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好自为之!”凌卫国冷冷的看了林美娟一眼,起身离开了餐厅。
林美娟看着凌卫国的背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的老货!真是气死她了!
在这个家里,简直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凌老太爷上楼后,气愤的拨了君老爷子的电话。
“你个背后刷阴招的老东西!”电话一接通,凌老太爷开口就骂!
“到底是谁背后耍阴招?”君老爷子也不甘示弱的问。
“你不是说结婚证的事情你会处理?睿小子手里的结婚证你怎么解释?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待!”凌老太爷一想起那两本红本本,就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今天原本是要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反倒是全程看她耀武扬威的!真是气死他了!
在家里人跟前丢了面子不说,还在白家那女娃那里颜面尽失!都是这臭老头害的!
“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君老爷子的硬脾气也上来了,跟凌老爷子抵开了牛角!
那天他原本是打电话跟民政局交代说,睿小子的结婚证算不得数的,但是后来听了慕北那小子的话,他经过考虑,又反悔了!他老头子戎马一生,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也知道不能偏听偏信的道理,他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听,睿小子喜欢的女娃到底是什么样的,到时候见了面,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结婚证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一句话就能成的事,所以,他不能道听途说,不经过考察,就被人当了枪使,万一那女娃肚子里真有了睿小子的孩子,难道真如慕北那小子说的,让他们君家的骨肉,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迟早会后悔的!”凌老太爷说完,就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君老爷子气的对着电话怒骂:“这死老头!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凌老太爷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喘了好大一会粗气,才将心中的那团怒火给压下去。他拄着拐杖,下了楼,走到棋盘前,想着研究下棋局,平复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好好的静静心神。
刚一落座,捻起一颗黑子,凌老太爷看着棋盘上没收拾起来的棋子,心里又来了火气,这家里的佣人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刚想发火,却看见耿长生抱着三个礼盒走了过来。
凌老爷子问:“谁送的东西?”
“是睿少爷。”耿长生见凌老太爷满脸怒气,忐忑的回答。
“都是给谁的?就这么多?”凌老太爷长舒一口气问道。
“我看睿少爷车里放着好多,但是睿少爷就挑了这三份出来给我,说是……”耿长生犹豫着要不要将凌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凌老太爷。
“尽管说就是了,我今天被顶撞的次数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了!”凌老太爷看耿长生犹豫,就知道那臭小子没说什么好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睿少爷说,将这些礼物给那些人,真是浪费了他们的心意,还不如送给路边的乞丐。”耿长生战战兢兢的说。
“哼!倒是像那混小子的左派!”凌老太爷拧了拧眉心,看着耿长生抱着的三个盒子,问:“这都是给谁的?”
“一份是给您的,一份是给凌院长的,还有一份是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耿长生说的跟蚊子哼哼般。
“你倒是得了那小子的眼!”凌老太爷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让耿长生更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更是不敢接话,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惹得凌老爷子更加不快。
“也总算是没白疼那小子一场!”过了半天,凌老太爷好像是才发现耿长生的不安似的,眼皮微抬,又补充了一句。
耿长生如获大赦,连忙说:“是睿少爷抬举我了!”说完就要将礼物放在棋盘上,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是累死他了!
“等等!一边抱着去,别放下!”凌老爷子瞅了眼那三个盒子,不经意间看到棋盘上错落有致的棋子,连忙对着耿长生大喝一声。
耿长生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抱着东西退了两步,心想,老太爷这是还气着呢,竟然连睿少爷的礼物都不收了!
要知道,睿少爷除了老太爷生日,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给老太爷送礼物呢,还包装的这么精美,至少也该拆开来看看啊!
只是,耿长生再看凌老太爷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对着棋盘发呆,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跟入了迷一样。
过了半个多小时,凌老太爷眼睛看累了,抬起头来,看到耿长生还抱着三个盒子站在一边,责备的说:“你怎么一直抱着?都不嫌累的?”
耿长生泪奔!如获大赦般的将礼盒放在沙发上,甩了甩酸的不行的胳膊腹诽:我也不想一直抱着啊,是你不让我放下的啊!
“这棋盘今个儿谁动过?”凌老太爷根本没注意到耿长生的情绪,激动的问。
“就你跟白家的女娃。”耿长生心里奇怪,这老爷子今日被气糊涂了吧?连上午跟谁下过棋都记不清楚了。
“ ...
(这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除了我跟白家的女娃,还有谁动过?”凌老太爷生气的瞪了一眼耿长生,问。
耿长生摇摇头,他今天也很忙的,哪里能去注意这些!
凌老太爷重重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目光幽深莫测。
良久,凌老太爷对着耿长生说:“将这棋盘给我端到我书房里去,不要弄乱了。还有那个——”凌老太爷一指凌睿送的礼物,“也都拿上来吧!”
“哎!”耿长生喜滋滋的答应了,手脚勤快的立刻照做。
不一会,一主一仆就在书房里动手拆着礼物了。
“你确定这是睿小子送给我的?”凌老太爷对着面前的这个物件,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问?
这也能当礼物?
“睿少爷特别交代过,我不会弄错!”耿长生看着凌老太爷阴沉着脸,面色尴尬的回答。
他也没想到,睿少爷竟然会选这么个物件送给老太爷。
这不是小孩子才会玩的吗?
“哼!”凌老太爷将礼物往旁边一推,看着那东西摇摇摆摆的,生起了闷气。
“你的呢?我看看?”片刻后,凌老太爷将目光转向耿长生问。
耿长生将拆了一半的礼盒手脚麻利的拆开,现在他无比的希望自己的礼物不要太贵重,哪怕是一把痒痒挠,他都会觉得心安!
礼盒打开了,耿长生看到里面的黑色匣子,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凌老太爷在看清楚耿长生的礼物之后,冷哼一声,心里总算是平衡了点,说:“就这个?”
凌睿这臭小子最近掉乞丐窝里去了?送礼物都这么寒碜,八成又是那女人搞的鬼吧?这样的东西也能拿出手去?真不嫌丢人!
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就这个!”耿长生欢喜的将那个黑色的小匣子给拿出来,满面笑容的说:“我前几天还想问问负责我们这一片物业的那个老孙头,这个东西哪里有卖的呢,没想到睿少爷就送了我一个!”
“瞧把你乐的那熊样,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这个破烂玩意能花几个钱?就把你哄得这么开心?”凌老太爷对耿长生嗤之以鼻。
“我这辈子跟着老爷子你,什么世面没见过?正因为都见过了,所以也就不稀奇了,你别看这个东西不值钱,可是个稀罕玩意!”耿长生说着按了下开关,里面立刻有正宗的黄梅戏传了出来,耿长生陶醉的开始摇头晃脑。
凌老太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耿长生立刻恢复一脸严肃,然后又按了另外一个键下去,里面传来了评书,讲的正是“秦琼卖马”那一段,绘声绘色,有滋有味的。
接着耿长生给献宝似的,又将其他几个按键统统的按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有,五花八门的,乐的耿长生跟得了宝贝似的,是爱不释手。
凌老太爷看着耿长生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看着桌子上那个画着包拯黑脸黑袍的不倒翁,生气的又给了它一拳,结果那不倒翁晃晃悠悠的就是不倒,气的他胡子一撅一撅的直抖!
耿长生一看凌老爷子生气了,连忙拿着他礼物盒子里的一张卡片说:“老爷子,这还有卡片没看呢!”
凌老太爷面上带着不屑,接过卡片,打开,里面是一行笔力遒劲的字:凌爷爷,送您一个不倒翁,希望您能够身体康乐,永远的屹立不倒!
凌老太爷看完卡片上的字,将卡片丢回盒子里,冷笑一声:“心术不正!投机取巧!以为送这么个破玩意,写这么两句话,就能骗的我对她改观,同意她进门?做梦!”
耿长生拿起那张卡片,打开看了看,这字显然不是睿少爷写的,那个姓唐的女娃,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唉!只是老爷子,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这不倒翁也不是个普通的不倒翁,里面放了决明子,醒脑安神,摆放在书房里,又好看又实用!
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反倒被老爷子斥责心术不正,投机取巧,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至少,他觉得自己收到的这份礼物,就很贴心很贴心,这恐怕也是那女娃选的,睿少爷可没这么细心!
耿长生见凌老太爷又专心致志的研究起了棋局,知道他此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就抱起凌卫国的礼物,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他现在比较好奇,睿小子的媳妇给凌院长送的什么礼物!
凌卫国听说睿小子跟媳妇给他准备了礼物,乐呵呵的当即打开了,发现里面竟然是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木头,还有一本图册,一套刻刀,把他给乐的,当即抱着那盒子物件回到屋里,就忙活开了。
耿长生回到书房,看到凌老太爷还在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那盘棋,就Сhā上耳机,带上耳塞,听起了黄梅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耿长生觉着耳朵累了,就关掉了小黑匣子,发现凌老太爷还在研究着棋局,生怕他累了,就过去劝他说:“老爷子,要不你歇息会?休息休息脑子?”
凌老太爷将身子往后依靠在太师椅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了一会,对着耿长生说:“你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个刺头儿?”
“……”耿长生不回答。
凌老太爷睁开眼睛,发现耿长生正两耳塞着耳塞,眯着眼听黄梅戏呢,哪里还听到自己说什么!
凌老太爷这个气呀!越发觉得唐诗诗是个祸害!你看看,不过见了一次面,就将他身边的人给带入歧途了!
凌老太爷拿起拐杖在耿长生的眼前晃了晃!
耿长生吓得啊呀一声,连忙摘下一只耳塞,问:“老爷子,什么事?”
“别让我再看到你带着这个东西!”凌老太爷说完,用拐杖指了指耿长生卡在腰带上的小黑匣子。
耿长生吓得连忙后退,宝贝似的双手护着小黑匣子,说:“知道了。”
“看你这点出息!你一个月的薪水,多少个这玩意买不来,好像我凌家亏待你了似的!”凌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道。
“送的和买的哪能一样?再说,要是叫我去买,我还真不知道哪里能买的到!”耿长生认真的分辨。
“好了,你给我说说,睿小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刺头儿!你看看她今天那个样?怪不得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露过面,那性子,能领出门去吗?”凌老爷子叹息着说。
耿长生心道:长得那么出挑,气质也好,怎么会领不出门去?他可不觉得唐诗诗是个刺头儿,他今天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那女娃可没主动招惹过谁!难道你欺负了人家还不准人家还手的?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过耿长生也就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跟凌老太爷这样说,平时这凌老太爷好着呢,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是半点也不肯妥协的。
“可能是睿少爷就喜欢这样的,那些温温柔柔的都入不了他的眼。这兴许就是老话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你倒是会替她说话,还真是容易被收买! ...
(”凌老太爷一脸不悦。
耿长生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想说这礼物不分贵贱,关键是心意,但是他知道凌老太爷都懂,只是他对送礼物的人,横竖看不顺眼,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他都能挑出毛病来。
凌睿带着唐诗诗从凌宅出来,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直到肉眼看不到凌宅了,唐诗诗忽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副驾驶上。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副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说:“怎么?做女王的感觉不好?”
唐诗诗幽怨的白了凌睿一眼,说:“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下把我的美好形象全毁了!”
“毁了?我怎么不觉得?反而觉得你刚刚的形象特高大,特威武!”凌睿像是回味无穷的说。
“真的?”唐诗诗有了精神,眼睛里星星闪闪的问。
“当然!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好了!必须奖励!”凌睿一边开车一边手不安分的在唐诗诗的胸前捏了一把!
“歌屋恩!”唐诗诗拍掉凌睿那只禄山之爪,羞恼的说:“我不要奖励也不要惩罚!你倒是说说,我今个儿的形象怎么高大,怎么威武了?”
凌睿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学着唐诗诗说话时候的样子,说:“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记得好好保养,做一只千年狐狸精!”
噗!唐诗诗没忍住,笑了起来!
凌睿见唐诗诗笑得开怀,便继续不遗余力,有摆出另外一幅姿态,说:“诗诗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从今往后,记得叫我小婶婶!虽然我比你还年轻,但是这辈分可是不能乱的!”
唐诗诗这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早就看不惯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小白花样子了!呵呵!没想到欺负人这么过瘾!”
“老婆?说两句反击的话,这就叫欺负了?你太善良了!”凌睿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还能怎么样?她好歹是个孕妇,难道我还上去踢她两脚不成?”唐诗诗嘟着嘴,不满的说。
这人难道真将她当成女霸王了?她没有那么暴力好不好!
“老婆,你鼻子真灵,不用喝,一闻就知道汤里面放了红花!只是这红花,会是谁下的?”凌睿想起饭桌上的事情,若有所思。
“反正不管是谁下的,只要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问题,这脏水肯定少不了的泼在我身上,要不然,我才懒得出头呢!”唐诗诗一想起这个,就觉得特郁闷。
凌睿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在凌家人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横竖都跑不出那么几个人。
只是,她们对唐诗诗再不喜,有必要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犯险吗?而且,自己娶了唐诗诗这样没家世没背景的人,她们不是该高兴才对?
还是,她们觉得光这样还不够,她们不但要让自己跟老太爷闹翻了,还要让自己彻底的跟老爷子决裂了,这样她们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稳操胜券?
想到这里,凌睿的眼中一片寒芒。
等凌睿再转身看向一脸郁卒的唐诗诗的时候,脸上的寒气不见了,他将唐诗诗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温柔的说:“别怕,一切有我!出了天大的事,也有老公给你兜着,你要做的就是像今天这样,强势起来,不准被她们占了便宜去,半点都不准!”
“嗯!我知道了!”唐诗诗听了凌睿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个男人,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委屈了他,哪怕是跟他最敬爱的爷爷对上,也会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凌睿没有侧头,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他感觉到唐诗诗看着自己热切的目光,痞痞一笑,问:“是不是觉得老公我越来越帅了?让你越来越爱了?”
唐诗诗脸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色,娇嗔的白了凌睿一眼,下一秒却出人意料的将柔软的红唇贴在凌睿刀削般完美的脸颊上,坏心的用力的一吸。
冷不防的被美人突袭,凌睿差点没握稳方向盘,车子在路上扭来扭去。
唐诗诗这才想起凌睿在开车,自己不能分散他的精力,连忙规规矩矩的坐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凌睿娇叱:“认真开车!”
凌睿跟怨妇似得看了唐诗诗一眼,没说什么,握着方向盘,死死盯住前面的路。
唐诗诗偷偷的瞟了凌睿下面已经昂首敬礼的某个部位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的定力太差了!只不过亲亲脸颊,就这么不淡定了!”
凌睿的磨牙声,响彻整个车厢,他瞪了唐诗诗一眼,狠狠的说:“晚上有你好看!”
唐诗诗倏地闭了嘴,心里腹诽:什么嘛!每次都拿这个威胁人!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花招?
车厢里静了一会,很快唐诗诗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将你拉出去卖了!”凌睿仍旧怨气冲天。
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说:“那你可要将价格抬得高一点,我现在身价可是不菲。”
凌睿看着唐诗诗那一脸傲娇的小摸样,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容光焕发,不由得打趣说:“这个你放心,价格包你满意!”
唐诗诗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到底是去哪里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睿邪魅的一笑,看着唐诗诗说:“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真的将你给卖了?”
“我是在担心哪个不知死活的连堂堂凌少的老婆也敢买?”唐诗诗白了没个正形的凌睿一眼。
“这话我爱听!”凌睿开心的大笑起来。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等唐诗诗看到“金粉”那金光闪闪的大招牌的时候,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凌睿,问道:“怎么来这里?”
“来缅怀一下我的初夜!”凌睿不正经的说着,下了车,绕到唐诗诗的那一边,绅士的打开车门,朝唐诗诗伸出手。
唐诗诗坐在车上,不肯下来。跟个孩子一样别扭起来。
“走吧,暖心,梁月,王月珊都在。”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
“真的?”唐诗诗怀疑的看着凌睿问:“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可是答应了她们要好好请一顿的,怎么能失信于自己老婆最好的朋友?”王月珊说要好好宰自己一顿,这b市里面,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金粉更昂贵的消费场所?
“你最好别骗我!”唐诗诗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眼角眉梢忽然飞扬了起来,拉着唐诗诗的手,暧昧的说:“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唐诗诗一看到凌睿眼中那熟悉的狼性目光,吓得一下子蹦了下来。
凌睿关上车门,落了锁,心里觉得有点小失落,其实,比起让唐诗诗下来,他真的更希望自己上去的。
唐诗诗跟凌睿一进包间,就被五颜六色的彩条给包围了,那些彩 ...
(条落了唐诗诗跟凌睿一头一脸的,两个人像是被一张色彩斑斓的蜘蛛网给罩了起来一样!
房间里气氛很欢乐,王月珊跟梁月,君暖心一人拿这一个彩条喷罐,看着唐诗诗跟凌睿这一身的蜘蛛网,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们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太不厚道了!”唐诗诗一边拉扯着身上的彩条,一边控诉。
“就准你丫的先斩后奏,就不准我们秋后算账了?”王月珊气吼吼的朝着唐诗诗开炮,一听就是火力十足!
唐诗诗理亏的吞了吞口水,说:“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嘛,再说了,你还不是知道了!”
“还狡辩!唐诗诗你丫的这小没良心的白眼狼!看姐姐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见色忘义!色欲熏心!”王月珊说着就朝唐诗诗给扑了过来,同时还不忘记招呼梁月跟君暖心:“姐妹们,上!”
唐诗诗吓得在房间里狂跑,一边躲一边申辩说:“我哪里见色忘义,色欲熏心了!冤枉啊!”
“丫的!还不肯老实认错,惩罚加倍!”王月珊又吼了一嗓子!
唐诗诗身手再好,也势单力孤,再说包间里的空间实在有限,经不起三个人的围追堵截,很快就被擒获!
然后在梁月跟君暖心,王月珊的严刑逼供下,争取着坦白从宽!
凌睿见君暖心跟王月珊挠唐诗诗的痒痒,弄得唐诗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样子,心急的就要上前给唐诗诗解围,却被君慕北和方子明,杜浩洋给拦住了。
“一群女人折腾,你一个大老爷们过去算怎么回事?”君慕北跟杜浩洋两人将凌睿摁在沙发上坐下,方子明给他倒了一杯酒。
凌睿接过酒杯,拿到嘴边,却又放下。
“最近戒烟戒酒!”妖孽般的笑容展开,晃花了周围人的眼。
“怎么,刚结婚就成妻管严了?”杜浩洋不屑的打击他。
“你懂什么!”凌睿斜了杜浩洋一眼,目光瞅向唐诗诗的方向,柔的简直一碰就能出水,害的君慕北,方子明,杜浩洋身上不由自主的鼓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说起女人,我们三个人哪个都比你懂,哪个都可以做你的导师了!”杜浩洋搓了搓胳膊,嫌恶的说:“快收起你那恶心巴拉的眼神,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凌睿不理会好友的调笑,起身径直走过去,将已经笑得小脸嫣红的唐诗诗从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占有性的搂着唐诗诗的细腰,宣布道:“我和诗诗准备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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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白茉搅局
( “刚结婚就准备要孩子了?”
凌睿的话刚一落,包厢的门被人大刺刺的推开,一个人笑得无比欠揍的走了进来。
白色的衬衫,外搭一件银灰色的马甲,下面穿着同一款的灰色西裤,脸上带了一副金边平光镜,原本直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抿向一边,一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一只手Сhā在裤兜里,果真是是风流倜傥!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一丝邪气。
不是权少白是谁?
“哇塞!又来一枚帅哥!”今天已经惊叹了无数次的王月珊,不等众人反应,率先惊呼出声,一双眼睛里全是色迷迷的红桃。
唐诗诗无奈的白了王月珊这个色女一眼,看到今天穿的无比骚包的权少白,暧昧的将目光转向君暖心,却发现君暖心的脸色有些怪异,唐诗诗正奇怪呢,顺着君暖心的目光看向门口,脸上的笑意,散了。
权少白的确是欠揍,不光是包厢里面的人这样觉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后面还带了一条浅蓝色的尾巴。
一身浅蓝色的连体褶皱小包裙,外搭一件同色系的流苏长罩衫,很好的勾勒出人体的玲珑曲线,白皙的皮肤在那抹蓝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细腻,脸上妆容精致,美艳不可方物。
包厢里的气氛有一霎那的凝固,凌睿在看清楚权少白身后之人的时候,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眯了眯。
刚刚还对权少白到来激动的要命的王月珊,在看到权少白身后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明显觉得气氛不对,也悻悻的坐回沙发上。
权少白有些心虚的看向凌睿,然后飞快的撤开目光,像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着打着哈哈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我表妹白茉!”
坐在角落里的君暖心,看到权少白那一脸的死乞白赖,垂下了眼眸。
权少白的隆重介绍,换来包厢里的冷场。
原本笑意盈盈的白茉,脸上的笑容也因为突然的冷场而僵硬。
白茉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遇,尽管在来之前,权少白已经不止一次的劝阻她,而她也再三的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白了小脸。
“我听我表哥说,下午有活动,好多人一起玩,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清越叮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涩然。
白茉一脸乖巧,那样子有点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白茉想,任谁见了都不会忍心将这样一个女孩子拒之门外吧?
可惜了,白茉遇到的都不是一般人。
“你打扰到我们了!”凌睿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野猫的爪子,已经在自己的腰侧兴风作浪了,刚刚还幸福洋溢的一张小脸,此刻下巴微抬,已经挂上了霜色,要是自己还不识时务,赶紧的做点什么撇清关系的话,保不齐晚上睡觉又要跟地板做亲密接触了!
都是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给害的!
凌睿怎么可能给白茉好脸色?
被凌睿这样呛声,白茉的小脸一下子煞白煞白的,血色尽褪!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驱逐如此厌恶更让人伤心的?她是知道凌睿在这里才让姑姑对权少白施压,让他带自己来这里的,而且来之前,她还故意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裙,为的就是跟唐诗诗一较高下。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连给自己一较高下的机会都不肯!
白茉眼中已经有了盈盈的泪光,她看了唐诗诗一眼,咬咬唇,说:“其实,我今天求表哥带我来,是想为上午的事情跟唐小姐道歉的,抱歉,打扰到大家的雅兴了!我这就离开!”
白茉说完转身欲走,她看的出来,不光是凌睿不欢迎她,就连其他的人都对凌睿如此无礼的言行没有一丝的阻拦,那几个男人,甚至对美女连一丝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权少白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最近这几天耳朵又要遭罪了!
唐诗诗不幸被点了名,小手在凌睿的腰侧又发狠的拧了拧。
凌睿委屈的低头看了看唐诗诗:老婆,我的态度已经够明确的了。
“既然是少白带来的,就一起玩吧。”唐诗诗看着白茉根本不想走的样子,开口挽留。
不留就是自己小肚鸡肠,人家可是表明了态度,专门来道歉的;再说了,不留就是不给权少白面子,当众打权少白的脸,所以不留也得留!
那个女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白茉惊喜的转头,目光掠过凌睿,然后又飞快的看向唐诗诗,笑着说:“唐小姐,上午的事,是我唐突了。”
“无妨,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不过请白小姐下次记得称呼我凌太太。”唐诗诗淡笑着说。
“我听少白哥哥说你曾经救过他的命,而且少白哥哥跟凌少是铁哥们,我就喊你诗诗吧。”白茉热络的上前走了两步,对着唐诗诗说。
喊你凌太太?做梦!
“我跟你口中的少白哥哥不熟。”凌睿冷嗤一声,丝毫不给权少白跟白茉留情面的说。
凌睿很生气!意识到这一点的权少白只觉得头皮发麻,转身向另外几位好友求助,得到的全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权少白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没想到凌睿对自己的情敌下手狠,对爱慕自己的女人也能这么狠!
白茉听凌睿这样说,顿时目瞪口呆,她转身看看一脸菜色的权少白,失了言语。
再转过身来,凌睿已经搂着唐诗诗的腰,坐到了沙发上。
梁月跟王月珊早就瞧出了端倪,这女人明显就是朝着凌睿来的,而且脸皮巨厚,屡次贴了冷ρi股都不带退缩的,心里暗暗的提高了警惕,看白茉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友好。
而君暖心是知道白茉的,曾经因为权少白的关系跟她的感情还很要好,直到白茉喜欢凌睿被拒,而她又经常借着自己的由头去君家接近三哥,害的自己被三哥给训斥了几次,那以后,她就跟白茉刻意的保持距离,不过还好,没多久白茉就出国了。谁知道,她回来后,知道三哥结婚了,竟然还心存妄想,贼心不死!
一看到白茉,君暖心就眼皮直跳!她坐在角落里,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她都一直在靠着三哥最近的位置上,她感觉到白茉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了。只是没顾上而已!
“暖心!”白茉像是刚刚发现沙发上坐着的君暖心一般,欢喜的上前打招呼。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君暖心心里叹一口气,对着亲热的坐在自己身侧的白茉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白茉!”
“暖心,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跟洋娃娃一样!”白茉熟稔的要去拉君暖心放在身侧的手。
君暖心抬起手,将额前的刘海拢了拢,像是没有看到白茉的举动一样,微微一笑,说:“你也一样。”
白茉的眼中闪过 ...
(一丝暗芒,她涩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诗诗,这女人是凌睿的桃花吧?”王月珊咬着唐诗诗的耳朵问。
唐诗诗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凌睿耳尖的听到,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
不要造成冤假错案。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唐诗诗挑眉!
我比窦娥还冤!凌睿憋屈的看着唐诗诗!
谁让你到处招蜂引蝶!唐诗诗危险的眯了眯眼。
凌睿委屈的自我反省……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月珊没有看到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的眉目传情,兀自感叹:“果然帅哥不是那么好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别人床上去了!”
噗!王月珊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正喝水的杜浩洋忍不住给喷了。
这小妞憨憨的,还真是有意思!
王月珊不友好的看了杜浩洋一眼,心想,我说的是帅哥,你激动个什么劲?虽然吧,将你这样的放在大街上,回头率也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但是放在这个包厢里,你跟“帅”字压根就不沾边了好不好!
自作多情!
王月珊忍不住又白了杜浩洋一眼,一下子结识了这么多帅哥,她的胃口也被养刁了,何况她第一眼就看这杜浩洋十分的不顺眼!
没理由的!
杜浩洋没想到自己得了这憨货女人的白眼一枚,心里顿时来气了,这女人其貌不扬,全身上下没一处亮点,竟然敢藐视自己?
小爷我非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可!
“你们两个这么快就打算要孩子了?”权少白实在是受不了包厢里面这种低气压的氛围,硬着头皮开口。
“嗯!”见凌睿对权少白不理不睬的,唐诗诗用胳膊拐了拐凌睿,对着权少白说:“有个孩子,家里热闹点。”
唐诗诗看得出来权少白带白茉过来,完全不是出于自愿,自然不会迁怒他。
权少白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感激的看着唐诗诗,说:“那就赶紧生一个,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喜欢自己去生一个!”凌睿生气的瞪了一眼权少白,想打他儿子的主意,没门!
“我也想啊,这不是找不到人吗?”权少白长吁短叹的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君暖心这边。
今天这丫头还是一身火红,跟怒放的玫瑰一样惹眼!他一进来就看到她了!
一边默不作声的君暖心,听到权少白这样说,脸色忽然就白了,她冲动的站起来说:“我同学下午回国,我要去接机了。”然后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拿起自己的包包,急匆匆的往外走。
权少白忽然上前一把拉住君暖心的胳膊,冷着脸问:“我一来你就走,什么意思?”
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丫头一直躲着自己,避而不见,他的电话也不接,偶尔接起来,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搞得他莫名其妙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又惹到这个丫头了?
他都任打任骂的了,难道做的还不够?
为了今天的见面,他特地的将自己给收拾了一番,就是为了能跟她找个机会好好说说话,问清楚缘由,这丫头现在避自己如蛇蝎,什么意思?
“放手!我真的有事!”君暖心拽了拽自己的胳膊,发现根本拽不出来,愤然的说。
“那我陪你一起。”权少白锲而不舍的说。
“不必了,你去了不方便!”君暖心疏离的说。
“暖心,该不会你去接的是个大帅哥吧?呵呵,你要是这样,某人要吃醋了!”白茉看到拉拉扯扯的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打着哈哈。
“白茉,我想你误会了,我跟你说的某人,不熟!”君暖心说完,用力的拽着自己的胳膊,权少白看君暖心动作激烈,生怕她弄伤了自己,无奈的放开手。
君暖心踩着高跟鞋推门离开。
“表哥,这下你麻烦大了!暖心好像真的生气了!”白茉看着权少白说。
权少白落寞的笑笑,眼底一片晦暗!
不熟!不熟呵!
“既然决定生孩子,那就去医院先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吧。”君慕北看着凌睿跟唐诗诗建议道。
“二哥好。”唐诗诗有点羞怯的喊了君慕北一声,然后说:“我们已经跟医生预约好了,明天就去做检查。”
想起跟这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唐诗诗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别扭。
“那敢情好,你们赶紧造人成功,这样我就不用天天看老爷子脸色了!自从凌睿这小子结婚后,我快连家都不敢回了!”君慕北幽怨的看了一眼凌睿,眼神中全是控诉。
这臭小子结婚至今都没回家一趟,自私的享受着他们的二人世界,一点都不知道他在大院里独自的,默默无闻的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别拿我当借口!”凌睿今天脾气很臭,谁的帐都不买!“还有,二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见面礼总要给一份吧?”
“你干嘛!怎么今天谁都欠你钱一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哪有一张口就跟人要见面礼的,脸皮也太厚了。
“本来就欠我钱!”凌睿嘟囔着说,然后长臂一身,将唐诗诗搂在怀里,对着杜浩洋,方子明,君慕北跟权少白说:“别说你们都没准备!谁没准备的,下次可别再踏进这道门。”
唐诗诗囧!哪有要礼物还要的这么霸道的!
“先给我个表现机会!”没等那群男人开口,梁月就抢先说:“我先来,不然我怕一会我没勇气那出手了!”
“梁姐,你怎么也……”唐诗诗有些羞愧的开口。
“你结婚这可是大事,我怎么会不准备礼物!”梁月说着便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了唐诗诗的手里。
“希望你喜欢!诗诗,祝你幸福!”梁月发自内心的祝福。
“谢谢梁姐!”唐诗诗也没有再推辞,欢喜的收下了。
“我也谢谢梁姐!”凌睿一句话让包厢里安静了起来,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凌睿跟梁月,纳闷一向对女人冷漠的凌睿怎么忽然对梁月和颜悦色起来。
就连白茉都诧异的打量起坐在那里不起眼的梁月!
唐诗诗至少还有一张脸可以入眼,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得到凌睿的青眼?
“凌少严重了,我可担不起你一个谢字!”梁月笑着摇摇头,不卑不亢的说。
“担得起!要不是你机智多谋,我跟诗诗那天没那么顺利领证。”凌睿真心实意的说。
君慕北因为凌睿的话,抬起头,第一次细细打量了一眼梁月,这女人长得十分客气,放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淡淡的妆容,面色还有些憔悴,身材平平,穿着一件宽大的珍珠色薄衫,跟风一刮就会被吹走的样子,只有笑起来的时候,勉强能看。
“我只是为朋友进点心力罢了!”
“好 ...
(了好了,你们就别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到我了!”见梁月拿出了礼物,王月珊也不甘落后,将一个粉色的礼盒,放到唐诗诗的手里,然后对着唐诗诗猛眨眼,笑得无比荡漾。
瞧着她这过度暧昧的表情,生怕别人猜不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似的,杜浩洋忍不住差点又喷了!
憨妞!
唐诗诗觉得这个粉色的盒子有些烧手,不知道王月珊这个家伙是不是将她的签名未删节版的漫画给自己做礼物了!不然怎么笑得那么荡漾!
接着,君慕北将一张黑色金边的卡片递给唐诗诗。这是金粉的至尊卡。
凌睿冷嘲:“小气鬼!你也不嫌寒碜!”
唐诗诗听凌睿这样说,飞快的接过君慕北手里的卡片,笑着谢过了他,对着凌睿不悦的说:“礼轻情意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白茉低低地吸了一口气。金粉的至尊卡,上流社会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求之不得的东西!人家谦虚一下罢了,这个女人竟然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君慕北笑得一脸妖娆,别有深意的看着唐诗诗说:“以后来这里随便玩。”
“嗯,谢谢二哥!”唐诗诗脆生生的说。
“是不是有了这个卡,以后诗诗来全免单的?”王月珊问道。
“嗯。”君慕北点头答应。
“哇塞!诗诗,我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以后要是我找不到灵感了,你就带我来这里——一眼望去,天下美男,尽收眼底!”王月珊激动的手舞足蹈的。
“……”唐诗诗恨恨的看着王月珊,这丫的能小点声不?能不在这里丢人不?能回去私下里悄悄跟她说不?
我不认识她啊!唐诗诗在心里无声呐喊!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白茉看着王月珊,眼中闪过讥诮。
“这是我的!”杜浩洋将一个长长的盒子递到唐诗诗手里,然后看了一眼王月珊,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憨妞跟自己一样,都是同道中人!
王月珊察觉到杜浩洋的注视,不悦的皱了皱眉眉毛,将脸转向一边。
唐诗诗察觉到杜浩洋对王月珊好像有些特别,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小嫂子,这是我的!”方子明也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唐诗诗手里,唐诗诗听到里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子明,说了声谢谢。
“纳福花园的一套房子,小嫂子别嫌弃!”方子明儒雅的笑笑。
“啊?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唐诗诗听说方子明送的是套房子,连忙想将那礼盒还给方子明。
“小嫂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礼物跟君少的比起来,都拿不出手。”方子明不在意的笑笑。
“……”唐诗诗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无语,刚刚自己说什么来着?礼轻情意重?现在她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了?”凌睿发现自己小媳妇的不对劲,关切的问。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唐诗诗板着小脸问。
凌睿眼珠一转,明白了过来,说:“拿他一张卡你就觉得手软了?放心,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君慕北不干了,对着凌睿说:“我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给弟妹见面礼,你怎么能破坏我在弟妹心中的美好形象!”。
“实话实说而已!”凌睿冷哼,将唐诗诗搂得紧了紧,说:“以后这个人,离得远点,不然真会让他给卖了!”
“……”唐诗诗再度无语!
“小嫂子,这是我的!”权少白笑得一脸献媚,将一个锦盒双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刚刚要伸手去接,凌睿不咸不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可想好了,这个人我跟他不熟,拿人手短,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麻烦你,你可就开不了口拒绝了。”
“喂!凌睿,你这家伙怎么能将我想的这么险恶!我只不过是诚心诚意的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送上新婚祝福而已!”跟你没关系!权少白气的跳脚!
“看到没,他这人一被戳中心事,就是这幅德性!”凌睿看都懒得看权少白一眼,跟唐诗诗说。
刚刚还一脸刚烈的权少白,突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瘪了!放下礼物,跟怨妇似的回到了沙发上。
众人对着权少白一阵嗤笑!
凌睿这家伙嘴巴毒,眼睛也毒,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对唐诗诗有所求!
权少白送完礼物之后,白茉已经如坐针毡,她心里将权少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怪对方不事先提醒自己还要准备礼物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根本不愿意送什么结婚礼物给唐诗诗,于是也便安然了。
“诗诗,我今天没有准备,实在抱歉,下个月初,我家里有场宴会,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来!”白茉说着,掏出三张没写名字的请帖,分别给了唐诗诗,梁月和王月珊!
“谢谢!到时候看情况吧。”唐诗诗礼貌的说。
“你可一定要来,凌少也在邀请之列,到时候你们夫妻一起。”白茉优雅的笑笑,然后看到唐诗诗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凌睿,好心的解释说:“凌少的请帖,已经送到凌爷爷的手里。”
“那就让老头子去好了,我没空参加这些劳什子的宴会!”有那些个美国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跟小野猫在家造人!
白茉尴尬的笑笑,没再说话。不过,她相信凌老太爷有办法让凌睿出席的。
梁月将请帖放进了包里,而王月珊则是好奇的打开看了看,惊讶的说:“诗诗,这难道就是你们上流社会的那个白老太太举办的相亲大会?”
王月珊的嗓门一直很大,这个时候显得尤其大喇叭。
唐诗诗拉了拉王月珊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谁知道王月珊根本没会意,拍掉唐诗诗的小手,说:“你拉我干嘛?难道不是?”
不等唐诗诗回答,王月珊又感慨上了:“没想到你们上流社会也流行这个,还集体相亲!看来有钱人家的女儿也愁嫁啊!”
众人都被王月珊那宝气的模样给逗乐了,开怀大笑起来。
只有白茉没有笑,气的脸色铁青!她恨恨的瞪了王月珊一眼,看着她一脸无知懵懂的表情,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小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不断变换着颜色!
王月珊偷偷瞥了一眼白茉,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几乎看不到的弧度,眼中闪过一簇计谋得逞的流光。
一直暗中留意着王月珊的杜浩洋,自然是将王月珊的小把戏给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
这还是一个牙尖嘴利,骂人不吐脏字的憨妞!
王月珊的手机铃声分贝大的有些刺耳,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有些不对,说了声抱歉,就跑出去接电话去了。
“杜昊泽,我告诉你,趁早将你 ...
(的东西从我家里搬走!省的我看到就闹心!”出了门,王月珊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一接通电话就朝着对方开火。
“我不想听什么理由!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爱跟谁相亲就跟谁相亲去,我权当被狗咬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听到你说话就觉得恶心,连带着看到个跟你同姓的人都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说那么多顶个屁用!姐姐我本来就不稀罕你,是你死乞白赖的赖在我家里不走,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丫的跟陆涛就是一路货色!我就是老死,也不会嫁你!”王月珊吼完了,觉得脸上凉凉的,她胡乱的摸了一把,抬头挺胸无所畏惧的往回走,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
等王月珊回到包厢里,暗角里走出一个人,点了一根烟。
杜昊泽的女人?
有意思!
呵呵!面目可憎是吧?
这次聚会始终没能high起来,因为白茉的搅局,原定的计划只好暂时搁浅了,凌睿只是带着唐诗诗收了礼物就草草收场。
回去的路上,凌睿跟唐诗诗说话,唐诗诗也一直心不在焉的,几次三番,凌睿怒了,将车子往路边一停,翻身就将唐诗诗给压下了。
“喂!你干嘛!大马路上随随便便的就开始发情!”唐诗诗一边躲避凌睿的狼吻,一边抗议。
“老实交代!刚刚想什么去了?”凌睿亮出一口森森白牙。
“那个杜浩洋,今天看月珊的眼神怪怪的!”唐诗诗一想起杜浩洋看王月珊闪着兴味的目光,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
“看来我没喂饱你,竟然让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凌睿醋气冲天的说。
“你说什么嘛!”唐诗诗自发的在凌睿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嗔怪的说。
“你说,那个杜浩洋跟杜昊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唐诗诗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问道。
其实她这么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虽然杜昊泽一直很低调,但是她知道他家境不错,只是好像是很早的时候就跟家里闹翻了,一个人出来单过。
现在想想,杜浩洋跟杜昊泽的眉眼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越想,唐诗诗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凌睿咬了唐诗诗的小鼻子一口,说:“干嘛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你已经是已婚妇女,该关心的人是你的老公!”不管怎么样,听到唐诗诗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来,凌睿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能是别人的事情?月珊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是别人!我看得出来杜浩洋今天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你好好说说你兄弟,别打月珊的主意!而且她跟杜昊泽一起呢。”王月珊跟杜浩洋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虽然王月珊是出了名的腐女,但是也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其实内心深处,保守着呢,杜浩洋则根本从里到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大少!
可不能因为他一时兴致,毁了她的朋友!
凌睿的脸色有些暗,他掏出手机,拨了杜浩洋的电话。
老婆的话,一定要听的,何况他今天也看得出来,杜浩洋那家伙对王月珊真的是起了兴致。
“怎么了?我还没有将美女们安全护送回家呢!”杜浩洋的声音有些吊儿郎当。
“王月珊是杜昊泽的女朋友。”凌睿说。
电话那边杜浩洋扑哧一笑,不在意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小嫂子说,王月珊是她最好的朋友!”凌睿在提及王月珊的时候,声音有些严肃。
“我知道了。”对面沉默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唐诗诗看着凌睿神色认真,不由得紧张的问。
“他说,让我跟你抓紧造人,他自有分寸!”凌睿说着手指调皮的探进了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唐诗诗抓住凌睿的手,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没个正行!这是在车里呢!”
唐诗诗对凌睿这个家伙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表示十分头疼,尤其是这个家伙体力好的惊人,爆发力更是强劲,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觉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不是流行车震吗?我们也赶赶时髦。”凌睿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扯唐诗诗的衣服。
想起领证那天在车里,唐诗诗的小手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凌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难道你想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被偷Pāi?”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她可不想赶这种时髦!万一真的被偷Pāi了放到网上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果然,凌睿一听唐诗诗这样说,规矩了很多。他艰难不舍的从唐诗诗身上起来,给唐诗诗扣好安全带,一脚踩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快点回家,好好收拾你!”
唐诗诗泪!现在还是白天好不好!
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凌睿也就是说说,家里叔叔婶婶都在,他不敢大白天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
嘿嘿!一想到这个,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
不过,凌睿跟唐诗诗都没注意到得是,他们的车子刚一离开,身后不远处的一辆白色宝马也跟着离开了。
白茉愤恨的猛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张脸扭曲的吓人,嘴里不停的低咒:唐诗诗,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凌睿开着车快到慧博花园的时候,就接到了老爸君泽宇的电话,说是君老爷子让他们小两口回家吃个饭。
“又是吃饭?”唐诗诗看着凌睿打掉头,皱巴着小脸问。
中午那一餐,已经让她吃的有些消化不良了,晚上还要接着来!这些人能不能稍微的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啊!
看到唐诗诗苦哈哈的一张小脸,凌睿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安慰道:“反正也不差这一顿了,不过这次我们一家子不是孤军作战,再说了,君老头还是能讲通道理的。”
至少比凌老头通情达理的多。
“那暖心晚上回去吗?”虽然凌睿这样说了,但是唐诗诗还是不放心。
“怎么,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拉同盟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像是要闯龙潭虎茓一样,一脸紧张不安的样子,打趣着说。
“怎么,不可以?”唐诗诗抱胸,抬下巴,挑眉!暖心本来就是我的同盟!
“当然可以!”凌睿看到唐诗诗那傲娇的小模样,心里欢喜,说:“暖心,二哥都会在,除了大哥在国外回不来之外,其余的人都会在。”
凌睿说着,将君家的情况又跟唐诗诗细细的说了一遍。
唐诗诗总算是安心不少,至少凌睿口中的君家,比凌家和乐多了,没有凌家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这顿饭看起来也吃得下去,至少应该不会难以下咽。
车子驶入一片梧桐林,入口处有警卫查阅,敬礼,军事化的管理,一看就非常的严格有序,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心里难免的开始紧张了 ...
(起来,一开始还放松的坐着,胳膊懒散的靠在扶手上,现在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
凌睿看唐诗诗这样,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说:“瞧你紧张的。”
“你别把我头发弄乱了!”唐诗诗生气的打掉凌睿的手,连忙抚平自己的头发。
“至于嘛?去凌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凌睿轻笑。
“那可不一样!你没发觉这里比凌宅可是庄严肃穆多了。”豪宅,她住了三年,实在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但是这里不一样,虽然都是两层的小楼,也不是很新,但是整整齐齐,就跟军队里的士兵一样,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让人一进入到这里,就不自觉的认真了起来。
“没觉得。”凌睿摇摇头,实话实说。
“坏了!”唐诗诗突然紧张的大叫一声!然后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
“怎么了?”凌睿被唐诗诗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担心的打量着唐诗诗。
“我们忘记准备礼物了?”唐诗诗郁闷的像是要哭出来!
第一次上门,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给忘记了!两手空空的上门,太失礼了!
凌睿放下心来,将车子停下,在唐诗诗的嘴上猛亲一口。
“放开我!”唐诗诗不配合的推开凌睿,然后不满的催促说:“你怎么将车子给停下了?快点掉头,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到家了,当然就停下了!”凌睿好笑的看着唐诗诗,说:“下车吧!”
唐诗诗一听凌睿要下车,连忙拉住他,不让他推门出去,气恼的说:“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都不提醒我!”
“老婆,你今天是新媳妇上门,是来收礼的!谁会管你要礼物?”凌睿说着,推门下车,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唐诗诗给拉了出来。
“快点下车,不然被爷爷看到我们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就真不妙了!”看到唐诗诗还不肯下车,凌睿威胁道。
“真的?”唐诗诗一听会让君爷爷不喜,吓得连忙下车,然后挣脱开凌睿的手,说:“规矩点,别拉拉扯扯的。”
凌睿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郁闷。
牵个手而已,怎么就是拉拉扯扯的了,这小野猫也太一本正经了!
虽然心里很忐忑,但是唐诗诗还是面带着优雅从容的笑容跟着凌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君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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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很有爱的君家晚宴
( 就在凌睿跟唐诗诗进了院子后,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帘动了动。
一进君家的大院,唐诗诗原本忐忑,紧张,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奇异的放松了,平稳了。
这君家大院,跟她想象的实在出入太大!
院子里一条卵石小路通往主宅,卵石小路的左边种着两排秋黄瓜,因为已经是深秋了,黄瓜的叶子已经发黄,隐约间还能看到上面有寥寥几个黄瓜妞妞;秋黄瓜的旁边种着一溜茄子,长势很好,果实累累,大个的茄子,泛着诱人的紫色;那一溜茄子里面是一个大棚,里面不知道种着什么蔬菜,只能从透明的薄膜处看到里面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这左边整个的地方泥土都是湿润着的,不难看出,上午的时候有人浇过地。
卵石小路的右边,种着一颗合欢树,然后有个木头做的花架子,上面放了好多品质不一的花,绿色的植物。
在唐诗诗那个爱花如命的婶婶的熏陶下,唐诗诗对花还是基本懂一些的,这些花虽然品种多,但都是好养活的,生命力比较顽强的品种,除了那盆蔫不拉几的墨兰。
唐诗诗走过去,将那盆墨兰端起来,放到凌睿的手里,说:“这家伙其实没那么娇气,没必要天天浇水,它虽然喜水,但是浇水也是有窍门的,天天这样浇,很快就将它给毁了。”
凌睿看了眼手中这盆实在不怎么讨喜的墨兰任命的抱着,心里有点小幽怨,没想到小野猫第一次送自己花,竟然送了盆这个,还是借花献佛!
不过——凌睿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某一处,若有所思。自己好像还一次花都没送给小野猫过!
两个人走到右边院子中间的那个小花圃停下了脚步,里面种着红色的玫瑰,长势正好,一看也是天天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唐诗诗看着那开的热烈的红色玫瑰,不由得驻足,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这是二伯亲手给二伯母种的。”凌睿看唐诗诗喜欢,水墨般的眸子里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说:“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弄一个!”
“你哪有时间摆弄这个,等你回了部队,还不都成了我的工作!”唐诗诗白了凌睿一眼,说:“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好了,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我不想自己的喜好变成你的负累。”
“怎么会是负累,你不知道二伯每天送一朵亲手种的玫瑰给二伯母,那感觉就是我们看了都觉得很幸福。”凌睿不赞同的说,如果唐诗诗喜欢,他也想要让唐诗诗每天都那么幸福,哪怕做到很难,但是他会尽力。
“幸福也是因人而异的!等我们老了,这个可以有!”唐诗诗憧憬的嘴角一翘。
一天一朵亲手种的玫瑰,听到故事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爱情的美好。
可是凌睿太忙了,以后回了部队,个把星期见不到他也是可能的,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他们。
现在他分分秒秒的陪伴,对她来说都是来之不易,格外珍惜的。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幸福方式,对于别人的可以欣赏,羡慕,但不一定要复制。
最后,唐诗诗将目光停在从凌睿跟她进门,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又乖顺的趴在门口一个软垫上的通体雪白的拉布拉多犬,忍不住快走两步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那只拉布拉多犬的脑袋。
“嗷呜~”拉布拉多犬直起身子打了个招呼,友好的蹭了蹭唐诗诗的腿。
“它喜欢我!”唐诗诗眼里全是惊喜,兴奋的看着凌睿说。
“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凌睿被唐诗诗的好心情所感染,眼底全是宠溺的笑意,深情的说:“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唐诗诗被凌睿的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给电了一下,红着脸嗔怨的看了他一眼,那娇羞的模样,让院子里的花,一瞬间都失了颜色。
“不紧张了?”凌睿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吞了吞口水,这小野猫!能不能别随时随地的就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来诱惑他?
不过,这小野猫现在的情形,跟刚刚在车里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所以,凌睿也就不替她担心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这院子一进来就让人觉得返璞归真,心情放松,我要是还紧张的起来,那就太作了!”唐诗诗轻松的摇摇头。
“这边的蔬菜,全是爷爷一个人打理的,常常吃不完就分给周围的邻居,这可全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凌睿指着卵石小路左边的菜园子说。
“看来君爷爷是个活的很真实的人。”唐诗诗又看了一眼那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菜园子,评价道。
“丫头,你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叫活的很真实的人,难道不这样便活的虚假吗?”唐诗诗刚刚说完,主屋大门就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五十,体态矫健,丰姿绰约的妇人。
虽然来人一脸和蔼的笑容,但是唐诗诗还是有点局促,她抬头看了一眼凌睿,又看向那名妇人,羞怯的笑笑,嘴唇讷讷的动了两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二伯母!”凌睿恭敬的喊了来人一声,说:“这是我媳妇儿,唐诗诗。媳妇,这就是二伯母。”
“二伯母好!”唐诗诗乖巧的喊了云沫一声,原来,这就是她跟凌睿刚刚讨论的幸福女主角。
唐诗诗不由的多看了云沫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利索干练的劲儿,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好像你所有的心事都无所遁形,这君家的人,个个眼神都这么犀利。
君慕北的那双眼睛,看来是遗传自他的妈妈了。
“好好好!只是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云沫双眼中闪着睿智的亮光,并不允许唐诗诗轻易的蒙混过关。
“我只是觉得,像君爷爷这样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大人物,如今身份贵重,仍然能有这样一份平和,真实,淳朴的心态,享乐田园,突然就有点感概。”唐诗诗润了润唇,认真的说。
“嗯!睿小子眼光不错!”云沫微微一笑,拉着唐诗诗的手说:“快进来,别在外面杵着,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唐诗诗乖顺的由云沫拉着进了主屋,但是听到她说大家都等着他们,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一进门,唐诗诗就被好奇的目光给包围了,虽然被这么多人一起打量,唐诗诗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因为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并没有不友好的情愫,所以唐诗诗的精神也就放松了下来,大大方方的任凭他们打量。
凌睿将那盆墨兰放在窗台上,凌悦给唐诗诗一一的介绍过众人,凌悦每介绍一个,唐诗诗就脆生生的喊人问好,那样子并不忸怩,落落大方的,受到大家的一致夸赞。
“这睿小子,太不厚道了,领证了好几天了,才将媳妇给带回来,我们是豺狼还是虎豹的?能把你媳妇吃了还是怎么的?”说话的是老大君爱民的媳妇常桂茹。
“就是,这小子,娶了这么个漂亮又聪慧的 ...
(媳妇,就偷偷的藏起来,生怕我们抢了似的。”云沫也一边打趣。
“能不担心吗?今个中午才去吃了顿鸿门宴!”不等凌睿说话,凌悦就抢先开始唉声叹气的。
“怎么回事?”常桂茹不解的问?她并不知道凌悦今天中午气冲冲回来的事。
“大嫂,这还用问,肯定是凌家那一家子给他们脸色看了呗!”云沫捧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茶,喝了一口说。
“唉!那一家子是出了名的不省心的,凌悦我都劝你多少回了,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再怎么样,你也得为睿小子跟他媳妇儿考虑一下,睿小子我们是不担心,但是你看他这娇娇柔柔的小媳妇儿,被人欺负了可不成!。”常桂茹一听云沫的口气,就知道凌悦肯定是又在凌宅那里受气了。
“大嫂,你这次可看走眼了!”一听常桂茹担心起唐诗诗,凌悦立刻兴奋的将唐诗诗今个在凌宅的表现给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我当即就拉着泽宇跟着走了,反正这次我可是不会主动回去那个家了!”末了,凌悦生气的加上一句说。ww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唐诗诗不好意思的拽拽凌悦的衣角说。
这都什么事啊?婆婆竟然将她在凌宅撒泼的事情都当成了英雄事迹般的来描述,她的脸真是没地方隔了。
“诗诗这丫头做得对,对付凌家那些虚伪做作,眼高于顶的家伙,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们还真当我们君家的媳妇好欺负呢!”常桂茹拍手称快。
“对付那样的人就该这样!诗诗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要是你被他们欺负了还一声不吭,出去可别说是我们君家的媳妇!”云沫也十分赞同常桂茹的说法。
唐诗诗无语,怎么感觉这君家的媳妇都跟杨家女将似的!
“看把你们几个了不得的!”一个浑厚的,底气十足的,带着几分戏骂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诗诗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利索的走下楼梯。虽然他年纪大了,脸上的皱纹也很深了,但是他的脊背却是挺直的,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军人所特有的气质——这人,就是君老爷子无疑。
唐诗诗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喊了一声:“君爷爷好!”
君老爷子打量了一眼唐诗诗,点了点头,说:“那盆兰花,有什么问题?”刚刚他在楼上,看到这丫头让凌睿将那盆墨兰给端进了房间里来,因为距离有点远,他没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什么,很是好奇。
“君爷爷,那盆墨兰水浇多了,所以才无精打采的。”唐诗诗据实回答。
“怎么可能?兰花不是最爱水的吗?”卖花的那个老头可是告诉他,要勤浇水的,这点错不了!
难道一个养了几十年花的人,还没有她一个小丫头懂的多?
唐诗诗微微一笑,说:“兰花最爱水,这点君爷爷说的一点不错,但是古语有云:养兰一点通,浇水三年功。其实兰花虽然娇贵,但是并不难养,主要的窍门就是在怎么浇水上。”
君老爷子听唐诗诗这样引经据典的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来了兴致,他问:“那你说,这盆兰花该怎么浇水?”
“其实给兰花浇水,就把握一个总得原则就好了——不干不浇,浇则浇透。这盆兰花一看就是天天被浇水,水分太多了,所以蔫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它下面的根就会烂掉,这花也就死了。君爷爷可以试着这几天不要给它浇水,等花盆里的水彻底干透了,再用水将它给浇透了,如此以往,过些日子,它就会精神了。”
“那就照你说的试试。”君老爷子说,然后又问:“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养母是位爱花惜花之人,我从小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的,也就懂了点皮毛。”唐诗诗谦虚的笑着回答。
“嗯,倒是个诚实的孩子。”君老爷子对唐诗诗这谦虚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女娃说话不疾不徐,不骄不躁,很有条理,说话的时候眼神也很坚定,不四处乱瞟,不轻浮,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样子,不像是凌老头口中说的那种狐媚败坏的孩子。
“爷爷,诗诗可不光是个诚实的孩子,今晚你想吃什么,随便点,让诗诗给你露两手!”君老爷子的话刚一说完,院子里就响起君暖心欢快的声音,说话的功夫,人也就进了屋子。
“诗诗,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拿出看家的本领来!”君暖心一进来,就上前揽着唐诗诗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我看,给诗诗个表现机会是假,满足你这吃货的口欲是真的吧!”凌睿不客气的吐槽。
哪能让他媳妇第一次见家长,就下厨掌勺的!
“三哥,你怎么能当着新媳妇面,这么揭自己妹妹的短!”君暖心懊恼的抱怨着。
唐诗诗无语的斜了君暖心一眼: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爷爷,你快发话,反正我今天必须吃上新媳妇做的菜,菜单我都想了一路了!”见凌睿唐诗诗两口子一个鼻孔出气,君暖心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撒娇。
“听泽宇说睿小子媳妇做菜厉害,我也好奇着呢,要不今天就让他露两手?”君爱民是看不得自己爱女这幅嘴馋的样子,看老爷子犹犹豫豫的不爽快,抢先开口说道。
君泽宇瞅了自己爱女如命的大哥一眼,很是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说你说过你就是说过,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大晚上的跑我那里去非要让我给睿小子的结婚报告签字盖章的?君爱民咳嗽一声,淡淡的看了君泽宇一眼。
君泽宇默默的将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到。
我也是心疼儿媳妇的好不好?
听君爱民这样说,唐诗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伯谬赞了,我只是会做几个家常菜。”
“今天是全家人聚会,吃的就是家常菜!”君爱民看着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女儿,不假思索的说。
“那我去厨房看看都有什么?”唐诗诗也不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说做就做!
“我带你过去!”君暖心立刻来了精神,巴巴的领着唐诗诗去了厨房。
“你看看还少什么?我让二哥带回来!”君暖心指着厨房里一大堆食材说。
“吃货!这些足够了!”唐诗诗白了一眼君暖心说。
“谁让你们两人这么不地道,过河拆桥的?结了婚出去躲清静,害的我这些日子,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君暖心对凌睿跟唐诗诗的做法极为不满,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人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就不兴我们有个新婚蜜月?”凌睿的声音Сhā了进来,他比君暖心更不满。
这一大家子人的晚饭问题都丢给了小野猫一个人,所以他果断的过来与她同甘共苦来了。
君暖心哑口无言,一想到凌睿不久之后回到部队,唐诗诗就成她一个人的了,君暖心决定饶过他们两人这一回,就暂 ...
(且先不计较了。
三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一派和乐。
坐在外面客厅的人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君暖心夸张的来一嗓子:“三嫂你真厉害!”,“诗诗,你真牛!”这样的话,对唐诗诗做的晚饭,也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期待。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唐诗诗的额头上都见汗了,凌睿心疼的拿纸巾给唐诗诗一边擦汗一边说:“老婆,辛苦你了,第一次回家就要给这么多人准备晚饭。”
“说什么呢!”唐诗诗一边翻炒着最后一道菜,一边不赞同的说:“能让他们喜欢我做的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又是小辈,这些活,本来我就该当仁不让的。”
“老婆,能娶到你真好!”凌睿说着在唐诗诗的腮边偷了个香。
“去去去!别打扰我做饭!”唐诗诗笑骂道。
凌睿看着唐诗诗红扑扑的小脸,嘴角荡漾着幸福的弧度。
这两个人真是的,在厨房里也不忘打情骂俏的!君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到厨房里的这一幕,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刚刚他看到这里楼梯口上,明明有个人影一闪的!
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话说,这老爷子上去拿自己珍藏的那瓶花雕,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不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找不到了吧?
因为有凌睿的帮忙,唐诗诗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做出了十四道菜,两道汤,而且为了怕不够君暖心这个大胃王吃的,每盘菜的分量都很足。
所有人都落座,看着这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由得都对唐诗诗挑起了大拇指。
君暖心用胳膊将自己面前的几个菜一挡,说:“这是诗诗特地为我做的,你们都不许抢!”
“你这丫头,能吃的下这么多么?”君老爷子笑骂了一声,拿起筷子说:“都来尝尝,看看是不是跟暖心丫头说的那么夸张!”
君老爷子一说开动,大家都齐刷刷的动了筷子,很快,饭桌上所有的人,表情都变了。
君老爷子吃了一口眼前的鱼香茄子,眼睛里迸出了一簇亮光,他飞快的又夹了一口,然后夹了一筷子肉末橄榄,大赞了一声:“好吃!”
只是回应他的,除了筷子碰到盘子碗的声音就是咀嚼声,抬头一看,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开始大快朵颐,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凌睿手中的筷子飞快的穿梭在唐诗诗比较偏爱的菜色上,将唐诗诗的碗里堆成了小山,看到唐诗诗还在为那些狼吞虎咽,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的人目瞪口呆,连忙催促说:“快吃,不然一会饿肚子了。”
唐诗诗低头瞧了瞧自己碗里满满当当的菜,一抬头,目光不期然遇上了君老爷子的,两个人眼中都闪过尴尬之色。
这些家伙,真给他丢脸,好歹让他老头子先吃完了再说!吃太快,他会消化不良的。君老爷子想。
这些人,也太夸张了吧?跟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唐诗诗想。
然而,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唐诗诗做梦也想不到,她来君家吃的第一餐饭,竟然上演了全武行!
因为抢食,不时就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一开始只是筷子相撞,后来愈演愈烈,还带了配音。
“老爸,快点,帮我!别让他们将我面前的菜给抢光了!”君暖心一只胳膊拼命地护住自己面前的几个菜,手中的筷子不停,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还真难为她能说出话来向君爱民求助。
“啪!”的一声,君爱民用筷子敲掉了君慕北的筷子,愤怒的说:“多大个人了,还跟自己的妹妹抢吃的?丢人不?”
君慕北讪讪的收回筷子,转而向另外几盘快见底的菜进攻。
君暖心朝君爱民露出一个崇拜的表情,欢喜的说:“老爸,你真威武!”
君爱民傲娇的一抬头,说:“那是!”然后筷子伸向君暖心护住的几个盘子里,飞快的夹起一大块的红烧排骨,说:“我尝尝你这几个是不是真的好吃。”
“老爸!你怎么也偷吃我的!”君暖心哀嚎,那声音简直是有些痛心疾首,她没想到一向以自己为先的老爸也会背叛她!
“咳咳!老爸就是帮你尝尝!”君爱民老脸有些红,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君暖心面前的那盘莲子百合煨猪皮,这个猪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看起来就想咬一口试试。
君暖心又气愤的大叫起来!
很快,坐在对面的君慕北跟云沫又开始了斗智斗勇!
“老妈,你不厚道!这明明是我先夹到的。”
原来,君慕北刚刚从君暖心哪里偷渡回来一块红烧排骨,半路上就被云沫给打劫了。他那里肯让,呣子两个就用筷子开始了较量,那简直叫一个眼花缭乱,看的唐诗诗头都晕了,这可比电视上拍的那些镜头都精彩多了。
“儿子,老妈再教你一招,吃到嘴里的才是菜!”云沫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那块红烧排骨,笑得一脸邪魅。
心安理得的吃完红烧排骨,云沫又夹了一筷子松茸蒸鸡,谁知道却被君慕北给一把夺了过去,君慕北啃着鸡翅,坏笑着对自己老妈说:“老妈,你还告诉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沫怒气的一拍桌子,对自己的老公吼了一句:“君少阳!管管你这不孝的儿子!”
紧接着,唐诗诗就觉得人影晃动,眼前一花,院子里传来君慕北的哀嚎:“我到底是不是你们捡来的?”
只是君少阳根本不理会自己儿子的不平,坐回到云沫的身边,酷酷的说:“老婆,麻烦已解决!”
云沫赞许的点点头,很快夫妻两个又投身到抢食大战里面去。
“你们呀,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常桂茹看着乱作一团的餐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慨,只是唐诗诗注意到,这个大伯母每说一句“怎么能这样?”的时候,就伸手麻利的夹一筷子菜到自己的碗里,吃的不亦乐乎。
唐诗诗看着这群人夸张的吃相,摇了摇头,低头开始解决自己碗里的饭菜,却发现自己碗里的那座小山,已经成了平原。
被唐诗诗逮个正着的凌悦,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帮你尝尝臭小子夹的菜好不好吃?”
唐诗诗无语!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这是!
跟她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
十四道菜,两道汤,很快的见了底,君老爷子看着面前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盘子,生气的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怒斥:“没规没距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其实他心里却在懊悔着呢,早知道这群家伙下口都这么快,他刚刚就不故作矜持了!现在倒好,菜没了,他才刚刚垫了个低!
这群家伙没有一个尊老的,都不知道让让他!
没有什么可争抢的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好了,君慕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包牙签,开始给大家 ...
(发牙签!
到君老爷子的时候,却被君老爷子狠狠一瞪:我就没沾着一星半点的肉!
君慕北同情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吃饭皇帝大,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我的陈年花雕还没喝呢,你们把菜都吃光了!看不上我这珍藏?”君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别过脸。
他还没吃饱,这顿饭,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好歹还是一家之长呢,哪有挨饿的道理?
“要不我去给君爷爷弄碟老醋花生,做下酒菜?”唐诗诗感觉到君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识时务的开口。
“一碟哪里够?要一盘!”君老爷子粗声粗气的开口,一碟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抢到个一粒半粒的呢!
“花生晚上吃多了腹胀,就一碟!”唐诗诗坚持,对于老人而言,花生吃多了不是好事。
君老爷子扭头,分明不配合。
“我再去弄两个小炒!”唐诗诗心里失笑,这人一上了年纪,都跟小孩子似的呢。
君老爷子满意了,催促唐诗诗说:“那你快点!”
唐诗诗含笑应了,去了厨房。
凌睿生气的看着君老爷子,然后又扫了一眼周遭这些个吃饱喝足的家伙,磨磨牙说:“这饭可不是白吃的,一会要是谁的见面礼拿不出手的话,哼哼!”
凌睿的话刚一落,除了君老爷子,众人都做鸟兽散,不一会又都回来了,手里都献宝似的拿着凌睿所说的“见面礼”。
就连已经给过见面礼的凌悦与君泽宇,都又准备了一份。最让凌睿惊讶的是向来有“铁公鸡”之称的,向来倡导“只进不出”的君慕北,竟然也又准备了一份出来。
唐诗诗又做了一个地三鲜,一个苦瓜鸡蛋,然后又给君老爷子弄了一小碟的老醋花生,有十几粒的样子,还特地的给他下了一碗西红柿打卤面。
晚上吃点软和东西,对老人的胃好。
谁知道君老爷子刚刚还乐呵呵的表情,一看到那碗西红柿打卤面就变了,皱着眉头板着脸来了一句:“这个我不吃,拿走!”
凌悦一看老爷子变脸,连忙上期解围,说:“那就不吃面,还有很多米饭,让诗诗给你去盛上碗去。”说完还推了推唐诗诗。
谁知道唐诗诗却坐着不动,语气柔软的说:“西红柿里面含有一种番茄红素。已经被科学家证可以清除人体内导致衰老和疾病的自由基;预防心血管疾病的发生;能淡化血脂,治疗高血压;还可以防癌,抗癌,这样有营养的蔬菜,你怎么可以将它拒之门外呢?”
“它就是再有营养,我牙齿不行,吃不了酸的!”君老爷子没想到唐诗诗并没有顺着凌悦的话找个台阶下了,反而跟自己讲了一大堆西红柿的好处,这是跟自己拧巴上了,非让自己吃不可了?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的话笑了,说:“你连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它一定是酸的?别人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给你做的这个保证不酸!你不会是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吧?”唐诗诗说完,眉毛微微一挑,激将道。
“谁说我不敢!哼!”君老爷子受不了唐诗诗挑衅,端起碗,故意的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明明抵触的很,却又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吃到嘴巴里。
众人都好笑的看着君老爷子,默默地不出声。
吧唧吧唧!君老爷子砸吧了下滋味,然后看了眼眼睛已经笑得弯弯的跟月牙似的唐诗诗,又夹起一筷子西红柿,放到嘴巴里,脸上带了满意的笑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爸!不好吃你就别勉强了,别回头把牙齿给酸倒了,好几天吃不了饭!”一边的常桂茹见老爷子吃的香,忍不住打趣道。
“胡说什么?一点也不酸!比你们做的好吃多了!”君老爷子瞪了一眼常桂茹,知道这个家伙这是倒到唐诗诗那个丫头阵营里去了!
不是,应该是说,这家伙一直就是那个阵营的!
“看来,这西红柿到底能不能吃,还真得试试才知道!这呀,就跟人是一样的道理,到底是好是坏,得相处过来才知道,千万别跟着人云亦云!”云沫在一边有感而发。
君老爷子呼噜呼噜又扒了两口面条,将空碗往桌子上一墩,看着云沫说:“我什么时候说这丫头不好了?你们一顿饭就被她收买了,出息!还都来拿话挤兑我!没义气!”
他又不是老糊涂,至于这样吗?
君老爷子说完,又对着唐诗诗怒道:“你这是有预谋的煽动人民群众,孤立我老头子!”
唐诗诗愣了一愣,然后无奈的一摊双手,苦着一张小脸说:“君爷爷,这个真没有!”
“哼!我老头子不听你狡辩!”君老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然后指着桌子上的空碗说:“这个我明早上还要吃!”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餐桌,上楼去了。
君老爷子边上楼梯还边想,给这丫头的见面礼,该送什么好呢?都怪自己,该两手准备的,不然现在也不会一着急,就没了主意!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凌睿将唐诗诗一把拉起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唐诗诗的小鼻子,说:“还没寻思明白呢?傻妞!”
经凌睿这么一点,唐诗诗这才恍然大悟,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君爷爷这是接受我了?”唐诗诗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道就因为一桌子菜,再加一个西红柿炒蛋,这老爷子就认同她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怎么还叫君爷爷君爷爷的,以后要叫爷爷,不然,你爷爷还会以为你跟凌家的老头亲呢!会生气的!哈哈!”君泽宇心情大好的纠正唐诗诗。
“哦。”唐诗诗受教,乖巧的点点头。
凌悦,云沫,常桂茹几人,对唐诗诗是越看越满意,都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唐诗诗的手里。
很快,唐诗诗的怀里就多了八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点头道谢,今天这一天,她真是收礼物收到手软了!
就在唐诗诗抱着一大堆礼物,空不出手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凌睿手里说:“先替我保管一会我的幸福!”然后跑去客厅拿手机去了。
“慢点跑,我会将你的幸福保管一辈子的。”凌睿在身后喊。
“哎呀~三哥你说话好肉麻!”君暖心受不了的搓搓胳膊。
爱情真是个怪物!能将所有人的性格都改变的不像从前。君暖心想,以前三哥可不会经常将这些肉麻的话挂在嘴边,现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了。
“你懂什么,这个家里就不缺肉麻的人,我这叫从善如流!”凌睿抱着那一大堆唐诗诗的“幸福”,傲娇的说着。
“这小子!”几个长辈嗔怪的看着凌睿笑骂,然后都找机会纷纷退场,回自己屋里去了,将地方留给几个小辈。
凌睿将唐诗诗的“幸 ...
(福”,给放回自己二楼的房间,刚一出门,就碰上君慕北,这家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明天你不是要跟诗诗去做检查,早点休息!晚上别太勤奋了!小心床塌了!”君慕北邪笑着打趣道。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凌睿白了君慕北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二哥,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找个女人定下来了!”
“怎么?自己成双入对了,就看不惯别人形单影只?我还没享受够钻石王老五的生活呢!”君慕北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轻快的走下楼。
凌睿看着君慕北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六年了,二哥的心里仍然放不下,他能感觉的出来,在他每次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二哥心里的伤。
唉!谁让这君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呢?!
凌睿心事沉沉的下楼,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那间卧室,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又悄不声的合上了。
君老爷子看着手里那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刚刚的兴奋劲褪去了一些。
这礼物,要不迟点再送?
客厅里唐诗诗还在讲电话,君暖心看到凌睿下楼,也识趣的回房了。
唐诗诗将自己在君家吃饭的事情细细的跟蔡晓芬给说了一遍,说道开心处,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凌睿看着唐诗诗那幸福洋溢的笑容,心里也满满的全是幸福。
“叔叔。”唐诗诗收起笑脸,表情严肃了许多,凌睿知道,是电话那边换人了。
“不是上午的时候去的凌家吗?怎么也没听你说说凌家那边人的情况?”唐国端问道。
“就是都挺好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唐诗诗的声音弱了些,一听就是心虚。
凌睿揉了揉唐诗诗的头顶,心想,难为小野猫了,明明是受了气,还要替他们说好话。
“你这个孩子,又报喜不报忧!”唐国端自然也是深知唐诗诗的脾性的,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凌家那边肯定没给她好脸色,怒道:“我还能不知道,那家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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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一肚子坏水!
( 唐诗诗听到唐国端的话一愣,又听那边唐国端沉声说:“这些豪门大户,仗着自己有几个钱,都是这样喜欢用鼻孔看人,觉得这样就高人一等似的!”
唐诗诗想起王凤珍,又想起凌老太爷和今天凌家的那副排场,深以为然。不过为了怕唐国端担心,就说:“叔叔,其实也不是所有的都这样,君家的长辈们都很平日近人,温和可亲的。以后大不了,我就在君家住着,不去招惹他们就好了。”
“哼!”唐国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唐诗诗听得出来,唐国端在电话那边生闷气。
唐诗诗想大概是因为有陆涛的母亲这样的前车之鉴,唐叔叔才对这样的问题分外敏感了些。
“睿小子在吗?”唐国端说:“让他接电话!”不过这话刚一说完,不等唐诗诗做出反应,唐国端又来了一句:“算了!不用嘱咐睿小子了,我相信他!”
唐诗诗愣了片刻,低低的“哦!”了一声,心想:叔叔什么时候和凌睿这家伙关系这么好了?才相处几天,就这么信任他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唐诗诗才挂断电话。
“说完了?”凌睿抱住唐诗诗的小身子,用下巴蹭了蹭唐诗诗的额头问,这些天,他简直对这样的亲昵着了迷!
“嗯。”唐诗诗似乎是有些疲倦,窝在凌睿的怀里,还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那声音若有似无的,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叔叔婶婶都说什么了?”凌睿察觉到唐诗诗的神色有异,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唐诗诗下巴上细腻如瓷的肌肤,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唐诗诗避开凌睿探寻的目光,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掩下眸子中的黯然。
“老婆,让你受委屈了!”凌睿怜惜的在唐诗诗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歉疚的说:“凌家那些人,你不要去在意就好了,以后,我们住在大院里,要是你觉得这里也不好,我们就出去住。”
“我才不要出去住,要是你回部队了,我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空空荡荡的,太难受了,我喜欢住这里。”唐诗诗下意识的避开凌家的话题。
君家大院,她确实是喜欢的,所以说起来一点也不勉强。
“可是,他们会压榨你,让你天天做厨娘的!”凌睿一想到晚上那群人像是豺狼虎豹一样,狼吞虎咽,就心生不舍。
“做厨娘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感,看到他们那么喜欢吃我做的菜,我觉得特别幸福。”唐诗诗也想起了今天晚饭时候,那些人抢夺食物的画面,嘴角不自禁的露出朦胧笑意。
“老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尝试着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听到唐诗诗提及存在感,凌睿突然明白唐诗诗需要的是什么了。
“你同意我出去工作?”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看着凌睿,眼中积聚着喜悦的泡泡,她双手紧紧的抓着凌睿的胳膊,看着凌睿的眼睛瞬也不瞬,生怕错过凌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怕他不过是随便说说,逗自己开心。
“要是你喜欢,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太累。”凌睿不反对唐诗诗出去抛头露面的,他虽然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并不觉得女人就必须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比如像二伯母还有他老妈那样。
“凌睿,你让我说什么好,我以为……以为……。”唐诗诗激动的开始有些有无伦次,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什么的时候,口齿开始不灵活起来。
“以为我会跟陆涛一样,金屋藏娇,也将你严密的圈禁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凌睿将唐诗诗为说出口的话给补充完整,然后用牙齿咬了咬唐诗诗的小鼻子,以示惩戒。
原来在小野猫的眼里,竟然将他也划为陆涛那样自私自利的男人一类!他是那么没度量没格调的人吗?
“嘶!疼!”唐诗诗推开凌睿,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神幽怨的看着凌睿!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每次都喜欢咬她的鼻子,万一给咬坏了,她怎么出来见人!
“知道疼,就要记住,我不是他,我不会为了自己一己私利,就让你活的没有自我,但凡是你喜欢的,对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不会拦着。”凌睿认真的对唐诗诗说,看来他跟自己的小妻子,有些沟通不良。
“凌睿,你真好!”唐诗诗激动的在凌睿的唇上飞快的落下一吻。
“嗯哼!”凌睿邪气的一抬下巴,就这么个没有深度的吻就想打发掉他了?
“叫老公!”
“老公!你真好!”唐诗诗从善如流,有些狗腿的说。
“这还差不离!老婆,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们夫妻两个,有必要再加深些了解!”凌睿脸上一脸严肃认真,手却不老实的暗度陈仓,偷偷溜进唐诗诗的衣服里面。
典型的道貌岸然!
唐诗诗一把推开凌睿,然后身子飞快的退开,心虚的四下瞅了一眼,发现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不满的瞪了凌睿一眼。
这家伙太不注意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不自然的羞红紧张,痞痞一笑,说:“老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睡觉去。”说完也不管唐诗诗同意不同意,强势的拉着唐诗诗去了二楼里侧他的房间里。
凌睿的房间,干净清爽,床单,枕套,被罩,窗帘都是水蓝色的,一进来就让人的心如同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所有的阴霾都统统消失不见。
房间里面的布置也十分的简洁,一个大大的衣橱,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只枕头,水蓝色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让人不难看出这是一名单身军人的卧室。
凌睿看了眼那张单人床,摸了摸鼻子说:“看来今晚上我们只能挤一挤了,明天就换张大床来,有什么要添置的,明天也一并去买了回来。”
唐诗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医院的单人床,他们又不是没睡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夫妻,就更加不用矫情了,挤一挤吧!
再说现在已经是晚上,换床也已经是不可能,总不能让凌睿睡到地板上去。
凌睿的房间虽然布置简单,但是有单独的浴室,这让唐诗诗觉得方便不少。
只是唐诗诗在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洗,于是就随意的拿了一件凌睿的衬衫做睡衣。
其实,她在刚刚查看自己的礼物的时候,看到王月珊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件黑色的镶着蕾丝边的睡衣,原本她拿出来想着正好今晚可以用得上的,但是当她拎起那件睡衣,察觉到上面少的可怜的布料的时候,立刻面红耳赤的将那件睡衣又塞回了盒子里!
怪不得今天王月珊那丫的会露出那副表情,唐诗诗愤愤的想,越想越觉的王月珊的表情猥 ...
(琐无比!
丫的!差点被那货给阴了!
这破睡衣!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着!这哪里是衣服?简直就是几块布条!
唐诗诗小心的翻过睡衣上面的价签,不禁深吸一口气:这坑爹货!竟然2998元!
是日元吧?唐诗诗不禁扭曲的想!不然这人民币啥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2998元,买这么几块布条?!
于是,趁着凌睿洗澡没出来,唐诗诗赶紧将那件情趣睡衣给“掘地三尺”,藏到了凌睿衣橱的最深处。
要是让凌睿那家伙发现自己有这么个玩意,自己没法做人了!
凌睿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诗诗有点魂不守舍的,眼神老是偷偷的向他的衣橱方向飘啊飘的,心里诧异,但是不动声色的说:“老婆,该你了!”
唐诗诗回过神来,于是挟持着凌睿那件水蓝色的衬衫,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诗诗窝在凌睿的怀里,昏昏欲睡,动也不想动。
其实这床比医院里的那张单人床小太多了,除了这样,唐诗诗哪里也动不了,一动就有掉下床的危险。
不过,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她应该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吧?
只是凌睿那里能让唐诗诗如愿?而且他与唐诗诗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张狭小的单人床,让他觉得,他跟唐诗诗两个人更加的亲密,更加的密不可分了。
“老婆,你觉不觉得,两个人在单人床上睡觉,更有情调一些?”因为只有一个枕头,自然是凌睿枕着的,而唐诗诗枕着凌睿的胳膊,所以,凌睿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唐诗诗的头顶响起。
“冬天睡暖和一些,夏天就太热了。”唐诗诗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凌睿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野猫怎么可以比他还没情调!就便是没情调,但也应该听的出来自己在调情吧?
太不给面子了!
凌睿不悦的动了动身子。
唐诗诗却快速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凌睿的腰上,慵懒的嘟哝:“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凌睿突然眼前一亮,完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邪魅不羁的笑容,他如同狼外婆一样诱哄着唐诗诗这只小红帽,说:“老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怎么动,也不会掉下去。”
凌睿边说边一个翻身,单臂支撑着身体,将唐诗诗给压在身下。大手灵活的摸索进唐诗诗身上的那件天蓝色衬衫里,不安分的开始四处点火。
“讨厌!”唐诗诗抗拒着凌睿那只使坏的大手,扁扁嘴说:“这样睡一晚,你会直接将我压成肉饼的!”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肌肉结实的跟石头一样,真的会将自己给活活压死的!
凌睿痞笑,菱唇在唐诗诗的柔软上偷了个香,满意的看到唐诗诗的身体有了反应,然后大手一路向下,对唐诗诗衬衫包裹下的真空状态表示十分的满意。
“我怎么舍得将你压成肉饼!”凌睿轻咬着唐诗诗的耳垂,低低诱惑。
“那究竟是怎样?”唐诗诗的脑子开始迷糊,眼睛里又是一片迷迷蒙蒙的雾色。
怎么动都不会掉下去,还不会将自己压成肉饼,到底是怎样?
“想不想体验一下?”凌睿坏心眼的磨蹭了下唐诗诗。
裹在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掉了,唐诗诗感受到凌睿的热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
得到允许的凌睿突然抱紧唐诗诗一个翻身,唐诗诗就如同一只乖顺的小猫般,趴在了他的身上。
女上男下。
唐诗诗迷糊的脑袋一瞬间恢复清明!她羞恼的咬着嘴唇,一双大眼在黑夜里闪着粼粼波光,无限风情!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
唐诗诗动了动腰,想要退下来,却不曾想,凌睿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快她一步的将她的腰给固定住,将唐诗诗的小屁屁给卡在了他的关键部位。
“唔~小妖精!”只不过是被摩擦了一下,凌睿就觉得身体亢奋的厉害,忍不住低吟出声。
“流氓!放开我!”唐诗诗羞窘的在凌睿的胸前掐了一把,小脸扑红。
“嗯~老婆,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唐诗诗那一掐,让凌睿觉得更加亢奋,他用力的扶住唐诗诗的腰,坏心的用力,然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带着些扭曲。
冷不丁的被侵入,唐诗诗失控的喊了一声,却被凌睿勾起身子将那声音给吞了进去。
一场火热的ji情缠绵眼看就要上演,纯洁的浅妖为避免荼毒,已经找了一个特制面罩,表示自己无颜见人,打算将自己雪藏!
可是——
就在这时候——
“吱嘎!”
“咔嚓!”
“砰砰砰!”
“啊!——”
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响彻在凌睿的房间里。
几乎是立刻的,凌睿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灯亮了,闯进来的人眼睛也亮了,而以奇怪姿势掉在地板上的唐诗诗跟凌睿,傻眼了!
“啊——”又是一声嘹亮的带着惊吓的高分贝的尖叫声响起!
“都给我滚出去!”凌睿一边手脚麻利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跟唐诗诗,一边对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厉声怒吼!
幸亏他还没来得及脱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不然他的小媳妇岂不是要被这两个无良的人给看光光了?
该死!太过分了!
“我们睡得好好的,还以为你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整这么大动静?”凌悦穿着一身睡裙,眼睛还好奇的在凌睿跟唐诗诗的身上瞟啊瞟的,恨不得上去将那被子给扯了。
凌悦一想到这里,手指就蠢蠢欲动,这样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有经验的很!
“睡得好好的?从一楼到二楼,你的速度倒是够快!”凌睿眼神凌厉,带着杀气。
相信你才有鬼!
分明就是早料到这样了,一早在外面等着看好戏!
可叹他刚刚全身心投入,根本没有想到会被这些家伙给算计!
谁又能想到,这些家伙会这么的为老不尊?!
凌悦被自己儿子那曾不曾有过的杀气给震慑到,怯怯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位置,闭了嘴。
见凌悦怯场,云沫立刻补上。
“是呀,你们怎么整这么大动静,还有这床——”云沫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然后目光落到地上,又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哦~”一脸了悟,满脸都是暧昧!
凌睿顺着云沫的目光看去,顿时气血上涌!一脸紫色!
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气息粗重,小心的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来,顺着凌睿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她又飞快的钻进了被子里,藏在凌睿的怀里,发誓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
原来刚刚床塌了的那一刻,她由于太过震惊,双手乱抓,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几个礼盒给碰到了地上去,其中一个盒子被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是一条粉色的皮鞭!
即便是唐诗诗再纯良,透过云沫,凌悦那暧昧的眼神,再感受到凌睿如雷般的心跳,也知道那不是一条普通的皮鞭!
丫的太邪恶了!
呜呜!这是谁送的情趣皮鞭!竟然这么整蛊他们!
感受到怀里唐诗诗的羞愤不安,凌睿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分,房间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
“滚!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凌睿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响,任谁在欢情正浓的时候,这样被算计,都会忍不住爆发的,现在凌睿可不把闯进来的凌悦跟云沫两个人当长辈来尊敬!
“哎呀!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我们走就是了!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凌悦看到儿子那杀人般的小眼神,最先败下阵来,今天晚上玩的貌似有点过火了。
“就是就是,年轻就是好啊,什么花样都敢玩!不过也得悠着点,唉!可惜了这张床!”云沫可不畏惧凌睿,一边撤退,还不忘打趣。
“为老不尊!”房门刚一被关上,凌睿就愤恨的骂道。
“……”唐诗诗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言语的功能。
凌睿等到人确实都撤退了,才将在被子里缩着的唐诗诗给解救出来,看着唐诗诗那张不知道是被羞得,气的,还是被憋得通红的小脸,凌睿郁闷的想杀人!
“老婆,刚刚没摔倒哪里吧?”刚刚床塌的那一刻,凌睿虽然反应够快,将唐诗诗给护住,但是黑灯瞎火的,难保没磕着碰着哪里。
唐诗诗摇摇头,然后看向那张体格强壮的单人床。
这么粗的实木床腿,怎么说塌就塌了?太匪夷所思了!
凌睿顺着唐诗诗的目光看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最里面的那条床腿被动了手脚!
他早该有所惊觉的!
凌睿幽深的黑眸微眯,眼前浮现出君慕北临走时候脸上那抹邪气的笑容,还有那句似真非假的的警告:晚上别那么勤奋!小心床塌了!
君慕北!这笔账,爷记下了!日后定然让你后悔今夜的所作所为!
正在金粉的专用包厢里优雅的啜着红酒的君慕北,冷不丁的被酒给呛了一下,他咳嗽几声,看着酒杯里那红色的浆液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虽然他承认,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妈,就这样将兄弟给卖了十分的不地道,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宠妻如命,六亲不认的老爸,君慕北只能对凌睿这个弟弟深表歉意!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的是不是?他明明都已经事先提醒他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这样凌睿都能被整蛊到,他表示爱莫能助!他凌睿只能自认倒霉了!
如此一想,君慕北又继续心安理得的品酒享乐。
因为床塌了,凌睿索性将床垫给取了出来,平铺到地上,然后将床单铺上,枕头被子都给抱到上面,搂着唐诗诗躺倒上面。
睡地板上,比床上踏实多了!而且不用担心掉下来摔着!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会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折腾,都不会有吱嘎吱嘎的声音!
唐诗诗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凌睿竟然还有兴致!
她都已经羞愤的要死了!
“老公,睡觉吧。”唐诗诗的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明天早上要怎么面对二伯母跟婆婆,要不她一早起来,趁她们还没起床就逃走得了!
“这不正睡着呢嘛!”凌睿的手指灵活的解着衬衫的扣子说。
原本想直接撤掉唐诗诗身上的那件衬衫的,但是一想到,刚刚幸亏有这件衬衫在,鉴于它立了功的情况,就给它留个全尸!
“老公,我困了!”唐诗诗推拒,实在没什么心情。
“困了你就睡吧。你睡觉,我睡你。”多么和谐的事情。
“老公,今晚别折腾了!”唐诗诗揪着衬衫的衣领说。
“不行!今晚必须折腾,还要可劲的折腾,不然老公我会有心里障碍,难保不会留下阴影!”凌睿态度坚决的将唐诗诗压在身下。
唐诗诗无语。其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凌睿的话,因为刚刚他们正到浓时,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唐诗诗都感觉到凌睿那坚硬似铁的火热,软了一下。
这在以前都是不曾有过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顺从了他,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
“放心,她们不回来了!”凌睿一眼看透唐诗诗的顾虑,安抚着说。
“可是……”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不按理出牌的,她可不敢再冒险。
“没有可是!”凌睿霸道的封住唐诗诗的小嘴,用力的攫取里面的蜜汁,强势的占有。
“给我!”简短的两个字,却根本不容拒绝。
唐诗诗能做的,唯有配合。
虽然历经了波折,但是房间里的ji情火热,有增无减!
唐诗诗昨夜身子累到虚软,但是却睡得异常踏实,因为累到根本没有精力再去胡思乱想!
早上五点半,唐诗诗被一声集合号给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凌睿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了。
“老婆,你再睡一会,我出去晨练了!”凌睿见唐诗诗醒来,在唐诗诗的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说。
“我也去!”唐诗诗挣扎着坐起来,她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他!尤其是还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糗事!
凌睿洞悉了唐诗诗的心思,想了下说:“你等下,我去暖心那里看看她有没有没穿的运动衣。”
“嗯!”唐诗诗柔顺的答应了,等凌睿出去后,她起来去浴室梳洗。
镜子里的女人,艳若桃李,唇瓣嫣红,娇艳欲滴,慵懒的模样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娇媚,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爱过的样子,唐诗诗看着这样的自己,都不禁红了脸。
凌睿的动作很快,唐诗诗梳洗完毕后,他已经从君暖心那里拿了一套没穿过还带着吊牌的运动衣回来了。
颜色是君暖心一直偏爱的火红色,穿在唐诗诗身上,衬得她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显娇美。
看着如同一团火一样的唐诗诗,凌睿的眼神有些发直,他现在已经能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嫁衣都是选择大红色的了。
“快走!”唐诗诗推了下凌睿,提醒道。最好趁他们还没起来的时候,溜出去。
“走吧。”知道小野猫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凌睿也不点破。牵着她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其实,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碰到二伯跟二伯母了。
君家大院的人,几乎都有早起的习惯。
一出房门,唐诗诗看到屋子里的人,恨不得又缩回去,再也不出来!
...
( 谁知道,她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嗯!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晨练完回来,别忘记给我做早餐!”正准备出门的君老爷子看到一身火红的唐诗诗,满意的点点头说。
“爷爷早!我记得的!”唐诗诗无比乖巧的回答,内心却无比的苦逼!
君老爷子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出去晨练了。其实,他今天刻意的等这小两口出来才出门,就是为了将人给留住!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瞒过他的耳朵!这老二家的跟老三家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长辈的自觉都没有!他一早起来已经将老二家的给好好说道了一顿了!
唐诗诗看着君老爷子的背影,心里哀嚎,后悔不迭!
这下子,自己趁早偷溜的计划完全破败!
唉!她该昨天晚上就离开的!
跟凌睿出去活动完筋骨,唐诗诗压抑烦躁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尤其是跟凌睿切磋了几招,唐诗诗对自己的老公又有了新的认识。
“老公,你的拳脚跟谁学的?好厉害!”唐诗诗小脸上因为运动,有了健康的红晕,兴奋的问。
跟凌睿的身手比起来,自己的虽然不至于是花拳绣腿的摆设,但是好多却是秀而不实的,不像凌睿,每一招出手,都是杀招,凌厉异常。
“二伯母!”凌睿如实回答,但是一想起这个让自己尊敬又让自己无比蛋疼的长辈,凌睿就有种要扒光头发的冲动!
“二伯母?!”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唐诗诗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会是二伯呢!
因为昨天晚上二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君慕北给“清理”到院子里,唐诗诗不难看出,二伯是个练家子,没想到二伯母云沫还更胜一筹!
“嗯,有机会你也可以让她指点一下。”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还是算了!”唐诗诗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糗事,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的。
还指点呢!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还在想昨晚上的事?”凌睿看着唐诗诗变幻不停的小脸问。
“你还好意思说!”唐诗诗嗔怨的瞪了凌睿一眼!
要不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非要要,她怎么会那么丢人!而且昨天晚上还是那种姿势!
一想起来,唐诗诗就有种要撞墙的冲动!
“别想了,爷爷今天一早已经教训二伯母了,你一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她不会再提昨晚的事情的。”凌睿安慰着唐诗诗说。
“可是——”唐诗诗不觉得二伯母会放过打趣他们的机会。
“再说一切有我呢!”凌睿拢了拢唐诗诗耳边的碎发说。
“嗯。”唐诗诗无奈的答应,其实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做逃兵的,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了。
凌睿看唐诗诗那副像是要准备就义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诗诗娇嗔的瞪了凌睿一眼:这个时候了还笑话我,太不厚道了!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觉得难为情,这样的事情,家里经常发生,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凌睿想起二伯母那一家子,也颇为头疼。
“你是说……”唐诗诗惊讶的突然说不出话来。
“嗯。”凌睿淡定的点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自从自己成年后,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他们给整蛊到,而且还是在那么重要的时刻!昨天晚上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听到凌睿这样说,唐诗诗心理平衡了很多!
就在两个人快走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坏人心情的人。
“凌少!诗诗!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一早出来晨练!”白茉一身白色的运动衣,额头上隐约有细汗闪动,惊喜的看着偶遇的凌睿跟唐诗诗,上前打招呼。
凌睿不悦的皱起眉,冷冰冰的板起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显然并不打算答话。
唐诗诗快速的看了一眼白茉,心中冷笑。
一大早起来晨练,竟然还化了妆,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难掩盖她眼圈下的疲惫,这样的白茉,真的是出来晨练的?
似乎很难让人苟同啊!尤其是——唐诗诗四下看了看,刚刚她跟凌睿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留意这个人从哪里忽然窜出来的。
看到唐诗诗疑惑,白茉会意一笑,说:“我昨晚住在我伯母的家里,她家就在前面,离君家大院不远。”
“原来如此。”唐诗诗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里也没有什么暖人的温度。
白茉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制造出来的偶遇,竟然会这么冷场。原本她以为唐诗诗这个时候还应该在睡觉的,她会有一个和凌睿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个人可以一起跑跑步,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事与愿违!
都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
“诗诗,你昨天说今天要去体检,我有个朋友在医院,要不要帮忙?”掩下心中的不快,白茉友好的开口,态度十分亲热。
“不用了,我们已经预约了医生,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不需要搞什么特殊。”唐诗诗礼貌的拒绝,其实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以前王凤珍没少带她去看那些所谓的权威医生,都是一个电话后,不经过排队就直接进去的,有些还放弃正在看诊的病人,优先给她们看诊,看到其他病人眼中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的时候,唐诗诗总是觉得如坐针毡,心里特别的不踏实。
“哦!那倒是我多事了!”白茉不自然的笑笑,眼睛却是偷偷看向凌睿,脸上带着唐诗诗不知好歹的尴尬。
装什么清高!你一个这样的女人嫁给凌睿,本就是最大的特殊了!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朋友在医院,但是依照白家的势力,想要马上找个在医院的“朋友”,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着给凌睿留下个好印象而已。
“老婆,你该回去给爷爷准备早餐了。”凌睿的声音只有对着唐诗诗的时候才展现温柔,对白茉的挑拨,视而不见。
唐诗诗客气而疏离的跟白茉说了声:“再见!”
其实她非常不愿意跟这个女人再见,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诗诗能将我当成朋友,不要这么生分。”白茉笑笑,脸上的热情不减,眼低却是飞快的闪过幽毒的光。
唐诗诗不置可否,拉着凌睿离开。
朋友?唐诗诗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这样时刻惦记着自己丈夫,有预谋接近,时刻准备取自己而代之的朋友,她唐诗诗可交不起!
只是这个白茉,还真是难缠!
看唐诗诗有些不高兴,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 ...
(老婆,没必要为一个外人情绪低落,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唐诗诗侧脸看着凌睿认真的眉眼,嘴角荡开一抹舒心的笑意,这个男人脸上没了痞气,认真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种强烈的想要信服的力量。
不是被迫屈从,也不是盲从,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嗯。”唐诗诗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信任。
“真乖!”凌睿忍不住低头在唐诗诗的脸上来了个响吻。
“哎吆喂!”不等唐诗诗反应过来,她们后边便响起了一个大声的调侃!
唐诗诗的脸,一瞬间的爆红,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她今天想一直躲着的人之一——二伯母云沫!
“老公,年轻真好啊!你看看人家睿小子和诗诗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真让人羡慕!”就在唐诗诗想要拔足狂奔的时候,云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被长辈点了名,唐诗诗做不到无礼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虽然她此刻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但还是红着脸转身,对着云沫跟君少阳乖巧的喊了一声:“二伯母早!二伯早!”
“早!”云沫跟君少阳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
“二伯母这么羡慕我们,二伯,你该好好反省了!”凌睿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对着君少阳反击。
“小沫儿,难道我对你不好?”果然,宠妻如命的君少阳开始反思了。
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小沫儿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火热的ji情,其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最近小沫儿好像不怎么给他表现机会,一直喊着腰酸背痛的。
看来,他需要跟睿小子一样,强势一点!
“你敢对我不好?”云沫斜着眼角,看着君少阳问。
“当然不敢!不但不敢,还不愿!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君少阳无比顺溜的回答。
“嗯,听起来很顺耳!”云沫点点头,从容的从凌睿与唐诗诗的身边走过。
君少阳像是得到嘉奖一样,连忙紧跟着云沫的脚步,走到凌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睿这个挑拨离间的坏人一眼,说:“一肚子坏水!”
他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
唐诗诗看着云沫跟君少阳走进大院,久久不能语。
“怎么?羡慕了?”凌睿改搂着唐诗诗的腰,看着二伯与二伯母的身影,不由失笑。
“嗯。二伯与二伯母的感情真好!”唐诗诗的确是羡慕了。
尤其是二伯刚刚毫不避讳的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句“一天对你不够好,我就觉得活得没意义,今天对你没有昨天好,我就觉得余生没有了追求!”那么的坦然!坦然到让人觉得既肉麻又羡慕。
“她们一直就这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你也不需要羡慕他们,因为我也能做到,还要比二叔他们做的更好!”凌睿在唐诗诗的耳边说,然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唐诗诗的耳垂。
唐诗诗身子一颤,一把推开凌睿,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二伯说的果然不假,你一肚子坏水!”
不分场合的就爱调戏人!
凌睿看着唐诗诗落荒而逃的跑进院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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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凌家家产;狭路相逢
( 唐诗诗还没进屋就听到君老爷子的大嗓门。
“都多大年纪了,还整这些,别人也就罢了,你连自己儿子,自己媳妇都能整!亏你做的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听到君老爷子在训人,还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唐诗诗站在院子中间的卵石小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爸!”君泽宇心疼的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停打呵欠的凌悦,不满的喊了君老爷子一声。
昨个晚上,凌悦处理文件到深夜,还没睡饱呢,就被老爷子给喊了起来,看着她那张睡眠不足,憔悴的小脸,君泽宇心疼的要命要命的。
“你就护着她!”君老爷子威严的瞪了自己的三儿子一眼,心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儿子一个比一个听老婆的话,简直都要将媳妇给宠天上去了!
“爸,下次我会看好她。”君泽宇见老爷子是真的有些动气,连忙打包票。
大不了,下次善后给她做的好些!
“每次你都这样说!”君老爷子将头一扭,摆明了这次没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关。
“爸,诗诗他们马上回来了,这事咱能不提了么?好歹给凌悦在自个媳妇面前留点面子。”说话的正是被君老爷子称为“别人”的,先唐诗诗一步回来的云沫。
此刻云沫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是侧身站着,所以站在院子里的唐诗诗并没有听到。
君老爷子刚想再训斥云沫两句,却见云沫的眼睛暗示性的不停瞟向院子,君老爷子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垂着脑袋,进退两难的唐诗诗。
君老爷子不舍气的瞪了云沫跟凌悦一眼,然后重重的咳嗽一下,扬声说:“这睿小子跟他媳妇怎么还不回来?打算饿死我老头子吗?”
唐诗诗听到君老爷子这样说,连忙小跑着上去推开门,说:“爷爷,我回来了,这就给你去做饭去。”
说完,不等君老爷子说话,就一溜烟的躲进厨房。
君老爷子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这孩子是个省心的,就是面皮太薄,恐怕以后少不了受欺负。
早餐按照君老爷子的要求,是西红柿打卤面,不过为了照顾到其他人的要求,唐诗诗煎了几个补钙清火的虾皮苦苣饼,这种饼特别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看到厨房里有新鲜的草莓,唐诗诗又熬了暖胃的草莓燕麦粥,然后搭配了两碟清口的小凉菜。
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只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早餐做好了,还整出这么多的花样,满意的不得了。
“你们两口子怎么不赶紧过来吃?”看到其他人都开始吃早饭,唯独刚从厨房出来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个人还在客厅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君老爷子一手拿着筷子护着自己的面条,一手拿着一个好不容易抢来的虾皮苦苣饼,赶紧的咬了一口,问。
“爷爷,我们两个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要空腹。”没想到君老爷子会有此一问,唐诗诗惊讶之后,如实的回答。
君老爷子过意不去了,这孩子,自己都不吃早饭,还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吃的!真是乖巧!
“看到没?以后你们几个都好好跟诗诗学学做饭!”感动之余,君老爷子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媳妇,横眉冷对。
“爸,做饭这是门艺术,靠天分的。”云沫第一个出言反对,让她拿手术刀可以,菜刀嘛——对不起,菜刀啥样?
凌悦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而大儿媳常桂茹,则是一声不吭,连咀嚼的声音都不发出来,生怕被君老爷子点名。
唉!君老爷子咬了一口虾皮苦苣饼,看了不成器的三个儿媳妇一眼,垂下眼皮,掩掉眸子中那丝伤感回味。
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已经很少吃到这样合心的饭菜了。
“爸,我早说请个厨子回来,您每次都不听。”凌悦喝着暖胃粥,觉得特别舒坦。
“跟凌家那样?什么时候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我老头子当年没死在战场上,要是被个厨子弄死了,还不丢死人!”君老爷子显然也是知道了昨天凌家发生的事情,嗤之以鼻。
这凌老头,自持有几个臭钱,在家里还养什么御厨,越老越作,家里还有一帮子妖魔鬼怪,不出事才怪!
凌悦一想起凌家的事,呐呐的动了动嘴皮子,脸色有些黯然,没有再说什么。
而被君老爷子念叨的凌老太爷,此刻正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昨天的那局棋,耿长生按照吩咐,将凌老太爷的早餐给送到了书房,凌老太爷接过耿长生递过来的一碗鱼翅汤,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棋盘舍不得离开,看都没看就喝了一口。
噗!凌老太爷将鱼翅汤给吐回碗里,生气的对耿长生说:“明恩今个是怎么做事的?没睡醒?”
耿长生看了凌老太爷一眼,欲言又止。
凌老太爷这才想起来,吴明恩昨个儿被他给辞退了,厨房的人也都换了。
新来的厨子,哪里这么快摸清楚自己的口味?!
唉!
凌老太爷将那碗鱼翅汤放下,看也没看盘子里的其它吃食,对着耿长生一摆手说:“都撤下去吧。”
“我让厨房重新给您做了再送上来!”耿长生看着一脸疲惫,苍老不少的凌老太爷,关切的说。
“不用了,今个儿没胃口。”凌老太爷说完,闭上眼睛躺在太师椅上。
不吃早餐怎么成?耿长生看着不想多说的凌老太爷,忧心忡忡。他端着盘子出了书房,将盘子递给佣人后,躲到角落里,拨通了凌悦的电话。
“不吃饭?!”凌悦正喝粥呢,一接到耿长生的电话,声音不自觉的就挑了起来。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绝食这一套把戏?
凌悦头痛的拧了拧眉心。
耿长生连忙将昨天老爷子吧厨房的人都辞退了的事情告诉凌悦。
“我知道了。”凌悦叹了口气,然后听耿长生那边支支吾吾的不肯挂电话,终究是狠不下心,松了口说:“我一会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耿长生得到了凌悦的肯定答复,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其实,他也知道,老爷子这么别扭,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小姐回来,又拉不下脸来说。
“幼稚!”看凌悦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大体猜到一些什么,讥讽的说。
“爸,我先过去一趟。”凌悦对君老爷子的话没有什么不满的,其实她也觉得挺幼稚的。
“我跟你一起。”君泽宇怎么能放心自己的老婆一个人独闯龙潭虎茓,连忙放下碗筷。
“去吧。”君老爷子大方的朝两人一摆手。
“诗诗,这个暖胃粥,厨房还有吗?”凌悦问正在客厅里跟儿子看电视的唐诗诗。
“还有很多,我怕一会暖心起来晚,放在电饭煲里温着。”唐诗诗回答。
凌悦点点头,进了厨房。
君爱民一听唐诗 ...
(诗还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留着早饭,大赞唐诗诗的细心体贴,君老爷子听了唐诗诗的话也眉眼一弯,脸上全是满意之色。
凌悦用保温盒盛了一些粥,然后又拿了一个虾皮苦苣饼,跟君泽宇去了凌宅。
耿长生打完电话,又将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小黑匣子打开,戴上耳机慢悠悠的往回走,所以并没有发现他背后多了一双闪着愤恨的眸子。
凌老太爷看到耿长生消失了好大一会没回来,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开始研究棋局,只是,比之以前,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凌悦一进凌宅,就碰到才起来的黄晓娟。
黄晓娟看着凌悦拎着个保温盒,皮笑肉不笑的上来搭话,说:“哎吆喂!小姑姑,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你这是要抢下人的饭碗吗?”
这小姑姑一家,惯会装腔作势的来讨老太爷的欢心!知道昨天老太爷将家里的厨子给撵了,一大早巴巴的赶来献殷勤!
凌悦看着黄晓娟,深呼吸一口,冷冷的说:“凌家真是将你给养刁了,凌浩一个月拿多少工资?你吃的用的都从哪里来的?瞧不起厨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凌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连自己的本分都忘记了!”
“我是比不上小姑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一身本事!”黄晓娟被凌悦骂的心虚,但是也不甘示弱,昨天在后院,她就吃了瘪,窝着一肚子火呢。
“啪!”凌悦一扬手,朝着黄晓娟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你怎么打人?!”黄晓娟没想到凌悦竟然这样嚣张,一言不合就动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她一愣之后立刻爆发了起来。
“凌悦,别以为你占着辈分大,就能随随便便打人,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把持着皇朝酒店,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别以为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没能人了?还不是老太爷一味的偏袒你,不然就你那点斤两,凭什么独揽家里的经济大权?”
“我凭什么?”凌悦看着黄晓娟的眼睛几乎要射出刀子来!然后又看向闻声赶来的凌浩跟凌素素,冷声说:“我凭自己姓凌,我儿子姓凌,我儿子生的儿子还姓凌!你呢?有本事你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没本事这辈子你就认命的老实点!”
“我凭什么要认命!”黄晓娟再也受不了刺激的朝凌悦扑过来,伸手就要抓向凌悦的脸。
没能生出儿子,是黄晓娟这辈子最大的痛脚!
偏偏凌悦毫不犹豫的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踩上一脚,痛的她发狂!
只是黄晓娟还没碰到凌悦的一片衣角,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君泽宇一边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脚,一边不高兴的提醒凌悦:“老婆,你还忘记说你老公姓君!”自己竟然是被老婆忽视在外的,刚刚老婆说了一大堆人,连孙子都提到了,竟然忘记报上他的大名,让君泽宇很是吃味。
黄晓娟收不住身子,急速的往后退,被赶上前来的凌素素跟凌浩给接住。
“小姑姑,小姑夫,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凌浩毕竟是个大男人,看到自己媳妇被打,要是袖手旁观的话,面子上怎么说也过不去的。
“过分?知道过分就让你媳妇管好她那张臭嘴!”凌悦讥讽的看着凌浩,又来一个道貌岸然的!
“再敢对着我媳妇出言无状,我见一次打一次!”君泽宇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寒凉,下巴微抬,目光扫过凌浩一家,让人脊背上无端的生出一股冷意。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黄晓娟突然一ρi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妈!这么多年都忍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凌素素上前来拉黄晓娟。
“都别管我!都别管我!让我死了得了!我没脸活了!没脸活了!”黄晓娟一把挥开凌素素的胳膊,将凌素素推了个趔趄。
“妈!”凌素素脸上滚开了泪珠,一手扶着肚子站在一边,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黄晓娟身子一哆嗦,继续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凌素素看着凌老太爷,未语泪先流。
凌老太爷正估算着时间,觉得凌悦差不多该到了,就看到耿长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是凌悦在前院跟黄晓娟打起来了!
凌老太爷一听,就赶紧带着耿长生过来了,一来,就听到看到黄晓娟跟个泼妇似的坐在这里哭鼻子抹泪。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发过了!”黄晓娟一看到凌老太爷,哭的更大声。
“给我闭嘴!”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用力的一撞,怒斥一声。
“要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日子过不下去就离婚,回你的黄家!我凌家养不起你这么刁蛮丢人的媳妇!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黄晓娟没想到,凌老太爷连缘由都没问,就直接判了自己死刑,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吱声,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凌浩听到凌老太爷的话,垂下眸子,眼底有晦暗不明的光芒。
“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林美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老远就听到凌老太爷的话,恨恨的对还傻坐在地上的黄晓娟喝斥。
这个媳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偏偏没本事还就爱惹是生非!
真是气死她了!
凌素素连忙上前将黄晓娟给扶起来,她低垂着头,周围的人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但是凌悦看到她嘴角已经被咬出了血,心中冷笑不已。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这么多年都忍了?!
哼!还真是个搬弄是非的好手!至少比她妈强多了!
“到底怎么了?你脸上这是怎么了?”林美娟指着黄晓娟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然后又指指她身上的大鞋印子吃惊的问:“衣服上这是怎么了?”
“妈!”黄晓娟委屈的泪如雨下,伏在凌素素的肩上呜呜咽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美娟心里这个气啊!这个没用的东西,她都已经给她铺好了路,她都不知道跟着走,刚刚哭天抢地的本事呢?现在怎么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了!?
“奶奶,是小姑爷踢得。”一旁的凌素素一边安抚着自己泣不成声的老妈,一边悲愤的说。
林美娟听了凌素素的话,吃惊的转身看着君泽宇,良久之后,叹息着说:“她虽然是小辈,但是也年纪不小了,你也不该……这万一……”林美娟面色为难的说。
“我君家付得起医药费!”君泽宇连跟这帮人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林美娟一家的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戏子!栽赃嫁祸的能手!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怎么这副口气,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动手吧?”林美娟轻声的责怪说。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婆被她挠个满脸开花?”君泽宇冷嘲。
凌老 ...
(太爷一听黄晓娟差点给凌悦挠了脸,脸色更加阴沉。
“那还不是因为小姑姑先扇我巴掌的!”黄晓娟终于说了句让林美娟可心的话。
“扇你巴掌那是让你长记性,省的出去也这幅拿不上台面的样子给我们凌家丢人!”凌悦看着黄晓娟鄙夷的说。
“我给凌家丢人?我好歹也是黄家的人,跟凌家门当户对,你那个二手媳妇呢?我就不信她比我上的了台面!”黄晓娟缓过神来,反唇相讥。
果然,一提及唐诗诗,凌老太爷的脸色又变了,看着凌悦也带了一丝怒气。
“你姓凌,你儿子姓凌,你儿子的儿子也姓凌!呵!小姑姑,你确定你那个儿媳妇能给你生个孙子出来?跟陆涛结婚三年都没下个蛋出来,就别说儿子了!”黄晓娟毒辣的说。
凌悦气的刚想开口,却被君泽宇拦住。他知道凌悦是想拆穿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合适的。
“能不能生出儿子来,不用你们费心了,你们不就是眼红凌悦掌管着皇朝,你真当我们看得上?”君泽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林美娟一脸错愕,仿佛在吃惊君泽宇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却是悄悄的升起期盼。
凌浩一脸木然,没有人看得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黄晓娟脸上的表情则相对诚实的多,一副说的好听,有本事你真放手的样子。
凌素素则是垂着头,掩住眼里的激动。
凌老太爷怒声打断君泽宇的话说:“你乱说什么!”
“是不是乱说,你们心里都清楚!”君泽宇分毫不让的说。
凌悦将手里的保温盒往耿长生的手里一放,说:“爸,这些年我劳心劳力的打理皇朝,也累了,这些出力不讨好的活,越做越心寒,你再另外物色合适的人吧。”
“给我住嘴!”凌老太爷看出凌悦绝对不是在说气话,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心慌了!气的拿拐杖指着黄晓娟一家子,沉着脸,厉声质问:“又是谁嚼的舌根?”
凌悦惨淡一笑,说:“你们也不用再费尽心机的了,凌睿改回君姓,从今往后,但凡是凌家的一切,都跟我们一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但凡是君家的产业,也都跟凌家划分的一清二楚,所有君家人,都不会再跟凌家有经济上的来往!”君泽宇冷冷的补充,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鉴于凌悦,一直下不去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家人,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太伤感情了!”林美娟原本听到凌悦要交出皇朝,心里乐得开花,但是一听到君泽宇的话,立刻知道形势不妙!
凌家之所以有今天,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君泽宇,因为君家,要是没了君家的支持,皇朝哪能有如今的风光。
“小姑夫,今天的事,是内子出言无状,顶撞了小姑姑,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从凌老太爷出现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凌浩开口说道。
“皇朝倾注了小姑妈的心血,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没有了小姑妈,凌家哪有人能担此大任?”凌素素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凌悦冷眼看着凌家这群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一心扑在皇朝上,是多么的不值!
她们坐享其成,却人心不足,随时准备瞅准时机反咬自己一口!她这不是养活家人,是养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累了!”凌悦靠在君泽宇的怀里,刚要再开口,将话给说死,就看到凌素素白着脸,捂住肚子,失声尖叫起来:“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凌素素转移了过去。
“素素!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黄晓娟吓得一把扶住凌素素的身子问。
“还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然后给陆涛打电话!”凌老太爷对着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凌浩吼道,心里却是悄悄的松了口气,看着凌素素饿目光,多了抹复杂的情绪。
凌浩像是如梦方醒,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又给陆涛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
凌悦看着众人忙作一团,根本无暇听她再说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肚子疼的,还真是时候!
“走吧,以后别这么心软,人家一个电话跟你招招手,你就心急火燎的饭也吃不下往回赶,看清楚这些人,他们不值得你做牛做马的这么卖命!”君泽宇拉着凌悦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凌老太爷一看凌悦两口子要走,连忙出声拦住,气的用手指着君泽宇的鼻子说:“臭小子,少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用得着我挑拨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凌悦每天看文件都看到深夜,你们呢?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没有付出,却总是想着索取,天下哪有这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哼!就是掉馅饼,以后也绝对不会砸到你们凌家人!”这句话,是赤果果的威胁。
君泽宇在凌家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妻管严形象,以至于凌老太爷都忘记了他的铁血手腕,此时听他这一番话,饶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经历无数风浪的凌老太爷,心里都汩汩的冒出寒意。
“皇朝是凌悦的,皇朝里的任何事情,都是凌悦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谁要是敢再有任何置疑,就滚出凌家!”凌老太爷对着林美娟,凌浩,黄晓娟跟凌素素大声宣布。
这些,早就该说清楚的!
“爸!你——”林美娟听凌老太爷说的这么绝对,丝毫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不赞同的开口。
“爷爷!我们都记下了,皇朝本来就是您跟小姑姑的心血,我们没有权利涉足。”凌浩打断林美娟的话,言辞恳切的说。
黄晓娟慌神了,刚想开口,却被正在她怀里的凌素素死命的扯了扯衣角。
黄晓娟看了看怀里脸色惨白的凌素素,又看看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放弃的话,但是一想起老爷子方才让自己死,让自己离婚的话,终究没敢说什么!
她还以为,趁着凌悦一家不得老爷子的眼,这样闹一闹,会让凌悦将皇朝给吐出来,就算不是整个的吐出来,能吐出一部分来也是好的,谁知道却适得其反,反而让凌老太爷公开表明皇朝的归属!
怎么会这样?!
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凭什么家产都留给凌悦一个人?
救护车来了,黄晓娟就是再不甘,也不敢当众表现出来,虽然已经知道了凌素素的肚子疼,十有八九是装的,但是为了做戏,不得不跟着上了救护车。
凌浩要去上班,先离开了。
凌老太爷看着凌悦眼底的黑眼圈,还有脸上的憔悴之色,心疼的嘱咐:“你回去好好休息,没有赚不完的钱,你也别太累了。”
凌悦看着凌老太爷一脸疲惫,终究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君泽宇见凌悦再次妥协,不以为然的叹口 ...
(气。
离开凌宅上了车,凌悦一直倚在座位上,支着脑袋,神情恹恹。君泽宇看她这幅摸样,就自作主张的将车子开往君家大院。
还没到军区的时候,凌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是凌宅那边的,犹豫了一会,按了接听。
“凌悦,这早餐是酒店新出的菜品?味道很好!”凌老太爷对凌悦送过去的早餐赞不绝口。
“嗯。”凌悦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即便是说出是自己儿媳妇做的,估计也捞不下好,干脆别提,她已经累的没精气神跟他再去理论争吵了。
凌老太爷听出凌悦没什么心情,叹了口气,说:“孩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一个人独霸皇朝,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多威风,我可不敢说委屈,我怕被人戳断脊梁骨!”凌悦情绪有些激动,话里满是讽刺。
君泽宇见凌悦这样,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握着凌悦的手,默默的安抚她,给她支撑的力量。
凌悦的眼圈有些红。
这些年,若是没有这个男人跟自己一路风雨同舟,她恐怕早就垮了!自己为了皇朝汲汲营营的,那些人坐享安逸,指头都不用动,每个月就有几万的生活费打到她们的户头上,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对待,怎能不让人心寒?
“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好。”凌老爷子叹一口气,这些年,确实是苦了这个女儿。自己早该如同今天这样,立场分明的说清楚,让那些人别再心存妄想的。
听到凌老太爷这么说,凌悦眼里的泪打了个旋儿,落了下来。
“凌悦,爸爸什么事都可以对你放权,但是凌睿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家绝后!”凌老太爷说完,不给凌悦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老顽固!”君泽宇也听到了凌老太爷说的话,忍不住吐槽。
“死脑筋!”凌悦对着电话也忍不住恨恨的说。
唐诗诗觉得自己跟凌素素果然是天生的冤家!b市这么大,她就是看个医生都能跟凌素素遇上,看的还是同一个医生!
都说冤家路窄,她跟凌素素之间的路,窄的已经不是羊肠小道,鸡肠还差不多!
唐诗诗跟凌睿早早的道了医院,挂了号,这医生刚喊了她的号,她起身往里走的时候,医院里却急匆匆的进来一群人,横冲直撞的,朝着白医生的诊室就去了,走在最右边的那个,还狠狠的撞了唐诗诗一下。
“嘶!”唐诗诗抚着发疼的左边胳膊,一抬头,恰巧碰到那人听到声音回头,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走路长眼睛,不知道躲人的?”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趾高气昂的说。
“我走在前面,你从后面冲上来,到底谁应该躲?”唐诗诗目光清冷,看着王凤珍面露讥色。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蛮横不讲理!真是可笑!
“你个没礼貌的贱丫头!”王凤珍一大早的就接到电话说是凌素素动了胎气,来到医院检查说是没事了,她不放心,非要带着她到白晓兰这里来看看才肯安生,没想到却撞到唐诗诗,不由自主的就撒开了火。
“妈!”陆涛一把拉住王凤珍的手,看了眼唐诗诗,又看看妇科诊室的门,眼里闪过惊愕,随即阴沉了脸色。
她怀孕了?为什么凌睿没有陪她一起来?
孩子——是谁的?
难道——陆涛看唐诗诗的目光又热切起来!
唐诗诗哪里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陆涛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已经是百转千回。
只不过,不管是黑着脸的陆涛还是白着脸的陆涛,不管是生气的目光还是惊喜的目光,都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还拦着我?我早该将这个贱人给赶出b市的!省的看着碍眼!”王凤珍不悦的甩开陆涛的手。
“伯母——怎么回事?”先一步跟黄晓娟进去看诊的凌素素听到外面争吵,声音虚弱的问。
刚刚她怎么觉得好像是听到了唐诗诗的声音?
唐诗诗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向前迈了一步,讥诮的说:“但愿你有那个本事!”说完也不理会陆氏呣子,推门就要进去。
“谁准你进去的?没看到里面有人看诊?”王凤珍一看唐诗诗往里走,生怕凌素素看到她不喜,冲撞了她的胎气,不依不饶的一把拽住唐诗诗的衣袖!
这布料?王凤珍吃惊的又打量了一圈唐诗诗今天的穿着,天蓝色的修身长裙,款式简单,大方素净,上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品牌标识,所以刚刚她并没有留意到唐诗诗的穿着,如今一摸到手里,才察觉到不一样,这件衣服少说也得有两三万,唐诗诗一个离婚后一无所有的女人,凭什么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
王凤珍不悦的看了陆涛一眼!难道是这臭小子背着她又给唐诗诗钱了?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唐诗诗甩开王凤珍,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拉扯坏了的话,你赔不起!”这可是凌睿刚给她买的!
王凤珍被唐诗诗甩了一个趔趄,看着唐诗诗又要推门进去,连忙跑到前面堵住门口,像只老母鸡似的伸开双臂拦着唐诗诗说:“我说了不准你进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们Сhā队还有理了?让开!”唐诗诗动怒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忍受王凤珍屡次三番的挑衅。
“妈,我们到旁边等着!”陆涛见唐诗诗眼中有怒意滚动,强硬的拉着王凤珍到了一边,给唐诗诗让开了路。
王凤珍看着唐诗诗进去,不甘心的怒瞪着陆涛,问:“都离婚了你还向着她!”转而又想起了刚刚心中的疑虑,瞧了一眼诊室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阴沉着脸问陆涛:“你是不是又给那个女人钱了?”
陆涛看着王凤珍脸上硝烟弥漫的怒气,喉咙里苦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沙哑着说:“她现在哪里能看得上我的钱。”
难道是这个女人又攀上别的金主了?王凤珍狐疑的看着陆涛脸上落寞的情绪,暗自猜想。
呸!果然是个狐媚子!她一早就看出,这个贱人是个不安分的!
凌素素见唐诗诗推门进来,紧张的一把抓住了黄晓娟的胳膊。
“小,小婶婶!”凌素素结巴的说。
原本在里面坐诊,被吵得不耐烦的白晓兰,看到唐诗诗进来,刚想不耐烦的将人给赶出去,却在听到唐诗诗喊她“小婶婶”的时候,倏地住嘴。
白晓兰不动声色的重新审视了唐诗诗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忙碌。
这个女人,以前王凤珍带她来找过自己好几次,没想到离婚后,马上又再嫁了,而且嫁的还比上一次好。
唐诗诗见凌素素脸色有些苍白,眼睫忽闪,眼中飘过一抹心虚,还以为是因为Сhā队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
( 凌素素见唐诗诗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刚刚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没想到在竟然在这里碰到她!
黄晓娟看着唐诗诗一脸高傲,跟凌悦那一家子都一个德行,目中无人,又想起今天早上被打的事情,心中不忿,觉得自己有一肚子怨气想要发泄,她冷哼一声,说:“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土鸡Сhā上翎毛也成不了凤凰。”
“黄女士,要不要我在医院里展开个全民讨论,让大家都来说说你刚刚的口中的教养跟Сhā队问题?”唐诗诗嘲讽的看着哑口无言,跟喉咙里塞了个鸭蛋一样难受的黄晓娟,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这女人脑子里有病!官太太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明明是自己Сhā了队,还来嘲笑自己的教养问题,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有这样一个看不清楚形式,飞扬跋扈的老婆,这凌浩还真是好脾气,竟然忍了这么多年!
“小婶婶,我妈是太担心我了,情绪有些激动。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我不好。”凌素素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任谁看都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外面不放心的王凤珍,听到凌素素的话,立刻冲了进来,上前站在凌素素饿身边,指着唐诗诗的鼻子大骂:“唐诗诗,你这个贱人!我还奇怪你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嫁了个老头子当靠山!”
她只是听到凌素素喊唐诗诗小婶婶,根本没去细想,而且就算让她去想,她也只会将唐诗诗想的更加不堪!
“原来三十岁,我在别人眼中就已经成为不堪的老头子!”王凤珍的话刚一落下,就被一道好听低沉的男声接起。
王凤珍看着进来的一身浅蓝色衬衫,器宇轩昂,英俊不凡,一进来就走到唐诗诗身边站着的凌睿,彻底的傻眼了!
凌睿只不过是被叫去查了个血,回来就看到唐诗诗不在原地了,他估摸着唐诗诗是被叫进去做检查了,原本想在外面等着的,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外面的陆涛,而且听到一个十分刺耳的声音,正在骂自己的亲亲老婆!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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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醉翁之意不在酒
( “王凤珍?”凌睿眉眼一挑,邪肆的看着已经成了呆头鹅的王凤珍,脸上似笑非笑,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的问。
“啊?哦!我是!”王凤珍被凌睿看的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她却无端的觉得冷。
很冷!
“小叔叔!”自打凌睿突然出现的时候,凌素素的心就紧了起来。
原本,她是十分乐意看王凤珍跟唐诗诗两个互咬,即便王凤珍不这样,她也会撺掇两句。尽管她知道王凤珍现在根本不敌唐诗诗,但是一想到能给唐诗诗添堵,她心里就有种报复的快感,觉得十分痛快!
谁知道,马上就要上演的一场美妙好戏,却被突然前来的凌睿给搅了不说,现在她还极有可能被牵连!
王凤珍听到凌素素叫凌睿小叔叔,心里已经有了谱。虽然她没见过凌睿,但是也听说过凌睿的大名,虽然她比明白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唐诗诗怎么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惹不起,非但惹不起,还要好好巴结。
因为凌睿的身价,却是比凌浩还要高出许多。
于是王凤珍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热络的上前对着凌睿说:“你就是……。”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凌睿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如同最锋利的宝剑,直接将王凤珍的曲意逢迎的嘴脸给戳了个面目全非。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好歹是亲家!”王凤珍素来极爱面子,被凌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脸,当即受不了,但是她也不是个傻的,目光望向黄晓娟,希望她能出来帮着圆个场。
“她小叔叔,只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也别太较真了,这里是公众场合!注意形象!”黄晓娟自然是跟王凤珍统一战线的。
“黄女士,果然好教养,既然都知道这是公众场合,那么现在请立刻出去排队!Сhā队,不但是不注意形象,还是不道德的。”唐诗诗一听黄晓娟用“形象”来拿捏凌睿,立马毫不客气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晓娟愤恨的看着唐诗诗,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的嘴给撕烂了!
凌睿看着维护自己的唐诗诗,眼底涌动着深深的柔情,他捏了捏唐诗诗的小手,给了她一个邪美的笑容。
“唐诗诗,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得意忘形,山鸡永远成不了凤凰!”王凤珍最是见不得唐诗诗好,这些年她欺压唐诗诗习惯了,见不得她有任何的反抗。
“妈!你少说两句!”在外面终于呆不住的陆涛,快步走进来,拉着王凤珍,阻止她再说下去。
“王凤珍,女,五十二岁,父母早亡,三十年前与百达地产的少董陆振东结婚,两年后生下一子,六年前,丈夫陆振东因为受不了其尖酸刻薄,趋炎附势,猜忌跋扈,天性无耻而与其秘密协议离婚,远走海外。王凤珍因不满丈夫此举,对外宣称丈夫失踪,四年前申请了死亡证明。王凤珍之子陆涛——还要我继续说的再详细一点吗?”凌睿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问。
凌素素与黄晓娟,甚至包括唐诗诗,都被凌睿所说的话给震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够了!”陆涛突然大喊一声,看着脸色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身体抖成落叶的王凤珍,紧握着双拳,放缓了语气,对凌睿说:“凌少,今天的事情,是我们有错在先,请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凌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菱唇微翘,直视着陆涛的眼睛,嘲弄道:“在我的眼里,你连脸都没有,何来的面子?”
这些资料,是他结婚前,让人去查的,前天才到自己手里。一想到自己的小野猫在王凤珍这个老巫婆的手里被摧残了三年,他就气愤的想杀人,今天可真是好,他还没腾出手来去找王凤珍清算,这个不怕死的东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真是不收拾她都对不行!
凌睿看陆涛的目光,满目鄙夷!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恬不知耻的跟自己谈面子!这样的男人活着都是耻辱!
陆涛被凌睿的话一噎,脸色一下子铁青,他没想到凌睿竟然会是这么毒舌,而且丝毫不顾及场合,铁了心的要将事情闹大一样。
看着诊室门口那些好奇观望的人们,陆涛只觉得额间的青筋暴跳!
“你……你胡说!”王凤珍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几乎是要跳起来,指着凌睿的鼻子大骂,只是那抖动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心虚。
这个男人竟然调查她!连陆振东那个负心汉没死的事情都抖了出来,还有——
王凤珍不敢再往下想!
“看来你还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凌睿不在意的笑笑,刚想张口,却被打断。
“唐诗诗,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陆涛说完,对着唐诗诗弯腰九十度。
陆涛怎么会看不出来,凌睿为什么了什么揪住不放!只是这个道歉,是他欠唐诗诗的,所以,这腰他弯的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凌睿浓墨般的眸子眨了眨,脸上饿表情有点索然无味。
这么快就投降了?他还完全没发挥呢!
“陆涛!”王凤珍看着陆涛向唐诗诗弯腰鞠躬,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上前来拉陆涛的身子,却被陆涛一个凌厉骇人的眼神给制止。
王凤珍懵了!这个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个她生命里所有的支柱,这个从不肯轻易屈服的儿子,竟然对着个小贱人,弯了脊梁,鞠躬九十度道歉!
这比被人当众狠狠的甩一巴掌,还让她难堪心疼!
“阿涛!”凌素素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她咬唇看着陆涛,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全无,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紧紧的攀附着黄晓娟的胳膊才勉强站起来,那感觉,仿佛一口气就能将她给吹倒。
“小婶婶,好歹你们也曾经夫妻一场……”凌素素的泪,滚了下来。
唐诗诗冷笑,真是唱做俱佳啊!
这凌素素惯会用这招,而且屡试不爽,门外的那些人,恐怕绝大多数已经被她的可怜相所收买了。
呵呵!反过来倒是他们咄咄相逼了!
唐诗诗的目光在陆涛始终没有直起的身子跟凌素素之间流转,最后看着凌睿,一扬眉。
我是不是也该跟她一样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样的人渣不需要老婆大人动手,交给小的就好!
凌睿飞快的朝唐诗诗眨了眨眼:晚上给点奖赏就好!
看你表现!
你就瞧好吧!
凌素素一边紧紧按住黄晓娟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边透过泪眼,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之间“眉来眼去”,心里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个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凌睿将视线转向凌素素,与刚刚的邪肆不同,现在的他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 ...
(情,只是用一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看着凌素素。
凌素素被凌睿看的一个机灵,眼神不断的躲闪,但是却觉得在凌睿这样的目光下,任何的躲闪都是徒劳的,躲到哪里都无所遁形。
不过是片刻之功,凌睿不发一言,而凌素素却扛不住压力,惨笑着站直身子,声音清亮的说:“小叔叔,我们错了,不该Сhā队搞特殊,更不该仗势欺人强词夺理,我们这就去排队。”凌素素说完,一只手拉着黄晓娟一手拽着陆涛,夺门而去,那模样,简直就一生猛女汉子!跟刚刚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门外的人在看到这样矫健的彪悍的凌素素的时候,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佛更迷糊了。
唐诗诗佩服的看着凌睿:你怎么做到的?
凌睿痞痞的一勾嘴角:晚上我告诉你!还有人没走呢!
王凤珍一看形势不妙,也想跟着凌素素开溜的,结果却被凌睿一个眼神,刚刚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生生的收了回来。
“王凤珍,今天,只是个开始,这三年你是怎么对诗诗的,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王凤珍只觉得脊背一麻,寒气入体,身体像是一瞬间被冻僵了一样。
除了哆嗦,所有的动作都不受大脑指挥。
“唐诗诗,你的本子拿给我看看!”凌素素走了,一直沉默着的白晓兰,开口说。
一直呆在门外莫小惠此刻也走进来,整理着诊室里面的仪器。
凌睿跟唐诗诗不再理会王凤珍,开始就诊。
王凤珍无比狼狈的灰溜溜的逃了出去,一直跑到医院外面,直到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王凤珍才觉得刚刚那刺骨的寒意,消退了一些,心也渐渐回暖。
经过这一遭,凌素素哪里还有心情再看诊,她拉着陆涛跟黄晓娟一路出了医院,躲得远远地,才松了口气。
一出来,黄晓娟就挣脱了凌素素的手,拉了拉身上刚刚因为快步小跑而有些下滑的蚕丝披风,不悦的指责陆涛说:“你刚刚为什么给那个贱人道歉?丢人!”
陆涛冷漠的看了一眼黄晓娟,状似不解的问:“我们怎么到了医院外面了?”
这个陆涛!该不会被凌睿吓傻了吧?黄晓娟刚想开口训斥,就被凌素素拉住。
凌素素现在是真切的体会到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刚刚陆涛话里的讽刺那么明显,自己的妈妈都没听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五十步笑百步!
陆涛看着凌素素跟黄晓娟,淡淡的说:“看来你的身体不但没有什么异样,反而好的很。那么,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管凌素素跟黄晓娟愿不愿意,丢下她们两个扭头就走。
“哎!陆涛!你站住!”黄晓娟没想到陆涛敢这样就将她们两人给晾在医院门口,生气的大呼小叫。
“妈!你能不能消停点!”凌素素一把甩开黄晓娟的手,生气的说。这老妈最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做事情真是大失水准,平时还没这么糊涂的!
黄晓娟看凌素素生气,气的一跺脚,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还没过门他就敢这样对你甩脸子,嫁过去后有你受的!”
凌素素心里也是气恼的,尤其是今天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丢脸!可是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她们不占理,假装肚子不好,将陆涛给骗来,还让他丢尽颜面,也难怪他会生气!
都怪唐诗诗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使了狐媚手段将凌睿迷得不分东西南北团团转的,她拿什么跟自己斗?
连站在自己眼前都没有资格!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凌素素正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就看到王凤珍慌慌张张的从医院里出来,她立刻关切的上前,拉着王凤珍的手,红着眼圈,哽咽的说:“伯母!”
王凤珍关切的看着凌素素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素素咬着嘴唇,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口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一准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气的!”王凤珍一想起唐诗诗来就气的浑身直哆嗦。
“也不知道我小叔叔是中了什么邪了!不顾我太爷爷的坚决反对,非要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凌素素摇头叹息,似是有万般的惆怅,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伯母,你也知道我们家子嗣单薄,就连小叔叔也是随了母姓的,我太爷爷将子嗣问题,看的比天大!”
凌素素见王凤珍若有所思,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说:“其实,我挺可怜唐诗诗的,她今天怕是来医院做孕前检查的,可是即使装的再像,这不能生就是不能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迟早会因为这个被我太爷爷赶出凌家的,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这样的贱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她在凌家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王凤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凌素素肚子里可是孕育着她的小金孙呢!
凌素素听王凤珍这样问,为难的动了动嘴唇,低下头,不肯说话。
“她给你气受了?!”王凤珍有些焦急的问,看凌素素仍旧低着头,心忧如焚:“你倒是说句话啊?!”
“亲家,你就别问了,素素这孩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现在得志了,你今天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今天素素……唉!算了!”黄晓娟这次总算是忖度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连忙上来帮腔,末了还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模样。
王凤珍一想到凌素素好好的,今天突然的动了胎气,再看看黄晓娟跟凌素素这幅模样,自然的就将这一切给串联起来,将唐诗诗视为罪魁祸首!
“伯母,你也不用太担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以后尽量躲着她就是了,总之我不能让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凌素素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向王凤珍保证道。
“哼!你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的!”王凤珍咬咬牙,眼中射出怨毒的幽光。
王凤珍知道,唐诗诗的身体不是真的不育,但是,这又如何?唐诗诗,既然大家都认为你生不出孩子,那么,我就顺应天意,让这件事证据确凿!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看到这样的王凤珍,凌素素跟黄晓娟偷偷的交换了个眼神,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陆涛呢?”王凤珍这才发现陆涛不在,担忧的问。
“走了!”黄晓娟语气有些愤愤然,刚想数落一顿陆涛,却被凌素素拽了拽衣服,她看着面色不好的王凤珍,连忙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今天难为这孩子了。”
王凤珍一听,以为是陆涛是因为在医院里的事情,没了面子,所以先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王凤珍对唐诗诗的恨意,却又更上了一层。
王凤珍借口有事,寒暄了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凌素素跟黄晓娟心知肚明,客气的挽留了 ...
(几句,就爽快的跟她告别。
没有了司机,黄晓娟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让他来医院接她跟凌素素回去,等车的空挡,凌素素借口要解手,去了医院的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凌素素瞅瞅四下没人,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有事?”正在忙碌的莫小惠接到凌素素的电话十分的惊诧,这些天孙怀明不止一次的让她再想办法从凌素素那里再弄点钱花花,她都想法设法的找理由给推卸了过去,没想到凌素素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过想起刚刚在诊室里的那一幕,莫小惠也就了然了。
“帮我办一件事。”凌素素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上次检查结果的事情,这个女人做的很好,她相信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十万。”莫小惠躲到个僻静的角落,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说。
“你敲诈!”还没听自己说要她做什么,这个女人张口就是十万,想钱想疯了!
“随便你,我挂了!”莫小惠揪扯着自己的白大褂,故作冷静的说。
“等等!”凌素素急了,她不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凤珍的身上,她那个人太过刚愎自用,万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岂不是失去一个除去唐诗诗的绝佳机会!
一想到这个,凌素素咬咬牙,对着电话那头的莫小惠说:“十万就十万,不过,我要求万无一失!”
“我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莫小惠目光闪烁,四下打量了一下说。
凌素素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莫小惠。
“你确定她会帮忙?”莫小惠怀疑的问。
“如果她不帮忙,你就自己弄一份出来给我!”凌素素说。
“二十万!”莫小惠坐地起价。
“你怎么不去抢!”凌素素几乎忍不住要咆哮起来!
“高风险高收入!”莫小惠此时已经非常淡定。
“……。”二十万,凌素素不是拿不出来,可是——不过一想到此举能将唐诗诗这颗眼中钉给彻底的拔除,还有可能改变凌老太爷对凌悦一家的态度,最终影响到皇朝的归属,她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
得到了凌素素的肯定答复,莫小惠将通话挂断,手机放到口袋里,往自己所在的诊室走去,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是一派从容。
结束了这通电话,凌素素觉得心情畅快不少,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双管齐下,万无一失!
唐诗诗,等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会好好的招待招待你,让你再无翻盘的可能!
凌素素走后,洗手间最里侧的一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人。
凌睿跟唐诗诗做完所有的检查项目,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由于早上没吃饭,又在医院里被折腾来折腾去的,还抽了好几针管的血,唐诗诗早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所以,从医院里出来,凌睿直接开车载着唐诗诗去了附近的一家比较好的私家菜馆,先解决温饱问题。
其实,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君老爷子就让人给凌睿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回去吃饭。
凌睿对着警卫员吐槽,该不会是让他们两口子回去做饭吧?所以就告诉对方,他们还在医院,没检查完。
谁知道后来君老爷子急了,亲自打电话过来,喊他们回去吃饭,并再三申明,家里已经做好饭菜,就等他们小两口回去了。
“爷爷,我们是真的在医院!”凌睿没想到君老爷子竟然在吃饭这件事情上会如此固执,耐心解释。
“胡说!一大早的就去了,现在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查完?你们是在医院里数身上的汗毛吗?”君老爷子气愤的说。
“爷爷,是诗诗不想搞特权,我们俩还在排队呢?”凌睿将原因说给君老爷子听。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最终君老爷子说:“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你们检查完了,不用着急回来,先带着那丫头去吃顿好的,这孩子一早的到现在连口汤都没喝。”
闹了半天还真是没查完!
不想搞特权?君老爷子品味着这句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凌睿连连应声,挂断电话后,凌睿失笑。心想,你孙子我就不是一早的到现在汤都没喝一口了?也不见你问一声!
“你想什么美事呢?”唐诗诗正大快朵颐,一抬头发现凌睿不吃饭却在那里笑得招蜂引蝶,引人犯罪的,不禁好奇的问。
凌睿回过神来,用筷子利落的包了一个京酱肉丝放到唐诗诗面前,邪气的说:“想你呢!”
唐诗诗毫不客气的将凌睿送过来的京酱肉丝给咬了一口,说:“多吃菜,少说话!”
要是在平时,看到这么个俊美无涛的大帅哥跟自己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唐诗诗的心,怎么滴也会激动一把的。但是这些天跟凌睿相处下来,她对这种小儿科级别的情话,已经基本免疫了,至少脸皮已经厚到脸红都看不出来了。
“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能笑成那个样子?唐诗诗还是好奇,吃完了京酱肉丝,忍不住又问。
“真的是想你!”凌睿认真的说。想你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做了一顿饭,就将老爷子给轻松降服了!
“我不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想的!”唐诗诗嗔怪着,眼睛里写满不信。
“想你今天晚上怎么奖励我!”凌睿突然笑得更加邪魅,有些迫不及待的问:“要不,咱就不用等到晚上了?”
“凌睿!”唐诗诗的脸,还是不可自抑的红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邪恶的没有下限!大白天的在餐厅里就讨论这个!
凌睿看到唐诗诗脸红了,觉得圆满了,他夹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多吃饭,少说话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凌睿说到做到,果然不再说话,大快朵颐起来。
唐诗诗看着凌睿那优雅斯文的吃相,莫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而后又继续对桌子上的菜奋斗起来。
两人吃饱了后,凌睿直接带唐诗诗去了家具城,他们卧室里的那张单人床即使不坏也该换掉了。
鉴于上一次那张红木床给自己带来的好运,凌睿这次还打算买一张红木床,唐诗诗对此表示没有异议,两人又挑选了下款式,最终敲定了一张刻着古朴龙凤花纹的床。
买了床后,唐诗诗又去挑了一个梳妆台,两把藤椅,一张藤制的小茶几,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橱,最后,又挑选了一块米色的长毛,厚实的地毯。
买完这些,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从家具城出来,凌睿又带唐诗诗去买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最后,两个人又去买了些菜,到六点半的时候,才满载而归。
凌睿跟唐诗诗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君老爷子正在指挥送货的工人往凌睿的房间里搬床,看到那两个 ...
(送货的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张红木大床给按好了,君老爷子怀疑的问:“这床能结实吗?”
别晚上睡睡觉又塌了!
那个皮肤黝黑的送货工人笑着说:“老人家,这是我们那里最结实的床,都是实木的!”
君老爷子又不放心的仔细敲了敲床上的木头,确定跟那人说的一样,才放下心来。
凌睿上来收拾房间,唐诗诗则是直接的去了厨房。
君暖心晚上不在家,君慕北怕凌睿记恨,还没消气,也躲在外面没回来,公公跟婆婆晚上有应酬,也打电话回来说不回来吃饭了。
而她跟凌睿,由于午饭吃的很晚又吃的太饱,现在根本还不算饿。
所以唐诗诗今天晚上的任务比较轻松,不需要做太多的菜,而且又有大伯母常桂茹在厨房里帮忙摘菜洗菜,所以,等凌睿收拾完房间,唐诗诗已经做了七菜一汤出来。
常桂茹全程目睹唐诗诗做饭的全过程,对唐诗诗的手艺更加的赞不绝口!
晚饭大家吃的都很欢乐,气氛比昨天晚上和谐很多,至少没再出现大打出手的场面。
刚吃完晚饭,家里就来了客人,是来找大伯母常桂茹的。
“桂茹,我下午看到你们院里买了新家具,吃晚饭出来遛弯,就过来瞧瞧!”那女子一进院子就如是说,言语爽利,一听就是个痛快人!
唐诗诗正跟凌睿收拾桌子呢,一听这声音,好奇的打量着来人。说话的女子五十多岁,保养得宜,风韵犹存,脸上还噙着笑,一双眼睛也含着笑,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亲近。
唐诗诗将目光看向凌睿,凌睿却皱了皱眉,似是有所不悦。唐诗诗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呢,就在看到那女子身后的一条尾巴后,了悟了!
是白家的人!
来的人正是白茉的伯母孙晓彤。
这孙晓彤,不仅仅是白茉的伯母,还是白茉的大姨,因为白茉的母亲孙晓芬跟孙晓彤是亲姐妹。
“哎吆!这是谁家的姑娘,瞧瞧这水灵劲!”孙晓彤一进门就看到了唐诗诗,眼睛一亮,率先说。
常桂茹跟孙晓彤的私交算是很好的,因为毕竟她们的丈夫都在军区任职,又都是在军区大院住着,两人性格也颇为合得来,所以经常串门走动什么的。
但是今晚看到孙晓彤一进来就盯着唐诗诗瞧,身后还跟着跳尾巴的时候,常桂茹面上有些不乐意,他们君家人,可都是护犊子的人。
任谁都知道,孙晓彤今天晚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是睿小子的媳妇!”常桂茹笑着将孙晓彤让进客厅。
“阿姨好!”唐诗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又开始忙活起来,眼睛根本就没看向白茉,仿佛不知道她也进来了一样。
凌睿对着孙晓彤点点头,算作是招呼了,也跟着唐诗诗一起继续收拾起来。
“是个好姑娘!”孙晓彤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带白茉来有些目的不纯,但是架不住白茉一再的请求,也这只好舍下这张老脸来。
再说,她也好奇凌睿究竟看上的是什么样的姑娘,能降服了凌睿这眼高于顶的小子,让他这么快的就闪婚了!
她们家的白茉,可是不差的!
不过今天看到唐诗诗跟凌睿这么般配,小两口夫唱妇随的,孙晓彤心里就有了底,自己的这个侄女,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那可是!睿小子这眼睛毒着呢!他相中的姑娘,哪里还有的跑?”常桂茹一听孙晓彤夸赞唐诗诗,立刻不谦虚的接过话来。
孙晓彤了悟的笑笑,明白了常桂茹话里的意思。
白茉跟屋子里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走到餐桌边,看着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我来帮你一起收拾。”
唐诗诗抬头瞅了眼阴魂不散的白茉,微微一笑,礼貌疏离的说:“不必了,这是家务活。”
孙晓彤听到唐诗诗的话,不禁抬头看了眼唐诗诗,刚刚她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唐诗诗的模样,觉得她是个标致的美人儿,这会听她说话,却不由自主的又重新打量起她来。
这女人脸上带着笑,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并不让人觉得讨厌,而且她说的话也很有技巧。
家务活,是家人才做的,外人就不要Сhā手了!
是这个意思吧?呵呵。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没事,我做家务很在行的,在国外的时候就一个人生活,什么都自己搞定,再说了,家务活本来就是我们女人做的,我们两个来就可以,让凌少去歇着吧。”白茉像是根本听不出唐诗诗话里有话似的,不但不退缩,反而知难而上。
孙晓彤听到白茉的话,脸色变了变,这丫头,太不知道进退了,说出来的话也这么的不合时宜。
这君家可不比别家,君家的女人,地位都是比男人高的,因为君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宠老婆!
“白小姐,我家里从来不请佣人!”凌睿冷冷的看着白茉,让她要过来收拾筷子的手,生生的顿住了。
“而且,我家里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外人Сhā手!”这句话,凌睿是对着孙晓彤的方向说的。
孙晓彤听到凌睿的话,心头一跳!果然,这睿小子跟自己老公说的一样,是个强硬派的!
“我……我只是好心,没有别的意思,诗诗,我以为我们两个已经是朋友!”白茉被凌睿凌厉的眼神看的心虚,转头对着唐诗诗露出无措而委屈的表情。
唐诗诗心中冷笑,又来一个凌素素!只是,白大小姐比起凌素素的火候,还差那么一点!
“我是个孤儿,一没家世,二没背景,要不是不巧的占了凌睿妻子的位置恐怕也结交不起白小姐这样的朋友,希望白小姐是真的拿我当朋友!”而不是打着朋友的幌子,满心满脑的都打着跑到我老公床上的主意。
云沫听到唐诗诗的话,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丫头,一张嘴可是暗藏锋芒,绵里藏针呢!
君老爷子瞪了云沫一眼,跟君爱民起身出去遛弯去了,胜负已经十分的明显,没什么好担心的,再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来。
孙晓彤看着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白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孩子,因为一生下来身上有毛病,自小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家里的人什么都由着她让着她,养成了她现在这副不知进退的性子!
这睿小子,打从进门,就正眼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还跟刀子似的要杀人!根本就对她没意思!
孙晓彤生怕白茉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借口跟常桂茹要了些花茶,拉着白茉回去了。
等孙晓彤一走,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腰,对着白茉说:“二伯母,今天是你洗碗!”
云沫看了一出好戏正乐呵着呢,冷不丁听到凌睿的话,苦着一张脸对凌睿说:“你们两个就不能顺手将碗给洗了?”反正已经顺手收拾完桌子了,也不差这一点了不是。
“不能!”凌睿一脸的没商量。 ...
云沫任命的进了厨房!
君少阳当然是要跟着的,他走到凌睿的身边的时候,还递了一个十分不友好的眼神。
不仗义!
彼此彼此!
凌睿眉毛一挑。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这两个男人,不就是洗个碗吗,至于这样?
正疑惑着呢,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瓷器的破碎声。
君少阳嗖的一声蹿进了厨房!
唐诗诗也担心的想要进,结果却被凌睿扣在腰上的手搂得死紧。
“别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好事?明明是打碎了东西,怎么就成了好事了?
凌睿痞痞一笑,并不解释,跟常桂茹道了晚安,拉着唐诗诗回房。
“我还想看会电视的!”这么早就回房,也太难为情了吧!
“回屋看电脑一样的!”凌睿不允许唐诗诗做逃兵,心里却是想着,明天不能忘记买个电视挂在卧室里。
说的好听!回屋你能让我看电脑才怪!唐诗诗边走,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厨房,发现里面正缠绵亲吻着的两道身影,小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不用凌睿说,蹭蹭的上楼,跑进了房间里!
原来,凌睿说的不打扰人家好事,是真的!
唐诗诗洗完澡出来,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袍,这是今天她跟凌睿一起去买的,情侣款,凌睿身上也穿着一件。
凌睿此刻正斜倚着枕头,侧躺在床上,浅蓝色的睡袍上面半敞,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姿态撩人,腰间一个带子,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仿佛稍微一动,就会散开。
唯一庄重的地方就是那一双修长结实有力的大腿,几乎被睡袍完全的包裹住了,只露出一个惹人遐想的轮廓。
唐诗诗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丫的忒无耻!这是美男计啊美男计!
唐诗诗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她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在原地,迈不开腿!
凌睿的幽深黑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对着唐诗诗招招手,声音百般诱惑,暗哑着说:“老婆,快来试试,这床,睡起来可舒服了!”
还有我,睡起来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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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我们都变了!
( 听到凌睿的声音,唐诗诗才从凌睿刚刚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糗样,唐诗诗真恨不得找根宽面条吊死自己!
这丫的!存心的!
一想起在医院里答应过凌睿的话,唐诗诗心里就有些怯怯的。于是她刻意的忽略凌睿的邀请,假装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打算硬着头皮赖账到底!
唐诗诗伸个懒腰,用小手轻遮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嘟哝着朝凌睿走过去,说:“好累!困死我了!”
眼中没有一丝旖旎的情绪。
唐诗诗利索的爬上床,在凌睿的里侧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身上。
凌睿前一刻还暗自得意,下一秒就无比失意,这小野猫答应自己今晚上要给奖励的,难道她所谓的奖励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而且,看小野猫这个样子,聊天都是奢望吧?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甚至都从小野猫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的狼性光芒,做好了被小野猫狠狠扑到的准备,怎么一瞬间的功夫,形势就来了这么个大逆转?
落差太大,让凌睿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的!
身材完美!睡姿完美!胸前狂野有型的肌肉完美!自己刻意交叠的双腿动作完美!睡袍祼露的尺度完美!刚刚自己那一声邀请,声音魅惑,低醇,堪称完美!
所以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凌睿身体僵硬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不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等凌睿回过神来,终于肯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的时候,一转身,发现唐诗诗已经闭上眼睛睡起觉来了,而且还是背对着他的!
岂有此理!
看来,他今天晚上要跟小野猫多进行几次“深度沟通”了!省的小野猫老是不长记性!
“老婆——”凌睿的身体,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唐诗诗的身上,一双大手也伸进被子里,开始翻山越岭。
唐诗诗被凌睿这酥麻麻,一波三折的声音给叫的浑身发麻,但是她仍旧决定,装睡到底,抵死不从。
修长的手指在一处山峰上停住,盘桓不前,时轻时重的开垦着。凌睿感觉到唐诗诗的身子轻微的抖了几下,睫毛也轻微的颤了几下,但是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也不肯出声回应他,嘴角噙了个无比邪恶的笑容。
大手爬了个坡,一路往下,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
修长有力的手指,像是弹钢琴般,灵巧的动着。
唐诗诗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快速的伸手,一把擒住凌睿作乱的魔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狭长的缝隙,朱唇轻启:“老公,好累,睡觉吧。”语气中似是露着不经意的疲惫,可怜巴巴的。
凌睿没有挣脱开被唐诗诗控制住的大手,反而反握住那只小手,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唐诗诗手掌上的细纹,像是把玩着一件心头至宝般。
“老婆,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凌睿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的吹拂着唐诗诗耳边的碎发,撩起的发丝,落在凌睿的鼻子上,有点痒,他将鼻子在唐诗诗的耳根处蹭了蹭。
唐诗诗的呼吸一下子紧了起来。
这个邪恶的男人,每次都无耻的攻击自己的弱点!
不过,想要她这么快就认输?没门!
不能装睡,还可以装傻!
“老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坏了。”唐诗诗说着,往里面移了移身子,企图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以策安全。
“既然老婆累了,那就睡吧。”水墨般的黑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凌睿主动的将身体往外退了退。
“嗯,有事明天再说。”这就过关了?唐诗诗微启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现在凌睿除了握着她的一只手外,两人的身体再无一处相接。
不知道怎么的,唐诗诗心里某一个角落,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远离了那个缓和结实的怀抱,唐诗诗觉得很不能适应!
“我没事了。”凌睿乖顺的接口,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勉强。
这么好说话?对着今晚上如此善解人意的凌睿,唐诗诗老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她今天确实有点累,能睡个安稳觉,自然也是好的。
于是,唐诗诗放松了戒备,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就在唐诗诗快要勾搭上周公的时候,突然觉得掌心处传来一片炙热,像是被一块坚硬的烙铁给烫了一样,吓得她下意识的就要缩回手。
只是,她的手却被另外一只大手,死死的压在了那块烙铁上。
唐诗诗脑中一个机灵,倏地睁大眼!
“凌睿!”唐诗诗羞愤的怒吼,恨不得将这个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男人给踹下床去!
“嘘!老婆,小声点,要是引来围观就不好了!”凌睿邪邪的提醒着。
唐诗诗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低的带着指责控诉,说道“你做什么!放开我的手!”
“没做什么,你继续睡,我没事的。”凌睿闲闲的好心劝慰着唐诗诗说。
“你这叫没事?!没事你拉着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做什么!”唐诗诗又羞又气的说。
“我没事,可是它有事!”凌睿语气幽怨,饱含着委屈说道。
“你……你……”唐诗诗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懊悔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怎么就这么掉以轻心了!
“我没事,老婆,你继续睡!”凌睿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眼中却有着排山倒海的欲望隐藏在黑夜里,大手带着小手做着无比猥琐的动作。
“你这样我怎么睡?你丫的倒是睡一个给我看看?”唐诗诗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吐槽!
“老婆,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来讨论讨论有关奖励的事情。”终于从唐诗诗的小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凌睿好心情的说。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唐诗诗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小手用力的想要摆脱凌睿的控制。
“老婆,你不乖!不乖是要被惩罚的!”凌睿的身子忽然暧昧的贴近唐诗诗,低低的威胁。
一听到凌睿说惩罚,唐诗诗的小心肝颤了颤,权衡了一会,她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问:“那是不是我给了你奖励,你就不会惩罚我了?”
“今晚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小绵羊已经进入他设的圈套,凌睿眼中算计的精光更加锐利。
“一言为定?”唐诗诗再三确定。
“一言为定!”凌睿回答的干脆利索。
“说谎的话学狗叫!”唐诗诗再加砝码。
“嗯。说谎的话学狗叫!”凌睿从善如流的应了。
...
唐诗诗终于放下心来,被掌控的那只小手,也获得了自由,凌睿双手嵌在唐诗诗的腰上,舔了一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低嘎的说:“你自己动!”
唐诗诗的第一直觉就是想鸣金收兵,但是一想起凌睿的威胁,咬咬牙,红着脸,继续重复着凌睿刚刚的动作,动了起来。
“嗯~”凌睿的喉咙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吟,如刀刻般完美的脸上,一会放松一会紧绷,呼吸也随着唐诗诗的小手一会松一会紧。
唐诗诗听到凌睿那声动情的口申口今,脸上的红晕更深,呼吸竟然也跟着凌睿一样起来。
“还没好么?”不会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手疼胳膊酸的,忍不住开口问。
“嗯~没有!”凌睿一只胳膊搂紧唐诗诗的身子,脑袋垂在唐诗诗的颈窝处,闷声回答。ww
“不来了!累死了!”唐诗诗松开手,平躺着大口喘气!
“傻瓜,不会换另外一只?”凌睿说着,不管不顾的拉着唐诗诗另外一只小手,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业。
唐诗诗郁闷,但是仍旧任命的继续动了起来。
“还没好?”唐诗诗泪,另外一只手也酸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诚心玩她的吧,只顾着在自己耳边哼哼唧唧的,这么久了还没好!
“没有!嗯~别停下!累了就换另一只。”凌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情yu深重的急切,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不要!两只手都很酸!”唐诗诗嘟起小嘴反抗。
“那就用这里!”凌睿伸出食指,点在唐诗诗嘟着的小嘴上。
“你——你无耻!”唐诗诗没想到凌睿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气的恨不得将凌睿的那根手指头给当成胡萝卜,嘎嘣嘎嘣的吃掉!
“快点!你这样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凌睿压抑着百爪挠心的感觉,说道。
“可是……”唐诗诗还想着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或许你更希望接受惩罚?”凌睿在唐诗诗的耳垂上气恼的咬了一口,语气森森!
唐诗诗吓得一个机灵,连忙伸出双手摆弄着那根铁柱子!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手抽筋,马上就要废掉了,凌睿才长舒一口气,紧紧抱着她,释放了出来。
感觉着手上的粘腻,唐诗诗欲哭无泪!
凌睿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不一会,拿了一条湿毛巾回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将自己的手给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擦了n遍,凌睿看着唐诗诗的动作,不悦的皱眉,小野猫这样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多脏似的!
该罚!
折腾完这一切之后,唐诗诗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凌睿也不再要求什么,搂着唐诗诗睡觉。
其实,这样的方式,远远没有放进去舒服,甚至没有上次再车里的那次刺激,但是,却是另外的一种体验,至少让他觉得,他跟小野猫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在这种夫妻情趣的事情上,小野猫也渐渐的不再排斥他,对他一点点的放开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因为某人的骚扰,醒了过来。
“干嘛?”唐诗诗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自己身上的凌睿迷迷糊糊的问。
“干你!”凌睿一低头,封住了唐诗诗即将出口的惊呼,挤了进去。
掠夺!
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在唐诗诗快要窒息的时候,凌睿才不舍得放开唐诗诗的唇,两个人急促的喘息不停。
“你骗人!说了今晚不来了的!”唐诗诗含泪指控,小身子被虐的一拱一拱的。
“学狗叫!”
“老婆,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凌睿痞痞的笑着,如同饥渴的恶魔!
远看着勾人魂魄,近身来销魂蚀骨。
落款——蛇蝎美人!
这是唐诗诗被凌睿折腾了一夜后,昏睡前,脑中仅存的唯一念头。
与唐诗诗跟凌睿这边比翼双飞不同的是,陆涛跟杜昊泽这对难兄难弟,借酒浇愁了一夜。
“她变了!”陆涛将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罐给用力的丢了出去,听到那酒瓶子咕噜噜的滚下斜坡,陆涛又拿了一罐,打开后,猛灌了一口说。
今天在医院,看到那般眉眼凌厉,气势逼人的唐诗诗,陆涛一时间竟然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与他六年感情,三年同床共枕,曾经亲密无比,恩爱无间,可是不过短短数日,她离婚再嫁,对他已经厌烦到不屑一顾的地步!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跟唐诗诗竟然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是人都会变,你也变了!唐诗诗变了有什么稀奇!”杜昊泽苦闷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他们都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是最初的他们,想起大学那会,他们四个人有说有笑的经常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杜昊泽突然觉得那时的时光就如同一个美妙的梦境,在梦里,他们挥霍掉了所有的快乐,所以,现在梦醒了,残酷的现实像是要将他们凌迟!
今天他去找王月珊,却被她给赶了出来,甚至连他的东西,都被她打包丢了出来。
那个女人向来神经大条,在这件事上却无比的认真执着。
他原本想等她气消了后,再跟她好好解释的,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他还没走出王月珊住的小区,就看到一辆无比熟悉的车子,停在了王月珊家的楼下。
他一路尾随,看到那个男人敲开了王月珊家的大门,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这些年来,他一直逃避,他什么都不要不争不抢,只想过自己安稳的日子,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是这不代表他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我也变了!王月珊也变了!呵呵!我们都变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变了!变得不像是我们自己了!”陆涛呵呵傻笑着,仰面躺倒在草地上,眼中有可疑的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没入草丛里。
“他不会喜欢上王月珊的,只是报复你而已!”沉默了一会,陆涛叹一口气说。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王月珊的美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得到,要是他只是借王月珊来报复自己,他反倒不担心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陆涛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上方,那片渺茫的夜空回馈他的则是更多的茫然。
“不回去!”杜昊泽果决的说,回去做什么呢?自取其辱吗?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活的很好。
呼吸自由,空气新鲜!
“或许,你是对的!”陆涛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杜昊泽,虽然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神情,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风雨患 ...
(难,仅凭他的语气,他就知道杜昊泽根本不留恋那些权势。
“没有什么对与错,只不过是我看开了而已!”杜昊泽落寞的一笑,有家不能回的心情,谁也不能体会!
他并不恋栈那个家所能带给他的荣耀,但是他希望能从那个家里得到一丝温暖,一缕温情,就如同那些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样。
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算计,争夺!
“你一向看得开!”陆涛感叹一声说。
杜昊泽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落寞,还有些他深藏在心底,从来不愿被人窥视的希翼!
“那么你呢?放开她的手,你后悔了么?”杜昊泽也学着陆涛的样子,将手中喝完的啤酒罐给丢到斜坡下。
“后悔!怎么不后悔?可是她再也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这些年,她给过我太多次机会,可是我却傻的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已经对我失望透顶!”陆涛看着天上被云彩笼罩着的隐隐闪烁着的星光,喃喃的说。
眼前又浮现出唐诗诗今天在医院里的那张小脸,高傲,冷漠,只有对着凌睿的时候才闪现一抹原本属于他的温柔!
“恨她吗?离婚后这么快就嫁给了别人?”杜昊泽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问。
陆涛坐起来,也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后,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他将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的丢了出去,咬牙切齿的说:“恨!怎么可能不恨!”她答应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他们相约有生之年,共度白首,可是不过几年时间,她已经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成了别人的老婆!
“可是,先犯错的是你!”杜昊泽冷嘲一声,讽刺的说:“那个凌素素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为了一个誉天国际的案子,你就将自己卖了!没有会怎么样呢?”
没有誉天国际的案子,陆氏还是陆氏,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即使变了,也来得及挽回,有机会后悔!
“是呀!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声音低低的重复杜昊泽的话。
“没有会怎么样呢?”陆涛又重复了一遍,那语气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自我解嘲,良久后,他忽然无比痛心的说:“所以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跟凌素素发生关系以后,他有一段时间老是躲着唐诗诗,早出晚归,心虚的甚至不敢看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生怕那里面照出一个污秽不堪,无地自容的自己!
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也是凌素素伪装的太好了,他根本没有料到凌素素会在自己的酒里下药!
要是没有那罪恶荒唐的一夜,他也不会被绑上贼船,事事处于被动,一步步的失去唐诗诗,与她越走越远!
“其实,你们两个早晚会分开。”杜昊泽脑子里已经开始犯迷糊,深藏在心底深处的话,不经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陆涛比杜昊泽的酒量好很多,虽然喝的比他多,但是仍旧比他清醒!
“你妈不会让你们一辈子都在一起的,有次你出差,我去你书房拿文件,看到唐诗诗的一边脸肿的老高。”杜昊泽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说边用手在自己的一边脸上比划了个高度,生怕自己说的陆涛会听不懂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陆涛愤怒的揪住杜昊泽的衣领,怒不可抑的用力摇晃着杜昊泽的身子,大声的质问!
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年来自己出差无数,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还是恰巧就那一次?
“是……是她不……不让我说,她怕影……响你……工作!”杜昊泽被陆涛摇的头更晕更沉,费力的回答。
陆涛气的一把将杜昊泽给推到在地!
杜昊泽身子一歪跌倒在草地上,然后并没有再起来,很快的,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陆涛死死的盯着睡着了的杜昊泽,突然发狂一般,将所有的啤酒罐手脚并用的踢下斜坡!
“啊——!啊——!”陆涛控制不住的大声嘶吼起来,那声音如同一只孤独的,悲鸣的,迷失方向的野兽!
发泄了好大一会,他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是低低沉沉的,后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那声音大的像是要撕裂喉咙,悲恸而绝望!
不久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
星光微弱,月亮却在这个时候冲出了云朵的包围,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男子迎风站在斜坡上,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唐诗诗拖着疲软的身子跟着凌睿起床。
“老婆,你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再睡一会!”凌睿看着唐诗诗脸上的两个大黑眼圈,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大手开始给唐诗诗做按摩。
他今天凌晨不该跟小野猫“深度沟通”个没完的。
“别假惺惺的!”唐诗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恶狠狠的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哼!姐姐我不吃这套!
“老婆,我每一下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也知道,我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嘛!自然是生猛了点!”凌睿不舍不弃的又缠上来,大手在唐诗诗的腰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一脸痞像。
“没个正经!”唐诗诗气恼的嘟囔,不过这次并没有将凌睿的手给拍开,而是享受般的眯起了眼,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两个暧昧的音节。
凌睿听得身上起火,他不客气的在唐诗诗的ρi股上捏了一把,抱怨的说:“老婆,大清早的能别叫的这么销魂不?”这小野猫!存心的吧?昨天晚上那啥啥的时候,都没听她叫的这么酥酥麻麻的!
简直要将他的骨头给叫软了!
唐诗诗脸红的斜了一眼凌睿,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能想得这么色情!脑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长的!
经凌睿这么一揉捏,唐诗诗那些散架的零部件又被重新组装了回去,虽然还不大听指挥,但是明显比刚刚好用了很多。
两个人相携下楼。
唐诗诗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公公婆婆也这么早起来,而且看婆婆凌悦跟公公君泽宇都一身的运动装备,明显的是要出去晨练。
“爸!妈!早!”唐诗诗礼貌的打招呼。
“快走!就等你们两个了!”凌悦见唐诗诗跟凌睿下来,亲热的招呼道。
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凌悦,又看看凌睿,发现凌睿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于是又转头看着凌悦,脸上难掩好奇。
“你妈是听说你们昨天早上晨练的时候碰到白茉了,昨天晚上白茉也到家里来了,提议我们一家人,组团去晨练!”君泽宇好心的给唐诗诗凌睿解惑。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慈爱,明白了凌悦的意思,心里觉得暖意融融的,婆婆这是怕他们今天再碰上白茉,心里添堵,给自己助阵来了!
能有这样一个事事这么护着自己的婆婆,唐诗诗觉得这段婚姻,虽然很闪,但是圆满的很。
“妈,其实有凌睿陪我就可以了,你 ...
(跟爸昨天忙到很晚才回来,要多休息才是,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跟凌睿应付的来的。”唐诗诗看着凌悦有些疲惫的容颜,关切的说。
“白茉这个女人跟牛皮糖一样,太能粘人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不然在凌家那一面之后,就不该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何况现在都追到军区大院来了!”凌悦对唐诗诗的看法不赞同,坚持己见。
“好了,我们出去吧,起床号都响了快半小时了!”君泽宇搂着凌悦的腰,笑着说。
于是一家四口,浩浩荡荡的组团晨练去了。
有了凌悦跟君泽宇一起,果然白茉没有上来再纠缠,上来打了个招呼,见大家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找了个借口去别的地方了,只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唐诗诗将她眼底那抹怨毒的幽光,看的清清楚楚。
白茉真的是气的要死!这个唐诗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命,凌睿喜欢她也就罢了,就连凌悦跟君泽宇都昏了头,对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女人这么宠爱,拿着茅坑里的石头当钻石!
这一家人眼睛都有问题!
白茉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唐诗诗的这次晨练却比昨天的更不得安生,绕着军区大院的操场跑了一圈,用了一个多小时!至此,她才完全明白了自己婆婆的那点小心思!
“凌悦,这女娃是谁?啧啧,长得这叫一个俊哪!”一个五六十岁,身体微微发福的女人上前问着凌悦。
“这是我儿媳妇!”凌悦傲娇的回答。
“睿小子的?不可能吧!那小子什么时候开窍喜欢女人了?不会是你骗回来的吧!”那女人一脸不信的问。
“去去去!我儿子本来就喜欢女人!”凌悦气恼的白了那女人一眼,拉着唐诗诗的手说:“以前只不过是没碰到合适的,这不一碰到自己喜欢的就立马领证了!”
“真结婚了?”一听说领证了,那女人吃惊的问。
“那是!jun婚能拿来开玩笑吗?”凌悦恨不得将鼻孔翘到天上去。“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哈哈!”
“那真是恭喜了!”那女人看着凌悦这样,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全大院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凌悦想媳妇快想疯了。
“谢谢谢谢!等哪天办喜酒,你可要来捧场!”被人恭喜,凌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笑意更深。
“一定去沾沾新人的喜气!”那女人笑呵呵的说。
凌悦跟唐诗诗又开始“慢跑”。
“凌悦,这是跟谁一起晨练呢?这丫头长得真标致,介绍给我孙子做媳妇吧?”
没跑几步,就又停下了,这次答话的女人,比上一个年纪大很多,一头银丝,满脸风霜。
“刘阿姨,这可是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兴许是刘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所以唐诗诗觉得凌悦这一声大的跟用了扩音器一样,她的话一说完,好几个晨练的平时跟凌悦交好的女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唐诗诗心里十分的郁卒,她四下搜寻着凌睿的身影,却发现他跟公公君泽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摆弄那一大堆的健身器材。
目测着那距离,唐诗诗喊破喉咙,凌睿也未必听得到,远水解不了近渴!唐诗诗只得任命的跟着凌悦被一大群好奇的目光打量。
婆婆这哪里是来晨练,简直就是来炫耀来了,而自己则是跟一只贵妇犬一样,跟在她身边,笑得脸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谁媳妇?这女娃才这么小,刚满二十呢吧?”那个刘阿姨不信的质问。
唐诗诗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脸上脂粉未使,看起来的确很显小。
“这是我家睿小子的媳妇,比我家睿小子小五岁,今年二十五了!”虽然凌悦对年龄问题比较敏感,一直希望人家说她年轻,但是听人家说唐诗诗刚满二十,她还是不乐意的,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嫉妒她儿媳妇长得好,暗指她儿子诱拐未成年的!
差十岁,虽然她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有点多了!
“真是睿小子的媳妇?”一个瘦瘦的女人问道。
“媳妇这回事,还有假?他们可是领了证的!”凌悦笑着说。
“总觉得不大可能,上次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还让我给你家凌睿物色对象的!”另外一个声音怀疑的说。
“咳咳!那会我不是还不知道嘛?这两个孩子可是瞒得我好苦!”听对方提起给凌睿介绍对象的事情,凌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真的领证了?”那女人还是持怀疑态度。
“真的真的!这jun婚是随便说着玩的嘛!”凌悦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着真失算,出门前应该将这俩孩子的结婚证给带出来的,晃花她们的眼!
“问她当然说是真的了,问问那女娃不就知道了!”那个刘阿姨说道。
这女娃看起来哪有二十五?说不定是凌悦这家伙蒙她们的!
“对对对!让那女娃自己说!”众人符合。
凌悦气的七窍生烟,怎么在这群人眼中,自己竟然还成了拐卖妇女,骗婚的不成?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红眼病,嫉妒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诗诗你说!”凌悦气势汹汹的对着唐诗诗开口。
“凌悦,你这是做什么?声音这么大,吓着人家女娃!还是你怕露馅,故意跟炮楼子一样,想着威胁人家?”刘阿姨不高兴的数落凌悦,然后上前拉着唐诗诗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丫头,不用怕,说实话,要是是凌悦这家伙逼你的,奶奶给你做主!”
啧啧!这孩子不但人长得好,性子也好,站在这里半天,脸上始终带着笑,除了有点害羞外,没有一点不耐烦,要是拐回家做孙媳妇就好了!
“就是,放心大胆的说,我们都给你做主!”另外的人也跟着起哄!
凌悦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狠狠的瞪了这群人一眼,对着唐诗诗垮下脸,说:“诗诗,你快跟她们说说!”
唐诗诗看凌悦那副样子,心里憋笑,差点造成内伤,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这一转眼就可怜巴巴的了?
“刘奶奶,各位阿姨,你们好!我婆婆没有骗你们,我跟凌睿两个前两天才领了证。”唐诗诗礼貌的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真领证了?”还有人不死心!
“真的。”唐诗诗肯定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始终带着微笑。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凌悦得意的看着这些人,笑得跟花开了一样。
“这速度也太快了!”被凌悦托付着给凌睿介绍媳妇的那个女人感叹着说。
“就是!”其他人附和。
“你们不懂了吧!这就叫闪婚!我家睿小子就是这性子,瞅准了,下手就叫一个快准狠!我明年也能抱上孙子了!”凌悦乐不可支的说。
“怀孕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大家将自己 ...
(的视线都射向了唐诗诗的肚子。
唐诗诗现在是头疼加腿软!
“说不准就有了呢!这都结婚好几天了!”凌悦也看向唐诗诗的肚子,眼睛里全是希翼之色,恨不得现在唐诗诗的肚子里就跑出一个大胖娃娃来,让她抱着出来炫耀炫耀。
“那你们可得早点办婚礼了!万一肚子大起来,到时候穿婚纱就不好看了!”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婚礼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请你们来喝喜酒!”凌悦欢喜的说。
唐诗诗一听办婚礼,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跟这群人聊了一会,凌悦又带着唐诗诗踏上漫长的旅途。
这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等绕完整个操场一周之后,唐诗诗感觉自己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整个过程,她就跟一只小贵妇犬一样,被凌悦拉着给那些人参观来参观去的,害的她差点就忍不住建议凌悦拿个大喇叭,在军区大院里吆喝上一圈就得了。
看凌悦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兴高采烈,兴致不减,一副越说越高兴,越说越精神的样子,唐诗诗心里其实暖融融的。
直到凌睿跟君泽宇两个锻炼完了,找过来,唐诗诗才被解放出来!听到可以回家了,唐诗诗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妈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下次你跟在我身边。”凌睿见唐诗诗揉着自己小脸,笑着说。
“你习惯给我看看,我脸都笑坏掉了!”唐诗诗气的踩了凌睿一脚,压低着声音说。
“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早就习惯了,你下次不要对着她们笑不就完了?”凌睿好笑的揉了揉唐诗诗头顶的发丝。
从小到大都这样?唐诗诗怀疑的看了凌睿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说谎的成分,不禁开始同情起这个家伙了!
这婆婆的嗜好,还真是不一样!
唐诗诗他们一进家门就听二伯母云沫打趣的声音传来:“这溜儿媳妇的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做饭,老爷子都饿半天了!”
唐诗诗一听,连忙到厨房里去忙活去了。
早饭的时候,君慕北照样没回来,君暖心也没起来,唐诗诗这才觉得,自己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君暖心这家伙!
吃完早饭,凌睿被大伯君爱民叫去说话,唐诗诗闲着没事情,就去敲君暖心的房门。
“谁呀?”唐诗诗敲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懒洋洋的回答。
“是我,开门!”唐诗诗听着君暖心的声音说。
这懒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呢?你一会再过来!”君暖心的声音清明了一些说。
“你还怕我看?快开门!”唐诗诗好笑,这个家伙,平时穿的那么惹火,谁知道还这么保守!
君暖心无奈的拉开门,将唐诗诗给让了进来,然后飞快的关上门。
唐诗诗刚想嘲笑君暖心这家伙怎么在家里还一副做贼的样子,却在看清楚君暖心的样子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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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票票!我都看到了!因为工作太忙了,没有一一统计,后台也不显示票票赠送人,就不一一列举感谢了。
七夕情人节入v以后,今天已经是正好一个月万更了,由于九月份开始就上全天班了,这十几天坚持万更,白天上班,晚上码字,有的时候写不完或是卡文,连着每天睡两三个小时或是熬夜不睡,也是有的。虽然真的挺累的,不过看到你们喜欢,我也乐在其中,我会尽量坚持下去的。
万更!我为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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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怎么都叫她嫂子?
( 唐诗诗这一声惊呼,吓得君暖心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唐诗诗的嘴!
唐诗诗没料到君暖心会如此,唔唔唔的喊着,大眼睛对着君暖心迷惑不解的眨呀眨的。
其实她可以很轻松的摆脱掉君暖心的“挟持”,但是她不知道君暖心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伤,所以不敢贸然反抗。
反正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家伙绝对没恶意!
君暖心根本顾不上理会唐诗诗,她一边用手捂住唐诗诗的嘴,一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动,才安下心来。
唐诗诗拍拍君暖心,示意她放开自己,君暖心看着唐诗诗说:“你说话小声点!”看到唐诗诗点头同意,然后才将捂着唐诗诗嘴的手给松开。
唐诗诗深吸一口气,指着君暖心右眼上那个大大的乌眼青,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身上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伤到?”
好好一张芭比娃娃脸,怎么就搭配上一只熊猫眼?
君暖心走到床边坐下,讪讪的说:“你别问了,我没事!”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唐诗诗生气的一ρi股坐到君暖心的床上,一副不罢不休的样子,说:“要不要我去让大伯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事?”
这绝对是威胁!
果然,君暖心立刻垮了一张小脸,拉着唐诗诗的手,哀求道:“好诗诗,好三嫂,千万别让我爸知道,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这点唐诗诗当然知道,依照大伯那爱女如命的程度,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非将那人给打成马蜂窝不可!
不然,唐诗诗也不会拿君爱民来威胁君暖心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大一乌眼青,你不会告诉我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电线杆上弄的吧?”唐诗诗逼视着君暖心,坚决不给她编瞎话糊弄过去的机会。
君暖心被唐诗诗逼视的无所遁形,心想这妮子才嫁给三哥几天,这小眼神就跟三哥一样犀利了,难道这个也会传染?
“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我立刻去告诉大伯!”唐诗诗见还撬不开君暖心的嘴,再次施压。
“别!好嫂子,你可千万别冲动!”君暖心揪住唐诗诗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
“这套对我不顶用,快说!”唐诗诗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到底是谁将这女人给打成这样了,还能让她忍气吞声的?难道是——情敌?
君暖心见蒙混不过去,咬了咬唇,懊恼的说:“是权少白!”
“你说谁?权少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声音陡然高挑了起来!
“嘘!嘘!三嫂,你小点声!”君暖心被唐诗诗的大嗓门给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差点又要将唐诗诗的嘴给捂上。
“怎么会是他?”唐诗诗压低了声音,不淡定的问。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权少白明显的对自己这个小姑子有意思,那天他们在金粉,君暖心提前离场,权少白当时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难道是因爱生恨?
动手打女人,权少白那家伙应该不是这么不靠谱的男人才是!
“没什么,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所以你别问了!”君暖心有些落寞的说。
“你跟权少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很喜欢他?我看得出来他最近对你不一样了。”唐诗诗疑惑的问。
好歹她也是权少白的救命恩人,而君暖心是她的亲亲小姑子,这两人的感情问题,她怎么样也要关心一下!
“我跟他,不可能!”君暖心眼里的落寞之色更重,无比的萧索。
“男未娶,女未嫁,又是彼此情投意合,双方家世相当,家里人也应该是乐见其成,怎么就不可能了?”唐诗诗不遗余力的套话。
其实唐诗诗看的出来,君暖心虽然说她跟权少白不可能,但是明显心里还是喜欢权少白的!
可是,这妮子态度又这么坚决,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事!可是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权少白还在想着凌素素?
君暖心抬头看了唐诗诗一眼,又低下头,眼圈有点红,声音有点哑,情绪有点烦闷,说:“三嫂,你别问了,反正就是不可能!”
她总不能跟三嫂说,凌素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涛的,而是权少白的吧?
她和权少白之间,与当初三嫂跟陆涛之间,有什么差别呢?只是没想到,她跟三嫂同样栽在凌素素这个恶心的女人手里。
三嫂命好,遇到了三哥,可是她呢?君暖心不想深想,越想就越痛苦!
凌素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时刻的提醒着她,再痛苦也要跟权少白保持距离!她可以说服自己接受权少白跟别的女人好过,但是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之间有一个孩子!
“暖心,关于感情的事情,我不是个好教材,或许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意见,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们是好朋友,现在又是一家人,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别一个人藏在心里,将自己给憋坏了,有的时候,说出来,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唐诗诗劝慰着君暖心。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伤疤,权少白就是君暖心心口上的那道疤。
“我知道,有你真好!”君暖心勉强的笑笑说,但是她的心事,还是不要让诗诗知道为好。
唐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却在想下次见到权少白,一定要给他点纪念品!
从君暖心房里出来,看到凌睿跟大伯君爱民还在谈事情,客厅里除了君老爷子,再无他人,唐诗诗隐约的听到“部队”什么的字眼,知道他们谈的事情自己要回避,于是就朝楼上走去。
原本是想给君暖心弄点吃的偷渡进她的房间里的,但是看到大伯君爱民今天还没走,唐诗诗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从君暖心房间里出来,并不过来缠着凌睿,而是懂事的回避,心里对唐诗诗的满意程度又提升了一点,这个孩子是个懂规矩,知道进退的!
凌睿回到房间,看到唐诗诗倚在床上昏昏欲睡,好笑的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早上都说让她不要那么早起来了,结果她不听,现在大上午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睡觉。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凌睿放大版的俊脸,坐起身来问:“你跟大伯谈完事情了?”
“嗯。”凌睿坐在床边,从后面抱住唐诗诗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贪恋的磨蹭了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婚假要提前结束了?”唐诗诗察觉到凌睿的恋恋不舍,敏感的问。
原本凌睿就有半个月的休假,再加上婚假,可以修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呢,不过唐诗诗也知道,凌睿工作的特殊性质,要是有任务的话,这婚假说结束就得结束的。 ...
凌睿讶异于唐诗诗的敏感,没想到她竟然一猜就中。
“部队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几天。”凌睿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一点说。
“会不会很危险?”唐诗诗抓着凌睿的胳膊,担忧的问。
能让凌睿回去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她现在最担心就是凌睿的安危问题。
“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在唐诗诗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安抚她的担忧。
唐诗诗尤不放心,转过身来,审视的看着凌睿的眼睛,好一会,都没有看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她才郑重的说:“不管怎么样,你必须保护好你自己!”
“放心,这次只是去开会,内部整肃,不是出任务。”凌睿看到唐诗诗的小脸上有说不尽的忧愁,心疼了起来。
自己害的小野猫担心了!
果然,唐诗诗的脸色好了很多,语气也轻快不少:“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一点出发。”
“那我去准备下食材,中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唐诗诗说完就要起身下床,却被凌睿给抱紧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做点别的!”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给压在床上,低头擒住她娇艳的唇瓣。
“现在才是大上午的!”唐诗诗嗔怨,要是他们两口子一上午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会让人误会的。
还有,这个家伙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金枪不倒?她昨晚上明明都已经那么卖力了!
“要有好几天不在家,出门之前,怎么说你也得将我喂饱了。”凌睿边说边将大手伸进唐诗诗的衣服里。
“别,人家的腰还酸着呢!”唐诗诗一只手摁住凌睿的大手,一只手羞怯的捶打了一下凌睿的胸膛。
这男人每次发起情来都那么用力,就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这上午被他折腾了,待会她铁定没力气起来做饭了。
她会被长辈们笑话死的!
“那我这次轻点,做完再给你好好按摩一下。”凌睿就跟唐诗诗肚子里的虫子一样,很快明白了唐诗诗的顾虑。
唐诗诗无语,但是理智很快就被凌睿挑起的情yu所俘虏,身体跟着他浮浮沉沉。
一室的吟哦,旖旎缠绵。
快近中午的时候,唐诗诗不顾凌睿的反对,非要起来,然后去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君老爷子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感觉唐诗诗是想将她会做的菜都给做上一遍似的,知道她是不舍的凌睿,又不能阻止,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老婆,别做了。”凌睿看着厨房里那抹忙碌的不肯停下来的娇小身影,心里第一次觉得离家是件痛苦的事情。
“再做几个,你回部队要有好几天吃不上我做的菜了。”唐诗诗没有回头,手中的动作不停。
凌睿环住唐诗诗的身子,将她手里的东西都给拿出来,放下,态度有些强硬的说:“别做了,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做下去,你累坏了我怎么能安心的去工作?”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唐诗诗笑笑说,只是那笑容微苦。
这些天,她将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要走了,她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安。
“听话!”凌睿说着,将唐诗诗的围裙给解了下来,拥着她到洗菜的池子哪里洗了洗手,强行的将她给带出了厨房,拉到餐桌的椅子上坐下。
“诗诗,你别担心,凌睿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以后习惯就好了,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这不都习以为常了。”凌悦见唐诗诗坐下,一边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一边开解她。
“当兵的就这点不好,但这就是军人职业的特殊性,不过可惜了你们的婚假了,这蜜月都没过完!”君泽宇惋惜的说。
“爸妈,我知道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你们不要担心了。”唐诗诗展颜一笑,拿起筷子给凌睿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葱香排骨,放到他的碗里,说:“多吃点!”
凌睿笑着点头,然后也夹了一筷子唐诗诗爱吃的青菜放到了唐诗诗的碗里,并低声用她跟唐诗诗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老婆,你对我真好!”
云沫看着凌睿跟唐诗诗互相的夹来夹去的,感情好的如胶似漆,忍不住打趣道:“看看这小两口,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啊!吃个饭都你侬我侬的。”
唐诗诗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低下脑袋一个劲的扒饭,羞得不好意思再抬头。
凌睿不悦的瞪了云沫一眼,然后看向君少阳,说道:“二伯,听到二伯母说的话了没有?闻到酸味了吧?二伯母是在埋怨你冷落了她呢!看来你们两个最近一段时间很缺乏‘沟通’!”凌睿故意将最后的那两个字咬得很重,说的意味深长,引人遐思。
“臭小子!少来跟我耍心眼使坏!我跟你二伯母一直都非常有共同语言!”君少阳的刀子眼削了凌睿一下,心里却在想着,难道最近几天她们夫妻的房事不和谐,已经表现的这么不明显了?
睿小子的话不无道理,看来自己最近得努努力了!
“二伯,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们都是男人嘛,能理解,你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即便是有些力不从心,也是很正常的。”凌睿对君少阳凌厉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用一副我懂你的无奈的表情跟调调继续的调侃君少阳。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君少阳愤怒了!这死小子竟然明嘲暗讽的说他不行?
他明明宝刀未老!
“扑哧!”饭桌上有人忍不住,不厚道的首先笑出声来!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不顾忌,都纷纷笑了起来。其中凌悦笑得最为夸张,眼泪都出来了,就连当事人之一的云沫,看着自己老公吃瘪,都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咳!咳!”君老爷子板着老脸,威严的咳了两声!
这些家伙,守着儿媳妇呢都没个正形!
“老婆,连你也认为睿小子说的有道理?你快给我说句公道话!”君少阳委屈的看着云沫,对着云沫胳膊肘往外拐,同流合污,表示不满的说。
“二伯,你怎么能这样强求二伯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不然二伯母最近说话怎么都跟喝了一缸子陈年老醋似的?”凌睿根本不打算给君少阳翻身的机会。
“臭小子!连长辈的事情都敢管!”云沫老脸微红,用筷子敲了一下凌睿的手背骂道。
“哼!谁让你们欺负我媳妇儿了!”凌睿看了眼头都快低到碗里的唐诗诗说:“你欺负我媳妇儿,我就欺负你老公!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本事了你!”君少阳杀气腾腾的眼神射了过来。
“反正我不管!谁欺负我媳妇儿,我就跟谁没完!我这几天不在家,回来后要是发现我媳妇儿受委屈了,被人欺负了,饿瘦了,你 ...
(们都一个跑不了!”凌睿夹了一筷子带脆骨的排骨,故意用力的嚼着那脆骨嘎嘣嘎嘣响!
“儿子,你放心,有我跟你老爸呢!保证不让诗诗被人欺负!”凌悦立刻向儿子保证道。
“好好的,我又不去招惹人,谁能欺负我啊,快吃你的饭吧!”唐诗诗一边给凌睿夹菜一边嗔怪的说。
“难保有些人阴奉阳违,我在的时候跟我不在的时候两个样子,趁我回部队,给你气受!”凌睿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却是看着君老爷子。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除了不知情的唐诗诗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的眼睛在这些人的脸上溜了一圈,发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被说中心事,你心虚了吧?
君老爷子气的真想拿筷子敲凌睿这个臭小子的脑袋!
这算什么?全家人都挤掇他老头子!
他不管横看还是竖看,哪点像是阴奉阳违的小人了?
不就是逼着他老头子表态嘛!
君老爷子气的用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吓得唐诗诗心头一跳,反射性的坐着了腰板,看着君老爷子。
君老爷子声如洪钟,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我们君家人的头上,我老头子二话不说就先打断他的腿!”
凌睿觉得圆满了,他将手搭在唐诗诗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了一下刚刚被君老爷子那番ji情洋溢的高谈阔论给吓了一跳的唐诗诗说:“老婆,我出门不在家,有爷爷他们罩着你,我就放心了!”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又看了君老爷子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君老爷子负气的冷哼一声,我老头子一言九鼎!
唐诗诗不明所以,对着凌睿说:“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在家里能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你,出门在外的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别让家里人担心!”
君老爷子听到唐诗诗这话,心情总算是好了很多。
这丫头比那臭小子说话受听多了!
吃完午饭,唐诗诗将凌睿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上车。
部队里什么东西都有,所以凌睿这次什么也不需要带着,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看着凌睿发动车子离开,唐诗诗的眼中涩涩的,酸酸的,热热的,视线也有些朦胧。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凌睿的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却又倒了回来,他推开车门跳下车,一把抱住还没回过神来的唐诗诗,唇就压下来了!
“怎么又开回来了?”唐诗诗微微侧开脸,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将那些狼狈的液体给逼回去。
“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凌睿说着又用力的亲了亲唐诗诗的小嘴,舌头蛮横的挑开唐诗诗的牙关,横行无忌的扫荡了一番,然后勾缠着唐诗诗的舌头不肯放开,直到将唐诗诗的小嘴给吸吮的有些红肿,他才满意的放开。
唐诗诗已经羞得无地自容,这家伙也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大门外呢!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凌睿用拇指摩挲着唐诗诗的娇艳欲滴的唇瓣说。
“嗯。快出发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唐诗诗娇羞的说。
“嗯!乖老婆!”凌睿说着又在唐诗诗的脸颊上来了一记响吻,这才转身上车,开着车子离开。
唐诗诗直到再也看不到凌睿的车子了,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只是她的心思完全被对凌睿的不舍给占据了,根本没看到,身后不远处,那张面容扭曲,目光恶毒的脸。
“我说吧,睿小子肯定会倒回来,来个法式长吻的!”云沫的声音毫不避讳的响起来。
“就是,知子莫若母,我也猜到了会有吻别,你们两个快点给钱!”凌悦说着对着他们对面的君泽宇跟君少阳两个伸出手。
唐诗诗只觉得气血上涌,脸上热的都可以煎鸡蛋了。自己刚刚跟凌睿……都被他们给看去了!
唐诗诗羞窘的恨不得人间蒸发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自己在跟凌睿接吻的时候,有没有发出让人羞愧的无地自容的声音来!
常桂茹见唐诗诗脸红如血,用胳膊肘拐了拐拉着她为老不尊的两个祸害,然后朝着她们猛眨眼睛。
一群人见到唐诗诗进来,都讪笑着,如鸟兽散!
唐诗诗极度无语。
她一路急匆匆的跑进屋,连招呼都忘记跟在客厅的君老爷子打。回房间,喘了一大会气才平复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噙了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
这君家的长辈跟别家的还真是天差地别,竟然拿小辈的情事公然打赌!
不过,经过她们这么一闹,唐诗诗心中那些对凌睿离去的不舍跟依赖,被冲淡了一些。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红着脸急冲冲的回房,不悦的瞥了瞥那几个爱作怪的儿媳妇,沉声哼了一声!
云沫等人没等君老爷子发话,就都一个个找借口溜了,不一会,客厅里就剩下君老爷子跟警卫员小李,两个人。
“小李,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这个孙媳妇,到底怎么样?”君老爷子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小李,大多时候,他都愿意跟小李两个人拉呱拉呱。
因为他的那些儿子儿媳什么的都太忙了。哪里有时间听他老头子唠里唠叨的。
“老首长,您这个孙媳妇是个贤惠的,也很识大体!”小李斟酌着用词,说道。
“嗯,我老头子也这么觉得,比我那些儿媳妇,强多了!”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刚刚被他的那些儿子儿媳给冷落了,还不满着呢。
小李腼腆的笑笑。
他只是实话实话,唐诗诗这个人,看第一眼,人们大多都会被她的外表所误导,很容易将她视为那种时下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妖言媚主的狐狸精给联系起来,但是一跟她相处,就会发现她是个非常贤惠懂事的女人,尊敬长辈,人也孝顺,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对于他们军人来说,能找这样一个媳妇,那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唐诗诗刚回屋不久,就收到一条短信,她以为是凌睿发过来的呢,又一想凌睿刚走,哪有这么快到部队!
短信是君暖心发过来求救的。
“嫂子,我快被饿死了!”
唐诗诗连忙打过去,一接通就问:“你还在家里?”她之前所有的精神都被凌睿要回部队这件事给占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君暖心的动向,现在都一点多了,这丫的从早上到中午都没吃饭,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
“你说呢?”君暖心有气无力的问。
唐诗诗听着那声音,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被饿狠了,于是将卧室的门给拉开一条小缝,发现客厅里只有君老爷子跟警卫员两个人,然后小声说:“要不我们去月色吧,我做菜给你吃。”
...
( 自从结婚后,她还没好好的跟她们几个聚聚呢,上次在金粉,被白茉那个女人横Сhā一杠子,大家玩的都没尽兴,好多想说的话都没说。
“好啊!好啊!”君暖心一听唐诗诗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点头如小鸡捣米。
“那你收拾一下,好了喊我!”唐诗诗说完挂断电话。
君暖心的速度很快,果然美食的力量对吃货来说是有无穷的诱惑力的,大约用了五分钟不到,君暖心已经在客厅里喊唐诗诗出门。
“你怎么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今天阴天,你戴副大墨镜干嘛?”君老爷子看到君暖心,不满的问。
本来脸就小,戴副大墨镜都快要遮到下巴了!
“爷爷,我昨天晚上熬夜了。”君暖心心虚的说:“墨镜是来遮黑眼圈的!”
唐诗诗一下楼就听到这爷孙俩的对话,看了看君暖心那副大墨镜,心想是够夸张的。
“你们这是要上哪里去?”君老爷子见君暖心要带唐诗诗出去,担忧的问。
“我带嫂子去朋友那里玩,三哥不在家,我可算有机会跟嫂子联络联络感情了!”君暖心说着就上来抱着唐诗诗的胳膊。
出去散散心也好!君老爷子想。
“出去玩不要紧,将人怎么去就给怎么带回来!”君老爷子不忘记嘱咐,睿小子走的时候可是特意的提醒过他了!万一出了问题,岂不是要赖到他老头子身上?
“爷爷你放心吧,就是我出事,也不会让嫂子出事!”君暖心嘻嘻哈哈的说。
“别瞎说,都好好的!”君老爷子假装生气的瞪了君暖心一眼。
“是!首长!”君暖心说着还给君老爷子敬了个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唐诗诗跟君老爷子都笑了起来,因为君暖心戴着个大墨镜,怎么看都像是个反动派的女特务!
唐诗诗没想到,自己上午刚刚想着要给权少白留下点纪念品,下午就得尝所愿了。
月色酒吧里。
因为唐诗诗跟君暖心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提前给梁月打电话,说要过去做饭吃,所以到那里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食材。
唐诗诗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几道菜肴,还特地做了甜点——水果奶酪冻糕。
这甜点是为她自己做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有点上火,特别想吃点清凉一点的东西。
这水果奶酪冻糕不冰,又凉凉的,甜甜的,这个季节,最适合不过。
王月珊没来,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正赶稿,最近几天才思泉涌,要闭关修炼。
唐诗诗知道这丫的八成是那天在金粉看到一屋子帅哥,又有了创作原型了,所以也没有强求她,只是叮嘱她要好好注意身体。
于是,唐诗诗跟梁月一人抱着一盒水果奶酪冻糕,看着君暖心毫无形象的风卷残云,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温馨而美好。
权少白就在这个时候,不和谐的闯了进来。而且一进来看到君暖心,就跟饿狼盯上了猎物一样,扑了过来。
“君暖心!”权少白一把抓着君暖心的胳膊,激动的大喊。
“权少白你放手!我昨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两清了!”君暖心用力的甩了甩权少白的胳膊,可是权少白的手跟个铁钳子似的,攥得紧紧的,哪里能轻易甩得开!
“你想得美!”权少白生气的回答,眼睛赤红,另外一只手,又要去抓君暖心的另外一只胳膊。
“你是土匪强盗吗?”君暖心气的脸通红,眼睛潮湿了。
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佯装不知,她现在决定不喜欢他了,他又缠上来做什么?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土匪强盗!”权少白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将君暖心给往外拖。
唐诗诗再也看不下去了,原本她以为,这两个人见了面,至少该好好的交流一下的,或许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但是一看现在的情况,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一个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
“权少白,你放开暖心!”唐诗诗怎么可能让权少白将君暖心给带走,万一他再对着君暖心施暴怎么办?
权少白只觉得有一股巧劲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一下甩开了他钳住君暖心的一只手。
他生气的看也没看,一拳头就挥了过去,今天他一定要将君暖心给带走,跟她好好的说说清楚,谁拦着他就是找死!
唐诗诗来了气!
这家伙打女人打上瘾来了吧?
灵巧的避开权少白的拳头,唐诗诗快若闪电的出拳,一拳打在权少白的右眼上。
“砰”的一声,权少白没有防备,被打的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另外一只手仍旧死死的拉着君暖心不肯放手,差点将君暖心给拖倒在地。
“放开她!”唐诗诗恼了,一手拉住君暖心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又以雷霆之势在权少白的左眼上开了一拳!
“三嫂,别!不要!”君暖心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权少白的两只眼睛已经青肿了起来,唐诗诗的拳头,太快了!
权少白被唐诗诗第一拳打的有点蒙,他刚反应过来要还击的时候,第二拳就已经落在眼睛上了,两只眼睛都被打的睁不开,脑子却清醒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君暖心喊那个人三嫂,还听到君暖心喊不要!
这是不是表明,至少,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什么不要?”唐诗诗不悦的瞪了君暖心一眼,说:“这样的男人,就该被好好教训一顿!”
权少白这丫的不是打了君暖心一只乌眼青吗?她唐诗诗就送给他两只乌眼青,让这家伙知道,她们女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动手打女人的男人,真没品!
君暖心扭了扭被权少白抓住的胳膊,说:“放开手!你走吧!”
权少白的手指又收的紧了紧,阴沉着脸,有些困难的看了眼君暖心。
“权少白你个混蛋,暖心让你放开手,你听到没!”唐诗诗看到权少白怒视君暖心,不满的大吼起来!
要不要在这家伙的身上再多留下几个记号,让他彻底的长长记性?
“嫂子,你这两拳打的好,打的我心里痛快!”权少白看着唐诗诗,解气的说。
“呃?”这是什么情况?唐诗诗迷糊了,明明是我出的手,你是挨打的一个,你心里痛快个啥劲?要痛快也是我痛快才对!
难道是被我给打傻了?
“嫂子,今天你在这里正好,你可要为我做主!”权少白见唐诗诗一脸疑惑,又开口说,那激动摸样就跟失散的游击队找到了党组织一样。
“呃?”唐诗诗更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现在?难道权少白这个家伙是在说反话,想着让自己给自己眼睛上也开上两拳,给他报仇雪恨?
不然,她给他做什么 ...
(主?
“权少白,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离我远点!”君暖心看唐诗诗犯迷糊,凶狠的对着权少白说。
“凭什么听你一个人的,你想喜欢就喜欢,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拿我权少白的感情当什么?”权少白怒视着君暖心,看着她脸上的乌眼青,眼神有丝愧疚跟躲闪,但是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废话,喜欢谁本来就是我的自由!以前我或许喜欢过你,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了,不喜欢了你明不明白?”君暖心的声音带着颤意,有些歇里斯底的大吼。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然你喜欢过我,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继续喜欢下去,喜欢一辈子,别想始乱终弃!”权少白也吼了起来,丝毫的不甘示弱。
“呸!你不配!”君暖心气的朝权少白吐了一口唾沫,面露嫌恶。
“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野蛮了!”被吐口水的权少白,黑着脸看着动作极度不雅的君暖心,磨磨牙说道。
“我野不野蛮,关你屁事!放开我!”君暖心奋力挣扎。
“做梦!”权少白不但不放手,还将君暖心的身体往他的身边拽了拽。
“权少白你个死强盗,臭流氓!”君暖心气的破口大骂。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死也不放手!”权少白梗着脖子,倔强的说。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唐诗诗被这两个人吵得脑袋里面嗡鸣一片,气得她大吼一声。
果然,两个人安静了下来,都闭上了嘴巴,但是君暖心负气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权少白。
权少白看着一脸怒气的君暖心,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脸上滑过一丝懊恼,然后看向唐诗诗,苦着一张脸,说:“嫂子,你可要给我做主!”
又是这话!唐诗诗不解的重新打量了一下权少白,看到他虽然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但是面色憔悴,身上还有股浓浓的烟草味,有种失意的落魄,横竖不像是跟肯对女人施暴的样子。
可是,君暖心脸上的那个乌眼青,又是铁证如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权少白向唐诗诗求助,唐诗诗迷惑不解的当口,酒吧的门被人匆匆推开,一个声音大喊:“嫂子,你要为我做主!”
唐诗诗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一身阳光味道的大男孩来到了她们的跟前。
这个人又是谁?怎么都叫她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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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母女心计
( 来人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衣,个子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一张可爱俊秀的娃娃脸,一双天生就带笑的眼睛,闪闪发亮,高鼻梁阔嘴唇,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有种邻家大男孩的亲切之感。ww
江东黎走上前,毫不避讳的就搂着君暖心的肩膀,样子十分亲密,对着唐诗诗严肃认真的说:“嫂子,你好!我叫江东黎。你要为我做主,我跟心心是情投意合,真心相爱的。”
这语气郑重的,跟求婚似的!
唐诗诗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情况有点复杂,她脑细胞飞快的旋转,脑中各种排列组合,各种奸情无限,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一切的主动权让给当事人。
只是这三个当事人,就在她走神的一瞬间,就上演了一场抢人大战。
看着君暖心被权少白跟江东黎给拉扯来拉扯去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唐诗诗怒了!
“你们两个都放开她!”唐诗诗一声怒喝,左边出拳,右边出脚,将那两个不顾君暖心感受的男人给逼退,把君暖心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眼尖的看到,在这个江东黎搂着君暖心腰的那一刻,君暖心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女人的心最为敏感,她看得出来,君暖心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拒绝了权少白,但是跟这个江东黎的感情,还远没有达到他口中说的那般亲密。
至少,现在,她的身体还是排斥对方的,根本不是江东黎说的什么情投意合,真心相爱。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权少白一见江东黎出现,还大刺刺的上来就搂着君暖心,他早就想出手教训一下这小子了,但是又怕昨天晚上的乌龙事件重演,失手伤了君暖心,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这会唐诗诗将君暖心给拉走,正好给了他施展拳脚的机会!
所以,君暖心一被拉走,权少白二话不说,一拳就朝江东黎脸上轰了过去。
江东黎没想到权少白招呼都不打一个,上来就动手,躲避不及,脸上挂了彩,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鄙视的看着权少白说:“卑鄙小人,怪不得心心不喜欢你!”
“权少白,你这个野蛮人!你干嘛又动手打人?”君暖心看江东黎被打,愤怒的指责权少白说。
“因为他欠揍!”权少白沉声说。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到底谁欠揍!”江东黎被权少白惹毛了,将自己浅灰色的运动衣上身脱掉,露出里面穿着白色无袖背心,一身结实肌肉,然后他将运动衣往地上一丢,鄙夷的看着权少白说:“今天,我一定要给心心讨个公道!让你知道谁才配喜欢心心!”
说完毫不示弱的跟权少白打了起来。
权少白一听江东黎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拳拳不留情,招招下死手!
“毛没长齐的东西,也配说喜欢!”权少白拳脚齐出。
“我不配,你配?嚯!我忘记了,你权少白早已经是身经百战,失敬失敬了!”这江东黎绝对也是个毒舌的主。
唐诗诗看着他那一张娃娃脸,说着这么毒的话,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种违和感。
不过,这小子的身手也不弱!
有免费的好戏看,唐诗诗又坐回到桌子前,拿起勺子,继续吃自己心爱的水果奶酪冻糕。
味道真不错!
“你们两个别打了!”君暖心看着两个男人又缠斗在一起,心急的要上前拉架,却被唐诗诗跟梁月两个人眼明手快的拉住,强行按在椅子上。
“让他们打,你别上去添乱!”唐诗诗看着君暖心脸上那只乌眼青,突然有些顿悟它的来历了。
“君暖心,你给我站远点,我可不想一会又失手错伤了你!”权少白一看君暖心又要上前,心急的大声制止。
听权少白这么一喊,唐诗诗脑中的谜团抽丝剥茧般的开了——果然如此!
不过,权少白这一分心,被江东黎瞅准时机,一脚踹在肚子上。
权少白刚刚眼睛被唐诗诗给打了,就很影响视力,江东黎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权少白被踢得蹬蹬蹬的后退几步,嘴角挂上一条血线。
唐诗诗眉毛一卷,画面有点血腥,不过还不至于影响到她的食欲。唐诗诗又舀了一大勺的水果奶酪冻糕送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君暖心可是被吓坏了,声音里带了哭腔,对着权少白跟江东黎喊道:“你们都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只是,这两个人打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君暖心喊了些什么。
“你别管,让他们打。”唐诗诗看君暖心眼泪快要收不住了,好心的又劝了一句。
“三嫂,他,他都流血了!”君暖心气恼的瞪了唐诗诗一眼,这都快闹出人命来了,三嫂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
太冷血了!
“流这么点血,又死不了人,促进新陈代谢,流流更健康!”唐诗诗又吃了一口水果奶酪冰糕,说道。
君暖心简直要被气死!
这人还是她认识的唐诗诗吗?
这个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闪出来一条短信:“老婆,我已经安全抵达部队,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唐诗诗看着那条署名“老公”的短信,眼中闪现温柔笑意。
“在吃水果奶酪冻糕,然后看现场直播的武斗大戏。”唐诗诗回了一条。
那边马上回复说:“离直播远点,别被误伤!”
“嗯。明白!”唐诗诗发了个贼贼的笑脸过去。
“好看吗?谁跟谁打?”凌睿又快速的回了一条短信过来问。
“有点血腥,君暖心同志的新欢跟旧爱。”唐诗诗依旧是贼笑。看了眼那两个依旧难分难舍,都挂了彩的男人回复道。
“哦,听起来很有ji情。”凌睿也发了个贼笑过来。
“是奸情!”继续贼笑。
“那你继续看戏,能彩衣娱亲到你,也算是他们功德一件。我忙去了。”凌睿打了个飞吻过来。
“嗯。”唐诗诗发了个羞羞脸过去。
跟凌睿聊完天,唐诗诗又开始吃她的水果奶酪冻糕,然后看免费武斗大戏。
一开始占了上风的权少白,因为江东黎刚刚那一脚,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不过此刻他全副的精神都是想要将对方给置于死地,所以丝毫不躲闪对方的拳脚,只是一味的疯狂进攻,又挂了几处彩。
在权少白这么不要命的打法下,江东黎也没讨到好处。
“三嫂,你劝劝他们!求你!”君暖心,脸上已经挂了泪。
唐诗诗暗叹一声,其实她之所以放任权少白跟江东黎大打出手而不制止,就是为了逼出君暖心的真心。她感觉的出来,君暖心之所以这样,多半是心疼权少白,可是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别扭?
一直目光平静的梁月此时也忍不住开 ...
(口对唐诗诗说:“别让他们打了,差不多就得了。再这样下去,该出事了。”
唐诗诗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口水果奶酪冻糕给吃完,然后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看着还孜孜不倦的权少白跟江东黎,不由感叹:这现场直播的武斗,比去电影院看3d版的效果还好!
这真实度,是特效特技不能模拟复制的,尤其是两个人都是真情演出!
酣畅淋漓啊!
“梁姐说得对,再打下去,权少白跟江东黎两个人非死即伤。幸好这个点,酒吧里没外人,否则毁尸灭迹什么的,封口费也要好大一笔。”唐诗诗半是调侃半是叹息的声音响起来。
梁月看向唐诗诗,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染上腹黑的毛病了?
“三嫂!”君暖心含泪不满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她心里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个家伙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不是好姐妹啊!
眼看着江东黎一拳又要打向权少白的肚子,唐诗诗快速的一个侧踢腿,将江东黎的那一拳给踢开,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江东黎被唐诗诗的突然出手给弄得愣了一下,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闪了闪,随即收了势,无所谓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权少白还要出手,却被唐诗诗一把抓住手腕说:“谁要是再动手,我就将谁给丢出去!”
权少白不甘的看着唐诗诗好一会,最终屈服在唐诗诗的凌厉眼神之下,不情愿的收手。
唐诗诗从吧台拿了两包冰块,一人丢给他们一包,淡淡的说:“你们不是都想着让我做主吗?那我今天就做一回主。”
权少白接过冰块包,一边敷着脸上的红肿,一边说:“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主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权少白一手指向君暖心,霸道的说:“必须是我的!”
君暖心听到权少白的话,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颤,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江东黎将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暗流看在眼里,嘲笑道:“我一切听从心心的选择,不管心心如何选择,我这辈子都只爱她一个女人!”
君暖心听到江东黎的话,身子一僵,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唐诗诗将君暖心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叹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明明——
“看来,你们都不需要听我的意见了?”唐诗诗淡笑的看着这两个满脸狼狈的男人,语调轻快的问,只是细听之下,就会发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哼!”权少白冷哼一声,显然还是在对刚刚唐诗诗拦着他不让他出手打江东黎的事情生气,觉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当然是需要嫂子的意见的,毕竟嫂子的意见,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心心的意见,而且嫂子是心心的家人,不管嫂子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我相信都是为了我跟心心好。”江东黎眉眼一弯,就是一副笑容。
嘴巴倒是很甜!脑子转的真快!唐诗诗腹诽。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建议你先回去,给暖心一点自己的时间,我想她需要好好静一静。”唐诗诗脸上也带了微微笑,江东黎这样的人,实在让人冷不下脸来。
若不是他刚刚跟权少白不要命的一场搏斗,任谁都会相信他是牲畜无害的。
“……”江东黎没有想到唐诗诗会这样说,他看着君暖心目光深情而专注,说:“心心,你也是跟嫂子这么想的吗?”
君暖心无措的抬头看着江东黎,抱歉的说:“东黎,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谁都不想见。抱歉,今天害你受伤了。”
“心心,我们之间无需说抱歉,我是自愿的!”江东黎走上前,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说:“那我先回去,你记得要来找我!”
“嗯。”君暖心动了动嘴唇,半天就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今天的江东黎很不一样,她一直以为她们两个是哥们儿,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这让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心心,我今天演的像不?”江东黎突然俯首,在君暖心的耳朵边说:“医药费,出场费可不能少算了!”
君暖心一愣,随即释然的笑开,心头上的疑云也散去,她对着江东黎扬起笑脸,低低的说:“丫的,太像了,差点连我都信以为真了!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权少白见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的,在那里情话绵绵,尤其是君暖心还对着江东黎那臭小子笑得那么媚!那么美!气的他要命,刚想上前再跟那臭小子打一架,却被唐诗诗给拦住。
“唐诗诗!”权少白咬牙切齿的喊。
“我没聋!”唐诗诗不悦的瞪了权少白一眼说。
江东黎已经跟君暖心谈完条件,然后在君暖心的额头上亲了下。
君暖心一愣,刚要露出不解的目光,却听江东黎小声提醒说:“自然点,剧情需要!”
君暖心释怀。
权少白简直要疯了,他一边用力的想要甩开唐诗诗的手,一边滔天怒吼:“江东黎,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江东黎鄙视的看了权少白一眼,说:“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么你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的时候,又有没有考虑过心心的感受?可笑!”
权少白听了江东黎的话,看到君暖心骤然色变的小脸,像是被人在心头打了一闷棍,终于安静下来。
江东黎才不理会权少白呢!他潇洒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耳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君暖心也努力的笑笑,也回应了他一个再联系的手势。
“嫂子,那我先走了,再见。”江东黎礼貌的说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
“嗯,再见!”唐诗诗笑笑说。
江东黎一走,权少白像是才回过神来,就再也不顾唐诗诗的阻拦,走到君暖心的身边,一把捞过她,在刚刚江东黎碰过的肩膀上,像是扫灰一样拂了拂,然后在江东黎亲过的额头上,用力的擦了擦,擦得君暖心的额头都有些发红,霸道的说:“下次不准那混蛋碰你!”
君暖心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一把挥开权少白的手:“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还有,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
权少白被君暖心最后的那句话给伤到了,不过很快他就掠过心头的苦涩,目光灼灼的看着君暖心问:“我偏要管呢?君暖心我告诉你,你的事,以后只有我能管!”
权少白气冲冲的说完,强硬的拉着君暖心的手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你去你家提亲!”
“混蛋!我让我爸爸打断你的狗腿!”君暖心气的要死,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不要脸的权少白过!
“打断我的腿,你也得嫁给我!”权少白拉着打惴惴的君暖心往外走。
“放开她。”唐诗诗站在权少 ...
(白面前,冷冷的说,今天权少白的表现,真的大失水准,太让她失望了!
“唐诗诗,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就能干涉我的私事!”权少白气恼的说。
“我真后悔救了你!实际上,你的命还真不值五千块!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唐诗诗对如此冲动的权少白全无好感,觉得他比懂得进退的江东黎差得远了!她鄙视的看着权少白一脸伤,说:“还有,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
“你——”权少白没想到唐诗诗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一时间被噎得接不上话。
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人都跟他作对?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要是你今天去了君家大院,我敢保证你这辈子跟暖心再无可能!听不听由你,信不信随你!”唐诗诗终究还是忍不住点拨权少白,谁让君暖心这家伙喜欢他呢!
要是让家里人看到暖心这副样子,这权少白不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她唐诗诗倒着走!
尤其是那个爱女如命的大伯,若是看到暖心这幅样子,不把权少白当成活靶子,她唐诗诗将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实际上,她觉得那个江东黎,比权少白懂事多了!
果然,权少白听了唐诗诗的话,冷静了下来,沉默不语。
是他冲动了!但是一想到君暖心竟然跟姓江的那小子你侬我侬的,他就一刻也淡定不起来!
“三嫂,本来我跟他就没什么,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江东黎!”君暖心甩开权少白的手,冷漠的说。
“君暖心,你丫的是不是非要爷我采取点非常手段才能乖乖就范!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权少白一听君暖心的话,就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算是要判他死刑,至少也得给他个罪名,让他死的清楚明白吧?
就这样含冤莫白的枉死,他说什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权少白的疑问也是唐诗诗跟梁月的,所以,他们都看向君暖心,因为君暖心对权少白的态度,前后转变的太快,落差太大,别说权少白接受不了,就是她们都很难理解!
“暖心,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就摊开来说明白了,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梁月也好言相劝。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就是我突然觉得累了,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执着,可笑而又没有意义,大彻大悟了而已!”君暖心低着头,眼睫微垂,缓慢的说,根本不敢抬头直视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她怕自己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痛苦,再也藏不住。
“你胡说!我不信!”权少白一口否定。
“你凭什么不信?你又有什么资格不信?权少白,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得偷偷暗恋你,为了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放弃自我的君暖心了!不是那个明明喜欢你,却还要笑着看你跟凌素素那个贱人卿卿我我,明明心里痛的滴血,脸上却笑得明媚,一丝介怀都看不到的君暖心了!不是那个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君暖心了!”君暖心忽然抬头对着权少白情绪激动的大吼!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疼我宠我爱惜我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的男人了,怎么?我不犯贱的追在你ρi股后面跑,你觉得不适应了?觉得你男性自尊受到打击了?觉得你的骄傲被挑衅了?所以才这么穷追不舍吧?权少白,你无聊!幼稚!可笑至极!”君暖心仿佛是连珠炮似的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一样说道。
“不!你骗人!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权少白怒吼。
“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是觉得很难理解,难以接受,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君暖心一扬眉,下巴微抬,冷淡的说。
“君暖心,你——”权少白还想说什么,却被唐诗诗一个眼神制止。
“你先回去吧,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唐诗诗下逐客令。
“我不回去!”权少白固执的说。
“滚!”唐诗诗怒斥,随手捞起桌子上的一个空盒子就朝权少白砸了过去,并迅速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好,我先回去,不过,君暖心,这辈子,你都只能嫁给我,你给我好好记住了!”权少白将那个空盒子丢到一边,往外走还不忘记要挟。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的背影,脸色复杂,晦暗不明。
“好了,那两个烦人的都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样了吧?”权少白一走,唐诗诗就开口问道。
“三嫂,真的就跟我刚刚说的那样,我突然间醒悟了,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我——喜欢上了别人!”最后一句,君暖心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很勉强。
“跟我们还不说实话?!”唐诗诗不满了,看了梁月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不知所以,摇头苦笑。
“我说的,就是实话,真的。总之,这件事就这样,你们别再问了,不然,东黎会很尴尬的。”君暖心想起同为吃货的江东黎,脸上的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唐诗诗与梁月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清了自己的无奈,知道再怎么逼迫君暖心,她不会说也还是不会说!
唉!真是猜不透!
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但是唐诗诗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君暖心隐瞒着不说的那件事,心里就十分的别扭,老是有种预感,这事会是跟自己有关!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老是爱胡思乱想!
拜权少白那家伙所赐,好好的一个下午,就这样的给毁了,唐诗诗多多少少的有点郁闷。
“梁姐,那个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下。”快要走的时候,唐诗诗不好意思的开口。
“怎么?嫁了个好老公,就想做全职太太了,想告诉我不能到这里来做大厨了?”梁月猜测着打趣说。
“梁姐,你别笑话我了!”唐诗诗窘迫的说,她这一段时间,过的还真是——细细回想起来,她有时候都觉得跟拍电影一样,有些不真实。
“三嫂,不会真的是我三哥的原因吧?没想到三哥会这样的不讲道理!回头我替你说说他,要是他敢反抗,发动全家人征讨他!”君暖心捧着一大盒的水果奶酪冻糕,边狼吞虎咽边说道,有东西可吃,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是,相反的,你三哥还鼓励我出来找份工作,充实一下自己。”唐诗诗生怕君暖心误会凌睿,真的发动全家讨伐他,连忙解释:“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找一份有关机械设计方面的工作,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就不来这边上班了。”
说完,唐诗诗歉意的看着梁月跟君暖心。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三哥不是个老迂腐,老顽固的!”君暖心笑着说。
“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是件有追求的事情,所以,你根本不必觉着抱歉,我都能理解。”梁月也笑着说:“不过,以后可要多过来坐坐。”
...
“嗯,一定会的,谢谢梁姐理解!”唐诗诗俏皮的说。
回程的路上,唐诗诗开着车特地绕了个弯,去了书城,买了一些关于机械设计方面的书籍,准备这几天,先从理论上将过去的知识给熟悉起来。
君暖心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厚一摞的书,夸张的大叫:“三嫂,你这是准本今后搂着书睡觉了?!”
唐诗诗笑着斜了君暖心一眼,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兴奋!
回到君家大院,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多书回来,也吃了一惊,后来又听君暖心说起唐诗诗要找工作的事情,在心里赞赏道:真是个爱学习的丫头!
云沫看到唐诗诗抱着那么一大摞书,全部都是跟机械设计有关的,忍不住问道:“丫头,你对这个感兴趣?”
唐诗诗腼腆的笑笑,说:“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叔叔婶婶都建议我报的会计学,但是我比较喜欢机械设计方面,大学的时候在机械设计学院的时间,比在呆在会计学院的时间多的多。”
“真是人不可貌相!”云沫单手摸着下巴,看着唐诗诗,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诗诗将书抱到房间里放好,就赶紧的下楼去厨房做饭了。
凌睿不在,公公婆婆也忙的没回来吃晚饭,大伯部队里有事回不来,大伯母常桂茹跟二伯母云沫就主动的帮唐诗诗打起下手来,只是二伯母云沫实在没有做饭这方面的天分,呆在厨房里还不够添乱的,最后唐诗诗忍无可忍,指定云沫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她炒出菜来的时候,往外端菜就可以了。
云沫就这样被请出了厨房。
君老爷子见云沫被请出来,打趣她说:“没想到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云沫没心情跟君老爷子斗嘴,无精打采的坐在餐桌前。
君暖心晚上是不敢在家吃饭的,所以她找了个借口开溜,临走还不忘记说唐诗诗的好话:“爷爷,你有口福了,诗诗听说你血脂高,特地给你专门制作的食谱,科学营养又好吃!”
君老爷子一听,心里美滋滋的,乐的眉毛都弯了。
自从发生那天凌悦跟黄晓娟两个在凌宅大闹一场后,凌悦跟君泽宇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凌老太爷心里想女儿,但是也知道凌悦在气头上,回来心里也不会舒坦,就一直忍着不给凌悦打电话。
凌老太爷心情不好,这些天凌宅里面一直都是低气压,林美娟做事都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而凌浩跟黄晓娟,凌素素,除非必要,基本上都躲在前院,不敢到后院来,尤其是黄晓娟,被凌浩特别交代,勒令她不准去踏进后院一步。
黄晓娟虽然觉得心有不平,但是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再触怒凌老太爷,所以也就听话的一直呆在前院。
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是皇朝集团给工人发工资的时候,也是皇朝集团给凌家这一大家子发生活费的时候,只是已经过了两天了,这钱迟迟不到账,有些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凌素素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六万块,她答应给莫小惠的二十万,只给了十万的头款,说好事情办成了,就将剩下的十万给她,早上的时候莫小惠已经短信通知她,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一切都很顺利,让她将钱给准备好。
凌素素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妈,为什么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到账?”凌素素拦着又要出门去打麻将的黄晓娟问。
“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每个月都是二十五号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到账,多少年来一直是这样,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黄晓娟疑惑不解:“你确定没到?”她好像是没有收到银行的短信通知,今天已经是二十七号了,这几天她心情不好,倒是将这件大事给忽略了!
“妈,这事我能瞎说吗?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不给我们发生活费了?”凌素素一脸忧愁。
“她敢!这皇朝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黄晓娟一听,气的大声说。
“妈,你小声点,太爷爷不是说了吗?这皇朝现在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凌素素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说。
“这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黄晓娟气的在家里团团转。
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八万,这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要不是她时不时的去跟那几个姐妹打打麻将,赢点回来贴补补贴,靠着凌浩那点工资,别说其它的了,就是一个月家里的伙食开销都不够!
她以后要是看中了什么首饰衣服的,也只能干看着?
“妈,更过分的事情,她都做过!”凌素素在一旁撺掇,她说的更过分的事情,自然是指的凌悦跟君泽宇对黄晓娟动手的那件事。
虽然,她还有一个月就嫁给陆涛了家里的事情她本来不想Сhā手的,但是,自从发生了医院道歉事件以后,陆涛这些天对她爱答不理的,就是她去公司找他,他也诸多借口,忙的连跟她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这种刻意的冷落,让她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所以,为防有变,她必须尽早将唐诗诗给打回原形,让她再也翻不出风浪来!
凌素素摸摸肚子,眼中全是幽毒的冷光。
“不行,这个事情,一定要让老太爷知道,我们去老太爷那里讨个说法去!”黄晓娟冲动的就要往外走。
“妈,找老太爷的事情,等我爸回来再说,你现在能不能先给我三万块应应急?”凌素素拉住黄晓娟问,她是不可能就让老妈现在就闹到老太爷那里去的,依照她老妈这点水准,这样非但占不到好,有可能就适得其反的将这件事给弄成了定局!
“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要这么多钱干嘛?”一听到凌素素张口要钱,黄晓娟皱起了眉毛!
“急用,而且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凌素素知道黄晓娟是个什么性子,将钱看的比什么都金贵,她口袋里的钱,谁都难掏出点来,所以选择跟她说实话。
凌素素将她跟莫小惠的交易跟黄晓娟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已经给了她十万,现在我户头上还有七万,还少三万。”
“这事不是有王凤珍去做吗?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就让她办这么点事,就要花二十万?你是不是钱多没地方花?”黄晓娟不赞同的看着凌素素说。
二十万啊?这个女儿竟然拿这么多钱去办这么点事?真是个败家的子儿!
“妈,王凤珍那个女人一向夜郎自大,这次要不是我找的那个人从中斡旋,你以为单凭她能成的了什么事?”凌素素不悦的看着黄晓娟,心道:自己的这个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完全的一副小家子气,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从黄家出来的!
“那你也不用给她那么多钱吧?她这完全是敲诈!”黄晓娟虽然赞同凌素素的话,但是一谈到钱,她就忍不住肉疼!
只不过是动动手,动下嘴皮子的事,张口就要二十万,这钱也太好挣了!
凌素素心想,要是让你知道我还给过她一个一百万,你是不是觉得天都要被我捅破了!
...
( “妈,你也不想想,我小叔叔是谁?人家要二十万,可是将命都压在上面了!”凌素素看黄晓娟还要反驳,犹犹豫豫的,不由得又加重了语气说:“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跟我爸爸,我很快就嫁给陆涛,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两个钱?根本没必要为了这每个月几万块钱的生活费发愁!可是你跟我爸呢?要是不扳倒凌悦这一家子,你们以后怎么办?现在她是给我们停了生活费,下一次难保她不将我们给赶出凌家大宅!到时候,你们难道就真的靠我爸一个月那点工资过日子?”
不得不说,凌素素说的话,句句都中了黄晓娟的心思!
黄晓娟只是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好!就听你的,我这就给你去取钱去!”
其实,虽然黄晓娟觉得凌素素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句句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但是最打动她的,要数凌素素那句“我很快就嫁给陆涛,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还会缺这两个钱?”
这三万块,就当自己投资了,到时候女儿成了陆家的少夫人,只要她肯时不时的露露指缝,就够她吃穿不愁的了。
凌素素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多费些唇舌的,没想到黄晓娟这么快就想通了,答应的也痛快,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若是让凌素素知道,黄晓娟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会将她给气死!
从莫小惠那里拿到了唐诗诗的体检报告,又问了一些详细的情况,确保这次的事情,万无一失后,凌素素这才将最后的十万块钱给她。
“医院明天早上会通知她来取体检报告。”莫小惠拿着那张银行卡,离开的时候说。
凌素素将那份体检报告的复印件给放进包里,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来回轻抚着,离开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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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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