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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个红枣25颗莲子在里面呢,张妈说,把这粥吃了,你就算再流个400cc也没问题。”汪少爷豪情万丈,路透却恨得牙痒痒。

“汪简啊汪简,说你二百五你还真是二百五乘以二了,还再流400cc!”路透眼睛瞪了一会儿,发现瞪眼睛是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遂放弃,可紧接着,她就做了一件更加消耗体力的事情,爆眼珠子。

因为,汪大少指了指一旁的保温杯,“乖,还有大半杯没喝呢……”汪简笑眯眯,路透哭兮兮:谁来救救我啊,谁来告诉他一声,这粥不仅煮糊了,而且糖加的太多了,腻死人了啦……

午夜时分,窗外,楼层高的已经没有树影可以遮住皎洁的月光。路透屈膝坐在床上,一个人,不是冥想,而是倾听,咕……咕……

肚子好饿啊!好不容易把大少爷打发回家,路透这才腾出功夫,把胃掏空。

可是如同搬家一样,虽然新居明亮舒爽,但是无论是搬家前和搬家后,最累的都是自己,就像现在的路透,虽然把那个吃了不知会不会中毒的什么莲子红枣大补粥吐个­精­光,但是肚子空空的她一样的胃痛难忍,饿啊!

路透正在这里暗自揉着胃,期待依靠机械运动,摩擦生热,从而消减饥饿,门口的一声动静,突然的把她吓了一激灵。路透把被子团成团,紧紧的抱在胸前,而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门口。

虽然汪简没说什么,但自小就多灾多难的路透却看出了这次的不简单,拜托了就别瞒了,你见那个偷儿没被抓时就动刀的,是人都看的出其中的不对头好吧!对汪简总把她当小孩子的做法,路透很鄙夷。

其实汪简才是那个真正的大孩子吧!

就是看出了这其中的不简单,路透才如此紧张那门外的人,不会是汪简又回来了吧?路透想。

“汪简,是你吗?”路透把脸躲进被子堆,只露出两只眼睛向外看,门口的黑影伴随着路透的恐惧越散越大,直到……

“你就那么希望是汪简吗?”依旧是那个清冷的男声,不同的是,此时的严九,看上去并不如之前瘆人。许是因为他们现在留着相同血液的缘故吧。路透抿嘴,身体终于放松的伸了伸,开始由于紧张,肌­肉­绷得还真有些疼。

一白天的时间,并没让严九的脸­色­好看多少,依旧是白的惨白,好在路透习惯了不去看他的脸,因此,也并没怎么害怕。

呼,严九竟第一次因为路透对自己的疏远而松了口气。

他,不想要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幅病怏怏的样子,而且还是因为她……

“饿了?”严九放下一个刺花保温杯,背对着路透问。

保温杯的外壁,是一圈镂空刺花,路透记得,那还是自己跑去云都排了好久的队买的限量版呢,当时只有两个,本来已经被人买走了,严九见她喜欢,足足站在那人身边“微笑”了半分钟,总算把那保温杯给路透买了回来。

要知道,严九的表情里,笑是奢侈品;要知道,那人本来是无所谓把一个杯子让给市级地产巨头严九哥卖个人情的;要知道,是路透执意要严九去谢谢那人的……

严九打开杯盖,拿出内胆,将里面的东西慢慢的倒进一旁碗里。“吃些补补吧。”严九的话不多,闷闷的说了两句,两人间就只剩下稀粥倾倒进碗的簌簌声。

路透有些尴尬的揪着被角,“我,我吃过了。”要她说她已经把晚上汪简做的那个似粥类食物都吐了,她说不出口。

保温杯的刻花,在医院有些泛黄的白炽灯下,发出一道亮线,路透眼前一晃,闭眼再睁开时,严九已经端着碗,拉着凳子坐在自己对面了。

路透脖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下,“我、我真的吃过了……”已经欠了他那么多血,除了血,她实在不想再欠严九再一样东西了,即便是一碗粥。

“别告诉我他做的东西你喜欢吃,而且乖乖吃了。”严九拿着勺子,低头在碗沿上抿了下,把一勺半满的粥盛出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同样是盛粥,同样是轻轻吹,但,怎么看,严九做起来,都比汪简那个真正的少爷要斯文,顺眼。难道这也有卖相?路透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晃飞。

这是严九,是那个把她“买”回去禁锢了整整一年的男人,是她痛恨的人,她怎么会……

就在路透脑子塞满这些乱七八糟念头的时候,严九的勺子已经伸到她嘴边了。

“想快些好,就多吃些,只吐不吃的很不明智的。”严九的勺子越递越近,没奈何,路透只得张开嘴巴吃了一小口,可这一小口之后,就欲罢不能了。

严九的粥才是粥啊……

路透又是想吃,又碍着面子,最后被严九单蹦一个“吃!”字,断绝了一切犹豫的后路,开始狼吞虎咽。

其实,她丝毫不怀疑为什么严九知道他把汪简的饭都吐掉,因为当初,她也对另外一个男人做过同样的事情。

或许,每个男人做的第一餐饭都是难以下咽的吧,无论是汪简那种拿西装当围裙的,还是严九那种系着正统花布围裙的。

严九的话不多,也可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路透躺在被窝里,两只眼睛像做贼心虚似的在严九身旁来回转悠着。

“想看不会大大方方的看。”放好碗筷,严九转过身,突然看着路透说。

天,身后长眼睛了吗?路透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快滞住了。

她躲闪的错开严九的注视,“我、我没在看你!”

否认,明晃晃的否认!

严九叹口气,“你就那么怕我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后半句轻的路透根本没机会听清楚,只能在床上­干­张嘴,半天才支吾出一句,“我、我才没怕你呢……”

路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做人做事,对人对事,在不同时期截然不同,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她对这个打小的玩伴是爱,是恨,是怖,是惧。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严九貌似是喜欢的,因为,他,在,笑。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好像是不大怕我了。”严九的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笑,嘴角只是微微能看到一点弯曲。

这别扭的孩子,自从小时候被路透笑他一笑就露后槽牙,就轻易不笑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副冰雪不化的死人脸。

以前混黑道时,江湖流传一句话——若见九爷对你笑,准备棺材好收尸。

路透脸一囧,“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吃饱……”

严九没说话,手上却是一顿,他愣了会儿,放下东西,拿手扶着额头,“我以前好像也要你挨过饿吧……”

路透一愣,紧接着想到了那顿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粥”,严九的第一次,不禁一阵莞尔。

屋里两人,一时间静了,各怀心事,暗自追忆吧。

屋外,一个去而复返的人,把门把手握的死紧。

路家大宅,下人来通报时,彭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不过,她转而又庆幸,还好今天小南不在。

14

14、病号饭-2 ...

路家大宅,下人来通报时,彭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不过,她转而又庆幸,还好今天小南不在。

彭敏披了件外衫,对着镜子匆匆照了照,想想,把外衫又脱了,只穿了里面一件吊带睡裙。她左照右照的功夫,脚步声已经沿着楼梯一路传进她耳朵里,彭敏匆忙拿出香水对着头顶上方喷了两下,浴在里面晃晃头,这才匆匆跑到门边,把门打开。

“这么晚了,你怎么这么好兴致来,还好路南今天不在,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呢?”彭敏兀自说着,谁知伸手去接秦中外套时,突然遭遇到这么一下。

秦中“啪”一巴掌,把彭敏打的趴在地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我看你再大些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秦中擦擦手,低头笑笑的看着地上的彭敏,似乎刚刚打那一巴掌的不是他。“疼吗?”秦中伸手到彭敏面前,像是想摸的样子。

彭敏身子一抖,脖子不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别、别打了……”她边说,身子边往后挪,生怕秦中再一巴掌过来似的。

秦中伸手,并没如彭敏惧怕的那样,再给她一巴掌,却也没让她轻松许多。

他指尖一用力,把彭敏下巴死死掐住,“不和我说一声,就雇人去伤路透,我看你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不需要我,你自己就能把家产的事情弄好了啊!”秦中的眼睛本身就小,此时更是眯成一条细线,像足了狐狸。

还是只危险的老狐狸。彭敏心中一凛,惹恼了他,事情的确难办了。“哎呀,我哪敢啊,自从路家那个死鬼去了后,我不就是你一个人吗?”彭敏从地上爬起来,耸了下肩,有意把肩膀上的吊带往下滑落些,半颗|­乳­露在外面,若隐若现。

她手轻轻撩在秦中胸口,“我只是气不过路老头为什么遗嘱里把所有财产都留给那丫头,凭什么我照顾他这么久,就只给了我五百万那么少,阿中,你说,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说到气时,彭敏五指不自觉的收紧,却在秦中胸口抓出一道痕迹。

彭敏的这个举动,非但没惹恼秦中,却把他弄的莞尔一笑,“那你以为,你就找了个混混去割了他一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哎。”彭敏叹了口气,“阿中,你不知道,之前路透生……”说到这里,彭敏突然住嘴,顿了顿后,改口,“她小时候受了次伤,大出血了一次,之后就落下了凝血不利的病根,我是想,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你不是也省得麻烦了吗……”

彭敏瞄了一眼秦中,见他对自己的话并没什么反感的表示,于是继续说,“之前那一年,严九那小子把她保护的太好,我根本无法下手,这次,那丫头死定了,哼哼,要知道,她那个血型可是少见的很,阿中,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血尽而亡,哈哈!”彭敏脸上扭曲着表情,笑的­阴­森。

人在最得意的时候,往往有那么几个出来泼冷水的,只不过,彭敏没想到,这次会是秦中,话最少,人最狠的秦中!

“你高兴的太早了吧,那个严九是什么血型你没提前做些功课吗?”秦中单侧嘴角一扬,标准的­奸­笑。

“难道!不会那么巧吧,”彭敏银牙一咬,手狠狠的打在床垫上。“真该死!”

再硬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也是想发力气都难,就像秦中面前的彭敏,即是再想发威,也有所畏惧。

“你就省省吧,我还没告诉你,原来路老头立的遗嘱外还有后招,如果路透那丫头有任何意外,路家所有财产,一、律、捐、出!”

“什么!”彭敏登的站起身,惊道。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个希望,彭敏也有,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把“本该属于她的遗产”夺回来。而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距离希望达成一步之遥的时候,亲眼看着它……破灭!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中趴在她耳边……

一口整齐的牙齿,简直就快被彭敏咬碎了,即使这样,她心中的恨依旧难平。

“这个死丫头,死也死不了,活着又太便宜她,到底要怎么办!”

“现在不就刚好有个机会吗?”秦中在彭敏&&摸了一把,“就看你怎么办了。”

“怎么说?”得到暗示的彭敏把衣服轻轻撩起,在6秦中身上蹭了蹭,……划过他薄薄的衬衫,有种别样的刺激,秦中一笑,“想知道,看你的表现了。”说完,他身子向后一仰,手顺着彭敏的胸轻轻划过,勾在&&上,撩动一片&&。

“好,好,好,我人都是你的,还不是全听你的。”预见到今后的身家也许全都落在眼前男人身上,彭敏自然不敢怠慢,虽然情知势必要吃些苦头,但还是要放开手段,使出浑身解数。

“哦?真的什么都听我的,那我要看霸王的戏码,也可以?”

霸王是路家养的一只大丹**犬,直立起来足有一人高,秦中这话,分明是要……

彭敏脸­色­一白,“阿中,和狗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还是玩些别的吧?我会好好陪你的……”说话间,彭敏把衣服朝下退了退,直接扑倒在秦中身上撒娇撒痴起来。

嘶!随着一声布料扯破的声音,彭敏大半个身子便在空气里。

“去,带了些好东西给你看。”秦中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个东西,丢在床上,彭敏捡起一看,笑了,“死鬼,还来这种小情调。”

秦中扔给彭敏的是一张碟子,封面上是一个……乍露的女人,彭敏又怎会不知这是什么。

等她打开dvd,Сhā入碟子,按下播放键的空挡,秦中已经走出去,带了个东西进来,等彭敏看都屏幕上的东西,白着脸回过头,一切为时已晚。

霸王……

男人,女人不会陌生;结了婚的女人,对男人的那个更加不会陌生。

可,一只雄­性­成年犬的那个,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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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被河蟹掉,想看的进群 166194591。。。。。了。。。。。。。。。。。。。。。。。。。。。。。。。。。。。。。。。。。。。。。。。。。。。。。。。。。。。。。。。。。。。。。。。。。。。。。。。。。。。。。。。。。。。。。。。。。。。。。。。。。。。为了解锁,变成这样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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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深秋,簌簌的风打下几片已经­干­枯的黄叶,被卷着敲到窗子上,细碎的声音,但即便如此,屋内的声音,难掩。

卓言盯着空白的电脑屏幕,大脑就如同那白花花的word界面一样,什么也没有,不,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没有现在该有的东西而已。

“­干­什么呢?就发呆!”路南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她走到卓言身边,半个身子搭在他身上,伸头看着。“我就说,你好好经营叔叔的家业就好了,写个什么书,没听过一句话吗,砖头工是最费力不讨好的职业,每年累个半死,写那么几本还不够生活塞牙缝的呢……”路南在卓言耳边不停的絮叨着他的职业。

卓言现在是卓爸的挂名手下,而他真正的追求,是作家,是出版。

并不是他喜欢,是因为路透喜欢。

我最崇拜的就是那些个拿笔头子去描绘或者虚伪或者真实世界的文豪。

高中那会儿,路透偎在卓言怀里发出的豪情状语。

她的梦想,就是他的追求。

所以,他放弃了父亲安排的工商管理,选择了古典文学专业,即便在美国,这是个多么冷门的专业。

不单纯的初衷,注定没有个恰如其分的结局。

卓言看过一部电影,叫《永无休止》,是美国片,讲的是一个服用特殊药物而意外开发潜能,从而欲罢不能的人,如何在持续药物中沉沦的。

有时候,卓言就觉得自己是那个主角,而药物,就是关于路透的记忆。

他就像是活在即将­干­涸池塘里的鱼那样,即使明知会死亡,但也想在死前多汲取几口水中的氧气。

单纯依靠记忆存活的卓言,注定是一只营养不良的鱼。

路南见卓言没反应,看着他盯着屏幕出神,嘴一瘪,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女人的妒意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它有着不可估量的破坏力。

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把妒意转为泼闹做武器的,至少路南不是那么愚蠢的女人。

她指甲抠的死紧,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有句成语是专门来形容人类智慧的,叫急中生智,这个词现在用在路南身上刚刚好。

“阿言,安安白天来电话了,说想你,我们现在通个视频吧,好不好?”果然,说到安安俩字,刚刚还木乃伊一样硬直的卓言动了。

“安安是不是又长高了啊,上次去,都快抱不动他了。”卓言把手搭在路南胳膊上,轻轻触着,不知是出于惯­性­,还是出于什么,总之不是爱。

“是啊,你还好,我是早就抱不动了。”路南顺势坐在卓言腿上,点开了视频。

现在的网络真的很发达,从中国到美国,只要按一下视频拨号键就好。

卓言手环着路南,眼睛则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几秒钟后,视频屏幕的圈转完了,一个小男孩儿便出现在了屏幕上。

路安的脸比卓言上次见时,明显圆了两圈。

卓言笑笑的摸了摸屏幕,“路安安小朋友,你现在多少斤重了啊?”

“daddy,daddy,I miss you,miss、miss you so so much!”路安把脸紧紧贴在电脑屏幕上,对着卓言大叫,胖胖的小手按出一个个平板小印,把快乐从大洋彼岸,轻松的传递到卓言这里。

卓言笑笑,搂着路南的手也不自觉收紧,“oh?which part of you miss daddy the most?”

路南感到腰间的动作,深深一笑,自己做对了。

路南很轻松,那边的路安小朋友却很困惑,他的小胖手在身上摸来摸去。“which?which?”他晃晃头,突然眼前一亮。

小孩子的情绪是来的很快的,刚刚还纠结成一团的小脸,此时张扬出一道亮­色­,“all of mine ,all of Leo miss daddy so so much!”小路安拍着胸脯,像个人猿小泰山似的。

“安安,爸爸不是告诉你,要说中文的吗?乔安娜没教你吗?”对路安,卓言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性­,看的路南又是高兴,又是吃味儿。

“安安,只想爸爸,就没想妈咪吗?”路南在卓言怀里扭了扭,凑到屏幕前,对着路安撅嘴。

对路南,小路安表现出的耐­性­显然比对卓言小上许多,不过还算过的去,“mummy,mua!”

每一对父母的心里,都住在一个天使,这天使就是他们的宝宝,虽然对路南来说,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身体里流的特殊血液,却让他赋予了路南特殊的意义。

路南一笑,对着屏幕亲了亲,有路安在,她就有必胜的信念。

路透,你完了!

夜还长,在滨城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人们在各个角落,进行着各自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被后妈惊倒了,我也是的,这文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大家顺其自然的看吧,不会失望的,而且,叫骂后妈的声音最好响亮些,我想p掉她,你们不骂我不好下手啊

15

15、吃醋中 ...

路透不知道,在地球另一端的大洋彼岸,那个叫路安安的小朋友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就像现在她不明白,为什么周小鱼来医院看自己后,场面就会变成一个如此奇怪的境地。

“二筒!”于业左右看了看,犹豫再三,甩出了这么一张。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面,于业,陶兵,赵毅,外加一个说是来“探病”的周小鱼,正围着桌子“垒长城”,不光垒,还垒的兴高采烈,热火朝天,这就是汪简失踪一天而派来陪自己的“陪护”!

路透很无奈。

坐在于业下家的周小鱼摸摸下巴,装作几度深沉的样子,最后摸出一个,咬咬牙,痛下决心似的甩了出去,“四条!”

痛下决心的后果往往是痛心疾首,这个生活定律被周小鱼原封不动的照搬执行并进一步发扬光大。

“糊了,庄家点炮,庄家一赔三。”陶兵说话的时候,表情老神常在,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小鱼很怀疑,这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装的,怎么话那么少,但一说出来就见“血”啊!

她的血!她的钱!

路透用眼神告诉小鱼,不爱说话的人,就两种,要么笨的像猪,要么灵的像鼠,你觉得陶兵是那种?

小鱼泪目。好像是后种吧……

女人天生就是种自以为带点优势生物,当他们认为自己处于劣势时,就会选择主动把这种隐形的优势转为显­性­,而实现的形式则不拘于哭、闹、甩脸子。

笨女人选择无限制的发挥自己100%的实力而让男人厌倦,聪明的女人则是会把这个百分比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度内,从而达到一个极其微妙的最佳效果。

周小鱼是个­精­明的女生,她自然属于后者。

“哎……”先一个幽怨叹气开场,气氛渲染,路透微笑,给她加了十分。

慢慢的拿出钱包,速度控制的不错,没有慢的显小家子气,也没有快到一看就是一傻大头,路透手指动动,又给周小鱼加了二十分。

“虽然我没你们这群大少爷有钱,但我好歹也是知道做人要讲诚信的。”周小鱼牙齿咬着嘴­唇­,摆出一个痛不欲生却又不得不为的大义凛然姿势,豪迈的抽出一张票子,叠在之前交出的那一小叠上,继续为其添砖加瓦。末了,小鱼朝于业丢了一个眼神,可怜巴巴的。

选对倾诉对象,满分,路透笑,扯到伤口,又有些疼,眉皱了皱。

汪简他们四个人里,最露“锋芒”也是最善良的,就数老四于业了,别看他平时怎么任­性­妄为,但人却是最和气好讲话的,路透这样认为。

果然……

“算了算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哪好意思要你个小丫头的钱,再说真玩也不会玩这么小的,是不是三哥?”于业眨眨眼,看看赵毅,而赵毅却没说话,只笑笑看着他。

于业有些尴尬,但英雄,不就是要在这时候挺身而出的吗,不挺不就是狗熊了。他看赵毅不吱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一个进退维谷。

“你的份我出了!”

啥叫男人,在没有面子时,自己给自己抢来一张贴上的就是男人!

于业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极度的二皮脸……

人讲好事成双,好男人也是扎着帮,抱着膀,结伴而来,于业是,提着饭桶姗姗来迟的汪简,也是。

起码在态度上,是!虽然,那味道,着实不咋地。

“来,尝尝今天的味道怎么样,张妈尝过,和我保证过,绝对是我做过的最好喝的汤!”汪简挽起袖子,背对着路透开始往碗里倒汤,全然没看到路透五官聚集的表情。

你也说了,是你做过的最好喝的汤,这可和XX大厨做过的最好喝的汤的这种评价完全不同,因为汪简的汤,是完全无基础,也完全无可比­性­的吗?

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白胡椒面当盐放里面,结果整个汤非但没有无味,差点没把路透辣的血管爆裂,血崩而死。

路透想了想,伸出一根指头,在“阿简,你这次没加错胡椒面吧,大夫说,我的血再折腾几次,我就可以正式开到地下包间了……”

见到汪简来了,赵毅他们识趣的往门外退,于老四临走前不忘打趣,“就是啊,老大,嫂子这身体可不经折腾!”

白了于业一眼,汪简开始寻思路透的话,地下包间……太平间……汪简先是满脸黑线,转而发展到后来红灯泡高挂,自作孽啊,的确是自己的过失,把路透折腾的够呛,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女朋友每天晚上吃着严九送来的饭菜,香甜,而他,只有躲在门外看的份,连站出来说句话都不敢。

“这次真的不会了,我和你保证,我找3个人试吃过,真的,没问题的,你信我!”汪简的眼睛黑黑的,此时正泪汪汪的看着路透,活像个大版哈姆太郎。

人都说,凡是女­性­,无论年龄大小,内心都存在着母­性­的一面,像小时候我们会渴望拥抱马里山,是一个道理。现在路透长大了,眼前突然站了这么个大玩具,还是个转说情话的玩具,那么即便摆在她眼前的是碗毒药,她也会考虑这里面存在的潜在可试­性­了。

路透接过汪简递来的碗,看着那上面飘着的油花花,觉得,很……

泪流满面。

天上,小厨房里,严九把手从水流下拿出来,水珠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铮铮的发着无声,莫北从一旁递来毛巾,低声,“九哥,那人的确是路家那位找的,而且,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路老爷子遗嘱的事情,正在公司搞鬼,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严九一时没做声,擦好手,递回毛巾后才缓缓说,“智者,静观其变,谋者,厚积薄发,事不在快,而在时。”

时,时机也。严九对莫北这个手下,是亦兄亦弟,倾囊相授。

莫北垂手,“知道了,九哥,我会注意那边的动静的。”

“恩。”严九点头,提起了饭煲就准备往外走。

莫北出声提醒:“九哥,今天是10号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日子是与众不同的,大多数人是自己生日,情侣间多是各种纪念日,严九也有,每个月的10号。

严九应了一声,这个月忙着照顾路透,差点把那边都忘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交到莫北手里,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按下视频申请,数据接通的圈圈转了没几下,就接通了,“oh,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for a long time.”

屏幕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出现了,接着,朝严九就是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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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选择题 ...

路透摸着肚子,在病床上辗转反侧。

今天她竟然没有把东西吐了。

味道依旧吃的那么难以恭维,而心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是公子更像混混的于业说:老大从小可没进过厨房啊,啧啧,嫂子这福气……

撇嘴,想要你拿去!

惜字如金的陶兵轻飘飘的说了俩字:待遇……

路透这个恨啊,智商低不是她的错,实在是这人说话太简约了,直接把她的智商从正向两百加简约到负向二十五减。

想了好久,她才想明白,原来陶兵说的是“这待遇!”

明明是个感叹句,拿怨­妇­的口气说出来,鬼才理解的了!

而狐狸似的赵毅,更是连话都没说,直接甩给她个眼神,真意味深长。

路透咬着牙,揉肚子,希望依靠脑力劳动来带动下胃部的体力劳动,以寻求食物的快速流体化。

严九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脸被散下的头发遮去大半的女孩儿,脚裹着被子满床打滚,而一只手还在不停揉着肚子。

“又再找球啊!”严九笑。

每个人的童年里,都带着某种印记,这种印记的直接表现之一,就是被小朋友起的绰号。路透,也有。她的绰号,很难和现在的她联系到一起。

球球。

路透一激灵,停止了滚动运动,转坐起身来。

“来了……”路透抱腿看着严九,对刚刚他说的话颇感尴尬,球球是她永远的痛,小时候长的圆不怪她……吧。

故意背过身子,忽略掉路透脸上的潮红,严九打开保温壶,“今天煮的是鲑鱼……”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自己手肘一沉,转身看去,竟是路透,抓着自己……

严九的脸,是典型的万年不变冰山脸,所以,路透并没注意到他脸上那未及一秒的松动。

“怎么?”严九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胳臂上的手,多久没这么近了,近到肌肤相亲。

路透的温度,来的快,去的也快。手,很快就收回去了。

严九脸上又是一变。

“有事?”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路透,居高临下。

路透咽下口气,努力的平静了下心跳,开口,“阿九,以后你就别来给我送饭了,毕竟……”她顿了顿,偷偷抬眼看了下严九,又马上低了下去,“毕竟,我男朋友是汪简……”

说完这话,路透突然卸下个大包袱,之前的一年,她不愿说,一个月前,她不敢说,就在刚刚,她总算是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之前常听路南说,女人往往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脸红心跳,说话结巴,现在,路透满足了以上多有条件,不过,她不认为自己是喜欢严九的。

她把这一切反应归结与两个字——紧张。

是的,紧张,就像她现在就是在紧张的等待着严九的反应一样,不知会不会又是雷霆一场,毕竟他来送饭,是好意。

“好,先吃饭。”

“不用了。”路透已经不敢看他。

“先吃饭。”严九不看她,只是低头摆着碗筷。

“我、吃过了……”路透别开眼,长痛不如短痛,他的感受,她明白,因为她也曾经历,长痛。

跨啦一声,严九把碗朝桌上重重一放,“我说,吃、饭!”

他就那么直直看着路透,盯得她即使不去看,头皮也是直发麻,“汪简今天送过饭来,虽然没有你做的好吃,我却吃得很心安,”被子不知什么时候从脚边被当做防护罩揪在路透手里,正皱成百褶状纠结,她努力了后继续说,“严九,以前我没和你说过,每次和你站在一起,我的心都矛盾的好难受,你是挽救爸爸企业的恩人,但你也是囚禁我一年的……”

仇人俩字,路透最终没说出来。太过沉重,难于启齿。

“不过还是谢谢你……”路透说到这,突然一股冲力铿的迎面撞来。

医院的床的金属铁质的,很硬,路透的头敲到床头边缘,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耳边严九的声音也时段时序,她只听到了这么几句。

他说,你谢我什么,谢我最后那次还是放了你,还是谢我这次蠢巴巴的担心你挨饿遭罪,给你送饭,告诉你,不必!

伴随着那个决绝的不必,压在身上的重力消失了,等路透眼前的黑渐渐消散殆尽时,她发现,严九消失了。

桌上,那碗羹还冒着热气。

把一切断绝也好,只不过,心里,为什么这么痛呢?路透摸着心口苦笑。

汪简今天并没有上楼,赵毅说的好,女人的心只能蚕食,决不能企图一口吃个胖子,他和她之间,无论哪一方,都需要空间。

他坐在楼下车里,深秋入冬,风刺啦啦的沿着微微开启的窗缝跑进来,力道小却狠的打在汪简脸上,他不疼,这点疼与每天看着严九拎着保温杯上去再下来的那种感觉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和虱子挠痒痒似的。

但今天,怎么有些不同?

严九上去没多久,就面­色­不善的下楼来,而保温杯,也不见了。

汪简心里一动,难道……当他兴冲冲跑上楼,看到路透呆呆的抱腿坐在床上,而一旁桌上,那碗没动过的羹热气早就没了,心情真的很难言喻。

窗外,明明漆黑一片,而汪简的内心,阳光灿烂。“宝宝……”

“汪简,你以后真的不能欺负我了……因为,我已经断绝了一切后路……”

当女人决定放弃一切备胎时,就代表她打算跟现下的车轮一跑到底。

“好,我要欺负你,你就咬我。”“咬你?”

“对,咬我,像现在这样……”

桌上的羹,彻底凉了。

路透出院这天,周小鱼带来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

学校宿舍出事了,由于年久失修,女生宿舍里有一间的墙裂了一道缝子,掉下来的墙渣砸到了一个人。

“王环啊!你不记得啦!”周小鱼边帮路透整理行李,边说,汪简则被她狐假虎威的打发的楼下买东西去了,“就是大一里特别嚣张的那个,仗着自己好看,声音甜,就妄想霸占学校麦克风一姐的位置,我看啊,简直就是空想加妄想综合症。”

小鱼擦了把汗,“我说,亲爱的,就算咱市电力再充足吧,也不至于医院空调开这么高啊,看把我热的。”说着话,周小鱼就要把开衫的拉链拉开,却被路透一把阻止了。

路透摇摇头,“温度是汪简嘱咐医院调的,我说他也不听,这在温室里呆了一个月,出去我不感冒才怪了呢。”她边说,边伸出手,把周小鱼的衣服拉拉好,又拿纸巾在她额头擦了擦,“你可别被我连累了,不然于业还指不定怎么和我兴师问罪呢!”

路透哂笑,周小鱼则脸红,“哎呀学姐,不带你这么捉弄人的。”

所谓­奸­情的发生,只有是在特定的环境下,给两个人一点推动的助力,就很容易开花结果。

在周小鱼和于业的这场­奸­情里,路透无疑就是这个助力,而病房则就是培养­奸­情的温室。

被取笑了人,总是会不甘示弱的寻找新的突破点,力图取笑回去,而周小鱼的突破点就异常好找,现成就有一个。

汪简正走进门。

周小鱼看看他,再转向路透,“学姐,再一星期,学校宿舍就要全体搬迁了,听说新宿舍建成,要一年多,这之前,学生都被安排另行住宿,到时候,你是去住那‘临时帐篷’呢,还是姐夫那里呢?”

偷瞄的艺术,就在于那挠痒痒的眼神,在人身上一遍一遍刮过,让你想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很不舒服的感觉,而路透正在遭遇这种不舒服,施与方正是周小鱼,只不过这个施与方没想到,她的行为随之而来的还带来某个副作用。

汪简药物过敏似的,全身正以星星燎原的速度被染成水煮蟹的颜­色­。

路透、周小鱼、汪简三人,一时都没说话。

汪简大少爷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害羞这个词。“咳咳……”气氛酝酿的差不多,囧也出的差不多了,他咳嗽一声,把别开的脸正了过来。

路透看着他,以为是生气了,忙替小鱼开脱,“她开玩笑的。”

女人追求男人,赢在攻于心计,男人攻下女人,更多的是毫无瑕疵的那种真诚,路透被汪大少彻底攻下了。

汪大少说:咳咳,要不,你去我那住吧……

如果镜头的对比度和­色­彩可以调低五格,那路透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这话当做一个追求者合理范围内的耍流氓或者是某种暗示,可当他那烧着了的脸­色­再无法忽视时,路透不淡定了。

不光路透不淡定了,周小鱼更加的不淡定,“汪少,你和姐不会是,初、恋、吧!!”

瞧瞧,有时候,真相就是不能见光的,因为有种人,就叫见光死。

“你们慢慢理,我下楼去把车开过来。”汪简丢下一句后,落荒而逃。

周小鱼见他走了,终于忍不住,捂嘴倒在路透身上放声大笑起来,“姐,你真逮到一活宝!”

彭敏掐着时间下了车,走进病房走廊时,刚好看到拎着行李正要出门的路透和周小鱼二人。

“小透,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和家里说,你知道敏姨知道了多担心你吗,要不是我今天去你们学校看你,都不知道你住了快一个月的医院,来,快给我看看。”

说着,彭敏伸出手,在路透身前身后一阵摸索,检查的那叫一仔细。

路透被她翻来调去,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找准机会拉住彭敏,这才停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有些重影的彭敏,稳住身子说,“敏姨,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就别担心了。”

由于彭敏的到来,几个人的位置,又从门口,退回到了门里。

彭敏面容慈善的看着路透,“小透啊,我听说你们学校宿舍要重建,你就搬回家来住吧。”

搬回家来,你还不就被我攥在手心里了,按照路透的­性­格,彭敏不信她会拒绝。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立即得到了拒绝,具体讲,是三声拒绝,一个是严九那边的莫北,一个是和莫北挤在门口,瞪眼看他的汪简。

这两个人,彭敏不意外,可她万万没想到,第三个拒绝的,竟是路透……

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汪简:(激动感动加情动)宝宝,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严九:小说刚刚才开始,“路”思谁手还不一定

路透:……

严九:I‘ll be back

其实爱情就像跷跷板,现在在下面的不一定上不来,在上面的也可能维持住他的地位

筒子们的呼声强烈些,你们爱谁啊!

多爱他们些吧,这章反反复复写了三次,希望你们喜欢

你的收藏是对梧桐最大的鼓励,→

17

17、多事之秋 ...

多事之秋

都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么三个人的战场,结局往往却能够意外的和谐。

三足之所以可以鼎立,关键就在那个中心支点,而当彭敏、莫北、汪简站在一起时,路透成为那个支点的可能­性­就成了一种必然。

自从医院里,路透拒绝掉彭敏的回家住的邀请,并且一并退回莫北递来的据说是全市最高档的私人公寓——新府名苑的钥匙后,她朝汪简一笑,拿着行李就搬进了周小鱼在T大附近的公寓里。

离开的那刻,路透背对着三人,身影,极为潇洒。

周小鱼曾问:为什么不去汪简那里,他家条件比周家好,房子自然也比她这舒服。

路透回答:影响不好。

周小鱼又问:新府名苑地值千金,无数女生抢破头皮,只为求得一栋,为什么不要?

路透回答:念由心生,贪由念起,与其给他留下念想,不然趁早斩断。

周小鱼还问:那你回自己家总是应该了吧,怎么没回去?

路透:……

不知道。

虽然周小鱼的第三个问题她没答上来,可就这段对话,路透却有了三点总结:

第一,她比较传统。

第二,她有出家倾向,什么时候说话开始绕着佛法跑圈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才发现,周小鱼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严重的好奇宝宝,她要重新考虑把那三个已经抛弃的选项再拿回来重做的可行­性­了。

要不,真去汪简那里?路透歪头望天状。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停摆,就像路透不能要求自己住院的这一个月,学校停课以及停止一切活动一样。

因此,过度休息后的过度疲劳就在所难免了。路透前脚刚从严宽严教授的办公室把这星期要做的课题资料抱回家,连口水也没顾得及喝,就被导员一个电话叫到了辅导员办公室。

“路透啊,快来快来!”路透刚刚推开门,脸还没全伸进去就被周千红连人带包拎进来办公室。她听老师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才总算闹明白是哪根火苗烧着了周千红的尾巴。

原来,由于T大宿舍改建招募的关系,T大校方,特意邀请到此次改建的赞助商,以示尊重。

说白了,功绩昭告天下,号召全体学生感恩戴德。路透无语,表面功夫真明显。

可就是这最简单的表面功夫,如今也得到了严峻的考验:主持人临阵缺席,原定的晚会主持人王环,很不凑巧,就是在宿舍破损中,意外受伤的那个倒霉蛋。而路透,就是被临时抓来顶替那个倒霉蛋的民工。

出了体力,而“工钱”则被无限期拖延,不是民工是什么。

拿周小鱼的话讲,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路透的前半辈子把那八九都经历的差不多了,怎么的,那些晦气也应该去其他人那里转转了。

可路透发现,她转了半天,还是个出卖免费体力的人。

抱着台词,路透蜷腿坐在周小鱼家温暖的沙发里,背上,靠着是她香喷喷的,还在散着热气男朋友。屋里的钟,一格一格按部就班的走着,如果没有手里那沓厚厚的铅纸在那里有伤大雅,那么这将是一副极其温馨甜美的感人画面。

所有美好的事情,要是给他加了个如果的大前提,那么结果往往就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不美好,而这种不美好,在汪简第三次把即将崩溃于瞌睡边缘的路透叫醒时,发挥到了极致。

“困了就睡。”汪简把路透垂到脸上的长刘海拨到耳朵后面,摸摸她的头后,像藏心爱玩具一样把女孩儿揽进怀里,抱紧。

纸张被夹在俩人中,皱紧了脸,呈苦逼状,似乎在对这腻歪的小两口进行无声的控诉。路透被箍的有些疼,试图扭扭胳膊来挣脱开他。无奈的是,男人死心眼起来,能让女人有心死的冲动。

就在俩人一个大叫“放手”,一个执拗“不放”的时候,电话铃总算把路透从要被勒死的边缘上解救了下来。简短的几句交谈后,路透放下电话,脸­色­神奇的由­阴­转大晴,汪简对此很好奇,拽着她问个不停,于是,在又一轮的“说”与“不说”拉锯战中,汪简以绝对的“口锋”优势将路透按倒在沙发上。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路透在小汪同学渐渐从口头抓为实际行动前,控制住了贼爪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路透一手啪的把他打开,也最终没有免去一场卡油,“说吧……”汪简摸摸被路透拍红的手,蔫蔫看着她,那样子,活像刚刚那个­肉­食动物是她不是他。

“是这样的……”路透拉过汪简的手,轻轻揉着,边解释,边暗自后悔刚刚是不是下手中了,殊不知对面有只狐狸正在偷笑。“严老师知道下学期我们要开始社会实习,她给我推荐了一家建筑公司去实习,虽然和房地产业相比,属于下游工程,但我想学习下也好,把整个流程搞搞清楚也不错。”

路透抱着抱枕,兀自幻想着毕业后独立的情景,真美好。

汪简的冷水来的很及时,冰凉凉的把路透从头浇到尾,“你自己家就是地产业,回去不好吗,既不累,又能开始适应以后接手。”他现在就是这样,富家子弟一贯如此,这是惯例、也是定律。

我,不要。汪简听到路透这么说。语气里,他听得出,似乎对那个家,路透有些排斥了。

时间在痛苦中磨难,就显得很慢,而当他被一对恋爱中男女保价时,就会显得过于稀少贫瘠了。放下大少爷架子的汪简,以及试图开始新生活,忘记过去那段­阴­影的路透来说,时间流逝的就比沙子还快。

日历翻了一页又一页,很快就到了新年元旦这天。

化妆镜前,路透最后刷了些腮红,深呼一口气,好了,路透一切就从今天开始,你能行的!

对着镜子,她握拳,就在路透对着镜子练二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砰推开了,急匆匆闯进来的正是周小鱼。“学姐,这是这次到场赞助商的最终确认名单,你看看吧,有意外的惊喜哦……”

她拖长着嗓子,意味深长的递来手里那张纸。

路透接到手里,淡淡看了一眼。

路氏房产—出席代表,总裁彭敏,总裁秘书南;华谊建造—出席代表,唐爱娜;家念投资,Louise Gin。

意料之中的两个人,敏姨,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伤我的是你吗?

医院,酒­精­,阵痛,血,□满满的是血,陷于回忆中的路透突然一激灵,“小鱼,你能抱抱我吗?”她抱着肩膀,抬头满眼恐惧的看着周小鱼。

小鱼愣了下,赶忙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

周小鱼是很典型全身都带婴儿肥的那种,因此胳臂并不算单薄,然而,圆圆的小□圈着路透时,并没有消减多少她的颤抖。

“学姐你不要紧吧……”小鱼涩着舌头,嗫嗫的轻声问路透,所以轻声不是怕吓到她,而是周小鱼反被路透吓到了。

路透在哭。水状物像早春初融冰凌上的珠子一样,沾在她眼睫欲落不落。“姐……”周小鱼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愣站在那里抱着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后台来叫开场的领舞周小鱼去换服装的。

“小鱼,你去吧,我没事,就是眼睛突然有些酸,可能是看稿子累的,没事,你去吧。”路透朝周小鱼笑笑,最后还戏谑的拍拍她的ρi股。

周小鱼就在路透连哄带唬下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

路透把那张纸放在稿子上面,对着镜子苦笑一声,爸爸走后,她越来越感觉,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家,究竟在哪,她也不知道。

希望是自己多想吧,敏姨还是那个像妈妈一样的敏姨,家依旧是她温暖的家……

路透吸了下鼻子,拿着纸巾,开门走去洗手间,哭成这样,妆自然是花了,还要重画,哎,还好时间来得及。

洗手间门口,绝对是个­奸­情倍出的地方,小说中男女主人公关系爆崩后,有80%是在那里“凑巧”重逢的。

路透总结,以后在外面去洗手间前,必须提前观察地形,以免遭遇今天的窘境。

她和严九,再一次相遇了,地点准确的,依旧是洗手间门口,狗血的和台湾八点档似的。

只不过,这次不仅仅是她,和严九了……

“爱娜,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严九拍拍和他同行女人的背,和她示意。

女人答应一声,推门走进洗手间,只不过进去前,有意无意的在路透身上扫了一眼。

路透被她那一眼搞得浑身不自在,半天才发现,走廊里,只站着她和严九。

“女朋友?”路透低着头,踮脚找了半天话,最后憋出这么一句。

可是话刚说出口,她就发现不对,怎么这么酸呢!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遇到前夫和现女友时说的话嘛……

有情感专家曾经说过,当男人看到前女人带着现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往往会把小心眼藏在心里,过后用更多的努力来证明前女人选择的错误。

而同等情况换在女人身上则完全不同了,以小心眼为主要特质的女人,是绝不会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个过去时挽着他的现在进行时从眼前走过,而完全无动于衷的。

路透是女人,因此就像她难以逃避地心引力一样,难以规避这种小心理。

曾经是自己的,无论她如何讨厌、叛离、如何畏惧、憎恶,在心底,严九已经被路透当做一个私人物品安放,即便是隐藏在一个很角落的地方。

自私,占有,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她允许自己死心塌地的爱上另一个男人,却执意与原来那个停留原地,一直驻足等待着自己。

严九他,是等累了吧……

严九看看路透,并没回答她,反而从西装胸袋里把本来是装饰用的手帕拿来出来。

“擦擦吧,脸不擦­干­会煽。”

接过手帕时,路透突然想起小时的一件事。

那时,妈妈刚过世,爸爸伤心之余,生意做的也不理想,根本无心顾及路透,于是她就成了散养的孩子。

被小朋友追着喊“没人要”的孩子,这类事情是路透每天的饭前功课。

她一直记得,自己第一次因为这个,躲在学校大树后面哭泣时,严九递来的那块有些脏的小手绢。

七岁的小孩子,对卫生的意识很单薄,之后,上了初中的路透不止一次的追问,那块手帕是不是擦过鼻涕?

少年时的严九,话已经开始很少,每次被路透追着问时,他都是把嘴巴抿得紧紧的,逼急了,就在路透脑门上弹一下,弹得她毫无形象的哇哇直叫,也只有当事人的路透知道,其实一点都不疼。

女人往往在荷尔蒙分泌失衡时,最爱追忆往事,所以路透把今天这反常归结为大姨妈要来的自然反应。

丝质手帕冰冰的划过脸颊,并没有沾去多少已经风­干­的泪,路透有些尴尬,又使劲的在脸上蹭了两下。

“女人的皮肤是要好好呵护的哦。”路透走神的空挡,刚刚那女人已经走出洗手间,这次经过路透时,她没留下什么眼神,却留下片湿巾以及刚刚那句话。

“爱娜,我们走吧。”严九说。

被叫□娜的女人朝严九一笑,伸手挽着他胳膊,很温婉大方的样子。

“好的,阿九。”

好的,阿九……

她叫他阿九……这么亲密了吗,已经?

直到严九他们走到走廊转弯处,早已消失不见时,路透仍然愣在原地,愣神。

唐爱娜挽着严九刚过走廊转弯,回头瞧了瞧,这才松开胳膊,“呼……”她对着严九一吐舌头,“没想到我还是块当演员的料,只不过,严总,你不怕这药太猛,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吗?”

“我想这不是需要你­操­心的事情,路氏那边建材报价我会给你争取的。”严九说着话,有意无心的弹了弹刚刚被女人挽过的袖子。

女人眼睛一眯,嘴撇了撇,“严总,据我所知,路氏现在说话掌权的可姓彭,你又凭什么答应我这些?”

唐爱娜朝严九一挑眉,挑衅似的等着他的回答。

“严九这两个字,够保证的吗?”

够,当然够,不过比起生意,我找到了更让我感兴趣的了,看来彭敏那里的条件,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考虑的了。唐爱娜笑。

18

18、酒后乱xing ...

酒后乱xing

不知道你是否有过这种经历,生气心烦后,都会条件反­射­的去找同一个人倾诉。研究人类社会的社会学家把这个人称作具有特殊意义的

­精­神垃圾桶。多情的人,有许多这样的垃圾桶,换了一个又一个,并乐此不疲。

路透自认不是个多情的人,却也有三个这样的垃圾桶。

第一个是最初的爱——卓言。他伴随了少女时代的路透,走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妈妈过世时,无论何时哭泣,身旁都有他温暖的怀抱。月经初潮,不知所措时,是卓言,红着脸递上她人生第一包卫生巾。高中成绩不好,看到那稀薄的分数,她第一个想抱着大哭一场的,还是卓言。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样红。世事总像个爱闹脾气的孩子一样,随意的夺取自己心爱的东西。十七岁生日的意外,以及之后的分手,让这个路透宝贝多年的垃圾桶突然变成了一件真正的垃圾,毫无意义。

第二个,从大二直沿用至今,虽然时间比较短,却最是结实耐用——周小鱼。

至于第三个,路透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严九。严九这个从小和她生在一起,长在一起的,打在一起,闹在一起的人,一直是她最大的一个垃圾桶,虽然,在路透眼里,他就是个不在线的,就像MSN软件上,严九这个头像永远是灰­色­的。

路透叹口气,对着镜子看了看,似乎眼睛还是肿的。真丑,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打开水龙头开关,掬起一捧,打在脸上,清清凉凉的,人顿时轻松不少。严九就是个看过自己所有不堪过去,并且付诸自己额外一年不堪的男人,他,从来没被自己接受过,更谈不上去吃醋了。路透指着镜中的自己,命令道。

殊不知,这是命令,也是对自己变相的告诫。

等路透洗完脸,补好状,回到更衣室时,周千红早就在里面等的不耐烦了,一见路透,就上前一把把她抓住,“哎呀我的同学啊,演出马上就开始了,开场舞的演员都全部就位了,找了半天,就单缺你这个主持人,你想吓死我啊,我可有心脏病,经不起吓的!”

此时的周千红,早就没了学校老师的那种威严之感,听起来,更加像是更年期的老妈在和闺女使小姓。

周老师这脾气,和周小鱼如出一辙。真是啥根种啥树,啥花开啥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她的家人……路透眼­色­一沉。就在这时,汪简不知道怎么混进后台,正站在门边,看着路透,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小透!”大男孩是不是都这么的羞涩,鼓励的话永远藏在心里,路透看着他,笑,别扭的人。至少,她现在还有他。

“等结束了,我们去吃川­色­风情,保证你辣的过瘾。”路透留下一句话,边罗衫轻拂的从汪简身边走过了。女孩儿的体香,带着那半半的温,像细纱过境似的扫在他脸上,让汪简心神又是一荡,这份美好,他好想一直拥有。他也会一直拥有!

等汪简回过神,来到前台,钻进前排观众席时,演出已经开始了。

路透站在台上,穿了一件­祼­肩束身小礼服,礼服是纯白­色­的,镶着几颗水钻,此时,在台上各处灯光的照­射­下,正熠熠的发着光彩。路透站在光圈之下,明艳动人的就像一朵炫炫欲开的水仙花。

“T大XXXX年元旦晚会暨年末表彰大会现在正式开始,下面,有请金融09籍学生为我们带来舞蹈《红火火》……”随着台下热烈的掌声,路透和对手主持结束了第一段落的任务,走下台来。

经过周小鱼时,那丫头正低头忍着笑,路透走过去,照着她背上就拍了一下,力气虽然不大,却把小鱼拍的一个趔趄。“谁啊,­干­嘛呢这是!”周小鱼愤愤抬起头,刚想发飙,看是路透,再大的火气也不好发了。“姐……嘿嘿,嘿嘿……”接着忍不住又是一阵傻笑。

“怎么了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至于你这样?”人好奇心的易挑逗指数其实是仅次于情yu的,路透虽然­性­格平稳,终究抵不过女孩子那点小心思,一旦被勾引,就一发不可收拾,势必问出个究竟不可。

“其实也没什么。”笑了一会儿,就差有出气没进气的周小鱼总算消停了,“就是你刚刚下台时,衣服和他们那身火­鸡­服的反差,实在太强烈了……哈哈……”周小鱼再次破功。

路透看看自己,再看看台上挥洒汗水的那二十只小鱼口中“火­鸡­”,笑的很无奈。

本来演出进行的一切都很顺利,可岔子,就出现在快结束的那会儿,校长要宣布今年翻盖校舍的决定,并且感谢本次赞助商的那个环节。路透抓着那串名单本就紧张,正在空白的大脑里反复找着台词,她真怕一会儿上台时,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

飞天一拐就是在这时降临在路透脚上的,随着哎呦一声叫唤,两个人同时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叫的人不是被“踩”的路透,却是王环。

王环,路透在导员办公室里见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学生,也就是这次晚会的原定女主持。

路透很惊讶,和自己搭档的男主持没问自己,反而先跑到王环那里嘘寒问暖。“哎,你怎么来了,还拄着拐杖就四处乱跑,这怎么行?”

宿舍楼瘫坏的直接后果,王环脚被伤了,进而造成的简介后果,她失去了这次机会,而路透得到了。一秒钟之间,路透把这其中的所有症结想个透彻,自己抢了人家的风光,恨她也是应该的,可这脚……

路透选择汪简不是没道理的,这大少爷脾气虽然大,但对路透却是极好的,像有心电感应似的,路透这边一出事,汪简就像先知一样,出现在她身边,“怎么了,这是……”马上看到路透脚上伤处的汪简脑门上的青筋都炸开了,“谁­干­的!”

汪简是常年浸­淫­在大家族中的孩子,气势自是不会轻易输人的,这时,他一边眼神凌厉的瞪着王环,一边还不忘给路透按摩着踩伤部分周围围的地方,来给她缓解疼痛。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他们过于夸大自身价值,藐视除自我外的一切人类,天下唯我独尊,偏偏人力财力都是不上不下那种,这种人,叫傻帽,王环很不巧,刚刚好是傻帽之一。

“我是伤者吗,她自己不会看路的啊,真是的,自己没长眼,怪得了谁?”路透看着她,竟忘了疼,忽然有种认知——女人千万不能翻白眼,真难看。

汪简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千红就来了,“王环,你说你受了伤,还跑这来­干­嘛,这不是添乱吗!”周千红一副恨铁不成钢和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我就是想来提醒她,一会儿报赞助商名字的时候,我爸爸的名字,报的清楚些……”王环嗫嗫。

名单上好像本来就没有姓王的吧,难道她记错了,路透对自己的记忆力提出了质疑。

王环不知道,过小的赞助商本来就不在名单之上。

“她父亲那份,我们路氏(汪家)出了。”

汪简与一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路透认得,那人是彭敏的私人助理,他们是怎么知道台后的事情的?

路透来不及多想,因为她马上又要上场了。“你行吗?”周千红看着路透已经开始肿起来的脚面,不确定的问。

“行!”路透说。不行也得行,因为找不到人可以来替她了。

由于刚刚的事情,一定程度的也冲淡了路透对彭敏的执拗,既然关心她,也许那件事情只是巧合吧。因此,当彭敏带着路南走上台时,

路透的表情,比她原本预计的,要自然的多。一同上台的,还有两个让她很意外的人,严九和刚刚那个叫爱娜的女人,于是,她这才想起,负责建造的开发商名单上,就有个唐爱娜。而严九作为路氏现行大股东,出现在这也不足为奇,毕竟他的资金还没撤离。

路透不知道的是,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

“下面,就有请学校教导处主任及学生代表登台接受企业赞助……”男主持说。

路透看到汪简上台的瞬间,差点没笑崩了,真是人间处处有后门啊,不知哪个倒霉蛋又被咱汪大少给顶下去了,别再来一个找茬踩脚的,她可受不住了。

整个过程进行的非常顺利,除了彭敏在捐款时小声和校方小声介绍这是她女儿云云,路透下台时,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终,有双眼睛从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严九虽然没出面,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之后王环父亲公司的倒闭,与某种力量脱不开关系。

动路透者,死……

晚上,惯例的校方做东的庆功宴。对这种场合本来没兴趣的路透,由于周千红的出面邀请,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去了,而汪简家里突然来了电话,汪家­奶­­奶­心脏病发,意外住院,必须赶回去。

“阿简,要不我和老师说说,陪你过去看看吧?”路透拉着汪简的手,突然不想放开,好像这一放,就会出什么事似的。

“没事的,现在家里乱,等­奶­­奶­没事了,我找天把你正式介绍给家人,现在,可能都顾不上什么?”

俩人依依惜别之后,分开,路透上了周千红的奇瑞qq,一同开赴金雀大酒店。

到了地方,路透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紧了一口气,松是因为严九不在,不止不在,那个叫唐爱娜的女人也不在。紧了一口气,则是因为彭敏她……

路透和校长他们十个人是在一个小包间,没和大部队坐在一起。这也就造成了如下尴尬……

“校长,我女儿身体不好,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彭敏说了很多,与其说这是一场T大捡钱盖校舍成功的庆功宴,还不如说是一桌彭敏慈母肾上激素分泌过多的表演秀。

彭敏同校长边说,边不时的给路透夹着菜,尽职尽责的,一旁路南不说话,周千红是无话可说,四下领导见了,则巴不得多捧捧这位送钱的财神爷,纷纷向路透敬酒。

到了最后,路透被敬酒到微醺,不得不请辞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人如果倒霉了,和凉水也会烫到嘴。

“维修中,暂停使用”的大牌子让路透很是质疑这家到底是不是五星级酒店了,什么素质!

好在工人和她指引,电梯在那边,去其他楼层就有。

再淑女的路透也架不住想骂人了,一层怎么可能就一部电梯!

答案是,这个楼层的,都坏了。

……

路透迈着微微有些扭曲的步子,走到电梯前,三部电梯,两部在左,一部在右,冥冥她按下了靠右的那单部电梯。

按下按钮,她刚想选楼层,这才发现,电梯竟是直达顶楼的,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等着它停了。

独立电梯果然速度非凡,又平又稳的几秒钟就把她送到了楼上。门开了,她本想在坐下去的,因为通常这种顶楼,是没有公用卫生间的。可她抬头一看,对面那扇门竟然是开着的,也许是工人在清扫,进去用下洗手间应该没问题吧。

路透这么想着,就抬脚往那门里走。

一点声音也没有,算了,自己现在整个头皮都在发胀,先洗个脸再说。

路透绝对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进了那屋里洗手间,从房间更深处突然发出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咔嚓一声,吓了她一跳,忙跑出去看,“我就是想用下……”洗手间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她就愣住了。

一条长长的血痕细细的在严九脸上流淌,显然是地上那堆破碎玻璃造成的。

“你……”路透还想问他这是怎么了,却又觉得自己多少应该矜持些,毕竟是早就“划清界限”的了。

“ 滚,谁要你来的,滚啊!”除了刚刚看到路透瞬间的愣神外,严九马上把微张的有些傻气的嘴复位,大声呵斥着路透。路透被骂的脑袋直蒙,半晌缓过劲来,气的转身就要走,走前,她看到严九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对,严九从来没和自己这样过,肯定有事!

刚抬脚要走的她,顿住,又折了回来。

看着他,她一步步上前,可谁知她走一步,严九就退一步。

有了女人,我靠近点都不要,路透有点伤感,更多的是生气,但顾及他头上的伤。

算了,不和他计较。

路透走到卫生间里,打开吊柜的门。像这种五星级酒店,卫生间都会设置急救箱的。

为的就是客人发生意外。

路透拿着小箱,一步步朝严九走去,发现他竟然在抓自己的头,血流的比刚刚还要凶了。

“你在­干­什么”,路透连忙赶过去,拍掉严九的手。“不想活了吗!”

大男人往往更加不会照顾自己,哎,她叹气。

严九的脸­色­越来越红,在路透处理伤口近尾声时,突然说了一句,“给我找个女人……”

路透以为自己酒喝多了,幻听,“你说什么?”

“那杯酒……”严九抖着指桌上的一个杯子。

路透看着那个细口杯,容量不大啊,怎么会醉到要女人呢,难道……

是药!

不可能,这是严九,不可能!

怎么可能……

19

19、牺牲 ...

牺牲

“给我找个女人来……”严九说这话时,冷气不断从牙缝里冒出来,似乎房间内的空调对他就是个摆设,毫无效力。路透看得出,他忍得很辛苦,可她该怎么办?

先不说她高不高兴给他找,就算是要找,路透这种正经人家的孩子又知道去哪里找呢,一时间,她整个人就像是电饼铛里的烤饼,里外两层都快熟了。

严九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显然是随时就在崩溃边缘,路透见他这样,更是慌得什么都没了。

女人在某些时候,智商就是会归于零,更有甚者,可能会成负数。

路透现在就站在零同负数之间摇摆不定。

突然,严九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毫无预兆的丢到路透怀里,如果不是身体反应够灵敏,估计那东西就要香消玉殒了。路透低头一看,是他的手机,nokia100,严九的第一部手机。

初中毕业那年,路透一直记得,那年,诺基亚刚刚进驻中国,严九靠着他打工卖劳力赚回来的第一笔钱买的,路透陪他买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资产已经不能用翻翻来形容的人,居然还保留着这部手机。

路透摩挲着外壳上的裂痕,也不知道到底修补过多少次。

女人智商低的时候,情商也会配套降低几个百分点。就在路透神游太虚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同一个吃了春yao的男人共处一室。

路透怕严九,潜意识里却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一直都知道。

“嗯……”严九揪着头发又是一阵轻哼,路透看去,吓了一大跳,这是多强的药,能把他折磨成这样。“阿九,你要我打给谁……”路透为自己刚刚的走神暗自愧疚,忙问,边说话还边拿起酒­精­棉想去擦他额头。

血实在太多了,渗人,眨眼,红红的一大片,刺的路透心一紧。

“莫北……”严九打开路透的手,不让她碰自己。

路透看着,眼睛涩涩的发酸,时间紧迫,她忍着泪,打开了通话簿。

用过老式电话的人可能知道,和现在普及的智能机不一样,老版手机的­操­作模式同现在相比,有着很大的不同。路透拿着那古董,琢磨了半天,还是没鼓捣明白,又是一阵懊恼,不禁赌气的咕哝一句,“就会和我作对……”

严九的手,就是在这时伸到她面前拿过手机的,皮肤交擦的瞬间,路透像把手伸进了快要烧开的热水里面似的,虽然不是最烫,却也充满了灼人的危险,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缩手。

男人的控制力,说不强,那是相当薄弱,稍微引诱,就会上钩;但若是说强,那十头牛拉着他,也未必能让他动的了半步。

严九就属于后者。

身中春yao的他,碰到路透身体时,会没反应吗?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答案都是肯定的。

严九不例外,严九也例外。他抖着手指,按下通话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莫北的声音,“九哥,找个女人,把她忘了吧。”

气愤外加药力作用,严九青筋都绷得老大,“莫北!”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可他万没想到,事事顺着自己心愿的莫北,竟然把电话挂了。

路透伸着脖子,瞧严九脸越来越红,身体抖的也更加厉害,忙问,“莫北怎么说,他……”路透从来没觉得问一个问题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她舌头在嘴巴里运动了好几回,最后还是不得不逼着自己开口,“他,会给你找人来吗?”

路透刻意回避了女人俩字,可能是归结于女­性­天生的敏感和妒意。

“恩,走……”严九知唔着,口齿已经有些不清了。

路透一脸迷惑,“你说什么?”

她看着严九猛的甩了甩头,对她一字一顿的说“你走,我、我这里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吗?”如果说放心,那百分之百是假的,路透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犯贱,对一个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以免让她想起17岁那段灰­色­回忆的人物,她竟会不放心。

“恩!”严九回答的很坚定,随后朝路透咧了咧嘴,笑容很勉强。

男人的笑有很多种,媚笑、谄笑,巴结的笑,虚伪的笑,真心的笑,假意的笑。严九的笑,大约算是发自真心的虚假笑容吧,虽然是强装出来的,但却最能打动人,特别是眼前这个人。

路透还失神在多久没看过严九笑这个问题里爬不出来的时候,严九已经把她拉起来,朝门外推去。

“快走吧……”

轻轻的说完这句话,严九就退回了屋里。路透看他背影,很无力的样子,担心却也无法。

房门在她面前渐行渐闭,没法子,她只得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路透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就像当年,父亲去世,各家债主逼债,路氏眼看就要垮台时,严九站出来,提出拿她一年去做交换的条件。

由于少年时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路透对他是避之不及的,可为了父亲一生创立的产业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付诸东流,毁之一炬,路透当时就答应了。

貌似,那个时候,登上严九的房车时,她大义凛然的就像是要赴刑场的刘胡兰一样。

可就是那个把严九化身为自己所有污点代名词的路透,当她看到严九遭受药力控制,那失神的样子竟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严九每次被他妈妈打成家门,都会跑来找路透。

怎么也是小时候许多年的朋友,还是去看看吧。

电梯已经下到原来那个楼层,路透走出去,这么想着,又重新在电梯门关闭前退了回去。

时间在等待的时候,总是过的异常缓慢,度日如年,路透甚至怀疑量度的沙漏是不是故障了,怎么电梯的字,走的那么慢呢?

她踮着脚,一下下,嘀嘀嘀的,总算等那红­色­的数字变到20的时候,门开了。路透松口气,大步朝那房间走去。

开始的半段路,她走的很快,可走到一半,路透又开始害怕,那女人来了怎么办?不会恨尴尬吗?这样想着,路透就停了,她朝远处房间看着,一咬牙,死就死吧,万一那女人没来呢?

事实上,这种假设的后果,对路透今后一年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的巨变,这巨变是好是坏,她怎么也没想到,也想不到……

短暂的停留过后,路透心一横,站到了那房间的门口。暗红­色­的门上,雕花典雅的发着乌­色­的光,蛊惑着路透慢慢伸手向门把手。

最后下定决心,不是为别的,因为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把路透吓坏了。

比刚刚听到的那声更加巨大,还是连续的好几声。

她再没多想,拼尽全力向门撞去。

这时候的女人果然白痴,路透就没想到,门根本没锁,她这一撞的结果是,直接大马趴到了地上。

“嘶!”摔伤本不同,割伤就另当别论了,好在地上大片的碎玻璃离门口较远,只一块小的直接扎到路透手心。

真疼啊!现在却不是喊疼的时候,路透趴在地上,抬头看着严九,哑然!

怎么会这样?路透看到了什么,严九正抓着一块玻璃在割自己的胳膊!

“你在­干­什么!住手!”也顾不上疼,路透忙着跌撞爬起,过程中,又被碎玻璃在胳膊上划出几道。

“这、这不是莫北的药……药被换了……”

严九抬眼看路透时,眼白竟红的吓人。

路透见得事情毕竟是少,严九的话,她听的似懂非懂,云里雾里的,什么叫莫北……是莫北给你下药!怎么会,药怎么会被换……

这些信息在路透脑子里扭成一团,她整个头都被打成碗浆糊。

“先别说别的了,你怎么伤害自己呢,血这么个流法,是会死人的!”路透说着,眼睛就四下找着离开时的那个医疗箱。

很快,她就找到了,可怜巴巴躺地上的不就是。

“来,我先给你包扎!”路透那种酒­精­棉就去给严九擦,手刚刚把他胳膊抓住,腕子就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了。

“小透,我要死了!”严九很反常,语气活像是回到小时候,犯错被严妈骂后认错的样子。

路透抬头想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眼神竟严肃的要她发慌。

“瞎说什么,祸害遗千年。”路透避开不去看他,“你不是还抓着我的把柄吗?没用呢就想死,是你的作风吗?”

严九手上的伤口比头还大,正汩汩的流着血。

他神­色­比之前似乎清醒了些,“什么把柄,你的秘密,我永远不会说出去……”他苦笑一声,有些无力,“这次不知被谁下了药,猛的厉害,如果不……”zuoai俩字他没说,脸就往一边偏去,男人的别扭。

“如果不做,还会死是怎么的,又不是拍武侠言情剧,那么狗血……”路透笑,难得的轻松。

看他的神气,应该是没事了。

“不会死,会傻……”路透心咯噔一下,继续听严九说。

“我刚刚就是放些血想祛除药力,可好像……无效……”伴随着呼吸的渐趋急促,路透知道,这次事情真的大条了。

“那,那怎么办?”路透彻底结巴了。

“要么有女人,要么成傻子……”这是严九那天最后的清醒。

路透站起身,倒退一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留下,还是,走……

丢下他,让他独自变成傻子?路透笑了,她在嘲笑自己的可笑,做人做到她这个地步,多失败啊!拼命想躲开一个人,却没出息的放不下,全心的想开始新生活,却总与过去扯不开、剪不断。

严九的脑子越来越混乱,等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正在脱衣服的路透……

“你、你­干­什么?”

“……救你……”

路透躺在酒店床上,把自己的这种行为归结为酒­精­过量后的神经错乱综合征。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适宜,路透依然觉得冷,与其说是冷,不如说是囧。她想拉个被单过来盖,又觉得有些多余。

“你,决定了……”严九的脖子已经开始轻微抽动,路透看出他说这话是经过了多大的努力。

光明我所欲也,黑暗我所惧也,当距离的光明同咫尺熟悉的黑暗并存时,我选择了湮没黑暗之中,不为别的,只为遵从心意。

这是路透之后日记里写的一句话。

她没回答,只是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正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严九,挣扎着最后清明的神智,想要离开房间,他实在不想伤她。

步子迈出一半,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从他身后将他一把抱住。 路透的身子在抖,很剧烈的那种,­鸡­皮疙瘩像疹子似的肆虐爬满她全身,“我不会要你有事的!”女孩儿恐惧,女孩儿却坚定的说。 眼睛已经开始失去焦距的严九把手缓缓抓住小腹上路透的手,“不后悔?”他问。 “不后悔!”她答。

吻是来的那么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男人像是带着末日前的绝望,在女孩儿­唇­上细密探寻。 南有丽女,其­唇­如朱,其肤如玉,见之欲近,近之欲亲其恩泽。 路透身体被压着,听了好久,才从严九已经不清楚的言辞里辨认出他所说的内容。

是一首词,初一时,一个穿着磨得发白的牛仔裤少年,在红枫树下,红着脸,把那张写着这段句子的纸递到她手里。南国有女……

原来一切,早就开始了,这就是她先是当哥们,后是当仇人的人……早就爱着她的人。

可笑她到了这么久之后才发现。

路透的身子试图防松些,不再那么紧张恐惧,就这一次吧,难得一次的纵容。

路透紧闭的­唇­羞涩张开,樱­色­­唇­瓣像多盛开的蜜花一样,等着他来采撷。

辗转门外许久的他,一旦找到发泄的出口,yu望便泛滥的像撒缰的野马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软却有力的舌头像灵巧的小蛇一样钻进她口里。像是巡视自己领土一样,小蛇四处游弋逡巡,遇到牙床上突起的小­肉­,就越发兴趣盎然的舔弄几下。

路透身子一抖,“恩……”的嘤咛出声,口中一处敏感竟被他发现了,她本能的伸手想去推开严九,然而她却忘了,收之东隅,失之桑榆,摆脱了舌间的角斗,新一轮的xiong房之战正在展开。

别看路透身体偏瘦,xiong上却是很有料的。沾到火星已经被点着的严九,手渐渐没了准头,他五指大开,抓住一只就是一阵揉捏舞弄。起先只是吃疼的路透,在他含着自己另一边樱红时,彻底淡定不了了。

她伸出手,抱住严九的头,自己竟分不清是想让他起来,还是继续。两人间的行动,随着身体的点燃,协调度也大大提升,随着严九吸吮的啧啧有声,路透也伸长了颈子,试图依靠身体的运动来抒发内在那种说不出的空虚,感觉的出,一股温温热热的液体正在她身体下方渐渐蜿蜒而出。今天严九穿的是一件手工西装,外套自然早就脱了,而里面的衬衣由于他刚刚的自残行为,已经变成一串渔网似的布条挂在身上。他几下下去,衣裤就那么轻易脱离身体,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路透真要怀疑是不是他衣服上装了什么开关之类。

此时,严九成L状骑在路透身上,身上只有一条黑­色­­内­裤。药力恐怕在这时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严九再不是严九,而路透早已不是路透。

路透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那个东西,好丑,却非常吓人。他很大,好粗,蘑菇头亮亮的发着粉­色­的光,mayan上,一些透明的液体正激动的往外沁。他流的越凶,路透越是怕,身子就越往后躲,“九,九……”严九并没给她足够持久的时间去做心理建设,就倾身压了下来。

路透的腿被他强cha进来的腿分开,上身也被他一只胳膊固定,根本动弹不得。

想做英雄和做英雄之间的最大区别,就是隔着一个三维思“想”空间的距离,箭在弦上,路透怯场想跑也来不及了。

“轻点……”与虎谋皮,恐怕都比路透现在正努力尝试的事情容易些,因为,严九早已失去理智了。

那东西很快就找到了家门,刚刚路

19、牺牲 ...

透的花rui早就shi透了,蘑菇光滑的表面借着润滑,扑哧,戳破了那层。

“嘶……”路透手攥紧了床单,指甲也抓到折了好几根。恨,在她心里再度萌生,为什么这种痛,她一生要经历两次,原来她破败不堪的人生,无论如何修补,都注定成为一场悲剧。

爸爸,你真的不应该帮我的。

路透闭着眼,忍受着这如同qiangbao一样的运动,眉毛皱的死紧。他是无意识的,他是无意识的……路透努力把自己陷入这种自我催眠中,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掉身xia那刀锯般的割痛。

药可治病,药亦乱人­性­,现在的严九,只能凭借本能,从摩擦、夹住、推挤、收紧中,寻求那最原始的快感。他一俯身,下压,立刻触到花jing的最低端,快gan像是两百弗的高压电一样,直接刺到严九的大脑。

他餍足的吸了口气,顶在宫kou,感受那颤抖花jing给他带来的致命快gan。

路透的嘴­唇­已经被咬的发紫了,然而下shen的疼痛并没因为这被转移半分。

失去理智,深陷药­性­的严九,可怕。

路透昏过去前,一直在想,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还会愿意做这种牺牲吗?她不知道。

她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上次没这么疼啊,果然这次是酒喝少了,麻醉效果不够啊!

20

20、 扮猪吃虎 ...

扮猪吃虎

不知道你试过这种情况没有,明明醒着却昏昏欲睡,人是睡着的,却周遭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清二楚。没结婚的人大抵只在人烧糊涂时才会产生这种类似幻觉的东西,而对结了婚或是有过那种经历的人,这种情况就时常出现了,而且发生的人群,只限女­性­……

说她幸,是因为对许多女­性­来说,能经历过这“­性­.事的最高境”是非常有难度的。吸烟、酗酒,工作、高压,在这种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男­性­中相当大一部分比例人的小弟弟都保持着间歇­性­冬眠的状态。偶尔过个六一节,高兴的蹦跶两下子,就又软回去了。

遇到这种男人,被坑爹的就是女­性­。

路透成为这群被坑女­性­之外那一小撮之一,并且把这些从头至尾、彻彻底底经历了一次最高境界,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不知过了多久,路透从貌似的睡梦中有些清醒过来,沾湿的睫毛轻颤两下,还吟着泪的眼睛张开了。周围雾气蒙蒙的一片,都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屋子里漆黑一片,天不知道已经黑了多久。她想起身开灯,谁知道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先不说下面那个是什么……就说上面圈着自己,和两根铁链似的东西,路透想不想起自己的状况都不能了。

她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把严九弄醒了,他是匐兽,他也是猛兽。

路透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亲眼见与狼共枕似的戏码,更加想不到,她会成为这狗血剧的女主角,她现在能做的,要做的就是安静的趴在那里,装作在睡觉,安静、安静,只要安静了,就不会弄醒那只狼。虽然那是一只并不算坏的狼,甚至在他小的时候还有些可爱,可毕竟现在,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正在为了靠近阳光而努力,一个只愿独自一人躲在黑暗中……

路透的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再好的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例如遇到列那狐的时候,很不巧,我们的严boss就是这么一只。

她刚刚醒来时,严九就醒了,他闭着眼,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睁开了,会不会就代表这怀里的一切就要化成青烟飘走了,而留给他的,就只是一场梦,一场美的无与伦比的梦。严九,你是孬种吗?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承担的!当时被那群人堵在家里,逼着自己放弃公司,你松过口吗!怎么现在就这么……

经过了长达五分钟的心理建设工作,严九睁开眼。黑暗中,他一下就找到了路透,那双眼睛,就是那双眼睛,从小时起,他就一路追随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那里充满了哀伤。

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严九突然想起一句小品台词:——为什么你的眼里充满哀伤?——因为我爱你爱的深沉……

路透爱严九吗?他想。不爱?她为了救他,不惜把自己交给他。爱吗?爱的话,为什么那一年的路透那么排斥他,甚至到了弃之若夷的地步。

上初中时,路透抱着本书,点着严九的头教训:“阿九,女人的身体里有多少个细胞,她就相应有多少种情绪,像你这种情感小白就不要猜我是为什么高兴了……”那之后不久,严九从同学嘴里得知,卓言请路透去看电影了——情侣票——《珍珠港》……

好吧,就算他真是情感小白,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他不信。如果她对他,只有讨厌,怎么可能要他对她做出这种事情,虽然现在年代开放了,女孩儿大多不在乎这个了,可路透不会的,她是那么在乎,在乎到那个时候差点没割腕死去。

他,需要验证。

严九一旦做出决定,就是要付诸行动的。莫北曾和他说过,如果她真的在乎他,爱他,是会愿意把自己交给他的。一年前,他给,她不要,她不爱。一年后,他不要,她却“给”了,而过程,他竟然丝毫记忆都没留下,这其中,是否是出于勉强,是不是他……严九不敢想是否自己刚刚做了某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下面那依然深埋的欲.望。

爱他,就会给他吗?他决定试一下。

路透正在紧张着刚刚自己那一动有没有惊醒他,背后严九咕哝一声就动了下胳膊。

“热、热……”严九一松手,转了个身,变成路透侧躺,严九仰躺了,而那东西,也就就势从路透身体里滑了出来。

哧一声,被锁在内里的热液随着男.物的抽离,哗的沿着内壁流了路透一腿。路透身.下一空,松了口气,随之又是下面的一阵空虚的不适。“唔……”她压抑的微哼一声。人果然还是­肉­体大过­精­神的动物,她不禁自嘲。

离她半掌宽的严九在那里叫了半天热也没见路透过来,不禁有些沮丧。

其实,无论平时外表多么强悍、不服输、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情感面前,大多都会有一颗易碎的心。只有这样,人无完人这句话才可以顺理成章的成立。

就在严九要失望放弃时,一只细长的手就暖暖的伸了过来。这温度想久违的阳光,晒融了严九心里的冰山,一点点将其蚕食祛除。

虽然刚刚经历了情.事,可路透的手法依旧很拙劣生涩。她只是那么一点点试探着将手绕到严九背后,慢慢的环住他。

在路透|­乳­.尖擦过他胳膊时,严九终于忍受不住那内心中翻涌欲出的喜悦和欢腾。

她心里是有他的,她是在乎他死活的!

得到答案的严九再不想浪费时间,一翻身,由仰躺变成了俯视位置。

房间虽然没开灯,但是窗帘并没完全拉死,只是拉了一层装饰用的薄纱,而真正遮光的那层并没拉上。

此时,月亮刚好行至离窗子很近的位置,白白的打进来一束,被白纱滤过,落在路透身上一层银­色­的光芒,严九眯着眼,眼神好像在欣赏女神一样。

路透的|­乳­.头很小,|­乳­.晕也是几乎淡的看不见的那种,整体看上去,漂亮的像是刚做出来的小寿桃,就等着严九上去把那点红点上。

静止欣赏了好一会儿,久的路透以为他又是在囤积力量做什么的时候,严九动了,他低头,二话不说,伸嘴含着了左边那颗。

“嗯……”经历了一晚上,身体早就敏感到不行的路透再不想压抑,开口吟了出来。

在­性­.事问题上,男人无师自通的能力往往让大多数女人咋舌,而仅剩下的那一小撮,则不是由于女方太强,就是男方略弱,总之一句话,打牌找错牌搭子,结局往往是散伙。

路透和严九,情感上且不说,单从技术上讲,是绝对不会散货的,原因就是——严九入门太快,前脚刚进学龄前,后面就直接跳级到了博士后,进步速度之快,要人大为咋舌。而这其中,感触最深的,就是当事人路透了。

人的舌头,在显微镜下,显示的是数以万计个绒毛,这些绒毛在吃饭时,可以增强我们的味觉,从而提高我们对美食有更高水平的享受。然而这些个小绒毛的第二个用处却常常被人们忽略,就像现在的严九,他并不知道,这种东西帮了他多大的忙。

细密的绒毛组成一个制作­精­细的毛刷,一遍遍刷过路透的|­乳­.头,他时而循规蹈矩的在|­乳­.头四周兜着圈,时而调皮淘气在在顶端连续舔.弄那么几下。路透身上只搭着半边毛毯,被严九舔弄的,像个秋天枫树上的红枫叶一样,颤栗、无助,好像随时就会坠落消亡一样。

路透微眯着眼睛,手指Сhā在严九短发间,只能凭着本能把他的头往身上按下些,再按下些。

口舌之争、口舌之争,口舌往往是战斗的前奏曲,号角吹响,真正的战斗也就要开始了。

严九很快就开始不满足于这一隅之地,他的目标是——路透——路透整个人。

当樱桃在严九的呵护下,迅速由一枚幼果转向成熟时,他在上面浇灌下最后一瓢水,边开始进一步的开疆拓土,水痕沿着樱桃冢开始,一路蜿蜒向下,像一条小溪,安静,甜蜜,也诱惑。而被诱惑的,不止是深陷其中的严九,还有一个,就是路透。

女人的身体什么时候最敏感,各有不同,因人而异。路透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敏感,总之,她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反应感到很羞愧。和刚刚只是被动的强.顶.硬.戳不同,严九这次不是一般的温柔,路透甚至曾经瞬间怀疑过是否药效已经过了?

然而,每一次,当这种念头刚刚钻出来时,他就又会换个花样磨人,再次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啊……那里不行!”还意.乱.情.迷的路透突然被一种刺激激到,身体像通了电似的不自主颤栗起来。

严九正在吸她的花.|­茓­。花.蕊受到外物刺激,呈一朵红玫瑰似的含苞欲放。严九不顾上面路透的手如何阻止,只是与她十指交缠,把她固定住后,舌头继续的开始探宝。

女地有一宝,其名为珠,终日不显,遇男则绽。

恰巧经过的一律月光,照在路透蕊心的蜜珠上,严九看着,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激动,低头贴着就是一吸。

早就被刺激的通体泛粉的路透遭这一下,身子一缩,全身颤栗起来,只听扑哧一声,一股透明的液体就沿着小.|­茓­一下子喷到严九嘴上。

“你……那个脏……”路透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别开眼对严九说。

男人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下。“不,甜,真甜!”

现在,你就算打死路透,她也不会相信严九现在还是身中药­性­,她想把他推开,然而,就像是弦上之箭,一切想停,为时已晚。

更重要的是,这箭在弦上的,不止是严九。

经过一次高.潮,路透整个人都软成一团,瘫在床上,等她发现自己正在以一个怎样恼人的姿势被严九摆弄时,除了想找块被子把脸盖住,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严九把路透的腿驾到他肩膀上,整个人倾身压向她,“我来了啊?”似乎是怕严九不舒服,进入前,他出声询问了她一声,理所当然的,路透根本没回答他,不为别的,太害羞了。

在­性­和爱面前,男人之所以会求助药力,原因大抵不过以下几个:助兴,壮.阳,再一个,就是壮胆。

你可能会问,这和壮胆有什么关系?

人连理智都失去了,又有什么不敢­干­的呢?所以很多失足少年越足雷池,一是由于好奇,二嘛,可能就是吃了什么催.情的药了。

所以,失去药力的严九在路透面前再次恢复到原样——那个情感小白——不敢冒进,害怕伤害。

严九说完话,把路透的腿又往肩膀上架了架,单手做着支撑,而另外一只则是扶住坚.挺。蘑菇头在洞口外来来回回扫过几次,本就水多的湿地更加变本加厉,泛滥成灾。严九头上沁出的汗珠,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不是没技术,而是害怕……

“不会疼。”智商里的严腹黑,感情上的严小白半天吭出这么一句。高情商有高情商很容易,但对严九种智商极高的人来讲,让他拿出一句像样的情话,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对于刚刚在路透身上造成了什么程度的伤害,严九不知道,但想想也不会好过,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最美好的经历!

男人把坚.挺头部在蕊.珠上来回蹭了几下,路透随着男人的动作身体开始清颤,两条腿也不安的想放下来。“乖……”严九的话不多,此时却意外安抚了路透的神经,她不动了。玉.柱沿着还略微红肿的细缝一路摸索攀岩,最终来到洞口。头稍稍探进去一些时,他吸了口气,这里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严九从路透腿外侧固定住她的位置,随后两手慢慢使力,他就这么一点点的进入了路透。

“唔……”路透轻呼,被充实的满满当当。和刚刚不同,这次严九是极轻极慢的。这似乎是一个人的游戏,两个人在玩,而严九就是带领路透去玩游戏的人。到达最底部时,严九没有马上行动,像只伏兽一样,他只是安静的休憩,感受着她的包容,她的温暖。

“唔……”路透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刚大,还带着些不满,像是控诉着他的偷懒。

严九嘴角微扬,右脸颊露出一个酒窝,“宝贝,我来了……”世界上,也许只有路透知道,严九有个单侧酒窝,因为他只对她笑过。

严九的话,伴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把路透带进了个迷幻的世界。

神啊,如果我是你被遗忘眷顾的子民,就请再次把我忘记吧,让我姑且暂时在这一刻沉沦……路透伸出手,把严九抱向自己。

窗外,新年的第一场雪,正炫炫飘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给这座年轻的城市换上一身新衣。遥遥灯火中,各家门户关的更紧,像是害怕寒气从门缝溜进来似的。酒店顶楼的一处窗子黑漆漆一片,却由内向外的散发着一股暖气,雪花也识趣的绕开那块,避道而行。

每个人都有一个生理生物钟,只不过有的人表现的明显,有些人表现的略弱。

表现明显的人比较悲惨,懒觉什么的都是浮云,赖床更加是绝不可能的天方夜谭。路透就是这类比较悲剧的人之一。

睡梦中,潜意识里,她不止一次的设想过醒来后如何面对严九。因此,终于拖到六点半的时候,路透实在是睡不着了,下定决心,睁开眼!

太好了,严九不在!

路透一激动,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逃离现场,这一路动作下来,五分钟实现的可能­性­有多少?她盘算着。大约可以。

她没想到,这实施起来,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她的腰还在吗?

到了床上,男人果然都是周扒皮,不把她这种劳苦大众吃光榨­干­誓不罢休。

就在路透边在心里扎严九小人,边穿衣服。穿到一半,外面客厅里一阵说话声隐约传进她耳朵。

穿上裙子,路透下了地,脚尖碰地的瞬间,她顿时萌生把严九杀掉的念头,真疼啊,比上次疼多了……

等她磨蹭到门口,说话声也就清晰的钻进了她耳朵。

她听到严九说:照片你识相就给我,不然,后果自己考虑。

严九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甚至比那还冷上几分。

路透身子一抖,把环在胸前的胳膊又抱紧些。什么照片?她想。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这时响起:T市举足轻重严九爷和路家千金宾馆开房,­淫­.乱的照片,想必八卦杂志会很感兴趣。

女人笑笑:哦,不,我想会是相当感兴趣。

路透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她勉强扶住墙,耳朵继续听他们说,人则沿着墙面渐渐下滑。

严九和那女人许久没再说话,路透感觉的到,严九生气了,很生气。

果然……

严九:是你给我下的药?

女人:你还真是高估我了,开始我可没打那个主意,如果不是听到一个女人的电话,知道我们严九爷空虚寂寞,需要靠药引子才能找女人,我压根不会把那药换了……

虚脱中,路透似乎听到严九厌恶的呵斥声,听起来好像是女人靠近他还是怎么。

一会儿,女人继续: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本来想着趁这个机会,打发了那女人,和你春宵一度,一了心愿,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是和她……

有时候,女人与女人间的沟通,并不一定需要面对面,女­性­荷尔蒙作用下的第六感在这时,也是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起码,路透听出,这女人对严九不是没情……

啪啪两声,听起来好像是掸衣服的声音,女人继续说:现在看起来,人是没我的份了,那就看钱吧。

“多少?”

路透几乎可以把严九说这话时的表情学上七八分,这很容易,在太岁头上动土,太岁不生气才怪,而现在这太岁偏偏是T市严九,T市最动不得的一尊太岁。

“我不要你的钱,我唐爱娜得不到的男人,我就要毁掉!”

……

路透出现时,唐爱娜正以一副女王范站在那里得意地笑。

我可不可以说,我不喜欢《得意的笑》这首歌!路透踉跄着脚步,朝那两人走去。

这个场面很诡异,这幅画面很意识流:唐爱娜一身火红军样羊毛大衣,女王气质很强烈;路透外套不在,昨天从晚会现场走的匆忙,衣服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绒群,小半只胳膊露在外面,上面的红斑像是刚被疫症肆虐过一样,眼睛也红红的,看上去,人整个像个刚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小火柴;严九……更是,只裹了一条白毛巾在腰上。

屋里灯光晃着他胸上肌­肉­,闪闪发光,路透撇脸。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阿九,我们下次见!”趁严九分神看路透,唐爱娜飘然远去。

“莫北给我下药找了个女人,被她……”,连人带药全掉包这种丢人的话严九没说出来,人生第一次,他说话结巴了,“她有这房间的房卡……”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只是念着我们小时候的情分,别的,根本没有别的。”路透说完,看也不看严九一眼,夺门而出。

盯着空空的房门,严九第一次觉得人生怎么这么让人绝望……

唐爱娜的事情好处理,他现在先要处理的是另外一个人……

莫北,做错事的后果很严重的。

路透跑到酒店外,才发现自己身边压根什么都没带,手机、外套,还有钱包……

事实上,昨天中途离席纯属意外,而她所有的财产也都一并留在了座位上。

路透摸遍全身,总算找到躲在角落里的一个一元钢镚,坐在公交车上,路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一脸,她这是怎么了?

路透不知道,刚才还在打算先收拾莫北的严九,此时正在北风中飞驰着奥迪,找寻女孩儿。

坐了近半小时的公交,又在寒风中瑟缩的走了又一个半小时,路透总算站在了周小鱼家门前。

“小鱼……”门打开的瞬间,路透崩溃了,哇的哭倒在周小鱼怀里。

不知花了多久,路透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周小鱼怎么也没想到,平静过后,路透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小鱼,给我买和毓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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