,生怕更加刺激了他的情绪,只能远远的守在那,找机会一点点的靠近他。宁冉始终把头压在膝盖上,哭的很伤心,很绝望,他极力的想要压制那种感觉,压制那种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这种心痛欲绝的感受已经折磨了他好多天,全凭着那唯一的一点意志力控制自己的心情,生不如死的念头却越加强烈。
医生开的药物他每天都有按时在吃,可是却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他不想自私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不想让平海难过,可是那种感受就像个魔鬼,残忍的剥夺着他生存的信念。
平海一步步靠近宁冉,最终将颤抖的身体搂在怀里,紧张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小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哭就哭吧。”
宁冉死死的抓住平海的衣服,压抑自己哀伤的哭声,平海轻轻叹了口气,抱起消瘦的身体走下了楼。管家目睹这一幕都觉得心酸酸的难受,跟在二人身后一起回了病房。老管家看到桌子上的药瓶,那是一种抗抑郁的药。平海让管家从瓶子里倒了几片药给宁冉喂了下去,然后哄他入睡,直到宁冉沉睡过去,平海为他掩好被角才招呼管家一起出了病房。
“邵先生在哪?”平海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问道。
“邵先生在公司呢,怎么了?”
平海叹了口气,“麻烦你在这里照看他一下,我有事要去找邵先生谈一谈。”
“放心,我会照看好他。”
宁冉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如果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做出可怕的事来。最终平海还是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能力照看好宁冉,也无法彻底的容入到宁冉的心里,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宁冉依靠,能让宁冉觉得有希望,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至少面对那个男人时宁冉会有生存的动力。
平海到邵凯龙公司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保镖和秘书已经乱做了一团,众人正七手八脚的把董事长抬进车里,询问后才知道邵凯龙在开会的时候又突然昏迷了。平海没时间多问原由跟着众人上了车一起去了医院。这两个人何苦要互相折磨,已经半年了彼此都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如此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邵凯龙这次没有昏迷很久,睁开眼见是医院硬挺的坐起来,叹了一口气,平海见他醒了急忙起身走过来。
“邵先生,你总算醒了。”
“小海?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冉现在很不好,我想你应该去看看他。”
邵凯龙疲惫的倒在床上,眼神有些暗淡无光,“他怎么了?”
平海犹豫了一下叹息的说道,“病的很重,他现在很需要你。”
邵凯龙愣了下,“你不是和他......?”
“不管是凌冉还是宁冉心理都只装的下你一个人。”平海叹了口气,“邵先生,虽然是两个灵魂但毕竟身体还是一个,也许奇迹会在次出现。”把自己心爱的人在次的拱手让人,平海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既然我不能带给他幸福,为何还要束缚他,那个男孩儿注定不会属于我。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守住秘密。
邵凯龙慢慢皱起了眉头,心理反复想着这句话,片刻后邵凯龙抽掉手上的针头快速的走出了病房。沙漠里的甘泉,不管那是不是海市蜃楼都应该去努力争取,也许奇迹真的会在次出现。
60
60、六十: ...
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管家还候在病房,见他进来起身示意了一下。走到床边看到那张沉睡的面孔,邵凯龙心痛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曾几何时这张让他心动的面孔却变成这副模样,小小的身躯紧紧的搂着一个枕头。似挣脱不开噩梦的束缚,面上的表情很是痛苦。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悄悄的退出了房间留给他们一片宁静。
邵凯龙觉得自己真是错了一次又一次,不管他是不是凌冉,但毕竟也曾和自己相处过那么久,怎么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邵凯龙轻轻的将宁冉搂进怀里,一下下抚摩苍白的小脸。安静的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空气中似乎飘着一股柔和而又温馨的气息。
邵凯龙没有多过耽误,吩咐管家收拾了行李把宁冉送到了城外那所别墅,那里只有唐老伯和小虎两个人。安静幽雅的环境可以帮宁冉调养好身体。一直到了晚上宁冉才渐渐清醒过来,睁眼见四周已不在是熟悉的环境,心中很是疑惑。
“睡醒了?”
听见那个声音宁冉浑身一僵,慢慢的把视线转向一边,心猛然间跳快了好几拍,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一点点涌了上来,宁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邵凯龙叹了口气,“小冉,对不起,这么久没去看你。”
为什么在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又来扰乱我的心,我恨你,恨到在也不想看见你!宁冉暗自咬咬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邵凯龙拍拍他的小脑袋,“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在丢下你了。”
宁冉抑郁的心情渐渐被一种无法摸灭的怨恨所替代,生命快要停摆的钟表似乎又被人上了弦,产生了一种生存的动力。
“你把我当什么,风筝吗?想放就放想收就收?”
“......以后不会了。你现在身体很差,好好调养调养。”邵凯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宁冉一会儿,站起身出了卧室。
呆在这个男人身边真的很不舒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明明想要折磨你,为何反过来我好象比你还难受?既然逃脱不了你的阴影,那就不在选择逃避,有些事早晚都要有个了断。我痛苦,我要让你比我痛苦一万倍!
宁冉翻过身用手紧紧的抓住枕巾,下唇在牙齿的咬合下变的越来越苍白。
宁冉最终选择留下,清晨醒来,心情依旧很是郁结,这个时间他不喜欢动,安静的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旁边的床头上还摆着药瓶,宁冉倒了两颗药在手心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吃了下去。
早上没有吃饭,中午没有吃饭,心情一直恢复不过来,宁冉忧虑的在房间里坐了大半天,一般这种状况要到下午才能渐渐的缓解。
晚上邵凯龙早早的结束了工作赶回了别墅,打开门的时候宁冉正卷缩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小冉,听说你一天也没吃饭。”
“我不饿。”
邵凯龙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一起下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宁冉漂了他一眼,突然产生了一种痛骂他的冲动,在邵凯龙看不见的地方那只干瘦的小手已经死死的抓紧了沙发。
“好!”
在邵凯龙眼里宁冉还是以前那个男孩儿,他不认识唐伯而且也不认识小虎,动作语言都和以前一样,让人未产生任何怀疑。吃过饭二人一起回了楼上的卧室,宁冉打开电视乱看着电视节目,邵凯龙坐在旁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乎有一种心理寄托的感觉,也许有一天凌冉真的会回来也说不定。
宁冉躺下休息他就坐在旁边看着,久久不愿意离去,看见这副身体会有感觉,但一想到那不是凌冉感觉就会迅速的退下去。邵凯龙被这种诡异的感觉折磨的很难受。
心理偶然间产生了一种阴暗的想法,如果,如果这个男孩儿死了,那凌冉是不是就能回来了?片刻后邵凯龙猛然间一惊,为自己卑鄙的想法感到恐惧,惊慌失措的逃出了房间。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邵凯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深夜,卧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消瘦而又单薄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站在床边借着昏暗的夜灯看着熟睡的面孔。此时宁冉的心情要多复杂就多复杂,他想起被林胜关在岛上那三个月的生活,所有的画面一张张的从眼前闪过。
你用柔情融化了我的心,最后又亲手将他冻结,你的折磨是如此的残忍,让我怎能原谅你?我给过你逃走的机会,可是你却在次出现在我面前。邵凯龙,你可知我到底有多恨你?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但愿你能承受的住!
邵凯龙这一段时间天天都要来这个别墅过夜,看着宁冉来思念凌冉,他似乎沉浸在这种怪圈里无法自拔,可是他不会碰宁冉,一点也不会碰,因为那感觉不对。邵凯龙特意调过来一个厨师为宁冉搭配营养食谱,帮他调养身体。宁冉渐渐恢复了过来,苍白的小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抑郁的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短短一个月宁冉消瘦的身体就有了起色,不在像以前那样瘦的那么恐怖。宁冉渐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个性,这样的性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邵凯龙,面前这个人已经不在是凌冉。
宁冉很坦然的告诉邵凯龙自己依然爱他,从未变过,听这话时邵凯龙心理很难过,如果这是凌冉对他说的该多好?宁冉会注意每一个细节的表现,甚至说每一句话时的语气和用词,《龙》《亲爱的,凯龙》属于两个灵魂不同的称呼宁冉一次也不会叫错,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能让邵凯龙想起凌冉,这种折磨比酷刑更加难熬。
累吗?宁冉的确觉得很累,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背台词一样,可是每次看见邵凯龙脸上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就会觉得很痛快。宁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邵凯龙越来越疲惫,照刚见时又瘦了一圈。
那天晚上邵凯龙临时出去应酬,所以回来的很晚,打开卧室门本以为宁冉已经睡了,却没想正看见洗完澡的宁冉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身上只穿了一条紧身的小短裤,白皙的身体被热水蒸到泛了红,看起来十分的诱人。宁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体态,美丽不可方物。
这番美景顿时扣动了某人的心弦,毕竟已经禁欲许久,而且晚上还喝了酒,邵凯龙很快就有了生理反应。宁冉拿掉头上的浴巾才看见门口还站着人,稍微愣了下之后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跑到邵凯龙面前拉住他的手。
“亲爱的,你回来了?”
邵凯龙干咽了一下把视线移开,“怎么还没睡?”
宁冉暧昧的攀上他的肩膀,“我想等你回来。”
颈上的喉结在不停的滑动,宁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邵凯龙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性-冲动。宁冉倾身在他嘴角吻了一下,“亲爱的,你都不想要我吗?”
邵凯龙的呼吸有了明显的变化,脸也越来越红,“乖,不,不早了,睡吧。”
宁冉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小手沿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后抓住早就起了反应的部位,“亲爱的,我想你了。”
这样的刺激让邵凯龙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的将宁冉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重重的压了上去,犹如激-渴的野兽一般在身体上不停的亲吻,空白一片的脑海中只有性-欲的在支配动作。
宁冉满脸陶醉的闭上眼睛,体会他的爱抚与亲吻,这一刻自己身体的欲-望也已经被彻底的点燃,有那么一瞬间宁冉真的很想继续下去,但以前和林胜在一起的那些画面却一张张的闪过眼前,让他在欲=望中有感到一种屈辱。
邵凯龙喘着粗气扯开自己的衣服,并急切的退下宁冉的短裤,身体的忍耐似乎已到了极限。宁冉慢慢的搂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道,“亲爱的,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爱别人,尤其是那个叫凌冉的,我不许你在想他。”
本是撒娇一般的暧昧声音听在邵凯龙耳朵里却犹如电雷一般,他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连退了好几步。
宁冉疑惑的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邵凯龙的情-欲好象突然被一盆冷水淋了下去,浑身冰凉,他快速的抽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转身就走。
宁冉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委屈的问道,“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
邵凯龙一步没敢停留,不理身后的叫嚷快速的离开了房间。看着关上的房门,宁冉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在隔壁间的卧室里,邵凯龙半祼着倒在床上,曾经和凌冉在一起时的画面总是出现在眼前,这种精神和肉体的背叛让邵凯龙觉得无比的愧疚,他总感觉凌冉的灵魂时刻都在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刚才的所做所为可能也被凌冉看在了眼里,他似乎都能看到凌冉伤心的表情。
邵凯龙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无法忘记凌冉,那种思念反而越来越强烈。心痛的声音不停的呼唤那个名字,一声又一声。
一门之隔的走廊里,宁冉抱着胳膊依在墙上,把所有的声音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很难受是吗?可你这些痛苦比不上我曾受过的万分之一。
宁冉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采着走廊的高级地毯悄悄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打开床边的抽屉取出几个巧克力,一口口的吃下去。虽然并不喜欢吃甜食,不过为了让身体尽快增肥,他已经连续吃了一个月的巧克力,效果的确很明显。
经过这一夜的事,邵凯龙总是故意躲着宁冉不敢在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不过他却忍不住总是想看他,也许只因为那张脸。偶尔宁冉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习惯动作,这总是会让邵凯龙产生一种错觉。
那天清早邵凯龙去宁冉的卧室,招呼了几声之后宁冉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嘟个小嘴儿不停的揉着眼睛,看到这一幕邵凯龙愣了半天,他还记得凌冉每次起床都会做这个动作,十分的可爱。
宁冉揉完眼睛看到面前定在原地的人,一声亲爱的一叫,马上勾回了邵凯龙的神志。邵凯龙暗自叹息,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卧室。
宁冉每天都在用一种无形的手段折磨着邵凯龙的灵魂,让他在愧疚,悔恨和思念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身心疲惫的邵凯龙最终还是病倒了。
看着高烧到神志不清的邵凯龙,宁冉很想对他置之不理,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许久,可是那只手最后还是探上了他的额头,很烫很烫。今日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真的就这样不管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宁冉叹了口气还是去楼下取了退烧药,给他喂了下去。
“小冉~~~”虚弱无力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宁冉冷冷的漂了他一眼。自己为何这样心软,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可是一看见他病倒了竟然还会那么心慌,宁冉很是厌恶这样的自己。
那天夜里宁冉一直呆在邵凯龙的卧室,沾着烧热的白酒搓着他身体,这个土方法前世的时候用过。
宁冉又想起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生病对于那些孩子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没有父母的关心,没有医生的照顾,甚至连最基本的药品都没有。发高烧的时候就管那个叫老刘的男人要一些白酒,往往这样小小的乞求换来的都是一顿打骂,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才能施舍一小碗,那碗酒对于生病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东西。
邵凯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宁冉坐在自己身边,一下下的搓着自己的手心,小脸上全都是汗水,也许里面还夹杂着不知为何的泪水。
“小,小冉~~”
宁冉这才回过神,抬手为他掩了掩被子,“睡吧!”
“小冉~~,是你吗?你,你回来了?”
宁冉使劲抽了一下鼻子,侧过脸在衣袖上狠狠的摸了一下,“好好睡一觉,烧就能退了。”
邵凯龙拉住他的手,语气中透着一种哀求,“小冉~~求你,不,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迷茫的眼神好象依旧没有恢复神志,看见他这副模样心狠狠的痛了起来,宁冉用手背轻轻的擦去邵凯龙眼尾的泪痕,温柔的抚摩着他的脸庞,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答出话,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快睡吧。”
邵凯龙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意,眼帘垂下的时候从苍白的嘴唇里飘出几个字,“小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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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还是宁冉,在邵凯龙面前的表现还和以前一样,那次退烧后邵凯龙总是在想,那晚的一幕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早上醒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烈酒的味道,一切都和平时一样。但那梦境为何如此真实,似乎还能感觉到凌冉的指尖留在自己脸上的温柔。
丈夫将近两个月没回家,苏雅非常的不满,即使在忙也不至于这么久不着家,就算他不想见自己,但至少也应该回来看看儿子。这天晚上在邵凯龙说公务繁忙的电话放下之后,苏雅临时决定亲自到公司去看看。
车开到门口偏巧看到邵凯龙的车驶离了公司,而方向正好与家相反,苏雅有些疑惑开车悄悄的尾随。这栋城外的别墅苏雅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曾来过,看到邵凯龙的车到了这里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远远的看见邵凯龙刚下车,门内就跑出一个男孩儿,很是欢快的扑到他身上,兴奋的笑容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见到这副画面苏雅惊讶的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那二人一起进了门,苏雅使劲的摇了摇头,暗自对自己说,一定是想多了,不会的,不会的。
苏雅没有惊动他人悄悄的驾车离开,一路上她渐渐想起那个男孩儿好象就是那个宁冉,他明明是个杀人犯,而且还是个精神病,自己丈夫怎么会把这么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就算是朋友也不应该吧?以前苏雅就曾觉得邵凯龙对宁冉的事太过积极了一点,只是一直没往那方面想过,今日见此情景让人想不怀疑都不行。
回到家苏雅守着熟睡的儿子想了很久,最后背着管家偷偷叫来了一个女佣人,女主人的架势一摆出来,连威胁带利诱最后那女佣人说了实话,那二人之间是那种关系。苏雅震惊非常,这虽只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但还是让人一时间无发接受。
对于男男恋,苏雅并未觉得歧视,以前在国外时身边的很多女朋友都是BL的疯狂迷恋者,但这种事落到自己丈夫身上那就无法容忍了。试想要是有个男人跟你抢老公那会是什么感觉?苏雅觉得自己好失败,竟然会输给一个男人,而且自己丈夫对他好象还在乎的不得了。
看着儿子可爱的面孔苏雅决定她要捍卫自己的婚姻,捍卫自己的家庭。
第二天,邵凯龙早早的去了公司,宁冉起床后在屋子里闷坐了一会儿才走下楼,厨师已经为他摆好了早点。餐用到一半,却没想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邵家的黑色私家车缓缓的停到别墅门口,苏雅穿着一身橘色长裙走下车,身后跟着抱着小少爷的保姆。宁冉寻声看去,微微皱起了眉。
苏雅带着幽雅的笑容走进别墅,唐老伯急忙问了声好,“夫人,您怎么来了?”
“没事,就是随便看看,这房子我一直没来住过,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苏雅转过身看到餐桌旁边的少年,“这不是宁冉吗?”
宁冉转过身点头示意一下,一句话也没说又转了回去,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这般傲慢的态度让苏雅的火气又升了一个等级,不过脸上却未表现出一丝一豪。
宁冉吃过饭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巡视完房子的苏雅下了楼坐在了宁冉对面,并从保姆手中接过儿子抱进怀里。宁冉抬眼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心理有些不舒服。那男孩儿和邵凯龙有些神似,只是眼睛继承了他母亲的基因是深蓝色的,胖嘟嘟的小脸很是可爱。
“这房子不错,改日让阿龙转到我的名下好了。”
唐老伯看看夫人又看看宁冉渐渐有些明白了,没敢多说话借口倒茶走了。苏雅笑着说道,“宁冉,你的病好点了吗?”
如果我真的有病,此时我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宁冉暗自咬了咬牙,“好多了。”
“那就好,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在念书吧?”
“高中毕业就不念了。”
“听说你父母离异了?”
“对。”
苏雅叹息道,“哎,没有父母的孩子真是可怜。”含沙射影的话谁都听的出来是什么意思。
宁冉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总算明白她今天来的目的了,原来看房子是假,看房子里的人才是真的。宁冉在想要是以前那个宁冉的话,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怎么做?
“邵夫人,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没见过当小三也当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苏雅的笑容已经装不下去了,把儿子交给保姆吩咐她回避。
一楼大厅只剩下二人面对面。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必要罗嗦,阿龙有家有业有名声,我不希望你毁了他。”
“夫人说哪里话?我和凯龙是真心相爱的,何来毁不毁一说?”
“两个男人在一起万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宁冉,希望你不要来破坏我的家庭。”
宁冉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小手,“我可没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不然不用你来找我,我早就去找你了。”
“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当第三者很光彩吗?”
宁冉嘟嘟嘴满脸的无辜像,“夫人,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和凯龙在一起已经四五年了,算下来你才是第三者吧?”
这话让苏雅很是惊讶,想不到他们竟然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自己竟然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如此又能怎样,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难道你想害他妻离子散吗?”
妻离子散?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个好主意。宁冉暗自冷笑一声,“夫人言重了,我可没这么想过。如果有一天凯龙不要我了,我马上会离开,绝不缠着他。可惜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我......其实,你应该找他谈谈才对。”
和邵凯龙面对面谈清楚,苏雅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真那样做了二人之间势必会产生矛盾,她不希望破坏现在这种和睦。
“开个价吧。”
“开什么价?”
“只要你肯主动离开,多少钱我都给。”
宁冉轻笑一声,“别以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假的,我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钱。”
软硬不吃的宁冉让苏雅很是恼火,明明是这个人占了自己的老公,怎么反倒自己像有错一样,被他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者......”宁冉微仰着头带着轻视的笑意,“别说是几百万几千万,就算是几个亿,只要我开口凯龙一样会豪不犹豫的给我。因为,他爱我,非常非常的爱......爱到新婚之夜都要来陪着我!”
苏雅已经被气的变了脸色,一向温温而雅的她此时在也摆不出淑女的模样。气愤的坐了一会儿之后,决定这件事让邵凯龙来选择。苏雅从保姆手中接过儿子,恨恨的看了宁冉一眼转身要走。
宁冉却在这时候问了一句话,“请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雅冷冷的说道,“邵孟冉!”
宁冉幸福的笑了一下,“梦冉?真是好名字,我喜欢!”
苏雅一愣,猛然间发现《邵孟冉》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无法压抑的怒火越升越旺,没想到自己丈夫竟然会这么做,这对她对儿子简直是一种侮辱。苏雅快速的上车离开,宁冉听着远去的引擎声无奈的抖抖肩。
和宁冉料想了一样邵凯龙今夜果然没有回来。以前宁冉从未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不然也不会容忍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不过此时,一切都不同了。容忍他的出轨,容忍他的婚姻,一次又一次的为他着想,到头来自己得到的就是出卖,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该太善良,不该太软弱,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就算不喜欢了亲手毁了,也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邵凯龙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好,宁冉依旧向往常一样上前搂住他。
“亲爱的,昨天,昨天......”
邵凯龙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头发,“对不起。”
宁冉委屈的直掉眼泪,“我不管,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不许爱别人。”
前几天宁冉还因为知道他结婚了跟他大闹了一场,搞的别墅里乌烟瘴气一片狼圾,让邵凯龙彻底的体会了一把凌冉和宁冉的差别,越是如此邵凯龙越是觉得凌冉实在是太过善解人意了。
看着挂在身上的人,邵凯龙对凌冉的思念更加强烈,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宁冉推开,“乖,不早了,先去睡吧。”
宁冉撒娇的拉着他的手,“那,那你先答应,绝对不离开我。”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去睡吧。”
宁冉甜甜的笑了一下,在邵凯龙的脸荚啵了一口,转身回了楼上。邵凯龙烦躁的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
淘气的小虎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叔叔,你怎么了?”
邵凯龙看见这个娃娃更是想凌冉想的苦,自从知道他救了这个男孩儿之后,邵凯龙就豪不犹豫的同意把他留下抚养,到现在小虎都已经上三年级了。
“叔叔没事,小虎乖,赶紧去写作业。”
“恩。”小虎跑去了厨房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端过来放在茶几上,“叔叔,喝茶。”
邵凯龙拍拍他的小脑袋,笑了笑,“乖。”
“那我去写作业了。”
“恩。”这么乖的孩子要是一直生活父母身边该多好?邵凯龙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果真的离婚了,那孩子岂不是很可怜?可是昨天的谈话中,邵凯龙还是直接了当的对苏雅说,要么就接受要么就分手,总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宁冉。自己果然是伤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不想放弃,只愿奇迹早晚有一天会出现。
在邵凯龙每天乞求祷告上千遍之后,老天爷还是可怜了他,最终送给了他一个奇迹,一切只因为一次意外中的意外。
那天邵凯龙没有上班,睡到很晚才醒来,走下楼的时候只有唐伯一个人在。
“小冉呢?”
“带小虎出去买东西了。”
“哦。”
唐伯推着吸尘器进了宁冉的卧室,准备好好的打扫一下,邵凯龙在楼下边看报纸边吃早餐,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邵凯龙一惊,急忙跑上了楼。房间里唐伯捂着腰倒在地上,身上散落着一堆衣服,看样子是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邵凯龙急忙跑过去把唐伯扶起来,“要不要紧?”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有佣人定期来打扫吗?你何必自己来?”
“上次佣人来的时候宁少爷在休息,所以这个房间就没清理,哎,真是不中用。”
邵凯龙把唐伯扶到了卧室,稍微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伤到筋骨。“我去收拾吧,你休息一下。”
“麻烦你了,先生。”
“别这么说。”唐伯在邵家做了半辈子,连老爷子都对他礼待三分,邵凯龙更是对他很信任,很尊敬。这摔伤了身体邵凯龙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走出房间还特意给王医生打了电话,让他来诊察一下。
邵凯龙回到宁冉的卧室,把柜子上掉下来的行李箱简单整理了一下,并把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件的叠整齐放回箱内,怕是他找衣服的时候忘记上了拉链,不然也不至于落的满地都是。邵凯龙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还和以前一样马虎。
衣服叠整齐之后邵凯龙偶然间看到箱盖的夹层里有个小纸包,出于好奇邵凯龙拿到手上看了一眼,就是普通的笔记本纸包着,包了很多层,开到最后一层时那亮在眼前的东西让邵凯龙顿时僵住了。
那天下午宁冉回到家的时候,邵凯龙正坐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面前的茶几上摆了好几盘水果,洗的水灵灵的看起来很有食欲。
“小冉,你回来了?”
宁冉笑着坐在他旁边,“亲爱的,干吗买这么多水果?”
邵凯龙拿起一盘樱桃,“给你买的。”
红红的小樱桃上面还沾着一颗颗小水珠,看起来很是引人垂涎,宁冉不客气的拿了一颗丢进嘴里。这一幕看在邵凯龙眼里让他的笑容更深了,要知道以前的宁冉从来也不会吃樱桃。可此时的宁冉却超级喜欢吃樱桃,别的水果连动也不动。
这不能怪宁冉不小心,有时候人的记忆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并不会记的很清楚。
邵凯龙长长的呼了口气,想把那种喜悦压制下去实在是很不容易,不过邵凯龙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很清楚宁冉的目的,不过只要他喜欢,想做什么就随他高兴好了。
宁冉拿着一颗深红色的樱桃放在唇边,粉嫩的小舌头伸出来轻轻舔了一下,这个动作让邵凯龙差点流出鼻血来。忍耐不住那种冲动猛的将宁冉搂进怀里,按着小脑袋在嘴边狠狠的吻了一下。把宁冉搞的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亲爱的,干吗?”
邵凯龙微笑不语,抓住他的小手把手指间那颗小小的樱桃吞进自己嘴里,顺便还舔了一下,“小冉~~~”
宁冉浑身一抖,因为那两个字叫的好肉麻,不知道今天的邵凯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他总是躲着自己,怎么今天突然变了?
邵凯龙拍拍他的小脑袋,带着诡异的笑容转身上了楼。然后在浴室里用冰冷的水把自己全身上下淋了个透。只想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那个男孩儿真的回来了,不,应该说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这一晚邵凯龙没敢在见宁冉,爱人回来了,那感觉也在瞬间回来了,整整一夜下面都很有气魄的立在那,雷打也不倒。邵凯龙怕自己在见他会忍不住马上把他压在身下。只好任由淋不灭的欲-火连续烧了自己七八个小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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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挺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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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演技够好的,整整骗了我九个多月。清晨,邵凯龙看着餐桌对面的宁冉心理暗自埋怨。以前自己的眼光向来很毒,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被他骗了呢?这可就是应了那句俗语,一物降一物?
邵凯龙没有吃早餐,一手搭着下巴,一手夹着香烟,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人,激动的心情从昨夜一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让邵凯龙都想找几粒速效救心丸吞下去。
天气好,空气好,阳光好,心情更好,邵凯龙从未觉得像今天这么舒服过,看什么都顺眼,公司的高层全部亲眼了目睹到了邵凯龙的笑容,要知道整整一年,这位董事长就没露出忧伤之外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连手下犯了错邵凯龙都没太过追究,挥挥手下次注意就了事了。
可惜这种情绪还没持续到下午就变了,唐伯的一个电话让邵凯龙差点崩溃,“宁少爷出了车祸!......”
邵凯龙一秒没耽误的冲出了办公室,直奔医院而去。守在医院的唐伯见到他时着实惊讶了一下,速度太快了,天知道他开了多快的车赶过来的。
“小冉在哪?”
唐伯愣愣的指着急诊室的方向,“在,在里面。”
邵凯龙慌乱的跑进急诊室,开门一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病床上的宁冉右脚脖上缠了一圈纱布,其他地方都无碍。
“小冉,你没事吧。”
宁冉对着满脸冷汗的邵凯龙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
被这一通电话吓的心脏差点停了跳,邵凯龙喘着粗气把宁冉搂进怀里,“小冉,幸好你没事。”万般怜惜的把伤脚抬到自己腿上,“疼不疼?”
宁冉抿抿嘴儿,“不疼了。”随后进来的唐伯十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先生,都怪我话没说清楚。”其实不是他没说清楚,是邵凯龙的电话挂的太快了,后面的内容根本就没听进去。
宁冉的运气很好,被突然冲过来的汽车刮倒后只受了点擦伤,不过就算如此也让邵凯龙后怕不已,按理说在那个别墅区外面不应该遇到危险,因为那四周都是限速区,而且那车撞完了人竟然直接跑了,这让邵凯龙更加疑惑。虽然宁冉只受了小伤,但邵凯龙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派人去物业处查了监控录象。结果显示那是一辆无牌照的轿车,完全没办法查找。
要回家的时候,邵凯龙不理宁冉的拒绝硬是将他一直抱进了车里,紧搂在怀里不肯撒手。
“亲爱的,放我下来吧。”
邵凯龙轻吻他的额头,“让我在抱一会儿。”
宁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抱我,那谁来开车?”
邵凯龙向前一看才想起,刚才司机没跟过来。唐伯满脸惋惜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可惜自己不会开车。邵凯龙只好及不情愿的放开了宁冉,坐回前面当司机去了。
那天晚上邵凯龙亲自放好了洗澡水,把宁冉抱进浴缸里,万般小心的为他清洗身体,宁冉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总觉得这两天邵凯龙对自己的态度好象变了。
“我自己洗吧。”
“伤口不能沾水,不然会感染的,乖乖呆着别动。”
邵凯龙的表情似乎很严肃,手上的动作却万般的轻柔,就像在对待一件精美的脆玉,生怕磕了碰了似的。白天那件事让他受了惊吓。这个男孩儿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边,万一不小心在失去了,那自己怕是真的在无法承受了。
这一晚邵凯龙没有离开,躺在床上紧紧的搂着宁冉,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额头,“小冉~~~”
“你怎么了?”
邵凯龙勾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睡吧,我陪着你。”
以前怎么刺激他他也不肯留下,今天这是怎么了?宁冉心理疑惑,该不会是他知道了吧?宁冉叹了口气,算了,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那个游戏也玩够了,太累!
宁冉懒得在去想,疲惫的闭上眼睛依偎在他怀里,安心的睡了。这一夜紧搂在一起的二人都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宁冉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皮箱里的东西显然被人动过了,又是这枚戒指,几次都是因为它。宁冉拿在手上看了看,最后还是把它包好放了回去。对于这件事两个人谁也没有捅破,依旧和以前那样相处。
对于宁冉来说今年似乎特别的多灾多难,伤好之后邵凯龙也不许他独自出门,可闲不住的宁冉却背着唐伯偷偷溜了,却没想刚刚出门的宁冉又经历了一次有惊无险的车祸。回到家宁冉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虽然没伤到没碰到,可是宁冉十分肯定那车是冲自己来的。幸好自己反应快及时闪了过去,不然怕是此时已成了车下鬼。
宁冉并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邵凯龙,可是下班回家的邵凯龙还是在门警处知道了白天那惊险的一幕。此时他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很显然这两件事绝非偶然。邵凯龙给阿明打了电话,派那四个保镖马上过来寸步不离的保护宁冉。一时间这栋小小的别墅里马上热闹了起来。
与那些保镖打过招呼之后宁冉回了房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和邵凯龙之间的事还理不清却偏偏又来的麻烦。宁冉的心理反复思索自己到底又结了什么仇人,算下来自己的仇人实在是不少,杀了那么多人,任何一个人的亲属都可能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邵凯龙推门走进来,从身后轻轻的搂住他,“小冉,这段时间先别出门了,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宁冉叹了口气,“对不起,总是给你惹麻烦。”
“小冉,从今以后我不会在让你遇到任何危险。”
可曾经正是你亲自把我送进了险境,难道你忘记了吗?宁冉慢慢露出一摸冷笑,“谢谢你。”
邵凯龙用鼻尖轻轻滑上小巧的耳轮,贪婪的吸取属于宁冉的味道,近乎沉醉的闭上眼睛,“小冉,不要在离开我了。”
“龙~~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那你会怎么样?”突然改变的称呼让邵凯龙心理一动,此时二人之间的隔膜已经彻底的被撕开。
邵凯龙将他搂的紧些,“我不许你说这种傻话......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那我只会比你多活一天!”
到底是发自内心的承诺,还是甜言蜜语宁冉觉得自己无法判断,他已不在相信爱情!
宁冉无声的笑了一下,把头靠向身后的肩膀,体会这个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邵凯龙的轻吻随之落下,从额头到脸荚到嘴角,恨不得把他的全身都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让二人都感燥热难奈,邵凯龙已在无法忍耐自己的感觉,一个个小小的扣子在修长的手中脱解,直到露出白皙的肌肤。宁冉没有反抗:今夜让我暂时忘记烦恼,忘记怨恨,只求一晌贪欢!
看着半跪在面前的人,宁冉不得不承认即使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害,他对邵凯龙依然有着强烈的感觉。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宁冉第二次体会到了。而第一次是和林胜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心理如此讨厌那个人,在他的挑逗下自己的身体一样会有感觉,那时候宁冉曾厌恶过这副身体,甚至厌恶过自己的灵魂。
邵凯龙似乎在极力的讨好他,每一个动作都万分的小心,让人的感觉他似乎把宁冉当成了稀世珍宝一般。抬起头看见宁冉的脸色已经泛了红,呼吸也变的越来越急促,邵凯龙很有成就感,动作更加深切。
而闭着眼睛的宁冉却无法停止自己的思考,脑袋中好象被人塞了一团乱麻一样,很多画面都重合在一起,仿佛灵魂出了躯壳,身体在感受那种刺激,而思想却在回忆过往。
邵凯龙高超的技巧让宁冉很快就支持不住,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几秒空白的时间。宁冉深呼了几口气,慢慢的睁开眼,那张英俊的面孔带着宠爱的笑,刹是好看。可是宁冉却在此时想起了那个女人,宁冉的手在发抖,片刻后他突然把邵凯龙扑倒在地,近乎撕咬着吻上他的唇。
昏暗的卧室内两条赤-祼的躯体紧紧搂在一起,不停的索吻对方,不停的爱扶对方。而宁冉今夜的热情更是让邵凯龙沉醉,那感觉犹如飘上的云端......
激烈的情-事已让二人大汗淋漓,甚至已经湿透了秀发,可肉体的撞击声依旧没有停止,不知是谁勾-引了谁,谁又挑-逗了谁,一次又一次不停歇的进行下去。
直到最后二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这场情事才宣告结束,而密处却依旧结合在一起不肯分开。|乳白色的液体洒落的到处都是,身上的吻痕鲜艳血红,处处都能让人联想到刚才的激-情。
待邵凯龙缓过劲儿的时候,发现宁冉早已睡了过去,邵凯龙盯着他的可爱面孔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喜欢,其实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灵魂,邵凯龙小心翼翼的抽-出那里,放好洗澡水后把宁冉抱去了浴室,从始至终劳累过度的宁冉都没有醒过来,睡的似乎很香很熟。
这几日因为一直有几个保镖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右,所以宁冉未在遇到任何危险的事,一直都非常的平静,仿佛前几日的经历都只是意外而已。却没想这一切只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那天中午宁冉打电话给邵凯龙,约他出去一起吃饭,二人约好了用餐地点,宁冉就和保镖一起出了门。到了那家常去的餐厅时邵凯龙还没有到。
“宁少爷,你去哪?”
宁冉挥挥手,“洗手间而已,不用跟着了。”
“是。”
阿明和另外一个保镖站在门口目送着宁冉进了远处的洗手间才收回了视线,此时邵凯龙也到了餐厅,阿明恭敬的为他开了门。
“小冉呢?”
“去洗手间了。”
“哦。”邵凯龙脱下外套坐在椅子上,拿出口袋里响起的手机“喂?”
“先生,查到了。”
“继续说!”
“是个专业杀手,被人雇佣的,被追捕时出了意外,人已经死了。”
“接着查,务必把背后的黑手找出来。”
“是,先生。”....邵凯龙放下电话,看看时间,奇怪,这么久为何还不见宁冉回来,邵凯龙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起身出了门,径直去了洗手间,让人意外的是那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邵凯龙心理一紧,隐约觉得不妙,急忙吩咐人把整个酒店彻底的盘查一遍,从雅间到大厅甚至连厨房仓库都不放过,可结果很让人失望,宁冉就这样离奇的失踪了。保镖们很确定眼见他进去之后就没在见他出来过。密封的洗手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这人到底是如何失去的踪影?
此时的邵凯龙已经彻底慌了,联想到前几天的事件,怕是宁冉遇到了危险,而且很可能已经......邵凯龙不敢继续想下去,调动了旗下所有人马快速的查探消息。
甚至已经查到了本地黑帮的头上,可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依旧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邵凯龙已经渐渐产生了一种恐惧,老管家和唐伯得知后一直在旁边安慰邵凯龙,生怕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就在此时公司的秘书开车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董事长,公司刚收到一份邮件,是寄给您的。”
此时的邵凯龙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公司的事,烦躁的挥挥手,秘书紧忙说道,“董事长您还是看一下吧,可能与宁......”话音还没落邵凯龙就一把抢了过去,这邮件果然很奇怪,没有来信地址,没有电话,只写着邵凯龙亲启。
邮件打开后里面掉落出一封信和一张光碟。老管家连忙接过去放在影碟机里,画面上的内容让邵凯龙心痛不已,破旧不堪的水泥地上躺着一个消瘦的少年,那少年身上全被捆上了麻绳,眼睛上还被蒙了黑布,口中塞着毛巾,雪白的衣服上粘满了灰尘,小小的身躯痛苦的挣扎不止。而那少年正是离奇失踪的宁冉。
那封信里只有一张纸,上面的文字都是电脑所打印,《你的情人在我们手里,三天内准备好五百万美金,时间一到自会联络。不许报警!》
63
63、六十三: ...
此时的邵凯龙已无时间惊慌,录象一放完马上命人从公司的帐户上拨款,准备赎金。不到一天时间集团不正常的资金流动就被苏雅得知,开车赶到了别墅,此时的别墅里已经围满了人,邵凯龙旗下所有侦探全部丢下了手中的工作赶到了云市,听命邵凯龙的调遣。看到这番场景苏雅更加气愤,要知道这样不顾轻重的调动人员和资金定会让集团损失惨重。
邵凯龙指着手下分配工作,命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收集消息,务必要查到宁冉的踪迹,而且定不能让他伤到一丝一豪。
“老公,你怎么能这么做,私自调动集团的资金,如何向其他股东交代?”
邵凯龙冷冷的漂了她一眼,“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如此冰冷的语气让苏雅顿感伤心,“阿龙,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得了消息马上告诉我。”邵凯龙对手下吩咐。
“是,先生!”手下听命全部离去。邵凯龙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抓住头发,一脸痛苦的神情。
苏雅暗自压了压火气坐在他旁边,话还没出口却没想邵凯龙突然起身,一句话没说的转身上了楼。苏雅很清楚的看到了他厌烦的眼神,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宁冉被绑架,邵凯龙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苏雅,只是没有证据而已。此时在面对她无论如何也露不出好脸,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自己妻子,邵凯龙还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各处的消息纷纷传了回来,可惜都没有什么价值。明天就是绑匪约定时间,此时的邵凯龙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此,但愿交了钱之后能顺利的救出宁冉。
当天晚上别墅区的门卫处接到一封信,是寄给六号楼的邵凯龙。邵凯龙接了信之后赶紧撕开一看,那信和上次一样都是用电脑打印的文字。
《今夜十二时,城郊绿林河岸,不想他有事那你就一个人来。》
邵凯龙匆匆的把信纸收进口袋,命人把两箱钱全部装进车内,并吩咐不许任何人跟随,独自开车离开。这片绿林中间夹着一条十几米宽的护城河,因为河水污染那味道实在是不好闻。附近也没有什么居民,所以一到晚上这里几乎是一个人也不会有。
邵凯龙把车停在路边,提着钱走到河岸,借着月光看看手表,离预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为号码保密。
“喂?”
“邵先生,你来的满早的。”
邵凯龙四处看看却没发现有任何人影,“钱我带来了,宁冉在哪?”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紧接着就听见宁冉虚弱无力的声音,“龙~~我,我没事!”
邵凯龙顿感心疼无比,“小冉~~对不起,我马上带你回家。”
“邵先生都听见了,你的情人好的很。”
“说吧,你想怎么交易?”
“把钱留在岸边就行了。”
“不行,我要先见到人。”
电话那边的人冷笑一声,“这小子长的满漂亮的,要是在脸上划几刀......”
“不,请你不要伤害他。”
“邵先生请放心,我们的目的就是要钱,收了钱自会放人。”
邵凯龙压制住心理的火气,深吸了几口气,“好吧,希望你说话算数。”
邵凯龙无奈只能把钱留在原地,开车离开,不过他开的很慢很慢,远远的盯着岸边,可依旧没有看到什么人影靠近。直到驶离了绿林区,电话才在次响了起来,“不错,数目刚好。”
“可以放人了吗?”
“云华区拆迁的楼里......邵先生,感谢你的慷慨,这次的合作很愉快。”那人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邵凯龙一刻不敢耽误采紧油门快速的赶去。
邵凯龙找到那片写着拆迁的废楼,将车丢在楼下迅速的冲进去,一层层的查找。可是根本没有找到期盼中的爱人。邵凯龙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这片废弃的楼区里找人,不肯放过任何角落,可是依旧无果!那种痛失爱人的感觉让他几近发狂,那个男孩儿刚刚回到身边,明明承诺过不会在让他遇到任何危险,明明说过要好好爱他,为什么一次次带给他的都是危险都是伤害。
邵凯龙回到别墅,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指着侦探社长,“信号追踪查到了吗?”
社长点点头把一台特殊的电脑摆在茶几上,屏幕上出现一张电子地图,中间有一个闪闪的红点,“信号一直在公路上移动,几分钟前停在这里就没在动过。”
邵凯龙挥了下手,众人全部跟随而出,六七辆高级轿车快速的开出了别墅区。邵凯龙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装钱的箱子上安放了特别的追踪装置,那是最先进的追踪器只有指甲盖大小,几日前刚刚从美国运过来,是邵凯龙为宁冉的安全着想特意高价购买的,可惜还没等安到他的身上宁冉就离奇失踪了。
只用了十几分钟众人就赶到了地标位置,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愣了,一望无际的垃圾场,散发着恶心人的气味。众人未等吩咐全部四散开寻找。不一会儿手下就找到了那两个装钱的皮箱,里面空空如也!
直到凌晨邵凯龙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瘫坐在沙发上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老管家见此已经大概猜到结果,指着一堆侦探和保镖,“就算把整个云市翻过来也要找到宁冉!”
“是!”
众人片刻不敢耽误全部驾车离开,老管家和唐伯对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先生,你好几天没睡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邵凯龙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就这样愣愣的坐在那,半晌后猛的站起身就往外走,二人急忙把他拦住,“先生,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他。”
“先生,冷静一点。”
邵凯龙吼道,“不,我要去找他!”
“没有线索根本找不到人,先生,你要冷静一点!”老管家说的很大声。
见邵凯龙还是不肯听劝,老管家无奈之下只好向旁边唯一留守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片刻后那保镖快速的走回来,三人一起把邵凯龙制服住硬是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三天三夜没休息的邵凯龙总算被强迫的睡了一觉,而梦里全都是宁冉的身影。
这些绑匪做事十分严密,手下四处查找可依旧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不过侦探社的人却得到这样一条消息。
“有人出五百万RMB买宁冉的命。”上次杀手死了之后又有另外一伙人接了这个任务。听到这些邵凯龙很是惊恐,看来那些人应该也是奔着那五百万的赏金来的。如此一来那怀疑的范围马上缩小,毕竟能出的起五百万的没有几个人。
可是此时为何又会改成了绑架,难道是想挣两笔钱?邵凯龙越来越不安,如果推断没错,那宁冉现在恐怕......这个想法让邵凯龙不寒而栗,莫大的恐惧感弥漫全身。
时间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侦探社长面色沉重的走进别墅,与邵凯龙一起进了书房。
“有什么消息?”
社长推推眼镜犹豫了片刻,“我们监听夫人的手机,录到了一些内容。”
邵凯龙一伸手,“拿来。”
社长叹了口气还是把手中的微型录音机递给了他,邵凯龙的手指在键子上停留了片刻还是重重的按了下去。录音里慢慢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邵夫人?”
“......怎么是你?我说过,别打电话给我?”
“没办法,在网上等不到你,只好打电话了。”
“到底什么事,快说。”
“我只是想感谢你提供消息给我,不过听说那个男孩儿被人绑架了,我想知道他是死还是活?”
“我怎么会知道?”
“哦?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我才没有那个闲心!”
“看来那个男孩儿的仇家还真是不少呀,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算了。”
“不要在打电话给我了。”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邵凯龙脸色越来越阴沉,让一旁的社长觉得有些害怕。足足沉默了几分钟,邵凯龙才站起身一句话不说的开门走出去,社长跟在身后不敢多问。
邵凯龙带了几个手下开车回了邵家别院,苏雅见他回来很是惊讶,却没想邵凯龙只是冷冷的漂了她一眼就带着人上了楼,直接进了卧室。不明所以的苏雅只好跟在后面,看见邵凯龙去开她的电脑,心理一慌。
在电脑里翻找之后没有查到任何东西,聊天记录被删的一干二净,邵凯龙早就想到这一点,吩咐身后的社长想办法,侦探社自然不乏电脑高手,不到半个小时就恢复了电脑里被删除的记录。
二十几天前苏雅与一位自称是盛的人聊过一次,所有对话内容虽未提到任何有关宁冉的字眼,不过邵凯龙很肯定他们的对话一直是围绕宁冉在进行。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她指示人去暗杀,不过她却把宁冉的准确地址,和活动范围告诉了这个叫盛的人。时间刚好是宁冉遇到车祸之前。
邵凯龙看完记录转过头脸色阴沉的看着苏雅,“宁冉在哪?”
苏雅稍愣一下,“阿龙,难道你怀疑是我绑架了宁冉?”
“我只想知道宁冉在哪?”
苏雅扶着门框,委屈的泪水一行行的流下了脸荚,“......不是我做的。”
面对邵凯龙怀疑的眼神,苏雅豪不躲闪,直直的与他对视。邵凯龙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苏雅,咬牙切齿的逼问,“我在问你一遍,宁冉在哪?”
苏雅十分伤心的看着他,坚定的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宁冉的失踪和我无关!”
邵凯龙盯着她的双眼看了许久,对保镖吩咐了一句,“看着她!”
“是,先生。”苏雅的手机电脑等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全都被收走,人也被暂时软禁了起来。
对此苏雅大发雷霆,奈何在邵家不管你的地位有多高,手下最终还是只听命于男主人,这是上一辈就传下来的规矩。
几日之后的晚上公司的秘书开车送过来一封邮件,那里面只有一张光碟,邵凯龙马上把光碟放进了影碟机。
在一间破旧的仓房里,宁冉被捆绑的丢在水泥地上,一个带着头罩的男人走过来,粗鲁的抓起宁冉的头发,手中的短刀豪不留情的划裂白皙的脸旁,一刀,两刀,三刀,刺眼的鲜血瞬间淹没了整张面孔,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喊声。一条条恐怖而又狰狞的伤口彻底的毁去了宁冉的容貌。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宁冉满是鲜血的面孔上,邵凯龙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思维能力,那一刀刀就像割在自己心上一样,那股疼痛的感觉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麻木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久久不曾移动过分毫........
一个小时之后邵凯龙接到一通电话,“邵先生,可看过录象了?”
“把宁冉还给我!还给我!!!”怒吼的声音震彻了整栋别墅,甚至连外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人冷笑一声,“不就是一个男宠吗,而且还毁了容,邵先生竟然还肯要。”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东家吩咐我们毁他的容,然后.......”
“你们东家是谁?”
“这我可不能说。”
邵凯龙强忍住暴怒的情绪,“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不,三倍,只要你把宁冉放了。”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坏了规矩,何况,从邵先生那里已经挣了一大笔钱,我们也不能太贪心了......不过话说回来,邵先生还真是痴情,呵.....”
对方快速的挂断了电话,邵凯龙缓缓的瘫坐在地上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心痛的泪水汹涌而出,一滴滴的砸在地毯上,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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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六十四: ...
即使邵凯龙出动了所有关系,可依旧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每次收到信时似乎都很是准时这也让邵凯龙很是怀疑,经查,录象等送信之人都是一个身穿邮递员服装的男子,只是头上带着帽子和墨镜并巧妙的躲开了监控的直面拍摄。线索在无,这些绑匪简直就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邵凯龙差点把云市翻了个底朝天,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兵分两路的手下很快追查到那个自称是盛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是林家的外亲,林胜被杀后邵凯龙曾快速的打跨了林氏集团,让林家人在无精力来起诉宁冉,所以在宁冉接受审判之时才会出现一个原告都没有的场面。林家一出事这个人就带着最后一点积蓄逃到了海外,待事态平静之后才悄悄回国,依照林老爷子的遗嘱,倾尽最后一点财力誓言要买断宁冉的性命,那两次意外的惊险正是拜他所赐,不过酷刑之下得供,绑架案着实与他们无关。
从未亲自杀过人的邵凯龙暴怒非常,亲手把这个男人按在浴缸里活活淹死,然后丢到海里喂了鲨鱼。那之后手下又追捕到两个曾与盛有过接触的杀手,不过经查他们也未参与过绑架事件。但还是被邵凯龙亲手了结了性命。
苏雅表面上没有参与此事,她只是把宁冉的地址“无意中”告诉了一些想知道的人,而且经查绑架之事也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如此邵凯龙也是愤怒非常,想不到女人的嫉妒心可以强到这个地步,本是善良的女人在面对情敌时竟然会变的如此疯狂,甘愿与曾经绑架自己的人狼狈为奸。回想曾经宁冉的宽容此时一对比,邵凯龙更是无法容忍苏雅的所做所为。
就在邵凯龙要找苏雅算帐的时候,老管家拦在他面前替苏雅求了情,“至少,看在小少爷的面子上。”
思考再三之后邵凯龙还是压住了火气,把一纸离婚协议书摆到她面前,苏雅震惊了许久。
“为什么?”
“你自己做过什么还用我说吗?”
“我说过,宁冉的失踪和我无关!”
“绑架的事可能与你无关,可是你却有心要杀了他。”
苏雅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片刻后含泪吼道,“我会这么做都是你逼的?我一心一意的爱你,可你却把心全部给了一个男人!”
邵凯龙叹息,“小雅,感情的事谁也无法控制,我虽然没办法爱你,可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可你却.....”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就因为他比你善良!”
苏雅冷笑一声,“一个杀人狂......”
“如果不是小冉,那你和孩子早就没命了,同样是情敌,可他却甘愿用自己去赎你,这份情意你比的起吗?”
对于当年被绑架的事苏雅其实并不知实情,她只知道自己被林胜的人软禁,临产当日被这些人送到了医院,待她醒来的时候邵凯龙已经站在了身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因为宁冉的舍身相救。可自尊心过强的苏雅无法容忍情敌的施舍,心理更觉的不舒服。
“签字吧,我必须要和你离婚。”
邵凯龙那张绝情的面孔让苏雅明白已在无挽回余地。心道:真是爱屋及乌,只要是他爱的人,就算杀人放火也是对的,不爱的,即使你是圣女也没用。回想几日前朋友劝过的一句话,“永远不要和一个男人争抢男人,你争不过的。”苏雅苦笑,说的真是太对了。
“......阿龙,你竟然这么狠心。”
邵凯龙站起身冷冷的说道,“我只后悔心狠的太晚了,念你是孟冉的母亲,我放你一次,以后别在让我看见你。”
一纸离婚协议书让二人彻底的分道扬镳,这件事在云市闹的很大,要知道二人结婚还不到两年,当初那场轰动云市的婚礼竟然会是这种结局,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宁冉的失踪不是林家人做的,也不是苏雅做的,那,还能有谁?线索到这里就彻底断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在邵凯龙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这个幕后黑手的手段厉害非常,他似乎已经超出了邵凯龙的势力范围,所有可疑的人物全部经过了排查,可这人似乎并不在其中。
邵凯龙至始至终也没有放弃希望,别说是毁了容,就算残了废了邵凯龙也依然会要他,不离不弃!
自收到那张光碟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绑匪没有在传过来任何消息,宁冉是生是死渺无音讯,心痛欲绝的邵凯龙始终强挺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每天都在不停的查找宁冉的线索,在黑暗中等待那一丝曙光。
这天晚上保镖打开别墅外面的信箱,银行的,电局的,物业的等等各种信件已经把里面塞的满满都是。本来这些事都应该由唐伯来处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邵家的所有人都把心思用在了宁冉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其中一封小小的邮件引起了保镖的注意,摸摸里面似乎是硬硬的物件,邮寄时间为九天前,收信人邵凯龙。其他保镖未等吩咐就马上去查了别墅区门卫的监控录象,上面显示这信件是五天前的清晨送到的,送信人是一个邮递员,沿着别墅区挨家挨户的投递信件,看起来并不可疑,并且门卫处也证实了那邮递员的身份。
和前几次一样邮件上的所有文字均是电脑所打印,很显然这邮件的肯定是绑匪寄来的。之前的送信人都是经过了伪装,而且每次送信的地址均是不同,邵凯龙已经分配了手下在各处暗守,本想待他在送信时将他抓获,却不想绑匪此次却改成了正当邮寄的方式。
邵凯龙快速的撕开邮件,里面依旧只是一张光盘。看着手中的光盘,一种莫大的恐惧感快速的弥漫全身,颤抖的双手久久不敢把光盘放进影碟机......
灰暗的画面里宁冉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原本俊俏的面孔上此时已布满了恐怖而又狰狞的疤痕,消瘦的身体被麻绳捆绑在一个类似老虎凳的椅子上,似乎已经失去知觉,头无力的垂在一边。
这样的画面已经让邵凯龙心痛不止,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般无用,连自己心爱的人竟然也保护不了,一次又一次带给他伤害,可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邵凯龙彻底崩溃。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拖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慢慢的走到一侧,对着宁冉的右腿狠狠的砸了下去,骨头爆裂的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男人未停片刻对着宁冉的左腿又狠狠的砸了一棍。短促的惨叫声之后宁冉重重的歪到一侧在无知觉。
那些人解开他身上的麻绳,将他丢在地上,然后用冷水把他泼醒。继续进行着惨无人道的酷刑。宁冉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的在地上爬行,似想躲开那个侩子手,苍白的口中还不断的流出暗红的淤血。
整个酷刑持续了将近二十几分钟,腿骨,手臂,肋骨,全身的骨头都被残忍的砸碎。直到最后,几桶水泼下去全身是血的宁冉都不在醒来,这些人才停了手。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探探宁冉的鼻吸,冲镜头这边摆摆手。
“死了!”
“死了?.....真没劲,丢到海里喂鱼......”
画面定格后在无内容。沙发上的邵凯龙目光直直的盯着画面,毫无反应,实际上从那第一棍开始,邵凯龙的大脑就已经是一片空白。
整整过了十几分钟,邵凯龙才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上楼梯,空洞的眼神里一点光芒也没有,他甚至未流下任何一滴眼泪,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活死人一般。
老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偷偷摸摸眼泪,片刻后猛然间一惊,连忙吼道,“不好,要出事!”
众人一听全部向楼上冲去,卧室的房门已经被紧紧的锁住,保镖后退一步一脚狠狠的将门踢开。眼前的画面惊到了所有的人,邵凯龙站在窗边,正合上手枪的弹夹,喀嚓一声,上好堂的手枪直接指向了自己的太阳|茓,反应最快的阿明快速的掏出手枪,砰的一声射中邵凯龙的右手,阻止了惨剧的发生。而本应射中太阳|茓的那颗子弹也擦着邵凯龙的额头射到窗户上,把玻璃震碎了一地。
中枪的邵凯龙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满是冷汗和鲜血的面孔依旧是豪无表情,他没有理会血淋淋的伤口,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试图拣起地上的手枪,奈何虚弱的身体已经根本无力支撑,血液的流失让他很就失去了知觉,最终晕了过去........
这年冬天邵凯龙大病了一场,连续几个月都是在床上度过,身体也迅速的消瘦,脸荚深深的陷进去,能很清楚的看到颧骨和眼眶,苍白的面孔总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有好几次都几乎支持不住,生不如死的他总是想丢下一切彻底的解脱。
子弹的擦伤在额头上留下一条疤痕,而手上的枪伤造成的后果却更是严重,扭曲的变了形而且几乎提不起任何东西,甚至拿不起筷子。管家本想从国外聘请名医为他动手术,可是邵凯龙拒绝了。现在这只伤残的右手只能勉强夹的住香烟,因为抽的过多,食指和中指已经被熏成了暗黄|色。
那个男孩儿走了,不管是身体和灵魂都不会在回来,邵凯龙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几张光碟,不停的不播不停的放,把自己沉浸在那种悔恨和思念之中,折磨自己的心和灵魂。
自己对他的承诺一件也没有做到,答应过好好爱他,可是自己却和别人结了婚,承诺过永远保护他,而自己却亲手把他出卖,而今又害他被如此折磨,甚至尸骨无存,明明说过只会比他多活一天,可我却苟且偷生的独活下来。我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先生,您该喝药了。”老管家端着一碗中药小心翼翼的送到床边。
邵凯龙的目光一直盯着屏幕上那血腥的画面,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红肿的眼眶饱含泪水。
“先生,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邵凯龙微微的摇了摇头。
老管家叹了口气,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一边,“先生,您可要保重身体呀,要是你垮了,小少爷可怎么办?”面对毫无生念的邵凯龙众人费尽了口舌劝说,后来老管家把小少爷接到他身边,天天陪着他,见到自己幼小的儿子邵凯龙才勉强的唤起了一点求生的意志。
邵凯龙轻轻的摸了摸脸,还是端起药碗几口喝了进去,似乎都体会不到那股苦涩难闻的味道。目光又转回了屏幕上,老管家叹了口气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那几张光碟老管家曾想过要毁掉,可是那次刚把光碟拿走,邵凯龙就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到最后几近发疯。见他这副模样老管家在不敢做此打算,只好任由他如此折磨自己。
年三十的晚上邵凯龙披着大衣,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门,保镖放心不下还是远远的跟在后面。邵凯龙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用木炭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盘腿在一边,把篮子里的供品一件件摆出来,拿着黄纸一张张点燃。
橘红色火光映照在那张满是泪水的面孔上,悲伤的眼神更是让人心痛。“小冉,我来陪你过年。”
邵凯龙把腿上的黄纸一张张的放进火堆里,飞升上来的火苗燎到了头发,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邵凯龙毫无知觉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焰,仿佛在其中看到了宁冉的灵魂。
“小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根本没有资格爱你......”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悔恨,邵凯龙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痛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哭的撕心裂肺,“小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小冉,你回来好不好!!小冉!!!”
曾几何时这个强势的男人变的如此脆弱,如此的伤情。那哭声让守在一旁的保镖都无法承受,纷纷背过身偷偷摸着眼泪。寒冷的夜风刮起一地燃尽的纸灰,飘的到处都是,炮竹声声在天际划出一道道绚丽的风景,喜庆与此的哀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邵凯龙就这样守着祭鬼的火焰度过了这个特殊的新年之夜!
一年多以后:
这日邵家来了一位客人,这人名叫汪同,是邵凯龙的大学同学,本是好友的二人已多年不曾见面,此次回到家乡汪同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邵凯龙。
当他见到邵凯龙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消瘦的身体,疲惫的面孔,非常的憔悴,外貌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和几年前比真是天壤之别。
“凯龙,好久不见了。”
邵凯龙见到来人时也有些意外,“汪同?”
汪同礼貌的伸右手,却看见邵凯龙的右手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急忙换左手与他握一下,“凯龙,你的手?”
邵凯龙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
入夜,二人在酒吧喝完酒之后邵凯龙带着汪同一起回了别墅,并吩咐管家为他准备了客房。汪同从小的时候就很开朗很活泼,这个性格到现在也没变过,一见到老朋友就嘴不停歇的说了几个小时。直到睡了才算消停,邵凯龙悄悄的退出房间回了自己的卧室。
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开了面前的影碟机,依旧是那一副副血腥而且残忍的画面,邵凯龙看了无数遍,每天每天都要看,每看一次心就狠狠的痛一次,那种感觉时至今日也没有减轻,甚至越发无法承受。
这么久以来邵凯龙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些凶手,可一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让他越来越
64、六十四: ...
痛恨自己的无能。
半夜起来找水喝的汪同偶然间被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惊到,顺着声音找过去最后停在了主人房门外,汪同听了一会儿悄悄的推开了房门。未开灯的卧室里只有电视画面发出来的一片银光,邵凯龙背对着门,残破的右手夹着一根香烟,上面的烟灰已经燃到很高一截,盖住了橘光,散出一丝丝青渺的烟雾。
汪同轻手轻脚的走到邵凯龙身侧,惊讶的发现他的脸上莹莹的一片全是泪光。要知道他认识邵凯龙这么久就没见这个男人流过眼泪。汪同好奇的把视线移到电视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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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六十五: ...
血腥暴力的画面有点让人无法承受,是新拍的惊悚片?不过看这种片子用的着哭吗?汪同拍拍邵凯龙的肩膀。
“凯龙,你在看什么?”
邵凯龙匆匆摸了摸泪痕拿起遥控器刚要关掉,汪同却阻止了他,“先别关,我看看,这电影拍的技术好象很不错。”
“这不是电影,是....”汪同硬是把遥控器抢过去,把声音调大了两格。恐怖的画面却让汪同越看越兴奋,并连连点头。
“拍的不错,什么电影我怎么没看过?”
邵凯龙叹了口气,“那个男孩儿是我的爱人。”
汪同愣了下,回头问道,“你爱人是演员?”
“不是......他.....”邵凯龙强往下压了压那种心痛的感觉,“他,他死了!”
汪同看看他又看看屏幕,惊讶的张大口,“你,你是说,那男孩儿就是这么死的?”
邵凯龙抬手捂住双眼,痛苦的点点头。半晌后汪同猛的拍了他一下,“喂,别开玩笑了,这画面上的内容明明是在拍戏,全是假的,这你也信?”
邵凯龙愣了下,“你,你刚才说什么?”
“这特技镜头拍的太好了,也难怪你看不出来。”
“特技?”
“你忘了,我就是干这行的。”邵凯龙此时才想起,汪同干的就是拍电影这一行。
汪同蹬了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指着画面说道,“这画面都是剪辑过的,而且里面还用电脑做了特技效果,绝对是假的。”
邵凯龙惊讶的瞪大双眼,“你,你肯定?可这看起来明明都是真的。”
“就是因为太真了,所以才是假的。你想呀,如果是私人拍摄怎么可能把画面拍的这么清晰,而且镜头竟然都没有晃动过,一看就是专业摄影师的技术。”
邵凯龙把视线转回到屏幕上,被他一说才发现果真如此,可是他还是无法相信。
汪同兴致勃勃的继续给他找证据,“你看这一段镜头,那个少年虽然叫的很凄惨,身体挣扎的也很厉害,可还是能看出破绽。”汪同把光碟从新放了一遍,邵凯龙看了一会儿还是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你别拐弯抹角了,快说。”
“背景的杂音经过处理,所以才会那么安静,骨头断裂的声音也是后配的,还有他身上的血那些全都是血浆,包括他嘴里面吐出来的血,这些道具拍电影的时候经常能用到,只要是干这行的全都能看出来。”
汪同摸着下巴很是肯定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肯定是专门拍恐怖片的,所以才能把画面拍的那么真实和恐怖。”
邵凯龙死死的盯着画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汪同专业对口,兴致正浓,把两张光碟所有的细节都解释了一遍。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孩儿演技够好的,可以比的上专业水平了。”
而邵凯龙在一边根本就没听到他后来说的话,宁冉的演技在一次把他彻彻底底的骗了,整整一年多自己就活在悔恨和思念中,结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就是说那个男孩儿根本就没死?邵凯龙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理的感受,生气,庆幸,愤怒,激动,乱七八糟的什么感觉都有。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过于复杂化的联想却忽略了最简单的细节,就很容易被并不高明的骗术蒙蔽了双眼。又也许邵凯龙根本就不曾往那方面想过,宁冉在之于他是个单纯,善良,敢爱敢恨的男孩儿,即使之前已经有过欺骗,在他看来那也只是小孩子的任性。他不明白宁冉到底是何时变的如此会隐藏自己,如此的精于算计!
而与此同时在郊外的影视城里,某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碗西红柿鸡蛋打鲁面。对面的人叼着两根筷子,满脸无辜的看着那张满是刀疤的面孔,狰狞丑陋的伤口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
“可以请你把那张面具摘了吗?”
“为什么?”
“拜托,我在吃饭耶,看到这张脸我哪儿还有食欲吃东西?”
“这是你做的耶,都一年多了你还没看习惯呀?”
“我天天拍恐怖片已经搞的精神疲惫了,拜托你不要在让我消化不良了。”
宁冉嘿嘿一笑,一点点的把脸上那张薄薄的面具撕下来,放在一边,“这样可以了吧?”
刘佳立刻眉开眼笑,“还是这张脸看着有食欲。”胃口大开,吃的狼吞虎咽。
刘佳,今年二十一岁,是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大男孩儿。专业是剧组的化妆师。因为闲暇时期无聊就去酒吧打工,在那里认识了平海,二人成了朋友。经平海介绍又认识了宁冉,先前的绑架勒索,酷刑光碟等等都是宁冉策划,刘佳实施,并找到剧组里的同事一起制作完成,当然,宁冉也给了他们一笔不小的酬劳。半年前刘佳与平海确立了男男恋爱关系,目前感情很好!
宁冉经刘佳介绍在剧组里找到一份剧务的工作,那时候他曾问过导演,为什么肯把他这个杀人狂,神经病留下工作,那个导演半开玩笑的对他说,“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拍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所以你这种疯子最适合干这行了。”
于是宁冉就这样留下了,剧组里的人刚开始也会怕他,但接触久了都发现他是个很好的人,渐渐也都和他成了朋友 。宁冉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充实,开心,而且很刺激。
刚刚吃完饭平海就拎着一口袋水果进了门,二人也不客气抢过去就吃。现在的平海已经升做了酒吧的经理,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很有气质,英俊的面孔透出了成熟的味道,很有男人味儿!
“小刘,导演找你。”
“来了!”刘佳在平海的脸上亲了一口,哼着不知道是谁作的小曲走了出去,“世界是个大垃圾场,人们在里面争争抢抢,吃的是良心,拉的是思想.......”
平海笑着摇摇头,明明比自己还要大几个月,怎么总像个小孩子似的?
宁冉摸摸撑起来的肚子伸着懒腰走到阳台上,这个影视城里的建筑风格是大上海时期的,站在这里似乎还能体会到民国时的那种气氛。老爷车,黄包车,楼下还有一群穿着旗袍走来走去的演员,要是没有那几个摄影机在的话,真的会以为身在三十年代。
“小冉,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想见他吗?”
宁冉垂下眼叹了一口气,“反正他也以为我死了,还见他干吗?”
“哎,你是不是还在恨他?”
宁冉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听说自从你离开之后他在家养了半年的病,直到现在情绪也很不好,而且他还为你离了婚,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肯原谅吗?”
“......”宁冉抿着嘴不知心理那种感觉要如何表达。
平海拍拍他的肩膀,“当初你那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这叫金蝉脱壳,要是当时不跑出来,还指不定有多少人来杀我呢。在说这么做也是一举两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也出了那口怨气。”宁冉看着平海的眼睛继续说,“小海,我两世为人,得出最大的一个真理就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亲人也好,爱人也罢,谁也不值得相信!......而且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命托付到别人手里!”
“小冉,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说?”
“那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小海,你只要知道,我的处事作风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寸,我定要千百倍的讨回来!”
“我猜邵先生一定是做了非常过分的事,不然也不至于把你惹毛了。”
“小海,你知道人生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当然是死亡!”
宁冉摇摇头,“NO,死亡,只是转瞬及逝的痛苦,那是身体上的,前世我经过所有残忍的对待都不及父亲丢下我一刻来的痛苦!所以我告诉你,身体的痛永远也比不上心理的痛。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死在你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宁冉看着月亮露出诡异的笑容,“那感觉会让人生不如死,即使活下来了也会一辈子承受内疚,悔恨和自责!那,才是最痛苦的!”
平海感叹,“人都说不能得罪女人,看来有些男人也不能轻易得罪......哎,邵先生还真可怜,偏偏得罪了一个最不能得罪的男人。”
宁冉危险的眯起眼睛,“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总是向着他说话?”
平海笑道,“我不是向着他,我是向着你,嘴上说不爱了,可我看的出来你天天都在想他。”
宁冉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有时候心理想着一个人,可不一定是因为爱......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我看那个导演没事总找刘佳,说不定是看上他了,你在不看好他,小心被人抢跑了。”
平海看着远处的情人,露出一丝笑容,“小冉,刘佳的眼睛......和你长的很像。”
宁冉自然知道这话中的含义,其实早就发现了。宁冉拍拍平海的肩膀,“珍惜手中的一切,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很早以前平海就对宁冉死了心,他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的爱刘佳,可是心理有个小小的角落还是藏着宁冉,无论如何也摸不去,那感觉很是奇妙。
在剧组里工作很忙碌,每天都要工作到后半夜才能休息,收工后宁冉就睡在剧场临时租用的布景房里,所有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他一个,安静的空气中似乎飘着寂寞的因子,宁冉扯出脖子上的一根红绳,那上面吊着一个白金戒指。
想吗,很想,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想,这么久了,宁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更忘不了心理的恨。他也知道自己的报复心可能太强了点,可是回想当年被林胜折磨身体,折磨心,整整折磨了三个月,死里逃生的跑出那座岛,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自己曾那么信任他,那么爱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他手里,可他却......不够,还不够,心理压着那块巨石还是很重,闷堵在胸口让人无法呼吸。自己的感情被他践踏,怎能光凭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不千百倍的讨回来,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几日之后的夜里,剧组里的摄影师突然神色慌张的来找宁冉。
事情的起因是几天前天龙集团突然发出一则招聘启示,年薪百万诚聘专业摄影师一名,一时间上千名专业摄影师挤破了脑袋往天龙集团里钻。这名摄影师也被那百万年薪吸引了去,结果面试的内容竟然是被关在房间里看一段血腥的录象,不巧这段录象正是出自这名摄影师之手,当时他露出的惊讶表情全被监控那边的邵凯龙和汪同看了个清楚。
那摄影师走出大楼就赶紧把这件事通知了宁冉,可惜的是在赶来的路上他没发现身后跟随的两条尾巴。
摄影师走了之后宁冉走到阳台对着弯月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平静的生活又要结束了。对面双楼的夹缝里隐约看到两条黑影,宁冉盯着那个方向看了片刻,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转身换好衣服出了门。
邵凯龙很快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连带着还有一张用手机拍摄的照片,虽然镜头很小,距离也比较远,可邵凯龙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正是“死”了一年多的宁冉。本是查找线索却不想竟然直接找到了宁冉,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邵凯龙不知自己的心理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
名豪,云市最高档的KTV,里面的消费很高,来这里的一般都是有钱人,邵凯龙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为了应酬。而今日他来此的心情却很压抑。走到608的门前,邵凯龙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自从汪同指出录象中的疑点之后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即使看了那张照片邵凯龙也无法相信。
房门最终被推开,奢华的房间里只有宁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清爽干净,红润的脸色,微微带笑的表情,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与此相比的邵凯龙却很是憔悴,深灰色的西装虽然把身材显的很修长,可是脸色却很不好,额头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痕,右手还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人较比一年前也消瘦了很多,平白添了许多沧桑感。
见他进来宁冉稍微露出意外的表情,二人的目光直直的对视,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宁冉先打破了这种沉默,微微笑了下,“邵先生,好久不见了。”
邵凯龙深呼了一口气,“小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做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变相管你要分手费也可以,五百万美金,我应该值这个价吧?”
玩笑一般的语气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邵凯龙强压住那种心痛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宁冉很想看他暴怒的表情,却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心猛的一阵抽痛,鼻子瞬间涌上一股酸涩,他强把那种感觉压制下去,低着头半天说不出来话。邵凯龙一步步走到宁冉旁边,伸手将他拉进怀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小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小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宁冉对他露出感动的表情,“龙,想不到我这么骗你,你还是不怪我,想不到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爱我,我好感动,龙,我也爱你!一直一直
65、六十五: ...
都爱!”
正当邵凯龙被他的话刺激的全身发抖时,宁冉却脸色突变,冷冷的说道,“你一定很希望听到我这么说,对不对?”
宁冉豪不留情的推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变换的太快,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邵凯龙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一瞬间的惊愕,“小冉,难道你还在恨我?”
宁冉摇摇头,“恨?你值得我恨吗?”
“小冉,不要这样,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们从新开始。”
“......太晚了。”
“为什么?”
“你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你以为我非你就不能爱了吗?”
此时却有另外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一见二人这番情景心理有些不满,几步走到宁冉身边霸道的将他拦进怀里,“小冉,他是谁?”
这个男人长的十分的英俊,看起来气度不凡,宁冉见到他时马上换了一副幸福的笑容,暧昧的在他脸荚吻了一下,冰冷的声音也瞬间变的温柔无比,“俊,你怎么才来?”
这副画面对于邵凯龙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打击,犹如费劲千辛万苦爬到高峰,还不及欣赏一眼美景就被人狠狠的丢下了万丈深渊,顿时摔的粉身碎骨。
宁冉撒娇一般依偎在那人的怀里,“他,只是朋友而已。”
那人带着礼貌的笑容冲邵凯龙伸出手,“你好,我叫华俊,是小冉的男朋友。”
邵凯龙没有同他握手,目光直直的盯着宁冉的双眼,半晌之后颤抖的问道,“小冉,你......”
宁冉轻笑一下,微微仰起头,迷恋的看着那个男人,“俊,我爱你!”
“小冉,我也爱你!”华俊看起来似乎很是激动,在宁冉的唇边深情的吻了一下。
邵凯龙悲伤的眼睛盯着宁冉看了许久许久,最后慢慢的垂下头,伤感的说道,“对不起小冉,以后,我,我不会在来打扰你了。”
男人唯一的一点尊严,让邵凯龙在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场面,他转过身,一步步的走向门口,背影是如此的孤单和凄凉。在关上门那一刹那,汹涌的泪水淹没了整张面孔,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烂,就像自己的右手一样,已经在也无法复原!
66
66、六十六: ...
宁冉轻轻的推开华俊转过身坐在沙发上,全身的力气似乎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原来被人伤与伤人,都会觉得痛!华俊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他看的出来宁冉虽然表面上依旧如常,可是心理肯定很难受。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宁冉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茶几上,“麻烦你了。”
身为一个小演员还是第一次挣这种演戏的钱,华俊无奈的笑了笑把钱推了回去,“有你那一句:我爱你,就足够了,钱,不需要。”
宁冉垂下头叹了口气,“你走吧。”
“今晚我陪陪你好了,反正明天我休息。”
“华俊,你没必要这样。”
华俊拉住他的手诚恳的说道,“小冉,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华俊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小演员,自到这个剧组的时候就对宁冉一见钟情,华俊很清楚宁冉的身份,也很清楚他杀人不眨眼,可是华俊在他身边丝毫感觉不到那种恐惧,接触越久对他的感觉就越强烈,完全无法自拔。
阳光一般的面孔,可惜宁冉的心却像冰一样冷,似乎任何东西都无法把他融化,华俊向他表白过很多次,宁冉总是冷冷的拒绝,拒绝的毫不留情。
宁冉轻轻的抽回手,“如果不想走,那你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
“好,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华俊从点唱机里选了一首歌曲,轻柔的音乐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宁冉靠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听着那一句句伤感的歌词。
《徘徊过多少橱窗 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天天都过得难忘 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流浪几张双人床换过几次信仰才让戒指义无返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 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情待罪的羔羊回忆是捉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阳光在身上流转 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烛光照亮了晚餐照不出个答案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床单上铺满花瓣拥抱让它成长太拥挤就开到了别的土壤感情需要人接班接近换来期望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 短暂的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满........》
窗外的夜景是如此的迷人,点点橘光柔和而绚丽。邵凯龙麻木的坐在车里,而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去了何方,眼前的景色一次次的模糊不清,一句句忧伤歌词更是让人感到绝望。
同样的歌曲,同样的忧伤,同样的心情,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一曲终,华俊放下麦克挪过身,“小冉,你很爱他吗?”
“......曾经。”
“他伤了你?”
“伤的体无完肤。”
“那为何不忘了他?”
宁冉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有多爱就有多恨,怎能轻易忘记?”俊俏的面孔上挂着淡淡的忧伤,华俊觉得好心疼。修长的手指轻轻扶过他额前的碎发,既而滑过白皙的脸荚。
“小冉,你可以活的更快乐一些。”
“我已经忘记快乐是什么感觉。”
华俊伏□诚恳的对他说,“小冉,接受我好吗?我会让你快乐。”
“我不在相信爱情!”宁冉闭上眼,面孔上挂着决绝和无情。
华俊叹气,“想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小冉,你总是不肯接受别人,总是把自己锁在过去的阴影中,这样的你怎么会开心?”
“华俊,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全心全意的为对方着想,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对方幸福。”
“为何有的人明明说爱,带来的却全都是伤害?”
“那样的人太自私了,他的爱也太过自私了。”
宁冉垂着眼,目光落在犹如水晶一般的玻璃杯上,“他以前对我很好,不管我想做什么他都会帮我,不管我惹多大的麻烦他都会帮我善后,那时候的我从来也不会怕,因为我知道他会在后面保护我.......可当我真正爱上他的时候,他却娶了别人......”
“那场轰动云市的婚礼吗?”
“是,那时候我很痛苦,但我却没有怪他,甘愿当了他的情人。”
“你真傻!”
宁冉苦笑,“是,我是太傻了。忍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最后他竟然出卖了我。”
华俊怜惜的拉过宁冉冰冰的手,暖了又暖,“他如此对你,你为何还这般痴情?”
“那不在是为了情,而是为了恨,我报复了他,让他悲痛欲绝,让他生不如死!”宁冉说完狠狠的咬住下唇,眼神中充满的恨意。华俊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眼神,竟然会让人觉得发寒。
“小冉,你的心已被恨添满,怎能在装的下幸福?学着忘记好吗?”
“我曾学过忘记,可是无法办到。”
“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幸福。”
宁冉盯着他的眼,目光中有一丝戒备,“华俊,我伤不起,也不想在赌。”
华俊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不是赌,只是让你给自己一个机会,幸福就在眼前,只要你过来一步,我可以让你开心让你幸福,永远,永远也不会让你痛苦。”
宁冉摇头,“华俊,爱上我,你会很辛苦,我的心....”宁冉指着自己的心脏,“也许永远也不会在融化。”
“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我办到了,相信你会为了我而在次动情。”
“华俊......”
华俊用手指挡住他的唇,“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宁冉闭上眼,轻轻的叹了口气,“给我些时间好吗?”
“好。”
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邵凯龙果真没有在来打扰宁冉,二人之间似乎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宁冉每天收工之后都会坐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和繁星点点,心空落落的。只是他不知道在另外一边有个男人,也同样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的弯月,心也同样空落落的。
自己曾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现在那个男孩儿也在用同样的手段来报复,邵凯龙不怪他,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罪有应得,从不知道宁冉会如此恨自己,恨到不死不罢休。身心疲惫的邵凯龙似乎无力在承受,既然他已心有所属,那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去祝福他。
人真的不能太贪心,至少知道他还活着,健康的活着,那,就足够了。
邵凯龙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只有忙碌的生活才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个男孩儿,可是偶尔他还是会看着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走神,仿佛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安静的坐在那看报纸,看的那么认真,温暖的阳光照在俊美的小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小冉,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报纸?”
“多读读报纸,可以增长知识。”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宁冉抬起头勾起嘴角甜甜的笑了一下,那笑容那么美,那么让人心动,邵凯龙深深的被他迷住了。
旁边传来的敲门声让邵凯龙惊了下,低头看看手中的文件,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抬头看看对面的沙发,什么,也没有了。
“请进!”
汪同推开门探头进来,“凯龙,忙不忙?”
“哦,不忙,有事吗?”
汪同兴高采烈的走进来,把一个文件档放在他面前,“有没有兴趣投资拍电影?”
电影?邵凯龙心理一动,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他现在就住在影视城里,在剧组里工作。任何事情邵凯龙都能联想到宁冉的身上,吃饭的时候他会想到宁冉只吃青菜,坐车的时候他会想到宁冉喜欢靠在窗户上,睡觉的时候他会想到宁冉喜欢抱着枕头,洗澡的时候他会想到宁冉喜欢泡在浴缸里不出来,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全都有宁冉的影子。
邵凯龙没发现他自己又走神了,汪同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凯龙,你想什么呢?”
“哦,对不起。”邵凯龙拿起剧本简单翻看了几页,“为什么找我拍电影?”
汪同往沙发上一靠,“当然是因为你有钱了,这剧本不错,现在正在找投资商呢,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题材?”
“同志类的。”
“同......”
“生死恋。”
如果是其他题材的邵凯龙可能马上会拒绝,可正是同志类这几个字让他无法拒绝,那似乎是一种心理的寄托。
“只要能挣钱,可以试试看。”
汪同兴奋的走过来,“那我带导演过来和你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邵凯龙看着剧本叹了一口气,“随便吧。”
见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汪同觉得很不忍,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笔,“你天天闷在办公室难怪这么没精神,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用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哎呀,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放松。”汪同不理他的拒绝,硬是将他拉出了办公室,一直推到车里。
“到底要去哪?”
汪同嘿嘿一笑,发动引擎,“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邵凯龙无奈只好安静的坐在那,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可那眼神中根本没有焦距,心思又飞走了。待到停车的时候汪同叫了他好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邵凯龙抬头一看一时间有些发愣,影视城几个大大的字屹然鹤立在眼前。
“走吧。”
邵凯龙犹豫了片刻还是开门下了车,跟着汪同走了进去,穿过城门渐渐的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仿佛身在三十年代。汪同一边走一边口不停歇的说了一路,向他介绍影视城里的建筑。不过邵凯龙一句也没听进去。
“小冉,把道具搬过来。”
“哎,来拉。”
邵凯龙急忙寻声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欢快的跑进屋内,片刻后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还没下台阶旁边的华俊就赶紧跑过去,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
“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自己搬。”
宁冉嘿嘿一笑,露出一整排齐齐的牙齿。“没事,我又不是女人哪有那么娇贵?”邵凯龙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见过他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美那么让人心动,可惜他的笑容不在属于我!
华俊把东西送到位置拿着面巾纸走过来,带着笑容为宁冉擦净脸上的汗水,“累不累?”
宁冉摇摇头,“不累。”
“饿了吧?中午我请你吃大餐。”
“好,我想吃川菜。”
“你胃不好,还是少吃的点辣的吧。”
宁冉嘟起嘴儿,“不,我今天就是想吃辣的。”
华俊无奈,只能宠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华俊拍拍他的小脑袋,动作很是暧昧。这副画面被远处的邵凯龙全部看在了眼里,脚步已经在无法移动分毫。旁边的汪同看看远处那男孩儿也认出了那张面孔,见邵凯龙那副难过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哦,好。”邵凯龙急忙转过身在不敢看那二人亲密的动作,万针穿心一般的感觉已经让他无力在承受。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还是真的有缘分,就是这么赶巧,在一同家饭店这四个人又遇见了。只是中间隔着一道屏风。邵凯龙靠在椅子上听着屏风后面那个心爱男孩儿的声音。
“华俊,点两道菜就够吃了。”
“不行,一定要多点几道,看你瘦的应该好好补补。”
“这是天生的,跟吃多少没关系。”
华俊笑了笑还是连点了四五道菜,放下菜牌给宁冉倒了一杯茶水,犹豫了一下凑进宁冉小声说道,“小冉,我喜欢你!”
宁冉害羞的转过头,“这句话你天天都说,不累呀?”
“怎么会累,小冉,要不我们结婚吧。”
宁冉一口茶水全喷了出去,连咳了好几声,“你开什么玩笑,两个男人怎么结婚?”
“去国外结婚了。”
“你也太突然了,在说,这样的求婚一点都不浪漫。”
华俊傻笑着挠了挠头发,“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没有准备。”华俊拉住他的手,“小冉,答应我好不好?”
宁冉脸一红,连忙起身,“你好肉麻,我去洗手间了。”说完逃似的跑了。
屏风后面的人,手被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似乎都扣进了肉里。心口好像被人崩了一枪,全部的神经都在叫喧着苦痛。半晌后他站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华俊面前。
华俊很是惊讶,“邵先生?”
邵凯龙咬咬牙,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哑着声音问道,“你,你爱他吗?”
“爱,很爱。”华俊的回答毫不犹豫。
“希望以后你能好好的爱他,不要让他伤心,还有,小冉,小冉的身体一直很不好,你要照顾好他。”
“宁冉好不容易接受了我,我当然会好好珍惜他,绝对不会带给他任何伤害。”华俊想起宁冉的话,此时对这个男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坚定的语气又似在鄙视邵凯龙曾经的所做所为。
邵凯龙停顿了片刻,把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希望你能带给他幸福。”
说完这句话邵凯龙转过身低着头走了,那颗心已经被折磨的支离破碎,残破不堪,疼到生不如死。走到门口的时候邵凯龙的身型突然一晃,身后的汪同赶紧过
66、六十六: ...
去扶住他,“凯龙,你怎么了?”
邵凯龙扶着额头稳了一会儿,“我,我没事。”
那天晚上邵凯龙独自在办公室呆到很晚很晚,不想工作,不想回家,仿佛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洞,自己被远无止境的漆黑所笼罩,没有路,没有光,没有方向,没有时间,自己就站在其中不知该往哪儿走。
办公桌上的烟缸已经塞满了烟头,呛人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邵凯龙还在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没有开灯的办公室只能隐约看的见一点点橘光,一切都太过安静太过压抑。
邵凯龙想起自己要结婚的时候,当宁冉知道那个消息,是不是也和此时自己有着同样的感受?不亲身体验永远不会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原来是如此的难受如此的心痛,还有失落和绝望!
今夜是满月,足亮的月光把街道照的很亮很亮,深夜两点邵凯龙独自驾车回家,不太灵活的右手每次拉动档杆都会很费力,一般时候邵凯龙都很少在自己开车。眼睛盯着前方,可心理满满的都是那个男孩儿的身影。
一想起那个名字一想起那张面孔,心就痛不欲生,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在狠狠的割着自己的心脏,一刀又一刀,流血不止!
度过了好几个不眠之夜,明明想好要放手可邵凯龙最终还是放不下,人,最无法欺骗的就是自己的心。
几天之后他坐在办公室里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调查资料,华俊:28岁,职业:演员......现在已经和宁冉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明天二人会搭飞机前往南海,开始蜜月般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结局,你们认为小冉最后会选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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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六十七: ...
走进办公室的汪同站在身后看了看那份资料,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汪同问:“凯龙,你是不是真的要放手了?”
“我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优柔寡断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曾经的邵凯龙只要感兴趣的东西都会毫不犹豫的抢到手,从小到大这个性格从未变过,汪同很了解他,而此时的邵凯龙却变成这般模样,汪同感叹,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迷失本性。
邵凯龙目光忧郁,“我也不想,可是小冉他恨我恨到入骨,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以前你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也难怪他会恨你,换成是我,估计会直接杀了你。”汪同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火了,呼了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
邵凯龙叹息,“我已经很后悔了。”
“后悔,那以后就对他好点,不要在伤他了。”
“怕是没机会了。”
汪同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如果是我,就算他恨到要杀了我,我也会把他抓回来关在身边。”
“那样他岂不是会更恨我?”
“如果你现在放手,我肯定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知道,可是他已经不爱我了,我还有什么权利把他困在身边?”
汪同站起身,手撑在桌子上,“凯龙,我问你,你敢保证那个男人一定不会伤害宁冉吗?你敢保证宁冉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吗?你认为那个男人对宁冉的爱,会比你对宁冉的爱还要多吗?”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邵凯龙沉默了,汪同转身走向门口,“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你考虑清楚!”
邵凯龙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点了一根烟,眼神落在窗外。心理有万般的不愿意,不愿意让宁冉离开自己,不愿意让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邵凯龙真想彻底的自私一把,把宁冉锁在自己身边,夺去他的自由。可真的那样做了宁冉还会开心吗?想要他的人更想要他的心,想让他所有的一切都回到自己身边,到底要怎么做?
宁冉接受了华俊的追求,不是因为相信,只是不想让自己继续活在邵凯龙的阴影里,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试着开始相信这个世界。宁冉扯下脖子上的白金戒指剪断了那根红绳,似乎也剪断了那段满是伤害的爱恋,爱也罢,恨也罢,学着去忘记。
华俊想让他换个环境换换心情,本想带他出国旅游,可是宁冉有案底,轻易无法出国,最后华俊只好把目的地定在了国内的南海,一座浪漫的岛屿上。华俊半开玩笑的对宁冉说,“就当我们的蜜月旅行了。”
夜里,宁冉独自躺在床上,拿起手中的机票看了又看。心理很乱很乱,平海推开门走到床边,“我以为你在收拾行李。”
“哦,小海。”宁冉坐起身,把机票放在一边。
“真的想好了吗?”
“你指什么?”
平海坐在他身边感叹,“你会接受华俊,这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你的心理永远都只装的下邵凯龙。”
“五年了,有些事是该忘记了。”
“不爱,也不恨了?”
“爱是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恨,恨一个人太累了。”宁冉抱住腿,小脑袋枕在膝盖上,忧虑的眼神根本没有焦距。
平海轻扶他的秀发,“小冉,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你十几年了,怎么会不了解你,每当这个时候你都会抱住膝盖,或则紧紧的抱住枕头。”
宁冉淡笑,“还是你了解我。”
“小冉,你把感情看的太重了。”
“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容易受伤......小冉,你后悔吗?”
“什么?”
“如果让你从头来一次,你还会选择爱上邵凯龙吗?”
宁冉垂着眼沉静半晌,“......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我明白了。”平海无奈的笑了下,“小冉,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祝福你。”
“谢谢你,小海!”
“去吧,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深夜,宁冉走下床,把衣服一件件叠整齐的放进了行李箱,然后去了浴室。宁冉把自己泡在温水里,仰头看着天花板,酸涩的鼻子让眼底一点点涌上一股湿热,宁冉滑到水里,屏住呼吸。泪和水一个颜色,混在一起就在也看不见了。不记得多久没有流过眼泪,自己曾经发过誓今生今世不在为任何人流泪,为何泪腺就像心一样,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水蒸汽弥漫了空间,镜子变的朦胧一片,宁冉抬手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了三个字,看了许久许久,取出口袋里的那枚戒指慢慢的套在无名指上,手指瘦了,戒指已经不合适了。
宁冉把戒指放回口袋,抬手一点点的擦掉镜子上的字,一下一下就像摸去一段记忆,镜子上慢慢露出一张白皙而又俊俏的面孔......
清晨,柔和的太阳一点点的升上天际,宁冉已经在阳台站了几个小时,从黑暗到黎明。华俊穿着一身清爽的休闲服在楼下向他招手,宁冉对着他微笑,转过身不知何时平海和刘佳已经进了屋。
“小冉,我们来送你。”平海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刘佳拉过门口的行李箱,“海,我先把东西送下去了。”
“好。”
刘佳走出去顺便带严了房门,平海欣慰的笑了下,“他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你要好好珍惜他,我看的出来他很爱你。”
“我会的,这辈子,就是他了。”平海害羞的笑了下。
宁冉走到床边换了一套衣服,拿起床上的飞机票,明明只是短短一月的旅程,却为何会觉得如此沉重?平海把他脱下的衣服叠整齐,放在枕头上,“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放松一下。”
平海取过他的机票放在背包里,然后递给他,“去吧,他在等你。”
宁冉咬咬嘴唇接过背包,在不犹豫的走出了门。华俊站在车边,带着温和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宁冉停顿了片刻然后一步步走过去,搭上他的手,对他微笑。
今日,机场高速上的车辆不多,出租开的很快,宁冉支着车窗茫然的看着窗外,任由清爽的风吹乱自己的黑发,华俊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侧脸。
“小冉,谢谢你。”
宁冉回过头笑了一下,“谢什么,傻瓜!”
华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冉,我爱你!”这句话说的很轻很柔,宁冉没有回话,嘴角微微勾起。
出租车司机从倒后镜偷偷向后面看了一眼,无奈的抖了下肩,专心的开车,就在此时后方突然出现四五辆高级轿车,片刻工夫就围在了出租四周,迫使司机在岔口上停了车。
眼看着轿车里下来一群面色严肃的保镖,司机惊讶的张大了口,“这,这是怎么了?”
宁冉垂下眼莫不做声,保镖走过来恭敬的打开车门,“宁少爷,请下车!”
宁冉抬起眼,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时正站在车前,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华俊在旁边拉住宁冉的胳膊,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小冉,不要去!”
宁冉转过头送给他一个微笑,“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等我!”
“小冉,我陪你去。”华俊紧紧的握住宁冉的手,十指交叉的扣在一起。
“.....好!”
邵凯龙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二人紧握一起的双手,就像一根针扎进了眼睛里,刺到流血!
“邵先生,可以麻烦你的人让开吗?我们要赶飞机。”宁冉冷冷的说。
“小冉,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宁冉冷哼一声,“邵先生,你不是说过,从今以后在也不会来打扰我吗?”
“我反悔了,小冉,我不能没有你,回来好不好?”
“邵先生,我和你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邵凯龙硬咽了一下把眼中的泪水忍回去,向宁冉伸出了手,“小冉,我爱你,在给我个机会好吗?”
宁冉盯着那只手看了片刻,“邵先生,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但凡对我有一点伤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对你,我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小冉,对不起,以前我真的太自私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宁冉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肯轻易原谅,你又凭什么值得我原谅?”
“我.......”一直以为是温柔体贴的宁冉,邵凯龙却忽略了他真正的性格,此时才发现宁冉的心似乎比谁都要绝情,面对这样一个人,邵凯龙只能后悔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
旁边的保镖阿明在也看不下去,语带不满的指责宁冉,“宁少爷,先生为了你差点自杀,要不是我及时打伤他的手,那颗子弹早就射进了脑袋,他如此爱你,你就这么绝情吗?”
宁冉浑身一僵,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上,虽然有手套的遮挡但仍旧看的出来那手已经变了形,目光缓缓的往上是邵凯龙躲闪的双眼,和额头上那条明显的伤疤,甚至能让人联想到子弹擦过去的瞬间。
阿明的话的确让宁冉很震惊,他还记得邵凯龙曾对他说过,《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那我只会比你多活一天!》原来那不是甜言蜜语而是真正的承诺。
“这一年来邵先生天天都在看那几张光碟,天天都在折磨自己,你无法想象他到底有多伤心多绝望?宁少爷,先生如此对你,为何你还是不肯原谅他?”
不光阿明,周围的其他保镖也都用怨恨的眼光盯着宁冉,跟在邵凯龙身边这么久,众人都知道邵凯龙到底有多重视他,多爱他,可宁冉不但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折磨他,而且到最后竟然也不肯原谅,甚至还投进了别人的怀抱,所有人都认为宁冉太过心狠,太过绝情!
阿明喘了几口粗气,对宁冉怒吼,“那年除夕......”
“阿明,你闭嘴!”邵凯龙大吼一声,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阿明顿了顿却没有停口,“不,我一定要说,除夕那天晚上,先生独自一个人在马路上坐了一夜,给你烧了一夜的黄纸,也整整哭了一夜。宁少爷,我跟在先生身边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爱一个人,虽然他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也是逼不得已。先生被你折磨了两年,你想报复的也已经报复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
宁冉狠狠的咬住牙,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面孔,半晌后颤抖的说道,“我曾经被人折磨的几天几夜神志不清,连续一个月都在床上度过,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游了三四个小时才逃出魔掌,要不是我心愿未了怕早就被卷进了海底,尸骨无存!”
这句话让阿明愧疚的低下头,在也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邵凯龙已经心痛的全身发抖,颤抖的双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给过你太多的机会,可最后你还是选择了妻儿,牺牲了我。你明知道林胜对我不轨,却还是把我送了出去。在你给我下药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宁冉努力的仰起头让眼中的泪水倒流回去,“不错,我是曾死心塌地的爱过你,即使你这么伤我,我也狠不下心来杀你,但是爱,早已荡然无存,也永远永远不可能在回来!”
众人沉默半晌,宁冉失去了耐心,眼中渐渐冒出一股怒气,“邵先生,请你让开!”
邵凯龙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扯住宁冉的手,“不,我不会放手的!”
宁冉没有挣脱,就这样冷冷的带着怨恨的盯着他,“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你还想让我痛苦多少次?”
“不,小冉,我不想让你痛苦,我只想好好的爱你。”
两个男人一人拉住宁冉一只手,全都紧紧的拉住,谁也不肯放手,宁冉狠狠的咬着牙既而吼道,“你把我伤的体无完肤,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小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爱你,很爱很爱,在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以后在也不会伤害你。”
宁冉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默半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对他说,“邵凯龙,如果你心理还有一点点爱我,还有一点点在乎我,那就请你放手,在你身边我只会感到痛苦,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对我的伤害,永远也忘不了你对我的所做所为,那些伤....刻骨铭心....难道你想让我痛苦一生吗?”
这话深深的刺激了邵凯龙,那只手也缓缓的松开。宁冉抽回手,转过身搂住华俊的脖子,迎上他的双唇毫不犹豫的吻上去。被那个男人握住的手此时很烫很烫,烫的人发抖。
这样的画面让邵凯龙在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一行行的滑下脸荚。
这一吻很长很长,宁冉喘着粗气离开,华俊在他的双眸中看到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华俊搂住他又吻上去,手指不着痕迹的拭去呼之欲出的泪水。
二人分开,华俊怜惜的扶过他的眼角,带着真诚的笑容,“以后,我不会让你流一滴泪。”
宁冉对他微笑,然后回过头哑着声音对邵凯龙说,“你还想剥夺我的幸福吗?”
邵凯龙沉默的低下头,脆弱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的碾碎了,半晌后邵凯龙闭上眼睛轻轻挥了下手。周围的保镖和车辆缓缓的让开一条通路。
宁冉咬了咬嘴唇一步步走过去,拉起邵凯龙的手,把一枚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里,扶住他的手指轻轻的盖住。
“......龙~~,谢谢你
67、六十七: ...
愿意放手!”
宁冉取出一张银行卡塞到邵凯龙的口袋里,然后闭着眼睛转过身,拉住华俊的手一起坐回了车里,最后含泪看了一眼孤单的背影,轻声说,“开车吧。”
汽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邵凯龙站在原地盯着手里的戒指,一滴晶莹的液体坠下,滑过戒指落在皮肤上,最后被炽热的阳光蒸发的无影无踪。
不知站了多久,升空的飞机带着轰鸣声从天空飞过,邵凯龙抬起头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向蔚蓝的天空,直到那飞机钻进云层在也不见,整个世界唯一剩下的只有那枚闪耀的白金戒指!心,早已不知所踪!
“小冉,你会忘了他吗?”
宁冉收回看向云海的视线,平静的说道,“......会的。”
华俊握住他的手,“小冉,我可以等,等到你真正爱上我那一天。”
这句话好熟悉,曾经那两个男人好象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等到自己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又会有怎样的结局,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人生无常,谁也不能预见未来,一切就让命运来决定吧!
“华俊,爱上我,你是不是很辛苦。”
“不,我觉得很幸福。”
宁冉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了眼,轻语似又自言自语,“华俊,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番外:四年之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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