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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跟陆涛复婚?

(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凌睿低哑的,微沉的,带着些幽怨,又带着些诱惑的声音吹拂在唐诗诗的耳畔。ww

唐诗诗的耳朵红的如同上好的血翡,里面的血液像是要滴出来一样。

凌睿看着那只圆润小巧的耳珠,喉咙一紧,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一舔,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

“凌……凌睿……唔……不要!”唐诗诗的声音,破碎的更加勾魂!

凌睿不理唐诗诗,牙齿上稍微一用力,如愿的在那只耳垂上留下几个细浅的牙印。

“嗯……”唐诗诗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敏感的身子,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小野猫,你也是想要我的,对不对?”凌睿满意的在那排牙印上舔了一下,诱哄着。

“凌睿,别,别这样!”唐诗诗只觉得脸上已经充血,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拒绝。

她们还没结婚,不能这样!

现在是大白天,不能这样!

她没心理准备,不能这样!

凌睿窝在唐诗诗颈窝的头,抬起来,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闪亮,原本就完美如同神袛的容颜,带了三分妖治,直接把唐诗诗的呼吸给打劫走了。

“别这样?那应该哪样?”凌睿边说边狠狠地欺上唐诗诗的­唇­瓣,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直到唐诗诗的嘴­唇­红肿了起来,像是鲜艳欲滴的樱桃,他才不舍的放开,直视着唐诗诗迷蒙的带了层层水雾的眼睛问:“这样?”

唐诗诗大脑已经一片迷糊了,等她意识到凌睿说了什么的时候,凌睿却已经转移了阵地,火热的舌头盘踞了她的一只柔软,舔弄,吸吮,不舍流连。

唐诗诗的身子一霎时紧绷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使得她身上鼓起一粒粒的米粒。

“这样?”凌睿问,原本黑­色­的眸子里有红­色­的邪气的光芒流窜。

“你快松开我!”唐诗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无助的本能的拒绝。

凌睿得意的无声的笑了,在唐诗诗失神的当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城略地。“还是这样?嗯……”像是一个快被冻僵了的人,忽然泡进了温泉里,凌睿舒服的忍不住口申口今出来。

“你——混蛋!”唐诗诗没想到凌睿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进来了!而且自己竟然被他调戏的七荤八素,就让他这样得逞了!

眼底涌上雾气,唐诗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她怎么就大白天的跟这个男人做起这档子事来了?唐诗诗羞愤的简直想要找块豆腐撞死!

“老婆,办正事的时候,专心一点!”凌睿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俯视着唐诗诗,眼神中带了指控!

“流氓!无赖!”唐诗诗愤愤的瞪着凌睿说,她就不明白,这个家伙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明明是自己­干­着流氓的勾当,偏偏还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

越想越生气,唐诗诗的小爪子泄愤般朝着凌睿的腰侧拧了下去。

凌睿发出了一声低呷的闷哼,表情中的欢愉更浓,他咬着唐诗诗的耳朵说:“老婆,你还可以再用力一点,我好舒服!”

唐诗诗吓得连忙将自己的手拿开,心里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空子的就落了下来。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这个男人给得逞了?是不是她真的变了,变成陆涛嘴里的那种不堪的女人了!

凌睿吮吸掉唐诗诗的眼泪,动作并没有一丝迟缓,他气息不稳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别哭,我下次不敢了,一定征得你同意再这样!”

“你——无耻!下流!”唐诗诗的身子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凌睿了。

这个家伙做什么事儿都雷厉风行的,认错也是,让她简直又生气又无奈的,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我只对你无耻,只对你下流!”凌睿眉眼弯弯,额头上已经有一排细密的汗珠闪动,额前微湿的头发为他更添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唐诗诗气的无法言语,她突然勾住凌睿的脖子,冷不丁的抬头向凌睿的脖子用力的咬下去。

坏蛋!咬死你!

只是,唐诗诗哪里能料到,凌睿根本不怕疼,反而一脸愉悦的任由她咬着,表情纵容而又宠溺。

而即便是这样,唐诗诗的牙齿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已经酸的连豆腐都咬不动了!

这个混蛋身上长的不是­肉­,是钢筋铁骨!

“真狠!”凌睿粗喘着,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幽怨的看着唐诗诗说,脸上却仍旧带着笑容。

嘶!小野猫这一口可够狠的,见红了都!

“活该!”唐诗诗同样粗喘着,唾弃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老婆,下次你要咬,换个地方,再狠点也没关系!咬在这里,我穿衣服都遮不住,让别人一眼就能看穿我们做了什么,我会不好意思的!”凌睿说完,还给了唐诗诗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

唐诗诗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恨恨的磨磨牙,瞅着凌睿锁骨上的那两排牙印,心想:刚刚自己怎么不­干­脆往上一点咬,直接将这个家伙给咬死得了,也好过他将自己活活气死!

凌睿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他看着唐诗诗杀人般的小眼神,心虚的摸摸鼻子。

好吧,他承认,刚刚是他心急了,是他失控了,是他孟浪了,不应该没征得小野猫的同意,就一不小心的给滑了进去,下次他一定会先跟小野猫打声招呼,再做沟通。

“起开!”唐诗诗冷冷的说,只不过刚刚过去的情yu,让她的声音还有些软绵,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凌睿听话的,乖乖的从唐诗诗的身上翻下来,躺倒唐诗诗的身边。

唐诗诗迅速的拿起一床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

凌睿的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小野猫真是多此一举!刚刚都被他吃­干­抹净了,现在还遮什么遮?

像是猜到凌睿此刻心中所想一样,唐诗诗一手揪着被单,一手捞起一只枕头,丢在凌睿仍旧­精­神亢奋的某物上,光天化日之下,“持枪行凶”,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凌睿本来完全可以避开的,但是他却任由那只枕头砸下,还十分挑逗的叫了一声,声音媚酥入骨,气的唐诗诗差点忍不住一脚将他踢床下去。

看着唐诗诗裹着被单,下床捡着被丢在床下的衣服,凌睿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摆了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对唐诗诗说:“老婆,这衣服不要了,侧卧的衣橱里有新的!”

唐诗诗看都不看凌睿一眼,将已经被扯得变形了的外衣丢掉,伸手去捡内衣。

凌睿心情大好的又补充了一句:“老婆,内衣也有的。”

唐诗诗拿着内衣的手一僵,这次终于肯看着凌睿,只不过却是将手里的内衣狠狠的丢到凌睿的脸上。

砰地一声巨响!

...

( 凌睿将那件宝蓝­色­的内衣给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气冲冲的甩门而去,他揉了揉耳朵,一个翻身,四肢伸展的躺在床上,做了个深呼吸。

真爽!

唐诗诗拉开衣柜,看到那一排整齐的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她拉开抽屉,果然看到里面放着几套没拆牌的内衣­内­裤,翻着看了下,尺寸都刚好合适,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唐诗诗拿着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凌睿已经冲完澡穿戴整齐的在忙着将冰箱里的东西打包。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买好了东西,说是去超市,根本就是假的,将自己骗到这里来为所欲为才是真的吧?

凌睿看到唐诗诗站在门边,讪讪的笑着说:“昨天晚上买的,正好带去那边。不能浪费了不是?”

唐诗诗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个腹黑的家伙!

两个人收拾妥当,拎着几大包的东西上了车。ww

一路上唐诗诗都板着小脸不说话,表情异常严肃;凌睿也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只是从他那脸上一直以来没有收起来的笑容上不难看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车子在慧博花园里停下,凌睿抬手想去捏一把唐诗诗那气鼓鼓的小脸蛋,却被早有防备的唐诗诗一下甩开!

凌睿讨好的就势改抓着唐诗诗的小手,说:“老婆,别生气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你想的美!”唐诗诗甩了甩凌睿的手,可是那个家伙的手就像是被502给粘在了自己手上似的,怎么样也甩不开。

“老婆,夫妻不就是这样子的嘛!”凌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我们还没结婚呢!”唐诗诗的声音突然拔高,愤愤的瞪着凌睿!

要是被人知道她大白天的跟凌睿滚床单,她的脸要往哪里放?还不知道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呢!

丢死人了!

她可不要被别人骂做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dang­妇­!

“那我保证结婚之前不再这样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凌睿看着别扭的唐诗诗,哄着说。

今天他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已经让周虎将他的结婚报告给递交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批下来,一拿到结婚报告,他就跟小野猫先去登记了,免得夜长梦多,也免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被憋死!

到时候,小野猫可就没理由拒绝他了,他也可以合法的为所欲为了。

“说话算话?”唐诗诗哪里想得到凌睿此刻心中打得是那样的小算盘,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口气就松动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自己不是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话,刚刚也不会发展到超出控制。

“我保证!”凌睿认真的回答。

“那这次就饶了你!”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

“老婆,你真好!”凌睿说着就要凑上来,给唐诗诗一个响吻,却被唐诗诗的胳膊给隔开了。

“你正经点!别动手动脚的!”唐诗诗斥责。

凌睿无奈的收回胳膊,心想,我只动了手,没动脚啊!不过看到唐诗诗异常严肃的神­色­,凌睿妥协了。

好吧,这项福利也被暂时取消了,看来下午是真的将小野猫给惹毛了!

“老婆,我们回家做饭吧。”凌睿说着就要推门下车,却被唐诗诗一把拉住,于是他停住身子,不解的问:“老婆,还有什么指示?”

唐诗诗指了指凌睿的脖子。

凌睿换了一套黑­色­休闲运动衣,里面穿了件白­色­背心,外套的拉链只到胸部,那两排清晰的牙印在锁骨上显得异常招摇。

唐诗诗心里腹诽,她真怀疑凌睿这个家伙是故意穿这套衣服,将那两排牙印给露出来的!

凌睿一点也不在意的摸了摸那两排牙印,对唐诗诗咧嘴一笑,说:“老婆,一点都不疼了,真的!”

唐诗诗忍不住又翻了几个白眼!谁管你疼不疼啊!

自作多情!

怎么不把你疼死!

唐诗诗伸出手,将凌睿的外套拉链给一下拉到顶,不过还是不能完全遮住那排牙印,唐诗诗暴躁了:“你就不能穿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

“那里没有,再说这是爱的印记,不怕他们看!”凌睿宝贝似的抚着那两排牙印,炫耀的说。

凌睿说这话是真心的,他故意穿这套衣服就是要让大舅子看到他们今天下午“­奸­情”的证据,让那小子彻底死心,再也不敢心存妄念!

唐诗诗磨了磨牙,她现在敢肯定,这个家伙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他愿意丢脸,她可不愿意陪着他丢脸!

凌睿看出唐诗诗脸上的不情愿,于是大方的说:“老婆,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不说是你咬得就好了,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是阿花咬得!”

“阿花是谁?”唐诗诗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家里的……”凌睿看着唐诗诗­阴­沉下来的小脸,倏地住口。

“狗?!”唐诗诗问,心里却是已经知晓了答案。

凌睿悻悻的摸摸鼻子,完了!他好像说错话了。

唐诗诗甩门下车,凌睿也连忙下车去追唐诗诗。

“老婆!你别不理我,要是你不理我,我岂不是成了狗不理!啊——”凌睿刚追上唐诗诗,就冷不丁的被唐诗诗一脚揣在小腿上,疼的他原地直跳脚!

“你才是阿花!你才是狗!你才是!”唐诗诗气急败坏的又踹了凌睿几脚,一个人进了电梯。

凌睿揉了揉被唐诗诗踢疼的小腿,心想,原来小野猫的无敌飞腿是这么厉害!原来小野猫先前说的那句“动手动脚”的意思是这样子的:你动手,我就出脚!

无视周围几人的指指点点,凌睿返回车子,拎起那几个大袋子,从容的走进电梯。

唐诗诗回到家的时候,唐元正与吴浩聊的十分起劲,唐诗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应了一声,就继续聊上了,唐元甚至都没问唐诗诗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这让唐诗诗松一口气的同时,对吴浩也好奇起来。

凌睿一个人拎着几个大袋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目不转睛,兴趣盎然的看着吴浩!

将袋子往地上一丢,凌睿霸道的扯着唐诗诗进了房间。

唐元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就要起身过去,却被吴浩给拦住了。

“吴大哥,你做什么?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我姐姐?”唐元生气的说。

姐姐两个字,唐元说的更是艰难!

“三少不会欺负你姐姐的。”吴浩说着拍拍唐元的肩膀,然后将凌睿丢在门口的几个大袋子给拎起来,将装食材的那几个,送进厨房,另外装衣服的三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唐元紧张的盯着凌睿那间的房门,准备一听到不对,就过去砸门。

唐诗诗 ...

(不知道凌睿又抽什么风,一关上房门就抱着自己猛啃,气得她一脚用力的踩在凌睿的脚上,疼得他面容扭曲!

这个登徒子!以为自己真拿他没办法了!

还有完没完?!

“老婆,不准你­色­眯眯的看着其他男人,只准看我!刚刚那一吻,是惩罚!”凌睿委屈的抱着脚抗议,语气里却难掩霸道,充满占有欲。

“我哪有­色­眯眯的看着其他男人?”唐诗诗郁闷的问。

“刚刚就有!”凌睿态度强硬认真。

唐诗诗泪!她刚刚不过是好奇,多看了吴浩两眼而已,谁知道就招惹来一只大醋桶!

见唐诗诗不说话,凌睿抱怨的说:“我除了了你,从来对别的女人都是目不斜视不屑一顾的!”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刚刚的那点小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她没有凌睿脸皮厚,拉不下脸来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故意板着脸说:“懒得理你,我去做饭了!”

唐诗诗推门出去,没有看到身后凌睿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唐元看唐诗诗毫发无损的出来,才放下心来,不过他眼尖的看到唐诗诗红肿的­唇­瓣,脸上滑过落寞,心里满是苦涩。

唐诗诗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结果不一会,凌睿也跟着进来了。

正在洗菜的唐诗诗抬头看一眼凌睿,不悦的说:“你又凑过来­干­吗?”这个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个跟屁虫一样了?

“当然是跟你学做饭了!”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你出去,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唐诗诗不想跟凌睿一起呆在厨房里,不然,她今天晚上做出的菜,肯定会大失水准的。

“你答应过我,要教我做菜的!”凌睿不满的抗议:“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追求你随便说说的吧?然后现在你答应我的求婚了,我就将它抛诸脑后了?”

唐诗诗愣了一下,话说她还真是这样认为的!

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他生气的说:“我原先虽然想着通过向你学做菜而接近你,加深彼此的了解,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学做饭,然后做给你吃。”

“为什么?”唐诗诗愣愣的问了一句。

“你说为什么?!”凌睿生气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气她的不解风情。

他不是一早都跟小野猫说过他爸妈的事情了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唐诗诗默然,不过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一同忙活,唐诗诗才发现她小瞧了凌睿。

原本以为凌睿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会手忙脚乱的,给她帮倒忙,没想到凌睿做起家务来有板有眼的,而且学得也很认真,人又聪明,不说一学就会吧,但也都做的有模有样的,让唐诗诗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就会这些。

凌睿看出唐诗诗的怀疑,也不隐瞒,坦言说:“我以前经常出任务,又不能天天吃面,曾经有一次在野外丛林里呆了两个半月,就就地取材的做过一些,不过很难吃。”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她真没想到,凌睿这样的男人,看起来风光霁月,任谁都会认为他这豪门贵公子,无处不是锦衣玉食的供着,没想到他竟然还经历过这些,而且也很能随遇而安。

唐诗诗不由得扫了眼凌睿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很难想象,一个带着上千万手表,穿着讲究的男人在野外丛林里能呆上两个半月,还自己做吃的,怎么想都有点像苦中作乐。

“开锅了!”凌睿说着,将天然气给关掉。

唐诗诗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着凌睿不慌不忙的将锅里的菜给盛到盘子里。心想这男人虽然经常露出一副痞像,但大多时候,举手投足都十分的优雅,不难看出良好的教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优雅的痞子!

晚饭的时候,唐元与吴浩都发现了凌睿脖子上那个所谓的“爱的印记”,只不过吴浩只是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而唐元却是盯着那两排牙印,一脸的深仇大恨模样,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凌睿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爽歪歪的。

看唐元这幅样子,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唐诗诗白了一眼“无知无觉”,吃的正欢的凌睿,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唐元的碗里。

唐元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红烧­肉­,闷闷的咬了一口,发觉他一向爱吃的红烧­肉­今天怎么透着一股子酸味!

就在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诗诗到客厅里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整个人都无措起来,手机铃声一直响,她却犹豫着该怎么接。

“怎么不接电话?”

“谁打来的?”

唐元与凌睿都察觉到唐诗诗的情绪不对,问道。

唐诗诗走过去,将手机递给唐元,唐元看着来电显示,眉毛皱了起来,说:“你难道还不想说?”

“我,我没心理准备,你先接了帮我探探口风。”唐诗诗求救般的看着唐元说。

“你——”唐元瞪了唐诗诗一眼,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叔叔婶婶的电话?我来接!”凌睿在一旁听出了个所以然,立刻自动请缨。

唐元不满的看了凌睿一眼,接起了电话。

“诗诗,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唐国端中气十足而又威严的声音。

“爸,是我,唐元。”唐元白了一脸紧张兮兮的唐诗诗一眼,回答说。

“唐元,你姐姐呢?让她来听电话!”唐国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气。

唐诗诗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依照她对叔叔的了解,叔叔这是生气了,而且火气不小!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离婚的事?

这可怎么办是好?唐诗诗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打转转。

凌睿看唐诗诗这样,走过来,拉住她的小手,默默的安慰她,并朝唐元使了个眼­色­。

吴浩看他们有家事要处理,到楼上去了。

“爸,诗诗在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唐元试探着问。

“哼!你小子也一样!先跟你算完帐,再跟那丫头算!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诗诗跟陆涛离婚的事情才跑到b市去的?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都瞒着我跟你妈,这婚姻是儿戏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了?简直太不像话了!”唐国端在那边连珠炮似的教训着唐元。

果然!唐诗诗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

叔叔婶婶还是知道了,他们现在肯定对自己更加失望了吧?想到这里,唐诗诗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凌睿抱住唐诗诗,给她擦了擦泪,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别哭,一切有我!”

唐元还想着为唐诗诗辩驳两句的,说:“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 ...

(样也不行!”唐国端怒声打断唐元的话,说:“我跟你妈都一致认定,这个婚不能离!这人一辈子,谁能不犯个错误什么的,陆涛跟诗诗的事情,我跟你妈都知道了,让诗诗赶紧的跟陆涛去复婚!”

“爸!你说让陆涛跟姐姐复婚?!”唐元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爸爸这是中了邪了?什么解释都不听,就让诗诗跟陆涛去复婚,这不是将诗诗往火坑里推吗?

唐诗诗的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幸亏有凌睿抱着,否则,她恐怕一下就会摔倒在地上去。

“对!复婚!”唐国端的口气十分强硬,火气十足。

“你发什么火?让我跟孩子说!”电话那边又传来一个女音,是唐元的妈妈蔡晓芬。

“儿子,你让诗诗接电话,我知道她现在就站在旁边。”蔡晓芬的语气比起唐国端火爆,淡定不少,一听就是位慈母型的长辈。

唐元将开着免提的手机往唐诗诗边上推了推。

“婶婶。”唐诗诗润润­唇­,忐忑的叫了一声。

“诗诗,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蔡晓芬感慨一声说。

“婶婶,我……”唐诗诗未语泪先流,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诗诗,听婶婶一句劝,再给陆涛一次机会,婶婶看的出来,他还是爱着你的。婚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冷静一下想想,当初你们两个那么相爱,非要在一起,现在碰上些挫折,说离婚就离婚了,以后会后悔的。”蔡晓芬语重心长的说。

“婶婶,我不会后悔。”唐诗诗哽咽着说。

“你着孩子,就是脾气太倔!婶婶也不多说什么,你就看在婶婶的面子上,给陆涛个机会,至少你们好好谈谈。”蔡晓芬还是不遗余力的规劝着。

“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姐在陆家受了多少委屈,陆涛又是怎么对她的,他又怎么有脸再提跟我姐复婚的事?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差点弓虽暴我姐?”唐元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父母一下子态度转变这么大,一开始他们不是反对唐诗诗跟陆涛在一起的吗?现在他们离婚了,为什么又非要劝说着唐诗诗与陆涛两个人复婚?这太说不通了也!

一定是陆涛那个小人又耍了什么诡计,将自己的爸妈骗的团团转!

“儿子,你别跟着瞎起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懂什么!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不准你跟着掺合”蔡晓芬训斥唐元说。

“婶婶,不管唐元的事,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所以我不后悔,至于陆涛,我想我跟他已经断的彻底,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不管他跟你们说了什么,但是他对我的背叛,对我的伤害,都是无法抹杀的。离婚,一开始或许是一时冲动,但是也是必然。”唐诗诗稳定了下情绪,对蔡晓芬说。

“诗诗,这事,我们先不说,你先冷静冷静,多想想对方的好,多想想以前的美好,啊?”蔡晓芬见唐诗诗说口气坚决,只好软了下来。

“婶婶,对不起,让你和叔叔又为我的事­操­心了。”唐诗诗满怀歉意的说。

“你这是说哪里话!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和你唐叔叔对你,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婶婶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想想婶婶的话,婶婶都是为你好。”蔡晓芬仍旧不忘自己的初衷,极力挽回着唐诗诗与陆涛的婚姻。

“婶婶,我都知道!”唐诗诗的泪又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嗯,那就这样,挂了吧。”

“嗯,婶婶再见。”

电话一切断,唐元就忍不住生气的抱怨起来:“你说我爸妈这是怎么了?被陆涛给洗脑了?竟然帮着那个人渣说话!”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陆涛跟他们说了什么。”唐诗诗被凌睿扶着,瘫坐在椅子上说。

“我想,他现在就在c市。”一直没出声的凌睿,沉思了一下开口说。

“你是说——陆涛去了我家里?”唐元砰的锤了一下桌子,气愤填膺的说:“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他怎么还敢找上门去?”

唐诗诗的脸上也弥漫浓重的怒­色­,紧紧的握着拳头,指尖发白。

她也没想到在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陆涛竟然对她还不死心,竟然会策动叔叔婶婶出来为他说好话。

复婚?

怎么可能!

别说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是自己刚与他离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复婚!

她唐诗诗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是前提是那个人也与自己一样,值得这一切!

陆涛,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诗诗,我想,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先登记结婚吧?”凌睿提议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唐元的父母打来的电话,凌睿心里就涌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觉,他是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为了避免再横生出其他的变故,他决定明天就先去将本本给领回来,至少他和唐诗诗之间就有了法律的保障,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唐诗诗的身边。

“你不是还要打结婚申请的吗?哪里能这么快批下来?”唐诗诗不解的问。

她一直以为,申请什么的要一级一级的审批,没有一两个月,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吧?

“你只要告诉我你同意不同意,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凌睿的语气里有丝急切,他也害怕唐诗诗犹豫不决。

“我……”这也太快了,昨天晚上才刚求的婚,明天就领证?这速度,堪比闪婚了吧?

而且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到两个星期!

唐诗诗的确是犹豫了!

“姐,答应他吧!”唐元神­色­凝重的打断唐诗诗的迟疑。他有预感,这一次老爸老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说服,他不想看到唐诗诗再被推进陆家那个火坑,而凌睿,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个值得唐诗诗托付的男人。

有的时候,男人虽然没有女人那么敏锐的第六感,但是男人却更加擅长分析形势,判断利弊。

凌睿感激的看了大舅子一眼:这个情,我记下了。

唐元却冷冷的盯着凌睿锁骨上的牙印。

凌睿突然开始检讨,自己今晚上是不是有点炫耀的过火了?

不过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样!

小野猫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其他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

“我——同意!”唐诗诗咬咬牙,既然这样能让陆涛彻底的死了心,那么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有什么关系?

就如同唐元说的,迟早要面对,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凌睿激动的在唐诗诗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在唐元喷火的目光中,唐诗诗羞涩的目光中,他拿起手机,给凌悦拨了个电话。

“臭小子,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快给我参谋参谋,我和你爸准备将他去年在法国拍下的那方唐朝的砚 ...

(台送给诗诗的叔叔做见面礼,你说他会不会喜欢?”电话一接通,凌悦就急火火的说。

“老妈,礼物的事情先不谈,我和诗诗有件事情要请你出马!”凌睿耐心的听凌悦说完,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唐诗诗一听凌睿的父母这么晚了还在讨论给自己叔叔婶婶准备礼物的事情,心里突然有点愧疚。

“什么事儿?能让你这小子开口求我的,我猜猜,是不是你惹诗诗生气了不理你了,你来找老妈做说客来了?”凌悦那边独自猜测着。

“不是,我们很好,我和诗诗准备明天去将结婚证先领了,所以结婚申请与户口本什么的,你看着办吧,不要耽误了儿媳­妇­进门!”凌睿不厚道的直接将问题丢给了自己父母。

结婚申请,只要老妈一句话,老爸今晚就能从大伯手中搞到手,户口本嘛,只要明天父母到民政局那边给带过来就行了。

“明天?真的!好好好!我这就去办!太激动了,我终于要做婆婆了!”凌悦在那边激动的忍不住唏嘘起来。

“那明天早上8点,民政局门口见!记得让我爸做好保密工作!”凌睿嘱咐。

“好!你给诗诗买了戒指没有?我可告诉你,戒指要比凌素素的大,婚纱要比凌素素的高贵华丽,你要是敢委屈了诗诗,我跟你没完!”凌悦要挂电话了又想起这一茬来,忙不迭的嘱咐着凌睿!

凌睿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没有给唐诗诗准备戒指,幸亏老妈提醒!

“我知道了,你们别忘记准备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就行了!”凌睿边说边想,现在出去买戒指,还来得及。

“这还用你说?早都准备好了!”凌悦在电话那头得意的炫耀!

给老妈打完电话,凌睿看着唐诗诗歉意的说:“老婆,我们现在出去买戒指去!”

“这么晚了,去哪里买个比凌素素的大钻戒还大的戒指啊?”唐诗诗打趣着说:“带那样的戒指,我怕被人抢,出门岂不是都要提心吊胆的?还是算了,随便买个就行了!”

这些东西,她真的并不看重。

只是,某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凌睿拉起唐诗诗的手,说:“我知道有一款既能达到我妈的要求,你也肯定会喜欢!”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唐诗诗出了门。

唐元看着凌睿与唐诗诗消失的背影好一会,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样,才是最好的!

就在凌睿欢天喜地的带着唐诗诗去买戒指的时候,在c市的唐元的家里,唐元的父亲唐国端对着已经跪在地上整整三个小时的陆涛说:“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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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领证之前的风暴!

(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注定不会太过平静!

此刻,凌家大宅前面的别墅里,凌素素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一眼对面坐着的一脸怒气的父亲凌浩,最后,又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妈妈黄晓娟身上。

自从发生了早上的事情,凌素素便再也没能联系上陆涛,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陆氏集团的所有事物竟然都交到了一个外人手上。

凌素素下午的时候去陆氏,原本想着在那里能看到陆涛,让他晚上跟自己回家解释一下,但是她看到的是杜昊泽坐在陆涛的位置上,对着一群经理主管的发号施令,俨然是将自己当做了掌权者,就连她这个准董事长夫人,坐在那里半天,连个人给倒杯水都没有!

凌素素憋了一肚子火,偏偏却不得发泄,因为他看到杜昊泽跟那些经理主管什么的忙的连轴转,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发脾气,难免会对她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她忍了,但是那些个不将她当回事的人,她都一一记下来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清算这笔账。

手指用力的拧着宽大的孕­妇­裙下摆,凌素素抿了抿­唇­,陆涛,究竟会去哪里?她才不会傻得相信杜昊泽陆涛出去出差的鬼话!

陆涛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羞于见人,无法对自己交代?他不像是这么没担当的人!

究竟是为什么?凌素素百思不得其解!

越是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凌素素就越是焦躁,因为自从陆涛失踪,凌素素就一直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感觉陆涛就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已经游出了她的掌控,她有种就要失去他的恐慌之感。

“她爸,孩子还怀着身子呢,你发火也要找准对象!”黄晓娟看到凌素素的求救,终究是不忍心的,虽然她也埋怨凌素素没有将陆涛看好,但是她是豪门大户里出来的,知道花天酒地对那些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有分别的是,高明的人吃完了会擦­干­净ρi股,愚蠢的人就会让人抓住把柄!

这个陆涛,平日里看起来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眼看就要结婚了,前几天还一直高调的在媒体面前秀恩爱,谁知道一转眼,就让媒体曝出这样的消息!

这不是打他们凌家的脸么!

也难怪凌浩这么生气!

“爸都是我不好,给你丢脸了!”凌素素乖巧的认错,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凌浩一拍桌子,气的噌一声站起来!

“这个陆涛,太不像话了!”

他这么多年来维持的良好形象,今天可是彻底的被这件事给毁于一旦了!

今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周遭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本来女儿大着肚子嫁给陆涛,就已经让人诟病了,再加上这些天见天的上娱乐头条,炫富,晒幸福,揭秘,走高调!他就觉得不好,可是看到陆氏的股票上涨,他也明白这是商人的炒作手段,也就没说什么,现在可好,这两人不但将自己给掉坑里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名誉受影响!

对于一个玩政治的人,名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政治生命啊!本来他分管b市城市建筑这一块句让不少人眼红了!

这两个兔崽子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想起来今天那几个死对头看着自己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凌浩就恨不得将陆涛碎尸万段!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从事发到如今都藏头缩尾的,玩起了失踪!

凌素素被凌浩这突然爆发的怒气给吓得身子一震,她本能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再抬头的时候,凌素素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

凌浩看了一眼白了一张小脸,挂着泪痕的凌素素,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女儿终究是难成气候的!

这个女儿都被他们给宠坏了,空有点小心思,小伎俩,却还偏偏心大,不肯安分,不懂得见好就收,没结婚就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黄晓娟也被凌浩突然的发作给吓住了,从结婚以来,凌浩鲜有这样的雷霆之怒,今天这事,显然是将他给气狠了。

不说凌浩,就连她今天也窝在家里不敢出去,连几个平素交好的姐妹喊她打牌,她都没心思去,更没脸去!

前几天那些姐妹还一个个的羡慕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归宿,那些溢美之词,说的她心花怒放,如今——总之,当初她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败!

“你也别哭了,好好想想你们最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黄晓娟在一边提醒着。

这孩子毕竟是年轻,聪明是聪明,但阅历浅,突然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就慌神了,迷失方向了,不知道去想症结所在!

能将陆氏与凌家不放在眼里的,这b市应该没有几家。

黄晓娟的话有如醍醐灌顶,凌素素的思维一下子清晰活络了起来。

得罪了什么人?莫非是——他!

对!一定是他!

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跟陆氏对上,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也只有他,为了讨好唐诗诗那个贱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打自己家人的巴掌!

黄晓娟见凌素素沉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由得催促道:“到底是惹了谁?你还不说出来让你爸爸给你做主,想想该怎么办?”

“爸!妈!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和陆涛斗不过他的,也不想连累爸妈,在老太爷面前难做人,反正已经这样了,这个哑巴亏,我跟陆涛认了!”凌素素说完扑到黄晓娟的怀里,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嘴上口口声声的说认了,这幅委屈不甘的样子,哪里像是认了的态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谁?”黄晓娟被凌素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给弄得急眼了,怎么又扯到老太爷了这?

就连凌浩都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素素,等待下文。

凌素素懦懦的说:“是我小叔叔!”说完,眼泪就又掉下来,脸上委屈的就像是个被丢弃在荒岛上的人一样,孤立无援。

“凌睿?!”黄晓娟有些不敢置信的扬高了声音,“这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凌素素擦了擦眼泪,抬头怕怕的看了眼凌浩,对着黄晓娟说:“我也是昨天在商场里碰到了才知道,我小叔叔前阶段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嘛,他喜欢的女人竟然是陆涛的那个前妻,也不知道陆涛的那个前妻,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叔叔对她俯首帖耳的。昨天他们两个在商场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肩搭背的,我和陆涛只不过是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挑拨我小叔叔将我跟陆涛给训斥了一顿,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还真是!姓了凌又怎么样?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黄晓娟一听凌素素说完,就气的忍不 ...

(住骂了起来。

“你确定是凌睿做的?”凌浩皱着眉问。

“我和陆涛都很少出门,哪里能得罪什么人,就算是陆涛生意上的对手,在b市,谁敢这么名目张胆的跟凌家过不去,也只有小叔叔从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凌素素委屈的看着凌浩说。

凌浩的眉毛沉了一下,脸上乌黑一片,站在那里没说话。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去找老太爷评评理去!”黄晓娟说着就要拉着凌素素往外走!

“站住!”凌浩突然大喝一声,说:“没有真凭实据,你当老太爷老糊涂了,凭你三两句话就相信你们了?”

凌浩有些恼恨的看着黄晓娟与凌素素说。

自己的这个媳­妇­,也是个愚蠢的!

“你当我真傻?这么多年跟那三只狐狸斗来斗去,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件事是不是凌睿那小子做的已经不重要,如今他喜欢上个离了一次婚的女人,就是戳了老太爷的脊梁骨,碰了他的逆鳞,这么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我不抓住就是傻子!不斗倒凌睿,我们这一家在这个家里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黄晓娟回头噼里啪啦的说完,拉着凌素素直奔别墅区后面的大院。

凌浩看着那母女两人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凌老太爷正在跟儿子下棋,林美娟在削苹果,屋子里安静的很,林美娟也不大声说话,生怕打扰了两个人的思路,惹来嫌弃。

凌老太爷正举棋不定,凝眉思索的当口,就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黄晓娟还没走到门口就喊上了:“老太爷,出大事了!”

凌老太爷生气的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对着进门的黄晓娟呵斥:“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睡觉,瞎嚷嚷什么?”

黄晓娟被凌老太爷这一训斥,吓得立刻噤了声,刚刚在家里憋了一路的话,就跟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了。

倒是林美娟看着凌素素眼圈红红的,心疼的说:“素素,你怀着身子呢,怎么哭成这样?”

“­奶­­奶­!”凌素素走到林美娟身边,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林美娟慌忙拿纸巾给凌素素擦眼泪,边擦边说:“有什么事­奶­­奶­给你做主,­奶­­奶­做不了主还有你爷爷,太爷爷,别哭了!这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凌老太爷看到凌素素哭肿的眼睛,叹了口气,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一家子,是最不让自己省心的,三天两头不折腾出点动静来,就闲的难受!

“老爷子,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算是喜事,可惜却……唉!”黄晓娟说了一半,就开始长吁短叹,诚心吊大家的胃口。

“什么叫本来算是喜事?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黄晓娟的公公凌卫国忍不住开口,他是个直­性­子,最不喜这些弯弯绕绕的!

黄晓娟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公公一把,这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表面上却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素素跟陆涛昨天在商场买东西,看到凌睿给个女的关系十分亲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俩人搂搂抱抱的。”

“凌睿有喜欢的人,这是好事。”凌老太爷喝了一口水,不动声­色­的Сhā了一句,等着黄晓娟的下文。

“是呀,本来是好事,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黄晓娟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那个女人怎么了?你倒是快说,真能把人给急死!”林美娟怒斥了黄晓娟一声,眼睛里却有一簇火花盛开。

看来,这的确不是件小事!

“­奶­­奶­,那个女人是陆涛的前妻!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小叔叔是他的男朋友,陆涛就跟小叔叔说了句让小叔叔三思,毕竟那个女人刚离婚的时候就跟权少白不清不楚的,才几天又……结果……呜呜……”凌素素说到这里,悲不自胜的哭出声来。

“结果怎么样?”凌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戳,威严的问道。

凌素素吓得心口一跳,立刻收住了哭声,说:“结果,小叔叔因为这几天那些娱乐八卦上报道了些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让人将陆涛给灌醉了,拍了些照片让报社登出来了,陆涛已经失踪一天了,我怎么样也联系不上他,陆氏现在也乱作一团。呜呜……我真怕他想不开……”凌素素将整个事件添油加醋的给补充完整。

“你说那个女人是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听凌素素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抓住了这一句重点。

“嗯,小叔叔昨天还警告我,不准回来乱说,我也是被气急了,陆涛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小叔叔就这样对他,这不光是打了陆涛的脸,还打了我们凌家的脸啊!”凌素素窝在林美娟的怀里,委屈的直抹泪。

“唉!要是凌睿喜欢上个家世清白的女孩,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关系,怎么偏偏喜欢上个二婚女人?还是陆涛的前妻,你说这要真是成了的话,陆涛和素素,凌睿和陆涛的前妻,这,这算是什么事啊这?”林美娟苦恼的说。

凌老太爷双手压在拐杖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真的是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老太爷,这陆涛能将自己的前妻给认错了吗?”黄晓娟连忙答话,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老太爷对陆涛被陷害一事,绝口不提,连句带过的话都没有,果然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凌睿,这偏心偏的也太厉害了!

“太爷爷,那个女人她……她……总之她配不上我小叔叔!”凌素素说话也是非常有技巧的,在提及唐诗诗的时候,那副欲言又止,仿佛是不屑提及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对唐诗诗的品行什么的想歪了。

“简直是胡闹!”凌老太爷又重重的用拐杖砸了下地面。

黄晓娟与凌素素互视一眼,低下头,掩住了眼底兴奋的波光。

“爸,睿小子看上的女人,应该不会差,再说了,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只要能跟睿小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凌卫国倒是没有那么排斥唐诗诗,他一直是十分相信凌睿的。

“爸,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听素素的婆婆说,唐诗诗嫁给陆涛三年,肚子一直就没动静,亲家也是太想要个孩子了,才……”不等凌老太爷搭话,黄晓娟便Сhā话进来。

“都住嘴!将凌悦给我叫回来!”凌老太爷怒吼!

黄晓娟的最后一句话,俨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断了凌老爷子的心理防线!

凌家子嗣一直单薄,这凌睿不但喜欢上一个二婚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还不能生育!

传宗接代,这是多重大的事情!岂能由着这小子胡来!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吓得凌卫国连忙过来给他顺气,林美娟则是指使一旁的管家给凌悦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边凌悦说很快回来,凌老太爷看了一眼黄晓娟与凌素素,说:“你们都回去休 ...

(息去吧。”

凌素素看了凌老太爷一眼,眼中不甘,刚想说什么,衣袖却被林美娟给拽住,林美娟朝着凌素素使了个眼­色­,让黄晓娟带着凌素素先离开了。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多说无益,过犹不及!

凌悦接到凌老爷子那边的电话,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今天的报纸她也看到了,是谁动的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老爷子这么晚了让自己过去,恐怕那边没少撺掇!

“看来,儿子这么急着要领证是对的。”君泽宇将刚到手的结婚申请和户口本放在了一起,说。

“唉!真为那小两口捉急,你说诗诗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偏偏这些人抢了人家老公,还看不得人家幸福,真是一伙土匪!”凌悦愤愤的说。

“得了,快准备准备动身吧,去晚了的话,又要给人留下话柄了!”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说。

“我爸就这点不好,平时挺好的一个人!唉!”凌悦长吁短叹。

“这样也好,就当是考验考验这俩孩子好了!我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君泽宇倒是很看得开。

“为什么就不能一帆风顺,和和美美的?我是心疼诗诗那孩子,她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

“以后我们好好疼她!”君泽宇安慰凌悦,他这媳­妇­,就是个软心肠。

“嗯,走吧!”凌悦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问:“要不要给儿子打电话说说?”

“不用了,明天他们要领证,这时候别给他们添堵了。”君泽宇摇摇头。心想,等明天结婚证一领,钢板上钉了钉,老爷子就是再不愿意,也闹腾不出什么花来,等以后相处下来,了解深了,自然就接受了。

“也对!那这些东西呢?”凌悦又指指放在一起的结婚申请和户口本。

“暖丫头在家呢,让她明天送过去!”君泽宇将结婚申请与户口本放在一个袋子里,拎着出门。

君暖心原本是回家躲避权少白那混蛋的,没想到竟然接到这么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这可把她乐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三哥这么神速,竟然明天就要和诗诗一起去领证了。

于是,君暖心就窝在她的房间里,梦想着四周飘着各种美味佳肴,从中餐到西餐,应有尽有的,她躺在床上,想吃什么,伸手一捞,就能享受美食。

她以后的日子,终于要圆满了!

这真是吃货最大的追求了!

君暖心高兴之余,也不忘记给梁月与王月珊发信息,通知这两个家伙明天八点去民政局观礼,她相信,唐诗诗看到“娘家人”,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梁月这几日天天听君暖心念叨唐诗诗要成为她三嫂的事情,虽然吃惊于唐诗诗这么快就决定再嫁,但还是乐见其成,立刻发信息回应君暖心:明天一定准时到达,给诗诗一个惊喜!

王月珊收到君暖心的短信,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但是鉴于君暖心提出的保密要求,她不能打电话去跟唐诗诗求证,于是跟君暖心巴拉巴拉的聊了好一会,总算大体的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既恼恨又开心,恼恨唐诗诗这丫的无情无义,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自己说,开心的是,唐诗诗这丫的运气不错,二婚还能钓上个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凌睿这颗钻石足够闪瞎华夏国半数以上女­性­同胞的眼。

一想起陆涛,王月珊就觉得唐诗诗这一举动,狠狠的给自己出了一口气,鉴于某个人今天到目前为止一个电话,一通短信都没给自己,王月珊勤快的动了动自己的小手指,怀着七分炫耀,三分报复的心态,给杜昊泽编辑了一条短信,并果断的点了发送。

“特大喜讯:诗诗明早8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正忙的昏天暗地,连饭都顾不上吃的杜昊泽,听到手机为王月珊特别设置的短信铃声响起来,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一松,嘴角露出笑意。

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终于知道想自己了!

只是,当杜昊泽看到短信上的内容的时候,震惊的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

正在埋头加班的几个高层主管看到杜昊泽这幅表情,不解的问:“杜秘书,是不是又有新状况?”

杜昊泽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大家说:“有点急事,你们继续,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出办公室,杜昊泽就播了陆涛的电话。他并不需要向王月珊去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因为王月珊那丫头发这条信息的小心思,他了解的很。

“什么事?”陆涛刚被唐国端给上完思想政治课,一开机就接到杜昊泽的电话。

“月珊刚刚发信息告诉我,诗诗明天8点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杜昊泽说。

“什么?你说诗诗明天要去民政局登记?!”陆涛没有控制好情绪,声音不由自主的就飚了起来!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杜昊泽心里挺郁闷,也很苦逼,可是谁让他的友情与爱情一直在这种夹缝中不断挣扎呢?

“陆涛,你说什么?诗诗明天要结婚?”杜昊泽耳尖的听到陆涛那边有人说话,声音还很大。

“我知道了,先挂了。”陆涛说完就挂断电话,杜昊泽愣愣的站了好半天,忽然醒悟过来,一拍脑袋:唐诗诗的养父母不就是c市的!原来陆涛这是去c市搬救兵了?可是凌素素怎么办?还有孩子?

杜昊泽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陆涛了,这小子究竟是在想什么!

陆涛挂断电话,歉疚而又无奈的看着已经准备睡觉的唐国端说:“b市那边传来消息说,诗诗明天8点准备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这丫头!真是胡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唐国端气冲冲的说。

“叔叔,不用了,诗诗的­性­子我很了解,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准备马上回去,希望还能来得及阻止。这就告辞了。”陆涛拦住唐国端,飞快的说。

他不能无动于衷的眼睁睁的看着唐诗诗嫁给凌睿,他必须阻止!必须阻止!

唐国端沉默了一会,说:“我跟你去趟b市,我们明早就去民政局等着,我倒是要看看,这倔丫头真敢就这么草率的找个人将自己给嫁了?”

“叔叔!”陆涛感激的看着唐国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用说了,准备准备出发吧。”唐国端说。

结果不出半个小时,蔡晓芬,唐国端,陆涛三个人便收拾妥当,出发去b市。

再说凌悦与君泽宇一进到凌老太爷客厅,就觉得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扑面而来。

凌悦与君泽宇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的喊了一声:“爸”。

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并不似以往的热络,林美娟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

倒是凌卫国耿直的说:“你们两个来了,快跟爸说说睿小子看上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爸正气着呢!”

“你说睿小子也真是的,三十岁的人了,也不 ...

(让人省心,凭我们凌家的条件,这龙羽国里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任他挑选,偏偏……”林美娟不忘记见缝Сhā针的煽风点火。

“大嫂,你这可就不对了,凌睿从来不管做什么都让我觉得十分省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凌悦毫不客气的打断林美娟的话。

“这么说,你说知道凌睿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凌老太爷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气,响在客厅里。

凌悦心头一颤,完了!这老爷子肯定是听了什么了,不然怎么是这种态度!

凌悦恼怒的看了正幸灾乐祸的林美娟一眼,走到凌老太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爸,你是看着睿小子长大的,难道你也不相信他?”

凌老太爷气的胡子一撅,说:“我就是太相信他,结果他呢?要娶个那样的媳­妇­回来?”

“爸!”凌悦不乐意了,这些人,一口一个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媳­妇­的,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媳­妇­?他们凭什么没有调查,道听途说的就给诗诗这孩子判了死罪?

太不公平!

“凌睿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不能因为她离过一次婚,你们私心里就认为她不是个好女人!”凌悦是坚决站在唐诗诗这一边的。

“一个好女人,但凡知道点廉耻,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搂搂抱抱的,一个好女人,怎么会撺掇着睿小子对陆涛出手,一个好女人,怎么会结婚三年都生不出孩子来?”凌老太爷气愤的指着凌悦说,拐杖用力的撞在地上。

“这就是你和睿小子心中的好女人?啊?!”

“爸,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凌悦转身看了一眼林美娟,冷冷的问。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先告诉我,陆涛的事,是不是睿小子出的手?那个女人是不是三年生不出孩子?”凌老太爷根本不给凌悦申诉的机会。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急切的说:“爸,睿小子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他……”

“我不听什么原因!”凌老太爷厉声打断凌悦的话,说:“睿小子的婚事,从现在起,由不得他做主!他想弄那么个女人进我凌家的门,绝不可能!”

“爸!你不能这么做!”凌悦急了,她发现,今夜老爷子根本就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果然自己之前担心的没错,一碰上这样的事情,老爷子就跟个老顽固一样!

“下个月,白老太太要举办宴会,听说她那个孙女也是个不错的,家世好,样貌好,学历高,门当户对,跟睿小子挺登对!”凌老太爷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因为关心凌睿的婚事,这些事上也就格外留意了一些。

“那个白茉,凌睿不喜欢!”凌悦没想到老爷子想将凌睿跟白茉凑成一对,虽然她以前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自从知道儿子对人家没意思,她就打消了念头,而且,现在儿子有了喜欢的人,她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喜不喜欢的也由不得他!我什么都由着他,就这件事,不行!”凌老太爷是铁了心的要将白茉跟凌睿凑成对,他对着林美娟说:“明天就邀请白家的女娃过来吃饭。”

林美娟刚一开始还高兴着呢,但是后来一听说老爷子要将凌睿跟白家的孙女凑成对,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白家的权势在b市可是不啻于君家的,而且白家在a市里也颇有根基,凌睿要是娶了白家的孙女,那对他的人生可就不仅仅是锦上添花这么简单了,简直是飞黄腾达!

不过林美娟也是个能沉住气的老狐狸,白家肯不肯与凌家联姻还另说着呢,眼下看凌悦与老爷子闹的不可开交,她就乐的给凌悦心上添堵,连忙答应了下来。

“爸!你真是太独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睿小子会痛苦一辈子的!”凌悦生气的说:“那是我儿子,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你将他放在哪里他就呆在那里,跟什么杂七杂八,阿猫阿狗的放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反对!”

“白家家世清白的女娃是杂七杂八,阿猫阿狗,那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跟白家的女娃相提并论?”凌老太爷怒瞪了凌悦一眼。

“她当然有资格,她最大的资格就是凌睿喜欢,白家的孩子再好又怎么样?哪怕是好的天下无双,第一无二,我儿子不喜欢,那她在我儿子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凌悦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我真是平时太纵容你们呣子了!纵容到你们好坏不分,鱼目都当成珍珠一样宝贝着!”凌老太爷气的抡起拐杖就要朝着凌悦敲下来。

“爸!你别冲动!”凌卫国连忙拦住老爷子,而一直默默陪在凌悦身边的君泽宇则将凌悦一把搂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脊背对着老爷子的拐杖。

“爸!你别生气,凌悦也是一时想不开,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一旁的林美娟也快步走上前来,拉着凌老太爷规劝着。

凌悦的眼里已经含了泪,长这么大,除了因为当年她硬是要和君泽宇在一起,老爷子对自己举过拐杖外,这是第二次,她没想到,老爷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对有些东西,仍然这么看不透!

“别哭!”君泽宇见老婆掉泪了,心疼的要命。

凌悦委屈的扑进君泽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凌老太爷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过于激动了,他顺着凌卫国夫妻搭起来的梯子下了来,看着哭的大声的凌悦,心里也开始不舍起来。

但是一想到凌睿的婚事,他就又态度强硬起来,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就这件事,不行!

他不能任由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毁了他最疼爱最优秀的孙子!

原本君泽宇是不准备Сhā话的,实际上,自从与凌悦结婚,只要回来凌家,他向来都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陪在老婆的身边。

但是他沉默并不代表他好欺负好说话,他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老婆足以应付那些明刀子暗枪子的,他只要在她身边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支持她就好。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凌老太爷戳到了他的死­茓­!

而凌悦的眼泪,就是他君泽宇的死­茓­!

“爸!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凌睿喜欢的是什么人,就因为她离过一次婚,你就一口咬定对方不好,难道你还一直在为让凌悦嫁给我的事耿耿于怀?还是你认为这三十几年来,我让凌悦过的不幸福?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对着我来,何必要迁怒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君泽宇声音浑厚,掷地有声。

“别跟我说这些混淆视听!你们的情况跟他们怎么能一样?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吧!”凌老太爷因为君泽宇这突然爆发的怒气而弱了气势,不过他仍旧是丝毫不肯松口!

凌悦还想说什么,君泽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美娟,跟凌卫国点了下头,对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希望爸你能早日想明白!”

“这事想都不用想!没门!”凌老太爷硬气的说。

君泽宇知道这 ...

(个时候多说无益,搂着凌悦往外走。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招呼也不打一个,抽抽噎噎的往外走,心疼的抿了抿嘴角。

“爸,这事你再考虑一下,毕竟睿小子那­性­子你也知道,是随了他妈的。”君泽宇与凌悦离开之后,林美娟说。

“考虑什么?明天你就将白家那个女娃给请来,我就不相信,睿小子会分不出优劣来?”凌老太爷气呼呼的说。

“那好,可是睿小子不回来怎么办?”林美娟为难的问。

“我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敢不回来!”凌老太爷自负的说。

“可是……”

“没有可是!好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去吧!”凌老太爷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这大晚上闹腾的,他已经很累了。

等林美娟与凌卫国都离开,凌老太爷疲惫的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对着一旁的管家问:“长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管家耿长生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那个女娃,应该没有小小姐形容的那么不堪,二少的眼光,岂会差的了?再说,大小姐刚刚那么激烈的反对,那个女娃肯定也是入了她的眼的,能被他们两人同时认可的女娃,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妨——让领回来看看。”

耿长生试探着说。

“好又管什么用?她毕竟离过一次婚!再说了,她还是素素那丫头未婚夫的前妻,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放?我们凌家的孩子是嫁不出去,也娶不上媳­妇­了?拆了人家的,硬生生凑成自己的?”老太爷余怒未消。

耿长生便站在一边,不再多言。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娶回来是要凌家绝后吗?这臭小子真是被个女人给迷的,昏了头了!”

过了半晌,凌老太爷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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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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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一生唯一真爱

( 唐诗诗是被凌睿给吻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种酥麻的感觉从锁骨处一路向上,在她的喉间盘旋了一会后,因为她下意识的阻扰,那种酥麻的感觉又跑到了她的耳边。

唐诗诗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反抗,却被一双强有力的铁腕给紧紧的将胳膊扣在身体两侧,她吓得倏地一下睁开眼,正对着凌睿笑眯眯的,风情万种的脸,而下一秒,她的呼吸就被强行的掠夺了。

“唔唔……”唐诗诗被压在身体两侧的手腕扭动着挣扎了两下,凌睿便松开了钳制,唐诗诗连忙将双臂横亘在两人胸前,用双手用力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企图将凌睿的身子给推开。

凌睿邪邪一笑,身子越发用力的压在唐诗诗的小身板上,­唇­齿间的纠缠也越来越激烈,直到唐诗诗任命的放弃了反抗,双臂不由自主的环住了凌睿的肩膀。

半晌,凌睿终于结束这一吻,他粗嘎的喘息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唐诗诗的小鼻子,看着唐诗诗已经红得诱人,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实的小脸,说:“要不是爷今天有人生大事要办,非将你压在床上一整天不可!让你知道早起的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

唐诗诗泪!心里愤愤的骂:丫的!谁诱惑你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诱惑你了?

“怎么?你有意见?”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眉头一挑,邪邪的问。

那语气,那气势,赤果果的流露出一个信息,只要唐诗诗敢点头,那她今天早上恐怕没那么容易起床!

好女不吃眼前亏!

唐诗诗狗腿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没有。只是好奇你怎么一大早跑到我房间里了?”

“哼!爷来喊你起床!再不出门,我们要迟到了!”凌睿的目光流连在唐诗诗的胸前,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小野猫果然是喜欢­祼­睡的!只是这被子真碍事!

凌睿盯着那床薄被下曼妙的起伏,肆意的想象着被子下面的无限春光。

唐诗诗这才发现凌睿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他今天穿的是那套宝蓝­色­的军装,唐诗诗的目光在凌睿那身军装的肩章上留驻了一会,看着肩章上的将星和松枝叶——原来这就是少将的身份标识啊。

“怎么?你赖在床上不起来,是想让我给你穿衣服么?唐诗诗,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耽误了小爷我娶媳­妇­儿,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凌睿见唐诗诗目光看着自己肩膀的方向失神,痞痞的提醒。

“你不起来,我怎么穿衣服?”唐诗诗抱怨的嘟囔了一句。

凌睿不情愿的直起身子,坐在床边。

“你先出去。”唐诗诗裹了被子坐起来,对凌睿说。

凌睿不耐烦的扬了扬眉,说:“抓紧时间,别得寸进尺,矫情!”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得寸进尺?不就是昨天晚上将他给拒之门外了嘛,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麻烦!

等等!

“你是怎么进来的?”唐诗诗狐疑的问。

看看自己房间的那扇房门上的锁,还安然健在,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睡觉是锁好门的。

“唐诗诗,你也太看不起你男人了?就这么一道门,就想拦住我?要不是害怕你今天带着一对熊猫眼去拍照,给我完美的结婚照片上留下遗憾,就是国家安防部的门,也拦不住我!”凌睿撇撇嘴说,心里还是记恨着昨夜自己独守空房的事呢!

唐诗诗除了瞪眼已经做不出多余的表情来了,她裹着被子下床,拉开衣橱,手指还没碰到衣服呢,就听凌睿说:“穿那件桃红­色­的,喜庆!”

唐诗诗倒是没有跟凌睿对着­干­,因为她也觉得这件桃红­色­的比较合适。

由于刚刚被凌睿骂矫情,唐诗诗也不矫情了,利落的拿了一套粉­色­的内衣裤,甩掉被子,背着凌睿快速的穿戴起来。

凌睿的目光顺着唐诗诗那­嫩­白细致的美背一寸寸往下,他忽猛吞了下口水,说:“老婆,我觉得其实今天去晚点也没关系的。”

唐诗诗已经穿好内衣,她抱着那套桃红­色­的衣服转身,不解的问:“怎么了?”刚刚还跟催命似的让自己快起床,说什么耽误了他老人家娶媳­妇­的大事,要自己好看的狠话,怎么不到三分钟就转变态度了。

凌睿的眼睛看着唐诗诗胸前那在内衣包裹下更加挺拔的浑圆凸起,坏笑着说:“其实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先做点别的?”

唐诗诗就是再傻,看到凌睿那散发着狼­性­目光的双眼,也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的抓起床头的一个枕头,就朝凌睿砸了过去:“滚!”

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无时无刻不想着那回事,随时随地的都能发情!

凌睿一伸手抓住那只枕头,郑重重申一遍说:“真的没关系的!”

为什么每次小野猫施暴,都是丢枕头,太没创意了!凌睿心想,他更喜欢小野猫将自己做成人­肉­炸弹丢过来,这样杀伤力绝对比枕头强大的多了。

“出去!出去!出去!”唐诗诗怒了!指着门大喊!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还不行吗?那你快点!”凌睿不舍的看了唐诗诗一眼,站起来说。

“老婆,别忘记了你昨天晚上答应的,今天晚上可不许你再拒绝我了,任何理由都不成!否则,要你好看!”凌睿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提醒。

说完不等唐诗诗反应,连忙拉开门出去。

小野猫发起威来,还是有那么点可怕的,撩拨下就好了,彻底将她惹毛了就不好玩了!

见凌睿出去,唐诗诗脸上的怒气散去,她飞快的穿上衣服,目光却在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的时候,凝住了,眼中有暖­色­的溪流轻轻荡漾在日光下。

这颗钻戒,是昨天晚上凌睿带她去一家名叫“守爱”的珠宝店买的。

那家珠宝店不是在b市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店面也不大,只是小小的一个,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件件设计­精­巧,价值不菲。

唐诗诗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这个戒指设计的十分巧妙,整个的戒指是一朵花的形状,总共有二十一颗钻石组成,花心是一颗三克拉的钻石,其余的二十颗都是一克拉的。

之所以说它设计巧妙,是因为这颗钻戒是活动的,上面的花瓣都是可以拆卸下来的,唐诗诗现在带着的,就是将花瓣都拆卸下来,只剩下一颗花心时候的样子,这样的婚戒,的确如凌睿先前所说的那样,既满足了凌悦要求的大而华丽,造价不菲,又满足了唐诗诗不喜欢招摇的条件。

可谓两全其美!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唐诗诗之所以喜欢这枚戒指,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枚戒指的寓意——“一生唯一真爱”!

这家名为“守爱”的珠宝店,里面的戒指都是由一名叫“苏茗”的设计师设计的,这名设计师有个十分古怪的脾气,他制定了一条店规:每一位男 ...

(士,一生只能从这里买一枚戒指,给她心中唯一真爱的女子,而且凡是到这里来买戒指的男子,都要签署一项协议,如果有一天他违背了自己的真爱誓言,背叛了心中所爱,那么“守爱”有权利无条件的将卖出的戒指给无偿收回。

“守爱”的戒指,每一枚上面都有唯一的编码,这个编码是经过设计师特殊的处理,在戒指上留下的,别的店家仿制不了,也因为这点,这家店里面的戒指身价更高一层。

唐诗诗的手指在指环上面的两个字母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嘴角露出羞涩而满足的笑意。

那个地方刻了两个字母“sr”,是昨晚上凌睿特地要求设计师给刻上去的,“诗”字与“睿”字的第一个字母的大写。

唐诗诗对这枚钻戒喜欢的不得了,这是她心中最珍贵的钻戒,不光因为它的天价,更因为它在情感上的意义是无价的!

凌睿从唐诗诗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目光与正坐在客厅里的唐元撞个正着,唐元将穿着军装的凌睿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说:“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凌睿听着唐元那足以酸死一头大象的口气,不厚道的笑了笑,鉴于在与唐诗诗结婚这件事上,大舅子立场分明,虽然心里有些不甘心但仍旧对他们力挺到底,凌睿不打算以大欺小的刺激“病人”,他说:“我们登记完,就让吴浩将你送到公司去,你的腿好之前,就由他贴身照顾你了。ww”

唐元对凌睿的话不以为然,“你当然是急着将我这个电灯泡给丢出去了,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识趣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腿不好,是个拖累,我一定会离你们远远的,免得碍你们的眼!”

凌睿皱眉,这小子今天早晨的情绪也太反常了吧,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就一大堆在这里等着,而且每句都能酸掉牙!

不对劲!

就在凌睿刚刚嗅到­阴­谋的气息的时候,唐诗诗冲过来,对着凌睿怒火冲天:“凌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唐元!他的腿已经受伤了,够难受的了,你还刺激他!”

凌睿一脸冤枉的说:“老婆,我比窦娥还冤啊我!我怎么对他了?我又哪里刺激他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这个臭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可怜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这个毛头小子给­阴­了!

“你嫌弃他是拖累!”唐诗诗指控。

“那都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难道我好心好意的让吴浩送他去上班,这也错了?那让他不要去送就好了!”凌睿为自己申诉。

“姐,算了,是我自己没用,不怪他!”唐元一脸颓废的拉着唐诗诗的胳膊,说。

凌睿脸都青了!他目光越过唐诗诗,狠狠的瞪了在唐诗诗背后笑得一脸得意的唐元一眼。

小子!算你狠!

“你­干­嘛瞪他!还说你没有嫌弃他?”唐诗诗生气的挡住唐元,对着凌睿大声说。

唐元在唐诗诗背后,笑得更欢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别看你昨晚得瑟的欢,今早就让你拉清单!

哼!也让你知道知道,小爷我也不是泥捏的!

唐元这是在报复凌睿昨天故意向他炫耀锁骨上的牙印的事。

凌睿心里暗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他男子汉大丈夫,在老婆面前“能屈能伸”。

“老婆,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大舅子现在腿不方便,说话要委婉含蓄一点。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说让他误会的话。”

“这还差不多!”唐诗诗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凌睿,很容易就松了口。

见唐诗诗不生气了,凌睿连忙拉着唐诗诗的手,朝餐厅走去,边走边说:“老婆,我今早做了最拿手的面条,早上吃完面条去登记,一辈子都恩恩嗳嗳,缠缠绵绵的。”

唐诗诗被凌睿的话说的脸上微红,她坐到餐厅里的桌子前,发现桌子上只有两碗面条,奇怪的问:“怎么只有两碗?唐元跟吴浩的呢?”

在客厅里的唐元冷哼一声,那个家伙根本就没给自己和吴浩准备早饭,就给他和唐诗诗两人下了面!

唐元刚想再酸一下凌睿的,谁知凌睿面不改­色­的说:“这都几点了,他们早吃了,我们快点吃,不然爸妈等久了就不好了!”

唐元咬碎一口银牙!这货撒谎完全不打草稿的!

不过,唐元毕竟没有凌睿脸皮厚,闷闷的坐在那里生闷气,没有说什么。

吴浩悲催的想,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的早饭就在这俩人的明争暗斗中报废了!

呜呼!

他招谁惹谁了!

唐诗诗并没有多想,被凌睿这么一催,她连忙开动起来,心想,真让未来的公公婆婆在那里­干­等着,就太失礼了!

凌睿看唐诗诗低头努力吃面的样子,眼中掠过笑意。

四个人收拾妥当出门,已经是7点40了,原本不会这么晚的,但是唐元死活不愿意用凌睿昨天让人给他准备的那根拐杖,闹了点小别扭,后来还是吴浩开解了他两句,这才好了。

由于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堵了会车,凌睿他们开着车到达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二十多了。

凌睿停好车,警惕的四处看了看,今天民政局门口停的车不是很多,有两辆是他认识的,一辆是老爸的黑­色­宝马,停在角落里,另外一辆是停在他们前面的暖心丫头的红­色­小跑车。

凌睿刚准备下车,手机就响起来了,他让吴浩和唐元先下车,自己接起了电话。

“爸,什么事?”电话是老爸君泽宇打过来的。凌睿边接电话边瞄了眼角落里的黑­色­宝马,难道老爸没下车?

唐诗诗一听是未来公公打过来的电话,原本推车门的手,收回来了,坐在副驾驶上,竖起耳朵偷听。

凌睿见唐诗诗一脸的紧张忐忑,捏了捏她的鼻子,开了手机免提。

“儿子,我和你妈在你们后面的宝马车里,东西在暖心丫头那里,给你们送过来了,我和你妈昨晚被老爷子叫去谈话了,今天不适合露面,你妈让我告诉你们,快去领证,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两个都支持你们!”君泽宇的声音从手机里飘了出来。

凌睿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看唐诗诗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又好笑有欣慰!

小野猫,心里也是有他的,不然不会这么在意!

其实唐诗诗真的很在意这位从未见面的未来公公说什么,不过,听他这一番话后,心里的确安心不少。

但是那位老爷子……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连未来的公公婆婆都有些敬畏的样子。

“凌睿,我们会不会离婚?”唐诗诗幽幽的问。

凌睿被唐诗诗问的一愣,不过下一秒,他就扳过唐诗诗的身子,凶狠的将­唇­印在唐诗诗的­唇­瓣上,惩罚了有三四分钟的时间,直到唐诗诗用小 ...

(拳头捶着他的后背抗议,凌睿才放开唐诗诗。

唐诗诗被凌睿满目的凶光吓得瑟缩了下身子,这男人生起气来,好吓人!

“唐诗诗,我郑重的警告你,离婚?这辈子你都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都只能是我凌睿的老婆!”凌睿真是气坏了!这小野猫真是欠教训!

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

看开他该认认真真的给这个女人上一课,让她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人是不能怀疑的,连苗头都不能有!

“那我能不能不结婚了今天?”唐诗诗心虚的看了凌睿一眼,弱弱的问。

“不能!”凌睿死死的盯着唐诗诗的眼睛说,然后目光下移,又落到了唐诗诗微肿的­唇­瓣上,眼睛里的威胁意味,傻子都看的出来。

唐诗诗条件反­射­­性­的用手捂住嘴,一双大眼戒备的看着凌睿。

凌睿冷哼一声,说:“下车!”然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唐诗诗等凌睿关上车门,对着凌睿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凶什么凶!

副驾驶这边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唐诗诗快速的转过身子,看到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目光上移,就是凌睿那张微冷的脸。

迫于凌睿的­淫­威,唐诗诗犹犹豫豫的将自己的小手慢慢的伸出去,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凌睿的大手快速的抓住,于是她抬头看了凌睿一眼,发现这个家伙脸上还是挂着霜气,于是她吞了吞口水,委委屈屈的被牵着下了车。

早就下车的唐元,已经等得不耐烦,看着凌睿拉着小媳­妇­样的唐诗诗下车,心里更不是滋味!

“刚刚担心晚了,死活往这里快赶的是你们,现在磨磨蹭蹭的还是你们,你们到底要不要领证了?”

凌睿抿着­唇­没说话,只是与唐诗诗十指交握的手紧了紧。

唐诗诗泪!这丫的这哪里是手,简直跟铁钳没啥区别!这算不算严刑逼婚?

四个人没说话,朝民政局大门走去。

“唐诗诗!你给我站住!”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唐元,吴浩快要走进民政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气势浑厚的虎啸龙吟!

唐诗诗的身子一下子僵在当场,凌睿从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感觉到唐诗诗身体上传来的颤抖,一侧身,搂住唐诗诗的腰。

与唐诗诗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唐元,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人。

老爸,老妈,还有——陆涛!

唐元看到陆涛,眸子一眯,里面燃起仇恨的火焰!

“爸!妈!”唐元开口喊人。

“儿子!你的腿这是怎么回事?”蔡晓芬一看到唐元拄着拐杖,差点昏倒!

她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才离开家一个多月,怎么就拄上拐杖了?

唐国端也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这是?”腿断了?

“没事,前几天受了点伤,过些日子就没事了。”唐元云淡风轻的说。

他可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去打黑拳让人打断腿的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保不齐另外一条腿也给自己当场打断!

“儿子,这,这能恢复吗?”蔡晓芬担忧的问。她跟老伴年纪一大把了才生出这么个儿子,媳­妇­都还没娶呢,万一腿落下残疾,人家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他啊!

“能,妈你别担心,医生说休息些日子,做做复健什么的就会跟以前一样了!”唐元安慰着自己的老妈说。

唐国端听唐元这样说就放下心来,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到儿子的腿上,而是看向一直没敢转过身来的唐诗诗。他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含笑站着的一身军装的凌睿,眼底闪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当然,这些情绪只是一晃而过,很快的,唐国端的眼中就恢复了刚刚的严明。

“唐诗诗,你这是不打算认我跟你婶婶了?”唐国端怒气冲冲的问。

唐诗诗慢慢的转过身子,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亲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叔叔,婶婶。”唐诗诗哽咽着喊。

“丫头,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蔡晓芬一见唐诗诗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心疼的不行,连忙责怪自己的丈夫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好好跟孩子说?”

唐诗诗虽然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她一直将唐诗诗当做亲生的一样,就是有了唐元,她也将唐诗诗当做心头­肉­一样的疼爱着,她深知这个丫头一向是个倔强好强的­性­子,小时候跟一群男孩子练拳,身上青青紫紫的就没断过,都没见她哭过,现在看她哭成这幅样子,她就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受委屈了!

“婶婶,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一时间太激动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接过凌睿递上来的纸巾,擦了下眼泪,强撑起一个笑脸,说。

唐国端见唐诗诗这样,心里也是极疼的,但是他的­性­子就是对孩子要比蔡晓芬严厉的多,尤其是他看到站在台阶下的陆涛,看着唐诗诗,脸上透着浓浓的歉疚悔恨,又看了看民政局这三个烫金的大字,重重的咳了一下。

蔡晓芬收到丈夫的提示,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丫头,别赌气了,婶婶看得出陆涛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蔡晓芬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忽略站在唐诗诗身边,亲密的搂着唐诗诗的腰的凌睿。

虽然她在看到凌睿第一眼的时候,眼里也闪过惊叹,惊叹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她不能见诗诗这么草率的就去跟他领了证,婚姻大事,怎么能儿戏!

“诗诗,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陆涛上了一步台阶,站在唐诗诗的下方,看着唐诗诗,一脸真诚。

而且,一向自负的他,竟然用了“求!”

由于宿醉,又长时间的开车,陆涛根本就没有休息好,虽然在来民政局之前,他也将自己给好好收拾了一下,但是此刻他眼窝下面黑眼圈特别的明显,两只眼睛里密布着红血丝,脸­色­也特别的憔悴,跟站在唐诗诗身边,一脸意气风发,俊美无双,气质优雅的凌睿,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涛,我们之间已经绝无可能,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有什么迫不得已,但是我们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复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唐诗诗说的一脸坚决,义无反顾。

“丫头,你这是说什么话!当年我们不同意你跟陆涛结婚,是你非倔着­性­子要嫁给他,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有生之年都只爱他一个人,才过了三年,你们就离婚了,你今天还要跟一个刚认识的人结婚?你跟我说说,你将婚姻当成什么了?!”唐国端越说越气,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又大了起来。

“叔叔!”唐国端的话,勾起了唐诗诗心底的伤痛,她的泪,落得更凶。

“爸,你听我说,这陆涛不是个东西,他……”唐元一见唐诗诗哭的泪眼模糊的,连忙站出来抱打不平。

“你给 ...

(我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余地!”唐国端看唐诗诗哭的不能自已,情绪有些暴躁起来,狠狠的喝斥了唐元一顿,然后又瞪了陆涛一眼!

都是这家伙害的他家丫头哭的这么伤心!

“唐叔叔,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我有义务跟你解释一下今天的状况!”凌睿的大手悄悄的在唐诗诗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抬头看着唐国端,礼貌的开口。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唐国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他心里气恼唐诗诗将婚姻看的太过随便,拿自己不当回事,但是看到凌睿这么有礼貌,有气也不好发作,只得憋气的哼了一声。

“唐婶婶意下如何?”凌睿有礼貌周到的询问了下蔡晓芬。

“这个……”蔡晓芬也拿不定主意了。

“妈,你就听我姐和姐夫跟你们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一遍,省的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骗了!”唐元机灵的Сhā话进来。

蔡晓芬与唐国端对视一眼,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两人又齐齐的看向陆涛。

“叔叔,婶婶,是我对不起诗诗,可是具体的原因我都跟你们解释过了,我承认我是心急嫉妒做了些混账事,可是我是真心悔过的!”陆涛一看唐国端与蔡晓芬的态度有变,焦急的说。

就在唐国端与蔡晓芬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坐在宝马车里,远远的看着民政局门口这一幕的凌悦再也等不下去,呼啦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刚刚一看到陆涛带人拦住唐诗诗他们,凌悦就坐不住了要下车,结果被老公君泽宇给拦住了,说是再等等看,结果这么一大会过去了,还没结果,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君泽宇看着老婆下车,也跟了过来。

“儿子,你们怎么还没进去?”凌悦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先对着凌睿吼了一嗓子,然后看到唐诗诗哭的眼睛红通通的,连忙伸手给她擦泪,说:“丫头,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跟妈说,我替你出气!”说完,还目光­阴­­阴­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唐国端夫­妇­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涛身上,­阴­阳怪气的说:“这不是素素的未婚夫吗?没想到你倒是好风度,也不觉得尴尬,前妻结婚登记还来观礼,这原本诗诗跟凌睿结婚,我都不打算请你的。”

局面被凌悦这三言两语的一搅合,又发生了变化。

凌睿悄不声的递给凌悦一个眼神:老妈你怎么才过来!

凌悦一下子就傲娇了!她斜了凌睿一眼:现在知道你老妈的厉害了吧?

凌睿狗腿的点头。

虽然很生气唐诗诗被唐国端给惹哭了,但是他知道唐国端夫­妇­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唐诗诗的,而唐诗诗也一直将他们当做是最亲的亲人,所以,他心疼着老婆的金豆子,又处在被动的局面,真的挺憋屈的。

“凌阿姨,我已经准备向凌家退婚!”被踩中软肋,陆涛有些底气不足。

“那素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打掉?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凌悦一扬眉,问道。

“什么孩子?”唐国端与蔡晓芬本来被突然冒出来的凌悦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凌悦说要帮唐诗诗出气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是他们给了唐诗诗委屈一样,他们这才刚回过味来,就听到凌悦说孩子的事,一时间懵了!

“你们不知道啊?素素肚子里怀了陆涛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凌悦凉凉的说。

“丫头,这是真的?”蔡晓芬转头问唐诗诗,唐诗诗含着泪,轻轻点了下头。

“陆涛,你为什么没说孩子的事?难道你所谓的复婚就是让诗诗当个便宜后妈?”唐国端怒了。

陆涛羞愧的低下头,不一会他又抬起头说:“我会退婚!孩子是个意外!”

“对你或许是个意外,对你母亲来说,却是天大的惊喜吧?”唐诗诗冷冷的开口。她永远也忘不了,王凤珍那天扶着凌素素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看向自己的时候,那鄙夷不屑的眼神。

“诗诗,我妈她……”陆涛颓废而又无力的开口,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比起凌睿来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没有唐诗诗的信任!没有亲友团!就连被自己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也立场不坚定了起来!

“你无须跟我解释什么,陆涛,当初我一意孤行嫁给你,这三年来,我委曲求全,处处迁就,总是以为我只要我做的够好,总有一天你妈的态度会软化,会看到我的好,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即便我做的再好也没有用,因为我改变不了自己是孤儿的事实,更改变不了自己的养父母无权无势的事实,我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我自己,是你——让我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唐诗诗含泪指控。

陆涛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像是再也暖不过来。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一直为我­操­心了。陆涛,我已经不爱了,现在我有了更值得我爱的人,我相信他会疼惜我,爱护我,不让我受委屈凄苦,所以,我决定嫁给他。”唐诗诗转过身认真的对唐国端与蔡晓芬说,此刻她与凌睿的手十指交握,刚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一片晶亮,闪着信任的光芒。

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不敢置信的一步步后退,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台阶下。他看着唐诗诗自信的眉眼,仿佛又见到了大学时候的唐诗诗,那时候她每天也是这般充满自信,每每看到她神采飞扬的眉眼,他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可是,自从她嫁给了自己,这种自信,渐渐的就从她身上消失了,以至于后来,他再也不曾见到过。

他错了!他错了!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诗诗,就算你不想跟陆涛复婚了,你也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就嫁给一个认识这么短时间的男人,而且他还是一名军人,军嫂不好当的。”蔡晓芬语重心长的对着唐诗诗说。

“当结婚是什么?哼!总之,我不赞同你这种态度!”唐国端口气很硬。

说来说去,唐氏夫­妇­还是担心唐诗诗能否幸福。

“诗诗,原来这两位就是你跟我提过的养父母?”凌悦一脸恍然大悟的Сhā话进来。

“唐先生,唐太太,你们好!我是凌睿的妈妈,凌悦,这是我丈夫君泽宇。”

凌悦礼貌热情的伸出手来,主动与唐氏夫­妇­握手打招呼,而她身边的君泽宇也一脸微笑的上前与唐氏夫­妇­一边握手一边说:“亲家远道而来,一定要让我们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爸,君叔叔听说你喜欢收集砚台,特地给你弄了一方唐朝的砚台,准备作为礼物送给你。”一旁的唐元忙不迭的Сhā话进来。他生怕自己老爸这幅硬脾气,不知道变通,害的唐诗诗难做人。

“孩子的婚事没谈妥,说礼物什么的为时过早,再说,就算是诗诗嫁给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卖女儿,收不起那么贵重的礼物。”唐国端仍旧初衷不改,表情严肃的说。

“礼物只不过是表个情谊,我只不过是听孩子说你喜欢收集这个,刚好手里有罢了,根本没考虑什 ...

(么贵贱的问题,要是孩子告诉我你喜欢吃臭豆腐,我就拎着两盒臭豆腐上门,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礼物寒碜。”君泽宇微笑着说,他的话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唐国端被君泽宇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是我多心了!”他­性­子爽直,认错也­干­脆。

“我媳­妇­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藏着掖着,亲家不要见怪。”君泽宇还不忘记给凌悦树立好形象。

“我就是见诗诗这孩子哭得满脸是泪的心疼,还以为你们是陆涛带来欺负她的,没想到是……是我太心急了,没弄明白就……亲家千万不要见怪。”凌悦不好意思的笑笑。

唐国端与蔡晓芬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这家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怎么让人听了有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感觉,这一口一个亲家叫的!

这热络的劲儿,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唐元在一旁看到君泽宇与凌悦一搭一唱的,自己父母反倒落了下乘,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斗不过凌睿那家伙了!

这丫的,家里一窝都是狐狸,这遗传基因强大的,自己能是对手嘛!

“凌睿,唐诗诗,去下主任办公室!快点!”

就在大家都杵在门口,不进不退,不知道要寒暄到什么时候的时候,一声清脆的传唤,打破了这种状态。

一个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子,神情严肃的对着阶梯上的凌睿与唐诗诗喊。

“出了什么事?”凌睿看这那个女人,出声询问。

唐诗诗正好奇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刚想开口,却被凌睿捏了捏小手,于是她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好像是你提交的资料有问题。”那女子态度十分冷淡。

“好的,那我们马上过去。”凌睿点点头说。

“出了什么事?”凌悦紧张的看着凌睿问。

“不知道,今天的证件又领不下来了,我和诗诗过。”凌睿说完,对唐氏夫­妇­说:“叔叔,婶婶,我和诗诗先进去了。”

唐国端看凌睿与唐诗诗空着手,目光在他们十指交握的手上顿了一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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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叫声老公来听听

(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一步步走近民政局的大门,就在他们要推门进去的时候——

“等等!”蔡晓芬突然喊了一声。ww

凌睿与唐诗诗停下来,转过身,不解看着蔡晓芬。

蔡晓芬心思比唐国端细腻,她觉察出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说今天来领证的吗?为什么那位女同志说你们的资料有问题?这不是还没进去吗?”

凌睿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目光直视着蔡晓芬说:“是这样的婶婶,其实我和诗诗前天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了,资料什么的都已经提交了,但是因为的身份的缘故,当天没能办理下来,今天我们是跟这里的主任约好了八点来拿证的,路上堵车就耽搁了一会,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听到凌睿这样解说,再想想之前那个出来传话的女同志说的话,蔡晓芬心里的疑虑打消了。“那你们快去吧。”

其实,最让她安心的是凌睿说,因为出了什么问题,今天他与唐诗诗并不能顺利的拿到结婚证,这说明,一切还有商量缓和的余地。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抱着让唐诗诗与陆涛复婚的初衷,但是,涉及到唐诗诗的婚姻大事,切不能草率,尤其是唐诗诗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把好关。

凌睿点点头,拉着唐诗诗的手,推门进去。

“亲家,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看着凌睿与唐诗诗进去,凌悦上前热络的拉着蔡晓芬的手说。

“这个……”蔡晓芬看看自己的老公,其实,她个人是希望跟凌悦她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既然诗诗那丫头铁了心的要嫁给她的儿子,这说明,两个人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而且看起来这凌睿的父母通情达理的,比陆涛的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妈,可是强多了,不管这两个孩子的婚事最后能不能成,至少都得了解下这家人怎么样吧?

“不用了,我们在这里等着诗诗那个丫头出来,我还有话要跟她说。”唐国端婉言拒绝。

“哎呦!”一直站在蔡晓芬身边的唐元,身子突然歪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幸好,吴浩就在他身后站着,快速的出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儿子,怎么回事?”蔡晓芬吓得连忙上前抓着唐元的手,问道。

“没事!没事!”唐元有些害怕的偷瞄了自己的老爸一眼,看着自己的老妈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十分愧疚的说。

“医生说,唐元的腿这阶段要特别的注意保护,是不能久战的。”得到唐元暗示的吴浩对着蔡晓芬说。

“亲家,不如我们就到附近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说话,再怎么说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君泽宇担忧的看了眼唐元,适时地开口。

“他爸!”蔡晓芬也满是期盼的看着唐国端。

“咳咳!那就找个地方先坐下来,边休息边等。”唐国端顶不住这么多压力,妥协道,不过,他说完这番话还是回头瞪了唐元一眼。

这臭小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这小子是故意的!

“那好,这附近倒是有个环境不错的地方,我们先过去坐坐。然后给那俩孩子打电话说下,让他们一会过去找我们就成。”凌悦说着,热情的拉着蔡晓芬的手,向他们的那辆宝马车走去,下台阶的时候,她故意用身子将蔡晓芬与还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离去的陆涛隔开,不让蔡晓芬与陆涛有说话的机会。

跟在她们身后的君泽宇看着自己老婆这嫉恶如仇的小举动,眼底盈满了宠溺的笑意。

唐国端走到陆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陆涛,叔叔看的出来,你还是爱着诗诗的,但是你和诗诗的缘分看来是真的尽了,唉!”

陆涛抬头看着唐国端,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叔叔,对不起!”又低下头去。

唐国端再次拍了拍陆涛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跟着君泽宇他们离开了。

唐元与陆涛擦身而过的时候,冰冷的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她!”

陆涛抬头看着唐元,双目已经赤红,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我不信!因为你伤她最深!”唐元冷嘲,由吴浩扶着离开了。

陆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跳,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却忽然仰起头。

只是,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进了民政局,就看到君暖心在拐角处跟他们招手,她旁边还站着梁月跟王月珊。

凌睿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拉着唐诗诗的手,走了过去。

“呼呼!三哥!你们这可真是叫好事多磨,都到民政局门口了,还能被拦住!要不是我,你们今天可就惨了!”君暖心有些怕怕的拍着胸口,脸上却挂着一幅:“我很厉害吧?你们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原来刚刚那位民政局的女同志,是君暖心的一个同学,她跟梁月,王月珊一早就来等着了,谁知道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后来,好不容易这对新人来了,却被突然杀出来的拦路虎给拦住了。

听王月珊说,陆涛带来的那对中年夫­妇­是唐诗诗的养父母,君暖心头都大了,最后不得已,整出了这么一招。

“是要谢谢你,不过最该谢的恐怕是这位美女了!”凌睿拍拍君暖心的脑袋,对梁月点了点头,笑着说。

“三哥,你好厉害!简直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了幕后军师!”君暖心嬉笑着将梁月推到两人跟前,说:“主意是月姐出的。”

梁月和煦的笑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真替你开心,祝福你!”

王月珊也上来抱住唐诗诗,眼圈有些发红,不过脸上却是笑得灿烂,她在唐诗诗小声的跟唐诗诗咬耳朵:“丫的!你行啊!这大帅哥见了几面就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娶了,你快点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搭上的人家?”

明明那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家伙恨不得躲到火星上去,怎么这么快好事就成了?

难道这就是孙子兵法上的“欲擒故纵”?

唐诗诗伸手悄悄在王月珊的腰上拧了一把。

王月珊夸张的松开唐诗诗,跳开老远,说:“没良心的!见­色­忘友!”

唐诗诗气恼的脸红红的,她没想到今天梁月与王月珊能来,不过得到她们的祝福,她心里升起了幸福的泡泡。

天知道,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手心一直往外冒汗,直到现在,看到她们,才恢复了正常。

“好了,赶紧办正事,省的夜长梦多!”君暖心将户口本与结婚申请拿出来,递给凌睿,然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唐诗诗说:“诗诗,我将我三哥,正式的交给你了!你不用太感谢 ...

(我,以后做了好吃的,想着给我留一份就成了!”

唐诗诗斜了君暖心一眼,怨怼的说:“是该好好谢谢你,瞒得我好苦!”

“哇!不带秋后算账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三哥,你得救我!”君暖心夸张的怪叫!

“我都听老婆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朝登记处走去。

“有了老婆忘了妹妹!三哥你不厚道!呜呜!”君暖心不甘心的大叫!

只是,根本没有人同情她,就连梁月跟王月珊也不站在她这边,用一种“你自作自受”的眼神,看着她。

唐诗诗与凌睿看着彼此,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笑意。

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君暖心同学的缘故,进了民政局没多久,唐诗诗与凌睿两人,手里都多了一本金­色­边框的红本本,速度快的让唐诗诗都有些恍惚起来。

离婚不到两个月,她竟然又嫁人了,而且嫁个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睿,这时候方才开始觉得,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哇塞!男的俊,女的俏,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唐诗诗只觉得手上一空,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去抢,随即耳边却响起了君暖心夸张的赞叹,原来,这个家伙抢了自己手里的结婚证,正跟梁月与王月珊对着上面的照片,品头论足着呢。

“你看诗诗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王月珊戳着上面唐诗诗的小脸抹黑着。

正事办完了,她也该好好跟这个家伙清算一下知情不报的罪状了!

唐诗诗怒冲冲的瞪了王月珊一眼:你哪只贼眼看到我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了?姐姐我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懂不?

王月珊白了唐诗诗一眼: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是这么回事,别狡辩了!事实胜于雄辩!

唐诗诗怒,刚想上去理论一番,手却被凌睿抓住,她羞恼的看了凌睿一眼,都怪你!

凌睿笑得妖娆无限,看着唐诗诗的眼神里带着赤­祼­­祼­的毫不掩饰的占有,好像在说“你是我的了!跑不掉了!”

唐诗诗被凌睿看的脸红耳热的,羞涩的将头转向一边去,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向上翘了起来。

君暖心评判完了照片,已经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糖果来发糖了!唐诗诗这才注意到,这个家伙今天背了个特大号的包包,里面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

心里滑过一丝暖流,这个家伙想的还真是周到,这么的贴心。

凌睿对这个妹妹的举动很是满意,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君暖心笑得更欢快,发糖发的更卖力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周围排队登记的新人,人人都见者有份。

“中午去哪里吃?先说好了,我要吃大餐!”王月珊发完糖,走过来说。

其实王月珊还是有些幽怨的,但是看在唐诗诗这个家伙嫁了个帅哥的份上,她决定从轻发落,痛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一顿算了。

唉!谁让她一碰到帅哥,就免疫力低下了呢!

“大餐肯定有,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丑媳­妇­要先见公婆。”凌睿抱歉的看着王月珊说。

“那就先忙正事,有机会再说,反正跑不了!”梁月走过来,挽着王月珊的胳膊,笑着说。

说正事,正事就来了。

凌睿的手机响起来,是凌悦来电。

“妈,你们现在在哪里?”凌睿问。

“在民政局旁边的分店里,你们怎么还没办完事?都十点半了!”那边传来凌悦带着薄怒的声音。

凌睿看了唐诗诗一眼,说:“我们马上过去!”

“嗯。快点过来!”凌悦说完便挂断电话。

凌睿将手机放进口袋,搂着唐诗诗的腰说:“老婆,暴风雨就要来了,怕不怕?”

“不怕!有你给我挡着!”唐诗诗笑着说。

“嗯!天塌下来,只要有老公在,绝对不会让它压着你!从今以后,你只能被我压!哈哈!”凌睿说完开心的咧嘴笑笑。

“切!”君暖心,梁月与王月珊异口同声的吐槽!

凌睿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拉着娇羞不已的唐诗诗,大步走出民政局。

凌睿与唐诗诗没有想到的是,陆涛竟然还没有离开。

“诗诗!”就在唐诗诗与凌睿已经走过陆涛身边的时候,陆涛突然开口喊了唐诗诗。

唐诗诗的脚步不停,依旧往前走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陆涛的声音一样,倒是凌睿,放慢了脚步。

“诗诗!”陆涛快步下了台阶,越过唐诗诗与凌睿,挡在他们的前面。

凌睿目光平静的看着一脸颓废的陆涛,唐诗诗皱起了眉头。

“我能不能单独跟她说几句话?”陆涛的目光看向凌睿。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松开握着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一把抓紧,反握住。

唐诗诗认真的看着凌睿,说:“我们已经是夫妻,夫妻一体,凡是有关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凌睿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也一样。”

唐诗诗欣然一笑。转向陆涛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陆涛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眼睛被他们脸上明晃晃的幸福笑容所刺伤,尤其是看到她们手中拿的大红的本子,心像是被利器突然刺了一个洞,疼的骤然收缩。

“唐诗诗,虽然你嫁给了他,但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

“那是你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我也没兴趣听!”唐诗诗打断陆涛的话,一脸冷嘲。

她都已经结婚了,这个男人还要自大到什么时候?

不放弃?她真的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放不放弃有什么意义?至少,在她看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唐诗诗,你……”陆涛感觉自己的心被人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了一脚。

而唐诗诗却不再理会陆涛,她拉着凌睿的手,说:“我们走,爸妈和叔叔婶婶应该等急了。”

凌睿应了一声,跟上唐诗诗的脚步,在与陆涛擦肩而过的时候,凌睿丢下一句话:“没有如果!”

那声音不大,但是那声音里的坚定却让陆涛的身子轻微的晃了一下,没有勇气再回头。

君暖心与梁月,王月珊走上前来,王月珊看着已经坐上车走远的凌睿与唐诗诗,狠狠瞪了陆涛一眼,冷冷的说:“你就等着后悔吧!”然后与君暖心和梁月走开。

陆涛孤单单一个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没有去看王月珊,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对她喊,说其实自己早就后悔了,悔不当初!可是后悔——也晚了!

这次,陆涛没有仰起头,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仰起头也不管用,那些悔恨的泪水,还是会尽数的涌出眼眶!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脚下的大理 ...

(石台阶上,唐诗诗今天穿那一身桃红­色­的连衣裙很美,衬得她的脸­色­越发娇艳,美得摄人心魄如同春日里飞舞在百花枝头的­精­灵,可是,这样的美好,已经被他硬生生的推了出去,再也回不来!

凌睿说了,没有如果!

他就这样,彻底的失去她了!

凌睿将车子停在皇朝大酒店的停车场后,坐在车上却并没有要即刻下车的打算!而是长臂一圈,将唐诗诗给搂在怀里,用力的亲了又亲,良久之后,感叹道:“媳­妇­,你终于是我的了!咱俩这婚结的,可真是不容易,以后谁也别想再惦记着你!”

“说的我好像有多招人惦记似的!”唐诗诗没好气的戳了戳凌睿的胸膛,娇嗔的开口。她嫁给他了,虽然两人认识时间短暂,但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她心里感到无比的安宁,再也不必提心吊胆!

“刚刚民政局门口就有一个!”凌睿想到陆涛说什么不会放弃的话,心里就一阵阵泛着酸水儿!忍不住又狠狠的亲了亲唐诗诗。

“行了!爸妈,还有都在等我们!”唐诗诗嘤咛一声,推开凌睿,声音酥软的不像是自己的,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让他们等!”凌睿眼底的情yu早就汇聚成一片汪洋,根本不打算就这么放开她。

“你都答应了,答应了要马上过去的。”唐诗诗脸上烧的如同火烧云一般绚丽,但是还存着理智,怎么好让长辈久等。

“我是答应了,可是,过一会再过去也无妨的吧!”凌睿气息不稳的说道,想着唐诗诗的叔叔婶婶,凌睿就有些郁闷。这两位长辈好像心里就只认陆涛不认他呢!他哪点比不上陆涛那家伙了?

唉!凌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别闹了,早点过去,不然去的晚了,叔叔婶婶更生气了!”唐诗诗是知道唐国端跟蔡晓芬的脾气的,所以那里还敢在路上耽搁,所以催促凌睿快点下车!

“老婆,要不你先给点甜头?”凌睿一双锃亮的眸子落在唐诗诗的身上,带着期翼说道。

“快点下车吧!跟个孩子似的!一会姐姐给你买糖,一定买个最甜的给你!”唐诗诗故意假装听不懂凌睿的话,一边推着他的身子一边说道。

“老婆,不带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凌睿苦哈哈的看着唐诗诗控诉道。

“快点下车吧,不然给你买个话梅糖,让你继续酸着!”唐诗诗笑嘻嘻的打趣道。

凌睿脑门顿时滑下三条黑线!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媳­妇­,这么心狠腹黑!

当凌睿与唐诗诗一路笑笑闹闹的出现在包间的时候,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还算不上太坏。

至少表面上,大家相处的都还算融洽!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唐国端一看到唐诗诗出现,就沉声问道。

自从来到这包间里坐下,唐国端就如坐针毡,因为凌睿的父母太过热情了,招待的太周到了,热情周到的让他简直就要受不了了,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叔叔,婶婶,对不起,让你们二老久等了,因为结婚申请的材料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凌睿态度诚恳的说,看到唐国端与蔡晓芬露出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的时候,他又坏心的话锋一转,说:“不过幸好,问题都解决了。”

唐诗诗用力的掐了下凌睿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心里腹诽:这个黑心黑肺的家伙!

唐国端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因为凌睿最后的那句话给提了起来,“解决了?什么意思?”

蔡晓芬也看着不解的看着凌睿,眼中透着紧张之­色­。

凌悦与君泽宇倒是不动声­色­,心里暗笑不已。

唐元白了凌睿一眼,心里冷哼:这只狡猾的臭狐狸!

吴浩没有看向任何人,他低头喝着茶水,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才是凌少的作风!

凌睿没有说话,他松开唐诗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本镶着金框的红本本,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唐国端与蔡晓芬的面前,然后后退一步,举起手,严肃认真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宣誓般的说道:“叔叔,婶婶,以后我不但是诗诗的丈夫,也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同诗诗一样,尊重你们,孝敬你们!感谢你们将诗诗养大,将她培养的这么善良,优秀,从今往后,我会像忠于自己的祖国一样忠于我们的婚姻,并爱惜她,尊重她,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请你们放心的将她交付给我!”

“你……你们……”唐国端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红本本,然后又看看凌睿,再看看唐诗诗,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刚刚竟然先斩后奏,将证给领了!

唐国端并不是傻子,虽然这其中有些环节他想不明白,但也能猜得出,自己这是被唐诗诗与凌睿给耍了!

“好!好!你们……”唐国端指着凌睿与唐诗诗的鼻子,气的手指直抖,他拉着蔡晓芬的手,怒气冲冲的说:“我们走!”

蔡晓芬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欲言又止,站起来,跟上唐国端的步伐。

“叔叔!婶婶!”唐诗诗追过来,抓住蔡晓芬的胳膊,一脸祈求。

“叔叔,婶婶,你们听我解释!”

“亲家!你好歹也听听孩子们的想法。”凌悦也赶紧上前拦住唐国端与蔡晓芬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需要解释,我们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你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国端一把甩掉唐诗诗抓着蔡晓芬胳膊的手,拉着自己的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叔叔!婶婶!”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抬步要去追,却被唐元给拦下了。

“你们不用过去了,我先将他们给安顿好,在b市住几天,等他们消了气,你们再好好沟通一下。”

唐元说完,就往外追去。

吴浩也赶紧跟上,却被君泽宇拉住,他将自己宝马车的钥匙,塞进了吴浩的手里。

吴浩拿着钥匙,点点头,追了出去。

“唉!这个唐老头,­性­子直,脾气暴,倒是跟我一样!”凌悦看着离开的唐国端感叹道。

君泽宇笑着上来搂着凌悦的肩说:“不过才认识,你倒是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了!”

“这亲家倒还真是跟我挺投脾气的!”凌悦也笑着说,回过头,又看着眼圈发红的唐诗诗说:“诗诗,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你叔叔婶婶呀,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了,拉不下脸来,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不管你的。”

“真的?”唐诗诗睫毛轻颤,一串泪就落了下来。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我看着你叔叔婶婶拿着你比亲生的还亲呢,怎么舍得不管你,你和睿小子呀,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两个,知不知道?”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说。

“嗯!谢谢你——妈!”唐诗诗抹了一下眼泪,娇羞的开口喊了凌悦一声妈。

...

这下换成凌悦激动了,唐诗诗那一声“妈”,直接将凌悦的眼泪给喊出来了,不过这可是欢喜的泪水!

“泽宇,你听到没有?诗诗喊我妈了?我有儿媳­妇­了!我有儿媳­妇­了!”凌悦拉着唐诗诗的手,又哭又笑!

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也深有感触的说:“听到了!看吧你给激动的,别把诗诗吓坏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哭鼻子,让儿媳­妇­笑话!”

“妈,诗诗这声”妈“,可不是白叫的!”一旁的凌睿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泪流满面的,连忙上来转移话题!

不管是什么样的泪水,对他而言,都是珍贵的。

“听到没有?儿子给媳­妇­儿讨要红包来了!”君泽宇也打趣着说,调解着气氛。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诗诗连忙摆手,然后嗔怪的看了凌睿一眼,自己哪有这个意思!

君泽宇则是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说:“好了,这下连我也跑不了了!”

唐诗诗尴尬的又要解释,谁知道凌睿却上来搂着她说:“别浪费力气了,为了今天这个表现的机会,妈可是都准备了好几年了,你就省省吧,一会她给什么,拿着就是了。”

唐诗诗还想说点什么的,谁知道凌睿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你的所有力气都留给我,一会我们就回去!”

唐诗诗哑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愤的踩了凌睿一脚!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急­色­鬼投胎!三两句不忘那回事!

凌睿嘴角猛抽了一下,小野猫真下的去脚!

“诗诗,快来!好媳­妇­,来看看喜不喜欢?”凌悦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六个­精­美的盒子,摆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唐诗诗被凌睿拉着坐过去,逐一看了下那几个盒子,第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老坑的帝王绿的手镯,那浓郁鲜亮的绿­色­,像是要滴出来一般,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这是一串金­色­的珍珠项链,上面每一个珠子都有人的拇指那么大,十分的饱满,圆润,大小都一致,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高贵又不落俗气。

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钻饰,耳环,项链,手镯,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第四个盒子里是一套房子的钥匙。

第五个盒子里是一把车钥匙。

第六个盒子里是一份皇朝大酒店百分之十股份持有的转让书。

“诗诗,我没有你妈妈准备的充分,这张卡里有两个亿,你拿着零花,喜欢什么就买点,不够花了就跟爸爸说。”君泽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唐诗诗的面前。

“爸,妈,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诗诗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礼物,目光清澈,一点留恋都没有,对着凌悦与君泽宇拒绝道。

“诗诗,你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听唐诗诗不要,紧张的问。

“不是的,妈,只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唐诗诗说。

“诗诗,你就收下吧,不然你妈今后睡觉都会不踏实的!东西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关键都是你妈妈的心意,你别看这几样东西,她可是准备了好几年了。你看这对手镯,是她大前年的时候参加拍卖会,拍下来说是要送给儿媳­妇­的,这条珍珠项链,是她前年准备的,还有这套房子,也是她前年就买下,去年装修好的,这套钻石首饰,是她去年去国外的时候买下的,车子是前几天买的,股份转让书是昨天准备好的。”君泽宇对着桌子上的几样礼物,一一的解释。

“可是……”唐诗诗还是觉得太贵重了。

“好了,老婆,就收下吧,难道你真想让妈天天失眠?这可是不孝!”凌睿不客气的将那几样东西都收拾到唐诗诗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爸!谢谢妈!”唐诗诗乖巧的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见面礼,收的让她手软!

“这才乖!”凌悦放松的舒了口气说。

君泽宇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唐诗诗,这个儿媳­妇­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好的,难怪自个儿子这么快就陷进去了!

送完见面礼,君泽宇吩咐酒店的服务员上菜。一家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的融洽。

“诗诗,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昨天晚上,你们的爷爷找我和你妈去谈话了,他态度很明确,不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并且挡着我们的面挑明了说要撮合白家的白茉与睿小子,今天晚上,还会请白茉去凌家做客,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我希望你们两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勇敢的面对一切考验,勇于捍卫自己的幸福!”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君泽宇才开口将昨晚上的事情说给小俩口听。

“当然,诗诗,我和你爸爸自始至终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们的!”凌悦生怕自己老公说的太过严肃了,吓跑了儿媳­妇­,连忙表明立场。

“爸,妈,你们说的,我都明白,我会的!”唐诗诗与凌睿相视一眼,认真的表明态度。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这一次,她要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保护自己的婚姻,因为她相信,凌睿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有一对好公婆做自己的后援,所以,这一次,她要将那些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企图破坏自己婚姻的恶势力都统统的斩于马下!

听到唐诗诗这样说,君泽宇跟凌悦很是欣慰,越发的觉得自己儿子十分的有眼光。

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不是一株只知道依附男人的莬丝花,她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

送完见面礼,吃完饭,该说的都说完了,君泽宇跟凌悦识趣的退场,将空间留给新婚的小两口,尤其是凌悦,走的时候还塞给凌睿一张房卡,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凌睿拉着唐诗诗进入到总统套房的时候,唐诗诗还在嘟着嘴抱怨:“我们就不能先回家去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吃完饭竟然拉着自己急吼吼的来开房,唐诗诗想想就觉得羞死个人了要!这还没到晚上呢,这个家伙就要过洞房花烛夜了?真是的!

“你的手机呢?”凌睿不理会唐诗诗的那点小别扭小抱怨,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有点放不开,不过从今天开始起,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教这只小野猫,直到她对自己完全敞开,跟他一样,眼中只有彼此,身体只适应彼此!

唐诗诗不明白凌睿要她的手机­干­嘛,还是乖乖的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他。

凌睿接过唐诗诗的手机,二话不说,直接摁了关机键,然后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接着,又将自己的手机摁了关机键,也丢到沙发上,看着沙发上那一黑一白两只手机,凌睿觉得他跟唐诗诗,真的是天作之合,你看,连用的手机都这么登对!

“老婆,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解决掉不会被打扰的事情,凌睿双臂抱胸,看着唐诗诗,痞痞的问。

“为什么又是二选一?我要是两都不选呢?”唐诗诗也学凌睿的样子,双臂抱胸 ...

(,痞痞的问。

“那就你给我脱!”凌睿说完伸开双臂,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诗诗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场,凌睿这幅样子,要是被王月珊那个家伙看到的话,估计会发狂的尖叫起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他一把将唐诗诗拖进怀里,然后扛起来,边向床边走,边愤怒的说:“唐诗诗,爷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勾引爷,会是什么下场!”

唐诗诗泪,自己只不过是忍不住无良的笑场了,哪里勾引他了!

不过唐诗诗很快就哭不出来了,看到自己早上才穿的崭新的漂亮衣服在凌睿的手中化为破布一堆,她心疼的不得了,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真是浪费,这衣服不少钱呢!勤俭持家的唐诗诗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凌睿抱着同样赤­祼­的唐诗诗滚进床里的时候,一边坏笑一边要求着。

“偏不叫!”唐诗诗存心的逗弄凌睿,不肯服软让他轻易的达成所愿。

“老婆,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凌睿伸出自己的手做出个要挠唐诗诗痒痒的东西,威胁道。

“那要不我勉为其难的叫一声?这可是你强迫我的!”唐诗诗歪着脑袋故作思考了一下,勉强的开口说道。

“小野猫!又欠收拾了是吧!”凌睿气恼的磨磨牙!佯装一脸凶恶。

“得了得了!瞧你那副凶样!怕了你了!我叫还不成嘛!”唐诗诗笑嘻嘻的说,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快点!”凌睿心急的催促道!如今名正言顺了,结婚证都领到手了,一定要喊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唐诗诗蚊子哼哼似的喊了一声。

“声音不够大,听不清楚。”凌睿坏心挠了挠唐诗诗的胳肢窝,威胁道。

“老公~”唐诗诗又提高了些音量,尾音上扬,声音娇娇软软的,勾魂的很。

凌睿这才得意的笑了,那笑容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一双眼中,全是星星碎碎的算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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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两家老爷子联手!

( “老婆,你有什么尽管吩咐!老公我一定尽心竭力,万死不辞!”凌睿抱着唐诗诗,声音低沉的问,一副惟命是从,很好说话的样子。ww

“做什么说的那么吓人,还万死不辞!我又不是武则天!”唐诗诗依偎在凌睿的怀里,娇嗔的说道。

“小野猫,你野心不小,还相当女皇?”凌睿低头看了一眼唐诗诗,打趣道。

“切!女皇有什么好的!我只要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就足够了!”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转眼间想起了什么,低低的感叹道。

她的要求一直都很单纯,很简单,可是她曾经为了能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努力了三年,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唐诗诗不由得想起王凤珍那副趋炎附势的丑陋嘴脸,不由得想起凌素素满足的带着炫耀的姿态摸着肚子的样子,不由得想起陆涛……

唉!人世间,往往一些看起来最容易拥有的东西,却偏偏有的时候,你怎么努力也得不到。

“小野猫,我允许你做我的女皇!我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凌睿怜惜的亲了亲唐诗诗的额头,他知道唐诗诗脑子里在想什么,“那些都过去了!”

“嗯!”唐诗诗跟小猫似的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轻声的开口,认真说道:“凌睿,我今后也会对你好,对你的父母好,做一个好媳­妇­!”

婆婆凌悦一看就是个­性­子爽利的女人,胸怀宽广,很好相处,而公公一看就是个疼老婆的,这样的男人最护家了,她有信心跟公公婆婆搞好关系,相处融洽的,倒是她这边,叔叔婶婶,对于这桩婚事还心存芥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解了!

“媳­妇­儿,慢慢来,你叔叔婶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要我对你好,一直对你好,一直对你越来越好,他们早晚有一天会认同我的,也会祝福我们的!”凌睿攥着唐诗诗的小手,劝解道。

“老公,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想什么你都知道!”唐诗诗感动的抱着凌睿,感慨道。

男人的甜言蜜语,真的能腻死人!她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不爱听这个!

“媳­妇­儿,你说对了,我最乐意就是做你肚子里的虫子了!”凌睿嬉笑着说,眼波荡漾。

“老流氓!”唐诗诗知道凌睿想歪了,俏脸一红,忍不住嗔骂了一句。

凌睿则是坏笑着缠着唐诗诗,要做虫子!两个人嬉闹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同攀上了顶峰,唐诗诗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蜷缩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

好累!她动了动发酸的指头,真后悔嫁给这个家伙了,简直就是只喂不饱的禽兽!

ji情方歇,凌睿看着如同猫儿般柔顺听话的唐诗诗,小眉头轻轻的皱着,呼吸还有些急促,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的小模样儿,心里已经柔成了水。

凌睿伸手将唐诗诗额前的碎发拂开,却被唐诗诗拍掉!

“起开!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别碰我!”唐诗诗嘟着小嘴咕哝着,一脸的愤慨。

“生气了?这不怪我,只能怪你太诱人了!”凌睿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轻笑。

“强词夺理!哪有你这么野蛮的,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弄得人家痛死了!”唐诗诗越说越气愤,抬手在凌睿的胸前拧了一把,可是她现在根本浑身都酸软无力的,那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如。

“老婆,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八辈子才遇到你这么一个心爱的女人,所以,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将你扑到!”凌睿脸上的笑意更浓,原本就俊美的不像话的一张脸上,现在头发湿湿的,乱乱的,显得特别的邪肆不羁。

唐诗诗冷哼一声说:“油嘴滑舌!”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一样甜。

“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以后会慢慢的知道,现在先去洗个澡!”凌睿说着坐起来,伸手去拉唐诗诗。

“不要,我好累,再休息一会。”唐诗诗现在根本没力气,胳膊是软的,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她怕自己一站起来,就会摔倒地上去。她现在就想着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睡个昏天暗地的。

“没出息!才一次你就累成这样!我说了今天要做一整天的!”凌睿温柔的将唐诗诗给抱起来,说:“走吧,老公我给你服务一回!”

“不要啊!大侠,饶命!一整天,会死人的!”唐诗诗挣扎着拒绝,她不想洗澡,只想躺在床上,动也不要动。

凌睿忍不住大声的笑起来,说:“放心,下一次我会轻点,老公我怎么舍得让你死!疼你还来不及呢!”

“不要!信你的话才有鬼!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你是坏人!”唐诗诗幽怨的指控着凌睿,那神情,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兮兮的。想起那个男人方才的恶劣,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唐诗诗就忍不住愤愤的磨了磨牙!她再也不要上这个男人的恶当了!

“生不如死?有那么可怕?看来我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下,不然,你要是有了心理障碍就不好了!”凌睿说着,将唐诗诗放进正放着温水的浴缸里。

“唔~好舒服!”一泡进温水里,唐诗诗忍不住舒服的叹息出声。

凌睿看着唐诗诗半眯着眼,如同一只小猫般趴在浴缸边缘,一脸餍足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老婆,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好。”唐诗诗点点头,放松了身子。

凌睿的大手在唐诗诗的身上几处­茓­位由轻到重,又由重到轻的来回按摩了起来。

“嗯~老公,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好舒服!”对于按摩,唐诗诗也曾经是去专门的学过,凌睿的手法,虽然不是很纯熟,但是­茓­位踩得都很准,绝对不是一窍不通的样子。

“老公好不好?”凌睿见唐诗诗身体舒畅了,立刻不放过机会巴巴的开口讨好。

“好!”唐诗诗不假思索的回答。­茓­位找的真好!力道也好!这么英俊的按摩师,能不好么?

凌睿轻笑,这个没立场的女人!刚刚还哭着喊着骂自己混蛋,不守信用,骗子,这会不过是给她按摩一下,就成了好人了,这也太容易收买了!

“老公这么好,那一会有没有奖赏啊?”凌睿问,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

“有。”唐诗诗果断的回答,眼睛已经舒服的全部合上,一边享受着凌睿贴心的服务,一边微微眯了下那几欲合上的眼帘,轻笑着说了一句:“乖!一会奖励你吃糖!”

凌睿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唐诗诗给轻易的识破了,心里懊恼的同时也不免感叹,他的小媳­妇­儿这么­精­明伶俐,以后他要想要讨赏要点福利,是不是会很难?

凌少抬头四十五度望天,面带着微微的忧桑!

这边唐诗诗与凌睿恩爱缠绵,柔情蜜意,难分难舍,凌家大宅里却是一片乌云罩顶,乌烟瘴气。

凌老太爷的书房里,耿长生笔直的站在凌老太爷的面前,低着头,一副如同犯了大错的 ...

(样子。

凌老太爷将拐棍撞得地板砰砰响,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喘着粗气,问:“电话还是打不通?”

“是的,老爷子,少爷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耿长生额头上冷汗直冒,老爷子可是有年岁没发今天这样大的火了。尤其是发火的对象还是凌少,这老爷子一向将凌少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爱着,别说对他发火了,就平时连句重话都没有,今天这事儿,可真是将老爷子给气狠了!

唉!这凌少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以随便找个人草草了事?这让老爷子能不心里犯堵吗?

“再给我去打!我就不信,这小子敢一直关机!”凌老太爷气的一挥手,将书房里摆着的一个古董花瓶给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ww

“是!”耿长生领命往外走,使了个眼­色­,让佣人进来将地面收拾­干­净。

可怜了那只官窑的花瓶了,平时老爷子也是极为喜爱的,结果现在被气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等等!让人去找,一定要将人给我找出来!”凌老太爷又吩咐道。

“是!”耿长生答应,出了书房,才敢放松的舒了口气,不过,很快的脸上又露出无奈来!

这少爷要想着藏起来,你就是捅破了天,挖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得到,这可让他上哪里去找人啊!

在楼下的林美娟听到书房里的动静,心里漫过一丝得意,没想到这个凌睿还真敢,竟然背着大家,先斩后奏的今天早上去将结婚证给领了,哈!这下可好,捅了老爷子的马蜂窝了,这以后,可有的受的了!

哼!这小姑子一家,向来得老爷子庇护与青睐,如今得意忘形的过了头,她倒是要看看,凌睿娶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做老婆,惹恼了老爷子,以后小姑子这一家子,还怎么敢在这个家里耀武扬威!

这凌家,早就该换换天地了!

林美娟正在美着呢,眼睛瞟到凌老太爷从书房里走出来,她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为难的看着凌老太爷,忐忑的试探着问:“爸,我要不要打电话给白家的女娃说下,不然一会,人家该动身了。”

凌老太爷目光锐利的看了林美娟一眼。

林美娟只觉得头顶上像是悬了块巨大的石头,随时都会掉下来,将自己压死,她连忙心虚害怕的低下头。

这老太爷,人老了,心却越来越­精­了,跟成了­精­的狐狸似的,像是一眼就能将人的心思给看穿了一样,总是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为什么不让她来?难道我老爷子就不能找个看着顺眼的晚辈一起吃个饭?你吩咐下去,让家里的人都给我仔细着点,别怠慢了客人!”

凌老太爷边说边走到沙发上坐下,心里对林美娟却是更加看不过眼去,他老头子眼不花耳不聋,这些人真当他老糊涂了,不知道她们一个个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以为他老头子现在在气头上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敢在这个时候给凌睿那臭小子上眼药,真不是个东西!

“是。”林美娟连忙答应,心里却在腹诽:人家白家的女娃是冲着凌睿来的,谁有兴趣跟你这么个老家伙一起吃饭?

不过这也就是林美娟在心里想想罢了,脸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老太爷今天心情极差,她还是躲远点吧,不然什么时候成了炮灰都不知道!

耿长生又给凌睿打了无数的电话,但是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关机,派出去的人也有好一会了,但是都没有传回来找到的消息。

凌老太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跟锅底灰一样,他沉默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吩咐耿长生说:“给我拨君家老头的电话!”

耿长生脸上一愣,但是很快的恢复正常,将君家老太爷的电话给找出来,拨上去,然后将听筒双手递给凌老太爷。

唉!看来老爷子今天真的是被少爷给逼急了,这君家老太爷,自从少爷出生后,姓了凌,老爷子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别说打电话了,就是出去吃饭坐在一张桌上,也连话都不说的。

这君老爷子跟老爷子一向爱面子,两个人脾气都倔,如今为了少爷,老爷子真是连这张老脸都拉下来了。

电话接通了,君老太爷正在院子里给阿花喂食,他身边的警卫员接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君家大院,你找哪位?”警卫员小李礼貌的询问。

“让君老头听电话!”凌老太爷怒气冲冲的说。

“请问你是哪位?”一听对面的人口气生硬,口音陌生,明显是带了怒气,警卫员委婉的问。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让君老头接电话!”凌老太爷不耐烦的说。

凌老太爷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听对面的人那么啰嗦,火气又暴涨了起来,他以为君老爷子这是故意不露面,让别人来趁机刁难他,摆谱呢这是!

“对不起,请你通报下姓名,我好跟首长汇报。”小李脸上一贯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这么个不讲道理的老头。

“让君老头接电话!”那边凌老太爷也拧巴上了,声音拔了一个高,几乎要暴跳如雷。

那边喂完狗的君老爷子看着小李捧着个电话,一脸难为情,好奇的问:“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小李握着听筒,为难的说:“不知道是谁,要找老爷子您,问了好几遍,都不肯通报下姓名。”

“找我的?”君老爷子有些好奇的问。

“嗯,听不出对方的口音,火气挺大的。”小李如实说,平常,他也经常帮着首长接电话,那几位与老爷子交好的,经常联系的长辈,他也都是熟悉的。

“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哪里蹦出来这么个老怪物!”君老爷子说着,从小李的手中拿过电话。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干­什么藏头缩尾的连个名字都不敢报出来?”君老爷子一接过电话就是一顿呵斥,声音大的整个君家大院都听得到。

凌老太爷听到那边君老爷子接起电话,就一连串的发问,噎得他面红耳赤,差点将手里的话筒给摔在地上!若是在平时,他指定二话不说的就摔了,但是今天不行!

“是我!”半晌后,凌老太爷才压住了火气,瓮声瓮气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君老爷子怒骂了一声,就要挂电话。

“等等!”凌老太爷在那边大喊,说:“臭老头子,我就不信你没听出我是谁来?”

被拆穿了,君老爷子也不气恼,其实他确实是早就听出了对面的人是谁,只不过鉴于对方的坏脾气和多年来的怨气,他想着故意整整这个老东西罢了!

“哎呦!怎么是你?你先等等,我出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君老爷子故意­阴­阳怪气的损着对面的凌老爷子说。

“你个老东西!我没时间跟你磕牙!”凌老太爷怒骂道。

“说你神经病 ...

(你还不服气,没时间跟我磕牙,我要挂电话你还不让?说我老,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呢,你个老不死的!”君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起话来仍然声如洪钟,震得那边凌老太爷耳朵嗡嗡直响。

“你个老东西,既然你不想关心睿小子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当自己拨错号码了,我先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骂他神经病,气的差点暴走,不过为了那件大事,他还是忍了下来,控制住要摔电话的冲动,装腔作势的与君老爷子周旋。

“什么?你说睿小子结婚了?”君老爷子果然上钩了,忘记了跟凌老太爷斗气,欢喜的说。

“哼!原来你都不知道?看来,在睿小子心里,我终归还是比你重要的。”凌老太爷时刻不忘记抓住机会打击君老爷子。

“好小子!这速度够快啊!嘴巴也够严实,不愧是尖刀部队里面出来的!”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句,一颗心还沉浸在凌睿结婚的喜讯中,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也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他三个孙子,年纪都不小了,却都不想着快点成家,害的他至今连个小曾孙都没得抱,这一听凌睿结婚了,可不是高兴怎么滴!

“哼!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你知道那臭小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你就笑不出来了!”凌老太爷适时地泼了一盆凉水出来。

“切!只要是那个小子相中的,肯定错不了,这点我老头子还是有信心的,吆呵!你这个老东西今天给我打电话来,不会是你又想做毁人姻缘的缺德事了吧?”君老爷子说话毫不留情,将当年凌老太爷极力阻止凌悦跟君泽宇婚事的就旧账还给翻了出来。

“错不了?你知道那小子娶的是谁?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娶的是个家世清白的姑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敢吱声就先去将证给领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凌老太爷一听君老爷子翻旧账,自然气得不轻,她好好一个女儿,嫁给君泽宇那个二婚的男人,要不是看在这些年君泽宇那小子对自己女儿还算说得过去的份上,出了那件事的时候,他早就让他们两个离婚了!

“我老糊涂了?你倒是说说,这睿小子娶了个什么媳­妇­?”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踏实起来,这凌老太爷虽然早些年经了商,但也不是个浑身铜臭的老顽固,应该不会在意对方的家世门第什么的,他说睿小子媳­妇­家世不清白,这可倒是要引起重视了。

“哼!前阶段我那个曾孙女订婚的对象你知道吧,睿小子娶得就是那个陆涛的前妻!”凌老太爷说的咬牙切齿的,一提起这茬,他就觉得胸口有一口闷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说来说去,你这是嫌弃人家女娃是个二婚?”君老爷子虽然心里听到凌老太爷这样说,也觉得不痛快,但是为了表现的比凌老太爷通情达理,故意用了不屑的口气。

“二婚的女人!还跟权家的那个老三不清不楚的,离婚一个月就勾搭上睿小子,让睿小子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不管不顾的就去领了证,这个女人跟陆涛结婚三年,肚皮连点动静都没有,睿小子这次真是发了昏了,这是要我老凌家绝后啊这是!”凌老太爷不知道怎么的,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生出悲来,险些落泪!

他的女儿,他自小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结果嫁给个二婚的男人,而他的孙子,他也是自小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结果娶了个二婚的女人,他凌家这是造了什么孽,都当他这里是二手货回收站?

“你是说她作风有问题?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也急眼了!“睿小子怎么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说他发了昏了!”凌老太爷叹一口气说。

“睿小子不是这么拎不清的孩子!”君老爷子还有点犹疑,想想平时睿小子的做派,那­精­明劲,不会连个女人都看不清。

“你懂什么!再­精­明的男人,也未必勘破的了情关,听说那女娃长的一脸狐媚像,保不齐,睿小子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她给迷惑住了。”凌老爷子在那边长吁短叹的说。

“哈哈!凌老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哈哈!”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这样说,忍不住笑话起凌老爷子来。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事呢,别东扯西扯的,你倒是给我说说,睿小子这事,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时糊涂,毁在个女人手里吧?”凌老太爷又气又臊的老脸通红,闷声问着。

“这事儿凌悦两口子也不知道?”君老爷子好奇的问。

“这两个估计是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我有偏见,助纣为虐都来不及,哪里还还知道劝着点睿小子!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这一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听君老爷子提起凌悦跟君泽宇来,凌老太爷就开始大发牢­骚­。

当然,这最终的错处,都推到了唐诗诗一个人的身上。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君老爷子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他并不看重门第,只要是个守本分,知进退的女娃,他都能接受,但是一听说对方不清不白的,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还不能生育,君老爷子就立刻与凌老太爷联成了一气,在他们这个年纪,名啊利啊的什么都不看重了,最看重的就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子孙满堂!

家世不清白的女人不能娶!不能生娃的女人更是不能娶!

“那个民政局的小王,不就是你以前手下的兵?你要是发话了,我就不信,这么点事还办不成?”凌老太爷将自己一早的打算说给君老爷子听。

“这个事交给我,只是睿小子那边,怎么办?”君老爷子一口应承下来,结婚证的事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没有了结婚证,一张结婚证,就能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了?

尤其是睿小子可不是好打发的,他能拦得了一时,又拦不了一世,治标不治本!

这事,还得从根源上解决。

“你就负责结婚证的事情好了,我已经给睿小子物­色­好了中意的人选,就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我就不信了,那女娃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睿小子会分不出鱼目跟珍珠来?”一听到君老爷子愿意出手,凌老爷子胸有成竹的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是因为那个女娃本身有问题,不想睿小子犯错误,才Сhā手的,但是,睿小子要是不满意白家的女娃,你要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搞什么一言堂,到时候硬要勉强睿小子娶个不喜欢的,我可不答应!”君老爷子连忙申明自己的离场,倒不是他非要打击凌老太爷,而是他有种预感,这睿小子肯定看不上白家的女娃,而且,他心底里也不希望睿小子娶白家的女娃。

君家凌家在b市都是显赫的家庭,这白家也是惶不多让,睿小子年纪轻轻已经是战功显赫,肯定也少不了被人嫉妒,这要是君家再跟白家成了姻亲,对他们来说,都未必是好事啊!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跟凌老爷子挑明了说,毕竟他们一个从商,一个从政,所处的地 ...

(位不同,这跟他说了,他一时半会的估计也转不过弯来。

“这事,我心里有数,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睿小子看上白家那女娃最好,看不上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能有个人转移那臭小子的注意力,别让他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能早点清醒过来!”凌老爷子也知道白家的女娃胜算不大,不过,眼下只能找这么个人出来。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君老爷子说,还好凌老头在这样的原则­性­问题上不犯糊涂,不然,这以后睿小子的婚事,还真就是个问题了。

“哼!你还真当我是个什么道理都不讲的老顽固!”凌老太爷不屑的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君老爷子爽朗一笑说。

“行了,没时间跟你这老家伙闲磕牙,赶紧办正事吧。”凌老太爷说完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切!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没礼貌!”君老爷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笑骂了一句。

然后,君老爷子又找出老花镜带上,给民政局那边拨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意思给传达了一下,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他放下电话,沉思了一会,又给凌睿打了个电话,对方提示关机,君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凌老头的话果然没错,那女娃就是个狐狸­精­转世,将睿小子给迷得神志不清了都!

因着他的工作­性­质,除出特殊任务,不得与外界联系外,其他任何时候,包括休假,都不得关机,要随时待命,这小子倒好,真是被个女人弄的昏了头了,大白天的竟然关着机,用脚趾头想想也不是在­干­正经事!

君老爷子越想越气,又给儿子君泽宇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凌悦快点回来。

君泽宇接完电话,对着身边的凌悦说:“老婆,走吧,我们先去迎接大院里的第一波暴风雨!”

凌悦笑嘻嘻的挽着君泽宇的胳膊,说:“老公,你说这次是不是比我们当年的那次还要猛烈?”

“目前来说,是这个样的!”君泽宇沉思了一会,故作深沉,问:“怕不怕?”。

凌悦呵呵笑着,做出了一个毫不畏惧的女战士的姿态,说:“怕?我凌悦什么字都认识,单单没学会什么叫怕字!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君泽宇看着身边乐观的老婆,宠溺的笑笑。他这个宝贝,都老大不小的,做了婆婆了,还这么爱闹!

君泽宇跟凌悦回到大院的时候,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个人也在了,君暖心是跟权少白吵了一架,气的从酒吧直接回家了的,而君慕北,今天压根就没出去。

刚刚他从君老爷子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了点风声,当然不会错过好戏了,没想到啊,老爷子这些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狠得,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绝了,他现在非常期待,凌睿那个小子听到消息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于是,君慕北拿了个马扎,坐在门口逗弄阿花,耳朵竖的老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万一一会形势不妙,他也算占据了最佳逃跑的地势。

“爷爷,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话?”不等君老爷子对君泽宇和凌悦发完教子不严,助纣为孽的火气,一旁的君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君老爷子的话。

“不管你的事,你跑出来瞎搀和什么?”君老爷子威严不减,对着君暖心呵斥。

“爷爷,你还别说,这还真关我的事儿!”君暖心刚刚原本就在酒吧被权少白那个混蛋气的不轻,现在又听到自个爷爷说唐诗诗曾经还勾搭过权少白的话,顿时火气更大了!

君泽宇跟凌悦面面相觑,最后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既然有出头鸟,他们就先观望观望再说。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爷爷说的哪里不对?”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一指,心里对唐诗诗的不满更大了,这个狐狸­精­简直是男女通吃啊,将自己原本这么乖巧的孙女都给迷惑了!

“除了你说唐诗诗是二婚的那条,其余的都不对!凭什么说人家唐诗诗勾搭权少白啊?就权少白也配!权少白死乞白赖的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人家唐诗诗的救命之恩,硬要赖上人家,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全成了相反的了?怪不得人家唐诗诗都说,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手贱,一时不忍心,救了权少白那混蛋,我看也是,救人都救出不对来了,权少白那混蛋还不如那时候就死了­干­净,省的活着浪费空气,还让人唐诗诗无辜受累,被泼一身脏水!”

君暖心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君慕北在门外偷着乐,权少白这家伙今天这是把自个妹妹给惹狠了,听听这话,怎么听都怎么有种恨不得将权少白给斩立决的狠劲!

“你说那个狐狸——那个女娃救了权少白的命?”君老爷子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君暖心问。

“可不是怎么的,偏偏权少白那混蛋还恩将仇报,人家不肯做她女朋友,他还将人家弟弟的腿给打折了!”君暖心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反正是怎么抹黑权少白怎么来!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君老爷子问。

“她弟弟的腿现在还是折的呢!爷爷,你不知道吧,别看唐诗诗这个弟弟跟她没血缘关系,当时为了救他的弟弟,唐诗诗脚上还受着伤呢,一个人跑到擂台上,一脚就将那个外国拳王给踢飞了,半天才爬起来!她可厉害着呢!不但功夫好,人品也好,还做的一手好菜!比我三婶家的那些个厨子,做的好吃多了!我最爱……”君暖心眉飞­色­舞地说着,没发现自己已经严重跑题,露出了把柄。

君慕北在门口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声:“阿花!放开那男人!”

屋子里的人被君慕北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等闹明白了才知道,是阿花的那个“男朋友”又来了,君慕北不知道,所以才大惊小怪的吼了一嗓子。

君暖心被君慕北这么一吼,意识到自己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幸亏有二哥在,好险!

原本被叫回来问话的君泽宇跟凌悦,倒成了陪衬了,他们两个相视一眼,但笑不语。

怪不得他们的儿子敢一声不响的就先去将证给领了,原来,早就在家里拉了同盟了。

“哼!就算这个唐诗诗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她不能生孩子,一样不能进我们的家门!”君老爷子没想到自己找儿子儿媳­妇­回来问话,暖心这个丫头会这么激动,他心里对唐诗诗的态度有了些新的认识,既然凌老爷子一口咬定她是个狐媚­性­子,暖心丫头也一口咬定唐诗诗是清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暂且不讨论,他有眼睛,等以后有机会自己亲自观察。

但是,这个唐诗诗不能生育,想要嫁进来,他是怎么样也不能点头同意的!

他三个孙子,虽然都年岁相当,但是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却都不急着结婚,好不容易有个娶了媳­妇­了,却娶回个不能生育的,那他的宝贝小金孙,什么时候能抱上!

不结婚,总算还有个盼头,不能生育,这辈子都没戏!

...

( 不行!就冲着这个,他也坚决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爷爷,你听谁说的唐诗诗不能生育?”对于这个,君暖心也没有底气,毕竟她不知道内幕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我老了,就成老糊涂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在家等死!我还没抱上金孙呢,没那么容易合上眼!”君老爷子硬气的说。

“爸,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凌悦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抱怨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睿小子糊涂,你们也跟着犯浑!那女娃再好,不能生孩子,娶回来做什么?”一听凌悦开口,君老爷子立刻调转炮头,轰了过来。

“爷爷,娶媳­妇­就为了生孩子?”君暖心不赞同的接口。“再说了,唐诗诗身体健健康康的,才二十五岁,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生孩子?”

“你懂什么!结婚三年,都没下出个蛋来,不是不能生是什么?”君老爷子对着君暖心瞪眼!

“这生孩子又不是光女人的事,兴许是陆涛不行呢!”君暖心撇撇嘴说。

“陆涛不行,那凌家那女娃肚子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陆涛的孩子?!”君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怎么孙子孙女,儿子儿媳­妇­的都跟吃了迷药一样的,非要跟他对着­干­!

“爷爷,你还真是说对了,凌家那女娃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跟陆涛没什么关系!”

就在君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的时候,门口轻飘飘的飘进来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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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除了陆涛,还有谁?

( “你,你说什么?!”君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他没听错吧?凌家的那个丫头竟然……竟然……

君老爷子一脸严肃的审视的看着君慕北,然后他发现从对方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一丝丝一点点玩笑的成分。ww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君暖心一听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陆涛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不是陆涛的,那么就是他的——他竟然……

君暖心的心,瞬间冷了。

不说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就连君泽宇与凌悦,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都惊愕的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凌悦神­色­严肃的看着君慕北说:“慕北,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凌素素一直喜欢长辈们面前撒娇卖乖的,虽然也经常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但是这在凌悦的眼中都是无伤大雅的,她在外面却是一直维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形象,知书达理,恪守本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不是陆涛的!

除了陆涛,还有谁?

凌悦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绞得死紧的君暖心,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哦,那就当我乱说!——你们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一切都是幻觉!”君慕北侧身看了一眼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四个人,目光落在君老爷子那张发黑的脸上,随即撤开。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前阵子君慕北为了权少白调查凌素素无意中知道的,他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不过是看老爷子这么肯定的一口咬定唐诗诗不能生孩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唐诗诗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但是——这重要吗?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君老爷子跟君暖心,各自沉思,面­色­难看。而君泽宇跟凌悦则是默默相视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阿花!你给我矜持点!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就可以在外面胡乱勾搭男人!到时候肚子大了,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君慕北突然将手边的一根木棍给丢了出去,那根木棍打在阿花的“男朋友”的背上,那只狗嗷的一声,跑远了。

“呜呜呜~”阿花不满的朝着君慕北低吼,眼中露出幽怨的光芒来。

什么嘛!人家自始至终就这一个男朋友,二少不要为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就无赖我的青白好不好?

“叫什么叫!给我过来!”君慕北生气的朝阿花吼了一嗓子。

阿花不舍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徘徊着的那只公狗,呜咽的一声,又害怕的看了看君慕北,最终一步一回头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到了君慕北的面前,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趴下。

“阿花!你要明白,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不能跟他交往,即使你们两个都是纯种的拉布拉多犬,但是你是纯白的,他是纯黑的,我只喜欢白­色­,不喜欢黑­色­,所以,你们别想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只要我不同意,就做不得数!你要是生了孩子,那就是私生子!私生子你知道不知道?”君慕北继续义正言辞的给阿花上着思想政治课,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人的耳朵里。

阿花仍旧呜呜呜的低吼了几声,仿佛在抱怨君慕北的不通人情,­棒­打鸳鸯。它见君慕北还准备教训自己,耸搭了脑袋,最后将头也垂在地上,用自己的一只前爪搭在自己的脸上,盖住了眼。

君老爷子在听到君慕北说道“私生子”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青筋一跳,神­色­复杂的看向依然怒容满面瞅着阿花的君慕北,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君泽宇跟凌悦说:“你们两个先去忙吧。”然后背着手,到楼上去了。

君泽宇跟凌悦应了一声,看着君老爷子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说爸这是什么意思?”凌悦不解的问君泽宇。老爷子发了一通火,最后就丢下这么一句话,将他们给打发了,那凌睿跟唐诗诗的事情,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我也不知道。”君泽宇摇摇头,看着皱眉苦想的凌悦说。

君泽宇跟凌悦不知道君老爷子给民政局打电话的事情,当然会迷惑不解,为什么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说什么私生子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算了,别去想了,兴许等爸看到诗诗那孩子,一下子入了眼,就想通了呢!”君泽宇拍拍凌悦的肩膀,安慰她说。

“嗯。老公,你说诗诗会不会真的不能生育?”凌悦担忧的问,她今天算是听出来了,君家老爷子这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要是诗诗真的不能生育,恐怕很难过老爷子这关!

“要是她不能生育,肯定在结婚之前就会跟凌睿说的,儿子没告诉我们,一种可能是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些人凭空捏造,恶意中伤她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儿子知道,但根本不在意这个。不过,我个人觉得是第一种。”君泽宇耐心分析着。

虽然只见了唐诗诗一面,但是君泽宇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媳­妇­是个心怀坦荡的女子。

至于为什么结婚三年都没有怀孕,兴许是真的如同暖心丫头说的,是陆涛不行呢?

“我觉得也是!”凌悦对君泽宇的话深以为然。

这事还是别让睿小子跟诗诗知道为好,省的给他们太大压力,反而不好。

君暖心看着三叔三婶在这里有商有量的说着话,心里羡慕的紧,但是一想到刚刚君慕北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那番话,她眼中的神­色­就无比黯淡。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是晴天霹雳一样!

这些日子她虽然同权少白势同水火,经常吵闹,更甚者有的时候还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但是她心里清楚,她跟权少白的关系比之以前好多了。

可是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君暖心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给缠住了,越收越紧,她怎么样拼尽全力也摆脱不掉,渐渐的不能呼吸。

“暖心!”凌悦见君暖心的神­色­不对,一张小脸越来越苍白,担心的叫了她一声。

“啊!?”君暖心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仓惶的看了凌悦一眼,站起身说了一句:“三叔三婶,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就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了。

凌悦看着君暖心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直在门口的君慕北,看着君暖心落寞的背影,拍了拍阿花的脑袋,站起身朝外走去。

“慕北,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凌悦见君慕北要出去,连忙喊住他问。

“三婶,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君慕北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

“这孩子!”凌悦嗔怨的嘟囔了一句。

“算了,慕北不愿意我们往外说,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说了,那一家子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Сhā手,省的惹一身­骚­。”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肩膀说。

...

(“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一家子呢,我只不过是替暖心丫头问问,孩子是不是权少白的。”凌悦就势将头靠在君泽宇肩头,心里觉得有些疲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君泽宇听凌悦这样说,了然的笑笑。

君老爷子在房间里,思前想后的半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刚刚君慕北的那句“私生子”简直是要将他逼进死角里,进退两难!

终于,他犹豫过后,下定决心般拿起了电话。

凌家的大宅里。

自从跟君老爷子通完电话,凌老爷子的心里踏实了很多,也不催促着耿长生一遍遍的给凌睿打电话了,派出去找凌睿的人也都给叫回来了,整个凌宅的­阴­霾气氛也散去不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白茉应邀到访。

耿长生来传话的时候,凌老太爷正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一双原本看似浑浊的老眼里,闪电般划过一丝亮­色­。

“跟她们说,我一会就下去!”凌老太爷说着,又闭上眼睛。

“是。”耿长生抬腿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凌老太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跟我还藏着掖着的?”凌老太爷没睁开眼,轻叱一声。

“我没事了。”耿长生犹豫了半天,从凌老太爷的言行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外露,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最后如是说。

“怎么回事?”凌老太爷听了耿长生的话,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温温吞吞的耿长生。

“难道是白家的那个女娃有什么不妥?”

“不是。”耿长生连忙摇头说。

白家的那个女娃就是太好了,好的太完美了,完美的有点——假!

“哼!你不用想着替那小子说话,他随便找个女人就敢去民政局领证,都是被我们给惯出来的!我以前真是太放纵这小子了!”凌老太爷一眼就看穿了耿长生心中所想,上午的火气又被勾了起来。

耿长生没有再说话,推门出去了。

凌老太爷还是一脸的气愤难消,好一会,他才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从太师椅上起来。

耿长生下来传了话,就去忙去了,客厅里,林美娟跟黄晓娟都在,跟白茉坐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

“没想到几年不见,白茉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动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黄晓娟试探着问。

“阿姨~”白茉羞涩的叫了黄晓娟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粉­色­,说:“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忙着学习,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我看呀,不是没时间考虑,是追求的男孩子太多,你这丫头不知道选哪个是好吧?”林美娟打趣着看了白茉一眼,故作姿态的叹息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能有这等好福气,将你娶回去做媳­妇­!”

“我看也是!”黄晓娟也附和着说。

“黄阿姨,林­奶­­奶­,你们别拿我寻开心了!再这样说,我下次可不来了!”白茉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娇羞不胜。

“好了,不说不说了,我还巴望着你这丫头能常来跟我这老太婆说说话,拉拉家常呢!这一下把你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林美娟笑着说,一张老脸上,褶皱抖动。

“快别这么说!林­奶­­奶­可是一点都不显老,我也喜欢跟林­奶­­奶­,黄阿姨这样的长辈聊天,能学到不少东西呢,这些可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白茉语气郑重,一脸真诚。

“你呀,别嫌弃我们唠叨就好。”林美娟很显然被白茉这几句话说得有些飘然,笑着感叹道。

“哪里能呢,我求之不得!”白茉也笑着说,然后她将目光看向黄晓娟,问:“素素呢?我一回来就听说她跟百达企业的陆董订婚了,还没恭喜她呢!”

黄晓娟一听白茉说起陆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唉!最近这不是出了点事,小两口闹别扭呢!”

虽然不喜白茉问这样的事情,但是白茉的身份摆在这里,黄晓娟不喜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管白茉跟凌睿能不能成了好事,白家都是她不能得罪,反而要好好巴结的。

“那件事我听说了,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看着眼热了,这是嫉妒呢!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阿姨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素素跟陆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茉义愤填膺的说,表明立场,站在了黄晓娟的一边。

这几句话,说的黄晓娟心里非常受用,跟白茉的关系又热络了几分。

凌老爷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说的十分投机,他远远的看着白茉在林美娟与黄晓娟的身边,仪态大方,说话彬彬有礼,态度既不倨傲,也不谄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左派。

白茉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凌老爷子下楼,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对着凌老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凌爷爷好!”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凌爷爷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我­奶­­奶­每次提起来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呢!”

“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了。”凌老太爷和蔼的笑笑,与上午绷着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凌爷爷快别笑话我了!”听凌老太爷夸赞自己,白茉害羞的说。

“听说你回国了,就技痒了,想着找你这丫头来走两盘,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老头子不识趣?”凌老太爷走到专门放棋盘的那张桌子前坐下,对着白茉说。

“我也好长时间没摸过棋盘了,求之不得,凌爷爷可要让着我点,别让我输的太难看了!”白茉说着,落落大方的走到凌老太爷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你这丫头,又跟我谦虚了!”凌老太爷一抬手,抢先落下一子。

白茉下的一手好棋,参加过不少比赛,捧回过不少奖杯,这是整个b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事,也是白家老太引以为傲的一点。

“在凌爷爷面前,我可不敢托大!”白茉说着,也利索的落下一子。

两个人渐渐的都不再说话,你来我往的下开了棋将­精­力都放在了棋盘上。

林美娟跟黄晓娟相视一眼,知道老太爷下棋的时候不喜被打扰,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对白茉说的,两人便识趣的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一盘棋下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最终以凌老太爷赢了两子宣告结束。

“凌爷爷,你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白茉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笑着说,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勉强。

“你这丫头,废了这多心思让我赢,倒真是难为你了!”虽然看的出来白茉是有意放水,但是这一局棋,凌老太爷棋逢对手,下的很痛快,心情也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觉得白茉每走一步,还将自己的心思也揣摩的很清楚,这份心思,十分的难得。

“哪有 ...

(!白茉这局棋输的心服口服。”白茉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放水作弊的事情。

“好了,谁胜谁败,我老头子也不是很看重,不过今天这局棋,下的痛快,以后你要是有空,就常来坐坐,陪我老头子杀上两盘!”凌老太爷一摆手,对白茉抛出了橄榄枝。

“那敢情好!凌爷爷你不知道,我在国外,整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的,都好几年没摸过棋盘了,棋艺退步不少。下次我一定赢回来!”白茉摆出一脸的求胜心态,仿佛巴不得能快点找个机会一雪前耻呢!

“唉!我要是能有个你这样的优秀的孙女整天陪着就好喽!”凌老太爷唉声叹气的道。

“凌爷爷可别这样说!素素可是比我好多了,再说凌少出类拔萃,整个b市,可再也找不出人来能跟他相比了。”白茉说的一脸诚恳,尤其再提到凌睿的时候,脸上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崇拜之情。

“别跟我提睿小子那个混帐!”凌老爷子突然大怒,用拐杖用力的撞了一下地。

“凌爷爷……”白茉不解的看着凌老太爷,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瞧我这糊涂老头子,被那小子气狠了,没吓坏你吧?”凌老太爷察觉到自己失态,懊恼的说。

“没有,不知道凌爷爷为什么生凌少的气?”白茉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抛砖引玉,但是一听到事关凌睿,还是忍不住顺着凌老太爷搭起的梯子往上爬。

“那个臭小子,竟然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竟然要娶个二婚的女人做老婆!真是要将我气死了!”凌老太爷一想起这茬就气的胡子直抖。

“怎么会?!”白茉吃惊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凌老太爷。

那般高傲如神袛般完美的男人,多少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结过一次婚,有污点的女人?

白茉着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

“唉!我听说你­奶­­奶­下个月初要举办宴会,想着将你叫过来坐坐,回去帮我讨张请帖,让那小子多出去见识见识,别被那别有用心的狐狸­精­给骗了!”凌老太爷看到白茉这幅表情,心里十分满意,面子上却摆出一副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般的说。

“请帖的事情,凌爷爷不必担心,只是不知道凌爷爷中意什么样的孙媳­妇­,到时候我让我­奶­­奶­帮忙给凌少将物­色­一下。”白茉恢复了常态,大方的笑笑,询问着。

“只要是家世清白的,都可以,我老头子哪里有那么些要求,就是怕那混小子,没接触过感情,被人给骗了!”凌老太爷将条件定得很低,像是拿着凌睿一点都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白茉,状似不经意的叹息说:“要是能再有你一半的聪慧,能陪我老爷子下下棋什么的就更好了!”

白茉自然是听出了凌老太爷的言外之意,只是对方说的话显然也是留有余地的,她是知道凌睿的强势的,虽然出国几年,但是对凌睿的消息,她一直是倍加关注的。如今凌老太爷这一举动,无疑是主动的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同时也表明,这事情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自己,也就是说看白茉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抓住凌睿的心。

“瞧凌爷爷说的,你要是想下棋,我随叫随到就是了!”白茉娇羞的含笑说。

一想到凌睿,白茉就觉得整颗心都激动的砰砰直跳,从她看到凌睿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奈何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这些年,她一个人远走国外,追求者不胜枚举,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

今天来凌家之前,­奶­­奶­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管凌家老爷子对自己说了什么都要稳住,不可露怯,也不可急躁,要冷静,要不喜不悲。她都记在了心里,在凌家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能沉住气。

可是当凌老太爷暗示自己要为自己与凌睿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她虽然面上表现的优雅得体,但是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我老头子可是当真了!”凌老太爷高兴的笑了,意有所指的说。

“我怎么敢对凌爷爷说假话!”白茉娇嗔的说。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会哄我老头子开心。长生,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今个我高兴,要喝一杯!”凌老太爷对着身后的耿长生吩咐。

“准备好了!”耿长生吩咐厨房上菜。

“走,白丫头,吃饭去!”凌老太爷热络的招呼白茉入席。

白茉开心的上前体贴的扶着凌老太爷的胳膊,一脸期待的说:“早就听说凌家的私厨堪比古代皇帝的御厨,今个我可是有口福了!”

一句话又捧得凌老太爷心花怒放的,自然又吩咐厨房,为白茉多加了几道爱吃的菜。

这顿晚饭吃的自然是十分愉快,凌老太爷对白茉也越看越入眼,只是在一旁的耿长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默默地摇了摇头。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浑身酸软,窝在凌睿的怀里,疲惫的掀动了两下眼皮,累的像是双眼都没有力气打开一样。

“嗯~”只不过是动了动身子,唐诗诗就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这身体还是自己的吗?

为什么觉得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开来又重新装回去的一样,酸痛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回想起昨天,唐诗诗差点内牛满面!昨夜整个就是一部自己被这家伙欺凌受辱的血泪史啊!

凌睿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真的拉着自己做了一夜,直到凌晨了,自己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才肯放过自己,有那么几次,快感来的汹涌,唐诗诗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偏偏清醒的很,连想要昏过去都是奢望!

要不是最后一次的时候,自己威胁凌睿,要是他再来的话,以后都别想碰她,这个家伙真的会像台机器一样,拉着自己一刻不停的做到死!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极致的疯狂。想到昨夜自己在他的威逼诱哄下,一次次的满足着他的要求,配合着他,唐诗诗就脸红心跳,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事上,竟然也能如此的放纵!

唐诗诗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凌睿,此刻他正在好眠,头发蓬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唐诗诗伸出指头,在凌睿挺翘的鼻梁上轻轻点了点,嘟囔道:“都怪你,我现在都成软脚虾了!”

纤细的手指突然被含住,唐诗诗吓得连忙想要缩回来,小手却被一只大手给包裹住。

唐诗诗缓缓的抬头,正对上凌睿含笑的眸子。

原来,这个家伙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唐诗诗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

“老婆~没想到刚睡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挑逗我,看来昨夜老公表现的不好,没能满足你,对此,我做出深刻的检讨 ...

(,这就将功补过!”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啊!不是这样子的!”唐诗诗尖叫,只是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有点哑,听起来有点嗲嗲的,更像是在撒娇。

“那是怎么样?要这样的?”凌睿边说边顶开唐诗诗的腿,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呜呜!你这禽兽!放开本姑娘!嗯~”唐诗诗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却是敏感的不行,凌睿根本没费力,就挑起了她的热情。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本姑娘?不羞!”凌睿边说着边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小口。

“嗯~”唐诗诗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整个身子软的跟团稀泥一样,任凭凌睿揉搓!

房间里四处都是情yu过后的腥膻味道,暧昧极了。

等凌睿晨练完了,唐诗诗已经像是一条在岸上被暴晒过后的死鱼一样,连瞪着凌睿都没有力气了。

而凌睿却是恰恰相反,­精­神好的不得了,让唐诗诗几乎怀疑,这个家伙是将自己的­精­气神都给吸到了他的身上,不然为什么她越做越无力,而他越做越龙­精­虎猛的样子?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有气无力快要虚脱的小模样,心里滑过一丝丝愧疚,知道自己纵欲过度,将小野猫给­操­练的狠了,于是讨好的在给她做起按摩来。

唐诗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凌睿的服务,也不怕这个家伙再兽­性­大发了,因为自己现在根本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有这么累?”凌睿看唐诗诗这幅连眼皮都不愿意动的懒样,忍不住好奇的问。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你没人­性­!”唐诗诗泪奔!难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这家伙是火星来的吧,简直就是非人类啊非人类!

她自问一向体质够好的了,都严重吃不消了,要是个体质差的,没准真被他做死了!

想起这家伙每次到了最后发起狠来冲刺的时候,唐诗诗就禁不住心里直哆嗦,然后万分的佩服自己小强般的钢铁意志。

“咕噜咕噜!”

好吧,小强也是要吃饭的,唐诗诗从昨天一进这间房都滴水未进的肚子,开始发出了严重抗议。

“我们叫客房服务,你想吃什么?”凌睿怜惜的搂着唐诗诗的身子,问。

“我想下去吃。”唐诗诗有气无力的说。

吓!叫客房服务的话,岂不是吃饭都要呆在这房间里,那万一这个家伙吃饱喝足了,又饱暖思­淫­欲,兽­性­大发的再将自己个扑到……唐诗诗不敢往下想了,万一真那样的话,她这条小命可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坚决不能要客房服务!

“你确定你想下去吃?”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脸像是受了惊吓的唐诗诗,再次确定着问。

“嗯。”唐诗诗态度坚决的点点头。

“你确定你起的来?”凌睿的眼睛里流露出点点滴滴细碎的笑意。

“嗯。”唐诗诗又坚定的点点头,然后胳膊一撑想要坐起来,谁知道刚抬起头,砰地一声又摔了回去。

“呜呜~这次我没脸见人了!都怪你!”唐诗诗边说边抡起小拳头,给凌睿挠痒痒。

“没脸见人最好,这样就可以安分的呆在家里,只见我一个就好!”凌睿神情愉悦的说。

“呜呜~你这只黑心的狐狸,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呜呜~”唐诗诗假哭着控诉!

“好了,还是叫客房服务吧。”凌睿说着,拿起电话点了两份粥,两个菜,然后点了一点甜食,又要了一瓶酒。

唐诗诗的神情在听到凌睿要了一瓶酒的时候立刻戒备起来,她看着凌睿,不满的说:“为什么要喝酒?我不要喝酒!”

凌睿点了点唐诗诗的鼻子,说:“交杯酒,补上昨天的。”说完,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去了浴室。

令唐诗诗欣慰的是,这次凌睿真的是单纯的给自己洗澡,顶多就是吃了点豆腐,倒是没再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事情。

等凌睿给唐诗诗洗完澡,点的客房服务也送上来了,唐诗诗兴奋的跑过去,抱起一碗粥就喝了起来,快的凌睿都根本来不及阻止。

幸好那粥不是很热,不然,唐诗诗的舌头非脱一层皮不可。

看着唐诗诗吃着东西那一脸满足的小样,凌睿在心底默默的检讨,下一次纵情可以,但是一定要在将小野猫下面的嘴喂饱之前先将上面的给喂饱了,不然让人知道他堂堂凌少的媳­妇­儿被饿的跟非洲难民一样,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唐诗诗风卷残云的吃完,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抱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身子软软的窝在沙发上,满足的叹息。

但是,当唐诗诗看到凌睿那斯文优雅的吃相的时候,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心里腹诽: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禽兽的变态升级版!

凌睿一边吃一边感受着唐诗诗投来的幽怨的目光,心中轻笑,这个小野猫,这是怨上自己了。

等凌睿吃完饭,唐诗诗已经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中唐诗诗觉得嘴巴被人给含住,然后一口葡萄酒就哺了过来,那有点酸涩的感觉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睁开了眼。

凌睿满意的看着唐诗诗将自己哺过去的那口酒给咽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对准唐诗诗的­唇­。

唐诗诗一偏脑袋,说:“我不喝酒。”

“交杯酒,必须得喝。”凌睿霸道的用舌头掀开唐诗诗的­唇­,又哺了一口酒过去。

唐诗诗挣扎不掉,有些酒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气的刚想用小手抹掉,却被凌睿快一步的舔掉,说:“交杯酒,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第一次见到交杯酒是这样喝的!”唐诗诗不满的抗议。

什么嘛!这也太不尊重传统文化了,交杯酒交杯酒,不交杯,怎么算是交杯酒?

“大惊小怪!还有一口。”凌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强势的将嘴里的酒给哺进唐诗诗的嘴里。

唉!自从跟凌睿这个家伙相处,唐诗诗亲身验证了一条真理: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

“好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凌睿说着,将另外一杯酒递到唐诗诗手里,指了指自己的­唇­。

唐诗诗任命的喝了一口,嘟着小嘴,对着凌睿的亲了过去,凌睿不仅把唐诗诗嘴里的酒给喝了,还噙着唐诗诗的小舌头嬉戏共舞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直到最后一口jiao杯酒给喂完,唐诗诗的舌头已经发麻了。

“现在可以了吧?”唐诗诗又窝进沙发里,强打着­精­神用自己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凌睿问。

好困!

凌睿点点头,过来抱起唐诗诗的身子,向大床走去。

“老公!今天我们不做了吧?我只想睡觉。”一看到那张大床,唐诗诗小心肝就颤了 ...

(起来,直打怵!于是软软的哀求着凌睿。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了!

“放心,你好好休息,老公我现在吃饱了,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凌睿将唐诗诗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怜惜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看着唐诗诗沾床就睡着了,凌睿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勇猛?凌睿的眼中露出得意洋洋之­色­。

凌睿回到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这一天一夜的没回家,家里有些人肯定是找自己找的要发疯了吧?

他倒是不担心工作上的事情,因为他们尖刀里的人,都有一特殊的号码进行联络,他还有一部手机放在自己的外衣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只是那个号码是专用的,所以家里人除了大伯,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就连他的爸妈,也是不知道的。

手机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凌宅里竟然有一百八十二个,君家那边有两个。

凌睿看了看来电显示的时间,凌宅里的电话在昨天下午四点之前,就再也没有给自己拨打过,他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一股幽冷之­色­,依照他对凌老爷子的了解,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肯定是找到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了吧?不然,昨天他恐怕就是翻遍了b市,也非将自己给找出来不可。

再看了一下君家大院里的来电时间,凌睿如画般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跟凌家最后打来电话的时间差不多,难道是这两个老人,背着自己,达成联盟了?

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冷,若是自己跟诗诗的婚事,能让这两个倔强的,互看不顺眼了三十多年的老人冰释前嫌,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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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凌睿被家法!

( 看完自己的手机,凌睿又将唐诗诗的手机开机,然后他发现唐诗诗的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跟短信留言一大堆,有王月珊的,君暖心的,梁月的,还有“汤圆”的,不用说是唐元那小子,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号码,均是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发了短信留言,留言内容也出奇的雷同,跟双胞胎一样,“祝你幸福!”,唯一的区别在于标点符号,一个是一个惊叹号,一个是三个惊叹号。要不是知道另外一个号码是谁的,凌睿简直都要以为这两个号码是同一个人的。

唐诗诗的手机里最让凌睿忍俊不禁的一条留言是王月珊发过来的,内容如下:

唐诗诗,你丫的见­色­忘义的家伙,竟然电话关机,你丫的是有多饥渴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滚床单了!

你倒好,红本本一领,享受着帅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按摩服务,丫的姐姐我却被一个傻叉拉着陪另外一个傻叉满t大附近转悠,另一个傻叉喝的醉三马四的,拉着个漂亮妞就喊你名字,害的我们几度差点被群殴,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个傻叉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t大校园的白玉兰树下抱着那棵树鬼哭狼嚎,丢死个人!姐姐我都想土遁了!

唉!看着另外一个傻叉这样,回想起当年我们四人行的时候,姐姐我突然也有点明媚的小忧伤!

不过一想起你家温柔体贴的凌大帅,姐姐就又觉得这贱人就是矫情!当初你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拿你不当回事,放任家里那个老妖怪欺负你,现在你不要他了,他又开始想起你的好来了,后悔顶个毛线?

两个字总结——真他妈活该!

最后姐姐不得不感叹一句:唐诗诗你丫的桃花真好!

凌睿­唇­角微翘,尤其是看到王月珊说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看完短信,凌睿忽然想起了什么,调出唐诗诗的通讯录,结果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他原本是想将“睿老公”,三个字给弄成两个字的,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小气鬼!”

凌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唐诗诗,磨了磨牙!

自己哪里小气了?明明是浑身上下都长得很大气好不好?!

凌睿怒瞪了唐诗诗一眼,然后将“小气鬼”三个字给改成了“老公”俩字!

看着那名正言顺的“老公”两个字,凌睿一顿眉飞­色­舞!

正美着的当口,唐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凌睿一看是唐元打来的,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接通了电话。

“唐诗诗,你丫的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夜不归宿,我告诉你,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赶紧回来接受老爷子的怒火吧,早死早超生!”电话一接通,唐元就噼里啪啦的抱怨开了。

看样子,昨天他回去后,没少被唐国端给收拾。

凌睿猜的没错,唐国端一回到住处就大发雷霆,唐元都无比的庆幸自己腿受伤了,不然唐国端昨晚非给他打断一条腿不可。

“诗诗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难道不该跟我住一起?夜不归宿?从何说起?”凌睿声音低醇,愉悦的说。

唐元没想到竟然是凌睿接的电话,他咬牙切齿的问:“唐诗诗呢?”

“她昨晚累坏了,还在睡。”凌睿轻描淡写的说。

唐元的磨牙声大的凌睿在电话彼端都听得十分清楚,不过凌睿个人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优美动听。

“你明知道我爸妈还在为昨天先斩后奏的事情生气,昨晚上还不让她回家解释,你是故意!”唐元低吼,显然是顾忌到什么,声音有些压抑。

“晚些时候,我们就过去。”凌睿想了一下,说。

“让她自己回来就可以了,你就不必来了!”唐元冷淡的说。

“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家人的责难?我们两个回去,你让吴浩去买点菜,我们回去吃饭。”凌睿对着唐元吩咐说。

唐元气的嘴巴都歪了,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老爷子都恨不得将他们给暴打一顿,他还以为这是上门做客呢要,还让人买菜准备在这里吃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哼!那祝你好运!”唐元气愤的挂断电话。

唉!老爷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固执,他都跟他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就跟认了死理一样,顽固的跟花岗岩一样,就是点不通,说不透!

那只臭狐狸!

唐元一想起凌睿就恨得牙痒痒!最后他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心想,今晚上有你好看的!

唐诗诗又睡了大约两个小时,被凌睿给喊了起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凌睿看着懒洋洋迷糊糊的唐诗诗,心里又痒痒的厉害,若不是一会要回去,他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一听凌睿说要回去,唐诗诗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先前的慵懒一扫而空,她利索的跳下床,直冲浴室,不一会就收拾妥当。

凌睿看着唐诗诗穿着自己刚让酒店送来的珍珠­色­的小洋装,弯着胳膊朝她一努嘴。

唐诗诗会意,快步走上前来,挎着凌睿的胳膊,催促说:“快点快点。”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里,有初醒的妩媚,但更多的是焦虑不安。

“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宽裕,我们先去买点礼物。”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那更要快点了!”唐诗诗一听还要去买东西,看着凌睿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小暴躁,放开凌睿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边走还边抱怨:“都怪你!都怪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凌睿好笑的摇摇头,大步赶上前去,握着唐诗诗的手,说:“都怪你太美味可口了!”

唐诗诗怨怼的剜了凌睿一眼,心想痞子就是痞子,这个时候了,还死­性­不改!

两个人到附近的商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保健品,衣服什么的一大堆,然后出发去慧博花园。

开门的是吴浩。

吴浩看到凌睿与唐诗诗,给两人递了个眼­色­,一侧身,让那个两人进来后,又关上门。

唐国端与蔡晓芬在客厅坐着,看也不看凌睿与唐诗诗一眼,不过凌睿像是根本没看到对方的冷脸一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吴浩,微笑着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人:“叔叔!婶婶!”

唐国端对凌睿的示好,充耳不闻,眼睛抬都没抬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电视看,好像那里面的人给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倒是蔡晓芬看看一脸笑容的凌睿,又看看一脸忐忑的唐诗诗,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转过头去,也假装没看到没听到。

唐诗诗惴惴不安的开口:“叔叔,婶婶。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唐国端还是老样子,不动如风,跟老僧入定了一样,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蔡晓峰听到唐诗诗的道歉,身子动了动,但是还没有转过头来。

凌睿摸了摸鼻子,好家伙! ...

(这二老这是要对他们小两口实行冷暴力啊!

看来,昨天那招先斩后奏,真的将人给惹毛了!

“叔叔,婶婶,求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唐诗诗眼底有了湿意,这一幕,与三年之前何其相像!

那时候,叔叔婶婶也是极力反对自己嫁给陆涛的,但是当时自己一意孤行,跑回家骗他们说自己与陆涛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气的叔叔大发雷霆,当时也是坐在家里的客厅里,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态度决绝。

后来自己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说什么不同意她跟陆涛结婚的话,她就跪着不起来的混账话,气的叔叔差点对她动了家法,若不是婶婶跟唐元两个人死命拦着,那天自己恐怕是要第一次尝到家法的滋味了。ww

“叔叔,我没有将婚姻当成儿戏!我是认真的。”唐诗诗透过泪光,看着唐国端,坚定的说。

“认真的?你哪次不是认真的?三年前那次难倒不是认真的?这次你又打算怎么说?啊?又想跟三年前一样,我不同意你就跪死在我面前?你这次怎么不跪了?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我真是白疼你了!”

唐国端一听到唐诗诗说什么“认真”的,就炸了毛了!

结婚三年,一时不和就离婚了,离婚不到两个月,就跟个见面没几次的男人打的火热,草草的又再婚了,哪里有点认真的样子?

还说不是拿婚姻当儿戏?这不是当儿戏是什么?

唐诗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

凌睿一看唐诗诗落泪了,心疼不已,他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抬手用指腹给唐诗诗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发觉到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于是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哭,这不是还有老公我么?”

凌睿说完,将唐诗诗推到沙发上坐着,然后转过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唐国端说:“叔叔,能允许我自我辩护两句么?等我说完了,您要是还生气,任凭您家法处置,说实话我从小一直被父母放养,对叔叔的家法,还挺好奇的。听说唐元经常被家法处置,我挺羡慕的!”

凌睿说着,目光在楼梯口的那扇微微开启了一条细缝的门上一瞥,然后如愿的看到那扇门轻轻的合上。

“哼!别以为你是个大少爷,我就不敢对你动家法,想拿身份压我,我老头子不吃这一套!”唐国端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的说。

“叔叔,不管他……”的事。唐诗诗一听凌睿要挨家法,慌忙开口替他辩解。

“老婆,怎么会不管我的事?要不是我对你采取了强硬手段,借着唐元的受伤的事情让你嫁给我,你怎么会这么快点头同意我的求婚,至少也得跟叔叔想的那样,考虑个三五十年的。”凌睿打断唐诗诗的话,语气温和的说,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还不忘记,给唐诗诗美言几句。

“可是……”唐诗诗还是有些坐立难安,虽然凌睿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唐诗诗一想到家法的事情,就担忧不已。

“没有什么可是的,再说了叔叔肯对我动用家法,至少说明,他是已经认同了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将我和你一样看待,你应该高兴才是!”凌睿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在楼上贼心不死,又将们给开了条缝看好戏的唐元又在心里恨恨的鄙视了凌睿一番:臭狐狸!又将我家老爷子给套进去了!

“你想说什么快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唐国端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怒气冲天的说。

一边别扭着的蔡晓芬,在听到丈夫说要动用家法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凌睿,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忧­色­。

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快的没有人看得到,她学自己丈夫一样板着脸,看着眼前的小两口。

本来,蔡晓芬其实通过昨日的接触,对凌睿一家人还是印象比较好的,虽然她不赞同唐诗诗再嫁进这些个豪门大户里去,但是君泽宇跟凌悦两人,待人接物十分的真诚,热情,丝毫不端架子,跟当年陆涛的母亲王凤珍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蔡晓芬觉得,要是给他们些时间,她跟丈夫对对方了解了后,应该不难接受这两个人的婚事。

可是,谁知道,就在他们刚刚对对方放下戒心,想着平心静气的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的时候,这两个人却是先斩后奏的将证给领了,这不是将他们老两口当猴子耍么这不是!

“叔叔,婶婶,其实我知道,昨天领证的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我也知道叔叔婶婶为什么生气,这件事情上,是我没有考虑到叔叔婶婶的感受,对叔叔婶婶没有做到应有的尊重,确实是该家法处置,我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白的,这家法,我领的心甘情愿。”凌睿坦坦荡荡的说。

唐国端倒是诧异的瞅了一眼凌睿,重新的将他给打量了一番,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没想打这个小子这么­干­脆的就认了错,没有一句推诿。

蔡晓芬听到凌睿这样说,面上带了赞许,面容也不是那么严肃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才是可以为女人遮风挡雨的人。

“但是叔叔婶婶,我希望我下面说的话,你们肯认真的听一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凌睿见唐国端与蔡晓芬终于肯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了,心头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叔叔婶婶,的确如诗诗所说,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而且他们对唐诗诗确实是视如己出的,不然,若是换了别人,巴结自己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摆脸­色­给自己看。

“说吧,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唐国端虽然仍在生气,但是明显的不是像刚才凌睿与唐诗诗刚一进门的时候那样,对凌睿与唐诗诗说的话,充耳不闻。

“叔叔,婶婶,我不是个将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从小,我就调皮捣蛋,父母都不拦着,但是却告诫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要有担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不能找任何理由和借口逃避责任!”凌睿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肃穆。

唐国端听到凌睿的话若有所思,蔡晓芬却是在心里不住的点头,颇为认同凌睿父母的家教。

唐诗诗看了眼凌睿,垂下来头,密长卷翘的睫毛遮住里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爱上了唐诗诗,速度快的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凌睿轻笑一声,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唐诗诗相遇的那场乌龙,眼底有化不开的柔情。

唐国端威严端坐,咳嗽了两声。

凌睿脸上露出一丝赧­色­,也跟着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神­色­严肃的接着说:“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受我父母的影响,我向来秉持着洁身自好,顺其自然的态度,诗诗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事业小有所成,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开明,而且父母对我跟诗诗的事情,非常支持,因此诗诗会有一对好公婆,绝对不 ...

(会再发生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欺凌打骂她的事情。”

听到凌睿说王凤珍打骂唐诗诗,蔡晓芬跟唐国端的目光都看向唐诗诗,蔡晓芬的目光带了疼惜,而唐国端虽然只是淡淡的看了唐诗诗一眼,但是他放在腿上的手,却是握成了拳。

“我知道叔叔婶婶将诗诗养大,待她视如己出,甚至比对唐元还要爱护有加,所以叔叔婶婶最担心的就是诗诗以后生活的是否幸福,生怕她因为上一段婚姻的不如意,就自暴自弃,将婚姻当成儿戏,随便找个人将自己嫁了,其实,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结婚,完全不是诗诗的本意,她对待感情一直是慎重的,认真的,只不过确实是因为最近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给了我可乘之机,而我也确实认定了她,不想再等那么久,我认为这跟打仗是一样的,既然万事俱备,就要雷厉风行,磨磨蹭蹭的,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怠误战机。尤其是陆涛还想要吃回头草,说动了二老站在他的一边做说客,我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睿长篇大论的说的头头是道,他看到唐国端的脸­色­虽然仍旧很严肃,但是不那么难看了,心里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这可比指挥作战,难得多了。

“你怎么就敢保证你不会跟陆涛那样,突然有一天也迫不得已的做出一些伤害诗诗的事情来?”蔡晓芬突然Сhā话进来问道。

这些大家族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哪里有她们平民老百姓这样自由,虽然比不上他们享受,但是至少心理上舒坦。

“婶婶,我不敢说自己一生都不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但是我至少敢保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除非我死,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挡在诗诗的前面,不让人伤害到她。”凌睿如同宣誓般,果决的说。

“呸呸呸!你这孩子,好好的说话,提什么死不死的!”蔡晓芬吓得捂着心口,连忙晦气的呸了几下,埋怨着凌睿。

“婶婶,我虽然是凌家的少爷,但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流血流汗拼出来的,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也绝对不是为了哄你们二老安心,随口说说而已。”凌睿神情肃穆。

蔡晓芬被凌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其实她是真的很看中凌睿,人长得好,各方面都没的挑剔,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诗诗这丫头,这次是挑对了人。

“他爸!”蔡晓芬用胳膊肘拐了拐唐国端,低低的喊了一声。

“唐元!请家法!”唐国端突然站起来,对着楼口喊了一声。

这次他们来b市,是将家法给带过来了的,原本是想着震慑下这一双儿女的,谁知道唐元受了伤,而唐诗诗,他还真下不去手!

凌睿这小子既然不怕死的硬要凑上来,就让他知道下厉害!

“国端!”蔡晓芬先是吓得惊叫起来,连唐国端的名字都喊出来了,显然是对他要执行家法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不赞同。

“叔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凌睿,要打就打……”我!唐诗诗慌神了,激动的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下。

凌睿眼明手快的一把抄住了唐诗诗的身子,对着唐国端说:“谢谢叔叔肯认同我!”

唐国端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挨个几鞭子,这事就能翻篇!”

“叔叔教训的是!我明白!”凌睿根本不给别人Сhā话的机会,抢先回答,声音洪亮,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甘愿!

“凌睿,你不要再说了!”唐诗诗泪眼迷蒙的看着凌睿说。

“傻瓜,有我在,别怕!”凌睿用手指揩掉唐诗诗眼角的泪,打趣着说:“你要是再掉泪,叔叔一心疼一生气,没准惩罚就加倍了!”

唐诗诗一听凌睿这样说,生生将眼底的湿意给逼退了回去,她最后无奈的将目光看向蔡晓芬。

“国端,算了,孩子都已经知道错了!”蔡晓芬接到唐诗诗求救的目光,拽着唐国端的衣服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罗嗦个什么劲!”唐国端甩开蔡晓芬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对着楼上怒吼一声:“唐元!”

唐元没想到老爷子来真的,虽然他原本对于凌睿说上门认错,还表现的那么轻松的态度有些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真看到这个家伙要挨揍了,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唐诗诗明明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眼里的泪明明就已经堆满了眼眶,却拼命忍着不肯掉下来的模样,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不通情理了!

唐元拿着一根用藤条做的家法,速度堪比蜗牛,慢吞吞的下了楼,磨磨蹭蹭的朝唐国端走过去,然后将家法,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递向唐国端的手里。

唐国端伸出手去接家法,唐元却突然双手向后一撤,害怕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怯怯的喊了一声:“爸,他们都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他们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你个混小子!”唐国端怒瞪了唐元一眼,吓得对方一个哆嗦,然后一把夺过唐元手中的家法,训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唐元哀怨的看了唐国端一眼,撇了撇嘴,没敢再说什么。

唐国端将藤条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凌睿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睿一笑,如同春风吹过空旷的原野,百花齐放!他没有说话,而是安抚的拍了拍唐诗诗犹豫紧张害怕而抓紧自己的小手,将她摁坐在沙发上,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将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

“跪下!”唐国端呵斥了一声。“10下!”

凌睿依言跪在唐国端的面前,态度恭敬又不卑微,从容不迫。

“不要!婶婶,求求你!劝劝叔叔!”唐诗诗扑倒在蔡晓芬的面前,无助的抓着蔡晓芬的手,哀求着。

她太清楚这家法的厉害了,而且依叔叔的力气,唐元都受不了三下,这次,他竟然要对抽凌睿十下!

唐诗诗不敢想象,这十下抽完了,凌睿会不会……

“唐诗诗!坐回去!”凌睿对着唐诗诗命令着。

唐诗诗侧头看着凌睿,眼睛通红,跟小兔子似的。

凌睿心软了,语气柔软了很多,说:“乖!坐回去,这点刑罚我还受得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将你的男人看扁了!”

唐诗诗不说话,贝齿咬着­唇­瓣,就那样瞪着一双小兔子眼睛看着凌睿,倔强的分外惹人怜惜。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唐国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睿。

凌睿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叔叔,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开始吧。”

“哼!但愿你一会还能这么硬骨头!”唐国端冷哼一声,拿起手中的藤条家法。

“开始吧。”凌睿语气平稳,神­色­坦然,表情无畏。

话音刚落,唐国端一抬手,藤条就狠狠的落在凌睿 ...

(的背上。

啪的一声!

凌睿的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道印记,不过他仍旧笔直的挺着脊背,动都没动一下,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要不是那道清晰的鞭印,都让人怀疑,这一鞭子根本不是打在了凌睿的身上。

唐诗诗只觉得心一缩,眼泪涌出了眼眶,她看着凌睿的后背,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哭泣的声音,倾泻出来。

蔡晓芬双手揉搓着衣角,看着唐国端,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

唐元跟吴浩也都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

啪!

啪!

唐国端一口气落下三鞭,房间里静的连呼吸声都沉重起来。

凌睿额间的青筋跳了跳,有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仍旧笔直的跪着,脊背弯都没弯一下。

唐元与吴浩终于变­色­,看着凌睿,一脸的佩服。

唐国端也对凌睿从心底滋生出一丝丝的赞赏来,这个孩子果然是个硬骨头!自己这四下,完全是没放水的,这里今天要是跪着的唐元,三鞭下去,他早就鬼哭狼嚎,上蹿下跳的了,可是这孩子连动都没动,一声不吭。

唐国端又举起了手中的家法,朝着凌睿的背上挥了下去。

唐诗诗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闭着眼睛,抱着凌睿的背,哭着喊:“别打了!叔叔你别打了!要打打我好了!都是我的错,不管他的事!”

啪!

第五下落下,声音较之前四下都轻了一点,众人却一致惊呼出声!

唐诗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并没有觉得如期的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凌睿放大的容颜,只是上面满是汗水,神­色­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该死的!唐诗诗你不要命了!”凌睿愤怒的吼了一句,用力的摇晃了下唐诗诗的身子,将还在神游的搞不清状况的唐诗诗给唤回神来。

刚刚吓死他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即便是最后唐叔叔收势不住减缓了力道,这一下若是抽在唐诗诗的背上,也得脱层皮!

还好!还好!

唐诗诗没说话,只是倔强看着凌睿,沉默的掉着眼泪,先是一滴两滴,后来­干­脆汇成了溪河,脸上跟挂着两根宽面条一样。

“国端!算了,都打这么多下了!也该消气了!”蔡晓芬于心不忍的看着唐诗诗跟凌睿,劝说着。

“爸,看在姐姐跟姐夫真心相爱的份上,从轻发落吧。”唐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酸的要命,上前帮他们说好话。

“唐老,手下留情。”吴浩上前一步说。

刚刚那一下,如果不是唐国端反应快,差点就抽到了凌睿的脑袋上,不过这样落在凌睿的手臂上,吴浩隐隐看到凌睿的那只胳膊有些抖,怕是伤到了。

唐国端被他们几个人说的也有些下不去手,他板着脸问凌睿:“你说呢?”

凌睿将唐诗诗从地板上扶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平静的看着唐国端,语气坚定的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叔叔,还有五下!”

唐元跟吴浩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唐国端拿着藤条的手都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蔡晓芬吃惊的看着凌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唐国端刚刚那一问,明显就是找个台阶下,不想再打下去了,没想到,凌睿竟然会主动要求将剩下的打完!

蔡晓芬看着凌睿,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滋味,又气又恨又怜又爱,这个凌睿的担当与勇气,的确让人佩服!

“看我不打散你这身硬骨头!”唐国端有些气急败坏的又举起手中的藤条,这个臭小子,简直是不知死活,不识抬举!

“国端!”

“爸!”

“唐老!”

蔡晓芬,唐元跟吴浩吓得惊呼出声,连忙上前阻止唐国端再下毒手。

唐诗诗这次没有哭,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叔叔再打,她还会拼命的上前相护的。

就在几个人僵持不下的当口,门铃声响了起来,唐元朝吴浩使了个眼­色­,让吴浩抓紧了老爷子的胳膊,自己一蹦一跳的去开门。

“唐元,怎么是你开门?吴浩呢?这照顾的也太不上心了,怎么能让你……”凌悦的话,在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形后,戛然而止。

“亲家,这,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凌悦迈进来,他身后的君泽宇也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形,眉头一跳。

儿子跪在地上,儿媳­妇­也在一旁陪着跪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而唐国端却右手将个藤条举得高高的,吴浩跟蔡晓芬使劲的抓着唐国端的手,阻止那藤条落下,这是唱的哪出?

因为凌悦与君泽宇的到来,蔡晓芬,吴浩跟唐国端三人的动作,定了格。

“亲家,孩子犯了错,教训是应该的,但是,你要打要骂的就可着凌睿这一个来就行了,怎么还将诗诗也给罚上了?这女孩子,哪能跟他一个大老爷们似的,皮糙­肉­厚的,万一打坏了可怎么办?”凌悦边说,边走上前来,伸手起拉唐诗诗。

唐诗诗看了眼依旧动也不动,忘记反应的叔叔婶婶跟吴浩三个人,沉默的站了起来。

“还有多少下?”凌悦将唐诗诗拉起来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凌睿,问。

“五下。”凌睿沉声回答。

接下来,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凌悦快速的从唐国端手中将藤条给夺了过来,然后手起鞭落——

啪!

啪!

啪!

啪!

啪!

五下,用力的抽在凌睿的后背上。

静!

寂静!

连呼吸都听闻不到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君泽宇,都被凌悦这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惊呆了,凌睿长这么大,别说抽藤条了,就是戳个指头,凌悦都没舍得过。

蔡晓芬跟唐国端直接石化了,本来打了凌睿五下,唐国端都有些手软了,蔡晓芬更是心疼。

唐国端原本想着蔡晓芬跟唐元吴浩这么一闹一阻止,自己就坡下驴,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道凌悦一来,形式急转直下,刚刚凌悦抽那五下,他可是听出来了,是用了力气的,丝毫没手软!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还第一次见到亲家帮着打自己孩子的!

唐元杵在门边,看着凌睿,心里吓得一跳一跳的,看来这家伙在家里也不比自己招人疼啊!

吴浩收回自己的手,悄声的退到一边,心里为凌睿叫屈!没想到凌悦来了不帮自己的儿子,反而比唐国端还狠心,不问青红皂白的,拿着藤条就抽!本来他都看出来了,这最后的五下,唐国端根本无意再打下去了,谁知道……唉!可怜的凌少!白白多挨了五下!

唐诗诗吃惊的的看着凌悦,已经被凌悦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 ...

(应有的反应!

凌悦虽然跟凌睿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唐诗诗知道,那是他们呣子沟通,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凌悦有多爱凌睿,多维护凌睿,只要跟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可是她今天却不问缘由,一出手就狠狠的抽了凌睿五下,这太让人震惊了,也太让人费解了!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凌睿!你可觉得冤枉?”凌悦高挑的有点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那声音里有些破碎的痕迹,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不冤枉!这顿家法,我受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凌睿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坚定。

呣子两人一问一答,将在场的其他人的神智给换了回来,唐诗诗站起身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要将凌睿给拉起来,他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谁准他起来了!”凌悦上前一把拽住唐诗诗的手。

“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打都打了,难道打完了我给他上个药都不准吗?”唐诗诗幽怨的控诉着,她甩开凌悦的手,就去拉凌睿。

“亲家,你看呢?”凌悦被唐诗诗一瞪,心里有些发虚,她转过身看着唐国端跟蔡晓芬,笑着问。

“要是亲家觉得还没解气,就接着再抽,这小子,活该受的!”凌悦说着将手中的藤条塞进唐国端的手里。

唐元跟吴浩互视一眼,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凌睿的后妈吧?

哪有挑唆着别人打自己儿子的?

唐元看了看跪在地上仍旧目光平静,面不改­色­的凌睿,心想:这臭狐狸不会是被打傻了吧?怎么听到自己老妈说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国端跟蔡晓芬也愣住了,一时没缓过神来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凌悦,发现对方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很严肃!很认真!

“老公,起来,我们走!他们都不疼你,我疼你!”唐诗诗一听凌悦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这伙人当凌睿是什么?发泄情绪的出气筒吗?

凌睿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看着唐诗诗生气都生的很迷人的小脸,笑得异常满足的说:“别担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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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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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要个孩子!

( 是真的不疼,至少心里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如释重负般的舒坦,一顿家法能换得唐叔叔唐婶婶对自己的认可,能换得唐诗诗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凌睿觉得,这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赚了!

唐国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觉得自己手中的家法,成了烫手的山芋般,灼的手心疼,偏偏他还不能丢开!

“还打什么打!”夫妻多年,毕竟还是蔡晓芬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一把夺过唐国端手中的藤条,放在茶几上,对唐国端说:“你真是越老脾气越拧巴!”

唐国端粗声粗气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踏实了,像是一个有畏高症的人从高处回到了平地。ww

凌悦这一招出其不意,他还真怕被人架在高处,下不来。

“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谢叔叔!没有下次!”凌睿听话的站起来,脸上竟然是没有显露出一丝痛­色­,除了释怀的笑意,再无其他。

唐国端现在是打从心里中意凌睿了,果然是条汉子!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拉不下脸来,转过头,坐回到沙发上,谁也不理。

凌悦见唐国端如此,也板着脸对凌睿说:“臭小子,以后你要是敢对诗诗不好,今天就是教训!”

“妈,我记下了。”凌睿一副受教的乖宝宝样,一转身却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老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在妈面前说我坏话,你看看她刚才,下手可真狠!”

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凌睿一眼,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察觉得到,他被打到的那只胳膊一直在抖。

“我去给你上药!”唐诗诗说着,拉着凌睿没受伤的那只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唐元,你快去将你爸带来的伤药拿下来,让你姐夫涂上。”蔡晓芬一听唐诗诗要去给凌睿上药,连忙对唐元吩咐。

“还是婶婶对我好,以后我就跟你亲了!”凌睿听蔡晓芬让唐元给自己拿药,立刻狗腿的说,还不忘记剜一眼正一脸严肃的凌悦。

凌悦嘴­唇­动了动,同样的剜了一眼凌睿,没说话。

蔡晓芬没想到刚刚还一身硬气的凌睿,转眼间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嘴角的细纹荡开,看着凌睿,眼中露出欢喜来,笑着说:“你这孩子,快去上药吧。你叔叔就这臭脾气,唐元小时候可没少挨揍,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凌睿不在意的摇摇头,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叔叔这是不把我当外人!”

蔡晓芬眼里的笑意更浓,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正上楼的唐元,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心想,他刚刚怎么就对这只黑心的狐狸生出恻隐之心了呢?应该怂恿老爷子抽死这丫的。

拿到唐元送来的药膏,凌睿与唐诗诗跟四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回房间上药去了。

唐诗诗与凌睿两个回了房间,唐元与吴浩也找了借口开溜,客厅里就剩下唐国端,蔡晓芬,凌悦跟君泽宇四个人。

“亲家,凌睿这孩子,我从小确实是疏于管教了,以后你们可要多费心了。”凌悦像是没看到唐国端的黑脸一样,落落大方的拉着君泽宇坐在蔡晓芬与唐国端的对面。

“亲家,这老唐就这幅脾气,你们多担待。”蔡晓芬说着还用脚悄悄的踢了踢唐国端,唐国端还是绷着脸,不开口。

“我看亲家这脾气挺好的,不然这小子真是要无法无天了,结婚这么大的事,至少跟父母商议下,就是再心急,这该有的礼节什么的也都该做全了,哪有这么任­性­妄为的,直接拉着人就去领证的?这不是委屈了诗诗这孩子吗?该打!”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君泽宇这时候也开了腔。

“亲家,你们原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听到君泽宇这样说,蔡晓芬吃惊的问,就连唐国端都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君泽宇。

可是,这分明不像啊?要是他们跟自己一样,怎么会表现的那么平静,坦然?可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不屑于撒谎的人才是。

“不瞒亲家说,我跟亲家一样也是昨天早上,才跟诗诗第一次见面。”君泽宇温润的笑笑说。

“怎么会?!”蔡晓芬坐不住了,转头看着凌悦问:“那亲家母,你也是?”

凌悦语气颇有些埋怨的说:“我比你们好不了多少,是提前一天才知道的。”

“那你们就放心这两个孩子胡闹?!”唐国端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凌悦跟君泽宇,心想这都是什么父母,太不负责任了也!

凌悦不赞同的看着唐国端说:“亲家,这怎么能说是胡闹?!虽然这孩子事先没跟我们沟通,这是不对,但是我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凌悦说到这里,眼中闪着灼人的自信的神采。

“可是,诗诗毕竟才跟陆涛刚离婚,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听到凌悦这么自信,蔡晓芬心里很高心,但是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说一点不担心是假的,但是自从见了诗诗的面,知道她就是凌睿喜欢的女孩的时候,我就完全放心了!因为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诗诗这孩子,就想着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媳­妇­就好了,果然,天从人愿,所以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悦开心的说,看到蔡晓芬跟唐国端一脸的迷惑不解,就将之前诗诗给自己修车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诗诗这孩子,小脾气可倔着呢,听说我姓凌,连个名字也不跟我说,我说要顺路捎她一程吧,她都不领情,非要自己一路走下山去。我当时就想,你说我虽然老点,可也不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吧?怎么这孩子就拿我当洪水猛兽了呢!哈哈……”凌悦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蔡晓芬也随着凌悦无声的笑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哼!一个女孩子放着自己的专业不好好学,偏偏要去学什么机械制造!”唐国端听了凌悦的话,面有愠­色­的说。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凌悦听出唐国端这样说,知道他是已经释怀了。

“的确是缘分!”听到凌悦说了跟诗诗的相识的经过,蔡晓芬也放心不少,不由得感叹,诗诗这孩子,是好人有好报。

将事情都说开了,蔡晓芬与唐国端也没有跟先前那么排斥凌悦与君泽宇了,四个人在客厅里拉拉家常,互相说些凌睿跟唐诗诗小时候的趣事,气氛很是融洽。

尤其,凌悦本身就是个热情健谈的人,所以很快就跟蔡晓芬成了好姐妹。

“晓芬姐,我听唐元说你喜欢养花,特别喜欢莲花,我前些日子弄了几颗睡火莲,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是说紫睡莲?”蔡晓芬一听凌悦的话,激动了起来,她家里养了很多种莲花,但是却没有这紫睡莲,也就是凌悦说的睡火莲。因为这紫睡莲太过珍贵,像她这样的爱莲者,也只能看看图片什么的,这实物,蔡晓芬养了这么多年莲花,只见过一次。

“就是那个。”看到蔡晓芬这么激动,显然是喜欢这份 ...

(礼物的,凌悦也高兴了起来。

“可是,这太贵重了,会不会不合适?”蔡晓芬虽然极其喜欢紫睡莲,但是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是不知道,自从这花到我手上,可让我头疼死了,我可伺候不了它,你能接手,再好不过了!”凌悦满脸郁卒的说。

其实,她根本不是养花的材料,从唐元那里打探到蔡晓芬特别喜欢这睡火莲,曾经见过那么一次,就跟着了魔似的,简直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所以,凌悦为了投其所好,就托人弄了几株睡火莲,准备送给蔡晓芬。

听凌悦这样说,蔡晓芬知道对方这是怕自己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心里对这个亲家母更是喜欢了。

在房间里给凌睿上药的唐诗诗,听到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谈笑声,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趴在床上的凌睿,好笑的看着一进门就紧绷着一张小脸的唐诗诗说。

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不满的抱怨:“你说你就不能服声软,刚刚叔叔明明已经是在找台阶下了,你还偏偏这么拧巴!”唐诗诗看着凌睿身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眼眶就热热的。

“你这就不懂男人的心理了吧?刚刚我要是胆怯了,服软了,叔叔虽然找到了台阶下,但是也会觉得我不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太容易妥协,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完全放心将你交给我?”凌睿眨了一下眼,里面有狐狸般的光芒闪耀。

“可是,你都一点不痛的吗?”唐诗诗抿了抿嘴,说:“唐元都最多挨三下就受不了了!”

“原来老婆是担心我了!”凌睿笑得像是只偷腥了的猫。

“谁担心你!臭美!”唐诗诗说着,在凌睿的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疼!”凌睿叫嚷起来,那声音一听就很夸张。

“刚刚不是还很牛吗?硬要扛着,这会怎么就疼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诗诗怒叱了凌睿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轻柔了。

“老婆,你老公我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凌睿撇撇嘴,很是委屈,不过他很快又得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但是挨一顿打,能得到叔叔婶婶对我们的认同,换来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赚了的,所以,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我心里乐着呢!”

“哼!黑心的狐狸!”唐诗诗轻叱了一句,眉眼却是柔和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凌睿,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唐诗诗轻声呢喃。

“这就叫好啊?老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本分而已。”凌睿看着唐诗诗,语气中颇是不赞同。

“这只是本分吗?”唐诗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当然!”凌睿不假思索的回答。

唐诗诗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凌睿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好的回忆,他一侧身,将唐诗诗给拖进了怀里,后背跟另外一只手臂上的伤口被扯到,凌睿疼的皱了皱眉。

“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唐诗诗生气的看了凌睿一眼,挣扎着要起来。

凌睿却用力的将唐诗诗半搂在怀里,不肯放她离开。

“放开我,还没擦完药呢!”唐诗诗不敢用力,生怕再扯动了凌睿后背上的伤。

“不准再想他!”凌睿俯下头,微眯起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看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直视着凌睿的眼睛,狡辩说:“我没有!”她只不过是听到凌睿的话,忽然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唐诗诗,你不乖!”凌睿张嘴在唐诗诗的鼻子上咬了一口,说:“每次你说谎,眼睛都睁得特别大,特别圆,而且会直视着对方,看起来是无所畏惧,其实是很怕被对方给拆穿。”

“我哪有!”唐诗诗微微垂了眼睫,不满的嘟囔着。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感,这么——犀利!

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跟不穿衣服在大街上­祼­奔一样。

“嘴硬!”凌睿轻笑,又想咬伤唐诗诗的小鼻子,结果却被唐诗诗飞快的抢先一步用手给捂住了。

“要是留下牙印,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唐诗诗娇嗔。

“反正,又没有外人!”凌睿不在意的说。

“怪不得你这么禁打,原来是皮厚!是不是小时候没少挨揍?”一想起婆婆那毫不手软的五鞭子,唐诗诗直觉的认为肯定是这样的。

“这你可说错了,从小到大,爸妈可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我。”想起刚刚自己被老妈抽了五下,凌睿也不免有些惆怅。

“那今天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太狠心了!”唐诗诗想起凌悦冷着脸,不问缘由,上来就对着凌睿一顿猛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不狠心,怎么能让叔叔婶婶放心的将你交给我?”凌睿一挑眉,轻弹了一下唐诗诗的额头,说。

“这根我叔叔婶婶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你最近太不听话了,婆婆趁机修理你!”唐诗诗揉着自己的额头,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说。

她确实想不通,这怎么会跟叔叔婶婶放心不放心扯上关系。

“傻妞!”凌睿看到唐诗诗梗着脖子,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像极了某种动物,心情大好。

“你才是傻妞!不!你是傻蛋!”唐诗诗不悦的回嘴,原本她想说她全家都是傻蛋的,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也不幸的成为他家的一份子了,只得作罢。

“反了你了!敢说你老公的蛋是傻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凌睿翻脸,朝着他早就觊觎已久的那两片红­唇­发起进攻。

“唔……”唐诗诗脸­色­爆红!心里暗骂这个流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她伸出拳头想要捶打凌睿的后背,又想到他后背上有伤,只得放弃,不知不觉中,两条胳膊由抗拒改成了勾住凌睿的脖子。

感受到唐诗诗的配合,凌睿龙心大悦,缠着唐诗诗的舌头,追逐嬉戏了好一会,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放开。

“老婆,你说得对,他们两个确实是‘坏蛋’!”凌睿说着,用已经翘首以待的某个部位,邪恶的顶了顶唐诗诗的身子。

唐诗诗粉面含春,娇喘不休,眉眼中全是风情的瞟了凌睿一眼,说:“你还没说阿姨为什么会打你呢!”

凌睿只觉得呼吸一紧,但是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将怀里的女人给“法办”,只得耐着心中的饥渴,说:“妈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跟叔叔婶婶表明一种态度。”

“什么态度?”唐诗诗好奇的紧,问道。

“就是你嫁过来后,若是我犯了错,她绝对不会姑息,不会因为我是她亲生的,就处处维护,不分是非对错的一味偏袒。”知母莫若子,凌睿真的是体会到凌悦的苦心。

打了自己,她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个,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生 ...

(气的样子来。

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突然将头埋进凌睿的怀里,不肯出来。

“怎么了?跟条泥鳅一样的乱钻!”凌睿好笑的捏着唐诗诗的耳垂说。

“凌睿——”唐诗诗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

“怎么了?”唐诗诗的主动投怀送抱,让凌睿十分受用,嘶!当然要是后背不那么疼的话,效果会更好。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能够遇到你!我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唐诗诗从凌睿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嗯?自己这是被表白了?凌睿一向­精­明的大脑当机了,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随后,唐诗诗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香甜的气息缠绕着凌睿的鼻息,趁着他愣神的空隙,那条小舌像是滑溜的泥鳅,撬开凌睿的牙齿,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游荡。

凌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欣喜而坦然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美人投怀送抱,感受到唐诗诗那颗日渐向自己靠拢的心,凌睿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这家法,真是个好东西!

就在两个人吻得一发不可收拾,浑然忘我的时候,不解风情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唐诗诗一下子推开凌睿,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跳到床下,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婆,不要着急,慢慢来!”凌睿看唐诗诗将双手放到背后,心急的扣着内衣的扣子,胸前的浑圆被挤得更加挺翘,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唐诗诗红着脸白了凌睿一眼!

“还不都怪你!”这个家伙躺着说话不腰疼,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谁知道自己怎么就衣裳大开了!

“好吧,都怪我,怪我对你的诱惑无法抵挡。”凌睿从床上爬起来,将唐诗诗匆忙之中怎么扣一扣不上的内衣扣子给扣上说。

“谁,谁诱惑你了,别瞎说!”唐诗诗将衣服整理好,总算有了一点底气。

“是是是,你没诱惑我,你只是不小心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而已!”凌睿痞痞的笑着,一脸邪肆。

唐诗诗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打情骂俏,强词夺理,自己从来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敲门声又响起。

凌睿先唐诗诗一步打开门。

唐元黑着脸看了眼光着膀子的凌睿,将手里拿的衣服丢在凌睿身上,丢下一句准备吃饭了,转身就走。

“老婆,大舅子来喊我们吃饭。”凌睿拿着衣服,看着唐元的背影,笑得无比得瑟的说。

唐元撑着拐杖的那边肩膀突然一矮,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向餐厅走去。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唐诗诗从凌睿的身后探出头来,发现客厅里没人,松了一口气,对凌睿埋怨道。

“哪有,这不是看到大舅子来给我送衣服,激动的嘛!”凌睿摸摸鼻子,将唐元丢给他的那件天蓝­色­的衬衫给穿在身上,说。

“喂,你后背上还有一点没抹上药呢。”唐诗诗看凌睿利索的将衬衫给穿在身上,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担忧的提醒。

她的不想这个男人为了面子,死撑着。

“没事,晚上我们继续!”凌睿对着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的脸上又染了桃花,没好气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大笑,拉着唐诗诗的小手,向餐厅走去。

今晚掌勺的是君泽宇跟蔡晓芬,凌悦在厨房里也很忙,但是忙来忙去发现自己净是帮倒忙,于是只好乖乖的退出来,负责端菜。

唐国端看着君泽宇穿着围裙,从容的在厨房里熟练的跟那些锅碗瓢盆打交道,脸上的肌­肉­不淡定的抽了抽。

看到凌悦一次次被赶出厨房,唐国端终于不淡定的说了一句:“诗诗她婆婆,我说你就别去添乱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凌悦听唐国端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对唐国端说:“其实,我也会一点的。”只是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凌睿跟唐诗诗来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十分的丰盛。

凌睿跟唐诗诗喊了人,然后落了座,凌睿一看晚上的面食是面条,忍不住开口说:“爸,下面条怎么不叫我,我下的面条可是最拿手的!也不给我留个在叔叔婶婶面前表现的机会!”

唐国端跟蔡晓芬一听凌睿还会下厨,诧异的向凌睿看来,凌睿被看的不好意思,说:“就会下面条,其它的还在学习中。”

唐国端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蔡晓芬现在已经完全被凌睿给收服了,这个女婿是越看越让她满意!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凌睿跟凌悦两呣子最是功不可没,就连唐国端也心情大好,放开了,多喝了几杯,害的蔡晓芬在旁边怎么拦也拦不住。

“诗诗,你跟凌睿可得努力了,快点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玩玩!”凌悦喝的高兴,嘴里就跑开了火车。

君泽宇连忙在桌子下踢了踢凌悦的脚,凌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变,想着赶紧说点什么补救。

“凌睿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蔡晓芬见凌悦脸­色­有异,还以为是小两口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跟父母在这方面有分歧呢。

凌睿捏了捏唐诗诗的手,说:“这不才刚结婚么,孩子的事,不急!”

君泽宇跟凌悦听到儿子说这话,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唐诗诗羞得小脸熏红,她垂了一下眼帘,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蔡晓芬跟凌悦小声的说:“我们会努力的。”

凌悦与君泽宇心头的大石一下子被掀开,心情豁然轻松起来。

君泽宇高兴的对着唐国端举杯,两人又喝了一杯。

凌悦则是不断的向唐诗诗碗里夹菜,念叨着让唐诗诗多吃点补补身子,整个人欢喜的不得了。

凌睿也十分的开心,原本他是有些担心唐诗诗会排斥这么早要孩子才会说刚刚那样的话的,他这两天努力耕耘,故意不做任何的措施,还以为唐诗诗是累的忘记提醒他了,原来,唐诗诗根本就不是忘记提醒他,而是不排斥一结婚就要孩子的事情。

有个孩子,无疑是唐诗诗站稳脚跟最快捷最有利的筹码,无论是君家还是凌家。

这点,唐诗诗也是十分清楚的,她跟陆涛离婚,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孩子么?

不过,这孩子也得看缘分,她跟陆涛两个人曾经有一阶段也很努力,可是就不见成效,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诗诗呀,虽然我跟你爸都希望你能赶快生个孩子出来,但是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啊~”凌悦见唐诗诗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开解她。

“妈 ...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期待能快点有个孩子。”唐诗诗娇羞的说。

“哈哈!诗诗,你这个媳­妇­真是太可心了!你不知道我们大院里的那些孩子,比凌睿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就是比他小个几岁的,都有孩子了,我天天看着人家爷爷­奶­­奶­的带着孩子出来遛弯,心里那个羡慕啊!”凌悦长吁短叹的说。

“你看看你妈,一提孩子的事情,就像是个唠叨的老太婆!”君泽宇笑着在一边打趣着。

“可不是老太婆了怎么的,我马上就要有孙子了,可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凌悦感慨着。

唐诗诗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跟凌悦见面的时候,她十分的在意别人说她老这个问题,还非拉着自己问她老不老的,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老了,心中不无感慨。

“是老了!”君泽宇也大发感慨,然后对着凌睿跟唐诗诗说:“你们小两口得赶紧努力,给我和你妈找点事情做啊!”

唐诗诗呆愣愣的没有听出来君泽宇话里的意思,凌睿则是举着杯子,跟自己的老爸碰了一下,笑着喝了一口。

蔡晓芬和唐国端看到唐诗诗这副样子,笑着摇摇头。

唐元听到他们讨论孩子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咧开一道,随即他又落寞的收了起来,夹了一颗丸子,用力的嚼了起来。

而吴浩,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只管埋头吃饭。

“今天晚上回去,算了,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就开始将家里最好的那间卧室,找人设计成婴儿房,这些大工程都要早早的改造好了,免得将来你怀孕后再弄,吵到你休息。”凌悦来了­精­神,越说越起劲,已经想到婴儿房的事情了。

君泽宇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这个先不慌吧?”

“那就准备两间,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诗诗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全大院里最漂亮的宝宝,以后我就是全大院里最有面子的­奶­­奶­!哈哈!”凌悦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

桌上的其他人,原本听凌悦说的还挺靠谱的,听到后面那一句,脑门上都不由自主的滑下三条黑线,原来——这才是最让她兴奋的!

唐诗诗的脸已经红得跟桌上的那盘虾子一样了。

凌睿也端起酒杯,送到嘴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小时候的悲惨童年,没想到又要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继续复制了。

凌悦看着凌睿又要喝酒,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给夺了过去,严肃的说:“臭小子,想要孩子还喝酒,以后,烟酒的都不许沾!明天你就带诗诗去医院,你们两个做个全方位的检查,看看都应该注意哪些!”

“妈,我跟诗诗都还年轻,要个孩子而已,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再说我,每季度都体检一次的。”凌睿没想到还要去医院检查这么麻烦。

“你懂什么!这是必须要的!”凌悦板着脸,不容置喙。

“妈说的对,这是对我们的宝宝负责!”唐诗诗选择站在凌悦的这一边。

“那好吧,老婆大人发话了,莫敢不从!”凌睿文绉绉的说。

“说什么呢你!”唐诗诗羞窘的用脚踢了踢凌睿。凌睿夸张的皱了皱眉,吸了口气。

真是的,当着长辈的面,说话还这么油腔滑调的不正经!

不知羞!

君泽宇,凌悦跟蔡晓芬,唐国端,看着小两口感情这么好,打情骂俏的,心里十分高兴,面子上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的吃吃喝喝,只是整个桌子上的气氛比之刚刚又浓烈了许多。

吃完了饭,君泽宇跟凌悦告辞回去,今天晚上他们两口子这一行,收获实在是太大了,高兴的凌悦一路上不停地跟君泽宇说话,叽叽喳喳的,君泽宇看着一脸兴奋的凌悦,脸上满是柔情。

唐元跟吴浩吃晚饭就回房去了,唐诗诗被蔡晓芬拉进房里说话,而凌睿则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陪着唐国端下棋。

“诗诗,婶婶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坐下,蔡晓芬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婶婶,你说。”

“诗诗,那个陆涛的母亲,对你是不是很不好?”蔡晓芬仔细这措辞问。

想起王凤珍,唐诗诗心里就涌上愤怒,但是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太多的感情让婶婶担心,于是不在意的笑笑说:“婶婶,都过去了,我们不提她。”

蔡晓芬怜惜的拉着唐诗诗的手,问:“是因为你一直不怀孕,没有孩子?”

在唐诗诗结婚后鲜少回去的那几次里,蔡晓芬也是问过这件事的,如今旧事重提,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也不光是因为没有孩子,她那样的人,势利惯了,即便是我怀孕了,兴许她也会因为我没有背景而对孩子不喜。”唐诗诗如实的说。

“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蔡晓芬突然就掉了泪下来。

“婶婶,你别这样!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凌睿的爸妈对我很好。”唐诗诗连忙安慰着蔡晓芬说。

然后,唐诗诗为了让蔡晓芬安心,又将昨天凌悦跟君泽宇送她见面礼的事情说了出来。

蔡晓芬抹了抹眼泪,不敢置信的问:“真的?你婆婆连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给你了?”

即便蔡晓芬不懂什么公司经营什么的,也知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唐诗诗一辈子什么也不做,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可以安稳度日。

这凌睿的父母,是真的没拿这个孩子当外人,并不是当着他们的面作秀!他们是真的对诗诗好,处处为她考虑的。

“真的,本来我不打算要的,可是凌睿也说让我收下,我推辞不过,就拿着了。”唐诗诗想起来,还是有点手软。

“诗诗,你说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所以一直要不上孩子?”蔡晓芬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不是她太敏感,今天她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凌悦跟君泽宇的话,嗅出了一些什么。

“不是,我这些年都有定期做检查,身体一直很健康,只是医生说压力太大了,­精­神方面太紧张了,所以才要不上孩子。”唐诗诗跟蔡晓芬解释。

“这样就好!”蔡晓芬放心了,她其实很怕唐诗诗的身体要不了孩子,如果这样的话,她真担心,这场婚姻会因为孩子再生变故。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说了些体己话,唐诗诗才回房。

唐诗诗一进门,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门被关上,而她的身体被抵在门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唐诗诗却清楚的看到凌睿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

“我,我给你抹药!”唐诗诗有些口­干­。

“老婆,你答应了要给我生个孩子的。”凌睿抵着唐诗诗的身子动也不动,声音魅哑。

“你现在身上有伤。”唐诗诗羞臊的不行,想起晚饭前那失控的一吻,唐诗诗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

( “伤在后背上,又不是伤在那里,你难道还怀疑你老公的能力?”凌睿挑眉。

“不,不怀疑!”唐诗诗回答。

男人,是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的!

“乖老婆!”凌睿说着,轻柔的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吻,双手也不规矩的开始灵活的钻进唐诗诗的衣服里,兴风作浪。

“唔——先给你上药!”唐诗诗呼吸急促,连忙用双手抵着凌睿的胸膛,说着。

“先办正事要紧!”凌睿的大手已经游弋到唐诗诗的身后,将内衣的扣子给解开来,释放出那一对娇软白­嫩­。

唐诗诗泪!这个急­色­鬼!难道上药不是正事?

凌睿可不管唐诗诗是怎么想的,从今天晚上唐诗诗答应要给他生孩子的时候起,他那里就一直肃然起敬着,坚持到现在,已经涨得生疼。

“我们到床上去。”唐诗诗阻止不了凌睿,在这方面,这个家伙一向强势的不容拒绝,而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拒绝,更不想拒绝。

凌睿不说话,低头在唐诗诗的身上轻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她溢出口的低口今,凌睿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明媚的小脸,看到她那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心头一紧。

唐诗诗身体里像是被放了一把火,手臂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脖子,身体因为凌睿的动作难耐的向后一仰,眼里的光华迷蒙起一层雾­色­。

凌睿似是对唐诗诗的表现十分满意,没有再逗她,双手托着她的臂瓣,稍稍抬高一点,就得偿所愿。

“唔……”凌睿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小嘴,以免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老婆,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我很满意,应该奖励!”凌睿暧昧的在唐诗诗的耳边呢喃着,就这样抱起唐诗诗向床边走去。

唐诗诗此刻脸上已经红得像是火烧云,脑中唯一残存的一缕清醒的意识在想:为什么惩罚是这样?奖励还是这样?

不过很快她就什么也不能想,因为凌睿绝对是个坏心的,他抱着唐诗诗,却又故意不将她抱紧,害的她本能的紧紧攀在凌睿的身上,以免抓不紧就掉到地上去。

从门边到床头,短短几步路,却硬是让凌睿走的情意绵绵,销魂无比。

终于,结束了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凌睿将唐诗诗给压在床边的枕头上,两个人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用力纠缠起对方。

─夜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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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记得叫我小婶婶!

(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凌睿跟前几天一样,已经不在房间了。ww

唐诗诗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苦笑着摇摇头,自从上次住院以来,她这段时间还真是疏于锻炼,也睡得特别的沉,就连凌睿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唐诗诗照例腹诽了凌睿一句:禽兽!然后穿衣起床,推门出去。

这个点,凌睿跟叔叔晨练应该回来了。

果然,刚一出房门,唐诗诗就碰上凌睿跟唐国端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穿的都非常运动,一看就是刚晨练回来。

凌睿一见唐诗诗,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老婆,你饿不饿,我顺道买了早餐回来,今天是豆浆油条。”凌睿说着,举了举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

“叔叔早。”唐诗诗跟唐国端问了早安,然后接过凌睿手中的早餐说:“我拿去厨房。”

“都嫁人了,每天睡到这时候起来,像什么话!”唐国端板着脸,严肃的对唐诗诗训诫。

唐诗诗低了头,说:“下次不会了,叔叔!”那模样,乖巧的像是小学生一样。

凌睿见唐诗诗被批评了,连忙上来打圆场,说:“叔叔,本来诗诗要跟我一起的,是我不让她跟着的,她的脚扭了,还没好利索,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唐诗诗幽怨的看着凌睿,心里腹诽:黑心的臭狐狸,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什么不能做剧烈运动,这几天晚上,那次不剧烈了?

一想起这几天晚上自己的“悲惨”遭遇,唐诗诗就忍不住泪,这丫的简直就是头喂不饱的野兽!

凌睿看着唐诗诗愤慨的小脸,偷偷给了唐诗诗一个荡漾的小眼神,兀自笑得欢畅!

“你这样护着她,早晚将她惯坏!”

“媳­妇­原本就是娶回家疼的!”凌睿不以为意的说。

唐诗诗扭伤脚这件事,唐元跟唐国端提起过,自然是加油添醋的说的,其实唐国端心里并没有对唐诗诗晚起有什么不满意,但是听到凌睿这么维护唐诗诗,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

“你们三个杵在门口­干­嘛?不是说带早餐回来的吗?早餐呢?”蔡晓芬从楼上下来,打断了三人说话。

自从前几天,凌悦将紫睡莲给蔡晓芬送来,蔡晓芬最近几天跟着了魔似的,简直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守着那几株花,所以早饭都是凌睿跟唐国端晨练完了,直接从外面买回来的。

“在这里!”唐诗诗扬扬手中的豆浆油条,然后说:“我去厨房,你跟叔叔梳洗一下就来吃早饭。”

“我跟你一起。”凌睿快步跟上唐诗诗的脚步,进了厨房。

蔡晓芬满意的看着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小两口,又看看唐国端,两个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几天的相处,蔡晓芬跟唐国端对凌睿简直是越来越中意,拿着他简直比亲生儿子还好,害的唐元都受不了,还闹起了小情绪。

刚吃完早饭,凌睿就接到了老妈凌悦的电话,说是让他回凌宅一趟,老爷子有事要跟他说。

凌悦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但是凌睿不用想也知道,这次是鸿门宴。

这几天自己一直没回去,看来老爷子今天是实在绷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招,来对付他们!

凌睿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凌老爷子妥协了,因为老妈凌悦在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的,凌老爷子是喊自己回去,可没提到他老婆唐诗诗。

挂断电话后,凌睿跟唐国端与蔡晓芬告辞,带着唐诗诗去凌家,临出门的时候,唐国端冷不丁的问:“你爷爷并不赞同诗诗进门吧?”

凌睿看着唐国端,郑重的说:“叔叔,我不会让诗诗受委屈!”

没想到唐叔叔是这般敏锐的人,这些天,无论是他和诗诗,还是自己的爸妈都没有半句提及凌老爷子,他竟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嗯!我相信你!”唐国端拍拍凌睿的肩膀,然后说:“要是那个老顽固不讲道理,叔叔不介意你倒Сhā门,跟我们回c市!”

“孩他爸!你说什么呢!”蔡晓芬用力的拐了下唐国端,嗔怪的说。

什么倒Сhā门不倒Сhā门的,多难听!凌睿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倒Сhā门?

凌睿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快,笑着说:“有叔叔支持,我就更有底气了!”

倒Сhā门?听起来也蛮不错的。反正能和老婆在一起,这些他都不在意。

凌睿跟唐诗诗先去了趟商场,给凌家的人都买了礼物,到达凌宅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刚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车子一进凌家大宅,凌睿一只脚刚一跨出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耿长生,就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子早就等着你了。”看到凌睿回来,耿长生是有开心又担忧的。

“耿伯!”凌睿笑着喊了一声。

耿长生一愣,平时不苟言笑的少爷竟然笑了!耿长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只是耿长生的神­色­在看到凌睿从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外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手搭在车顶上,绅士的牵着唐诗诗的手下车的时候,变了变。

“这就是耿伯,凌宅的老管家了,看着我长大的。”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耿伯好。”唐诗诗脆生生的喊人,脸上有着新­妇­的娇羞。

“唐诗诗,我媳­妇­儿!”凌睿对耿长生灿然一笑。

“少夫人。”耿长生恭敬的喊了一句。

“耿伯,喊我诗诗好了,少夫人什么的太别扭了。”唐诗诗笑着说。

“就是,别扭是应该的,不是自己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能不别扭吗?”门口传来一声嘲笑,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一听就十分的不舒服。

“妈,你别这样说。”一个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劝阻着。

唐诗诗寻着声音扭头一看,心中冷笑,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刚才到门口呢,就碰上了。

这三人不会是一早就在这里蹲点等着他们的吧?

巧合成这样,还真是难为她们了!

说话的是黄晓娟与凌素素,此时凌素素正挽着黄晓娟的胳膊,向他们走来,凌素素身边的人是陆涛。

“这位想必就是凌夫人了吧?”唐诗诗又转回头,看着凌睿,笑着问,眼睛并没有看向黄晓娟,连一个余光都没有。

“嗯。”凌睿应了一声,然后冷淡的朝黄晓娟看了一眼,算是打招呼,目光在掠过陆涛的时候,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嘴角。

陆涛看着凌睿,眼神中有凛冽的寒气,他想起第一次在凌宅看到凌睿的时候,凌睿说的那句话:我看上的女人绝对差不了!

此刻迎着凌睿挑衅的目光,陆涛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纯­色­连体裤裙,上面是蝴蝶式的,中间做的宽腰带收 ...

(腰处理,下摆是有些肥大的裤裙,更显的她的小腰盈盈一握,惹人怜惜。

这套衣服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很美了,但却不及穿着它走起路来的风情之十一。只要一走动,那宽大的裙摆就摆动起来,竟有种踏波而来之感,风情万种,美不胜收,让人惊艳!

就连陆涛,都不得不承认,离婚后,唐诗诗穿衣打扮的水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凌夫人很上镜。”唐诗诗并不看向黄晓娟三人,也没有察觉到凌睿跟陆涛之间的暗涛汹涌,对着凌睿云淡风轻的说。

她像是在评论今天的报纸,完全陈述一个事实般的语气,给人一种冷艳高傲之感。

凌睿眼中有了星星般的光华,牵着唐诗诗的手,温柔的说:“我们进去!”

“嗯!”唐诗诗对着凌睿展颜一笑,不媚不娇,只是轻轻的在嘴角起了个些微的弧度,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ww

走上台阶的时候,凌睿对俯首在唐诗诗的耳边说:“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唐诗诗又轻轻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清浅愉悦的笑容——这个家伙听出来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就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瞒不了他。

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走进屋子里,黄晓娟气的冷哼一声,刻薄的说:“山­鸡­就是山­鸡­,放到梧桐树上,也成不了凤凰!早晚有一天,掉下来,摔死!”

“妈,你别这样,诗诗想必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没有心理准备,她刚刚不是还夸你上镜吗?”凌素素尴尬的看了一眼陆涛,连忙安抚着黄晓娟的情绪。

她老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的时候接到个舅舅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一直­阴­沉着脸,火气也特别大!

当着陆涛的面,说话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算她有眼光!”黄晓娟说着趾高气昂的便跟凌素素一起进了屋子。

陆涛站在一边,听到这对母女的对话,眉头一皱,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极度的厌恶与讽刺:白痴!

竟然将别人损贬的话当成夸赞,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女人太自负了还是太无知了!

凌睿和唐诗诗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凌悦跟君泽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凌老爷子与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在对弈,凌卫国则在一旁观战,至于林美娟,则是忙里忙外的,一会厨房一会客厅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还挺泾渭分明的。

“爸!妈!”凌睿牵着唐诗诗的手,朝君泽宇,凌悦的方向走了过去。

“诗诗,快过来!”凌悦一看唐诗诗来了,高兴的走过来,亲热的拉着唐诗诗的手。

“妈!”唐诗诗喊了一声。

“哼!”

客厅里传来一声极重的冷哼声,然后又听到一声尖锐的拐杖砸向地板的声音。

凌悦的心,颤了一颤,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了歉疚不安。

唐诗诗握着凌悦的手,紧了一紧,安抚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明明就是个臭棋篓子,偏偏还就爱找虐!输了就要有输了的气度,你要是将地板砸坏了,还得找人来修!”凌睿冷冷的看了凌老太爷一眼,不悦的说。

这老头子今天吃了枪药了!药劲还很足!

“凌少,你这可错怪凌爷爷了,这局棋,是我输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来,叮叮咚咚的,像是嬉戏的泉水,很是好听。

“呵!那看来白小姐的棋艺也是浪得虚名,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凌睿冷笑。

白茉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涨得通红!她将目光落在凌睿身边的唐诗诗身上,深而悠远。

“是大家谬赞了!我这棋艺,怎能比得上凌爷爷?”白茉收回目光,清清爽爽,大大方方的说。

至少,这一别三年,他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臭小子!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也不知道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你是存心要气死我老头子不是?”凌老太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指着凌睿的鼻子说。

“别给我扣高帽子,你闲事还没管够,怎么能甘心被气死!”凌睿闲闲的跟凌老太爷斗嘴。

“小叔,你别这么说爷爷,爷爷这几天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都清减了。”

不等凌老太爷回话,一把柔柔腻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正是刚进门的凌素素,黄晓娟和陆涛。

“哼!”凌老太爷怒瞪了凌睿一眼,冷哼。

“老婆,这坏脾气老头就是爷爷,打个招呼。”凌睿根本不理会凌素素,也没将凌老太爷的不悦看在眼里,拉过唐诗诗介绍着。

“爷爷你好,我叫唐诗诗!”唐诗诗顺着凌睿的话,跟凌老太爷打了个招呼,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尊敬但疏离。

“哼!我可没有唐小姐这样的孙女!”凌老太爷老脸一瞥,冷清生硬的说。

“我也没有凌老这样的爷爷,之所以跟你打招呼,不过是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也不甘示弱的说。

摆明了凌老爷子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她可不会傻的伏低做小的让他当软柿子踩,反正横竖都是不喜欢,她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况且,凌睿也早就嘱咐过自己。本来,她也不想就这样针锋相对的,但是这明明是凌家的家宴,凌老爷子也明明知道她跟凌睿已经登记结婚,没提她一句,却请了一位别家的小姐过来,这其中的奥妙,傻子也看的出来!

在王凤珍手下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了三年,让唐诗诗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不讲道理的,看你不顺眼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委曲求全,处处迁就而改变对你的看法,反而会因为这样而更加的看轻你,欺负你!

她唐诗诗,再也不要被欺负!

更何况,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也不喜欢看到她被欺负!

客厅里的人,都被唐诗诗刚刚说出口的话给震晕了,就连凌老爷子也懵了一下,除了凌睿,这些年还没有一个小辈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如此的针锋相对!

“臭小子!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没家教!”凌老爷子气的拿拐杖一指凌睿,骂道。

“人跟人的尊重是相互的,我不觉得我老婆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又何尝尊重过她?”凌睿冷冷的说。

“你!”凌老太爷气的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若不是身边的白茉扶住他,他几乎是要晕倒。

“算了,老公,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唐诗诗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大方的摇摇头说。那意思好像再说,跟个老头子,没什么好一般见识的,算我让着她好了!

其实,唐诗诗心里却在暗笑,这个凌爷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要晕倒的样子?

“唐小姐,请你对一位老人,维持一下基本的礼貌!”白茉听 ...

(到唐诗诗这样说,皱着眉,义正词严的开口。

没想到,这个唐诗诗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原本还以为她是个柔若无骨的狐媚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刺儿头,凌睿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人?

“诗诗,虽然有小叔袒护你,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敬太爷爷,陆涛,你也帮着劝劝她!”凌素素即便是不赞同,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是她的话一落,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而凌素素好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说?”凌睿散发着寒气的眸子从白茉的身上扫过,又落到了凌素素身上,看的凌素素身子一震。

“妻子?你这声妻子叫的为时过早了吧?你们结婚,经过谁的同意了?有合法的证件吗?”凌老太爷冷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爷爷你说的合法证件,莫非就是指这个?”凌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红­色­的小本本,放到了凌老爷子的面前。

除了凌悦跟君泽宇,唐诗诗和凌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两个红本本,目光各异!

凌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红­色­小本本,突然怒火中烧,厉声说道:“我不同意!这婚事作罢!”

“爷爷,我有权利选择跟谁过一辈子,谁也­干­涉不了,你不可以,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不可以!”凌睿放软了语气,看着凌老爷子,眸­色­深深,语气认真。

“你只是一时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凌老太爷情绪有些失控,说出的话也难听了起来。

“凌睿呀,真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你可要考虑清楚。”林美娟生怕被人遗忘一般,上前Сhā话。

“她小叔,可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搅得家里人都跟着担心!”向来都是婆媳齐上阵,怎么能少了黄晓娟。

陆涛在一旁凉凉的看着凌睿,他也很想看看,凌睿今天会如何表现!

“狐狸­精­怎么了?我觉得狐狸­精­挺好的,至少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不像某些人,面目可憎,让人食不下咽!”听凌老太爷说唐诗诗是狐狸­精­,凌睿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眯眯的说。

唐诗诗怨怼的用指甲掐了掐凌睿的手心!你才是狐狸­精­!

你不是天天骂我是黑心的狐狸,现在你也成狐狸了,我们正好凑一对!

绝配!

唐诗诗无语!

凌悦跟君泽宇看着这小两口面对老爷子强大的怒火,还能打情骂俏,暗通款曲,不由得抿嘴轻笑,心也放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还真怕诗诗这孩子抗不住压力,受委屈了。

“唐小姐,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我想你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才是!”一旁的白茉,忍不住Сhā话说。

女人都是爱美的,美人相轻!白茉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有信心,今天她还故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来,为的就是突显她若仙的气质,让狐媚的唐诗诗自愧不如。

可是没想到,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裙,面容冷艳,就连笑容都淡漠疏离,丝毫没有讨好客套之气,给人一种高贵逼人的气息,让她一下子落了下乘。

但是也让白茉越发的不甘!

一个无枝可依的孤女而已!她凭什么!

白茉本来不打算牵扯进来的,她应该远远的避开,在关键的时候,一招制敌,但是一看到凌睿,她浑身的血液沸腾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尤其是看到凌睿这么护着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才情没才情,除了有一副好像样貌再无可取之处的女人,她嫉妒的简直要发疯发狂。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时刻不忘记维持自己高贵的大家闺秀之风,在她看来除了容貌上,唐诗诗还能与她一较高下,其他的唐诗诗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将唐诗诗跟她放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她!

结婚了又怎样?白茉看了一眼那两本刺眼的红­色­本子,心想:凌睿,一定会是她的!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唐诗诗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对着白茉说。

这个女人看凌睿的眼光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真让她不爽!

白茉再度被噎,她瞪大眼睛看着唐诗诗,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噗!”凌悦先忍不住笑出来。

“你给我闭嘴!”凌老太爷死死的瞪了凌悦一眼,怒斥道。

凌悦捂了嘴巴,嘟嘟囔囔的将头瞥向一边,还不忘记偷偷的对着唐诗诗眨眨眼。

唐诗诗心里笑,这个婆婆还真是,她怎么能这么——萌!

“爷爷,不是说今天全家人一起吃饭吗?怎么都站着做什么?”就在一屋子人,气氛尴尬的时候,凌浩下班回来,跨进门,说了一句。

“长生,摆宴!”凌老太爷生气的看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转头对白茉和蔼的说:“今天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竹篓­鸡­,你一会多吃点。”

“谢谢凌爷爷,难为你记得我爱吃这个!”白茉巧笑嫣然,扶着凌老太爷向餐厅走去。

“看来看去,谁都比不上你这个丫头可心!”凌老太爷感叹。

“凌爷爷又取笑我了!”白茉不依的说,心里却是美得。

有凌老爷子支持,她底气就足了!这家里,掌权的还是凌老爷子。唐诗诗跟凌睿领证了又怎么样?只要凌老爷子不承认,她在这个家里就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林美娟看了唐诗诗与凌睿一眼,跟凌卫国去了餐厅,黄晓娟跟凌浩也紧跟其后。

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走上前,看着唐诗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语气幽幽的说:“诗诗,我知道你气我横刀夺爱,抢走了陆涛,可是你也不能——就算你是真心喜欢小叔的,也不该那么顶撞我太爷爷!”

“说完了?”唐诗诗抬眼看着凌素素,原本就有身高上的优势,又穿着高跟鞋,对上穿着平底鞋的凌素素,唐诗诗顿时觉得有了睥睨之势!

凌素素气弱的向陆涛寻求支援:“阿涛!”

陆涛眸­色­莫名,看着唐诗诗。

“你今天还忘了一句。”唐诗诗往凌睿的怀里一靠,凌睿连忙搂着唐诗诗的腰。

丫的!光你有男人吗?老娘也有!还比你的强!

“什么?”凌素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掉进了唐诗诗的套子里。

“你今天忘记提醒我,你跟陆涛是真心相爱的嘛!”唐诗诗嘲弄的说。

“诗诗,你——”凌素素委屈的咬着­唇­。

“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唐诗诗牛叉的抬高语气,数落道。

那长辈的架势,端得十足!

“你……。”凌素素已经气的破功,脸上的那张假面,一 ...

(寸寸龟裂开来,她刚想指着唐诗诗破口大骂,腰却被陆涛搂住。

“我们去吃饭,不要让太爷爷久等。”陆涛温柔的话语吹拂在凌素素的耳边,她察觉到自己差点失态,立刻委屈而又娇羞的点点头,跟着陆涛去了餐厅。

“诗诗!好样的!”凌悦上来抱着唐诗诗,开心的说。

“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君泽宇也笑着说。

“爸!妈!你们别取笑我了!”唐诗诗不好意思的说,虽然她也觉得刚刚那样说话很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会不会太嚣张点了?

“呵呵!”君泽宇笑着,拉着凌悦先一步进了餐厅。

“老婆,其实,你还可以再嚣张点的?”凌睿上前抱住唐诗诗,就是一个响吻!要不是刚刚人多,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回去我再跟你算账!”唐诗诗剜了凌睿一眼说。

凌睿摸摸鼻子,不耐烦的说:“谁知道怎么跟老爷子勾搭上的!他要是喜欢,自己留着!”

“你!”唐诗诗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啊!

两个人也向餐厅走过去,不过在路过棋牌桌的时候,唐诗诗好奇的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然后动手挪动了一下棋盘上的几个棋子。

凌睿抱胸看着唐诗诗,眼底全是笑意。

唐诗诗跟着凌睿进了餐厅,发现里面的气氛更是诡异非凡。

凌老太爷坐在首位,气势威严,唯独在看向白茉的时候,紧绷的脸上才显露那么一丝丝笑意。

凌老太爷右手边的第一个位子空着,那个位置是原本凌睿坐的地方,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白茉,然后是凌浩跟黄晓丽,陆涛跟凌素素。

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是凌卫国,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凌悦,然后是君泽宇,林美娟,最后一个位置上坐的是耿长生。

耿长生不但是凌宅的管家,而且还是凌老太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是跟凌家人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只是他一向不言不语,存在感极低,很容易被人给忽略。

凌悦跟君泽宇不高兴的皱着眉,白茉严谨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对凌老太爷笑容妍妍。林美娟跟黄晓娟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凌卫国跟凌浩则是一脸诧异,凌素素有些坐立难安,脸上流露出担忧,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唐诗诗。陆涛跟耿长生,则是一脸的置身事外。

凌睿笑得一脸妖娆,看着那只剩下一个位置的餐桌,挑了挑眉!

唐诗诗也看出这餐桌上的玄机,不由轻笑!

这凌老太爷为了打击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真是不简单呢!

难为他了!一把年纪了还要花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一个位置,两个人,不管谁坐上去,都会遭人诟病,让人看笑话!只是一把椅子一个位置就想着让她唐诗诗知难而退,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走向那个空着的椅子,整个桌子上的人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而心神牵动。

凌睿拉开椅子,坦然的坐下,就在凌老太爷松了一口气,林美娟,黄晓娟,凌素素以及白茉等人轻蔑的带着嘲讽的目光看向唐诗诗的时候,下一刻,她们的嘴巴都因为吃惊而不由自主的张大了。

因为凌睿竟然又站起来,绅士的将唐诗诗给让到了椅子上坐下,而唐诗诗根本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坦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椅子坐着还挺舒服的。”凌睿对着唐诗诗说。

众人晕倒!

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合着刚刚这家伙是给唐诗诗试一下这椅子舒不舒服的!

“你就打算这样站着?”凌老太爷气的身体都哆嗦了起来。

“要不还是你坐吧?”唐诗诗也扬起小脸,对凌睿说。

就在大家都觉得唐诗诗这回算是说了一句入耳的话的时候,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你的腿可比椅子舒服多了!”

噗!有几个吐血的内伤的。

“你——你简直,不羞不臊,没有廉耻之心!”凌老太爷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唐诗诗说。

“是你先骂我是狐狸­精­的,我不过是响应你的号召罢了,这叫尊老!”唐诗诗也睁大眼睛,瞪着凌老太爷说。

“你——你给我滚!”凌老太爷气的用拐杖狠狠的戳地说。

凌悦不安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却见唐诗诗见起身来,对着凌睿说:“我原本以为真跟你说的一样,厨房的手艺都是御厨传承,谁知道,这里的人脾气不好也就罢了,做出的菜也叫人大失所望!竹篓­鸡­,竹篓­鸡­,连片新鲜的竹叶都看不到,怎么也好意思端上来!”

“确实有些欺世盗名。”凌睿看了一眼那盘竹篓­鸡­,淡定的跟着点点头。

“唉!看人脸­色­吃饭会消化不良的!我走了。”唐诗诗说着对君泽宇凌悦打了个招呼:“爸!妈!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

“我也不想吃了,没胃口!”凌悦放下筷子,跟着站起来。

“唉!这些日子,胃口被儿媳­妇­养刁了,我也吃不下。”君泽宇也跟着站起来说。

“早就说不过来的,你们偏偏要我来,来了又看人脸­色­!”凌睿不满的看了自己老妈一眼。

四个人齐齐的往外走。

啪的一声!凌老爷子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压抑着怒火说:“长生!加把椅子!”

这一家子白眼狼,才几天,就嫌弃自己这里的饭菜食不下咽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凌老爷子的倔脾气上来,说起的话却是出乎坐着的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白茉眼尖的看到了唐诗诗眼中飞逝而过的得意,心沉了沉。

耿长生很快的取了一把椅子过来,按照老爷子的指示,放在左侧最下首。

不等老爷子发话,凌睿当仁不让的就坐下了,凌悦跟君泽宇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唐诗诗只好又坐回老爷子右手边的那个位置。

“看来唐小姐对饮食非常有研究。”等唐诗诗又坐回到她的身边,白茉状似友好的问道。

“嗯。”唐诗诗大方的承认,不谦虚的语气,不温不火的态度,让白茉的眼神暗了暗。

白茉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将已经滚到舌尖上的指责的话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当着凌睿的面,她不能生气,不能!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忍住!

凌老爷子用力的压下了怒火,然后拿起筷子说:“开动吧。”

餐桌上面按了转盘,那些­精­致的菜­色­,装在同样­精­致的盘子里,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二十道菜,两道汤,唐诗诗只动了十二个菜,其中有五个菜,唐诗诗吃了两口,其余的那七道菜,她也只是夹了一筷子,就再也没有问津的欲 ...

(望。

至于那两道汤,唐诗诗连看都没看。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压抑。

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也跟着唐诗诗有样学样的,唐诗诗吃哪道菜,他们就跟着吃一点,至于唐诗诗不动的菜­色­,他们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凌素素自怀孕以来,吃的一直比较多,当她正拿着汤勺要去舀汤的时候,唐诗诗看了凌素素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孕­妇­还是注意下饮食,里面加了红花做香料,你确定你敢吃?”

“唐诗诗,你什么意思?!”黄晓娟尖锐的指责道,她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我的好意你们不肯领情,那要是发生流血事件的话,可别无赖到我的头上!”唐诗诗冷冷的看了一眼黄晓娟,这个女人跟电视上还真是判若两人!

怪不得凌浩都极少带她出席活动,只是在慈善捐款晚宴这样的时候带她露露脸!

唉!她这个样子,哪里能跟慈善沾上点边。

凌悦对着耿长生说:“厨房今日是谁掌勺,将厨师长给叫来。”

耿长生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看到对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将家里的厨师长,吴明恩叫了来。

“诗诗,你先来点评下!”凌悦对着唐诗诗说。

唐诗诗站起来,走到吴明恩站着的地方,转了一圈,问:“今天的菜不是你做的吧?”

吴明恩看了一眼唐诗诗,说:“我这几日肩周炎犯了,今日是我大徒弟掌勺。”

“哼!怕得罪吴厨师就直说!”黄晓娟不耐烦的冷嘲。

“他身上没有红花的味道。”唐诗诗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黄晓娟,说:“凌夫人,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请注意你的涵养,虽然是在家里,但是也不能给人的落差太大!”

黄晓娟气的差点就要站起来跟唐诗诗理论,但是被凌浩用力的拽住!

黄晓娟看了一眼凌浩沉着的黑脸,自知失态,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两道汤里,都加了红花,而且是顶级的藏红花香料,虽然红花香气馥郁,用来做调香之用能让这汤更加美味香醇,但是,很显然,今天掌勺的厨师不知道凌市长的千金也是在家宴的受邀之列,没有顾忌到孕­妇­如果喝了这汤的话,有流产的危险!”

唐诗诗侃侃而谈,只是她一双眼中却是划过冷冷的寒光,难道这真的只是厨房的疏忽?

想到这里,唐诗诗不由得看向凌素素,此刻她听到唐诗诗的话,像是惊魂未定般的死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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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 唐诗诗的目光又冷了冷,虽然她现在不敢确定,是不是凌素素所为,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会拿孩子冒险,但是她知道,如果今天凌素素的孩子出了事情的话,再经有些人加油添醋的一挑拨,一向对子嗣十分重视的凌老爷子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对自己更加不喜,成见更深!

只是,若是凌素素捣鬼的话,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这两道汤一端上来,她就闻到了里面浓重的红花味道,分量可不轻!

一般人闻着这么香浓的汤,或许会觉得厨子技艺好,而食欲大动,但是幸亏她唐诗诗不是一般人!

她的嗅觉早就在这三年里被王凤珍调教的异常敏锐!

“会有这么严重?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林美娟看着唐诗诗,不以为然的说。ww

“明恩,你来说!”凌老爷子一指吴明恩,神­色­凝重。

唐诗诗一看凌老太爷脸上的神­色­,知道他至少已经起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果然如同凌睿说的那样,这老头子虽然喜欢争强好胜,但是并不糊涂,关键的时候分得清是非轻重。

吴明恩拿起一副餐具,用汤勺舀了一勺凌素素先前喝的那道汤放到碗里,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吴明恩的眉头就轻微的皱了下,然后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品了品后,放下碗勺,神­色­复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对凌老太爷说:“里面确实放了红花,分量不低,一小碗汤,足以令孕­妇­流产!”

“啪!”

吴明恩的话刚一落,凌素素手中的勺子就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

“阿涛?我好害怕!我们的孩子……”凌素素紧张的抓着陆涛的胳膊,一张小脸惨白,满目泪花。

“幸好你没喝!”陆涛安抚的搂着凌素素的肩膀说,还好是虚惊一场。

看着凌素素的肚子,陆涛神­色­莫名。

“嗯。幸好诗——小婶婶察觉到了。”凌素素后怕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从陆涛的怀里退出来,站起身来,对着唐诗诗一脸感激的说:“小婶婶,谢谢你!”

唐诗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含热泪的凌素素,不置可否。

不管这个女人此刻是不是装腔作势,她现在都没有配合她的心情!

凌素素这一声“小婶婶”,让餐厅里的气氛更加诡异!

“你这孩子,被吓傻了吗?什么小婶婶?你太爷爷没点头呢!”黄晓娟一听凌素素改口叫唐诗诗小婶婶,心里那个气啊!

女儿今天也是吃错药了吗?怎么都跟她对着­干­!

唐诗诗看了黄晓娟一眼,连嘲弄对方的兴致都没有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这一桌子造价不菲的山珍海味,轻启薄­唇­,说道:“华而不实,费而不惠,营而不养,淡而无味!”

然后不理会凌老太爷的凌厉目光对凌睿说:“没意思,我们走吧。”

凌睿点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凌老太爷,又跟凌悦与君泽宇打了声招呼,拉着唐诗诗的手,离开了餐厅。

“这个唐诗诗也太目中无人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凌睿跟唐诗诗刚一离开,黄晓娟就不满的嘟囔!

“你回自己家需要别人请吗?凌浩家里的,你的确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了!”凌悦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太久不发威,这些人就都当她是病猫了?!

黄晓娟目光一缩,但是仍旧嘴硬的说:“小姑姑,老太爷可没承认她!”

“结婚证都领了,谁不承认都没有用!”凌悦冷哼一声,看了眼满面尴尬的白茉,然后对着凌老太爷说:“我们回去了,以后我们也不会不请自来的!省的碍了有些人的眼!”

凌老太爷瞪了凌悦一眼说:“你这是说什么话!没大没小!”

凌悦不理会,转身拉着君泽宇气冲冲的说:“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没法呆了!”然后也不管后面凌老太爷如何生气,径直走了出去!

“娶了个刺头儿媳­妇­,会传染怎么的?这都怎么了?不能好好说句话,一出口就夹枪带棍的!”林美娟叹口气,状似无心无力的说。

“闭嘴!”不等凌老太爷发话,凌卫国就冷冷的训斥了林美娟一声。

林美娟看了眼桌子上正低着头安慰凌素素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陆涛跟若有所思的白茉,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凌爷爷,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先回去了。”白茉抬起头来,找了个机会告辞。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茉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况且,凌睿都已经走了,她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一想到凌睿对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白茉心里就酸酸的,再看看桌子上那盘没有人动一筷子的竹篓­鸡­,白茉咬了咬­唇­。

“嗯,今日是凌爷爷招待不周,改天再来陪凌爷爷下棋!”凌老太爷神­色­有些疲倦,看着白茉有些歉疚的说。

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的。

“那我们改日再痛快的杀一盘!”谈到下棋,白茉忽而扯出了笑容,乖巧可爱。

“嗯。”凌老太爷慈爱的笑笑。

凌老太爷让耿长生去送送白茉,耿长生应声出去,紧跟着陆涛也借口有事,带着凌素素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餐厅里只剩下凌老太爷,凌卫国夫­妇­,凌浩夫­妇­,耿长生和大厨吴明恩。

饭桌上气氛凝重,凌老太爷看着一桌子­色­彩斑斓的菜­色­,良久的沉默不语。

餐厅里剩下的几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熟知老爷子的耿长生更是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样的老爷子,又让他想起当年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手段强硬,不留情面的铁面阎罗。

林美娟此时已经如坐针毡,就这样坐着不说话的老爷子,极具压迫感,比暴怒的时候更让人生畏!

这个唐诗诗,果然是个扫把星!今天第一次登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一顿饭,吃成这样!都是这个女人祸害的!

“明恩啊,你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该回去颐养天年了。”就在众人都几乎承受不住餐厅里的低气压,觉得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凌老太爷开口说。

吴明恩一愣,看着威严依旧的凌老太爷,点了点头。

他的确年纪大了,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了。

“长生,从我户头上给明恩划过去一百万。”凌老太爷对一边站着的耿长生说。

“是!”耿长生看了吴明恩一眼,神­色­复杂,还是点头应了。

“厨房里的人,发三个月薪水,都辞退了吧。”凌老太爷长叹一声,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林美娟不安的心,在听到凌老太爷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放下。看来老爷子这是准备息事宁人了!

今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难免有疏忽,这厨房的佣人也是些没脑子的,明知道家 ...

(里有孕­妇­,做菜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幸亏没吃出个好歹来,不然,她今天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

那群没用的东西,活该被辞退!

凌老太爷一走,耿长生跟吴明恩也跟着走了,餐厅了就剩下凌卫国,林美娟,凌浩跟黄晓娟。

“妈,你说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都撵了,谁来做饭啊?”黄晓娟不满的嘟囔,她从今天一早就十分的不顺心,谁能料到,吃个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厨房那种地方,她可不愿意进去更别提做饭了!

“难道我们凌家还请不起个厨子?”林美娟恼怒的说,将今天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黄晓娟的身上。ww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白活这一把年纪了!”一想起黄晓娟刚刚在唐诗诗跟凌悦两个人手中吃瘪,林美娟就觉得这个媳­妇­万分的不中用!

“妈——”黄晓娟又气又恼,同时又觉得十分委屈的喊。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回前院吧!”林美娟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听黄晓娟再说些什么。

黄晓娟张张嘴还想为自己辩护两句,凌浩却站起来,对凌卫国与林美娟说:“爸,妈,我回去了。”说完率先起身离开。

凌浩走到门口发现黄晓娟还坐着没动,烦躁的皱着眉问:“还嫌不够丢人?走!”

声音里已经有了肃萧的怒意。

黄晓娟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跟上凌浩。

餐厅里就剩下凌卫国跟林美娟,凌卫国严肃的开口,对林美娟说:“睿小子的事情,你少Сhā手,少谗言!”

“我做什么了我?”林美娟委屈的对着凌卫国说:“好歹我是他的大伯母,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句话也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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