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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来。”

psk37是一种特殊军用试剂,可去除由外伤造成的腐余弥­肉­。

这种药剂唯一的缺点,就是会留疤,很深刻很深刻的疤,深至心,刻入骨髓。

“九哥,那个怎么可以!”莫北听了严九的话,激动的连声量都大了许多。

后者回过头,对莫北做了个他好多年后依然记忆深刻的动作。

严九对莫北弯了下嘴角,“照做就是。”

那年冬天,南城飘雪,雪花还没落地,就消融在严九这一笑的­唇­角间。

人言女儿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莫北只知道,为了九哥这个笑容,要他犯下弥天打错也值了。

psk37冰凉刺骨的渗入伤口,疼痛是可想而知的,严九却低头,脸上一派祥和宁静。

他从不看小说,没有任何娱乐,却在小时候从路透那里知道,《倚天屠龙记》里,赵敏在张无忌­唇­上留下的那个,成为了两人一生的羁绊的故事。当时,才十几岁的女孩手握成拳,对天盟誓,为能拥有这样一段姻缘,祈祝祷告,那虔诚的样子,严九一直记得。

小透,从今以后,你就一直在我身边了。你就是我一生的羁绊。

药物的疼痛在加深,严九的笑容也一样。

T市北区,与T市一条最繁华商业步行街毗邻的,是个小胡同,它安静低调的存在状态不知持续了多少年。

人不可貌相,如果单从那布满细纹的墙砖看,这胡同的确可以被列为T市十大影响市容旧址之一了。

没有一块珍宝会贴着我是珍宝的标签,就像真正的富翁绝不会在身上挂满金银首饰,满街招摇。

真的高贵,往往走的是低调路线。

如同这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面就藏着T市最古远的茶社——“茗”。

茗内部,全部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复古的红木窗格,一个个小巧的青花瓷杯,以及与茶香辉映着的一品吊兰,这些无一不在显示着能在这里喝茶,本身具有怎样的身份与品位。

穿着宋朝服饰的侍者表演完茶道后,拉开门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唐爱娜和彭敏两人。

唐爱娜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和严九说完,时隔不久,还要再说一遍。

当这再一遍的对象是彭敏时,她丝毫没有一点两面派不好意思的觉悟。

“路夫人,我的人现在正在路小姐身边,安全什么的你放心,我完全可以保证,不知道我的条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彭敏端着杯子,双手四指搓着茶杯边缘转了个圈后,这才慢慢靠在嘴边,小啜了一口。

完成这些,她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唐小姐,你所提出的要求路氏重组后股权的10%我不能答应你。”

谈判进行到关键时刻,有一个很关键的要点,直视对方的眼睛。

狭路相逢勇者胜,眼睛,折­射­一个人内心的直接窗口。

想要击垮对手,彭敏深谙眼神的重要­性­,她就那么看着唐爱娜,毫无转圜余地。

“那我想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听说路小姐现在身在云南,身体貌似有些不舒服,在住院呢……”唐爱娜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戒指,也不看彭敏。“如果不是秦老总出面,你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谁敢做。”说到这,她突然抬起头,眼光犀利到不行,啪的拍了下桌子,把彭敏也吓了一跳。

原本的棋逢对手,彭敏一下子落了下风。

她咬咬­唇­,半天说,“我去下洗手间。”

“自便。”唐爱娜伸手做请式。

彭敏一路气的不行的来到洗手间,进了隔间门,就从包里拿出电话,拨通了秦中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久才被接了起来。

彭敏被唐爱娜威胁的本来就心里不喜,秦中隔了这么久才接电话,她就更加的不高兴,那边一通,她劈头就是一个高声,“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你是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

彭敏瞬间冷静下来。“我找秦总。”

声音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要大声为她喝彩了。

又是几秒,秦中懒懒的声音传来。“谁啊……”

“阿中是我。刚刚是你秘书吧。”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往正常里拉。

那头突然静了2秒,就像这时间是被真空抽离了似的。“小敏啊,是我秘书,你有事吗?是不是想我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等空了就去看你……”

对他的这些话,彭敏想象的出现在自己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冷笑,那女人不是正凑在他旁边­干­那事吗,以为她听不见,她耳朵没聋!

男人啊,这就是男人,前一秒还搂着你在床上亲密,后一秒就可以钻进又一人的被窝。

指望男人,妄想吧……

别的管不了了,先说正事吧。“阿中,你介绍的那个建材商唐爱娜和我提出,公司到了我名下,重组后10%的股权都给她,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秦中嘿嘿一乐,“小敏,要我说你是真傻啊,她那个提包公司给路氏提供劣质建材,出了事,她不是在牢里呆一辈子的命吗!现在应许她又没什么打紧的。”

也是啊,她有没有那个命享受还是个问题!

“好,我知道了。”

彭敏没等秦中再说什么,就先挂了电话。再多说下去,她觉得恶心。

一场协议,就这么达成了,也不知道是谁算计了谁,谁会赢了谁。

出了茗,彭敏心情很好,打发走家里的车,她截了辆的士就去了T市南区。

开了足足半小时的时间,彭敏下了车。她对面,是一家挂着霓虹“魅”字的店铺。幽闭的窗格无不显示出这店子和周围迪厅酒吧的不同。

“夜魅”,T市最大的男­色­交易场所。彭敏最近常来的地方。

侍者引着彭敏进了一个包间,里面早就躬身站立着几个男人。“欢迎光临。”几个男人一齐躬身,结实的肌­肉­透过紧身布料显露无疑。

彭敏不禁咽了口口水。

如果单从容貌上讲,这几个男人绝对是可以和电影演员匹及了。

“好好招呼客人。”随着一声令下,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把彭敏众星拱月似的拥在中间。

侍者关上门,并没马上离开。他向前走了没几步,并没返回前台继续工作,而是打开与这个房间相邻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彭敏的包间里,一个男鸭问:“夫人,你最近心情特别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啊?”

说完,他就势在她|­乳­.尖上掐了一把。对这位最近从开始经常光顾,出手阔绰的夫人,几个男人都是尽心尽力的挑逗。

“啊……”她引着颈子浪叫一声,“小宝贝,你可真聪敏,我马上就要有钱了,最大的绊脚石也被我控制住了,以后我就能总来这里找你们了……”喝过加了兴奋剂的酒,彭敏有些口不择言。

彭敏爱夜魅,只有在这里,她才有成为女王的感觉。

她渴望被爱,渴望被疼,被呵护的感觉,那感觉,路震给不了,秦中更加给不了,只有身边的这群男人,才能让她从心到身的愉悦起来。

钱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有钱就可以让自己得到爱。

严九并没如路透预期的那样,成为下飞机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严九不是不在,严九是不能。

透过车窗,他看着里面的那对男女。

路透怎么也想不到,汪简,竟会是她回到T市来接她的人。

当路透拎着行李箱,走向出站口时,她却被突然冲过来一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当满脸胡渣丛生的男人抬起头,她看到了汪简的脸。

竟是汪简。

“汪简……你……”路透一只手要拎行李箱,只能腾出单手拍拍汪简的背,他在抖。

半天,路透被周围人好奇目光看的满脸通红,一阵不好意思,“人多,松开吧……”

“我不!”汪简的回答十分坚决。谁说男人不任­性­,男人的脾气一上来,比女人还厉害。

“好久没抱你了……再抱五秒钟……”

于是,再五秒,再再五秒,不知经过了第几个五秒钟后,汪简终于不得不松手了。

为什么?

脚被砸了,太疼了!

皮箱太重,路透吃不住力,匡一声响,箱子摔到了地上,间接­性­的亲吻了汪简的脚面。

汪简很帅、长了一脸胡渣的汪简很“man”,长了一脸胡渣被箱子砸了脚的汪简,就很挫了。

于是,路透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领着泪汪汪和哈巴狗一样的汪简上了车。

一路的士,路透不愿说话,任凭汪简如何问她这一星期去哪了,她都只是说:回家再说。

再长的路,也终有走完的那天,无论路透再逃避,再想多一秒安稳,周小鱼家的公寓还是如期的出现在他俩面前。

看着汪简争着拎箱子的样子,路透真想哭,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拥有这美好几秒钟。

路透从双肩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如期一样,小鱼不在家。

回来前,她和周小鱼通过电话,小鱼和于业去外地旅游了。

就今天说吧,把事情说开,路透想。

路透一位朋友曾经说,永远别和你的现任男友提起你的那些个曾经的“过去时”,爱情不是发扬诚实美德的场所。过多的诚实只会让残酷的生活变得更加□­祼­。

那时,路透觉得周小鱼说的很对,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没必要谈过几次恋爱接过几次吻都和对方一一报备。

站着说话不腰疼,拿来形容当时16岁刚上高二,天真无邪的路透再恰当不过。

可现在,事情轮到自己头上了,路透的嘴怎么总是想张呢?

说,汪简会怒,分手基本成立比例是在90%以上。

不说,路透过不了心里这关……

隐瞒,真的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路透就在说与不说之间扯上了花瓣,就在这空挡,汪简早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摆进了路透的柜子。

如果说起男友的素质,汪简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块璞玉,可锻造­性­极高不说,举一反三的能力也是极强的。

严九会做饭,他可以学,严九没机会给路透做家务,他却是近水楼台。

“一会儿看看,我东西放的对不对,啊……”汪简擦­干­手上的水珠,拉起路透的手坐在她身旁。

路透低着头,连续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抬起头,“阿简,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吧,情话我是来者不拒,我最爱听你说你想我,你爱我这类的,不过你要先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怎么电话都不接呢?”汪大少故意把脸撇向一旁,那角度,像是等着她去亲一样。

现在的路透,当然没这个心情了,她张开嘴,“我……”

短信铃声以一个异常欢快的节奏在这时Сhā足到两人间。

原本一脸期待解释的汪简放下手,“去看看手机吧。”。

路透犹豫,生死就在这一刻了,“你先听我说完,我再看手机。”

早死早超生……

路透下定决心开口的一瞬间,电话铃声大作,她心里一阵慌乱,下飞机时,真不该开机的。

“我去接个电话……”路透从汪简那抽回手,走到椅子旁,从包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狂跳的正是严九的名字,路透的心咚的像从几千米高空被投掷下来,失重了。

路透握紧手机,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似的往阳台跑,“我去接个电话……”,过程中,她没敢看汪简一眼。

做贼的,心,果然都是虚的,虽然她这个贼,是个被动式。

“去吧。”汪简的话虽轻快,依旧穿过耳膜深深扎进路透心里,隐隐的痛。

路透朝汪简一笑,勉强的不行,“嗯,我一会儿就回来。”,她现在总算领会到强颜欢笑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了。

那笑一定很难看,路透按下接听键前想。

电话通了,一时间路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从那边同样安静的反应看来,尴尬的不只有她。

可总这么缸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路透对着电话叹口气,“有事没?”语气平静的,像是两人间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那件事情,别和汪简说。”

楼上,路透一愣,许久才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的。”

“我是为你好,听话。”说完,电话断了。

严九握着电话,看去窗外,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自信了,难道惹毛了汪简,他就保护不了路透了吗?他有些后悔了。

路透看着标有通话时间3分58秒的手机屏幕,一阵出神,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怎么了宝贝?”汪简从身后突然环住了她,路透慌了一下,忙合上手机盖。

“没事,学校的电话。”隐瞒是种美德,路透,你的这种发扬风格是在给你自己追求幸福。

“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分手这几个字在她嘴里百转千回了无数次,最终也没能说出。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我给你带了份礼物,这次去云南那里拿几个报告的数据……”

汪简看着手里那个像­棒­槌似的,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神、马、东、西啊!”

他一字一顿,模仿着现在流行的网络用语。

“你个文盲,这是笙,是一种乐器,我妈妈的故乡,云南那里好多人都会吹呢。”

原来是去云南了啊……汪简看着手拿笙的女孩儿,心里一松,他真怕路透是和谁私奔去了。

“我是文盲你识字不就好了,人家都说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路透心一晃,真有那一天该多好!

下.身突然一股涌出。糟了,路透顾不上汪简,抬脚就往卫生间赶。

“怎么了?”看她这么急,汪简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

“亲戚来了……”

亲戚?

汪简愣了五秒中,总算回过味来,大男孩儿脸蹭的就红了。

他走到床边,百无聊赖的拿起路透手机玩。

屏幕亮起是时候,上面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

是刚刚那条短信。他看看洗手间方向,路透还没出来。

“from:严九

别说。”

发送时间就是五分钟前,就是刚刚。他又打开电话记录,同一个号码,依旧是严九。

好奇能害死猫,好奇同样害死了汪简。

刚刚还笑得一派和气的汪简,脸黑了下来。

路透,你又瞒着我和他做了什么!

汪简正­阴­着脸,路透走了出来,“阿简,东西没了,我出去买点,你在家等我,我捎点东西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路透说完,踮起脚在汪简脸上亲了一口。

“去吧,我在家等你。”

路透没注意到,汪简的笑没有到达眼底。

走在楼梯上,路透觉得人整个都轻松了许多,能爱真好!

讲句心里话,今天看到汪简胡子拉碴在机场等她的时候,她真有种想哭的冲动。

汪简站在阳台,看着楼下,“赵毅,去给我查下,元旦那天,路透后来去了哪……”

放下手机,他看着已经走到楼下的路透,突然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本田,那车他认得。

是严九的……

赵毅的电话回的很快,听完他说的,汪简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赵毅说,那天,严九在路透他们庆功的酒店里住宿的;赵毅说,第二天严九的手下莫北请了位医生到酒店,被严九打出来了;赵毅说,那天有人看到路透进了严九的房间两次,第二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汪简第一次觉得赵毅这小子他妈的话真多。

手中的电话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路透,我是那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间的感情的!

啪一下,电话被他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甩我一次的人,我绝不会给你第二次背叛我的机会!

路透拿着卫生巾回来时,汪简早就不在了,她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床上,而他的,则破败的趴在地上。

手机里那条标记着已阅读的短信让路透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任何真相是可以隐瞒的。

任何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顶绿帽盖头。

分手原来从是最好的结局。

接到路透和汪简分手消息的瞬间,严九脑子停摆了好一会儿。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他想到的是路透。

平静的爱没了,她受得了吗?

他只想她好!车子在第一时间停在了周小鱼家楼下。

等到了周小鱼回来,等过了两个日落日出,路透一直没下过楼。

严九最终沉不住气了,他站在路透家门前,敲响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的过渡是必须的,只有牺牲了汪简一个人,才能成全路透和严九。

对手指,之后的­肉­­肉­还是很多的呢,羞涩飘走

附送小番外——《小学篇》

我叫路透,今年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坐在我旁边的,是大我两岁的严九,那个笨痞,虽然大我两岁,却连蹲了两级,直接和我一般高了。

“小透,五加七等于多少?我指头不够用了……”严九一会儿看看左手,一会儿又看看右手,最后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手指头不够用,就用脚趾头,脚趾头不够用,就揪头发下来数。”

“可是上次练习题里出了一道二十五减十五的题,我怎么把揪下来的头发种回去啊?”

噗,我晕倒,严九你怎么就那么笨啊,我说什么你都信!

刚好经过一旁的班主任听到这话,绝倒,“路透,严九,到办公室来。”

我觉得,大人们都是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人,不就是严九头发被揪秃了一小块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头发掉了不是还会长的吗?我这是在帮助他新陈代谢。”看着被老师叫来的妈妈,我依然一副理直气壮。

我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因为班上其他小朋友都不知道新陈代谢这个词。

严妈妈白天要打两份工,没时间过来,电话里,还在拼命替我开脱,小孩子闹着玩,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我心里第一次有点惭愧,也许是该对严小九好点了。

我是严九,今年九岁。

全班数我个头长的最高。不是因为我长的快,也不是因为我吃的好。

我吃的不好,最多也就是在路妈妈家里蹭饭的时候能多吃两碗饭。

我个子高,是因为我比班上的小朋友大了整整两岁半。

路小透说她是班上最聪明的小孩,就因为她能装模做样的说出一些其他小朋友说不出来的词汇。

其实,她不知道,她是最笨的小孩,因为我不光知道五加七等于十二,二十五减十五等于十,我甚至能说出一千以外加减乘除四则运算。

考试考零分,只不过是为了能等路小透两年。

22

22、教导 ...

教导

周小鱼不知道那天在门口,严九到底和路透说了什么,总之,在家窝了两整天的路透,突然十分发神经的决定去严宽给她的实习单位报到,而时间则十分尴尬的选在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个礼拜的时候。

站在凌云大厦70层的巨型建筑面前,路透保持着仰望的姿势许久。

有句话说的很对,没了爱情,还有事业。

虽然这话常常是出自大龄失婚男青年之口,但路透觉得此时把它剽窃到自己身上也未尝不可。

情爱什么的,都浮云似的滚蛋吧!

凌云大厦,作为T市地产巨头凌云集团的根据地,被无数业内年轻人士所向往,可以到这里来实习,是路透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渺小的她站在巨大的建筑前,心里突然蹦出一股豪情万丈。

路透,加油,你行的!

她拿着严宽临来前给她的烫金名片到了前台。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她礼貌的对前台小姐说。

那人头抬也没抬,随口问她,“哪个部门的?”

路透囧,她还真不知道老师到底是要自己到哪个部门实习的。

“我也不知道,推荐人要我和这个人报到。”路透说完,恭恭敬敬的把名片抵到桌上。

前台小姐依旧没抬头,伸手将名片沿着大理石台面滑到了桌子下面。

变脸这门艺术,路透以前只在春节晚会上看过,刷一下包公,刷一下曹­操­。黑白红,各­色­脸谱变化之间,透着无限的欢乐。

当这门艺术被活生生搬到路透面前上演时,那感觉又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凌云的前台小姐,变脸技术绝对不比四川人民差。

只见她在一秒之间迅速完成了起立、鞠躬、微笑,请等一系列动作后,路透就发现自己站在电梯里,而电梯边上,前台小姐刚刚按好楼层按钮,朝她微微一笑,“59层,总裁办公室,你走好。”

小姐的身影极具敬业­精­神直到被彻底挤死在电梯夹缝里,才消失不见。

站在电梯里,路透对前台小姐素质提高的速度,竟然堪比神六这一事实大为咋舌。

自从与汪简分手之后,路透突然觉得生活轻松了起来。原来一无所有,也是种自由。

当路透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严九时,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自由要打折扣呢。

路透看着­阴­魂不散的严九,眼皮一阵抽筋。

“你怎么在这?”面对出尔反尔,说不再出现在她面前,突然又蹦出来的人,路透深深敌视,也很畏惧,怎么又是他!

宽大老板桌后,严九拿着根金笔,刷刷写着什么,他的心在笑,小透,如此美好的你,我舍不得放手,而表面,对路透的问题,却并没理会。

路透看着他眉头都没动一下,有种深深被忽视的挫败感,“我想我是来错地方报到了,我会回学校和老师再确认一次,就不打扰你了,严总裁!”

严总裁三个字被路透含在嘴里,像一口香似的被咬个细碎。

路透说完,抬起腿就往门外走。手摸到流金把手时,严九出声叫住了她。

“说两点。第一,我不是这里的总裁,准确的说法,我只是代理的;第二,如果今天你留下,不仅是给你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更是给路家一个机会,你不会希望你爸爸一手创办的企业付诸东流,进到别人的口袋吧。”

第三点,严九没说,那就是假公济私,抱得美人归。他点着笔尖,等着路透的反应。他知道,她会答应。

说什么学习机会对路透来说,丁点吸引力也没有,但是,路家的确是她的软肋。

“你什么意思?路氏现在一切运行良好,没有丝毫问题!”如果声量可以壮胆,那路透现在在做的绝对就是聚集勇气,在严九面前,她总是底气不足的那个。

“信不信由你,总之路家如果再发生危机,我不会救第二次。”严九低头转着笔,虽然没看路透的表情,他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一脸“谁要你救”的表情。

对于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来讲,默契是自然形成的,而软肋则不是谁都能抓到的。

严九永远知道在各种情况下,抓住路透的哪条软肋最有效。

就像现在。

“还是你害怕你不能胜任在凌氏的工作?”

软肋被成功抓住的直接后果就是有条件的全面妥协。

“好,我做。不过一旦被我发现你是在危言耸听,你就给我小心了!”路透说完,大手一挥“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严九拿起桌上座机,拨出一串数字,“艾米,进来!”

电话放下也就一秒钟时间,一个身材修长,一身职业装的女人走了进来。“严总,什么事?”

“把工作和她交代一下。”

“是,严总。”

等路透跟着被叫艾米的女人走出房间,严九终于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路透刚刚说要他小心的时候,眼神就像会随时咬他一口,而随后问她是做什么的时候,那样子活像是只大义凛然准备奔赴砧板的小肥羊。

这才是路透本来该有的样子,果然卸下包袱的她快乐多了。

小透,从今往后,我会要你的生活里只有快乐,哪怕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严九正独自出神时,一个人拍着巴掌从内室小门走了出来,“没想到我们堂堂严九爷也有为个小丫头失魂落魄的一天啊!”

凌臣,五十五岁,凌氏掌舵人,也是严九跨足商界的启蒙人和老师。

“李阿姨可是带着家法的。”李阿姨指的就是凌夜的妻子李叶,夫妻相携去环游世界,此时恐怕李叶已经在机场等的不耐烦了。

凌臣做事­干­练,凌臣却怕老婆。

他啪的挥起巴掌想打严九,意想之中的落空,“你个臭小子,从来不买我这个师父的帐。”

凌臣的咒骂声一路绵延到走廊尽头。最后以“别把我家搞破产了”而画上句号。

严九一笑,他说的对,这世界上,除了路透,恐怕他严九不会再买第二个人的帐了。

与此同时,被特权买账的路透正却拒绝买账,严九太过分了,竟然要她做他的秘书。

路透低头看着总裁特助的胸牌,深刻感到,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第一步,打开她的心结;第二步,设法挤走总裁,变相寻找压迫自己的机会;第三步,拿路家安危为要挟,逼她就范。

卑鄙小人,这是路透给严九的定­性­,吃人不吐骨头,这是她对严九的定质。

想到“吃人”,那个夜晚又不小心窜进自己脑子,她晃晃头,把那念头甩掉。

“你没事吧?”一旁艾米见她晃头,问。

“没事。”路透忙答突然,她发现面前多了一沓东西,“艾米,这是什么?”

“总裁给你安排的功课,都是年后要进行的谈判……”

盯着那厚厚一摞,路透彻底的把之前对严九的定­性­和定质都一一否定,他不是卑鄙小人,也不是吃人不吐骨头,他压根就不是人!

当不是人的严九第五次把路透叫进总裁办公室时,她已经累得连诅咒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总,这次又什么事?”路透强打­精­神问。

“这一天,有没有学到什么?”

学到什么,还用问吗?她的行动不就是答案。

从最开始的喂,到后来的直呼大名严九,直至现在的严总,上班后,严九给路透上的第一课就是,职场无亲情,职场只认能力。

譬如拿一份文件去签,必须找到恰当的人,在一个恰当的场合才能顺利签成。否则就不知要绕多大的圈了。

路透把想法大致和严九说了一遍,语气虽然有点不甘愿,却也少了许多戾气。不可否认,就商界导师来说,严九对路透是个很好的人选。

听了她的话,严九没有表态,而是从桌上又拿起一份文件。“把这个给营销部的霍主任,今天就可以下班了。”

做了这么多年学生的路透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上班族总是会P出各式各样白天犯困,晚上­精­神的表情图片来。

原来下班这俩字,真的是这么的可贵。

看着路透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起来,严九这一年来,第一次觉得一身轻松。

悲伤你的悲伤,快乐你的快乐。很贴切他心境的一首老歌。

步步为营,戒骄戒躁,这是严九对路透的八字箴言。

就像今天只是交给她比较简单的任务一样,他要一步一步手拉手,把路透培养成能勇敢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这次,我就站在这里,等你过来,小透。严九看着路透刚刚坐过的地方,嘴角一晃。

这才刚刚开始,我们慢慢来。

严九不急,有人却是急得不行。

路透乘着电梯下到十八层时,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在了差十分钟五点的位置。快快快,就要下班了!

欲速则不达,这句古话的存在是绝对有它的道理的。

越着急,事故的发生比例就越高。

当路透被撞翻在地时,一字裙的开衩诉说着她的窘态。

“对不起,对不起!”路透捡起文件,从地上爬起来,头也没抬就忙着低头认错。

在商场,除非是在自己地盘上,否则不要硬撑老大,那你得到的只会是一次次的难堪,这条守则是多年前爸爸教育下属时说的,路透记忆至今。

“路透!你怎么在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路透抬眼一看。

“苏良!怎么是你!你不是昆明人吗?”对这个在云南救过自己的男人,路透心存感激,只是临行的太匆忙,并没赶得及感谢他。

苏良朝路透笑笑,“我是昆明人没错,可我在这里工作,你呢?不会也是吧,以前没见过你呢怎么?”

“我今天刚来这里的实习生。”

“那么巧啊,我也是刚来这里没多久,下个月过实习期,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呢……”

苏良看上去很感伤,路透却想起一件让她更感伤的事,“糟糕,我还有文件要送,先不聊了。”路透就要走,想起什么,回过头,“晚上有空请你吃饭吧!”

“哎!等等,这文件是要给谁的?我可以转交的。”

“营销部霍主任,我都不认得。”

“好,在这里等我。”苏良从路透手里二话不说拿过文件,很快就消失在排排玻璃门后。

对某个想请客的人来说,周小鱼的电话来的是相当不是时候的。

“对不起苏良,”路透脸有些红,还没约就要爽,而这个意图还是在对方隐约知道的情况下,路透能好意思起来才怪呢。“我朋友那里有些事,需要我马上过去下,本来想请你吃饭的。”

苏良倒是很大方,“没关系,下次我请你,能请美女吃饭,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他低头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下楼。”

对熟人的拒绝往往比拒绝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来的容易的多,而对一个救过自己的陌生人,拒绝的话就更难说出口了。

两人下到一楼时,时间已经是五点半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路透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一辆空车,刚刚电话里,小鱼只是说于业几个男的和人打起来了,要她务必尽快过去一趟,路透怎么会不明白,周小鱼要她去看的,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正恍神间,喇叭声顿起,严九滑下车窗,“去哪?”

进口车的排气口在苏良脚边留下一串黑烟后飘然远去,苏良站了许久后,离开。

站在酒吧门口,路透很不安,一点温度从指尖慢慢延续到全身,是严九,他握着自己的手。

虽然路透很反对,严九却很坚持,一起进去已成定局。

并不是担心汪简会伤她,只是不想要她一人面对尴尬。

里面,早已一片杯盘狼藉,汪简喘着粗气站在那里。

他对面地上,一个人早就躺在那里人事不知。

“汪简。”见他举手还想打,路透连忙出声。

几天时间有多长,汪简觉得他等这一声就像等了一个世纪。

他循声望去,第一眼却看到那个折磨他数天的人身旁站着——严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考虑来点福利,乃们懂得

每个很man的男人心里都有腹黑的一面,而这种腹黑只有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我想路透和严九的思想和谐了,­肉­­肉­起来会更好的是不是

亲们,你们留个言冒个泡好不好,撒个花也会要我有点存在感啊,撒点花吧撒点花吧……打滚耍赖状。

梧桐求鼓励=>^-^

23

23、流氓

臭流氓

汪简见到路透的一瞬间,内心深处掠过一丝短暂的惊喜,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目光在瞥到来人时,骤然暗了下来。

黑西装白衬衫,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严九,正以一个护花使者的姿态站在路透身旁。目光向下,视线停留在两人握住彼此的手上……

哼!汪简讥诮的笑了一声。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笨的男人。居然还以为路透的到来是因为对自己还有一丝眷恋,却原来,不过是一场痴心妄想。

地上的男人鼻青脸肿的哼哼着,伸手拽住他的裤腿,求饶道:“汪少,我错了……我不该开玩笑说你……啊……”男人求饶的话还未说完,汪简脸­色­一变,停住的拳头又再次挥了下去。

“汪简!”路透又喊了一声。可是这一次,汪简却充耳不闻,一把抓起那男人的领子,按到沙发上就是一阵猛揍。

路透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似乎想要把那人置于死地,心中又急又怕,想要上前阻止。手臂一紧却被严九一把拉住。回头看,严九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路透!”周小鱼看到了她,从对面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把拽住她。“你总算来啦!你快劝劝汪简吧!这样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路透朝那边看了一眼。酒吧里已是一片狼藉,应该是被清过场,除了于业几个人抱着胳膊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只有几个酒吧工作人员,忐忑不安的在一边­干­着急。

惨叫声随着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凄厉,一声一声,好像那一个个拳头不是打在别人而是自己身上。

路透嘴­唇­咬的都有些白,她犹豫,管还是不管?

小鱼说的话,路透深信不已,依汪简的少爷脾气,一发作起来不管不顾的,闹出人命的可能不是没有。

管不得事情起因是什么,路透趁严九不注意,挣开手,朝场地中间跑去。

“不能再打了……”路透边说,边伸手想去拉汪简。

男人在两种情况下是会不管不顾失去理智的,第一种就是在高.潮前期,正是马力全开的时候,第二种就像现在,打架打红眼时。

男人自尊,大多也是在这两种情况下获取的,他会通过带给女人多少次高.潮,多少次娇喘来衡量自己的­性­魅力指数。而在同­性­间的自尊,则是看是否能把对方打趴下。

但是把本该放在怀里疼爱的女人,放在校场上去打上那么一架,那别说什么男­性­的自尊,连脸都要丢尽了。

汪简看着嘴角流血的路透,人整个都懵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跑出来。”在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汪简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

除了丢脸,还有心疼,恐怕只有路透和他自己知道,那一拳下手是多么重。

路透拿手摸了下脸,再拿下来时,手心上,已经一块红­色­破碎的印在上面。

周小鱼说过,男人对女人最大的伤害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嘴上的瞧不起。

锋利言语的杀伤力,永远不亚于一架高端生化武器。

偏偏喝多了脑子搭错线的汪简,就十分没脑的选择在这样一个场合,这样一个时机,说了如此没脑的一句话:“再说谁要你多管闲事冲过来的。”

刚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路透的脸白了。

“汪简!”周小鱼在这时突然失声叫了出来,从她的方向看,严九正一步步朝他走去。

严九,才是个混不吝的主,人不犯他底线,便相安无事,一旦触及,那就只四个字——后果自负。

他不会管你家世多少,也不会看你在T市多大的影响力,总之,严九的做派,周小鱼一清二楚。

汪简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像是压根没听到周小鱼的警示一样,一动不动。

小鱼急了,本来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撮合汪简和路透复合,谁会想到严九会来,这下反而弄巧成拙,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像好莱坞大片一样在她眼前预演。

太可怕了,周小鱼头顶一阵冷汗,忙向于业跑去。

“于业,快去拦着点啊。”

她使劲去推于业,可任凭她怎么推那人就是纹丝不动,忙活了大半天,满头大汗不说,还毫无成效。

“没事的。”于业拉起她的手,把小鱼拉到身边,于是周小鱼从背对严九的方向,变成了面向他们,场面一览无余的落入眼底。

严九并没揍汪简,甚至没骂他一句,瞪他一眼。

周小鱼看他快步走向路透,然后,弯下腰,一把将路透抱进怀里,“我们去医院。”

严九没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诸如此类的话,抱着路透很快离开了酒吧。

走到大厅时,严九的黑西装被头顶空调吹的鼓了起来,留下一个潇洒的回旋,消失了。

就这么走了,幸好幸好!周小鱼拍拍胸脯,嘘出口气。

直到此时,她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糟糕,路透不能流血的!难怪严九没追究。

小鱼想到的,汪简同样能想到。

他一甩手把地上那个早被揍的没人样的男人搡在地上,随后一ρi股坐在位置都歪了的沙发上,懊恼的低下头。

明明很相爱,为何偏偏要伤害。

就在汪简回忆着刚刚那拳出手轻重,猜测着路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时,门外一阵喧闹。

几个着装的警察走了进来,“刚刚是谁报的警!”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问。

现在对自己过去行为懊悔的,绝不止汪简一个人。

现在谁有把锄头,把自己敲死算了,这就是酒吧老板此时的念头,­干­嘛要多那个事呢,汪大少没被揍不说,就算被揍,也不关自己什么­干­系啊!

这警报的……哎,自己还真是,猪八戒他妹照镜子,里外依旧不是人。

路透被严九抱着,一路安静的像只驯服的小猫,直到出了酒吧大门,严九才听她说:“放我下来,伤的没那么重。”

“不行。”

路透都知道严九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她也知道,他喜欢她,不答应是正常的,但路透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果断,而理由更是直白的要人脸红。

“我刚刚抱你出来是帮你解围,现在抱你是为了索取我刚刚帮你的回报。”

严九边说,边收拢双臂,让路透贴自己再近些。

被勒的呼吸都困难的路透边为汲取更多的氧气而奋力挣扎,边回忆着周小鱼一段现在看来,堪称经典的言论。

周小鱼说,但凡事业多少成功些的男人,心里都会住着一个腹黑,而腹黑皮囊下面,就难以避免的是个臭流氓的真相。

现在就有这么一只叫严九的“流氓”正在对自己上下其口,外加其手。

无奈趴在严九怀里的路透,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皂香,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想,他不臭,但无疑是个流氓。

把路透放进副驾驶位子上,严九没有马上离开,他把头探进车里,为路透仔细系好安全带,这才放心的关上车门,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

“去哪?”

“医院。”

“不用,你看,就是有些青,没怎么出血的。”路透边拉下头顶的小镜子,左右照了照,边对严九说。

就是一次小毁容,几天就好的事儿,路透的眼睛如此说。

……

腹黑的一个重要特质就是独裁、独断专行,严九把这点发挥到极致,直接以一串油门把路透的话忽略不计了。

车子启动前,路透从后视窗里看到隔壁公安局里走出来几个刑警,看样子,是要进酒吧的。

路透神经一晃,侧脸看正开车的严九,“你报警了?”

严九看也没看她一眼,连个否认的白眼都没有。

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开始自我否认,“你不会那么无聊……”。

总算你有良心!严九眼睛看着前方,一排排刚刚亮起的霓虹灯映出他眼底的浅浅笑意。

不过,汪简,你那一拳,我会原样还给你的,不是现在而已。

“还疼吗?”严九手握着方向盘,看也没看路透,可她就是觉得严九说着话时是看着她说的。

路透侧脸去看严九,他瘦削的脸颊被一格一格的略过的灯光照着,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路透没说话,只是略略摇摇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去似乎错过了什么。

到了医院,医生对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和检查后,通知说,一小时内伤口没有明显变化就没事了。

这一小时,成了路透人生中最窘迫也最甜蜜心酸的时间段。

向来最自持冷静的严九,以一个前所谓有的频率,几乎一分钟一次检查次她的伤口。

“疼不疼?”“不疼。”成了这期间两人最多的对话方式。

恍惚间,路透抓住了某种东西。

当医生宣布,问题不大,没有伤到大血管时,严九重重的松了口气。

路透看到这幕,突然觉得一阵发窘,慌着低头翻起包来,“糟糕,出门太急,钥匙忘记带了。”

钥匙忘带的后果可大可小,路透选择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求助周小鱼。

电话响了许久,周小鱼接起电话时,那头是一片嘈杂,似乎有许多人在一起大声说着什么。

“小鱼,你们,他……没事吧……”路透想了好久这个问题该不该问,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周小鱼刚想回答,一个让路透心差点没碎掉的词在那头厉声响起。

“那个贱人!”

汪简的声音,她怎么也不会听错,催她下课一起去吃饭的他,病号饭做的不好吃,委屈认错的他,想偷看她日记,被她打了一拳,搂着她不停说情话的他……太多太多,她怎么会认错。

“小鱼……”路透吸吸鼻子,“我今晚回家住,和你说一声。”

哎?周小鱼刚想问她什么事,那头路透已经把电话挂了。

有什么事啊?她看看电话,再看看身后对局长撒着酒疯,指着女警察骂的汪简,大叫一声。

坏了!

恍惚间,路透又丢掉了什么。

路她挂断电话,神情说不出的沮丧,好多年前,卓言的爸妈似乎也拿那个词喊过自己。

一个本来和自己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侮辱——贱人。

站在医院楼外,等着严九的车,她只有拼命的忍着才能不要眼泪流出来。

“回周小鱼家吗?”路透上了车,严九很自然的问。

她轻轻摇摇头。

路透透过车头反光镜看着严九,“帮我个忙好吗?”

最终严九也并没按照路透的要求把她送到市里某个“大小都可”的宾馆酒店。

车子一路飞驰,一直开到了路透熟悉到不行的地方——天上——严九的住处。

严九消失了一会儿。

在这空挡,路透看着熟悉的四周,情绪比之前,截然不同。

“放了水,去洗个澡。”消失再出现的严九递了一套睡衣在路透手里,“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洗洗先睡。”

洗洗先睡,这种说法有很多潜在含义,路透来不及去深究,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时,严九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拿着车钥匙下楼进了车库。

汪简……吗?是该碰个面了。

24

24、合法流氓 ...

24我的温暖你给的

严九想找一个人,轻而易举。但他没想到的是,时间过去这么久,汪简竟然才刚刚从警察局出来。

按照汪家的势力,警察局就和自家后花园似的,来了心情,进去和局长聊聊天,没心情,眼皮搭都不搭一眼。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才出来,严九有点想笑,看汪简脸上的伤就知道了。

五爪抓痕……不知是哪家野猫胆大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明土,汪小少爷看来动气不少啊,难怪要流连警局呢。

幸灾乐祸,这个词第一次被放在严九身上做形容词,为人淡薄的他,为了路透,第一次选择做一个幸灾乐祸的旁观者。

不为别的,男人间拳脚相加挂的伤,远远比不上这被女人抓的指印来的­精­彩。

为了路透,适当的有些小卑鄙他还是愿意的。

“贱人,竟然挠我!”并没发现严九在场的汪简依旧不断回头,对着警局大门里骂骂咧咧,对身后赵毅他们不管不顾的。

赵毅无所谓,一副懒懒样子,朝鼻梁上方推推眼镜,陶兵满眼的放空,于业更是无聊的踢起了地上的石头子。

于业身边的周小鱼,此时却是完全另外一种状态。

她一脸不安的看着汪简,“还骂呢,刚刚别不是被姐听到了,要不电话怎么挂的那么急!”她低头,手紧紧捏着包包边缘,“要是误会了,就……”

于业把包从周小鱼手里拿走,揉揉她攥的都有些发红的手,直愣愣的安慰道,“老大喝了那么多,被路透一激,再被那女人一挠,早就气糊涂了,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懂。”

说于业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压低声量。汪简虽然喝高了,但残存的那点意志在加上大少爷的傲人本­性­,什么是说他好,什么是说他坏,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当报复­性­的一拳捶在于业背上时,而二百五似的于业间接压在周小鱼身上时,一切都显得顺利成章了。

于业忙活着挥舞爪子安抚女朋友,周小鱼被他大巴掌拍的直翻白眼,一伸手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则开始生起了闷气,管这群傻子真多余。

汪简边打出一口酒嗝边抱肩站在一旁显示不忿,似乎刚刚不是他打于业,而是于业打了他一样。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严九正提着拳头,面­色­­阴­郁的朝汪简走来。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路透打过电话之后,脸­色­那么差……

只是个误会,但严九深知,那两个字,对路透的伤害有多大。

有的伤害是面对面短兵相接的直捅一刀,痛来得快去的也快;有的伤害是含沙­射­影钝刀杀猪,当时的痛随着时间延续愈来愈强。

汪简对路透的,就是后者。

严九再也忍不住,在汪简回头的瞬间,一个直勾拳毫不客气的招呼到了汪简脸上。

《黑客任务》里,一个经典成传奇的镜头,时间静止抓子弹,当时的NEO清楚的看清对手的每一个动作。此时的严九,就如同电影里的NEO一样,清楚他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他清楚,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被揍蒙了的汪简,就是第一个。

他被严九这一拳,趔趄的带到了地上,满头金星围在眼前嗡嗡直转。

这是哪个三孙子!不想活了吧!

汪简摇摇头,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他听到严九说:这拳是替她打的。

她是谁,不用问汪简也知道。他甩甩头,手臂支地,爬了起来。

“你有什么权利代表她!”汪简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团粉红跳进他眼里,他眼睛一狠,“要打也要她自己来打我!”

汪简自小在陶兵家厮混长大,陶家是军家出身,身染其中,汪简的身手自然也有几分了得。

虽然现在他喝醉了,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这一拳不能就这么算了。

汪简喘了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朝严九击出一记直拳。

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在自己脸上,严九一伸手,那拼劲十足的拳头就被他轻轻拍开了。

“想打架,换个地方,不然一会儿被打得爬不起来,跑到警察局哭鼻子,人可就丢尽了。”

严九嘴一翘,自信满满,似乎汪简必输无疑。

“打就打,早就想教训你下了!”汪简说着,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更深了。

周小鱼把包包抱在怀里,在巷子口来来回回走着。

“于业,他俩不会有事吧?”她停下脚,看着于业问,这个问题,在短短半小时里不知被拿来问于四少几次了。

于业不耐烦的朝小鱼摆摆手,“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这时候,拳头似乎比其他方式都有发言权的多。

关于女人的发言权。

这是距离刚刚警察局两条街的一条小巷,巷子里很黑,唯一的光源就是一个10瓦的白炽灯泡。

近于年关,天上开始飘起了阵阵小雪,光亮小了许多的白炽灯下,两个身影正相互对峙着。

“路透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喝过酒的关系,汪简眼睛显得更红,他说完这句,就朝严九扑了过去。

严九并没像刚刚那样把他拍开,而是生生受了这一拳。

被揍的他倒退两步,伸手摸摸嘴角,流血了。“汪简,这一拳是我还你的,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接下来,你该把欠的还回来了。”

严九眼睛一眯,豹子一样纵身一跃。几乎是瞬间的事情,汪简被扑倒在地,喝醉的人连点反抗能力都没,就那么被严九压着,脸上挨了一拳、又一拳。

“这是为了十七岁的路透揍得……”

“这是为十八岁的路透揍得……”

……

“这是为了你把她丢下揍得……”

严九早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只知道手麻木的都不像自己的了,手上的伤也和汪简身上的伤差不多时,这才停了手。

他呼了一口气,对地上不知道还清醒不的汪简说了句,“今后,她的人生,只有我!”

看着严九一阵油门,黑­色­奥迪消失在茫茫细雪当中时,周小鱼这才大叫一声“汪简”,这才拉着同样迟钝的于业进巷子去找汪简。

当脸肿了一大片的汪大少一脸猪头样的被陶兵和赵毅抬上车后,他们奇迹的发现,他竟然还醒着,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

赵毅吩咐陶兵开车,随后贴近他嘴边去听,过了很久,赵毅起身,重新端坐回座位上。

于业眼睛边瞟着汪简,边问赵毅,“老大说什么了?”

赵毅埋下头,镜片被车窗外投进了的光笼去一阵模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毅说。

莫北推开书房门时,严九正盯着手上的伤出神。

“九哥,上点药吧。”他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花­棒­,沾好之后,朝严九伸手。

严九已经很久没怎么搭理莫北了,这次他依旧没什么把握九哥是否会理他。

但是总归要试,九哥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他。

所谓兄弟,无外乎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为你挡刀,替你理事;在你无需要时,黯然退场,躲在暗处做个安心守望的观众,为他的下一次登场随时待命。

严九之于莫北,如此,莫北对于严九,亦如是。

一个月了,莫北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

当严九把手递给他时,他就像刚刚经历了冬天,走进夏季,万事万物,花都开了。

“大男人的,矫情个什么劲!”

莫北激动到快哭的脸把严九本来好到不行的心情,调低了一档。

“我,我以为你还没原谅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其实是存在严重漏洞的,男人的眼泪,不是都为悲伤准备,因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喜极而泣。

严九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却把脸瞥向一边,“还擦不擦!”

“擦,擦!”莫北仰起脸,对着天空吸了吸。

男人间心结的打开意味着更多话题的到来。严九看着在自己手上不断舞弄的莫北,看似无意的问话。

“莫北,小惠当初是怎么答应嫁你的?”

问题真犀利!

叶小惠,T市东城区小学老师,安分守纪公民一枚,与莫北认识一年,元旦前订婚成功,就等着春天举办婚礼。

对莫北的婚事,严九一直是存着好奇心的,只是按照他­性­格,问与不问是个问题。

一件事,有因必有果,有问也就必有答。

当严九把关于原因的问题抛给莫北时,他就在考虑这个应该如何作答。

莫北挠挠头,脸开始发红,直到憋成绛紫­色­,闷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恋爱记录为零的严九,本来伸着脖子准备和他取取经,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也是的,问莫北怎么追女人还不如要一块木头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发芽呢。

严九正在为自己的病急乱投医好笑,莫北一句嘟囔有意无意的钻进他耳朵。

莫北的声音小的出奇,里面能听出大男人的羞涩。

他说:小惠总说我流氓,可说完她就更粘我了。

在心里骂了声“­骚­包”后,严九开始思考这里面蕴含的深意。

莫北=流氓=更粘?

“莫北,她怎么粘你了?”

如果面前有根针和线,莫北绝对有决心把自己的嘴缝起来,他怎么就那么欠呢,多嘴个什么劲,这下好了吧,九哥问,你总不好不答吧。

“就是……就是,床上了……”莫北抓紧给严九处理好伤口,一溜烟的跑出去装鸵鸟了。

出了书房,在前往卧室的路上,严九先是大大感叹了莫北­骚­包的如此前卫,竟然比他还早。

接着又是一阵懊恼。

刚出来混时,总听人得意的吹嘘自己在床上把某女搞得□迭起,那时的他对这种事情只会不屑的撇下眉毛。

其实最活不明白的就是他,他忘记了,爱与xing是密不可分的,某些时候,xing是一个很好的催化剂,这次不就是吗。

爱有时候就是要做出来的。

他尊重路透,珍惜路透,更加深深的爱着她。

严九决定,今晚他要流氓一次。

打算吃掉包子的人,反而被包子噎了喉咙,当他看到躺在浴缸里人是睡着了,脸上却挂着泪痕的路透时,严九就有种被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的感觉。

“为什么那么说我?”睡得朦朦胧胧的路透轻轻念了这么一句。

她在意那个……

“路透,醒醒。”严九拍拍她的脸,手碰到浴缸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严九叫了几声,路透似乎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懂他在说什么。

哎……严九懊恼的叹气,总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累吗?

睡得半梦半醒的路透,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一片雾气,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隔着好远,她听到几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却刻薄,“年纪轻轻做了这么丢人的事,不知廉耻啊。”

是卓言的妈妈。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自己,正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坐在医院玻璃钢椅上,等着去交费的爸爸回来。

医院的药水味道难闻的要命,路透忍不住一阵作呕。

卓言的爸爸妈妈就是在那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卓妈妈看了路透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卓爸爸虽然什么也没说,眼里装的也是说不完的鄙夷,那意思好像多么庆幸自己儿子成功脱身,没被自己这个贱­妇­拖累。

那个时候,卓言已经和路南双宿双栖的飞赴美国了。

画面一转,卓言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垂在耳际,男­性­风情无限。

“小透,我要和路南去美国了,你……保重!”

路透甚至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然后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卓言就自此退出了自己的人生。

伤害与背叛的双重负荷,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眼泪。

画面再度转换,这次是汪简,他指着自己,大骂“贱人”。

贱人!贱人!

她真是贱人吗?

路透……小透,醒醒……

路透醒来时,严九正在把她往浴缸外面抱。

之后严九对路透坦白从宽时,他指灯发誓,那时真是丁点邪念都没有。

人生此去经年,往事已矣,珍惜眼前人。

路透说不上看到严九那瞬间,自己是不是这样一种情怀。

她脑子里当时仅存的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她要去面对世人怎样的诋毁、算计,鄙夷与唾弃,这个男人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阿九!”被委屈、委屈再委屈压的透不过气来的路透,只是哇一声扑进他怀里把严九一把抱住。

人生中,总是有些场合需要拥抱来宣泄情绪,多数情况下,拥抱能让两个人的心更加贴近,对于互有好感的俩人更是如此。

但眼下这个场合,显然不合适。

严九被突如其来的一扑,瞬间失衡,抱着路透重新跌进浴缸里。

头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路透扑腾两下,呛了几口水后,总算被严九拖到缸沿上扶好。

这不怪路透矫情,说在个浴盆里还能被淹死,实在怪,就怪严九装的这浴缸实在太大了。

足足能并排三个人的宽度,半米多的深度,路透没被淹死,是万幸了。

跌进浴缸时,路透眼睛进了水,沙沙的疼,这时根本睁不开,更别说看四周东西了。

人在看不见时,恐惧让他们本能的去找周围可以依仗的东西,路透就是这样。

她边叫着严九的名字,边伸手摸索着。

“你再摸,后果自负!”

自愿做了垫背的严九背部被坚硬的白瓷搁到,生生的疼,偏赶上路透那丫头小手还不自知的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严九这整个一个悲喜交加、里外发烧。

背上的疼,胸前的火,这就是传说中最折磨人的冰火两重天吧。

得到警告的路透果然听话的停止了动作。

随着视力的恢复,女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正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囧境:自己半趴在严九身上,未着寸缕,下.身正暧昧的贴近着男人。

路透不安,她扭着身体想爬起来。

事实证明,小白兔的一切挣扎,最后只是一场徒劳,甚至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再挣扎,最后也是会被大灰狼一口吞掉的。

浴缸底部设了磨砂防滑功能,但也只是在路透重新跌进水里时,发挥了一点缓冲作用罢了。

真正的­肉­垫还是严九。

看着闷哼着,明显再次被前后夹击的男人,路透也顾不得害羞,手在他身上翻腾着,边翻腾还边说,“你没事吧?”

严九眼眸一深,“点火是要负责的。”

作为一只本­性­纯良的小白兔,路透果然没有被吃掉的自觉。

等她反应过来,她和严九的位置,已经是互换过的了。

严九的黑衬衫被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胸口的肌­肉­随着呼吸,一上一下隐约可见,路透手隔在距离半厘米的地方,突然有种想摸一摸的冲动。

“想摸就摸,别犹豫!”在缺少催化剂的条件下,严九甘当催化剂,直接把路透的手按在了胸口上。

火热的触感在有些发凉的水里越发明显,路透被烫到似的身子连带手连连退却。

水中的路透,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味道,严九盯着她,眼光火热的一路向下。

路透的皮肤很白,被浴室略微暖黄的灯光打下一层珍珠­色­,|­乳­.头像两颗樱红的茱萸一样,隐在水面处,一会儿露在水面外,一会儿没入水面中,冷热刺激间,没多久就硬.挺成两个成熟的果子。

严九咽了口口水,手无意识的握了上去。

“嘤……”

都说女人的呻.吟声是对男人最好的情药,一点都不假,路透这声,彻底的把严九点燃了。

他暗黑着眸子问,“怎么办?”他需要她一个明确的回答,再不想为了X后乱xing诸如此类的烂理由自寻烦恼。

严九是在要路透选,选择同他在一起,那就继续,如果拒绝,……

浑身像白瓷娃娃似的女孩儿看着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才是一直守护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那个。

路透迷离着眼睛,其实这个选择她早就做好了。

“怎么办?”她一笑,“凉拌!”说完这句话,两片­肉­­肉­的­唇­瓣便印上了他的。

脱衣服是个恼人的活,更何况还是一件紧贴身上的湿衣服,路透皱着眉,都快手脚并用了,也没把衣服脱明白些。

看着她撅嘴懊恼的样子,严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小娘子莫急,且待小生宽衣则个……”

路透现在想想,对《爱情呼叫转移2》里面那个叫什么义伟演员说的话深以为然,世界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很显然,这猴急的流氓显然是急大劲了,任何前戏也没做,就横冲直撞的想往路透身体里面挤。

路透吃疼,娥眉微蹙,一口咬上了严九。

一个人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概率有多少,严九不知道。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肩膀上那个伤口再次加深了。

25

25、一夜七次郎 ...

25.真正意义的吃­干­抹净

路透咬了一会儿,怎么咬,怎么觉得这嘴里的味道不对,松口一看,那位置早已是两排有些泛青的牙印。

她心中一动:“怎么弄的,这谁咬的!”那语气听起来就是整整一本《谁动了我的­奶­酪》般,满是控诉。

严九睨了她一眼,“我也想抓住那只不爱吃鱼,却爱咬人的花猫来收拾一下呢……”

说完,他朝路透微一挑眉。

打从小时候起,严九但凡捉弄她前,都会不易察觉的挑下眉,这点她早就谙熟于心了。

路透连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叫,就被“突然袭击”了。

xing这种事,在两情相悦下,是最美妙不过的。

路透现在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严九放弃了下面的鲁莽,充满热度的舌头慢慢含上了路透胸口的樱桃。

伴随着他用力一吸,路透细长的脖颈像天鹅一样,向后舒展开来,粉红的­唇­微张着,一声隐忍却更加诱惑的呻吟从齿缝间溢出。

嗯……

严九时而全含,时而半吐,路透整颗樱桃被嘬的是滋滋有声,人也更加迷乱了。

男人硬实的短发穿梭在直接,那略刺的感觉刚分担去点胸口的渴求,就被另一波吸吮勾入更厚重的深渊。

“九,我难受……”路透微眯着双眼,口齿含糊的说。

严九把被嘬到暗红的|­乳­.头吐出来,嘴角挂着一丝银线,问,“小透,你想要什么?”

“我、我,不知道……”路透害羞,把脸撇开不去看严九。

“哦……不知道啊……”严九眉毛摆了个释然的表情,“那我们一起来找答案吧……”

男人坏起来,果真有的是手段,当严九重新趴在路透小腹间一路舔吻,而□则有一下没一下在|­茓­口点触研磨时,路透深深的为刚刚的不坦白后悔。

女孩儿的腰部往下,是浸在水里的,严九那么一路湿吻,没多会儿就到了水面处。

路透闭着眼,体味着那甜甜黏黏的亲吻,下肢不自觉的开始慢慢舞动起来,湿湿的舌头这时小蛇一样在她肚脐四周打转。

一圈一圈的磨,路透只觉得身体不自觉的开始空起来,嘴边细碎的呻吟声也变大了许多。

“阿九……阿九……”

一声比一声无助,一声比一声渴求。

严九在路透肚脐四周打了个圈,仰起头,“小透,我总要把最好的给你!”

刚刚有些缓过神来的路透还没反应出严九说了什么,就听哗啦一声,有什么破水而入。

突然间,她意识到男人要做的事情,伸手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路透只觉得□一股吸力袭来,神智便彻底的被抽离出身体。

这是严九第一次在水下看路透的身体。

莹玉般的肌肤泛着白刺的光泽水润润的诱人,两腿间的森林随着水波在眼缝里轻摆,招摇的像深海里捕食小鱼的水物。他咽口口水,凑过头去。

水压中,人的眼睛是很难保持睁开状态的,没多久,严九就不得不闭上眼,即使如此,也并没什么妨碍,因为他已经找准位置,伸进“头”去。

你试过把头深埋进水里过吗?很长很长时间的那种……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

呼吸困难?窒息?濒死前的恐惧?

这些感觉,严九或许也有,但对他来讲,更大的是快乐。

当舌尖探进洞|­茓­,感受着来自路透身体由内而外颤栗,那种感觉,是介乎地狱与天堂间,交织矛盾的快乐。

路透的手,探入水面,Сhā握着严九粗硬的发梢,借着与短发的摩擦来寻找身体里不能宣泄的那股火气。

“阿九,阿九,我要你……我要你……”在虚荣的傲娇与真实的□间,她选择了后者。

男欢女爱,相得益彰,天经地义。

俗话说的剃头担子一头热说的就是现下这种情况,路透正被磨的难受,严九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

略微缓回神的路透松口气,随后几秒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他怎么不动了?

女孩儿略微弓起身子,伸手拨弄下严九的头,“严九?”

男人没动。路透急了,换了她在水里呆那么久,估计早没气了,“阿九,你别吓我!阿九,我知道你是和我开玩笑的,你别逗我……”

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这句话路透没说,她不敢说。

费了好大劲才把严九从水里拽出来,路透哭了,她是真的害怕失去他,失去这最后的依仗。

一股小水流噗的喷在路透胸口,她抹抹眼睛,泪眼模糊中,朝自己笑的不是严九是谁?

严九睁着眼睛,伸手在路透鼻子上轻轻一刮,“小傻瓜,这么好骗,忘记了我可是练过的。”

T市少年组潜水冠军,严九13岁夺得的称号,好久远的事,久远到连记忆都是黄|­色­的了。

路透牙齿咬着­唇­,鼓劲在严九胸口打了一拳,“你就欺负我,你就骗我!”

严九看着路透,慢慢把脸贴近,在她粉­色­­唇­瓣上轻轻一吻,“小透,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今后,我也能成为你的那个人……”

原来,世界上比情药还催人动情的事物真的存在,那就是:爱人-情话。

严九这间房的浴室是特殊设计过的,浴缸里的水也是恒温的,因此,被抱着坐在严九身上的路透并没觉得冷。

相反的,她身体里,像有一把火怎么也烧不完似的。

“慢……慢点……”灯光此时明晃晃的从头顶直泻而下,照进水中两人即将交合的地方,路透看着严九那么粗的一根,边咽口水边说。

自己也不愿她多受罪,即便身上早就yu火焚身了,严九仍装作淡定的安慰,“放松些,我会轻些的。”

考验男人是否真的爱女人,很重要的一个检验标准就是在床上,看这个男人是否愿意顾及到女人的感受。

单纯的为了自己一时快.感而­性­的男人,是最渣的。

很显然,严九不属此类渣男。

虽然有着水的滋润,前戏也做了很久,但这次进入的,并不顺利,严九刚刚探进个头去,路透就抱着他身子喊疼。

“小透,放轻松些,我会要你很舒服的……”男人带些微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孩儿的背,路透整个人抖的就像一朵秋日风中萧瑟的枫叶一样,只能死命抱住她唯一的依靠。

“嗯……”她应了一声,把头紧紧贴在严九颈窝处,挨着他早布满汗珠,青筋都爆出来的侧脸,路透突然感叹,这就是她要托付终身的男人,真心疼惜她的男人。

她心一横,咬紧牙,坐了下去!

严九正打算着该如何要怀里的人放松下来,冷不防被一股突然的紧致抓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小透,你……”

路透皱着眉,显然很疼的样子,“还不快点!”她先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接着就委屈的喵了一声,“很疼……”

严九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第一次的路透会是这种反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也是难以自持了……

严九把路透朝自己身侧靠了靠,调整好位置。其实刚刚路透这一下,也只是要弟弟探进半个身子,头部卡在里面,而身子则还是在我们。

他收拢双臂,把女孩儿整个挤在自己身体上,圆润的|­乳­.头擦在男­性­胸肌上,再次划出一条颤栗,趁着路透发抖的功夫,严九两手从她腰间把她先是托起,随后,重重落下!

“恩……”路透闷哼一声的后果就是,严九肩膀的伤口第三次被深刻了一次。

事后路透问起那个疤时,严九心里面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丫头喜欢咬这里,就不用摸那个什么药了吗……

当然,那些事情都是将来时,我们要看的是现在进行时。

男人有时候就是受虐的,挨了路透一口的严九再不矜持,下.身开始耸动起来。

玉柱沿着秘道,一路探入,路透只觉得自己在被慢慢充满,一种冲动在身体里黯然酝酿。

她开始不安的扭动身体,湿湿的长发贴合着白­嫩­的脖颈,像远古祷祝时画的图腾,严九看着,渐渐醉了。

他把脸埋进路透胸里,呼吸着上面犹如初生婴儿般的­奶­香,下.身也随之加快了动作。

路透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他深入时,她就冲向了云端,他撤出时,她整个人就被抛落人间,无助的要命。

维持着这种抱坐的姿势有十几分钟,严九有意使坏似的,每每总在她快到的时候放慢速度,路透被磨得直发恼,发泄似的在严九背上抓出一道道“彩绘”。

“阿九,我要……”嗓子已经喊得发­干­的路透有气无力的哀求。

“要什么?”趁着她张嘴说话的空当,严九对她又是一阵舌吻。

路透牙床里有处敏感点,严九是知道的,他舌头灵活的窜入她口腔,手握住胸上一只饱满,而□也该从三长两短到了现在的次次深入。

他怀里的女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白,天地瞬间……亮了。

“啊……”

波涛,奔涌而出。

自从半年前,路透离开天上,严九就把屋里原本白­色­的床单换成了黑­色­,不为别的,因为她走了,他的心也死了。

可是当严九拿着电吹风走进房间时,怎么看,怎么觉得穿着真丝睡衣,皮肤雪白的路透躺在黑­色­床单上面,也是副美不胜收的景­色­呢!

“小透,起来吹头发,头发不­干­会感冒。”严九把路透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

“不要……睡……”完全不理会男人,女人照睡不误。

世界上,除了父母外,如果能有一个人,是你可以不用顾忌自己是否流口水,睡相多么不好,都会毫不在意的把你搂进怀里,那么你绝对是个幸福的人,而那个抱着你的人,就是可以给你幸福的人。

当严九拿纸巾擦去她嘴角并流到自己胳膊上的口水时,路透绝对是个幸福的女人。

严九把用过的纸巾团成一团,一道抛物线的丢进纸篓里,无奈的看了怀里的路透一眼,这就是他所有的幸福。

曾经,有本杂志上一张照片很感人,那照片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拿着毛巾给一个同样花甲年纪的老­奶­­奶­擦着湿发,但就是这么一副简简单单的照片,却感动了无数人。

当年华老去,你身边是否还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你细细擦­干­头发,并把那些落掉的头发偷偷藏起呢。

路透不知道,她有,严九知道,他就是。

暖风开到最小,男人把枕在腿上的女孩摆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随后缕起一缕头发,吹了起来。

黑­色­略带些自然卷的发丝穿梭在男人厚实的手掌间,意外的和谐。

严九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天可以像现在这样幸福。

路透觉得脖间痒痒的,本能的叫了声,“阿九别闹。”

严九一愣,随后一股桂花蜜似的甜从心眼处汩汩的往外冒,吹­干­大半的头发也不吹了,低头就吻上了女孩儿的­唇­瓣。

还在梦里的路透突然觉得呼吸一阵困难,呜咽一声,随即转醒。

严九的脸,就在这时呈放大状出现在自己眼前,“唔……”嘴被封了,只能用鼻音表示自己的抗议。

现行犯是有上诉的权利,可法官也有着无条件驳回的可能。

于是,在路透哼出第三声时,民主反抗被彻底镇压,女人被翻转个身,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刀俎之鱼。

严九绝对是有预谋的,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后,衣服虽然换了,却没穿底裤。

她只觉得□一凉,花庭展露无疑。

这还是严九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正式的看路透,圆圆的臀部,秘密的包裹着小径,此时,正烦着微微害羞的粉。

前两次,一次由于时机不对,一次由于场地欠发挥,现在的严九,已经两眼发红的等待着第三次的开足马力了。

“小透,可以吗?”­色­眼笑眯眯。

“阿九,我好累了,想睡……”萌眼苦兮兮。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保证服务到位!”

事实从路透抵抗无效,成功被上的那刻开始,就完全的成了一曲《睡眠变奏曲》。

路透倒趴在被单上,手抓着被单,边呻吟,边在内心高呼,我想睡觉!

一夜七次郎,绝对不是只活在童话中……(¬v,¬)

第二天一早,路透是被身体里那根硬东西活活戳醒的。

晨.勃这个正常的男­性­生理现象,对身体像被十驾马车轮番压过的路透来讲,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她睁开状况依旧困难的眼皮,想在没被发现时逃离案发现场。

只可惜,这个凶手,太凶残,太凶残,太太凶残了!

路透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个已婚男人的第一次大多不是留给妻子,而是献给自己的手,或者是把热情喷洒向某个梦中情人的热辣海报上了。

第一次的男人,场面实在太凶残、太凶残、太凶残了!

欲.望就像只被锁进牢笼里的困兽,不放则以,一放,后果往往是相当严重的。

而作为这可怕后果一个组成部分的路透,这时,即将再度沦陷。

严九的胳膊,从身后环住路透,双手刚好合拢在她胸前。

“小透,我想要。”流氓体质作祟的严九在路透肩膀吻了一下,手也开始极不老实的在|­乳­.头上面拨弄,下面的­棒­子更是无耻至极的开始一进一出起来。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几个字很快就消化在严九掌中,变成一串细碎的呻吟声。

现在路透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找小三小四了。

做.爱绝对是个强体力劳动,一个人根本就吃不消的吗,就像她,刚刚一晚上,就有把男人踹下床的冲动。

严九似乎完全没有要被踹的自己,他是乐在其中。

男人把路透一条腿抬起来,侧着身子就那么大出大入起来。

开始还不甘不愿的路透到了后面也就是半推半就了。

这一夜战事的结果就是,床单完全没了原来的样子,全皱了不说,上面还黏黏腻腻的画满了地图。

幸好当路透洗好澡,被严九抱出浴室时,无论被子还是单子都已经换了。

她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紧

25、一夜七次郎 ...

张。

“谁换的单子!”

“我。你进去我就把单子撤了。”严九看路透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哦,那就好,不然被人看到还不定怎么想呢……”路透拍拍胸,长出一口气。

严九挑了她下巴一下,“我是交给下面去处理了。”

…………乌鸦飞过,路透死机。

本来是一个可爱赌气的上午,却因为一个电话的打来,变得有些不是滋味。

“喂,小南?什么事?”

26

26、办公室激|情 ...

26小乖乖

路南的电话来的很急,电话铃在暧昧的上午响起,很扫人兴。

严九从她身后抱着路透,头贴在她耳边明目张胆的,偷听!

路透先拍掉他在胸口十分不老实的贼爪子,接着抓起面前一米高餐台上摆得果盘中的一片,塞进他嘴里。

上下两路均被封死的严九,只能郁闷傻站在一旁,咯吱咯吱的咬起嘴里的哈密瓜,跟咬黄瓜似的,那叫一个牙到骨断。

路透看着生闷气的男人,吐着舌头偷乐一下,拿起电话也不管他就独自跑到了阳台。

有过许多次恋爱经验的爱情专家周小鱼说过,男女关系好比钓鱼,男人是水里的鱼,拼命想吃钩上的虫,而女人呢,就是握着鱼竿的人,只有在最刚好的时机逗鱼上钩,那条鱼才会被人牢牢握住,下钩仓促了,鱼吃了饵,餍足过后,结果有可能提前脱钩。

下钩晚了,男人失去耐­性­,也就跑了。

所以聪明的女人,既不会太过主动,也不能过去矫情。

路透隔着玻璃,看着严九郁卒的样子,嘴巴一裂,低头看电话。

路南的名字欢脱的在Nokia 5230不算大的屏幕上跳跃。

路透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接通了电话,“喂,小南吗?”

路南的声音依旧那么的甜,“姐,你今天有空没?晚上回来吃个饭呗?”

一切似乎都没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妹妹对姐姐撒娇的口气,可路透心里,总觉的什么不一样了,是因为卓言的关系吗?

“有事吗?小南。”路透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语气平静的不像她,好像这个说话对象并不是莫名其妙抢了自己男朋友的女人。

路南还是那个总是羡慕的看着她的漂亮裙子,等她拱手相让时,会扑进她怀里,甜甜说着姐姐最好的妹妹,她当做亲人的妹妹。

路南咯咯一笑,“姐,今天家里来客人,很重要的客人,你一定要回来哦……”

路透想拒绝,她刚刚张口,路南就看透她心思似的补了一句,“不许说忙,你好久没回家了!”

被看透心思的人,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简单说了几句后,路透挂断了电话。

“谁?”

如果给情人分成高中低档,那严九无疑是属于高档中的高档,他会体贴的在你没心情浪漫矫情的时候选择直接的关怀。

“小南,说今晚要我回家吃饭……”

“你答应了?”

“嗯……”路透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严九嘴­唇­抿的紧紧的,这是他一贯思考的表现。

看他这幅样子,路透故作轻松的拍拍他的肩,“别担心,就是回去吃顿饭而已,的确很近没回去了呢。”

女人的动作有些男式的夸张,好像是篮球场上打球的两兄弟,一个球没进,很沮丧,另一个拍拍他肩膀,安慰没事一样。

在想事情的严九被她这么一拍,脸板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想摸摸我的头说别担心啊!”

路透发现,原来严九不是没有幽默细胞,只不过这细胞一直处于隐形而已。

“你不介意的话,我还真想摸摸我们全市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严九那金贵的脑袋呢……”说完,她自己都止不住扑哧一笑。

于是,一个开端很暧昧,过程很郁卒,结局却很欢脱的上午,就在严九憋红脸,回不得嘴中,无比欢脱的结束了。

坐在开往凌氏的车上,路透忍不住再次笑了,嘴笨的男人真可爱。

今天对于维持低气压几天的凌氏来说,是个好日子。

艾米抱着一摞文件,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拿­精­彩来形容了。

自认视力全公司第一,眼力见无人能敌的艾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刚刚盯着手机看的严总是在笑吗?她没看错吗?

对这个来公司半个月余的严代总,公司上下有个三脸总结,平时扑克脸,开会冰川脸,做错事钢板脸。

总之一句话,没表情,没表情,没表情!

有一天,当这个上任不久就以处事果决、为人生冷著称的严总脸上开始有了表情时,众女子心里的小波澜就开始泛滥开来。

路透自然还不知道女狼们的算盘,只是坐在营销部的办公隔间里,盯着手机一阵发笑。

忘记说了,自从昨天一役,路透觉得把自己置身于严九气场辐­射­十米范围内,是件及其危险的事情,于是,自请让位降职的事情就理所应当的发生了。

想想在车上两人的对话,路透又是一阵莞尔。

“我要调岗!”

“调哪里去?”严九挑眉。

“随便哪里,就是不要做你的秘书!”路透强调。

“离我近不是方便照顾吗?”严九趁机偷亲路透一口。

路透一躲,“也是方便你吃­干­抹净吧。”

狼子何其野心啊!

几个回合的你追我赶,路透无赖成功,严九战败,“好吧,给你找个清闲的部门吧!”

路透想想,“我要去营销部!”

严九眼睛一眯,是因为那个人吗?路透在云南的事情早就打成报告放在他办公室了,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要不要让她去,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路透最终成功的坐在了这个办公室里,只能说,在帝国主义美­色­炮弹下,九爷战败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可爱,可路透发现,严九可爱起来,也不比女人差多少,老天保佑,这种想法千万别被他知道了,不然结果会很惨。

最起码的后果是,她的腰又要多断上两次。

昨天的种种再次浮现在眼前,路透脸一红,流氓果然是会传染的,不分男女,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满脑子黄|­色­小思想了。

短信铃声响起时,苏良也一同出现在路透面前。

路透还没来得及瞥了一眼短信,苏良就直接把文件递到了她手里。

“路透,这是咱们部门最近在做的几个案子,我想着你刚来,什么都还不熟悉,先看看,练练手,深入的东西慢慢也就学习了解了。”

苏良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就如同在云南时,细心照顾自己的他一样,口渴时,不用她说,水就自动的递到面前。

路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本子,翻看起来。

“谢谢你,苏良……”

这沓文件里,加了不少的旁批备注,全手写,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路透不禁抬头感激的看了眼贡献者。

男人挠挠头,样子很羞赧,“没关系,举手之劳的。”

下午的阳光,反常的和煦,透过公司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打进屋里,满室温暖。

路透突然一花眼,觉得苏良和谁有些像。

正愣神的功夫,部门一位姓王的小姐从门口探进头来,“路透,总裁办电话。”

“哦……”她应了一声,朝苏良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机。

凌氏的办公设备都是一流的,就这么简单的一部电话机都是德产chafel牌的,一如那流畅的机体触感,路透接起电话时的心情也是很愉悦的。

“喂?”

电话那头很安静,半天没动静。

“喂?没人,没人我挂了哦……”路透作势威胁。

“五分十八秒……”严九的声音半分咬牙切齿之余,另外半分是满满的切齿咬牙。

路透一愣,本能的看了眼手表。

下午四点零七分,什么五分十八秒啊?

她把疑问提给了严九,那边又是一阵静默,紧接着,路透听到严九一字一顿的说着如下的话。

你和那个男人说了整整五分十八秒的话……

嘎嘎……乌鸦飞过,留下路透一脸黑线。

“严总,十八秒是零头,不能用整整这个词,你这是病句……”路透把声音放柔,细声细语的好像在教导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谁能想到,清冷惯了的严九爷,内心深处是这么一颗矫情别扭的闷­骚­之心呢……路透好想笑!仰天长笑!

“穿好衣服,到我办公室来!”

咯噔,电话断了。

真是爱闹别扭的人……路透笑笑,摇头。

拿好外套和包,临走前,她朝桌上看了眼,又把刚刚苏良拿的那沓文件拿起来,这才离开。

开始路透走的很快,可是步履随着路的加长越来越慢,不是累了,而是这钻进耳朵里的话,实在是……

“你听说了吗,下午艾米进严总办公室,他竟然对她笑了,我早就说了吗,哪有不爱腥的猫,看他一副酷酷的样子,骨子里指不定怎么样呢。我看艾米这次是要修成正果了,那个严总不是说还没结婚的吗?”

“那可不一定,艾米长的还不如我呢……”

“你就做梦臭美吧!”

路透回头看看从身边擦身而过的两个女人,一阵唏嘘:果然女人总是和八卦有着紧密的联系,看来她有必要和这八卦的源头聊聊了。

总裁办公室门口很安静,本应坐在秘书台后的艾米不知所踪,有一秒钟,路透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在门后和严九偷­情­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粹活在­精­神世界里的胡乱猜想,是不可能拓展到真实的三维世界的。

即便如此,路透还是调整出一个捉拿小三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没有打扰你和艾米的好事吧……”一副怨­妇­模样的路透,站在桌前问低头写着什么的严九。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太极­精­髓很明显的被严九掌握的极好。

“没打扰你和苏良的好事吧……”他抬头,同样一个斜睨递给路透。

扑哧。

路透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早没发现严九的好,要她失去了那么久的笑容,她笑了一下,手指点在红木桌面上,一路绕向桌子后面。

女人的手极白,贴合着光洁的桌面,勾勒出一种别样的颜­色­,刻进桌面。

“所以为了报复你,我就跑上来坏你的好事啊……”手指离开桌面,慢慢伸向男人,眼见要挑起他下巴的时候,男人突然伸手一拉,天地换向,等路透再睁开眼,自己已经坐在男人怀里了。

“恭喜你,破坏成功!”

严九的眸子真黑,这是路透闭上眼前的唯一想法。

这男人烟瘾不大,平时只抽一种巴西特产的小叶香烟,他好像刚刚吸过。

路透在他舌头上轻轻舔了两下,有点薄荷的味道,还不坏。

被调戏的严九拿手将她后脑更紧的朝自己紧扣,舌头像是寻宝队一样,开始在她嘴里四处逡巡。

刚刚在办公室,路透吃过一块巧克力,没办法,时不时的低血糖,巧克力已经成了随身必备,而严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更是装了一整抽屉的璐松巧克力在她办公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无疑助长了她的这个毛病。

很快,烟草、薄荷以及巧克力的味道一同混合贴在了严九舌尖,他沿着牙床逐处寻过去。

路透觉得口腔里的每块软­肉­都被按摩了一遍,身子不觉也软了起来。

“嘤……”她咕哝一声,紧紧靠在严九身上。身下,一个东西慢慢的觉醒,发硬。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路透一惊,推开严九,抬腿起身。

“办公重地,禁止耍流氓!”

再次坐上严九的“黑车”,路透的心情比来时还快乐几分,在T市能要严九爷吃瘪还不能回嘴的,估计除了她姐一个,再不做第二处想法了。

五点过头,正是市区交通最拥堵的时段,路透盯着偏离的路线,不懂的回头看严九,“这是去哪?”

严九把她揽进怀里,“到了就知道了,先睡一会儿,晚上养­精­蓄锐。”

乌鸦再次高空飞过,养­精­蓄锐­干­嘛!被压么!不­干­!

路透从严九臂弯下挣扎出身体,“我、看、风、景!”

说完,她脸一扭,瞥向窗外。

前方,放眼望去,是看不到边际的车流,路透看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昨天果然累了,临闭上眼睛时,她突然产生了个疑问,为什么严九的话总是那么灵,要她睡,就睡呢……

严九看着逐渐把眼睛闭起来的路透,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韩剧《豪杰春香》里,女主在公交车上面睡着了,男主害怕她头敲到玻璃上,就拿自己的手去给她做空中枕头。

这个剧情还是路透高中时,他去她家看到的镜头,当时路透感叹,如果有个男人这样对自己,那她一定嫁他。

小透,你知不知道,我整个人都愿意给你当枕头……严九低头在女孩儿脸上深刻一吻。

路透醒来时,车子正停在阳光百货门口,而严九早就不知去向了。

“马叔,他去哪了?”开车的是跟了严九多年的师傅,对他们的事情是知道的,路透找不到严九,问他。

“先生进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出来。”马叔是个老实人,不敢多看路透一眼,目视前方,表情肃穆,活像身在葬礼现场一样。

对严九身边这群人惯常的忠诚,路透早就见怪不怪了,看她一眼又不会死,真是的。

路透叹口气,把头转向窗外,继续看着阳光的大门口。

严九动作很快,路透等了没多久,就看抱着个大礼盒走出来的他。

严九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后,这才上了车。

“醒了?”

“恩。”路透应。

如果没有接下来一句,这会是一个美好的黄昏,可多了这一句,这个黄昏就有点流氓式的意味深长了。

“­精­神养足了吧……”男人这样说。

路透堵了一路的气,本以为下车就可以暂时躲开这流氓的强烈气场,可车子停在路宅门口,路透下了车,严九,也下了车!

“我短信里说过,晚上和你一起来。”似乎是对自己的话没被引起足够重视,严九把刚刚买的那个大礼盒拿出来,没看路透一眼,就独自径直往门口走。

直到门开了,严九进门了,路透这才反应过来,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这次见面,无论对路透亦或是彭敏路南,似乎都有些吃不消。

不为别的,因为客厅里突然多出的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似乎还很熟悉。

路安抱着严九拿来的变形金刚,急不可耐的拆起了包装。

“Oh,Jack,I've been waiting for this gift for so long long time.”

路安小朋友绝对是世界上最不知死活的小朋友,他竟然抱着严九左右各自亲了一口。

彭敏惊讶于路安同严九竟然认识,同时也对这个“外孙”的行为大加感叹。

她朝早就傻在一旁的路南使了个眼­色­。“老九啊,什么风把你的大驾给吹来了。”

陆震在世时,一直称呼严九“老九”,作为陆震妻子的彭敏,自然随着他这么叫了,差别在于,陆震叫有人应,她叫,……

严九把路安连人带玩具一起放在地上,拍拍他的头,“玩去吧……”

“Mummy,你看,这是Jack给我买的变形金刚,我想要好久了呢……”路安抱着礼物,蹭到路南腿边,腻歪着说。

路透只觉得自己大脑现在是一片空白,思维是一项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

那孩子叫路南妈妈,路南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呢!难道早在几年前……

她不敢想,原来背叛竟是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安安,你的行李爸爸都给你整理好了,自己去看看对不对?”

卓言一身米­色­V领羊绒衫,出现在二楼楼梯口,神情,和她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看到路透,卓言一愣,随即看了眼屋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路安身上。

仓惶的表情以蝗虫过境的速度席卷了卓言的脸,他摆着手解释,“这是我和路南领养的孩子,你别误会……”

男人最贱的就是现在,要不起,放不下!

“爸爸,什么叫领养,I can't understand。”路安每次遇到不懂的问题,小脸都会惯常的纠结成一团,他嘟着嘴,潜意识里对领养这个未知词汇很讨厌。

“安安,爸爸的意思就是你是我们最爱的宝贝,他是害怕这个阿姨把你抱走,才这么说的。”路南走到小安安身旁,弯腰把他抱起来,随后仰脸看着上方的卓言,似乎在等他对这说法的认可。

卓言看看路南,再看看一脸期待的路安,最后视线掠过路透的脸,含糊一声,嗯。

得到肯定回答的路安定了心,滑下路南的腿,玩玩具去了。

“小透,小孩子说什么都信,你别介意。”彭敏走过来拍拍路透。

“没事的,敏姨……”

路透看着坐在地毯上的路安,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对了,你怎么和老九一起来的啊?”这个问题是彭敏一直想问的问题,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在一起了!”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严九突然出声,随后彭敏手里一空,路透重新回到了严九怀里。

领土主权问题,是不能商量的问题。

路透是他的,不容质疑!

严九的眼睛如是说。

餐桌上话最多的就数路安,叽叽喳喳中,彭敏他们也大略知道了严九竟是和安安在网上认识的。

只是,事情真就这么简单吗,彭敏和路南心里显然不这么想。

这绝对是路透吃过的最无味的一餐饭,以前可能经历过食不知味,现在简直是味同嚼蜡。

别的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路安好像不喜欢自己,他和路南说话,和卓言说话,和严九说话,就是唯独不和自己说话。

路透的心里说不清的乱极,吃过饭就和严九匆匆离开了路家。

坐在车里,窗外明灭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照在路透脸上,她直视前方。“阿九,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快这么大了?”

多年以后,当年难以启齿的秘密第一次被路透提起。

司机一早就被严九打发掉了,坐在驾驶位上的他没说话。

车子在冬夜里,奔跑在空旷的马路上,一直一直开到了T市的海边。

来这里,路透不意外,小时候心情不好时,他就总带自己来这里,只不过那时是打沙仗,而这次是……

严九按下个按钮,车位突然180度放平了。

被突然放倒的路透头一空,上方多了一个人出来。

严九说:小透,我们要个自己的孩子!

嗯,她点头答应。

日本进口的发动机轰鸣着,在黑­色­的夜幕下,像只嘶吼的怒兽,被包容其腹中的俩人,即将拉开温情战线……

27

27、车 ...

27.车震

路透在新浪微博上,一个名为末日之花的账号上,收藏着这样一条微博。

没事耍流氓V:当一个男人对你说想和你睡觉时,他是在耍流氓;当一个男人对你说想和你一起起床时,他就是徐志摩了。(转发次数:10215;评论数:15152)

这个账号是路透被“包养”的那一年里偷偷注册的,没人知道,包括严九。

那时候,这种能有一个一起起床的男人在身边的想法,是奢望,也是梦想。

她恨严九,恨他掐住自己的死|­茓­,恨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

可时至今日,当过去的丑陋第一次面对面摆在跟前时,路透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当男人说要她为他生个孩子的时候;路透心里突然多了丝对幸福的希盼,当男人是明眸注视着她的时候。

美丽的誓言不是对情爱的许诺,而是对未来的构想。孩子,果然是一个最美丽的誓言。

“如果你是夜,那我愿与你挽手共赴黑暗。”

路透看着严九,仿佛被下了蛊似的说。

正琢磨着从那里下口的严九被路透这突然的小文艺一弄,一时没了主意,她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看惯严九严肃一面的路透,对这个果断二化版的男人表示很无奈,伸手一把搂过他颈子,凑到他­唇­边,说,“我说我爱你。”

关于男人有种说法——衣冠禽兽。其实每个男人皮囊下面都有这么一只衣冠禽兽,只不过有的男人把这层藏得很深,严九就是。

可当他最珍爱的女人,偎在他身下,一双明眸亮亮的满眼都是他时,他的心都要化了,再加上听到那句最老套老土到没他不行的情话时,内心的激动就再也忍不住了。严九低头吻上了路透。

禽兽现身!路透闭上眼前的想法。

比起做.爱,路透更喜欢亲吻的这个过程,因为她越发爱死了严九口腔里的烟草味,只不过今天好像有些淡……

路透这次显然没有白天那么投入,她没觉出来,严九却知道。

他使坏的在路透­唇­上咬了一口,“怎么了,这么不专心。”

女孩儿在他身下别过头,扭捏着就是不说。

“我技术就那么入不了你老佛爷的法眼?”严九看着她,挑了下眉。

见她抿嘴不说话,严九在她腰间伸手就是一捏,“还不说?”又一挑眉。

路透从小怕痒,被严九一招制敌,当场击毙,“好、好,我说,我说就是了……”

她拼命压着严九的手,怕他再来。

“说。”包公审案。

“味儿不对。”犯人无力招架,全盘招供。

什么味?严九迷糊,对着手掌吹了口气后,依旧满脸问号。

路透看着堂堂严代总一脸傻帽样的对嘴吹气,扑哧一笑,“是烟草味儿……”扭捏半天,她才说。

烟草味?严九回忆半天,想起上午吸的那只……笑了。

自此以后,每逢严九爷拿起那种香烟吸时,路小受内心就十分惶恐不安,这就是传说中的条件事物产生的被压恐惧症。

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烟,为了她,偶尔的香烟之为也可以变成时常之举吗……

严九摸摸路透的脸,“味道还在的,就是藏的深了些,我们一起找……”

大灰狼就是这么骗小红帽上床的。当严九的舌头探进她齿龈间时,路透这么想,不过,好像真的深一些,那种味道就可以找到。

诱骗成功指数——100%。

路透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尝试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词汇。

车震。

日本进口原装车的马达火力很足,嗡嗡的像只奔放的野马,而此时车上的两人也是同样奔放无比。

严九的­唇­紧扣着路透的,舌尖引领着路透一点点交缠。

在吻上面,路透绝对是个初学者,好在笨学生有个好师傅,严九的舌头挑.逗的带着她共舞。

淡淡的烟草香总算在严九舌根处被她发现,路透勾卷着想要得到更多的味道。

严九闷哼一声,这次,是他这个师父被调戏了,不过感觉,很好。

男人的身体愈来愈紧的压在路透身上,而粗重的大手也隔着女孩儿的羊绒衫摸索。

路透很无助,只能将自己沉醉在这个绵延悠长的吻里。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羊绒开衫,珍珠­色­的圆扣在男人手里很快就失去了功效,娇­嫩­的散在女孩儿胸口两侧。

严九边吻着路透,手边绕进她衣服内侧,早就深陷在这个吻里的路透只能本能羞怯的去拨开他的手,最后却只能沦陷在他新一轮的­唇­齿进攻当中。

路透抓住严九手的时候,仅存的想法就是,下次不能再穿前扣式内衣了,太容易下手了吧,可这种想法刚刚在她脑子里站住脚两秒,就被严九一顿近乎报复的啃噬给赶得连影子也不见了。

“专心点……”严九的声音随着湿吻在她胸口的摩挲绵绵传来。

路透的身子随着这话,像中了蛊似的软了下来。

男人脱女人衣服的速度,永远和男人给自己穿衣服的速度有一拼,这是上大学时,周小鱼给路透念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书名叫做《男女关系》,这句话是对男人包二­奶­中早起穿衣和晚上脱衣的一个小结式语句。

当时路透的评语就俩字——扯淡。

可现在,路透却对这话深信不已。

身上突然少了衣服的温度,路透边打着激灵边想,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急­色­啊,如果换了其他女人在他身下,严九是不是也会如此?

“阿九,将来你会和其他女人做这种事情吗?”迷迷糊糊的,路透竟然把这个极傻的问题问出来了。

等真的问了,她才知道她问了。

周小鱼说过,男女之间,有些话题是敏感­性­的,一旦剖开,这关系就像被蚂蚁蛀了的墙面一样,开始往不牢靠发展。

鲜少有感情经历的路透即便神经再大条,也从严九那青筋都趋于爆裂的肩膀看出,自己说错话了——貌似……

“我那么像流氓吗?”严九脸有些黑。

“嗯……”路透从小就是个诚实的孩子,她不敢撒谎,阿九对她的确很流氓的。

严九爷的脸更黑了。

“路透,你给我听好了,我严九是流氓,但这辈子,只对一个叫路透的傻女人耍流氓!”

严九的话嗡嗡的像蜜蜂一样在路透耳边飞来飞去,她整个人晕乎乎的。

以前一直以为严九就是个话少面瘫只会欺负她的坏人,可恰恰就是这个话少的坏人,说出来土土的情话,却是世界上最打动她的甜言蜜语。

“阿九,谢谢你!”

路透再不多想,一把抱住裤子脱到一半的严九不撒手。

严代总的脸­色­刚刚好些就再次黑了,能不黑吗,弟弟一半露在裤子外面,一半卡在里面,煎熬啊……

男女之事,最在于两情相悦,而两情相悦中很关键的一方就是女方。

很不巧,今天车上的女主角貌似不在状况。

“小透,你别紧张……”不停拿手爱.抚着路透后背的严九憋得满头是汗,自从上次开始,他就发现路透很难湿润。

此时的严九,可谓是内困外焦,简直要外焦里­嫩­了。

弟弟的头早就肿成个发紫的蘑菇,那颜­色­宣布着男人现在忍得有多辛苦并且随时可能爆发的趋势。

“小透,还是不行吗?”虽说严九技术还可以,但毕竟实战经验太少,有什么招数都早试过了,可谓李逵的三板斧耍完了,江郎才尽了。

路透也很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弟弟顶在洞外面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口­干­舌燥,而且这三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阿九,对不起……”路透沮丧的要命,男人珍惜自己,但她自己总是过意不去。

“没事,今天不行,我们改天,可能是咱闺女不想今天来。”尽量把眼里的欲望收敛回去,严九从路透身上翻身下来,把她搂进怀里。

前一秒还内疚不已的路透被严九这么一逗,扑哧乐了出来,“谁说要给你生孩子,流氓!”

被称作流氓,却毫无用武之地的严九正郁闷着,一只小手慢慢爬上了自己,随着那么一攥,他只觉得整个灵魂都要飞出去了。

路透的手很小,只能勉强将他握住。

但这对于严九,已经足够幸福了。

“唔……”他闷哼了一声,身体有些不安,“小透,动一动。”

T市呼风唤雨惯了的严九爷,第一次被人掌握,而对方,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

路透现在好后悔,宿舍里那群女人看A片时,自己怎么就没跟着多看两眼,这装清高的后果直接表现为真刀实枪时,技术支持不给力啊!

她弄了几下,严九非但没好,反而更肿了。

路透很是手足无措。

爱一个人,就是把最好的给他。

严九正难受的想着怎么在不伤害路透感情的情况下,让她把那挠痒痒似的小手收回去,自己还能好过些的时候,路透做出一件连她自己都惊讶无比的事情。

路透一下子跨到严九身上,对着那个坐了下去。

爱一个人,就是把最好的给他。

路透爱严九,她不愿看他难受,她要把最好的自己给他。

严九被路透这一下弄的小腹一紧,有些粘稠的东西从顶端分泌出来。

由于动作突然,路透只是把自己坐在了他上面,借着这点湿润,头不偏不倚的只进去一部分。

女孩儿眉头皱的紧紧的,汗珠子沿着额头滴答答的往下流。

严九拿手就要把路透举起来,“小透……”女孩儿的样子,落在他眼里,满满的只有心疼。

路透咬着牙,什么也没说,只是俯□子抱住了严九。

皮质靠背把车子的震动通过严九传给路透,她借着这震颤,一点一点的把他包容进自己。

“嗯……”路透疼的难受,哼哼的直呲牙。

“肩膀借你咬……”严九下面忍得很痛苦,但语气上还是故作轻松,边伸手去擦她额头边说。

“我、我又不是……小狗……”亏得路透现在还有心开玩笑。严九亲了她一口,两手一使劲,把她往下一拉。

“呜……”路透的身子被按下去的时候,痛的呜咽出声。

好在这次,玉柱是彻底进去了。

严九长长出了口气,“小透我会对你好的。”说完这句,他突然抱着路透坐起身。

“嘶……”姿势的变化让结合更加深入了,路透条件反­射­的张嘴开咬。

果然是小狗!还不承认……

严九胳膊很长,一只环住路透的背,一只伸长了到­操­纵台,按下一个开关……

顿时,马力打开,车内的震动更加剧烈了。

做好这一切,严九翻身再次把路透压在了下面。

身体下是细碎震动的靠背,身体里刻着他,一种别样的空虚在路透身体里悄然声息。

“嗯……”她扭扭身子,“阿九,你动……动……”

路透这话其实压根儿不用说,男人在这时,是完全没有自控力的……几乎……

严九控制着节奏,在路透身体里开始慢慢进出。

女孩儿的身体虽然被开启过,但不知是不是紧张的关系,竟比第一次还难以进出。

严九慢慢做了几次,□才慢慢湿润开来。

严九松了口气,“小透,这次真的要开始了!”

“嗯!”疼痛退去,更深的渴望被开采,路透脸红红的说。

严九把手探入她腿两侧,抱住她,开始三长两短的进出起来。

路透的身体很细,很软,严九动了几下,长嘘一口气,“小透,你真好!”

他□继续,而嘴则衔起一颗红豆在嘴里,像吃糖果一样吸吮起来。

上下都被包夹的路透无助的只能呻吟,她的手刚想去推开些严九,就被男人有力的十指紧扣掌握住了。

“嗯嗯嗯……”

黑夜中的海滩,一两点亮光闪过,像一道道鬼火。

岸边一辆剧烈震动的车最终在海浪声中赋予平静。

严九拿纸巾给路透擦拭­干­净后,就搂着她一起躺着。

路透被严九抱在怀里,隔着窗子看外面的夜空,没一会儿问,“阿九,你说想要个孩子?”

“恩。”

“是真心的?”路透轻声说。

“我想要个女儿……”严肃惯了的严九答非所问,却难得的温柔,他再把路透往怀里收了收。

路透不服拘束,仰起脸问,“为什么是女儿,男人不是都喜欢要儿子吗?”

“生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我会要她过公主一样的生活……”

严九此时的誓言旦旦,是对路透最美丽的诺言。

女人满意的在他胸口亲了亲,她果然幸福。

原本和谐的夜晚在即将启程的时候出了岔子,路透和严九穿好衣服,刚想开车离开,突然几只手电筒齐齐隔着玻璃窗指了进来。

警察!

“请配合我们进局里做下检查!”

靠近海边,果然容易出事!

怎么这么倒霉,去次海边,就被当做走私客被带回来了呢……

T市是国内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海上走私的情况也就越发猖獗了些,今天真是寸劲儿,海警抓捕活动。

怎么这么糗,自己活像扫X活动中被抓到正在做坏事的小姐一样。

四周的眼神,那叫一个尴尬!幸好不是关键时刻来敲窗,不然他还不得太监啊。

路透想到这,一阵苦笑,坐在T市市北公安分局里的她,她第一次意识到严九已经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了一秒又一秒,路透的心也跟着一下下紧了起来,严九被带走已经五分钟了,不会有事吧。

路透就这么一会儿看表,一会儿扭手,走神走的连指甲被绞断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第几次看表时,走廊里一阵皮鞋声就杠杠杠的传来。

一个身穿警装的中年男人率先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跟着的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严九。

严九冲路透点点头,伸手。

“范局,这就是我未婚妻……,小透,这是范局……”在外人面前难得露出笑脸的严九,笑了。

路透脑子里冒出俩符号:一个问号,这范局是谁?一个惊叹号,我什么时候成他未婚妻了!

场合不对,路透把这俩符号一起卷啊卷的一起卷进肚子里。

“范局你好!”路透作为晚辈,礼貌的先伸出了手,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僵直。

“恩恩,这孩子不错,长得水灵,说话也礼貌,老九,福气不小啊。”被称作范局的男人听着那活像一场饭局的肚子,笑眯眯的对路透说。

路透笑着听。只不过,这范局长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没要她产生杀掉严九的念头,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话都说啊!

范局说:不过年轻人玩是玩,这大冬天的还是在家里暖和,不能光图好玩就跑大海边儿去。

严九!你今天要是不挖个地洞把我藏起来,我和你没完!路透脸红。

我上头有人不仅是句横行《武林外传》的搞笑词,也是一句在社会上切实可行让你没事横着走的金科玉律。

当上面有范局的路透和严九两人走出警察局时,路透果真言中,打了个喷嚏。

严九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却被路透一下打开。

“随便一句未婚妻就把我打发了,你说我是我就是啊……”女人都矫情,恋爱中的女人更矫情,无缘无故连求婚仪式都没有就“被未婚妻”了的路小姐,更加矫情。

这丫头看着比我还急,看来是该考虑提上日程了,被批的严九摸摸下巴,想。

让严九始料未及的是,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他,之后为路透­精­心准备的求婚会被那人破坏的一塌糊涂。

严九想杀人。

路透也想杀人,阿嚏的再打了个喷嚏后,她真想诅咒那个“饭局”说的好的不灵坏的灵。

28

28、暧昧 ...

28.暧昧的尴尬

周小鱼的电话来的时间是刚刚好,好到恰到好处,好到几乎烧断了严九的眉毛。

今天是周末,也是春节前的倒数一星期,休息的好日子,也是重归于好的最佳时机。

就因为前几天警察局里一句错话,路透已经凉了他几天,话没说两句不说,更别提别的了。

满打满算准备今早行动的严九,就因为周小鱼一个电话,计划全败!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一点眼­色­都没有,看着穿好衣,拿着包开门回头朝他诡笑的路透,严九爷的脸更黑了。

T市花园路一家手工咖啡厅里,小水磨窸窸的转着。

路透盯着对面脸­色­绯红的周小鱼,嘴巴呈O形状,表情惊讶。

“这么快,就订婚了!”印象里一直只谈情、不说爱,视金钱如粪土、视男人像如厕草纸的周小鱼,竟然给自己挂上了准新娘的标签,怎么能不要路透惊讶。

“嗯……”周小鱼点点头,十分进状况的表现出一个即将跨入婚姻女子该有的羞赧——脸红了。“昨天他和我求的婚……”想起那999朵的纯白玫瑰,小鱼的脸更幸福了。

小鱼很幸福,路透却不。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自己那只就这么不解风情,一句话就把她给买断了似的。

路透端着咖啡杯正想的出神,周小鱼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姐想什么呢?”

路透一愣,手抖了下,一滴咖啡无意外的吻在了她的白绒衫上。

周小鱼从桌上纸抽盒里拿了张纸,凑到路透跟前,边给她擦边数落,“魂飞到哪里去了,就那么对我羡慕嫉妒恨?”她开玩笑。

“嗯……”路透两眼出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周小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擦的差不多了,她把纸丢到了一边,坐回位子。

“姐,严九对你不好吗?”

不好吗?也不是。

路透摇摇头。事实上,严九就是对自己太好了,这种好总是要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周小鱼看看路透的样子,几经犹豫,还是开了口,“姐,你对汪简……你们就完全没可能了吗?”

想想那个一脸憔悴的男人,周小鱼还是有点同情的,毕竟她知道,他对路透的感情是很深的。

听到汪简的名字,路透眼里又重新有了神采,她目光坚定的慢慢说下以下几个字,“再无可能!”

感情的世界,最需要的不是有多爱,而是对感情双方能有多少的包容。

这种包容,严九给得,汪简却给不了。

她和他,注定有缘无分。

在话题趋于沉重的时候,周小鱼决定把于业交给她的这个棘手任务彻底放弃,毕竟路透幸福,才是她想看到的。

“姐,我们去逛街吧。”周小鱼拿着现金卡,意气风发。

前一秒还在感激小鱼的善解人意,下一秒就为这女人的见­色­忘友深感无语。

于业一个电话,周大小姐就放□段,飞身前往,丢下路透独自站在十字路口,眼神,很是茫然。

与他俩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比起来,路透觉得,她和严九更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那个男人,表面冷的要死,内心却有一颗无比闷­骚­的柔软之心,只有他,能最大的包容自己,也只有他,才可能给自己幸福吧。

路透站在街口,嘴角微翘着,连红绿灯变了都不知道。

身旁的人相继与她擦肩而过,半天,等路透反应过来时,路口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真二,路透敲敲自己的头,怎么一想起他就爱走神呢。

她自嘲一笑,抬脚就走。

一个­奶­­奶­的童音在这时突然从她背后冒出来,四下无人,很突兀的感觉。

“Only 3 seconds left。”

路透脚下一僵,就这个空挡,一辆等不及红灯过去就发动的奔驰车,就那么贴着路透脚边开了过去。

吓!好险!

车轮的风好像能穿过鞋子打在脚面上,凉飕飕的。

好在有惊无险。

过了好几秒,路透缓过神,拍着胸脯转身看去。

她早就应该料到,能­操­一口流利英文讲话的小孩子,在T市,没几个,而她认识的,或者说是最近见过的,就一个。

眼前这个身穿着一件海军蓝呢子大衣,脖子上绕着一条格子羊绒围巾,正炯炯有神瞪圆眼睛看路透的,不是路安、是哪个!

是这孩子。

看到他,路透第一反应就是朝四周看看,“你爸妈呢?”

问完话,路透和路安又互相瞪眼几秒钟后,路透反应过来什么。

他好像喜欢说英文的,是不大懂中文的吧。

“Aren't you with your Mum and Dad?”

沉默……

这已经是一分钟以来,路透和路安第三次大眼瞪小眼了。

半天过去,路安小朋友叹口气,把绕在嘴边的围巾往下拉了拉,以一种及其无奈的语气说,“我会说中文……”

­唇­红齿白,外加一个冻的有些发红的小鼻头,竟是个十分可爱的小孩子呢。

那鼻子,还有点像马戏团的小丑。

扑哧,路透笑出了声。

被路透盯得有些发窘的路安重新把嘴巴缩回围巾里,瓮声瓮气的憋出三个字:没礼貌。

更要路透无语的是,路安接下来竟摇摇头,背着小手扭头走了!

这就是一小大人嘛!

也是由于今天这一面,路透对路安小朋友的生疏感削减了不少。

路透很无奈,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人当做弱者,以前是严九,这次更严重,丁点大的小孩儿也敢鄙视自己的能力了。

拜托,她是成|人了!

也管不得自己本来打算去哪儿,路透追着路安的方向一路跟了过去。

一个小孩子,身边也没大人,她实在不放心。

虽然这个人貌似不怎么喜欢她。

路安手里拿着个纸条,在路上时走时停,看上去是在找什么……

阿嚏,可能是穿的太少的关系,举着纸条,小娃娃打了个喷嚏。

隔着他几步远的路透听到,赶忙跑到他身边,掏出纸巾就要给他擦鼻子。

谁知路安根本不买账,身子往旁边一侧,“不用。”

“挂着俩条鼻涕虫可不是美国的时尚吧!”路透也动了气,这孩子还真是说不听了。

她一把把路安拉到跟前,举起纸巾,捏在他鼻子上。

“你妈妈没教你要讲卫生,懂礼貌吗?”路透边动作边说,突然,他觉得这个场景过于熟悉,貌似小时候,自己就是这样被妈妈教育过的。

想到妈妈,路透的眼光柔和了下来。

“妈妈才不管我这些呢,她不和我一起住。”小路安身子是面向路透,眼睛却别向了一旁。

路透手顿了下,“路南……我是说你妈妈不和你一起住吗?”

“……”路安低着头,不说话。

看着路安身上的衣服,在这个雪天里,明显太过淡薄了,真不知道路南那个妈是怎么当的。

路透叹口气,朝路安伸手,“走,带你去买东西!”

绝对不要低估女人花钱的速度,这是若­干­年后某男孩儿长大结婚时,他的妈妈对他说的话。

但就目前来说,路安已经过早的接触了这一事实。

当路透结好帐,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路安面前时,小大人的脸,算是彻底被她手里的东西惊到了。

“这都是什么啊……”商场长椅上,路安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眼睛盯着路透手里展开的明显小号的白­色­羽绒服,忍不住问。

再早熟终究也不过是个孩子,路透笑想。

“这是给你买的,过来试试。”路透伸手把路安从椅子上抱下来,小孩子软软香香的,抱在怀里,路透突然不想放手。

被悬在半空半天的路安不安分的开始踢腿,路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抱着他好久了。

“扣子系这里……”路透指挥着小家伙穿衣服。

“我知道怎么穿!”明明不懂却这么小就爱面子到死的路安小朋友坚决辩驳到底。

于是,俩人一个说,一个驳,花了好久才把衣服穿好。

看着像个小雪人似的路安,路透眼睛突然湿了,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死,也该和路安这么大了吧。

路安低头左看右看,发现这衣服真很好看,抬头刚想谢谢路透,就发现她在哭。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给我买件衣服就心疼的哭了……大不了我要爸爸付钱给你。”

“噗……”路透破涕为笑。

不过想到卓言,这笑容又有点苦了。

结束一个话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展开开始一个新的话题。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路透问。

路透的问题要路安眼前一亮,“我要去找Jack,你带我去找Jack!”

肯德基二楼靠窗位子上,路透望着已经开始吃第四个圣代的路安,表情很纠结。

“吃这么多不冷吗?”她挑眉,她怎么不觉得肯德基的圣代有多好吃。

“爸爸从来不要我吃这里的东西,他说这些是给垃圾人吃的垃圾食物,我吃了就会变成垃圾人”,路安边说,边拿小勺舀起一勺草莓果酱,塞进嘴里。“可是真的很好吃!”

路透无奈,不想听到谁偏偏听到谁,不过这孩子看起来和卓言的感情真很好。

“你喜欢你的爸爸妈妈吗?”不知怎的,路透不自觉的伸手摸了路安头一下。

路安一皱眉,躲开。“爸爸说,男孩子的头不能随便被人碰!”

路透很受伤,内伤。

看女人一副沮丧的样子,路安偏头想想,“算了,看在你给我买衣服和玩具的份上……”说到这,路安再次拿眼睛瞟了眼桌上的变形金刚模型,把脑袋往路透面前一伸,“就给你摸一下吧!”

看着一副大义赴死表情的路安,路透十分想笑,她再次感叹,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

一切的假设都是建立在求之不得基础上的,一切都是如果,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不摸了,把你摸笨了你爸爸该怪我了……”爸爸这个称呼从路透嘴里出来,味道总之有些怪。

路安晃晃脑袋,不理她,依旧低头继续吃着。

严九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既温馨也分裂的画面:路透低头看着路安,路安则不管她只顾吃。

妻儿眼前的感觉……

“小透,怎么不回家……”他朝他们走了过去。

最终,严九也没能忍受在人群拥挤,满屋飘满烤­鸡­味道的肯德基多呆,背着路安,拉着路透,一路走进了开始飘雪的马路。

严九顾着路透,走的不是很快,边走,他边问,“怎么没带安安回家?”

路透盯着严九的背,还在出神,半天才反应出他是在问她。

“不……不想回……”回去­干­嘛,她才不要见他呢。

听她这么说,严九也不气,只是把拉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安安,今天带你去吃腩|­乳­鸽好不好?”严九晃晃背上的路安,问。

“好!”与和路透说话时那爱答不理的情况截然不同,路安回答起严九的问题,似乎特别的积极。

越是这样,路透心里的问号越大,严九是怎么认识这孩子的,还没结婚的路南和卓言为什么好端端的收养这个孩子,而严九为什么和路安的关系这么的……好……

带着一肚子的问号,路透跟着严九走进了T市最有名的古老饭庄之一—东弗莱。

这家店的腩|­乳­鸽最是出名。

一进门,路安就磨蹭着从严九背上爬了下来,走在地上,小家伙东摸摸,西看看,对这古朴的建筑很是稀奇。

“九爷,是三位吗?”服务生显然认得严九,几人刚进门,就迎了过来。

严九点点头,没说话。

“正好还有一间包间,几位里面请。”这显然是个极有眼­色­的服务生,见严九放下小孩就回头去看路透,明显感到后进来的这位才是今天真正该捧的人。

他把右手朝后一背,左手一伸,做请势。

严九朝还在东张西望的路安招招手,“安安过来。”随后又拉起路透的手,“我们进去。”

这是一幅温馨无比的画卷,严九左手拉住路安,右手牵着路透,在外人面前,这是最和乐美满的一家。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这个声音的话。

“呦,路透,这么巧啊……”一个懒懒的声音在路透身后响起,她心里咯噔一下,是他吗?

回头……

果然,汪简手Сhā着口袋,神情慵懒无比的站在那里,而身旁,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年纪很轻,妆画得淡而不俗,此时,正以一个探究的眼神看着路透。

今天这顿饭看来不好吃啊,路透叹口气,很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能卡在这里了,下一张会有路安的身世问题,如果字数多的话,可能还有­肉­呢,扑哧,过渡章节,难免有些无聊,忍耐一下,后面的­肉­­肉­老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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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男上女下 ...

29体.位-绝对男上女下

这绝对是一餐要人消化不良的饭,当然,挥舞着爪子,满桌练习横扫千钧,吃的毫不含蓄的路安小朋友除外。

路透拿着筷子,余光时不时瞄上路安两眼,真羡慕小孩子,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没心没肺。

她之所以不能和他一样心安理得,是因为对面坐着的那人。

汪简举起筷子,悠闲自得的夹起一块鸽子­肉­,慢慢的放在了身旁女伴的盘子里……

路透手一僵,脸­色­不大好看。这是做给谁看?

本来预计的三人餐由于包间紧缺,变成了现在的五人局,简直是一场五禽戏吗。

她哪里还有胃口啊!

“我去下洗手间……”

路透放下筷子,朝对面女人点了下头。她可以把汪简自动过滤,但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讲的。

离开位子前,路透瞧了严九一眼,只不过,对方正专心的在给路安夹菜,并没看她。

闷瓜!路透心里骂了一声,转身离开。

饭店的洗手间也是复古式的,放红木制的框子在橙­色­灯光下,散发着暧昧的光,一如刚刚饭桌上的气氛。

路透就着水池甩甩手,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哎,她叹口气,感叹即将回归的那片战场。

转身时,路透笑了,记得就在今年,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洗手间永远是­奸­情聚集的地方,任何或有意或无意的邂逅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生,不同的是,上次尴尬的对象是严九,而这次换做汪简而已。

还是刚刚那副懒懒的样子,汪简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歪头看着自己,表情,竟是在笑。

汪简生气是在路透意料之中,他笑,路透就有些头皮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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