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今的你每天要承受很多的压力,而很多压力又是没有必要的承受的。
你跟你大哥,大嫂,还有你大嫂的弟,弟媳住一起,外加一个调皮的小侄女,你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又是没有办法的。有些事情不能做主的,有很多的因素困扰着你,这是你说的。你还说。你从小就怕你大哥,你现在也一样“怕”他,只是这样“怕”升华成尊敬了。
一间不小的屋子,却没有属于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就在属于每个人的大厅里。你的很多东西都在客厅,包括那张床,属于你的空间就只有那个无人关心的阳台了。
你在那个屋子里,总是小心翼翼地去做每一件事情,你怕会打扰这个屋子里的人,你怕你的大哥会因为你而生气。你每天偷偷地写着文字,坐在阳台上看着书,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你大哥不生气。你是这样的善理人意,又是这样的委屈自己,又是这样的执着。
从表面上看,这个屋子一定很温暖,一定很热闹。表面的东西总是会给人产生错觉,让人产生误解。我知道你在那个屋子里很压抑,气氛时好时坏,你就生在这样一个水深火热,忽冷忽热的屋子里。想想也是,你和你哥一年都难说上几句话,可以想象你们在一起时的情景,那种气氛,你的表情,心里要承受的压力。
呆在这样的一个屋子里,远没有你以前一个人的生活过得舒服和快乐。以前虽然寂寞,但很自由,而现在这样的寂寞,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凉。正如很多人说的,“人群中的寂寞和孤独才是最孤独的,寂寞的”。
你极少说话,你不喜欢说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孩,事实也是如此,你一向很安静,很平静,像一面清澈,平静的湖一样。没有人知道这面平静的湖里藏着什么,好像也没人想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他们很少问起你,很少关心你。对于这一切,你已经习惯了。因为你从上初中开始,就是一个很独立的人,也许更早以前,你就是这样。
你在这样的屋子里,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你只能感觉到大哥对所有人无缘无故的抱怨,你无数次地希望,这个屋子里充满温暖,充满欢声笑语;你无数次地希望这个屋子是心灵的港湾,抚慰创伤的地方;你无数次地希望这个屋子里能看到你想象中的幸福画面。你的希望只是希望,也知道这样的希望是遥不可及,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每次你被噩梦惊醒时,或者被周围的声音吵醒时,你总会习惯地坐在阳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温柔的夜风,你总会想到关于幸福,温暖,天堂的字眼,你总会想到小时候,你和哥姐一起手牵手走在田野里的情景,想到和二哥一起去山里摘野果子的情景,想到和姐姐去镇上的情景,想到姐姐把衣服披上你身上的情景,想到和哥哥姐姐一起围坐在火炉旁的情景,你还幻想妈妈把你搂在怀里的情景。有人说你的幸福只存在幻想和记忆里,在现实中无法得到幸福,在幻想和记忆中能得到幸福,对你来说,这样已经很不错。尽管幻想中的幸福是无法触摸的,但这样幸福会让你开心,让你忧伤的脸上开出美丽的花朵来。
你的幸福,你的生活,总是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因为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经历,你天生就要比别人少些东西。幸福要少,关心要少,疼爱要少。尽管你是一个外表文弱,内心坚强,执着的,你比平常人更渴望温暖与幸福,也比平常人更珍惜。
你说,你每次看到灯亮起来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温暖,你会想到和你相关的一些人,想到灯照在人脸上的画面,想到灯下感人的画面。你说这些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你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记得你说过,你说灯是人间的第二个月亮,你还说,曾经有一个朋友送了一盏灯给你,你说每次看到这盏灯时,你就会想到这个人。由这个人,你又想到另一个人,想到他们的点点滴滴,想到他们的生活,想到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你在想与你相关的两个男子,两个都是爱你的男子,但两个都没有给你很多幸福的人,一个是比你大五岁的西,还有是比你大八岁的池。
杏儿,我永远牵挂的女子!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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