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梦想与现实间的差距,只好逆着风体验孤独的感觉——题记
年前的“同志交友”风波终于平静下来,经过这一番闹腾207的时运仿佛转了不少,由网游转走桃花了。世道真的在变,连阿脏、张良也有恋爱可谈了,大概是随着年龄增长,女生们的口味更加丰富的缘故。
阿脏的恋爱史很长,从高中就开始喜欢八卦。此八卦不是女生们喜欢的八卦新闻,而是真正的祖先传下来的八卦,乾、坤、巽、兑、艮、震、离、坎。高中时有一段时间班里传盛《恋爱秘笈》。阿脏千夺万抢地搞到手,读了几页,记住了其中一句话——女生喜欢有风度的男生。
阿脏决定苦修风度。可惜受武侠片误导,阿脏印象中的风度不是女生喜欢的帅哥,而是长袖翩翩的道士。道!阿脏觉得自己顿悟了,从此开始了“薄汤武而非周孔,越名教而信自然”的日子。研读《周易》潜心道学,几周下来颇有收获,与人讲起卦象时常令对方一头雾水,阿脏洋洋自得。但是当拿八卦来追女生的时候却发现毫无用处,而对“迷惑阿脏的头脑”一点确有极大地效果。而且阿脏一直不知道,《周易》是儒家经典不是道家的。
说“谈了一场恋爱”是不准确的,阿脏只谈了半场,因为他喜欢那个女生,但那个女生并不接受他。化工学院12班有个很美丽的女生,阿脏来206夸耀说:“我已经成功跟踪了她四天,没被她发现,我已经打听清楚,这个美女是苏州人,标准的苏杭美女。”
施朗忽然记起来:“迎新生晚会,她是不是唱过歌?我认识她,不是美女吧!就是皮肤白一点,脸太宽了!我们街舞社都偷偷管她叫猪头妹,你不觉得她很像猪头吗?”
阿脏听了气急败坏,要把施朗FUCK掉,撵着他飞跑出宿舍。
两天后,破天荒。从来只审丑不审美的阿脏竟然买来九朵玫瑰,在下课的路上送到美丽女生的面前,说:“做我女朋友吧。”周围众目睽睽,路人来来往往。
美丽女勃然大怒,手提袋向地下一掼,厉声斥骂:“你很有钱吗?你有多少钱?也敢追我?!”又是破天荒,从来不懂害羞的阿脏,脸红得像国旗。他不是富二代,没有钱。虽然世代经商但阿脏家从来没富过。父亲在南门夜市摆摊儿卖袜子,母亲则在北门夜市摆摊卖袜子。
阿脏一时不知所措,看到美丽女的眼神如刀子一般,他低下头去,一句话不说。美丽女转身走了,阿脏抱着玫瑰惆怅了好一阵。回来206诉苦,不再叫她美丽女,只管叫“猪头”。施朗说:“早就应该叫猪头嘛。”
张良比阿脏幸运地多,他不曾出去求人却有一个女生主动找上他。
一个繁星闪闪的晚上,张良和那女生走在路灯下面。浪漫柔和的灯光中,据说癞虾蟆皮也会格外秀丽,于是张良也显得格外帅气。那女生向他表白:“我觉得你很有个性,很温柔,做我男朋友吧!”张良不假思索一口答应,那个女生很漂亮比阿脏的“美丽女”漂亮许多,又是主动找来,张良感觉天上掉馅饼,正巧砸到了自己。也算自己平日注意“修声养态”的回报。俩人立即拥抱在一起。
三天后,麻烦到。张良从网吧出来正打算给新女朋友发短信,忽然被两个大汉左右扯住拖到墙角。另一个满脸阴险的男生走上前来,伸一根手指摸着张良的鼻子说:“敢抢我女朋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
“唔……”张良已吓得哑口无言。
“帅,好啊,你是玉树临风啊,我让你更帅一点。”说着男生拿出一瓶墨水,慢慢从张良的额头倒下来,墨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又流到领口里面。
“是不是玉树临风?我让你墨树临风。”
张良想挣扎但胳膊腿都被按住了,想要开口大骂。那男生说:“你敢喊,墨水就变成刀,让你的脸变成猫。”张良也不敢喊,只是想哭。任由他折磨够了。那男生说:“如果明天你还跟她在一起,墨水变成泔水,后天如果还在,你的脸变成猫。”说完扬长而去。
就在阿脏、张良受苦受难的时候,黄豆虫的艳遇忽又传来。
豆虫迷恋CS,每天都去网吧打枪。一打起抢来,便对吃穿之类的全不在乎了,衣服一个月不洗一次,什么时候感觉到饿就去小吃摊买肉夹馍。南校门卖肉夹馍的有两家,一家是一个孤老头,一家母女二人,那女儿与豆虫年岁相仿,长得颇有姿色。黄豆虫不买老头的,只喜欢捧母女的生意,甚至一天两顿——他从来不吃早餐,因为每天起床必在十点之后,可以直接吃午饭——全吃她们的肉夹馍,与那母女十分相熟。
后来黄豆虫打枪之余,竟然与那女儿单独相处了。两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吃过晚饭到东岸操场一边散步一边互诉裹肠。黄豆虫坦白说自己花着父母给的学费、生活费,在学校里不学习也不生活,只是上网。实在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良心。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坏孩子了。
那女儿听了十分感动,安慰黄豆虫不必难过,说:“每个人都做坏事。你做的这些坏事比起我实在小巫见大巫。”黄豆虫惊问:“你也做坏事?”大巫接着说:“我卖的肉夹馍分两种,一种炸肉一种炖肉。那炸肉明着说是猪肉,其实是死猪肉和狐狸肉;那炖肉则是半年之前开始炖的,一直卖到现在。”黄豆虫听了吓得合不拢嘴,心中暗暗发誓从此再不吃肉夹馍。
那女儿见黄豆虫神色惊慌更加得意,继续夸耀:“还有呢!你见过死人吗?”黄豆虫说:“见过。我姥爷当年死的时候见过。”那女儿颇为不屑:“那也算死人?我说的可是真死人,把一副死人骨头捡吧捡吧堆成一堆,你干过吗?”
“没有。”黄豆虫隐隐感到一股邪气。
“哈哈哈,我从小就干,干几百回了!”那女孩的声音尖利刺耳。
此时天色已暗,操场上没有灯光,周围人面孔都已模糊,黄豆虫吹着冷风,听身边的姑娘说死人,顿时冷风变了阴风吹着他脊背发凉。
“你爸是干什么工作的?在火葬厂?”
“不是,你没听到我走路没声音吗?再猜?”
黄豆虫想起小时候听的鬼故事,鬼走路没有声音。但他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主义唯物论认为:鬼只是人想象出来的精神产物,现实中并不存在。黄豆虫大着胆子说:“哈哈,你不可能是鬼,你爸爸一定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黄豆虫说话的声音已经在颤抖,思维也混乱了,太平间里只有尸体,没有骨头。
“不对!实话告诉你。我早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因为没谈过一场恋爱,所以魂魄不散,想找个男人跟我一起走。”
“你……你别……”黄豆虫的害怕彻底释放出来,手发颤脚发软,两腿粘在原地走不动,话也说不全了。
“别开玩笑?你想说?”女孩儿在三米外站住,声音幽幽传来。
“啊……”黄豆虫随口答应,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你别杀我”。
“行了,不吓唬你了,我从没死过。”那女孩忽然笑了,走上前来拉住黄豆虫的手,“你试试我的手不是冰的。”
她的手是温的,黄豆虫定一定神,这才明白刚才她在开玩笑,她只是一个人。黄豆虫终于放下心来,紧紧拉住她的手,继续沿着跑道走,脚步仍颤颤微微,眼前不停地冒出一个一个五彩圈,耳朵也嗡嗡地响。第一次牵手的浪漫完全被恐怖稀释掉。
“我捡过死人骨头没骗你,我爸是盗墓的。我跟他下过坟。后来我爸被公安局抓了,我就跟我妈来城里打工,不过总能记得小时候见的死人骨头。”
“Stop!”从来不上英语的黄豆虫在关键时刻竟脱口而出一句英语,“Enough!别说坟墓鬼魂的了,我胆小。”
那女孩十分健谈,又因为酷爱鬼故事,时不时跟黄豆虫讲几个颇有新意的鬼故事传奇,把他吓得连夜失眠。几周下来,原本胖得浑圆似豆虫一般的黄豆虫竟然日渐消瘦了。他想好好睡觉不再听鬼故事,而不忍心跟他分手,正在犹豫如何调和这矛盾。忽然那女生找他说:“分手吧。”
“为什么?”黄豆虫不解。
“我妈知道咱俩的事儿了,问你家是哪里的,我实话实说,莒县山里的,我妈就不同意了,她说一定要把我嫁到城里。”
“毕业以后我可以留在大城市啊。”黄豆虫眼看被甩,忘记了鬼故事的毁眠威力,而努力挽留起她来。
“我也跟我妈这样说。我妈说:‘你看他整天上网也不学习,以后能找到好工作吗?’而且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走了,要去青岛,去青岛科技大学门口卖肉夹馍。”
黄豆虫一时无语,低头看到那女孩的手,长久地在户外卖小吃,经年的风吹日晒,她的手红肿干裂,不像二十岁小姑娘的手,而像冻裂的胡萝卜。黄豆虫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临走,我再给你讲一个鬼故事吧。”
黄豆虫说“好”,然后把鬼故事听完,这次他没害怕,而是直接哭了。送走女生,黄豆虫难过了好多天。《206志》记录,黄豆虫虽然当时感动,但并未像周处一样悔过自新,而是难过了几天,依旧泡网吧玩梦幻。唯一的改变是不再吃肉夹馍,改吃炒河粉。
施朗杂记
施朗对学习的态度坚定且简洁——不学习!——题记
来到大学已经一年多,施朗虽不像虞文那样疯狂逃课,但他在课堂上却是不见老师只见周公。常常睡前老师还在讲课,一觉醒来后教室中已空无一人,大家下课的时候见他睡得太香都不忍心叫醒他。即便不睡觉施朗也坚决不听课,拿手机玩游戏“小虫大战”,或者跟旁边的同学聊天,如果旁边同学坚持要听课,他就穷极无聊地在书本上画小人。
所以大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施朗挂掉六科。大二开学补考时因科目太多,复习不及,又挂了两科,只好交四百重修费重修。重修考试简单,只要有人——即通不是本人、替身也行——到达考场便一定不会再挂科。学校还是很厚道的,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决不食言。
一次性挂六科确是一个很骄人的成绩,即便207四个“挂科能手”也不得不深表佩服,将施朗呼为“挂仙”,又赞美他开创了化工2班挂科史上的新纪元,并表示“希望你能在下次考试中再接再厉,再创历史新高,争取永远保持‘挂仙’的美名,不要轻易送给别人。”
然而207的愿望落空了。施朗挂完六科后心疼四百元重修费,决意发奋图强誓雪前耻,终于在大二上学期期末考试中一科未挂,而且前进十八个名次,领了二百元的进步奖学金。
大二下学期成绩公布,207大失所望,206则集体惊讶,怀疑眼前这个真的是施朗吗?“你怎么做到从奴隶到将军的蜕变的?来说说获奖感言吧!”施朗满脸深沉,语重心长地说:“世上哪有什么天才?我只是把原本用来玩世不恭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
玩世不恭是施朗的绝技,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虞文称他“花花公子”,施朗不肯承认,但电话本中长串长串的女生手机号已经用事实驳倒了他的不承认。“铁证如山,不容抵赖”正可用在这里。
长串的手机号并不是施朗厚着脸皮索要的,而是女生们主动奉上,并说“朗哥哥,一定留下哦”。这一现象往往在演出结束的那一刻如井喷般涌现。施朗走下舞台立即应接不暇,恨不能雇一个秘书专替他记录手机号。然而花花公子并不满足于这一丁点艳慕。为了能更好的玩世不恭,施朗今天烫发、明天买戒指、后天买鞋子、大后天买饰品、再后天跟新女朋友开房、再再后天随街舞社外出比赛。
街舞社,很久没有说一说街舞社了,“bird fling”现在已进一步壮大,拥有了五十余名成员。其中施朗、李俊、方舞者、杨舞者、卫克柔这样大师级别的队员仅寥寥数人,大多数队员不会跳街舞,也不打算学习,只是感觉“街舞够帅气”就报名加入了bird fling。无论水平多差李俊社长亦拒绝,因为有社费可收。当然参加比赛的时候只允许菜鸟们当观众,平时练舞时则与他们攀比,以寻找自信。
从施朗加入街舞社至今,bird fling已参加过多次比赛,跟山南海北的舞队拆招。李俊的“无手拖马斯”杀伤力巨大,因为大家都从未见过这种舞步,拿旧舞跟他比显得自己没有创意,临时自创新舞又来不及。对手只好摇头叹息。
李俊说:“摇头什么意思?你自叹不如了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来这个舞场。比赛杂技要找杂技演员。”
“哈哈,不行了就是不行了,找什么借口?我们还有更厉害的招式没耍呢!来!克柔!”
卫克柔上台表演一番“头跳”神技。
对方只听说过“头转”,从没见过有人可以用头上下蹦跳,一时呆若木鸡不知道该拿什么舞步跟她比。
于是bird fling轻松获胜,为庆祝胜利,街舞社常会去酒吧high一整夜。
酒吧中的纸醉金迷、鸡鸭成群是施朗最喜欢的气氛,他从来不避家禽,但往往因钱包干瘪而不得不放弃与她们接触。有时运气好会遇到自愿送上门的免费*,只需付房费。对于自愿,施朗总是欣然接受,回到宿舍不忘夸耀经历。206问他为什么会免费,施朗自豪地说:“她只是看上了我这个人呗。”
虞文说:“那么,你把她当免费,她会不会也把你当成免费的鸭了?”
施朗“嗨嗨”地干笑几句,肉烂嘴不烂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鸭?做鸭是有规则的。有一次真有一个富婆把我误认作鸭。那次她喝醉了,指着我跟服务员说‘只要他!别人都滚,只要他。’”
“富婆?很老吗?”
“看样子不到三十岁。大概是被富翁包了的那种,一边指着我一边向外掏钱,五六叠,一叠一万的。”
“你答应了?”206嫉妒地惊呼。
“没有。”
“可惜!”206长叹一声,“那么好的机会,又能赚钱又能上床,财色双收,何乐不为?”
“这是原则问题。”施朗鼓着嘴说,“那富婆长的挺漂亮,她如果不给钱,我还可以考虑,给钱就让她滚吧!”
概率论
何旭最需要的是长大——题记
大二下学期开一门《概率论》,老师是一个苗条白净的漂亮女生。206被漂亮老师慑服,决定改掉逃课的坏习惯,改以结伙上课了。
教材来的迟,开学已经两个周,同学们还未领到。大家两手空空去上课。漂亮老师讲到一半低头看到许多同学只是盯着她看,桌上空白如洗一张纸也没有,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就这么呆着吗?没有课本,不会去借?不会带一个本子记笔记吗?下节课我看谁没有课本就专门提问他。”
206见她柳眉伸展莺嘴娇嗔,脸红得像涨潮,心中喜爱万分,议论道:“小丫头生气比平常更有韵味。”“看脸红得多可爱。”“嘿嘿。”
三天后又有概率论,许多女生向高年级同学借了课本。206却依旧只是提着十个手指头去上课,一支笔也不带。
漂亮老师讲完课布置做习题,教室里悄无声息,有课本的做题没课本的呆坐着不动。206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依旧在评点她的胸,商榷她的腿,四个人吱吱喳喳各抒已见,说到有趣处一起嘿嘿诡笑。直到漂亮老师一脸严肃地走近,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四个,全不带课本,人家都做习题,你们在干什么?”
206们你看我,我看你,再抬头看看漂亮老师,一句话也说不出。
“说话呀!”
206每个人都等着另外三位先开口,只是低头红着脸羞羞地笑。
漂亮老师兴致所至,转身在前排的椅子上坐下,盯着他们瞧了好一会儿。看架势要长聊,206心中暗喜,虽然一定会挨批,却宁愿她多批一会儿。
“没课本?”漂亮老师问坐在最外排的向远。向远轻轻“嗯”一声。
“也不去借?”又问旁边的庄帆。庄帆红着脸低下头。
“恩?”漂亮老师接着把疑问推给旁边的虞文,虞文很可爱地吐一吐舌头。
施朗见漂亮老师主动来打情骂俏,心中乐得欲仙欲死,脸上不敢显露却又忍不住,只用力咬住嘴唇。
“你咬嘴唇干吗?是在笑吗?上课不带课本还有脸笑是吗?”施朗正享受这甜言蜜语的斥责,忽然后排“嘭”一声拍桌响,大家全惊的一呆。
怒吼声传来:“你有脸说我们?!”回头看时,正是何旭,双眼似铃铛,额头青筋突起似树根,站在那显似门神,伸两根指头指着漂亮老师疾声痛斥:“你有脸说我们?!我们交了书费,不是没交!学校为什么不发书?你作为老师没骂你就不错了!还有脸说我们?”
漂亮老师听了呆一呆,两行眼泪齐刷刷流下来,哽咽着说:“学校里不发书,又不是我的错,骂我干什么?”说完转身跑向门外,边跑边哭。
教室中顿时炸了锅。庄帆捅捅向远:“你老婆跑了,还不去追?”话音未落,已有几个男生快步跑到门外,施朗、虞文相互咬耳朵:“我们的好事被这个愣汉给搅了。”
“这个人,哎,这个人……”
何旭只是一脸严肃地坐着,颇有余怒。
羽毛球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题记
从小受到父亲“军人务实,不务虚”的教育,何旭空有一副铁身骨,各项运动除篮球外其它一无所能,也不打算“有所能。”直到高二一节体育课上,见到王梦梦在打羽毛球,何旭第一次坚定了“学羽毛球”的想法。
王梦梦羽毛球打得很烂,甚至发球时会一拍打空,球落在脚下,连发几次发不出去。对手等得心急,她却依旧打得津津有味。
何旭在一旁也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上了大学选体育课,何旭本想报羽毛球班,然而蓬山大学办学条件有限,只有女羽老师没有男羽,所以眼睁睁看着王梦梦报了羽毛球班,何旭跟随虞文报网球,因为他觉得比起足球、排球,最数网球跟羽毛球样子相像,也算与王梦梦关系最近。
羽毛球协会每天都在体育馆打羽毛球,何旭选体育课不成,便执着地到羽协学习。何旭特意从淘宝网买一只球拍,每天练习挥拍,却从不上场,只在体育馆模仿动作,给别人捡球,帮羽协争场地。
羽协会长很觉过意不去,邀请何旭加入羽协。何旭知道王梦梦前不久才加入羽协,便故意不肯加入,婉言谢绝了邀请,心中暗自嘲笑会长:“你以为我是在帮你吗?不过是看她在羽协罢了。如果没有她,你们请我也请不到呢!”
跟恋人作对大概是暗恋中的人都有的心里吧。《206志》中记录着何旭的箴言:“我要比她强,才能配得上她,做到完美的时候在进入她的世界。”
大二何旭开始上场打球,从此无冬历夏每天都去体育馆,有时王梦梦也在,何旭打得格外有劲,有时见不到她,就在心里嘲笑她不如自己刻苦。
大二下学期蓬山大学举行“大学生谁羽争风”杯羽毛球比赛。何旭报名参赛力挫羽协数位高手,拿到第二名。他凭借自己健硕的身体,球技在一年之内进步神速,令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敬佩不已,然而这种敬佩偏偏没有出现在王梦梦身上。
何旭领奖的那天王梦梦正巧开始大学中第一场恋爱,她跟男朋友约会,成功地献出自己的初吻,获得了自己的初夜,而何旭则是在很久之后才偶然在惠园碰到王梦梦跟一个陌生男人手牵手。
何旭崩溃了,他来到东山操场拼命跑步,他的头脑中满是王梦梦,满是她跟另一个男生牵着手的样子。何旭想到了过去的时光,生活中有许多少趣事先要跟她分享,有多少烦恼想她诉说,她成功的时候他躲在背后傻笑,她伤心地时候他也一起黯然神伤。多么希望自己的经历能跟她一起经历,多么希望清晨黄昏都有她陪在身旁。但是没有,她就像菩萨站在云端,任你千拜万拜,只是不开口,除了自己的想象,何旭什么也没有。
或许这是命运吗?何旭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会不会我生活在一部小说里面,自己的命运被作者操纵着,我自己没办法改变?”
当然不是,掌握他的命运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从《206志》中把这一篇摘录下来,至于《206志》中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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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
沉吟而复沉吟,当你猛然回首,她已经吻了别人——题记
鲁中地区管女孩叫妮儿,山东沿海则呼她作:嫚儿。王梦梦很讨厌蓬山当地人拖着长音喊她“嫚儿”。因为“嫚”总会使她想起乡下的老牛。
“嫚儿,左边”,“嫚儿,靠前点”,“嫚儿,这样不行,太短!”有一人在王梦梦耳边不停地絮叨。若在平时,王梦梦一定要发怒了,但今天不能,今天只可忍耐。因为她的脑袋正被另一个拿着刀的人操在手里。
王梦梦担心自己稍有不逊,旁边的大妈立即把她剃成秃瓢。理发真是一件令人窝火的事情。
理发大妈说一口流利的山东土话,摆弄着王梦梦的脑袋,忽左忽右,要她低头抬头,一口一个“嫚”叫着,并时不时发几句牢骚:“真多啊!咋嘛你头发这么多?收一样的钱,小哥儿的头发比嫚儿好理多了,嫩说对不对?小嫚,低头。”
大二开学以来蓬山大学周围的理发店统一由5元涨到了8元,唯独这家社区理发店没涨,但是减了量,原来给洗头,现在不洗了。理完后需要顶着发碴儿自己回宿舍洗。
王梦梦不胜其烦,强忍住心中怒火,埋怨自己贪便宜,为了省3元钱受一肚子窝囊气。
店门推开,进来一个男生,眉清目秀旳,看样子也是蓬大学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抄起一本杂志随手乱翻。社区理发店设施简易,是由一间车库改装成的,薄木板订成的门,靠门的沙发已经没了坐垫,那男生的ρi股下面只有木板,手中的杂志开篇报道“抗洪抢险。”没听说最近有洪涝,为什么抢险?仔细看一看时间,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