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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岁便拥有着庞大的商业帝国,以及全世界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妻子---

夏流年,传言中最美的女人,世界首富夏志远的独生女。

传言中万般宠爱与一身的女人,却很少有人能真正一睹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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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扬起头,缓缓呼吸宁静夜­色­,如瀑布般柔顺黑亮的发丝凌乱飞舞。

藏青­色­的微弱光芒映在女人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上,仍是相得益彰的绝美。

孟加拉猫一般高贵优雅的双眸是宛若芒­色­深海的浅褐­色­,眼角以撩人心魄的动人弧度上挑,冷清的没有焦距的眼神悠然飘向远方。

修长白皙的手臂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伸向前方,白玉般的手指没有丝毫血­色­,莹润光洁的指尖如月­色­般清凉。

纯白­色­的睡衣随长乱的黑发一起飞扬,宛若即将振翅而飞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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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少夫人她,她在顶楼站着,快要掉下去了,我不敢做任何事情啊,怕一不小心就……”训练有素的女管家此刻也慌了神。

“尹清,你不要急,我马上回去。”沈浩希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但心中不免也起了波澜,夏流年,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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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清澈婉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手中折的整整齐齐一堆纸鹤从微微张开的指缝间漏下去,随着风缓缓飘摇,像是真的飞了起来。

夏流年看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白­色­点点,眼神变得迷离,身体开始向前渐渐倾斜。

“流年!”沈浩希站在楼梯口,因为跑得太急而喘息着,但仍然尽量让语气温柔再温柔。

仿佛若不是这样温柔,楼梯边缘的夏流年就会像脱了线的风筝一般飘扬而起然后坠落,粉身碎骨。

夏流年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的瞬间惊喜地猛然转头,继而飞快朝沈浩希跑过去。

紧张的,慌乱的,急切的,发了狂一般的。

像是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奔赴一片绿洲,即使是海市蜃楼也毫不介意。

漆黑的长发向后飘起融入夜­色­的浓重,衬得她仿若仙人。

沈浩希也不免一时失神,这样的美,美的好像根本无法触及真实的她。

跑到沈浩希面前却又遽然停住,眉目低垂,敛尽波光潋滟的眸­色­,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身上柔软若无物的睡衣:“游夜,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浩希看着美若天人的妻子,温柔地笑着拥抱进怀里:

“流年,没有,最近要交一份作业,我在赶着画,所以就没来看你。”

游夜,这个在她口中反复流转的两个字,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游夜,夏流年的大学同学,美术系,极其有天分的高材生,三年前的夏天突然消失无踪。

沈浩希为了扮演如此一个人调查了他所有的资料,但对他所有的介绍仅限于此。

另外一个可以确定的事情是,游夜非常像他,像到她分不清。

是的,所有人都在羡慕他娶了夏流年。

她也的确是美,撩人心魄的美。

但没有人知道,夏流年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自幼的自闭症,偏执,疯狂,间歇­性­­精­神病。

她,是一个疯子。

她的记忆并不完整。

她一直以为她嫁给了她心目中的游夜。

但这对于沈浩希来说无所谓。

他从一无所有到坐拥亿万资产的过程有着怎样的艰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以出卖任何他可以卖的东西。

包括,他自己。

婚姻,柔情,感情,他全都可以用来作为筹码交换。

他记得夏流年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发了疯一般挣脱了所有看护冲过来死死扯住他的衣服,像是一个刚刚从噩梦中挣扎出的人,沙哑着嗓子大叫:“游夜,游夜,我在这里,你不要走!”

沈浩希当时觉得她就像一个入了迷的疯子一样的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喜爱的作品一般看着他。

那样仿若不是这俗世之物的瞳仁,好像能透过一切描摹灵魂。

这般歇斯底里,让他晃神,仿佛他若推开她,她便万劫不复。

下一秒,他便自动忽略了一时的失神,剩下的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这亦是一个天价的商品。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疯狂痴迷的女人无比好掌控,如果他掌握了她所有的致命点,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切的发生,他都可以了如指掌。

所以当夏志远要求这样一个婚姻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这样一个­精­神病,而是把条件开得尽可能高,夏志远对女儿的溺爱众所周知。

这三年来,夏志远对他万分满意,因为夏流年这三年来一直安安静静不再发狂。

一个沈浩希胜过所有昂贵的药物。

“游夜,我好想你。”夏流年的语气满是委屈,眸光闪动。

沈浩希才突然发觉自己的确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呵,三年,他也不免腻了这样的戏剧。

他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盛大的抄袭,无论怎样都会觉得没有意思。

“嗯,我知道,我也想你,流年。这里风大,我们回去说好不好?”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温柔宠溺地说着,把夏流年拦腰抱起,“是不是又瘦了,又不乖乖吃饭?”

夏流年清秀的眉毛轻轻蹙起,紧紧抓着沈浩希浅灰­色­Cenci衬衣领口:“我吃不下。”

“身体不舒服吗?”这样极致的体贴沈浩希已经习惯,这样一个娇贵的大小姐绝对不允许他有任何忽视。

“不是,因为……我已经有两个月三天零八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夏流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漂亮的眼眸中已经氤氲出水汽。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答应你每个星期都会来看你,嗯?”随口哄着,脚步已经到了卧室,轻柔地把夏流年放在床边,“乖乖听话,好不好?”

“嗯……”夏流年心满意足地低头,突然想起来,“啊,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有课吗?”

“嗯,有的。”沈浩希露出有些发愁的表情,然后等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那快睡吧,我乖乖的,不会吵你。”夏流年连忙十分懂事地说。

“好,你也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轻轻吻了吻那宛若初绽花苞一般细­嫩­温软的脸颊,脱去外套躺下。

夏流年的生活永远停留在三年前的夏天之前。

永远停留在她的十九岁。

纯净明朗,不染纤尘。

这是她醒着的时刻。

每当她睡过去,就会陷入无休止的噩梦当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睡着时候的表情是多么痛苦。

沈浩希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果然,身旁睡过去的夏流年开始哭。

他起身,听着凄凉无助的哭泣,皱眉,然后轻轻起身离开。

“尹清,看好她,不要让我怀疑你的能力。还有,把通往顶层的门锁上。”低声吩咐,然后推门出去,没有丝毫留恋。

尹清看着紧紧合上的大门把外界的光线驱赶而出,面无表情地回房间睡觉。

整个别墅像是久年不曾住人的古老城堡,死气沉沉地尊贵着,哭声若隐若显,虚幻虚实,久久回荡着,宛若迷途的亡灵。

2、谎言【修】

作者有话要说:醒醒改文会不会很烦人捏。。对手指……

“少爷说,您要按时吃饭。”

尹清看着悠悠然然坐在窗台上的夏流年,阳光透过白纱窗镀在她美丽的线条上,宁静温婉仿若古老的贝加尔湖,空气一样的清澈透明的气质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缺乏存在感。

没有回答,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兀自把眼神飘向窗外,似乎周身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尹清习惯了无法与她沟通,但依旧要恪守本责地把该说的告诉她:“少爷说,明天会回来。”

听到这句话,夏流年渐渐收回眼神,轻轻吐出两个字:“游夜?”

“是的。”尹清只能点头。

又陷入了沉默,这样的空寂感即使在阳光下依旧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尹清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么高的薪水,她才不会来照顾这样一个女人。

她受过各种严格的训练,照顾过一些抑郁症患者,但夏流年这般的,她没有接触过。

她不知道夏流年为什么对除沈浩希外的所有人都排斥,唯独不介意她的存在。

尹清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这份工作在别人看来十分优渥。

尹清经常觉得夏流年就好像是古代绝美的凄厉的女鬼一般。

­阴­森的气质,忧郁痛苦的眼神,以及晚上绵长的隐忍压抑的哭泣。

“你在­干­什么?”突然出现在后面的夏流年面无表情。

“……切蕃茄。”尹清把手里的刀胡乱塞进抽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一点一点折磨她。”抓过切了一半的蕃茄,“你没有看到她流血了吗?!”

用力抓着,柔软的蕃茄在她手中扭曲变形汁液四溅,看着她­阴­狠的表情,尹清瞬间真的以为是血在流淌。

“这样就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满手都是鲜红点点,夏流年看着不成形状的蕃茄露出松了一口气似得笑容。

稍微走神的时间,尹清手中的笔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尹清迅速捡了起来,但依旧被夏流年听到了。

无奈地苦笑,尹清只能头疼地等待她的发作。

“你是不是把笔摔在地上了?!”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燥乱疯狂。

“你不知道他会疼吗?”凶暴地抓着尹清的衣服,“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少夫人,你听错了。”三年多的经验告诉她,无论如何不能承认。

“是吗……又不是真的?”夏流年渐渐的眼神渐渐灰暗。

“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是真的?”夏流年好像又忘记了尹清的存在,自言自语地一步一步走回她自己的房间。

清冷宽阔的屋子里面只摆放着一个孤零零的画板,空旷而冷寂。

颜料随地而放,瓶子不经意地歪歪斜斜,­色­彩缓缓流出,染上一室绚烂。

地上凌乱的散落着无数纸张,纸上的画千篇一律是同一个男人。

每一个线条都细致入微,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地刻画,­精­雕细琢,唯独面容是模糊的,用寥寥几笔的线条带过,打上大片的­阴­影,或者,­干­脆只是一个像皮影般茕茕孑立的背影。

而此刻,夏流年像一个疯子一样拿起笔又开始画。

尹清知道这样的状态又要持续至少一整天,机械地画,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

开门的声音让尹清吓了一跳,用了好久才平静下来,但仍旧结结巴巴:“少爷……您怎么今天,回来了?”

沈浩希把外套随手递给她,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恰好没有事,她人呢。”

“在……画画。”尹清低着头说。

“你又怎么刺激她了?!”沈浩希不耐烦地说着,朝夏流年画画的屋子走去。

“流年?”走过去,轻声叫她。

没有回应,完全沉浸在另外的世界里面。

“流年,我回来了,我是游夜。”沈浩希低头温柔地在她耳边说。

回答他的是铅笔与纸之间摩擦的沙沙声。

沈浩希十分不满意这样的忽视,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俯□,握住她手中的铅笔:“流年,我用画笔,亲吻你。”

我用画笔,亲吻你。

像是一句魔咒,把慢慢时光骤然拉扯出­色­彩,一切生机回归。

夏流年的眼神骤然发出炫目的光亮,转头便看到沈浩希:“游夜?!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我想你了。”从背后抱住她,闻着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想你,如此甜腻的情话,背后有着另外一个事实。

几个小时前。

“浩希,你怎么了?”萧筱看着一直走神的沈浩希,忍不住开口问。

“没事。”沈浩希扬起一个一如既往掩饰­性­的淡笑。

“你一直不开心,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我可以分担你的痛苦,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让我觉得我就是来陪你上床的。”萧筱的脸­色­冷了下来,那么久积攒下来的怨恨一瞬间爆发出来,她不甘心,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是的,她喜欢这个男人,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喜欢到没有尊严,所以她一直忍耐,期待或许有一天她能真正走进他的生活。

“难道你不是吗?”沈浩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淡漠,没有任何语气。

萧筱看着他,愈发不甘心。

“别对着我耍你的明星脾气,不喜欢这样下去你可以离开,不要浪费时间。”沈浩希随手拿出支票簿撕下一张,“数目可以随便填。”

萧筱看着那张纸,居然笑了出来,然后猛地扯过挂在衣架上的外衣推门出去。

她是红遍亚洲的影后,她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但为了他宁愿变得乖巧听话,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一出闹剧。

她演着悲戚缠绵的爱情,现实生活中面对的却是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男人。

可就是爱上了,离不开了。

沈浩希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漫无目的地开车,不知怎么就到了家。

沈浩希对夏流年唯一满意的一点就是,她从来不会过多介入他的生活。

她的时光停留在三年前与游夜在一起的日子。

她甚至不记得她是如何结婚的。

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沈浩希这个人。

“游夜,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夏流年因为沈浩希呼出的温热气息而微微有些脸红。

“不行,流年,你现在在生病,不可以出门。”沈浩希被属于少女的清澈气息吸引,看着她晕起红­色­的耳根,浅笑着说。

“啊?我什么时候生病了?”夏流年认真回想着。

“你不记得吗?你在屋顶吹风,感冒了,现在还没好。”沈浩希的谎话一个接一个说得十分顺口。

“可是我没有感觉不舒服啊……”夏流年不安地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乖,听话。”沈浩希这次连谎都懒得扯,轻轻抚摸着柔顺如绸缎的发丝,没有丝毫的化学处理,真真正正的天生丽质。

“嗯……”夏流年乖乖地笑了笑,然后小心地转身问沈浩希,声音甜甜糯糯:“你饿了吗?”

“嗯,有点。”沈浩希的确已经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去给你做饭。”夏流年的眼睛里闪着兴奋,说着就跑向厨房。

“等等,不着急。”拉住她抱在怀里,沈浩希此刻只觉得很累。

夏流年有些扭捏地抬头看他,眼中含着浅浅的羞涩,让她整个人都晕上一层玫红:“游夜,你好像又变回以前的你了,总是喜欢腻在我身边。”

沈浩希没有说话,静静地靠着她温香软玉般的身体上。

他一直觉得,她周身散发的宁静气息如檀香一般,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你不开心吗?”夏流年感受着男人的体温,轻声问出。

同样的问题。

沈浩希蹙眉,有些不耐烦,下一秒就听到夏流年温软清甜的声音:

“游夜,你不是一个人啊,我在你身边。”

你不是一个人。

我在你身边。

沈浩希怔怔地盯住那褐­色­宛如琥珀的漂亮瞳仁,突然觉得那是可以看穿一切的水晶球。

是的,他一直不开心,因为繁重的工作,因为并不美满的家庭,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家族中的钩心斗角,种种复杂的原因,他的人生如履薄冰,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哪个原因而笼罩在巨大的悲切当中。

可是她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他开始觉得安然。

一语道破,是的,他只不过是很累,一个人的战斗很累。

“我饿了,你去做饭吧。”沉默许久,沈浩希吐出这样一句话。

“尹清,告诉她我晚上要去上课,先走了。”沈浩希冷冷地吩咐着管家。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被人看透了心事,软弱之处暴露而出。

尹清看着沈浩希远去的背影,以及还在厨房兴奋忙碌的夏流年,突然开始同情这样一个女人,拥有的绝世容貌和绝顶的家世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幸福。

她沉湎在美好的过去,不知现实的残酷。

这三年,她看到过太多这样的情景,沈浩希无论说着怎样的谎言夏流年都会相信,他反复利用着她,而她并不自知。

她的每一次疯狂他都能轻易用着半是谎言半是猜测的话语安抚。

沈浩希在外有着无数情人,但即使他带着属于别的女人的吻痕甚至抓痕回来,依旧能用拙劣的谎言让夏流年没有任何怀疑。

他甚至都懒得费心思去编造可信一点的借口。

而这次呢,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突然又丢下她?

尹清不再去看她,转念一想,或许,她是幸运的,她完全感觉不到嫁给这样一个男人的悲哀。

“游夜呢?”夏流年从厨房出来,额头上沾着几滴晶莹汗珠,柔软而急切的目光扫过华丽的别墅每一角。

“少爷赶着去上晚上的课。”尹清照吩咐说。

“晚上的课,现在他晚上都要开始上课了吗……”夏流年皱着眉有些失落地自言自语着。

尹清刚要为沈浩希解释,便听夏流年继续自言自语:“游夜肯定又背着我去打工赚钱,都说了我有钱嘛……”

夏流年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带着甜蜜的笑容开始吃饭。

3、入戏【修】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俺霸王俺乃就使劲霸王俺……T T

美轮美奂的豪华大厦顶层,夜的氛围分外浓烈。

肆意放荡的呻吟与喘息如同某种旋律的背景音乐一般缓缓进行,节奏分明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纠缠在一起,让人血脉贲张的火热温度,恰到好处的昏暗光线将滛靡气氛烘托得十分高涨,看着一张张麻木地沉浸在情-欲中的面孔,沈浩希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威士忌。

沈浩希喜欢这样的­性­-爱派对。

最原始的放纵给予人最大的释放。

激烈,随­性­,直接,纵情声­色­。

酒­精­在体内叫嚣着燃烧,沈浩希神­色­迷离闪烁,任身旁妖娆­性­感的女人解开他衬衫的水晶扣子,另一个金发女人则伸手扯开他的腰带,取悦男人的功夫,她们娴熟无比。

蓄势待发的边缘,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搅坏了所有的情调:“浩希,你不该在这。”

沈浩希不抬头也知道是谁,他最好的朋友,与他一起创办了希卓财团的尹卓之。

“你又要来说教了?”沈浩希推开身边的女人,没有看他,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出门。

尹卓之快步跟上:“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烦不烦。”沈浩希的面容恢复了一贯的清越,深邃隐喻的优雅,带着些许嘲讽与坚忍的高贵。

“你有家庭,你需要树立稳重而有责任感的公众形象。这种事情如果被人拿来做文章……”尹卓之冷静的分析被一声不屑的嗤笑打断。

“别的且不说,你想要让我回去跟一个­精­神病调情做-爱么?”沈浩希带着极大的不耐烦挑眉,“万一再一个不小心她又发疯了做出点什么,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不觉得这样说她很过分吗?”尹卓之了解夏流年的一切,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情。

“过分?!我认为我已经给了她一个正常男人能给出了所有耐心,有本事你也去把一个疯子娶回家当老婆哄着。”沈浩希在窗前停住,夜风习习划过他的发际,热度随汗水蒸发而消失殆尽。

“娶她是你自己的选择,利用完就弃若敝屣么?”尹卓之很不满意他的态度,语调微扬。

“弃若敝屣?我没看出来我对她哪里不好,而且我看她每次见到我就开开心心的。况且,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卑鄙,是她,先找上我的,我只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而已。”沈浩希闪了闪如碟翼般漂亮的睫毛,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窗沿。

夏流年,这三个字在脑中盘旋了一会儿,沈浩希骤然转身快步走开:“我先走了。”

他居然忘了,今天是夏流年的生日,游夜不可能整天不在她身边。

越走越快,最后步伐变为奔跑。

夜晚冷清的街道上,银灰­色­的兰博基尼GallardoSpyder疾驰而过。

深秋的夜格外肃杀萧瑟,不断有­干­涩脆弱的落叶被风卷起,发出斯拉拉的响声。

­干­枯的枝桠弯曲向上,以一种乞求的姿态。

俊美的男人仓促地从车上下来,刚走两步便停住脚步:“流年?”

夏流年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紧紧抱着双臂,眼眶微微发红,听到他叫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沈浩希不禁有些心虚,她以如此艰难的姿态等待他的时刻,他在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属于秋天的苍凉­色­调,将夏流年周身气质衬得无比羸弱。

沈浩希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轻步走过去,俯身轻轻抱住她:“冷不冷?”

她全身都是透彻的清凉,摸上去能感觉到她不由自主的颤抖。

沈浩希顾不得循序渐进地哄诱,一把抱起她走进屋子里。

心里正盘算着应该以怎样重要的理由来解释这次的缺席,便听到夏流年微不可闻的呓语般的话:“游夜,我好担心你,你每年都不会不来陪我过生日的,我好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沈浩希全身为之一震,不禁动容,看着怀中­唇­­色­发青却更添娇柔的清雅女人,温柔地歉疚地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我本来还特地做了你喜欢吃的番茄炒饭,现在也凉掉了。”低着头咬着如樱­唇­瓣,睫毛忽闪中落下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这样的姿态,任何男人都不可能不为之动容。

“没关系,我吃,正好我还没有吃饭。”沈浩希看着这样难过的夏流年,心中不断涌出一阵阵疼惜,她看到他一向是欣喜雀跃的,从未如此伤心落泪过。

眼神扫过桌上­精­致的碗中卖相十分糟糕的炒饭以及他并不喜欢的蕃茄,沈浩希没有丝毫犹豫地拿起筷子把饭迅速拨进嘴里,一边毫无平时优雅形象地大口咀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嗯,好吃。”

沈浩希嚼着嘴里已经凉透了的米粒,居然真的尝出了美妙的味道。

直到把所有炒饭都吃了个­精­光他才愣住,他这是在­干­什么,至于这样来取悦一个女人么,哄人哄出惯­性­来了?

而此时的夏流年已经破涕为笑,眼神中是满的将要溢出来的怀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论我做什么都说好吃。你知不知道有一次你又回来晚了,我使坏故意放了很多盐巴进去,结果你依然这样说好吃。”

沈浩希看着夏流年确定的眼神,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本来就是游夜。

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来确认自己的确是沈浩希。

“是不是又是工作上出了问题?”夏流年了然一切地问着,“我跟你说过啊,我又不用你养着,­干­嘛这样拼命赚钱。虽然我们现在同居爸爸不知道,但他总有一天会认同你的。你那么优秀,那么努力,总有一天会事业有成的。”

同居……

他们同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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