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要不你先给点甜头?”凌睿一双锃亮的眸子落在唐诗诗的身上,带着期翼说道。
“快点下车吧!跟个孩子似的!一会姐姐给你买糖,一定买个最甜的给你!”唐诗诗故意假装听不懂凌睿的话,一边推着他的身子一边说道。
“老婆,不带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凌睿苦哈哈的看着唐诗诗控诉道。
“快点下车吧,不然给你买个话梅糖,让你继续酸着!”唐诗诗笑嘻嘻的打趣道。
凌睿脑门顿时滑下三条黑线!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媳妇,这么心狠腹黑!
当凌睿与唐诗诗一路笑笑闹闹的出现在包间的时候,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还算不上太坏。
至少表面上,大家相处的都还算融洽!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唐国端一看到唐诗诗出现,就沉声问道。
自从来到这包间里坐下,唐国端就如坐针毡,因为凌睿的父母太过热情了,招待的太周到了,热情周到的让他简直就要受不了了,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二老久等了,因为结婚申请的材料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凌睿态度诚恳的说,看到唐国端与蔡晓芬露出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的时候,他又坏心的话锋一转,说:“不过幸好,问题都解决了。”
唐诗诗用力的掐了下凌睿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心里腹诽:这个黑心黑肺的家伙!
唐国端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因为凌睿最后的那句话给提了起来,“解决了?什么意思?”
蔡晓芬也看着不解的看着凌睿,眼中透着紧张之色。
凌悦与君泽宇倒是不动声色,心里暗笑不已。
唐元白了凌睿一眼,心里冷哼:这只狡猾的臭狐狸!
吴浩没有看向任何人,他低头喝着茶水,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才是凌少的作风!
凌睿没有说话,他松开唐诗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本镶着金框的红本本,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唐国端与蔡晓芬的面前,然后后退一步,举起手,严肃认真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宣誓般的说道:“叔叔,婶婶,以后我不但是诗诗的丈夫,也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同诗诗一样,尊重你们,孝敬你们!感谢你们将诗诗养大,将她培养的这么善良,优秀,从今往后,我会像忠于自己的祖国一样忠于我们的婚姻,并爱惜她,尊重她,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请你们放心的将她交付给我!”
“你……你们……”唐国端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红本本,然后又看看凌睿,再看看唐诗诗,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刚刚竟然先斩后奏,将证给领了!
唐国端并不是傻子,虽然这其中有些环节他想不明白,但也能猜得出,自己这是被唐诗诗与凌睿给耍了!
“好!好!你们……”唐国端指着凌睿与唐诗诗的鼻子,气的手指直抖,他拉着蔡晓芬的手,怒气冲冲的说:“我们走!”
蔡晓芬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欲言又止,站起来,跟上唐国端的步伐。
“叔叔!婶婶!”唐诗诗追过来,抓住蔡晓芬的胳膊,一脸祈求。
“叔叔,婶婶,你们听我解释!”
“亲家!你好歹也听听孩子们的想法。”凌悦也赶紧上前拦住唐国端与蔡晓芬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需要解释,我们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国端一把甩掉唐诗诗抓着蔡晓芬胳膊的手,拉着自己的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叔叔!婶婶!”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抬步要去追,却被唐元给拦下了。
“你们不用过去了,我先将他们给安顿好,在b市住几天,等他们消了气,你们再好好沟通一下。”
唐元说完,就往外追去。
吴浩也赶紧跟上,却被君泽宇拉住,他将自己宝马车的钥匙,塞进了吴浩的手里。
吴浩拿着钥匙,点点头,追了出去。
“唉!这个唐老头,性子直,脾气暴,倒是跟我一样!”凌悦看着离开的唐国端感叹道。
君泽宇笑着上来搂着凌悦的肩说:“不过才认识,你倒是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
“这亲家倒还真是跟我挺投脾气的!”凌悦也笑着说,回过头,又看着眼圈发红的唐诗诗说:“诗诗,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你叔叔婶婶呀,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了,拉不下脸来,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不管你的。”
“真的?”唐诗诗睫毛轻颤,一串泪就落了下来。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我看着你叔叔婶婶拿着你比亲生的还亲呢,怎么舍得不管你,你和睿小子呀,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两个,知不知道?”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说。
“嗯!谢谢你——妈!”唐诗诗抹了一下眼泪,娇羞的开口喊了凌悦一声妈。
...
这下换成凌悦激动了,唐诗诗那一声“妈”,直接将凌悦的眼泪给喊出来了,不过这可是欢喜的泪水!
“泽宇,你听到没有?诗诗喊我妈了?我有儿媳妇了!我有儿媳妇了!”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又哭又笑!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也深有感触的说:“听到了!看吧你给激动的,别把诗诗吓坏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哭鼻子,让儿媳妇笑话!”
“妈,诗诗这声”妈“,可不是白叫的!”一旁的凌睿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泪流满面的,连忙上来转移话题!
不管是什么样的泪水,对他而言,都是珍贵的。
“听到没有?儿子给媳妇儿讨要红包来了!”君泽宇也打趣着说,调解着气氛。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摆手,然后嗔怪的看了凌睿一眼,自己哪有这个意思!
君泽宇则是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说:“好了,这下连我也跑不了了!”
唐诗诗尴尬的又要解释,谁知道凌睿却上来搂着她说:“别浪费力气了,为了今天这个表现的机会,妈可是都准备了好几年了,你就省省吧,一会她给什么,拿着就是了。”
唐诗诗还想说点什么的,谁知道凌睿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你的所有力气都留给我,一会我们就回去!”
唐诗诗哑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愤的踩了凌睿一脚!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急色鬼投胎!三两句不忘那回事!
凌睿嘴角猛抽了一下,小野猫真下的去脚!
“诗诗,快来!好媳妇,来看看喜不喜欢?”凌悦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六个精美的盒子,摆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唐诗诗被凌睿拉着坐过去,逐一看了下那几个盒子,第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老坑的帝王绿的手镯,那浓郁鲜亮的绿色,像是要滴出来一般,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这是一串金色的珍珠项链,上面每一个珠子都有人的拇指那么大,十分的饱满,圆润,大小都一致,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高贵又不落俗气。
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钻饰,耳环,项链,手镯,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第四个盒子里是一套房子的钥匙。
第五个盒子里是一把车钥匙。
第六个盒子里是一份皇朝大酒店百分之十股份持有的转让书。
“诗诗,我没有你妈妈准备的充分,这张卡里有两个亿,你拿着零花,喜欢什么就买点,不够花了就跟爸爸说。”君泽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唐诗诗的面前。
“爸,妈,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礼物,目光清澈,一点留恋都没有,对着凌悦与君泽宇拒绝道。
“诗诗,你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听唐诗诗不要,紧张的问。
“不是的,妈,只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唐诗诗说。
“诗诗,你就收下吧,不然你妈今后睡觉都会不踏实的!东西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关键都是你妈妈的心意,你别看这几样东西,她可是准备了好几年了。你看这对手镯,是她大前年的时候参加拍卖会,拍下来说是要送给儿媳妇的,这条珍珠项链,是她前年准备的,还有这套房子,也是她前年就买下,去年装修好的,这套钻石首饰,是她去年去国外的时候买下的,车子是前几天买的,股份转让书是昨天准备好的。”君泽宇对着桌子上的几样礼物,一一的解释。
“可是……”唐诗诗还是觉得太贵重了。
“好了,老婆,就收下吧,难道你真想让妈天天失眠?这可是不孝!”凌睿不客气的将那几样东西都收拾到唐诗诗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爸!谢谢妈!”唐诗诗乖巧的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见面礼,收的让她手软!
“这才乖!”凌悦放松的舒了口气说。
君泽宇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这个儿媳妇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好的,难怪自个儿子这么快就陷进去了!
送完见面礼,君泽宇吩咐酒店的服务员上菜。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的融洽。
“诗诗,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昨天晚上,你们的爷爷找我和你妈去谈话了,他态度很明确,不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并且挡着我们的面挑明了说要撮合白家的白茉与睿小子,今天晚上,还会请白茉去凌家做客,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我希望你们两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勇敢的面对一切考验,勇于捍卫自己的幸福!”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君泽宇才开口将昨晚上的事情说给小俩口听。
“当然,诗诗,我和你爸爸自始至终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们的!”凌悦生怕自己老公说的太过严肃了,吓跑了儿媳妇,连忙表明立场。
“爸,妈,你们说的,我都明白,我会的!”唐诗诗与凌睿相视一眼,认真的表明态度。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这一次,她要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保护自己的婚姻,因为她相信,凌睿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有一对好公婆做自己的后援,所以,这一次,她要将那些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企图破坏自己婚姻的恶势力都统统的斩于马下!
听到唐诗诗这样说,君泽宇跟凌悦很是欣慰,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十分的有眼光。
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不是一株只知道依附男人的莬丝花,她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
送完见面礼,吃完饭,该说的都说完了,君泽宇跟凌悦识趣的退场,将空间留给新婚的小两口,尤其是凌悦,走的时候还塞给凌睿一张房卡,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凌睿拉着唐诗诗进入到总统套房的时候,唐诗诗还在嘟着嘴抱怨:“我们就不能先回家去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吃完饭竟然拉着自己急吼吼的来开房,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死个人了要!这还没到晚上呢,这个家伙就要过洞房花烛夜了?真是的!
“你的手机呢?”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那点小别扭小抱怨,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有点放不开,不过从今天开始起,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教这只小野猫,直到她对自己完全敞开,跟他一样,眼中只有彼此,身体只适应彼此!
唐诗诗不明白凌睿要她的手机干嘛,还是乖乖的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他。
凌睿接过唐诗诗的手机,二话不说,直接摁了关机键,然后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接着,又将自己的手机摁了关机键,也丢到沙发上,看着沙发上那一黑一白两只手机,凌睿觉得他跟唐诗诗,真的是天作之合,你看,连用的手机都这么登对!
“老婆,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解决掉不会被打扰的事情,凌睿双臂抱胸,看着唐诗诗,痞痞的问。
“为什么又是二选一?我要是两都不选呢?”唐诗诗也学凌睿的样子,双臂抱胸 ...
(,痞痞的问。
“那就你给我脱!”凌睿说完伸开双臂,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诗诗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场,凌睿这幅样子,要是被王月珊那个家伙看到的话,估计会发狂的尖叫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他一把将唐诗诗拖进怀里,然后扛起来,边向床边走,边愤怒的说:“唐诗诗,爷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勾引爷,会是什么下场!”
唐诗诗泪,自己只不过是忍不住无良的笑场了,哪里勾引他了!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哭不出来了,看到自己早上才穿的崭新的漂亮衣服在凌睿的手中化为破布一堆,她心疼的不得了,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真是浪费,这衣服不少钱呢!勤俭持家的唐诗诗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凌睿抱着同样赤祼的唐诗诗滚进床里的时候,一边坏笑一边要求着。
“偏不叫!”唐诗诗存心的逗弄凌睿,不肯服软让他轻易的达成所愿。
“老婆,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凌睿伸出自己的手做出个要挠唐诗诗痒痒的东西,威胁道。
“那要不我勉为其难的叫一声?这可是你强迫我的!”唐诗诗歪着脑袋故作思考了一下,勉强的开口说道。
“小野猫!又欠收拾了是吧!”凌睿气恼的磨磨牙!佯装一脸凶恶。
“得了得了!瞧你那副凶样!怕了你了!我叫还不成嘛!”唐诗诗笑嘻嘻的说,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快点!”凌睿心急的催促道!如今名正言顺了,结婚证都领到手了,一定要喊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唐诗诗蚊子哼哼似的喊了一声。
“声音不够大,听不清楚。”凌睿坏心挠了挠唐诗诗的胳肢窝,威胁道。
“老公~”唐诗诗又提高了些音量,尾音上扬,声音娇娇软软的,勾魂的很。
凌睿这才得意的笑了,那笑容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一双眼中,全是星星碎碎的算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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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两家老爷子联手!
( “老婆,你有什么尽管吩咐!老公我一定尽心竭力,万死不辞!”凌睿抱着唐诗诗,声音低沉的问,一副惟命是从,很好说话的样子。ww
“做什么说的那么吓人,还万死不辞!我又不是武则天!”唐诗诗依偎在凌睿的怀里,娇嗔的说道。
“小野猫,你野心不小,还相当女皇?”凌睿低头看了一眼唐诗诗,打趣道。
“切!女皇有什么好的!我只要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就足够了!”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转眼间想起了什么,低低的感叹道。
她的要求一直都很单纯,很简单,可是她曾经为了能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努力了三年,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唐诗诗不由得想起王凤珍那副趋炎附势的丑陋嘴脸,不由得想起凌素素满足的带着炫耀的姿态摸着肚子的样子,不由得想起陆涛……
唉!人世间,往往一些看起来最容易拥有的东西,却偏偏有的时候,你怎么努力也得不到。
“小野猫,我允许你做我的女皇!我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他知道唐诗诗脑子里在想什么,“那些都过去了!”
“嗯!”唐诗诗跟小猫似的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轻声的开口,认真说道:“凌睿,我今后也会对你好,对你的父母好,做一个好媳妇!”
婆婆凌悦一看就是个性子爽利的女人,胸怀宽广,很好相处,而公公一看就是个疼老婆的,这样的男人最护家了,她有信心跟公公婆婆搞好关系,相处融洽的,倒是她这边,叔叔婶婶,对于这桩婚事还心存芥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解了!
“媳妇儿,慢慢来,你叔叔婶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要我对你好,一直对你好,一直对你越来越好,他们早晚有一天会认同我的,也会祝福我们的!”凌睿攥着唐诗诗的小手,劝解道。
“老公,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想什么你都知道!”唐诗诗感动的抱着凌睿,感慨道。
男人的甜言蜜语,真的能腻死人!她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不爱听这个!
“媳妇儿,你说对了,我最乐意就是做你肚子里的虫子了!”凌睿嬉笑着说,眼波荡漾。
“老流氓!”唐诗诗知道凌睿想歪了,俏脸一红,忍不住嗔骂了一句。
凌睿则是坏笑着缠着唐诗诗,要做虫子!两个人嬉闹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同攀上了顶峰,唐诗诗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蜷缩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
好累!她动了动发酸的指头,真后悔嫁给这个家伙了,简直就是只喂不饱的禽兽!
ji情方歇,凌睿看着如同猫儿般柔顺听话的唐诗诗,小眉头轻轻的皱着,呼吸还有些急促,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的小模样儿,心里已经柔成了水。
凌睿伸手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拂开,却被唐诗诗拍掉!
“起开!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别碰我!”唐诗诗嘟着小嘴咕哝着,一脸的愤慨。
“生气了?这不怪我,只能怪你太诱人了!”凌睿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
“强词夺理!哪有你这么野蛮的,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弄得人家痛死了!”唐诗诗越说越气愤,抬手在凌睿的胸前拧了一把,可是她现在根本浑身都酸软无力的,那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如。
“老婆,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八辈子才遇到你这么一个心爱的女人,所以,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将你扑到!”凌睿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本就俊美的不像话的一张脸上,现在头发湿湿的,乱乱的,显得特别的邪肆不羁。
唐诗诗冷哼一声说:“油嘴滑舌!”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一样甜。
“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以后会慢慢的知道,现在先去洗个澡!”凌睿说着坐起来,伸手去拉唐诗诗。
“不要,我好累,再休息一会。”唐诗诗现在根本没力气,胳膊是软的,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她怕自己一站起来,就会摔倒地上去。她现在就想着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睡个昏天暗地的。
“没出息!才一次你就累成这样!我说了今天要做一整天的!”凌睿温柔的将唐诗诗给抱起来,说:“走吧,老公我给你服务一回!”
“不要啊!大侠,饶命!一整天,会死人的!”唐诗诗挣扎着拒绝,她不想洗澡,只想躺在床上,动也不要动。
凌睿忍不住大声的笑起来,说:“放心,下一次我会轻点,老公我怎么舍得让你死!疼你还来不及呢!”
“不要!信你的话才有鬼!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你是坏人!”唐诗诗幽怨的指控着凌睿,那神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兮兮的。想起那个男人方才的恶劣,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唐诗诗就忍不住愤愤的磨了磨牙!她再也不要上这个男人的恶当了!
“生不如死?有那么可怕?看来我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下,不然,你要是有了心理障碍就不好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放进正放着温水的浴缸里。
“唔~好舒服!”一泡进温水里,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叹息出声。
凌睿看着唐诗诗半眯着眼,如同一只小猫般趴在浴缸边缘,一脸餍足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老婆,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好。”唐诗诗点点头,放松了身子。
凌睿的大手在唐诗诗的身上几处茓位由轻到重,又由重到轻的来回按摩了起来。
“嗯~老公,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好舒服!”对于按摩,唐诗诗也曾经是去专门的学过,凌睿的手法,虽然不是很纯熟,但是茓位踩得都很准,绝对不是一窍不通的样子。
“老公好不好?”凌睿见唐诗诗身体舒畅了,立刻不放过机会巴巴的开口讨好。
“好!”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答。茓位找的真好!力道也好!这么英俊的按摩师,能不好么?
凌睿轻笑,这个没立场的女人!刚刚还哭着喊着骂自己混蛋,不守信用,骗子,这会不过是给她按摩一下,就成了好人了,这也太容易收买了!
“老公这么好,那一会有没有奖赏啊?”凌睿问,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
“有。”唐诗诗果断的回答,眼睛已经舒服的全部合上,一边享受着凌睿贴心的服务,一边微微眯了下那几欲合上的眼帘,轻笑着说了一句:“乖!一会奖励你吃糖!”
凌睿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唐诗诗给轻易的识破了,心里懊恼的同时也不免感叹,他的小媳妇儿这么精明伶俐,以后他要想要讨赏要点福利,是不是会很难?
凌少抬头四十五度望天,面带着微微的忧桑!
这边唐诗诗与凌睿恩爱缠绵,柔情蜜意,难分难舍,凌家大宅里却是一片乌云罩顶,乌烟瘴气。
凌老太爷的书房里,耿长生笔直的站在凌老太爷的面前,低着头,一副如同犯了大错的 ...
(样子。
凌老太爷将拐棍撞得地板砰砰响,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喘着粗气,问:“电话还是打不通?”
“是的,老爷子,少爷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耿长生额头上冷汗直冒,老爷子可是有年岁没发今天这样大的火了。尤其是发火的对象还是凌少,这老爷子一向将凌少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爱着,别说对他发火了,就平时连句重话都没有,今天这事儿,可真是将老爷子给气狠了!
唉!这凌少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以随便找个人草草了事?这让老爷子能不心里犯堵吗?
“再给我去打!我就不信,这小子敢一直关机!”凌老太爷气的一挥手,将书房里摆着的一个古董花瓶给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ww
“是!”耿长生领命往外走,使了个眼色,让佣人进来将地面收拾干净。
可怜了那只官窑的花瓶了,平时老爷子也是极为喜爱的,结果现在被气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等等!让人去找,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出来!”凌老太爷又吩咐道。
“是!”耿长生答应,出了书房,才敢放松的舒了口气,不过,很快的脸上又露出无奈来!
这少爷要想着藏起来,你就是捅破了天,挖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得到,这可让他上哪里去找人啊!
在楼下的林美娟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心里漫过一丝得意,没想到这个凌睿还真敢,竟然背着大家,先斩后奏的今天早上去将结婚证给领了,哈!这下可好,捅了老爷子的马蜂窝了,这以后,可有的受的了!
哼!这小姑子一家,向来得老爷子庇护与青睐,如今得意忘形的过了头,她倒是要看看,凌睿娶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做老婆,惹恼了老爷子,以后小姑子这一家子,还怎么敢在这个家里耀武扬威!
这凌家,早就该换换天地了!
林美娟正在美着呢,眼睛瞟到凌老太爷从书房里走出来,她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为难的看着凌老太爷,忐忑的试探着问:“爸,我要不要打电话给白家的女娃说下,不然一会,人家该动身了。”
凌老太爷目光锐利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只觉得头顶上像是悬了块巨大的石头,随时都会掉下来,将自己压死,她连忙心虚害怕的低下头。
这老太爷,人老了,心却越来越精了,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像是一眼就能将人的心思给看穿了一样,总是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为什么不让她来?难道我老爷子就不能找个看着顺眼的晚辈一起吃个饭?你吩咐下去,让家里的人都给我仔细着点,别怠慢了客人!”
凌老太爷边说边走到沙发上坐下,心里对林美娟却是更加看不过眼去,他老头子眼不花耳不聋,这些人真当他老糊涂了,不知道她们一个个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以为他老头子现在在气头上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敢在这个时候给凌睿那臭小子上眼药,真不是个东西!
“是。”林美娟连忙答应,心里却在腹诽:人家白家的女娃是冲着凌睿来的,谁有兴趣跟你这么个老家伙一起吃饭?
不过这也就是林美娟在心里想想罢了,脸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老太爷今天心情极差,她还是躲远点吧,不然什么时候成了炮灰都不知道!
耿长生又给凌睿打了无数的电话,但是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关机,派出去的人也有好一会了,但是都没有传回来找到的消息。
凌老太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跟锅底灰一样,他沉默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吩咐耿长生说:“给我拨君家老头的电话!”
耿长生脸上一愣,但是很快的恢复正常,将君家老太爷的电话给找出来,拨上去,然后将听筒双手递给凌老太爷。
唉!看来老爷子今天真的是被少爷给逼急了,这君家老太爷,自从少爷出生后,姓了凌,老爷子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别说打电话了,就是出去吃饭坐在一张桌上,也连话都不说的。
这君老爷子跟老爷子一向爱面子,两个人脾气都倔,如今为了少爷,老爷子真是连这张老脸都拉下来了。
电话接通了,君老太爷正在院子里给阿花喂食,他身边的警卫员接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君家大院,你找哪位?”警卫员小李礼貌的询问。
“让君老头听电话!”凌老太爷怒气冲冲的说。
“请问你是哪位?”一听对面的人口气生硬,口音陌生,明显是带了怒气,警卫员委婉的问。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让君老头接电话!”凌老太爷不耐烦的说。
凌老太爷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听对面的人那么啰嗦,火气又暴涨了起来,他以为君老爷子这是故意不露面,让别人来趁机刁难他,摆谱呢这是!
“对不起,请你通报下姓名,我好跟首长汇报。”小李脸上一贯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这么个不讲道理的老头。
“让君老头接电话!”那边凌老太爷也拧巴上了,声音拔了一个高,几乎要暴跳如雷。
那边喂完狗的君老爷子看着小李捧着个电话,一脸难为情,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小李握着听筒,为难的说:“不知道是谁,要找老爷子您,问了好几遍,都不肯通报下姓名。”
“找我的?”君老爷子有些好奇的问。
“嗯,听不出对方的口音,火气挺大的。”小李如实说,平常,他也经常帮着首长接电话,那几位与老爷子交好的,经常联系的长辈,他也都是熟悉的。
“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哪里蹦出来这么个老怪物!”君老爷子说着,从小李的手中拿过电话。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干什么藏头缩尾的连个名字都不敢报出来?”君老爷子一接过电话就是一顿呵斥,声音大的整个君家大院都听得到。
凌老太爷听到那边君老爷子接起电话,就一连串的发问,噎得他面红耳赤,差点将手里的话筒给摔在地上!若是在平时,他指定二话不说的就摔了,但是今天不行!
“是我!”半晌后,凌老太爷才压住了火气,瓮声瓮气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君老爷子怒骂了一声,就要挂电话。
“等等!”凌老太爷在那边大喊,说:“臭老头子,我就不信你没听出我是谁来?”
被拆穿了,君老爷子也不气恼,其实他确实是早就听出了对面的人是谁,只不过鉴于对方的坏脾气和多年来的怨气,他想着故意整整这个老东西罢了!
“哎呦!怎么是你?你先等等,我出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君老爷子故意阴阳怪气的损着对面的凌老爷子说。
“你个老东西!我没时间跟你磕牙!”凌老太爷怒骂道。
“说你神经病 ...
(你还不服气,没时间跟我磕牙,我要挂电话你还不让?说我老,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呢,你个老不死的!”君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起话来仍然声如洪钟,震得那边凌老太爷耳朵嗡嗡直响。
“你个老东西,既然你不想关心睿小子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当自己拨错号码了,我先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骂他神经病,气的差点暴走,不过为了那件大事,他还是忍了下来,控制住要摔电话的冲动,装腔作势的与君老爷子周旋。
“什么?你说睿小子结婚了?”君老爷子果然上钩了,忘记了跟凌老太爷斗气,欢喜的说。
“哼!原来你都不知道?看来,在睿小子心里,我终归还是比你重要的。”凌老太爷时刻不忘记抓住机会打击君老爷子。
“好小子!这速度够快啊!嘴巴也够严实,不愧是尖刀部队里面出来的!”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句,一颗心还沉浸在凌睿结婚的喜讯中,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也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他三个孙子,年纪都不小了,却都不想着快点成家,害的他至今连个小曾孙都没得抱,这一听凌睿结婚了,可不是高兴怎么滴!
“哼!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你知道那臭小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你就笑不出来了!”凌老太爷适时地泼了一盆凉水出来。
“切!只要是那个小子相中的,肯定错不了,这点我老头子还是有信心的,吆呵!你这个老东西今天给我打电话来,不会是你又想做毁人姻缘的缺德事了吧?”君老爷子说话毫不留情,将当年凌老太爷极力阻止凌悦跟君泽宇婚事的就旧账还给翻了出来。
“错不了?你知道那小子娶的是谁?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娶的是个家世清白的姑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敢吱声就先去将证给领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翻旧账,自然气得不轻,她好好一个女儿,嫁给君泽宇那个二婚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这些年君泽宇那小子对自己女儿还算说得过去的份上,出了那件事的时候,他早就让他们两个离婚了!
“我老糊涂了?你倒是说说,这睿小子娶了个什么媳妇?”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踏实起来,这凌老太爷虽然早些年经了商,但也不是个浑身铜臭的老顽固,应该不会在意对方的家世门第什么的,他说睿小子媳妇家世不清白,这可倒是要引起重视了。
“哼!前阶段我那个曾孙女订婚的对象你知道吧,睿小子娶得就是那个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说的咬牙切齿的,一提起这茬,他就觉得胸口有一口闷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说来说去,你这是嫌弃人家女娃是个二婚?”君老爷子虽然心里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也觉得不痛快,但是为了表现的比凌老太爷通情达理,故意用了不屑的口气。
“二婚的女人!还跟权家的那个老三不清不楚的,离婚一个月就勾搭上睿小子,让睿小子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管不顾的就去领了证,这个女人跟陆涛结婚三年,肚皮连点动静都没有,睿小子这次真是发了昏了,这是要我老凌家绝后啊这是!”凌老太爷不知道怎么的,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生出悲来,险些落泪!
他的女儿,他自小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结果嫁给个二婚的男人,而他的孙子,他也是自小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结果娶了个二婚的女人,他凌家这是造了什么孽,都当他这里是二手货回收站?
“你是说她作风有问题?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也急眼了!“睿小子怎么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说他发了昏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说。
“睿小子不是这么拎不清的孩子!”君老爷子还有点犹疑,想想平时睿小子的做派,那精明劲,不会连个女人都看不清。
“你懂什么!再精明的男人,也未必勘破的了情关,听说那女娃长的一脸狐媚像,保不齐,睿小子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她给迷惑住了。”凌老爷子在那边长吁短叹的说。
“哈哈!凌老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哈哈!”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忍不住笑话起凌老爷子来。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事呢,别东扯西扯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睿小子这事,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时糊涂,毁在个女人手里吧?”凌老太爷又气又臊的老脸通红,闷声问着。
“这事儿凌悦两口子也不知道?”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这两个估计是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我有偏见,助纣为虐都来不及,哪里还还知道劝着点睿小子!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这一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听君老爷子提起凌悦跟君泽宇来,凌老太爷就开始大发牢骚。
当然,这最终的错处,都推到了唐诗诗一个人的身上。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君老爷子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他并不看重门第,只要是个守本分,知进退的女娃,他都能接受,但是一听说对方不清不白的,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就立刻与凌老太爷联成了一气,在他们这个年纪,名啊利啊的什么都不看重了,最看重的就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子孙满堂!
家世不清白的女人不能娶!不能生娃的女人更是不能娶!
“那个民政局的小王,不就是你以前手下的兵?你要是发话了,我就不信,这么点事还办不成?”凌老太爷将自己一早的打算说给君老爷子听。
“这个事交给我,只是睿小子那边,怎么办?”君老爷子一口应承下来,结婚证的事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没有了结婚证,一张结婚证,就能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了?
尤其是睿小子可不是好打发的,他能拦得了一时,又拦不了一世,治标不治本!
这事,还得从根源上解决。
“你就负责结婚证的事情好了,我已经给睿小子物色好了中意的人选,就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我就不信了,那女娃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睿小子会分不出鱼目跟珍珠来?”一听到君老爷子愿意出手,凌老爷子胸有成竹的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是因为那个女娃本身有问题,不想睿小子犯错误,才Сhā手的,但是,睿小子要是不满意白家的女娃,你要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搞什么一言堂,到时候硬要勉强睿小子娶个不喜欢的,我可不答应!”君老爷子连忙申明自己的离场,倒不是他非要打击凌老太爷,而是他有种预感,这睿小子肯定看不上白家的女娃,而且,他心底里也不希望睿小子娶白家的女娃。
君家凌家在b市都是显赫的家庭,这白家也是惶不多让,睿小子年纪轻轻已经是战功显赫,肯定也少不了被人嫉妒,这要是君家再跟白家成了姻亲,对他们来说,都未必是好事啊!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跟凌老爷子挑明了说,毕竟他们一个从商,一个从政,所处的地 ...
(位不同,这跟他说了,他一时半会的估计也转不过弯来。
“这事,我心里有数,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睿小子看上白家那女娃最好,看不上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能有个人转移那臭小子的注意力,别让他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能早点清醒过来!”凌老爷子也知道白家的女娃胜算不大,不过,眼下只能找这么个人出来。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君老爷子说,还好凌老头在这样的原则性问题上不犯糊涂,不然,这以后睿小子的婚事,还真就是个问题了。
“哼!你还真当我是个什么道理都不讲的老顽固!”凌老太爷不屑的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君老爷子爽朗一笑说。
“行了,没时间跟你这老家伙闲磕牙,赶紧办正事吧。”凌老太爷说完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切!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没礼貌!”君老爷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笑骂了一句。
然后,君老爷子又找出老花镜带上,给民政局那边拨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意思给传达了一下,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他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又给凌睿打了个电话,对方提示关机,君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凌老头的话果然没错,那女娃就是个狐狸精转世,将睿小子给迷得神志不清了都!
因着他的工作性质,除出特殊任务,不得与外界联系外,其他任何时候,包括休假,都不得关机,要随时待命,这小子倒好,真是被个女人弄的昏了头了,大白天的竟然关着机,用脚趾头想想也不是在干正经事!
君老爷子越想越气,又给儿子君泽宇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凌悦快点回来。
君泽宇接完电话,对着身边的凌悦说:“老婆,走吧,我们先去迎接大院里的第一波暴风雨!”
凌悦笑嘻嘻的挽着君泽宇的胳膊,说:“老公,你说这次是不是比我们当年的那次还要猛烈?”
“目前来说,是这个样的!”君泽宇沉思了一会,故作深沉,问:“怕不怕?”。
凌悦呵呵笑着,做出了一个毫不畏惧的女战士的姿态,说:“怕?我凌悦什么字都认识,单单没学会什么叫怕字!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君泽宇看着身边乐观的老婆,宠溺的笑笑。他这个宝贝,都老大不小的,做了婆婆了,还这么爱闹!
君泽宇跟凌悦回到大院的时候,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个人也在了,君暖心是跟权少白吵了一架,气的从酒吧直接回家了的,而君慕北,今天压根就没出去。
刚刚他从君老爷子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了点风声,当然不会错过好戏了,没想到啊,老爷子这些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狠得,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绝了,他现在非常期待,凌睿那个小子听到消息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于是,君慕北拿了个马扎,坐在门口逗弄阿花,耳朵竖的老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万一一会形势不妙,他也算占据了最佳逃跑的地势。
“爷爷,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话?”不等君老爷子对君泽宇和凌悦发完教子不严,助纣为孽的火气,一旁的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君老爷子的话。
“不管你的事,你跑出来瞎搀和什么?”君老爷子威严不减,对着君暖心呵斥。
“爷爷,你还别说,这还真关我的事儿!”君暖心刚刚原本就在酒吧被权少白那个混蛋气的不轻,现在又听到自个爷爷说唐诗诗曾经还勾搭过权少白的话,顿时火气更大了!
君泽宇跟凌悦面面相觑,最后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既然有出头鸟,他们就先观望观望再说。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爷爷说的哪里不对?”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一指,心里对唐诗诗的不满更大了,这个狐狸精简直是男女通吃啊,将自己原本这么乖巧的孙女都给迷惑了!
“除了你说唐诗诗是二婚的那条,其余的都不对!凭什么说人家唐诗诗勾搭权少白啊?就权少白也配!权少白死乞白赖的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人家唐诗诗的救命之恩,硬要赖上人家,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全成了相反的了?怪不得人家唐诗诗都说,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手贱,一时不忍心,救了权少白那混蛋,我看也是,救人都救出不对来了,权少白那混蛋还不如那时候就死了干净,省的活着浪费空气,还让人唐诗诗无辜受累,被泼一身脏水!”
君暖心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君慕北在门外偷着乐,权少白这家伙今天这是把自个妹妹给惹狠了,听听这话,怎么听都怎么有种恨不得将权少白给斩立决的狠劲!
“你说那个狐狸——那个女娃救了权少白的命?”君老爷子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问。
“可不是怎么的,偏偏权少白那混蛋还恩将仇报,人家不肯做她女朋友,他还将人家弟弟的腿给打折了!”君暖心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反正是怎么抹黑权少白怎么来!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君老爷子问。
“她弟弟的腿现在还是折的呢!爷爷,你不知道吧,别看唐诗诗这个弟弟跟她没血缘关系,当时为了救他的弟弟,唐诗诗脚上还受着伤呢,一个人跑到擂台上,一脚就将那个外国拳王给踢飞了,半天才爬起来!她可厉害着呢!不但功夫好,人品也好,还做的一手好菜!比我三婶家的那些个厨子,做的好吃多了!我最爱……”君暖心眉飞色舞地说着,没发现自己已经严重跑题,露出了把柄。
君慕北在门口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声:“阿花!放开那男人!”
屋子里的人被君慕北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等闹明白了才知道,是阿花的那个“男朋友”又来了,君慕北不知道,所以才大惊小怪的吼了一嗓子。
君暖心被君慕北这么一吼,意识到自己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幸亏有二哥在,好险!
原本被叫回来问话的君泽宇跟凌悦,倒成了陪衬了,他们两个相视一眼,但笑不语。
怪不得他们的儿子敢一声不响的就先去将证给领了,原来,早就在家里拉了同盟了。
“哼!就算这个唐诗诗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她不能生孩子,一样不能进我们的家门!”君老爷子没想到自己找儿子儿媳妇回来问话,暖心这个丫头会这么激动,他心里对唐诗诗的态度有了些新的认识,既然凌老爷子一口咬定她是个狐媚性子,暖心丫头也一口咬定唐诗诗是清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暂且不讨论,他有眼睛,等以后有机会自己亲自观察。
但是,这个唐诗诗不能生育,想要嫁进来,他是怎么样也不能点头同意的!
他三个孙子,虽然都年岁相当,但是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却都不急着结婚,好不容易有个娶了媳妇了,却娶回个不能生育的,那他的宝贝小金孙,什么时候能抱上!
不结婚,总算还有个盼头,不能生育,这辈子都没戏!
...
( 不行!就冲着这个,他也坚决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爷爷,你听谁说的唐诗诗不能生育?”对于这个,君暖心也没有底气,毕竟她不知道内幕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我老了,就成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在家等死!我还没抱上金孙呢,没那么容易合上眼!”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爸,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抱怨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睿小子糊涂,你们也跟着犯浑!那女娃再好,不能生孩子,娶回来做什么?”一听凌悦开口,君老爷子立刻调转炮头,轰了过来。
“爷爷,娶媳妇就为了生孩子?”君暖心不赞同的接口。“再说了,唐诗诗身体健健康康的,才二十五岁,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生孩子?”
“你懂什么!结婚三年,都没下出个蛋来,不是不能生是什么?”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瞪眼!
“这生孩子又不是光女人的事,兴许是陆涛不行呢!”君暖心撇撇嘴说。
“陆涛不行,那凌家那女娃肚子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陆涛的孩子?!”君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怎么孙子孙女,儿子儿媳妇的都跟吃了迷药一样的,非要跟他对着干!
“爷爷,你还真是说对了,凌家那女娃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跟陆涛没什么关系!”
就在君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的时候,门口轻飘飘的飘进来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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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除了陆涛,还有谁?
( “你,你说什么?!”君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他没听错吧?凌家的那个丫头竟然……竟然……
君老爷子一脸严肃的审视的看着君慕北,然后他发现从对方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一丝丝一点点玩笑的成分。ww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君暖心一听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陆涛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不是陆涛的,那么就是他的——他竟然……
君暖心的心,瞬间冷了。
不说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就连君泽宇与凌悦,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都惊愕的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凌悦神色严肃的看着君慕北说:“慕北,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凌素素一直喜欢长辈们面前撒娇卖乖的,虽然也经常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但是这在凌悦的眼中都是无伤大雅的,她在外面却是一直维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知书达理,恪守本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不是陆涛的!
除了陆涛,还有谁?
凌悦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绞得死紧的君暖心,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哦,那就当我乱说!——你们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一切都是幻觉!”君慕北侧身看了一眼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四个人,目光落在君老爷子那张发黑的脸上,随即撤开。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前阵子君慕北为了权少白调查凌素素无意中知道的,他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不过是看老爷子这么肯定的一口咬定唐诗诗不能生孩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唐诗诗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但是——这重要吗?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各自沉思,面色难看。而君泽宇跟凌悦则是默默相视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阿花!你给我矜持点!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就可以在外面胡乱勾搭男人!到时候肚子大了,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君慕北突然将手边的一根木棍给丢了出去,那根木棍打在阿花的“男朋友”的背上,那只狗嗷的一声,跑远了。
“呜呜呜~”阿花不满的朝着君慕北低吼,眼中露出幽怨的光芒来。
什么嘛!人家自始至终就这一个男朋友,二少不要为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就无赖我的青白好不好?
“叫什么叫!给我过来!”君慕北生气的朝阿花吼了一嗓子。
阿花不舍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徘徊着的那只公狗,呜咽的一声,又害怕的看了看君慕北,最终一步一回头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到了君慕北的面前,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趴下。
“阿花!你要明白,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不能跟他交往,即使你们两个都是纯种的拉布拉多犬,但是你是纯白的,他是纯黑的,我只喜欢白色,不喜欢黑色,所以,你们别想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只要我不同意,就做不得数!你要是生了孩子,那就是私生子!私生子你知道不知道?”君慕北继续义正言辞的给阿花上着思想政治课,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人的耳朵里。
阿花仍旧呜呜呜的低吼了几声,仿佛在抱怨君慕北的不通人情,棒打鸳鸯。它见君慕北还准备教训自己,耸搭了脑袋,最后将头也垂在地上,用自己的一只前爪搭在自己的脸上,盖住了眼。
君老爷子在听到君慕北说道“私生子”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青筋一跳,神色复杂的看向依然怒容满面瞅着阿花的君慕北,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君泽宇跟凌悦说:“你们两个先去忙吧。”然后背着手,到楼上去了。
君泽宇跟凌悦应了一声,看着君老爷子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说爸这是什么意思?”凌悦不解的问君泽宇。老爷子发了一通火,最后就丢下这么一句话,将他们给打发了,那凌睿跟唐诗诗的事情,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我也不知道。”君泽宇摇摇头,看着皱眉苦想的凌悦说。
君泽宇跟凌悦不知道君老爷子给民政局打电话的事情,当然会迷惑不解,为什么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说什么私生子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算了,别去想了,兴许等爸看到诗诗那孩子,一下子入了眼,就想通了呢!”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安慰她说。
“嗯。老公,你说诗诗会不会真的不能生育?”凌悦担忧的问,她今天算是听出来了,君家老爷子这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要是诗诗真的不能生育,恐怕很难过老爷子这关!
“要是她不能生育,肯定在结婚之前就会跟凌睿说的,儿子没告诉我们,一种可能是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些人凭空捏造,恶意中伤她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儿子知道,但根本不在意这个。不过,我个人觉得是第一种。”君泽宇耐心分析着。
虽然只见了唐诗诗一面,但是君泽宇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媳妇是个心怀坦荡的女子。
至于为什么结婚三年都没有怀孕,兴许是真的如同暖心丫头说的,是陆涛不行呢?
“我觉得也是!”凌悦对君泽宇的话深以为然。
这事还是别让睿小子跟诗诗知道为好,省的给他们太大压力,反而不好。
君暖心看着三叔三婶在这里有商有量的说着话,心里羡慕的紧,但是一想到刚刚君慕北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那番话,她眼中的神色就无比黯淡。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是晴天霹雳一样!
这些日子她虽然同权少白势同水火,经常吵闹,更甚者有的时候还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但是她心里清楚,她跟权少白的关系比之以前好多了。
可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君暖心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给缠住了,越收越紧,她怎么样拼尽全力也摆脱不掉,渐渐的不能呼吸。
“暖心!”凌悦见君暖心的神色不对,一张小脸越来越苍白,担心的叫了她一声。
“啊!?”君暖心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仓惶的看了凌悦一眼,站起身说了一句:“三叔三婶,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了。
凌悦看着君暖心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直在门口的君慕北,看着君暖心落寞的背影,拍了拍阿花的脑袋,站起身朝外走去。
“慕北,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凌悦见君慕北要出去,连忙喊住他问。
“三婶,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君慕北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
“这孩子!”凌悦嗔怨的嘟囔了一句。
“算了,慕北不愿意我们往外说,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说了,那一家子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Сhā手,省的惹一身骚。”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说。
...
(“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一家子呢,我只不过是替暖心丫头问问,孩子是不是权少白的。”凌悦就势将头靠在君泽宇肩头,心里觉得有些疲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君泽宇听凌悦这样说,了然的笑笑。
君老爷子在房间里,思前想后的半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刚刚君慕北的那句“私生子”简直是要将他逼进死角里,进退两难!
终于,他犹豫过后,下定决心般拿起了电话。
凌家的大宅里。
自从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凌老爷子的心里踏实了很多,也不催促着耿长生一遍遍的给凌睿打电话了,派出去找凌睿的人也都给叫回来了,整个凌宅的阴霾气氛也散去不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白茉应邀到访。
耿长生来传话的时候,凌老太爷正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一双原本看似浑浊的老眼里,闪电般划过一丝亮色。
“跟她们说,我一会就下去!”凌老太爷说着,又闭上眼睛。
“是。”耿长生抬腿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凌老太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跟我还藏着掖着的?”凌老太爷没睁开眼,轻叱一声。
“我没事了。”耿长生犹豫了半天,从凌老太爷的言行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外露,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最后如是说。
“怎么回事?”凌老太爷听了耿长生的话,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温温吞吞的耿长生。
“难道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有什么不妥?”
“不是。”耿长生连忙摇头说。
白家的那个女娃就是太好了,好的太完美了,完美的有点——假!
“哼!你不用想着替那小子说话,他随便找个女人就敢去民政局领证,都是被我们给惯出来的!我以前真是太放纵这小子了!”凌老太爷一眼就看穿了耿长生心中所想,上午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
耿长生没有再说话,推门出去了。
凌老太爷还是一脸的气愤难消,好一会,他才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从太师椅上起来。
耿长生下来传了话,就去忙去了,客厅里,林美娟跟黄晓娟都在,跟白茉坐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
“没想到几年不见,白茉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动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黄晓娟试探着问。
“阿姨~”白茉羞涩的叫了黄晓娟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粉色,说:“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忙着学习,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我看呀,不是没时间考虑,是追求的男孩子太多,你这丫头不知道选哪个是好吧?”林美娟打趣着看了白茉一眼,故作姿态的叹息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能有这等好福气,将你娶回去做媳妇!”
“我看也是!”黄晓娟也附和着说。
“黄阿姨,林奶奶,你们别拿我寻开心了!再这样说,我下次可不来了!”白茉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娇羞不胜。
“好了,不说不说了,我还巴望着你这丫头能常来跟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拉拉家常呢!这一下把你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林美娟笑着说,一张老脸上,褶皱抖动。
“快别这么说!林奶奶可是一点都不显老,我也喜欢跟林奶奶,黄阿姨这样的长辈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呢,这些可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白茉语气郑重,一脸真诚。
“你呀,别嫌弃我们唠叨就好。”林美娟很显然被白茉这几句话说得有些飘然,笑着感叹道。
“哪里能呢,我求之不得!”白茉也笑着说,然后她将目光看向黄晓娟,问:“素素呢?我一回来就听说她跟百达企业的陆董订婚了,还没恭喜她呢!”
黄晓娟一听白茉说起陆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唉!最近这不是出了点事,小两口闹别扭呢!”
虽然不喜白茉问这样的事情,但是白茉的身份摆在这里,黄晓娟不喜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管白茉跟凌睿能不能成了好事,白家都是她不能得罪,反而要好好巴结的。
“那件事我听说了,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看着眼热了,这是嫉妒呢!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阿姨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素素跟陆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茉义愤填膺的说,表明立场,站在了黄晓娟的一边。
这几句话,说的黄晓娟心里非常受用,跟白茉的关系又热络了几分。
凌老爷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说的十分投机,他远远的看着白茉在林美娟与黄晓娟的身边,仪态大方,说话彬彬有礼,态度既不倨傲,也不谄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左派。
白茉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凌老爷子下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对着凌老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凌爷爷好!”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凌爷爷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我奶奶每次提起来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呢!”
“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了。”凌老太爷和蔼的笑笑,与上午绷着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凌爷爷快别笑话我了!”听凌老太爷夸赞自己,白茉害羞的说。
“听说你回国了,就技痒了,想着找你这丫头来走两盘,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老头子不识趣?”凌老太爷走到专门放棋盘的那张桌子前坐下,对着白茉说。
“我也好长时间没摸过棋盘了,求之不得,凌爷爷可要让着我点,别让我输的太难看了!”白茉说着,落落大方的走到凌老太爷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你这丫头,又跟我谦虚了!”凌老太爷一抬手,抢先落下一子。
白茉下的一手好棋,参加过不少比赛,捧回过不少奖杯,这是整个b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事,也是白家老太引以为傲的一点。
“在凌爷爷面前,我可不敢托大!”白茉说着,也利索的落下一子。
两个人渐渐的都不再说话,你来我往的下开了棋将精力都放在了棋盘上。
林美娟跟黄晓娟相视一眼,知道老太爷下棋的时候不喜被打扰,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对白茉说的,两人便识趣的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一盘棋下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最终以凌老太爷赢了两子宣告结束。
“凌爷爷,你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白茉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笑着说,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勉强。
“你这丫头,废了这多心思让我赢,倒真是难为你了!”虽然看的出来白茉是有意放水,但是这一局棋,凌老太爷棋逢对手,下的很痛快,心情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觉得白茉每走一步,还将自己的心思也揣摩的很清楚,这份心思,十分的难得。
“哪有 ...
(!白茉这局棋输的心服口服。”白茉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放水作弊的事情。
“好了,谁胜谁败,我老头子也不是很看重,不过今天这局棋,下的痛快,以后你要是有空,就常来坐坐,陪我老头子杀上两盘!”凌老太爷一摆手,对白茉抛出了橄榄枝。
“那敢情好!凌爷爷你不知道,我在国外,整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的,都好几年没摸过棋盘了,棋艺退步不少。下次我一定赢回来!”白茉摆出一脸的求胜心态,仿佛巴不得能快点找个机会一雪前耻呢!
“唉!我要是能有个你这样的优秀的孙女整天陪着就好喽!”凌老太爷唉声叹气的道。
“凌爷爷可别这样说!素素可是比我好多了,再说凌少出类拔萃,整个b市,可再也找不出人来能跟他相比了。”白茉说的一脸诚恳,尤其再提到凌睿的时候,脸上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崇拜之情。
“别跟我提睿小子那个混帐!”凌老爷子突然大怒,用拐杖用力的撞了一下地。
“凌爷爷……”白茉不解的看着凌老太爷,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瞧我这糊涂老头子,被那小子气狠了,没吓坏你吧?”凌老太爷察觉到自己失态,懊恼的说。
“没有,不知道凌爷爷为什么生凌少的气?”白茉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抛砖引玉,但是一听到事关凌睿,还是忍不住顺着凌老太爷搭起的梯子往上爬。
“那个臭小子,竟然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竟然要娶个二婚的女人做老婆!真是要将我气死了!”凌老太爷一想起这茬就气的胡子直抖。
“怎么会?!”白茉吃惊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凌老太爷。
那般高傲如神袛般完美的男人,多少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结过一次婚,有污点的女人?
白茉着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
“唉!我听说你奶奶下个月初要举办宴会,想着将你叫过来坐坐,回去帮我讨张请帖,让那小子多出去见识见识,别被那别有用心的狐狸精给骗了!”凌老太爷看到白茉这幅表情,心里十分满意,面子上却摆出一副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般的说。
“请帖的事情,凌爷爷不必担心,只是不知道凌爷爷中意什么样的孙媳妇,到时候我让我奶奶帮忙给凌少将物色一下。”白茉恢复了常态,大方的笑笑,询问着。
“只要是家世清白的,都可以,我老头子哪里有那么些要求,就是怕那混小子,没接触过感情,被人给骗了!”凌老太爷将条件定得很低,像是拿着凌睿一点都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叹息说:“要是能再有你一半的聪慧,能陪我老爷子下下棋什么的就更好了!”
白茉自然是听出了凌老太爷的言外之意,只是对方说的话显然也是留有余地的,她是知道凌睿的强势的,虽然出国几年,但是对凌睿的消息,她一直是倍加关注的。如今凌老太爷这一举动,无疑是主动的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同时也表明,这事情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自己,也就是说看白茉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抓住凌睿的心。
“瞧凌爷爷说的,你要是想下棋,我随叫随到就是了!”白茉娇羞的含笑说。
一想到凌睿,白茉就觉得整颗心都激动的砰砰直跳,从她看到凌睿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奈何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这些年,她一个人远走国外,追求者不胜枚举,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
今天来凌家之前,奶奶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管凌家老爷子对自己说了什么都要稳住,不可露怯,也不可急躁,要冷静,要不喜不悲。她都记在了心里,在凌家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能沉住气。
可是当凌老太爷暗示自己要为自己与凌睿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她虽然面上表现的优雅得体,但是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我老头子可是当真了!”凌老太爷高兴的笑了,意有所指的说。
“我怎么敢对凌爷爷说假话!”白茉娇嗔的说。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会哄我老头子开心。长生,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今个我高兴,要喝一杯!”凌老太爷对着身后的耿长生吩咐。
“准备好了!”耿长生吩咐厨房上菜。
“走,白丫头,吃饭去!”凌老太爷热络的招呼白茉入席。
白茉开心的上前体贴的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一脸期待的说:“早就听说凌家的私厨堪比古代皇帝的御厨,今个我可是有口福了!”
一句话又捧得凌老太爷心花怒放的,自然又吩咐厨房,为白茉多加了几道爱吃的菜。
这顿晚饭吃的自然是十分愉快,凌老太爷对白茉也越看越入眼,只是在一旁的耿长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默默地摇了摇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浑身酸软,窝在凌睿的怀里,疲惫的掀动了两下眼皮,累的像是双眼都没有力气打开一样。
“嗯~”只不过是动了动身子,唐诗诗就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这身体还是自己的吗?
为什么觉得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开来又重新装回去的一样,酸痛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回想起昨天,唐诗诗差点内牛满面!昨夜整个就是一部自己被这家伙欺凌受辱的血泪史啊!
凌睿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真的拉着自己做了一夜,直到凌晨了,自己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才肯放过自己,有那么几次,快感来的汹涌,唐诗诗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偏偏清醒的很,连想要昏过去都是奢望!
要不是最后一次的时候,自己威胁凌睿,要是他再来的话,以后都别想碰她,这个家伙真的会像台机器一样,拉着自己一刻不停的做到死!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极致的疯狂。想到昨夜自己在他的威逼诱哄下,一次次的满足着他的要求,配合着他,唐诗诗就脸红心跳,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事上,竟然也能如此的放纵!
唐诗诗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凌睿,此刻他正在好眠,头发蓬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唐诗诗伸出指头,在凌睿挺翘的鼻梁上轻轻点了点,嘟囔道:“都怪你,我现在都成软脚虾了!”
纤细的手指突然被含住,唐诗诗吓得连忙想要缩回来,小手却被一只大手给包裹住。
唐诗诗缓缓的抬头,正对上凌睿含笑的眸子。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
“老婆~没想到刚睡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挑逗我,看来昨夜老公表现的不好,没能满足你,对此,我做出深刻的检讨 ...
(,这就将功补过!”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啊!不是这样子的!”唐诗诗尖叫,只是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有点哑,听起来有点嗲嗲的,更像是在撒娇。
“那是怎么样?要这样的?”凌睿边说边顶开唐诗诗的腿,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呜呜!你这禽兽!放开本姑娘!嗯~”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却是敏感的不行,凌睿根本没费力,就挑起了她的热情。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本姑娘?不羞!”凌睿边说着边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小口。
“嗯~”唐诗诗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整个身子软的跟团稀泥一样,任凭凌睿揉搓!
房间里四处都是情yu过后的腥膻味道,暧昧极了。
等凌睿晨练完了,唐诗诗已经像是一条在岸上被暴晒过后的死鱼一样,连瞪着凌睿都没有力气了。
而凌睿却是恰恰相反,精神好的不得了,让唐诗诗几乎怀疑,这个家伙是将自己的精气神都给吸到了他的身上,不然为什么她越做越无力,而他越做越龙精虎猛的样子?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有气无力快要虚脱的小模样,心里滑过一丝丝愧疚,知道自己纵欲过度,将小野猫给操练的狠了,于是讨好的在给她做起按摩来。
唐诗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凌睿的服务,也不怕这个家伙再兽性大发了,因为自己现在根本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有这么累?”凌睿看唐诗诗这幅连眼皮都不愿意动的懒样,忍不住好奇的问。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你没人性!”唐诗诗泪奔!难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这家伙是火星来的吧,简直就是非人类啊非人类!
她自问一向体质够好的了,都严重吃不消了,要是个体质差的,没准真被他做死了!
想起这家伙每次到了最后发起狠来冲刺的时候,唐诗诗就禁不住心里直哆嗦,然后万分的佩服自己小强般的钢铁意志。
“咕噜咕噜!”
好吧,小强也是要吃饭的,唐诗诗从昨天一进这间房都滴水未进的肚子,开始发出了严重抗议。
“我们叫客房服务,你想吃什么?”凌睿怜惜的搂着唐诗诗的身子,问。
“我想下去吃。”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
吓!叫客房服务的话,岂不是吃饭都要呆在这房间里,那万一这个家伙吃饱喝足了,又饱暖思淫欲,兽性大发的再将自己个扑到……唐诗诗不敢往下想了,万一真那样的话,她这条小命可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坚决不能要客房服务!
“你确定你想下去吃?”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脸像是受了惊吓的唐诗诗,再次确定着问。
“嗯。”唐诗诗态度坚决的点点头。
“你确定你起的来?”凌睿的眼睛里流露出点点滴滴细碎的笑意。
“嗯。”唐诗诗又坚定的点点头,然后胳膊一撑想要坐起来,谁知道刚抬起头,砰地一声又摔了回去。
“呜呜~这次我没脸见人了!都怪你!”唐诗诗边说边抡起小拳头,给凌睿挠痒痒。
“没脸见人最好,这样就可以安分的呆在家里,只见我一个就好!”凌睿神情愉悦的说。
“呜呜~你这只黑心的狐狸,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呜呜~”唐诗诗假哭着控诉!
“好了,还是叫客房服务吧。”凌睿说着,拿起电话点了两份粥,两个菜,然后点了一点甜食,又要了一瓶酒。
唐诗诗的神情在听到凌睿要了一瓶酒的时候立刻戒备起来,她看着凌睿,不满的说:“为什么要喝酒?我不要喝酒!”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鼻子,说:“交杯酒,补上昨天的。”说完,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去了浴室。
令唐诗诗欣慰的是,这次凌睿真的是单纯的给自己洗澡,顶多就是吃了点豆腐,倒是没再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事情。
等凌睿给唐诗诗洗完澡,点的客房服务也送上来了,唐诗诗兴奋的跑过去,抱起一碗粥就喝了起来,快的凌睿都根本来不及阻止。
幸好那粥不是很热,不然,唐诗诗的舌头非脱一层皮不可。
看着唐诗诗吃着东西那一脸满足的小样,凌睿在心底默默的检讨,下一次纵情可以,但是一定要在将小野猫下面的嘴喂饱之前先将上面的给喂饱了,不然让人知道他堂堂凌少的媳妇儿被饿的跟非洲难民一样,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唐诗诗风卷残云的吃完,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抱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身子软软的窝在沙发上,满足的叹息。
但是,当唐诗诗看到凌睿那斯文优雅的吃相的时候,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心里腹诽: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禽兽的变态升级版!
凌睿一边吃一边感受着唐诗诗投来的幽怨的目光,心中轻笑,这个小野猫,这是怨上自己了。
等凌睿吃完饭,唐诗诗已经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中唐诗诗觉得嘴巴被人给含住,然后一口葡萄酒就哺了过来,那有点酸涩的感觉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睁开了眼。
凌睿满意的看着唐诗诗将自己哺过去的那口酒给咽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对准唐诗诗的唇。
唐诗诗一偏脑袋,说:“我不喝酒。”
“交杯酒,必须得喝。”凌睿霸道的用舌头掀开唐诗诗的唇,又哺了一口酒过去。
唐诗诗挣扎不掉,有些酒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气的刚想用小手抹掉,却被凌睿快一步的舔掉,说:“交杯酒,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第一次见到交杯酒是这样喝的!”唐诗诗不满的抗议。
什么嘛!这也太不尊重传统文化了,交杯酒交杯酒,不交杯,怎么算是交杯酒?
“大惊小怪!还有一口。”凌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强势的将嘴里的酒给哺进唐诗诗的嘴里。
唉!自从跟凌睿这个家伙相处,唐诗诗亲身验证了一条真理: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
“好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凌睿说着,将另外一杯酒递到唐诗诗手里,指了指自己的唇。
唐诗诗任命的喝了一口,嘟着小嘴,对着凌睿的亲了过去,凌睿不仅把唐诗诗嘴里的酒给喝了,还噙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共舞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直到最后一口jiao杯酒给喂完,唐诗诗的舌头已经发麻了。
“现在可以了吧?”唐诗诗又窝进沙发里,强打着精神用自己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凌睿问。
好困!
凌睿点点头,过来抱起唐诗诗的身子,向大床走去。
“老公!今天我们不做了吧?我只想睡觉。”一看到那张大床,唐诗诗小心肝就颤了 ...
(起来,直打怵!于是软软的哀求着凌睿。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了!
“放心,你好好休息,老公我现在吃饱了,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凌睿将唐诗诗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怜惜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看着唐诗诗沾床就睡着了,凌睿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勇猛?凌睿的眼中露出得意洋洋之色。
凌睿回到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这一天一夜的没回家,家里有些人肯定是找自己找的要发疯了吧?
他倒是不担心工作上的事情,因为他们尖刀里的人,都有一特殊的号码进行联络,他还有一部手机放在自己的外衣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只是那个号码是专用的,所以家里人除了大伯,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就连他的爸妈,也是不知道的。
手机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凌宅里竟然有一百八十二个,君家那边有两个。
凌睿看了看来电显示的时间,凌宅里的电话在昨天下午四点之前,就再也没有给自己拨打过,他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一股幽冷之色,依照他对凌老爷子的了解,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了吧?不然,昨天他恐怕就是翻遍了b市,也非将自己给找出来不可。
再看了一下君家大院里的来电时间,凌睿如画般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跟凌家最后打来电话的时间差不多,难道是这两个老人,背着自己,达成联盟了?
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冷,若是自己跟诗诗的婚事,能让这两个倔强的,互看不顺眼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冰释前嫌,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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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凌睿被家法!
( 看完自己的手机,凌睿又将唐诗诗的手机开机,然后他发现唐诗诗的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跟短信留言一大堆,有王月珊的,君暖心的,梁月的,还有“汤圆”的,不用说是唐元那小子,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号码,均是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发了短信留言,留言内容也出奇的雷同,跟双胞胎一样,“祝你幸福!”,唯一的区别在于标点符号,一个是一个惊叹号,一个是三个惊叹号。要不是知道另外一个号码是谁的,凌睿简直都要以为这两个号码是同一个人的。
唐诗诗的手机里最让凌睿忍俊不禁的一条留言是王月珊发过来的,内容如下:
唐诗诗,你丫的见色忘义的家伙,竟然电话关机,你丫的是有多饥渴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滚床单了!
你倒好,红本本一领,享受着帅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按摩服务,丫的姐姐我却被一个傻叉拉着陪另外一个傻叉满t大附近转悠,另一个傻叉喝的醉三马四的,拉着个漂亮妞就喊你名字,害的我们几度差点被群殴,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个傻叉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t大校园的白玉兰树下抱着那棵树鬼哭狼嚎,丢死个人!姐姐我都想土遁了!
唉!看着另外一个傻叉这样,回想起当年我们四人行的时候,姐姐我突然也有点明媚的小忧伤!
不过一想起你家温柔体贴的凌大帅,姐姐就又觉得这贱人就是矫情!当初你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拿你不当回事,放任家里那个老妖怪欺负你,现在你不要他了,他又开始想起你的好来了,后悔顶个毛线?
两个字总结——真他妈活该!
最后姐姐不得不感叹一句:唐诗诗你丫的桃花真好!
凌睿唇角微翘,尤其是看到王月珊说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看完短信,凌睿忽然想起了什么,调出唐诗诗的通讯录,结果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他原本是想将“睿老公”,三个字给弄成两个字的,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小气鬼!”
凌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唐诗诗,磨了磨牙!
自己哪里小气了?明明是浑身上下都长得很大气好不好?!
凌睿怒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将“小气鬼”三个字给改成了“老公”俩字!
看着那名正言顺的“老公”两个字,凌睿一顿眉飞色舞!
正美着的当口,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凌睿一看是唐元打来的,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唐诗诗,你丫的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夜不归宿,我告诉你,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赶紧回来接受老爷子的怒火吧,早死早超生!”电话一接通,唐元就噼里啪啦的抱怨开了。
看样子,昨天他回去后,没少被唐国端给收拾。
凌睿猜的没错,唐国端一回到住处就大发雷霆,唐元都无比的庆幸自己腿受伤了,不然唐国端昨晚非给他打断一条腿不可。
“诗诗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难道不该跟我住一起?夜不归宿?从何说起?”凌睿声音低醇,愉悦的说。
唐元没想到竟然是凌睿接的电话,他咬牙切齿的问:“唐诗诗呢?”
“她昨晚累坏了,还在睡。”凌睿轻描淡写的说。
唐元的磨牙声大的凌睿在电话彼端都听得十分清楚,不过凌睿个人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优美动听。
“你明知道我爸妈还在为昨天先斩后奏的事情生气,昨晚上还不让她回家解释,你是故意!”唐元低吼,显然是顾忌到什么,声音有些压抑。
“晚些时候,我们就过去。”凌睿想了一下,说。
“让她自己回来就可以了,你就不必来了!”唐元冷淡的说。
“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家人的责难?我们两个回去,你让吴浩去买点菜,我们回去吃饭。”凌睿对着唐元吩咐说。
唐元气的嘴巴都歪了,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老爷子都恨不得将他们给暴打一顿,他还以为这是上门做客呢要,还让人买菜准备在这里吃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哼!那祝你好运!”唐元气愤的挂断电话。
唉!老爷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固执,他都跟他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就跟认了死理一样,顽固的跟花岗岩一样,就是点不通,说不透!
那只臭狐狸!
唐元一想起凌睿就恨得牙痒痒!最后他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心想,今晚上有你好看的!
唐诗诗又睡了大约两个小时,被凌睿给喊了起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凌睿看着懒洋洋迷糊糊的唐诗诗,心里又痒痒的厉害,若不是一会要回去,他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一听凌睿说要回去,唐诗诗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先前的慵懒一扫而空,她利索的跳下床,直冲浴室,不一会就收拾妥当。
凌睿看着唐诗诗穿着自己刚让酒店送来的珍珠色的小洋装,弯着胳膊朝她一努嘴。
唐诗诗会意,快步走上前来,挎着凌睿的胳膊,催促说:“快点快点。”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里,有初醒的妩媚,但更多的是焦虑不安。
“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宽裕,我们先去买点礼物。”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那更要快点了!”唐诗诗一听还要去买东西,看着凌睿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小暴躁,放开凌睿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边走还边抱怨:“都怪你!都怪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凌睿好笑的摇摇头,大步赶上前去,握着唐诗诗的手,说:“都怪你太美味可口了!”
唐诗诗怨怼的剜了凌睿一眼,心想痞子就是痞子,这个时候了,还死性不改!
两个人到附近的商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保健品,衣服什么的一大堆,然后出发去慧博花园。
开门的是吴浩。
吴浩看到凌睿与唐诗诗,给两人递了个眼色,一侧身,让那个两人进来后,又关上门。
唐国端与蔡晓芬在客厅坐着,看也不看凌睿与唐诗诗一眼,不过凌睿像是根本没看到对方的冷脸一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吴浩,微笑着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人:“叔叔!婶婶!”
唐国端对凌睿的示好,充耳不闻,眼睛抬都没抬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电视看,好像那里面的人给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倒是蔡晓芬看看一脸笑容的凌睿,又看看一脸忐忑的唐诗诗,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转过头去,也假装没看到没听到。
唐诗诗惴惴不安的开口:“叔叔,婶婶。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唐国端还是老样子,不动如风,跟老僧入定了一样,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蔡晓峰听到唐诗诗的道歉,身子动了动,但是还没有转过头来。
凌睿摸了摸鼻子,好家伙! ...
(这二老这是要对他们小两口实行冷暴力啊!
看来,昨天那招先斩后奏,真的将人给惹毛了!
“叔叔,婶婶,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唐诗诗眼底有了湿意,这一幕,与三年之前何其相像!
那时候,叔叔婶婶也是极力反对自己嫁给陆涛的,但是当时自己一意孤行,跑回家骗他们说自己与陆涛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气的叔叔大发雷霆,当时也是坐在家里的客厅里,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态度决绝。
后来自己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说什么不同意她跟陆涛结婚的话,她就跪着不起来的混账话,气的叔叔差点对她动了家法,若不是婶婶跟唐元两个人死命拦着,那天自己恐怕是要第一次尝到家法的滋味了。ww
“叔叔,我没有将婚姻当成儿戏!我是认真的。”唐诗诗透过泪光,看着唐国端,坚定的说。
“认真的?你哪次不是认真的?三年前那次难倒不是认真的?这次你又打算怎么说?啊?又想跟三年前一样,我不同意你就跪死在我面前?你这次怎么不跪了?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我真是白疼你了!”
唐国端一听到唐诗诗说什么“认真”的,就炸了毛了!
结婚三年,一时不和就离婚了,离婚不到两个月,就跟个见面没几次的男人打的火热,草草的又再婚了,哪里有点认真的样子?
还说不是拿婚姻当儿戏?这不是当儿戏是什么?
唐诗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
凌睿一看唐诗诗落泪了,心疼不已,他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抬手用指腹给唐诗诗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发觉到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于是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哭,这不是还有老公我么?”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推到沙发上坐着,然后转过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唐国端说:“叔叔,能允许我自我辩护两句么?等我说完了,您要是还生气,任凭您家法处置,说实话我从小一直被父母放养,对叔叔的家法,还挺好奇的。听说唐元经常被家法处置,我挺羡慕的!”
凌睿说着,目光在楼梯口的那扇微微开启了一条细缝的门上一瞥,然后如愿的看到那扇门轻轻的合上。
“哼!别以为你是个大少爷,我就不敢对你动家法,想拿身份压我,我老头子不吃这一套!”唐国端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的说。
“叔叔,不管他……”的事。唐诗诗一听凌睿要挨家法,慌忙开口替他辩解。
“老婆,怎么会不管我的事?要不是我对你采取了强硬手段,借着唐元的受伤的事情让你嫁给我,你怎么会这么快点头同意我的求婚,至少也得跟叔叔想的那样,考虑个三五十年的。”凌睿打断唐诗诗的话,语气温和的说,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还不忘记,给唐诗诗美言几句。
“可是……”唐诗诗还是有些坐立难安,虽然凌睿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唐诗诗一想到家法的事情,就担忧不已。
“没有什么可是的,再说了叔叔肯对我动用家法,至少说明,他是已经认同了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将我和你一样看待,你应该高兴才是!”凌睿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在楼上贼心不死,又将们给开了条缝看好戏的唐元又在心里恨恨的鄙视了凌睿一番:臭狐狸!又将我家老爷子给套进去了!
“你想说什么快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唐国端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怒气冲天的说。
一边别扭着的蔡晓芬,在听到丈夫说要动用家法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凌睿,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忧色。
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看得到,她学自己丈夫一样板着脸,看着眼前的小两口。
本来,蔡晓芬其实通过昨日的接触,对凌睿一家人还是印象比较好的,虽然她不赞同唐诗诗再嫁进这些个豪门大户里去,但是君泽宇跟凌悦两人,待人接物十分的真诚,热情,丝毫不端架子,跟当年陆涛的母亲王凤珍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蔡晓芬觉得,要是给他们些时间,她跟丈夫对对方了解了后,应该不难接受这两个人的婚事。
可是,谁知道,就在他们刚刚对对方放下戒心,想着平心静气的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时候,这两个人却是先斩后奏的将证给领了,这不是将他们老两口当猴子耍么这不是!
“叔叔,婶婶,其实我知道,昨天领证的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我也知道叔叔婶婶为什么生气,这件事情上,是我没有考虑到叔叔婶婶的感受,对叔叔婶婶没有做到应有的尊重,确实是该家法处置,我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白的,这家法,我领的心甘情愿。”凌睿坦坦荡荡的说。
唐国端倒是诧异的瞅了一眼凌睿,重新的将他给打量了一番,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没想打这个小子这么干脆的就认了错,没有一句推诿。
蔡晓芬听到凌睿这样说,面上带了赞许,面容也不是那么严肃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才是可以为女人遮风挡雨的人。
“但是叔叔婶婶,我希望我下面说的话,你们肯认真的听一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凌睿见唐国端与蔡晓芬终于肯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了,心头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叔叔婶婶,的确如诗诗所说,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而且他们对唐诗诗确实是视如己出的,不然,若是换了别人,巴结自己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摆脸色给自己看。
“说吧,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唐国端虽然仍在生气,但是明显的不是像刚才凌睿与唐诗诗刚一进门的时候那样,对凌睿与唐诗诗说的话,充耳不闻。
“叔叔,婶婶,我不是个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从小,我就调皮捣蛋,父母都不拦着,但是却告诫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要有担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不能找任何理由和借口逃避责任!”凌睿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肃穆。
唐国端听到凌睿的话若有所思,蔡晓芬却是在心里不住的点头,颇为认同凌睿父母的家教。
唐诗诗看了眼凌睿,垂下来头,密长卷翘的睫毛遮住里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爱上了唐诗诗,速度快的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凌睿轻笑一声,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唐诗诗相遇的那场乌龙,眼底有化不开的柔情。
唐国端威严端坐,咳嗽了两声。
凌睿脸上露出一丝赧色,也跟着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神色严肃的接着说:“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受我父母的影响,我向来秉持着洁身自好,顺其自然的态度,诗诗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事业小有所成,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开明,而且父母对我跟诗诗的事情,非常支持,因此诗诗会有一对好公婆,绝对不 ...
(会再发生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欺凌打骂她的事情。”
听到凌睿说王凤珍打骂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的目光都看向唐诗诗,蔡晓芬的目光带了疼惜,而唐国端虽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但是他放在腿上的手,却是握成了拳。
“我知道叔叔婶婶将诗诗养大,待她视如己出,甚至比对唐元还要爱护有加,所以叔叔婶婶最担心的就是诗诗以后生活的是否幸福,生怕她因为上一段婚姻的不如意,就自暴自弃,将婚姻当成儿戏,随便找个人将自己嫁了,其实,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结婚,完全不是诗诗的本意,她对待感情一直是慎重的,认真的,只不过确实是因为最近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给了我可乘之机,而我也确实认定了她,不想再等那么久,我认为这跟打仗是一样的,既然万事俱备,就要雷厉风行,磨磨蹭蹭的,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怠误战机。尤其是陆涛还想要吃回头草,说动了二老站在他的一边做说客,我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睿长篇大论的说的头头是道,他看到唐国端的脸色虽然仍旧很严肃,但是不那么难看了,心里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这可比指挥作战,难得多了。
“你怎么就敢保证你不会跟陆涛那样,突然有一天也迫不得已的做出一些伤害诗诗的事情来?”蔡晓芬突然Сhā话进来问道。
这些大家族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哪里有她们平民老百姓这样自由,虽然比不上他们享受,但是至少心理上舒坦。
“婶婶,我不敢说自己一生都不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但是我至少敢保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除非我死,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挡在诗诗的前面,不让人伤害到她。”凌睿如同宣誓般,果决的说。
“呸呸呸!你这孩子,好好的说话,提什么死不死的!”蔡晓芬吓得捂着心口,连忙晦气的呸了几下,埋怨着凌睿。
“婶婶,我虽然是凌家的少爷,但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拼出来的,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也绝对不是为了哄你们二老安心,随口说说而已。”凌睿神情肃穆。
蔡晓芬被凌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其实她是真的很看中凌睿,人长得好,各方面都没的挑剔,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诗诗这丫头,这次是挑对了人。
“他爸!”蔡晓芬用胳膊肘拐了拐唐国端,低低的喊了一声。
“唐元!请家法!”唐国端突然站起来,对着楼口喊了一声。
这次他们来b市,是将家法给带过来了的,原本是想着震慑下这一双儿女的,谁知道唐元受了伤,而唐诗诗,他还真下不去手!
凌睿这小子既然不怕死的硬要凑上来,就让他知道下厉害!
“国端!”蔡晓芬先是吓得惊叫起来,连唐国端的名字都喊出来了,显然是对他要执行家法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不赞同。
“叔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凌睿,要打就打……”我!唐诗诗慌神了,激动的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下。
凌睿眼明手快的一把抄住了唐诗诗的身子,对着唐国端说:“谢谢叔叔肯认同我!”
唐国端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挨个几鞭子,这事就能翻篇!”
“叔叔教训的是!我明白!”凌睿根本不给别人Сhā话的机会,抢先回答,声音洪亮,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甘愿!
“凌睿,你不要再说了!”唐诗诗泪眼迷蒙的看着凌睿说。
“傻瓜,有我在,别怕!”凌睿用手指揩掉唐诗诗眼角的泪,打趣着说:“你要是再掉泪,叔叔一心疼一生气,没准惩罚就加倍了!”
唐诗诗一听凌睿这样说,生生将眼底的湿意给逼退了回去,她最后无奈的将目光看向蔡晓芬。
“国端,算了,孩子都已经知道错了!”蔡晓芬接到唐诗诗求救的目光,拽着唐国端的衣服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罗嗦个什么劲!”唐国端甩开蔡晓芬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对着楼上怒吼一声:“唐元!”
唐元没想到老爷子来真的,虽然他原本对于凌睿说上门认错,还表现的那么轻松的态度有些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真看到这个家伙要挨揍了,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唐诗诗明明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眼里的泪明明就已经堆满了眼眶,却拼命忍着不肯掉下来的模样,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不通情理了!
唐元拿着一根用藤条做的家法,速度堪比蜗牛,慢吞吞的下了楼,磨磨蹭蹭的朝唐国端走过去,然后将家法,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递向唐国端的手里。
唐国端伸出手去接家法,唐元却突然双手向后一撤,害怕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怯怯的喊了一声:“爸,他们都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他们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你个混小子!”唐国端怒瞪了唐元一眼,吓得对方一个哆嗦,然后一把夺过唐元手中的家法,训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唐元哀怨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撇了撇嘴,没敢再说什么。
唐国端将藤条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凌睿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睿一笑,如同春风吹过空旷的原野,百花齐放!他没有说话,而是安抚的拍了拍唐诗诗犹豫紧张害怕而抓紧自己的小手,将她摁坐在沙发上,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将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
“跪下!”唐国端呵斥了一声。“10下!”
凌睿依言跪在唐国端的面前,态度恭敬又不卑微,从容不迫。
“不要!婶婶,求求你!劝劝叔叔!”唐诗诗扑倒在蔡晓芬的面前,无助的抓着蔡晓芬的手,哀求着。
她太清楚这家法的厉害了,而且依叔叔的力气,唐元都受不了三下,这次,他竟然要对抽凌睿十下!
唐诗诗不敢想象,这十下抽完了,凌睿会不会……
“唐诗诗!坐回去!”凌睿对着唐诗诗命令着。
唐诗诗侧头看着凌睿,眼睛通红,跟小兔子似的。
凌睿心软了,语气柔软了很多,说:“乖!坐回去,这点刑罚我还受得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将你的男人看扁了!”
唐诗诗不说话,贝齿咬着唇瓣,就那样瞪着一双小兔子眼睛看着凌睿,倔强的分外惹人怜惜。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唐国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睿。
凌睿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叔叔,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开始吧。”
“哼!但愿你一会还能这么硬骨头!”唐国端冷哼一声,拿起手中的藤条家法。
“开始吧。”凌睿语气平稳,神色坦然,表情无畏。
话音刚落,唐国端一抬手,藤条就狠狠的落在凌睿 ...
(的背上。
啪的一声!
凌睿的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道印记,不过他仍旧笔直的挺着脊背,动都没动一下,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要不是那道清晰的鞭印,都让人怀疑,这一鞭子根本不是打在了凌睿的身上。
唐诗诗只觉得心一缩,眼泪涌出了眼眶,她看着凌睿的后背,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倾泻出来。
蔡晓芬双手揉搓着衣角,看着唐国端,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
唐元跟吴浩也都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
啪!
啪!
唐国端一口气落下三鞭,房间里静的连呼吸声都沉重起来。
凌睿额间的青筋跳了跳,有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仍旧笔直的跪着,脊背弯都没弯一下。
唐元与吴浩终于变色,看着凌睿,一脸的佩服。
唐国端也对凌睿从心底滋生出一丝丝的赞赏来,这个孩子果然是个硬骨头!自己这四下,完全是没放水的,这里今天要是跪着的唐元,三鞭下去,他早就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的了,可是这孩子连动都没动,一声不吭。
唐国端又举起了手中的家法,朝着凌睿的背上挥了下去。
唐诗诗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闭着眼睛,抱着凌睿的背,哭着喊:“别打了!叔叔你别打了!要打打我好了!都是我的错,不管他的事!”
啪!
第五下落下,声音较之前四下都轻了一点,众人却一致惊呼出声!
唐诗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并没有觉得如期的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凌睿放大的容颜,只是上面满是汗水,神色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该死的!唐诗诗你不要命了!”凌睿愤怒的吼了一句,用力的摇晃了下唐诗诗的身子,将还在神游的搞不清状况的唐诗诗给唤回神来。
刚刚吓死他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即便是最后唐叔叔收势不住减缓了力道,这一下若是抽在唐诗诗的背上,也得脱层皮!
还好!还好!
唐诗诗没说话,只是倔强看着凌睿,沉默的掉着眼泪,先是一滴两滴,后来干脆汇成了溪河,脸上跟挂着两根宽面条一样。
“国端!算了,都打这么多下了!也该消气了!”蔡晓芬于心不忍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劝说着。
“爸,看在姐姐跟姐夫真心相爱的份上,从轻发落吧。”唐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酸的要命,上前帮他们说好话。
“唐老,手下留情。”吴浩上前一步说。
刚刚那一下,如果不是唐国端反应快,差点就抽到了凌睿的脑袋上,不过这样落在凌睿的手臂上,吴浩隐隐看到凌睿的那只胳膊有些抖,怕是伤到了。
唐国端被他们几个人说的也有些下不去手,他板着脸问凌睿:“你说呢?”
凌睿将唐诗诗从地板上扶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平静的看着唐国端,语气坚定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叔叔,还有五下!”
唐元跟吴浩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唐国端拿着藤条的手都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蔡晓芬吃惊的看着凌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唐国端刚刚那一问,明显就是找个台阶下,不想再打下去了,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主动要求将剩下的打完!
蔡晓芬看着凌睿,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滋味,又气又恨又怜又爱,这个凌睿的担当与勇气,的确让人佩服!
“看我不打散你这身硬骨头!”唐国端有些气急败坏的又举起手中的藤条,这个臭小子,简直是不知死活,不识抬举!
“国端!”
“爸!”
“唐老!”
蔡晓芬,唐元跟吴浩吓得惊呼出声,连忙上前阻止唐国端再下毒手。
唐诗诗这次没有哭,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叔叔再打,她还会拼命的上前相护的。
就在几个人僵持不下的当口,门铃声响了起来,唐元朝吴浩使了个眼色,让吴浩抓紧了老爷子的胳膊,自己一蹦一跳的去开门。
“唐元,怎么是你开门?吴浩呢?这照顾的也太不上心了,怎么能让你……”凌悦的话,在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形后,戛然而止。
“亲家,这,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凌悦迈进来,他身后的君泽宇也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形,眉头一跳。
儿子跪在地上,儿媳妇也在一旁陪着跪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而唐国端却右手将个藤条举得高高的,吴浩跟蔡晓芬使劲的抓着唐国端的手,阻止那藤条落下,这是唱的哪出?
因为凌悦与君泽宇的到来,蔡晓芬,吴浩跟唐国端三人的动作,定了格。
“亲家,孩子犯了错,教训是应该的,但是,你要打要骂的就可着凌睿这一个来就行了,怎么还将诗诗也给罚上了?这女孩子,哪能跟他一个大老爷们似的,皮糙肉厚的,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凌悦边说,边走上前来,伸手起拉唐诗诗。
唐诗诗看了眼依旧动也不动,忘记反应的叔叔婶婶跟吴浩三个人,沉默的站了起来。
“还有多少下?”凌悦将唐诗诗拉起来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凌睿,问。
“五下。”凌睿沉声回答。
接下来,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凌悦快速的从唐国端手中将藤条给夺了过来,然后手起鞭落——
啪!
啪!
啪!
啪!
啪!
五下,用力的抽在凌睿的后背上。
静!
寂静!
连呼吸都听闻不到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君泽宇,都被凌悦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惊呆了,凌睿长这么大,别说抽藤条了,就是戳个指头,凌悦都没舍得过。
蔡晓芬跟唐国端直接石化了,本来打了凌睿五下,唐国端都有些手软了,蔡晓芬更是心疼。
唐国端原本想着蔡晓芬跟唐元吴浩这么一闹一阻止,自己就坡下驴,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道凌悦一来,形式急转直下,刚刚凌悦抽那五下,他可是听出来了,是用了力气的,丝毫没手软!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还第一次见到亲家帮着打自己孩子的!
唐元杵在门边,看着凌睿,心里吓得一跳一跳的,看来这家伙在家里也不比自己招人疼啊!
吴浩收回自己的手,悄声的退到一边,心里为凌睿叫屈!没想到凌悦来了不帮自己的儿子,反而比唐国端还狠心,不问青红皂白的,拿着藤条就抽!本来他都看出来了,这最后的五下,唐国端根本无意再打下去了,谁知道……唉!可怜的凌少!白白多挨了五下!
唐诗诗吃惊的的看着凌悦,已经被凌悦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 ...
(应有的反应!
凌悦虽然跟凌睿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唐诗诗知道,那是他们呣子沟通,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凌悦有多爱凌睿,多维护凌睿,只要跟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可是她今天却不问缘由,一出手就狠狠的抽了凌睿五下,这太让人震惊了,也太让人费解了!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凌睿!你可觉得冤枉?”凌悦高挑的有点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那声音里有些破碎的痕迹,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不冤枉!这顿家法,我受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凌睿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坚定。
呣子两人一问一答,将在场的其他人的神智给换了回来,唐诗诗站起身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要将凌睿给拉起来,他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谁准他起来了!”凌悦上前一把拽住唐诗诗的手。
“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打都打了,难道打完了我给他上个药都不准吗?”唐诗诗幽怨的控诉着,她甩开凌悦的手,就去拉凌睿。
“亲家,你看呢?”凌悦被唐诗诗一瞪,心里有些发虚,她转过身看着唐国端跟蔡晓芬,笑着问。
“要是亲家觉得还没解气,就接着再抽,这小子,活该受的!”凌悦说着将手中的藤条塞进唐国端的手里。
唐元跟吴浩互视一眼,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凌睿的后妈吧?
哪有挑唆着别人打自己儿子的?
唐元看了看跪在地上仍旧目光平静,面不改色的凌睿,心想:这臭狐狸不会是被打傻了吧?怎么听到自己老妈说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国端跟蔡晓芬也愣住了,一时没缓过神来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发现对方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很严肃!很认真!
“老公,起来,我们走!他们都不疼你,我疼你!”唐诗诗一听凌悦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这伙人当凌睿是什么?发泄情绪的出气筒吗?
凌睿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看着唐诗诗生气都生的很迷人的小脸,笑得异常满足的说:“别担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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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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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要个孩子!
( 是真的不疼,至少心里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如释重负般的舒坦,一顿家法能换得唐叔叔唐婶婶对自己的认可,能换得唐诗诗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凌睿觉得,这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赚了!
唐国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觉得自己手中的家法,成了烫手的山芋般,灼的手心疼,偏偏他还不能丢开!
“还打什么打!”夫妻多年,毕竟还是蔡晓芬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一把夺过唐国端手中的藤条,放在茶几上,对唐国端说:“你真是越老脾气越拧巴!”
唐国端粗声粗气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踏实了,像是一个有畏高症的人从高处回到了平地。ww
凌悦这一招出其不意,他还真怕被人架在高处,下不来。
“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谢叔叔!没有下次!”凌睿听话的站起来,脸上竟然是没有显露出一丝痛色,除了释怀的笑意,再无其他。
唐国端现在是打从心里中意凌睿了,果然是条汉子!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拉不下脸来,转过头,坐回到沙发上,谁也不理。
凌悦见唐国端如此,也板着脸对凌睿说:“臭小子,以后你要是敢对诗诗不好,今天就是教训!”
“妈,我记下了。”凌睿一副受教的乖宝宝样,一转身却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在妈面前说我坏话,你看看她刚才,下手可真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察觉得到,他被打到的那只胳膊一直在抖。
“我去给你上药!”唐诗诗说着,拉着凌睿没受伤的那只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唐元,你快去将你爸带来的伤药拿下来,让你姐夫涂上。”蔡晓芬一听唐诗诗要去给凌睿上药,连忙对唐元吩咐。
“还是婶婶对我好,以后我就跟你亲了!”凌睿听蔡晓芬让唐元给自己拿药,立刻狗腿的说,还不忘记剜一眼正一脸严肃的凌悦。
凌悦嘴唇动了动,同样的剜了一眼凌睿,没说话。
蔡晓芬没想到刚刚还一身硬气的凌睿,转眼间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嘴角的细纹荡开,看着凌睿,眼中露出欢喜来,笑着说:“你这孩子,快去上药吧。你叔叔就这臭脾气,唐元小时候可没少挨揍,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凌睿不在意的摇摇头,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叔叔这是不把我当外人!”
蔡晓芬眼里的笑意更浓,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正上楼的唐元,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心想,他刚刚怎么就对这只黑心的狐狸生出恻隐之心了呢?应该怂恿老爷子抽死这丫的。
拿到唐元送来的药膏,凌睿与唐诗诗跟四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回房间上药去了。
唐诗诗与凌睿两个回了房间,唐元与吴浩也找了借口开溜,客厅里就剩下唐国端,蔡晓芬,凌悦跟君泽宇四个人。
“亲家,凌睿这孩子,我从小确实是疏于管教了,以后你们可要多费心了。”凌悦像是没看到唐国端的黑脸一样,落落大方的拉着君泽宇坐在蔡晓芬与唐国端的对面。
“亲家,这老唐就这幅脾气,你们多担待。”蔡晓芬说着还用脚悄悄的踢了踢唐国端,唐国端还是绷着脸,不开口。
“我看亲家这脾气挺好的,不然这小子真是要无法无天了,结婚这么大的事,至少跟父母商议下,就是再心急,这该有的礼节什么的也都该做全了,哪有这么任性妄为的,直接拉着人就去领证的?这不是委屈了诗诗这孩子吗?该打!”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君泽宇这时候也开了腔。
“亲家,你们原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听到君泽宇这样说,蔡晓芬吃惊的问,就连唐国端都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君泽宇。
可是,这分明不像啊?要是他们跟自己一样,怎么会表现的那么平静,坦然?可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不屑于撒谎的人才是。
“不瞒亲家说,我跟亲家一样也是昨天早上,才跟诗诗第一次见面。”君泽宇温润的笑笑说。
“怎么会?!”蔡晓芬坐不住了,转头看着凌悦问:“那亲家母,你也是?”
凌悦语气颇有些埋怨的说:“我比你们好不了多少,是提前一天才知道的。”
“那你们就放心这两个孩子胡闹?!”唐国端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凌悦跟君泽宇,心想这都是什么父母,太不负责任了也!
凌悦不赞同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这怎么能说是胡闹?!虽然这孩子事先没跟我们沟通,这是不对,但是我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凌悦说到这里,眼中闪着灼人的自信的神采。
“可是,诗诗毕竟才跟陆涛刚离婚,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听到凌悦这么自信,蔡晓芬心里很高心,但是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说一点不担心是假的,但是自从见了诗诗的面,知道她就是凌睿喜欢的女孩的时候,我就完全放心了!因为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诗诗这孩子,就想着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媳妇就好了,果然,天从人愿,所以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悦开心的说,看到蔡晓芬跟唐国端一脸的迷惑不解,就将之前诗诗给自己修车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诗诗这孩子,小脾气可倔着呢,听说我姓凌,连个名字也不跟我说,我说要顺路捎她一程吧,她都不领情,非要自己一路走下山去。我当时就想,你说我虽然老点,可也不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吧?怎么这孩子就拿我当洪水猛兽了呢!哈哈……”凌悦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蔡晓芬也随着凌悦无声的笑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哼!一个女孩子放着自己的专业不好好学,偏偏要去学什么机械制造!”唐国端听了凌悦的话,面有愠色的说。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凌悦听出唐国端这样说,知道他是已经释怀了。
“的确是缘分!”听到凌悦说了跟诗诗的相识的经过,蔡晓芬也放心不少,不由得感叹,诗诗这孩子,是好人有好报。
将事情都说开了,蔡晓芬与唐国端也没有跟先前那么排斥凌悦与君泽宇了,四个人在客厅里拉拉家常,互相说些凌睿跟唐诗诗小时候的趣事,气氛很是融洽。
尤其,凌悦本身就是个热情健谈的人,所以很快就跟蔡晓芬成了好姐妹。
“晓芬姐,我听唐元说你喜欢养花,特别喜欢莲花,我前些日子弄了几颗睡火莲,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是说紫睡莲?”蔡晓芬一听凌悦的话,激动了起来,她家里养了很多种莲花,但是却没有这紫睡莲,也就是凌悦说的睡火莲。因为这紫睡莲太过珍贵,像她这样的爱莲者,也只能看看图片什么的,这实物,蔡晓芬养了这么多年莲花,只见过一次。
“就是那个。”看到蔡晓芬这么激动,显然是喜欢这份 ...
(礼物的,凌悦也高兴了起来。
“可是,这太贵重了,会不会不合适?”蔡晓芬虽然极其喜欢紫睡莲,但是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是不知道,自从这花到我手上,可让我头疼死了,我可伺候不了它,你能接手,再好不过了!”凌悦满脸郁卒的说。
其实,她根本不是养花的材料,从唐元那里打探到蔡晓芬特别喜欢这睡火莲,曾经见过那么一次,就跟着了魔似的,简直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所以,凌悦为了投其所好,就托人弄了几株睡火莲,准备送给蔡晓芬。
听凌悦这样说,蔡晓芬知道对方这是怕自己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心里对这个亲家母更是喜欢了。
在房间里给凌睿上药的唐诗诗,听到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谈笑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趴在床上的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进门就紧绷着一张小脸的唐诗诗说。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不满的抱怨:“你说你就不能服声软,刚刚叔叔明明已经是在找台阶下了,你还偏偏这么拧巴!”唐诗诗看着凌睿身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眼眶就热热的。
“你这就不懂男人的心理了吧?刚刚我要是胆怯了,服软了,叔叔虽然找到了台阶下,但是也会觉得我不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太容易妥协,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完全放心将你交给我?”凌睿眨了一下眼,里面有狐狸般的光芒闪耀。
“可是,你都一点不痛的吗?”唐诗诗抿了抿嘴,说:“唐元都最多挨三下就受不了了!”
“原来老婆是担心我了!”凌睿笑得像是只偷腥了的猫。
“谁担心你!臭美!”唐诗诗说着,在凌睿的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疼!”凌睿叫嚷起来,那声音一听就很夸张。
“刚刚不是还很牛吗?硬要扛着,这会怎么就疼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诗诗怒叱了凌睿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轻柔了。
“老婆,你老公我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凌睿撇撇嘴,很是委屈,不过他很快又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但是挨一顿打,能得到叔叔婶婶对我们的认同,换来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赚了的,所以,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我心里乐着呢!”
“哼!黑心的狐狸!”唐诗诗轻叱了一句,眉眼却是柔和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凌睿,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唐诗诗轻声呢喃。
“这就叫好啊?老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本分而已。”凌睿看着唐诗诗,语气中颇是不赞同。
“这只是本分吗?”唐诗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当然!”凌睿不假思索的回答。
唐诗诗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好的回忆,他一侧身,将唐诗诗给拖进了怀里,后背跟另外一只手臂上的伤口被扯到,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唐诗诗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挣扎着要起来。
凌睿却用力的将唐诗诗半搂在怀里,不肯放她离开。
“放开我,还没擦完药呢!”唐诗诗不敢用力,生怕再扯动了凌睿后背上的伤。
“不准再想他!”凌睿俯下头,微眯起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直视着凌睿的眼睛,狡辩说:“我没有!”她只不过是听到凌睿的话,忽然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唐诗诗,你不乖!”凌睿张嘴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说:“每次你说谎,眼睛都睁得特别大,特别圆,而且会直视着对方,看起来是无所畏惧,其实是很怕被对方给拆穿。”
“我哪有!”唐诗诗微微垂了眼睫,不满的嘟囔着。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感,这么——犀利!
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跟不穿衣服在大街上祼奔一样。
“嘴硬!”凌睿轻笑,又想咬伤唐诗诗的小鼻子,结果却被唐诗诗飞快的抢先一步用手给捂住了。
“要是留下牙印,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娇嗔。
“反正,又没有外人!”凌睿不在意的说。
“怪不得你这么禁打,原来是皮厚!是不是小时候没少挨揍?”一想起婆婆那毫不手软的五鞭子,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肯定是这样的。
“这你可说错了,从小到大,爸妈可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我。”想起刚刚自己被老妈抽了五下,凌睿也不免有些惆怅。
“那今天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太狠心了!”唐诗诗想起凌悦冷着脸,不问缘由,上来就对着凌睿一顿猛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不狠心,怎么能让叔叔婶婶放心的将你交给我?”凌睿一挑眉,轻弹了一下唐诗诗的额头,说。
“这根我叔叔婶婶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你最近太不听话了,婆婆趁机修理你!”唐诗诗揉着自己的额头,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她确实想不通,这怎么会跟叔叔婶婶放心不放心扯上关系。
“傻妞!”凌睿看到唐诗诗梗着脖子,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像极了某种动物,心情大好。
“你才是傻妞!不!你是傻蛋!”唐诗诗不悦的回嘴,原本她想说她全家都是傻蛋的,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也不幸的成为他家的一份子了,只得作罢。
“反了你了!敢说你老公的蛋是傻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凌睿翻脸,朝着他早就觊觎已久的那两片红唇发起进攻。
“唔……”唐诗诗脸色爆红!心里暗骂这个流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她伸出拳头想要捶打凌睿的后背,又想到他后背上有伤,只得放弃,不知不觉中,两条胳膊由抗拒改成了勾住凌睿的脖子。
感受到唐诗诗的配合,凌睿龙心大悦,缠着唐诗诗的舌头,追逐嬉戏了好一会,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
“老婆,你说得对,他们两个确实是‘坏蛋’!”凌睿说着,用已经翘首以待的某个部位,邪恶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
唐诗诗粉面含春,娇喘不休,眉眼中全是风情的瞟了凌睿一眼,说:“你还没说阿姨为什么会打你呢!”
凌睿只觉得呼吸一紧,但是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将怀里的女人给“法办”,只得耐着心中的饥渴,说:“妈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跟叔叔婶婶表明一种态度。”
“什么态度?”唐诗诗好奇的紧,问道。
“就是你嫁过来后,若是我犯了错,她绝对不会姑息,不会因为我是她亲生的,就处处维护,不分是非对错的一味偏袒。”知母莫若子,凌睿真的是体会到凌悦的苦心。
打了自己,她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个,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生 ...
(气的样子来。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突然将头埋进凌睿的怀里,不肯出来。
“怎么了?跟条泥鳅一样的乱钻!”凌睿好笑的捏着唐诗诗的耳垂说。
“凌睿——”唐诗诗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
“怎么了?”唐诗诗的主动投怀送抱,让凌睿十分受用,嘶!当然要是后背不那么疼的话,效果会更好。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能够遇到你!我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嗯?自己这是被表白了?凌睿一向精明的大脑当机了,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随后,唐诗诗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香甜的气息缠绕着凌睿的鼻息,趁着他愣神的空隙,那条小舌像是滑溜的泥鳅,撬开凌睿的牙齿,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游荡。
凌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欣喜而坦然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美人投怀送抱,感受到唐诗诗那颗日渐向自己靠拢的心,凌睿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这家法,真是个好东西!
就在两个人吻得一发不可收拾,浑然忘我的时候,不解风情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唐诗诗一下子推开凌睿,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跳到床下,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婆,不要着急,慢慢来!”凌睿看唐诗诗将双手放到背后,心急的扣着内衣的扣子,胸前的浑圆被挤得更加挺翘,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唐诗诗红着脸白了凌睿一眼!
“还不都怪你!”这个家伙躺着说话不腰疼,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谁知道自己怎么就衣裳大开了!
“好吧,都怪我,怪我对你的诱惑无法抵挡。”凌睿从床上爬起来,将唐诗诗匆忙之中怎么扣一扣不上的内衣扣子给扣上说。
“谁,谁诱惑你了,别瞎说!”唐诗诗将衣服整理好,总算有了一点底气。
“是是是,你没诱惑我,你只是不小心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而已!”凌睿痞痞的笑着,一脸邪肆。
唐诗诗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打情骂俏,强词夺理,自己从来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敲门声又响起。
凌睿先唐诗诗一步打开门。
唐元黑着脸看了眼光着膀子的凌睿,将手里拿的衣服丢在凌睿身上,丢下一句准备吃饭了,转身就走。
“老婆,大舅子来喊我们吃饭。”凌睿拿着衣服,看着唐元的背影,笑得无比得瑟的说。
唐元撑着拐杖的那边肩膀突然一矮,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向餐厅走去。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唐诗诗从凌睿的身后探出头来,发现客厅里没人,松了一口气,对凌睿埋怨道。
“哪有,这不是看到大舅子来给我送衣服,激动的嘛!”凌睿摸摸鼻子,将唐元丢给他的那件天蓝色的衬衫给穿在身上,说。
“喂,你后背上还有一点没抹上药呢。”唐诗诗看凌睿利索的将衬衫给穿在身上,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担忧的提醒。
她的不想这个男人为了面子,死撑着。
“没事,晚上我们继续!”凌睿对着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的脸上又染了桃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大笑,拉着唐诗诗的小手,向餐厅走去。
今晚掌勺的是君泽宇跟蔡晓芬,凌悦在厨房里也很忙,但是忙来忙去发现自己净是帮倒忙,于是只好乖乖的退出来,负责端菜。
唐国端看着君泽宇穿着围裙,从容的在厨房里熟练的跟那些锅碗瓢盆打交道,脸上的肌肉不淡定的抽了抽。
看到凌悦一次次被赶出厨房,唐国端终于不淡定的说了一句:“诗诗她婆婆,我说你就别去添乱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凌悦听唐国端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对唐国端说:“其实,我也会一点的。”只是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凌睿跟唐诗诗来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十分的丰盛。
凌睿跟唐诗诗喊了人,然后落了座,凌睿一看晚上的面食是面条,忍不住开口说:“爸,下面条怎么不叫我,我下的面条可是最拿手的!也不给我留个在叔叔婶婶面前表现的机会!”
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凌睿还会下厨,诧异的向凌睿看来,凌睿被看的不好意思,说:“就会下面条,其它的还在学习中。”
唐国端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蔡晓芬现在已经完全被凌睿给收服了,这个女婿是越看越让她满意!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凌睿跟凌悦两呣子最是功不可没,就连唐国端也心情大好,放开了,多喝了几杯,害的蔡晓芬在旁边怎么拦也拦不住。
“诗诗,你跟凌睿可得努力了,快点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玩玩!”凌悦喝的高兴,嘴里就跑开了火车。
君泽宇连忙在桌子下踢了踢凌悦的脚,凌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变,想着赶紧说点什么补救。
“凌睿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蔡晓芬见凌悦脸色有异,还以为是小两口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跟父母在这方面有分歧呢。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说:“这不才刚结婚么,孩子的事,不急!”
君泽宇跟凌悦听到儿子说这话,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唐诗诗羞得小脸熏红,她垂了一下眼帘,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蔡晓芬跟凌悦小声的说:“我们会努力的。”
凌悦与君泽宇心头的大石一下子被掀开,心情豁然轻松起来。
君泽宇高兴的对着唐国端举杯,两人又喝了一杯。
凌悦则是不断的向唐诗诗碗里夹菜,念叨着让唐诗诗多吃点补补身子,整个人欢喜的不得了。
凌睿也十分的开心,原本他是有些担心唐诗诗会排斥这么早要孩子才会说刚刚那样的话的,他这两天努力耕耘,故意不做任何的措施,还以为唐诗诗是累的忘记提醒他了,原来,唐诗诗根本就不是忘记提醒他,而是不排斥一结婚就要孩子的事情。
有个孩子,无疑是唐诗诗站稳脚跟最快捷最有利的筹码,无论是君家还是凌家。
这点,唐诗诗也是十分清楚的,她跟陆涛离婚,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孩子么?
不过,这孩子也得看缘分,她跟陆涛两个人曾经有一阶段也很努力,可是就不见成效,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诗诗呀,虽然我跟你爸都希望你能赶快生个孩子出来,但是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啊~”凌悦见唐诗诗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开解她。
“妈 ...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期待能快点有个孩子。”唐诗诗娇羞的说。
“哈哈!诗诗,你这个媳妇真是太可心了!你不知道我们大院里的那些孩子,比凌睿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就是比他小个几岁的,都有孩子了,我天天看着人家爷爷奶奶的带着孩子出来遛弯,心里那个羡慕啊!”凌悦长吁短叹的说。
“你看看你妈,一提孩子的事情,就像是个唠叨的老太婆!”君泽宇笑着在一边打趣着。
“可不是老太婆了怎么的,我马上就要有孙子了,可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凌悦感慨着。
唐诗诗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跟凌悦见面的时候,她十分的在意别人说她老这个问题,还非拉着自己问她老不老的,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老了,心中不无感慨。
“是老了!”君泽宇也大发感慨,然后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你们小两口得赶紧努力,给我和你妈找点事情做啊!”
唐诗诗呆愣愣的没有听出来君泽宇话里的意思,凌睿则是举着杯子,跟自己的老爸碰了一下,笑着喝了一口。
蔡晓芬和唐国端看到唐诗诗这副样子,笑着摇摇头。
唐元听到他们讨论孩子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咧开一道,随即他又落寞的收了起来,夹了一颗丸子,用力的嚼了起来。
而吴浩,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只管埋头吃饭。
“今天晚上回去,算了,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就开始将家里最好的那间卧室,找人设计成婴儿房,这些大工程都要早早的改造好了,免得将来你怀孕后再弄,吵到你休息。”凌悦来了精神,越说越起劲,已经想到婴儿房的事情了。
君泽宇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这个先不慌吧?”
“那就准备两间,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诗诗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全大院里最漂亮的宝宝,以后我就是全大院里最有面子的奶奶!哈哈!”凌悦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
桌上的其他人,原本听凌悦说的还挺靠谱的,听到后面那一句,脑门上都不由自主的滑下三条黑线,原来——这才是最让她兴奋的!
唐诗诗的脸已经红得跟桌上的那盘虾子一样了。
凌睿也端起酒杯,送到嘴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小时候的悲惨童年,没想到又要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继续复制了。
凌悦看着凌睿又要喝酒,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给夺了过去,严肃的说:“臭小子,想要孩子还喝酒,以后,烟酒的都不许沾!明天你就带诗诗去医院,你们两个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看看都应该注意哪些!”
“妈,我跟诗诗都还年轻,要个孩子而已,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再说我,每季度都体检一次的。”凌睿没想到还要去医院检查这么麻烦。
“你懂什么!这是必须要的!”凌悦板着脸,不容置喙。
“妈说的对,这是对我们的宝宝负责!”唐诗诗选择站在凌悦的这一边。
“那好吧,老婆大人发话了,莫敢不从!”凌睿文绉绉的说。
“说什么呢你!”唐诗诗羞窘的用脚踢了踢凌睿。凌睿夸张的皱了皱眉,吸了口气。
真是的,当着长辈的面,说话还这么油腔滑调的不正经!
不知羞!
君泽宇,凌悦跟蔡晓芬,唐国端,看着小两口感情这么好,打情骂俏的,心里十分高兴,面子上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的吃吃喝喝,只是整个桌子上的气氛比之刚刚又浓烈了许多。
吃完了饭,君泽宇跟凌悦告辞回去,今天晚上他们两口子这一行,收获实在是太大了,高兴的凌悦一路上不停地跟君泽宇说话,叽叽喳喳的,君泽宇看着一脸兴奋的凌悦,脸上满是柔情。
唐元跟吴浩吃晚饭就回房去了,唐诗诗被蔡晓芬拉进房里说话,而凌睿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陪着唐国端下棋。
“诗诗,婶婶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坐下,蔡晓芬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婶婶,你说。”
“诗诗,那个陆涛的母亲,对你是不是很不好?”蔡晓芬仔细这措辞问。
想起王凤珍,唐诗诗心里就涌上愤怒,但是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太多的感情让婶婶担心,于是不在意的笑笑说:“婶婶,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她。”
蔡晓芬怜惜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是因为你一直不怀孕,没有孩子?”
在唐诗诗结婚后鲜少回去的那几次里,蔡晓芬也是问过这件事的,如今旧事重提,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也不光是因为没有孩子,她那样的人,势利惯了,即便是我怀孕了,兴许她也会因为我没有背景而对孩子不喜。”唐诗诗如实的说。
“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蔡晓芬突然就掉了泪下来。
“婶婶,你别这样!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凌睿的爸妈对我很好。”唐诗诗连忙安慰着蔡晓芬说。
然后,唐诗诗为了让蔡晓芬安心,又将昨天凌悦跟君泽宇送她见面礼的事情说了出来。
蔡晓芬抹了抹眼泪,不敢置信的问:“真的?你婆婆连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给你了?”
即便蔡晓芬不懂什么公司经营什么的,也知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唐诗诗一辈子什么也不做,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可以安稳度日。
这凌睿的父母,是真的没拿这个孩子当外人,并不是当着他们的面作秀!他们是真的对诗诗好,处处为她考虑的。
“真的,本来我不打算要的,可是凌睿也说让我收下,我推辞不过,就拿着了。”唐诗诗想起来,还是有点手软。
“诗诗,你说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所以一直要不上孩子?”蔡晓芬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不是她太敏感,今天她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凌悦跟君泽宇的话,嗅出了一些什么。
“不是,我这些年都有定期做检查,身体一直很健康,只是医生说压力太大了,精神方面太紧张了,所以才要不上孩子。”唐诗诗跟蔡晓芬解释。
“这样就好!”蔡晓芬放心了,她其实很怕唐诗诗的身体要不了孩子,如果这样的话,她真担心,这场婚姻会因为孩子再生变故。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说了些体己话,唐诗诗才回房。
唐诗诗一进门,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门被关上,而她的身体被抵在门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唐诗诗却清楚的看到凌睿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
“我,我给你抹药!”唐诗诗有些口干。
“老婆,你答应了要给我生个孩子的。”凌睿抵着唐诗诗的身子动也不动,声音魅哑。
“你现在身上有伤。”唐诗诗羞臊的不行,想起晚饭前那失控的一吻,唐诗诗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
( “伤在后背上,又不是伤在那里,你难道还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凌睿挑眉。
“不,不怀疑!”唐诗诗回答。
男人,是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的!
“乖老婆!”凌睿说着,轻柔的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吻,双手也不规矩的开始灵活的钻进唐诗诗的衣服里,兴风作浪。
“唔——先给你上药!”唐诗诗呼吸急促,连忙用双手抵着凌睿的胸膛,说着。
“先办正事要紧!”凌睿的大手已经游弋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扣子给解开来,释放出那一对娇软白嫩。
唐诗诗泪!这个急色鬼!难道上药不是正事?
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是怎么想的,从今天晚上唐诗诗答应要给他生孩子的时候起,他那里就一直肃然起敬着,坚持到现在,已经涨得生疼。
“我们到床上去。”唐诗诗阻止不了凌睿,在这方面,这个家伙一向强势的不容拒绝,而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拒绝,更不想拒绝。
凌睿不说话,低头在唐诗诗的身上轻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她溢出口的低口今,凌睿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明媚的小脸,看到她那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心头一紧。
唐诗诗身体里像是被放了一把火,手臂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身体因为凌睿的动作难耐的向后一仰,眼里的光华迷蒙起一层雾色。
凌睿似是对唐诗诗的表现十分满意,没有再逗她,双手托着她的臂瓣,稍稍抬高一点,就得偿所愿。
“唔……”凌睿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小嘴,以免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老婆,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我很满意,应该奖励!”凌睿暧昧的在唐诗诗的耳边呢喃着,就这样抱起唐诗诗向床边走去。
唐诗诗此刻脸上已经红得像是火烧云,脑中唯一残存的一缕清醒的意识在想:为什么惩罚是这样?奖励还是这样?
不过很快她就什么也不能想,因为凌睿绝对是个坏心的,他抱着唐诗诗,却又故意不将她抱紧,害的她本能的紧紧攀在凌睿的身上,以免抓不紧就掉到地上去。
从门边到床头,短短几步路,却硬是让凌睿走的情意绵绵,销魂无比。
终于,结束了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凌睿将唐诗诗给压在床边的枕头上,两个人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用力纠缠起对方。
─夜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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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记得叫我小婶婶!
(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跟前几天一样,已经不在房间了。ww
唐诗诗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苦笑着摇摇头,自从上次住院以来,她这段时间还真是疏于锻炼,也睡得特别的沉,就连凌睿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唐诗诗照例腹诽了凌睿一句:禽兽!然后穿衣起床,推门出去。
这个点,凌睿跟叔叔晨练应该回来了。
果然,刚一出房门,唐诗诗就碰上凌睿跟唐国端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穿的都非常运动,一看就是刚晨练回来。
凌睿一见唐诗诗,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老婆,你饿不饿,我顺道买了早餐回来,今天是豆浆油条。”凌睿说着,举了举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
“叔叔早。”唐诗诗跟唐国端问了早安,然后接过凌睿手中的早餐说:“我拿去厨房。”
“都嫁人了,每天睡到这时候起来,像什么话!”唐国端板着脸,严肃的对唐诗诗训诫。
唐诗诗低了头,说:“下次不会了,叔叔!”那模样,乖巧的像是小学生一样。
凌睿见唐诗诗被批评了,连忙上来打圆场,说:“叔叔,本来诗诗要跟我一起的,是我不让她跟着的,她的脚扭了,还没好利索,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心里腹诽:黑心的臭狐狸,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什么不能做剧烈运动,这几天晚上,那次不剧烈了?
一想起这几天晚上自己的“悲惨”遭遇,唐诗诗就忍不住泪,这丫的简直就是头喂不饱的野兽!
凌睿看着唐诗诗愤慨的小脸,偷偷给了唐诗诗一个荡漾的小眼神,兀自笑得欢畅!
“你这样护着她,早晚将她惯坏!”
“媳妇原本就是娶回家疼的!”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唐诗诗扭伤脚这件事,唐元跟唐国端提起过,自然是加油添醋的说的,其实唐国端心里并没有对唐诗诗晚起有什么不满意,但是听到凌睿这么维护唐诗诗,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
“你们三个杵在门口干嘛?不是说带早餐回来的吗?早餐呢?”蔡晓芬从楼上下来,打断了三人说话。
自从前几天,凌悦将紫睡莲给蔡晓芬送来,蔡晓芬最近几天跟着了魔似的,简直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守着那几株花,所以早饭都是凌睿跟唐国端晨练完了,直接从外面买回来的。
“在这里!”唐诗诗扬扬手中的豆浆油条,然后说:“我去厨房,你跟叔叔梳洗一下就来吃早饭。”
“我跟你一起。”凌睿快步跟上唐诗诗的脚步,进了厨房。
蔡晓芬满意的看着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小两口,又看看唐国端,两个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几天的相处,蔡晓芬跟唐国端对凌睿简直是越来越中意,拿着他简直比亲生儿子还好,害的唐元都受不了,还闹起了小情绪。
刚吃完早饭,凌睿就接到了老妈凌悦的电话,说是让他回凌宅一趟,老爷子有事要跟他说。
凌悦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但是凌睿不用想也知道,这次是鸿门宴。
这几天自己一直没回去,看来老爷子今天是实在绷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招,来对付他们!
凌睿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凌老爷子妥协了,因为老妈凌悦在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的,凌老爷子是喊自己回去,可没提到他老婆唐诗诗。
挂断电话后,凌睿跟唐国端与蔡晓芬告辞,带着唐诗诗去凌家,临出门的时候,唐国端冷不丁的问:“你爷爷并不赞同诗诗进门吧?”
凌睿看着唐国端,郑重的说:“叔叔,我不会让诗诗受委屈!”
没想到唐叔叔是这般敏锐的人,这些天,无论是他和诗诗,还是自己的爸妈都没有半句提及凌老爷子,他竟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嗯!我相信你!”唐国端拍拍凌睿的肩膀,然后说:“要是那个老顽固不讲道理,叔叔不介意你倒Сhā门,跟我们回c市!”
“孩他爸!你说什么呢!”蔡晓芬用力的拐了下唐国端,嗔怪的说。
什么倒Сhā门不倒Сhā门的,多难听!凌睿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倒Сhā门?
凌睿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快,笑着说:“有叔叔支持,我就更有底气了!”
倒Сhā门?听起来也蛮不错的。反正能和老婆在一起,这些他都不在意。
凌睿跟唐诗诗先去了趟商场,给凌家的人都买了礼物,到达凌宅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刚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车子一进凌家大宅,凌睿一只脚刚一跨出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耿长生,就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子早就等着你了。”看到凌睿回来,耿长生是有开心又担忧的。
“耿伯!”凌睿笑着喊了一声。
耿长生一愣,平时不苟言笑的少爷竟然笑了!耿长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是耿长生的神色在看到凌睿从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外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手搭在车顶上,绅士的牵着唐诗诗的手下车的时候,变了变。
“这就是耿伯,凌宅的老管家了,看着我长大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耿伯好。”唐诗诗脆生生的喊人,脸上有着新妇的娇羞。
“唐诗诗,我媳妇儿!”凌睿对耿长生灿然一笑。
“少夫人。”耿长生恭敬的喊了一句。
“耿伯,喊我诗诗好了,少夫人什么的太别扭了。”唐诗诗笑着说。
“就是,别扭是应该的,不是自己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能不别扭吗?”门口传来一声嘲笑,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一听就十分的不舒服。
“妈,你别这样说。”一个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劝阻着。
唐诗诗寻着声音扭头一看,心中冷笑,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刚才到门口呢,就碰上了。
这三人不会是一早就在这里蹲点等着他们的吧?
巧合成这样,还真是难为她们了!
说话的是黄晓娟与凌素素,此时凌素素正挽着黄晓娟的胳膊,向他们走来,凌素素身边的人是陆涛。
“这位想必就是凌夫人了吧?”唐诗诗又转回头,看着凌睿,笑着问,眼睛并没有看向黄晓娟,连一个余光都没有。
“嗯。”凌睿应了一声,然后冷淡的朝黄晓娟看了一眼,算是打招呼,目光在掠过陆涛的时候,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嘴角。
陆涛看着凌睿,眼神中有凛冽的寒气,他想起第一次在凌宅看到凌睿的时候,凌睿说的那句话: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
此刻迎着凌睿挑衅的目光,陆涛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纯色连体裤裙,上面是蝴蝶式的,中间做的宽腰带收 ...
(腰处理,下摆是有些肥大的裤裙,更显的她的小腰盈盈一握,惹人怜惜。
这套衣服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很美了,但却不及穿着它走起路来的风情之十一。只要一走动,那宽大的裙摆就摆动起来,竟有种踏波而来之感,风情万种,美不胜收,让人惊艳!
就连陆涛,都不得不承认,离婚后,唐诗诗穿衣打扮的水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凌夫人很上镜。”唐诗诗并不看向黄晓娟三人,也没有察觉到凌睿跟陆涛之间的暗涛汹涌,对着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她像是在评论今天的报纸,完全陈述一个事实般的语气,给人一种冷艳高傲之感。
凌睿眼中有了星星般的光华,牵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我们进去!”
“嗯!”唐诗诗对着凌睿展颜一笑,不媚不娇,只是轻轻的在嘴角起了个些微的弧度,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ww
走上台阶的时候,凌睿对俯首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唐诗诗又轻轻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清浅愉悦的笑容——这个家伙听出来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就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瞒不了他。
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走进屋子里,黄晓娟气的冷哼一声,刻薄的说:“山鸡就是山鸡,放到梧桐树上,也成不了凤凰!早晚有一天,掉下来,摔死!”
“妈,你别这样,诗诗想必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没有心理准备,她刚刚不是还夸你上镜吗?”凌素素尴尬的看了一眼陆涛,连忙安抚着黄晓娟的情绪。
她老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的时候接到个舅舅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一直阴沉着脸,火气也特别大!
当着陆涛的面,说话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算她有眼光!”黄晓娟说着趾高气昂的便跟凌素素一起进了屋子。
陆涛站在一边,听到这对母女的对话,眉头一皱,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极度的厌恶与讽刺:白痴!
竟然将别人损贬的话当成夸赞,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女人太自负了还是太无知了!
凌睿和唐诗诗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凌悦跟君泽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凌老爷子与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在对弈,凌卫国则在一旁观战,至于林美娟,则是忙里忙外的,一会厨房一会客厅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还挺泾渭分明的。
“爸!妈!”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朝君泽宇,凌悦的方向走了过去。
“诗诗,快过来!”凌悦一看唐诗诗来了,高兴的走过来,亲热的拉着唐诗诗的手。
“妈!”唐诗诗喊了一声。
“哼!”
客厅里传来一声极重的冷哼声,然后又听到一声尖锐的拐杖砸向地板的声音。
凌悦的心,颤了一颤,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歉疚不安。
唐诗诗握着凌悦的手,紧了一紧,安抚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明明就是个臭棋篓子,偏偏还就爱找虐!输了就要有输了的气度,你要是将地板砸坏了,还得找人来修!”凌睿冷冷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不悦的说。
这老头子今天吃了枪药了!药劲还很足!
“凌少,你这可错怪凌爷爷了,这局棋,是我输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来,叮叮咚咚的,像是嬉戏的泉水,很是好听。
“呵!那看来白小姐的棋艺也是浪得虚名,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凌睿冷笑。
白茉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涨得通红!她将目光落在凌睿身边的唐诗诗身上,深而悠远。
“是大家谬赞了!我这棋艺,怎能比得上凌爷爷?”白茉收回目光,清清爽爽,大大方方的说。
至少,这一别三年,他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臭小子!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也不知道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你是存心要气死我老头子不是?”凌老太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指着凌睿的鼻子说。
“别给我扣高帽子,你闲事还没管够,怎么能甘心被气死!”凌睿闲闲的跟凌老太爷斗嘴。
“小叔,你别这么说爷爷,爷爷这几天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都清减了。”
不等凌老太爷回话,一把柔柔腻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正是刚进门的凌素素,黄晓娟和陆涛。
“哼!”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冷哼。
“老婆,这坏脾气老头就是爷爷,打个招呼。”凌睿根本不理会凌素素,也没将凌老太爷的不悦看在眼里,拉过唐诗诗介绍着。
“爷爷你好,我叫唐诗诗!”唐诗诗顺着凌睿的话,跟凌老太爷打了个招呼,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尊敬但疏离。
“哼!我可没有唐小姐这样的孙女!”凌老太爷老脸一瞥,冷清生硬的说。
“我也没有凌老这样的爷爷,之所以跟你打招呼,不过是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也不甘示弱的说。
摆明了凌老爷子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她可不会傻的伏低做小的让他当软柿子踩,反正横竖都是不喜欢,她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况且,凌睿也早就嘱咐过自己。本来,她也不想就这样针锋相对的,但是这明明是凌家的家宴,凌老爷子也明明知道她跟凌睿已经登记结婚,没提她一句,却请了一位别家的小姐过来,这其中的奥妙,傻子也看的出来!
在王凤珍手下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了三年,让唐诗诗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不讲道理的,看你不顺眼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委曲求全,处处迁就而改变对你的看法,反而会因为这样而更加的看轻你,欺负你!
她唐诗诗,再也不要被欺负!
更何况,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也不喜欢看到她被欺负!
客厅里的人,都被唐诗诗刚刚说出口的话给震晕了,就连凌老爷子也懵了一下,除了凌睿,这些年还没有一个小辈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如此的针锋相对!
“臭小子!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没家教!”凌老爷子气的拿拐杖一指凌睿,骂道。
“人跟人的尊重是相互的,我不觉得我老婆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又何尝尊重过她?”凌睿冷冷的说。
“你!”凌老太爷气的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若不是身边的白茉扶住他,他几乎是要晕倒。
“算了,老公,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唐诗诗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大方的摇摇头说。那意思好像再说,跟个老头子,没什么好一般见识的,算我让着她好了!
其实,唐诗诗心里却在暗笑,这个凌爷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要晕倒的样子?
“唐小姐,请你对一位老人,维持一下基本的礼貌!”白茉听 ...
(到唐诗诗这样说,皱着眉,义正词严的开口。
没想到,这个唐诗诗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原本还以为她是个柔若无骨的狐媚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儿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人?
“诗诗,虽然有小叔袒护你,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敬太爷爷,陆涛,你也帮着劝劝她!”凌素素即便是不赞同,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她的话一落,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而凌素素好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说?”凌睿散发着寒气的眸子从白茉的身上扫过,又落到了凌素素身上,看的凌素素身子一震。
“妻子?你这声妻子叫的为时过早了吧?你们结婚,经过谁的同意了?有合法的证件吗?”凌老太爷冷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爷爷你说的合法证件,莫非就是指这个?”凌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红色的小本本,放到了凌老爷子的面前。
除了凌悦跟君泽宇,唐诗诗和凌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两个红本本,目光各异!
凌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红色小本本,突然怒火中烧,厉声说道:“我不同意!这婚事作罢!”
“爷爷,我有权利选择跟谁过一辈子,谁也干涉不了,你不可以,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不可以!”凌睿放软了语气,看着凌老爷子,眸色深深,语气认真。
“你只是一时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凌老太爷情绪有些失控,说出的话也难听了起来。
“凌睿呀,真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可要考虑清楚。”林美娟生怕被人遗忘一般,上前Сhā话。
“她小叔,可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搅得家里人都跟着担心!”向来都是婆媳齐上阵,怎么能少了黄晓娟。
陆涛在一旁凉凉的看着凌睿,他也很想看看,凌睿今天会如何表现!
“狐狸精怎么了?我觉得狐狸精挺好的,至少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不像某些人,面目可憎,让人食不下咽!”听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是狐狸精,凌睿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眯眯的说。
唐诗诗怨怼的用指甲掐了掐凌睿的手心!你才是狐狸精!
你不是天天骂我是黑心的狐狸,现在你也成狐狸了,我们正好凑一对!
绝配!
唐诗诗无语!
凌悦跟君泽宇看着这小两口面对老爷子强大的怒火,还能打情骂俏,暗通款曲,不由得抿嘴轻笑,心也放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还真怕诗诗这孩子抗不住压力,受委屈了。
“唐小姐,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才是!”一旁的白茉,忍不住Сhā话说。
女人都是爱美的,美人相轻!白茉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有信心,今天她还故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来,为的就是突显她若仙的气质,让狐媚的唐诗诗自愧不如。
可是没想到,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裙,面容冷艳,就连笑容都淡漠疏离,丝毫没有讨好客套之气,给人一种高贵逼人的气息,让她一下子落了下乘。
但是也让白茉越发的不甘!
一个无枝可依的孤女而已!她凭什么!
白茉本来不打算牵扯进来的,她应该远远的避开,在关键的时候,一招制敌,但是一看到凌睿,她浑身的血液沸腾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尤其是看到凌睿这么护着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才情没才情,除了有一副好像样貌再无可取之处的女人,她嫉妒的简直要发疯发狂。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时刻不忘记维持自己高贵的大家闺秀之风,在她看来除了容貌上,唐诗诗还能与她一较高下,其他的唐诗诗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将唐诗诗跟她放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她!
结婚了又怎样?白茉看了一眼那两本刺眼的红色本子,心想:凌睿,一定会是她的!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唐诗诗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对着白茉说。
这个女人看凌睿的眼光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真让她不爽!
白茉再度被噎,她瞪大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噗!”凌悦先忍不住笑出来。
“你给我闭嘴!”凌老太爷死死的瞪了凌悦一眼,怒斥道。
凌悦捂了嘴巴,嘟嘟囔囔的将头瞥向一边,还不忘记偷偷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
唐诗诗心里笑,这个婆婆还真是,她怎么能这么——萌!
“爷爷,不是说今天全家人一起吃饭吗?怎么都站着做什么?”就在一屋子人,气氛尴尬的时候,凌浩下班回来,跨进门,说了一句。
“长生,摆宴!”凌老太爷生气的看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转头对白茉和蔼的说:“今天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竹篓鸡,你一会多吃点。”
“谢谢凌爷爷,难为你记得我爱吃这个!”白茉巧笑嫣然,扶着凌老太爷向餐厅走去。
“看来看去,谁都比不上你这个丫头可心!”凌老太爷感叹。
“凌爷爷又取笑我了!”白茉不依的说,心里却是美得。
有凌老爷子支持,她底气就足了!这家里,掌权的还是凌老爷子。唐诗诗跟凌睿领证了又怎么样?只要凌老爷子不承认,她在这个家里就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美娟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跟凌卫国去了餐厅,黄晓娟跟凌浩也紧跟其后。
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走上前,看着唐诗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语气幽幽的说:“诗诗,我知道你气我横刀夺爱,抢走了陆涛,可是你也不能——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小叔的,也不该那么顶撞我太爷爷!”
“说完了?”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素素,原本就有身高上的优势,又穿着高跟鞋,对上穿着平底鞋的凌素素,唐诗诗顿时觉得有了睥睨之势!
凌素素气弱的向陆涛寻求支援:“阿涛!”
陆涛眸色莫名,看着唐诗诗。
“你今天还忘了一句。”唐诗诗往凌睿的怀里一靠,凌睿连忙搂着唐诗诗的腰。
丫的!光你有男人吗?老娘也有!还比你的强!
“什么?”凌素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掉进了唐诗诗的套子里。
“你今天忘记提醒我,你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嘛!”唐诗诗嘲弄的说。
“诗诗,你——”凌素素委屈的咬着唇。
“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唐诗诗牛叉的抬高语气,数落道。
那长辈的架势,端得十足!
“你……。”凌素素已经气的破功,脸上的那张假面,一 ...
(寸寸龟裂开来,她刚想指着唐诗诗破口大骂,腰却被陆涛搂住。
“我们去吃饭,不要让太爷爷久等。”陆涛温柔的话语吹拂在凌素素的耳边,她察觉到自己差点失态,立刻委屈而又娇羞的点点头,跟着陆涛去了餐厅。
“诗诗!好样的!”凌悦上来抱着唐诗诗,开心的说。
“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君泽宇也笑着说。
“爸!妈!你们别取笑我了!”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虽然她也觉得刚刚那样说话很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会不会太嚣张点了?
“呵呵!”君泽宇笑着,拉着凌悦先一步进了餐厅。
“老婆,其实,你还可以再嚣张点的?”凌睿上前抱住唐诗诗,就是一个响吻!要不是刚刚人多,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再跟你算账!”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说。
凌睿摸摸鼻子,不耐烦的说:“谁知道怎么跟老爷子勾搭上的!他要是喜欢,自己留着!”
“你!”唐诗诗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啊!
两个人也向餐厅走过去,不过在路过棋牌桌的时候,唐诗诗好奇的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然后动手挪动了一下棋盘上的几个棋子。
凌睿抱胸看着唐诗诗,眼底全是笑意。
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餐厅,发现里面的气氛更是诡异非凡。
凌老太爷坐在首位,气势威严,唯独在看向白茉的时候,紧绷的脸上才显露那么一丝丝笑意。
凌老太爷右手边的第一个位子空着,那个位置是原本凌睿坐的地方,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白茉,然后是凌浩跟黄晓丽,陆涛跟凌素素。
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是凌卫国,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凌悦,然后是君泽宇,林美娟,最后一个位置上坐的是耿长生。
耿长生不但是凌宅的管家,而且还是凌老太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是跟凌家人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只是他一向不言不语,存在感极低,很容易被人给忽略。
凌悦跟君泽宇不高兴的皱着眉,白茉严谨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对凌老太爷笑容妍妍。林美娟跟黄晓娟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凌卫国跟凌浩则是一脸诧异,凌素素有些坐立难安,脸上流露出担忧,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唐诗诗。陆涛跟耿长生,则是一脸的置身事外。
凌睿笑得一脸妖娆,看着那只剩下一个位置的餐桌,挑了挑眉!
唐诗诗也看出这餐桌上的玄机,不由轻笑!
这凌老太爷为了打击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真是不简单呢!
难为他了!一把年纪了还要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一个位置,两个人,不管谁坐上去,都会遭人诟病,让人看笑话!只是一把椅子一个位置就想着让她唐诗诗知难而退,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走向那个空着的椅子,整个桌子上的人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而心神牵动。
凌睿拉开椅子,坦然的坐下,就在凌老太爷松了一口气,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以及白茉等人轻蔑的带着嘲讽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时候,下一刻,她们的嘴巴都因为吃惊而不由自主的张大了。
因为凌睿竟然又站起来,绅士的将唐诗诗给让到了椅子上坐下,而唐诗诗根本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坦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椅子坐着还挺舒服的。”凌睿对着唐诗诗说。
众人晕倒!
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合着刚刚这家伙是给唐诗诗试一下这椅子舒不舒服的!
“你就打算这样站着?”凌老太爷气的身体都哆嗦了起来。
“要不还是你坐吧?”唐诗诗也扬起小脸,对凌睿说。
就在大家都觉得唐诗诗这回算是说了一句入耳的话的时候,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你的腿可比椅子舒服多了!”
噗!有几个吐血的内伤的。
“你——你简直,不羞不臊,没有廉耻之心!”凌老太爷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唐诗诗说。
“是你先骂我是狐狸精的,我不过是响应你的号召罢了,这叫尊老!”唐诗诗也睁大眼睛,瞪着凌老太爷说。
“你——你给我滚!”凌老太爷气的用拐杖狠狠的戳地说。
凌悦不安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却见唐诗诗见起身来,对着凌睿说:“我原本以为真跟你说的一样,厨房的手艺都是御厨传承,谁知道,这里的人脾气不好也就罢了,做出的菜也叫人大失所望!竹篓鸡,竹篓鸡,连片新鲜的竹叶都看不到,怎么也好意思端上来!”
“确实有些欺世盗名。”凌睿看了一眼那盘竹篓鸡,淡定的跟着点点头。
“唉!看人脸色吃饭会消化不良的!我走了。”唐诗诗说着对君泽宇凌悦打了个招呼:“爸!妈!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
“我也不想吃了,没胃口!”凌悦放下筷子,跟着站起来。
“唉!这些日子,胃口被儿媳妇养刁了,我也吃不下。”君泽宇也跟着站起来说。
“早就说不过来的,你们偏偏要我来,来了又看人脸色!”凌睿不满的看了自己老妈一眼。
四个人齐齐的往外走。
啪的一声!凌老爷子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压抑着怒火说:“长生!加把椅子!”
这一家子白眼狼,才几天,就嫌弃自己这里的饭菜食不下咽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凌老爷子的倔脾气上来,说起的话却是出乎坐着的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白茉眼尖的看到了唐诗诗眼中飞逝而过的得意,心沉了沉。
耿长生很快的取了一把椅子过来,按照老爷子的指示,放在左侧最下首。
不等老爷子发话,凌睿当仁不让的就坐下了,凌悦跟君泽宇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唐诗诗只好又坐回老爷子右手边的那个位置。
“看来唐小姐对饮食非常有研究。”等唐诗诗又坐回到她的身边,白茉状似友好的问道。
“嗯。”唐诗诗大方的承认,不谦虚的语气,不温不火的态度,让白茉的眼神暗了暗。
白茉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将已经滚到舌尖上的指责的话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当着凌睿的面,她不能生气,不能!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忍住!
凌老爷子用力的压下了怒火,然后拿起筷子说:“开动吧。”
餐桌上面按了转盘,那些精致的菜色,装在同样精致的盘子里,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二十道菜,两道汤,唐诗诗只动了十二个菜,其中有五个菜,唐诗诗吃了两口,其余的那七道菜,她也只是夹了一筷子,就再也没有问津的欲 ...
(望。
至于那两道汤,唐诗诗连看都没看。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压抑。
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也跟着唐诗诗有样学样的,唐诗诗吃哪道菜,他们就跟着吃一点,至于唐诗诗不动的菜色,他们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凌素素自怀孕以来,吃的一直比较多,当她正拿着汤勺要去舀汤的时候,唐诗诗看了凌素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孕妇还是注意下饮食,里面加了红花做香料,你确定你敢吃?”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黄晓娟尖锐的指责道,她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我的好意你们不肯领情,那要是发生流血事件的话,可别无赖到我的头上!”唐诗诗冷冷的看了一眼黄晓娟,这个女人跟电视上还真是判若两人!
怪不得凌浩都极少带她出席活动,只是在慈善捐款晚宴这样的时候带她露露脸!
唉!她这个样子,哪里能跟慈善沾上点边。
凌悦对着耿长生说:“厨房今日是谁掌勺,将厨师长给叫来。”
耿长生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看到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将家里的厨师长,吴明恩叫了来。
“诗诗,你先来点评下!”凌悦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站起来,走到吴明恩站着的地方,转了一圈,问:“今天的菜不是你做的吧?”
吴明恩看了一眼唐诗诗,说:“我这几日肩周炎犯了,今日是我大徒弟掌勺。”
“哼!怕得罪吴厨师就直说!”黄晓娟不耐烦的冷嘲。
“他身上没有红花的味道。”唐诗诗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黄晓娟,说:“凌夫人,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请注意你的涵养,虽然是在家里,但是也不能给人的落差太大!”
黄晓娟气的差点就要站起来跟唐诗诗理论,但是被凌浩用力的拽住!
黄晓娟看了一眼凌浩沉着的黑脸,自知失态,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两道汤里,都加了红花,而且是顶级的藏红花香料,虽然红花香气馥郁,用来做调香之用能让这汤更加美味香醇,但是,很显然,今天掌勺的厨师不知道凌市长的千金也是在家宴的受邀之列,没有顾忌到孕妇如果喝了这汤的话,有流产的危险!”
唐诗诗侃侃而谈,只是她一双眼中却是划过冷冷的寒光,难道这真的只是厨房的疏忽?
想到这里,唐诗诗不由得看向凌素素,此刻她听到唐诗诗的话,像是惊魂未定般的死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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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 唐诗诗的目光又冷了冷,虽然她现在不敢确定,是不是凌素素所为,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会拿孩子冒险,但是她知道,如果今天凌素素的孩子出了事情的话,再经有些人加油添醋的一挑拨,一向对子嗣十分重视的凌老爷子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对自己更加不喜,成见更深!
只是,若是凌素素捣鬼的话,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这两道汤一端上来,她就闻到了里面浓重的红花味道,分量可不轻!
一般人闻着这么香浓的汤,或许会觉得厨子技艺好,而食欲大动,但是幸亏她唐诗诗不是一般人!
她的嗅觉早就在这三年里被王凤珍调教的异常敏锐!
“会有这么严重?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林美娟看着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ww
“明恩,你来说!”凌老爷子一指吴明恩,神色凝重。
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脸上的神色,知道他至少已经起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果然如同凌睿说的那样,这老头子虽然喜欢争强好胜,但是并不糊涂,关键的时候分得清是非轻重。
吴明恩拿起一副餐具,用汤勺舀了一勺凌素素先前喝的那道汤放到碗里,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吴明恩的眉头就轻微的皱了下,然后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品了品后,放下碗勺,神色复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对凌老太爷说:“里面确实放了红花,分量不低,一小碗汤,足以令孕妇流产!”
“啪!”
吴明恩的话刚一落,凌素素手中的勺子就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
“阿涛?我好害怕!我们的孩子……”凌素素紧张的抓着陆涛的胳膊,一张小脸惨白,满目泪花。
“幸好你没喝!”陆涛安抚的搂着凌素素的肩膀说,还好是虚惊一场。
看着凌素素的肚子,陆涛神色莫名。
“嗯。幸好诗——小婶婶察觉到了。”凌素素后怕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站起身来,对着唐诗诗一脸感激的说:“小婶婶,谢谢你!”
唐诗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含热泪的凌素素,不置可否。
不管这个女人此刻是不是装腔作势,她现在都没有配合她的心情!
凌素素这一声“小婶婶”,让餐厅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你这孩子,被吓傻了吗?什么小婶婶?你太爷爷没点头呢!”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改口叫唐诗诗小婶婶,心里那个气啊!
女儿今天也是吃错药了吗?怎么都跟她对着干!
唐诗诗看了黄晓娟一眼,连嘲弄对方的兴致都没有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一桌子造价不菲的山珍海味,轻启薄唇,说道:“华而不实,费而不惠,营而不养,淡而无味!”
然后不理会凌老太爷的凌厉目光对凌睿说:“没意思,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又跟凌悦与君泽宇打了声招呼,拉着唐诗诗的手,离开了餐厅。
“这个唐诗诗也太目中无人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凌睿跟唐诗诗刚一离开,黄晓娟就不满的嘟囔!
“你回自己家需要别人请吗?凌浩家里的,你的确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了!”凌悦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太久不发威,这些人就都当她是病猫了?!
黄晓娟目光一缩,但是仍旧嘴硬的说:“小姑姑,老太爷可没承认她!”
“结婚证都领了,谁不承认都没有用!”凌悦冷哼一声,看了眼满面尴尬的白茉,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以后我们也不会不请自来的!省的碍了有些人的眼!”
凌老太爷瞪了凌悦一眼说:“你这是说什么话!没大没小!”
凌悦不理会,转身拉着君泽宇气冲冲的说:“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没法呆了!”然后也不管后面凌老太爷如何生气,径直走了出去!
“娶了个刺头儿媳妇,会传染怎么的?这都怎么了?不能好好说句话,一出口就夹枪带棍的!”林美娟叹口气,状似无心无力的说。
“闭嘴!”不等凌老太爷发话,凌卫国就冷冷的训斥了林美娟一声。
林美娟看了眼桌子上正低着头安慰凌素素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陆涛跟若有所思的白茉,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凌爷爷,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先回去了。”白茉抬起头来,找了个机会告辞。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茉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况且,凌睿都已经走了,她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一想到凌睿对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白茉心里就酸酸的,再看看桌子上那盘没有人动一筷子的竹篓鸡,白茉咬了咬唇。
“嗯,今日是凌爷爷招待不周,改天再来陪凌爷爷下棋!”凌老太爷神色有些疲倦,看着白茉有些歉疚的说。
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的。
“那我们改日再痛快的杀一盘!”谈到下棋,白茉忽而扯出了笑容,乖巧可爱。
“嗯。”凌老太爷慈爱的笑笑。
凌老太爷让耿长生去送送白茉,耿长生应声出去,紧跟着陆涛也借口有事,带着凌素素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餐厅里只剩下凌老太爷,凌卫国夫妇,凌浩夫妇,耿长生和大厨吴明恩。
饭桌上气氛凝重,凌老太爷看着一桌子色彩斑斓的菜色,良久的沉默不语。
餐厅里剩下的几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熟知老爷子的耿长生更是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样的老爷子,又让他想起当年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手段强硬,不留情面的铁面阎罗。
林美娟此时已经如坐针毡,就这样坐着不说话的老爷子,极具压迫感,比暴怒的时候更让人生畏!
这个唐诗诗,果然是个扫把星!今天第一次登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一顿饭,吃成这样!都是这个女人祸害的!
“明恩啊,你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该回去颐养天年了。”就在众人都几乎承受不住餐厅里的低气压,觉得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凌老太爷开口说。
吴明恩一愣,看着威严依旧的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他的确年纪大了,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了。
“长生,从我户头上给明恩划过去一百万。”凌老太爷对一边站着的耿长生说。
“是!”耿长生看了吴明恩一眼,神色复杂,还是点头应了。
“厨房里的人,发三个月薪水,都辞退了吧。”凌老太爷长叹一声,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林美娟不安的心,在听到凌老太爷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放下。看来老爷子这是准备息事宁人了!
今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难免有疏忽,这厨房的佣人也是些没脑子的,明知道家 ...
(里有孕妇,做菜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幸亏没吃出个好歹来,不然,她今天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
那群没用的东西,活该被辞退!
凌老太爷一走,耿长生跟吴明恩也跟着走了,餐厅了就剩下凌卫国,林美娟,凌浩跟黄晓娟。
“妈,你说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都撵了,谁来做饭啊?”黄晓娟不满的嘟囔,她从今天一早就十分的不顺心,谁能料到,吃个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厨房那种地方,她可不愿意进去更别提做饭了!
“难道我们凌家还请不起个厨子?”林美娟恼怒的说,将今天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黄晓娟的身上。ww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白活这一把年纪了!”一想起黄晓娟刚刚在唐诗诗跟凌悦两个人手中吃瘪,林美娟就觉得这个媳妇万分的不中用!
“妈——”黄晓娟又气又恼,同时又觉得十分委屈的喊。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回前院吧!”林美娟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听黄晓娟再说些什么。
黄晓娟张张嘴还想为自己辩护两句,凌浩却站起来,对凌卫国与林美娟说:“爸,妈,我回去了。”说完率先起身离开。
凌浩走到门口发现黄晓娟还坐着没动,烦躁的皱着眉问:“还嫌不够丢人?走!”
声音里已经有了肃萧的怒意。
黄晓娟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跟上凌浩。
餐厅里就剩下凌卫国跟林美娟,凌卫国严肃的开口,对林美娟说:“睿小子的事情,你少Сhā手,少谗言!”
“我做什么了我?”林美娟委屈的对着凌卫国说:“好歹我是他的大伯母,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句话也不能说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好自为之!”凌卫国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起身离开了餐厅。
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的老货!真是气死她了!
在这个家里,简直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凌老太爷上楼后,气愤的拨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你个背后刷阴招的老东西!”电话一接通,凌老太爷开口就骂!
“到底是谁背后耍阴招?”君老爷子也不甘示弱的问。
“你不是说结婚证的事情你会处理?睿小子手里的结婚证你怎么解释?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待!”凌老太爷一想起那两本红本本,就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今天原本是要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反倒是全程看她耀武扬威的!真是气死他了!
在家里人跟前丢了面子不说,还在白家那女娃那里颜面尽失!都是这臭老头害的!
“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君老爷子的硬脾气也上来了,跟凌老爷子抵开了牛角!
那天他原本是打电话跟民政局交代说,睿小子的结婚证算不得数的,但是后来听了慕北那小子的话,他经过考虑,又反悔了!他老头子戎马一生,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也知道不能偏听偏信的道理,他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听,睿小子喜欢的女娃到底是什么样的,到时候见了面,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结婚证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一句话就能成的事,所以,他不能道听途说,不经过考察,就被人当了枪使,万一那女娃肚子里真有了睿小子的孩子,难道真如慕北那小子说的,让他们君家的骨肉,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迟早会后悔的!”凌老太爷说完,就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君老爷子气的对着电话怒骂:“这死老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凌老太爷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喘了好大一会粗气,才将心中的那团怒火给压下去。他拄着拐杖,下了楼,走到棋盘前,想着研究下棋局,平复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好好的静静心神。
刚一落座,捻起一颗黑子,凌老太爷看着棋盘上没收拾起来的棋子,心里又来了火气,这家里的佣人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刚想发火,却看见耿长生抱着三个礼盒走了过来。
凌老爷子问:“谁送的东西?”
“是睿少爷。”耿长生见凌老太爷满脸怒气,忐忑的回答。
“都是给谁的?就这么多?”凌老太爷长舒一口气问道。
“我看睿少爷车里放着好多,但是睿少爷就挑了这三份出来给我,说是……”耿长生犹豫着要不要将凌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凌老太爷。
“尽管说就是了,我今天被顶撞的次数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了!”凌老太爷看耿长生犹豫,就知道那臭小子没说什么好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睿少爷说,将这些礼物给那些人,真是浪费了他们的心意,还不如送给路边的乞丐。”耿长生战战兢兢的说。
“哼!倒是像那混小子的左派!”凌老太爷拧了拧眉心,看着耿长生抱着的三个盒子,问:“这都是给谁的?”
“一份是给您的,一份是给凌院长的,还有一份是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耿长生说的跟蚊子哼哼般。
“你倒是得了那小子的眼!”凌老太爷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让耿长生更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更是不敢接话,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惹得凌老爷子更加不快。
“也总算是没白疼那小子一场!”过了半天,凌老太爷好像是才发现耿长生的不安似的,眼皮微抬,又补充了一句。
耿长生如获大赦,连忙说:“是睿少爷抬举我了!”说完就要将礼物放在棋盘上,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是累死他了!
“等等!一边抱着去,别放下!”凌老爷子瞅了眼那三个盒子,不经意间看到棋盘上错落有致的棋子,连忙对着耿长生大喝一声。
耿长生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抱着东西退了两步,心想,老太爷这是还气着呢,竟然连睿少爷的礼物都不收了!
要知道,睿少爷除了老太爷生日,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给老太爷送礼物呢,还包装的这么精美,至少也该拆开来看看啊!
只是,耿长生再看凌老太爷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对着棋盘发呆,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跟入了迷一样。
过了半个多小时,凌老太爷眼睛看累了,抬起头来,看到耿长生还抱着三个盒子站在一边,责备的说:“你怎么一直抱着?都不嫌累的?”
耿长生泪奔!如获大赦般的将礼盒放在沙发上,甩了甩酸的不行的胳膊腹诽:我也不想一直抱着啊,是你不让我放下的啊!
“这棋盘今个儿谁动过?”凌老太爷根本没注意到耿长生的情绪,激动的问。
“就你跟白家的女娃。”耿长生心里奇怪,这老爷子今日被气糊涂了吧?连上午跟谁下过棋都记不清楚了。
“ ...
(这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除了我跟白家的女娃,还有谁动过?”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一眼耿长生,问。
耿长生摇摇头,他今天也很忙的,哪里能去注意这些!
凌老太爷重重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目光幽深莫测。
良久,凌老太爷对着耿长生说:“将这棋盘给我端到我书房里去,不要弄乱了。还有那个——”凌老太爷一指凌睿送的礼物,“也都拿上来吧!”
“哎!”耿长生喜滋滋的答应了,手脚勤快的立刻照做。
不一会,一主一仆就在书房里动手拆着礼物了。
“你确定这是睿小子送给我的?”凌老太爷对着面前的这个物件,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问?
这也能当礼物?
“睿少爷特别交代过,我不会弄错!”耿长生看着凌老太爷阴沉着脸,面色尴尬的回答。
他也没想到,睿少爷竟然会选这么个物件送给老太爷。
这不是小孩子才会玩的吗?
“哼!”凌老太爷将礼物往旁边一推,看着那东西摇摇摆摆的,生起了闷气。
“你的呢?我看看?”片刻后,凌老太爷将目光转向耿长生问。
耿长生将拆了一半的礼盒手脚麻利的拆开,现在他无比的希望自己的礼物不要太贵重,哪怕是一把痒痒挠,他都会觉得心安!
礼盒打开了,耿长生看到里面的黑色匣子,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凌老太爷在看清楚耿长生的礼物之后,冷哼一声,心里总算是平衡了点,说:“就这个?”
凌睿这臭小子最近掉乞丐窝里去了?送礼物都这么寒碜,八成又是那女人搞的鬼吧?这样的东西也能拿出手去?真不嫌丢人!
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就这个!”耿长生欢喜的将那个黑色的小匣子给拿出来,满面笑容的说:“我前几天还想问问负责我们这一片物业的那个老孙头,这个东西哪里有卖的呢,没想到睿少爷就送了我一个!”
“瞧把你乐的那熊样,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这个破烂玩意能花几个钱?就把你哄得这么开心?”凌老太爷对耿长生嗤之以鼻。
“我这辈子跟着老爷子你,什么世面没见过?正因为都见过了,所以也就不稀奇了,你别看这个东西不值钱,可是个稀罕玩意!”耿长生说着按了下开关,里面立刻有正宗的黄梅戏传了出来,耿长生陶醉的开始摇头晃脑。
凌老太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耿长生立刻恢复一脸严肃,然后又按了另外一个键下去,里面传来了评书,讲的正是“秦琼卖马”那一段,绘声绘色,有滋有味的。
接着耿长生给献宝似的,又将其他几个按键统统的按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有,五花八门的,乐的耿长生跟得了宝贝似的,是爱不释手。
凌老太爷看着耿长生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看着桌子上那个画着包拯黑脸黑袍的不倒翁,生气的又给了它一拳,结果那不倒翁晃晃悠悠的就是不倒,气的他胡子一撅一撅的直抖!
耿长生一看凌老爷子生气了,连忙拿着他礼物盒子里的一张卡片说:“老爷子,这还有卡片没看呢!”
凌老太爷面上带着不屑,接过卡片,打开,里面是一行笔力遒劲的字:凌爷爷,送您一个不倒翁,希望您能够身体康乐,永远的屹立不倒!
凌老太爷看完卡片上的字,将卡片丢回盒子里,冷笑一声:“心术不正!投机取巧!以为送这么个破玩意,写这么两句话,就能骗的我对她改观,同意她进门?做梦!”
耿长生拿起那张卡片,打开看了看,这字显然不是睿少爷写的,那个姓唐的女娃,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唉!只是老爷子,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这不倒翁也不是个普通的不倒翁,里面放了决明子,醒脑安神,摆放在书房里,又好看又实用!
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反倒被老爷子斥责心术不正,投机取巧,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至少,他觉得自己收到的这份礼物,就很贴心很贴心,这恐怕也是那女娃选的,睿少爷可没这么细心!
耿长生见凌老太爷又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棋局,知道他此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就抱起凌卫国的礼物,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他现在比较好奇,睿小子的媳妇给凌院长送的什么礼物!
凌卫国听说睿小子跟媳妇给他准备了礼物,乐呵呵的当即打开了,发现里面竟然是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木头,还有一本图册,一套刻刀,把他给乐的,当即抱着那盒子物件回到屋里,就忙活开了。
耿长生回到书房,看到凌老太爷还在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那盘棋,就Сhā上耳机,带上耳塞,听起了黄梅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耿长生觉着耳朵累了,就关掉了小黑匣子,发现凌老太爷还在研究着棋局,生怕他累了,就过去劝他说:“老爷子,要不你歇息会?休息休息脑子?”
凌老太爷将身子往后依靠在太师椅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了一会,对着耿长生说:“你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个刺头儿?”
“……”耿长生不回答。
凌老太爷睁开眼睛,发现耿长生正两耳塞着耳塞,眯着眼听黄梅戏呢,哪里还听到自己说什么!
凌老太爷这个气呀!越发觉得唐诗诗是个祸害!你看看,不过见了一次面,就将他身边的人给带入歧途了!
凌老太爷拿起拐杖在耿长生的眼前晃了晃!
耿长生吓得啊呀一声,连忙摘下一只耳塞,问:“老爷子,什么事?”
“别让我再看到你带着这个东西!”凌老太爷说完,用拐杖指了指耿长生卡在腰带上的小黑匣子。
耿长生吓得连忙后退,宝贝似的双手护着小黑匣子,说:“知道了。”
“看你这点出息!你一个月的薪水,多少个这玩意买不来,好像我凌家亏待你了似的!”凌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道。
“送的和买的哪能一样?再说,要是叫我去买,我还真不知道哪里能买的到!”耿长生认真的分辨。
“好了,你给我说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刺头儿!你看看她今天那个样?怪不得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露过面,那性子,能领出门去吗?”凌老爷子叹息着说。
耿长生心道:长得那么出挑,气质也好,怎么会领不出门去?他可不觉得唐诗诗是个刺头儿,他今天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那女娃可没主动招惹过谁!难道你欺负了人家还不准人家还手的?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过耿长生也就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跟凌老太爷这样说,平时这凌老太爷好着呢,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是半点也不肯妥协的。
“可能是睿少爷就喜欢这样的,那些温温柔柔的都入不了他的眼。这兴许就是老话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你倒是会替她说话,还真是容易被收买! ...
(”凌老太爷一脸不悦。
耿长生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想说这礼物不分贵贱,关键是心意,但是他知道凌老太爷都懂,只是他对送礼物的人,横竖看不顺眼,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他都能挑出毛病来。
凌睿带着唐诗诗从凌宅出来,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直到肉眼看不到凌宅了,唐诗诗忽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副驾驶上。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副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说:“怎么?做女王的感觉不好?”
唐诗诗幽怨的白了凌睿一眼,说:“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下把我的美好形象全毁了!”
“毁了?我怎么不觉得?反而觉得你刚刚的形象特高大,特威武!”凌睿像是回味无穷的说。
“真的?”唐诗诗有了精神,眼睛里星星闪闪的问。
“当然!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好了!必须奖励!”凌睿一边开车一边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
“歌屋恩!”唐诗诗拍掉凌睿那只禄山之爪,羞恼的说:“我不要奖励也不要惩罚!你倒是说说,我今个儿的形象怎么高大,怎么威武了?”
凌睿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学着唐诗诗说话时候的样子,说:“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
噗!唐诗诗没忍住,笑了起来!
凌睿见唐诗诗笑得开怀,便继续不遗余力,有摆出另外一幅姿态,说:“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
唐诗诗这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早就看不惯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小白花样子了!呵呵!没想到欺负人这么过瘾!”
“老婆?说两句反击的话,这就叫欺负了?你太善良了!”凌睿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还能怎么样?她好歹是个孕妇,难道我还上去踢她两脚不成?”唐诗诗嘟着嘴,不满的说。
这人难道真将她当成女霸王了?她没有那么暴力好不好!
“老婆,你鼻子真灵,不用喝,一闻就知道汤里面放了红花!只是这红花,会是谁下的?”凌睿想起饭桌上的事情,若有所思。
“反正不管是谁下的,只要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问题,这脏水肯定少不了的泼在我身上,要不然,我才懒得出头呢!”唐诗诗一想起这个,就觉得特郁闷。
凌睿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在凌家人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横竖都跑不出那么几个人。
只是,她们对唐诗诗再不喜,有必要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犯险吗?而且,自己娶了唐诗诗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人,她们不是该高兴才对?
还是,她们觉得光这样还不够,她们不但要让自己跟老太爷闹翻了,还要让自己彻底的跟老爷子决裂了,这样她们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稳操胜券?
想到这里,凌睿的眼中一片寒芒。
等凌睿再转身看向一脸郁卒的唐诗诗的时候,脸上的寒气不见了,他将唐诗诗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温柔的说:“别怕,一切有我!出了天大的事,也有老公给你兜着,你要做的就是像今天这样,强势起来,不准被她们占了便宜去,半点都不准!”
“嗯!我知道了!”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个男人,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委屈了他,哪怕是跟他最敬爱的爷爷对上,也会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凌睿没有侧头,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他感觉到唐诗诗看着自己热切的目光,痞痞一笑,问:“是不是觉得老公我越来越帅了?让你越来越爱了?”
唐诗诗脸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色,娇嗔的白了凌睿一眼,下一秒却出人意料的将柔软的红唇贴在凌睿刀削般完美的脸颊上,坏心的用力的一吸。
冷不防的被美人突袭,凌睿差点没握稳方向盘,车子在路上扭来扭去。
唐诗诗这才想起凌睿在开车,自己不能分散他的精力,连忙规规矩矩的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凌睿娇叱:“认真开车!”
凌睿跟怨妇似得看了唐诗诗一眼,没说什么,握着方向盘,死死盯住前面的路。
唐诗诗偷偷的瞟了凌睿下面已经昂首敬礼的某个部位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的定力太差了!只不过亲亲脸颊,就这么不淡定了!”
凌睿的磨牙声,响彻整个车厢,他瞪了唐诗诗一眼,狠狠的说:“晚上有你好看!”
唐诗诗倏地闭了嘴,心里腹诽:什么嘛!每次都拿这个威胁人!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花招?
车厢里静了一会,很快唐诗诗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将你拉出去卖了!”凌睿仍旧怨气冲天。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说:“那你可要将价格抬得高一点,我现在身价可是不菲。”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一脸傲娇的小摸样,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容光焕发,不由得打趣说:“这个你放心,价格包你满意!”
唐诗诗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到底是去哪里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睿邪魅的一笑,看着唐诗诗说:“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真的将你给卖了?”
“我是在担心哪个不知死活的连堂堂凌少的老婆也敢买?”唐诗诗白了没个正形的凌睿一眼。
“这话我爱听!”凌睿开心的大笑起来。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等唐诗诗看到“金粉”那金光闪闪的大招牌的时候,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怎么来这里?”
“来缅怀一下我的初夜!”凌睿不正经的说着,下了车,绕到唐诗诗的那一边,绅士的打开车门,朝唐诗诗伸出手。
唐诗诗坐在车上,不肯下来。跟个孩子一样别扭起来。
“走吧,暖心,梁月,王月珊都在。”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
“真的?”唐诗诗怀疑的看着凌睿问:“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可是答应了她们要好好请一顿的,怎么能失信于自己老婆最好的朋友?”王月珊说要好好宰自己一顿,这b市里面,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金粉更昂贵的消费场所?
“你最好别骗我!”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眼角眉梢忽然飞扬了起来,拉着唐诗诗的手,暧昧的说:“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唐诗诗一看到凌睿眼中那熟悉的狼性目光,吓得一下子蹦了下来。
凌睿关上车门,落了锁,心里觉得有点小失落,其实,比起让唐诗诗下来,他真的更希望自己上去的。
唐诗诗跟凌睿一进包间,就被五颜六色的彩条给包围了,那些彩 ...
(条落了唐诗诗跟凌睿一头一脸的,两个人像是被一张色彩斑斓的蜘蛛网给罩了起来一样!
房间里气氛很欢乐,王月珊跟梁月,君暖心一人拿这一个彩条喷罐,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身的蜘蛛网,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们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一边拉扯着身上的彩条,一边控诉。
“就准你丫的先斩后奏,就不准我们秋后算账了?”王月珊气吼吼的朝着唐诗诗开炮,一听就是火力十足!
唐诗诗理亏的吞了吞口水,说:“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说了,你还不是知道了!”
“还狡辩!唐诗诗你丫的这小没良心的白眼狼!看姐姐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见色忘义!色欲熏心!”王月珊说着就朝唐诗诗给扑了过来,同时还不忘记招呼梁月跟君暖心:“姐妹们,上!”
唐诗诗吓得在房间里狂跑,一边躲一边申辩说:“我哪里见色忘义,色欲熏心了!冤枉啊!”
“丫的!还不肯老实认错,惩罚加倍!”王月珊又吼了一嗓子!
唐诗诗身手再好,也势单力孤,再说包间里的空间实在有限,经不起三个人的围追堵截,很快就被擒获!
然后在梁月跟君暖心,王月珊的严刑逼供下,争取着坦白从宽!
凌睿见君暖心跟王月珊挠唐诗诗的痒痒,弄得唐诗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样子,心急的就要上前给唐诗诗解围,却被君慕北和方子明,杜浩洋给拦住了。
“一群女人折腾,你一个大老爷们过去算怎么回事?”君慕北跟杜浩洋两人将凌睿摁在沙发上坐下,方子明给他倒了一杯酒。
凌睿接过酒杯,拿到嘴边,却又放下。
“最近戒烟戒酒!”妖孽般的笑容展开,晃花了周围人的眼。
“怎么,刚结婚就成妻管严了?”杜浩洋不屑的打击他。
“你懂什么!”凌睿斜了杜浩洋一眼,目光瞅向唐诗诗的方向,柔的简直一碰就能出水,害的君慕北,方子明,杜浩洋身上不由自主的鼓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说起女人,我们三个人哪个都比你懂,哪个都可以做你的导师了!”杜浩洋搓了搓胳膊,嫌恶的说:“快收起你那恶心巴拉的眼神,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凌睿不理会好友的调笑,起身径直走过去,将已经笑得小脸嫣红的唐诗诗从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占有性的搂着唐诗诗的细腰,宣布道:“我和诗诗准备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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