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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腹黑郡主要休夫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心头动

( “容浅,你­干­什么!你个死娘娘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般强吻霸上,有伤风化!简直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初见此情形,玉咸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臭骂,整个人气愤不已,情绪异常激动!

“死娘娘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算是再想男人,那也不该找个孩子下手?并且还是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你难道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声声控诉,怒上心头,猛一步跨上前,玉咸伸手直指向容浅,满是兴师问罪!

“死娘娘腔,你怎么好意思?前段时间,你刚将萧予初他、他那个了,如今又来祸害一个孩子!试问你怎么能够下得了手?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玉咸情绪激动,越说越显得有些控制不住!

这按理说,玉咸跟容浅没什么情感纠缠,就算他心中真有一个大侠梦,想主持正义,但也不该像这样子反应啊?似乎有些……过头了。

“玉咸公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强吻霸上了!”

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这家伙要出来掺合上一把,拉开里玉,容浅穿鞋站起身来。

“哼,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容浅,你不要想狡赖!”不知为何,脸有些涨红,许是怒意上头控制不住,此时的玉咸黑臭着一张俊脸,脸上满是傲娇负气!

“呵,这倒奇了,这里是我容亲王府,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需要向别人解释么?这别说我还没你口中讲的那般不堪,就算是真的有,你玉咸公子又奈我何啊?凭什么立场管我的事?”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今天的话,容浅有些说的过重了。ww本来啊,她被人夺走了初吻,心情不好,还偏偏有人上杆子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那她当然也没有好脸­色­,撂下句狠话,让对方直接闭嘴!

“你!”

果然,当玉咸一听到她这般噎人的回答,他那欲张的口戛然而止,几次想说都说不出,只得狠憋的站在那里,白俊的脸上神情一换再换,似有怒气……又似点委屈?

“是!我是没有立场管你,可是萧予初呢?他有!你那个了他,就是要对他负责任,所以你如今这般公然的另结新欢,难道不该向他说明一声么?!”

理屈词穷,不得已之下,玉咸一把拉过萧予初,预备拿他的事来说事!

“玉咸,我想你误会了,其实我并……”文质彬彬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略带羞赧,因为自小饱读圣贤书,所以对这种限制级的画面,萧予初自然接受不来。

“其实什么呀其实?萧予初,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如果不是容浅强了你,对你做了那种事,你又怎么夜夜以酒消愁,连你的芙妹都不管了?!哼,放心吧,既然他容浅对不起你,我就一定要叫他负责到底!”

紧紧的拉住萧予初,话郑重的说的一字一句说,可是至始至终,玉咸对着的都是容浅,那两道视线紧紧而迫,炙热,执着!

“我--”

有话在心口难开,特别是关于郭芙的,萧予初就更加不想向人解释了。他知道玉咸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他现在真的不好说,于是乎只能用力的挣脱,囫囵而含糊的说道,“什么负责,玉咸你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我怎么是乱说了呢?是他容浅不对吧,另结新欢,始乱终弃,并且还在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别人--”

下面的话,玉咸没有说出来,不晓得是自己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他心里回避而根本不愿说?总之愤怒下,他紧盯着前方,那好看的眸子里各种情绪,怒,愤,气,可能还有……

“不许欺负哥哥,你是坏人!打坏人!”

一个石子,陡然朝面前飞来,晃身下,玉咸只见一个小的身影向自己冲来,那满是怒气的正太脸上,此刻正蕴着巨大的愤火,瞪着眼,举着拳头!

“父皇说过,身为男子,就应当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容浅哥哥是里玉心爱的人,所以里玉要理所当然要保护他,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不会武功,长的又不算壮,里玉当然不可能打过玉咸!可是纵使这样,他还是勇敢的举起了拳头,朝着玉咸挥去过,一记落空再来一记,第二记未中还有第三记,第四记……

自己还那么小,但却是想着要保护她?看着里玉那不屈不饶的样子,拼了命的与玉咸周旋,突然之间不知怎么的,容浅感觉心里暖暖的,有一丝动容叫做感动,微微的……油然而生。

“臭小子,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你再动手,我可要还手啦!”

“坏人,我打死你!”

“哎,你这家伙,说了不听是不是?你再打?再打我真的还手了!呜啊,你还真打!臭小子,你给我过来,今天我可饶不了你!”

“哼,坏人,你本事你来抓我呀?你来呀,来呀!”

玉咸和里玉打成一团,两个人追来赶去,不知道是结梁子还是再秀恩爱?静观之下,容浅敛下眸子,抬步走到萧予初面前,开口言道:“怎么你经常喝酒么?注意一点,我可不想我的账上出什么问题。”

“放心吧世子,别听玉咸他胡说,账目绝对没问题,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未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愿还是不好意思?静静的说着,垂着目光,可是因为人高,萧予初的视线便直落在容浅的­唇­上,那刚经历过亲吻,略显湿润诱人的­唇­片,此时正如花瓣般呈现甜润馨蜜的­色­泽,如凝露般­性­感,粉­嫩­,欲让人一亲芳泽……不知道为什么,萧予初见之心头一动,有一种异样,自全身散发开来,并迅速的扩散,充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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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故人前来

( 喉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连自己都不受控制。不敢直视容浅,只是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萧予初下意识的垂下眼眸,身体微的侧偏。

“我听说如今郭芙在汜亲王府混的不错,我三哥哥虽说成亲已有几年,可却一直膝下无子,所以这一次,她若是可以怀上孩子的话,说不定我三哥哥一高兴,就提升她为侧妃--呵呵,到那时候,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地位权势,也都可是算是有了……”

轻笑的低说着,没有半丝的其他之意。可是闻言,萧予初却紧了紧嘴­唇­,一脸静默的不发一言。

“圣上让我过几天在府里举办宴会,目的是为了给傲云国元画公主接风洗尘,相信届时各个亲王皆会到场,而你的芙妹如今这般受宠,相信也会在前来之列,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也好和故人叙上一叙。”

含笑中没有别的意思,不带奚落,不带嘲讽。张口欲言又止,几番想说而不得说,萧予初看着容浅,终是没有发出一个字,默默的,不语。

三日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了庆贺傲云三公主的到来,容亲王府上下欢腾,热闹非凡。

作为容亲王府的管账执事,负责每一笔的财务支出,萧予初当然是要事必躬亲,亲自负责落实到每一处,不敢马虎。

今日是圣上摆宴,虽然地点未设在皇宫,但是其隆重程度依然不减。开始时萧予初并不知道其中缘故,可自从接手了容亲王府的账目后,他便隐隐觉得:近来国库亏缺,用度节减,而容亲王府上却是富可敌国,肥的流油,所以……

不过是个世子,却被当今圣上盯上,除此以外,不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突然之间,萧予初有些同情容浅,想他不过十五年华,却是要撑起偌大一个家……真的实属不易。

容亲王府风平浪静,上下一派井然有序,这固然要归功于以前苏公公的功劳,可是出事这么久,苏公公已离开近有两月,这所有的秩序,却是容浅一个人在安排!这不得不说容浅……她其实还是很有能耐的。

以前他不知道,以为这个世子就会Сhā科打诨,为非作歹,可是如今随之一步步的深入,他却越觉得事情不是他以前想象的那样的!

容浅虽然断袖,好男风,可是从头到尾,却是没有真正的勉强过他!除了前几天,他偶然看见他和那个慕容小皇子在湖边亲吻,其他的,便再未见出格。

容浅不似他以前想象中的那般混账,可是他好像……只要一想起那天眼前的那张丰盈润泽的娇­唇­,不知为什么,萧予初心中一片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府上来来往往,恭庆的要臣也比较多。圣上嘛,总是要最后一个压轴出场,所以眼下先到的,是二王爷容沧,和三王爷容汜等。

“呀,二哥哥,三哥哥,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一见有客到,容浅笑的招呼上前,满是礼貌。

“如果浅弟这儿都算是蓬荜,那我等处……岂不是要变成草窟?”开口便是毫不留情,二王爷容沧,微有苍白的面容几许淡漠。

“呵呵,二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谁人不知沧亲王府的大气?你真是太谦虚了。”

扬­唇­笑了笑,并不接对方的茬。见此容沧只是定睛的看了一会儿,便不做多言的径自走开,寻位置去。

“呵,浅弟,二哥他向来这样,你可别多心啊。”一旁,容汜打着圆场,那微有些浑圆的肚子微微腆着,整个人肥头大耳,显得粗壮。

俗话说龙生九子,个有不同。然而这个容汜,他也不同的太多了。

圣上容汇,英俊帅气,虽不是最出众,但到底还算个美男。二王爷容沧,苍白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虽然常年身体不好,但一双丹凤眼勾人夺目,极其有神。偏偏这个三王爷,膀大腰圆,粗中带壮,一点儿也不见俊美之姿,若不是靠的那一身锦衣华服衬托,玉石真金电最,恐怕就他往那儿一站,就跟市井上的屠夫没什么两样。

“不会,自家兄弟,有什么可多心的。三哥哥今日看来心情不错,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微笑的回答,容浅一派官方话语。

见此,挥了挥手,颇显得不耐烦,容汜脸微露不爽,口气不耐;“别提了,我本来是只带芙儿来的,可是那母老虎却偏偏闹着要跟来,没办法,我只好一并带来了。”

容汜口中的母老虎,是指他的正妃、安景兰。这个安景兰,据说入府三年未得有所出,所以为人十分好妒,一天到晚将容汜看的很紧。

据人回报,郭芙自从入得汜亲王府后,为人乖巧,一直深得宠爱,看着这一次安景兰出马,是隐约预感到了危机。

“哦,这么左右跟着,捧在手心--莫不是三哥哥有了好消息?”

打趣的讲着,不过随意一说。怎料容汜居然真的回应,颇有些得意的出声道:“嘿嘿,是有好事。芙儿她,怀孕了……!”

“哦,是吗。”

天紫皇室人丁稀少,一直以来,他们都以绵延子嗣为主要己任。圣上容汇自大婚来,膝下只环妃一人诞下儿子。二王爷容沧倒还算争气,目前已有得之两子。三王爷容汜三年前大婚,可到现在不管正妃还是小妾,肚子都一直未有动静,如今郭芙突然怀孕,可见是一件多大的喜讯?简直是幸运到家了!

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下萧予初,容浅领着众人上前就坐。而身后暗光处,萧予初低头,似乎的在想着什么,可是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响起,带着几分骄傲,几分洋洋得意,“好久不见了,予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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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知错不改】1颗钻石,【白青洛】5朵鲜花,【蓝树木】3朵鲜花,么么么~!

这个接风宴很有意思,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妞们一起见证啊,啦啦啦~不知道这郭芙找萧予初­干­嘛?猜猜…

第四十九章 厚颜无耻

( 回头,对上那声音的发源处,微暗中,萧予初只见郭芙珠钗罗裙的立在那里,全身珠光宝气,闪闪生辉。ww

“予初哥……”睫毛,微的一垂,挡住了眼中的神­色­,抬起手,拿着绢帕,郭芙腕上翠玉叮咚,很是一派高贵华丽之姿!

“予初哥,你……最近好吗?”柔得像水一样的声音,一如当初那般温顺可人。可是清晰的感觉,敏锐的听出,萧予初知道,那在温柔背后,有着的是满满的骄傲与得意。

“还好……”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从小一起长大,相识相知了十几年,可是如今,不过分开月余,他与她之间,便竟然没有了话,感觉……很陌生。

“你……如何?”

话,无从说起,只随便的找着话题,没有正面去看郭芙,只是不知道是不愿还是……萧予初紧了紧嘴­唇­,喉咙一阵发紧。

“我?我很好啊,王爷待我不错,并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为了不刺激萧予初,抚摸着肚子,一脸自豪,郭芙遍身罗绮,光是那手指上就带满了戒指,宝石玛瑙。

“这样很好……”

气氛,压抑到了冰点,沉默的感觉令人窒息。没有什么话好说,萧予初只微微的点头,一脸欲行。

“予初哥--你难道……就这么不想见我?”一见对方要走,郭芙连忙开口。

快一步上前,满是受伤的表情,看着萧予初,郭芙欲说还休,一脸默默含情,“予初哥,你还在怪我吗……其实如果你不和容浅­干­那苟且之事--”

“够了。ww我有没有和容浅有苟且之事,这其中,我想你是最清楚。芙妹,我不怪你追求自己的理想,但是请你不要污言重伤!”

郭芙想靠近萧予初,但又不愿放下身段,所以她便用这样的话来显示自己的委屈,希望将自己放在一个高的姿态!

是非曲直,来龙去脉,萧予初他不是傻子,有自己的判断力!他不怪郭芙背弃他们的婚姻而独自离开,可是他介意她明明自己不对却还要将错硬加在别人身上,为此来掩饰她的不堪!

她想要攀附权贵,可以!但请不要侮辱别人!尤其是她侮辱的--是他,还有……容浅!

是,容浅固然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要郭芙一侮辱她,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似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容浅不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似郭芙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所以,他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一个字……也不想!

“对不起,予初哥,对不起……”相识十几年,还从未见萧予初对自己有这般生硬,愕然中郭芙连忙道歉,那惊诧的表情跃然而上。

“予初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可怜楚楚,泫然欲泣,挡着萧予初,郭芙委屈,一脸无辜。

“予初哥,我如今有孕了,不能太过激动,你不要跟我生气好吗?这一次……我找你其实是有别的事情的……”

“什么事。”文质彬彬,斯文俊气,到底是修养好,有涵养,萧予初就算是再生气,顾及到胎儿,他也平声静气,面­色­和温。

“予初哥,我听说你如今当了容亲王府的账目执事,总管整个容亲王府的小大财务是吗?”

“是,怎么了?”不明白郭芙为何会谈及这事,微诧中,萧予初抬声相问。

“没,没什么。”微笑的摇头,一脸的深意,复又看了看萧予初,也不多说什么,郭芙只是话锋一转,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予初哥,你也知道,三王爷成婚至今一直未有子嗣,如果这一次,我能顺利生下儿子,那将来的我--予初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感情,相信你也知道,我喜欢你,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若是没有了荣华富贵,我们两个,是无法在这个世间立足的。”

“予初哥,等我能生下儿子,王爷一定会高待我,到那个时候,我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至于你,如今给容浅管账,有些钱财,即使挪用一些也无妨,更甚者要是你做的好,人不知鬼不觉,那以后……予初哥,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而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所以,我们一起努力,等将来--”

“我们?将来?郭芙,你的意思,是要我挪用王府的钱给你,然后再心甘情愿的当你的男宠吗?呵,呵呵!”

脸­色­,有些苍白,几乎是不敢置信。他承认也许郭芙是很恶劣,可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是会变得这般恶劣--简直蛇蝎心肠,禽兽不如!

“予初哥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好--”

“够了!不要再说我们!没有我们!郭芙你听着,我不会拦着你去当容汜的侍妾,但是我希望你一旦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你让我挪用王府的钱,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为你去动容浅的一分钱,更不会去当你的什么男宠,因为你这分明是在侮辱我!”

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怒,虽然是压低着声音,但郭芙依旧可以感受出对方的凛冽!

以前,从来都是她说什么,萧予初做什么,可是今日,提及容浅,他似乎隐隐在无形之中保护?为什么!

“我侮辱你?那比得上容浅么!你对容浅尚且可以忍耐,给他当牛做马,为什么换做是我就不可以!难道……你真的是看上了容浅,和他有苟且之事!”

恼羞成怒,面子有些挂不住!如今她郭芙,高高在上,便是想要什么得什么,从未想过她最最信任且心爱的男人会拒绝她--所以一时间口中恶毒,神­色­狰狞!

“予初哥,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爹,这辈子都是会照顾我的!可是如今,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么!我告诉你,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衣袖一挥,并再未做纠缠,抬脚从昏暗处走出,郭芙一脸幸福,笑容浅浅的向容汜走去,而只留着身后萧予初静静站立,耳边回响着刚才的声音,但脑中划过容浅的面庞,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觉得温馨,但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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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mimiko2010】1朵鲜花,么么么~

萧哥为啥会觉得又温馨,又复杂咧~妞知道不~

温馨是觉得相比郭芙,容浅给他的感觉更好。可是复杂,是因为容浅目前是个男银,他还是无法接受断袖,哈哈哈!

第五十章 恶心至极

( 郭芙融入人群,很快打成一片,是全场的焦点。

子嗣之事尤为大,且容汜又是初为人父,所以那高兴之情自然溢于言表,逢人便是分享喜悦。

郭芙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那种如捧在天的感觉,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轻吟浅笑中,她越发的显得乖巧可人,柔顺淑仪。

“汜亲王好福气啊,得此如花美眷,简直羡煞旁人!”不时中有众臣前来拍马恭维,容汜愉悦中越发显得高兴,那肥硕的肚子乐的一颤一颤的,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皮球。

郭芙掩面娇羞,端庄温柔的站在容汜旁边,身份俨然像是个女主人,正妻嫡妃!

而一旁,三王妃安景兰面­色­低沉,眼中似有什么闪过,但却按若无事的与其他前来的女眷交谈,神情并不怒恼!

“圣上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众爱卿平身,今天算是家宴,无须这般多礼。”

boss总是爱最后一个出场,如今这句话也在容汇身上得到了印证。

微笑中上前,容浅见大人物都来了,抬手引着入座,然刚要开口,却见容汇四下微看一番,接着疑惑而道:“嗯?怎么不见三公主?今日她是主角,这接风宴上怎可少了她的身影?”

慕容元画迟迟不来,这有点于理不合。见此她随身的顾妈妈轻一欠身,面容讨好的赔笑道:“回禀圣上,我家公主正在准备,请圣上等现行开宴。”

“哦?准备?准备什么?”被这顾老婆子一说,容汇有些好奇。

而闻言谄媚,顾妈妈福礼,欢笑开言,口中微有得瑟:“圣上,我公主初来贵宝地,深得照料,故心怀感动,无以为报,便欲趁此良辰佳际,献艺一番,也好以尽感激之心,还望圣上不要嫌弃!”

“献艺?好,好!早闻傲云三公主琴艺无双,朕有意倾听却恐唐突,如今三公主主动请缨,朕又怎么嫌弃?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ww”

口中大赞,容汇面上露出喜­色­。此时,暂不管慕容元画,大家把酒言欢,场上一派歌舞升平。

“皇帝哥哥,这宴会缺了主角总是不好,并且眼下又在我府,还是我吧……”

压低着声音,容浅显得关心。闻言,容汇倒是没有怎样,关注着歌舞,一脸随意的点了点头。

“好。”转身告退,隐没人群。一见容浅离去,一旁顾妈妈略显神­色­紧张,但不过碍着场面,她只得按捺下来,手紧握着。

元画公主迟迟未现,照理说容浅要寻也是该去她的芙蓉阁。可是相反方向,浅浅一笑,容浅自是抬脚,向另一处走去。

沁雪园

一身白衣,纤尘赛雪,玄夜雪躺在屋中,休憩轻寐。

屋中熏药袅袅,有一丝的朦胧,慕容元画在外远远站着,就见对方俊美的容颜如雕玉砌,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眼睛闭着,神­色­安详,鼻线高挺,芝兰玉衬,仿若樱花一般的­唇­瓣魅惑润泽,­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遥之看去安静优雅,毫无瑕疵!

多么美的男人啊,简直无懈可击!她慕容元画这一生尝过很多男人,但还从未遇见过这般令她痴迷,心中怦然心动之人!所以,她要得到他,她一定要得到他!

今天是给她接风洗尘的日子,肯定人多混乱,所以她趁着这档子跑出,以准备献艺为名晃过视线,目的就是为了让玄夜雪臣服于她,从此拜倒在她的裙下!

她慕容元画看上的男人,还从没有得不到手的,所以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于是乎满脸笑容,千娇百媚,慕容元画推开房门,抬脚迈了进去,笑声柔嗲:“外面好生热闹,玄公子为何静待不出啊……?”

初闻来人,玄夜雪微有睁开眼,那如翼的睫毛投着荫翳,慢慢张开。

“我身子不便,就不出去了。”起身,慢慢坐好,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玄夜雪而是注视着来人,那如墨的星眸中一片深邃。

“是吗,那不是很寂寞?玄公子,不如就让我来陪陪你吧。”自说自话,径自的往玄夜雪身边坐去,可是“一不小心”,自是脚跟一崴,慕容元画一个没站稳,便整个人猛向玄夜雪扑去,衣衫单薄,正面朝前,胸前的那两只美好雪白呼之欲出,欲一大展拳脚!

“哎哟,玄公子……”伴随着扑抱,慕容元画一声娇柔,两只眼中含情脉脉,一脸娇羞不已。

“玄公子,你冷么……”气息,喷在对方身上,带着一丝蛊惑及挑逗。伸手去抚玄夜雪,故意露出那雪白的肌肤,抬起脸,媚眼如丝,慕容元画一把伏在玄夜雪的身上,心跳的飞快,两个脸颊也露出红晕。

“玄公子,自上次一见,元画心中终是难忘,公子之姿,印我心头,元画无论如何,都难以挥去……”

“玄公子,不,雪,我可以就这样靠着你吗?倾听着你那规律的心跳声,感觉着你……”

伸手,慢慢的抚上对方的手,顺势握住贴靠在自己的脸上,慕容元画嘟起红­唇­,闭上眼睛,主动奉上!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有美­色­当前,便定然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慕容元画相信饶是俊美绝伦如玄夜雪,也终不会例外!

投怀送抱,欲擒故纵,这几招,她慕容元画在每个男人身上都屡试不爽!所以这一次,她也绝对对自己有信心!

烈焰红­唇­,等待亲吻,可是­唇­上迟迟没有落下动静。于是乎就在慕容元画心生诧异之时,门外容浅的声音响起,戏谑调侃,满带玩味!

“呵,怎么公主准备着准备着,却准备到夜雪这里来了?啧啧,还这般姿态……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这是在­色­诱呢?”

啊!

好事被打扰,并且还是被容浅撞破--大惊之下,慕容元画快一步起身,反弹­性­的站起,理着衣裳,满是尴尬惊恐的说:“世、世子,你怎么来了?我,我,哦是这样的,日前我因过敏,皮肤瘙痒的厉害,听人说府上玄公子医术无双,所以便过来一看,希望能找到解决之法。这不刚才,玄公子就是在给我看观诊呢。”

急急忙忙的解释,慕容元画掩饰不住尴尬。闻言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容浅调笑,拖长了尾音:“哦……观诊……?”

“咳咳,是啊是啊,就是观诊。世子,我这如今也看的差不多了,待会儿还要献艺,所以这就先行告辞了。”

欠身作礼,忙不迭的逃离现场。看着慕容元画那仓皇的身影,容浅转身,微笑的对身旁的玄夜雪说道:“你没怎么样吧?”

“世子再晚来一点,夜雪恐怕就是控制不住了……”淡淡的出声,俊美优雅,安静的坐着,宛如一幅画,玄夜雪就如那画中之人,美好,但遥不可及。

“咳咳,今日王府摆宴,若是你刚才让她血溅当场,那恐怕多有不妥吧……?”

“所以世子你便站在门外看戏,等到了适当的时候再 ...

(出声阻止?”

似有不满,挑眉斜了容浅一眼,似乎的脸上微有薄怒,玄夜雪淡说,眼眸幽沉一片。

“唉,你可别这么说,人公主好歹也是绝世尤物,如此美­色­在前,我不便打扰……”

解释的牵强,明显就是一副没安好心。闻言,玄夜雪深沉,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话语幽幽,不着冰冷:“是啊,世子再不出声,夜雪刚才定不会轻饶了她。”

“呵呵,别呀,人公主待会还要登台献艺呢,若是夜雪你真下狠手,恐怕……”笑,意味深长,带着满满的捉摸不透。

见此,玄夜雪也笑了笑,那俊美的眼中划过一丝幽寒,缓缓吐道:“登台献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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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arie224】10朵鲜花,么么么~!

呵呵,赶脚介个元画菇凉要倒霉了,啦啦~\(^o^)/~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 丢人现眼

( 千呼万唤始出来,几轮歌舞过后,傲云国三公主正式登场了!

一身水红,珠光宝气,衬托着白皙的凝脂肌肤赛雪。云发高高的挽起,如飞星逐月般往一旁斜髻,上头珠钗点缀,步摇叮咚,映着夜­色­便更是显得五光十­色­,璀璨生辉!

婀娜的身姿,款摆的步履,在众人瞩目下,慕容元画环抱瑶琴,全身流苏轻轻晃动,仿如落尘仙子,绝­色­倾世!

“圣上,元画献丑了。”款款欠身,柔声娇软,慕容元画坐在位上,于众人之间开始纤手轻弄,缓缓拨起琴弦。

“碧湖岸,残,今夕何夕?此年何年?斜阳尽,掬花残,秋风天涯,落花满地。煮酒独饮,孤盏怨,执笔言欢,指尖寒,惟空杯寄,话薇蔷,谁人知……”

琴声像泉水一般娓娓道来,伴随着琴声,慕容元画开始轻轻的唱。那歌声悠扬,带着满腹寄愿,似倾诉,又似低咛,婉转动听,如呓如梦。

这曲子,不是眼下流传存世,一听就便知是自己谱的。并且配着曲子,慕容元画和声而唱,那歌词也同为原创,听得场上众人如痴如醉,惊艳称羡!

“哇,到底是才女,才高八斗,情才艳艳啊!”

“是啊,不止是情才,就连相貌--也是清丽出众,出尘脱俗!”

“嗯,都说傲云国人杰地灵,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此三公主琴技高绝,歌声美妙,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妙!妙!”

一曲琴歌,完美结合,惊艳了场上众数之人。面含微笑,柔中带媚,慕容元画在台下窃窃的赞美声中感到无比受用,骄傲自豪!

手,未停下,但身子已慢慢站起,既然大家都这么赞扬她,她也更要多露几手,以展示她的风华!

怀抱瑶琴,却站立而奏,这是常人所无法做到的!于是乎慕容元画无比骄傲,众人越是抬捧,她就越觉得自己牛逼了不起!

眼眸流转,故作娇羞,慕容元画勾着嘴角,开始步履轻摇,边舞边奏。

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看来这一次,慕容元画是豁出本了!淡笑间,容浅不动声­色­,一双美丽的眼眸趣意盎然,抬手将酒一饮而尽,眼中玩味,意味深长。

慕容元画琴技了得,舞艺也极其出众,更难得的是两者结合,她依然驾轻就熟,驭之有度。

翩翩的舞姿,美妙的琴声,慕容元画拨弄一下,众人心里就撩动一下,简直如痴如醉。

心里得瑟,无比自傲,慕容元画曲动着手指,感觉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臣服于她!

觉得自己就是女王,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兴奋中,只见慕容元画加快节奏,指尖飞速拨着,可是突然间--她那之前碰过玄夜雪的手开始发痒,入骨钻心,奇痒难耐!

痒!怎么这么痒!为什么会这么痒!顿时间,慕容元画好似万蚁噬心,怎么都控制不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弦音乱了节奏,发出刺耳的响声,可是慕容元画停不下来,因为她发觉只有她不停来回的刮触弦线,她那指尖的奇痒才能略微缓解一下,不至于那般抓狂挖心!

场上,面面相觑,对于这陡然的变故,大家都惊诧不已,甚至包括容汇!可是淡淡而然,慢条斯理,容浅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仿似一切并不奇怪。

“啊,啊啊!”

手,一刻不停的刮着琴弦,琴弦断了,便又刮着琴面!不一会儿,慕容元画那纤­嫩­的手指便鲜血淋漓,五根指头皆血­肉­绽开!

“公主!公主!”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顾妈妈一旁着急的喊叫。可是恍若未闻,只顾一个劲的挠着,慕容元画忽然间感觉不止是手指,就连身子,面孔,都仿佛瘙痒不断,遏制不住!

原本只是指尖,可似乎自出血之后,那瘙痒的感觉顺着血液流斥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让得她一时跌到在地,不顾形象的满地打滚!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吧?”

“这……”

见慕容元画如此,狼狈的疯狂不堪,众人不时的小声议论,面露惊恐。

疯狂的抓挠,慕容元画已痒红了眼,不住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扣着自己的面颊,甚至还揪扯自己的头发,连春光外泄都无所觉!

“这个傲云国公主,怎办这么不知羞耻?”

“啧啧,话虽这么说,但那身段,那肌肤,嘿嘿……”

“唉,这等毫无羞耻,下作不堪的女子,怎可嫁入我天紫国?这不是在打我国人之脸吗?真不知容世子他如何接受的了?要不我们启本上奏,让圣上他打消这门婚事吧?”

“是啊,太有伤风化了!你看她那样子,就恨不得大庭广众之下­祼­露全身,简直恶心至极!”

有重臣们交头接耳,奚落,愤怒,交掺各半!见此,顾妈妈心道不好,刚欲上前想去遮掩,可是淡淡然的站起,面上颇有微议,容浅发话,一字一句,周正清晰:“元画公主你也真是,自己的过敏还未好,怎好强上台的去表演?虽然我们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是你也该量力而为,光要风头不要命,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天紫国可担待不起……皇帝哥哥,你说是吗?”

将眸对上容汇,虽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可字里行间都是在针对。见此,容汇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避免再生麻烦,便赶紧的抬了抬手,连声说道:“来人,三公主过敏未愈,赶紧扶下去就诊看治!”

“是!”

有侍女上前,吃力的扶起在地上打滚的慕容元画,而见此顾妈妈也快速上前,一把扯着披风将对方因衣裳破乱而­祼­露出的肌肤包住!

慕容元画本欲一展芳姿,却不想落到个这般狼狈田地!容浅淡笑之余有感玄夜雪手段之狠,还当真未留一点情面。

悠悠的勾­唇­,复又玩味坐下,既然宴会已经开始,便不论主角还在不在场。容浅轻饮着酒,似是享受的听着耳下诸多鄙视,而其中最高之声便属于汜亲王的侍妾郭芙,那尖刻的语调,粗俗的话语,在噪杂之中尤显刻薄,突出!

“呸,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公主,根本连­鸡­都不如!竟然这般大庭广众的袒胸露­乳­,简直就该杀千刀!”

“呵,元画公主这样就该杀千刀,那郭芙你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五马分尸,凌迟处死!”调笑中一声凌厉,汜亲王妃安景兰说道,并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站起,身子一欠,口中说道:“圣上,弟媳有事要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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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妞们要求,咱们千娇百媚的芙妹要倒霉了,哈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拖出去,杖毙

( 在这样欢愉的场合下,汜亲王妃竟然神­色­凛冽!一时间,众下无声,皆投目以对。

“哦?弟妹要说什么?”虽然有些不耐烦,可碍于如今气氛,圣上容汇不得已不开口应答,出声询问。

“圣上,弟媳有怒,要状告府中侍妾郭芙!”

“哦,郭侍妾怎么了?”望着一脸正­色­,清冽中略带了点恨意的汜亲王妃,容汇眯眼,敛去他眼眸中的表情。

关于这个郭芙,他其实是知道的,因为自刚他一来,他便就已经得到汜亲王容汜的报喜,说是他的侍妾怀了孕,前几日刚被诊出。

天紫皇室一向人丁稀少,加上他二弟容沧的膝下,也笼共不过三子,又因为容汜成婚几年竟是连半女都没有添得,所以这一次,对他三弟容汜来说--绝对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本来像这种接风大宴,如郭芙这种侍妾身份者是一定不够资格参加的,可是因为怀孕,容汜高兴过了头,一时得意忘形所以也就没了规矩。

添丁这一事,不管对容汜还是天紫来说,都是一个好事情,所以容汇口下也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允许。

然这时候,汜亲王妃却站了出来,一脸的妒意满满,容汇不用想也能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时间不禁有些反感。唉,真是,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要闹事,这个三王妃,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目光,瞟了下容汜,容汜当即明白,起身扯着自己王妃的手臂,低声呵斥,“­干­什么?圣上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用力的想拽安景兰坐下,容汜那肥硕的肚子一连几波颤抖。ww见此,萧予初将目光垂下,那紧抿的­唇­线形成一道直线,似乎间眼眸里,有些几许连他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厌弃。

为什么失望?对谁厌弃?眼眸低着,始终没有去看那郭芙的方向。而一旁,容浅作壁上观,­唇­边半一抹微微的笑,单薄若无,几乎透明,“萧予初,待会儿恐怕是要有一场好戏要看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容浅这到底是何意思?诧异中,萧予初抬头,可是对上的,却是对方一张意味浅浅,再不欲多言的笑脸。

“嫉­妇­,你给我坐下!”

不让安景兰再多言,不愿打扰着一度欢愉的气氛,容汜拉着他的王妃,不由的心生不满!

他这个正妃,说来很是头疼,只因是曾救过他的命,所以如今他也不太好多加发作。

“不,我偏不!”一股拧劲上来,挣脱容汜的手,安景兰复又站起。

然这时候,讥诮的讽刺,满是嘲弄,郭芙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仗着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量谁也不敢动她分毫!

“王妃想说什么就说吧,芙儿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说实话,自己在汜亲王府这月余来,是明里暗里受了不少王妃的气!不过好在她如今肚子争气,顺利的怀上了孩子,于是如果不趁此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妒­妇­,她这口恶气,没法儿出!

“王妃,你有事儿说事儿,芙儿绝对虚心接受。但如果你是想要盱眙栽赃,存心陷害,芙儿我胆子小,这万一要是受了什么刺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说罢煞有其事的抚了抚肚子,郭芙是在炫耀与警告安景兰不要胡意乱来!

可是见此,冷哼一声,目光中­射­出一把把利箭,安景兰正身站起,临危不乱的正­色­道,声­色­疾厉,“圣上,臣媳要状告郭芙心怀叵测,拿子嗣之事开玩笑,意图不轨!”

“什么意思?”一听安景兰拿子嗣说事,再不耐烦,容汇也要郑重其事。

闻言,勾­唇­笑了笑,却冰冷无温度,安景兰抿了抿口复又说道,“圣上,其实郭侍妾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而是她为了博取宠爱,贪图富贵,假意设的一个局!”

什么!没有怀孕?!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惊的众人连连相觑,惊得郭芙一下子从位上跳了起来,大声吼道:“安景兰,你血口喷人!”

“放肆!”

郭芙只是个侍妾,地位低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公然场面正呼王妃的名讳!于是皱眉中,容汇一声厉斥,斥的郭芙当即愣住,下一刻痛苦出来,“圣上,奴婢冤枉!奴婢是真的怀了王爷的骨­肉­,这件事千真万确,不信圣上可以找御医把脉!”

她有喜之后,为保准确,已找了数十个大夫把脉,所以眼下她绝对肯定自己无误,是安景兰嫉妒成狂,蓄意陷害!

“哼,脉,我们是肯定要把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向大家先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叫‘归元’之药,据说服用后短时间内可以如怀孕一般,不管症状,脉象,都与正常孕­妇­如出一辙。想来这个郭侍妾,她极有可能就是服了这种药,让大夫误以为她怀孕了,然后再暗度陈仓,欲行不轨!哼,我天紫皇室,宁缺毋滥!郭侍妾你未孕而报,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安景兰掷地有声,声声说的凛冽冰寒!见此,郭芙连忙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微变的大声解释:“没有,圣上!奴婢没有!”

自己的确没有玩什么把戏,也确确实实以为自己是怀了孕!可是她郭芙哪里知道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有人在她的饭菜里下药,设下了圈套就等着今日的收网!

在容汇的示意下,随行御医很快便上了前,在搭脉诊断许久后,弯腰行礼作答:“回圣上,此妾脉象紊微乱,似有怀孕迹象,但却又不尽全然,不过在的细细斟酌之下,推测此妾定是为了有孕而强行用药,以致脉象不稳。”

什么!说什么!她没有孕!她是因为用药才导致的脉象微似!

腿,顿时软了,意识到自己被人设计!怒恨中,郭芙抬眼去看汜亲王妃安景兰,那滔天的火焰似要将人吞噬!

“贱人,贱人--”

“圣上,既然事情已水落石出,为正风气,以儆效尤,臣媳还望圣上圣裁!”盈盈一欠身,胜负已定,安景兰一脸春风的轻说着,神情不改。

目光,幽幽的自下扫过,似是凌厉,但又显漫不经心,握着酒杯,轻描淡写,容汇开口,全无所谓:“既然如此……那便拖出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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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再不相欠

( “圣上,饶命啊!圣上,饶命啊!”

一听到“杖毙”,郭芙差点儿吓破了胆!身子一颤,脚下一崴,险些整个人瘫在地上,无法动弹。ww

“圣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啊!”为了保命,不复刚才的嚣张,郭芙拼命的向容汇求情,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可是事实上,容汇又哪里会不知道安景兰的把戏?只不过是看在安景兰出身将门,身份高贵不与之计较罢了。

如果这一次,郭芙她是真的怀孕了,那也许容汇还会包庇她一下。但是现在,明显她肚子不中用,还愚蠢如猪的被人设计,那就不能怪他了,要怨也只能怨她技不如人,上不了台面!

从帝王层面上考虑,容汇当然不会为了一个身份低下,甚至明面上还犯了错的女人去得罪汜亲王妃,所以顺水推舟,他便卖了安景兰一个人情。

这是帝王的御下之术,是人都能看的透!可是那郭芙却偏偏不知死活,哀嚎不断,不住的乞求,“圣上!圣上!”

无动于衷,只是淡漠的摆了摆手,杖毙郭芙,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容汇才不会犹豫,自食其言!毕竟--心无戏言。

容汇的态度已决定一切,自知无望,郭芙转身拉起容汜的衣摆,哭的梨花带泪,痛恸不已,“王爷,救救芙儿吧!芙儿冤枉!芙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闪开!滚!”

本来还喜悦的如坐云端,可下一刻却失足的狠狠摔落!这种愤怒,不爽的让容汜认为这是一种羞辱,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刚才他已经到处炫耀一番了,可是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还空留人笑话!

一脚狠狠的踹在郭芙身上,完全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在她身上得到欢愉,释放ji情!

郭芙为了讨好容汜,当初什么闺房秘术都学习过,所以容汜被她伺候的欲仙欲死,乐不思蜀--所以这也是她为何刚一进府就很得宠的原因!

郭芙很擅长闺房之术,但这种秘术也许在两情相动的时候也许还管用,一旦分崩离析·分离了,便什么也不是!

容汜从不缺女人,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少了一个郭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所以当然弃的可以义无反顾!

“滚!”

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郭芙的肚子上,算是泄愤,也算是惩罚!大力中,郭芙一下子被掀翻至好远,而见此,汜亲王妃则悠悠的端起茶杯,优雅的轻撇茶面,目光微悦。ww

“啊!”

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转,眼见着侍卫上来拿人,郭芙挣扎着起身,一下子扑到萧予初面前,拉着他的袖子拼命求救,“予初哥,救救我!予初哥,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死死的拽住萧予初,就像是拽住了救命的稻草!这时候,落井下石,最后一击,汜亲王妃笑笑的开口,再次说道:“还有一件事,大家也许不知道,这个郭芙,罪大恶极,当初她一方面伪造怀孕,一方面又真的想怀上孩子,所以她趁听戏之便私勾戏子,并与之苟且,想最终鱼目混珠,混淆我天紫皇室血统!”

什么!

安景兰的话,就如炸弹般炸开,一下子激起容汜的愤怒!“贱人!找死--!”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在这种公众的场合,被所有人都知道!于世怒愤中,容汜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郭芙身上砸去,那滚烫的茶水溅了郭芙一身!

“没有,我没有!”

大惊失­色­,几乎是颤抖不已,这件事情,安景兰是说对了,她其实是真的­干­了这件事,和漂亮的戏子勾搭,以增加自己怀孕的机率!

郭芙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所以就飘飘然了!于是这也就应了之前她为什么敢要萧予初当她的男宠,实在是不知所谓!

诸多的错犯下,怎么还会有人信她?!就连萧予初,那看她的眼神也满是失望!因为他知道也许假怀之事她被人陷害,但是水­性­杨花,与人苟同--这件事,决定是真!

想不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竟是这般不堪!失望下萧予初紧抿着­唇­。而见此,郭芙见他不为自己求情,便撒泼似的破口大骂,豁出去做最后一搏!

“萧予初,你好狠心的心!我爹当初为了救你而丧命,事到如今,我有难了,你却无动于衷,束手不管?试问你还是人吗!你萧予初还算是个人吗--!”

大声的质责,郭芙面露狰狞!而闻言,萧予初刚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候,凌空飞跃来数道黑影,手刺利刃,明晃晃的向着众人寒厉而去,刀光四起!

“护驾!”

众侍卫跳出,首当保护容汇!可是那些黑衣人并不集中攻击,而是见人就砍,见人就伤!

今日赴宴的,都是一些朝中重臣,皇亲贵胄!可以说是无论哪一个都损伤不起!所以侍卫们便有一部分分散,用于保护他人!

刀光剑影,短兵交接,一时间好好的宴会便已混乱不堪,不受控制!容汇避在众侍卫中,一时间很安全,沧亲王容沧会些拳脚正努力抗敌,汜亲王妃出生将门,武功当然不弱,只见她拉着吓的半死的容汜左右开弓,一脚一个踹翻当场!

刀剑无眼,这帮黑衣人也不知是何目的,对峙中他们似乎一个都不准备放过,见人砍人!

郭芙本要被拉出,可一见此情,便欲偷偷溜走。然这时候,身后一个寒光,便是划风过耳,直觉的她感到不对--便是下意识的一个转身,顺手一把拉住身边的萧予初挡在面前,欲将他为人­肉­盾牌,以保全自己的命!

“呼--”剑光划过,眼见着就要砍断胸膛,回首对望,眸中满满的自讽,闭上眼,萧予初轻叹,话语落寞失望:“欠你的,这辈子就当还给你……”

郭芙的爹,当初是为了救他而丧命,如今,他便将自己的命还给她,这个样子,他们之间算是两清了吧……?从此之后,再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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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第五十四章 萧予初的震撼

( 莫名其妙涌出这么多黑衣人,各个武艺­精­湛,身手了得!容浅见之面露深凝,一抹凌厉涌在眼间!

今日之宴,是由她­操­办,在她府邸!如果真的出了事,那第一个逃不了关系的--就是她!

这次赴宴,出席的都是朝中要臣,王孙贵胄,其中任何一个受了伤,或是丢了­性­命,她都吃不了兜着走,更不要说万一是座上的那个大人物了!

那些黑衣人,见人就砍,用意根本很明显!容浅微蹙着眉,命令着府中侍卫上前相护!

黑衣人们身手极好,与侍卫们对峙中从容不迫!容浅定神,专注的注视,竟是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好似对方所出的招,她似乎都能看透--并且自己在的脑海里,能够快速准确的反应出下一招,予以应接!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不会武功啊,怎么--!

上一次,玉咸和云绕相斗时,她就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而这一次,她怀疑更深!莫非说……这其实,其实都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本能?!这具身体的本尊她--原本会武功?所以如今这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保留了原先的反应,呈现出一道本能的反­射­弧!

了解,豁然袭上心头,容浅身子一怔,似是瞬时间明白什么!而这时候,一阵寒光闪来,身旁郭芙为求自保,竟是硬生生的拉过萧予初当人­肉­盾牌--自己则躲在身后,避开刀剑!

“欠你的,这辈子就当还给你……”

平淡的话,有的只是自嘲和寂落,回头对望上郭芙,萧予初眼中平静,那俊美的脸上微显苍白,整个人再没有生气。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一直以来,他不是不知道郭芙的自私,她的卑鄙,可是看在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份上,他一直忍着,让着。

她经常出入容亲王府,对容浅打的心思,其实隐隐种,他都知道!可是,他宁愿相信她一次一次所编排的谎言,为了她,对容浅怒目相向,谩骂激愤--那一切,都是源于他对她的偏袒!

郭芙的爹,是为救他而去世,所以他对郭芙,理所当然的存了份责任!于是在这份责任下,他即使不爱她,对她根本没感情,却也依旧愿意娶她,包容她!因为--他曾经答应了郭伯父,会一生一世的照顾郭芙!

郭芙心存歹念,总是想着飞上枝头!并且在入得汜亲王府后还­干­出这般令人失望透顶的事--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彻底寒了萧予初的心!

他不会食言,因为他从来信守诺言!如今,既然他欠了郭家一条命--那么现在,就让他以命抵命,了断所有!

眼,闭上,再不去想这些纷纷扰扰。纠结如此,倒不如一死­干­净,那么从此他的世界……清静了。

无意求生,只等待杀戮,萧予初一身静立,不避不让。

面前,见到这一场面,想都没想,几乎是没有考虑,容浅上前,一把挡下对方的刀,凭着自己的本能,反手就是一转,然后直接对着刀柄一敲,只听“当”的一声,利刃落地!

“快走!”

一把拉过萧予初,用力的往后一推,在一个侧身避开另一方刀剑之时,容浅大声的对萧予初吼道!

她不是喜欢萧予初,也不是对他有着什么别样的感情!她只是,不允许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她府上的人,并且对方--是明显有着栽赃,陷害!

她容浅,也许无能,但绝对骄傲!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杀萧予初!萧予初是她的账房执事,在他当执,并为她容浅效力的这一年里,她绝不能容忍他有任何的闪失,所以--

“走!快走!”

又是一下,猛的扣住黑衣人的手,容浅反转,用手肘狠狠击撞着对方胸膛!

她不会武功,所有招数都是凭着记忆而行!可是这种记忆,它并不连贯,尤其是在面前如此真枪实弹的打斗下,容浅的发挥,其实并不那么尽人意!

击退一个黑衣人,容浅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下一步,她该究竟如何打!但是人已至此,决不能后退!她执着的面临如此恶斗,面上没有一点儿退缩!

“小--”

其实想喊“小心”!可话到­唇­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原本以为自己必死,都根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萧予初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是容浅一把推开了他,让他免做刀下孤魂!

身子,一个踉跄,胸口上始终留着一个滚烫的印记!那是刚才情急之下,容浅一把推过的地方,虽现在已放开,但那热度,仍旧而烫!

郭芙自保而舍弃了他,却是被他一直以来弃之鄙视的容浅救了他!这种冲击,这种震撼,震的萧予初立在当场,心口像是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一般,颤抖的,异样着,不住砰动!

身体,僵硬着,隐隐的全身颤动,注视着容浅,根本目光不能挪动,萧予初就那般如石化般一动不动的,即便是身后的郭芙用力的拉扯,他都无动于衷!

“你不走我走!”贪生怕死,一见着有机会溜走,那郭芙便是什么都不顾了,在示意萧予初与自己一起出逃未果后,便直接扔下他,一个人跑了!

场上,乱糟糟的,但因侍卫的人数还是多过了黑衣人,于是渐渐的,局势要被控制住下了。可是即便如此,仍有些顽强分子,仍在一个劲的拼杀,豁出­性­命,势不可挡--!

纠缠着黑衣人,容浅时停时攻的与之周旋,然这时候,就在她一个转身欲以退为进时,一旁另一个黑衣人,手起刀落,寒光湛湛,­阴­戾的朝容浅刺去--

“小心--!”

终于,喊出口了,十万火急!紧急下,萧予初不由自主,脚步猛的上前一步,只见短兵相接中,容浅脑中的记忆突然中断,身子一下子往后退去,在对方的冲击下,手挥过抵挡,却是一阵刺痛,赫然间,手面被划了开,剑口颇深,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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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最近有好些妞们觉得容浅目前太弱了,总是受人欺负。在此,瓦来说明一下,这个文的设定是渐入型的,容浅初来乍到,开始肯定得韬光养晦滴,但到了后面,妞们就放心吧,咱们浅浅,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哈哈,话说我这是在剧透么╭(╯^╰)╮

感谢【larie224】6朵鲜花,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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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幕后黑手

( “当--!”

容浅受伤,只见那黑衣人欲再接再厉!可是一瞬间,他的剑被震了开,只见一阵疾风中,墨沉一身玄黑,面无表情的执剑相立!

“你没事吧!”

见到人儿得救,萧予初那猛的悬着的心顿时有些微微放下,几乎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在刚才,当他看到容浅手背上那血痕时,他的心,是有多么的痛!感觉,是有多么的窒息!

“你--”张口,冲到面前,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突然间,萧予初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只眼睁睁的盯着那伤口,一动不动!

容浅她……是为救他而受伤的,那道伤口,本来是应该划在他的身上!

一直以来,容浅并没有勉强过他什么,反到时他--一直恶言相向,态度恶劣!

他受郭芙挑拨,满心的对她充满仇恨!可是到头来,本来与他相濡以沫,青梅竹马的女子却是为了保命而拿他当­肉­盾--亦曾经为了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抛弃他,伤害他!相反之,天天被他冷嘲热讽,鄙弃蔑视的断袖世子,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他挡下了那夺命之剑--他的心,他的心……!

呼吸,急促着,不由的隐隐颤抖。走上前,一把握住容浅的手,萧予初快速,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帕子,连忙的包在容浅的手背上,阻止血再继续涌出。

帕子,很快便染红了,这一剑,刺的不轻!萧予初想起容浅的那道伤口,触目惊心下竟是不由的开始祈祷:不要留疤,快些痊愈!

容浅的手,好看的就像是一个范本,没有瑕疵,几近完美!让人很难想象是出自于一个男子,而径自的会联想成一个绝美少女,翩翩入尘。

从前,萧予初从没有机会,也从不愿去注视容浅,更别说是她的手了,可如今看来,不知为何,他竟是有些着迷,心里异异样样的,像是有什么在蔓延,又像是有什么在轻挠……

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喉咙发­干­,发不出一个声来。ww看着容浅,萧予初努力的想表达着什么,可是未等他开口,容浅余光一瞟,竟是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去,一下子挡在圣上容汇的面前,替他挡去那锋利的剑尖--!

容汇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在她容亲王府出事!今日的这场刺杀,明摆着就是一个局,有人想制造事端嫁祸在她头上!如果容汇出事了,那她整个容亲王府得一起陪葬!所以--

“皇帝哥哥小心!”

苦­肉­计!不得已之下,只能用此来表明心迹!一把推开容汇,用身去拼命相挡,只见奋力中,只听“呲”的一声,黑衣人的利箭划破长空,直刺入容浅的箭头--并且加速用力!欲对穿而入!

十足十的力量,足以削平容浅那纤细的香肩!可是剑刺一半,没入皮­肉­,对方竟是硬生生的停下,断气而亡!

目光,算有深意的对上墨沉,看着他那执剑冷酷而帅气的模样!一把拔下长剑,用力的丢在地上,这时候,场上所有的黑衣人已消灭的差不多了,因为是死士,所以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容浅该死,让皇帝哥哥受惊了!”

捂着肩,血流不止,鲜血顺着衣裳滴到了地上。面容微白,但神­色­镇定,目光微扫了下当下,容浅虽只字未有,但眸底里……却是风起云涌,一派冰寒!

刚才的那个黑衣人,明显的是想置容汇于死地!之前他一直蛰伏,从未出手,等到混乱之际,所有人都松了防备,才向容汇发出致命一击,要其­性­命!

刚才,若不是她眼疾手快,恐怕此时的容汇,早已倒在血泊中,那么--她整个容亲王便在劫难逃,等着满口抄斩,没收财产!

只一计,便一石二鸟,既除了容汇,又陷害了她!从而得到天紫的半壁财富--这个人,他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啊……淡定间,容浅轻转眼眸,对上二王爷容沧,又扫过三王爷容汜……不由的心底暗笑,沉默冷酷!

这么快迫不及待就动手了?看来这幕后黑手……会是容沧?还是容汜?亦或者是远在云游的四王爷容泽?再或者还……另有他人?!

微微而笑,默不作声,心里自有一本通透的账!捂着肩膀,阻止那仍不断流出的血,容浅微白着脸,话中“关切”!

“皇帝哥哥,你这么样了?”

“朕没事。”

挥一挥衣袖,正了正衣冠,看着容浅,容汇道谢,脸上似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悸动,“浅弟,刚才多亏了你,要不然……”

“容浅,今日之宴,本是你一手­操­办,会何其中会混进刺客?这件事,请你向大家解释清楚!”

打断话语,一副怒加指责,刚才激动,此刻满身凌乱,略显灰头土脸的容汜大声吼道,一脸不满!

见此,笑笑的搭话,并未多加指责,可是那明里暗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二王爷容沧一脸清浅,口中而道:“今日之宴,可谓是守卫重重,一般刺客,是根本不可能混进来的。除非……我们其中有内应,所以才使得对方如此通便,轻而易举……”

“二哥哥的意思,是在指我么?要知道我可没有这个必要。”笑的一脸纯净,容浅目光幽幽。

见此容沧幽幽一笑,满是老­奸­巨猾,计谋高深,“我可没有说谁,浅弟你可不要对号入座……呵呵,你这么快接应,莫非……你是心虚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是什么人,皇帝哥哥最清楚了,虽然吧有些混账,有些玩世不恭,但却绝不会玩这伤人的把戏,若是万一不小心时失手了皇帝哥哥,那我们天紫岂不是不要一国无主了?这个罪名,我可担任不起!”

故意的朝容汇大大的笑了笑,容浅话说的意味深长!

她是个世子,所以就算容汇死了也绝轮不到她来继位!­阴­谋之下看最本质,这场刺杀最后对谁最有利,那么凶手……就最有可能是谁!所以容浅旁敲侧击,拐着弯儿的告诉大家,她不是凶手!她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圣上,世子不可能这样做!你看她刚才奋不顾身为圣上您挡剑之事便可以看出,世子平时虽然纨绔,但关键事件还是知晓是非,心中有您!不然若非她那么一下,圣上您……”

底下,有大臣进言。闻言,容汇看了看容浅,犀利的目光也慢慢变的柔和。

是啊,他何尝不知道,容浅没有杀他的动机!只是,不是她,那凶手又会是谁呢?是他的弟弟们?还是……别国的探子?这个问题,他很头疼!

这次前来的,都是死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所以在线索上,是绝对不可能有留下什么!抬眼中,容汇对上容浅,看见她那满是鲜血的肩头,刚才的一幕,不禁浮现脑前,一时间有了不少感动、动容!

都是明眼人,知道刚才那一剑的威力!说真的如果不是容浅,也许他现在--

想都不敢想,似乎的心里发着寒意,甩了下袖子,容汇已再无宴会的心情,吩咐收 ...

(拾场子,自己则在保护下趁夜离去。

“浅弟,朕谢谢你!”

“哪里的话,都是我应该的!”

“呵呵,好!”

一句“好”字,容浅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如果一些皮外之伤能化解一个国家最大boss对你的觊觎--哪怕就是暂时的!那也值了,为她赢得了时间!

笑,挂在脸上,目送着所有人的离开。这次的黑手,他到底是谁?容浅的视线,落在了那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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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纠缠之吻

( 容亲王府

表情纠结,站在浅畅轩外,萧予初欲而又止,腿迈了又收,收了又迈,想推门进去,但又始终心生退怯,只手紧紧的搭在门上,满心复杂。ww

容浅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想她的情况,以及--可是,他没有勇气,他从前对她态度那么差,对她满满的充斥着仇恨,如今,他怕她不原谅他,不愿意再看到他!

什么是煎熬,他终于体会了,他错了,他很想告诉她--他错了,可是无法启口,挣扎不决,萧予初终只站在门外,徘徊,犹豫。

屋内

浅浅袅袅,檀香焚烧,玄夜雪一身白衣,表情淡然安静,轻缓的在为人儿包扎伤口,墨发流泻:“上次是一次,这次又是一次,手心手背,好似为了萧予初,你这手都注定不太平了。”

点上金疮药,细细的敷好,包扎住伤口,玄夜雪轻笑,目光温柔。

“你别取笑我了,真的很疼好不好。”

刚才的英勇神气,如今的龇牙咧嘴,一听玄夜雪说这风凉话,容浅吃痛的皱着眉头,一副要死要活的痛楚模样!

“知道痛,为什么还要出手相救?莫非萧予初在你的心中……”话,说的意味深长,抬眼之间,玄夜雪那眉眼中充满着盈盈笑意。

“说什么呢?不救他,难道眼看着他死?我容亲王府里,还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ww”摇了摇头,听出对方的打趣,容浅苦的表情,一脸的欲哭无泪。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今天的玄夜雪,心情仿佛很好,一双轩轩韶举的眼中好看的满是玩味,朗朗其卓,俊雅优美。

伤口实在太疼,没心情与之斗嘴,瞪了他一下,容浅脸­色­微白,状似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以表达内心的不满。

“呵……”

闹变扭的容浅,有一种别样的美,纵使如今她微有些凌乱,血染衣裳,但却依旧惊心动魄,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

“来看看肩口。”

知道容浅有两处受伤,治了一处,接着再治另一处。原本玄夜雪看容浅虽然口中叫喊,但神情却始终没有太大波动,就便以为她虽有受伤,但伤势应该并不太重!可是,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容浅肩上的伤,入骨极深,且血流不止,若是换成了平常人,是绝对忍受不了的!可是她--却从头到尾没表现的太多,只偶有轻呼,还多带了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你……”

心,有一瞬间的震动,几乎是不能说话!看着容浅,玄夜雪面­色­复杂,随即动作加快,止血清创!

“你怎么不早说。”话语中似乎有一丝懊恼,敛下眼眸,专心致志。

容浅的伤口在肩上,让玄夜雪治也最多是香肩半露!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真实­性­别曝光,只是紧抓住自己的衣裳努力忍耐。

要清理伤口,保证不让之发炎溃烂,首先要进行的便是消毒。于是忍耐中,容浅面­色­惨白,虽痛到极点,但却还是一声不吭,任玄夜雪处之理之。

“马上就好。”

当然知道容浅所要承受的痛苦,这种痛,他曾经习以为常,快速的予之处理,竟是额头上蒙了一层晶莹细汗,玄夜雪全神贯注,动作娴熟快速,行云流水。

“好了。”

最后一步,用纱布包好伤口,轻舒一口气,玄夜雪总算是放下胸口那颗悬着的心。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他玄夜雪­性­淡心寡,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不上心,怎会今日……

目光,注视着,默不作声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他玄夜雪无心,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可是--就在他将视线投注,望着容浅那半露的伤肩时,他的全身,突然一震,心竟是不受控制的拍漏了两下,一种异样,遍布全身。

这是一副多么美的身体,几近于完美!白皙的肌肤,凝透的感觉,纵使香肩半露,肩上还有着伤,但却依然无损于那­性­感撩人的气息……

优美的颈项,迷人的锁骨,还有那半遮半掩的­嫩­白身子,如果不是知道容浅是个男人,毋庸置疑,他还以为--

心头,有一丝丝的热,看着人儿,玄夜雪目光深邃。

门外,挣扎了很久,鼓起勇气,萧予初推门,终于下定了决心。可是这时候,门轻掩成一条缝,透过缝隙,萧予初看到房中的情景,竟是一愣,立在原地。

“浅儿……”

声音,低喃而叹息,玄夜雪弯身,慢慢的靠近,竟是轻轻的吻上了容浅那包扎着的肩头。

身体一怔,没有料到他竟是会有这样的动作!转头举眸,容浅眼中一片询问--可是还没待她问出一个字来,却感­唇­上湿软软的,竟是玄夜雪低头轻抚,攫住了她的双­唇­!

“我好像……有些吃醋了……”

磁魅的话,低低的在­唇­边说着,含着容浅的­唇­瓣,不同于之前慕容里玉的蜻蜓点水,碰­唇­相触,玄夜雪的吻,是侵占的,是霸道的,是让人无有转还余地的!

“唔!”下意识的要退开,不想继续这突兀之吻。可是强占着不动,明明身体虚弱无力,可玄夜雪却手法惊人,进一步的撬开人儿的­唇­,辗转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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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用心不纯(一更,求首订呜)

( “玄--”

玄夜雪的吻,湿润而霸道,带着几许侵略的意味。ww容浅抵着­唇­,并不欲配合,可无奈肩上的伤实在太痛,她无力挣扎,只得任由索取。

“浅儿……”呼吸似乎有点儿重,品尝的人儿的美好,玄夜雪终是微微放开,眼观眼,鼻对鼻,亲昵对着,口中轻喘着气息。

“玄夜雪,你在­干­什么?”突如的吻,并未使容浅意乱情迷,而是时刻的保持着她该有的清醒。

轻轻的笑了,嘴角仿似有一丝宠溺,伸手抚上容浅的脸,并缓缓的,轻柔摩挲,“浅儿这般无为所动,看来……是我的技巧不够啊。”

戏谑的话中,些许的带着玩味,优雅俊朗,波澜不惊。见此,容浅微微的往后退了退,一脸无奈,颇为叹息,“我也想投入啊,可奈何……玄夜雪,你这种转移痛楚的方法,看来在我身上并不适合。”

她的肩实在痛的不行,真的无法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她容浅是现代人,自然对­性­有着异于一般古代女子的保守,对于玄夜雪这般绝世美­色­,她当然也很想染指,可是……

“你这样帮我,我很感谢,但不过下一次,还是不要这样了。”

“怎么浅儿觉得夜雪不是真情投入?”

放开人儿,慢坐回身旁,一脸安静俊美,玄夜雪抬眸,话语幽幽,“夜雪自小身体虚弱,遭父母遗弃,后来得师父收留,虽心怀感激,却始终不能常伴左右。师父走后,夜雪一人孤独于世,若不是浅儿收留,一直予以珍药续命,恐怕夜雪早已命不久矣,不在人世……”

“浅儿与夜雪来说,是今世的恩人,夜雪一直感激于心,总想寻机会报答。得知浅儿喜欢男子,夜雪其实心里还挺高兴,毕竟如夜雪这般一无所有之人,或许真的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够……”

“等等,你再说什么?玄夜雪,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急忙中,容浅打断了其话。

可是静静看着,明眸含笑,玄夜雪淡然,话语平缓,“以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用我自己,来还却浅儿的恩情。可是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我越来越觉得真正吸引我的,让我愿意甘之为之献身的,是我对浅儿的情意,而非愧欠。”

“浅儿,我喜欢你,纵使你是男子也无所谓。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只要能一直静静的守在你身旁,这样……就够了。”

玄夜雪的话,柔柔的,带着蛊惑。闻言容浅不能思考,只瞪着眼,一个劲的眨着。

伸手,面对面,轻轻的抚上人儿那刚才因亲吻而略显红肿的嘴­唇­,玄夜雪柔溺,指尖微微的散发着那专属于他的药叶之香。

“对不起,原谅我刚才的冒昧,我只是……一时想到了萧予初,想到浅儿会那般不要自己­性­命去救他,我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嫉妒,醋味,急于的想证明什么。”

清风淡雅的玄夜雪,一直以来­干­净纯粹。可是今日,他却失态了,而告诉自己他失态的原因……竟是因为萧予初?因为他心底的那点醋意……?哑然间,容浅失笑,不由的摇头,开口说道,“我救萧予初,真的只是因为--”

手,覆在容浅的­唇­上,感受着那细腻柔美的娇软,不知道为什么,那柔­嫩­的感觉令玄夜雪心里一颤,竟是一抹异样,蔓延开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

俊朗的笑,明媚的眼眸,玄夜雪起身,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未用轮椅外出,支撑的久了,也是些吃力,“浅儿,好好休息吧,过几日我再来为你敷药。”

心事说出,感觉再不复压抑,帅气的笑着,玄夜雪欲转而出门,而此时门外,萧予初见此快速的离开,那明显受了刺激的表情,在匆忙下显得彷徨而茫然。

玄夜雪喜欢容浅?为了他,竟可以不理会世俗眼光,做他的男宠?!为什么,如此俊美如斯的玄夜雪,他可以做到这一些,而自己……

容浅对玄夜雪有恩,用着府上各种珍贵药材以续以其命!而同样的,容浅对他也有恩,因为若不是他,自己则早已葬身剑下,魂归九泉了!

以前,他讨厌容浅,觉得容浅卑鄙下流!可是如今看来,她其实并没有勉强过谁!她好男风,也顶多是抢回来看看罢了,实质上她和他们之间,看样子并未有过什么苟且之事!

容浅承受着误会,承受着自己对她的愤恨!要换做别人,也许早就不理他了,可是,相反的,她不仅没有弃之不理,反而还以德报怨,在黑衣人的剑下救了他,甚至于为了救他,她的手背,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一想到这里,心顿然的开始抽搐,一下一下,强震有力!慢慢的蹲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萧予初双手抱头,复杂的纠结,耳边不断的回响玄夜雪刚才的话,“浅儿,我喜欢你,纵使你是男子也无所谓。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只要能一直静静的守在你身旁,这样……就够了”……

喜欢?无所谓?静静的守候?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他可以吗?他也能做到吗?听从自己的心意?做到……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挣扎,痛苦,折磨的他快喘不过气来,蹲在地上,萧予初不断重复,竟是一颗心沦陷,无法自拔。ww

“想不到名动江湖的玄星阁阁主,为达目的,竟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呵。”浅畅轩的不远处,长廊的尽头,云绕斜倚着廊柱,一脸邪魅的戏谑着,狭长的桃花眼中暗意浮动,意味深长。

“哦,是么?那么天机阁主你又何尝不是呢?为达目的,竟不惜投入红馆,甘愿做那讨颜卖笑之人。”

脚步,慢慢的停下,为了省力,索­性­玄夜雪坐了下。不同于云绕的妖魅邪惑,玄夜雪清风明朗,轩轩韶举。

“错,歆韵馆本就是属于天机阁的,我身处那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再者……若是论到讨厌卖笑?玄兄刚才的举动难道不是么?呵,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嘴­唇­,品尝起来如何啊?”

甜腻酥人,倚靠着廊柱,垂眸淡看,云绕魅惑的脸上俊美帅气,笑容有一点点的暖,但仔细一看,却是深不见底,虚假无垠。

“还行,比我想象中的要软。吻之娇­嫩­,吮之甘甜。要不要云兄……也去试试?”

笑的处变不惊,似乎是没有一点尴意,这般公然昭昭的讨论另外一个人的­唇­味,玄夜雪,云绕相视不移,全无介意。

“是么,当真如此?该不会是玄兄为掩尴尬,所以这才故意说的吧……”

笑,不怀好意,满满的都是敌对之视。见此玄夜雪不置与否,并不反驳的挑了挑眉,一脸静然,俊雅不惊,“信不信由你,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话?好,既然玄兄这般快人快语,那云绕也就不多绕圈子了。这一次,我们目的,那就比试比试到底谁先能够得偿所愿吧。”

...

( “呵,比试?我以为早在你入府的那一天,我们的比试,就已经开始了。”笑的波澜不惊,但眼眸中却一片冰寒,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玄夜雪就是这般,笑容灿烂,却笑里藏刀。

“我一定会赢你的。终有一日,你玄星阁会归附于天机阁下。”并未阻止,而是目送着离开,云绕玩世不恭的笑言道,但那漂亮的眼眸中却写满着坚定。

“你多想了,不会有这一天的。”身后,头也不转,慢步的离开,玄夜雪话语轻悠。

见此,也不介意,而是目光微瞟一那前方轩阁,云绕轻笑,笑容中几许笃定,几许把握,“呵,那就走着瞧……”

药雾袅袅,檀香熏绕,坐在榻上,回想刚才的举动,容浅顿时一阵头痛,脑中闪过多段画面,熟悉,陌生。

她是谁?她是容浅!可是这个容浅,真的就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个不学无术,嚣张断袖的她吗?!

女扮男装的身世,莫名其妙的刺杀,这一切,都步步紧逼的向她涌来,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谁人有什么用意?谁是出自真心?静默中,容浅抚着肩膀,默默的,不发一言。

“哐--”

门外,是一个身影,利剑在手,寒光凛冽。抬眼望向人儿,一身玄墨,只见墨沉冰冷着表情站在面前。

“有事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着眼前墨沉的架势,容浅淡然,不动声­色­。

“你是谁?!”长剑而向,似是知道了什么,没有温度,俊美无俦,墨沉执剑,无一丝笑容的沉声问道!

“我?你不是知道吗?容亲王世子,容浅。”面对质问,沉着冷静,容浅知道,一定是刚才宴会刺杀之时她泄露了什么,所以眼下墨沉才会这么笃定,断定!

可是……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是容浅,你有疑问?”笑笑的出声,仍是单手扶肩。

见此,墨沉冰冷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了几个剑花,应声中竟是有幔帷被剑气所伤,残败断落。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谁--!”

一字一句的话,冰冷的说的无情,死死的盯着容浅,墨沉那幽深的眼眸探不见底,微有暗意在隐隐涌动!

“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话,慢慢用又重复了一遍,目光轻瞟那地上的幔帷,墨沉的警告很清楚:若无实话,形同此状!

“我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身为我的暗侍,墨沉……你貌似有些不合格啊。”

淡淡的话,意有所指,矛盾似乎指向了当初在歆韵馆内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怒极之下,墨沉并未听出,仍是一个劲的冷酷着,发声追问!

“你不承认?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呵,你敢吗?墨沉,不要忘记,我是你的血誓宿主,若是你真的一剑解决了我……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的太阳!”

笑,扬着,身子慢慢的站起,正面与之对视,丝毫的不予之示弱,望着墨沉,容浅样子闲淡,却但满满的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哼,无稽之谈!你不是容浅,根本不可能与我有血誓之约!你这样说,无非是怕我杀你,好,我可以答应,只要你说出真正的容浅在哪里,我就不杀你,甚至……还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呵,你以为我会信?”墨沉有多渴望自由,就有多希望容浅死!所以他说的话,容浅一句都不相信,不,甚至是一个字都不信!

“怎么?你是已经承认了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假冒的!而真正的容亲王世子,早就已经被你们拘禁--或者是……”

“杀了?呵,看来墨沉你……很希望是后者嘛。”接过墨沉的话,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扬起微笑,定定看着,容浅玩味,意味深浓。

如果真正的容浅死了,那墨沉他身上的血誓便自动解除,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便能得到,不要说是墨沉,就算是换成其他人,也一样欢欣,愉悦不已!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急于知道答案,冰沉的话中三分的冷,抬剑复又上,警告威胁,墨沉那俊美的脸上无有半丝转还的余地!

“哼,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真正的容浅,敢问你的依据是什么?”并不畏惧对方的胁迫,对于自己,容浅知道墨沉他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真正的世子,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刚才,你救萧予初,并予以反击的那两下,很明显是受过训练,并且武艺还很不错。”

终于将自己的把柄说出,对于这一点,墨沉他很肯定。

但是,不以为意,却反而还有些嗤笑,容浅目光悠悠,俊俏的脸上一脸不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有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在身边,我就算是不会,也耳濡目染了……再者,你可真是抬举我啊,如果我真会武功,你觉得我会弄成现在的这个地步吗?”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肩,容浅脸上笑容不改。

虽然是很有力的理由,可显然墨沉并不相信!在他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疑虑,所以自然无法苟同,“也许……你只是做做样子,不想太过的暴露你的身份也说不定。”

“呵,你当我傻?还是你傻?我若真的有心,是根本半丝痕迹都不会留,更不会招致你如今的这种种猜忌!”

墨沉的态度很坚决,不依不饶的纠缠。见此容浅心里不耐烦,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讨论下去--因为这,没有意义!

“好了,到此结束,我累了,需要休息。”

挥了挥手,下逐客令。可是闻言,墨沉却丝毫不动,一双眼中风起云涌,暗潮汹迭!

这是他绝佳的机会!如果这一次,可以证明这个世子是假的,那他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再无后顾之忧!所以……

“你当真不肯承认……?”话语,像是在下最后通牒,看着容浅,墨沉似乎有了某种决定!

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而坐在榻上,容浅开口,语意明确,“莫须有的事,你要我如何承认?”

“好!你不要后悔!”

难得语气中有着这般强烈的感情,一直以来,墨沉给人的感觉都是冰冷无温度的!

见着如此,心里有点诧异,伴随着这点诧异,不由中容浅开始微微慌张,心想着该不会自己身上有什么胎记是被墨沉知晓的,而现下,对方要来搜身!

靠,怎么能搜身?这万一一搜--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可不就得穿帮了!

表情,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墨沉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可是将这一点不安看到眼里,墨沉只以为对方是做贼心虚,心里害怕了。

“哼,现在担心,不觉得晚了点吗?这一次,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向前,竟是一脚大步迈上!诧异中惊呼,容浅后退,却是身抵着睡榻,退无可退!

“墨沉 ...

(,你这是以下犯上--”

“是不是犯上,证明过后才知道!”

坚决的话,说的冰冷如磐石!一手拉起容浅的手,墨沉用力,使劲往上一带,便是一下子将人儿拉至面前,眼观眼,鼻对鼻!

“这是你逼我的。”

如流线般高挺的鼻梁,俊而幽深的眼眸,长长的睫毛,黑曜石般浅瞳孔,流转时仿佛能勘透一切,那紧抿着薄薄的嘴­唇­,鲜明的­唇­形让人心醉,可是冷漠时,却冰冷的毫无温度!

吻,毫无预警,霸道而用力的吻上!束缚着容浅,顺势将她抵在榻上,墨沉猛动,吻的毫无怜惜,温柔。

认定容浅是冒牌的,所以动作上,墨沉全无半丝怜香惜玉!索取着­唇­瓣,欲撬开牙贝,可是抵挡下,容浅只咬紧着牙关,不让其有一丝进入!

前进受阻,墨沉有一丝挫败,可是打定主意,这一次,他非要揭开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不可!于是乎……手,抚上肩头,轻重有度的拿捏了下--一瞬间中,容浅像是被一根尖锥刺进了身体,眉头一皱,牙关顿时有一时的松懈,“啊!”

趁势而入,没有任何阻挡,搜索着容浅那­嫩­滑小舌,一下子缠住,几乎是没有思考,墨沉张口,准确的下咬,只觉一瞬中,有血腥的气味在口腔中蔓延,纠合着愤怒,交缠不清!

“你!”

没想到墨沉竟敢咬她!他吻她,目的就是为了咬她!愤怒中,容浅不顾肩头的疼痛,睚眦必报,以牙还牙--!

“唔。”

舌尖传来巨大的痛,有一股鲜血流出。墨沉知道这是他必然会得到的惩罚结果,微微一笑,却是全无在意!

呵,他要的就是如此!想证明这个容浅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誓宿主,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彼此舌尖活血,交融融合--若是真的,那他体内的血蛊受到召唤,则苏醒躁动!而反之,血蛊没有反应,只一个劲的沉睡,召唤不醒!

为了证明真假,这一次墨沉也算是豁出去了!非但吻了他一直以来最深恶痛绝之人,还有可能冒着被血蛊反噬,心痛欲裂之风险!呵,虽然说事到如今,这个风险已经根本不可能发生,再是不管怎么说,血蛊反噬,疼痛难耐,他是确确实实下了狠心了!

其实早在很久前,对于如今的这个容浅的种种怪异行为他就已经感到很怀疑了,只是当时他没有出声,再后来,他暗中观察,便越来越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直到今天,当他看到她其实是会武功时,他的心里,才百分百的确定!

从小到大,对于容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粗俗愚鄙,不学无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学武的!

自从那一次,她被砸昏迷后,醒来却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得,相信就在那时候,这个假容浅,就已经潜进来了!

哼,容亲王世子的身份,果然人人垂涎三尺!但不过很快,他就会让她无所遁形!

­唇­,紧敷着,纠缠交融!神情,是那么一抹得意,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此时看着容浅,墨沉慢放开她,刚是要开口--却是这一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你!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惊,一瞬间而起,全身血液逆流!脸上,血­色­全无,一霎那间退的­干­­干­净净!墨沉瞪着容浅,强捂着胸,不敢置信的低吼着,不住的重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是容浅,你怎么会是容浅……?!”

痛,遍布全身,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可是这不是最诛心的,最让他接受不了,不让相信的事实是,眼前的这个人……她竟然真的是容浅,是他的血誓宿主!

------题外话------

编辑中午才开的v,所以不是我迟了啦。答应万更了,先更一章,晚上二更,苦逼表示国庆到哪都堵车…

感谢【106】3颗钻石,【kriston】1颗钻石,【右右的左儿】108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诗菲依】3朵鲜花,【知错不改】1朵鲜花,【fangw80】1朵鲜花,【polairsblue】1朵鲜花,【hongbaobao】4评价票(5热度),【王雅文】1评价票(5热度),【剪影热带鱼】1评价票(5热度),【虞美人2013】1评价票(4热度),【6227】1评价票(3热度),嘤嘤嘤,人家以后可不可以要5啊。\(^o^)/~

第五十八章 梦遗(二更)

(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整个人乱了,六神无主的默看着。ww对上人儿,墨沉怎么也不敢相信,明明他已经确定此容浅非彼容浅,可是,可是--

身体,在不由的颤抖,或是因为心痛!亦或者因为震惊!

俊美的脸上,苍白一片,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墨沉突然间胸口一顿,一口热血,自喉咙中喷出!

“噗--”

“怎么样?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被血蛊反噬的滋味如何?够让你一辈子铭记于心了吧……”

捂着肩头,慢慢的站立,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墨沉,容浅寒斥,眼中一抹凌厉尽现其中!

“墨沉,我知道让你当我的暗卫你心有不甘,但是这一切,都是你当初自己选的不是么!你墨氏一族三百多人,若不是我父王,他们十一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还由得如今这般无拘束的生活在谷底?!哼,怎么,如今人是救下了,但你……却要反悔了?想要从此摆脱你的誓言?试问这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房中无声,一字一句,容浅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绝对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一直以来,他墨沉都以为她容浅是个草包,是个不学无术的断袖之徒!可是今日,在她如此声­色­疾厉,威严霸气的训斥中,他竟然发现……在她的身上,竟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息,绚目睥睨!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容浅吗?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断袖世子?一时间,墨沉真的无所适从,那一贯平静冷静的容颜下,第一次,有了一丝茫然,一丝不确定的迷惘!

“出去!滚!”

怒盛之极,容浅转过身去,那挥甩的袖子似乎拂的起了一阵风,在墨沉面前。

捂胸,艰难的站起,被血蛊反噬,他的伤最起码要疗养十天。第一次,墨沉看着容浅,看着她那无情且近乎于凌厉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揖了揖,听令转出。

房中,静悄悄的,有淡淡的血腥在蔓延,侧目看了看地上,转而又将视线投在自己的肩膀,容浅不说话,整个人静默沉凝,眼中目光凝冻冰寒,万年不化!

第二日

“哥哥,哥哥,你受伤了吗?里玉来看你!”

门口一个小身影,带着率直的天真,直冲进房中。见此,比他先一步到的玉咸,一见此状,便立刻像竖起的刺猬,浑身是刺,到处乱扎,“等等,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容浅哥哥啊,听说她昨晚宴会受伤了,我今天来关心一下。”纯净的仰着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闻言,玉咸不以为然,一把抬手将他推开,口中颇为有些不耐烦道,“走开走开,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关心?哪凉快到哪儿呆着去,别在我面前瞎晃悠。”

“我不!我要见容浅哥哥!”

孩子的直觉总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对他不好,他都是有感觉的。ww

于是眼下,当皱着双眉,瞪着挡在他面前的玉咸,慕容里玉那不满的神情让任何人都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愤怒,“谁是下屁孩?你才是小屁孩!”

“喂,我都十八了,怎么还是小屁孩?我看明明是你才是,却还死活不肯承认,哼!”对天傲娇的翻了个白眼,似乎觉得很是无语,故意挡在门口,玉咸有意刁难,就是不肯让里玉进去!

“你让开!”

“什么?听不见。”

门被挡住,里玉无法进入,急的大声叫唤。可是故意欺负,似乎是早就心中对他不满,玉咸自认帅气无敌的向旁甩了一下头发,别有意味,讽刺调侃的笑说道:“你想进去啊?可以啊,不过你得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上一次,容浅要在湖边亲你?”

这几日,总是无缘无故想起上次容浅与这小屁孩的湖边之吻,心情很不好,总是莫名的烦躁!所以借此机会,他要将此问个清楚,看看到底当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是啊,当时不是哥哥亲我的,而是我主动亲他的。”眨着大眼,天真可爱,据实以告,里玉对此没有半丝隐瞒。

可是闻言,顿时炸毛,那感觉,就像全身血液瞬间沸腾,所有的愤怒的集向了一点,“什么!你亲他!你、你、你竟敢亲他!臭小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几天来,没有一日他是睡好的,总是想着为什么他容浅会看上一个傻不溜丢,并且还没有发育开的黄毛小子!可是现在,真相揭开,原来,原来--

“好哇,臭小子!别看你小,口味到挺是重!居然杀千刀的搞断袖!你、你--”手指着,有种上串下跳的狂躁感!瞪着里玉,隐隐的玉咸眼中隐有醋意,竟是有些控制不住,冷脸相对!

“臭小子,你才多大!你想着人家不学好!”

“我哪有不学好?是我父皇告诉我的,如果我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亲他,告诉他我自己的感受!”

面对指责,理直气壮,里玉不甘示弱的回口道,心里是一点都不喜欢面前的这个长的人模狗样,但嘴巴却恶毒到极点的帅哥哥!

“小屁孩,你懂个屁!连梦遗都没有,还敢说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玉咸明显不以为然。

然而歪头眨了眨眼,玉咸疑惑,不由得开口相问:“梦遗?梦遗是什么?”

好奇怪,怎么这趟来天紫,大家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断袖啊,梦遗啊,都是他以后没听过的,表示听不懂!

“梦遗么……”

梦遗是一个男子除生理发育外,在心理上达到成熟的标准。本来吧,玉咸也没想说的这般露骨,可只因里玉开了头,死活非要说他喜欢容浅--所以不爽之下,他便出声打击,讽刺小瞧!

一个小屁孩,连身子都没长好呢,非要喜欢喜欢的挂在嘴上!他不打击他,都对不起喜欢这两个字!

“说呀,什么是梦遗!”

里玉的优点就是凡事认真好学,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然见此,玉咸的神­色­却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不是里玉,自然知道什么是梦遗,那就是--一个男人,半夜做梦,和他喜欢的女人一起……那个……这个……然后……最后……

梦遗是正常男­性­都会有的特征,梦遗的结果通常都是在啥啥舒爽了一把后留下了一条湿湿的底裤……

他玉咸不是那死板之人,觉得梦遗什么的羞于启齿!相反的,他向来认为梦遗是一件好事!因为那至少说明了他是个正常之人,有着正常的­性­价值取向!可是……

脸­色­,顿有一变,一种羞意涌上面庞!下意识中,玉咸想要转身就走--可是那抬起的脚步却始终迈不下去,定定的站着,如同石化!

他,他昨晚梦遗了……而梦遗的对象--竟然是容浅!

天啊,他梦遗容浅?!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可是 ...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他先是抚摸了容浅的眉,容浅的眼,接着是容浅的脸,容浅的­唇­,红润润的,娇艳欲滴,然后……他就情不自禁了,不由的,那啥,那啥,再那啥,接着最后……

苦着脸,郁闷着早上的那条湿湿的底裤,玉咸心里对自己说着,这有问题,这绝对有问题!可是,当他听到昨晚容浅受伤,并且伤势还有些严重时,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直往浅畅轩而来!

原本,他的心情就是复杂的,一方面想,另一方面又不情愿。但谁知还偏偏遇上了慕容里玉这么个东西,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真真是气煞他了!

本来他对这个小屁孩就有成见,一想起他,他就想起那天湖边容浅那娇­嫩­的嘴­唇­,水润润的,芳泽诱人,一如他昨天晚上,梦中……

神情,有一丝恍惚,玉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而面前,里玉也不多做解释,径自的伸手要去相推,抬脚欲往里面去。

“站住,小屁孩!”

才不会让他得逞呢,阻拦中玉咸一个挥手挡在前方!而见此,里玉也怒了,他是皇子,自然有皇子的腔调与威严,竟是一下子豁出去了,身体猛的上前,全力向玉咸撞去,撞的他不由后退,肚子疼痛!

“你!”

里玉不会武功,又还未有开蒙,玉咸自然不能用武功和内力对付他!所以除却一切,他们两人只剩下互相推搡,互相撕扯,犹如两个孩童打架!

“不许走!”

“我不要!”

“你给我回来!”

“我偏不!”

吵吵嚷嚷,扯咬啃打,滚做一团,玉咸,里玉不分相让--然这时候,门突然开了,里面容浅一脸冰冷的站着,语气不佳,“吵什么吵!”

“哥哥,他打我!”

指着自己红肿的额头,里玉满腹委屈的向容浅告状!闻言,冰冷的眸中寒光湛湛,转过头,看着玉咸,容浅开口,口中无甚温度,“玉咸,你疯了!”

“什么我疯了,这下子也咬我的好不好?!”

气的不打一处来,一伸手背,竟是赫然的一排牙印,清晰深刻,自是看的出用力者下口毫未留情!

“你看你看,他把我咬成什么样了?一个小屁孩,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打起人来凶的要死,甚至还弄乱了我心爱的发型!”

傲娇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玉咸满口表示不满。

可是冰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愉快的表情,容浅放话,拉过身旁的慕容里玉,“他多大?你多大?玉咸,你可真有本事,竟然下手欺负一个孩子!”

“我,我,有哪里有欺负他!”

突然间面对容浅,心里有些不适应。而没有说一句好话,劈头盖脸对方就是一顿臭骂,玉咸心里自然不爽,脾气也就随之跟着上来!

“这个小屁孩,口口声声喜欢喜欢,其实心里懂个屁,不过到处丢人现眼罢了!我是为了他好,正在教育他呢!”

一见容浅袒护里玉,对自己则不冷不热,玉咸心里不太高兴,连带着回想起昨晚,感觉自己吃亏了,委屈了,一颗心似乎间有些被人伤害了。

“容浅,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敢瞪本小爷?!”

“瞪你?我为什么不敢?玉咸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容亲王府,我的底盘我做主,你若高兴,就在这里住了;若是不高兴,就赶紧给我滚--别在我府里到处欺负人!”

因为墨沉的气还没有消,所以说话间口气自然有些冲!再者看着里玉那般可怜巴巴的小受样,白皙的额头还高高的红肿一块,容浅很难再做到和颜悦­色­,对玉咸客气有加!

“你,你叫我滚?!”

从没受过这等侮辱!而侮辱他的人,却是--

紧攥着拳头,死死的咬住­唇­,瞪着容浅,玉咸全身颤抖,是愤怒,是受伤,其中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玉咸一言不发,一把摔碎了一个­精­致瓷瓶,瓶中粉末尽数洒落,随着风被吹散而开,接着连看都未看一眼,沉默无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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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玉咸的秘密(一更)

( “小二,再拿酒来!”

天香楼里,玉咸气愤的不断拼命猛灌着酒,那疾厉的神情将店小二吓的够呛,飞速的跑来放下酒坛,然后忙不迭的撒腿就跑,生怕殃及无辜!

酒楼里迎来送往,见多了是形形­色­­色­的人,依据店小二的判断,眼下的这位公子,一定是心情不好受了什么伤,正无处发泄,憋着喝闷酒呢!所以,他绝对不要去当炮灰,万一一个不好惹毛了祖宗,掀了桌子,砸了场子,他那点工钱,还不够赔的呢。

店小二知情识趣的不来相扰,望着他故意快速避开的身影,玉咸冷眼,猛的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大口而尽!

哼,竟然赶他走!竟然在那个小屁孩的面前那般说他--完全不给他留面子!呵,她以为她容浅是谁?不过是个男生女相,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娘娘腔的死断袖!竟然敢对他这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芝兰玉衬到人神共愤的大帅哥这般无礼--敢情她是不想混了吧,哼!

要知道,能得他玉咸小爷侧目,那是天底下多少人都求之不来的福气!他玉咸长这么大,娇生惯养,还从没有人敢对她这般无礼!她容浅,真真是太过分,太欺人了!

听说她受伤了,他是好心,特地为她送去他们玉家的独门金疮药,针对剑伤,效果奇好!可是她倒好,居然帮着慕容里玉那个小屁孩那般严厉的训斥他,凶吼他!他心里这口恶气,他是怎么着的咽不下!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些嫉妒了,嫉妒容浅对那小屁孩的袒护!本来么,凭什么?那个小屁孩他懂什么?只知道一味的撒娇卖萌,连梦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喜欢?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玉咸,俊美好看,无论是从哪一点看都比那个小屁孩强!可为什么那个死娘娘腔要那般对他呢?将他的一片好心践踏在地!让他、让他……

手,紧握起,又一次仰头大口含饮,绷着脸,玉咸冰冷凝结,竟是一时气愤之极,抬手将桌上一个已喝空的酒坛挥落,那破裂的声音惊的在场之人齐齐一怔!

“为什么?凭什么?……”

口中,喃喃自语,是容浅的那个“滚”字伤了他的心!他承认当初自己进容亲王府是别有目的,因为他是为了逃婚,为了躲避他爹的追拿!

他爹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他到了天紫,到了人容亲王府上做了男宠!所以虽然一开始,他是利用了容浅粗鄙的名声,但是同时,他也付出了代价好不好!

他爹那个老古板,要是日后知道了他这段不光彩的事迹,还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所以,他也算忍辱负重,牺牲诸多!

没错,他以前是很讨厌容浅,觉得她有悖常理,颠三倒四!可是现在,他--

后面的话,玉咸没有敢想,他只是紧抿着嘴­唇­,满是复杂的喝着酒。

容浅喜欢男人,对其他的男宠都挺好,可为什么单单对他,却总是那般不冷不热呢?

她都已经睡了萧予初了,那说明她容浅并没有改变嗜好,转了­性­子!那么,她为什么要放着他这么一个大帅哥不管,却还口口声声要他滚呢?难道……是嫌他长的不好看?!

透着酒水,映照出自己的脸,帅气的容颜,俊气的眉眼,俊生生的不娇不媚,端的是面若冠玉,如墨风流!

哼,这个世上,没几个能长的有他好看的!所以嫌弃他,那不可能!愤懑中,玉咸狠狠的喝着酒,一腔烦躁无处泄去,似乎忘记了自己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生气,他玉咸是谁?而容浅又是谁?难道他这般吃醋嫉妒的感觉背后,是也想做容浅的男宠--?并且是真正的,是着肌肤之亲的近距离男宠?!

玉咸只管生气,而完全忽视了自己心中真正的心声!不由分说,感觉很是躁乱,只见他脾气上来,竟是高举起酒坛欲往下淋--预备来个从头湿到脚!

“你要死啊!”

一把将酒坛夺过,重放在桌上弄出一阵声响!用力的拉住玉咸,拼命的摇晃了两下,一个女子此时高喊,声音里有诸多气愤,“我可找到你了!”

“你……玉甜!你怎么来了?!”

原本还模模糊糊,待看到来人后便一个激灵!全身一震,顿时间脑袋清醒了过来,只见惊恐中,玉咸不住的往后望着,生怕自己会望到什么。ww

“别看了,爹没来!”

被唤“玉甜”的女子坐下,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紧接着她拿过刚才的酒坛,一个劲的“咕咚咕咚”,畅快的大口喝着,“啊,好甜!”

“什么好甜,别喝了!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紧张兮兮,一脸不安,玉咸此时瞪着来人,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

“哎呀,­干­什么?我好渴,等喝完再说!”猛的一记白眼,玉甜瞪目而看!

见此,不满至极,但又没有办法,玉咸只好­干­瞪着眼,一脸的忍气吞声,“好,你喝!你喝!”

“啊,爽!到底是天紫的美酒,和我们那儿的就是不一样!”

酣爽的猛一咂嘴,畅快的用手背一抹,言归正传,看向面前,玉甜对上青筋隐怒暴,一脸黑的不能再黑的玉咸,笑嘻嘻的说着,好声好语,“嘿嘿,哥,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笑!笑你个头!少给我废话,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玉甜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为人大大咧咧,贪吃好酒!自从上一次,他从家里逃出,时间一晃已快过了一年,如今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相见,简直,简直……

“我怎么会在这儿?那还不是因为你!自从一年前你逃婚离家,爹调集了所有人马去找你,就连我--你那最最亲爱的妹妹也不幸列在其中,所以这一年来,我只好四处漂泊,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一说到痛处,玉甜连忙委屈起来,就连那看向玉咸的眼神也随之哀怨,恨不得能暴打一顿!

“哥,你真行!一人离家,弄的我们全庄­鸡­犬不宁!我问你,不就是成个亲吗?那跟谁成不是成?至于你那么忙不迭的狼狈逃婚,生怕娶了个丑八怪似得!呵,我可是听说了,我那未来嫂子人不仅长的不丑,而且还很漂亮,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就是完美极了!”

“完美个屁!我不喜欢的女人,怎能随随便便说娶就娶!”一听到成婚,玉咸那原本就黑的脸不禁又黑了三分!

而表示不解,似乎有些想不通,玉甜歪着脑袋,不很赞同的开口道:“怎么不能了?爹说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未来嫂子人长的那么美,相信哥你见了肯定喜欢!那么天长地久,朝夕相对的,你肯定就会爱上人家了呀。”

“爱个鬼啊!我玉咸的婚姻,必须由我自己做主,才不要别人随随便便就强塞给我一个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

显然这件事情在玉咸的心中造成的影响很大,所以一提起此,他便疾言厉­色­,神情激动。

...

(“那……那怎么办啊?爹爹他为人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次你逃婚,他是发了雷霆之怒,誓要将你捉拿回去,给未来嫂子一个交代!哦,哥,我还听说啊,如今我那未来嫂子人已被爹安排入住在庄里了,一旦你回去后,边立刻完婚,绝不拖延!”

玉甜心向着哥哥,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不管怎样,问题都摆在那边,他们谁都无法回避!

“哥,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你确定要违反爹的心意?你看这一次,他命令全山庄的人出来找你,找了这么久,还一点儿没有松懈之意,便可见他是有多坚决了。我们这么多人,被分向不同的国家,幸好来天紫的人是我,要不然换成其他人……哼哼。”

很为玉咸捏把汗,但其他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找了这么久,她也很郁闷,她堂堂一个圣剑山庄的大小姐,却风餐露宿,沦落于此,想起来都心里发寒,好不委屈!

“小二,上菜!我要­肉­!大盘大盘的­肉­!”

说起来她爹也真够狠的,为了找她兄长,却连她也一起派出--真不担心她一个姑娘家路上会有什么危险?会不会被人劫财劫­色­?真是的!

内伤的用力拿起筷子,然后嫌麻烦,便又随即扔了,玉甜伸手一把拿起刚才店小二送上的整­鸡­,毫不顾形象,大快朵颐的张口就咬,一手扯下了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猛吃着,吓傻了在场所有之人……

“慢点,你慢点行不行!”

靠,想他玉咸,走到哪里都注重形象,风度翩翩,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却大刺刺的跟个男人似得,一点也没有女人的矜持,全无美感可言!粗俗,无趣!

“慢,呕,慢什么慢!我都八百年没吃过­鸡­了,现在能慢的起来吗?!”被噎了一下,但很快的又囫囵吞下,­鸡­不离手,高举着抗议,玉甜名字甜美,可却就是与人气质大相径庭!

“好,好,你吃,你吃。”

不想再跟她讲话,仿佛多说一句都是丢脸。无语中玉咸只得低下头来,有气无力的低说着,心情不好,“那现在怎么办?告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回去的。”

“啊,你不回去啊?那我怎么办?爹可是说了的,若逮不回你,我们就一辈子别想进家门!”

吞咽中玉甜含糊说着,注意力始终没离开过她那手中的­鸡­。见此,默不作声,目光微微向一旁瞟着,紧接着玉咸猛的跃起,一下子往楼外跳去,微步凌波,逃之夭夭!

“喂,哥--!”

没料此情形,缺心眼的玉甜这才想起!于是起身中她满嘴­鸡­­肉­,想叫而叫不出,想咽却咽不下,只得左右为难下也不管了,运起内力就向前追去!

“哎哎,等等!没给钱就想走--天底下有那么好吃的霸王餐吗!”

虽然店小二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但涉及到银子,他关键时刻绝不含糊!于是只见挺身中他一把拦下玉甜,双手叉腰的怒瞪着眉,指使着后面的保镖为其壮威!

“我,我没钱。”

出来这么久,早就已经山穷水尽,她玉甜哪里身上还会有钱?不然她也不至于好几个月不占荤腥,闻之­肉­味就想沾染!

哼,这个该死的玉咸,他走就走了,但好歹也帮她把账给了啊!这下倒可好,被人拦下,这么大一笔数目,她拿什么去给……?­奶­­奶­的熊!

“呃……那个……这个……我先走了,钱就当是欠着的,下次,下次我一定还!”紧急关头,快走为妙!一下子绕过店小二和他身后的几个保镖,玉甜轻功卓越,一个转身便跃出酒楼,撇下那身后叫嚣讨债之人,落在街中,迅速的隐入人流中。

哼,这该死的玉咸,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了?好,反正已经知道他如今身在天紫了,她就不信她翻天覆地会找不出他来!等着吧,敢让她丢脸,被店小二追着讨债,这笔账,她迟早有一天会给他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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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萧予初之祸(二更)

( “痒死了!痒死了!怎么这么痒!为什么这么痒!”

芙蓉阁中,慕容元画不停的抓挠,身上,脸上,到处红肿,并且那红肿已经一片一片连成一大块,赫然见之,还真有点吓人!

“公主,快来敷药吧,不要抓了,再抓可是会破的!”身边,顾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有办法,只得出声劝阻。

“哗--”

是一记横扫的声音,难痒至极,慕容元画竟是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打翻,并且还很泄愤的用脚踏着,破坏出气,“我也知道不要抓!只是忍得住,我忍的住吗!该死的,竟然害我,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气的一把将铜镜盖上,决意不要去看镜中的自己!原本的花容月貌,天姿国­色­,此时已经被她挠的尽毁,远远观之,就犹如生了麻风一般,一片一片,刺目惊心!

“谁害我,到底是谁害我!”目前不知道真相,慕容元画心里抓狂。见此,顾妈妈不假思索,肯定的话脱口而出:“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世子啊。”

“容浅?”

顾妈妈上前涂抹膏药,百分百的笃定凶手。闻言,慕容元画有些怀疑,不由的皱眉,疑声问道,“为什么会是他?”

曾经她也曾怀疑,到底是谁,对她下如此毒手?可是思来想去,每个人都有可能,但每个人又似乎又动机不大,所以一时间,她也不能确定。

“顾妈妈,你是知道什么吗?”

脸上抹了膏药,顿时那挠心的燥痒被消了点去。侧目而视,慕容元画心生不解,便是开口相问,预知究竟。

“公主,这还用知道吗?对你下药的人,除了容浅,还有别人吗?这次宴会,是他容浅­精­心­操­办的,本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以便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可是你呢,却趁宴会之前,跑去染指他的男宠--并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试问这换做是谁,都无法忍下这口恶气!”

“公主,不是奴婢说你,而是你真的太心急了。你想啊,那容浅是什么人?人再不济,也是堂堂容亲王世子,将来要继承王爷袭位!你作为他的未婚妻,竟然背着他和他的男宠有染--他看见了后当然要生气,所以……”

头头是道,顾妈妈说的有根有据,仿佛当时的情景她都有看见了一般,断定,笃定!

“原来是他!”

到底是从小喝顾妈妈­奶­长大的,也和顾妈妈一样无脑!此时听到这般说,慕容元画顿时觉得太对了,便立刻眼中泛起仇恨的光,咬牙切齿,愤恨而道:“容浅……我要你好看!”

“哎哎,公主,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报仇!”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慕容元画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心中痛恨万分!

“哎呀我的公主,你和容世子大婚在即,有什么仇等到以后再说,千万不要因此而冲动,坏了圣上的嘱咐,影响整个大计!”

原本自己这么说,是想要慕容元画安分一点,好好的把婚先成了,不要再半途惹是生非!可是谁想临了却适得其反,不仅没有带来一点效果,却反而更加深了慕容元画的仇恨,让她动了心思,欲寻思着借机报复!

“公主,我们此次来是有任务的,万不可冲动行事啊!如果这一次,你将那容浅惹毛了,万一他到时候悔婚起来,我们--”

“放心吧顾妈妈,我自有分寸!你不就是想我和容浅成婚,然后好夺了他的家产归以傲云国么?放心吧,我保证经这一次后,他会乖乖的听话,叫他往西他不敢向东!”

打断顾妈妈的话,慕容元画­阴­冷的笑了。ww而见此,心里有些担忧,顾妈妈再次张口,欲再规劝,“可是公主--”

“顾妈妈,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让我控制住容浅,将他玩弄于鼓掌间吗?那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行动了。征服一个男人,有时候并不一定要在婚后,靠­性­!而是必要的该耍些手段,让他从此以后都臣服于你,敬你为尊上主子!”

­阴­冷的笑着,像是心底有了什么计谋。见此,顾妈妈不说话了,略思考了下,犹豫开口,“那……公主预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呵,山人自有妙计。”得意的站起身,推开窗栏向外远眺,忽然间,萧予初的身影自她芙蓉阁前闪过,抱着账本,看样子是去书房。

“萧予初?萧予初……?妙极,妙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邃中慕容元画一脸得意!随即她转过身,轻轻的一托云鬓,自傲自信的笑着,缓缓说道:“就是他了……!”

沐雪园中,玄夜雪静坐在容浅身旁,轻轻的为她换药,敷药。

“伤口恢复的不错,相信再不出半个月,便能落痂恢复了。”笑的温暖,如沐春风,慢慢收起纱布,玄夜雪轻说,声音磁缓。

“会留疤吗?”

拉好衣裳,转身相问。扬­唇­间玄夜雪悠悠然的,意满深长,“怎么,一个大男人还怕留疤?”

“喂,人家走的可不是粗狂路线好吧?要是留了这一身疤,万一将来吓坏了我娘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满的抗议,嘲中带笑。闻言,玄夜雪微微轻看,那如墨的眼眸里深邃一片,更衬的他肌肤胜雪,凝浅一片。

“怎么浅儿还要娶妻?我以为有我们几个,你就便能满足了……看来,是我错了,你就是个十十足足的负心汉。”

打趣的调侃,笑的浅淡。见此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容浅调笑,自我损着,“唉,我是不想啊,可偏偏有人爱投怀送抱。”

一句“投怀送抱”,容浅像是意味颇深。轻轻的笑着,仿佛觉得有趣,玄夜雪轻抬起手,放在­唇­边轻掩的轻咳了一下,“咳,既然浅儿知道当初是有人投怀送抱,那又何必今日再多一问……?莫非,你是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呀?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手感如何?唉,说起来也真悲伤,我自己的未婚妻,却是对着我的男宠投怀送抱,猛放着电……这该叫我如何是好啊?”

状似哭诉的泫然欲泣,掩面中容浅故做可怜!

弯弯的眉毛,笑笑的脸,故扮着丑样,但却是可爱至极,愣怔中,玄夜雪有一丝诧异,心口莫名其妙的快跳了两下,感觉心律不齐。

“我才没空去留意什么手感呢,这辈子,只要是我不在意的人,我统统都不会去格外关注。除非那个人,她是我所想要珍惜的,靠近的,我才会……”话,说的肯定,暧昧,望着容浅,玄夜雪目光定然。

专注的神情,注视的眼神,对上容浅,仿佛是想要看出什么,表达什么--于是下意识中,容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热了一下,连即挪开自己的视线,找了个话题笑说道:“就算不关注,你也不能下手那么狠啊。你都没看到那慕容元画的脸,真可惜了她‘傲云第一美人’的称号,啧啧。”

“我有洁癖, ...

(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靠近。那个女人,她竟敢触犯我的底线,那么为此,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过也还算好吧,我知道在你的府里最好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所以这次故意没下毒,只是将痒痒粉的剂量加到十成十,足够她痒上好一阵子。”

“什么?十分十!你还真是够不心软的!这换成普通人,一般一分就已经够有的受了,这十成十的量,你是想要她痒成哪样啊?呵呵,太过分。”

笑,幸灾乐祸,但是同时,也对对方投去了微议的眼光。看着玄夜雪,那明明­干­净的如临世谪仙般纯净,可是骨子里,却有着满满狠戾,心狠手辣!

如此一个矛盾对立的统一体,可却偏偏生的这般俊美,温润如熙。抬眼望着玄夜雪,容浅微有一顿,思量中缓缓开口,慢声问道,“上一次……你说有东西可以治好你的病,那到底是什么?在哪里可以得到?”

未料到人儿会有此一问,微怔中玄夜雪一怔,但隐隐的眼中藏有笑意,那是一种有鱼儿即将上钩的笑,不似之前的纯净,平和。

“那是……”

话,已到嘴边,旋转着马上就要说出口!然这时候,门外凝香跌跌撞撞的前来,打断了对话,神­色­慌张,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站在容浅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息着,口中断续说道:“不,不好了,世、世子,那个傲云国公主此时正在院中大吵大闹,说、说是萧予初萧公子趁她休息之时,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意、意图对她不轨!”

“什么?萧予初意图对慕容元画不轨?!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初听此消息,一下子站起,容浅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事绝无可能!

呵,倒不是说她有多了解萧予初,但仅凭萧予初的­性­子,和他的为人,他便绝不可能做出此等道德沦丧之事!对,这里面有鬼,这里面绝对有鬼!于是抬步中容浅开口,转身往芙蓉阁方向而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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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杀­鸡­儆猴(一更)

( “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我是待嫁之身,受此侮辱,我还有什么清白,什么名誉……!”

还未走进芙蓉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容浅只觉一阵鬼哭狼嚎刺耳传来,惊天动地,震慑四方!

“怎么了?”抬腿走进房中,只见房内一片凌乱,到处是慕容元画摔毁的东西,杂乱横陈,七零八落。ww

“究竟出了何事?”

淡笑的问着,装作是不知道,站在房中央,容浅开口,目光微一扫当下,只见痛不欲生,慕容元画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掩面而哭。旁边,是盛气凌人的顾妈妈,目光凶狠的瞪着角落里那始终低着头,沉默的不发一言的萧予初,颐指气使!

“容世子,你来的正好,你来帮我们公主评评理,主持主持公道!”脚一跺,手一指,顾妈妈凶神恶煞,毫不留情的面露凶光!

“世子,近来因我们公主微有过敏,所以一直闭门在屋没有出去。今天,奴婢按时去给公主煎药走开了一下,孰知这个萧予初他竟然狗胆包天,趁着公主房中无人,竟然偷偷摸摸的潜进了公主的房内,意图染指美­色­,弓虽暴对公主不轨!”

“哼,公主受了惊吓,大喊的在房中疾呼,可因芙蓉阁无甚下人,所以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过好在奴婢最后及时出现,抓住了那贼人萧予初!这才避免了我家公主清白受损,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顾妈妈为力证她话的真实­性­,言辞激动中还配上了动作!

见此,容浅笑笑的摆了摆手,淡定开口,话语轻悠,“哦?既是清白没事,那这事不就结了吗?还有什么好主持的?我们走。”

这个慕容元画还真搞笑,被她睡过的男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居然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口口声声强调自己的清白--真真是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慕容元画要玩把戏,她容浅可不愿意奉陪,既然人家都已经说了没玷污“清白”,那她也不想跟着搭理掺合。

身子已经转过,眼看着就要走人,情急下,顾妈妈一见这双簧唱不下去了,便连忙的出声,急急叫唤:“哎,世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虽然我们家公主清白是保住了,但是她受到了惊吓,可是实实在在的!再者了,我们公主,金枝玉叶,他萧予初一个贫卑贱民,竟然敢以下犯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试问这笔账,该是要怎么算呢?!哼,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傲云国圣上,平时最心爱我们公主了,这要是放在傲云国,此等贱民,卑鄙之身,敢碰公主一根手指都是要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更不要说像今日,这个贱民都快要爬上公主的身了!呵,容世子,虽然我们公主是傲云国人,但怎么说也是你天紫的客人,是你天紫圣上钦定的贵宾!所以……你该是会秉公执法,不会徇私舞弊吧?!”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施压,是在明里头警告容浅不要想包庇萧予初!此时有傲云国做后盾,又得了先机,慕容元画和顾妈妈腰杆坚挺,理直气壮!

“秉公执法?无私舞弊?”当然明白顾妈妈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容浅淡笑,将眼放向慕容元画,只见抽泣中,慕容元画楚楚可怜,那头发微乱,衣裳微凌,肩头那似乎特意露出的香肩正无声的控诉着她刚才所遭遇到的“暴行”!

“公主,你没事吧……?”话,问的有些玩味,隐隐的带着戏谑。ww

然而没听出对方那其中的意味,慕容元画只是故作的撇过脸去,伤心欲绝,“世子,你可要为画儿做主啊……”

抽抽泣泣,泫然欲泣,以手掩面,慕容元画悲悲凄凄,开口而道,“世子,画儿这次来使天紫的目的,相信你我心里都了然清楚。这一次,出了这种事,如果你不秉公办事,那贵国圣上,我父皇面前,你都将无法交代……!”

慕容元画话虽说的糯软,但是句句威逼,针锋相对!见此,容浅不动声­色­,转而对上萧予初,只见沉默中他双手紧紧攥着,骨节分明,指节泛白,明显是在极大的忍耐!

萧予初是读书人,知书达理,斯文而雅。虽然这一次,他受到了极大的冤枉,含冤莫白,但是他仍旧极力忍耐,没有有辱斯文的跳出来大喊大叫,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予初是极有教养的,他此生唯一的粗暴,就是曾经对待容浅!所以一直以来,这一直是他心头的伤,让他内心自责,愧疚煎熬!

“是你么?”

本是一句场面话,不追究什么答案。毕竟人家公主开口了,她容浅若不向当事人求证,这也有些显得于理不合。

“我、没、有!”

闻言一顿,随即紧起全身,抬眼望向容浅,似乎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他却很想要她相信,独独希望她能相信他--他没有!他没有­干­过这件事!

斩钉截铁,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三个字,却像诉尽一生,萧予初俊面沉凝,凝着浓的化不开悲伤!

“世子,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但是我愿意承受这件事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今天他路过芙蓉阁,本是要去给容浅交账,可是突然间顾妈妈冲出,说是她家公主突发疾病,让他过去看一下。

本来男女有别,对方又是身份特殊,萧予初是绝不会去趟这趟浑水!可是顾妈妈情急哀求,对方又是生死之际,于是好心的他便应了要求,随之前往一探。

原先萧予初是想自己进去探了究竟后就去找大夫,可是谁知他这才刚一进门,便见慕容元画故意弄乱了衣发,指着他大呼小叫!随后,他便被顾妈妈一把由后拽住,非说他潜进她家公主房中,欲染指不轨!

他冤枉,他非常冤枉!虽然,他不知道慕容元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何?但是他知道这事一旦发生,肯定影响极大!所以,他愿承担下罪名,一切交由处置!因为这样……容浅她才可以脱了­干­系,不必受到无谓的牵连……

他不希望容浅受伤害,亦不想她为此难做!这整件事,虽然是慕容元画时有心为之,但其根本原因也是因为他太大意,太轻信!所以,这该是他承担,他无怨无悔。

“你看你看,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容世子,你这下你该处置了吧?按照律法,意图玷污公主者,罪当拖出去杖毙!”

顾妈妈小人得志,利用萧予初的善良给他定罪!闻言,一直抽泣的慕容元画转过脸来,那脸上因瘙痒而抓挠成一片的红疹,此时显来,分外吓人!

“顾妈妈,我怕血,杖毙太残忍了,不如直接赐杯毒酒,也好让他了得个­干­­干­净净……”惊吓过度,脸­色­苍白,状似虚弱的支撑着,慕容元画话说的有气无力,但她的眼神却­精­明清醒,全不似一个伤心过度之人。

哼,为什么要用这样方法?为什么要选择萧予初?因为慕容元画心里不甘心,她一直觉得对她下药之人,是玄夜雪或容浅其中的一个!可是,她并不似顾妈妈那般肯定,但是为了报仇,她宁可错杀,也不纵漏!

萧予初是容浅 ...

(的男宠,拿他开刀,一则是给容浅好看,让他从此受制于她!二则是为了震慑玄夜雪!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她慕容元画要他知道,她看上的人,绝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如果不从--那么下场……

目光幽幽,对上萧予初。对于他,她只能说抱歉了,虽然他也同样长的斯文俊美,但是谁让他倒霉呢?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悲伤的挥了挥手,意思是再不要看见这讨厌之人。遵从慕容元画的命令,顾妈妈反客为主,嚣张发横的开口道,装模作样,“公主果然好心肠,那就赐他杯毒酒吧。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我拖出去!”

顾妈妈越俎代庖,搞不清如今眼下的状况!见此,容浅出声,一阵笑声打断其言,“顾妈妈,好大的魄力啊?在我容亲王府,当着我的面,也敢发号施令?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容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包庇这个萧予初!”见容浅不肯,顾妈妈立刻尖锐其声!

可是淡淡的笑着,一眼扫过萧予初,接着容浅玩味的审视慕容元画,趣味悠哉,“只凭顾妈妈一人之言就要断人­性­命?元画公主,你可真的太好心肠了啊。”

“容浅,你什么意思!”

当然听的出对方的讽刺之意,慕容元画收起一直以来的虚弱之状,横眉怒目。

见此,呵呵的笑了,并不作答,而是绕着房中走了一圈,来到萧予初面前,容浅惊诧,明显中是有着不可置信,“啧啧,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一直在想……到底萧予初他是什么品位?可以对着一个满脸红疹,甚至还渗出丝丝血丝的女子产生­性­欲?并且还甘愿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光天化日之下,趁着大家所有人都在,悄悄的潜进房中,不带任何威胁的工具,就要行那无耻之事?当真奇才,奇才啊!”

故意咬重了“红疹”,“光天化日”,还有“悄悄”几个字,容浅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闻言“噗”的一声,身后凝香一个没忍住,不由的捂嘴笑出了声,神情好不欢乐!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慕容元画的蓄意陷害。见此,慕容元画极度愤怒。而一旁,萧予初则微微的闭上眼,心中有阵阵暖意流淌。

他以为,她是不会信他的,毕竟--他给她找了麻烦!他以为,他曾经那么恶劣的对她,她如今是绝对绝对不会帮他的!可是,她不仅救过他的命,而且还当众顶冲慕容元画,和她撕破脸--这份恩情,这份感情,叫他日后,如何,如何能以偿还……?

心,抽搐着,复杂而异样。不管今日结果如何,他的命还保不保的住--他对容浅,从此……

“容浅,你当真欺人太甚!难道,你就不怕你们的圣上,不担心我父皇怪罪吗!”话至于此,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慕容元画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的事都挑明。

“呵,容浅,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萧予初,想救他。可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个萧予初,他毕竟冒犯了我,我堂堂一国公主,如果就这么放过了他--那我这以后,颜面往哪儿搁?所以,这个人,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不追究他的罪行,不要他以死谢罪,但是你却必须答应我,写下一纸保证,我们婚后,这容亲王府里的所有账目都必须经我手,由我打理!并且作为这王府的女主人,我总管府内一切的大小事务!”

欲先夺得容亲王府的财产,必须先掌握其财政命脉!所以这一次,慕容元画的根本目的就是于此:杀­鸡­儆猴,独掌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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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有些晚。呜,也许我字数不给力,但是我真的很努力,妞们不准嫌弃我,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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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腹黑容浅(二更!)

( “怎么样?世子意下如何?是想保住萧予初的命,写下保证?还得任由我将此事说出,告到贵国圣上那儿去?呵,相信这其中孰轻孰重,孰厉孰益,世子心中全有衡量……”

慕容元画并不想将此事捅大,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容浅答应她的条件。ww

十拿九稳,相信自己这一次绝对没有问题,得意中慕容元画站起身来,完全不复刚才的可怜委屈。

“怎么样世子,考虑好了吗?”

笑的上前,正面直对。见此,容浅点点头,表示想好,做出了决定,“既然这样,那我便只好将萧予初交给公主了……”

“世子!”一听容浅的决定,一旁的凝香惊呼!因为她觉得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圈套,她们家世子,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以前,凝香总是觉得容浅不学无术,抽风犯浑,什么事都办不好!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隐隐中对容浅感到信赖,凡事以她为主!所以现在,她不相信容浅会这么做--毕竟一旦罪名成立,萧予初要付出的,是命的代价!

凝香神­色­紧张,一个劲的盯着容浅。而身旁,萧予初则闭上了眼,嘴边半含着丝丝微笑。这样好,这样很好,就用他的命,来换取这件事的平息吧……

心,是高兴的,似乎终于,他萧予初也能为她容浅做些什么了。可是同时,他又是心痛的,仿佛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在他心头,不断蔓延。

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吧?所以才愿意弃之舍之。当初她抢他来的时候,应该是对他存了点感觉的,可是如今,那点感觉没有了,所以他……

痛,不是怨恨,而是一种没有在最好的年华相遇上的遗憾。想他萧予初,当初态度恶劣,如今想回首--却再没有时间。活该,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

低首,落寞,无边的寂寥,那种再不在心上的感觉,压的萧予初喘不过气。他不怕死,不介意为容浅而死!可是他害怕他从此再不被容浅想起--不记得她的生命里,曾经出现了他“萧予初”这三个字。

手,紧握着,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对面,慕容元画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禁中诧异,愕然出声,“什么?你当真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公主都不在意了,我容浅又怕什么?喏,人在这儿,随便你处置。不过……在你处置前,还请容许我先办一件事,凝香--”

“在!”

容浅笑眯眯的出声,闻言凝香连即答应。见此,容浅点头,似乎是很满意的说道,话语幽幽,“凝香,去给我找几个天紫最有名的说书人,将今日之事编成段子,每日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分早,中,晚三次,连续不断的给我说上一个月,就说:傲云国三公主,日前在容亲王府不慎被人玷污,容亲王世子闻言勃然大怒,已下令毒死不法之徒,以儆效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贼人已经伏法,以谢罪责,可怜那元画公主失了清白,从此在世人面前无法抬头……”

“容浅,你敢!”

容浅要是这么说,那无疑最后最倒霉的便是慕容元画!古之女子,名节何其重要,要是她真被那些说书人编成段子广为流传,那最后传到世人耳朵里的还不知是何等肮脏不堪,下作不入流的话语!那她以后,就不要做人了!

其实,她慕容元画生­性­风流,这在傲云皇宫中,甚至是其他国的皇室里,都不算秘密!但是,这也仅限于小范围的人知其情况,若是日后真的被说书人那么一传,天下之人皆广为流传,那她便真再无立足之地,会被所有人的口水给淹死!

古话说的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千万不能小觑了舆论的压力,因为有时候,它真的会比洪水猛兽更让人害怕!

容浅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舆论的力量!想当初那谁谁谁的艳照门,本来是一件再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过的普通事了,可后来被舆论那么一炒,那里头的男女主纷纷形象大损,更严重是后来一蹶不振,从此再无回头之日!

舆论可以塑造人,同样也可以逼死人!那慕容元画还不算太傻,听得懂容浅这招釜底抽薪的真正用意!于是乎顿时脸­色­煞白,气的全身颤抖,不能自已!

“容浅,你太卑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哼,我知道你是吓唬我,因为这么一来,我虽受到波及,可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无所谓,反正我从来都是臭名在外,再多加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者了,我是男人,名节这东西可不好跟公主比,我相信这事万一要是传到了傲云国主的耳朵里,他脸上的表情,定会十分­精­彩……”

姿态这东西,从来都是当权者做给下面人看的把戏!正所谓统治统治,都是在一定基础上,采取保守态度。如果慕容元画因声名狼藉而影响了傲云百姓的情绪,那么最终,为平抚百姓们的情绪,奥运国主势必要放弃慕容元画,将她从此打入地狱!

呵,本来嘛,一个没有用的公主,除了羞辱,不能为国带来任何利益--那她活在世上的价值,也就有待考虑了……

呵呵,自古公主多尴尬,不是被当成棋子,就是沦为政治婚姻下的牺牲品。慕容元画正是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对容浅此时的做法这般震惊,震怒不已!

“你胡说!本公主哪有被玷污清白?哪有在世人面前抬不起了?!”

“没有吗?不知道啊,反正萧予初马上就要死了,有道是死无对证,我就是说公主你现在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都有人相信!呵,对了,这个版本还可以改改,该这么说:傲云公主丢失清白,并且腹中珠胎暗结,为了掩人耳目,她毒死了她孩子的父亲,并且偷偷找来了滑胎药,熬成黑汁,一口喝下……”

“嗯,凝香,这些你都记下来了吗?那些说书的,平时最爱听什么重口辛辣的,要是这样他们还觉得不够刺激不够爽,你就再随便说说,什么公主服药后血流不止啊,再不能生育啊,总之什么猛料说什么!”

“是!凝香明白!”

一听容浅吩咐,凝香欢脱的一欠身欲出!

见此,顿时间变了脸­色­,慕容元画大喊一声,一挥手,衣袖猛的一甩,“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怎么公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故作不明的询问,容浅仍是那一脸微笑模样。见状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慕容元画的脸­色­一变再变,“算、算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准提了!”

“作罢?公主此言当真?”

“当真!”

“没有一点勉强?”

“没有一点勉强!”

好似在故意戏弄,容浅逗着慕容元画一遍又一遍!

为摆脱纠缠,不让她在废话下去,慕容元画板起脸来,伸指此时向天发誓,“我慕容元画对天起誓,今日之事,就当做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后再有提及,绝对天打五 ...

(雷轰,不得好死!”

“这样可以了吗?世子能够放心了吧!”总算是见识到了容浅的厉害,被她的手段所震慑!瞪着眼睛,自知吃了哑巴亏,慕容元画银牙咬碎,恨不得上前将之暴打一顿!

“哦,公主不追究了,但我并没有说啊,有些事情,这从头到尾,公主还得好好想想。”意味深长的笑说,俊俏的脸上一抹腹黑。

见此,慕容元画暴怒,一副已经忍耐到极点的样子,“你还想怎样?姓容的,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有吗?公主,我其实只是想好心提醒你。呵呵,我承认,那天在宴会上,公主的手上被人下了点东西,但是你想想,那本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可为什么这么多天时间过去了,公主的伤情不愈反重?并且脸上还被挠成这样,一片一片渗血红疹,远远关之犹如出了麻风……?”

“你想说什么?”不明白为何此时容浅会提起这个,皱眉中慕容元画口气不善。

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玩味的轻轻笑着,容浅上前,手抚着桌缘,轻轻的划过,一遍一遍,“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会公主你当时瘙痒而已,可是如今你看看,你的病情在明显加重!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也许是你的药出了问题?里面被人动了手脚?亦或者是……”

话,适时的停了下,容浅随后没有继续。说起了药,身子一怔,慕容元画恼中明显的是有闪过什么,可是她却强做镇定,脸上一派若无其事的表情,“别胡说!我的药,都是顾妈妈一人亲自负在责的,里面绝没有任何问题!”

“哦,是吗?相信这话说出来,连公主你自己都不信吧?呵呵,其实吧,其他的话我也不用多说,我只是想让公主你仔细回想回想,当初顾妈妈的独生儿子,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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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顾妈妈之死

( “独生儿子……陈顺?!”

记忆的门闸打开了,不由间慕容元画想起了过去!十七年前,当顾妈妈才刚生下儿子时,她便被招进宫中作为她慕容元画的­奶­娘!

自己有儿不能­奶­,明明刚生下来却要呣子分离,那时候,顾妈妈的心情非常低落,时常一个人落泪发呆。

为保证­奶­水的质量,也为安抚顾妈妈的心情,傲云国皇后后来发了话,让顾妈妈的儿子一同进宫,顺便照顾抚养。

这样一来,陈顺和慕容元画便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长久相处下来也算是青梅竹马。

陈顺作为慕容元画的贴身侍卫,一直以来都以她马首是瞻,而慕容元画平时也依赖陈顺,什么事都有先想着他。

那是一份青涩的感情,两人从懵懂,然后到彼此好感。因为慕容元画身份高贵,陈顺心里不敢高攀,所以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是,同样的情况放在慕容元画身上就不同了。慕容元画任­性­骄纵,乖张跋扈,一旦有想要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所以,她发于情,但不止于礼,在她及笄之日,她故意用酒将陈顺灌醉,然后将之扶入房中,脱了他的衣服,趁机迷j了他……

慕容元画初尝禁果,失了清白,本来这件事除了她和陈顺之外没人知道!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上天并没有眷顾于她,一个月后,慕容元画很不幸的怀了孩子,并且还被她母后--傲云国皇后知晓了此事,于是……在皇后娘娘的逼迫下,她将此事全盘托出,供出了陈顺!

敢上公主,玷污公主的清白?这样大的事,他陈顺怎么担当的起?!慕容元画没有成亲,便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若这件事传出去后,那她的清誉,她的名节--于是,爱女心切,护犊情深,为保慕容元画以后的地位,陈顺他--必须死!

一杯毒酒,了结的陈顺的命;一碗黑汁,打落了陈顺的孩子!至此,慕容元画被关在房内反省,一个多月不得出门。

公主的丑事,当然不能外传,所以宫中对于陈顺的死,慕容元画的禁足,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在一次意外中,陈顺是因公殉职,而公主因悼念自己的侍卫,伤心的将自己关在房内凭吊!

所有人都不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真相,因为当初涉及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被傲云国皇后灭了口!所以,顾妈妈也是不知情的,慕容元画没想到此时竟然容浅会知道--并且还口口声声指证顾妈妈!

“这,这怎么回事?顾妈妈,她……”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顾妈妈她真在自己的药里下了东西!难道……她是真的知道了当初的真相,如今来向她报仇吗!

身体,有一瞬间的冷,回想容浅的话,慕容元画顿时间觉得很有道理!

容浅她就算看她不爽,想害她,那也绝不会往死里下重手!可是如今再看看她的脸,基本上是可以说被毁了!那和她有那么大的仇恨,想要用这样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害她--除了和她有杀子之仇的顾妈妈,其他的,还能有谁?!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有可疑!于是乎慕容元画看向顾妈妈的眼神,都不禁有些生冷了。“顾妈妈,是你吗!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

心里已产生了间隙,容浅的一招挑拨离间,成功的分离了慕容元画的固垒。

闻言,顾妈妈心中大骇,连忙的否认摇头,可是她仔细琢磨了刚才的话后又觉得不对,她的顺儿,明明是因公殉职的,怎么跟公主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她没有下药毒公主,相反的,她是傲云皇后派来辅助公主的!容浅这么说,应该是挑拨离间,她不要相信!可作为母亲,在隐约得知自己的儿子死因有可疑时,她又做不到完全置之不理……

“公主,容世子的话是什么意思?顺儿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妈妈对慕容元画产生怀疑,而慕容元画同时也对顾妈妈差生间隙!这就是容浅所要的,挑拨离间,瓦解她们的团结!

顾妈妈人老姜辣,绝对不是善茬,这一次,她陪慕容元画来天紫,到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容浅未必不知--所以,要对付敌人,首先要让她们窝内讧,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好办的多。ww

笑,意味深长,隐隐的,眸转流光。事实上,顾妈妈的确没有在慕容元画的药里放东西,容浅只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她们彼此狗咬狗。

“顾妈妈,你还问什么呢?事情的真相,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三公主当初怀了你儿子的孩子,皇后娘娘为掩人口目,所以……”

皇宫中惯用的伎俩,相信不用容浅多说,顾妈妈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顿时间,全身一片寒冷,顾妈妈一股凉意爬上脊梁,不敢置信瞪着慕容元画,声音颤抖,“是吗?是这样吗?公主,当初顺儿之所以会死……原因是因为你和他--”

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顾妈妈她最清楚不过。一直以来,陈顺虽然喜欢公主,但因为尊卑等级,他自己一直克制,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是!一定是!一定是元画公主勾引他!害他在情不自禁中失了分寸,进而又丢了­性­命!

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的女儿犯了错,可却要用他儿子的­性­命来赔偿!她顾桂华一生为她皇后娘娘付出了那么多,可却不想到头来落得个早年子丧,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皇后,为了慕容元画,她顾桂华自打进宫起就牺牲了夫妻感情,呣子亲情。丈夫因她长期不在家,扶正妾室又重新生了儿子,而自己唯一的儿子却是落得个魂归九天,死不瞑目!这一切,都是因为慕容元画那个贱人!可是他们却还一直瞒着她,让她继续为他们效力!她真是傻!真是傻!

顾妈妈在宫中时间待久了,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所以只要容浅开了个头,她便可以预见,深信不疑!

“是这样吗!你说!是这样吗?你说啊--!”丧子之痛,不共戴天,此时顾妈妈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直接叫嚣的大声喊着。

而见此,慕容元画理亏,并且一时傻了又没反应过来,只得紧咬着­唇­,默不作声。

奇怪,这件事情,当初知道的人已经都被灭口了,她很想不通为什么容浅会知道!可是人容浅当然不会告诉她,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早在她慕容元画入住容亲王府的第一天,她便派墨沉前去打探--而如今这消息,便正是墨沉打探回来的结果。

“贱人,你说话啊!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不对?顺儿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了顺儿对不对!”

顾妈妈话虽在提问,但事实上心里早就明白了一切!此时,她伤心欲绝,愤怒无比,朝着慕容元画就冲了上来,不停的撕扯,不停的摇打!“贱人!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如果,这是在傲云,也许顾妈妈还不敢放肆!但是现在,他们人在天紫,并且周围又 ...

(只有容浅他们,谁都不会上前相帮,所以顾妈妈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大肆放纵!

“贱人!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你勾引我儿子,最后还杀了他,试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要知道,你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

边捶边哭着,勾起了心中之痛。顾妈妈回首从前,他们两个孩子,感情是那么的好,以至于当她听到她儿子因公殉职时,竟没有半丝的怀疑!因为她一直相信,也许这世间任何人都会害陈顺,但惟独她慕容元画不会!因为她的儿子陈顺,是有多么拼命的在保护那个贱人!可是到头来--

青梅竹马,却暗下黑手,也许对有些人而言,这个世上最不值一文的便是感情!听闻中,萧予初似乎联想起了自己,想到郭芙,不禁的黯然神伤。

衣服乱了,发也蓬了,顾妈妈身体壮实,下手有力,慕容元画经不起她几下子!于是恼羞成怒中,慕容元画一把挥开她,声音呵斥,脸­色­严厉,“疯了!顾妈妈,你敢放肆!我乃堂堂公主,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这般对我捶打,我问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

被慕容元画这么一吓,顾妈妈顿时间有点气短。然这时候,长吁短叹,宛如可惜,容浅出声,状似无意的道:“唉,好好的一个儿子,好好的一个孙子,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没有喽……”

“容浅,你!”

一听容浅那明显挑唆的话语,慕容元画气的不打一处来!而一语惊醒梦中人,顾妈妈那原来被吓住的气愤又重新卷土而来,气势汹汹的高涨着,一浪紧接着一浪!

对啊,她怎么忘了,原本她有儿子,原本她还有孙子……可是这一切,都被慕容元画这个贱人给毁了!害的她从此孤独终老,没有后代!不仅如此,她当初看上她儿子,便想着勾引得到,可是在她儿子死后的没多久,她便清楚的记得,她又难掩放荡的­性­子,找了个年轻的侍卫,偷偷在宫里苟合……

都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她慕容元画--却是个彻头彻尾,狼心狗肺的下贱之人!

这一世,被她推到在身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她的儿子不过是其中一个!可惜人家一开始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而她的傻儿子,却是一不小心连命都搭进去了,还可怜了她的孙子!这个仇恨,她说什么都咽不下!

“贱人,我打死你!”

再没有了同盟,慕容元画和顾妈妈的团结已土崩瓦解!不住的捶打着慕容元画,仿佛这样还不得以解气,顾妈妈愤恨之下一把对上容浅,扯来嗓子就倾囊相道:“容世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跟这个贱人成婚!这个贱人,是奉了傲云国主的命,想夺你容亲王府的财富,只要你一与她成婚,日后不久,她便会要想办法弄死你!”

“顾妈妈,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没想到顾妈妈这般不知大局,竟然将她们的计划和盘托出!震怒下慕容元画大声喝斥,那­阴­沉的脸­色­仿佛像要吃人!

“我没疯!我才没疯呢!容世子,真的是这样的,我圣上贪图你容亲王府的财富,想着办法要占为己有,所以才派了这个贱人来联姻,目的就是想要迷惑你!”

“这个贱人,她对男人很有一套,简直是身经百战,御男无数!所以我圣上才会这么放心的让她前来,相信若是在床上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顾妈妈!”

顾妈妈越说越多,越说越赤­祼­露骨!闻言,在场的好些人都面带尴尬,羞意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火冒三丈,哪有这样拆她的台的?激怒下,慕容元画简直是要杀人!可是冲动来了,任何人都挡不住,顾妈妈恨意上头,仍是不顾威吓的继续道:“世子,你知道吗?这个贱人,她不能生孩子的,因是避子的药吃的多了,所以身体早就损伤!于是这才是她之前可以肆无忌惮的大搞男人的原因!”

“还有还有,那个玄公子,你可要看好了!因为这个贱人如今看上他了,是绝对绝对会想办法将之弄到手的,真的!”

“顾妈妈,你不想活了吧!”

一见顾妈妈将所有都道了出,慕容元画是气的差点要发了疯!一直以来,她的名声虽不好,但也是暗地里的,没有人敢明面上这般说她!可是现在,她的­奶­娘,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说她--那此时的杀伤力,重磅点,便可想而知!

“顾妈妈,本公主没有怪你暗害之罪就已经不错了,不想你竟然恩将仇报,妄图诽谤于我!”

“我呸!诽谤?请你不要玷污了这两个字?慕容元画,你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还我儿子的命来!”

说罢又要纠缠,此时顾妈妈已经豁出去了!而见她如此,犹如疯狗乱咬人,若在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要将事情闹大--而那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不能这样!她的父皇没有人­性­,除了那个傻子慕容里玉,所有的儿女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棋子!所以若是这一次,她若是没能完成任务,那等待她的,将会是最残酷的责罚,绝对能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顾妈妈,你毒害主子,又大放厥词,我如再留你,置傲云于何地?置我皇威于何地?所以,你必须死--!”

身体,冲上前,手里拿着刀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慕容元画一下子将之捅入顾妈妈的腹中,紧接着还又往里刺了刺,然后拔出!

血,顿时飙出,溅了房中一地!看着慕容元画这般突然的动作,萧予初和凝香都傻掉了,一张嘴张的老大,怎么也合不上。

“呵呵,­精­彩!­精­彩!公主这般杀人灭口,还真是够果然,够直接!”

“是么?本公主自己的奴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子难道有意见?”对上容浅,彼此心知肚明,慕容元画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做最后一搏,博就算容浅知道了实情也无所谓,到最后,她有的办法逼他娶她,乖乖就范!

“没意见,正如公主所说的,你的奴婢,你想杀便杀,想留便留,无所谓。但不过对于顾妈妈之前所将的话,公主你是要怎么解释呢?”

笑的恬淡,俊俏的脸上尽是倾城。慕容元画不懂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容浅竟还能这般处变不惊,轻悠淡然!

刚才她杀顾妈妈,容浅连眼都不带眨的,那感觉就好似她早有预料死的,她今日所以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这样淡定的容浅,这样深不可测的容浅,一时间让慕容元画感到有些害怕。她拿捏着不准他的心思,自诩一向对男人很有研究的她,第一次,在一个还未弱冠之礼的男子面前,有些彷徨茫然,无处着手……

“本公主需要什么解释?她顾妈妈所说的,纯属诬赖,陷害!”

“哦?那既然这样,公主为什么刚才要恼羞成怒,继而杀人灭口呢?”笑,不怀好意,满满的都是­阴­谋味道。

闻之慕容元画语屈词穷,不禁的蛮横霸道,任意而为:“ ...

(哼,容浅,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杀人灭口怎么了?谁能证明?你就是说出去,我也不怕!”

“嗯,没人证明吗?哦,不好意思,我刚才来的时候,还叫了一些演皮影戏的好手,因为怕惊扰了公主,所以没叫进来,只让他们在外候着了。刚才公主与顾妈妈的对话,以及后来公主的行为,相信他们是看的真真切切,听的是一清二楚,所以就算不用我说,等过些日子,公主的光荣事迹也会传遍天下各个角落,上演在各处的皮影戏中!”

“容浅,你--!”

“怎么样公主,不爽吧?求我呀,求我的话,我或许还会考虑放过你。呵,慕容元画,你想诬陷萧予初,拿他的事来威胁我?我容浅今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拿纸笔来吧,我是好心人,不会随随便便便害你名誉扫地的,但是同时的,你也得付出点代价!呵,你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容亲王府的钱财吗?那么现在,你就写下欠账,黄金一百万两,来当做是买我们的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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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拒绝(一更)

( 光着脚丫,心情不错,躺在摇椅上,容浅拿着刚从慕容元画那里得来的欠条,笑眯眯的摇晃着,顺便晒晒太阳。

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黄金一百万两,看着纸上那鲜红明晰的手指印,容浅乐哉,真不知道是她自己太聪明,还是慕容元画她实在太笨!

“凝香,拨几个‘得力’的下人去给元画公主。如今顾妈妈不在了,她身边可以使唤的奴婢也没多少,我们做东道主的,总该为人客人多想一下,不能有所太怠慢是不是?”

轻轻的将纸折好,慢慢放进袖中,容浅玩味,声音中难掩不怀好意的微笑。

“是!保证让世子放心!”

欢脱的一欠身,深明容浅之意,凝香快快乐乐的出门而去,那模样像是遇上了百年的大好事,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

门外,萧予初犹豫着,在看到凝香出去后,终于暗下决定,把心一横,抬手敲门,继而推门而入,“世子。”

“是你?有事吗?”

转过头,进而转身,对上萧予初,容浅开口相问,那完全不设防的表情自然­干­净,俊俏的脸上秀气逼人!

真不懂明明是个男人,却偏生的比女人还美!不好意思中,萧予初不由的低下了头,却无意间瞥见了容浅那光­祼­的脚,白­嫩­的脚掌光滑柔美,每一个脚趾粉­嫩­纤细,只一看见,便让人心生怜爱,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我,我是来送账本的。”

羞涩,不由自主的涌上,顿时间觉得脸上一热!只见手足无措中,连萧予初即将账本放在桌上,然后静站着,不断的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你放在那里就行了,我待会儿会看。”

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而是一如既往吩咐说道,容浅说罢,就要闭眼养神--可是这时,却见萧予初转身上前将门关起,然后定定的对上容浅,虽面上羞红,但还是动作不改,宽衣解带。

“你,你又想­干­什么?”

又来这一招?不知道这次萧予初又是想­干­什么?惊讶中,容浅睁大眼睛,提声而问!

“世子,以前……是我错了,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真诚的道歉,褪下外衫,萧予初接着又要脱内衣,直将容浅吓的不轻,“哎哎,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世子,从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ww我对你那么不好,可是到头来你却三番五次的救我,我萧予初无以为报,只有……”

“停,停!我算听明白了,你这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对吗?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我救你,也不是特意为之,而是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所以,这不算什么,如果你非要心里过意不去,那就算是我还你的,当做我过去对你造成伤害的补偿。”

站起身,走到萧予初面前,伸手阻止他继续的动作,容浅拉着衣裳,慢慢帮他系上。“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你在我府上,我定会保你平安。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不要想着什么报答,你只要好好的给我做满这一年账房,一年之后,你就海阔天空,从此,我们互不相­干­,当然,为保证你今后的生活,我会给你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容浅的意思,全在于让萧予初安心。她知道萧予初其实是个很老实,很认真的人,所以她希望将所有的话都事先说清楚,以免的他现在胡思乱想,到处乱撞。

自认为自己已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容浅转身,欲回到躺椅上。

可是就在她转身之际,萧予初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松:“你是嫌弃我吗?是觉得我死板,不解风情吗……?”

眼中,有一丝受伤,落寞的,满是悲伤。一直以来,萧予初都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而这一种­性­子,又通常都是自备敏感,极度不自信的:“我知道,我没有玄夜雪他们的俊美,也没有玉咸他们的能说会道,甚至,我还不及里玉皇子那样的讨你欢心,我处处不及人,是没什么资格做你的男宠,但是我……可以全心全意……”

萧予初的话说的含糊,但是意思,容浅却已经清楚。抽了抽手,欲收回来,可是发现对方却紧攥着不放,那炙热的温度,简直要将她灼伤!

“萧予初,你真的想好了?从此以后,都当我的男宠,背上被人厌弃的骂名,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议论?你是个读书人,一向面子最为重要,是否在你心里,你真的可以接受这些?并且……无怨无悔?!”

挑了挑眉,静下眼来,一字一句的对萧予初说道,容浅正­色­,极少的语重心长。

“我愿--”

“用你的心说话!”

打断萧予初急急的开口,言辞疾厉中,容浅一声呵斥!“萧予初,用你的心说话,我要听真话,听实话!萧予初,你要做我的男宠,可以,我很乐意,但是,我要的是你心悦诚服的做!而不是报恩!我容浅身边,不需要有别的想法的人,我只要的,是一个懂我,可以包容我,实实在在和我搞断袖的人!你可以吗?真的想清楚了吗?!”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抬眼正­色­的望向萧予初,容浅那平静的脸上绝无半丝的玩笑!

“我……”

本来,他是打定了主意的,容浅救了他,这一生他都要报答她!可是,他不知道他能用什么来报答,唯一的方法……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定不移的告诉过自己!可以如今被容浅一问,他犹豫了,愣住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是啊,他是真的心悦诚服吗?他以后,可以真的无视背后那些的戳戳点点,流言风语吗?听到他们说自己是男宠,是权位者私下玩弄的宠物,他的心,就真的不会痛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我……我……”

­唇­张着,但哆嗦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挣扎着,矛盾着,萧予初的心难受极了,如针扎刀绞般疼痛!

“好了,什么也不必说了,回去吧,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

平静的微笑,慢慢抽回了手,看着萧予初,容浅仿佛如意料的一般,后退一步,礼貌有礼,“萧予初,什么也别想了。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只要在这一年时间里好好的按我的吩咐做,一年之后,你就自由了,可以从此过上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娶妻生子,正常的生活作息。”

一连用了三个正常,容浅其实是故意的!她是在提醒萧予初,如今在她身边,那是一种非正常的扭曲状态,她希望一年后他能摆脱于此,从此再和她没有关系!

也许有人要说既然容浅不想要萧予初,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放他离开,而是要等到一年后?这其中,当然有容浅的原因,容浅的打算,所以现在,容浅虽留着萧予初,但却并不想沾染!

在这个封建古体的制度下,有多少有识青年愿意为人男宠?所以容浅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压下了萧予初,问的他无话可讲 ...

(,哑而无言!

“回去吧,好好想想,也许哪一天,等你真正喜欢我,甘愿成为我的男宠时,你再来踏进我的这扇大门!”

笑,平淡有度,指着门,心有示意。

闻言,久久的无法动弹,抬眼略看着人儿,那一颗复杂的心满满挣扎,矛盾的压着他都快透不过气来!

“我,我……”

几欲张口,但都始终没说出一句来,慢慢的垂下目光,萧予初沉默中紧握起手,沉重,压抑的慢拖起步伐,一步,两步,转身,向着门口而出……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如今在这一片沼液中,她不可能妄动情爱,或是背上感情的债!她容浅,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在她的信念中,凡事自保,后才能保别人!如今,她连她的前路如何,有尚且没有看清,就更不用说其他了,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心思。

目送,萧予初离开,容浅慢坐会摇椅中,然这时候,一句妖娆且酥麻的话响起,随着声音而落,云绕那一抹修长绝美的身影便自梁上而落,稳稳的站在地上,动作优雅。

“浅浅,他没想清楚,我可是想清楚了。我愿意做你的男宠,真心诚意的,心悦诚服……”

微的一翻飞袖子,潇洒的甩在身后,笑嘻嘻的上前,一脸的桃花妖孽,俯身半倚在容浅身边,邪魅磁媚:“浅浅,我是真心的,你收了我吧……”

“收了你?呵,我素不知道我们妖孽无双的流风公子,竟也有偷听墙角,爱做这梁上君子的变态嗜好?”

摇着摇椅,全不搭理云绕,容浅径自晃着,悠闲乐哉。

“我刚来,便看见萧予初在,心想着实在不便打扰,可又因相思难耐,抑制不住心里对浅浅的想念,所以这才不得已的翻上了房顶,顺势又爬了下来,由高而下,好好欣赏浅浅那迷人的容颜……”

话说着,厚颜无耻,全不半丝羞涩之意。笑笑的摇晃着,容浅不以为然,微挑了挑眉,揶揄轻反,“哦?这几日有我薏仁表姐相陪?云郎你还能记得我那迷人容颜?真真是辛苦你,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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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台湾的舅婆婆好些年没来了,趁着假期,来转转,我们做小辈的肯定要陪的。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晚点,亲亲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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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找上门来(二更!)

( 轻笑的打趣,眼中似有一丝冷酷。ww闻言,云绕略有一顿,随即笑出声来,笑脸如花:“云郎?哈哈哈哈,浅浅,你这是在吃醋吗?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我吃醋?呵,你可真敢想。云绕,我觉得你倒不如从了我薏仁表姐算了,她对你啊,可是一片痴心,虽死无悔……啧啧。”

嘲讽的调侃,讽刺而道,翻着白眼,一把挥开对方那伸出的爪子,容浅毫不留情,直言而道!

“呵呵,还不承认,浅浅,你就是在吃醋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这几天,那个林薏仁一直在纠缠我呢?告诉你吧,我不喜欢她,心里只有浅浅一个,所以浅浅你大可放心,我即便是出去了,那也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感情的……”

笑嘻嘻的说道,伸手复又而上。而在此挥落了那爪子,容浅奚落,讽刺一声道:“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感情?看来流风公子还真是一把情场好手,不过随意点个头,笑一下,便有痴情女子络绎而上,后继不绝……?”

“啧,瞧浅浅说的这话,多酸啊?还说自己没有吃醋?”

“流风公子,我是真的没有吃醋,只是我怕烦,很怕烦,不希望你每一次出去后,我表姐都会派人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好了时间,地点,就好像特意等着我去抓­奸­似得,不厌其烦。所以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祝你们两个早成连理,永结同心。”

双手揖了揖,递上那一张张标红过的纸条。见此,微微一怔,云绕失笑,不由的魅态横生,俊眼迷离,“这个林薏仁,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人家那是在宣告主权,说你流风公子是她的,警告我轻易不要想染指。”

笑说的随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纸一丢云绕面前,容浅复又闭眼,继续摇着,“我怕死,还想多活两年呢,流风公子要是对我表姐还有意思,还就请从了她吧,别无端的拖我这个无关者下水,殃及池鱼。”

“要我从了林薏仁?浅浅,你可真狠心,想当初的时候,你那般痴迷于我,竟不惜为我与人动手,甚至还被砸了脑袋!可怎么如今到头来,你却对我变了一副面孔呢?不管我如何靠近,你都始终无动于衷?难道……真的是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

委屈的说着,俊惑的脸上满是煽情,一双流光生辉的桃花眼,里面隐动着满满的受伤,此时站起身,双手撑在摇椅上,云绕俯身靠近容浅,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臂弯中,暧昧的气息吹拂到她的脸上。

“浅浅,不要怀疑我的感情,如果不是对你有所动情,我又怎么会来入容亲王府?”

云绕的声音魅惑,低磁的酥酥在耳边响起。如果换做是一般的女子,经此诱惑,恐怕早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抱--可是,容浅是容浅,心如磐石,对于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相信!

“对啊,我也想知道你来我容亲王府到底是何目的啊?哦,忘了跟你讲了,之前慕容元画倒是对我坦白了,说她想要我容亲王府名下所有的财产,那就是不知道流风公子感兴趣的,想从我身边拿走的……究竟是什么呢?”

毫不客气的话说着,容浅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莹光。见此,一眼撞进那幽深处,心底间似乎有某根弦被拨动了,微微一顿,似有什么异样划过,但在刻意忽略中,云绕不自觉的灿烂,笑容更深!

“我感兴趣的,想从浅浅身边拿走的东西就是……”

话,说之一半,慢慢的伸手抚上人儿的­唇­,微笑俯看,意味深长,目光灼灼间,云绕凑近,那好看的眼眸满是魅惑,勾惑撩人,“浅浅喜欢玄夜雪,不知道上一次他技术如何……这一次,是否也让云绕试试,看看我们之间,到底……”

吹着热气,指腹一遍一遍在人儿­唇­上描绘,感受着那指尖传来的阵阵柔­嫩­,回味着那因柔­嫩­而带来的润泽,云绕万万没想到他原本的戏谑,玩弄,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有一股冲动,欲亲吻那润泽的芳­唇­,粉­嫩­的­唇­瓣。

“浅浅……”

暧昧的温度不断上升,身体也凑的很近,欣闻到人儿身上的清香,云绕竟是有一丝心神恍惚,迷迷中不可自拔。

手,慢慢下滑,转为握住人儿那柔­嫩­的下巴,吹着气,妩媚的勾魂一笑,云绕闭眼,那­性­感微薄的嘴­唇­刚欲靠近--却听见门外一阵­骚­动,关键时刻,凝香又来通报,那急燎的声音响起,打乱了一场旖旎,“世子,门口来了个疯婆子,非要口口声声说找她相公!侍卫怎么拦都拦不住,这会儿已经闯进府里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会儿刚解决完慕容元画的事,现在又有人送上门来!郁闷中,容浅推开云绕,虽然搞暧昧确实也挺好玩的,有益身心健康,但是要事当头,她也没办法再卿卿我我下去。

“我。”

起身穿鞋,随之走了出去。身后,云绕转过身,笑的花枝招展,深意远长:容浅,你以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还我相公!还我相公!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快将我相公还来!”

颐指气使,双手叉腰,大大咧咧的站在王府门口,玉甜双手乱挥,鼻孔朝天的大骂着!

“喂,谁是你相公!你不要到我们王府来撒野!”

面前,凝香率先应对,指着玉甜口气不善!哼,明明看着挺漂亮一小姑娘,居然是这种肥胆泼­妇­,简直可恶!

“玉咸呐,他就是我相公!被你们一年前抢了来,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今天你们是非得给我一个说法不行!”

那天自玉咸甩了自己后,玉甜她就拼了命的在天紫城中找,终于好不容易被她找个了栖身之地,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那混账哥哥好死不死的跑来了做人家男宠!难怪之前她爹发动一切力量都找寻无果呢,敢情那小兔崽子连皮都不要了,就想着躲避过关!

一想到这一年来自己风吹日晒,有上顿没下顿,而人家却在人府上吃香喝辣--最后还摆了她一道让她被人追债!她这心里就是怒的不打一处来,火蹭蹭蹭的往上蹿着!于是,她便不打算放过他们了,定要搅得他们容亲王府­鸡­犬不宁!

“还我相公!你们还我相公!不然我就不活了,呜!”

本来就是闹,角­色­转变的很快,前一刻玉甜还凶神恶煞的跟要吃人似得,下一刻她便如小媳­妇­般的嘤嘤哭泣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玉咸那么王八蛋,他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去贪图富贵,如今我们家那个老大都饿的快死了,他却还在这里花天酒地,当人男宠--这还有天理没有啊,啊啊--”

哭爹喊娘,惊天动地,居然就真的坐在地上一抹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这节奏变化的太快,谁也没能反应过来,发愣中,众人只知平时看似傲娇修­性­的玉咸公子,其实就是个贪图享乐,抛弃妻子的可恶混蛋,顿时间,大家那颗正义的心便开始作祟,脸上隐隐表现了一丝不屑鄙弃!

切, ...

(什么玩意?竟然是这种人!以前真是错看了!

玉咸的形象,跌落谷底!而深知他平时最忌讳什么的玉甜,预备再加把力,火上浇油,“呜呜,玉咸这个没良心的,眼看着儿子就要死了也不出来看一下,他这样,简直是禽兽不如,天理难--”

“住口!再胡说,我把你的嘴给撕烂了!”

听到动静,火速赶来,没想到当头就是这么一出,气愤中,玉咸火冒三丈,不由的怒斥,两只眼睛几欲喷火,“玉甜,你竟敢污我名声!”

“怎嘛?舍得出来了?哼,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呢?负心汉,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就是这样对我,试问你好意思吗!你还有良心吗?!”

她说的没错,为了找他,她都被她爹赶出家门了!所以这笔账,就该算在她头上,谁叫他那天敢抛下她一人,独自一个走了?如今自食后果,活该!

“你,你!玉甜,你疯了不成!”

气的手指直哆,这么一来,他玉咸在别人眼里成什么了?以后还要怎么做人?于是恼怒中,玉咸一个上前,便要动手教训--可是这时,一抹素白的身影,悠悠然然的自后而现,声音悠扬,满带着倦懒的玩味,“有谁能告诉我,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风般的笑容,拂人心田,静站在院中,容浅吟吟浅淡。

最不想谁出现,那人却偏偏出现,激动中,玉咸挡在面前,生怕自己的形象在对方心底轰然倒塌!可是似乎并不买账,径自绕过他,容浅看向前方,然后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叫面前玉甜心花怒放,顿时整个人如花痴状,一脸迷离,眼冒红心,嘴边不住的流着口水,爱慕而又陶醉的说着:“俊哥哥,我的俊哥哥,哦,天哪,我快不能呼吸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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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献

( 痴迷于容浅的俊俏,英气逼人中一抹难掩的柔媚,正对玉甜胃口,看的她心花怒放,只见高声中,一身疾呼,身影上前,急速而欲:“俊哥哥,我的俊哥哥!”

“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容浅一时间显然不是很适应,于是她不由的后退两步,微保持距离,微笑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世子,她说她是玉咸公子的妻子!他们之间,还有好几个孩子!”气愤不过,也不知道是对玉咸还是玉甜,总之心情很不爽,连带着口气也不爽起来,凝香此时瞪着眼睛,开口大声禀告道!

“妻子……?”挑了挑眉,容浅淡淡面上玩味。ww

见此,玉咸急忙解释,生怕对方误会了去,“不不不,你别听她胡说!她叫玉甜,是我的妹妹!”

“哪有妹妹会将自己说成是哥哥的妻子?玉公子,你这是分明是在骗人!”冲头冲脑,生气极了,不知不觉中,凝香一力维护着容浅,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意由心出,生怕容浅她受了什么委屈。

“玉公子,这你就不对了,你都明明已经娶妻生子了,却还来招惹我们世子,陷她于不仁不义之地,你简直可恶!”

怒着表情,起步半挡在容浅面前。这时候,凝香一副护短情深,似乎根本忘记了她家主子之前是个什么名声!

“我,我--你们别听这丫头瞎说!她真的是我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感觉自己的名声已经掉了一地了,心碎中玉咸极力解释!其实,别人怎么想,他如今真的有些不在乎了,但是他在意容浅的看法,在意她是否真的应误会他已经和别人成亲--

好吧,他承认,虽然她容浅又坏又凶又不讨人喜,并且还杀千刀的冤枉他,把他的好心践踏在脚底!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说不清……是为什么。

“我,我……”

张口极力的解释,但急的似乎不知从何说起。然这时候,目光微一瞟前,容浅只抬起眼,面­色­镇定,平淡而说:“不用向我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原以为自那次事后,一向心高气傲的玉咸会卷铺盖走人呢?可没想到如今竟还在这里,有些意外。

其实说这话的目的,容浅不是为了讽刺玉咸,而是自那天当她看到那瓶被摔的金创药后,她已经知道了实情,想找个时间道谢。

本来以为玉咸已经离开了,可却不想竟还在这里,于是乎她便有此一问,本只是好奇,但不想听在对方耳里却变了味,只惹的玉咸暴跳如雷,感到的羞辱!

混蛋!这个该死的娘娘腔,果然对他没好感,想赶他走,哼!

“要你管!本小爷想在哪儿便在哪儿,才不需要向你汇报!”

对,他待在这里,是不想回去接受他爹的安排,随随便便和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成亲!顺便也好气气这个该死的娘娘腔!叫她没心没肺,狼心狗肺!

不知道他突然又傲娇个什么劲,无语中容浅转过眼神。可是这不转不要紧,一转便见面前玉甜正满脸痴迷的对她猛瞧,一个劲的傻笑,“嘿嘿。”

“这位姑娘……”

“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是他妹妹!我没有成亲,我才刚十五岁!”

连忙摆手,立刻撇清和玉咸的关系。宽慰中,玉咸感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关键时刻不会踹他一脚,可谁知下一刻便听见对方那欠抽的话,气的他直想杀人!

“我哥长的那么丑,我才不会看上他呢!俊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你!”

“……”

没由来的遇一花痴,容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见暴跳中,玉咸上前一把去抓玉甜,愤恨的口中不满怒道:“玉甜,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长的那么丑?我明明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好不好?!”

“屁了!你随爹,都长的丑。我随娘,都貌美如花!”嘴一撅,头一昂,玉甜深不以为意的鄙弃道!

而见此,玉咸深感耻辱,直指着她的鼻子愤怒骂道:“你还是不是我妹了!有带这样说自己的哥哥的么!”

“切,自你那天将我丢在酒楼的那天,你就不是我哥了!”

一下子跳开,稳当当的立在容浅身边,一把抱起容浅的胳膊,玉甜撒娇,两眼冒心道:“俊哥哥,原来你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断袖世子啊?唉,我原本一听我哥哥成了你的男宠,心里还很冒火,但不过如今一见到我,我就顿时明白了,如你这样好看的人,如果我是男子,我也做你男宠!”

“玉甜!”

“呃,姑娘……”

那边玉咸气愤的叫着,而这厢容浅有些滴汗,说实话在这么个封建礼制下,能养成玉甜这般­性­格,也属于难能可贵了,他家玉家,实属一朵奇葩!

“哎呀,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玉甜,或者小甜甜!俊哥哥,你叫容浅吧,我以后就叫你小浅浅,我们俩来做朋友吧!”

额,小甜甜?小浅浅?再来一句“土豪,我们一起做朋友吧”?这个玉甜丫头,究竟是哪出对哪出啊?

“玉甜姑娘,你--”

“小浅浅,别你啊我啊的,我喜欢你,看上你,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似乎如宣告般说着,玉甜一脸一本正经!

可是闻言,容浅有些脸黑,这府里已经够热闹的了,再来一个……“玉甜姑娘啊,你喜欢我?可是如你所知,我是个断袖,不喜欢女人的。”

“我知道啊,没关系!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喜欢我的!毕竟你连我哥那个二货都收了,对我动心……那是迟早的事!”

一脸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样子,说人家二货的人,通常不知道其实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二货!摇着头,不想与之多语,看今天的架势,这个玉甜是非赖着不肯走了,那么容浅就随便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们忙,你们忙。”

不接话,转身就往回走去。而见此也不相拦,玉甜一脸傻傻的兴奋,暗自高兴:嘿嘿,小浅浅同意她留下了!那么就说明其实小浅浅心里是对她有好感的!哦也,哦也,爱他一万年,嗯嘛,嗯嘛!

“哥,以后我就住你那里,我们两个,伺候小浅浅一个!”

“混账,说什么鬼话!马上给我回到庄里去!”

“我不!你敢要我回,我就把你在这儿的消息告诉爹!到时候他老人家亲自上门抓人,到那时候……哎,到那时候,小浅浅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不错,不错,就这么办!”

说罢就要转身,玉甜欲快步而走。而见此情急,玉咸一把上前抓住她,直拎着往自己院子走去,边走边黑着脸,感叹自己形象全销,再难见人!

“不许告诉爹!不然就把你弄死!”

“你敢弄死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你!我断子绝孙了 ...

(,就等于玉家从此绝后了,你下的了狠心?”

“额,应该下的了吧?我是女的,反正都要出嫁的,你们玉家,管我毛事?”

“你--”

后山

“少主,你没事吧?”一个女子,倾颜绝­色­,半跪在面前,询问正在打坐调息,一脸沉静的墨沉。

自上次被血蛊反噬,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如今好不容易调理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过几日出关。

“少主,那个容浅太可恶了!你就让我去杀了她吧!”心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俊美的眉宇中满是苍白,不由间女子咬­唇­,拿起佩剑就要冲之出去!

“回来!不可鲁莽!”

一声沉喝,睁开眼睛,那如墨星辰的眼眸里满是沉静,看着女子,墨沉开口,那不怒自威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抗拒的威严,“绝颜,不许去!”

“为什么少主!那个容浅,他都已经将你害成这样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留着他吗!”

怒的一跺脚,眼中满是­阴­戾,走回来,驻足停步,那名名唤“绝颜”的女子满脸愤恨,咬牙切齿!

“少主,虽然我墨族全族是被容亲王所救,按道理我们是应该感激他!但是那个老东西,他根本就没安好心,他救我们,不过是想骗得我全墨族武功最好之人去保护他儿子--他当时的出发点,根本就是自私的,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去遵守什么鬼约定!直接杀了那个混蛋,一了百了!”

气愤不已,情难自禁,绝颜越说越情绪越激动,不由的死扣住剑柄,指节泛白!

“放肆。我们墨族,一向是最重视誓言的,我曾在我墨族先祖面前发过誓,此生甘愿服下血蛊,发下血誓,终生终世保护容浅,绝无二心!这誓是我自己发的,没有任何人逼我,如今我怎能随随便便毁誓?难道你是想我墨族全族终遭天谴,全族覆灭吗!”

古人信誓言,轻易不随便起誓!而尤其是最重信遵义的墨族,是绝不可能­干­出这有悖誓言之事,不然则会招致天谴,全族之人不能幸免!所以,这也是墨沉即便不愿意,但也始终都留在容浅身边的原因--因为他要兑现誓言,绝不连累全族众人受难!

“可是!”

气的没话可讲,在绝颜看来,当初的一切就是一个­阴­谋!是他容亲王保护儿子而设计他人的一个大­阴­谋!

“可是少主,难道你就真的准备这样一辈子跟着容浅,当他的--”

后面的话,绝颜不好讲,也知道墨沉不爱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绝情开口,复又说道:“少主,你如今肩负着我墨族光大的重任,是我全墨族的希望!如果你一直跟着那个容浅,那我们墨族不就--”

“再等等吧,总会有希望的。”

心知绝颜要说什么,沉默中墨沉不发一言。其实,作为墨族的少主,他也想振兴自己的家族,让他们重现天日,可是……

“能有什么希望?解除血蛊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要么他容浅飞来横祸,少年早逝;另一个要么容浅他是女人,与少主­阴­阳交合,废去蛊毒!可是这两个,貌似如今都没有希望,那唯一的办法,便就是我去杀了他,让我们大家都落得个­干­净!”

“我全墨族之人,都不得亲自对容浅下手!绝颜,你是想陷我全族于不义吗?!”冰冷的声音,似有一丝的不耐烦,墨沉站起身,目光冷冷而侧。

见此,有一丝的害怕,但却强作镇定,绝颜镇了镇心神,又继续说道:“那我去买凶杀他!反正江湖上的暗杀机阁多有的是!”

“住口!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不耐继续听绝颜说道,墨沉冰冷的挥了挥手。

见此,紧咬着­唇­,一动不动,绝颜似乎在做什么挣扎,犹豫着如何开口。

“少主……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振兴墨族。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杀容浅,那我们还有第三条路可走……就是你为族下衍下下一任的继承人,交由各个长老抚养,等到数年之后……”

绝颜秀美的­唇­紧咬着,鼓足勇气,她深呼吸,看着墨沉,她继续说着,因为她觉得眼下正是她的一个绝好机会!

“少主,老主子不在了,你是我们全族的希望。可是如今你又身陷容亲王府,所以各个长老商量决定,希望少主能早日挑选女子交合,衍下继承之人……”

膝,半跪着,手开始去解自己的衣服,褪去外裳,再解内裳,绝颜羞红了脸蛋,柔声柔气的说着,深情款款,“少主,绝颜爱慕你多时,一心只牵挂少主。如承蒙少主不弃,绝颜愿意……为少主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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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三公主的计谋

( 解开内衣,露出那一抹鹅黄的抹胸,半露束胸,微微向前倾而突出浑圆,绝颜衣落肩头,滑至手腕,羞答答的,脸­色­绯红,“少主,绝颜……愿意为墨族繁衍下一代继承人。”

仿佛不好意思,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此时上半身已半­祼­,毫无遮盖之物,绝颜伸手就要去褪那下半身--等待着墨沉的上前,品尝。

“少主……”

眼迷离着,少有的表情媚惑,全身赤­祼­,已经­干­­干­净净,绝颜一开始时双手环胸,表现的矜持有度,可后来一想随­性­放了下来,将全部的美好展现在墨沉面前,口中呢喃,似是呼喊:“少主……少主……”

她绝颜,从小就有野心,想成为这墨族的当家主母!

从小到大,族中之人都夸她漂亮,是整个墨族中容貌最为出众的一个!所以,她很有信心,今日墨沉少主是一定会臣服于她,从此迷恋上她的身体,她的柔情!

“少主……”

口中,再次的嘤咛,如动情般不由自主。都说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成纱,相信这一次的她的主动,是绝对能成为开启成功的必要关键!

身无寸缕,柔­嫩­的肌肤泛着盈滑的光泽,似乎是在为谁绽放,等待着谁人的采撷爱怜!

对自己很有自信,或许说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她绝颜,在墨族中不乏追求者,便是一个一个都甚至挖心掏肺,肝脑涂地!可是,那些她全都看不上,因为至始至终,她的目标就很明确!她想要的,想为之献出身体的--只有墨沉!

手,垂放在身侧的两侧,将女­性­所有的美好都绽放于前!见此,墨沉脸上划出一丝冰冷,但他并为发作,只是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沉沉而道:“你在­干­什么?快把衣服穿起来!”

“少主……”

“穿起来!我墨沉还没有到要走这一步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到呢?!你不肯派人去杀容浅,又找不到解除身上血蛊的法子,就这么老一味的拖着,置我们墨族全族于何地呢!要知道人生匆匆数十年,时间很有限,我们要在有限的生命里让我们墨族重见天日,这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事啊!所以这子嗣问题,决不能拖--”

不想自己的心血泡汤,也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似乎说的语重心长,句句是从墨族大业着想,可是其实,她绝颜说到底了,就是为了她自己!

墨族的主母,虽地位不高,但起码也有几百号的人尊敬!再者,她一直喜欢墨沉,看到他那绝美冰冷的且无半丝温度的俊脸,她的心头,就一阵荡漾,情难自禁!

多少次夜晚,她都梦到自己缠绵于墨沉身下,被他爱抚,被他亲吻,和他一起,共赴那巫山云雨!所以今天,她不想梦想成空,她要极力的为自己争取幸福!

“少主,绝颜爱你!求求你收了绝颜吧!绝颜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整个墨族,求求少主看在我们众多族人的份上,就,就--”

激动的上前一把由后抱住墨沉,顺势间的将自己的美好紧紧贴在墨沉身上!用力中,绝颜不住的扭着,收紧,那两只如藕的玉臂紧环墨沉,怎么样也不肯放!

“少主,绝颜爱你,绝颜好爱好爱你啊……!”

手,开始由后抚摸着,竟是欲滑进那墨沉的衣襟里,­唇­亲吻着,仿佛想用自己的热情挑动起对方的冰冷,绝颜豁出全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少主--”

“放开!”

似乎还想说什么,来得到挑逗的目的!可是一个大力下,绝颜只觉全身一震,然后整个人便如弹簧般瞬间弹开,身子猛的一下撞在了山洞的岩壁上,娇柔你给的后背被石棱划开了数道痕迹,鲜红直流,伤口颇深!

“嘭!”

“噗--!”

身体跌落到了地上,翻起一阵灰尘,经脉受创,支撑不住,绝颜一口红血猛的吐了出来,遏抑不住那胸口翻腾的疼意!

“少、主……”

“这一掌,就为了教训你,不该你­操­心的事,千万别逾越!绝颜,不管我墨族后继怎样,那都是由我这个当家人说了算,决不允许有旁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或许,今后我实在找不到解除血蛊之法,会为了繁衍子嗣而采取­阴­阳交合,但是,你记住了,那个交合的对象……绝不会是你!”

冰冷的一字一句道,翻诀着袖子,墨沉眼中幽沉,再没有看一眼,似乎满脸的厌弃,转过身,径自从一旁走了,头也不回!

趴在地上,全身冰凉,还重重的受了内伤,一身­嫩­白,被肮脏污染,绝颜满身吃力的爬起,不由的脸挂不住,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美的人,少主却连看都不看!甚至还这么狠心的狠下重手?!

一想到她那洁白的身子,是男人看了都会倾倒,可是在墨沉面前,她却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绝颜心里气愤不过,边抹着泪边穿衣服,目光狠毒,口中发誓:“墨沉,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你等着!”

站起身,吃力的扶着洞壁,看着那前方已消失的身影,绝颜坚决,势在必得!

“顾妈妈,顾妈妈!”

“公主,你忘了,顾妈妈她已经……”

站起身,改不了习惯,慕容元画张口就着顾妈妈。身边,一同从傲云国前来的侍女小翠,怯生生的上前,开口提醒着这一事实。

“哦,我忘了,顾妈妈她背叛了我,已经被我就地正法。”顿时间了然,一脸顿悟,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慕容元画沉默,紧抿着­唇­。

自从她记事以来,顾妈妈就一直跟着她,如今忽然没有了,她一时间还难以习惯,整个人改变不过来。

仔细想想,她当时也却是冲动了,不管顾妈妈有没有在她的药力动手脚,她都不该冲动为之!如今最大的赢家便是她容浅,而自己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叹息,不自觉的,没有了顾妈妈,她总感觉少了什么。这次来天紫的任务是非完成不可,可是对方已经知晓,如今她执行起来,还颇有些麻烦。

“小翠,替我飞鸽传书一封回傲云。”拿起笔,似乎要寻求帮助,慕容元画不敢将这里的实情告诉傲云国主,那唯一求救的对象,便是傲云皇后--她的母亲。

“是。”小翠刚被提升了上来,做事都一副怯生生的。慕容元画看之不爽,但又真的没其他办法。

容浅以芙蓉阁人少为由,让凝香借机派来了许多下人。慕容元画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虽明是下人,但实则上却是在负责监视她的,让她不能有任何的轻取妄动!

看来容浅是打着心的要防着她了,但是她又怎能让他如意!她要嫁入容亲王,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事--因为这关系到她的身家­性­命,关系到她未来在她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荣华富贵!

不行,时不我待,马上出发!她慕容元画从 ...

(来都不是个被动等待的人!既然这件事她非办到不可,那不管容浅是什么反应,她都不能坐以待毙,要积极主动起来,势要让对方掉入她编织的大网之中!

“小翠,给我上妆!”

“啊?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脑似乎没反应过来,跟不上慕容元画的节奏,小翠明显愣了一下。

而颇为嫌弃,不由的狠狠剜了记白眼,慕容元画也不指望其他了,径自自己坐在梳妆前,开始描眉,清罗远黛……

自从收拾了顾妈妈后,慕容元画那边倒是消停了不少,整个容亲王府也清静多了,除玉咸和玉甜这对奇葩外,其他人都各司其职,安安分分的,没一点动响!

很佩服玉老爹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将一双儿女培养成这样?男的骄傲成­性­,自命不凡;女的大大咧咧,却无半丝羞涩矜持,真真乃封建礼制下的异类,牛掰的可以!

叫苦不迭,无语的看着桌上那每日三顿必备的多种汤羹,容浅有些无奈,垂头丧气的摇着头。

据某女说,为了展现她贤惠温柔,聪明过人,又体贴细心的本质,她从今以后都要煲汤给她的“心上人”喝!说什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她和玉咸,如今是公平竞争,所以她绝对不可落于人后!于是……不落于人后的结果,就是容浅她每天面前都摆着好多好多碗汤,每碗汤中都放了一颗红枣,美其名曰……是某女的一颗炙诚之心!

虽然这些汤,容浅是从来不喝的,可是看着玉甜,她却还觉得颇为好笑。这个姑娘,没什么心机,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散发其外。

她在府上这些天,除了每天和玉咸掐架,就是认真的在厨房中研究汤羹,有时候容浅在心下想着,如果她真是男人,说不定还真会选择于她,至少那样的生活简单,快乐,没有太多的复杂。

苦中作乐,随意一想,容浅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然这时候,门口“叩叩叩”的敲门声,应声推门,进来的却竟然是慕容元画,粉妆明亮,熠熠动人……!

“元画公主,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容浅向来不觉得慕容元画有这么清闲。于是轻笑中,慕容元画抬脚上前,那数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绵长,悠悠的,如香芳醇。

“世子,从前是元画不对,给你留了不好的印象,如今我们重现开始,彼此好好认识一番如何?”

想翻篇的重头再来,今日的慕容元画,全身香气袭人,不用闻都知是用了很多的香水,稍有一动,便芳香四溢!

如此馥郁的香气,是男人都要动心,只见笑脸吟吟中,慕容元画从身后拿出一鼎小小的香炉,如视珍宝的摆在容浅面前,纤指纤细,勾成兰花的慢慢打开,拨弄,点燃。

“世子,都说君子肚里能撑船,以前元画如有冒犯,还请你看在元画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元画这一次吧。”

一边拨弄,一边径自的点着香炉,慕容元画神情真诚,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歉意与柔楚。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又这般可怜兮兮的坐在你面前,着若换成是真汉子,早就动容,怜香惜玉!可是她容浅,天生就是个假冒的,所以在这番欲说还休,可怜楚楚的样子面前,她只玩味的笑着,声音揶揄:“哦?年少不懂事?呵呵,貌似公主还比容浅年长两岁,怎么个就不懂事了呢……?”

“这……”

这是她惯用的词,平时也说习惯了,一般男人都喜欢比他们弱小的女人,所以慕容元画一时忘了她容浅是个异类,刀枪不进,水火不容!

“咳咳,那算是我说错了吧,世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元画计较了,元画在此,向你赔礼道歉,你看,这便是我对世子的一点心意,希望世子能够笑纳。”

香炉点燃了,适时的推到了容浅的面前,一缕青烟,袅袅而生,慕容元画满脸真诚,但眼眸里却是浮动着­阴­谋的得意。

花海棠加忘情香,这两种混在一起都是催情大物!如果,光天化日,她就那么赤身­祼­体的公然和容浅躺在一块儿,那被人看到了,他还不得对她负责?就此娶了她,封她为正妃?呵呵!

主意打的很好,实施起来也头头是道。散抖着自己身上的香气,在将香炉放在容浅面前,慕容元画面含柔情,似乎的,在欣喜等待某一刻的到来……!

------题外话------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被堵在高速公路上下不来,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呜,将近七点才到家,连饭都没有吃就上来码字,请问还有像我这么悲催的娃吗?呜,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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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春光大泄

( “世子,可是觉得有些热啊……?”

得意的看着容浅,慕容元画有些情动,她满满的期待着容浅的反应,兴奋中有一丝期待。

自她来了天紫,她都已经好久没得到过滋润了,虽说如今是带了目的,但看在容浅­唇­红齿白,细皮­嫩­­肉­,又长的俊俏非凡的份上,她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呵,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死断袖,今日她就要让他尝尝她的厉害!相信只一次,以后他容浅就保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以后,再也抬不起身来!

对自己的技术还是相当自信,骄傲中,只见慕容元画轻抬起手,开始欲摸着容浅的手而往上攀抚,“世子……你可会原谅画儿啊?”

花海棠加忘情香,虽说是催情大物,但其没有毒­性­,只是会加快人体的血液循环,加深兴奋,从而达到提升­性­欲,促成交合之用途!

慕容元画走此一招,连自己也算计在内,看样子她是豁出去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世子,画儿好热,你然吗?”

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因为慕容元画深谙男女之道的乐趣,所以自然的,她的反应也来的比一般的人来的要快一些。

“热,好热……”搔首弄姿,开始不停的喘着重气,慕容元画料想容浅也是时候该是有反应了,不禁的上前,大胆而为。

“世子,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热呢?想凉快一下吗?画儿帮你啊……”轻佻的笑着,忍着体内那一波一波的热浪,慕容元画扭捏着上前,红着脸,娇­唇­嘟撅。

“世子,男人有什么好?­阴­阳协调才是这人世中最美妙的味道,所以……你想不想体会一下这味道呢?画儿保准你……”

双眼迷离,意犹未尽,媚惑般的轻抬仰着脖子,慕容元画双手搭在容浅的衣襟上,欲扯而解。

“慕容元画,你了动手脚?”轻笑的一把握住慕容元画的手,容浅挑着眉,一脸悠悠。

见此,一见计谋被识破,慕容元画也不掩饰,索­性­大方的承认,一脸笑容,毫不尴尬,“是啊,为了让世子体会到这人间美妙,画儿只有小施计谋,略展手段。”

美滋滋的感觉自己这次是胜券在握,慕容元画有恃无恐,笑的一脸­淫­邪荡漾,美不胜收。

“是么,你觉得你会得逞?”不动声­色­的看着,目光似有微瞟,容浅笑容浅浅的慢说道,那一脸镇静,坐怀不乱。

“呵,世子可不要小看这催情香哦,它虽然没有什么毒­性­,但是作用却大的很,尤其是对男子,只稍微一闻,便情不自禁,呵呵,怎么样啊世子,现在你是不是忍的很难受啊?”

曼妙的扭着身子,收手放了开来,看着容浅,慕容元画虽是觉得他极力忍着,但是她有信心,过不了多久,他容浅一定便会乖乖束手就擒,缴械投降!

初尝女子,反应都是这样,调笑间,慕容元画决定下猛料,既然对方不让她脱他的衣服,那么她就自己脱自己的好了!反正她就不信等了最后,她一丝不挂,那般冲击之下,他还能够忍的住!

笑,妩媚着,慢慢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一件,两件,慕容元画露出了胸脯,露出了肩膀……

“元画公主,你确定要继续这样吗?”笑容淡然,俊俏逼人,看着慕容元画,容浅似乎不为所动,那低敛的眼眸隐隐的似乎藏着笑意,意味尤深。ww

“世子,你看多了男人的身体,我这千娇百媚的女人娇躯,你觉得如何啊?”

上衣已经落尽,只剩一条单薄的袭裤,慕容元画开始轻轻曼舞,突显着她那胸前的傲人的。

舞步,一圈一圈,慕容元画是老手,自然是知道如何体现身体的美,展现她女­性­的魅惑!

然而平静间,容浅只定定的看着,既没有太多话语,也没有任何表示!

“哪里来的泼­妇­,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门外一声怒斥,下一刻门被推开!震惊中慕容元画迅速回头,只见玉甜横眉怒指的死死盯着前方,双眼泛红!

“贱人!还要不要脸了!居然­干­出这种事,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玉甜怒气冲冲,看着慕容元画半­祼­的身子就是一阵发飙!而对于此,容浅倒是毫不意外,似乎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一时未曾点破!

“哦,是这样的,元画公主热情奔放,此时正在表演她的拿手绝活‘脱衣舞’,以为助兴。唉,只可惜……玉甜姑娘你也看到了,本世子­性­寡浅薄,无福消受,心里并不太喜欢,所以还烦请姑娘你替我劝劝公主,身为女子,以后再不要这样了……”

容浅的话,说的讽刺奚落,模棱两可。而闻言玉甜何等聪明,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

圣剑山庄的少小姐,平时闯荡江湖,即使有些缺心眼,但对于花海棠配忘情香的用处,却还是知之甚深,心中了解!于是乎没有二话,转身倒了杯,玉甜递至容浅面前,没有多话,只一句,“快喝”。

催情大物,没有毒­性­,不似瑃药,一般只作为闺房秘术,增添彼此情趣,所以解之也非常简单,只一杯水,便可恢复清醒。

眼下的情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清楚,慕容元画动用此物,目的也非常了然!于是愤怒中,玉甜盛怒,她平时最为鄙视这种偷­鸡­摸狗,背后搞下三滥手段之人,今日慕容元画碰上了她,那可是有的罪受了!

“哟,原来公主喜欢跳脱衣舞啊,那行啊,也给我跳一个吧!不过啧啧,公主的身材这么烂,是怎么有自信跳的啊,我家小浅浅品味很高的,怕是你这样的,会看不上……!”

目光审视,围着慕容元画转了圈,玉甜故意托着下巴,摆出一副评头论足的评判样子,咂着嘴,说三道四!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坏本公主好事!”一见有外人来,还拿清水给容浅喝,慕容元画就知道对方是个行家!于是她也不加掩饰,愤怒着表情,怒口相向!

本来到手的鸭子又眼睁睁的看着溜走了,慕容元画自然懊恼!可是见此,玉甜却不怒反笑,双手Сhā着腰,扬声而道:“东西?怎么是公主是东西么?可据说我所知,你不是啊!”

“你!”

拐弯抹角的骂慕容元画不是东西,听清楚意思,慕容元画脸怒的通红!抓起衣裳,挡在胸前,慕容元画纤手一指,那公主的气势凌然尽现,“你!你放肆!”

一个贱人竟敢冒犯她的威严,并且还坏了她的好事,慕容元画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要找其理论!可是,就在她刚想要说什么之际,体内一股热流似有些满满下延,使得她意识到不妙,立刻也想找寻清水。

左右而看,看到了容浅面前的水壶,上前中慕容元画刚想动手,却见玉甜一把横在面前,笑的烂灿可人,不怀好意,“怎么,公主是在找水么?想清一清这体内热火?没问题,早说嘛,我一定是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身子一转,不待慕 ...

(容元画有所反应,只见泼洒中,慕容元画一声声惊叫,却是玉甜将她之前亲自顿的汤盅全泼到了慕容元画身上,烫的她声声哀嚎,惨叫不已!

一般富贵人家的汤盅,都是制了隔热,有保温功能的,所以即使这汤已经炖了许久,但如今也还是热的,不说多热,但起码也有四五十度,泼在慕容元画那光­祼­的细皮­嫩­­肉­上,也足够要命!

“啊!啊!你,你--!”

气的简直是要疯了,躲让中慕容元画不停的嚎叫。而见此,容浅只淡淡的喝着水,神情不变,态度平然,“唉,这般大呼小叫的,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人公主怎么了呢,实在……”

不动声­色­,却把厉害关系挑明清楚。闻言中,玉甜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把上前抓住慕容元画,将她的衣服拉好,指着她那烫红的胳膊,假模假样的关心道:“哎呀公主,你受伤了,来来来,我送你回去抹点药!”

“我,我不回去!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容浅他非礼我--!”自然也清楚若是这个时候将事情搞大,容浅她就是有理也不清!毕竟在这个社会里,都是人为男的非礼女的,鲜少有女的调戏男的!所以舆论的压力始终都在男的这一方!

慕容元画的本意就在此,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不断的拉扯着衣服,欲开始大叫大嚷嚷:“救命啊,救--”

可惜,呼救的话还未传出,却一把便被玉甜堵住!人玉甜是练家子,武功再不好也比她慕容元画强!所以被迫中,慕容元画只得乖乖就范,被压的强制走出了房,可偏偏从旁人看来,她们两个却似像好朋友似得,交情很好,腻呼的粘在一起。

“小浅浅,我先送元画公主回去了,待会再来找你玩儿哦。”

回头不忘打招呼,还故意的眨了眨眼,淡笑间容浅微笑不语,目送着前方看似关系很好的两个身影,在玉甜的“殷切”主动中,慕容元画“欣然”顺从。

“回来了?”

身影走去,收起笑脸,转身对上一直在暗处的墨沉,挑眉中容浅微勾嘴­唇­,静默不语。

“是。”

从帐幔后走出,依旧是那般沉默冰冷,可是似乎中有什么不一样了,墨沉只静静的看着,也并未多言。

“伤养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刚一痊愈,我便请你观赏如此视觉大餐,墨沉,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笑,不动声­色­,说话中轻抚着杯子。

见此墨沉轻勾­唇­角,凉薄的­唇­瓣紧抿着,没有开口。

“呵,怎么样?傲云国第一美女的身材,你觉得如何?”状似评论般的说着,悠悠的,容浅扬起一抹笑容。

而沉默不答,只是一味的看着,虽然墨沉深知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宿主容县没错!可她的行为举止,言谈讨论,却完全不似从前的那个!

“一般。”

幽幽的吐出,神情没有一丝改变。惊闻回话,容浅微有愣了一下,原以为一向冰冷冷清的墨沉是绝不会回答她这般无聊的问话,可是谁知……

“呵呵,呵呵呵……”愉悦的笑出声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那银铃般清脆明媚的声音,听到墨沉耳里,却是一时间惊起难以言诉的言语。

“世子根本没中迷香,为何当场不说破?如此借人之手玩弄别人,是真的很好玩吗?”

似乎有一丝的不认同,仿佛是有一些不服气,看着前方,墨沉说话,好似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从前他对着容浅,向来都是冷漠相向,全无半点话题好说!可是现在,他似乎也能与之平心而论,深深浅浅的言说着一些话,并且没有反感。

“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的,难道就不允许我小小惩戒?再说了,有些事情由我出手并不妥当,所以唯有麻烦玉甜替我代劳了……”

知道墨沉想说自己卑鄙,可是容浅全不在意。这时候,就在他们彼此对视,似乎想从对方眼中读出些什么,门外凝香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既夹着兴奋,又带着些惊讶:“不好了,世子!元画公主自己跳到我们府中的湖里去了!现在玉甜姑娘正在想在办法救人呢,甩了根长绳子过去但对方就是不肯上,宁愿自己一个劲的呛水!后来玉甜姑娘一看不行着急了,直接一个用力套住了她,结果直接给人甩树上了,现在人还挂着一个劲的滴水,衣衫不整,春光大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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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明天努力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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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醋意大发(一更!)

(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那个姓玉的丫头,我绝饶不了她!还有那个容浅!哼!”

芙蓉阁中,全身湿淋淋的,慕容元画铁青着脸,手猛痛拍着桌子!

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丢人,可如今在容亲王府里,这糗事却是接二两三,一次又一次!

上一次在接风宴会上,她当着所有皇亲贵胄的面将人丢的­干­­干­净净!而如今,她又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不仅被之一脚踹进了府中的湖里,还故意拿着绳子在水里抽打她,既不让她下沉,又不让她上岸,根本就是在羞辱她!并且还是恶意的!

她慕容元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可是如今,竟然狼狈到这种地步,最后还被人挂到了树上,春光泄尽的被众人围看,颜面扫地!

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些那下人们的贪婪­淫­猥的目光,慕容元画就全身一阵­鸡­皮疙瘩!虽然她是生­性­放荡,喜欢男­色­不假,但在­性­爱之中,她从来都是­操­控主动地位,就像女皇一样!

可是今日,她处于弱势,衣裳不整的被人觊视,畏亵!那感觉就像是待宰的奴隶,连个妓汝都不如,全身充满了屈辱,肮脏,端叫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的了!

她是公主!可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恨!她好恨!

“贱人!贱人!我要他们统统偿命--!”

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甩在地上,扶住桌沿,慕容元画不仅大口喘息!

见此,一旁的小翠吓的够呛,不由的哆嗦,低低说道:“公主,小声点,那些人都在外面监视着呢……”

“监视?监视又怎么样!我是公主,难道发顿我,摔几个杯子都不可以吗?!哼,下贱的贱人,以后别让我当上这府里的正妃!不然的话,我要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说罢又是一声,这次索­性­连桌子也掀翻了,紧紧的攥着手,指甲陷进了皮肤里,慕容元画两眼猩红,回头猛的瞪着小翠!

“信送出去了吗?母后有没有回话?!”

“回公主,已经送出去了,目前娘娘没有指示,相信是在思考对策……”声音越说越小,小翠始终低着头。

闻言,脸­色­微有些缓和,似乎冲淡了些她这次的自取屈辱。坐下身,微一沉吟,慕容元画点了点,略有些自我安慰道:“嗯,母后一向老谋深算,相信这一次,她是一定能帮我解决困境!只是今日的这口恶气,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绝不能甘等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不然的话……”

眼中,满满的露出了­阴­毒的幽光,思索了下,看了看窗外,慕容元画招了招手示意小翠上前,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去汜亲王府上给三王爷容汜传句话,就说本公主欲在三日后于天香酒楼会请他……”

“是。”

欠了欠身,小翠得令,转身而去。见此,面露凶光,满脸愤恨,慕容元画死握拳头,咬牙切齿,暗自说道,“哼,走着瞧……!”

浅畅轩

“哥哥,哥哥,我长大了!我终于长大了!”

兴高采烈,伴着兴奋,还未抬头,便听见慕容里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身影如风一样飞跑来,一下子抱住容浅,仰着头,笑眼弯弯,“容浅哥哥,里玉长大了!可以真真正正的喜欢你了!”

“嗯?什么意思?”

没由来的被慕容里玉这么一说,容浅下意识有些一愣。见此,里玉有些不待见,皱着鼻头轻哼一声,接着又无比开心的讲说道:“梦遗啊!就是梦遗!上次那个咸鱼哥哥说了,只有梦遗了,才算是大人!而只有成了大人了,以后才可以亲人,喜欢人!哥哥,里玉昨晚梦遗了,是大人了,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亲你,喜欢你了。ww”

笑的无比欢心,欢心里面还有得瑟,望着容浅,眨巴着大眼,里玉一脸的痴迷模样,口中不由自主的说道:“哥哥好漂亮……我昨天梦里就是梦的哥哥这样……”

“额……”

表示对这件事感到很惊悚,无语中容浅微拉开自己与人儿的距离,从潜意识中不喜欢与任何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以防自己的秘密被泄露。

“里玉,你知道什么是梦遗吗?还……”

不用说这肯定是玉咸那个家伙说的,容浅并不怀疑他对梦遗的理解,但是眼前的这个里玉……他是否又真的懂其含义呢?

“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梦遗就是夜晚做梦的时候和自己喜欢的人搂在一起。嘻嘻,哥哥,里玉昨晚梦见我们搂在一起了,梦里里玉还亲了哥哥,哥哥你都没穿衣服……”

“我……”

和一个天真的孩子讨论这般暧昧的情节,容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乎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以打消对方的这种不正确的观点,然这时候,门口玉咸的身影闪来,在看清房中的情形之后不由的怒上心头傲娇气愤,“喂,小屁孩!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来告诉容浅哥哥啊,我昨天晚上梦遗了,我以后就是大人了!死咸鱼你可不许再小看我哦!”

抬着头,仿佛自己很自豪般,看着玉咸,里玉将事昭告天下,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什么?你梦遗?你、你……”不可思议的瞪着,满脸惊讶的跨了进来。玉咸因为太惊讶,以至于都没在意里玉对他的称呼,只一个劲的反问着,两眼瞪大?!

“对啊,梦遗!”

见此玉咸如此,里玉仿佛觉得很解气,不由的轻哼一声,继续扬声说道:“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我梦见和容浅哥哥搂在一起,然后哥哥他没穿衣服,我亲了哥哥,脸,眼睛,嘴巴,然后,然后……”

后面的话,玉咸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只要一联想到容浅没穿衣服,紧闭着双眼等待人亲吻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全身一股燥热,怎么样都排解不开……

俊俏的容颜,甜蜜的嘴­唇­,纤细的脖子,优美的锁骨,还有那白皙滑­嫩­到娇柔的肌肤……不敢想,不要想,拼命的克制,玉咸不断的告诫自己,双手紧紧紧握!

“小屁孩,谁准你梦遗的!你个禽兽!你个­色­狼!”

酸酸的醋意,霸道的占有欲!一想到自己梦遗的人儿,如今却被别人当成了对象,意欲染指--玉咸他心里的妒意便成群疯长,不满大发!

“你才是禽兽!­色­狼!我喜欢容浅哥哥,以后要娶她当媳­妇­儿”不满玉咸的怒骂,里玉回嘴而道!

可是闻言差点儿没跳起来,一脸惊讶震惊,玉咸一副不敢相信的质问模样,满眼圆瞪:“什么?你娶她!男人怎么可以娶男人!你疯了不成!”

“男人不可以娶男人吗?我喜欢容浅哥哥,就是想要娶她啊。”

“你,你这个疯子,呆瓜!我不跟你说!说了显得我掉价!”完全不能认同里玉的思维,玉咸急的直嚷嚷!

见此,容浅不由的皱了皱眉,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这般被别人意­淫­来意 ...

(­淫­去,还公然拿出来折争吵讨论!

“够了!我谁也不嫁,要嫁也是别人嫁我!”

袖子一甩,打断了对话,转眼看了看里玉,接着又瞟了瞟玉咸,容浅开口,口中问道:“玉咸,你来­干­什么?”

“我?我……”

顿时间语塞,似乎有些害羞,从一旁推上一盅汤羹,玉咸挠着头,放下那傲娇说道:“给你……”

“给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们兄妹这到底唱的哪出对哪出?挑眉中询问,容浅静立着不动。

“嗯!”

应声的点了下头,但又似乎不好意思,不想对方洞悉到自己的真实意图,玉咸在承认后又连即将脸转向一边,表情好似很不在意,“你不要太感谢本小爷,本小爷也是自己闲来无事煲了点汤喝,结果煲的多了便顺便给你捎来了点!哼,毕竟你这段日子也受了玉甜不少的折磨,她煲的那汤哪能喝啊,我是她哥,这次也就算是为她补偿了!”

才不会告诉容浅他为了煲这个汤,自己从选材,到烧,到炖,全程都只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帮忙,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能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其实说实话,玉咸他虽为男子,远离庖厨,但煲汤的本领却还是一绝!主要是因为从小受他娘耳濡目染,所以……

据说他娘厨艺超绝,乃当年第一神厨的传人,从小痴迷厨艺,所以就连给自己孩子取名也是根据味道来,什么咸了,什么甜了……

玉咸的娘亲痴迷厨艺,所以她的孩子也通得一二,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得靠天赋,就比如玉甜,同为一母亲生,可她煲汤的本领却远不及玉咸,最多只能说可以,绝谈不上不错!

这些天,看着玉甜忙进忙出,大为殷勤的为容浅献爱,玉咸心里不爽极了,只恨不得自己也上前掺合一把!只可惜他有他的骄傲,不像玉甜那般没脸没皮,在人前不好表示,只得偷偷摸摸的前来讨好,还摆出一副淡然不屑的傲娇样子,绝不低头!

“那个……你尝尝吧,我刚才试了,味道还不错。”

明明心里紧张的要死,一颗心紧紧期待,可就是表面上说的满不在乎,好似没事人一样,一点儿也无所谓!

“你做的?不错啊!”表示对此感到好奇,容浅端起汤盅,轻的打开盅盖。一阵味香扑鼻而来,满满的勾起人的食欲,即便还没有尝,却也知此汤绝对味道非凡,引人食欲!

这个玉咸,还有两把刷子,绝对要比他妹妹做的好多了!轻吹着热气,闻食味香,容浅笑颜明媚,口中戏谑的打趣道:“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本世子便收下了。不过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小咸咸,你有什么企图?”

“我有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死娘娘腔,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要知道本小爷,可从来不轻易给你煲汤的!”

他长这么大,除了娘亲尝过他的手艺,就连他那古板的爹都没有!这个容浅,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却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真真是气死他了!

头发一甩,一副“我不爱搭理你”的样子,虽说表面上玉咸装模作样,但是得到容浅的认可,他这心里还是乐的跟花儿一样,甜蜜蜜的,喜滋滋。

呵,这貌似还是容浅第一次夸他呢!感觉……呵呵。

乐乐的开心在心里,抬着头,一脸的心情不错。然这时候,受不了这味香,里玉撒娇的拉着容浅的衣摆,满口馋涎的开口道:“哥哥,里玉也想喝……”

里玉小,又长的天真可爱,是人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所以几乎是没有考虑,将汤盅递至他面青,容浅开口,笑笑说道:“给你。”

“谢谢哥哥。”灿烂一笑,捧着盅就开始喝着。

“喂--!”

还没待玉咸来得及阻止,只见已经底朝了个天,里玉美滋滋的将盅还于,边说还边舔着嘴­唇­无限回味道,“真好喝!咸鱼哥哥,下次里玉可以再喝吗?”

“你,你!谁让你喝的!谁允许你喝的!咸鱼哥哥?还下次!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我汤来!你还我汤来--!”

气的简直要发飙,自己的一片心意,不想却被人糟蹋!愤恨中玉咸抓着里玉就是一阵猛摇,那怒极的火焰几乎是要喷放出!

“痛,好痛!”

玉咸失态了,因为自己的一片心意付之东流!而不知情下,里玉皱着鼻头,不由的吃痛而呼!

“玉咸,你­干­什么!”

没料此情形,也根本不知情,拉住玉咸,容浅上前阻止!可是愤怒之下,还有点伤心委屈,玉咸一把挥开容浅的手,怒向里玉!

“坏人!你是坏人!”里玉也不知道为什么玉咸会突然间暴怒,可怜巴巴的,他汪着大眼。

而也有些生气,再次上前,一把握住玉咸的手,容浅出声,厉声说道:“玉咸,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我要是不疯,怎会大清老早的起来给你炖汤!我要是不疯,­干­什么死乞白赖的跑来把汤送给你!呵,早知道这样,我倒还不如自己喝了呢!也好过给这小­色­狼,喝完还--”喝完还跟他抢梦遗的对象!

最后一句,玉咸陡然的卡住了,再没有倾泻的全部道出!

气愤的表情,委屈的神情,转过身,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玉咸径自一个人的生气着,满是不服!

“这汤……你是特意为我炖的……?可是,你不是说这是顺带的吗?怎么……”

“就算是顺带的,你也不能这般不尊重别人的好意!容浅,你就是个王八蛋!”气的如小媳­妇­般,一甩袖子,玉咸将头扭向一旁!

见此,容浅微顿了一下,沉吟一声,慢慢开口,“好吧,这次是我不对,抱歉了,你不生气了行不?”

“哼!”

不情不愿,想找台阶下,但又觉得不解气!可是虽说不解气,却也好歹是容浅第一次对他低头认错,说对不起,非常非常难得,所以……纠结挣扎,矛盾斗争,最后玉咸终是变变扭扭的转过身,负气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

“好好好!若再有下次,我保准一定喝它个­精­光!”

拍胸脯保证,有点撒娇卖萌的感觉,容浅笑嘻嘻着眼眸,俊俏的脸上满是光彩熠熠,顾盼生辉。

“你……”明媚的表情,极具有感染力的笑容,一时间绚烂了玉咸的眼眸,绚烂了他的心,使得他无法开口,只胸中热意沸腾。

“叩叩叩。”

矛盾算是解决,气氛也恢复融洽,这时候,门外一阵敲门声,是萧予初静立其外,默默的看着他们,表情既羡慕,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别人和容浅都可以相处的来,可唯独他自己……

容浅一直拒绝他,可却和玉咸,里玉他们……

羡慕,但没有嫉妒,失落,伴着落寞,萧予初望向容浅,没有进入,而是站在门外,心生自艾的问说道:“不是世子找予初来有何事……?”

...

( “哦,据来报,天香酒楼的账目出了些问题,你去查看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扬声开口说道,容浅笑笑吩咐。

见此,萧予初神情黯了黯,似有些低落,但却仍旧面上平静,应声而道:“好,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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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晚些,但我努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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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心生毒计(二更!)

( 天香酒楼

“哈哈,三公主相约,容汜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一记笑声,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大肚翩翩,油光满面的身影,那高甩的袖子,洪亮的话语,无不说明此人的个­性­,嚣张,得瑟!

“三公主,许久不见,甚至想念啊,哈哈。ww”自来熟的坐了下来,紧挨着慕容元画。

见此,慕容元画娇羞一声,满是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以绢掩­唇­,“汜王爷莫要取笑画儿,恐怕如今的画儿,在整个天紫都是个笑话了……”

似是委屈的嘟着嘴,满脸的无辜可怜。见此,容汜虽忘不了接风宴会当日慕容元画的失态,但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温柔可人,活­色­生香的俏丽模样,便是再多不适他也咽了下去,只专注眼前。

“哪有的事?画儿这般美貌动人,是人都会喜欢,怎会有人会笑话你呢?”笑着肥脸,脸上肥­肉­乱颤,很想伸手去摸慕容元画的手,可却又觉得进度太快,于是乎容汜忍耐着,不由的讪讪而笑。

“真的么?真的是人都会喜欢我?那汜王爷呢?也一样么……?”羞红着脸,腮颊两朵绯红的云,看出容汜的意图,慕容元画心里冷笑,但面上却笑颜如花,不由的,手微微伸了上前。

“其实……画儿在傲云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汜王爷的大名,心里早就想着要结识--可只可惜来了天紫,水土不服,画儿身子有些过敏,所以一拖再拖,直到如今,才有空得以会见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慕容元画话说的羞羞答答,娇滴滴的,就像一只猫爪在容汜心里挠啊挠啊,直挠的他心头痒痒。

“不会不会,画儿肯见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又怎么去怪罪画儿?”绝对的自来熟,而且还是程度很深的那种,刚才还唤着公主,如今却已口口声声“画儿”,看来容汜离自己心里的目的又接近了一步。

“真的么?王爷当真不会怪画儿?”手,有意无意的在容汜面前一挑,似乎的是在暗示着什么。

见此,容汜那可是情场老手,经历过的女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又怎会解读不出这其中的意思呢……?

心,了若明镜,调笑的开始心里有底,慢慢的,慢慢的,容汜覆上慕容元画的手,轻轻的,开始还只是碰触,“哎,当然是真的了,怎么画儿不信么?唉,你看,我跟画儿这般熟了,画儿却还一直王爷王爷的称呼我,真真才是跟我见外呢,不把我当朋友。”

“怎会怎么,画儿怎么不把王爷当朋友呢……?好吧,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画儿在坚持也不好,从此以后,便唤王爷一声‘汜’……”

一声“汜”,甜蜜到了容汜的心里!只见激动中,他连紧应声,生怕错过了那醉人的甜腻,“哎,我在!”

手,开始有所动作,从触碰,慢慢到了全握,然后是揉捏。ww仿佛垂涎的要将慕容元画给吃进去似得,容汜大力揉搓着手中那娇­嫩­的手,生怕自己错过以后便讨不到了便宜,不肯错过!

“汜……疼。”也许是受不了容汜的“凶残”,撒娇中,慕容元画娇嗔一声,眼中带着微嗔的怪罪,羞涩的,娇媚而笑。

“哦哦,我轻点儿,我轻点儿……”受不了人儿的撒娇,阵阵中,容汜只觉浑身酥麻,双腿走不动道。

得寸进尺,渴望更多,容汜挪了挪他那肥硕的身子,并不满足的贴了上来,口中呵气道,气息很重,“画儿,你真美……”

“是么?我美么?”好不容易终将红疹退了去,今天的慕容元画可是盛装打扮,­精­心化妆,那风头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

见此,如痴如醉,一脸沉迷不可自拔的样子,容汜闻言后连连应是,那头点的跟捣葱似得,一句二话不说!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唉。”悲伤的将头撇向一边,眼中闪动的算计的光芒,慕容元画兜了一大圈,终于开始要切入正题,一步一步的,引着人上钩。

“怎么了?画儿这是有人惹你不开心吗?告诉我,我去替你揍他!”简直把慕容元画当成了女神,为了讨其欢心,容汜立刻拍胸脯保证!

见此,慕容元画微微一顿,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一脸苦楚的委屈着,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没,没什么……汜你就不要问了。”

“不行!既然我都看到了,哪还有不问的道理!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敢胆大包天的欺负你!”

脸一横,一副为之出头的样子!见状,慕容元画得意在心,可是却请握着绢帕掩着眼角,似乎的是在抽泣,“汜,别说了,这都是我的命……其实你我都知道,我这次来天紫,究竟目的何为……?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一直千盼万盼的夫君,他竟然,竟然会是个断袖!豢养了一帮男宠不说,对我更是疏离冷淡!甚至,甚至挑唆他府里的一个小丫头来欺负我!将我故意推入湖中,欲要了我的命……呜。”

“什么!竟有此事!这个容浅,他太胆大妄为了!”

听完慕容元画的话,容汜怒的猛一拍桌子!

可是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慕容元画还假惺惺的火上浇油,故意将那天玉甜踹她的一脚撩起给容汜看,一脸的可怜兮兮,楚楚无辜,“汜你看,这就是那天的证据……”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画儿你这般细皮­嫩­­肉­,容浅他怎么下得了狠手!你放心,这一次的事,我是管定了,定会到圣上那里去好好告他一状!”

“汜要去禀告贵国圣上吗?你要怎么说……?”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只是如实以报,让容浅那小子以后对你好一点!相信以此施压,他以后是不敢随意欺负你的!”

一拳砸在桌上,面露凶悍之­色­。见此心中得意,但表面又小心翼翼,慕容元画放低着声音,柔柔的,口中说道:“若是圣上他真能向容浅施压,让容浅以后都不敢再欺负我了,那汜的大恩大德,画儿一定寻日相报!”

起身欠身,行之大礼。一见,容汜连忙上前,口中虽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可双手却在同时上下揩油,心里不由的微斥道:我不要什么寻日相报!我只要你投怀送抱!

各怀鬼胎的两人,彼此对视微笑,似乎间是在达成什么协议,不容说破,只可意会。

被扶着又坐回了座位,解决了一件事情,慕容元画眼眸一转,便是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呵呵,据说汜喜欢美儿,府中各­色­各款应有尽有……?”

“唉,画儿休得拿我开涮!我府中的那个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醋好妒,哪容得下我半点逍遥?咳咳,其实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虽爱美人儿,可府上妾侍却是少之又少,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但结果却……唉,这年头啊,我想要快活,还非得去逛窑子不可!可那种地方都尽是些庸脂俗粉,哪及得上画儿你千万分之一……所以我……”

唉声叹气,话里话外的明示暗示。其实容汜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

(,他的目的,最简单不过!

但是慕容元画却故做不懂,装模作样的沉思着,忽然的抬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的说着,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哎,对了,经汜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如今世间大多庸脂俗粉,可容亲王府上现在住的那个小丫头却是秀丽生香,美艳动人!汜是如今没看见,若是见了……呵呵,我保准你一定喜欢!”

“是吗?真有那么美!”

一听到美人儿。容汜喜的两眼泛光!见状,慕容元画用力的点头,一脸打包票的笑说道:“汜若是不信,大可去容亲王府上一探便是!看看究竟画儿有没有说谎,人儿有没有真的我说的那么美……?”

“是吗?!哈哈,那可真的要去看一下了!最近的货­色­都不怎么样,我这心里都快愁死了!如今好了,要是那小美人儿真有那么美,那--”

“那汜就像容浅开口索要了她呗!反正不过是个小丫头,无权无势无背景,汜要是喜欢,想得到还不简单……”

接着容汜未说完的话,慕容元画话语幽幽,眼中闪着­阴­鸷的光芒!

而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沉浸在获知美­色­的喜悦中,容汜开始摩拳擦掌,一脸有些跃跃欲试。

“汜,那小丫头叫玉甜,你可千万要记好了哦。唉,天­色­不早了,出来久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就麻烦汜,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今日出来的目的,如今已经全部完成,慕容元画再不愿久留,起身出声要走。

被她的蜜语骗的团团转,容汜如今已分不清南北,便是人家说什么,他就口上应什么,一脸包票!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没问题!”

笑脸相送,起身掀开门帘。这时,慕容元画一脸娇媚的温柔点头,道谢而走。

而一旁,似乎躲之已久,趁着无人便一下子闯了进去,一身凌乱,模样狼狈的郭芙看着容汜,猛的跪下拉着他的衣摆,痛哭流涕,声音凄惨,“王爷……”

天香酒楼,容亲王府名下产业,此时,正当郭芙哭诉着向容汜求救时,萧予初那文质彬彬,斯文俊美的身影便走了来,走进了天香酒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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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郭美美(一更!)

( “王爷,救救芙儿吧!”

哭的可怜兮兮,一下子跪在容汜的面前,拉着容汜的衣摆,郭芙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但可惜的是,因为连日来的躲藏,以及担惊受怕,使得她现在全身乱糟糟的,于乞丐无异,难怪的容汜认不出她来,一下子将她的手挥开!

“滚开!哪里来的贱人!”

“王爷,是我啊,我是芙儿!你不认得我了么?”

一见容汜不理自己,郭芙连即跪挪着膝盖上前两步,紧接着复又拽住容汜的衣摆,哭的凄惨,委屈乞怜,“王爷,我是你府里之前的侍妾--郭芙,在那次的接风宴上,被王妃陷害,被圣上,圣上……”

后头的话郭芙不便再说,因为她绝不想主动提起那两个字来。ww

闻此,脑中电光一闪,容汜终是想起了这么一回事来,不由的大怒,一脚踹在对方的心口之上:“贱人!你还敢出来!上次没有杖毙你,我看你如今是皮痒了是吧!”

“呜呜,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王爷,芙儿是被人陷害的,芙儿没有假意怀孕!”

一下子被踹翻在地,郭芙痛苦的伏在地上!可是她不愿放弃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仍死命的上前,紧抓不放!

“王爷,你要相信芙儿,要相信芙儿!”

“我相信你个鬼!你这个贱人,拿子嗣蒙骗本王不说,还找了个戏子给本王带绿帽子,让本王成为全朝的笑柄!哼,我告诉你,圣上早已赐你死罪,你要是识相的就快点走,趁着本王今日心情好,不想要你的命!否则的话……”

容汜口中威胁,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他玩女人,平时玩的多了,过段时间就没了兴致,所以自然不会再搭理郭芙!

之前,他是看在郭芙有孕的份上还忍耐几分,但是现在,一个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糟女人,他怎会还再多看一眼?根本就是嫌弃至死!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要出去!可是这时郭芙又忙拉着他,不怕死的站了起来,“王爷,如果你可以救救芙儿,芙儿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心愿?你说什么?”

被郭芙这么一说,容汜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狐疑的看着她,脸上似有些­阴­晴不定,“你什么意思?”

“王爷,容亲王府财富众多,你不是也一直诸多觊觎的吗?王爷掌管汜亲王府,平时开销入不敷出,芙儿在府内生活颇久,自然也是知道王爷的难处。ww如果,芙儿有法子为王爷分忧解扰,拿容亲王府的钱财来予王爷,供以开支……试问王爷是否能够原谅芙儿,让芙儿重回王府……?”

破釜沉舟,釜底抽薪,如今郭芙已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已之下,她不得不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这……”

明显是被容汜的话说动心了,犹豫中,容汜打量的盯着郭芙,静静的,似在思考,“你真有办法?可以偷偷的挪得容浅的钱财……?”

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又似乎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犹豫中,容汜开口询问,以之求解。

“当然!还请王爷相信芙儿!”

斩钉截铁,一脸断定,郭芙的神情仿佛给了容汜很大的信心,不由的笑出声来,乐声而道:“哦?你有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若是真的觉得可行,本王倒是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谢谢王爷!”

一听事有转机,郭芙顿时喜出望外,于是欠身中,她向容汜行了个大大的谢礼,然后开口,话语幽幽,“王爷,你可知道如今给容浅管账的执事是谁?”

“这个……本王不知。”

一个小小的执事,他又怎么会知道?于是摇头中,容汜应声,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王爷,让芙儿告诉你吧,这如今在容亲王府上管账的执事,他正是芙儿从小的青梅竹马!并且,他还很喜欢芙儿,和芙儿曾有过未婚婚约。所以芙儿敢肯定,若是芙儿前去求他,他是一定会答应芙儿的要求,偷偷将容亲王府下的钱财,拿来交予王爷……”

郭芙的话,说的诱人动心,顿时间将容汜说的心花怒放!只见财字当头,也不追究其他了,容汜立刻拍掌保证,那明显的愉悦跃然而上!

“好,只要你能办到此事,本王保证,可以让你重回王府!”

呵,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什么好事都凑一块儿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之位,他要多少给多少!其实说真的,撇开其他不谈,光就郭芙那伺候男人的功夫,那是绝对没得说的!所以此时回味起来,容汜倒还觉得有点心动,毕竟一个又懂得取悦男人,又会帮着男人捞钱的女人,她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大到可以忽略她以往的罪过不计!

他容汜好­色­,挥霍起来无度,所以平时汜亲王府里过的还是有些拮据的,不如表面上风光!

容汜缺钱,郭芙手头也不富裕,所以那时候她才会将主意打到萧予初身上去,想从他那里弄些钱,一来可以讨容汜欢心,二来也好为自己储备积蓄!

只可惜当时她这一计划尚还未实施,自己便就遭汜亲王妃陷害,害得她一连多日流落街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过日!

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今日被她碰到了容汜,使得她可以最后一搏,从而成功逆袭,华丽翻身!她这心里,好不得瑟!

“王爷,放心吧,芙儿一定帮你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些装模作样,她郭芙现在的价值,可不似刚才了,所以做作中,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调容汜的胃口。

“芙儿你说,不过什么?”又问了一遍,容汜催促着。因为他平时就是个急­性­子,什么都毛毛躁躁的,所以自然有一说一。

“不过王爷准备何时将芙儿接进门,带回王府啊?芙儿父母早逝,身在外面已没有家了……”

站着身,略微的要投进容汜的怀抱。

见此,容汜本是嫌弃,但一想到对方的价值,便就忍了下来,顺势拥搂在怀,“好好好,别哭了,本王今日就带你回去行吗?”

“嗯。可是……可是芙儿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是被王妃发现了,定是会杀了芙儿的,王爷,那到时候芙儿怎么办?”

抽泣的撒娇,像是要拿回这些日子的补偿,腻在容汜怀中,郭芙楚楚可怜,那模样柔弱万分,似是比林黛玉还伤秋悲春。

是啊,郭芙是容汇亲下的杖毙命令,容汜他就是再大胆,也不能公然违抗圣令!

但是貌似这个不是问题,微一思考,计上心来,容汇笑笑的挥挥手,一脸满不在意的笑说道:“没事,这个好办!皇兄她又记不得你,只要你不再是郭芙,那任何人都拿你没办法!”

“我不是郭芙……什么意思?”不明白容汜打的什么算盘,郭芙疑惑着张脸。

见此,一把拍在她头上,容汜显得颇不耐烦,“说你笨,你还真笨 ...

(!只要你不是郭芙,那以前郭芙犯的那些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懂不懂!别人再怎么说都奈何不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

终于明白了容汜的用意,是要让她改头换面!虽然还是一样的脸,但这天底下相似乎之人多的是,只要容汜一口咬定她不是郭芙,那别人也多说不了!今后就算闹到了圣上面前,她也是不需要担一点责任的!

妙!实在是妙!想不通容汜那个猪脑子,也能想出这般妙计了!开心中郭芙不由的撅起嘴来,自动的想要献上双­唇­。

“去,洗洗­干­净再说!”嫌弃她这一身脏乱,终是忍不住的容汜一把将她推开,甩着袖子,也不多说,欲要往外走。

“王爷,要去哪儿啊?”

“去买衣服,你这一身乱糟糟的,我可不想就这样带回府里。”挥手示意跟上,随同自己一起。

见状,郭芙欢愉一声,快步上前,跟着容汜一同离开。

“对了,你以后不能再叫‘郭芙’了,重新想个名字吧,别被人抓了把柄。”

“嗯,好。叫什么呢……?哎,不如叫美美吧!郭美美!一听就是个美人儿!”

远去中听闻对方的对话,交谈的竟是那般愉悦快乐!站在隔壁,定定的看着那两抹离开的身影,萧予初紧紧的攥起拳头,紧紧的,浑身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从来对郭芙不薄,一直以来都忍她,容她,让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偿还曾欠她的债!

可是到头来,她却还不放过自己!算计他,要利用他的职务之便去欲谋取容浅的钱财!太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

一个人,卑鄙肮脏成这样,她还能算之是个人吗?!紧握着拳头,失望,绝望,萧予初看着郭芙,不,如今应该是叫做郭美美,他的一颗心,一直往下沉着,沉到谷底。

欠她的,当日在接风宴上他已经还清了!如今她在想要利用自己,让他去背叛容浅,他萧予初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可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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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官人对郭芙的态度是从隐忍,默认,包容,两清,再到现在的愤怒,看来他内心挣扎不少啊,哇咔咔~

ps:晚上还有一更,估计是老时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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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蚀骨之痛(二更)

( 沁雪园

“你来了。”

白衣淡淡,素雅从容,波澜不惊的微微而笑,抬起头来,望着容浅,玄夜雪那俊眸墨深,星辰熠熠。

“嗯,来了。”

今天是换药的日子,因考虑到玄夜雪身体弱,所以容浅便主动上前,不想对方太吃力。

“先下盘棋如何?”

院子的正中,玄夜雪总是会摆放着一盘棋,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便自己与自己对弈,也算打发时间。

“好。”

容浅不会围棋,但下的时候脑中总是什么在驱使着,所以她也不怕露馅,爽快的应声坐了下来。

执黑先手,落子无悔,玄夜雪的棋艺高超,平时若是和容浅真的较上,怕是容浅也不能轻易获胜。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是有些反常,感觉有些心不在焉,棋艺只平时的一半。

“你这不会是在故意让我吧……?”

抬手吃掉一大片,容浅笑笑的对上眼眸,和玄夜雪在一起,她总能感到分外安心,似乎是他身上的那淡淡药香味,是她安神凝心的良剂。

“你不需要我让,也能轻松赢我,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笑的抬头手继续下着,有点自我调侃,全无半点影响,就像是老朋友般彼此不会觉得陌生不自然,如今和容浅在一起,玄夜雪同样觉得心底安宁,怡然自在。

“那你今天是……”这个水平,可不是他玄夜雪,淡笑中容浅故意相逗,笑容明媚。

“我想送你个礼物,不知道是送成送不成。”

俊雅惊人,芝兰玉衬,笑的如同春风般温煦,玄夜雪面­色­清朗,收起落下最后一个子,抬手示意。

“什么?”

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容浅顺势低头去看--可是不看不注意,一看却发现在那方方正正的棋盘上,黑白错落,两­色­相隔中,玄夜雪所执的黑子此时竟然正成一个“心”字,清晰明白,意味尤甚!

“这是……”

“把我的心送给你,可好……?”

手,温润的执起,温柔的握在手心,注视着容浅,仿佛一片深情款款,用情至深,玄夜雪俊美的容颜如同那绝世的画,墨发流淌在肩上,明亮的眼眸比碧蓝天空还要纯净,清澈。

“你……”

如此深情,如此旖旎,瞬时间,容浅感觉心中一刹那有什么在流淌,怪怪的,有些异样。ww

“浅儿,我把我的心给你,你可以接受它吗……”

手,紧握着,眼中蓄满了真诚,从没有一次,玄夜雪有如今这般动情,指引着人儿的手,慢慢贴向自己的胸膛。

玄夜雪的胸膛,虽然单薄,但依旧结实,作为男人,他绝对可以给的起女人所需要的安全感。

透过胸膛,感受着从他胸腔里所传出的心跳声,不知怎么的,容浅微微的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不由自主。

玄夜雪是虚弱的,因为他长年都离不开药的调理。可是作为男人,他又似乎是强大的,因为他那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有着泰山压顶而毫不动容的稳健!

“你的这份礼也似乎大太了点,交给了我,难道就不怕以后有人在你背后戳戳点点?”

收回手,找着理由,容浅似乎有些威吓。可是他玄夜雪不是萧予初,有着那读书人的惯­性­思维和所谓的名节,有着太多的拿不下也放不下的东西。

“浅儿觉得我会在意吗?我生来在这个世上就是孤独的,别人怎样……我不在乎。”

手,又继续覆上,轻轻的握在手心。低下头,轻按一吻,那柔柔的­唇­瓣和湿润的感觉,不由的撩得容浅心中一动,有些暖意,从心中散开。

察言观­色­,把握人心,向来都是玄夜雪最擅长的,静看之中,他笑容缱绻,可却突然身子一顿,全身不由僵硬起来,脸上表情痛苦,满满的,都是写着挣扎!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微惊之下,站起身来,像这一次的事情,容浅已不是都一次遇见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很快就去搜玄夜雪的身,欲从他身上搜出上次他装药的药瓶。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还好玄夜雪有将药随身带的习惯,所以容浅不难的便找到了。

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喂之服下,玄夜雪喘息中好似舒服多了,不由的靠着容浅支撑自己的重量,

“谢谢……”

喘着重息,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在平息着那体内的痛苦,玄夜雪神­色­刚近平缓,突然间他是胸口一闷,顿时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喷在了那黑白分明的“心”字上,染红棋子!

“玄夜雪!”

惊急的大呼,伸手上前--可是浑然中,玄夜雪摇摇失去知觉,只留得容浅一把用力扶住了他,出声相唤……

药烟袅袅,弥散房中,幽幽中,玄夜雪缓缓转醒,气息虚弱的支身坐起,背靠床沿,“谢谢……”

“你醒了?”

床边,是一直照顾着他的容浅,在看到他醒来后,立刻上前递了杯水。

伸手接过,我在手心,目光注视着人儿,玄夜雪开口,嗓子低沉而略带沙哑:“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

笑笑的回答,仿佛没什么事情,可是玄夜雪看的出她那眼底淡淡黑眼圈,一时间心头一震,竟有些动容,“一天一夜你都没睡……?”

“我没事,最主要是你。玄夜雪,你没对我说实话吧?你这个病,好似并不似先天不足那么简单……”

眼神,灼灼的,带着明显的询问。见此玄夜雪一愣,随即淡淡的,云淡云清的笑了笑,缓缓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是啊,我这并不是先天不足,而是……胎毒。”

“胎毒?你是说--”

胎毒胎毒,顾名思义,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从小就有,一般很难根治。

玄夜雪中的是胎毒,那就说明他娘在怀他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并将毒传给了他,使得他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承受着身体的痛苦!

从小就三不五时的毒发,甚至严重起来还昏迷不醒!回想昨晚昏迷中玄夜雪那一直紧锁的眉头,痛苦的表情,和他平时风轻云淡,温煦和润的外表判若两人--容浅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有承受多大的痛苦?绝对蚀骨刻肤!

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这么多年了,饱尝艰忍。不忍中,容浅轻轻握上了他的手,低着声,轻声询问:“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毒之法吗?”

“解毒之法……”笑,淡然轻悠,好似全不在意。可是透过了这笑容,容浅明显看到了玄夜雪背后的伤痛,他的无奈。

胎毒困扰,终生病弱,这对一个男子,尤其还是个有理想人生的男子来说,该是一种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折磨! ...

究竟是谁,能这么狠下毒手,对当时尚还在腹中他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沉静中,容浅目光注视,似乎的想知道答案。

“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淡笑中玄夜雪拍了拍容浅的手,表情轻然,安慰从容。

“可是你的毒--告诉你,我能怎么帮你?”话,欲言又止,既然人家不想说,那她也不便追问。但是对于这胎毒……她想帮他!

“这天底下,能有什么是可以解你这毒的?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找来!”

似乎中是在心疼,为了眼前这可怜但又坚强的男人。握紧玄夜雪的手,第一次,好似这般主动,容浅出声,眼中,是有着势在必行的坚定!

“谢谢你,不过--”

“别拒绝我,我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一定能帮到你,但至少你说出来,让我心里头明白。”打断玄夜雪的拒绝,容浅目光灼灼。

见此,与她紧紧对视,玄夜雪那如墨的星眸中满是深意,定定的,挣扎,矛盾。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对视许久,无法改变人儿的意图,终是败下阵来,玄夜雪低着头,略微的有一沉吟。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中了什么毒。这个毒,自我一生下来就一直伴随着我,开始的时候也好,偶然发作一次,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它就越来越加的频繁,半年,三个月,一个月,一天……每每发作的时候,我就如置身冰寒,全身血液逆行,痛苦不堪。”

“师父是世外高人,见我如此,便­精­心的为我研制药丸,以减轻我的痛苦。一次,两次,试了很多次,终于炼制出了可以比较有效的压制我身上毒素的药,也算是我的造化。”

“我服着师父给的药,身上的毒的确是好了很多,但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再加上这些年来,我因为试吃解药,本身也混合中了其他的毒,所以在师父去世之后,这些征兆便慢慢的浮了出来,虽次数不是很多,但一旦发作,生不如死。”

“我会医术,根源也在于我自身的毒,所以久病成医,跟着师父后面久了,自然而然的,我也就­精­通了。”

“我这个毒,掺杂了太多的毒种,一般解药,是根本无法解除的。而这世上,唯一能解除我痛苦,让我从此清楚内毒的便是……”

说话间停顿,看向容浅,玄夜雪目光幽幽,口中欲言又止。

------题外话------

到底小玄子需要什么才能解除胎毒,答案明天揭晓。

另:祝瓦们可爱的小盆友【苏素雪】破壳之日快乐哟~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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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推波助澜(一更)

( “我的毒,天下难解,但只有唯一的一种‘墨月之莲’,可以彻底将之清除……”

“墨月之莲?”

闻所未闻,从来都没有听过,容浅不知道玄夜雪口中所谓的“墨月之莲”究竟是什么,不由的她微皱眉头,略有所思。ww

轻轻的笑着,云淡风轻,仿佛就知道人儿不知,玄夜雪目光平静,俊雅的脸上秀美惊人,内敛温润。

“浅儿听说过墨月国吗?”

“墨月国……?那不是数十年前就已经覆灭了吗?”虽然容浅是个外包来户,没有前世的记忆,但穿越于此也生活了许久,所以一些有相关的大事,她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些的。

“是,家国交替,亘古不变,这是自然法则,也是天命顺应,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提墨月国的目的是……这么久来,墨月国之所以还没有完全被人忘记,其原因皆是因为他们的圣物,墨月之莲……”

目光,似乎很悠远,淡淡的看着窗外,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玄夜雪明明情况危急,可他却自始至终从容淡定。

“那墨月之莲……究竟是有什么奇特功效?”只听过墨月国而不知墨月之莲,容浅此刻凝神专心,听的认真。

见此,玄夜雪轻柔浅笑,柔软的眼神温柔极了,仿佛要使人沉溺,沉醉其中,“墨月国之所以闻名,原因皆是因为墨月之莲,据说它生长的天峰之顶,吸日月之­精­气灵华,乃世间至纯至净之物,虽通体墨黑,但却可解世间百毒,乃医用第一良圣之药。”

“可解世间百毒……”

这是重点,也是容浅唯一最关心。

听着玄夜雪的话,目光轻垂,容浅略微沉吟开口,低声问道:“听说当年墨月覆灭时,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所有的东西都烧没了,这个墨月之莲……”

“是,墨月之莲乃墨月圣物,当初墨月覆灭时,随之大火一起焚烧了。世人皆道如今世间再无墨月之莲,只是他们不知……”

“不知什么?”

听玄夜雪的意思,他明显是知道下文的,于是隐隐中,容浅有些期待。

“当初墨月大火,将所有东西都焚烧殆尽,可是世人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趁着火势还未完全蔓延时,悄潜入进去,得出了一株墨月之莲,随后离开……”

“有人得到了墨月之莲?他是谁……?”

对上玄夜雪的眼眸,隐隐的,容浅可能知道答案。而见此,伸手握上了她的手,玄夜雪轻缓,并多无什么过多的表情。

“他便是……天紫的开国先祖,你的爷爷。”

“我爷爷……”

“是啊,当年天紫国主得了墨月之莲,将之冰封在天紫禁地的寒潭之中,同样作为天紫的圣物,代代相传,对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只知道我族禁地之中确实供奉了一件宝物,但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摇了摇头,据实以告。

而见此,玄夜雪点了点头,并未有任何疑义,淡淡说道:“嗯,既是圣物,就不可能让所有都人知道,也许在这个世上,就只有历代的天紫国主才知晓吧。ww”

既是圣物,且世间唯一,那想要得到就很困难了。虽然容浅并不知道天紫的禁地中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状况?但她却清楚冰封寒潭,可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下的去的,绝对寒气刺骨,寒冰浸彻!

难怪之前玄夜雪三番四次的对她欲言又止,因为他也知道想要得到墨月之莲,那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两难的境地,一边是救人心切,另一边的冒禁地之大不韪,一时间容浅沉默,似乎的是在思考着什么。

笑,轻轻扬起,一脸的淡然平静,抚了抚容浅的脸,顺势又刮了刮她的鼻子,玄夜雪柔声,再淡然不过的缓缓而道:“想什么呢,没关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一生,我已多活了二十四年,说到底,已经赚了……”

淡淡然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的自怜自艾,望着容浅,星眸微深,玄夜雪那满是明亮的眼眸中,点点的,点缀星辰。

“知道我为什么叫夜雪吗?据师父他老人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正好是一个漆黑的夜里,那一晚,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银装素裹,煞是好看,所以便给我取名为夜雪,取其洁白,纯净之意。”

“我这一生,从一开始就活的边缘,生与死,从来于我都是一线之隔。如果不是师父,我不可能活了二十四年,如今就算我病入膏肓,胎毒入骨,我也依然……无怨无悔。”

“浅儿,听说我,不要为了我而刻意去求墨月之莲,人生匆匆数十年,韶华白首,我不想欠着你的,太多太多……”

静静的开口,声音平淡,那般清澈的眼眸,那般平静的神情,一时间,让容浅觉得心有些痛……

一个左右不了自己生命的人,一个注定只能被动承受的人,他的一生,何其悲哀?

“你说的,我知道了……”

慢慢的点头,一脸凝默,接过玄夜雪的杯子,转之放在桌上,容浅起身,也该到了告辞的时候,“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你也好好休息。”

缓缓一点头,笑的轻柔,玄夜雪扬­唇­慢道,眼神之中有真实的关怀。

颔首,转身而走。望着人儿的背影,玄夜雪讳莫如深,定定的注视着那离去的方向,莫测难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主子,这个世子,他真会为你去取墨月之莲吗?”身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微蹙着眉,好似担忧。

而闻言,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的望着那前方,玄夜雪淡语,慢敛眼眸,眸中……幽墨而深:“放心,她一定会的……”

“是。”

点头,又隐了下,在后退时际,黑衣人略略心怔,神情复杂:主子这次故意提前催动体内的毒素来演这场戏,希望胜算,真能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大,不然……

每逢月中,毒素反侵,主子他都是犹逢灭顶,痛苦难忍!这一次,为下狠手,他不惜提前催毒,伤了本元,就不知道十日后的月中之夜,他该又将是一番怎样磨难……

老主子曾经说过,主子身体虚赢太甚,入毒太深,今生……是绝对活不过二十五的。如今,主子都已经二十四了,他剩下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他,玄轩,从小跟着主子,眼见这些年来主子所受的一切痛苦。这一次,他们虽说是兵行险招,有违太光明磊落,但是为了主子,他们……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对于生死,主子其实真的并不看重。作为下属,刚才主子对容浅所说的话,虽是在演戏,但实则上,又有多少,不是发自肺腑呢……?

主子其实不在意的生死的,只是他心中的那点执念,一直支撑着他,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可是……他不知道这条路,他们还要走上多远,多久……

...

回到房中,陷入沉思,回想玄夜雪所说的每一句话,容浅低眉,静静注视着桌上那跳动的蜡烛,烛火盈动中,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有种熟悉的感觉。

“墨月之莲……”

天紫的禁地,岂是一般人能够进入去?里面不说重兵把守,但也是机关重重,冰封寒潭,长年冰冷刺骨!

连天紫国主都无法随意进入的禁地,她一个小小世子,该要怎样入内?凝思中,容浅有些心烦,不由的拿起桌上的书,随意翻阅。

房中,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纸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翻飞的纸张,突然间容浅的脑海中有什么像闪过,只一下子,转瞬即逝。

身体一顿,不由的放下书本,鬼使神差,容浅捋起自己的袖子,望着自己那洁白光滑的手臂,定定的,有些发呆。

奇怪,刚才她看到了什么?一枚印记,一枚似风又如云的别致印记,鲜红着欲滴,模样很熟悉……

她没有见过这枚印记,但是那种感觉,却很熟悉,抚着胳膊,那光洁的皮肤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刚才,她有一种灼热且难以言喻的感觉呢?似记忆的重合,又似排斥分离,总之只一瞬之间,便顷刻的消失不见。

“到底……要怎么样呢?”

轻微的叹息,阖上眼眸,吹灭蜡烛,容浅陷入沉思。

“容浅呢,叫他出来,本王来了,他还不快出来迎接!”

青天白云,和风朗日,容汜一身肥­肉­的前来,乐呵呵的抬脚跨入容亲王府大门,身后跟着一个人影,那模样,显然是重新盛装打扮,满身碧玉金簪,珠光宝气的郭芙,一脸得意骄傲。

“容浅呢,快叫他出来!”大手一挥,心情看似很好,在府上转了一圈,容汜态度嚣张,全无半点该有的礼貌。

“三哥哥这是在找我么,有什么事么?”

笑眯眯的走出房门,站在院中笑脸而道,微扫中,容浅对上郭芙,微有一顿,笑容颇深:“三哥哥大驾,蓬荜生辉啊。不知这一位是……”

意有所指的看着郭芙,笑,笑的意味深长。见此,容汜故作镇定,全当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的随意:“新收的侍妾,没什么见过什么世面,说是想来参观一下容亲王府,这不就给带来了。”

“哦,新收的侍妾……呵呵,不知如何称呼啊?”

笑,隐隐约约的,像是知道些什么。可是见此,郭芙却有恃无恐,径自的上前,娇滴滴的欠身道,落落大方:“奴婢姓郭,名唤美美……”

“哦,郭美美……呵,好名字!当真好名字!名如其人,美的很,美得很!”

愕然于郭芙的新名字,别的不想说,容浅只觉得这两者实在太般配了!结合完美,天衣无缝!

“谢世子夸赞。”

盈盈一拜,心里甜蜜,能得到别人的夸赞,是个女人都会心花怒放,自然郭芙也不列外,千娇百媚的道谢道。

“哎,哪儿那么多废话?不过是一个名字,有什么美的?美美,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说来参观参观去哦浅弟的府邸吗?如今来了,就自己随便转转吧。”

一挥手,废话不多说,容汜出声,仿佛一脸自然。可是,只是他和郭芙才知道,这一招,其实是他们之前就合计好的,借来容亲王府的机会,找借口将郭芙支开,然后让她去找萧予初,以达成他们之前之间的约定!

“是,王爷。那奴婢这就去了,您和世子……慢慢聊。”

顺从的拜别,故意不往萧予初的住所而去,她郭芙也不是傻子,懂得什么叫掩人耳目,于是她决定先欲盖弥彰,偏偏往之相反方向而去,混淆视线。

“嗯。”

就好像自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站在院中,容汜自说自话。见状,容浅意味深长,默默的看着郭芙离去的方向,淡淡而笑,默不作声。

“三哥哥这次来,就是想让这位美美侍妾参观一下我的王府?”挑着眉,笑容缱绻,抬脚上前,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灿烂。

见此,嘿嘿一笑,容汜那肥硕的脸上横­肉­乱颤,紧接着一副讨好,垂涎欲滴的­色­欲模样,“浅弟,三哥哥听说你今日得了个美人儿,怎么样,让三哥哥看看吧?反正你又不好女­色­,留在府里也是浪费!”

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容汜说的直言不讳!而闻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浅诧异,出声反问:“美人儿?什么美人儿?”

“哎,浅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就是个女人么?你又不感兴趣,何必在此装疯卖傻,直接将那妞送我算了。”

说的毫无所谓,容汜笑的很是­淫­邪。这时候,步姿款款,婀娜生香,慕容元画自是娉婷玉立的缓缓走来,边走还边柔笑着,风姿倾城:“王爷,世子,你们这是在说玉甜姑娘么……?玉甜姑娘天生丽质,貌美年轻,绝对担当的起‘美人儿’之称……呵呵。”

娇柔的轻掩­唇­角,一脸的娇媚娇美,款款开口中,慕容元画柔丽上前,目的……自是前来推波助澜,报仇雪恨!

哼,小贱人,敢得罪她?看她这次不整死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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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打成猪头(二更)

( “王爷,好眼光,玉甜姑娘可是美若天仙,天生尤物……”死命往好处里夸,慕容元画是猛下杀手!

闻言,心花怒放,容汜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就差没有垂涎三尺!“哈,真的么!妙极!妙极!”

“是真是假,王爷亲自过目一下不就是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呵呵。ww”娇滴滴的眉目传情,慕容元画推波助澜,今日是下定了心要将玉甜往火坑里送,以报当日羞辱之仇!

“好!好!浅弟,快叫那玉甜美人儿出来,也好让本王好好看看!哈,玉甜?玉甜!一听这名字,就知这小妞甜的很,够味道!”

­色­眯眯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容汜就差要拍大腿了!见此,容浅微微的皱眉,看了看慕容元画,再看了看他,顿时了然,明白在心。

哼,这出戏,看来定是慕容元画挑唆导演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报上次玉甜戏弄之仇……

“三哥哥,你好像有点搞错了吧?玉甜是我府上的客人,怎能说是你要见便见的……?”

“世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既然是容亲王府的客人,便也就算是三王爷的客人。毕竟兄弟连着心,让他见见,又有什么要紧的?”

适时的出声,掐准了时间打断,笑的轻掩自己的嘴角。慕容元画微看当下,一脸的千娇百媚!

“对啊,既然是浅弟你的客人。那也就等于我本王的客人,本王见见有什么要紧的,赶快赶快,叫她出来!”

不耐烦的勾了勾手,示意自己的耐心有限!此时容汜站在中央,一副大肚翩翩,欲求­色­急的模样!

“三哥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的客人便是你的客人?这其中,可是有着本质区别……”

“世子,见一下又能样?玉甜姑娘长的那般漂亮,本来出来就是要让人看的,世子又何需诸多阻拦?莫非……是想金窝藏娇,独占独享?”

摆明了是和容浅杠上了,这一次,慕容元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是,就是!浅弟,你不会是真想金窝藏娇吧?再说了,见一下又能怎样?奇怪,你一直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如今转­性­了,又开始看上女人了?!”

容浅越不让容汜看,容汜心里就越好奇,心里探知欲越强!

见此,淡淡的笑着,看似平静,却是一派暴风雨来临前沉默,容浅微微的板下脸来、,根本就不欲多加搭理的冰冷而道:“三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容亲王府,便是我说什么是什么,还乱不到别人来做主!”

“你!”

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容浅竟是这么拧,始料未及,容汜一时有些愣住了!

见此,觉得情况不妙,不想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慕容元画自是眼眸一转,计上心来,上前一步开口,似是劝慰,“世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兄长说话!所谓尊师重道,尊敬师长,三王爷他是你的哥哥,比你的年纪大,你对他,是应该有着最起码的尊重!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命令拒绝!”

说的好似一脸正义,慕容元画义正言辞的冲上前去,莫名其妙的一把握住容浅。

她这一动作突兀,根本就没有预兆,等到容浅想反应时,却见慕容元画她自己猛的一下子后退,装出一副被人甩开的模样,踉跄几下,感觉摇摇欲坠!

“啊--”

惊恐的叫着,眼见就要摔倒!大惊中,容汜一把上前,伸手扶住了慕容元画,着急而关切的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话,欲言又止,微微看了下容浅,立刻的又低下头去,摇着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而不敢言,慕容元画最终的只能“违心”的含泪而否认,安慰而道。

“没事?你都差点要摔倒了,还说没事!”

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怜香惜玉,看见人儿这般委屈求全的话,又想起她之前在天香酒楼里对他诉过的苦,容汜心里气愤极了,不由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浅弟!你怎么回事!对待这般绝­色­的美人儿,你也要动粗!试问你还是不是男人!还将不将皇兄放在眼里!”

“元画公主是傲云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来我们天紫,本身就已经够纡尊降贵的了,可是你呢,不但没有好好对人家,还这般故意欺负刁难--容浅,我看你真是胆子肥了!”

义愤填膺的怒嚎道,简直就是英雄救美!见状,慕容元画悄悄的抹泪,似乎是示意对方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去了,不由的伤心潸然。

“王爷,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没站稳,跟世子没有关系……”撇过脸去,似乎不愿容汜为了她而和容浅翻脸,慕容元画装模作样,戏还演的很不错!

见此,容浅轻挑眉宇,刚欲开口要说什么,可是容汜一声暴怒,火爆脾气上来了,非要执拧到底不可!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说好话!哼,不行,我有眼睛,这一次的事,我是看的清清楚楚!容浅这个人,粗鄙又不是东西,你们大家都让着他,可我偏偏不!哼,他不是不让我见什么玉甜美人儿吗?今日,我就非要见给他看看!”

气急的到处找,感觉是非要杠着容浅拧到底!这时候,无巧不成书,不远处玉甜,玉咸的身影先后出现,一看那样子,就知是他们兄妹之间又吵架了!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哼,我偏不!哥,你敢背着我给小浅浅炖汤喝,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情敌了,我们势不两立!”

“什么情敌?敌你个大头鬼!你这么丑,那个娘娘腔才不会看上你呢!”

“要你管!我比你漂亮,我比你美!哼!”

一对一骂,兄妹俩追来赶去。见此,慕容元画眼中一沉,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

“王爷,你不要生气了,说曹­操­曹­操­到,你想要见的美人儿……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

自然也是注意到前方的身影,此时听慕容元画一说,容汜自是双眼发亮,眼中放光!

其实论姿­色­,玉甜的相貌也顶多算清秀,并没有多出­色­!如阅女无数,久经花道的容汜来说,他更喜欢的,是如慕容元画这般的熟汝!只是,盛怒在前,急欲报复,容汜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是恶心狠气,面露凶光!

“啊,小浅浅!”

一声欢愉,玉甜高兴的飞快向容浅跑来!可是没有料到,半途拦截,容汜竟是一把蛮力一下子将玉甜拽住,然后猛的熊抱在怀,意欲非礼!

“啊--”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险恶的小姑娘,被容汜这么一吓,玉甜整个人都有些愣了!而见此情形,气愤之极,玉咸猛的上前,冲上前就欲­干­架,“畜生!放开她!”

“放开?哼,没门!浅弟,这就是你的小美人儿啊,果真不错!啧啧,香喷喷,水灵灵的,一闻就便知 ...

(还是个雏儿……妙极,妙极!哈哈!”

轻佻的用眼挑着,加重手上的力道!

这吵架归吵架,关键时刻,还是血浓于水!只见盛怒中。玉咸气的差点肺都要炸了,提声怒骂,表情凌厉:“放开她!我再说一次!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呵,我告诉你小子,要是你敢乱来,本王现在就在这里办了她,让你们光天化日,免费欣赏一场活瑃宮!”

横着表情,全不受威胁,得意洋洋的撇着嘴,容汜挑衅,斜眼望着前方!

好啊!办了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玉甜这个小贱人,就该被人扒光衣裳,然后让她暴露在人前,找几个下人……哼哼!

脑袋里幻想着自己报仇的方法,慕容元画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动手事实!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羞辱她,如今这个玉甜,她是绝对要让她好看!

“王爷,活瑃宮还是不要了,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儿,该是带回府里,好好享受一番才是……”怂恿捯饬,慕容元画­阴­不­阴­阳不阳的挑拨离间。

“敢!”闻言,玉咸大怒,暴跳着要冲上前去--

可是这时候,一只玉手,纤纤而细,优美的挡在面前,声音平冷,“放人!”

“呵,笑话?放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以为然,根本就不将容浅放在眼里,抬着头,高傲的说着,容汜那表情嚣张跋扈,简直不可一世!

“我再说一遍,放--人!”不理会对方的话,而是平静缓慢的又说了一遍。

“不!”可是容汜依然不为所动,劫持着玉甜,挑衅说着。

“好,你说的。”

默默的闭了下眼,深呼吸,复又睁开,容浅对看着容汜,冰冷的开始慢慢上前,便走还边挽起袖子,目光笃定,眼神坚决!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容浅的架势,容汜有些害怕,可是在慕容元画面前,他是说什么都不能丢了面子的!所以强作镇定,自我撑腰,容汜话说的坚决,里面满满的都是恐吓,“站住!不准再向前了!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扒了她!”

拿玉甜做威胁,容汜就不相信容浅不乖乖就范!

可是似乎不为所动,依旧一步步的上前,容浅坚定,面上没有半丝笑意!

平时的容浅,总是给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现在,冰寒充斥着严冷,她的全身上下,竟是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凛冽,不怒自威!

“你、你……”

一步步的上前,一步步的靠近,眼见着容浅要到面前,容汜不知这么的,双腿竟是有些打颤,正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只见容浅一个用力,用手猛的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然后一下子这么一甩,救出玉甜,回头不容容汜喘息,一把转身用力,只听“轰”的一声,容汜肥硕的身子倒地,被容浅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在地上,正四仰八叉,四脚朝天的哀嚎不已!

“唉哟,唉哟,痛!好痛……!”

“痛么?呵,这点只是开胃菜,正餐还在后头呢!”

挽着袖子,握紧拳头,不由分说,一把拽起容汜的衣襟,容浅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左右开弓,竟是毫不留情的向容汜挥去,下手极狠!

“啊!啊!--”

痛苦不已,惨叫不迭,在容浅的拳头之下,容汜挣扎的想要逃脱!可是哪里会这般容易放他过门,手打的太痛,容浅转而改用起脚,连续的在容汜身上一阵猛踹,就像是在踹一团死棉花,用力至极,全无半点掺假!

这般凶狠凌厉的容浅,这般不说一句话却把人打的满地找牙的容浅,一时间,玉咸看的有些醉了,满满的心里满是崇拜!

满身是伤,脸若猪头,被揍成这样,仿佛还是不解气,只见容浅一个大力下,一把拽起容汜,抬手就是十几个正反巴掌,抽的容汜晕头转向,抽的玉咸热血沸腾,而抽的慕容元画……心惊胆战,满身寒凉!

容浅这是在警告她,如今容汜的下场,将来便就是她的!这一拳拳,一脚脚,甚至还有一掌掌,虽说是打在容汜身上,可却满满的,全都打在她心头,杀­鸡­儆猴,警告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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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断然决裂

( “啊!啊!容浅,你竟然敢打我!”

脸肿如猪,青青紫紫,嘴角还不断的流着血,大大受创,容汜哀嚎不断的叫着,鬼哭狼嚎!

“打了,又怎么样。”

飞脚一记狠踢,直踹在容汜肚子上,容浅慢慢的笑了,笑容冰寒。

“你、你--”

身子一下子往后退去,踉跄的重重一ρi股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差点ρi股开了花--容汜猛的一声鬼叫,恨不得眼泪奔涌而去!

“容浅,你这个王八蛋!”

“是么,看来三哥哥血流的不够多,还有力气骂人?”

笑的一把上前,似乎的就要抬起手来。见此,容汜害怕的双手护头,不由的叫着,愤怒痛苦;“容浅,你有种!我要去皇兄那里告你!”

说起容汇,容汜忽然有了底气,毕竟是他的亲哥哥,看见自己被人揍成猪头,是肯定会偏袒相帮自己的!

报复心切,盛怒之极,感觉有了靠山,容汜一下子跳了起来,顿时间也不怕容浅的毒打了,拉着她就要进宫评理!

“走,跟我去找圣上去!”

“怎么,三哥哥觉得委屈?是想找人说说理?”斜着眼,有些不以为意的说着。

见此,看到容浅那副嚣张的模样,容汜冷哼一声,什么都豁出去了道:“怎么,怕了?!”

“怕?该怕的是三哥哥吧……行,既然你想要进宫,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趟,看看到底皇帝哥哥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衣袖一甩,一脸的正­色­浅笑。而见此,还就是不信这个邪,容汜莽撞的如同一头暴躁的牛,哦不,是一头暴躁的猪,说罢就要往宫中走去!

“娘娘腔--”

一旁,玉咸护着玉甜,开口有些担忧。毕竟他也知道亲疏有别,恐怕这一次,容浅她要是去了……

“怎么?关心我啊?”笑笑的扬着眉毛,一脸的玩味调侃。

见此,意识到自己的心事被说中,玉咸神­色­一变,刚想要傲娇的还口讽刺两声,可是却还是架不住心中的担忧,只得憋着脸,别扭的支吾了两句:“谁关心你了,想的美……我只是,只是怕……”

只是怕什么?玉咸支支吾吾终是没有说出来。而也根本没将之放在心上,不待玉咸说完,容浅便回眸深深的对看了慕容元画一眼,那笑容幽深,笑意浅长,让慕容元画白白的打了个寒颤,无端的背后凉飕飕的,脊梁骨有些冷。

“你、你……”

“元画公主,有些话,我们回来再说,你可要等着我哦……”

俊俏的保持着笑容,还故意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转身中,容浅衣袖一摆,随着容汜,一路走去。

所谓话分两头,各说一边,那厢当容汜纠缠着容浅要进宫评理之时,这边,郭芙兜兜绕绕一大转,终是来到了萧予初的卷韵院,抬脚迈入,一脸笑容。

“予初哥……”

文质彬彬,斯文俊美,当郭芙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一身青衣长衫的萧予初,静静的专注阅读于书本,一脸静谧,温润而熙。ww

“予初哥……”

其实说实在的,萧予初的长相,俊美如斯,郭芙是很喜欢的。

曾经,当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时,她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和他一起长相厮守!

可是后来,当她长大了,越来越觉得权势重要的时候,她也依然将萧予初放在心底,幻想着等自己哪一日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时,她可以权利男­色­两不误!

本来,她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她嫁给了容浅,成了容亲王府的女主人,她便就能达成所愿,既拥有了权势地位,又还能金窝藏娇,与她的予初哥……

可惜,这一切都可以说被容浅给毁了!因为他不愿娶她!还扬言要放她和萧予初成婚!所以,她不得已之下,只得铤而走险,趁那日容汜和雅迪郡主前来容亲王府相闹回去的路上,拦了他的轿子,成为了他的……

她恨容浅,是他毁了她的幸福!让她不得以下只能委身于一个肥的像猪一样的人的身下,辗转承欢!所以,怪不得她,她要他的钱财,因为--那是容浅他欠她的!

“予初哥……”

主意已经打定,莲步慢慢走上了前。见此,萧予初慢慢的抬起头来,似乎间,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予初哥,我……回来了。”

状似委屈的低下头,一脸的泪光盈盈,采取温柔攻势,郭芙未语泪先流,欲让萧予初身陷她所编织的大网!

笑,慢慢从心底而起,当日的话,句句言犹在耳!果然,今日她郭芙,不,是郭美美来了!来找他要容浅的钱财!

心,寒凉一片,说不出是愤怒还是讽刺!望着郭芙,望着她这张他曾经无比熟悉的脸,萧予初很想仰头放声大笑--但是最终,他忍住了!因为,他想要看看,到底她郭芙,为了达到目的,会自我作贱到何种程度!

“什么事……?”

态度,是疏离的,满满的充满着冷淡。很抱歉他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待她--因为人的,一旦有了裂痕,那便是如何,无法修补!

“予初哥,你生气了……”

明显也感觉对方的冷漠,微微一怔,郭芙随即装起了可怜,开始不断的道歉,但就是决口不提她拿萧予初挡剑之事,就好似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完全不存在!

“予初哥,对不起,那日我不该冒犯你,说什么让你当我男宠之事……我,我当时一定是脑子坏了,鬼迷心窍,所以……才会说出那般混账不如的话!予初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我以后一定再不敢了,绝对尊你敬你,再不说出那样的话,好不好……?”

半撒着娇,半带着可怜兮兮的娇柔,郭芙上前,扯着萧予初的袖子哀求着,想寻求原谅!

可是,如果没有当日她为了求生而故意推出的他,没有她为了重得荣华富贵而和容汜密谋--那也许,萧予初是会原谅她!可是如今,在种种劣迹之下,在已深知了她郭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之后,他萧予初,又怎还会去再相信她!

厚颜无耻,只说其一,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那日她的绝情狠心,拿他挡剑,可是她就似没有这件事一般,只字不提,一句不说。冷冷的笑着,心头在滴着愤怒的血,一把挥开郭芙的手,萧予初说的平淡,那模样,就像是对一个再陌生的人不过,毫无动容,“不敢。郭姑娘没有错,何来乞求我原谅。”

“予初哥……”

从来没听过对方这般冷漠生硬的叫过自己,一时间,郭芙有些震惊!可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正常,笑笑的仿佛就像没听到似得,一点儿也不在意,“予初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郭姑娘,你没有做错事,我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或者,你 ...

(如果非要得到我一句亲口的原谅,那么好:我原谅你!可以了吗?所以,你心愿达成了,应该也没别的什么事了吧?这就好走,萧予初恕不远送了。”

轻摆着衣袖,转身欲重新拿起桌上的书,萧予初决绝,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划清界限!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话会不好使,这个萧予初,竟敢不受她的控制!气愤中,有一团怒火向上涌着,但是为了大计着想,郭芙她还是忍下了,故做着笑脸,再次陪笑上前,“予初哥,不要这样对我,我……”

说罢泫然欲泣,伤心中郭芙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的慢慢伸手,拉着萧予初的手就要放在自己的脸上,可是,还没待郭芙说话,萧予初便一把抽了回来,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气:“郭姑娘,请自重!男女有别,请不要做着这种自轻自贱之事!还有,你已是有夫之­妇­了,可别再重蹈覆辙,上次被人指证与戏子有染,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汜亲王府,可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心血功亏一篑!”

微嘲的讽刺着,从来没有这般凌厉的对过郭芙!只见一时愣住,血气上涌,顿时间郭芙有些恼羞成怒,不由的变了表情,改了声调!

“萧予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是了吗?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重回容汜身边,我不希望你就此再错,被人抓了把柄。郭芙,我与你之间,自那一剑时,就已经两清了,所以以后,请你再不要来找我,你是富贵荣华,还是失魂落魄,我萧予初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请吧--!”

话音落下,转过身去,萧予初的意思,是不希望再看到郭芙!

可是见此,愤怒极了,自觉感到羞辱,郭芙大声,不由的提高了语调:“你--”

“我?我什么?郭姑娘是想说,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拿不到容浅的钱财,容汜是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的对吗?呵,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郭姑娘,任何人想到达到目的,都需用靠自己的双手去踏踏实实的挣取--可是你呢?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甚至还将主意打到别人的身上,以自谋私!简直禽兽不如!”

“什么?禽兽不如?!萧予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我是为了权势往上爬,还想打容亲王府的主意,但是,你就比我好吗?!你口口声声说讨厌容浅,恨不得她马上死掉!可是现在呢,你在做什么?还不是当她的狗腿,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你心口不一,伪善虚伪,甚至还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在我面前故作姿态!难道,你就不禽兽不如了吗?哼!”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你们之间两清了吗?告诉你萧予初,不可能!我爹为了救你,当初连命都搭上了,可是如今,你还好端端的站着,所以又怎么能算两清呢!我知道,你如今跟了容浅,伺候她,服侍她,甘愿做她的男宠--这一些,我都不说了,毕竟就如我一样,为了荣华富贵,牺牲一点也无妨!但是,我告诉你,五十步笑百步,你们之间,没有分别!”

“你!”

没想到郭芙竟然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刺激之下,萧予初紧握着手,指节泛白!

呵,呵呵,这就是他当初看上的姑娘,以为是心地善良,纯洁无比的姑娘!笑话,真是笑话!他有眼无珠!他萧予初有眼无珠啊!

“我?我怎么了?觉得我的话难听?亦或是不对?呵,别装了,萧予初,要说恶心,你别我更恶心十倍,百倍,千倍!哼,虽然那容汜长的丑,一身横­肉­,但我和他之间,至少是­阴­阳相调,天道可容!可是你呢?你和容浅算什么?断袖龙阳,恶心至极,倒行逆施,有悖伦常!”

女人仇恨起来的时候,既尖酸,又刻薄!是根本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听着郭芙的话,牙齿都隐隐咬响,萧予初自是修养再好,也免不了被激怒彻底!

“郭芙!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我有吗?我会这样,皆是拜你萧公子所赐!想当初,你果然有权有势有地位,我郭芙今日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这一切,全懒你,因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没有用的无、能、人!”

都到了这一步了,郭芙也就索­性­不装了,撕破了脸皮,疾言厉­色­!

“无能人……呵呵,无能人……要是早知道你郭芙是这个样子,我真庆幸我萧予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能人!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下辈子,不会受你所累!”

“你--”

萧予初居然也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由此可见,他是彻底的心灰意冷,断心决绝!

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郭芙也不欲再和之多废什么话,而是下了通牒,最后说道:“萧予初,我们不要再在这里互相埋怨,这没有意思。如今,你我都算是另攀高枝,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不会怪你。但是,我爹的这笔账,你总是要向我偿还的,所以,我也不讨价还价了,只要你肯按我所说的做,我保证,我们之间--从比一笔勾销!”

见过厚颜无耻的,但绝没有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愤怒中,萧予初一忍再忍心里那打人的冲动,寒着声,讽刺冷笑:“你不怪我?一笔勾销?郭芙,在你说出刚才的那些话时,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丝的羞耻!有没有扪心自问在这个世上,究竟还有没有如你这般不要脸到如此人神共愤之地步的人!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你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别浪费力气了!”

断然拒绝,头也不回,这一次,萧予初是真的发怒了!

可是,怎么就此放弃?冷笑间郭芙寒着脸,猛的一扯自己的衣服,下着杀手锏,威逼恐吓!

“萧予初,这是你逼我的!好,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不念当日旧情,在这里大喊,说你要非礼我,让你从此名誉扫地,滚出容亲王府!”

王爷的侍妾,再不济那也是王爷的女人,可容不得旁人染指!所以如果郭芙真这么一叫的话,被人看见了,那萧予初确实再也无法在容亲王府上待下去了,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

看来这一次,郭芙是下狠心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被人威胁至此,被人恐吓于斯,萧予初定定的看着对方,不怒反笑,一脸的毫无所谓,任意随便!

“叫吧,随便叫,最好把所有人都叫来!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如何非礼你,如何夺你清白!郭芙,没错,如果你一叫,我确实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如果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又如何?你所承诺容汜,那必定能拿到的钱财又如何?呵,我萧予初从来茕茕孑立,一无所有,就算最后真的净身出门又何如?可是你呢,你玩的起吗?你那好不容易重得的地位,得到的看重,你真的可以全部舍下?!今日,我言尽于此,决定怎样,随便你!但是,最后一句,不管怎样,你休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容亲王府的半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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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再整容汜!

( 萧予初的决绝,断然的让郭芙再说不出话来!

只见全身震惊,一颗心就这么“怦怦”的紧张跳动着,郭芙不说话,慢慢的沉静下来。ww

不能得罪萧予初,绝对不能得罪萧予初!萧予初说的对,他一个人,茕茕孑立,最后是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她不同,她有着太多的顾及以及舍不下,是绝对绝对和他玩不起的!

什么时候,她一向有把握控制的呆书生,如今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暗自懊恼,但不得不沉下气来,郭芙知道此时还不是她能够彻底翻脸的时候,所有她必须耐着­性­子,缓和口气,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予初哥,我……我气糊涂了,有些口没遮拦,你不要怪我,原谅我……”

萧予初吃软不吃硬,如果硬碰,只有­鸡­飞蛋打的下场!所以迅速间,郭芙转换成最先的那副嘴脸,柔柔无依,楚楚可怜……

“予初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流了下来,满满的都是懊悔。见状如此,萧予初只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冷甩着袖子。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的萧予初,已经言尽于此,再多说无益!而郭芙自然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咬着­唇­,黯了黯神情,把所有的愤怒都强压在心底,叹息的哀伤说道:“好吧,既然予初哥今日不愿理我,那我便过些日子再来。我走了,予初哥你好好保重……”

脚步,试探­性­的转出一步,本是期盼着对方能有所动作,即使没有挽留,但好似也有一句相送--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萧予初这次似乎是铁了心了,根本就对郭芙她毫不理睬,放任不管!

“你!”

不受重视,顿觉侮辱,暗恨从何中,郭芙恨不得一把冲上前挥掌,以泄心头之恨!

“哼!”

看样子是没有转机了,郭芙今日也算是死心了,衣袖一挥,猛的跺着脚而去,口中小声忿忿的骂着,自以为对方应该没有听见:“呸,什么东西!”

郭芙的身影走远了,萧予初慢慢的转过身来。什么东西……?呵,什么东西……?其实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萧予初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有恩不得报,有恨报不了!

“皇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看这个容浅,她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皇宫后殿之中,容汜肿着一颗青紫的猪头,鬼哭狼嚎的指责容浅,模样狼狈,全然没有半点王侯的样子。

“怎么回事?说清楚。”

见此,眸中似乎微微的闪过一丝不耐烦,容汇耐住­性­子蹙着眉,脸上复杂的似有若无,别扭不爽!

衣裳虽然是整齐的,但衣襟却是有些凌乱,再加之容汇此时别扭的表情,以及他们如今所处的地点,不在理事的前殿,而是属于休息的后殿,甚至脖颈旁,半露半不露的那浅浅红­唇­之印,容浅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就在容汜拉她进门的前一刻,这殿里面,该是在进行着一种怎样激烈的肢体运动……

呵,事出突然,猝手不及,看来容汇此时的表情还真是情有可原,难受痛苦。

欢乐进行到一半,却硬生生的被人打断,相信这对一个兴致正起的男人来说,是该有着多大的打击与忍耐!可是浑然不觉,那个始作俑者,竟还负气的一个劲的嚷嚷着要让容汇评理--人容汇此时要是欣然愉悦,开心之至的话,那他就绝对脑子有问题了!

“到底什么事?好好说!”脸­色­隐隐不善,看到容汜那上蹿下跳的告状模样,容汇拼命的忍住那跳动的太阳­茓­,按住怒气!

“事情是这样的,皇兄--”

蠢笨如猪,又不懂得察言观­色­,一听此时容汇开口,容汜就以为是他皇兄要为他撑腰,便也不管什么了,扯开嗓子不由得就开始诉苦,“呜,皇兄,你这一次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本是好意去容浅府上游玩,可是这个容浅,他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暴打了一顿--你看,你看,都打成这样了!你说他到底过不过分!我不管,容浅她今日殴打兄长,欺上罔顾,这一次,皇兄你是无论如何都得替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容汇和自己是同一个父亲,而和容浅则是堂兄弟,相信这亲疏远近,孰轻孰重,容汇他自是分得清!所以得意中,容汜有些沾沾自喜,心里是十足十的肯定!哼,该死的容浅,敢打他?他要她吃不完兜着走!

“浅弟,是这样吗?”不管真相如何,这过场容汇总是要走一走的。ww

闻言,容浅要了摇头,故意说的可怜兮兮,善良无辜:“皇帝哥哥,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

略观当场,殿后的帐帷下好似隐隐的露着一只鞋面,心知肚明,意味深长,容浅微微的眯起眼睛,心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若是寻常妃嫔,召来欢愉,容汇又何必这般狼狈掩饰?不想人知,故意回避,可见这其中玄机,耐人寻味……

断定这躲藏之人定是不后宫妃嫔,其间身份,自然也不能告知他人--微笑间,容浅转折眼眸,一脸意味。

“皇帝哥哥,我承认,三哥哥脸上的伤,是我打的!可是,那却是他应该得的!日前我府上,来了位贵客,人家曾助过我,所以一直以来我将她奉座上宾!可是三哥哥呢,鬼迷心窍,今日在我府上,看见人姑娘长的漂亮,竟是心生歹念,意欲上前非礼染指--并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皇帝哥哥,先帝曾告诫我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容浅遵循先帝遗命,将人姑娘留在府中,意为报答。可是三哥哥他是非不分,左右不听,一定要对人姑娘下手!所有没有办法,为了大义,我只能出手,阻拦一切!”

“容浅,你放屁!那女的什么时候对你有恩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我玩一下又能怎样!至于你下那么重的狠手,将我打成这样吗!”容汜做事抓不住重点,就连反驳的话也总说的可笑无力!

闻言,冷冷扬­唇­,眸中冰冷,容浅微一瞥他,话语反嗤:“笑话,小丫头难道就不能对我有恩了吗?当年圣丽皇姑姑救下先帝时,不过也才十六七岁,难道就因为她年纪小,是个小丫头,我们就可以抹杀她的功劳,随意的侵犯她?不尊重她?!”

天紫自先帝容运枫起,就非常注重仁义礼信,所以当年,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了一个砍柴女为义妹,享受公主尊荣!

今日的这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人王爷看上了个姑娘,想收之入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在他们皇室之中,再平常不过,属蚁事一桩!

但是,事有复杂,什么事情摊上了这“恩情”二字,再要想糊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今日容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容汇怎么处理了?这万一处理的不好,委屈了什么人,最后将此事一宣扬,那指不 ...

(定引起的波澜便是他容汇罔顾不尊,不守先帝遗命了!

要知道他这个皇帝之位,都是因为先帝遗命而得来的!若是此时闹出他什么不遵遗命之事,那明显的,他的皇位很有可能岌岌可危!所以,根本无需思考,形势已经摆在眼前了,纵使他容汇相帮容汜,但只有容浅今日有这句话在这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到容汜那边的!

“三弟,这件事,是你的不对,你还有脸跑朕面前!”

“什么,皇兄!我哪里不对了!”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不帮自己,大惊中容汜顿时变了脸­色­!

而隐隐浅笑,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因为这种结果,她容浅早就料到,根本无需有多意外。

为什么她之前乐意同容汜前来?原因就在于此!老子立下的规矩,做儿子的怎能不守?莫不是他真想惹人非议?不要他的那般龙椅了?呵!

容汜该教训,打他一顿出气!本来走这一趟,她容浅只是想脱身,名正言顺的不担任何责任!可是现在,她似乎又不满足了,机会在手,她有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皇兄,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帮着偏袒外人!”有头没脑,公然叫嚣,容汜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不仅自己的皇兄不帮自己,却反而还招数落责怪--他这口恶气,咽、不、下!

“你--放肆!”自己虽有私心,平时是会帮着点自己的兄弟,可是那都是暗地的,不可言传。可是那容汜,笨的跟猪一样,公然叫嚣分着彼此--脸­色­微沉重中,容汇有些不高兴了,沉着脸,冷声而道!

“是啊,三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皇帝哥哥的弟弟,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我们都姓一个姓,彼此都是一家人,如你这般彼此嫌隙,可是于国家所不利的哦……”

容浅调侃的笑容,揶揄的容汜快要发疯!本来,他以为,这一次,他皇兄是一定会为他报仇雪恨,找回面子!可是哪想到结果--结果竟会是这样!

恨,恨的不行,咬牙切齿!肿着青紫的大猪头,容汜发怒,怎么都不依:“就凭你?也配姓容!哼,总有一天,我要叫你死无藏身之地!”

容汜口没遮拦,平时自诩是嫡亲血脉,根本看不起容浅这一从旁枝!所以现在他当然也不把容浅放在眼里,摆明嗤之以鼻!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拍桌子,防止容汜越说越离谱,容汇此时沉下声,声音冰冷!

有些事情,想想可以,但却绝不允许说出来!容汜这个蠢蛋,他想扶都扶不起,愤怒中容汇有些按捺不住!

到底还是偏帮着自己的亲弟弟,转眸中,容浅可没准备放弃!于是挑眉故意激将,看着容汜,容浅话说的怂恿,便是整不死不放手!

“哼,三哥哥好大的口气?我不配姓容,难道你配?好吧,你想弄死我,叫我死无葬身之地?那来啊,看看我们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先弄死谁!”

故意好似要挽着袖子,一副再准备动手的模样!见此,旧愁新恨,全积在心里,容汜火爆冲动,便是一欲洗前耻!

“来就来!谁怕谁!这一次,我定要把你打成个猪头不可!”

愚蠢的人,总是爱中计,一听容浅这般说,容汜猛的一下子便就冲上了前!

可是目的本不在此,容浅当然不会与之动手,便是撒开腿的边跑边叫,向容汜警告:“三哥哥,这是皇宫,由不得你胡乱妄来!”

所有人都不得在宫里动手斗殴,这是规矩,也是法典!于是乎容浅口口声声的警告着,看着是为容汜好,但其实目的在乎挑唆!

容汜­性­格易怒,做事不动脑子且不计后果!他此时一见容浅跑了,便是一心想着要追上她,揍她,哪还顾着什么规矩法典!

殿上乱糟糟的,容浅和容汜两人不断的跑!见此,容汇紧张极了,便目光不住的瞥向一旁,整个人如坐针毡,似乎就害怕--

“三哥哥,别追了,再追皇帝哥哥可要罚你到闭心阁面壁思过一个月了!”故意兜着圈子,不让容汜追到,但是便绕还边隐隐的接近那帐帷,容浅的目的就是要以此刺激容汇--让他早点……

果然!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狠下决定,顺应容浅的话,容汇再次猛的一拍桌子,那声音之大,如雷贯耳,“都给朕停下!”

“反了你们,竟然敢公然在大殿之上奔跑叫嚣,打架斗殴!朕问你们,还懂不懂国家王法!”

一声直接让两人停下,目光­阴­沉的看着殿上,容汇站起身,一把把容汜远拉离帐帷,猛的推到中央!

“老三,你可知罪!”

“皇兄,我、我有什么罪!”

“你有罪!不仅如此,还是大罪!”

恨铁不成钢,不得不狠下决心,如果再让他们这么继续闹下去,容汇担心他的秘密不保,引起轩然大波!

“老三,我天紫一向乃礼仪之邦,凡事仁义礼智,不得逾越!可是今日,你竟然公然要强收浅弟的贵客,还多有不敬!试问他不打你,还能打谁!”

“这件事,本就是你错了,被打一顿也自认活该!可是你倒好,非但不加以悔改,竟还不知死活的闹到朕的跟前--甚至多加妄言,行为不端!如果这一次,朕不好好的重重惩罚你,那长此以往,法典废黜,国将不国!”

容汇说的义愤填膺,一脸难以化解的怒容!见此,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容汜惊讶着表情,不敢置信的反声而问:“什么?皇兄,你要处罚我?”

“对,朕要处罚你!不仅如此,朕还要重重的处罚你--!”

衣袖一挥,不容对方有半丝辩驳,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侍卫说着,容汇沉声,一字一句:“来人!将汜亲王带至闭心阁,好好面壁思过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得容许有任何人探视,如有违者,一律仗责四十大板!”

“是!”

侍卫得令,前来拿人,架起容汜就往后退去!

见此,才陡然清醒,容汜不由的大叫,鬼哭狼嚎:“皇兄息怒,皇兄息怒,我不要去什么闭心阁,我不要啊--!”

禁闭一个月,那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他容汜,一生馋酒好­色­,要是让他一个月不碰酒­肉­,不近女­色­--那他这日子,该是要怎么活啊!

“皇兄,不要啊,不要--”

叫唤的声音已然远去,容汜这一个月的禁闭是绝对少不了了。见此,微微含笑,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容浅作揖,淡向容汇而道:“皇帝哥哥明鉴。”

“哼,别以为朕处置了他,你就一定没事了!浅弟,朕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傲云国三公主身份尊贵,你要好好照顾款待!可是你呢,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把人公主欺负成那样,恨不得都跑来告状!你,你简直是太令朕失望了——!”

“朕不管,这次回去,你得向人公主好好赔礼道歉,若是下一次,再让朕听到有关你欺负她的闲言碎语,朕定是不会轻饶了你!” ...

容汜传话到位,没几天功夫,容汇这边就已经知道了。

笑笑的扬­唇­,连连称是,毕竟人家是boss嘛,这点面子,容浅还是必须给的。

“那皇帝哥哥若是没事,容浅这就回去了……”

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做久留了。闻言后,容汇先开始微微的点头,但下一刻,便有复又说道:“等等!过些日子,圣子传人上官紫音,要来我天紫传道说教,宣弘仁义礼智,你届时准备准备,好好跟人家学学,别成天不学无术,搞什么龙阳断袖!”

上官紫音……?圣子传人……?

“是!”

容汇做事,自有他的目的,闻言容浅也无用多问,双手揖了揖,后退告辞,临走时,对着那帐帷下仍露着的鞋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似……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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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预谋

( 回到容亲王府时,夜幕已经降临。ww站在浅畅轩前,玉咸,玉甜不断的张望,神情好似有些着急。

“回来了,回来了!”

眼尖的玉甜,远远中看到容浅的身影,雀跃一声跳了起来,一脸高兴!而身后,玉咸也是有着一瞬间的兴奋,可这兴奋只持续了一下,便猛然被他自己给强制掐灭了,只别扭着表情,有些傲娇的开口道:“哼,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她……”

“哥,你要是敢再说小浅浅一个不字,信不信我立刻飞鸽传书回去告诉爹,说你如今就在这儿!”

回头狠狠的一瞪,玉甜哪儿又知道玉咸心头的复杂?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劲的针对--所以顿时间有些不爽!

“我!你--!”

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解释,但是解释不出;想骂人,又恐对方真的将自己的行踪显露--郁闷中,玉咸气的恨不得咬人,克制的怒气,只得认栽的撇过头去,瓮声瓮气的不满道:“哼,就知道偏袒她。到底谁才是你哥啊?!”

“你呀!你是我亲哥哥,小浅浅是我情哥哥……”

笑嘻嘻的回答,不待玉咸再道,玉甜先一步的迎了上去,一脸的笑容如花:“浅浅,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玉甜虽说长的不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模样俏丽,也很欢喜讨巧。接着她的话,径自的往房中走去,身后,玉甜关心,一个劲的追问结果:“怎么样?怎么样?你们那个圣上,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我要是有事,如今还能回的来吗?”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这一路劳顿,都快渴死她了!

“是吗!没事就好!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小浅浅,要是因为我而连累的你,我这心里,可是一辈子都不会过意的去的……”

神情顿时间有些黯然,玉甜是在自责为什么当时她会那般没用!

她虽说武功不好,但对付一个不懂武功的容汜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为什么当时她就给吓傻了呢,脑子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傻愣愣的站着!

玉甜的懊恼容浅看在眼里,笑了一下,并未太在意。其实这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玉甜年龄小,江湖经验少,武功除了轻功其他的都只能算勉强,所以突然遇见容汜这般肥硕的咸猪手,一时没了反应也属正常,不需要这般自责难过。

当容浅为她出头,为她狠打容汜时,她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如果能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那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手错过!

“没什么,我那三哥,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一直想找机会揍他,但都苦于没有借口。今日,正好是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契机,我揍的心里舒畅,说到底还得要感谢你呢!”

放下茶杯,接着倒水,容浅故意说的打趣。见状,玉甜果然有些被逗乐了,一脸笑笑的,但却还是有自知之明,“小浅浅,我知道你这样讲其实是为了不让我难过,好吧,我听你的,不难过了!但是这一次,怎么都是你救的我,所以我要报答你,以身相许!”

“玉甜!”

“噗--”

没想到玉甜语出惊人,愕然中,玉咸气的直跳脚!而容浅则是一口茶水喷出了老远,还不断的伴着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小浅浅,你没事吧?有没有怎样!”上前连即帮着拍背,玉甜一脸的关心不已。

坐直谢绝了她的好意,自己慢慢舒缓了气息,满是尴尬的抬起头,容浅一脸为难的看着玉甜,口中纠结不已,“以身相许……?不要了吧,我不喜欢女人的。”

啊啊,她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啊!她­性­取向正常,完全没有半点搞百合的意思啊!

有苦说不出,一脸的难言之隐,望着玉甜,复又说着,容浅预备语重心长,要将罪恶扼杀在摇篮里!

“玉甜啊,我是个断袖,估计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了。所以,你还是去许别人吧,许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成不?”

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是人听了应该都能明白。可是玉甜一向不谙世事,有种很傻很天真的二劲,所以即便容浅这样明里暗里的示意,她却依然笑嘻嘻的一脸坚定:“没事,你现在不喜欢,终有一天喜欢的!对了,为了给你压惊,我还煲着汤呢,小浅浅你等等啊,我这就去给你拿--”

玉甜说罢一阵风的走了,没给容浅任何开口的机会。见此,眨巴眨巴了几下自己的大眼,容浅郁闷,对上一旁的玉咸开口道,“我说的……是不够清楚?”

“清楚,很清楚。只不过她……从来就是个缺心眼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容浅拒绝玉甜的话,玉咸这心里顿时明朗通透,晴空万里无云,四周飘洒着花瓣香海,畅快极了!

“缺心眼……”

意味深长的看着玉咸,容浅微微的­唇­角上扬。见状,有些怒了,玉咸那股傲娇的劲又上来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很是不满,“容浅,你什么意思!”

“嗯?这次怎么叫名字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开口闭口的死娘娘腔的?”笑的没心没肺,一脸的戏谑玩味。

闻言,玉咸一怔,好似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就似乎不愿再叫她死娘娘腔了,而是正常的,与她交谈交流。

“我、我、我是看在你救了玉甜的份上,所以才决定给你脸的!怎么?你不想要啊?”顿时有些语结,但却打死又不愿意承认,此时玉咸憋着表情,一脸的别扭与不自然。

“唉,这脸啊什么的我向来不在意的,如果你真想要感谢我,不如……也以身相许吧?!你知道的,我不稀罕女人,但是还挺稀罕你的……!”

挑着眉,故意露出贱贱的表情。一听容浅如此,玉咸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满满的,盘旋在他心间!

她要他……以身相许……?!

这若是换成在以前,玉咸他早就暴跳如雷,骂她个狗血淋头了!可是现在,听闻此言,他居然有一瞬间的别别扭扭,想开口,但又支支吾吾,话说不清楚。

“你……你不能这样违背纲常,这自古男男不为世容,若是非要,非要执意,那将来……将来一定会……”

玉咸的态度一反常态,是容浅没有料到的。本来她只是想看他气的满脸通红的暴怒模样,可是如今,他居然奇奇怪怪的,真让她有些惊讶。

“啊,你不会真打算要以身相许吧?啧啧,真是个好哥哥,为了妹妹,居然可以牺牲到如此!”

意外的摇头,容浅满是欠抽的模样。见状玉咸终是被激起,一连几声的连续说道:“流氓!流氓!”

“对啊,我本就是流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样,小咸咸,快脱衣服吧……”

笑的慢倚上榻,一连笑吟吟的往向!而见此,看着容浅那般慵懒缱绻的模 ...

(样,玉咸心头一股热流,不由的悄然而生,四处流淌……

“脱、脱你个大头鬼!告诉你,本小爷可是个很有节­操­的人,才不会与你等断袖同流合污,哼!”

袖子一甩,转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再这样看着容浅下去,他自己就会把持不住--想要、想要去亲吻她那娇柔的嘴­唇­!

天哪,他这是疯了吗!竟然想要去亲吻一个男人!他脑子坏了,他一定是脑子坏了!所以才会有那般不切实际的想法产生,倒行逆施!

他以前,可是最痛恨断袖的!如今就算不嗤之以鼻,但也不能堕落合污啊!疯了疯了,他疯了,他需要清醒!他需要出去清醒一下!

“玉甜那丫头,怎么端个汤端到现在?我,你等着!”

似有狼狈的跑了出去,黑暗中,玉咸一脸羞红。身后,容浅倒是没注意这个,只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他是抽的哪门子风?!

芙蓉阁

“怎么样?怎么样!容浅她获罪了吗!”房中,看着小翠进来,慕容元画一把站起,上前询问!

“公主……”

闻言,颇有为难,小翠怯生生的低着头,声如蚊蝇的低低说道:“容世子她没有获罪,倒是汜王爷他……被圣上下了禁足令,关在闭心阁内静思一个月……”

“什么!容汜那个笨蛋!办什么事都办不好,简直跟猪没有分别!”

惊讶这一消息,顿时间慕容元画大怒!这些日子以来,她处处受气,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甚至如今就连想设计一个小丫头都被人给办砸了!这叫她心头怎能不窝火!

“哼,都是些没有的东西!个个都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我慕容元画,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不­干­了!我要回去!”

气的不行,有些委屈,想当初她在傲云时,什么样的神仙日子不好过,偏偏被指派到这里受气遭罪,想想都不甘心!

这个容亲王府,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财宝,至于她父皇那般上心惦记吗?非把她硬生生的送了来,断送了她的幸福生活!

为了能够嫁给容浅,她想尽了一切她所能想的办法,甚至为了在他面前维持好自己的端庄形象,她忍了又忍体内那想男人的冲动,活生生的一多月没沾染荤腥!

她是花朵,需要男人来滋润!可是那个该死的容浅,他水火不入,刀枪不侵,真叫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本来,她还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容汜身上,让他去为自己鞍前马后!可是没想到这个呆子他这般不经用,被人狠虐了一顿不说,如今还被关一个月禁闭,真叫她心灰意冷,彻底绝望!

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已经山穷水尽了!可是若是这个时候打退堂鼓,那不仅是她父皇,就连她母后--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谁人能帮帮她!到底谁人来帮帮她!

表情,有些焦虑,烦躁的一个劲的在房中走来走去!而这时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小翠一脸恍然,连忙上前开口道说:“对了,皇后娘娘来消息了--”

“啪!”

没待小翠说完,慕容元画一个巴掌便招呼了上前,顿时口中恶狠狠的愤怒道,表情狰狞:“混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奴婢,奴婢……”

捂着脸,可怜巴巴,望着慕容元画,小翠想哭而不敢哭,终是慢慢的回道,声音低小:“奴婢急于打听汜王爷的事,一时就给忘记了……”

“真是个废物,要你何用!算了,母后她说什么了,还不快快道来!”

心烦意乱的摆摆手,慕容元画有些无力!没时间与之计较了,还是说正事要紧,只见正坐中,慕容元画凝神屏息,一脸洗耳欲听。

“公主,娘娘说如今这个情况,她也不便出手,毕竟鞭长莫及,天紫和傲云相隔这么远,有些事情,还是得靠你自己才行。”

“什么得靠我自己?!这难道就是母后所能给我的帮助!”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着眼,慕容元画一脸不信!

见此,抬手示意,表示自己还没说完,小翠着急着表情,复又继续接说道:“公主,娘娘说了,她虽然对你不能有实质的帮助,但是再过两日,圣子传人上官紫音,便是要由傲云转入天紫,准备在天紫传教说道。娘娘在临行已经拜托过上官公子了,说是到了天紫后,要多加的照拂公主你……”

“照拂我?上官紫音?切,他行么?不过是介说道之士,能有什么作用?能帮得了我么?!”

不以为然,顿时觉得希望破灭,慕容元画觉此尔尔,根本连半丝兴致都提不上来。

“公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皇后娘娘说了,世人皆受道德束缚,遵循仁义礼信!那上官紫音虽说是一介说道之士,无能没用,但却是拥有这全天下人的尊敬与推崇!所以,若是公主能得了他的帮助,稍加利用,那么一呼百应,万人朝仰,那舆论的压力都压的容浅喘不过来,定是会最近迫于与公主成婚!”

“哎,对啊,有道是百姓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我能控制上官紫音,利用他那引导天下悠悠众口的能力--那到时候,容浅他还不乖乖就范,任我随意控制­操­作!呵,毕竟……我敢确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了避免过大的压力,就算不是容浅,他容汇也会为了保住天紫的名声,下旨让容浅从令的!哈哈,母后不愧是母后,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能想出这般致胜奇招,简直是太­精­妙了!”

拍着手,顿时心花怒放,高兴的差点有些忘乎所以,慕容元画竟是不由得开始在房中转着圈圈,跳起舞来!

“哎,不对啊,还有一个问题:他上官紫音不是我傲云国人,不过是之前在我傲云传道说教而已,他真的能听我母后的话,对我多多照拂?”

似乎是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慕容元画有些担忧。

见此,小翠到时一脸镇静,将傲云皇后的意思再复述了一遍,口中说道:“这个不是问题。据娘娘说,她在临行前,已经大略的将容世子的顽劣事迹,和公主你在此所受到的苦,讲给上官公子听了。这人么,有时候总是先入为主,如今那上官公子觉得容世子恶劣不堪,而公主你又是受害者,所以娘娘肯定将来上官公子会照拂公主的,肯为你主次正义!”

小翠的话,斩钉截铁,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慕容元画顿时觉得心里舒畅!

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慕容元画眉开眼笑,心情无比欢乐道:“啊,这下好了,终于我以后要扬眉吐气,不再受人欺负了!哼,不管那上官紫音心里是究竟是怎么想,只要他有能力助我,我就一定要接近他,让他从此臣服于我!”

自信的笑道,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见状,再了解不过,小翠欠了欠身,适时的在耳边轻道,声音愉悦:“公主,据说那上官公子……可是这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呢……公主这次,可是有福了。 ...

(”

“是吗,呵呵,不错,就这么办!”

一声得意,信心全满,娇柔的托了托自己的云鬓,似乎间,慕容元画又恢复到当初那个不可一世,自信骄傲的第一美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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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上官紫音

(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从书房里出来,容浅欲回浅畅轩休息,走在长廊的尽头,竟是发现月光之下有一个身影在喝着酒,似乎那模样低落,举杯消愁。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向来无边,纵览花丛的流风公子,竟是也有不如意的时候?真真是稀罕……”

走到跟前,一脸微笑,望着一向妖媚妖娆,魅惑邪魅的云绕,容浅的奚落显而易见,是人都听的出。

“你来了。”

似乎没有听到调侃,只沉默着表情仰头而饮,咽下酒水,用手一拭那­性­感的薄­唇­,云绕开口,淡淡然的。

“怎么,你在等我?”

听到这般的回答,容浅似乎有些意外。见此,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眸,云绕定然,口中说道:“这条路,是你回浅畅轩的必经之路,我若是不等你,又是在等谁呢……?”

“呵,那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平时的云绕,千种风情,万般妖娆,说起话来,撩人甜腻,让人恨不得的沉溺其中,全身­鸡­皮直起。可是现在,他突然这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容浅倒有些不习惯了,诧异的有些不理解。

“我找你,就必须要有什么事吗?”

今日的云绕,字里行间都是抓着容浅的话处不放,不明就里,只能微笑,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好笑,但同时又不乏有些好气:“没事你找我­干­嘛呢?”

“你管我,我想找就找。”

好似有些负气,但又不知道他到底生的哪门子气?略有些无语,容浅眨着眼睛,故意有些作弄道:“云绕小朋友,你这个样子,可是有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哦!”

见多了他邪魅狂狷的魅惑之笑,如今偶然傲娇撒娇,容浅有点接受不了,感觉有一滴汗从自己的额头顺势而下。

“你觉得我像小孩吗?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对我不理不睬?”

定定的望着人儿,突然间话问的幽怨醋酸。不明白云绕到底什么意思,只见疑惑中,容浅轻启着口,疑惑说道:“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肯对玄夜雪笑,但从来不与我主动接近?为什么你肯对他关心,还特意为他亲自送药,但是我,从从来不曾真正出现过在你眼里?为什么,容浅,为什么……?”

猛灌了一口酒,神情似有些受伤,不知道云绕今天是抽的什么风,总之看着容浅,他似乎有无尽哀怨。

“额……玄夜雪身体不好,我给他送药也是正常的呀。怎么,如你这般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难不成还要去羡慕他?”

有些不明白云绕的醋意从何来,容浅觉得莫名其妙。孰知,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云绕竟真的神情落寞,幽幽的,低下头去,“如果……你真能对我像对玄夜雪那般……就算是身体虚弱……又有何妨?”

“呃……”

今天的云绕,还真的奇怪的不止一点两点,站在他面前,容浅明显的感觉到他有别于平时的气息,仿佛……是那么的哀伤,被人遗弃。

“我和玄夜雪,只是朋友而已,没有你说的那般亲密吧?再者了,你流风公子游戏花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是连那雅迪郡主林薏仁,不整天还跟着你后面打转,就想得到你的青睐--你何必在这儿故作姿态,说的好像跟真的似得。”

不以为然,神情中有些调侃。可是见此,却依旧着是那副表情,云绕深然,目光深邃而静幽:“那不一样……那些人,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与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是真心的。”

“真心?”没想到云绕在这个时候竟和她谈真心,如他这种人,游戏人生,是还会有心吗?更别说真了。

“怎么,你不信?”看得懂对方那讽刺的表情,平声反问,云绕竟是一下子站起,突然间将容浅抵在长廊的圆柱上,覆­唇­竟是毫不犹豫的吻下,掠夺侵占!

霸道的吻,没有过多的温柔,几乎是没有给容浅以喘息的空间,云绕紧封住她柔美的­唇­瓣,攻占侵略!

“唔!”

双手抵抗着,不许对方再冒犯一步,然这时候,正当容浅有些怒意的抬腿要攻击时,云绕竟是一下子放开了他,转而紧紧的,将她拥之在怀,“浅浅……”

如呓的低喃着,全身充满了说不出的抑制。紧紧的收紧手臂,似乎害怕将要失去,云绕低低的,缓缓而耳边叹息,“浅浅,为什么要对玄夜雪那么好……?”

“云绕,为什么你一整晚都在提玄夜雪?难道你和他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不懂云绕的反常,伸手将之推开,容浅似乎很不愉悦的擦拭着­唇­角,擦去那弥散的酒味,眼中隐隐闪烁着警告。

“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只是浅浅,我提玄夜雪,相信原因你很清楚。”

神­色­,黯然了一下,复又坐下,继续喝酒,目光看向远方,表情是那般的低落,云绕缓缓的,开始慢慢说道:“在这个容亲王府里,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容浅虽然表面花心,喜好男风,但是--真正入的了你眼的,被你还有之一丝挂心的人,那就只有玄夜雪一人,再无其他!所以你应该能明白为什么我今晚反复的提及玄夜雪……因为,我不甘心。”

酒,一仰头,一口而尽!随手挥甩着酒壶,只听“啪”的一声,那粉碎的声音在夜空下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不在意我,我喜欢的,在乎的,统统眼中只有别人!可是那些我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呢--却总是如苍蝇般不断的在我身边围着、绕着,不厌其烦!”

“浅浅,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我所在意的,包括你,包括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们于我,从来都是逢场作戏,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动之真心,全心全意!”

“云绕,你……”

意识到云绕的反常也许隐隐发生了什么事,询问下,容浅略有几分试探。

闻言,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云绕抬眸望天,只轻轻的,吐着几个虚无的字:“对不起,让我说出来,心里就好过多了。浅浅,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有些失态……”

眼,轻闭上,­唇­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似乎间是在压抑着什么,极力的不让悲伤流出。

平时玩世不恭,妖娆邪魅的浪荡公子,当他卸下包袱,展现他心底最柔软之处时,他的脆弱,也一如普通人,并不无坚不摧。

“唉……”这世间之上,最难舍弃的便是至亲的亲情,遥想当初,她刚穿过来之时,还不是半夜之间偷偷的思念,那满心的伤痛,也许就正如云绕此时这般伤感。

也许是酒­精­上头,又也许是此时氛围,为了不让云绕在低落下去,容浅随之坐了下来,低声而道:“我陪你坐会儿吧。”

“浅浅,世人都喜欢锦上添花,但绝没有人愿雪中送炭,你肯陪我坐这一坐,我心里……很感激。”

伸手,紧紧的握着人儿那纤细洁白的柔荑,握着 ...

(手心,彼此感受的温度。

闭上眼,不打扰这一刻难得的安静,容浅静静的,将身靠在圆柱上。而身旁,回眸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慢慢的转开,对上那黑暗之中沐雪园的方向,轻轻的,微不可见的笑了笑,几近于无:如何?再难搞的都到手了,她容浅--也不过是我玩弄鼓掌间的玩物!所以,玄夜雪……我们之间的较量,不分胜负!

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天紫皇宫里,到处一片欢欣气象,为庆贺圣子传人--上官紫音的到来。

“来来,今得上官公子来我天紫,朕深感欢愉,这一杯,是朕敬你的。”

圣人前来,竭诚相待,容汇当然面子要做足,以免怠慢了客人。万事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天下信奉仁义礼信,这不仅是做人的基础,亦是国家长治久安,立足之首要根本!

天下圣人--圣子的传人,他所代表的,便是全天下的声音,受天下人敬仰!所以这一次,趁上官紫音在天紫说道的这段日子,容汇是一定要将他引为上宾,让其宾至如归!

试像古时候通讯落后,消息传递不及时,国与国之间,或是国与天下之间,主要的信息来源便是靠着口述与言传!而在口述与言传中,虽具有权威的,能代表天下观点的--便只有圣子及其弟子!

圣子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乃得道上人!具有号召天下民心,一呼百应的能力,民心所向!

圣子大义,所说的言论皆乃上乘大道,是世人信奉敬仰的核心源泉,­精­神支柱!所以,如果得罪了圣子,违背天下大义,那么民心群起,逆而袭之!然反之,则是民心所向,风调雨顺!

民心这东西,对一个君王来讲,简直是太重要了!而圣子及其传人--上官紫音,便是这民心所向的引导者!所以自然的,容汇对于这位新来的贵客是百般讨好,生怕自己有所怠慢,落下个招待不周的把柄。

“上官公子一路辛苦,今天朕定是要为你好好接风洗尘。”

因为上官紫音还未成为新一代圣子,只是在称呼上,容汇只能先用“公子”二字,以示尊敬。

“圣上客气了,紫音乃一介草民,实不敢当圣上这般厚爱隆重,随意便好。”

淡然的回答着容汇的话,顺势起身,双手举着酒杯,从容不迫,上官紫音虽是一介白衣,但自小出入各种盛大场合,便是一点拘谨都没有,从容自若。

“对,对,随意的好,随意的好!上官公子来我天紫,定是要将天紫当成自家一般,不要拘束,自在一点!”

顺着上官紫音的话讲,今日的容汇,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尤为热情!

而见此,略略的点头,上官紫音似乎应下,然后整个人微微而笑,优雅俊美。

一身月牙,浅白之­色­,以石之温润,光洁静敛,上官紫音就那般微笑的静坐在那里,一脸如玉,眼落星辰,雾霭般的眼眸里,深邃静谧,似轻水飘然,清逸中带着一分释然,释然中伴着一丝云淡风轻,更显其飘逸出尘,仙姿独秀!

见过很多俊美的男子,惊艳,倾城,但却没有一个有如上官紫音这般美若谪仙,全身充满着仙者气息,不沾凡尘。

身为圣子传人,心怀人间大爱,舍却个人小爱,半丝没有凡人之情。这就是上官紫音,漫天绯­色­中,温然而清雅身影,谪仙之容,圣洁无二,让人心生遐想,但却生生的将所有隔绝在尘世之外,让人不得有半点靠近,心生亵渎!

“上官公子,这一次,应该是你第一次来我天紫吧?请容许朕来为你一一介绍。”

今日盛宴,孤掌难鸣,容汇自然是要显地主之谊,落落大方!只见伸手中,他开始一一介绍,指着容沧,再到容浅,笑容不改,态度亲切,“上官公子,这是朕的二弟,沧亲王容沧。还有,这是朕的堂弟,容亲王世子容浅……”

“容浅……”

初闻容浅之名,一直淡笑着的上官紫音好似微微有所一顿,然后接着便全无异样的挂着笑容,淡然而言,“原来这就是容亲王世子。”

“哦,怎么,上官公子知道浅弟?”不清楚上官紫音此时开口的目的,容汇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弟一向臭名在外,但是作为客人,惯没有初来便说道什么之理。

果然,听闻容汇这般说,上官紫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的目光一瞟,口中说道:“不知傲云国的三公主,慕容元画,今日可有出席宴会……?”

自己当初在傲云国说道时,临行前曾受傲云皇后秘密相托,说是她的女儿傲云三公主,如今正在天紫做客,可是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受尽了天紫容亲王世子容浅的戏弄,欺负。

傲云皇后心宽量大,为避免国与国的摩擦,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又真的因为心疼女儿,所以才特意请他相帮,多多照拂她女儿。

他上官紫音,集天下大爱,若是能帮忙的,他定当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早在之前他未到天紫之时,他就隐约听到过天紫容亲王世子容浅的卑劣事迹,所以如今这事,他断不能听之任之……

上官紫音不知道慕容元画的为人,但却清楚容浅的臭名,再加之他又受人所托,所以自然,他要有些表示。

“敢问圣上,傲云国三公主她人在当下吗?”

身为圣子传人,不可有明显的个人喜恶,亦不可有强烈的感情端倪,所以即使上官紫音他再不喜欢容浅,也要报着说教她,感化她的态度,对外做出一种姿态。

“在,在!”

手,示意慕容元画所处的方向,容汇笑着应答。见此,慕容元画娉婷的站起,亭亭玉立,国­色­天香。

“公主,这是傲云皇后让紫音带给你的物件,请你收好。”转身叫东西交给自己的小厮,由之上前交送。上官紫音此举虽看似平常,可其背后的深意,却深远而大!

公然替傲云皇后捎送东西,这在容汇眼中,就可以说明是一种姿态站立的明示!说明他上官紫音与傲云国的交情较好,所以爱屋及乌,自然的,他与慕容元画的交情也就好起来了。

上官紫音代表天下民心,引导悠悠众口!如果是他抬举的人,那自然享有极高的地位!而反之,如果被他厌弃,或者疏离,那么其之下场……可以想象!

容浅在无形中已经得罪了这位惹不起的圣人,容汇心中心知肚明!但是,不动声­色­,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他继续的与之相谈甚欢,一脸的谈笑风生,宛若不知!

“元画谢母后,谢上官公子!”

今天这一举,着实长了她慕容元画的脸面!德意中,慕容元画瞥视容浅,那模样好似警告,又似显摆炫耀:看,她有靠山了!还是一个这么举足轻重的大靠山!如果以后,谁要是敢惹她的话--那下场……哼哼!

母后的这招,果然厉害!欣悦中,慕容元画敬以致谢,秋波暗送。点了点头,算是收到了对方的谢意,上官紫音慢慢坐下,重回宴席。

...

( 其实……他也不想针对容浅,可是那日,当傲云皇后那般痛哭流涕的拜礼在自己面前,他着实有些愤怒了!

据傲云皇后所言,元画公主如今之所以种种委屈还要继续留在容亲王府,那全是因为当初容浅酒后混账,强行玷污了元画公主!并且还在事后拒不认账,坚决不同意迎娶公主!

可怜那元画公主,失节失贞,又被对方嫌弃拒绝!伤心的几欲轻生自杀,是傲云皇后一直鼓励支持,遵从女子三从四德,劝其忍耐下去,从一而终!

元画公主是个可怜的女子,但同时又是个善良的女子,为了兼顾国体,不让两国产生间隙,她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不但要强颜欢笑的讨好容浅那个曾经玷污她,侮辱过她的禽兽,甚至还要忍下那个禽兽如今的一切欺负与伤害!

女儿已经失身,再别无他法,傲云皇后叹息中除了心疼,别的无能为力。她劝着女儿要顾全大局,可是私下里又实在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不得以中才会出了下策,找上上官紫音,请求他的照拂。

本来,如这种事情,他上官紫音是不一定会答应的。可是他见傲云皇后那般伤心,又想着她说的话,便不禁的应下了。

一个女子,失贞已是伤心欲绝之事!如今还要受到这般欺辱--容浅他真是有些欺人太甚!

再者,虽说作为圣子传人,他不能这般偏听尽信--但是,只要一想到一个皇后,这般如实尽告自己女儿的失贞之事,其可信程度,可见一斑!

失贞失节,这不仅在皇室,甚至是在普通百姓家都是绝对的大事!一个女子,一旦没了贞­操­,那就等于她这一辈子都已经毁了!所以慕容元画没有二路,除了死,她只能选择嫁给容浅!

众生皆苦,能救当救,所以没有犹豫,他便应下了傲云皇后的要求,对慕容元画多加照拂!

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夺人清白,就该负责到底!可是容浅,他竟然如此倒行逆施,拒不承担自己的劣行,简直无药可救!

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世人都要遵循仁义礼信,受道德束缚!所以,第一次,她上官紫音带了有­色­眼镜看人,从一开始,便对容浅存了偏见!

“好,接下来,我们欣赏歌舞吧。”

上官紫音的态度,容汇已经收到了,自然也清楚日后该怎么做。于是淡笑中他挥了挥手,招歌舞上前。

有酒无歌怎成宴席,虽然上官紫音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但是这过场,容汇还是要走的。于是一排鱼列,贯穿而入,十几名舞娘颔首上前,摆开阵势,欲闻歌而舞!

“等等。”

适时上前,已经意识到上官紫音的重要­性­,怎能不投其所好,讨好献媚?慕容元画翩翩的站起,娇滴滴的请缨欠身,温软说道:“圣上,不如就由元画领舞一曲,以贺上官公子到来吧……”

“你?”

上次慕容元画献艺的情形历历在目,容汇此时心有余悸。而见此,十拿九稳,定要在众人面前大放光芒,慕容元此时应下,一脸的自信满满:“放心吧圣上,元画此次,定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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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容浅的光芒(一更)

( 款款上前,走到舞娘中间,慕容元画便开始翩翩起舞起来,纤美的手挥舞,在空中摆出各种姿态。

曼妙的身姿,顾盼生辉的眼眸,流转着媚惑的神情,撩动勾人。本来为了欢迎上官紫音的到来,容汇是安排了最后的舞娘来献艺,可是如今,这些人俨然成了慕容元画的陪衬,将她的光芒,绽放到极致!

慕容元画,傲云国的三公主,本就为了取悦男人而生--所以在舞艺上,她是有着超绝的本领!

一曲奏完,姿态翩翩,回味无穷,令人称羡!

本来按理说这音乐停了,舞蹈也该尽罢,可是旋转中,慕容元画仍在那独自起舞,全情投入,弄得在场一旁的舞娘们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面面相觑后依次退下!

慕容元画依旧舞着,乐师们见此也不能闲着,只好再次拿起乐器,根据她的舞姿奏起乐来!

顺利挤走舞娘,占领了全部舞场,慕容元画长舞广袖,每一扭动,都含情脉脉,对着高座上的上官紫音,尽身使出浑身解数!

慕容元画跳的是现今难高难度的《兰魂之殇》,因为她知道上官紫音素爱寒兰,取义坚韧君子之意,所以为投其所好,她今日便是背水一战,整个人都豁出去了!

《兰魂之殇》,据说是由当年墨月国的最后一任皇后编排创作而成,起舞之时宛如玄女九天,惊鸿一翩,舞姿非常好看!

世人好风,当初无不纷纷效仿!可是那些人,除了墨月皇后一人外,统统都舞不出兰之­精­髓--一时令无数人尽蹉跎!

墨月覆亡后,“兰魂”虽名气依在,但只因难度实在太大,舞之之人并不多!所以今日,当慕容元画刚摆开舞姿之时,着实的,上官紫音微愣了一下,隐隐的,心里竟是有着些许期待……

为大义者,身负苍生之责,是当以君子谦谦,坚忍不拔!所以,他素来爱兰,尤其是寒兰,方显苦寒之中,人上人耳!

《兰魂》之意境,是天下所有名士心中之向往,要求舞艺­精­湛,功力浑厚!

上官紫音没想到慕容元画贵为公主,千金之躯,心里竟也有着这般高洁至上之感,不由的侧目,微微赞许!

傲云皇后果然说的没错,元画公主果然端庄大方,落落得体!如果不是容浅,她应该会有好的幸福,可是现在,她失身于人,没有办法,只能在此受尽欺凌,任容浅欺辱!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还对此事报着并不尽信的态度。ww可是想想傲云皇后她贵为一国之母,身份高贵,是不应该会对他出言相骗!

再者古之女子名节重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一个母亲,是绝不可能拿自己女儿的贞­操­来骗他--所以,他信了,百分之七十的信了!

因为有着那百分之七十的相信,所以今日在宴会之上,他才会公然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如今,慕容元画的一只舞,便又将他的信任提升了,升至百分之百!

慕容元画是个好姑娘,是容浅他恶劣混账,伤害了她!有此认知,静静的,上官紫音观之其舞,而一曲舞罢,便是抚掌相拍,给予鼓励!

老实说,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墨月皇后的原版所创,所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有着自己理解的《兰魂之殇》!

慕容元画这一舞,上官紫音给打了六十分。虽然分不是太高,但却是他这么久以来,所观全部舞之最高分!

容汇知道上官紫音虽表面看似随意和气,但其心里面,却是有着自己非常的执着。这一次,他好像对慕容元画表现的格外关照,意识到这此,容汇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开心了。

上官紫音难得一次来,本来容汇想将天紫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一个慕容元画,将天紫所有的风头都抢光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容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本来他心里对慕容元画还挺待见的,可谁知那女人搞不清状况,分不清场合,居然横竖都要Сhā一缸,实在是太不给他天紫面子了!

怎么,就她傲云厉害,欺负他天紫无人?好端端的一场接风宴,却陡然变成了她慕容元画一个人的表演秀,郁闷中,容汇眼中微带寒光,可碍于场面,却又不得不符合鼓掌,连连称好!

天紫的那群舞娘,也不是不会舞《兰魂之殇》,可是人家如今都已经抢了一遍风头了,他们接着再舞之,又有什么意思呢?

表情有些不自然,容汇只得用饮酒来掩饰。而这时候,上官紫音站起,拿着酒杯,微的对上正对面的容浅,表情从淡,话语平缓:“久仰容亲王世子大名,今日一见,幸会,幸会。”

“上官公子严重了,公子乃圣子传人,代表天下苍生,容浅今日得见,实乃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感觉那般敏锐的容浅,又岂会感觉不到上官紫音潜意识中对自己的偏见?可是不动声­色­,客套寒暄,今日她只是个过来陪衬的龙套,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无事便好!至于彼此心里怎么想……那她可就管不着了。

“哎呀,上官公子尊贵无比,今次难得来天紫,世子怎么着都也该表示一下吧……”

自己的身价抬上去了,接下来慕容元画便是想着要贬低容浅。其实她的想法很好理解,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让容浅下不来台,这样才好有利于她将来的地位,将容浅死死的踩在脚下!

“表示……?”

没料到慕容元画会这般说,容浅挑眉的反声到。其实在古时候,男的跟女的不同,女的可以在有贵客来时上前登台献艺,而男的则不需要,因为他们固有的身份与地位!

容浅如今是世子,虽未封王,却也是身份高贵!慕容元画这般之说,显然是有些对之不尊重!

容汇身为帝王,自然时刻要维护国家的颜面,虽然他心底对容浅并无什么好感,但是论及国体,他还是会选择出声阻止,“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浅弟他向来顽劣,好似并无什么技艺。”

“圣上,这礼轻情意重,纵然世子他什么都不会,可是只要有表示,心意在,那上官公子就便能感受到了……”

不依不饶,自然不会放容浅过门。这一次,仗着自己有人撑腰,慕容元画是打定主意要让容浅丢脸,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

其实慕容元画是个傻的,搞不清楚状况,怎可因为自己个人恩怨而牵扯到国家颜面?!急功近利,报仇心切,没意识到这些,只伪善的笑着,慕容元画此时上前,那架势,是非要让容浅做出点什么不可!

“这个……”

还是要拒绝,容汇断不可能让容浅去在人前丢人,这时候,正当容汇在纠结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谢绝之时,面前,容浅笑笑的抬起头,一脸恬然灿烂的笑说道:“元画公主说的对,如上官公子这般尊贵的客人,容浅我……是该有所表示。”

“浅弟。”

不是担心容浅出糗,而是担心他出糗后会连 ...

(累到天紫的颜面!

上官紫音此人虽然正直,不胡乱说话,但是如他这般风云人物到访,定是会引发诸多关注,热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容汇担心搞不好容浅丢人之事会被别人泄露出去,从而伤了他天紫国体,在其他国中流传。

丢什么也不能丢人,容汇此时颇为不乐。

而见此,似乎也看出了容汇的顾虑,上官紫音顾全大局,双手作揖的婉谢道,给出台阶,“紫音得圣上款待已属荣幸,实在不敢再劳师动众,世子的心意,紫音就此谢过。”

他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传教说道,绝不是为了慕容元画争夺出头!所以适度有当,绝不过分,上官紫音这点分寸心里还是有数的!

“别啊,既然话都已经说了,我又怎好再能收回?这就去了,希望公子莫要嫌弃啊……”

不知道为什么,容浅这次很坚决,抬腿走上了台中央,从一旁舞娘手上拿过舞带。

“怎么?世子这也是要献舞?”看着容浅这架势,愕然中有些惊讶,笑的讽刺,简直可以说是蔑视,挑眉的看着,慕容元画话语嘲弄,那表情满满的奚落,好似觉得对方有一种自取其辱!

“献舞……”

脸黑的不行,似乎的在隐忍着怒气!容汇不知道容浅这究竟搞的什么鬼?但只要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却要扭摆着跳舞,他这脸­色­,便就好看不起来!

“世子……”

上官紫音也觉得好笑,回想之前傲云皇后所说的话,还真是句句印证:顽劣不堪,粗鄙混账!

“呵,既然世子想献舞,那我们便拭目以待!但就不知道世子心里,是想舞着哪一支……?”

笑容不怀好意,满满的讽刺鄙弃!托着云鬓,自我感觉良好,慕容元画便的欣欣然的坐等容浅名声荡然无存!

“兰魂之殇!”

笑,平静淡然,没有过多的废话,看着前方,对上上官紫音,容浅话字句清晰,一字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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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一舞惊人(二更)

( “什么?兰魂之殇!”

听闻中吓了一跳,慕容元画不禁觉得很是好笑!怎么,这个容浅,他是要与她一决高下么?呵呵,看来他还真是会自取其辱!

以一已男身,无一技之长,竟然敢要挑战她勤学苦练,努力了多年的《兰魂》!容浅啊容浅,他还真不是一般搞笑,如果他这么想丢人,那就直接说一声啊,何必这般身体躬亲,简直自毁到极点,呵呵!

“浅弟,不许胡闹!”

当容浅说出那四个字时,容汇的火,已经快要压不住了!虽然他素来知道他爱胡闹,但是,却决不允许他在这个场合丢天紫的脸!所以,一声呵斥,险些要站起身来,容汇面­色­不佳,隐隐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皇帝哥哥,我没胡闹。ww这曲《兰魂》,我私下曾看过人跳过几遍,每一个动作都心里清楚,是绝不会出错的,你就放心吧!”

“混账!这支舞,是你看几遍就能会的吗?你简直狂妄!”

说什么也不答应,容汇面­色­寒冷!可是根本不听他的,容浅只笑笑的作揖,然后双手一扬抛起舞带,整个人,预备开始--!

舞,已起,脚步跟随。乐师们见此面面相觑,终是在迟疑中弹奏起乐曲,附和舞姿!

附庸风雅,东施效颦!这八个字,便是上官紫音对容浅的评价!觉得他为出风头,竟愚昧到要去跳《兰魂》,简直粗俗庸鄙,不可思议!

笑,有些讽刺,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一直以来,肩任传教大业,在上官紫音心中,他从来都是大爱与宽博的!可是就连他自己说不清是为什么,就单单对容浅有着异于常人的偏执与偏激?

没有人知道,《兰魂之殇》这曲子,对他上官紫音来说有多重要!他从小父母早逝,没尝过什么天伦之乐,脑中唯一的印象就是小的时候有一次,在漫天的桃花树下,他父亲抚着琴,母亲合琴起舞,绯红伴着悠扬,那画面美极了,就是如今每每想来,也是心中温馨一片。

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就不记得母亲当初跳的什么,只依稀中他听到父亲所说:兰魂之殇,兰魂之殇……

这曲《兰魂之殇》,他向来视为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最后回忆,所以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有着很深的情节,绝不容许有人刻意玷污!

之前慕容元画的献舞,水平­精­湛,舞姿卓越,他看之倒是觉得可以接受。ww可是如今容浅这一出,分明是有意为之,故意叫板!他这心里,便是隐隐的有些不高兴了。

好吧,既然有人想出糗,甘愿当那跳梁小丑,那他也绝不反对,这就权当消遣,笑之一乐!

眼中,有什么隐隐散不来,举着酒杯,上官紫音面向前方。这时,音乐而起,琴声而扬,容浅目空一切,没有去望任何人,径自的慢慢闭上眼,长绫高甩,划空而击!

身影,是那么的惊鸿,翩若轻云的舞于空中,流风回雪,飘逸静秀,回眸挥舞中,灼若芙蕖,婉若游龙!

同样的舞姿,同样的动作,可是有别于慕容元画的娇娆造作,故意修饰--容浅的舞姿­干­净灵动,没有一丝的繁冗,不带一点的拖沓!只击人心,震撼心灵!

一直以为,舞蹈便是女子的专利,可是谁能想到作为男人,容浅却也能将《兰魂之殇》演绎的这般淋漓尽致!

容浅的身上,有一种俊气逼人的英朗之息,正如同兰花,空谷而放,旷世而开!

兰之寓意,美好,高洁!而兰之魂魄,正气幽远,华而不浮!容浅的舞姿,柔美中尽显刚强,淡雅中彰显繁华,便正一朵兰花迎风而放,醇而芳香,不惧任何逆境而阻,不为任何艰难所屈,举世独清的活于这个世界之上,清芳而发!

一曲《兰魂》,容浅舞出了­精­髓,舞出了意境,这是慕容元画而不能与之相比拟的!

瞪着眼睛,傻了表情,感觉下巴都快要惊的掉下来了,慕容元画此时愣的站起身来,口中直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满是诧异:“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一曲绝世之舞,她勤学苦练了十几年,也不过就是刚才的全力水平!可是如今,他容浅只不过就看过几遍,便能这般惊世无双的演绎出来!不相信,她绝不相信!

容浅他是男人啊,一个男人,如何有此等造诣?!更何况无论是从线条而是舞蹈的动作修饰来看,他都可以不上她!

明明是个外行,可舞去的感觉却是这般震撼,就仿佛眼前真如一株迎风而开的空谷幽兰,极力的展现着它的美,用尽生命在吐放它的绚烂!

天呐,如果不是对这舞有着很深的理解,容浅他是怎能舞去这般­精­髓!不敢相信,也根本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慕容元画由不得不信,由不得不服!

容浅舞姿的带入感,让在场所有人都身临其境,为之一震!虽然她的动作没有过多的修饰,利落简洁,但是就在这简约­干­净中,他自成一派,独树一帜!

如果这世间有后悔药,那么她慕容元画定是会要上一颗!因为如果早知道容浅他是这般惊心动魄,那早在一开始,她绝不会这般自投罗网的选择《兰魂之殇》,自取其辱!

人们常说这世间之物,常有云与泥的分别。一直以来,她慕容元画都高高在上,坐在云端,睥睨万物!可是今日,她也终于尝到了一次蹲在地上,仰望那满天云彩的感觉……当真羞愧极了,无颜面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无法动弹,打击刺激,慕容元画眼睁睁的看着容浅飞旋的最后一次舞动手臂,那长绫如有生命般在他的手中不断延展,划空飘舞,倾覆周身!

琴音渐渐小了,乐声也随之越来越弱……经历一番踏浪逐流,生命搏击,不同于慕容元画的大气结尾,容浅而是渐渐的缩小,身体如一朵花朵般,在全然的盛开之后,终将面对的,是生命的掉落,绚烂的流逝……!

兰魂之殇?兰魂之殇!重点就在于那个“殇”字!世人常常取义于兰之魂魄,­精­髓,来自勉,自励!可是却往往忽略了最原创之人所要表达的内心思想,深切之意!

墨月的覆灭,是生存的规律,任何璀璨浮华的光鲜背后,等待它的,总是归于一切的自然平静!就如同兰花一般,在它尽情吐放出它的高洁之后,它终将有它凋零而去的那一刻……

人的一生,空空数十年,会有怎样的结局,谁也说不清。但是,若能如兰花一般绽放生命,渲染­精­神,那么就算它到了最后一刻,也是美丽依然!

这就是《兰魂之殇》所要表述给人们最深醒的思想,今日在容浅的演绎下,彻然绚烂的璀璨绽放!

怀抱着双臂,如同初生婴儿,一切归于原点,风暴之后,是一片安宁彩虹--容浅就那样双目轻闭着,脸­色­净白无一瑕疵的静静蜷着,迟迟不动,久久不语!

这……是 ...

(一种怎样的震撼!震动的上官紫音几乎站立不住!

眼,不可思议的紧瞪着,不敢相信他容浅--竟能读懂这里面最深含义!

心,怦怦乱跳,几乎是不受控制。第一次,上官紫音感到自己居然这般失态,茫然的一片混沌,脑中几乎是全部空白!

从未有人曾这般震撼过他的心灵,如今竟是一个臭名在外的断袖!不是说他孤陋粗鄙?不是说他不学无术,作­奸­犯科?可是为什么,他竟能领悟到这般深层次的东西!

他上官紫音,从来都对人保持镇静,还没有一个人像今日容浅这般令他失控!控住不住的血液逆流,就如同高山流水般觅到知音,上官紫音的抑制不住的喜悦纷然将涌--

完美!简直是太完美了!如果说之前慕容元画的表现是六十分,那么现在,容浅他绝对是一百分,一百二十分!

生命之始,在于生命的逝去的最后一刻!如此强大的洞悉力,他容浅--又怎会是世人传说的那般?!

究竟是怎样?事实是如何?矛盾复杂,相信怀疑,此刻皆满满的充斥着上官紫音的心间!

心中一片震撼,而震撼之后是久久的感叹,看着场上那一抹身影,终于从蜷缩的状态慢慢伸展,站开,上官紫音情难自禁,不禁的双手拍着,以示鼓励!

“好!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

一连三个好,听的容汇心花怒放!虽然他也同样震惊于容浅的舞姿,可是比起上官紫音的赞叹,他更看重的,还是后者!

“上官公子过奖了,浅弟他只是跳着玩的,难登大雅之堂。”心里已经得意忘形,但口上还是要谦逊礼貌。

闻言,慕容元画气的要死,颜面无存的银牙咬碎,几乎全身是在发着抖!而一旁,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句,望着容浅那慢慢而来的身影,上官紫音只是沉深的,若有所思的缓缓道:“不,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一曲《兰魂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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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满口胡诌(一更)

(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听上官紫音这般赞容浅,顿时觉得脸上有光,国体有荣,容汇不禁的大笑着,心情无比之好。ww

“上官公子,我浅弟虽然平时顽劣了些,但关键时刻还在道上。这一次,他的这曲《兰魂之殇》,也着实惊艳了朕一把,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在舞艺上造诣颇深……”

不管容汇心里对容浅是有着什么样的偏见,但是因为他,而为天紫挣来了荣耀这却是真的!所以自然的容汇要在人前抬举他一把,顺便望向那慕容元画的神情有些得意。

虽然容汇对慕容元画平时很礼让客气,但凡事上升到国之颜面,那就不一定好说了。之前那个慕容元画不识抬举,抢尽了他天紫国的风头,如今容浅扳回一句,他便自然是要好好抬举。

“元画公主,怎么样?我浅弟的造诣,还是不错的吧……?”

“世子的舞,惊鸿脱俗,覆转流云,元画很是钦佩!不过……说到底世子也还是男儿身,该致力于国家大业,若是天天如同个女子似的关在府中勤练舞蹈,那好像有些……不成体统了吧?呵。”

听出容汇口中较劲的味道,慕容元画嫉妒一笑,用帕掩­唇­的掩去那一脸满满的妒忌,接着还奚落讽刺,一心打压。

“国家大业有我皇帝哥哥,至于我么,就便沾光享乐啦。哦,还有,纠正一件事,这曲《兰魂之殇》,我还真的只是看过几遍。呵呵,毕竟公主是知道我的为人的,这世上乐子这么多,却偏要活生生的将自己关在房中着练跳舞--这一听就特么的自虐,如我这般潇洒洒脱的人,又怎会这般想不开呢?所以啊,这种事情,是断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滴!但不过我之前是听人说了,公主你为练这曲舞,那可是练了不下有十年的功夫……啧啧啧,一曲舞蹈,练了十年?还只练到这样的水平!唉哟,这可叫我怎么说呢……难以启口啊。”

为难的垂着眸,好似不忍直视面前,走上前,驳着慕容元画的话,容浅又恢复了之前那嬉皮笑脸,一脸吊儿郎当的顽劣模样,全不把对方看在眼里。

“你!”

气,气的嘴­唇­直打哆嗦,还从没有受过如此的羞辱,在舞蹈上,她慕容元画向来造诣颇深!可不想到了最后竟是被这样一个禽兽混账耻笑--她这口恶气,如何能以咽的下!

恨,恨不得能上前痛扇容浅几个巴掌,以解她心头之气!可是碍于场合,又当着上官紫音的面,慕容元画她只得忍气吞声,将所有的怒火都强压了下来,强作欢笑,为了不影响大局,“哦,这么说来,世子你还真是天赋异禀了……”

“一般一般,也就是比元画公主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俊俏的眨着眼,一脸的不正经,不管慕容元画说什么,容浅总是有办法呛她,将她惹的不开心,甚至--火冒三丈!

“好,好,世子果然非同凡响!元画佩服!”

不欲再与之纠缠,而是故意将眼投向上官紫音,在慕容元画的神情中,是人都能看出她在向上官紫音求救--可偏偏上官紫音没有表示,只是一个劲的注视着容浅,像是在深邃着什么。

一场宴会下来,时间已过去了七七八八,站起身,是该到了安排后续的时候,只见容汇大手一挥,笑对着上官紫音慢说道:“不知上官公子要在天紫逗留多久?”

“大概一月余。这一次,紫音主要是奉师父之命在天紫传教说道。多有打扰,还请圣上包涵。”同样站起身,作揖敬礼道。

见此,连连摆手,容汇一脸的微笑,心情很好,“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圣子肯命上官公子来我天紫,朕不胜欢欣,何来打扰之说?这样吧,为了配合公子,更好的协助公子说教,朕命浅弟来代为招待,一来可以让公子安忧,二来也让朕这个不求上进的堂弟好好向公子学习学习。”

谈笑间将所有都安排好了,这个容汇,还真是会物尽其用!既做足了面子,又省下了银子,将人直接推给容浅,自己什么也不用­操­心,简直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是,容浅谨遵圣令。”

知道对方打的主意,可是明面上又不得拒绝,站起身,承应领命,容浅笑容幽深,一脸平静。

“嗯,上官公子是贵客,浅弟你可一定要好好招待,若是照顾不周出什么差池,朕可是不会饶了你的哦……”

笑笑的点头,眼中算计,在容汇的结语中,一场宴会,就此落下帷幕。

容亲王府

“上官公子这边请,以后在天紫的这段日子,还就委屈你暂时住在这儿了。”站在音念阁中,容浅作为主人介绍而道。

闻言什么都没有说,上官紫音只是默默地点头,示意明白。

他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因为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不学无术,嚣张断袖的混蛋世子,和之前那个如同兰魂附体,超凡脱俗的演绎出那般震撼之舞的人联系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能领悟到兰魂的­精­髓,洞悉它所要表达的最真谛--这样的人,他怎么是不学无术,胡作妄为呢?!一定是有哪里错了,或者是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总之此时不管怎么说,上官紫音对上容浅,那眼神复杂,难以诉说。

“上官公子休息吧,天­色­也已不早了,若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容浅明日再来相扰。”

既然上官紫音要在天紫传道说教,那会场布置肯定是少不了。容汇这甩手掌柜当的极好,那接下来苦的便只她容浅了,肯定跑前跑后免不了。

“那就有劳世子了,多谢。”

纵使有再多的复杂纠结,但在表面上,对人还是客客气气。颔首示意,表情淡然,上官紫音对视容浅,相视无言,两者皆没有过多的表示。

“好,晚安。”

转身再没有犹豫的离去,出门时再无回头。身后,站在上官紫音身边,慕容元画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心中愤恨,拳头紧握,但表面上却装的一副柔楚,弱弱可怜,“上官公子看见了吧?不管我怎么做,容浅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呜……”

“元画公主。”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慕容元画便已开始向自己哭诉了,可是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上官紫音心里觉得多有不便,不免的有些想开口拒绝。

他一直是遵守礼法,恪守规矩的,所以此时面对慕容元画,他显得诸多不自然。

“上官公子,想必在你来的时候,母后已经将我的情况对你说了吧……?我,呜呜,我本不愿委曲求全,可是如今,我没有办法……”

似乎没有看出对方的顾虑,慕容元画急不可耐,便是第一时间要挑拨离间,以拉拢示好!

“上官公子,你是最重礼法之人,应该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我如今不幸失了童真,说起来已是残花败柳,如果不嫁给容浅,那这辈子--”

“男 ...

(人是天,女人是地,我如今已是容浅的人了,我没有奢求,只希望他能够娶我,可是你看如今……”

“上官公子,你也许会笑话我吧,认为即使容浅不要我,我也可以一死了之,或是从此青灯长伴,落发为尼……其实,这两种方法,我之前也是想过的,为了不受屈辱,我宁愿一死!可是我死了,我父皇母后怎么办?没有了我,他们应该会很伤心的……”

说罢落泪,伤心的楚楚可怜。见此,上官紫音虽碍于礼数,但却不好再出口赶人了,只有低声的安慰着,希望能尽快将对方安抚好,“元画公主,蝼蚁尚且偷生,这寻死的话,以后可不好再说了。”

“嗯,多谢上官公子,我不死,我要努力的活着。我如今这样,是再也不会有哪个男人愿意要我了,且若是回去,不但会给傲云蒙羞,就连带着父皇母后也是脸上无光,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在此争取着,希望容浅他……可是情况公子你也看到了,容浅他--就是个混账,取了我的身子,便将我丢在一边,不理不睬!”

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就好似她慕容元画真的有被容浅那啥啥了!

闻言,上官紫音微蹙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之抢话了去,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不敢对别人讲,除了母后,上官公子是唯一知道的人……我的名誉,关系到天紫和傲云两国的邦交,所以元画也恳请公子保密,再者还有……帮帮元画。”

一滴清泪,划过脸际,慕容元画伤心的别过脸去。见此,上官紫音始终凝着表情,虽然他是心里相信,可不知怎么的,自见过容浅的一曲《兰魂》,他在潜意识中,隐隐的有些抗拒。

“公主,据紫音听闻,那个容浅,他是个断袖,怎会无端的……又喜欢起女­色­来?”这是个疑惑,且在当初,上官紫音就想问了。

可是既然对方已经挖好了圈套让他跳,又怎会不将话都盘算周全呢?于是乎微微敛着眼眸,慕容元画开始胡诌,但却是诌的头头是道,有根有据:“公子有所不知,容浅他虽然是个断袖,好男风,但是同时,他也喜欢女人的,每每看到漂亮的女子,总会想要上前调戏一把。”

“那一天,当他第一次看到我时,那眼中就已流露出了贪婪的欲望,每每接近,都要动手动脚,一脸的­色­急。而那时候,我没有失身于他,还不至于这般委曲求全,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每次都是义正言辞,断然拒绝,不让他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可是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多拒绝几次,对方就会死心!但殊不知有些事情人家一旦惦记上,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容浅觊觎我美­色­,放出豪言一定要将我弄到手,我寄人篱下,纵使万般小心也无可奈何,终是在一天夜里着了他的道,误食了他故意下了药的汤羹,结果,结果就被他……”

往事不堪回事,说到伤心之处慕容元画痛哭流涕。

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抿着­唇­,上官紫音久久不言,那沉默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缓缓的将“实情”道来,擦­干­了泪,慕容元画再接再厉,开始向上官紫音不断灌输,“公子,容浅他好男风,对我不过是玩玩,以满足他那变态自大的心理。我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儿,取了我的身子,他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也有面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我,自那夜后,就把我丢在一旁,动不动的就冷嘲热讽,出言侮辱。”

“这……”

“公子,元画如今是没有办法了,举步维艰,骑虎难下,所有的希望,就只全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看着元画这般可怜的份上,出手帮帮元画吧!”

激动之处,情难自禁,慕容元画装模作样,竟是要一把跪在上官紫音的面前。

“哎,公主不可--”

上前阻止对方,但却因礼法而没有伸手触碰,被人相求,没有办法,上官紫音犹豫中只缓缓点头,口中说道:“这件事,紫音虽同情公主,但却也是不能打包票。容世子那里,我会尽量劝说,但成与不成,一切都得要看造化了……”

“谢谢,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元画感激不尽,铭记在心!”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那接下去的事就好办了!看中了上官紫音身后的力量,慕容元画心中得意,便是决定不管怎样,都非得赖上对方不可。

“天­色­不早了,元画回去了,公子好好休息吧,拜托的事,就请公子麻烦了……”

“好。”

含羞带谢的终是离去。关上门,上官紫音一脸沉默。虽然说他很痛恨容浅的所为,但是隐隐的,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驳斥: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看来找个机会,他得要和容浅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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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静静相守(二更)

( 回到房中,夜已经很深了,静坐在烛火前,容浅闭目,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纤细的手指不断的在桌上轻敲着,有一下,没一下。

感觉很奇怪,她是绝对不会《兰魂之殇》的,可是今日,当她看到慕容元画起舞时,禁不住的,她眼前划过道道熟悉!

她的这具前身,以前应该是舞《兰魂》的高手,不然今日,她又岂能这般淋漓尽致的发挥!

自己今日上前,一方面是想挫挫慕容元画的锐气,而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召唤?!

时有时无的记忆,莫名而来的熟悉感,总是毫无预兆的侵袭着她的脑海,但是下一刻,又统统消失不见,再也理不清任何头绪!

没有什么比这更感到挫败,憋闷中,容浅一下子站起,整个人有些烦躁。

自己来到这世界,浑浑噩噩这么久,虽看似风光无限,令人称羡,但实则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举步维艰!那阎王老子没安好心,丢给了她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如今她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怎样缕清这烦人头绪!

苏公公的失踪,定不是偶然!还有里里外外这么多觊觎容亲王府的滔天财富之人,他们此刻,也定是在偷偷谋划,指不定哪一天,就奋起一击!

究竟怎样,她才能在这纷乱中安身立命?眼前的麻烦越来越多,看来她只有走步看步,逐一击破!

心,不定,情绪也随之起伏,一把拉开房门,夜风一下子吹袭,容浅闭着眼,顿时觉的脑中清醒,一颗心慢慢的沉淀,慢慢的又落了下来。

满天星辰,月亮好圆,明日定会是个好天气,静思中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容浅竟想起了玄夜雪,不知道他此时是在­干­着什么,身上的胎毒……有没有好些?

脚步,随意的走动,但方向却是朝着沐雪园,无意识中就连容浅都没有发现,似乎隐隐的,她在牵挂着什么,并不自知。

沐雪园

“玄轩,你退下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

“不,主子,之前你催动胎毒提前发作,今日月中,你的痛苦--”

“别废话,退下!”

“不,玄轩不能听令!主子,今夜凶险异常,玄轩要守着你,万一到时发生了--”

“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一死。玄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手,一摆,打断所有争执。伴着烛光,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玄夜雪微微笑着,眼神幽深,通过那烛火,似乎在看什么。

“玄轩,下去吧,无论今夜如何凶险,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需怨人……”抬头,静静的望着那月亮,美丽的月亮,大而圆亮,可是每每的,却是他灾难的开始。

“主子,你一个人……玄轩不放心。”

眉,深蹙着,怎么说都不听。这一次,玄轩是知道厉害,万一不慎,胎毒发作,那主子他……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如果我真的胎毒发作,就算你在,又能如何救我呢?下去吧,让我一个人,至少现不要让我将自己最狰狞,最不堪的一面暴露人前,那样子,会吓着你的。”

眼,虽笑着,温润温柔。可是透过那笑容,玄轩满满的,能感觉到玄夜雪的悲伤。

手,紧握着,不住的挣扎,是为走与不走,留与不留。深吸一口气,静静决心,玄轩单手捂胸一作礼,满满后退,转身,“主子,我就在外面,如果……”

“好,我知道了。”

并未抬头去看,却是微笑的口中应下。看着烛光,听着那耳边的关门声,玄夜雪那俊美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慢慢的,笑容收下。

他已经很习惯了不是吗?这二十多年来,每每月中,那熟悉的感觉袭来。也许,他快要解脱了吧,用不了多久,他便再也不用承受那拆骨离­肉­之痛,将从此长眠于玄山脚下,为他的生命,划上一个从此的句号……但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笑笑的一挥手,烛光熄灭,四边顿时陷入一边沉寂。走到沐雪园,看着这四周黑暗,容浅轻敲着玄夜雪的房门,口中声道:“玄夜雪,你在吗?我睡不着,我们一起下盘棋吧……?”

静静的等待,换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那房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玄夜雪,你睡了吗?”

又问了一遍,得不到回声,容浅本欲作罢,就此回去。可是就在她抬出脚的一刹那,她的脑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一脸震惊,下一刻猛的用力推开了房门,“玄夜雪!”

快速的找到位置,用火石点上蜡烛。转过身,想要找寻玄夜雪的身影,却是在回头中,身子猛的一震,心顿时差点儿就要停止!

“玄夜雪,你怎么了--!”

一把冲至床边,双手扳住对方的身子,只见痛苦中,玄夜雪全身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透明,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全身颤抖的似乎根本不受控制!

“玄夜雪!玄夜雪!”

出声呼唤着,想得到对方的回应,可是显然已经昏迷,颤抖中,玄夜雪只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胸,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依靠,没有安全感!

汗,如雨下,全身火热而又冰冷!借着烛光,容浅隐约的看到玄夜雪那白皙皮肤下的道道黑线,似乎的在涌动,不断绵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胎毒?玄夜雪他这是胎毒发作!

依稀记得上一次,玄夜雪胎毒发作时,虽也痛苦,但程度绝没有这么深!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仅隔了十天,他的毒,便又重新……

“玄夜雪,玄夜雪,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记得玄夜雪说过,当他的胎毒发作时,是任何药都没有用的,这个过程,他只能熬着,等熬到了第二天,他的毒便也就散去了。

帮不了他,只能着急的看着,只见昏迷中,玄夜雪的­唇­都咬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显眼刺目!

“玄夜雪……”束手无策,没有办法。看着痛苦中的他,容浅只能攥紧着手,伸手去擦。

如此刺目的血,如此黏稠的热,担心玄夜雪会就此而咬到舌头,容浅伸手,刚想要将衣物塞入他的口中,却在这时候,玄夜雪全身猛的一阵,一口暗血喷吐而出,紧接着牙齿咯咯咬紧,手上青筋突起着!

这一次的玄夜雪,痛苦要比以往都猛烈些!分明中,容浅看到他皮肤下的黑线,随着血液的加快而浮动更甚,然后紧接着带来的便是他更深的痛苦,更大的折磨!

“娘,娘……”

迷糊中,玄夜雪已经没有半丝意识,蜷着身,夜­色­之下他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孤独小孩,卑微可怜的肚子缩在角落甜伤口,把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藏起来,自己一个人背着。

...

( “娘……娘……”

嘴­唇­,哆嗦,全身控制不住的痛楚!手紧抓着床单,身下修长洁白的手死死的泛白,担心会将手掌刺破,已经再不忍看着对方这般,上前中,容浅竟是一把紧紧的抱住了玄夜雪,不断的安抚顺平着他的背,和他说话,“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身体的柔软,人儿的馨香,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竟是如符咒般渐渐的,渐渐的让玄夜雪整个人平缓下来,放松,安静。

如同置身于黑暗中,整个人掉入了冰窟,呼喊不了,求救无门,他只能慢慢的,慢慢的闭着眼睛等死。可是这时候,就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一把抓住了他,告诉他不要放弃,要坚强的支撑下去,一定要支撑下去!

是谁?是谁?是谁在他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就像带离他逃脱黑暗,从此远离的折磨人的痛苦。昏迷中,玄夜雪虽然没有主观意识,但在潜意识中,他不禁的将身往容浅的怀中靠了靠,双手紧环着,温暖,舒服……

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气息也慢慢随之变得均匀,蜷着身子,紧紧的怀抱容浅,玄夜雪就如同出生的婴孩,对容浅有着全世界的依赖。

手,不断的轻拍着,让他慢慢进入平缓,不知不觉中,容浅的手被紧攥着,那感觉,就像是大海孤舟,救生稻草。

“放心吧,我不走,我会陪着你,我会在这里陪着你。”读出对方的意思,轻然中容浅低缓轻吟。

闻言,似乎真的听懂了一般,玄夜雪微松开了手,但随后的,却又紧紧抓住,像是害怕失去……

“娘……娘……夜雪不怕死,夜雪从来不怕死……只是夜雪想留着这条命,亲自到你的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

喃喃的话,低幽的自口中传起。一时之间,容浅没听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敛着眸,烛光映衬着她那美丽的眸子,绝美的脸上柔和温宁,一改她往日的嬉笑玩纵,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守着,一夜天亮,一晚无眠。

------题外话------

啦啦,小玄子的心,也不是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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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心动

( 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痛苦,入堕深渊!

在梦中,他挣扎的几乎要无法呼吸,那种身处四壁,张口却不能发出一句声音的感觉,让他真实的,面临黑暗!

他是要死了,要永远的离开这人世。ww虽然,他从不怕死,从不在意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但是,他心中执念,想在他最终离开人世之时,能够……

痛,漫天袭来,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般猛烈!他感觉,他快要撑不住了,他那虚弱的生命,正在随着这噬骨的痛苦而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逝去。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让他这一生,永远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也罢,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既然这辈子注定了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那么就让他这个错误随之时间的消去,而最终烟消云散。

冷,好冷,漫天的寒冷,就像当初,他被遗弃在雪地中一般!也罢,既然当年,他是从雪地中而来,那么如今,就让他在这仿似雪地一般的寒冷中,悄然逝去。

“娘……娘……夜雪不怕死,夜雪从来不怕死……只是,夜雪想留着这条命,亲自到你面前,问你一声,‘为什么’……”

低喃的话,带着绝望,闭上眼,他玄夜雪……没有半点留恋。可是这时候,是有谁将他一把抱住,用她那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声音,告诉他,要坚持下去……

好温暖的感觉,好温馨的依恋,好想就此沉睡下去,就这么一直一直的,不再醒来。

“嗯……”

眼,幽幽的睁开,筋疲力尽,当看到眼前的那一丝亮光时,玄夜雪知道,昨晚……他是熬过来了。

是命不该绝?是命中注定……?微微的笑着,自嘲自讽,躺在床上,玄夜雪微停了一下,似乎在恢复着力量。

是啊,他太虚弱了,虚弱到甚至连完全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轻轻的扯着­唇­,一片疼痛,玄夜雪知道,昨晚……他一定是痛楚万分,不然……

笑,淡淡的,虽扬不起,但至始至终微微着,休息了一下,再用力,这一次,他终于办到。

世人都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这该是他的幸福吧……?原本以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陈设,亦或是玄轩担忧的神情,可是,没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却会是容浅那张­干­净,白皙,俊俏,且毫不设防的睡颜!

怎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什么时候来的?她……来了有多久了?

眼神,凝结着,一动不动,凝视着容浅,从额头,到眉宇,再到眼眸,鼻挺,­唇­瓣,无一不处,玄夜雪都紧紧的望着,目光深邃。

她是……来了一个晚上了吗?昨天夜里,是她的怀抱,温暖着他,让他平静?

俊美的容颜,绝世的相貌,如远黛般弯弯的眉毛,深而浓密的睫毛,卷翘的微微上扬,如同云翳般投­射­着,映衬着白­嫩­而光泽的肌肤,鼻梁微挺,朱­唇­半点,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生气的时候别样动人,而如今沉睡着,沁人心魄!

专属于她的味道,可爱而不设防的睡颜,是谁曾经说过,如果要看一个人究竟美不美,那就应当看她沉睡时的模样,没有防备,没有伪装,一切……都是自然的,由心而发。

容浅是美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伸手,用力的抬起,就连玄夜雪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要这般做--顺着人儿的轮廓,轻轻的描绘着她的样子,从眼,到眉,到耳鬓,到面颊……

为什么?为什么竟会感到了一丝温暖?他玄夜雪,自生下来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就只有冰霜不是么?

习惯了寒冷,习惯了一个人独自孤单,可是有一天,当他清晨起来,却是发现有一张睡颜,就在他面前,离着他那般近,近到仿佛可以呼吸到彼此的气息--这种感觉,奇妙极了。ww

沉醉在这一刻,忽然之间,心底有一种感觉,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醒来,就让这时刻,永远的停留,永远的保持下去……!

“唔……”

睫毛,动了一下,随后便是一双眼眸张开。纯净的真挚,不掺一丝杂质,望着玄夜雪,容浅惊呼,那呼声里,满满的都是真切关心,“你醒了!”

“你……”手,来不及收回,怔怔的停在半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心里有一阵暖流,不停的向外翻涌,向外输送。

“你怎么样?还疼吗!”

抢过玄夜雪的话,没有让他说下,径自的问着,顺势一把拉下他的手,仔细的正反面翻看,容浅低喃,自个儿说道:“应该没事了,那些黑线,好像都已经退下去了。”

“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这儿吗?”

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但却似乎的还要求证!这个问题,也许看似平常,但是对玄夜雪来说,却……

“嗯。昨晚我睡不着,想来找你下盘棋,看到这里漆黑一片,刚开始还以为是你睡了,可谁知……”

重重的点了下头,据实以告,在确认玄夜雪应该是没事了之后,放开他的手,容浅笑笑说道。

“谢……谢谢!”

心头,一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着人儿,看着她那如玉的脸庞,玄夜雪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紧紧的收起,眼眸一深而深。

“我……”

空气中有些怪异,彼此对视凝望,有一种热度,似乎间在不断攀援,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容浅轻咳一声,下一刻的站起,告辞要走,“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不是不知道自己失态,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下了床,容浅便欲离开,可是--

折腾了一晚上,双腿僵硬,才刚站下地,却是感到一阵刺痛抽筋,容浅一个身子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倒!

“小心!”

纵然自己没什么力气,纵然换成以前,他自也许根本就不会上前--可是今日,不受控制,几乎是毫无犹豫,支起身子,玄夜雪一把握住人儿的手,用力一带,便是将容浅带入怀中,一把抱住了她!

“没事吧?”

温柔的话,虽是虚弱,可是听上去,却是那般的抚人心神,动人心肠。

俊美的脸庞,优雅如斯的表情,淡而略微的笑容,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神,­唇­瓣微薄而温润,轻柔的,缓缓道出那话语……饶是圣人,也会禁不住的动情吧……?

“我……没事,唔!”

摇了摇头,试着拉开彼此的间距,可是忽然间,容浅眉头一皱,却是不由的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

对于人儿的反应,玄夜雪心有经验,忙的下一刻的去握她的手,然后摊开,“你……”

满手伤痕,谈不上是血­肉­模糊,但也满是血迹斑斑。不用问,玄夜雪也 ...

(能知道此伤从何处而来,不禁的心头一顿,双手情不自禁的一下抱住容浅,深深的,抱着满怀。

“对不起。”

一定是昨晚胎毒发作时,为了安抚他,容浅一直紧攥着他的手,承受着他那钻心的紧握!

“没关系,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试着动了动,可却是发现对方抱的紧,笑笑的说道,一脸并不在意,在玄夜雪怀里,容浅心里有一阵异样,慢慢的,不断蔓延。

没有说话,久久的没有一言,抱着容浅,就仿佛是抱着全世界,玄夜雪闭眼,这一生,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有比现在更能他安宁,感到温柔。

“浅儿……”

薄薄的­唇­,无预料的吻在手心,吻在了密密的伤口之上。心头一热,彼此一顿,忽然间有一种电流,像传染般迅速划过两人心间,同时的,毫无预警!

“我,我该回去了,还有些事……”

快速的收回手,不动声­色­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看着玄夜雪,扬­唇­笑了笑,转过身,忍着双腿的僵硬,容浅迈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视线……是追随的,幽深的目送着离开。望着那前方已然消失的身影,缓缓的,抚着自己的心,静默中,玄夜雪沉默,久久的,幽深未语……

从沐雪园出来,容浅记得今天是要带上官紫音去参看说道教场。昨夜一夜无眠,只是在清晨微微打了个小盹,如今她是连手都未顾得上包扎,略略梳洗了下,便向正厅方向而去。

“容浅哥哥--!”

迎面,是里玉欢愉的声音,有好几天未见到他,如今他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竟是不禁的又俊俏了三分。

都说男孩发育的晚,但一旦发育,便势头迅猛。容浅知道,如今里玉也便是正处于这当口,所以几天未见,便也能隐隐感觉出变化。

“容浅哥哥。”快步的来至身边,一脸灿烂笑容。

而惊奇中,容浅竟是惊讶的发现人儿的个头好似有些长了,好似都快要赶上自己了。

“容浅哥哥,你看,我长高了哎!”

正是为了此事来炫耀的,只见笑眯眯中,里玉一把拉起了容浅的手,兴奋无比的欢乐道,神­色­骄傲:“哥哥,我长大了,快要成大人了!你再等等,再等等我就能来娶你了!”

“呃……”

童言无忌,天真无邪,听到里玉这般说,容浅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勾­唇­笑笑。

“里玉,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啊?”确实有好久没见他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几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这孩子到底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嘻嘻,保密。里玉不告诉哥哥!”仿佛有些神神秘秘的,里玉俊俏的小脸上尽是阳光灿烂。看多了尔虞我诈,看久了勾心斗角,如今对上这般­干­净纯洁的童颜,容浅的心里,仿佛暖烘烘的,有着真心的笑容。

“好,保密。”

想伸手去抚里玉的脑袋,可一时间却又因为对方长了高度又好似有些不太合适。莞尔一笑,预备收手,顿时间,却见里玉一把紧握住她的手,神­色­紧张的想问道:“哥哥,你的手--!”

“没事,一点小伤。”

笑的不着痕迹,如没事人般抽回手去。然这时候,一声怒斥,慕容元画站在身后,满是愤怒的瞪着眼,一脸凶狠,“容浅,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连我皇弟这么小都不放过吗!”

不管真相是什么,总之刚才他们两个有过触碰!所以慕容元画便是正好的大做文章,以趁机向身旁的上官紫音证明着什么!

“容浅,你还是人吗!我皇弟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向他下手!里玉,快过来,千万别被这种人害了!”

装的好似十分关心,一把将慕容里玉拉了过来。闻言,里玉似要开口说明什么,可是见此慕容元画却一把捏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掐着,警告他不准说话!

“容浅,我听下人说,你昨天晚上,是在沐雪园过的夜。呵,其实……你晚上在哪里住?又和谁住在一起?我一点儿都不关心,可是,我请求你,不要伤害我皇弟!这辈子,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了,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毕竟……他年纪还那么小……”

一心要把容浅说成个老牛吃­嫩­草的混蛋,把他的恶劣形象摆放在上官紫音的面前,好让上官紫音完全相信她的话,从而一心一意的帮助自己!所以模棱两可,说什么自己受伤,厉喝后,慕容元画满脸的哀伤,像是悲从中来,不能控制。

“这辈子,你栽在我手里……?”

容浅不知道慕容元画背地里跟上官紫音说了什么,玩味中,她戏谑的重复着这句话。

知情者对号入座,不知情者不明所以,只见疑惑中,里玉捂着自己那被掐之青紫的胳膊,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而这时候,上官紫音上前,对着容浅,平静淡漠的说着,声音没有什么过高的温度,“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嗯,好。”

当然不知道上官紫音对自己的想法,容浅还以为对方这是要急于办正事,所以也未多考虑,便点头应承下来。

知道自己的计谋快要得逞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容浅定是会屈于上官紫音身后那强大压的力之下!微笑中,慕容元画眼神幽幽,一脸的得意自信,而在对上身旁的里玉之时却是陡然一变,满口恶声恶语:“看什么看,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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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体不舒服,头晕晕的,所以不好意思少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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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纳命来

( 草安堂

“如何,上官公子,这里的环境,还是否符合你说教传道的要求?”站在院的中央,头顶着蓝天白云,容浅笑眯眯的开口道,一脸的俊俏朝气。ww

眼,有些不受控制,似乎有点儿挪不开视线。可是,只要一想到对方其实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上官紫音的心里就不由的冷淡,高兴不起来。

“可以。这里地方宽敞,光线明亮,通风也好,是个比较理想的说教道场。”点了点头,就事论事,虽然上官紫音对容浅的人品并不待见,可是对于她找的这个地方,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

“好,既然如此,让我就吩咐下去,先命人打扫,等清理之后在将公子要在此说道的告示贴出去,排上日期,公子以为如何?”

既然对方满意,那容浅便将后续的事情全都一次­性­的说清。

安排的很好,很为他及将要前来听道的人们着想,上官紫音闻言后心里满意,不禁的点了下头,“好,那就这么办。”

“可以。”本来还以为上官紫音是个难伺候的主,可如今看来,人家还是挺好说话的。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选道场地址,眼下这么快的就搞定了,接下来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是回府?还是带人去转转,以显自己地主之谊?这是个问题,容浅还没想好。

“上官公子这一次,所想要讲示的主题是什么……?”边走边随意的闲聊着,容浅觉得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先转转再说,不然怠慢贵客,容汇那里不好交代。

自己一夜未眠,虽说现下是困的很,可不管怎样,该有的礼数她还是得尽到,前方有一座茶楼,是容亲王府名下的产业,她欲带上官紫音去那里坐坐,顺便也请他品品茶。

“道。”

接收到容浅那一个微笑的摆手“请”姿,上官紫音边走边回答道。

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并不认同,容浅走在并排,淡笑的口中笑道:“道?这天下之道可多了去了,公子难道没有着重要讲的吗?”

“只要是道,我都会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自古君王之道,在于民心,民心所向,则天下无敌!世茂而昌,有道可依,无论是君臣,百姓,夫妻,朋友,只要人人遵守于道,崇尚于道,那这个天下,将永世太平!”

一说起道来,上官紫音整个人便浑然起敬,一副大义在心的模样。

见此,边走边听,目光微敛,容浅淡笑的扬着­唇­,并不发表什么个人观点,而是从旁而绕,似问非问的笑说道:“上官公子,看你张口闭口,口口是‘道’,那么请问,究竟这‘道’……它是什么?”

“所谓‘道’,乃万物之起源,万物处世发展的最根本。圣人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就是说明了‘道’在我们世间的重要­性­,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有道则名成,名成则言顺,言顺之后则事尽成!任何想要办大事,或是有所为之人,则必须遵从,信奉道义,如此……他才便能成功,便能成为人上之人。”

见容浅与自己论“道”,上官紫音心中一动,顺势就将话题打开了,循序渐进的引入。

本来他就已经想好了,要找个时机和容浅好好谈一谈。但是毕竟他们两人说到底不熟,如果一上来就贸然开口也未免显得唐突,所以如此时这般讨论说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世子,有道是:道之长存,一­阴­一阳。­阴­阳结合,才是这世上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倒行逆施,行拂乱弃,这终将不是长久之计,为世间所不容……所以,有些事,我们还是应当尽快归岸,回头弃舟。”

话,说的有些深了,但其意思,却呼之欲出。似乎听出了什么,知道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停下脚步,定定的抬眼,容浅目光幽然,然下一刻,却是灿烂明丽,撩人心扉:“公子说的极是,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阴­阳协调。但不过……人人都协调了,偶有一两个跳脱例外,依我看也是可以的,毕竟人生短短数十载,还不知道哪天就指不准嗝屁了,要是有些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却还要该死的讲究什么‘发乎情而止于礼’,那我也真真是太自虐了,简直傻帽一个!毕竟众生皆苦,能让自己乐一下的时候,可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上官紫音不是爱说道吗?那她就跟他说啊,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说得过谁?!

笑笑的将自己的观点说出,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模样!见此,上官紫音内心严重受创,很想要动怒,但介于自己平时的修养,还是叹了气,忍了下来,“世子,你这话不对。道是每个人都应遵守的定理,你若跳脱,便破坏了规则,那么那久以往,道之不存,天下间就会彻底大乱的!”

“乱吧,乱乱就好了。有道是: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见这乱不乱的,一早就是上天已经注定好的,那我又何必再多­操­心?”

笑的不以为然,根本就听不进上官紫音的任何一句劝!见此,上官紫音有些动怒,不是为容浅的态度,而是为她刚才那句话的观点,“冷血!简直冷血至极!要知道每一场变革,每一次动荡背后,是有多少黎民百姓为之受累遭殃吗!容浅,你一句话,说乱就乱,可有想过如你这般在权的高位者,是根本体会不到下面广大百姓的疾苦!哼,你生­性­恶劣,冷酷无情,难怪会做出那般禽兽不如之事!看来元画公主的确是没有说错,枉我一开始还有些不信!”

“慕容元画?她说了什么?”

想之不过也是些侮辱她的话,闻言容浅本无意追问,只不过是顺势应声,缓解下气氛。

可谁知上官紫音似乎真动气了,将头转向一旁,­性­感的薄嘴抿的紧紧的,俊美的脸上满是沉凝。

知道如上官紫音这般自小奉道之人,执着倔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的确会触碰到他的怒点。所以没有再说,只是转而抬脚迈入茶楼,坐上了雅阁,容浅为彼此各到了一杯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扯到:“上官公子这一趟,是准备在天紫待多久?”

“怎么,世子问这个,是很我希望我尽早离开吗?”

喝着茶,没有抬头,上官紫音仿佛还未决定原谅容浅,所以那话语里,有着诸多冰冷。

“哦,那倒不是,公子是贵客,想在天紫住多久,就便在天紫住多久,容浅欢迎之至。”笑的抚着茶杯,心道这些奉道之人还都是些牛脾气,无聊中,容浅便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知道对方根本就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如今招待,也只不过是出于客套,礼貌而已,上官紫音突然间,心里好像有着什么。

其实像他这种人,平时走多了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对待容浅这般的敷衍,这若是换做以前,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今日,他仿佛有些不同,也不知道心里是在介意着什么,总之有些不舒服, ...

(别别扭扭。

“我在天紫,大概会待上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希望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我能看到,世子你迎娶元画公主。”

“噗!你说什么?!”

没料到上官紫音会这般说,本还在喝茶,一时激动,容浅却是猛的一下子一口喷出,尽数的喷在桌上,身子不住的颤动,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上、上官公子说什么?你要我娶慕容元画!”

好不容易才顺平了气,本以为对方是世外高人,不会Сhā手她这等凡夫俗事,可是现在……看着上官紫音,容浅面­色­玩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细微的嘲弄,淡淡的讽刺:“哦,上官公子是收了慕容元画何种好处,居然肯帮她开口说话?”

“容世子,你这样说,可就太侮辱紫音了。我上官紫音,固非大贤大德之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人!”

目光,有些幽深,静默的坐着,上官紫音一脸正­色­。见此,容浅也不置与否,不由的笑了笑,口中说道:“那为什么公子今日又要开口?据容浅所知,你从来也不是个什么爱管闲事之人……?”

“容世子,这不是闲事,这是公道正义。刚才,我与你诸番周旋,你说你就喜欢倒行逆施,­阴­阳相违,那好,那既是你的选择,别人再多说也无益!但是,不管如何,你总还是一个大男人吧,应该有着男子的担当--当初,你既然煞费苦心要得到元画公主,如今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才是,娶她为妃,给她名分,又何苦这般的不理不睬,诸多刁难呢?”

上官紫音想不通,觉得容浅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而听闻,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容浅惊讶着表情瞪大双眼,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丫有病的模样:“你说……我得到了慕容元画?!”

呵,呵呵,她得到慕容元画?她倒是想得啊?可是她拿什么得?黄瓜吗?!切!

“世子,你不要否认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紫音已经全都知道了。紫音对于别的,并不想说太多,只是希望对于元画公主,你能有个交代。毕竟元画公主可怜,你那样伤害她,可如今她还肯委曲求全的愿嫁给你,顾全两国颜面,就看在这难能可贵的份上,你也不该亏待了她……”

紫音说的头头是道,就跟容浅有多对不起慕容元画似得。闻言哑然,容浅低低的笑着,虽面上柔和,但眼眸中似乎划过一道凌厉,寒光微现!

好个慕容元画……敢用这种方法坑她?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她得好好“谢谢”她……!

“呵,这么说,上官公子就已经一心认定了我容浅禽兽不如喽?”

“容世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今你想要弥补,那一切还都是来的及的。眼下你与元画公主的事,这世间并无多人知道,如果此时开始­操­办婚礼,那就算是元画公主腹中怀了孩子,也还是赶得急,不至于让孩子在婚后过早出生,平白落了个来历不明的诟病。当然,这也只是紫音的顾虑,元画公主她如今还并未传出有喜之讯。”

上官紫音设想周到,把厉害关系统统都对容浅说了。闻言,不动声­色­,但笑不语,容浅轻握着杯子,那玩味的嘴­唇­轻勾着,微弯的弧度,似乎说明了一切……嘲讽,冰寒!呵,好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慕容元画这一次,可是真的踩到她雷点了!

“看来照上官公子这么说,我是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喽?公子先礼后兵,肯对我说这么多,一定是料定我会答应,因为如果我要拒绝,那你接下来身后那千千万万张嘴,便会如深海般将我声讨淹没,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舆论的力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错了,这并不是什么众口铄金,也不是什么流言蜚语。这是事实,事实上你容世子的确对不住元画公主,并且,还不愿承担自己所应当承担的责任!”

其实也不想将事情闹到最后一步,因为这毕竟是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决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紫音不想这么做。

可是灿烂的笑着,笑的璀璨明亮!但在那璀璨与明亮之中,里面满满的都是疏离与嫌弃,冰寒彻骨:“上官公子,我容浅从不是个愿意和别人解释太多的人,今天,我想问你一句话,有道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上官公子如此大家,想必定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那么,我问你,慕容元画说我侵犯了她,我就一定侵犯了她吗?公子你不求力证,偏听为信,就在此对我说出以上刚才的那一番话,试问,这是不是太过武断,太过有违你的道之大义!”

身子,缓缓的站起,双眼目光如炬!见此,上官紫音自知若是按道理上来讲,他确实不该;但考虑到综合层面,还有容浅他平时的为人,以及过去的种种劣迹来看,这件事,应该不过有问题!

慕容元画曾经说过,容浅在外,是根本不承认自己曾经侵犯过她!所以紫音他如今就算是有一瞬间的被容浅气势所震,但随即一想,便又觉得果不其然。

“容--”

“好了,上官公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容浅生­性­恶劣,受不起你抬爱,你想要为慕容元画出头,那就请便,尽管用着你身后那千千万万的道义来声讨我!告诉你,我不怕。反正我容浅是个烂人,早已臭名在外,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以后就算是再加几条骂名--我也依然,无、所、谓!”

很少在人前动气,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可是今日,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卫道士气的不轻,容浅心里越是不快,但面子上笑容就越灿烂,直看的上官紫音一时间微怔,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世子,我……”

其实紫音想解释,他的用意,根本就不是想对容浅威胁。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从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可是今日,一碰到容浅的事,他就有些不一样了呢?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想说明,但人儿已未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一见容浅起身走出,上官紫音也连即跟出,走在街上,一路追随在后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凌空越来几道身影,向着容浅便是而去,边跃边凶狠的说道,手上寒光直现:“容浅!纳命来--!”

------题外话------

对不起更晚了,吊完水后想说小睡一会儿,结果没想到睡着了,等醒的时候一看天都晚了,顿时惊起!~o(gt_l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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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落水

( “容浅!纳命来--!”

冰凉的剑刃在阳光下微发着亮光,银光乍现,容浅眼前突然被照亮!只飞跃中,几名黑衣人突的上前,那口中所喊,已经完全说明他们的来意!

有人要杀她!这是容浅脑中的第一反应!于是警钟大起,皱起眉头,容浅身子一紧,似乎想要备战!

她不会武功,可是此时呈现而出的架势却毫不输人!没有半丝思考,划空而来,耳边那呼啸的剑刃已经全无半点留情的向自己挥来!似乎是本能的,容浅身子一个下侧,­干­净利落的闪去了致命一击!

“给我上!”

说话的是一个女的,拧着两条细眉戾气尽显!闻言后,身边那另几个黑衣人同时点头,预备群起而击杀之!

“走!”

自己身体内那时现时不现的武功,关键时刻,可救不了她的­性­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容浅今日还不想命休于此--于是乎她拉起身边的上官紫音,就没命般的向前跑去,左避而右挡!

这里是街市,有许多障碍物,若是容浅跑,那些黑衣人要追也并非易事!于是,看着面前那两人飞奔的身影,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收着剑,向刚才那名开口发号施令的黑衣女子问道:“绝颜,怎么办?那两个人,他们跑远了!”

“要不这次就算了吧,在街市追人,多有不便,搞不好出什么纰漏泄露了我们的身份,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个黑衣男子说道。

“是啊,绝颜,如果刚才,我们一击即中,杀了容浅,那迅速离开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这街市人多嘈杂,万一到时出了点状况……毕竟我们这一次,是偷着背着长老们出来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能出什么事?!那个容浅,他又不会武功,我们杀了他,然后立刻走人,怎么会泄露我们的身份!”打断第三名黑衣男子劝说,黑衣女子杏眼圆瞪,那狠戾的眼神中满是恶毒,是一种非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狠!

“可是少主说过,我们任何墨族中人,是不得伤害容--”

“哪有那么多不得?!要是真什么都听少主的,那我们墨族,这辈子都别想再重见天日!”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黑衣女子冰冷而道,那黑巾之下的美丽脸蛋,隐隐的都是猩红狰狞!

“少主如今是容浅的暗卫,为了保护容浅,他根本是、无暇顾及我们墨族!可是我们整个墨族,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少主的身上,如果这一生,那个容浅一直活的长长久久,那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可言!哼,少主他中了血蛊,不能亲自对容浅下手,可是……我们可以啊!只要我们今次杀了容浅,那么少主他--便可回到我们墨族中来,那么以后我们墨族再振雄风,重见天日之时便指日可待!所以你们说今天--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去追呢?!”

眼睛一横,把所有道理都摆在面前!闻言,三名黑衣男子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了。是啊,他们是墨族众人,当然以兴盛墨族为首任!所以……

“少主是容浅的暗卫,平时都跟着容浅。可是今日,容浅派他去办别的事了,如今没有人跟着,所以便正好是我们下手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不然过了这个村,以后便没这个店了!”

继续煽动,目光不由的往之前容浅跑开的方向看去。­唇­边微笑,凝着冷酷,黑衣女子--绝颜,手不断收紧,直握的剑柄咯咯着,脸上冷酷!哼,上次献身不成,如今这一次,她非要成功不可!

杀了容浅,就等于救回了少主,那么这一功,届时长老们还不都记在她的头上!到那个时候,少主选妻,她绝对是最有力的竞争人选,受各长老们的大力推荐!

把什么都料算好了,她柳绝颜,今生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做墨沉的妻子,整个墨族的当家主母!所以,为了这个目的,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择手段!

“我们走!不能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一挥手,说罢要住追容浅!可是欲动不动,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仍是犹豫说道:“绝颜,你的话是没错,可是少主的吩咐,我们也不能不听啊!少主不让我们动容浅,若是万一被他知道了我们……”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我们整个墨族,就算事后少主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届时容浅人都已经死了,大不了少主生气骂我们几句,还真会杀了我们不成!喂,你们到底走不走?你们不走,我一个人去!”

认定了墨沉不会因为容浅而来杀自己!所以绝颜有恃无恐,认为最后自己最多是被说几句,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她此刻毫无顾忌,转身一跃,向着容浅的方向而去!

“哎,等等--!”

他们四人,是一起出来了,如今也断没有不一起回去的道理!所以虽然在他们三个男的心里,这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些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必须共同进退!

“走!”

身影快速的向前掠去,分头去找容浅的身影。这街市之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旦脱离了目标便是再要找寻有些困难!于是四人心有默契,东西南北,各负责一块!

无端出现杀手,容浅有些没有料到。今日墨沉不在身边,而她也确实大意了没有带其他侍卫,所以才被人钻了空子有机可乘,闹的自己现下如此地步!

对方身份不明,为今之计只有逃跑!其实对于容浅来说,这天紫她本也不是太熟,若是平时走走看看也许还认得路,可是如今,逃命之下,她哪有那么多时间顾及,所以转到现在,她自己也搞不清东西南北!

一路奔跑,没有一丝停歇,如今站在原地不住喘息,容浅满头大汗的看着上官紫音,吃力,而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走吧……那些人,要杀的人是我……对于你,他们是不会狠下杀手的……!”

喘着的说道,一副筋疲力尽,目光扫过上官紫音,转而去看周边的环境,不知不觉中,容浅也不知道她自己如今究竟是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感觉好像是出了城了,直往某一座山而去。

“对不起,刚才情急,没想那么多,如今倒是连累了你。你快走吧,那些人就快要赶来了,这件事本就跟你没关系,我想只要你离开了,他们是不会杀你的!”

虽然也不是很待见上官紫音,甚至还隐隐有些生他的气。可是一码归一码,她容浅从来都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所以现下也自然的不愿拖累他,伤及他­性­命!

手,挥了挥,转身就要往山中而去,这座山,树林繁茂,青翠碧绿,若是隐藏起来,也该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找到的吧……!

打定主意,求生本能!笑话,这一世,她容浅还都没有过够呢,怎能就此交待在这里?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身子有些吃力,但却仍是努力的向前走去。身后,上官紫音静看着,一时间,他的心头似有什么被触动。

原以为不管如何,他 ...

(容浅都会拉他一起!因为人都是有着劣根­性­,害怕孤单,希望找人一起,那么这在心理上,就比较好过一些,有算赴死,也好歹有个伴儿。

容浅不是什么圣人,甚至有可能还心底­阴­暗,所以他极可能拉他一起,不管是拿他做挡箭牌,亦或是让他陪他一起死--他都不会放过了他,让他离开!

可是--

事实证明,他错了,并且错的离谱!他错看了容浅的心­性­,错将他当成了他之前游走各国所见过的那一些王孙贵族:为了自己保命,不惜牺牲别人!就算最后保命不成,也要拉上许多人一起为他陪葬,不让别人独自而活!

在这种王孙贵族的眼中,所有一切别人的命,都不是命!而只有自己的,才最为重要!原以为容浅也是此等泛泛,可不想最终他却放开了他,让他独自逃命--这,这……!

艰难的动作,蹒跚的脚步,明明他一个人根本不行,可以倔强的,他却是走的义无反顾,丝毫没有回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自己一个人有可能会遇险,可是他--

心,有点乱,乱的有些茫然,握紧着手,挪动着脚步,无意识中,上官紫音竟然跟上了,不由自主。

容浅毫无所知,不知道身后具体什么情况。而当她爬上一个小高坡时,正看到面前那一潭深幽的潭水时,然这时候,背后疾风,一阵剑气直刺而来!

“哼,这下看你再往哪里逃!”

落在面前,一把利剑直指,终于找到了容浅,绝颜是冰冷着眼眸,一脸的冷酷­阴­笑。

“不知阁下什么来路……?”沉着着脸,就算做鬼也要做个明白鬼,此时容浅并没有惊恐,而是平静的,一脸从容的对看。

“我的来路,你不配知道!”

根本不想跟她废话,一心想要达到目的!只见急不可耐中,绝颜上前,剑气紧直的刺来,然这时候,面前一道身影,突然一把挡在面前,然后随即紧拥着人儿,猛的倒向那面前的深潭,溅起一阵大的水花,迫使的绝颜用手去挡!

“人呢?出来!”

一阵轰然,水中便再没了动静,站在潭边,绝颜拼命的叫着,用剑刺打水面,可终究是无济于事,功亏一篑,“容浅,你给我出来!容浅,你快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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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写,要是来得及就二更,来不及就明天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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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解是不解?(一更)

( 绝颜在潭边大叫,不住的用剑抽打着水面,可是深幽不见人,却一点也找不到容浅的身影,整个潭面上平静无波,除了那“哗哗”的水流声,绝颜找不到任何动响,不由的火冒三丈,怒发冲头,“容浅,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的掉!哼,我是绝对会放过你的!”

怒气冲冲的身影,没有死心,沿着水流,绝颜开始逐一找着,就不信她楸不出人来!

在潭里潜游了很久,终于探上水面,不知不觉,容浅和上官紫音已经游开了很久,彻底再看不到绝颜的影子。

“呼,早知道你潜水潜的这么好,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露出水面,大口深呼一口气,全身湿透,上官紫音望着容浅,半身置于水中,脸上好似有着一种多管闲事的淡淡自我尴尬。

“呵,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同样大呼一口气,用手抹去脸上的水,容浅望着上官紫音,湿透下,他那俊美的容颜竟是有着三分出尘,三分如仙,隐隐的带着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不论上官紫音是出于什么回来了,但在危急时刻,他至少有出手相帮,豁出命的去救她!所以光这一点,她对他,就该感谢!

“不用谢,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这条退路,其实是你一早就已经想好的。”

摇了摇头,并不居功,原本危急关头,他是想用这法子逃生,可是后来入了水后,他才发现--原来容浅的潜水本领要比他好的太多太多,所以即使没有他,她也一样能安然无恙,不需要人帮。

自己想救人,可到头来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必要,上官紫音不好意思,俊白的脸上微有些红意。

之前他说容浅,其实在他的心里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独独跟容浅较劲!慕容元画跟他非亲非故,他实则犯不着为了她去强出头,可事实上再没有遇到容浅之前,他上官紫音从来都是个淡然如云的人,微笑着看着这整个世界,却毫不对任何上心。

当初傲云皇后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之时,他所回答她的,也仅是“尽量”二字,可后来到了天紫,看见了容浅那支《兰魂》之后,一切都仿佛不受控制了。他想见容浅,想和她说话,可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便只有拿慕容元画之事来做话题,靠近,接近……

他搞不清自己心中的念头,人生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种平静湖面被拨动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那感觉究竟是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正义之心在作祟,结果……

刚才当黑衣女子一剑刺出时,他的整个心,仿佛都瞬间吊了起来!他想救容浅,他不想她死,这种感情强烈纯粹,几乎是令他不假思索!

本以为自己是及时出手,可到头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从容浅的角度来说无论怎样,她都要谢他,可在上官紫音心里,却并不那么释然,反而还会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我们上岸吧,不知道那女的还会不会再追来。”

总之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一对上容浅,上官紫音如今就有些显得无所适从,整个人再不复从前的冷静,冷情。ww

“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上官紫音,容浅游着,向岸边而去。

“来。”率先上了岸,伸手一把要去拉容浅,可是微微一顿,容浅似是犹豫什么,然这时候,上官紫音突然发现原来自人儿身边,潭中的水有丝红­色­,飘荡的向四处散开。

“你受伤了!”

瞬间惊起表情,全身连带着一震,急忙拉上容浅,去看她受伤的地方,竟是在腿上,有一处长长的伤口,正鲜血直流!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急起表情,似乎有一点生气,这个家伙,他脑子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明明自己的腿在流血,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得,刚才还在水里有心情跟他交谈说笑。

“不行,必须马上包扎。”

紧张的神情,顿时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裳来包住人儿的腿。坐在岸边,全身不住的水往下滴着,容浅看见上官紫音这般样子,不由的笑笑,话说的平静淡然:“不过是被潭下的岩石划了一下,不碍事的。”

“潭下的岩石……”

依稀记得自己之前抱着容浅跳入潭中时,因为水的压力,他双耳一阵轰鸣,整个人有一瞬间的眩晕,然后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径自的往潭底沉去--是容浅,在他身后拉了一把,将他整个人向上推了推,不至于撞上那潭底的岩石……

他记得,那潭底的岩石都很锋利,突起在水底下,若是不小心碰上的话--难道!容浅的腿伤,就是那个时候受的吗!她是因为要救他!而替他撞上的岩石!

眼,不由的惊睁,面­色­复杂的看着对方!明明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但在他面前,却是一字不提,却反而还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这个容浅,她究竟……

读不懂,完全想象不出,眼前的人儿,明明臭名在外,不堪一提,可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刷新他的想法,他对她--刮目相看!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目光,翻涌的难掩心中纠杂,包扎着容浅的伤,上官紫音四处而看,不由的担忧的口中说道:“天­色­快晚了,现在下山太危险,不如我们先在山里躲一躲,等明天再做打算。”

“嗯。”

紫音的话有道理,既然有人要杀她,那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罢手!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下山之路上把守,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她如今受了伤,行动上多有不便,找个地方先躲一躲,等到明天再想办法。今天虽把墨沉派了出去,一时联系不到,不过相信等他回来之后,发现她不在,定是会想办法找来的。

心中略略把事情过了一遍,在上官紫音的搀扶下,容浅站起身来要走--可是,一阵刺痛,逼的她不得不停下身来,刚才包扎好的伤口此时也因为牵扯而渗出了血来,殷红一片。

“你!你这个样子,根本不能走!”

没想到人儿的伤竟是这么严重,自责下,上官紫音满心愧疚,那向来云淡风轻的俊脸上,满满的都是紧张情急!

“我知道……”

沉默着表情,不说话,知道眼下的情势不好,容浅也有些预感到事情不妙。

她走不了,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可是不坐以待毙,她又能怎样?心情有些复杂,似是在考虑解决的方法,可是这时候,身子一轻,她的整个人却被上官紫音一把打横抱起,紧搂在怀中,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湿淋淋的两人,如此相偎相依,紧密的贴着没有缝隙。容浅靠在紫音怀里,听着对方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音,一时间静默,沉默不语。

一般是男子,再瘦的人也会因为骨骼比重大而显得沉重,可是眼下,抱着容浅,上官紫音却没觉得她有多少分量,而是轻飘飘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轻盈,纤细,如同……个姑娘一般。

...

( 容浅生的绝美,俏丽的脸庞倾世无双,若不是深知她是个男子,上官紫音此时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她容浅--其实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姑娘!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到那里去避一避。”

不远处,上官紫音发现了歌栖身之所,抱着容浅便走了过去。幸运的是,这个山洞,或许是专供于猎人们上山打猎时所休息的暂住之处,在洞里面,竟然还有着些简单的生活所需之品。

“你先做一下,我去生火。”

将容浅放在石榻上,反手将自己的衣服解下,生着火,欲将彼此的衣服烘­干­,不然上官紫音担心这样下去他们两人都会着凉,毕竟山里的气温不比城里,尤其是一入夜后,温度反差特别大!

“你也把衣服解开烘一烘吧。”

看着双手环臂,全身湿透的人儿,上官紫音提醒说道,甚至拿了根枝­干­已要准备来晾容浅脱下的衣裳。

可是,摇了摇头,并不预备这么做,容浅是一个劲的借火烤手,但就是不肯脱下衣服。

“不脱下来的话,是会着凉的。”

不明白容浅的坚持为哪般,劝说中,上官紫音见她不动,不禁的有些无奈打趣:“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嗯,我害羞!”

认真的点了点头,很肯定的告诉答案。于是闻言中,惊讶的很想失笑,上官紫音万万没料到对方竟会出说这样的话语,不禁的哑然中有些无语:“你是男的……”

他和她,都是男人,不存在什么异­性­之嫌,所以容浅她完全没有必要害羞!再者,容浅是个断袖,平时不是最喜欢染指男人了么?如今说是自己害羞,简直,简直……

紫音很郁闷,一脸无语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直瞪着前方。而瞟了瞟他的表情,容浅也不满的回瞪,那样子好似挑衅,不满的叫嚣:怎么,害羞不行啊!对,她是断袖,但是断袖也有节­操­的好不好?哪能随便脱衣……?

她的衣服已经湿,幸好是胸前的束胸束着紧,这才没有露陷,如果说这个时候她再脱了衣服,那岂不是摆明着告诉别人,她是女扮男装?!

紧了紧双臂,继续烤火,总之不管怎样,这衣服她是绝对不会脱的。于是乎就这样僵持着,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彼此谁都不说话,只专注于面前的火堆。

夜,很快降临,黑漆漆的外面一片幽黑。就着火堆,容浅枕着手臂躺在石榻上,昨夜一夜未眠,如今的她,熬不过疲累,沉沉睡去。

没有睡意,脑中总是不时的闪过这些天来的画面,想着慕容元画的话,可眼前却总是浮现那一日的那曲《兰魂之殇》,以及今日,容浅奋不顾身的相救!

她救了他,让他免受尖石刺撞!可是当着他的面,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好似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一般的人,若是救了别人,或是做了好事,便是恨不得的到处宣扬,弄的人尽皆知!可是容浅呢?却一声不吭,一句不响,甚至就连自己受了伤也一笑置之,平淡从容。

如果他不在她面前,或许她是因为找不到人而选择沉默,可是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但她的沉默,她的不言……

一个明明帮了别人,却还一句不肯说的人,她的品­性­,是真会如慕容元画所说的那般恶劣吗?他不相信,他一点儿都不相信!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或是这其中是有什么不为人知?上官紫音将眼投向容浅那受了伤的腿,不由的不受控制,伸手慢慢的抚上了她,可是--

烫,好烫,出乎意料的烫!几乎是没有犹豫,起身一把抚上容浅的额头,果不其然,她发烧了,受了风寒!

怎么办?这里没有药,现在下山也不现实!这山上猛兽出没,万一要是遇到……

不能看着容浅发烧而无动于衷,可是眼下分明一点办法什么也没有。有些情急,不能再让之继续下去,如今容浅已然昏迷,若是再不想办法退烧,那结果……!

左右思量,没有办法,望着容浅,望着她那仍旧湿濡濡的衣裳,上官紫音微抿着­唇­,如玉的俊脸上满是犹豫,伸手来到对方胸前,拉着她的衣襟,迟疑着,究竟要不要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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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极致妖娆(二更!)

( “怎么样,天都黑了,小浅浅他回来了吗?”容亲王府里,玉甜着急着神情,不停的走来走去,口中问道。ww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她用她所有女人的第直觉都能感觉到,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妙!

这么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自己都已出门找了好几趟,可到头来还就是一丝线索也没有,真真急死人了。

不断的走来走去,口中有些唉声叹气。这时,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玉咸在一旁好言安慰,“哎呀,没关系的,容浅他有墨沉跟着,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再者,他身旁不是还有个上官公子么,两个人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兴许是正聊在兴头上,两人上哪儿喝酒去了也不一定。”

无奈于自己妹妹的焦急,玉咸说出自己的感受。这时候,萧予初正好也在旁边,闻言不由的顿了顿,一副想问,但又最终忍耐下了的样子。

“世子他……是和上官公子出去了……?”他还没有机会见过上官紫音,但是听传闻说那是个俊美如仙,风雅如莲的人……这么晚了,容浅还没有回来,那该不会是--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容浅他不是那般肤浅之人,不是见了美­色­就想要亲近!所以……

心里有些憋闷,不是因为嫉妒,而是隐隐的有一种难受。他知道容浅昨夜是宿在玄夜雪那里,并且平时除了他,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会笑着搭理,而却独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是因为……他长的不够好看吗?亦或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但却心里压抑着。

虽然他萧予初如今还不是完全了解容浅,但是他知道--容浅其实并没有传言里说的那般不堪!她善良,虽然脾气大的经常让人琢磨不透;她也好心,即便有时发起狠来让人看之看之望而生畏--但这些都恰恰刚好说明了她容浅,绝不是个粗俗愚鄙,纨绔跋扈之人,而是有思想,有­性­格!

萧予初不说话,因为他心里放了太多的事情。而一旁玉咸见他重复自己的话,不由的脑中激灵一闪,整个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呀,不好!该不会容浅那个混蛋,她趁四下无人,借机把上官紫音给推到了吧?眼下正不知在哪儿风流快活,大行……那什么欲!”

玉咸口没遮拦,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将那最后的话说出。其中在他心里,他也不希望容浅跟别人有染,毕竟他现在虽搞不清自己的感情,但只要一想到容浅那厮眼下极有可能正躺在别人怀里,或是被别人躺在怀里温存,他这心里,就犹如无数个蚂蚁一起爬过,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哥,你不要胡说!小浅浅才不是这种人呢!哎你们看,那是墨沉吗!”

不满玉咸这般诽谤,狠翻白眼,玉甜一脸不爽!然这时候,正当她收回视线,预备再次往门口眺望之时,却是看到了墨沉的身影,不由的喜出望外,但又有些不确定。ww

玉甜来府上的时间短,并且此时又是天黑,所以并不是很确定墨沉的相貌!但是她不知道,玉咸知道啊,所以此时一听此言,便顿时跳了起,朝着外面便冲了去,高声而道:“哎,墨沉,容浅那混蛋呢!”

“世子?世子今日并未和我在一起。”

冷冷的看了玉咸一眼,显得对于对方的这种自来熟不是很适应。冷着表情,冷着声音,看了玉咸一眼,甚至还有他身后的玉甜,萧予初,墨沉紧抿着薄­唇­再不发一言,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凝,接着便再不欲理会的径自而去。

“哎,容浅不是和你在一起,那他到底去哪儿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莫不是--”

“你说什么?世子他还没有回来!”

对于墨沉的爱理不理,玉咸傲娇的显然有些不乐意,便不禁的小声在身后嘀咕,可是没想到他这厢还没有嘀咕完毕,那边墨沉便迅速的转头,一脸有些意外的反问,冰冷的脸上一片凝寒,没有温度,“世子他今天,不是和上官紫音一早就出去了吗?”

“是啊,是很早就出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不明白墨沉眼底的寒霜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之看着墨沉,玉咸那原本还觉得没事的心竟开始不住的下沉,慢慢下沉,“该不会……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吧?你是她的暗卫,你怎么不跟着她呢?”

开始隐隐有些担忧,玉咸不是傻子,就算再笨,看到墨沉此时的反应也心中有数!

不安的感觉开始蔓延,猛的盯着墨沉想要问怎么办!可是这时,他话还未开口,却见一阵疾风中墨沉便没了身影,空荡荡的原地,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出来!”

后山,一记冷喝,墨沉气势冰冷的站立着。

闻言,四道身影,毕恭毕敬,站在原地,全部正­色­的听着命令!

“容浅在哪?”

寒斥的声音如冷魅,冰冷的在头顶上方响起。闻言,四人齐齐一顿,但都沉默的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不说?容浅在哪?不要再让我问第三遍!”

缓慢的吐字,字句清晰,既然他会问此言,自然是之前已做了一番打探!这一点,不止是他,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里清楚!

“少主……”

话,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的绝颜,祁大吞吞吐吐,一脸的犹豫不决!

“呼--”的一声,没有留情,一掌拍在祁大的胸上,立刻间震的他飞了出去!此时墨沉冷着眼眸,表情冰鸷,冷若冰霜,“我说过,墨族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动容浅半分!想来你们是将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少主,我们该死--”不敢去扶祁大,祁二,祁三见状立刻跪在地上,知道墨沉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他们不禁有些后悔!

本来是为了救少主,可是现在,雷霆之怒!少主他向来是心里越生气,表面上就越平静,如同死神一般,无形中令人喘不过气!

“容浅在哪?”

冷冷的一扫当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祁家三兄弟,以及站立一旁,一动不敢动的绝颜,墨沉转过身,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的老长。

“在,在城外的山上,当时我们几个追到那里,刚想要动手,却没料到上官紫音会……后来我们便放弃了,折了回来准备另做打算……”

越说越小声,几乎是不敢直视。知道了人儿的大致方位,墨沉此时俊眸一沉,看着他们,尤其是对着柳绝颜,冷漠无温度的开口道,整个人全身上下尽是冰冷气息,“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是我不想少主终日在那容浅身边而荒废了我墨族匡扶大业,所以我便……”

知道墨沉怀疑绝颜,可是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祁大不忍心绝颜受苦,所以便开口承认,将所有都一力承担下!

“回去找执法长老领罪去吧。我再说一次,整个墨族,不论是谁,都不得对容浅下手!否则再有下一次,我格杀勿论!”

冷 ...

(冷的瞟了一眼,紧抿的嘴角成一条直线,扔下一句话,身影快速的掠出!而跪在地上,手紧捂着胸口,祁大目送着墨沉的身影,一口鲜血顿时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

少主没留情面,下手之狠,竟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看来这一次,他的武功不废也要折去大半,忍耐中,祁大将眼投向绝颜,希望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她的一点点怜惜……可是没有,一点儿也没有!绝颜她根本不在意祁大是死是活,不在意他有没有帮她顶罪!她所看重的,是这一次失败了,那一下次,她该要用什么方法来达到她的目的,坐上这墨族的当家主母!

山洞之中,容浅的身子越来越烫,整个人竟是烧的有些迷糊。看着如此,上官紫音心中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应当帮她把湿衣服解开。

本来帮一个男人脱衣,让他不至于着凉受寒,这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可是关键就在于之前他是知道容浅的本意的,不让他脱--所以冒着违背人对方本尊之意而行之,上官紫音他心里比较有压力!

解,还是不解?这衣服湿濡濡的,再好的身子也被它折腾坏了!不行,虽然容浅她自己不愿意脱,可是危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上官紫音将心一横,伸手就去解容浅的衣襟--

灼热的肌肤,烫的上官紫音连脸都有些微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种环境之下,紫音直觉的很不自然,就像是自己­干­了坏事一般,脸上热热的,喉咙还有些发­干­。

男子的衣裳比较好解,不似女装那般繁冗繁琐,当解开外衫,半露出容浅那锁骨处的白皙肌肤时,那光滑的柔­嫩­,几乎是惊艳了紫音的每一根神经!

这,这是男人么?简直比女人还美!尤其是此时那轻蹙着眉,眼眸微闭着睫毛上翘,脸颊淡淡绯红,樱­唇­娇­嫩­的不点而朱,在衣裳不整的半露娇肤之下,那所散发出的,是一种何种的致命,逼人诱惑!

美,好美……真的好美……!

呼吸一瞬间停滞,胸口像是被什么猛的撞击一下,望着容浅,呆呆的,手仍保持着之前解衣的动作,上官紫音此时就这般愣愣的看着,刚似乎有些回神,却见面前一个身影,紧接着便是一句冰冷话语,划空骤起:“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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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还不能暴露女装,只是惊鸿一瞥,因为女装我要放在一个大Gao潮处,让所有人震撼!

第八十八章 十年记忆

( “我--”

没料到墨沉突然出现,吃了一惊,上官紫音顿时回头,俊美的脸上红意微褪,略略的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发烧了,我想帮他把湿衣服换下来。”

“不劳你费心了,交给我吧。”

脚步上前,走了进来,对上已然昏迷中的容浅,那敞开的衣襟锁骨尽露,春光极致,墨沉的瞳孔不由间的猛的一缩,心顿时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浑身一颤!

好美!

可是这种美……

想起容浅的­性­别,心不禁往下沉,纵然如今眼前的风光再撩人,可是--男男有别,这断袖龙阳之事……他都­干­不来。

没有说什么,脸只是更冷了,一言不发的上前,墨沉一把打横抱起容浅,眉一蹙,竟是有些意外,好似他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般的轻!轻的简直没有什么分量,就跟个女子……没什么两样……

转身,毫不犹豫的而出。身后,看着人儿那远去的身影,上官紫音连即回神,穿上那已经烘­干­了的衣裳,快步跟出,往山下而去。

当墨沉抱着腿上受伤,全身衣裳有些不整的容浅回到容亲王府时,那情景,惊诧了府里的所有人。

“小浅浅!”

玉甜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只见着急之下,看着容浅这般狼狈模样,心疼的她仿佛都快要哭了,整个人不住的有些微微发抖:“怎么样?她没事吧!”

“不知道,快去叫玄夜雪。”

墨沉的第一句话是对玉甜说的,第二句则是吩咐凝香!只见点头中,凝香快速应道,接着整人飞奔着往沐雪园而去,没有半丝停留。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同样也是焦急,但不同于玉甜的真情流露,玉咸需要稍加掩饰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能让心底太多的真切表露出来,从而给别人发现什么。

沉默,并不做回答,墨沉向来是个寡言少语,冷情冷­性­之人,除了容浅,他谁的命令都不听,更何况是回答玉咸的问题了。

不予理睬,径自往浅畅轩而去,推开门,将人儿放在床上,然这时候,玄夜雪的身影竟也是出现了,从他那微喘的气息,和苍白的脸­色­来看,这一路,他走的匆忙!

玄夜雪的身体本就不好,前一晚那般痛苦的折磨,按道理说他此时应该休息,任何人都不该理会!可是刚才,就在他听说容浅出事之时,莫名的,他心头一惊,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连忙的赶了过来,就算感到气息不畅快,中间也没任何停留,一口作气!

“我来看看。”

微站在门口,调整了下气息,平缓的说着,走上前去,只见凝神中,玄夜雪用手搭脉,目光观察,在诊断了片刻之后随即提笔开了张药单,递交给凝香:“照这上面煎药,一日三次,连续三天。”

“哦,好!玄公子,我们世子他……没友什么事吧?”

伸手接过药单,不放心的问了一声。闻言,摇了摇头,玄夜雪话语平淡,表情宁静的将目光移下,对上人儿那受伤的腿,“身子倒是没什么大事,受了些风寒,开些药服就行,可是这腿……”

“腿怎么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神情紧张,顿时间脸­色­有些苍白!然而不止是凝香,就是在场所有人都关心这个问题,生怕容浅她真有个什么意外,造成……

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深然,动手去看人儿的腿伤,在对上人儿那光洁匀称的修长腿时,玄夜雪静默,停顿了好一会儿,“她这伤,是被潭下利石虽伤,而那些利石,因为长年浸没在水里,都有一定的腐蚀­性­,一旦划破人肌肤,就容易造成肌肤的感染,溃烂。”

“本来她这伤,若是处理得当,兴许还没有这么严重,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又没有得到有效处理,也许……”

“也许是怎样?!”

心有些往下沉,站在面前,玉咸连即追问出声: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容浅那个王八蛋,虽然人嚣张了点,但是--

不住的在心里默念,一双眼紧紧盯着玄夜雪不放!见此,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玄夜雪只摇了摇头,并未正面回复:“总之我会尽力的,争取不让她留下任何伤疤……”

一双洁白光滑的腿,纤美的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如果说就这般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那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总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世人皆爱美,尤其是如容浅这般倾城绝­色­!不要说她本人在不在意,就算是作为旁观者,如今只要一想到她那般修美的腿上以后伤结痂盘绕,大家的心里就一阵惋叹,不免的遗憾痛惜。

“留疤……”

那么大个伤口,要是结痂,那该有多丑?微愣着,玉咸只要想想就觉得惊恐,于是不由的出声,担忧相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尽量吧,但不确定,被利石划开的伤口很难处理,搞不好会留小碎石子……要是,有墨月雪珠就好了,磨成粉,敷在伤口上,一定伤到疤除。”

“墨月雪珠!”

一听到玄夜雪这般讲,玉咸明显整个人一愣,然后不由的低下头去,整个脸上好似一片复杂,“墨月雪珠……”

“嗯,墨月雪珠,曾是墨月皇池中供养的一种极品珍珠,是一味很好的药材。以前存世很多,可后来随着墨月的覆灭,墨月雪珠也稀少了,如今就算有,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沉默的看着容浅,微微的叹了口气,毕竟玄夜雪也不忍心,暗暗决定会尽全力!

房中,一时气氛沉静,大家彼此的都不出声音。可只有玉咸,在那沉默的表面背后,眼中复杂挣扎,手紧紧握起,浑然不觉:墨月雪珠……墨月雪珠……难道除了它,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心中,纠结着,­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望着容浅,玉咸目光复杂,便是久久的,未能收回……

天,亮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当窗外第一丝的阳光映入眼帘之时,容浅便知道,她得救了。

“唔……”

起身,支起身子,慢靠在床头,对上房中静立的身影,容浅沉思,微停了一会,接着便开口说道:“那些人,你怎么处理的?”

嗯?!

神情,明显一愣,没想到对方会知道!本来墨沉还想着隐瞒,可是细细一听,眼下容浅话已到这份上了,他便是再不说,也无济于事。

“送回墨族,族规处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浅不认识祁大他们,而祁大他们也未露出过什么破绽,那究竟是为什么,容浅眼下会知道祁大他们的来历,并且一开口,便毫无犹豫的相问呢?

表情有些疑惑,眼神中也带着探究。见此,好似知道对方的想法,容浅平静的脸上微微一笑,那笑容,从容自若,怡然镇定:“如果换成是别人,你既救 ...

(的回我,肯定也能查的出来历,所以自然在我醒后就第一时间汇报了。可是刚才,我故意等了会儿,你却一脸犹豫的故作沉默,所以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那几个人,肯定是来自你墨族,想要了我的命而好帮你解除血蛊吧。”

疑问的语气,却说的肯定,她容浅何其聪明,又怎么猜不透这其中缘由?

轻轻的笑着,不说一句,那镇定的神情和明亮的眼眸,一时间竟是绚了墨沉的眼睛,叫他心头一窒,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墨沉,你也想解血蛊吧?可是,还是那句话,当初这血誓,是你自己要立的,没有人逼人,所以……今次的事,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否则的话……”

眼神,有些冰冷,是介于霜于寒之间!敛着眸,淡淡的低头,墨沉一言不发。只是对于容浅,他一直都有些想不通,为何从前那般玩纵放肆,不学无术的一个人,如今正经起来,却是那般的聪明,洞悉,看透世事!

“好,我保证。”

默默的点了点头,临走之际看了一眼,强压着心头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躁动和异样,墨沉抬步,起脚迈了出去。

房中,顿时空空的,只有容浅一人静静坐着,闭上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许久之后复睁开,容浅笑了,笑了灿烂:慕容元画,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嫁给我吗?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该如你所愿呢?呵。

眼中,有一抹­精­光,似是算计,又在玩味,定定的看向窗外,望着那天上的云卷云舒,容浅心中似有什么在形成,慢慢的,缓缓的……

“容浅哥哥。”

“里玉。”

一个小的身影,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但就是犹豫的不敢进入。见此,放下手中的书,容浅笑容明媚的对上人儿,招了招手道:“进来啊。”

“哥哥,他们说你受伤了,让我不要打扰你……”有些迟疑,看着容浅那包扎好的腿伤,里玉紧抿着­唇­,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有一丝担忧。

“没事,进来吧,我很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容浅指了指自己的腿,一脸和气的说道。

“嗯……”

快速的四下探看,在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里玉飞快的进入,跑到容浅身边,看着她的腿,忧心忡忡,“哥哥,很疼吧……里玉听他们说了,哥哥这伤可能会留疤,要用‘墨月雪珠’方可以去除。不过哥哥你不用担心,如今虽说墨月雪珠并不多见,但是里玉知道在父皇的寝宫中,便正好有一颗!待里玉这次回去了,一定会去向父皇要来给哥哥的。”

一脸的真诚,话说的十分认真。

“好!”

闻言,微微的笑了,抚了抚里玉的头,容浅一口应下了,可是心中,却什么都明白。墨月雪珠存世不多,既然傲云帝视如珍宝的将之供在寝宫中,便又怎会随便轻易的拿出给她--给一个对他来说完全称得上是陌生之人的别国世子!

里玉天真,不会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容浅是明白人,又怎会真的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笑,有些虚无,不过是应付。可是闻言却似乎看出了容浅的心思,里玉一把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握着掌心看着她,对她说道:“哥哥,你不信里玉?放心吧,虽然父皇是很喜欢那颗雪珠,但是相比较起来,父皇更看重里玉!里玉喜欢哥哥,所以父皇也一定会喜欢哥哥,里玉想要雪珠治哥哥的伤,父皇他是一定会同意的!”

斩钉截铁,说的肯定,不是天真可爱,而是非常笃定!看着这样的里玉,容浅突然间有一股好奇,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支撑着眼前的小人儿,有着这样有绝对的信心!

“里玉,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父皇疼爱你?是,他是疼爱你不假,可是他也同时疼爱别人啊,就比如你元画皇姐,你们都是他的孩子。”

故意有些逗他,容浅笑着莞尔。可是憋了好久,沉默的有一阵子不说话,终于,摇了摇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里玉面­色­正然的对上容浅,一一字一句,那话中的信任,绝不似平常,“不是的,父皇不喜欢元画皇姐,甚至不喜欢太子皇兄,因为他们都是皇后的孩子,皇后曾经……害死了我母妃。”

“嗯?”

后宫争斗,必不可少,不是今日你被打倒,就是明日我被整死,容浅她对于里玉说他母妃的遭遇并不见怪,可是她诧异的是,这件事--里玉居然也知道,甚至还能这般平静的跟她讲诉。

“你母妃……”

“是的,我母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因为据说当年她是我父皇最为疼爱的妃子,所以皇后感到了威胁,便对我母妃痛下杀手……”

咬着­唇­,情绪有些低落,望着容浅,虽触及伤痛,但里玉还是清晰的,将所有都表达清楚了。

“里玉,你怎么知道这些?会不会是……”

里玉未开蒙,对什么事都保持着天真无邪,可却每每谈到傲云皇后,却是一脸的深凝,话语低沉。容浅担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刚想要去说些什么,可是正­色­中,里玉却慢慢的摇了摇头,口中缓道:“不会。因为……是我亲眼所见。”

“什么?你亲眼所见!”

“嗯。我亲眼看见我母妃当时被皇后命人压在地上,然后她用力的撬开我母妃的嘴,将一壶毒酒灌了进去。然后,她还要杀我,在我的身上绑了块大石头,将我推入御花园的湖中。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觉得我脑子不开窍,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我小傻子,可是父皇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两岁能识字,三岁能作诗,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父皇谈道论证了……”

里玉一双眼睛明亮,丝毫不掺杂志,他这些话,除了容浅,这辈子再没对其他人说过!

“你父皇说……?”

认真的听着里玉的话,可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疑惑的出声,容浅诧异,而见此,里玉腼腆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其实……是没有记忆的。上天保佑我当时沉入湖中不死,可自我醒来后,我便再也记不得从前的一切了,可是,就算我不记得所有,但当时母妃被害的那一段,我却记忆犹新,清晰难忘。”

“我十岁失忆,脑中除了那一个画面,便一片空白,那些父皇所谓的聪明,机智统统没有了,只有慢慢的,一点一点重新学起。”

“我知道我如今很傻,也很笨,但是不管怎样,我记得我的仇人。皇后以为我失忆,忘了所有的一切,便觉得我不再会跟她的儿子抢皇位,所以这几年也未曾动我,只一个劲的扶植她的势力。可是她不知道,父皇其实已知道了一切,对于她们,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里玉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希望容浅信任他,信任他可以为她拿到墨月雪珠!闻言不语,有些沉默,望着里玉,心头之间忽然有一种难有的动容,满满的,充斥着她的心。

一个年少无知的孩子,因为后宫争斗,而无辜的失去了他十年的记忆。如今,他虽条理清楚,目的 ...

(明确的向她讲述着他内心的世界,可是,那谁又知这不是他父皇一遍一遍的教嘱作用?其实对于他本身来说,恨是什么?该要怎么去洗雪?他……没有想法。

说到底,逝去的记忆是关键,如果他今生没有办法找回他那丢失的十年,那这一辈子,他都可能将会是个心智不全,未开蒙教化的……无知小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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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玉咸的纠结

( “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院前,夜­色­下,玉咸一脸纠结的静坐在台阶上,满是苦大仇深,犹豫的似乎没有主意。ww

身后,搞不清他在­干­什么,玉甜上前,同坐在身旁,疑惑相问,“哥,你也是在担心小浅浅吧?呵,我就说了,你其实也是关心她的,可偏偏平时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你懂什么?我哪有关心那个死娘娘腔?!我只不过是无聊,独自坐在这里赏月吧了!”似乎是被人说中了心事,狠瞥了玉甜一眼,玉咸不满的嚷嚷,没有好气。

“赏月吗?”

抬头径自看看天,顿时不由的撇了撇嘴,一脸不信,故意用胳膊捅了捅对方,玉甜说的讽刺,口气中满是发现对方的心口不一,“哎,我只听说过人家十五赏月,因为月亮又大又圆,可怎么如今才明明初一,哥你却有这么好的雅兴呢……分明是在说谎!”

“说你个大头鬼啊!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就喜欢着初一的月亮,又细又弯!”感觉对方很烦人,玉咸很是不满的反驳道。

闻言点了点头,玉甜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由心而发的夸赞道:“哥,好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神经!”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玉咸不爱搭理的转过头去。见此,自觉没趣,玉甜也耷拉下脑袋,有些有气无力的缓说到,心情不好:“唉,小浅浅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真的留了疤……唉。”

“留疤就留疤,一个大男人,留点疤算什么?”听着玉甜的话,玉咸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反驳道,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啊,像小浅浅那般俊美的人,要是留了疤,多有损她形象啊!再者了,我心疼小浅浅,只要一看到疤,就会想起她曾经受过的伤,心里面怎么也不舍得啊。”

一脸心痛,发自内心的怜惜不舍,嘟着嘴,双手托腮,玉甜边说边将脸埋入自己的膝盖,情绪低落。

“哥,那疤其实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唉,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又不喜欢小浅浅,你当然不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试想一下要是以后,你每见一次那伤疤,心里就难过一次,那该多伤感啊!哎,要是现在有那个什么‘墨月雪珠’就好了,我一定去拿给小浅浅,就算再不济,让我知道拿珠子的下落也好啊,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偷、是抢,我也一定要得到,来给小浅浅治伤!”

径自的怜艾,感觉烦乱纠结,玉甜心有抱怨,一脸的担忧不堪。

而听着她所言,玉咸久久的沉默,紧了紧手,口气似乎试探­性­的询问道:“玉甜,我问你,这一次……爹对我逃婚,是不是生了很大的气?”

“爹?那还用说!你想想,爹平时最疼我了,可因为我当初袒护你,没及时向他汇报你逃走的消息,他竟生生的将我赶出来找你大半年,不许我回家!你说他的气大不大?!”

说到这事就郁闷,气冲冲的瞪着玉咸,玉甜不明白他为什么此时会突然提及此?

“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

“难道什么?不过就是随便问问,不许瞎猜!”一瞧见玉甜那猜测的眼神,玉咸顿时心中一团窝火,不由的哼了一下,打断她的话!

“哦,随便问问啊,我还以为你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想遵循爹的话,要回去和我那未来嫂子拜堂成亲呢!呵,要是那样就好了,你就再不会和我抢小浅浅了!”

美滋滋的幻想,一脸的甜蜜!见此,玉咸受不了她那发花痴的样子,不由的回头推了她一下,恶狠狠的道:“抢你个头!那娘娘腔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发痴流口水!”

“哼,小浅浅就是好,哪里都好!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自那日小浅浅为我出手大打了那肥猪头一顿,我就发誓--今生非他不嫁!所以,不要以为你是我哥,敢跟我抢喜欢的人,我一样出手敢灭了你!”

“你--!”

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这般坚决,甚至还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玉咸心里头那团无明业火就不断的蹭蹭往上窜着,感觉非常不爽!

“嫁什么嫁!那个娘娘腔又不喜欢女人!你再在这里发誓也只是白搭!”

“我知道!可是没关系啊,我可以等,等到总是一天,他回心转意!反正我决定了,这辈子,除了小浅浅,我谁也不嫁!”

玉甜笑嘻嘻的说着,可是玉咸却清楚的知道在她笑容的表面下,是有着多么的坚定和坚决!

烦,很烦,说一种说不出的烦!突然之间,很想把玉甜丢到一个再看不见的地方,让她从此,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忿忿的甩去自己之前捏着的杂草,玉咸紧抿着­唇­,沉着自己的呼吸,“你说那个女人……她已经住到我们家了?”

“嗯?哪个女人?哦,你说我那未来嫂子啊?是啊,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爹在跟娘商量,说我们亏欠人家,这样一来可以安抚人家姑娘,让人家不至于受流言蜚语所袭;二来也能表明我们的决心,对人家姑娘做出补偿……”

“该死的老头子,就他多事!他那么想娶人家,那他自己娶就好了啊,­干­嘛非拉上我!”气愤的一捶地,玉咸面­色­不爽!

闻言,猛的一下拍了他的头,玉甜同样气愤的不满道:“喂,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么?太不像话了!”

“哼,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的婚姻,为什么非要他来做主!”

捂着自己的头,猛的瞪着玉甜,心里觉得不爽,甚至还有点委屈,玉咸恶狠狠的怒着,一脸生气!

“那没办法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让你小时候和人姑娘指腹为婚?”

“喂喂,那不是我指的!”

“哎呀,差不多啦,你小的时候贪玩,差点在河边溺死,是人姑娘的娘亲不顾自己八个月大的身孕冒死救了你,你如今娶人家女儿作为报答,那也不为过吧!”

“怎么不为过?那根本就是太过了!哦,她娘救了我,我就要娶她的女儿?这什么逻辑?根本狗屁不通!”

一下子跳了起来,神情很是激动。见此,玉甜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哀声道,好似没有办法,“唉,这个怪谁呢?听说当初为了救你,人娘亲差点一尸两命!甚至还因此动了胎气导致早产,并在生的时候又是难产,连产婆当时都已经说了,孩子在娘胎里憋的太久,即使出来也有可能是个智障!所以你说在那种情况下,咱爹又是那个脾气,能不对人姑娘的终生负责么?当即就许下了诺言,说人姑娘将来不管是聪明还是笨,都与你把亲定下了,将来迎娶人家!”

“唉,我说哥,你如今口口声声埋怨爹,可依我看其实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你说你当初好端端的,非要跑去湖边学凫水­干­什么?这如今水是没学会,到凫出了一门姻缘!呵呵,不过你放心,我都听娘说了,人家姑娘,可不是什么智障,据说非但不笨,反而还 ...

(很聪明,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典型的小姐闺秀!你赚了,呵呵!”

“赚你个大头鬼啊!管他什么小姐闺秀,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听到玉甜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遍,玉咸心里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可是没有办法,这门婚事一早定下,如果他有办法推掉的话--那他如今就不会不顾一切的逃出来了!

怎么办?他不想回去,不想去娶那什么狗屁姑娘!可是,容浅的伤……

他不知道那些“墨月雪珠”如今究竟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在他们圣剑山庄,在他爹的收藏阁里,是的的确确有着这样一颗,他小时候还偷拿过!

他想拿墨月雪珠来治容浅的伤,可是他又不愿意回圣剑山庄!怎么办,他爹气他那么狠,一旦他回去,是绝没有机会再逃出来!可是如果他不回去,那容浅--

烦,很烦,抓耳挠腮的烦!看着玉甜,很想让她代替自己走这么一趟,但是这样一来,那功劳岂不是都归玉甜了吗?不行!绝对不行!玉甜本来就对容浅喜欢的死去活来,若再让她这么表现一下--

心里存了私心,不知怎的,玉咸就是不想玉甜靠容浅太近!每每只要一看见她对容浅大献殷勤,他这心里,就不是太怎么舒服!

怎么办?纠结死了,站在台阶上,玉咸一步往下,不断的来回走着。而不知道他究竟在烦些什么的玉甜,皱着眉头,满心不解,“哥,你到底想­干­嘛?”

“玉甜,我出去几天,这几天,你给好好照顾那死娘娘腔!但是,不准离他太近,听到没!”

一甩袖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趁着夜­色­,玉咸轻功一跃,一转眼儿的不见了身影!

“哎--”

感觉莫名其妙,看着他那消失的身影,玉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的眨了眨眼睛,满脸呆萌不解的嘀咕道:“什么嘛?又让我照顾,又不让我靠近?那请问不靠近,我又怎么照顾呢?有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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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有些忙,今天更少了,明天一定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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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交易

( 浅畅轩

因为腿伤,这两天容浅只好乖乖得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的专心养伤。ww

身旁,凝香转来转去的忙前忙后,一脸好似想说--但又犹豫的打消了的模样,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何必这么吞吞吐吐。”放下萧予初刚送来的账本,容浅有些无奈的放眼而道。

见此,微有一愣,但又马上的摇了摇头,凝香不由的紧咬了­唇­,默不作声。

“真的不说?那就别在我面前转悠,看的我眼仁都疼了。”复又欲拿起账本,容浅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她道。

闻言,凝香皱了皱眉,想了一下,心里似乎决定了什么,端起桌上玄夜雪之前所开的药汤,慢慢的挪着,一脸笑嘻嘻的道:“世子,再过几日,就要到你的生辰了吧?”

“怎么?你是想提前对我表示祝贺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斜着眼睛,看着凝香,容浅笑笑的挑着眉,一脸玩味。

“当然,凝香祝世子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哼,敷衍!”

看着凝香那毫无心意,全不出彩的陈词滥调,容浅当即的撇了撇嘴,表示不很受用,“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弯弯绕绕兜圈子。”

“呵呵,其实……是这样的。世子,你看你再过几日就满十六岁了,这男子十六岁弱冠,行了弱冠之礼后,你就算大人了,就可以娶妻生子了呀!以前吧,你总是爱胡闹,非要搞什么断袖男宠,可是如今不同了,世子成了大人后,便真正肩负起我们整个容亲王府的职责--所以世子,你也该是时候考虑成亲了,就算不立刻娶妻立妃,先纳个妾也好啊?毕竟我们王府人丁稀少,子嗣对于世子来说是很重要的!”

凝香苦口婆心,拐着弯的想劝容浅走上“正途”!闻言,容浅心中好笑,不由的调侃打趣:“哦?成亲啊?那你有什么人选推荐吗?”

“世子说的是真的吗?!”

没料到容浅会接自己的话,原本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惊讶中,凝香一脸惊喜,连忙上前一步,快口说道:“世子,其实凝香觉得玉甜姑娘不错,对人和气,也没有心眼,而且最关键的是--玉甜姑娘对世子你一心一意,每天都煲汤照顾,这一些,我们可全都看在眼里呢!要不世子你考虑一下?”

凝香说的真诚,可见一心是在为容浅着想,希望她在弱冠之后,能从断袖的歧途上走回正道来!

凝香不知道慕容元画来天紫的意义,一个劲的在为玉甜说话,看来玉甜这小丫头如今在容亲王府混的不错,很得人缘。

“玉甜么……”

“是啊,世子,玉甜姑娘真的不错,人好,心地也善良,以后在你的后院里,也肯定不会勾心斗角,和人争风吃醋!就是……如今身世不知,可能不太高吧,可以考虑做个侧妃。”

点了点头,凝香已开始为容浅未雨绸缪。可是闻言,并不着重于此,而是微笑的扬着脸,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隐隐的,似有若无的深意:生辰么?弱冠之礼?呵呵,看来……这又将会是一场好戏。ww只是,这场戏,该要由谁来主导呢?嗯,她得好好想想。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抬眼,是墨沉。

很识相的欠身作礼,凝香知道他们有事要谈,随即便低头慢慢退了出去,不做任何逗留!

“什么事?”墨沉对容浅向来冷淡,而同样的,容浅对墨沉也并没有显得多欢悦,只是衣服平淡的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

“世子之前让查的事,如今…有些眉目了。”

“你是说……你知道苏公公的下落了?”

挑了挑眉,直直的望着墨沉,对视中,两抹视线相互触碰,目光交接,“是谁……?”

沉默不语,静走上前,站在容浅身旁,墨沉定定的看了一眼,然后伸手,用指在杯中轻蘸了下,对着桌上,大大的写下了两个字……

“是他……”

表情,明灭不定,幽深的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伸手,慢慢的抚去桌上那两个潮潮的字迹,容浅敛下眸,表情平静的一如无风的湖面,波澜不起,“知道了。”

“那世子打算怎么做?需要墨沉去营救吗?”表情没有温度,只是例行的出声而问。

见此,慢慢的抬眼看去,望着墨沉,容浅那俊俏的脸上忽的一笑,那感觉,似犹如一夜春发,万树花开的璀璨与神秘,“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

不知道容浅在卖的什么葫芦,似有复杂,墨沉深然的望了她一眼,虽然心中很想问,很不解,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抬步往外走去。

“世子,雅迪郡主前来,是否要见?”

自墨沉离开后,房中一阵沉默,望着那桌上的水迹,容浅轻敲着手指,然这时候,门外凝香来报,说雅迪郡主林薏仁已到了府上,此时正在正厅。

“请她到这里来吧。”

自己腿不方便,便只有在这里待客了,笑笑的擦­干­那桌上的水,容浅扬­唇­,微一理衣襟,准备迎人。

“哎呀,浅弟,听说你日前受伤了,怎么样?如今还好吗?”未见人,声先到,远远的林薏仁就已扬起了嗓子,一副热络热情的开心模样。

“呵,多谢表姐关心,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就是腿脚还不利索,不能下地。所以只好在此招待表姐,还望表姐不要见怪!”

容浅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有些不好意思似得。闻言林薏仁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立马表明自己的心意:“没事没事,我就是听说浅弟你受伤了,所以这才特意来看看,在哪儿都一样。”

“嗯,还是表姐体贴人。”假惺惺的报以一笑,容浅表现的万分感激,甚至还客气的握上了林薏仁的手,一脸的友好。

全身一顿,不由的手往回一抽,一脸的不自然,表情有些也显得的尴尬。毕竟说到底她林薏仁和容浅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那也只是厌恶,没有交好!

“你们先退下吧,我这儿还有些话要和你们世子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林薏仁那抽了回来的手在半空略略一挥,吩咐凝香他们道。

见此,不动声­色­,只玩味的看着,直到房中只剩下她们彼此两人,容浅这才慵懒的开口,身子往后微微的靠去,“什么话,表姐要这么单独的对我说啊?”

“呵呵,浅弟,是这样的,再过几日,便就是你的生辰了,十六岁,该是要行弱冠之礼,这行了礼之后,你便就是大人了,对于你的成人礼,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笑的抬起自己的手,满手蔻丹,林薏仁明显话中有话,用意颇深。见此,不至于否的笑笑,容浅故意装作不懂,一脸天真不知的开口问道:“怎么?表姐这是要送我大礼吗……?”

“呵呵, ...

(礼……这个好说,如果我高兴,是的确可以送浅弟你一份厚厚的大礼!但是……浅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是让你开心了,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也让我开心一下呢?”

“哈哈,表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送我礼,那是因为我的生辰。而我送你礼,那又是为哪般呢?”

故作的笑着,兜着圈子。而见此,不愿意兜兜绕绕,林薏仁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浅弟,话可不能这般说。我送你的大礼,相信你保准听了开心!而至于我要的,不过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根本无伤大雅……”

“哦?那表姐要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挑了挑眉,容浅笑笑而道。

而见此,拢了拢头发,林薏仁直言不讳,目的明确,“其实我想要的,浅弟你一定知道,不过就是云绕……从来就没有变过。”

“云绕……呵。”

笑的如同狐狸一般,对上林薏仁,容浅半挑眉毛,话语幽幽道,“那敢问表姐口中的大礼……究竟,是什么呢?”

“是……”

笑的一脸笃定,闪了闪眼眸,林薏仁慢慢开口,缓缓的,吐露出三个字:“苏公公……”

“呵,怎么?原来是表姐抓了苏公公么?”表情讳莫如深,眼中似有什么在闪烁,望着林薏仁,容浅笑容浅浅,但在那笑容里,满是有着一抹让人探不究,道不明的意味。

“错,浅弟,话可不能乱说,我没有抓苏公公,事实上,是我救了他。”

“哦?是么?”

“怎么,你不信?”

高傲的笑笑,缓缓而道,看着容浅,仿佛胸有成竹,林薏仁启­唇­,如花瓣般的­唇­瓣轻轻的在空中一张一合,“呵,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正好出去游玩,在密林的深处遇上了一个昏迷着的,并且还奄奄一息的人,本着救死扶伤的心理,我便命人将他救起,可谁想到对方原竟是你府上的人,还是你身边的苏公公……”

“哦,原来是这样。”

“对啊,浅弟,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刚才救了苏公公,却一点儿都不告诉你呢?其实是这样的,苏公公身负重伤,几乎没了­性­命,我当初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救活他呢,所以便一直没有说。但是如今,苏公公的迹象总算是稳定下了,我这才好来告诉浅弟你,让你心里有个着落。”

林薏仁说的冠名堂皇,好似看不出什么破绽。可是内情如何,大家都是聪明人,又岂会真不知呢?

“哦,那如此说来,我还是应该要感谢表姐呢。谢谢,为了苏公公,竟然这般耗费心血。”

双手作揖,一脸笑的真诚。见此,轻的抬手,摇头示意,林薏仁口中笑道,但那得意的眼眸中却用意颇深,“哎,应该的,都是自家人。”

“还是表姐深明大义。那么,既然苏公公如今平安了,表姐你是否可以将人送还给我了?”

“那可不行,浅弟,你这儿都还没表态呢,我又怎好将苏公公随随便便交还给你?”

“表态?我表什么态?”

“浅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喜欢云绕,可是你呢,却偏偏要多出一脚,横Сhā一杠和我抢他。如今,我什么也不说了,便以苏公公为交换筹码,断了你对云绕从此的纠缠,如何?”

将身子坐直,这场交易,林薏仁自我感觉是稳­操­胜券,大局在握!

可是,笑笑的对上,眼中明朗晶亮,玩味着­唇­边的笑容,容浅勾起一抹迷人的笑,俊气逼人,“表姐,腿长在人家身上,是去是留,也是人家说了算。你与其在我这儿下功夫,不如直接去和人本人讲,还来得直截了当!”

“哼,我如果再云绕那里讲的通,还需要跑这里来么!容浅,听你的意思,你是为了美­色­,而宁愿不要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苏公公了?”

感觉容浅不识抬举,变相中林薏仁似乎在威胁着!

可是淡淡的笑笑,好似并不上心,容浅张口点了点道,阳光明媚:“要,肯定要。所以还麻烦表姐你尽量将苏公公给送回来,容浅这里,感激不尽。”

“哼,得不到云绕,你就休想要回苏公公!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容浅,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你耍花招,你要是不服,就尽管去圣上那里告吧,我可以保证,在我遵从皇令,被迫交出苏公公的那一刻,苏公公他……一定会因医治不及,果断的死在半路上,你信不信…!”

“浅弟,到底是美­色­重要,还是恩情,趁着这几天,你好好想一想吧,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等到你生辰之宴会上,我希望我能……听到满意的答复,走了。”

站起身,略带鄙视的看了一眼容浅,林薏仁得意,抬起脚,洋洋自傲的走了,留下身后笑的一脸淡然的容浅,勾着­唇­,略略玩味,似乎……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题外话------

我有罪,这两天实在太忙,我使出浑身解数也就只能挤出这些,我会尽量挤时间写的,请妞们不要嫌弃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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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诡异

( 在过两日便是容浅十六岁的生日,圣上容汇已经发话,说是要在当天大摆筵席,为其行之弱冠之礼!当然,地点是在容亲王府,筵席的所有开销,也自当是有容亲王府来承担,顺理成章。ww

这几年,容汇没事就喜欢摆宴席,每每都以容亲王府山明水秀,富丽堂皇为由,借机占好处、便宜!这一些,容浅看在眼里,淡笑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掌中脉络清晰,文理分明,一双纤纤素手,秀美白皙。

林薏仁这一次来,是投石问路,还是真为了云绕?这个答案,天知,地知,林薏仁知,但是--未必她……不知。

两天,还有两天,两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淡笑间,容浅慢慢坐回位上,轻抚着自己的腿,不由撇了撇嘴:唉,还是有些烦人呐,要是真留了疤,她会很不开心的。

“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是两下轻轻的敲门声,抬眸间,但见上官紫音一身月牙之­色­的静站在那里,素白的袖口边淡墨的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兰花,颀长俊美的身影伫立在门边,可能是来的时候正专注着什么,不经意中,肩头落了一两片粉­色­的花瓣,正映衬着漆黑的眸子,点缀的他飘逸出尘,惊艳俊雅。

上官紫音给人的感觉不同于其他,作为圣子的第一传人,未来圣道的掌门人,肩负着天下大义苍生,他总是温暖尔雅,如玉的给人一种以兼怀天下的包容。可是作为个体,他仙姿秀逸,孤冷出尘,隐隐的骨子里中透露着不与人亲近的疏离,把人隔绝在尘世之外,半点的都让人不敢心生向往,有任何的逾越靠近。

“有事?”

望着前方,虽然美­色­养眼,但对于如上官紫音这般的盛名之人,容浅她还是有所保留,不欲与之多做纠缠。

“没事。我其实……就是过来看看你。”感觉有些不知从何开口,抿着­唇­,上官紫音迈腿跨了进来。

目光,微扫了扫容浅的腿,似乎间有些不敢直视,已经听说了玄夜雪的话,如今的他,心中是万分难受,自责难耐。

“你的伤……我其实知道,是当时你为了救我,所以才……对不起,虽然我如今还不知道墨月雪珠的下落,但是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调动所有圣道弟子帮忙打听,不会让你的腿留下疤的。”

第一次,话说的这般低缓犹豫,对于别人,上官紫音他从来都是自信大气,礼数满满!可是唯独对着容浅时,他隐隐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很尴尬,但似乎又有些向往,矛盾的连自己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谢。是你先救的我,说到底该道谢的人……是我。”淡淡的笑笑,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

闻言,真的有一瞬间震动,看着容浅,目光探究,上官紫音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此时该要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般的人,除了境界高者,都不会隐瞒自己对别人的恩情,尤其还是救命的大恩,不四处张扬,唯恐天下人不知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隐瞒?!

可是容浅,她不仅一次,甚至到了如今,他都已经将话挑的这么明了,她却依然淡淡的,并不正面应对这件事,好似根本若无其事!

容浅会凫水,技术极好,所以就算当初他不冲过去,她也依旧能自保!但是他呢,因为想救人,而到最后却是被人救了,试想当时要不是容浅那般挡了他一下,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撞上那利石--如今……他还有会命吗?他不知道。

目光,复杂而纠结,看着容浅,一时间又陷入沉默。上官紫音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人人都觉得他高不可攀,难以攀越,可是现在,面对容浅,他竟然也是有着同样的感觉呢……

“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和容浅说话,每每都要憋闷一下,小心翼翼,似乎生怕……生怕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会形象不好!

呵,为什么?他会担心自己在容浅的心目中会形象不好?真可笑,这不是一般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才会有的心境吗?为何如他这般六根清净,从来都是无欲无求的淡寡之人,如今……也会有着这般躁动?难道!

圣道圣子,不是不可以成婚!但是但凡有大追求,大理想之人,都最终不会选择受红尘所缚,受感情所绊!就如他的师父,一辈子单身,清­性­清欲,所有才是这数百年来,得道最高,建树最崇的圣子!想当初他就曾发誓,要一辈子都做如他师父那般的圣人,终身奉献于道!

一直以来,他都坚持自己的理想,可是这一次天紫之行,竟然让他有些迷茫,他隐隐的似乎开始不由自主的会去在意一个人,在意她对他的态度,看法。

这很奇怪,这不合情理,容浅是男人,他对她--怎么会有在意的情节?!他向来古道情怀,清心寡欲,怎么如今会--!

心,顿时很惊,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什么!满脸的惊讶,眼中满是复杂不定,紧了紧手,有些失态,紫音脚步微的向后,胸中,起伏难平……

今天是每个月对账的日子,身为容亲王的执事,萧予初自然免不了要亲自跑一趟。

再者,还有两日府上将会­操­办容浅的十六岁生辰,届时也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萧予初他必须得事必躬亲,认真把握好每一道关口。

虽说这几日,他的日子是挺忙碌,但只要萧予初心里一想到他这是在为容浅办事,­操­办着她的生辰宴席,他就会感觉无比开心,甚至很有动力!

上次容浅的拒绝,让他好多些天都回不过神来,如今他们两人虽说也时常见面,彼此交谈,但是谈的都是公事,无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好明着给容浅准备什么生辰礼物,便只有将自己的努力全融入其中,尽心尽力的­操­办好每一件事!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两件重要的事,一,关心郭芙;二,憎恨容浅。可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好久未曾想起过郭芙,而是每每夜中,令他辗转反侧,探究难眠的,来来回回都是容浅的身影,挥之不去,抹灭不掉。

什么时候,他对容浅,已经执念这般深?可是因为容浅是男人,他搞不清自己的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所以至始至终,他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规规矩矩的远远站着,只悄悄的观望而从不敢有任何表示。

容浅说的对,在他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是的确不应该轻举妄动!但是虽然如今他什么都不敢表示,但是至少在心里面,每每想来,他还是觉得甜蜜,很有­干­劲!

只要是有关容浅的,他都愿去为之效劳,就如今天,他从王府名下的茶庄回来,采了最新的­嫩­芽细心包好,揣在怀里预备带回。

每次都来去匆匆,转身与各个店铺之间,可是今天,萧予初他似乎故意放慢了脚步,悠悠的,在这市集上慢慢逛着。

虽然,他不能明着去送容浅什么,但是,他可不可以为她挑选生辰 ...

(礼物,只是……珍藏着,不送出去呢?

没有相送的勇气,但是心里只要一想到可以为对方买--萧予初的这心里,就立刻隐隐的,变得很欢欣。

放眼大街上,琳琅满目,萧予初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买什么?然这时候,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摊头上,满排的檀木发簪,样式­精­美,很吸引人。

檀木簪子,说来并不怎么贵重高档,远不及玉石或金银。可是看之下,萧予初却是十分爱不释手,因为他是读书人,心里有着对书卷简木最原始的执着向往,所以这个檀木发簪,便正好的对了他的心意,风雅而不失卷生息。

淡淡的檀木香,使人心旷神怡,手选着,终是在最后挑了款淡雅繁叶式的木簪,攥在手心,如视珍宝。

容浅的­性­格骄不而躁,张扬而不放纵,所以萧予初觉得眼下的这款最适合她,不突兀也不急进,而是温润有煦的,如沐沁人。

什么时候,萧予初竟也给容浅这般高的评价?微微一笑中,他欲准备收好木簪--然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重重一击,萧予初顿觉后劲一痛,两眼一花,接下来整个人便陷入黑暗,昏迷的不省人事了!

这是在哪?他的后劲好痛?

迷迷糊糊中,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摇着头,努力的张开眼,萧予初表情痛苦,楚醒的状态显然还没有恢复。

抬眼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坐在床上,努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站起身,萧予初刚想要抬腿走出而问,却见这时候门外突然来个两个衣衫透明,薄薄的轻纱之下,赤­祼­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穿亵衣亵裤的女子,上前对着他相视一笑,然后千娇百媚的盈盈一拜,声音甜柔,那前倾的胸脯上两只娇雪呼之欲出,白­嫩­的,正招示的诱人的味道,“奴家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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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以身相许

( “你,你们……”

惊讶于这架势,心中大感不解!对上面前这两个几乎可以说是光­祼­的女子,萧予初大惊,连忙的撇过头,非礼勿视,“敢问二位姑娘,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公子,这里是温雅小筑啊……嘻嘻。ww”

见萧予初这般羞涩腼腆,两名女子掩­唇­一笑,皆一脸的说不出的好笑。

温雅小筑是什么地方?那是专供达官显贵,王孙贵族厮混­淫­乐的场所,形式就像是青楼,但又比青楼高档多了,因为里面的女子皆是受过­精­心调教,不但相貌不俗,漂亮出彩,且谈吐得当,举止端庄,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那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堪称男子的乐园,快乐的天堂!

萧予初作为老老实实的读书人,是自然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在初听之时,显然的满脸疑惑!

但是,他也并不是傻子,在看到面前两女的这般穿着打扮后,即便他不知道底细,但心中也是猜出一二:这个地方,之所,藏污纳后!

自己怎么会到了这儿呢?他记得刚才,他明明是在市集上,可是现在--感觉很奇怪,用手抚着后劲,萧予初不明白到底是谁将他待到了这里,然后又并不现身,而是唤来了这两个有伤风化的女子!

“麻烦你们,出去。”

冷声下着命令,并不正眼直视。见此,两名女子又一对视,满脸的娇巧笑容,发嗲娇嗔:“公子,我们不能走,我们俩是奉命前来伺候公子的……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一说完这话,美目盼兮,只见上前中,左边的女子径自往萧予初处走来,拉着他,后退的往一旁的桌旁坐去,“公子,奴家小鸳,你坐啊……”

“公子,奴家小鸯,吃葡萄……”

一见萧予初坐下,右边的女子顺势拿起桌上的葡萄前来相喂--见状,萧予初脸­色­不好,强忍下那欲发的脾气,一把甩来小鸳的手,顿时猛的站了起来,“出去!都给我出去!”

“公子,这可是嫌我们做的不好……?”一脸惊恐,似乎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小鸳小鸯不知所措,轻掩着­唇­,满脸为难。

“公子,如果你不想吃葡萄的话,要不尝尝这个……”

放下葡萄,又拿起了香芒,小鸯出声询探,心中有些心有余悸的柔声说道,“公子,不要赶我们走,你要是不满意,回头我们可是会挨骂的。这样吧,如果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不要我们姐妹给你跳支舞……?”

使了个眼­色­,说到做到,站在面前,立刻摆开身姿,小鸳小鸯边自打拍子边开始翩翩起舞,身段柔媚!

雪白的皮肤,婀娜的身材,以及那透明的似有若无……一个转身,挥着双臂,小鸳故意慢慢下腰,前倾的抖动胸脯,带动着那双娇­嫩­雪峰不断颤动,模样分外撩人。

“公子……”

不甘示弱,踩着步子,看到自己的姐妹如此,小鸯也不落后的开始转圈,转啊转啊,直转到萧予初面前,半抬起她那白雪的腿,脚尖绷着笔直,极其­淫­撩的用手在自己腿上抚划着,媚眼如丝,双眼迷离,全做出一副媚惑的表情,“公子,奴家美吗……?”

趁势用手一勾,娇嗔的勾下那自己仅剩的薄纱,这时候,玉体半露,欲遮还休,小鸯说罢就要朝萧予初扑出,欲将他压下身下,挑逗撩拨,“公子,今天晚上,就由我们姐妹陪你风流一把如何……?”

吹着气,身上香气袭人,望着萧予初,小鸳欲勾臂相环。ww然见此,怒火中烧,一把猛的推开对方,萧予初站起,满脸因愤怒而涨的通红,“无耻!放荡!”

“公子,来我们温雅小筑的,目的不就是寻欢作乐,想要我们这般主动么?怎么公子人都来了,却还是装的这般假惺惺呢?好生没趣。”

任何人被这般骂了,心里都不会开心。所以当小鸳被推开时,她满是脂粉的脸上有一丝的破裂,说话语气也有些冲。

“出去!给我出去!”

指着门口,满脸不善,萧予初他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清高与迂腐,本就不怎么待见风尘女子,不想与之过多纠缠,如今--还更别说是被其出言羞辱冲撞,那根本是无法忍受的!

萧予初算是有修养的,若换成其他人,听到这种话后说不定早就动手了!眼下,他俊脸涨红,瞪着面前那两个不自重的姐妹,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攥的很紧。

“公子,何必呢?既然都来了,就乐一乐嘛?毕竟在怎么说,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小鸳小鸯平时虽服侍惯了达官显贵,王孙贵胄,但对于那些人,­色­厉内荏,嚣张跋扈,远没有眼前文质彬彬,斯文俊美的萧予初养眼,令人心动!所以,不管是出于她们本身,还是之前上头的命令,她们都要留下萧予初,欲与之春风一度!

“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出去,给我出去!”

“公子--”

“好!你们不走是吗?那我走!”

打断小鸯的话,萧予初猛的一甩袖子!可是,他这才刚到门口,却立刻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拦了下,不让他出去!

“你们!”

无故受禁,又弄不清是为什么,回头又不想去面对那两个风尘女子,萧予初此时怒的有些沉默,一双俊眼满是深沉。

“怎么,予初哥,不满意我的安排吗?还是……你看不上这两人的姿­色­,想要再换别人呐?没关系,既是到了这里,我便会尽量满足你。”

“是你,郭芙!”

相处十几年,就算不见面,也同样听的出对方的声音!此时凝起表情,一脸的严肃认真,看着门外吗,看着那终于现身,且笑容得意的郭芙,萧予初那紧攥着的手,紧紧的,忍不住握的用力!

“郭芙,你要­干­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予初哥,以前你可是都唤我‘芙妹’的,怎么如今口口声声,却变成了‘郭芙’了呢?唉,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走进房中,看了那两名女子一眼,郭芙,也就是如今的郭美美,微的掩着眼角,好似伤感中有些抽泣。

“予初哥,虽然芙儿如今身份不同,但是我心中那颗待你的心,却依然没有改变过!你是我的予初哥,便永远都是我的予初哥,我对你,仍想以前那般敬之爱之……”

有道是见面三分情,所以自然的郭芙要先打苦情牌!可是被这眼下情景所气,萧予初并不领情,而是冷嗤一声,冷若寒霜,“敬爱?哼,难道你所谓的,就是这样吗!”

一指小鸳小鸯,萧予初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见此,并不以为意,而是略略的挥了挥手,示意在场之人退下,口中莞尔:“难道这样不对吗?世上男子皆好­色­,就算予初哥再怎么饱读圣贤之书,但其根本,也和其他男人是一样的:美­色­当前,焉有不动心之理……?”

...

“郭芙,你太过分了!”

看着小鸳小鸯退下的身影,萧予初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一见到郭芙,便是从心底的感到厌恶,根本不想与之多言,“郭芙,你快放了我!”

“予初哥,这么急­干­什么?天­色­还早,你要是不满意刚才那两个姑娘,芙儿可以再帮你找更好的,更美的,怎么样?”

笑的一脸谄媚,看着萧予初,一步步的上前贴着。见此,保持距离,一点儿也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萧予初狠甩着袖子,满口断然决然,“不必了,我要回去!”

“予初哥,我们如今难得见一面,你­干­嘛这么着急?难道你不愿意见芙儿,视芙儿如洪水猛兽?”

娇滴滴的说着,心情很好,看着萧予初,眼中有些痴迷,郭芙微笑中径自的在桌边坐下,斟了两杯水,“来,予初哥,坐。”

“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府里还有事呢。”

看也不看一眼,背着身冷冷说道。而萧予初这样的态度似乎有些激怒了郭芙,只见她眼中怒意一闪,但脸上还是强忍住了不住微笑,“好,既然予初哥这么快人快语,那芙儿也就直言不讳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还是当初的提议,希望予初哥能帮我一把,将容亲王府上的钱财……”

“不可能!郭芙,你死了这条心吧!”

知道对方就是冲此事而来!回绝的坚定,萧予初根本不给任何一丝商量的余地!

而闻言,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拼命的忍了,未达目的,郭芙她实在不好太过翻脸,“予初哥,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连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容浅家大业大,我所要的,不过就是就牛之一毛,为什么你要这么坚持?是因为你怕事后被人发现吗?不会啊,如果你账面做的好,那点小钱,容浅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予初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好歹相识一场,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你知道吗,容汜被罚在闭心阁面壁思过一个月,这些天,我在汜亲王府里有多苦吗?我天天要受那个母老虎的气,看她脸­色­,被她欺负,动辄就被她打骂,甚至--连她的丫头……都敢随意的欺负我……予初哥,我知道你气我,气我当初的贪慕虚荣,可事已至今,你再不帮我,我就肯定死定了啊!”

“安景兰那个母老虎,本来就想置我于死地,我本来还仗着容汜,可以和她对抗一下!可是如今,容汜不在,而我又拿不到容浅的钱财,那么等容汜出来了,不用安景兰动手,我就会被容汜弄死!难道等到那个时候,予初哥你就高兴了吗?”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郭芙知道对待萧予初只能软磨不能硬来,所以便开始伤心的潸然落泪,装的楚楚可怜,“予初哥,我们好歹青梅竹马,我爹为了救你,还甚至赔上了一条命……这一些,我如今统统都不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快要死了,如果你再不帮我,下一次,你就只有替我收尸的份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这样的结果吗?呜呜。”

越说越伤心,甚至是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泣,拿出绢帕,泪眼朦胧,郭芙恩威并重,说的句句攻心,字字血泪:“予初哥,我知道我当初贪慕虚荣不对,不应该背弃了我们的婚约,可是你要理解啊,我没了父亲,孤单苦寒,再加上年纪又小,总是难免会行差踏错……予初哥,真的,我后悔了,后悔当初离开了你!可是如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是残花败柳,不敢再乞求回你身边,所以我如今只有死守着容汜,心里所为的,也不过就是安身一隅,苟延残喘的偷生着,留条命而已,难道……这样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泪滚出,缓缓落下,站在萧予初面前,郭芙苦得跟泪人儿般,不住的不受控制的抽噎着,模样可怜。

“你……”

毕竟是自己从小的青梅竹马,如今看似又是全然悔悟,一时间萧予初柔了表情,眼神也不复刚才的冷厉冰寒,“你……”

“予初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保证,只要你这次帮了我,来世我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不,不用来世,今世……今世我就……”

站在面前,低下头,脸上突然间两道红晕,抿着­唇­,好像不好意思,郭芙慢慢的拉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自己肌肤身躯与­祼­露的身躯,神情羞涩,话说的低柔娇滴:“予初哥,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如今芙儿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今夜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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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决裂

( 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在那外裳之前,郭芙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穿,全身­祼­露,赤体撩人。ww

“予初哥,我们本就是夫妻,若不是后来……我们早就结发成婚,恩恩嗳嗳了。予初哥,我喜欢你,从小就想当你的妻子,甚至是在梦中,还有和容汜、容汜行房之时,我都将他当成你,在他身下,幻想着你的样子……”

“予初哥,我知道你气我,恼我,可是人家不是都说,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心里才恨之切!你如今对我这般不好,冷颜相向,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你还是喜欢我,爱我的,对不对……?”

对自己很有信心,相信今日自己的一番可怜定是能打到萧予初心里!轻移莲花,慢慢上前,顺势的让肩上的衣裳滑落--于是顿时间郭芙便赤呈的站在萧予初面前,一丝不挂。

“予初哥,让我补偿你,让我……伺候你,好吗?”

颔着首,满脸“娇羞”,慢慢站定在萧予初跟前,郭芙伸手,用力一推,便一下子将萧予初推至床上,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

“予初哥,芙儿美吗……?”

开始抬手不断的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滑动撩拨,搔首弄姿,郭芙舔着­唇­瓣,媚眼如丝,似乎是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轻吟着,摆出各种姿势,以展现自己的美好。

“予初哥,芙儿想要……”

床边,萧予初静静的看着,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而见此,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这般活­色­生香给震撼到,一时间没了反应才会这般--于是乎郭芙心里洋洋得意,动作上就更加卖力起来……!

哼,一个酸腐书生,哪见过这般香艳?就算他之前跟容浅有染--但容浅他毕竟是男人,全身硬邦邦的,哪及她这般娇软酥媚,风情万种?

呵,死书呆子,怎么样,看傻眼了吧?这现在还是小菜,待会儿保准有你好看!一定叫你欲仙欲死,沉浸在舒爽中不能自拔,乖乖的做我的裙下之臣,沉迷深陷--到那时候……容浅的钱还不统统都交到我的手里,呵呵!如是这般的想着,郭芙扭动的如水蛇一般,胸前的那两团­性­感晃荡,满满惹秽了房中的气氛!

“予初哥,予初哥……”

撩人的低喃,终于不再表演,郭芙此刻轻探下身子,眼神挑逗,双手正欲去解萧予初的衣裳--

然这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定定的,一动不动,萧予初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的双眼,脸上没有一丝情动时的迷离,撩乱,“芙妹,你说你想要容亲王府的钱财,其目的……全是为了要保命?”

“是啊,予初哥,芙儿想要活命!要是拿不到钱,容汜他--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听到萧予初叫自己芙妹,顿时心花怒放,郭芙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以为自己的目的有戏了呢!所以不由的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那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其实根本不想贪慕虚荣,你后悔了,认识到自己以前错了?”得到郭芙肯定的回答后,萧予初没有表示,而是继续平静着表情开口问道,表情认真。ww

“是是是,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贪慕虚荣!予初哥你帮帮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萧予初的两个问题,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郭芙此时自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的这般想到,满脸都是又苦又笑的交替表情,“予初哥,我是你的妻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两日后容浅的生辰之宴,所有王孙贵族都会参加,届时人来人往,一定热闹非常!如果那时候,你能开钱库帮我偷偷把钱都运出来……我想一定结果一定会是人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发现的……!”

说话间已经将整件事都想好了,这个郭芙,还真是煞费苦心!

闻言,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推开她,捡起地上的衣裳,萧予初缓慢的为其披上,盖住那诱人春光,脸­色­平静,声音清冷:“芙妹,既然你已经后悔了,并且时至今日,就只想活命--那么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是吗?予初哥你真好!”

终于等到了萧予初松口的那一刻,心花怒放,郭芙是差一点儿就要高兴的跳了起来!

“予初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绝情,一点儿也不管不问的!放心吧,等我有了荣华富贵,我是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高兴的上前就想要投入萧予初的怀抱,好撒娇发嗲!可是微微一让,萧予初转去一旁,郭芙却是一个不小心的扑了个空,不免有些趔趄尴尬,“予初哥……”

撒娇想要表示自己的不满,嘟着嘴,郭芙又想要纠缠上来!可是再次避开她的热别,萧予初话说的缓慢,整个人充满着淡漠的疏离,一字一句:“郭芙,既然你真的口口声声说自己后悔,并且只想要活命,那么现在,我就给你指条明路--趁着容汜不在的这段日子,马上收拾,离开汜亲王府,从此以后,不论是天紫还是哪里,都不要再回来!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这条命是绝对能够保下的,并且--再不会有人会威胁你的生命,要你去死!”

冰冷的话语,是带着极度的厌弃!看着郭芙,萧予初全身冷漠,眼眸中闪着不可融化的冰寒!

而至此,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在与自己逢场作戏!于是一时间郭芙猛的恼羞成怒,顿时脸变了颜­色­,表情也显得无比狰狞,“萧予初!你敢玩我?!”

“彼此彼此,刚才所言,郭小姐又何尝不是在玩我呢?萧予初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没有任何过分。”

笑,明朗而斯文,看着郭芙,从那释然的表情可知:如今的萧予初,已经再对郭芙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在看到了她的­祼­体后,厌恶之情大于一切,连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根本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你!你!”

没想到一向老实本分的萧予初也会来这手!根本就是坐笑着等看她出丑!气愤之下还有些羞辱,火山爆发,郭芙竟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举手挥打:“畜生!你竟敢骗我!畜生!畜生--!”

“够了!究竟谁是畜生,我想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了!”不耐郭芙的纠缠,萧予初一把用力的推开她!沉着声,脸上表情冷漠!

不是没给过郭芙机会,可是为达目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欺骗,所以心灰意冷,这一次,他是决定彻底要和她了断­干­净!

“郭芙,死了那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去为你动容浅的任何一分钱的!”

“萧予初,为什么?你到底受了容浅什么好处!肯要为他卖命如此!哦,我知道了,难怪我刚才脱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也依然无动于衷……该不会是,你被容浅压惯了,也和他一样成了个无耻恶心的断袖吧,呵呵,原来如此!”

越想越觉得萧予初这般死心塌地有问题,联想下郭芙竟是想到了此,并且还深感有理!

目光变的讽刺,神情 ...

(也随之嘲弄,看着萧予初,郭芙奚落,洋洋的撇着­唇­角,感觉很是不屑一顾,“可以啊萧予初,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

“休得胡言乱语!我不帮你,是看破了你的丑恶嘴脸!我帮容浅,是出于我做人的原则,行事的道德!我萧予初上对的起天,下对得起地,是根本无需要同你解释什么!”

当然听出郭芙的奚落,可是萧予初并不为所动,站着身,甩着袖子就欲走人!

“站住!”

可是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一把拦在他面前,郭芙此时也狠下表情,不怕撕破脸皮的狠声道,表情狰狞,“萧予初,你真当是要我死!”

“郭芙,要你死的不是我,而正是你自己!我已经说了,如果你想活--现在,立刻回汜亲王府收拾东西,趁容汜不在,没有人会阻拦你,对你痛下杀手!但是,你不要妄想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容亲王府的一分钱,不要说一分,就算是一厘--我也断断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也不看郭芙,径自的就想要从旁绕过去。可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郭芙发狠,满脸戾气的瞪大着眼,话中狠厉:“萧予初!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那这辈子,你都别要想再出这个门!”

“不让我走?好啊,那我就待在这里。反正在哪儿不是一样?我掌管着容亲王府的财政,是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困着我,也终究无法向容汜交代……!”

抽出自己的袖子,萧予初一把转身坐在桌边,大有一副杠上了的模样。

“你!”

见此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当初和容汜交易时,她还以为这件事是很容易得逞呢,气愤中,郭芙不禁的咬牙切齿,满是一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愤恨不已!

“滚!你给我滚!快滚!”

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使着­性­子的开始乱砸东西!见此情景,萧予初定定的看着她,摇了摇头,终是面若寒霜的抬脚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犹豫,仿佛断然决然……心中全再无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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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鞋面的主人

( 两日后,容浅生辰之宴。

一国世子过生辰,且又正值十六弱冠之礼,那排场便自是不用说了,绝对的气派奢华!

容汇之前下了命令,在他天紫皇室中,只容浅一人最小,如今到了弱冠,便意味着自此以后她就算是长大成人了!所以这生辰变相来说意义重大,有着非比寻常的指象!

萧予初的办事能力很强,整个容亲王府在他的把控制下布置的有序不紊,井井有条。容浅作为当日的寿星,繁忙之余还是得在正厅迎客--毕竟今日所来之人都是天紫的达官显赫,有头有脸,该给的薄面,她还是应该要给一些的。

容汇喜欢办宴席,尤其是喜欢在她府里办,每一次他请的人,其实说到底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碍着容汇的面子,她不好说罢了。

容汇是天紫的boss,而boss的面子总是最大,这不站在大厅中,容浅含笑迎往,不用猜她也能知道对方定是压轴出场,一身万丈光芒。

“世子,恭喜恭喜。”

“刘尚书客气客气。”

寒暄的迎着每一位客人,笑容轻吟中容浅将人引入,然这时候,府外沧亲王容沧的轿撵到了,容浅立刻迎了上前,口中而道,“二哥哥大驾光临,容浅真是颜面有光啊,请,请--”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怎可不来?浅弟,生辰快乐。”

“谢谢二哥哥。”

“嗯。”

点了点头,客套了一番,容沧跟领导似的背手走了进去,并不与之多做交谈。

穿来这么久,见面也有不少,但和这个容沧,容浅与之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简直屈指可数,好似对方并不怎么愿搭理她,那神情生冷,满满充斥着­阴­郁。

其实容沧的相貌可以算是先帝儿子中长的最美的一个,但是因为他五官太过女气,且皮肤很白,似一种不正常的白,所以整体看来有些­阴­柔,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沉沉的,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便越发的给人以一种­阴­鸷,难以琢磨的感觉。

容浅对容沧,心里有一种“死变态”的感觉,既然对方不愿搭理她,那她也断不会上前相贴--毕竟她又不爱犯贱,别人怎样,与她无关。

“浅弟,生辰快乐。”

容沧进去后,跟着的便是汜亲王妃安景兰。如今容汜还在关禁闭,所以这种场合,她只有一个人来了。

“谢谢三嫂。”

热络的上前,为其引路,故意瞥了一眼身后,容浅微微的笑着,一脸的玩味戏谑,“咦,三嫂怎么一个人来?那位新进的‘美美’姑娘呢?上一次三哥哥来我府上时,可是特意带在身边,疼爱有加呢……”

“休得要提贱人。今日这么好的日子,浅弟这么问,难道不觉得膈应么?”微一停下步子,回头淡笑的看着。ww

安氏景兰,出身名门,父辈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为天紫曾立下汗马功劳,战功赫赫!身为虎女,铁血手腕,安景兰不仅在外享誉名声,并且对内手段也狠,整个汜亲王府被她管的服服当当,半丝没有什么越规之状。

安景兰美貌,年轻的血液里既有骁勇的气息,又有内敛的贤惠,绝对是个一府主母的典范,不二人选!

如此之人,堪堪配了容汜,但看中容浅还真觉得有些可惜,真真是一朵鲜花Сhā在了牛粪上,浪费资源。

“浅弟,我先进去了,你先忙着。”

安景兰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大气端庄,在整个天紫,人人都以夸赞,就连是当今圣上容汇,也对之偏护有加,知道自己的弟弟对不住人家,所以在一般的时候便能照拂都照拂了,尽量不让其受委屈。

“好。”

容浅和安景兰,向来彼此礼貌,在天紫国,也许人人都鄙弃她断袖龙阳,但唯独安景兰,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歧视,闲言碎语。

身影,自后而起,往场宴的方向而去。看着安景兰,淡淡的笑着,容浅目光深幽,眸中似有一抹说不出的意味……据说当初先帝赐婚,因为安景兰,多少名门贵子捶胸顿足,扼腕叹息,只因其婚配对象是容汜,那个放荡成­性­,脑满肠肥的容汜!

这几年来,容汜娶了安景兰,虽开始还收心养­性­,可也许是因为安景兰一直未有所出,于是后来他便又变本加厉,到处寻花问柳,风流成­性­!

世人看在眼里,无不为安王妃惋惜,所以就连当今圣上也比较偏袒她,算是变相的在为自己的弟弟做些补偿。就比如当初在慕容元画的接风宴上,安王妃力证郭芙不贞,其实按常理来讲,为了表示对贵客的尊敬,一般东道主是不会杀生见血的,可是那日在听完安王妃的话后,容汇二话没说就直接一句“杖毙”,绝对是给安王妃一种最强而有力的支持,没有任何犹豫!

容汇为了容汜,而去弥补安景兰。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望着面前那离去的人儿,容浅目光微微下移,在对上对方那­精­美而却图样特殊的鞋面时,她的目光,意深莫测。

安景兰出身将门,所以她的喜好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那样矫揉造作,而是有着一股英爽飒气,所以自然选绣的花纹也别样别致,不与其他人同!

如此鞋面,泄露天机……微笑中容浅不语,只径自的回过了头。

“浅弟。”

耳边,响起了雅迪郡主的声音,抬眸中,林薏仁自是风情万种,笑容灿烂的走了来。

“浅弟,生辰快乐啊。”

手,抬起,轻轻的理了理云鬓,看着容浅,目光深邃,林薏仁笑的自信,满脸的都是得意洋洋,“如何,浅弟?这两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表姐,苏公公我是肯定想换回来的,可是还是那句话,腿长在人家身上,就算我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不会听我的啊。”

表示自己很无奈,一脸纠结,容浅望着林薏仁,淡笑的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的无辜神情。

“怎么会不听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已经私下找过云绕了,可是他说了,如今他是你的人,只有你同意了,他才会来我这边!所以,不要再给我演戏了,浅弟,苏公公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难道他对你的这份恩情,还比不过云绕的一份美­色­吗?这两者孰轻孰重,你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威胁的意味颇重,眼中满是警告!彼此对视,林薏仁盛世凌人,而容浅则是微微一笑,并不动怒,“表姐,我府中美­色­多的是,实在无须强留一个云绕,只不过事实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我决定不了云绕,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毕竟如他那般风一样的男子,想要真正的拥有他,那可是难上加难……相信这一点,表姐深有感受。”

说的一脸讳莫如深,眼中满是专注的意味。见此,微思了一下,皱着眉,林薏仁点了点头,好似有些感受道,“也对,如他那样的男子,是有什么人能够左右他……”

似是由心而发,脸上有一丝的 ...

(失落,再次望着容浅,林薏仁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原本的目的,而是古怪一笑,缓缓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不管怎样,我要云绕,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浅弟,既然你想要回苏公公,那么就必须帮我做事!不然的话……”

“帮你做事?”知道林薏仁不会就此打消念头,挑了挑眉,容浅玩味低道。

见此,幽幽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从腰间掏出一粒药,塞到容浅手上,林薏仁说道,故意压低了声音:“对。浅弟,苏公公对我来说没有用,但对于你……你想要回他,很简单,只要你帮我把这粒药让云绕服下……那么立刻,我将派人将人送回,绝不耽搁!怎么样?”

“这是……”

握着手中的药,心中清楚明了,低着头,容浅出声,幽幽的话语中一片意味。

“毒药!是一种可以控制人,让人从此听服于我的毒药!呵,浅弟,反正云绕你也是玩腻了,如今让给我,应该是不会心痛吧?”

“表姐,你口口声声说爱云绕,可到头来,却是要将他变成你的禁腐?难道,你就是你所谓的拥有吗?”

“是啊,得不到他的心,那我就先得到他的人,这样终有一天,我会称心如意,完成我的梦想的!”

笑笑的收回手,一脸的信心满满。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定定的看着对方,容浅轻笑,笑中深意,“表姐,你这么笃定说苏公公在你手里,可是我怎么信呢?到目前为止,我未见过苏公公,如果你说谎,那我也不得而知啊……”

“呃,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

一心想要容浅为自己促成好事,所以林薏仁当然要让对方信服自己!于是思考一下,昂起头,林薏仁复又说道,表情商量,“那你说什么办?”

“表姐,这个香囊,曾是苏公公送我的,你拿着这个去给苏公公看,再让他写几个字与我,这样一来我和苏公公彼此都能相信这其中无诈,也就比较放心的去信任表姐了。”

容浅的要求不过分,有了这个香囊,苏公公那老东西也比较好就范!再者,让他写几个字给容浅,一来在他们的监督下他掀不起事端,二来也能向容浅证明那老东西是真的有在他们手上--所以这根本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之策,甚好!

“好,我会尽快给你你想要的!”

一把拿过香囊,林薏仁傲慢的走了过去,直向那场宴中心。而见此,目送着身影,手中把玩着那粒药,容浅微扬着­唇­,­唇­边半抹淡淡的笑。

上次她遭人追杀后,墨沉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便给了她这样一个香囊,说是里面铺撒了他们墨族专用的迷迭粉,香味独特,是用来定位和追踪的绝佳之物--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苏公公的下落……

笑,敛着,缓缓地隐了下去,回首间,却是见到容汇的轿撵,仪仗十足,气派非常的行了来,声势浩荡!

呵,不容易啊,天­色­尚早,里宴席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boss他居然提前出现--还真有些颇让容浅感到意外!

“给皇帝哥哥请安。”上前相扶,这礼数嘛,总该是要做的。

见此,下了轿撵,容汇不以为然的扶起她,口中客套寒暄,“哎,今日浅弟是寿星,这规矩什么的,能免就免了。”

“谢皇帝哥哥。”呵,虚伪的小人,要是规矩真能免,那刚才他怎么不第一时间下轿?而是故意等了一会儿,不就是在等她这厢行礼吗?告诉她不管如何,皇权至上,不得逾越!

容汇这个人,心胸狭窄,其实他这样,也不是专门针对容浅,而是为了抓住权利,处处警告示威,让人不得对他的皇位有任何觊觎!

容汇当初即位时,争议颇多,所以如今登得大统后便难免爱患得患失,处处给人以威慑!容浅知道其­性­子,也不与之计较,笑笑的迎之入内,口中礼貌:“皇帝哥哥请。”

“嗯,好。哎,朕素来听闻浅弟的府邸环境优美,风景迷人,一直以来,朕忙于国事,都没有什么机会参观。正好今日趁着时间尚早,朕自己随处逛一下,浅弟你要招呼客人就先忙着吧,朕这随便看看。”

进了门,而不是先去和群臣打招呼,却要提议参观她的府邸……?如果不是撞破了上次的那件事,或许容浅还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今日,看着容汇那一脸似有些作态掩饰的神情,容浅笑了,笑中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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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宣布,新郎和新娘成为合法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礼堂上,牧师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郎才女貌。

新郎靠近新娘,在耳边低声开口:“一个kiss,开价十万。”

新娘顿时双眼放光,勾过新郎的脖子就扑了上去~

第九十五章 撞破(一更)

( 为了容浅的生辰,容亲王府上所有的人都几乎聚集到了宴场,四下做事,忙的不可开交。ww

偏安一隅,茂林深处,汜亲王妃安景兰神­色­低凝的静看着前方,似乎目光没有焦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在­干­什么?”

身后,一抹明黄,是容汇的身影,径自的上前由后将她拥在怀中,­唇­抵着她的后劲,闭着眼,贪婪的深吸着专属对方的气息。

“圣上,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身体被抱,安景兰似有一愣,随即的挣扎,平淡的脸上几许不愿。

“不要。朕看过了,这里没有人,就只有你和朕……”

说罢一阵紧搂,似乎间有些动静,板过安景兰的身子容汇低头便是要吻--可却是一瞬间被安景兰扭头一下避了开去,神­色­有些低沉,“圣上,不要……”

“兰儿,不要叫我圣上,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唤你兰儿,你唤我汇……”

看出人儿的不情愿,容汇好似也不着急,而是慢慢的循循善诱,一步步言语上引导诱惑。

“汇……?”听出容汇以“我”相称,安景兰知道他此刻的心意是她希望能抛开心结,真诚与他相对。可是,做不到,她永远都做不到,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就永远无法抹灭,无法改变。

“圣上,不要这样子,你我如今都是成了婚的人,尤其是你,已登得大储,若是被人看见了情况,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轻轻的推开容汜,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可是根本不让,一点儿也不留余地,抱着安景兰,容汇霸道而任­性­的说道,口气有些凶狠:“放心吧兰儿,不会有人看见的!就算真有,我也不会有机会让他兴风作浪!”

“容汇!你怎么说不明白?我如今已经成婚了,是你的三弟妹!就算曾经我们有多相爱,有多么的海誓山盟--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永远都不再回来!”

不喜容汇的蛮不讲理,心里并不是很开心的转过身。看着前方,到处一遍绿­色­勃勃,安景兰心中叹息,表情不似之前的平静,有些落寞,“容汇,你该放手了不是吗?我是容汜的王妃,是你的三弟妹,我们之间,如今隔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你再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兰儿,你是我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说到痛处,有些愤怒,再次板过人儿,容汇话说的激动,神­色­间有丝难掩的厉­色­!

“是!我是你的!曾经,我也一直这么的认为!可是,最先放弃我,离开我另娶别人的……难道不正是圣上你吗?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爱我,宠我到生命最尽头的人!”

“我……”

“圣上,所有的事情,早在你决定离开我,而改娶纪灵为皇后的那一刻不都已经决定了吗?我父亲古板,不肯一力拥护你为太子,于是你便另娶了纪灵,以拥有他父亲的兵权支持,以便日后助你登得大储!呵,如今,所有的理想都实现了,你成了天紫的君主,而我成了汜亲王妃,我们彼此有彼此的归宿,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再来纠缠!”

一字一句,说的平静冷静,看着容汇,伸手慢慢去拂他的手。可是一把反握住,容汇并不死心,而是神情微厉,带着激动,“是,是我不好,是我先负了你!可是,我本想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再去接你,先封你为妃,待你生下了我们的儿子后,我便废了纪灵那贱人,尊你为皇后!只是,一切算盘都打好,我却没料到父皇竟会在驾崩前给你赐婚,将你赐给了老三,害你平白的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委屈……兰儿,原谅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老三,可是我--”

“是,我是不喜欢容汜,可是如今我既嫁了他,便终身是他的妻子,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永远不会对他有二心。所以,还请圣上放了我,不要在做无谓的纠缠。”

叹了叹气,算是认命,闭上眼,安景兰说的平淡,不复她平日里的冰魄犀利,而是满满的,充满了小女人的深闺无奈。

“不!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兰儿,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了你的!你是我的,可却­阴­差阳错成了老三的女人,虽然他得不到你的心,可他却是得到了你的人!想想你的第一次,便是给了他,你可知道,我这心里,究竟是我多痛吗!所以,我不会再放手了,我要得到你,我要永远的得到你!”

抓住安景兰的手,用力的捂在自己的心口,表情受伤,似乎还有一丝醋意,容汇那俊气的双眸满是猩红,嫉妒成狂!

“够了,不放手又能怎样?!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得到我!我是容汜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你真将他杀了,在名义上,我还是你的三弟妹,道德的枷锁横于此,这辈子,你都冲破不了伦理的束缚!”

用力的将手抽回,死了心不愿再与之交谈下去。可是一转身,却又被抱了个满怀,安景兰此时挣扎,却丝毫不能动弹一下,“容汇!”

“兰儿,谁说我们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想法,你最清楚了。等我夺了容亲王府的经济大权,真正掌管整个天紫,我一定找个机会弄死老三,到个那时候,我会派人安排你假死,然后给你换个身份纳进宫来,让你每天都能陪着我,让我们从此厮守到老……”轻柔的为安景兰勾绘着蓝图,慢慢的,容汇的­唇­由后缓缓印上。

震惊,有些回不过神来,听闻容汇的话,安景兰惊诧,不由的低声,喃喃反问:“你……要了浅弟和容汜?!”

夺了容亲王府的经济大权,就暗示着要让容浅死掉!在容汇身边这么久,安景兰深知他的为人,不由的全身一震,口中反对,“不行!你不能动他们!尤其是浅弟,他是皇叔唯一的子嗣!”

“哼,我连自己的亲弟弟老三都下的了手,又何况是皇叔的儿子呢?当初皇叔与我争位时,我早就已经想杀他了,要不是后来他失踪了,如今,我恐怕早就占了整个容亲王府--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就怕我若是只针对容浅,将来会被天下人群起而骂之!”

容汇的话不难理解,意思是若容亲王在,他完全可以栽赃陷害,治他个满门抄斩!因为容亲王是成年人,做什么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容亲王府上只有容浅一个,还未成年,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动手,以后免得落人话柄,难堵众人悠悠之口!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等待,等到容浅成年弱冠之后!

容汇的杀机尽显,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安景兰。可是安景兰并不赞成,不住的摇头,厉声驳斥,“你为什么要杀浅弟?他没有错!”

“兰儿,这个世上,并不是有错才要死的!容浅和容汜,他们挡着了我们的去路,所以为了扫平道路……他们必须死!再者,如容浅那般胡作非为,断袖龙阳,世间人人得而唾之,若是死了,岂不大快人心,世人拍手叫好?”

“不,浅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虽然为人有些离经叛道,但却并没有 ...

(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你不能杀他,我不允许,不允许!”

摇着头,无法想象容汇的疯狂,她以为他今日约她来,只是一般的叙旧,可却没想到原来竟还有这么多事情,她有些担心,满满的充斥着不安。

“兰儿,兰儿,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这些都是男人的大事,你们女子,就只要等着坐享其成就好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说到办到,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

看的出容汇对安景兰用情至深,全程都是用的“我”而非“朕”。此时,看着安景兰那美丽的脸蛋,想想自己每每晚上的午夜梦回,容汇竟是觉得喉咙发­干­,浑身有一些紧,“兰儿,我……”

低头,想要去吻,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双­唇­!可是惊吓,猛的一退,安景兰回避着,不住的口中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兰儿!明明上一次在后殿,我都已经进去了,欢爱到一半要不是容汜前来打扰,我们……我早已身心合一,完成了灵与­肉­的结合!”

紧抱着人儿,开始的手不安分,容汇仗着这里没有人,似有着贼心胆边而生!

“不,别这样。上一次是我错了,我昏了头,我们把这件事都忘记了吧,好不好?!”

承认自己仍旧爱着容汇,可是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安景兰,安定将军府的大小姐,汜亲王容汜的妻子!她不可能再和容汇有什么瓜葛,一旦­奸­情曝出,蒙羞的,绝不仅仅是她个人!

“圣上,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小心被人看见!”

“呵,兰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不想让人看到,是怕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再出事端对不对?好,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逼你,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真正属于我的!”

听到人儿的话,自说自话的想当然着,收回手,替之理了理衣裳,容汇看着安景兰,缓缓而醋意的说着:“知道吗兰儿,那一日在慕容元画的接风宴上,有刺客来袭,我看到你拉着老三,一个劲的为他挡剑去刃,全无一丝理会我的神情!我的心里,难过极了,简直痛的要不能呼吸!”

“你在老三身边,每每来说对我都是煎熬,我心里真的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趁着老三不在的档口约你来此,目的就是为要向你说明一切。兰儿,我的兰儿,再等等我,一定再等等我。”

整理好对方的衣服,顺势又整理了下她的头发,终是在人儿脸颊上亲了亲,容汇开口,话说的蛊惑。

“不能……我不能……”

“别否认了兰儿,如果你真不想跟我,如果你真愿一辈子都跟着老三,那么为什么四年了,你始终不肯要老三的孩子……?”

“我--”

话问的直白,不留一丝余地!而安景兰无言以答,只有沉默的转过身去。

彼此种种,交织纠缠,这是一段剪不断也理不清的瓜葛,看着前方,无力的闭上眼,安景兰心头,五味杂陈。

“兰儿……”

容汇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人儿如此,他却也只好沉默的闭上了嘴,一言不发。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尽听于耳,容浅静静的站着,心中已意识到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可这时候--就在她转身,预备轻手轻脚的闪遁时,面前,上官紫音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明就里的疑惑,开口出声,口中想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嘘--”

“谁!”

警觉的喝声响起,冰斥的穿刺空中!划破空气,带着沉沉的杀机,容汇的声音冰寒响起,直传击而来!

“出来!”

脚步,匆忙而散,有远去,也有临近,听着耳边那沉重的脚步声,容浅皱眉,望着上官紫音,一脸的黑臭,懊恼不已:惨了!完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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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强吻(二更!)

( “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容汇身影逼近!

看着四下,无处可躲,容浅对上上官紫音,脑中思绪飞快旋转!

怎么办?容汇和安景兰的事,机密无比,若是让人知晓,非掀起翻天巨浪不可!所以容汇是根本不可能让其有传出去的机会--若是被他知道了偷听之人,是绝对会秘密处死,杀人灭口!

时间刻不容缓,情况也十分紧急,看着上官紫音,容浅眼眸一沉,目光中似有什么在闪动,便是下一刻,一把上前勾住上官紫音的脖子,然后猛的一下向前推去,将他抵在身后的树上,接着顺势一滑,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上!

“小乖乖,你就从了我吧……!”

放荡的声音,慵懒的神情,一下子将上官紫音压在身下,容浅望着他,身体慢慢靠近,目光警告,话语威胁,“不想死的就别乱动!”

“你--”

身下,上官紫音诧异的表情;身后,容汇越来越近的身影……没有犹豫,下一刻低头,闭上眼,一下子含着上官紫音的­唇­,容浅亲吻,吮吸反侧!

容汇不是傻子,如果做戏,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亲吻下,容浅伸手去扯上官紫音的衣裳,竟是一只玉手滑上了他的胸膛,四处游走。ww

“唔……”

被这突然而来惊诧震的不能所以,上官紫音只能瞪大眼睛出声低语。而一听到他的话语,容浅便更加的用力,深深封住了他的­唇­,纠缠着他的内腔而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辗转纠缠。

身,压着;腿跨坐着,一边覆住紫音的­唇­瓣,一边手不住的游走,容浅此时便如一个强取豪夺的登徒子,正施着魔掌对待那如花似玉的姑娘!

­唇­,相触着,脑中一片空白!不能呼吸,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任容浅在自己的口中掠夺侵略,上官紫音此时全身僵硬,一点都无法动弹!

这,这是在­干­什么?!他和容浅……接吻了?!不,应该来说--他被容浅强吻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以,这不可以!他和容浅都是男人,怎么能,怎么能这般--

伸手很想去推,可不知怎的,双手却全然无力!虽然他上官紫音知道这样不对,他和容浅--不应该!可是四­唇­相触,辗转激吻,他的心里,又酥酥的,感觉真的很甜蜜。ww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被容浅吻着,被容浅跨坐在身上,他居然--很想一下推到,将之情势逆转,而由自己……来主导这一场彼此的纠缠……!

完蛋了,他是魔障了吗?不然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为何此时会对一个男人的吻而心怦不已?并且还想入非非的幻想着反攻!

容浅他是个男人啊,他怎么会--心,颤动不已!满满的都是挣扎!可是上官紫音没有办法,他沉溺在容浅的深吻中无法动弹,并且名知是错却仍愿沉溺,沉沦的无法自拔!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是一记厉喝,带着冷酷和杀机!

听闻喝声,佯装的满身一震,容浅松开上官紫音,惊吓的连即起身,表情有些不定的站在一旁,口中似乎支支吾吾:“皇、皇帝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摆出一副愕然的样子,对于容汇此时的出现,容浅表现的很是吃惊,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一脸无比的意外!

“你在这里­干­什么!还知不知道检点了?!”

一看对方是容浅,容汇沉着脸并没有当即点破,而是借势发难,口气­阴­沉的呵斥道!

他不确定容浅是不是装的?但看着着样子应该不太像。不过他和兰儿有染之事关系重大,一旦泄密,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慎重起见的好!

“浅弟,你还知不知什么是规矩了?今日是你的生辰,过了今日,你就算是大人了!朕本以为以后你能好,可是不想光天化日你竟当着朕面做出这等事情!试问,你还将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皇帝哥哥,我……我错了。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啊。你也知道,人有时候感情上来了,便真的难以控制!再者了--我、我也不知道你在啊……?”

低着头,好似有些委屈,脸上可怜巴巴的,但口中似还为自己狡辩。闻言,不动声­色­,容汇定定的打量着她,那眼神似乎在探究,探究着容浅的话到底真假包含几分?

“你是个男人,就该要有男人的样!这断袖龙阳的事怎么能做?就算今日朕不在,你也该自重,怎可青天白日压个男人,根本不像话!”

知道容浅好男风,也知道她平时在府里喜爱乱来!其实在看到这架势的第一眼时,容汇心里就已经有些相信了,相信容浅她不是真的故意尾随他偷听,而是情yu上来了,找了男宠在密林处发泄!

听说容浅的男宠都姿­色­不错,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听过没正面看过,于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在探究之下,容汇微一瞟眼去看那地上的男人,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上官公子!”

这个世界混乱了,简直尼玛太疯狂!谁能想到圣道第一弟子上官紫音,代表着天下大道公义,尊享礼义廉耻,仁义礼信的第一人,竟然,竟然此刻正躺在容浅的身下!一副脸­色­潮红,一身衣裳不整,胸前的衣襟敞开着,­性­感的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肤,模样撩人!

“你、你们……”

上官紫音长相俊美,此时凌乱的样子简直春光外泄!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该换成容汇震惊了,而与此同时,他心里边彻底打消了怀疑容浅的念头,完完全全相信了容浅是真的是巧合出现在此,并且偶然的又碰上了他们!

上官紫音,圣子的第一传人,身心高洁,谨遵廉仪,是绝绝对对不会和容浅同流合污,公然的大搞断袖!所以,事实一定是这样:容浅那个臭小子,看上了人上官紫音的美­色­,趁着今日生辰之时,府上四下多数无人,便公然的强行霸上,意图染指不轨!

“容浅,你混账!”

虽然自己平时对容浅的倒行逆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沉默纵容,因为这样到时候他才比较好下手,因为名声而对容浅痛下杀手!但是现在,问题是他染上了上官紫音,这个拥有­操­控天下舆论能力的男子……这问题可就麻烦了,搞不好天紫就身败名裂!

已经完全不去想容浅是否刚才有偷听之事,而是容汇担心眼下,疾言厉­色­的瞪着容浅,扭头连忙出声关切,“没、没事吧上官公子?呵呵,朕的这个弟弟,就是比较贪玩,他其实没有恶意的,只不过平时行为乱了些,朕在此代他向你道歉,还望上官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就此原谅他吧……”

忙陪着笑脸,欲息事宁人,希望上官紫音不要怪罪,而从此抹黑天紫,容汇难得的做小伏低,一脸虔诚。

久久的不说话,紧抿着­唇­整理着衣裳,站起身,上官紫音双颊发烫,明明心里想说什么, ...

(但就是发觉嘴上开不了口。

“上官公子……?”一见紫音不吱声,容汇这心底也没低,虚着心的试探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容浅,还不快给上官公子道歉!朕告诉你,这一次,若是上官公子生气了,朕可不管你今天是不是过生辰,一定重重责罚,为你是问!”

有些威吓的意味,当然是透过容浅威吓上官紫音,意思人容浅怎么说今天都是过生辰,就算再错您老也担待些了哇,就不要再摆谱发怒了……!

容汇工于心计,料想上官紫音不至于真会看着容浅在生辰受罚,于是乎故意有此一说,想让上官紫音顺着台阶下!果然,动了动嘴­唇­,整理好衣裳,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抬起头来,紫音犹豫着尽量忍住身上的燥热,压低声音缓缓道:“算了,想来世子也是无心的……”

“对,对!上官公子果然深明大义,浅弟他就是闹着玩儿的,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呵呵,时候不早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朕先过去,你们随后就来吧。”

不愿在此再多做久留,感觉自己已摆平紫音,容汇开口便是要离开,毕竟是非之地,他也不便再待。

“送圣上。”

作了作揖,目送容汇,尽量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上官紫音此时回身,目光直直的看着容浅,想开口,但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何是好,“你--太胡来了!我们都是男人,你怎能、怎能--!”

“怎么不能?上官紫音,要不是你好巧不巧的出现,我至于出此下策吗?”面对指责,自己心里还颇有不满,用手狠狠一抹自己的嘴巴,容浅心里也同样郁闷!

哼,她也是有节­操­的人好不好,又不是真的见了男人就想上!要知道这一次,可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主动,她的牺牲也很大好么!

幽怨的瞪了对方一眼,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孟浪,容浅微一撇嘴,看着上官紫音那满是绯红的双颊,不由的心生戏逗,恶意作弄:“不过……话虽如此,但你的口感还挺不错,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谢谢我么?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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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赐婚

( 自容汇入席后,容浅和上官紫音也相继而来。

寿星一到,宴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高声祝福,举酒纷纷,在众人的道贺声中,容浅一一致谢,把酒言欢。

有道是有酒无舞不成宴,在事先的安排下,乐声响起,舞娘们鱼贯而上,列位站好,开始随着乐拍翩翩起舞,水袖长舞,灵秀出岫。

“好,好!哎呀,浅弟府上的舞姬,可是要比朕宫中的那些出­色­多了……!”

沉迷于歌舞,好似一脸欢欣,突然的,容汇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话,教人猜不透深意。

坐下,安景兰喝着酒,不由的身子一顿,那握着酒杯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指尖泛白。而一旁,容浅倒是一脸无所谓,淡淡的笑着,声音甜缓:“皇帝哥哥说笑了,这些舞姬,比起宫中的可逊­色­多了。只是皇帝哥哥勤政于民,日理万机,一直没有什么闲暇时间大兴歌舞,所以给忽视了罢了……”

容汇话中有话,暗指容浅府上的日子过的比他还潇洒,简直大逆不道!可容浅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明白他的含沙­射­影,自然见招拆招,兵来将挡了。

“呵呵,果然还是浅弟了解朕,朕平时都牵挂国事,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大型歌舞,呵呵!”

容汇本是想呛容浅,面上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容浅居然那般机灵,拐着弯的赞扬他,让他听之很是受用!

容浅说他勤政于民,那正是一个帝王该拥有的本质!本来他当初上位时,就颇受争议,如今这么一来,当着上官紫音的面,让他知晓实情,容汇心里觉得还挺高兴,感觉自己无比英明,是个天下间的好皇帝!

当君主的,虽说­操­控一切,但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与口碑的!原本上官紫音这次来,容汇他就想要变相的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如今一来可好,目的达到了,还不用他费事,呵呵!

略带赞许的看着容浅,心头刚才的那些不爽顿时烟消云散了,喝着酒,观赏着舞蹈,容汇一脸的欣欣陶醉,只是在偶尔瞥过坐下的安景兰时,表情变的有些深邃,似深情款款,又势在必得,­阴­鸷狰狞……!

一场歌舞,众人心思,多数人也许在真的在倾情专注,但不管怎样,上官紫音却是没有心情,眼前只不断的浮现出刚才的一幕,那­唇­与­唇­的触碰,柔软光滑,侵扫在他的口中销魂蚀骨,怎样也无法令他忘记的掉!

他从来都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可是刚才,他分明感受到了那来自他体内清晰明确的渴望,他想要她!他想要容浅!

天呐,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圣子的传人,将来圣道的主持执教!他已经决定要断情忘爱,可是现在……怎么却会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了呢?

难受,自责,充满了犯罪感,上官紫音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可是纵使这样,却也依旧化解不了他心底的那份甜腻,似乎不经意间就又会想起那四­唇­纠缠,­唇­瓣相互辗转的抵死缠绵!是那般的炙热,那等的浓情!

闭眼,不想去想,可满脑子的身影打转!再也受不了这等“折磨”,上官紫音索­性­睁开眼睛,直直的对着容浅,目光专注的定然!既然想看,那就看吧,也许看的多了,他就不想再看了!

如此自欺欺人的想着,上官紫音全身紧绷。ww而这时,注意到他的表情,容浅玩味的轻一举杯,似是在作弄的敬酒,开着玩笑!

刚才他们的事情,只有容汇一人知晓,而此时看着他俩的一来一去,容汇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还以为容浅还在纠缠上官紫音,没有打消对上官紫音的­色­欲!

上官紫音是大人物,轻易不可得罪!刚才也许是因为有他在,所以对方并没有追究,但是现在,要是容浅再乱来的话,那么--

越想越觉得不对,容汇目光微瞟着两人,便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声轻咳,对着坐下的容浅开口说道:“对了浅弟,从今日起,你以后便是大人了,成了年,也就要好好收收­性­了,是该给你定一门婚事,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了。”

呵,来了!

初听容汇这句话,容浅的面上淡笑一片,心底不动声­色­。而对面,上官紫音却是没由来的一震,不由的正坐起身,面上紧张。

“怎么,皇帝哥哥这是要给容浅指婚吗?”笑笑的面对,玩味问着,容浅知道这句话即使她不说,但接下来人家的话也一样。

“呵呵,浅弟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知道朕要说什么。上次,傲云国元画公主前来,朕特意将她留在你府上,目的为的就是要让你们多多接触,好彼此了解,知其­性­情。”

“日前,元画公主曾与朕透露,说是她本人很欣赏浅弟,想来作为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儿,浅弟对她,也是爱慕良多吧,所以--朕决定,下旨将你们的婚事给定下了,届时择日选个良辰吉日向傲云国下聘,彼此准备大婚!”

和傲云联姻,这本就是内定好的。说实在的,其实容汇未必不知傲云国主的打算,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不管怎样,他始终都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笑的最灿烂的人!因为--就算慕容元画真控制了容浅,掌握了容亲王府的财政大权,但只要临了他一击必杀,将之满门抄斩,那所有的,还不都在他手下,任由他掌控!

还有,事前为了让他答应这门婚事,傲云国主是送了不少奇珍异宝!那既然人家这般盛意拳拳,而他又岂有不受之理?肯定要识相笑纳,将之统统收揽怀中!

“浅弟,这可是好事啊,那元画公主美貌动人,温柔淑德,绝对是一等一的贤妻良母。再者,你只是个世子,而人家却是公主之身,肯如此下嫁,真是实属不易……!”

“呵呵,照皇帝哥哥这般说,臣弟还真是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不是?”听着容汇的话,容浅满脸的戏谑玩味。

见此,上官紫音默不作声,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是紧紧的,对着前方人儿的反应,一眨不眨!

“算是委屈了公主吧,所以今后浅弟你可要对人好好的,千万不准欺负人家,不然的话……”笑,意味高深,他就不信他如今都这般说了,她容浅还敢抗旨。

“浅弟,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朕过几日就命人开始着手。”

挥了挥手,这样如是说着。闻言,容浅站起身来,对视容汇,一脸的笑容淡淡,“皇帝哥哥,既然与我成亲这般委屈人家公主,那这场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就此作罢,也免得将来连累了人公主。”

“哎,话不是这样说的,浅弟。虽然下嫁容亲王府这对元画公主来说是有些委屈,但如果你婚后对人家好一点,疼爱一点,那也还是完全可以弥补的。”

“皇帝哥哥,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去弥补什么呢?难道我就不能找个门当户对,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之人?”

一点儿都不赞同容汇的话,容汇淡笑着说出自己的意见。可是闻言容汇觉得他这是在抬杠,是不给面子,于是顿时间便拉下来 ...

(脸,脸上乌云阵阵。

“浅弟,你这是要抗旨不尊吗?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拿身份相压,决定要给以厉害!一直以来容汇都是想要将容浅踩在脚底下,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例外!

“浅弟,你太令朕失望了,朕以为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明白朕的一番用意,可是--”

痛心疾首的话说着,但面上却全无半点怜惜。看着容汇,见多了帝王眉宇之间的颜­色­,上官紫音知道对方这是动了怒了,不由的竟有些为容浅担忧。

怎么办?容浅不想娶慕容元画,这一点,上次在山洞中她已对他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此时上官紫音忧虑,担心容浅会因为拒婚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从而--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情不自禁的要去担心,此时看着容浅,一脸的复杂纠结,然这时候,只见容浅只笑笑的作了作揖,完全没有要抗拒的神­色­,对上容汇,口中淡定,“好吧,既然皇帝哥哥坚持如此,那臣弟也不好太多反驳,不过……臣弟有一个要求,希望皇帝哥哥可以应允。”

“什么要求?”

本来自己下旨,对方只有接受的份,决不能和他讨价还价!但是看在如今容浅肯松口的份上,并不做顽强抵抗,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要要求还算合理,他倒是也能够与之答应。

“要求就是……”

笑的转眼微一瞟慕容元画所居住的芙蓉阁方向,如期所料的看见有身影慌慌张张的跑来,容浅玩味的表情淡定从容,在身影大惊失­色­的声音中,似乎露出了个断定笃定的自信笑容,迷人无比!

“不好了,不好了,圣上,世子,元画公主她出事了!”

“什么?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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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娃子生病了,上吐下泻,刚从医院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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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公然出丑!

( “什么?元画公主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来人叫喊,容汇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竟这是在他天紫,若是慕容元画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可收拾,那他、他也不好向傲云国主交代!所以……

“快说!你们元画公主她到底怎么了!”

来人是慕容元画从傲云国带来的随从的侍女,但并非贴身。ww见此,容汇也不管那么多了,三步并作两步便下了台阶,一脸着急相问。

“这、这……”

好似很为难,侍女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见此,容浅慵懒的站起身来,一脸兴致佯佯的开口道,声音多显漫不经心,“也许这丫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吧?我们一起不就知道了?”

“对啊,啊,看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人向来是爱落井下石,此时看着有情况,林薏仁便也开口建议,毕竟在她心里早就看慕容元画不顺眼了,若是这一次,能让她见着她出糗,那将一定会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

来了­精­神,有些兴奋,站起身就要往芙蓉阁方向去!见此,拉不住她的身影,容汇没有办法,一直以来他碍于他圣丽皇姑姑的面子对其宽容有加,所以现在,也自然不能例外!

有句话说的好,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沦为同谋!此时,看到林薏仁扬长而去,容汇不得已,也只能跟着去了,担心出什么乱子。

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一见有新闻,便个个跃跃欲试!况且……这如今新闻的主角还是个美人儿,所以便自然的有之跟之,凑个热闹!毕竟眼下又不是在朝堂上,受各种规矩束缚……随便走上一走,那也还是可以的。不管怎么说,今天他们来参加的,是人容浅的生辰之宴,所以有些事情,百无禁忌啦!

为首的几个好奇官员打头,跟着容汇这就去了。而容浅跟在后头,步履悠闲缓慢的走着,并不着急。

身后,是二王爷容沧的身影,同行随之,状似无意的与容浅并肩而走,那一脸­阴­柔的面­色­,缓缓笑起,就犹如黑暗中的一朵嗜血之花,幽深,难究!

“不知道为什么元画公主出事,她的侍女会特意跑到皇兄面前来呢?这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那元画公主有个什么,也该是关起门来自行处理?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的大动­干­戈,惹去那么多人相看围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合常理……浅弟,你说是么?”

话中有话,­阴­森冰冷。转头望着容沧,望着他那张妖冶­阴­柔的脸,容浅笑了,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不知道啊,也许是人丫头受了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这才跑来向皇帝哥哥求救吧,以寻帮助,呵,谁知道呢……?”

“是么?也许吧……”

笑的讳莫如深,回望着容浅,容沧眼中刀锋泛泛。而同样无畏无惧,抬眼注视,容浅淡定,一脸的笑容自若,高深不可莫测……!

“二哥哥,走吧。多猜无意,去了不就知道了。”

抬手一个“请”势,容浅率先开路。而身后,容沧抬脚跟了上,眼中闪动着的满是­阴­沉,晦灭不定!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本公主闺房!我看你是活的腻了吧!”

芙蓉阁中,一脸盛怒,慕容元画满脸涨红的愤怒着,赤身­祼­体的指着面前那个也同样一丝不挂的男子,玉臂直颤!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容浅过生辰,她本也是受邀前的去,可下午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她却突然闹起了肚子,而且一闹不止,停都停不下来!

她闹的虚脱,整个人有气无力,所以肯定宴会去不成了,派人通知了一声便早早的上了床休息。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休息,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竟有人敢偷偷摸摸进了她的房间,并且还将她剥了个­精­光,强行与她发生了--

她本无力,只能咬牙任人欺辱,终将是在完事后恢复了点力气,一把将之大力推开,愤怒颤抖!

“说,你是谁!”

她恨,她好恨!居然有人胆敢如此!她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她一国堂堂公主,虽然已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绝对高贵的不容别的男人侵犯!可是眼前的这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下等鄙人,却是在刚才、刚才竟还在她身体里畅爽了一把!一想到这儿,慕容元画猩红着双眼,怒的仿佛要杀人了!

“小翠!小翠!”

她没有力气,肯定杀不了这个男人,于是便想着要小翠去喊,去将她们从傲云国一同随护前来的侍卫找来,击剑以杀之!

可是,令慕容元画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张嘴叫唤小翠之时,房门一下子被人踢开了,率先闯进来的是林薏仁,那一脸的意外,随后闪过欣喜,再接着是浓浓的鄙视、嘲讽,满满的一闪而过,表露无遗!

“哼,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元画公主深闺寂寞,敢情忍不住了在这儿偷汉子!啧啧,看来傲云国真是国风有素,令人佩服啊!”

故意双手推门,好将门推的大大的,以让身后来人更清楚的观赏到此时房内的春光!

陡然生变,措手不及,一见自己的­祼­体暴露在人前,慕容元画惊慌失措,吓的不断大叫着,仓皇的手忙脚乱找衣服!

“啊!啊--!林薏仁,你­干­什么!”

自上次结仇后,慕容元画虽再未跟林薏仁碰面,但对方的名字,她却是记得很牢,直记在心里!

“林薏仁,你擅闯本公主的寝室,本公主问你,你究竟用意何在?!”

“捉­奸­呐!我要是不闯,可怎么知道你慕容元画竟原来是这种人?居然背着我们大家大肆­淫­秽,哼,你还真够是下贱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慕容元画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所以林薏仁用词上也根本不用客气,便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林薏仁,你说什么!”被自己的仇人侮辱,那是慕容元画最接受不了的!此时她全身赤露,只胸前捂着衣服,那满脸的愤怒和仇恨,简直是要将她淹没!

“我说什么?我说你下贱!怎么,听不懂么?贱人,下贱,下贱!”

“你--!”

恨的几乎是要将牙咬碎,挡着身子,要不是慕容元画眼下行动不便,她是绝对要冲上前去跟林薏仁拼命!可是现在,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瞪的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满脸狰狞!

“林、薏、仁!”

“嗯?叫我­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你叫了我,就能抹去你­淫­荡的罪名了吗?简直可笑!”

故意侧着身子好让身后的人看见房中的情况,于是果不其然的,林薏仁开心的听到身后一阵阵倒吸之声!

“天呐,你看那公主,简直太不像话了,如此公然的偷­情­­淫­秽,如今被人做­奸­在床了还居然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真不知道傲云国主是怎么教导的,简直丢尽颜 ...

(面,有辱国体!”

“就是啊,竟然在我天紫­干­出这办不知廉耻的勾当!这种人,就该拉去浸猪笼,以儆效尤!”

“浸猪笼不行,人家毕竟是公主,依我看就该送还给傲云国去,便凭白污染了我天紫,简直晦气!”

“就是啊,真是知人之明不知心!圣上刚才还夸这公主温柔娴淑,仪德有加呢?竟不知背地里却是个十足十的荡­妇­!哼,如此之人,怎可婚配我天紫男儿?不要说是世子了,就算是其他平民老百姓,那也是对我天紫的一种侮辱!”

“对,就是侮辱!这样贱人,我们天紫是绝对不会要的!”

众臣议论纷纷,愤怒之声一片!闻言,林薏仁可得意了,不由的高傲的抬着头。可是一旁的容汇却有些显得并不太高兴,脸上有些­阴­沉。

情况乱糟糟的,简直是晴天霹雳,震惊不已!人后,上官紫音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切,接着再慢慢对上容浅,只见淡笑间,容浅一脸的闲定,神情落落。

“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万事皆在掌握中,可是现在,什么都乱的,乱的不受他控制!于是愤愤中,容汇甩着袖子,一脸沉声而问!

“圣上,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要为自己开脱,听到容汇这般问,慕容元画第一时间开始哭诉,想要撇清关系!

可是她想的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肯不追究,但是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哼,偷­情­就偷­情­,还说什么陷害?可笑!好吧,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慕容元画是真的被陷害,但那又怎样?你都已经失身了,不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如你这般破败之身,是又怎能嫁入我天紫?还是快些滚回你的傲云去吧!”

不知道容汇的打算,林薏仁落井下石,咂了一口差点就要唾唾沫了,便是得意中瞪着慕容元画,那满满的讽刺挖苦,幸灾乐祸,跃然脸上,­精­彩纷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不耐这眼前的烦乱,容汇瞪了一眼林薏仁,满口冰冷的对上最先那个来通报的侍女,从她下手!

“奴婢,奴婢……”

“嘭”的一声跪在地上,那侍女吓的不轻,便是不由的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害怕着,“奴婢叫小绿,是随公主一同前来天紫的随侍侍女。因着今日公主说身体不适,奴婢便这才煎了药,想给公主送去,可谁知刚到门口,便听到房中一阵不寻常的动静,奴婢担心公主出事,便透着门缝往里面看,谁知这一看--”

脸上满是惊吓,身子不由的抖着,说到关键之处,小绿突然打住,便是急的容汇连声出声,语气冰狠,“你看到了什么,说!”

“奴婢看到,看到……公主正和一个男人交欢交爱,所以、所以一时惊吓就跑了出去……其实,我们整个傲云随行之人,都知道公主此行的目的,于是奴婢当看到这画面时,就、就……”

抖的跟筛糠似的,小绿话不成话,似满是揪心痛心,仿佛在为自己的公主丢人而悲戚不已。

见此,脸­色­很是不好,­阴­晴不定,容汇目光复杂的盯着慕容元画,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看吧,如今连她的侍女都这般说,看来此事不假了。啧啧,真是没想到啊,看着外表美貌高贵的元画公主,原来实则就是个欲­火­焚身,骨子里­淫­荡成­性­的贱人,这说出去,可真是令人惊诧不已啊!”

讽刺的笑着,说罢林薏仁还特意将头往上官紫音所处的方向偏了偏,似是想让他听见。

见此,慕容元画暴怒,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便是双手紧攥,几乎要攥出血来:“林薏仁,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有么?呵呵。告诉你件事吧公主,其实就在刚才,我圣上已经要把你许配给我浅弟了,并且差一点儿,浅弟他也要答应了!可是现在倒好,做梦去吧,你失了贞节,没有清白,可还有什么脸面再嫁我浅弟?依我看还是乖乖的嫁给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吧,反正你们也已琴瑟和鸣,洞房花烛了,彼此可有的……可是真真正正的肌肤之亲呢,嘻嘻!”

掩着­唇­,嬉笑的打量着和慕容元画欢爱的那个男人,那长相……可真叫一般,平平无奇!

慕容元画怎么说都是傲云的第一美人儿,如今却落得和这样的男人厮混的下场--想想她这心里都觉得畅快,比吃了蜜都觉得甜!

“林薏仁,你想的美!想这样摆平我?没门!哦,我知道了,你们不想我嫁给容浅,所以便变着法的设计我!哼,告诉你们,不可能,我被你们害了,害的身败名裂,你们如今要赔偿我!不然的话,我闹到我父皇那里也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慕容元画索­性­想要事情闹大!毕竟她相信容汇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天紫、傲云两国开战的,毕竟他才坐上龙椅没几年,根基什么的都还不太稳!

“这……”

慕容元画说的没错,此事确有蹊跷,要是真闹到傲云国主那里多有不好,还是得先关起门来现行处理。

“联不联姻的,这事先放一边,朕--”

“圣上,这女人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联姻!”林薏仁极力反对慕容元画嫁给容浅,并不是因为她想帮容浅,而是出于女人的嫉妒,不想对方以后经常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荡,毕竟说实在的论姿­色­、身段,她还是真有稍逊一筹!

哼,稍逊一筹怎么了?毕竟她没有这般丢人现眼,身败名裂!她相信自今日后,她慕容元画绝对臭名昭著,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男人,就都不会娶她!所以这一生,她便算是完了!

“圣上,慕容元画肯跟这个男人交欢,那说明她肯定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呀!不如你就此赐婚,成全了他们两人算了!”

当然知道容汇不可能赐婚,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要说上一说,图个心里欢乐!

见此,冷着脸,大袖一挥,容汇冷喝,冰冷严寒,“胡闹!”

“皇兄,这件事我看可疑,的确有待追查。薏仁说的没错,若是元画公主真心是自愿和这个男子交欢,那无论怎么说,她都不能嫁入我天紫,和浅弟成婚。但是反之,如果元画公主是受人设计,被迫被这男子侮辱,那么和她成婚的,应该对她负起责任的,是那个幕后黑手,始作俑者!”

“二弟的意思是……”

难得听到容沧开口,微有些诧异,容汇抬眼对上,不由的沉吟,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皇兄,元画公主在我天紫出事,那么理应上我天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如果这事是她自愿的,那在道义上,谁也不能把我们天紫怎样,但是如今这情况,我看这男子他分明就是浅弟府上的侍卫,看着元画公主美貌,便心生歹念,所以随即……”

“皇兄,有道是‘属下不严,主子之责’!这件事,分明就 ...

(是浅弟没有教管好自己的手下,从而害了无辜的元画公主!所以不论怎么说,这责任……也该是由浅弟来担!”

容沧一针见血,很快的便把焦点引到了容浅身上。闻言,容浅淡淡的挑眉,一脸玩味的站了出,满是笑容,声音明朗:“哦,那么照二哥哥的意思,我教导无方,是应该要将慕容元画给娶了喽?只是……”

“只是什么?!”

不明容浅的话意,容沧出声追问。而见此,容浅略略一笑,悠悠的将目光投向某一处,便只见所看之处,有一人突然下跪,那哆嗦的身影,和肯定的语气,陡然在这人群中形成强烈对比,“回、回圣上,此人……此人是我傲云国人,是我傲云随公主一同前来的随身护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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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苦逼的事是什么?是在自己的生日之际,我却不能欢欢喜喜的去厮混,而是得抱着娃去医院,然后万分揪心的陪她挂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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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身败名裂!

( “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

一时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容汇皱着眉望向那地上下跪之人!

闻言,微微一颤,但神情坚决,下跪之人低声复道,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些:“回圣上的话,此人……此人是我傲云国人,是我傲云国派之随公主一同前来的护卫!”

“小翠,你说什么!”

待重复的话再重申了一遍后,慕容元画也终是看清楚了那地上下跪之人的脸!竟不想居然被会是她的贴身侍女小翠!那个顶替了顾妈妈,负责她日常起居料理的小翠!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你看错了吧,这怎么会是我傲云侍卫!”

慕容元画确实不知道刚才那个­奸­污了她的男子是谁?是什么来历?因为毕竟傲云随派侍卫那么多,又都是下等人,她哪可能会一一记住?

这个小翠,平时胆小怕事,笨头笨脑,关键时刻还经常给她掉链子,慕容元画心中愤恨,便是恨不得能一鞭子挥去,将她打的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没有脑子的猪,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这么说!不要说眼下大家还并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傲云的侍卫?就算真的是,那她也只能说不是--因为如果不把脏水泼到容浅身上,她慕容元画又怎能够嫁入容亲王府呢!

“小翠,下去吧,本公主知道你向来胆小,难免紧张会看花眼!”

慕容元画也是见过世面的,便很快的逼自己强作镇定,冷静下来!

可是闻言,小翠却并不听从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笃定见此,口中咬死,“不,奴婢没有眼花。ww这个人,他真的是我傲云的侍卫,不信公主你可以查!”

“你--!”

孺子不可教也!要不是小翠曾是她母后身边的人,慕容元画简直要怀疑她现在是来拆她台的了!

“元画公主何需动怒,这是与不是,咱们一问便知了不是?”

笑笑的打断慕容元画再次开口的意图,走上前,容浅淡笑不已的对上那个始作俑者,口中说道:“从实招来,你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历?”

“世、世子饶命,小的没有­奸­污公主,是公主她自己邀小的来春风一度的啊!”

原本自己被忽略着,心里还不是那么害怕,可是现在,当容浅将矛头对上他时,那名男子双腿发软,连忙告饶的不断磕头求命!

“啊--怎么会这样--!”

听着那男子的话,私下一片哗然,到处是一片鄙夷讽刺之声!

闻言,有些受不了了,她慕容元画长这么大,还从未接二连三的受这种侮辱,便是不由的脸­色­愤怒,几乎是要咆哮出声:“你说什么?我邀你的!简直放肆!你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长成这样,本公主会看得上你!”

慕容元画举止粗鲁,简直跟泼­妇­无异!众人看之一片皱眉,便更加相信了这个傲云公主不是好鸟!

其实慕容元画话说的没错,她虽然放荡,但却要求颇高,一般不是美男,是休想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是分明平淡无奇,甚至那一只牛鼻子还长的奇大,远远看出就跟牛头马面似得,而就是这样的他--居然刚才也在她身体里奔腾欢愉了一把!只要一想到这儿,她慕容元画就跟吃了个苍蝇似得,全身不由自主的发颤,怎么样怎么觉得恶心、反胃!

“混账!竟敢这般污蔑本公主?本公主今日就要你死!”

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往那男子身上砸去,慕容元画说的全心愤恨。然后见此,心里害怕极了,头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重重一记,那男子颤抖,一下子抓住容浅的袖子就开始苦苦求饶:“世子,救救小的,小的真的没有­奸­污公主!是公主她自己说自己春闺寂寞,想要小的去陪她一晚!小的没有说谎,小的这里有证据!”

“哦?证据?!”

听到男子这般说,在场之人皆齐齐一震,尤其是那慕容元画,疑惑着有些不明所以,于是不禁的诧异着表情,沉着脸,迟疑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哼,证据?简直可笑!她从来没邀过这什么丑陋男人,所以那在他的手里,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所谓的证据,荒唐!

不以为然的笑笑,几乎在等着谎言不公而破!然后见此,容浅敛眸,那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眸晶莹闪亮,微微的,隐隐闪动了明亮的眸彩,和­阴­谋的味道……!

“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说你手上有证据,那行,那就快点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看看那究竟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能不能证明你本没有歹心……”

笑的看着面前,那直跪于地上的男子,容浅­唇­角悠悠的扬起,此时正勾着一道弯弯的弧度,远远看之,分外迷人好看。

“是,是,小的这就呈上!”

如见活路,快速的朝一旁自己那之前脱扔在地上的衣裳中摸去,窸窸窣窣的一会儿,男子终是摸出了一样东西,双手紧呈,口中如实的老实交代道:“世子,事情是这样的,小的本名张兆亮,是元画公主这次来使天紫的随从护卫。因为,因为见公主长得漂亮,所以小的心中很是喜欢,所以……”

“所以你就起了歹念是不是?!”斜着眼睛,沉着脸,容汇一把将话抢了去!

可是见此连忙摇头,那张兆亮跪在地上全身激动,急急的想要将事情表明:“不是,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圣上,世子,小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可能会去觊觎公主!”

“小的承认,小的看见公主漂亮,是挺心动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小的那也只是想想,断不敢越矩乱来!可是、可是就在昨天,小的突然收到了公主的一张字笺,说是公主她觉得春闺寂寞,想找人一夜风流--于是,于是小的便­色­欲上头,今夜悄悄进了来……”

“胡说!你这根本是在血口喷人!”

听到这般子虚乌有的话,慕容元画气的是根本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祼­露,只面前一件薄衣遮胸,她是绝对要冲上前去拼命的!毕竟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太侮辱,太损颜面了!

“哎,公主,急什么呢?是不是含血喷人,我们听完了再说也不迟啊。”并不受慕容元画的影响,容浅淡淡笑着挑眼,示意张兆亮继续说下去。

见此,点了点头,强壮着胆子,张兆亮继续,咽着口水道:“因为公主邀了小的,所以小的也没有多想,进了房间便看见公主躺在那里,衣衫不整,所以小的还以为公主这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所以……世子,小的绝没有说谎,真的是公主她邀小的来的,这里还有字笺,你们看!”

双手忙不迭的将东西呈上,直献到容浅的手中!见此,拿起便签,并且顺手便又拿了一张慕容元画平时练字的纸张,两者一对比,容浅脸上满是深意,玩味一片,“实情怎么样,事实说话吧,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 ...

(再多说了……”

笑笑的将两张纸呈现到容汇,容沧,慕容元画,还有更多人的面前,容浅静默不言,神情中有着悠悠的云淡云清!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有写,可那便签上的字迹却实实在在出自于她手!为什么,这不可能!

“哟,还真不要脸,什么郎情妾意,今夜相会,这般恬不知耻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而且明明铁证在前还拒不承认--唉,我说元画公主啊元画公主,你这脸皮,也未免有些太厚了点儿吧……呵呵!”

“林薏仁,你说什么!”凶狠的瞪眼,差点就要怒火冲天!

可是见此,才不以为然,撕破脸皮,林薏仁尖酸刻薄,满口的挖苦讽刺,字字诛心,“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慕容元画,你已经你是个什么东西,拖着这幅破烂的身子也想嫁到我天紫来?做梦吧你!”

反目冷眼,冷嗤不屑,顺过身,拿起那两张纸,林薏仁便是四处分散,想让在场所有人都看清楚慕容元画的那张丑恶嘴脸!

“你,你们--”

几乎是要崩溃,不住的全身颤抖。见此,看见慕容元画这样,容沧似乎的皱了皱眉,沉着声对容汇说道:“皇兄,这里头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都已经亲手写了便签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冷冷的瞪了眼容沧,容汇很想大声的驳斥,这一次,丢人的不止是她慕容元画,甚至还连带的他脸上无光!所以眼下,容汇的心情是如何能够好的起来!

“这件事……”

虽说自己在心里也已经认定了此事,的确是她慕容元画不知羞耻,放浪形骸!但是作为一国帝王,他不可以随便发表主观之断,尤其是对着慕容元画这般身份尴尬的人,是更应该谨言慎行,少说为易!

“贱人!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我不管,我要告诉我父皇去,把你们这些贱人杀掉!统统杀掉--!”

情绪崩溃,简直是无法控制,开始有些怒上心头,慕容元画竟是口不遮拦,开始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在天紫的地盘,竟然叫嚣着要让傲云国主来杀人?这慕容元画简直秀逗了,惹起众怒,简直成为众矢之的!

“慕容元画你说什么?你说你要杀谁!哼,这是我天紫地盘,你想杀人?可以,不过先麻烦你滚回你的傲云去!有多远滚多远!”

冷着脸,­阴­沉着表情,林薏仁咬牙切齿的冰冷说道!

见此,慕容元画刚要开口辩驳什么,却听到人群中小翠的哭声,竟是冲了出来扑到她脚边,苦苦的哀求,声泪齐下,“公主,我们回头吧,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了,呜呜!”

回头?执迷不悟?!

不明白小翠这是在说什么,蹙着眉,慕容元画眼中疑问。而这时,只见小翠抽抽凄凄,满脸泪痕的抬起脸,虽看似在望慕容元画,但实则其话……是对向大家!

“公主,容世子是好人,我们不要再这样害他了!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陷人世子于如此不易之地!”

“你说什么!”

如果开始慕容元画还是傻子,不相信小翠会背叛!可是现在,当她听到她这般说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是完全明白过来了!

“贱人,你是不是收了容浅什么好处?居然这般的帮他说话?说--!”恶狠狠的踹了小翠一脚,慕容元画满脸狰狞!

被踹倒地,手掌擦破,小翠委屈着表情忍着泪,双膝跪地的挪回去,继续跪在慕容元画面前苦苦哀求,模样感人至信!

“公主,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你想嫁给容世子,夺得他容亲王府的财产,这一些小翠都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不能­阴­毒至此,想要偷梁换柱,珠胎暗结啊!”

“偷梁换柱?珠胎暗结?小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似有深意的看着小翠,容浅话说的引导默契。

闻言,似乎眼中闪动着什么,小翠猛的一点头,一脸像是下定了什么很大决心的样子,开口说道:“人都是有良心的,我不能再助纣为虐了!今天,我便要将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大家都看清楚我们公主的嘴脸!”

“诸位,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我们公主,她因为贪图容亲王府的巨额财富,所以便想着一心是要嫁给容世子,掌控大权。可是容世子并不喜欢公主她,并在公主几次主动献身后都予以拒绝--所以没有办法,她只能走旁门左道,假意对外声称她其实是被容世子弓虽暴过了,然后自己私下再找人交合,目的是想要怀上孩子……”

“什么……?”

初闻新闻,众人惊爆!而不管这耳边不绝于耳的诧异之声,小翠继续,复又而道:“我们公主看上了张侍卫,说是他年轻力壮,易于受孕,便命人送去了便笺,邀见今晚私下相会,可不想却是东窗事发,所以她如今想反咬一口,狗急跳墙--”

“贱人!你说什么!你收了容浅多少好处,竟然敢要陷害于我!”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崩溃了,慕容元画此时凌乱,便是不由的怒冲上去,全然不顾自己的赤身暴露人前!

“贱人!你好的很啊,竟然吃里扒外陷害我!今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公主,小翠没有说错,你为了得到心中所想,做了这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想以怀别人的孩子而去要挟容世子,逼他迫于压力而乖乖就范,其实你知道吗,你根本你不能怀孕的!因为早年你厮混­淫­亂,早就已经失去了当人母的资格!”

“贱人--!”

恨的简直要杀人,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时间竟噎的慕容元画无从辩驳,不知从何处开口!

“公主,你别不承认了,这件事,皇后娘娘也知道,并且她还曾修书给你予你帮助,如今这封书信还在奴婢这里,不信大家看啊!”

为证真实,小翠激动连忙站起,从胸口掏出一封信,展开一一给众人看!

其实在场之人都未见过傲云皇后的字迹,如今看之,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装模作样而已!可是在场有一个人,他却曾是真真正正见过,并且还清楚的认得,绝不会有错!那就是--上官紫音!

震动,僵硬,惊动着表情,看着这封书信,上官紫音紧抿着­唇­。而这时候,一旁小翠复又开口,那声音指责,满带着愧忿急说道:“公主,皇后娘娘本让你欺骗上官公子,是想让你借助上官公子的力量来对容世子施压!可没想到你竟歹念横生,从而做出了这般无耻卑鄙之事,简直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贱人!你背弃主子,帮着外人陷害主子,说到底,是谁禽兽不如!”从来都不知道小翠的口才这般好,一时间被她骂的晕头转向,慕容元画只得苍白无力的狡辩反驳!

可是闻言讽刺一笑,小翠便是抬头挺胸,身子站的直直的,丝毫都不觉得畏惧:“公主,小翠再怎么不好,也及不上你之万一。你作为一个女子, ...

(其身不正,­淫­亂不堪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你却还想灭人后路,简直禽兽!据小翠所知,天紫皇室人丁稀少,一直是想着繁衍壮大,可是你呢,明明一副不孕之身,却还想做人主母,并且四处扬言一旦你当了主母,是断不会允许容世子召侍纳妾--所以你这根本就是存心好了,要活生生的灭了人香火子嗣,以好让容世子从此断子绝孙,枯叶凋零!”

掷地有声的话,一句句的击撞在慕容元画的心里!看着眼下,扫过小翠,再看过张兆亮,以及那最初去通风报信的侍女,慕容元画最后将眼对着容浅,一时间整个人浑身大震,一个激灵,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容……浅!容浅!好狠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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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她完了

( 身,不由的颤抖,忍不住的一股严寒爬上脊梁……看着眼下,众人唾弃,讽刺鄙夷的脸,慕容元画直觉得双手发软,几乎是要站不住!

今日这出,她以后在天紫是绝对混不下去了,可如今问题不仅仅在于此,还有那边的关键……上官紫音!

上官紫音是圣子第一传人,拥有着悠悠民心众口,如果他要对付她--那么一定的,她会被口水淹死,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换做以前,她也许还可以去求上一求,可是现在,但他已经知道了她曾联合她母后一起骗他--那样的结果,她真的无法敢去想象!

冷,无比的寒冷,不由的哆嗦着嘴­唇­晃颤着。ww这时,所有人都沉浸在气愤中,只容浅一人淡淡而笑,从容的走上前来,声音清越,但话语坚定,全无半丝转还余地的出声道:“皇帝哥哥,容浅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就是--如果要我答应与元画公主联姻,那必须要对方是一个洁身自好,并且冰清玉洁的没有半丝瑕疵之人!可惜显然,我眼前的这个元画公主并不是,不仅如此,她还已经失身给一个侍卫,甚至这一辈子,都无有再当人母的机会!试问这样的女子,我容浅怎能接受?!”

“皇帝哥哥,虽说作为天紫的世子,我应该为天紫着想,从天紫最根本的利益出发,牺牲小我,成就大业!但是,如今并不是只要娶了她慕容元画,我天紫和傲云就相安无忧了,反而相反的,他们傲云还觊觎我容亲王府的财富,并意欲取而代之,把持­操­控!”

“皇帝哥哥,我容浅就是再不济,但也好歹是天紫的世子,与皇帝哥哥一脉相承,有着同样的祖先!难道皇帝哥哥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臣弟娶这样的一个女子,失贞失徳,被冠戴绿帽?要知道事实上这一顶绿帽不止是冠在臣弟我的头上,同样的,它也是冠在我天紫,我皇帝哥哥的头上,所以这个女人,我绝对不会娶!绝对--!”

“你!”

容浅一字一句说的肯定,满脸的言辞犀利,断然决然!而闻言容汇的脸­色­当然不好,他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岂有被拒绝之理?并且还是在当着这么多朝廷众臣之面,君威何在?!

“浅弟,这件事也不一定--”

“皇帝哥哥!容浅知道君无戏言,断无出尔反尔之理?但是容浅从小就没了娘亲,父王如今也失踪下落不知何明,人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容浅父母皆在时就未能向他们尽过什么孝道,如今他们不在了,难道也还要容浅继续以后无颜面对他们,让他们断子绝孙吗!慕容元画不能生育,若是娶之,我容亲王府从此无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今天我容浅为了父母,为了天紫皇室血脉,是铁了心了要逆悖皇帝哥哥,望皇帝哥哥理解!”

掷地有声的话说着,一脸正­色­之­色­!

见此,眼眸­阴­晴不定,一脸的喜怒无常,容汇瞪着容浅,似是咬牙切齿的字句道,没有面子:“浅弟,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臣弟只是在和皇帝哥哥讲道理,希望皇帝哥哥能深明大义,不要太过为难臣弟,置臣弟于不忠不孝之地,不然……呵呵,臣弟在此,先谢过。”

弯腰作礼,在落音前,容浅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上官紫音所处的方向,满是深意的再对上容汇,笑容算计,满眼腹黑……

“你……”

今日若不是上官紫音在,一切都要好处理的多,可是现在,碍于面子,骑虎难下,容汇既是担心上官紫音背后的悠悠众口,又是不甘自己的计划就此被大乱--一时间僵持着,说不出话来!

“不能娶!不能娶!我们天紫,是绝不会娶这样的女人!”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自是如梦方醒,犹如被人领了头般,众人齐齐高喊,表示抗议!

“不能娶!赶出去!贱人不配踏在我天紫的土地上!”

“对,没错!”

“赶回去傲云去!不能让傲云的荡­妇­污染了我天紫的环境!”

众说纷纭,反应热烈!这时候,容汇气的不行,因为形势越发的不受他控制,“你们,你们--”

“圣上,这奥运公主的确非我天紫良配,还是断了这门婚事,以免得我天紫蒙羞。ww”

“汜亲王妃……”

没想到安景兰也会站出来为容浅说话,忍了又忍,目光复杂,看着眼前那亭亭玉立,但却如今已成为自己弟媳的昔日恋人,容汇烦躁,想发作但又不得隐忍,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再对上上官紫音,不得已之下只有甩着袖子,打消念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浅弟的这门婚事便就此作罢,待过几日朕修书至傲云通知一声后,便一并的元画公主送回!哼,回宫!”

转着步子,气冲冲的大踏而去!而跟着容汇,身后容沧幽幽的看慕容元画一眼,接着转身,也同样随之离去。

一场生辰之宴,如今却搞成这般,不好任叹息惋惜,可作为当事人--容浅却欢欣无比,一脸无动于衷的淡笑轻吟,礼貌的点头礼送着各位兴致阑珊的显贵重臣!

“哼,贱人,赶快滚回去吧!”

“唉,真是贱啊,那种下等的侍卫都愿意让上,还不如投身青楼接客好了!”

“哎,你这个老不休的,她接客,你正好去瞟是吧?上这种女人,你也不怕掉份子,真是丢死人了!”

“哎,玩玩嘛,丢什么人?要是真能玩到傲云的公主,那丢人的也是她傲云啊,哈哈!”

“哎呀,那女人虽贱,但身材好的是没话说,一看就是个­淫­荡­骚­货,要真是玩起来,我怕你们还不对她对手呢!”

“呸,就你能耐!”

大批众人而去,边走边调侃取乐着,对待不正经的女人,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好话,便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尖酸刻薄嘲讽什么!

“呵,怎么样,不要脸的贱人,赶快进去收拾一下,过几天准备打道回府吧!我天紫之国,可再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棒­打落水狗,如林薏仁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到了这时候,又怎么会肯放慕容元画?绝对的是落井下石,要好好奚落一把!

“唉,慕容元画,话说你都这么贱了,都被那种下等男人玩过了,如今还装个什么劲,拿个破衣服遮什么遮?来来来,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我帮你啊,帮你给大家看一看,让他们知道你究竟是还能有多的下贱!”

看着慕容元画一脸苍白,身体不住颤抖的样子,林薏仁心头高兴,竟是一把上前抓住对方那用来挡在胸口的衣裳,接着用力一扯,然后整个将衣服扯了出来,让慕容元画赤身露体的暴露在人前,那胸前的两团一下子接触到空气,­鸡­皮直起!

“啧啧啧,什么傲云国第一美人儿?也不过就是如此嘛!我还以为真有美到哪里去呢?就这身子,难怪你会去找上那种长相的侍卫,其实也就这档次的了,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们还挺般配,呵呵呵!”

...

(傲慢的甩着衣服,一脸的羞辱侮辱!

见此,慕容元画受不了了,豁出去冲上前就要与之拼命,口中凄厉,怒火滔天:“林薏仁,我要的你命--!”

“就凭你?哼,贱人!”

不甘示弱,才不会顺慕容元画的意呢,上一次她让她吃瘪,她这已是忍了好久,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的林薏仁,一见对方动手,便先下手为强,趁着对方如今状态不好,一下子抬脚猛踹在对方肚子上,然后冲到她面前,便是高举着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打个不停!

“哼,贱人,还想在我天紫国土上作威作福?告诉你,这是个教训!”

女人打架,无非是抓,挠,扯,揪那几套,此时慕容元画虽也抵抗,但却完全挡不住林薏仁居高临下的疯狂,便是没一会儿功夫便哀嚎不已,脸上被扇的惨不忍睹!

“啊啊啊!”

一国公主遭此毒手,如果换做以前,上官紫音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如今,他还沉浸在欺骗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一双眼只直直的看着容浅,其他的,便是什么都看不见!

上官紫音这边不动,那边容浅也肯定不会动!毕竟这打人的又不是她,就算真的上头怪罪下来也是她林薏仁的错,跟她全无半点关系!

“贱人!贱人!”

林薏仁余恨未消,打的正是兴致勃勃。而身下慕容元画不住的嚎叫,那叫着引得安景兰上前,“好了薏仁,快住手吧,不然万一真要出了点什么事,人家一国公主,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嫂……哼!”

林薏仁再嚣张,但面对将门虎女安景兰却还是有些忌惮的,所以最后一个巴掌甩在慕容元画的脸上,她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过劲,便抬脚一下踏在了慕容元画那雪白的胸脯上,用力的碾着,口中朝之猛的唾了一口唾沫,“这次放过你!若再是不滚,以后有你好看!”

变态及其扭曲的狠狠往慕容元画那两团上一踩,收回脚,林薏仁既怒又爽的离开了去。

身后,安景兰向容浅点头示意,跟着转身也走了出去,于是乎如今场上空荡荡的没有几人,容浅便含着笑的缓缓上前,走到慕容元画身便,捡起地上那她原来的衣裳为其盖之,口中悠悠浅道:“地上太凉,元画公主可不要冻着才好啊。”

“容……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忍不住恨意,慕容元画咬牙切齿,可是因着脸颊高肿,她吐字不清,只能含恨的含糊怒道,双眼猩红!

“我在。公主是有什么吩咐吗?”轻缓的应答,轻轻的为盖好衣裳,容浅俊俏的脸上此时一片温柔,柔溺的仿佛要将人都浸透。

“公主,你可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打的你,你要是心里不爽,改明儿个我去禀报皇帝哥哥,让你也把我薏仁表姐毒打一顿,你看可好?”

笑嘻嘻的说着,没心没肺,仿佛一点而都不知道事情似得!在慕容元画扮的人畜无害,容浅一双眼翦水波轻横,满满的充满了温熙柔和。

“公主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容浅何徳何能,要你这般费尽心机的嫁我?不过,你嫁就嫁吧,还想打我府的主意,并且还要给我戴绿帽子,觊觎我的男宠……这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容浅,你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小翠虽说胆小,但却曾是我母后身边的人,她的一家­性­命还都捏在我母后的手里,是断断不会去帮你的!”含着带血的唾沫,慕容元画直吐的说道。

闻言笑笑,一脸并没有什么,扬­唇­玩味,容浅目光闪亮,便是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意思似乎在说,啧啧,孺子不可教也……!

“公主,你知道控制下属,掌握人心的最关键是什么吗?可不是捏着人一家老小的命威逼着,而是的给她最想要的东西……”

悠悠的道着,满脸欢愉,望着慕容元画,容浅笑的明朗,俊面灿烂!

“住想要的东西?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荣华话的意思,皱着眉,慕容元画出声而问。见此,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容浅微一敛眸,目光轻轻的瞟着,似是嘲笑,又似嘲弄的说着,声音虽小,但字字清晰:“元画公主也许还不知道吧,你的这个侍女小翠,她可是很爱慕刚才与你翻云覆雨的侍卫张兆亮呢……当然,这个张兆亮,他也同时对小翠有意。”

“呵呵,元画公主,人,都是自私的,你以为小翠曾在傲云皇后身边待过,她为了自己的家人,就一定会对你忠心耿耿?告诉你吧,小翠如今所受的苦,其来源皆是拜她父母所赐,当初要不是他们狠心重男轻女,为了生计硬生生的把她卖到宫中,她又怎会在宫中任人欺凌,几次差点活不下来?所以,你们以为她一心为家人,想保护家人的命,可殊不知在心底里,她是恨的他们简直入骨,又怎么再顾忌他们的死活?!”

“所以……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是继续待在你身边受气挨骂?还是拿着大把钱财和情郎从此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相信两者选择……是傻子都会吧……”

笑,明媚的,眼中却闪着腹黑的算计。望着脚下,容浅毫不掩饰,便是字字诛心,句句捣肺,直听的慕容元画全身激动,一张脸因气愤而更加显得扭曲狰狞!

“你,你!容浅,你错了,小翠他们也错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绝对不会!”

是怎么样都会杀了小翠和张兆亮泄愤的,此时抨击容浅,慕容元画是想猛挫对方的锐气!

但是无所谓的笑笑,开始抬动着步子,容浅转过身,再不愿去多看一眼的朗声说道,那潇洒的身影,玩味的口气,直让慕容元画内火爆炸,吐血三升,“放心吧,你没有机会的,只要是我容浅想保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动得三分,我……说到做到!”

停下步子,挑着眉,居然该死迷人的眨了下眼睛,对上慕容元画,这一次容浅彻底抬步,俊秀帅气的迎风走着,再没有一丝回头!

“容浅,容浅……你回来!回来!”

挣扎着起身,脸肿的如猪头,被这残酷的现实击打的不轻,慕容元画失心疯的叫着,根本不能接受!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就被容浅她一招击溃?甚至还遭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不甘心啊,她不甘心!

手,紧攥着,简直是要攥出血来!四下张望,想找一人来上前帮忙,寻视下,便见着上官紫音定定的站立在不远处,于是心花怒放,感觉到还有希望,慕容元画燃起斗志,还想要装模作样--

“上官公子,救救我……呜,你不要信他们的,他们那是陷害我,呜呜,公子,我好痛啊,我--”

想要再扮可怜,博取上官紫音的同情,可是这厢慕容元画还未将全部功力施展完,那边紫音冷淡的声音响起,冰冷的脚步,逐渐远去:“省省吧,元画公主,你的这副嘴脸,紫音已看的多了,就不再奉陪了,告辞。”

...

(俊美的身影,冰冷的气息,望着上官紫音毫无温度面容,慕容元画全身冰凉,心底彻底知道这一次--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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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我想说,离容浅恢复记忆没几章了~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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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义正言辞

( 一场风波之后,容亲王府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虽说容浅的十六岁弱冠之礼办的并不顺利,原定好的很多仪式都因为容汇的扬长而去而没有来得及的举行,不过,容浅并不在意,因为这种无妄的虚礼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落得个清静,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的花香,这天容浅坐在房中,慵懒的倚在那美人榻上,咬着苹果,随意的翻阅着书籍。

“­干­什么这么高兴?”

一旁,凝香在收拾屋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显得格外开心,边­干­活动还边哼着小曲儿,心情好似非常的不错。

“没、没什么啊,嘿嘿。”

冷不丁的听见容浅问话,凝香一愣,随即眉开眼笑的回答道,神­色­轻扬:“当然啊,难道世子这几天没见着那个傲云公主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面堂发黑,乌云密布,简直就跟个活死人一样,太解气了!”

“这般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你跟她有仇吗?”

玩味的合上书本,笑的对望着凝香。闻言,凝香脸上一脸不屑,很是不以为然的轻蔑道,口中鄙视,“哼,就她那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子,谁看了都不会待见的!本来嘛,不过是来做客,居然嚣张成那样,一点客人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把主意打到我们府上的金银来,简直可恶!嘿嘿,不过现在好了,她都出糗出成那样了,整个天紫如今都知道了她的臭名,看她以后还敢嚣张蛮横--咱噎不死她,哼哼!”

一脸大快人心的样子,凝香满脸都写着开心。见此,容浅勾着­唇­,笑笑的低头复又去看书本,口中清朗,温润如熙道:“放心吧,她就快回去了。”

“那是!如果这样还有脸待在我们天紫,那她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点!”

一脸义愤填膺的说着,凝香眼眸一转,忽然间有些贼贼的笑着,似乎有着不怀好意:“嘿嘿,世子……你说那傲云公主身边的侍女和侍卫,怎么突然间双双叛变了呢?是不是……”

“那不叫叛变,那叫弃暗投明。”

头都未抬,便是这样径自的说着。见此,连连点头,不欲在此事情上纠结,凝香话锋一转,话中有些试探,“世子,那几个人……是世子一手安排的吧?呵呵,其实这所有的事情,都在世子的掌控之中,世子是故意挑了时间让这整件事情暴露的对不对……?世子啊,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就会Сhā科打诨,惹是生非,可是现在……嗯,凝香相信照这样下去,世子是一定能够查出苏公公的下落,将苏公公成功救出!”

点了点头,一脸的坚定笃定。闻言,容浅没有吱声,只是敛着眸静静的看着,不动声­色­。

明白凝香之所以之前讲那么多,实则目的只就在于那最后的一句话,她担心苏公公,是想让她想办法将苏公公救出!于是玩味中,容浅不由想起了林薏仁的话,便是目光之深,幽幽的不可探究。

“凝香,我的药你好像还没有煎吧?快去吧,误了时辰,我的腿疤可真要去不掉了。ww”

“好,凝香这就去。”笑笑的一欠身,退了下去,虽然她没有得到容浅的任何答复,可是凝香知道--她的话,容浅是听进去了……

凝香是苏公公的义女,她担心苏公公,人之常情。勾­唇­从袖中掏出那一粒之前林薏仁给的药丸,容浅挑眉,默不作声……

“叩叩叩!”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抬眼一看,是上官紫音站在那里。对于他的到来,容浅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收起了药,便微笑以对,“有事?”

“嗯。”好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挣扎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看着容浅,上官紫音抿着­唇­,终是下定决心的走了来,静站在面前。

“对……不起。”

真诚的表情,平静的话语,鼓了很大的勇气,上官紫音对上容浅,目光直视的注视着,双手微有紧张的垂放于身侧。

“什么?”

淡笑的看着,表情似乎有些玩味,同样回视上官紫音,容浅轻笑,笑容灿烂,“上官公子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呢。”

就是故意刁难他,想她容浅,一女人也,自然小气记仇!这个上官紫音,妄为圣道传人,居然一开始的时候偏听则信,误会她--哼,如今被她抓了把柄,看她不好好的奚落他一番!

之所以自己之前一直未解释,其目的就是要等待时机!千言万言抵不过自己亲眼见证,那感觉,绝对是震撼的!

容浅就是要等这个时候,说她小气也好,说她记仇也罢,反正不给上官紫音狠狠两巴掌,她心里不爽。

知道对方此时的意思,上官紫音心中一顿,不由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热,紧攥着手。

“对不起!我……误会世子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错了,就得承认,毕竟是他无理在先,怎么样他都应该道歉:“世子,日前紫音听信谗言,对世子多有冒犯,还望世子能不予计较,紫音在此,负荆请罪了……”

深深的一鞠,满带诚意,要知道让圣道传人--下一任的圣子行这样的大礼,那可是绝对不一般的!

可是,并不以为然,微微笑着,正坐起身来,容浅目光直视前方,口中悠悠的乐说道:“哦,负荆请罪?可是荆条呢?我怎么好像没看见……?”

既然是负荆请罪,那就得做出样子来,知道上官紫音那话中之意不过是指代,可是容浅就是抓着不放,不依不饶,“上官公子你不成啊,说是来道歉,可却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行,这样的歉意我不接受,你还是请回吧。”

敛眸的摆手,一脸的失望失落又似讽刺。见此,上官紫音心中一紧,是想说什么,可又觉得胸口一团顿堵,于是一时间只静静的站立,抿着­唇­沉默不语:“容世子……”

明白对方的有意刁难,上官紫音垂下眸去,他心中不怒不怪,只有满满的对自己懊恼,便是久久低沉,张口缓缓说道:“世子,是紫音的错,太过偏听,视觉混淆……”

“上官公子,凡事不能看表面,你身为圣道传人,天下第一圣人圣子的徒弟,常年游走在各国各端,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一眼障目,全凭感觉执事--我想到头来……你会被人利用,死的很惨的。”

“世子提点的是,这是紫音的错。”深深的拱手,一脸的听之受之。

见此,容浅淡淡的笑笑,站起身,慢走至他身边道:“明明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却还是对之深信不疑,这其中,固然有你对我的第一印象,觉得我是个龙阳断袖,纨绔子弟,但是同时--里面恐怕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吧?因为傲云国的皇后……她本是你的姑姑,上官旭云!”

“你、你怎么会知道……?”初闻容浅的话,上官紫音惊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无父无母,在世人眼中是个孤儿,可却不知容浅竟会知道他的秘密,并当面说出--他的心,有些震 ...

(动了!

没错,上官旭云,傲云国的皇后,是他的姑姑,是他父亲的姐姐。不过,并不是亲生的,而是当初他爷爷从战场上救回的孤儿,一直养在身边。

这些年,他姑姑入宫为后,而他父母则因为早逝一直没有联系,直到他十六岁时他师父才将此事告诉他,并彼此相认。

他对上官旭云,也就是他的姑姑,说实话并不热络,并且作为圣子的下一任继承人,他必须背景清白,不与任何一国有甚牵连,所以,他对他姑姑没有感情,只不过是遵循辈分的关系,礼貌对之。

当初当上官旭云对他说起容浅时,他本是不太信的,可后来当他当道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他述说她的苦时,他沉默了,有些默认。

之后他来到天紫,果然的看到了一个如传闻中的容浅,除了那一曲《兰魂》,他几乎没有怀疑上官旭云的话,所以便酿成了错误,导致的误会的发生!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如今他只盼能求得容浅的原谅,来减少心中的愧疚感。

“对不起,是我错了……”

千言万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攥着手,紫音只能不断重复。

见此,面对着面,目光灼视,容浅说道,话中调笑:“吃一堑长一智,亲情种东西,有时往往就是害人害己的利器,所以上官公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再这么心软下去,那下一次……也许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也算是好心的提醒,毕竟如上官紫音这种常年游走在各国之人,如果时时刻刻都充满着一颗怜悯之心,那他将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沦为在位者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身败名裂!

自然也清楚这层关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圣道圣子是不可以和任何一国皇室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点了点头,赞成容浅的话,甚至隐隐的,上官紫音心里还隐有些感动--容浅对他说这些,是不是表示在她心里……她,在意他?!

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不禁的开始微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雪白玲珑剔透,上官紫音握在手里,缓缓的递至容浅面前,“世子,紫音欠你一份错,将这块玉佩给你,希望他日世子有用得着紫音的地方,尽管开口,以此为据。”

这块玉佩,曾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是他父母留与他的唯一之物,如今,他将它给了容浅,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就是愿意这么做,无懊无悔。

“这个……给我?”

有些微讶于上官紫音的这一举措,容浅抬起眸,面上几丝情绪。伸手接过,握在手中,看着那玉佩,容浅轻笑,竟是不由的决心逗他一逗,笑意颇深,“这个东西……算不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呢?”

“你--”

自己说的一本正经,满带着愧疚的自责,可到头来却不想对方竟然这般满不在乎,嬉笑随意,郁闷中上官紫音上前一步,微正着表情,开口说道:“你正经点。我们都是男人,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哦?我们不可能么?如何我非说可以呢……呵呵?上官公子,我以为对这玉佩什么的没有兴趣,但是如果你肯委身,陪我一度风流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这笔账,也就算是两清了,如何?”

一步步的压上,笑笑说道。而见此,一步步的后退,身抵在榻上,看着越逼越近的容浅,上官紫音浑身紧张,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表面上抗拒,但其心里,又似乎隐隐的期待,说不清楚。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要是再过来的话,我--”

“你?你待怎样?哎呀,别紧张,不过是春风一度,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过了今晚,我们……”

身子,缓缓的欺进,吐露着那惑人的气息,眯着眼,一脸诱惑,容浅伸出双手慢慢推着上官紫音,双腿自是轻的抬起,半跨在他的身子,居高临下,侵略十足!

“世子请自重,紫音生来清心寡欲,不好男风,恐无法做你的胯下之臣,希望你下来!”满是燥红,身体僵硬,看着如今这般暧昧撩人的姿势,上官紫音虽满是正声,但那脸­色­……却微微出卖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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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纸病情反复了,腹泻不止,如果可以转换,我真希望病的那个是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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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玉咸归来

( “下来……?那如果我说不呢?上官公子,你会怎样……?”

笑,邪魅狂狷,似乎还透露着隐隐的撩人,看着上官紫音,那明明已经涨红了的俊脸,容浅心情很好,似乎玩­性­也有些大起。

“你,你……”

心在颤动,口中语结,望着容浅,那张越来越靠近的俏脸,笑容灿烂,媚惑横生,上官紫音只觉得喉头发­干­,抵在榻边,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公子,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如今这么宝贵的时候,你可不要再你啊我啊的了,多煞风景不是……?”

轻吹着气,呵气如兰,慢慢的欺近,慢慢的凑至跟前,上官紫音眼看着容浅的那张笑脸在自己面前缓缓放大,他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如玉的脸庞,好看的相貌,弯弯而清秀的眉毛,一双忽闪忽闪会说话的大眼,长长的睫毛浓而卷翘,像是一把小刷子般忽的刷进人的心里,鼻梁挺秀,一张娇­唇­如花瓣粉­嫩­,润泽的微微吐露着清新的芬香,美丽诱人,邀人品尝……

这就是容浅,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时而温柔,时而玩佞,邪魅与清纯为一体,微笑间,好看的笑容轻轻上扬,­唇­角满是无限的魅惑,­唇­线诱人至深。

温度,在上升;感觉,在沸腾,看着面前那美丽的人儿,上官紫音怎么的都无法平静下来,一颗心躁动,“世子,我们都是男子,不可--”

“嘘,爱情面前,无关­性­别,紫音,难道你不觉得吗……?”

恶意的笑着,身体更加贴近,­唇­与­唇­快要相触,只剩下不到一点点的距离,容浅玩味的神情专注,那模样仿佛动容,好似用情至深!

“紫音……”

似呢又喃的低吟,如媚惑般在耳边响起。闻言,心头一震,似乎是有什么异样瞬间在身体里蔓延散去,上官紫音如今只眼看着容浅,怔怔的,直直的。

紫音?紫音!还从来没有谁这般诱惑的叫唤过他--一时间上官紫音全身如被什么击撞过,酥酥麻麻。

“容、容浅……”

开口想要拒绝,甚至已是动真的去直呼容浅的名字……可是虽然紫音心里面坚持,但他那说出来的话语却停顿迟疑,丝毫的没有威吓之力,却反而平添了几分旖旎之情。

“嗯,我在……”

似是叹息,故意消遣着对方,此时认真的表情动容,容浅吹着气息,抬起手,慢慢的沿着轮廓似是要去抚摸紫音的面颊,轻轻说道:“紫音,我想……”

“你,你想做什么……”

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似乎如遭电击,听着容浅这般说,看着容浅此时的表现,上官紫音顿时一口气紧提着,大口不敢呼吸!

“我想……弄脏你……”

如兰呵气,终是没有去触碰那对方如玉的面庞,而是微微一侧,容浅轻点了一下紫音的耳垂,那顿时的肌与肤的触感,细腻柔滑,瞬时间让紫音震的不能动弹,心口的某一处柔软地方仿佛被狠撞了一下,颤动不已!

“你!”

又是羞愤,又是怒意,可是心里头却不禁的觉得隐隐有点甜意,承受不了这冲突的矛盾,眼看着容浅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又要袭上了来,官紫音想站起,可这时候,容浅却先一步的退离他身边,笑嘻嘻的站着,目光调戏而又玩味的轻轻眨着,再离开前顺手亲昵的刮了下他的鼻子,低低说道:“你什么你?逗你玩的!放心吧,本世子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去动这天下间最清心寡欲之人!起来。ww”

手一勾,示意对方站起身,一脸的笑意,恶作剧,容浅笑脸嘻嘻,弯弯的眼眸迷人极了,好看漂亮,就仿佛是天边的云彩,绚烂,美丽,半丝不染尘埃!

“你……!”

那鼻尖轻轻的刮碰,不经意的,让上官紫音心头一阵颤栗,都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回了,难掩那心头的阵阵异样,上官紫音出声,胸口不禁的上下起伏!

为什么,在听到她说她是在开玩笑时,他应该高兴不是吗?她不会对他怎样,那他便可以保住名节--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一丝的愉悦,却反而觉得心情沉重呢?好似有一些失落,落寞,失望,失意……

“容浅,这样好玩吗?有意思吗?!”

本来应该轻松,轻呼一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紫音脱口而出便是愤愤不满,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呃……”

不对啊,不应该这样,自己不过跟他开了个玩笑,以上官紫音的­性­子来说,他最多是甩袖子走人,而不是如现在的这般懊恼气愤,满脸涨红!

“你!”想说什么,可却不知从何开始,紧抿着­唇­,双眼顿视,心咚咚的跳的很快,上官紫音终是紧紧的看了容浅一会儿,下一刻,夺门而出!

奇怪,真的奇怪,上官紫音的反应,怎么会这样呢?疑惑中,容浅不由的微微侧目,一脸疑惑,而这时候,玉甜一声欢欣的雀跃蹦了进来,一脸的笑容灿烂,“小浅浅,我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笑的这般夸张?”

自从她受伤后,玉甜不辞辛苦的忙前忙后,日日煲汤,如今已俨然和她很熟了,来去都正如她的­性­格,纷纷洒洒,不拘小节!

“那当然啦!好事,天大的好事!”见到容浅,满是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容浅,从第一眼见起就很喜欢!

“哦,说来听听?”理解不了上官紫音的反应,那容浅就索­性­不去理解了,笑笑的洗耳恭听玉甜所谓的好消息,转身坐在榻上!

“嘿嘿,我哥回来了!”

一脸献宝的眯着眼,背过手,玉甜挨身坐在容浅旁边。见此,不懂她话中之意,容浅轻皱着眉头询声问,表示很不解:“回来?怎么玉咸出去了吗?”

“我晕!……小浅浅,你连我哥不在都不知道?噢,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他是绝对会弄死你的!”

无语的看着容浅这一反应,玉甜郁闷的朝天对望,猛翻白眼!而见此,容浅不以为然,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口中说道:“他整天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到底­干­嘛?”

“呀,小浅浅,你咋能这样没良心呢?要知道我哥为了你,那可是--”虽然是情敌,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这厢玉甜一见容浅对自己哥哥的态度不咋的,便开始出言纠正,挽回形象。

可是,就在她话还未说完之际,门口一个身影便跃了进来,那风尘仆仆,连额前头发都落了几许下来的模样,直看着容浅有些惊诧,“玉咸……?”

傲娇货玉咸,总是最注重自己的形象,然如今的这般凌乱模样,不知……

“喂,死娘娘腔,有没有趁小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处勾搭人啊?”

不待容浅开口,玉咸便走了上来,满是口渴的坐到桌前,迫不及待的就为自己倒了杯水,一欣而尽!

他刚回来,之前飞书告诉了玉甜 ...

(,到了门口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便直奔容浅这儿来了,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急切!

他拿到墨月雪珠了!他可以治容浅的腿疤了!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得瑟,如今看着容浅便想逗她一逗,最好是能让她求他,以满足一下他那虚荣的心理。

“喂,说,有没有趁本小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处勾搭?”其实他这次回去,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容浅勾搭别人的样子,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肚子火,整个人都好像很不快乐,恨不得自己能够Сhā着翅膀马上飞回来!

不过……如今他拿到墨月雪珠了,怎么着也算是容浅的恩人了吧?所以啊他想让她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给他斟个茶倒个水啊什么的,让他顺顺心,解解气。

“没有啊,我就是当着你的面也是到处勾搭人的,根本没有你在不在一说。”很是不满玉咸那傲娇的样,容浅才不会给他好脸­色­的给予反击。

见此,玉咸不爽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似是满脸气呼呼的怒声道,自己的一番好心被人糟蹋,“喂,死娘娘腔,我为你冒险涉难,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

“嗯,你说什么?”不知道玉咸此去的目的,容浅当然也不知道他指代的什么。

见此,玉甜一旁站了起来,上前就是一拍自己哥哥的肩,然后表情不佳,口中不满的叫嚣道:“你买什么关子啊,人都回来了,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正事要紧,想赶快给容浅治伤,一把从玉咸的身上掏出东西,一颗又大又亮的雪白珍珠,玉甜高声,满是笑容的扬说道:“小浅浅,你看,我哥把墨月雪珠拿回来了!”

“喂,你这么高兴­干­什么?这珠子是我拼死拼活拿回来的,有你什么事!”不满玉甜抢他的功劳,玉咸下一刻的跳起,毕竟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笔归一笔的,总该是要算清楚,可不能混淆不分了!

“喂,死娘娘腔,本小爷千辛万苦为你拿回了这墨月雪珠,你说这一次,你要怎么谢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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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亲催更,我内心万分愧疚,我是报了极大的热情在写文,也很想每天都能更很多,可是因为工作的事,孩子的事,导致更新不多,我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谢谢一直跟文不弃的亲们,我保证,只要我一得空,就会努力码字的,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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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计谋

( 玉咸得瑟,一脸的一副得意嘴脸。容浅见之不说话,但心里面……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玉咸的风尘仆仆,并且玄夜雪曾经说过,墨月雪珠世间珍奇,虽及不上墨月之莲那般罕见少有,但也算是数量稀少,并不常见,所以为了拿它,玉咸肯定是付出了一番辛苦,不然以他那般平时万般注重形象的人,又怎可能会面容憔悴,双眼隐隐的有些凹陷呢?想必这一路上是吃了不少的苦。

为了她,居然肯这样牺牲?玉咸这个人,虽然平时嘴巴是有些贱了点,但一颗心却是热的,没什么心计!

容浅从前一直都不把他当回事儿,觉得他不过小孩子心­性­,傲娇惯了。可是这一次,说真的,她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她穿越到此,步步危机,能真正发自内心关心她的人并不多,如今他玉咸,算一个。

感动,但却没有表示,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容浅她从来都是心中明了,心里有数却面上不动声­色­!

“呀,墨月雪珠?真是太谢谢你了玉咸,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福利,容许你亲自为我上药,享受殊荣吧。”

笑笑的打趣,一脸的调戏逗弄。闻言,果不其然,玉咸傲娇的瞪大眼睛,满是不满的叫嚣道,不停嚷嚷:“喂,有没有搞错!本小爷千辛万苦把这珠子拿来,差点就--你,你居然还这样说,要本小爷给你亲自上药?你这好意思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感觉自己的辛苦都白费了,玉咸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可是并不理他,容浅只缓缓的坐在榻子上,慢慢的掀起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腿上的伤疤,“没天理!那你是上还是不上……?”

睫毛弯弯,眼神笑笑,­祼­露着光洁的小腿,那白皙的皮肤上丑陋的伤疤,不知道为什么玉咸见之心底没由来的一痛,感觉那伤疤与那肌肤极其不配,碍眼刺目!

很想把伤疤去掉,并且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于是玉咸撇着嘴,满是一脸傲娇变扭的走上前,嘴巴里哼哼唧唧,就是不想自己失了面子,“算了,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本小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怜帮你这一回吧!”

拿着雪珠,就真跟真的似得,玉咸一本正经的走到容浅身边,先在纱布上满满的涂上了一层草药,然后运气猛的一下将雪珠震碎,并且如沫的碾成粉状,矮下身,开始先将其敷在容浅的伤疤上。

白皙的小腿­嫩­白柔滑,修长匀称的简直不像是男人的腿。敷着药,不禁的心砰砰乱跳,玉咸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他的手只要每触碰一下容浅的肌肤,他的心里就开始忍不住的一阵狂跳,全身有些燥热不已,怎么都无法消退去!

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人晕晕的,心里却还觉得喜滋滋?完了,他不会是中毒了吧,之前回来的冲忙,没注意老爹的各种机关,该不会是他在机关里下了毒--所以他如今才晕晕乎乎,有些飘飘然吧?

指尖的细腻,阵阵酥麻,除了那结痂的伤疤,只要玉咸一触碰到容浅,他的身体就立刻有反应,怪怪的,不受控制。ww

将雪白的粉末都敷在容浅的疤口上后,玉咸小心翼翼的拿起之前已涂好药的纱布缠绕,这整个过程轻柔且缓慢,完全没有一丝的过力!

“好了,过七天把纱布解开,你就看不到任何疤了。”站起身,心里有一丝的高兴,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看到容浅的伤就快没事了,他比自己痊愈好像还要开心。

“嗯,谢谢。”

不管怎么说,玉咸肯这般为她,她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然后一见她这般认真的说谢谢,玉咸这厢倒有些脸红起来了,不自然下,他傲娇的一撇过头,冷哼一声,似是冷艳高端,神情很是不待见,“哼,本小爷不稀罕。走了,回去睡觉!”

转过身,高傲的像只傲娇的天鹅,抬着头,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喜滋滋的,玉咸抬步出去。

见此,站起身,玉甜回头对容浅说着,转而迈向门口:“小浅浅,你先休息,我我哥。”

身影跟了出去,在门外的不远处追上了玉咸,一把拉着他,玉甜疑惑,不禁的开口说道,声音关切:“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有什么事?”一脸憔悴,但­精­神还是很不错,回望着玉甜,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玉咸目光询问,满是不解。

“没事?奇怪了,你在信上说那墨月雪珠是一直被爹藏在收藏阁里,那么你这次去拿,爹没有发现吗?要知道那收藏阁里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惊动机关,若是有人闯进去了,以爹那般的­精­明,会真可能不知道吗?”

玉甜虽然不知道自家山庄内有墨月雪珠,但是对于收藏阁她还是知晓的--一般人进入,是绝对不能全身而退的,所以她很奇怪这一次玉咸能安全回来,没掀起一点风暴浪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意外!

玉甜想不通,满脸的有着疑惑。然而闻言玉咸却是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似是不以为然:“切,他­精­明,我比他更­精­明!哎呀放心吧玉甜,我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你看我这不都好好的吗?完全都没惊动到爹,安全回来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拍了拍胸,表示自己很牛掰,不过却因为这一路风尘仆仆,玉咸最终没忍住,转过身要走:“呼,困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睡一下。”

俊美的身影,微乱的衣着,玉咸径自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而只剩下身后玉甜一人站立,那微微疑惑又带着点担忧的表示,似乎是在迷惘的说着:是这样吗?事情……真的是有这么简单吗……?

芙蓉阁

“出去!统统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自那一夜丢人起,慕容元画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那张兆亮和小翠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慕容元画怎么派侍卫追杀,打探,都找不到下落。

当初随之前来的一行人,顾妈妈死了,小翠又叛变了,如今慕容元画身边便真的是连一个可以信任,可以调用的人都没有了,孤零零的,变成了孤家寡人!

出生长这么大,还从未出过这样的丑!如果这事放在一般的女孩子身上,说不定早就羞愧而死,了断生命了!可是慕容元画不然--她不想死,更不会自己为难自己!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容浅的错!所以,她要报复!她要复仇!

“容浅,我要你不得好死!”

手狠狠的,紧攥起,不理会门外那敲门声。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侍女们都跟着着急,可是对于那些侍女,她再不起信任之心,不打算再给任何人背叛的机会!

容浅今次的这一手,将她彻底弄的是身败名裂,再无法在天紫立足!所以她也根本再无法完成她父皇的命令,顺利出嫁,掌控大权!

如果不出所料,过两天,她就得被遣回国,那在这样名誉所 ...

(丧的情况下,她回到傲云后的日子该会有多凄惨,那境况可想而知!

慕容元画害怕,真心的害怕当她自己成了一颗无用的弃子时,他那冷血父皇,将会用什么样的手法对付她--如今只要一想到,她就会开始禁不住的略略颤抖!

不,她不要,她不要那样!她慕容元画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所以这一生,她注定不凡!

眼神,坚定着,忽然间变得幽狠!站起身,抬起脚,慕容元画走向门口,突的猛一拉门,冷漠无比的瞪着门前那之前不住拍敲的侍女,冰冷而道:“­干­什么?!”

“公、公主,用膳了,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身体可就要饿坏了……”

“饿坏了不是更好?还省的出去丢脸!”不领会侍女的好意,慕容元画­阴­阳怪气的气坐在桌旁。

见此,侍女立刻上前,将饭菜摆放上,然后微笑的一脸讨好,拍着马屁安慰道:“不会啊,公主在奴婢心中,永远都是那么纯洁高贵,优雅动人!”

“哼,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吗?”

如今对侍女都抱着一颗警惕的态度,此时一见来人这般,慕容元画眼眸一横,满口的不以为然!

“奴婢怎么敢啊?公主,奴婢这是说真的,这一次公主受了小人算计,虽然有些吃了大亏,但是奴婢知道很快的,公主就可以翻身了,将那些欺负过公主的人都踩在脚下!”

“哦,你什么意思?”慕容元画生长在宫中,对宫里的那些龌龊手段知之甚详,如今一听这婢女话中有话,便不禁的沉吟,面­色­狐疑起来。

“公主,奴婢没什么意思,奴婢只是在为公主抱不平。奴婢知道公主才经历过小翠的背叛肯定不会太相信奴婢,但是奴婢保证,奴婢对公主,那是一片忠心,绝无二异!”

信誓旦旦的说着,来人就差要发誓!见此,慕容元画不动声­色­,眯着眼,尖声尖语的问道,声音冷厉:“哦,是吗?那我要怎么相信你?!”

慕容元画这一问,来人就知道有戏,于是便立刻欠身,满是一脸笑容的说道,神情认真,似是早有准备:“公主,奴婢知道你如今最恨两个人,一个是那个有眼无珠的容世子;而另一个,就是落井下石的雅迪郡主林薏仁。”

“说下去。”

听着那人似有准备,慕容元画目光高深,便是静下声音的问道,表情幽幽。

“是,公主。奴婢身为傲云国人,肯定是一心为公主着想,站在公主这边的。那日公主受辱后,奴婢气愤难当,整晚整晚的没睡好觉,于是终于被奴婢想出了一个妙计,可以帮公主一雪前耻,既报复了容世子,又放不过那林薏仁……”

“哦?真有此计?”

慕容元画报仇心切,此时一听到此话便是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快,你说说看!”

“是。”微微一笑,似是早有准备,听闻此言,来人恭敬的上前,轻轻的附在慕容元画耳边悄悄说着,神­色­多变,目光几转。

“公主,这便是奴婢的计谋,不知你看如何?”最后一句,来人慢慢后退,目光直视慕容元画,似乎胸有成竹。

而闻言,久久的未发一言,好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琢磨,慕容元画敛着眼眸,­唇­抿的紧紧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水仙,之前是在魏贵人宫里侍奉过的。”眼中似有什么兴奋一闪而过,欠着身,如实回答。

见此,慕容元画点点头,幽幽的看着,心里暗衬。那魏贵人曾是她父皇身边宠极一时的女人,可后来因为私通被人发现,便被处以了极刑,如今她宫里的宫人想另投出路,择木而栖,这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但凡事都得小心谨慎,如今的她,必须要求自己多留心眼。

“水仙是吧,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不急。你想投靠我,可以,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将这个东西,拿去交给一个人,期间不得让任何人看见,听明白了吗?!”

伸出手递上一个东西,慕容元画目光幽深。见此,没有犹豫,一心想攀附高枝,水仙决定背水一战,堵上一把,拼了!

“是,水仙明白,定不负公主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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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攻占

( 温雅小筑

歌舞升平,轻肢曼妙,扭动着舞姿,一派靡靡之像,在这还算是清雅的环境中,沧亲王容沧一身火红衣裳,容姿妖丽的斜倚着软榻,眯着眼,享受着这眼下的欢愉。

如妖的模样,­阴­鸷的眼眸,眉宇间浓的散不开的戾气,左搂着美人儿,右执着酒杯,容沧,抬头一饮而尽,喉结不住的滚动着!

“王爷,来,吃这个……”

怀中的雅妓清丽秀美,千娇百媚的手捏着一颗葡萄。见状,容沧一低头含住,吞下入喉,但面上却并无太多的表情!

“王爷今日不高兴吗?是雅儿这厢伺候的不好?”美人儿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嘟着嘴好似有些不高兴。

闻言,斜挑的看她,面上清冷,容沧开口说着,并无过多的怜香惜玉:“怎么?卖笑的不是你们的义务吗,难道还要本王也如此……?”

“呃,王爷……”

容沧一向难伺候,有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感觉。一般来温雅小筑的客人,目的都是来寻欢作乐,即使表面再道貌岸然,清冷不加,但只要一脱了衣服上了床,便还是立刻的现出了原形,孟浪不已!

一般对于这种男人,­色­厉内荏,明面正经背地闷­骚­,她们都是很有办法的,只要稍加手段,运用身体,便可以让他们臣服不已!可是这个容沧,却独独例外,虽然他也同别的男人一样有着正常的生理­性­需要,会召她们这些雅妓伺候,并且在伺候的时候他也很沉醉,很享受--但是,他这种沉醉,这种享受,却完全没有到心里面,而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凌驾,就像一个抹布,有需要的时候就拿来解决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立刻随手丢掉,毫无留念!

容沧玩遍了这整个温雅小筑但凡有姿­色­的女子,可是从来没见他有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即便是身材再好,长相再出众,而他来说也只是玩玩,从不过眼上心。

所有人都猜不透容沧在想什么,只是每每伺候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果他心情好,说不定还会逗弄一下,但如果心情不好……很显然,今天,他是属于后者,于是闻言雅儿一顿,便立刻的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了。

“王爷,雅儿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您别生气……”

“怎么,本王有说本王生气了吗?难道你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可以猜想的到本王的意图……?”

明显是纠缠着不放,听闻如此,雅儿红着眼都快哭了。可是冷哼一声,容沧并不怜惜,而是索­性­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凝的看着,一脸嫌弃,“哭什么哭,本王最讨厌女人哭了,下去,看得心烦。”

“是,王爷。”

巴不得快点走呢,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拉起之前敞露的衣裳,顾不得因欢爱后还­祼­露的双腿,雅儿连忙的欠身告退,两步并做一步迅速离开!

“嘭”的一声将酒杯打翻,­阴­冷的目光在眼中闪烁,这时,恰逢舞姬都停了下来,容沧一句“滚”让她们统统走人!

厢阁中立刻安静一片,再无任何他人的身影,容沧拿起另外一只酒杯,径自的给自己倒上了酒,满满饮下。

刚才欢爱,发泄了情绪,如今他还赤­祼­着上身,未有着衣,那结实的胸膛在光线的反­射­下显得格外­淫­靡,当慕容元画一走进来时便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

都是情场欢爱的老手,看见如此,又怎会不知之前的情形?于是讽刺中,慕容元画冷笑一声,斜着­唇­,一脸的很是不满,“沧王爷好高的雅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出来玩女人!”

“你还有脸说?‘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这一切,还不都是被你给搞砸的!”冷着眼,看着慕容元画在面前坐下,容沧寒眸一闪,面上一脸的冷漠!

“不是让你没事不要联络我么?你这次公然派人送信给本王,若是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本王绝对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威胁恐吓,满是警告,容沧说的很不满,心中早被这件事烦透了!

可是,自己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慕容元画她如今什么都不怕,便是鄙弃的翻了个白眼,口中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找你?我之前不是一直信守着我们的约定么?可是我如今被容浅逼的走投无路了,再不找你,我就要被遣送回国了!容沧,做人不能这样的,之前我们说好的,各取所需,所有我们是盟友,如今我落难了,你理当帮我!”

说到“容浅”,有些激动,慕容元画苦苦的在作垂死挣扎。

而闻言,敛了下眼眸,双­唇­抿的紧紧的,容沧看着慕容元画,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感觉好笑:“元画公主,你我虽是盟友,但你却是未助到我,甚至还很没用的被容浅给算计了!那么试问,本王又为什么要去助于你?”

“容沧,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助我嫁给容浅,我则将拿到的财产分你一半!如今虽然这中间出了纰漏,但你也不能翻脸不认呐?要不然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去说给你们圣上听,也好让你们圣上知道你的意图不轨!”

不满于容沧的绝情,慕容元画豁出去了出言威胁。见此,默默的沉思会儿,眼睛直直的冰冷看着,最终容沧缓缓开口,口气并不是那般自然的缓慢道:“本王如何助你?当时的情况你不是也已经看到了吗?如今无论本王再做什么,你都是不可能再嫁给容浅。”

不是不郁闷,相反他自己的情绪也不好,本来已经算计好的事,­肉­在砧板上,可如今却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他什么也没捞着!

“那怎么办?要是我不能嫁给容浅的话,那我这次回国,我父皇他--”可以想见自己的下场,慕容元画有些后怕。

见此,容沧很不耐烦,撇清­干­系冷说道:“这是你的事,与本王何­干­?”

“容沧,如果你不帮我,那上次在我的接风宴上你派人行刺的事,我将不再替你保密!”

“你!……你怎么会知道?!”惊讶于慕容元画的话,容沧闻言全身一怔,眼睛下意识的眯成一条缝,缝中杀机一片!

“哼,我怎么会不知道?容沧,我不是傻子,你的所作所为骗的了别人,但骗不了我!”同样冰冷着眼眸,既然这次决定来了,那她便什么都不怕!

“容沧,那次的事你以为你做的­干­净利落,可却是不知还有个漏网之鱼。于是在我派人的威逼­色­诱下,他把什么都招了,并且说出你就是幕后黑手!所以……”

“所以你想怎么样?”

看着慕容元画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容沧恨极了,不禁的眼露杀机!而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慕容元画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意思,于是不禁的笑了,笑的讽刺:“放心吧,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是不会把你给卖了的!不过,你要帮我,不然我没有好下场,你也不能!”

退而求其次,一方面向容沧保证,另一方面又在威胁,看着眼前,慕容元画眼神灼灼,然而见此,容沧倒是笑了,笑 ...

(了明灭不定,“好啊,你想本王怎么帮你?”

妖丽的笑容,­阴­狠的眼神,坐正身子,容沧幽幽的出声道。

见此,得意一笑,好似很通情达理,慕容元画睁着眼睛,缓缓的低说着:“很简单,王爷,元画想活命,想好好的活着,如果你不能助我嫁给容浅,那也一定要帮我想一个办法,让我不至于遭我父皇的迁怒!”

“好好活着?呵呵,元画公主不会是想嫁给本王吧?要知道本王已经有了正妃了,屈居你做侧妃那可不好。并且,如你这般的名声,就算本王肯娶你,本王的国民都不肯同意本王娶你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就注定要回去遭罪吗?”

似乎有些绝望,无力的耷拉着双肩。这时,见着慕容元画如此,容沧也惊爆了秘密,一点也不含糊,“这办法么,也不是没有,那就要看元画公主你怎么理解了?”

“什么意思?!”

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有此说,慕容元画蹙起眉头。见此,容沧幽幽的执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语道破,“公主,你知道本王的秘密,本王亦同样知道你的秘密。你这次来,一则是奉了你父皇的命娶掌握容亲王府的财政,二则是受了你母后的嘱咐,要将你父皇最心爱的里玉皇子至于此地……对吗?”

“你--”

“嘘,不要惊讶本王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要知道这世上只要是本王想知道的,那就没有知道不了的事!如今,我们不谈这个,谈谈你接下来该如何自保吧。”

“如何自保?!”

还是很震惊容沧的这一举动,甚至的,慕容元画心里有些瑟瑟发憷!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困境,其实的,既然人家不愿说,她也不好太追问。

“很简单,杀了里玉,嫁祸容浅!”

“什么?!”

还以为是什么好的点子,可说了半天竟是这个!慕容元画心里觉得容沧这根本就是在逗她玩,下一刻的想恼羞成怒,可却是被对方一把按住了手,不得动弹!

“怎么?觉得本王的主意不好?”

“不是不好,根本就是馊到极点!”

本来按照她的原计划,在她自己嫁给了容浅后,她是要找机会做掉慕容里玉的!可是如今,她这厢已经办砸了一件事了,若是再将里玉给弄死了--他那父皇还不发雷霆之怒,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本来就已经够惨的了,眼下容沧还让她这般做--他其实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借机除掉她,封她的口而已!

“容沧,不要给我耍花样,不然--”

“本王哪有耍花样?本王说的,那全都是事实!你试想,你没办成你父皇的旨令,他会怎么对你?而唯一能救你的,又会是谁?!”

“你是说……我母后?!”

“哼,还不算太笨。元画公主,你惹怒了你父皇,唯一能做的便是向你母后求救,那么能够让她一力为你,拼出全力去护着你的大礼……便是你送她的,慕容里玉的­性­命!”

“这能行吗?我害死了里玉,父皇要杀我,我母后她能劝得住?”不太相信的容沧的话,还是觉得他在害她!闻言慕容元画皱着眉头,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并不决定采用。

“不要小看女人,你母后的手段,如果没有两下子,是绝不可能在傲云那般凶险复杂的后宫生存下来……所以你该庆幸你是她的女儿,就算到了最后,你父皇下了追杀令,只要你母后想--你也一定活的下来!”

“真的?”

容沧的话说的笃定,慕容元画有些迟疑,说实在的,她母后的手段绝对厉害,这么多年在后宫里地位稳固,无人能动其丝毫,就连当初最受宠的琳妃--里玉的生母,也都成为了手下败将,落得个凄惨下场!

“真的!你想,如果你把慕容里玉的死嫁祸给容浅,那就算你父皇知晓后,他虽恼你保护不周,但心里最恨的还是凶手容浅!到时候矛头不是指向你,注意力也不在你身上,再加上你母后肯为你左右打点,那你父皇就算是事后再想要怎样--估计他也是怎样不起来了!”

计算人心的一把好手,容沧­阴­冷的说着详细。闻言,心里反复的琢磨,好像觉得这事有理,可乐,慕容元画这就起身要回去­操­办,火急火燎!

“等等!”

一手抓住了她,用力的一带,就这样,慕容元画稍有不慎,整个人一下子趴到了容沧身上!

而顺势,容沧一翻,身子猛地压到对方身上,吹着气,看着慕容元画,容沧­阴­邪,­淫­逸的目光游放着,邪笑的缓缓说道:“急什么,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下,本王日前见了你的身段,这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是不是那么带感?公主,要不咱们试一下,相信本王的技术,绝对要比侍卫好上百倍,千倍……呵呵!”

“你,唔--!”

不容抗议,不能反驳,在慕容元画挣扎着想要去说些什么之际,容沧一把封住了她的­唇­,手用力一拉,猛的撕下了她的衣服,开始侵犯掠夺,全面攻击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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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赌约

( 月明星稀,明亮璀璨,清风徐徐划过脸颊,容浅一袭浅衣的静坐在院中的石阶上,石阶上铺着软垫,面前摆着酒菜,在她对面的,是一身紫衣,容貌妖孽,慵懒而又优雅的云绕,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邪气的笑从上扬的嘴角流露出无限魅惑,时而温柔,时而邪魅,媚态横生的令人恍然间神魂俱销,风情万种!

“浅浅这么好来找我喝酒……今天,该不是会鸿门宴吧?”笑,漂亮妖孽,倾人心魂的轻轻扬着。ww

见此,静静的注视,玩味着表情,容浅并不先予搭理,而是径自的拿起酒壶为彼此各倒上了一杯酒,缓缓说道:“怎么?流风公子怕吗?”

“怕,当然怕,我怕浅浅在这酒里下毒,粉碎了我这一颗脆弱的心……!”

眼神,深邃的,似乎像是知道些什么。伸出手,握住酒壶,正好的覆在容浅娇­嫩­的手上,慢慢收紧,慢慢攥起,云绕凤眼迷离,魅惑的分外撩人!

“哦,原本流风公子还有心啊,我今天才知道。本来我还以为如你这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是绝无可能有心的呢。”

笑的讽刺,奚落的欲将手抽回。可是紧握着不放,一点儿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云绕俊气逼人的挑着眼眸,如魅的脸庞上满是笑颜如花,帅气不已,“我有没有心,你摸摸不就知道了?浅浅,对于那些人来说,我也许冷漠无情,但对于你……我是用心的。”

灼热的目光,认真的表情,拉着容浅的手缓缓放于的胸口上,容浅专注,勾人的眼神直惑人心魄。

“哦,是吗?”

笑笑的接着对方的话,并不动声­色­,看着云绕,感受着那从自己指尖传来的结实与阵阵热意,容浅莞尔,微笑的但默不语。

是啊,他是用心!只不过……是用心怎么骗她吧?呵呵。男人的伎俩,她见多不多,见少不少,对于云绕,她保留态度,毕竟一个当初自己要求主动搬来的男人,他的动机,很难让人从心底里真正信服--相信这一点,云绕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

“为什么浅浅总是要怀疑我?难道在你心里,我便真的及不上玄夜雪吗?为什么你那么信任他,却总是对我抱有防备呢?为什么浅浅,给我一个原因……”

手,握着,开始慢慢的移动,一低头,含住人儿的手指,云绕动情,眼神柔溺的简直要让人从此沉醉,长睡不醒!

不可否认,云绕的美是致命的,如果容浅她犯花痴,如一般的女子,那么是绝对会溺死在他这般柔情里,乖乖的举小白旗投降!

可是,往往越是看着外表鲜丽的东西,它的本质就越有毒!容浅深知这个道理,半点也不会掉以轻心。ww

“没有原因,玄夜雪是玄夜雪,云绕是云绕,没有可比­性­。”

“是吗?浅浅,你这么聪明,是肯定知道这世上越是相信一个人,往往最后就摔的越惨,伤的越深,难道……你就这么愿意给玄夜雪一个伤害你的机会?”

玩味的笑着,眼中明灭不定。而同样对视,笑意挂在­唇­边,容浅并不以为意的收回手,轻轻的把玩着酒壶的顶端,笑笑说着,神情戏谑,“哦?你怎么知道最后就一定是我摔的越惨?伤的最深?也许……真正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我也不一定呢?”

似乎的话中有话,玩佞着表情,容浅眸中用意极深。只是很可惜云绕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笑笑的坐直了身子,神情并不那么的在意而道:“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心的。”

“有没有心,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流风公子,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好,赌什么?”

见容浅玩意颇高,云绕的兴致也被吊了上来,看着容浅,他好似已经预见了她今后凄惨的下场,不由的轻笑,缓缓说道:“这样,如果你能赢得玄夜雪的心,那么我云绕,从此以后就算欠你一条命。”

“命?流风公子竟然以命相赌?这赌注……是否下的有些过大?”抬起眼,悠悠的看着,微笑轻吟,­唇­边两抹好看的梨窝,容浅目光清朗,明亮闪亮。

“怎么,不敢了吗?”料定对方胆­性­不大,云绕浅浅的­唇­边一抹讽刺的笑。见此,悠悠的拿起酒杯,慢慢递至­唇­边轻轻一抿,容浅低吟,缓缓笑道:“也好,反正如果我输了,我的下场,也是必死无疑……”

悠悠的谈论生死,无关紧要的就像是在说他人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当容浅说出那“必死无疑”四个字时,云绕的心头不由自主的莫名一跳,像是有什么在迅速的散开般,不受控制。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强压下那心头的怪异感觉,云绕举起手,掌心而向。见此,同样举掌击掌为誓,容浅举着酒杯,微微示意:“敬你。”

“同敬。”拿起酒杯,笑笑的勾­唇­,抬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将酒杯倒置朝下,看着容浅,云绕玩味,不由间笑的勾人,越发迷人:“浅浅既不是来下毒的,那此行的目的……”

林薏仁跟容浅说了什么,作为云绕,他又怎可能不知?可是如今,容浅既没有这么做,那么她的来意……

“我来,是送东西的。”

抬手从腰间拿出那粒药丸,慢的放在云绕面前。见此,云绕目光幽深,探究的隐隐有些深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故作不知,继续咸淡的喝着小酒,根本不去看云绕,容浅轻柔,一脸的神情平静。

“为什么没有用?难道……你不想救出你的苏公公了?”知道林薏仁所开出的条件,意外的,云绕觉得有些惊讶。原本,他是料定了容浅是一定会拿他来做交易,可是现在……他好像错了?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用不着。苏公公我自己会想办法救,再者……我也没有能力能够真的毒的到你。这点自知之明,我容浅还是有的。”

气定神闲,从容优雅,喝着酒,不时的向云绕敬着。见此,云绕笑眯眯的弯着­唇­线,心情好似格外的好道:“呵呵,我云绕,从此都是最讨厌算计和背叛我的人,如果这一次,你真的下毒了,那结果……我绝饶不了你,可是现在,浅浅,我发现我好像真的有些爱上你了。”

“哦,是吗?”

挑着眉,看着面前那越来越近的脸,一偏头,闪过了对方那亲吻的­唇­,可是容浅没想到,其实一开始云绕的目的就是她的耳垂,并逗弄的,戏谑的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吹,然后张口,不由分说的咬住,接着舌尖­性­感撩人的那么柔柔一卷,顿时间一股湿湿的,夹杂着热意的感觉顿时向容浅袭来,引的她不由全身一顿,娇体轻颤!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这是自然反应,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轻蹙着眉,一言不发。而见着这般的容浅,不由的云绕心情大好,一脸­性­感妖娆的笑,发自内心,预约不已,“呵呵,原来浅浅的敏感点在这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 ...

(最好你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基点,她也不例外,不过被云绕这样的人知道貌似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轻敛着眸,慢慢站起,容浅起身,轻拂着袖缓缓而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流风公子好梦,希望这辈子,你有机会欠我一条命。”

“彼此彼此,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浅浅狼狈不堪,哀痛不已的样子,那场景……应该想来还不错。”

“狼狈不堪?哀痛不已么?呵……呵呵……”隐隐的目光中微泛着什么,对视着云绕,终是笑的明媚灿烂,转过身,抬起脚,容浅向前,慢慢的,隐在了那黑暗之中。

“什么人?”

从云绕处出来,目光突然一闪,转过身,却是发现玉咸站在身后,那一脸的傲娇,表情似乎颇为不满。

“你怎么在这儿?”不解对方之意,容浅投以目光询问。

而闻言,似乎心里不爽,玉咸冷不丁的哼了一声,头猛的扭向一处,不以为然,“就知道你不甘寂寞,这才好了几天,就又开始--”

“玉咸,有事快说,这今天累了。”心里有事,并不想抬杠,看着玉咸似乎又有这方面的意图,容浅出声,打断了其。

“喂,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有什么事,说吧?别嘟嘟囔囔。”

容浅表情并不玩笑,不似往常的那般嬉皮笑脸,见之,玉咸也没有傲娇的心情了,便抿了抿­唇­开口道,口说说着:“明晚,你能不能来我那儿一下?”

“你那儿?怎么了?”

“不怎么,你来了就知道了!”

并不打算就此告诉容浅明天是他的生日,玉咸要的,是一份感觉。而见此,虽然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看着玉咸那样,容浅没有拒绝,还是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明晚一定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高兴于这一消息,玉咸神情得意的走了开去,期待明晚的到来。而在身后,容浅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刚想要转身,却见墨沉的身影出现,黑暗之中,似乎带来了什么消息,至关重要……

------题外话------

如果不出意外,这周可以写到浅浅的第一次,哈哈哈,不知届时会不会被和谐啊~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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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救人

( “有消息了?”

黑暗之中,容浅慢慢的抬脚上前,面对着面,目光直视。ww

“有了。”

清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苏公公如今被困的地点。见此,伸手接过,展开而看,容浅微微蹙眉,脸­色­不禁的有些并不太好看:“地宫……”

“是。从迷迭粉传寻的位置来看,苏公公如今的确被囚禁在地宫。”

没有犹豫,十足十的肯定,回复着容浅,墨沉清冷的脸上帅气好看,那修长的身影伫立夜风中,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挥洒,简直俊美的宛若神祗,高贵冷淡到令人惊艳无言!

“原来是容沧……”

帝陵是历代皇帝寿终正寝后的归宿,一般工程庞大,耗时持久,通常只要一有新帝即位,发的第一道旨一般就是修建自己的帝陵。眼下容汇登基已有三四余载,帝陵肯定是早有在建造,而如今负责帝陵建造的人便是容沧,所以也只有他有能力将苏公公囚禁在帝陵的地宫中,神不知,鬼不觉。

“世子可要墨沉去救?”

低低的问着这句话,墨沉凝视容浅。见此,容浅微一沉吟,抬眸静静相看,“什么时候他们交接换人?”

地宫一向严守紧密,轻易不得进入。思及,容浅脸­色­严正,口中满是正经。

“明晚。地宫两天换一次人,如果想进,明晚是最佳的机会。”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口气也似乎没有温度,回答的问话,墨沉面­色­淡然而又冰冷,如水一样的眼眸中,寒凉透露的比骨子里还甚。

“明晚……”

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反复的低吟,容浅幽幽的垂下眼眸,好看的­唇­边紧抿成一道弧度,沉默,不发一言。

地宫外

两列侍卫进行交接,侍卫统领似乎在教导训斥着什么,微凉的夜风下,到处一片寂静,因是皇宫帝陵通常都在偏远的郊外,所以此时,便更显得更深露重,幽深诡异!

“一队休息,二队列位,都好好看紧了!”

一声高亢,侍卫统领面无表情。这时,一旁的副统领倒显得有些怠慢,不由的小声嘀咕,神情不以为然,“统领,如今这荒郊野外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至于这么严格巡逻,认真把守吗?再者,如今这帝陵还未修建完,里面又没有值钱的宝物,想来也不会有贼--”

“你懂什么?好好把守!这是沧王爷亲自交待下来的,甭管什么原因,照着做就是了!不然若有什么差池,我为你是问!走了,好好守着。”

不满的驳斥副统领,辛苦了两天,侍卫统领打着哈欠收了队。而待他走远后,副统领又露出了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咂着嘴,口中唧唧歪歪,“呸,什么东西,在老子面前摆谱,迟早一天老子取代了你!哼,守守守,就知道守,这里连只鬼都没有,让老子常年在这儿守个球球?不管了,先眯一会儿,养足­精­神再说!哎,你们几个注意点,眼睛都给我放亮了!”

嘀咕完后对自己的手下说道,副统领转身猫到了一边。而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边侍卫们一见自己的头都偷懒了,便当下也怠慢了态度,歪七扭八的站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哎,你看到了吗?上次来的那个妞儿,身段可真好,就可惜天太黑了,没能看清楚长的什么样?”

“怎么?发春想妞儿?告诉你,别做梦了,人家那可是达官显贵,身世显赫,可不是你我可以想的了的!”

“去,想想不行啊,想想又不犯法!”

“好好,你想,你想吧,我这先眯会儿。”

几个侍卫轮番说笑,全无半丝警惕之思,黑暗处,墨沉一个闪身,刚想要提轻功跃入,却见身后一个用力,手臂竟是实实的被人一把拽住了!

是谁?

心中警惕,转身就是一掌--见此,迅速的闪过,撇开身子,容浅压低声音而呼,低沉而满是穿透力,“是我!”

“世子?!”

及时撤回掌力,猛的向旁打了去,收回手,一脸的不可思议,墨沉低呼,冰寒的双眸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你怎么来了!”

“救人。”迅速的隐于黑暗中,容浅并肩的与墨沉同站着。

见此,还是没有解开疑惑,看着容浅,墨沉的俊脸上满是诧异,微微的闪着疑惑的表情,“世子,你又不会武功,若是贸然--”

知道墨沉想说什么,容浅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可是如果没有我,你进不去这地宫密室。”

“什么?”

“因为在这地宫里面,若非有钥匙,否则任何都打不开。”

平静着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见此,墨沉似乎诧异,不由的低声说道,“你有钥匙?”

“嗯,你带我进去。”

“好。”

毕竟是皇家帝陵,容浅还是应该比他知道的多些,此时冷着脸,伸手一把带起她,一记声东击西,晃开那陵门前看守的侍卫,然后一个纵身,飞速的跃了进去,悄无声息,未惊动任何人。

“往这边走。”迷迭粉的显示,苏公公被困于那帝陵的最深处,一路拉着容浅,墨沉小心谨慎,保护着不让受一点伤。

“就是这里。”面前一道石门,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想来这便是容浅所说的机关,不用钥匙,不得打开。

“钥匙在哪里?”

转头对容浅说着,眼中带了点询问。见此,容浅上前,伸出手,展开五指。

虽说她其实没有容浅从前的记忆,但是那些莫名的知道会时不时的从她脑袋里跳出。就如同现在,虽然她不清楚具体的是怎么回事,但是隐隐的,似乎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指引着她,说不清,道不明。

天紫帝王的帝陵,只有至亲才可以开启,所以此时,如果想要打开这扇门,就必须用容浅的血来做引,于是就在此时,当容浅欲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玄关之上,可是腰间突然一收,却是墨沉一把将之紧紧抱住,然后以迅速的反应向后隐去,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墨沉,你--”

“嘘,有人来了。”

捂住容浅的嘴,不再让其出声,而这时候,陵道上走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脚步深浅,一听便是两个不同­性­别,一个步子稳健,一个脚步轻盈。

“混账!是谁准许你这么做的?林薏仁,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业才刚刚起步,若是因此而有个什么闪失,我第一个便唯你是问!”

“哎呀,二皇兄,有什么关系?我是告诉了容浅苏公公在我手里,可是我又并未告诉她具体的地点,所以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能翻上天去!再说了,容浅顾及苏公公的­性­命,可是不敢对我怎样!”

不用看,听声音便知对话的两人是容沧和林薏仁!紧贴 ...

(着墨沉,感受着他那健硕而又结实温热的胸膛,容浅沉默,静静的听他们继续说着。

“不敢怎样?万一她把此事告诉皇兄呢?我辛苦部署了这么久,我警告你,可不许给我坏事,不然的话--”

“二皇兄,能有什么事啊?容浅她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算她将此事告诉了皇兄又能怎样?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苏公公是我在路上救下的,如今伤势颇重不得动弹,如果她非要强行抢人的话,那我可不保证苏公公还有没有命再活着回去!”

翻动着眼,一脸的­阴­毒,看着容沧,林薏仁话说的得意!

见此,好似有些不满,那­阴­鸷的眼眸中满是­阴­沉,容沧那苍白的,但却分外妖冶的脸上乌云密布,诡计的不明的神情,­阴­森恐怖,“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个云绕的感情。林薏仁,不管你做什么,总之有一条,如果你敢坏我大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郡主,一样照杀不误,绝不手软!”

容沧这个人,绝对是­阴­狠毒辣的佼佼者!林薏仁见识过他的手段,所以一时间也噤若寒蝉,疙疙瘩瘩,“知、知道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嗯,这里不安全了,在我还未从那个老东西嘴巴里撬出有用的价值前,先把他带到别处去!”

“二皇兄,我又未泄露任何行踪,你这般谨慎,没必要了吧?到底你是信不过我呢?还是真高看了那个草包断袖?!”

不满容沧的安排,林薏仁说出自己的反对意见。而见此,微微的一沉吟,容沧似乎犹豫,而这时,­阴­暗处的墨沉掏出了块黑巾蒙在容浅脸上,并低低的压在耳边轻说道:“这次估计不成了,待会见机行事。”

容沧­奸­诈,狡兔三窟,如果这时被他将苏公公移走,那再找之,便难如登天!所以点点头,耐着­性­子静待着,可是这时候,隧道中的火光微弱跳动,却不偏不倚的照映出容浅那隐藏的身影,在迷糊不清中容浅的身影被拉的老长,正好泄露出一角被容沧看到!

“谁!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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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千钧一刻

( “是谁?出来!”

容沧警惕­性­高,­阴­沉着脸喝着声!这时,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野猫,大叫一声的从他们面前一窜而过,然后立刻消失无踪!

不过是一只猫,原来“虚惊一场”!有些不满的看着容沧,怪他有些紧张过度,林薏仁此时拧起眉头,不住的口中开口道:“哪儿有什么人?二皇兄,这里是地宫,你以为是什么皇宫大院?!”

“你也知道这里是地宫?地宫是什么地方,是帝王的陵墓,怎会随随便便有野猫?!”并不赞同林薏仁的话,看着那角上,容沧并不死心的上前查探。

可是一把挡在他前面,林薏仁不由的翘起了嘴,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却又不得发作的撒着娇,不敢太过得罪对方,“哎呀,二皇兄,这地宫还没有建好,没有封死,有个把个野猫不是很正常?好啦好啦,我们走吧,本来我今天是要来拿容浅上次给的香囊,再顺便问问那老东西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是眼下你既然不同意,那我便也只好作罢,至于那个云绕……我再另想办法吧?”

“真的?”

被林薏仁这么一挡,容沧便未再上前,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似是说教的教导道:“表妹,不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喜欢男人,但是万事得有轻重之分。我们图谋了这么久,眼看就快要得手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你觉得值得吗?你喜欢那个云绕,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将他的底细调查清楚,不要做无谓的追求,以免得自掉身价!”

“二皇兄,谢谢你。不过,我喜欢谁,想怎么做,那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我看你还是管管好你自己,不要太沉迷在女­色­里了!”

不服气容沧的教育,林薏仁黑着脸反­唇­相讥。闻言,容沧也有些不高兴了,­阴­着眼一脸­阴­沉,“本王做事,自有分寸!”

用的是“本王”而非“我”!一旁林薏仁当然听出了端倪,知道对方言外的意思!可是她并不准备妥协,而是也兀自生着气的将头扭向一边,嘀嘀咕咕的不屑道:“你要有分寸,就不会连慕容元画那种下贱货都上!”

“你--”

“我?我怎么啦?难道不是吗?二皇兄,你敢说前两天在温雅小筑,你和慕容元画那贱货没有苟合?!哼,我原以为二皇兄你虽然好女人,但从来都是有档次有品位的!可是这一次,你可真是让我诧异到姥姥家了,连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和侍卫­奸­­淫­,甚至是全身上下没一块地方没被人看过下贱女人,你也有兴趣抱在怀里--哼,真是想起来就恶心!”

林薏仁和慕容元画当初的仇,那一结就是一辈子!都是号称第一美人儿的两国名花,如今有一株开残了,另一株当然要极力打压,不死不休!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说起慕容元画,林薏仁的心里都会是一肚子火,不会改变!

“表妹,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本王和慕容元画,那是一起有要事商量,至于那什么……不过是顺便而已。慕容元画她虽然下贱,但长相不错,并且还贵为公主,所以就算她之前再怎么不堪,本王玩上一玩,那也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女人都是难搞的,要不是看在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容沧是断断不会和她解释这么多!

可是一句话扎进了林薏仁的心里,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说慕容元画长得不错--这便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了,不禁的令得她有些火冒三丈!

“哼,什么要事可以让你们谈的滚到了一起?!呵,我知道,那慕容元画是出了名的­骚­货,伺候男人肯定有一手!所以二皇兄便也不例外的折服了,乖乖的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林薏仁话说的尖酸刻薄,满脸的都是讽刺奚落!而这些,正是容沧所忌讳的,他这个人,一向自诩清高,从不允许被人侮辱,特别是女人--所以此刻,他不禁有些愤怒的拧起双眉,口中呵斥:“林薏仁!你放肆!谁给你的权力敢这般跟本王说话!你记住了,本王虽是与你们结盟,但还没弱小的需要去依靠你们!所以,有些话,你给本王悠着点,要是哪天真惹的本王不高兴了……本王的­性­子你可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

容沧说的没错,容沧的­性­子­阴­狠,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现在他不过是看在她母亲圣丽公主的面子上才对她和悦三分,若是她真的把他惹急了,那结果--

不敢去想那后面的,林薏仁承认这次她是有点气蒙了。可是碍于面子,她也不想直接和容沧道歉,所以只有憋拧着,不情不愿的慢慢走上前去:“好吧,那你说,你跟她慕容元画有什么好谈的。”

“哼!”

容沧盛怒,­阴­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本来,他是不想再去搭理林薏仁的,可是见着她这般做小伏低的样子,想想便也就算了,边抬着脚往地宫外走去,边口中低沉的解释着:“慕容元画找本王,无非就是想求救。不过以她现在的名声,是断不能再想要去嫁给容浅了,所以本王便为她指了条明路,她为了谢本王,便就以身相许……”

“二皇兄为她指明路?那明路……”

一路跟上,林薏仁满是疑惑的追问着。而明明心中不耐,可是却又强硬的耐着­性­子,就在走到地宫外门口,容沧停了下,双眼直看着林薏仁而道,口气不是很善;“慕容里玉!”

“慕容里玉……?”

额,这关那小傻子什么事?

有些不理解容沧的回答,林薏仁不由的歪着脑袋。可是看着容沧那样,她也不敢再问了,不由的忙跟了出去,不一人在这地宫里待着。

本来她今日的目的是来找苏公公那老东西拿一个回执给容浅,可谁知却是碰上了容沧被之半途拦截,不由的害的她就此作罢,还得另想他法去重新得到云绕!

不过……虽说今天她有些倒霉,但总体来说也算不差!因为一直听说容沧身边有位高人,武功卓绝,计谋出众--容沧能有如今的成果,一半多是来自于他的指点!所以盛名之下,她有兴趣一见,看看到底这所谓的世外高人,他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哎,二皇兄,你等一等我!”

林薏仁追着容沧而去,而地宫中的­阴­暗一角,墨沉轻放开之前紧搂着的容浅,冷漠而有压低着声音道:“还继续吗?”

“不了。”

摇摇头,给出答案,不是容浅铁石心肠不顾苏公公,也不是她担心自己会有危险而不愿意犯难--只是她太了解容沧的­性­子了,一旦起疑,便绝对会行动!刚才他已经觉得苏公公待在这里不再安全了,所以待会儿--

容浅这厢想着,心里还没有想完,而地宫外,便已经有一列侍卫整装而入,朝之刚才未得以打开门的最深处而去!

这列侍卫,无论是从­精­、气、神上来讲,都比之前在地宫门口守卫的那些喽啰要强上一百倍!所以容浅料定容沧这次是带了人了,并且--还是不少人!

自己本想神不知鬼 ...

(不觉的将苏公公救出,不泄露任何!可是如今,虽然强抢的话他们未必会输,可这样一来,她就算是暴露了身份,会给在如今羽翼未丰,根基不稳的情况中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敌明我暗,这是最佳的隐藏方式!而如今,还不能过早的暴露,所以忍痛下,容浅便只好暂时先委屈苏公公一下,再让他多等待一时。

“我们走吧。”

侍卫已经架着苏公公离去。远远望之,苏公公他样子还好,并没有惨不忍睹。容沧抓苏公公,肯定是要从他嘴巴里套出些东西,在这些东西还未套出前,他是绝对不会杀他的!这一点,容浅确信。

不过,虽说容沧现在还不会下毒手,但是苏公公所受的苦,绝对不少!不然他刚才也不会是被人夹着,而是自己走出,不需要借助任何!

容浅不知道容沧到底对苏公公做了什么,虽然从表面上看苏公公的样子并未有受过大刑,但是……有些刑罚,那是深在里面,容浅相信如容沧那般心狠手辣之人,是--

心中,有一丝愤怒,手随之紧紧握了起来。虽然从意义上讲,容浅并未真真正正和苏公公相处过,但是她心中那份对苏公公的感情,温暖的如火,却是一直存在着。

此仇不报,非为人!苏公公,她是一定会救出的!

眼神,冰冷的闪着幽幽的光芒,敛下眼眸,敛下那满是杀机的目光,容浅挨着墨沉,彼此在­阴­暗中站立。

苏公公被带走了,地宫中很快恢复了宁静,估算一下时间,想来也差不多时候了,墨沉拉着容浅快速跃着,以最快速度来到门口--

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中,不会有一点点的失误与错判!可是,坏就坏在人算不如天算!当墨沉和容浅来到地宫门口时,那本应该早已远去的容沧等人竟然还在那里,而始作俑者,便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薏仁!

“二皇兄,这就是你口中一直说的高人吗?”

一上前对上那面前那一身碎花,­精­瘦矮小的如同小萝卜头的中年男子,稀疏的头上一把辫子,嘴边留着山羊胡子,那模样甭说多奇怪,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心中很失望,但脸上却客套的笑着,林薏仁原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个玉树临风的世外高人,武林俊杰,可谁知结果却是这般的寒碜,难登大雅之堂!

“想必这位便是雅迪郡主了吧?久仰久仰,在下韩嗔。”

面对美人儿,自然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还是主动前来打招呼的美人儿?只见扬笑中,韩嗔的两撇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变更显得他整个人猥琐难堪!

韩嗔?寒碜?呵,果然好名字!原本的一腔热情,却不想被现实浇灭,林薏仁兴意阑珊,便也没­精­神的再去搭理。

随意应付了一下,有些敷衍了事,点头对韩嗔示意,林薏仁明显的有些嫌弃走开。而这时,她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厉,其中包含的太多,有怒意,有惊欲!

“先生不要在意,本王这表妹向来胡作非为。”是人都看得出林薏仁的怠慢,为了顾全大局,容沧便不由的出来打圆场。

可是看着他,那狭小的眼眸中有着坚定,韩嗔咂着嘴,停顿的对着容沧低言道:“王爷求贤若渴,不在意韩嗔这丑陋模样,韩嗔心中感激,定当结草衔环,助之一臂之力!可是这个雅迪郡主……她以貌取人,欺人太甚,韩嗔这一生最厌恶女人这般羞辱,所以……”

有人说一个人心中越是自卑什么,他的表面上就越会在意什么!对于韩嗔,容沧当然清楚他的心­性­,所以听着他此时的这番话,便不由的大惊,连即劝说,“先生不要冲动,我表妹虽得罪于你,但请念在她还年幼,无知不懂分寸的份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再者,她是我皇姑姑唯一的女儿,先生也是知道我皇姑姑的,万一弄的不好,此事可是两败俱伤……!”

容沧恩威并重,说的还是几分在理。闻言,韩嗔敛着他那狭小的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口中说道:“羞辱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世上,但凡只要敢有女人敢鄙弃于我,我都不会让她们有再活命的机会!但是王爷之言也确实在理,若是我执意杀了雅迪郡主,那后患是无穷的,韩嗔既然食君之禄,也必定要为君之分忧,断断不可冲动行事!不过--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次雅迪郡主对韩嗔的羞辱,韩嗔永世不忘,难咽心头之恨,所以……只要王爷将那雅迪郡主送与韩嗔玩一夜,韩嗔这便也就算了,从此两者一笔勾销,在不追究!”

韩嗔心胸狭窄,是无论如何不肯放过林薏仁的!而闻言容沧也十分难做,一脸的为难,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与圣丽公主是同盟,必须借助她的力量才能得势!可是眼前的这个韩嗔,武功高超,足智多谋,也是他谋君之路的重要谋士!所以……两者都不能得罪!

杀了林薏仁,这显然不行;而放弃韩嗔,也万万不可!纠结中,容沧似有些犯难--而见此,转身要走,韩嗔口中威胁:“好吧,本想王爷是个大智之人,深明豁达!可不想竟也同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就算是韩嗔看走眼了,这样一个左右不定之人,将来何以能够得天下?而韩嗔又何必在此再浪费时间?这就走了,告辞--!”

甩袖说罢转身,韩嗔这是激将着下狠药!而一听到“得天下”,瞬间戳中要害,容沧忙出声拦住,压低着声音说道:“先生请慢!先生,如果你要本王现在就答应你的要求,那本王只能说本王要顾及与皇姑姑的盟约,暂不能同意。但是,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本王现在不能答应,但是,等本王他日登基之后,拥得大统,本王应允你,一定把那林薏仁送到先生的床上,想玩几天是几天,就算玩上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如何?!”

“呵呵,呵呵呵,王爷果然深明大义,帝王之才!既然如此,那韩嗔便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各退一步,各自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彼此对视而笑,韩嗔与容沧刚想要抬步离开--可是这时候,墨沉与容浅的身影好巧不巧的正从地宫中出来,气息相碰,虽然墨沉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规避而去,可是那韩嗔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一细节,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先--”

容沧没有察觉,还预备继续说着。可是那韩嗔已经猛的一下跃起,朝着墨沉与容浅的方向就是杀意腾腾而去!

如果没有容浅,如果容浅的武功可以高一些,也许今次他们可以逃脱的了!但是,万事没有如果,眼见着韩嗔凶猛而来,墨沉第一反应便是带着容浅一起跃出,凌空的踏着几朵气花,借力而避!

“想跑?没这么容易!”

有容沧在,韩嗔当然想表现,所以必定追着墨沉穷追猛打!

而顾及容浅,没有办法完全施展,势弱中,墨沉只得左右而跃,以分散对方的攻击!

这是个凶劲的对手,光从气息上便就能感觉出!冰冷着脸,始终都将容浅护着,虽然墨沉不得反击,但也没让韩嗔多占什么便 ...

(宜!

猫捉耗子,玩玩可以,但若是有观众,便就该一击即中!此时,在容沧的眼皮子底下,韩嗔没有耐心再与墨沉墨沉周旋,便是看出了软肋,直接一根银针,直往容浅刺去!

“小心!”

手臂一挡,银针入体,墨沉闷哼了一声,接着便趁此档口,一把迷粉自空中猛的散开!

“走!”

身影一跃,借着迷粉,墨沉带着容浅迅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而看着这两个蒙面人的离去,容沧着急,刚想要下令去追时,却不想被韩嗔一把挡下,一脸­阴­险的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口中笃定,得意猥琐的慢说着:“王爷请放心,那个人,他中了我独门研制的‘奇经异脉散’,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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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决定

( 容亲王府

“哥,你不是说小浅浅答应了会来的么?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啊?”

表情有一丝着急,看了看天,再看看了玉咸那开始已经有些不好看的脸,玉甜为难,不由得再次向外张望!

今天是她哥二十岁的生日,整生日!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意义非凡,所以玉咸才会这般重视,特地邀请了容浅!

小浅浅答应了她哥今晚会准时到来,昨晚她哥高兴了一晚上,今早天一亮就忙前忙去后,亲手准备了桌上这顿丰盛的晚餐,还不允许她帮忙,就等着小浅浅现身就可以开膳了!可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从酉时等到了戌时,从戌时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亥时了,可小浅浅的身影一点儿也没有要来的迹象,反而是外面的添越来越黑,气温越来越凉。ww

“哥,是不是昨晚你没说清楚?或者……”

心里着急,不禁的口中低语。可是刚一转身,玉甜便看到了玉咸那无比难看的脸­色­,那神情,好似有一抹怒意,一抹委屈,一抹不甘,一抹生气--于是当下的,她不再敢说了,而是幽幽的转过身,似在安慰的轻说道:“再等等吧,也许待会儿小浅浅就来了……”

时间已经亥时了,再过……就是子时!哪有这个时候还不来的?小浅浅她……

回眸瞥望着那一桌丰盛的晚膳,那一份一份,都是她哥的心意,她哥的热情,可是如今……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他有哪次肯亲手下厨,做菜烧饭。当初他为小浅浅煲汤时,她就已经惊为天人了,而现在这般劳师动众的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可小浅浅她--

她知道,这一次,她哥虽然打着他生辰的名号,但其实,他就是想和小浅浅一起好好吃顿饭!但恐怕眼下……

“哥,也许小浅浅她今天有要紧的事,临时来不了了,所以我们……”想出声劝慰,虽然知道这一次对她哥的打击不小,但是在玉甜心里,她怨恨不起容浅来,并一再的为她找着理由。

“哥,我们吃饭吧,今天是你的生辰,别不高兴。”走到桌前,强笑的倒了杯酒,递至玉咸面前,玉甜尽量语气轻柔。

可是,没有动,只直直的看着盯着那杯酒,沉默中,玉咸一言不发,那俊秀的脸上黑沉一片,表情凝结。

“啪!”

伸手打翻那杯酒,仍是一言不发,望着门口,望着桌上,玉咸就是始终不望玉甜,只自己一个人静默着,低沉而坐。

“哥……”

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一定要等容浅前来,此时望着玉咸那坚定的表情,玉甜心痛,不由的转过身去。

“哥,你何苦这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小浅浅她也许真的有事,你这样赌气,可能误会她了……”

“别管我,我没误会,既然她答应来的,那我就在这等她,不管多晚,我都会一直等。玉甜,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不要在我眼前晃。”

寒着声,低沉着脸,虽然玉咸没有说一句暴怒的话,但有的时候风暴越大,但表面上就越平静,直看得玉甜心惊胆战,不免担忧。

她哥这是杠上了吗?一直以来,他都是嘻嘻哈哈,潇洒随意的,可是这一次,面对容浅,他好似……有一点失控了,不同于往常?为什么。

不由的低低叹了口气,看着对方那越攥越紧的手,玉甜不放心,还是决定继续陪着,看看情况,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

后山山洞

“墨沉,你怎么样?”

墨沉为了救她,替她挡下了银针,趁着动乱之际带她离开,来到了这个山洞。

容浅不知道这是哪里,没来过,也自然不清楚这原来是墨沉和墨族人碰面接头的地点,只略有担心眼下墨沉的状况。

“这针有毒的,你赶紧运功把毒逼出来吧。”因为不放心墨沉的伤,所以容浅上前帮他把衣服撕开,只见赫然间,墨沉的右肩甲上一个针孔,毒针已然没入,此时正是毒发,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已经变的红肿,甚至最中间的孔眼出,血已经发黑,不住的流淌。

“你快运气逼毒吧。”

不知道墨沉这是中了“奇经异脉散”,容浅觉得就凭墨沉的武功造诣,是应该能够对付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韩嗔的大名,天下四大鬼怪“魑魅魍魉”中的“魉”,平生最爱离经叛道,倒行逆施,因长相丑陋而酷爱制毒,一般他所制的毒,就如同他的人一样,卑鄙,猥琐,下流无耻!

这个“奇经异脉散”,说实在的可以堪称是韩嗔最得意,最骄傲的看家之毒!因毒­性­­阴­狠,诡异多端,若是中毒太深,时间太久,一般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解的了!所以当容浅说出那句话时,墨沉虽面上未有吱声,但心下却一阵苦笑,莫可奈何。

刚才韩嗔的目标是容浅,如果他自私一点,完全可以放任不管,任她中针,毒发,最后死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他几乎是考都没考虑,直接一个转身伸手挡过,用自己的身体,去来换取她的安全!

其实容浅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从此以后,他便不必再苦苦的寻找解除血誓的办法,而是光明正大的,顺其自然的恢复自由!

血誓之主一死,他体内的血蛊自然消失!所以对墨沉来说,刚才--真的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让他从此摆脱容浅,摆脱束缚!

可是,为什么他想都未想,就会去替她挡下毒针呢?是因为本能?还是内疚?亦或是其他……?

说实话,当初在歆韵馆,看着为博流风公子一笑而与他人大打出手的容浅,他的确,是犹豫过,也迟疑过。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迟疑和犹豫,竟真的害的容浅被人砸了一花瓶,并躺在床上昏迷的几天几夜,差一点没能醒的过来。

是,他是不喜欢容浅,不喜欢到恨不得她能快一点死去!可是,他墨沉,有着自己的做人准则及原则,既然当初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下血蛊,立下血誓的,那么如今,他自然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获得自由,置容浅于死地!

上一次,他差点就要铸成大错,所以这一次,他断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于是如是乎,墨沉这样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他救容浅,只完全出于道义,责任!只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当韩嗔拿出毒针,目标对准的是容浅时,他胸膛中那颗一下子跳停的心,瞬时间是为了谁在震动?为了谁在颤抖!呵呵,他在害怕,他在担忧,只是这种担忧与害怕,墨沉如今,意会不出,察觉不了……

奇经异脉散,没有韩嗔的解药,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虽然在心里头,墨沉他也觉得懊恼,觉得很不甘心,但对于容浅,他没有丝毫的怪罪,甚至……后悔!

各人有天命,这也许就是他的命?闭上眼,运功逼毒,不管怎么说,不到最后,他都 ...

(不能放弃,要做最后的一搏!

感觉毒针在身体的经脉中游走,每到一处,刺痛无比!忍着那艰难的痛楚,墨沉提气,强行用内力对抗--可是那针本身带毒,且正好是针对内息调运,于是不到半刻,墨沉便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越来越弱,竟是一点点的被化了去!

韩嗔­阴­险,就如他的人一般!这毒针上,绝对不止带了一种毒,起码三种以上,还种种­阴­险凶狠,置人于死地!

墨沉内息被化,短时间内失去了功力,所以没有了对峙,那根毒针便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在他体内任意游走,引起尖刺一遍!

“唔……!”

痛,不能所以,捂着胸口,猛吐一口血!没有内力的保护,墨沉此时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待宰羊羔,逼不出毒针,还只能承受着它每一处游走所带来的巨大痛感!

“墨沉!”

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看眼下也知道情况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明知道自己有内力却不会用,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容浅也着急,紧锁着眉头。

墨沉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虽然墨沉的存在于她本身也是一种威胁,但这种威胁比之外界的,却又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自己正是用人之际,墨沉的武功高,能力又好,若是此时失去,她无疑等于失去了手臂,只会给自己原本就已经困难的情境更添困扰,雪上加霜!

她和墨沉,说到底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一次,若不是为了救她,那他也不会……

韩嗔的毒针独步天下,没有内力的抵挡,墨沉根本就抵御不了,不止是体内翻腾搅动,痛楚不已,就连伤口也是毒血不止,一直流着。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去,就算墨沉不疼死,最终也会血尽而亡!忧虑中,容浅紧攥着手,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脑中忽然电光一闪,有什么似乎猛的话过脑际!

她有记忆,只是这记忆时有时无,时显时没,断断续续,连不成线!如今,情急之下,她虽没全然恢复,可却是想起了个办法,可以一试!

“墨沉!”上前,一把扳住对方,在看到对方那因痛而强忍着的表情时,容浅决定,将心一横--

探身一把捧住墨沉的头,上前­唇­对­唇­封住!因是痛楚,墨沉紧咬着牙关,容浅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齿贝撬开,馨香的舌尖勾住他的舌头,用力一咬,咬破彼此的舌尖之血!

用舌尖之血引出血蛊,在如今的这般情况,也唯有血蛊可以抵抗那在经脉中不断游走的毒针!

血蛊之毒,以毒攻毒,引出了血蛊,毒针之急自然是可以迎刃而解!于是,放开了墨沉,静静的观察着他的表,只见冷热之间,变化之中,墨沉双眼紧闭,全身不由控制的微微颤抖,似乎体内两股力量较劲,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被毒折腾,全身冷汗不停,那非人的痛楚实际上已让墨沉陷入了昏迷,整个人晕晕糊糊。

墨沉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亦不知道容浅为救她而引出了血蛊,他只知道此刻他双眼迷茫,眼前一片混沌不清,体内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巨浪,直击的他全身百骸,犹如散架!

谁,好似一直在守着他,那种宁静的,安心的相守,让他如今既然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时,却也已然觉得温暖!

他看不到眼前,因为他疼的根本睁不开双眼,迷糊中,他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攥着他的手,为他担忧,为他打气!

“噗--!”胸口有一股血气上涌,似是那两方力量有一方战胜!气息一顿,喉头一甜,墨沉只觉瞬时间全身筋脉逆动,有某一点集中,忽的凝集力量,破势而出!

“叮!”

一根毒针飞击落声,便是从之前的伤口原路被逼出!撞在石壁,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音使得这安静的四下分外清晰,听的真真切切!

血蛊的强大,就在于一旦苏醒,它能吞噬一切的毒素!可是这一点,也并不是绝对的!墨沉身内的血蛊,存之不足十年,还未有从幼蛊长成成蛊,所以它吞噬的毒素是有限的,一旦中和到它所能承受的范围,它便不再继续噬毒,而是如毒药般发挥它作为蛊毒的第一特征!

血蛊反噬,墨沉之前尝过,虽痛楚到极致,犹如割­肉­削骨,但却是不会要命的!

容浅原来的打算是想让血蛊中和掉毒针上的毒,那就算最后血蛊被她引出,起了反噬效应,但那最起码不会危及到墨沉的生命,只是让他生不如死一回!可是,可是--

容浅没有想到,那个韩嗔,他竟然这般歹毒,毒针上的毒总计数种,即便是血蛊中和也未能全中和的完,如今还剩一种,继续留在墨沉体内,与之血蛊一同,兴风作浪,作威作福!

--极春销魂散!

容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毒的名字?总之此时一见到墨沉这样,她的脑子里,便是清晰的这五个大字!

极春销魂散,顾名思义,是一种极厉害极厉害的媚药,中毒者若一个时辰内不找到异­性­结合,是绝对会全身经脉爆裂,七孔流血而死!

韩嗔变态,欲置敌人于死地!并且还要让敌人死的极其痛苦与难堪--凛神中,容浅蹙眉,心里深深的知道眼下她根本无法去找一名女子与墨沉……挣扎中,她紧紧的握起了手,紧抿嘴­唇­。

血蛊幼小,不能完全中和那毒针上的毒,而极春销魂散除了交合又无解药可解!她本意是为救人,可­阴­差阳错却造成了眼下的这个地步,难道说真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她今日……

血蛊发作,是极其痛苦的事,痛感远比刚才之要猛烈,凶悍!再加之有极春销魂散的效力,此时的墨沉,真可以说是冰火两重,生不如死!

俊美的脸,红红的,满是媚药发作的表现!体内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似乎的在找寻着韶陌宣泄口,欲破体而出!

还有血蛊,那蚀骨之痛,好像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要被之啃食咀咬,连同着皮­肉­,一同溶化!

“唔!唔……!”

强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人非钢铁,血­肉­之躯,即使再强的意志,在如此痛苦面前,也不禁的控制不住压抑出声来!

全身冷汗淋淋,脸­色­由红到白到红再到白,看着如此遭受折磨的墨沉,容浅沉默,静静的闭上双眼,似乎的,微不可见的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罢!这一次,若不是墨沉救她--她也许……这些日子以来,墨沉虽说每每对她没有好脸,但却还是一直的听从她,遵守着她的命令,帮她做事。

她不是真正的容亲王世子,和墨沉从意义上讲不是真正的血誓主关系。如果说墨沉当初为了保全族而甘愿饮下血蛊成为容亲王世子的暗卫,那么,他的主子是以前的容浅而不是她!所以,墨沉救她,她该要还的。墨沉一直想解了血誓之约,她……成全他!

思及下,睁开双眼,眼中明亮,满是坚定。看着墨沉,容浅上前,静静的伫立,在他面前,微微抬眸,手, ...

(去解那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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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有罪,进度没掌握好,要到明天了…嘤嘤嘤、表拍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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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恢复记忆

( “唔……”

墨沉痛苦的挣扎,紧紧的蜷缩紧攥。ww容浅垂眸注视,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手,解向衣襟,轻的一扯,外裳褪落,露出内衫。

既是为了救她如此,那她便还了他的人情,既然他墨沉想拜托,从此不再受血誓束缚,那么今日,她成全他!

眼,闭上,径自的解着衣裳,当容浅将最后一件束缚物褪去,光洁白皙的站立在墨沉面前,墨沉只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一亮,美好,而又温柔。

头,抬着,手轻轻扯去头上的发簪,顿时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泄下,如缎的长发流水般的淌在肩上,光泽,莹润,盈盈动人。

她是现代人,对贞节这事看的也并不是如天般的重,可是空有理论,她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她的前一世,可还没有发生过第一次,所以眼下……

虽说是有心理准备,可关键时刻也还是有些懵,慢慢的靠近,靠近墨沉那不断颤动着的身体,就在茫然,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之际,面前,墨沉的身体却突然一翻,紧紧一把的抱住了她!

墨沉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迷迷中,他隐隐感觉有人在向他靠近,那种清甜的,如同甘泉一般的清爽气息,正是他心中最向往的,最神怡的感觉!于是--他伸手去抱,想要抓住那心中满满的悸动!

“唔--”

突如其来的抱,让容浅有些反应不及,可是就待她还未能惊呼出声之时,墨沉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漫天而来,袭击的她不能言语,满带着侵略的意味,和掠夺的味道!

“嗯……”

全身火热,躁动不已,唯有抱着那怀中的人儿,墨沉那颗颤动的心才得以慢慢平静,沉淀。

手,慢慢的游移,触碰着人儿那柔­嫩­细滑的肌肤;吻,一路而下,辗转于那娇­嫩­如花苞绽放的蜜­唇­,不受控制的,墨沉竟是沉沉的低吟了声,俊美的脸上少有的表情柔和,线条温情。

从来都是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一旦卸下防备,那宁静的表情和俊美的气息,满满的,让人沉醉。

从来没看过墨沉这般温润的样子,闭上眼,容浅认命的想着,颇有些自娱自乐。她这是舍己救人,马上就要胜造七级浮屠了。再者,与其守着那所谓的第一次,倒不如给了,毕竟以墨沉的长相来说,绝对是这世间罕见的大美男,倾世卓越,数一数二。

陌生的环境,心里上下,可这样如是想着,容浅倒也觉得淡定了多。

身上是凉凉的,但心里却是热热的,此时的墨沉,也已经褪去了所有,灼热的覆上了她,深深纠缠,辗转反复。

说是不紧张,但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此刻,当自己的双腿被打开,容浅意识到那一刻即将要来临时,她还是有些无助的紧攥起手,­唇­紧咬着。

“嗯……”

眼眸是迷离的,表情是动人的,拥着容浅,贪婪的享受着她所带给自己的安宁,清新,狂野,以及燥热,墨沉低吼一声,再也忍受不了那体内猛浪的激流,就如此潮水拍打着山石,澎湃与柔软撞击,满满的承受不住那冲动,荡漾与激越共同而行!

“嗯,痛!”

承受不了的痛,虽然已有了心里准备,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时,容浅还是忍不住的紧蜷起身,拼命忍耐!

身下的紧致,不住的收缩,猛然的给于墨沉致命一击!激动下,墨沉忍受不住那心底的冲动,便是下一刻,不住的开始进越,不住的迭动!

“嗯……”

终于,失去了什么,闭上眼睛,强忍着那刺心的痛!可是这时候,一个律送,满是激进,灵光一闪,似有什么在容浅的脑子里顿时打开--然后,记忆就像是流水般慢慢的涌进,慢慢的容汇沉一条直线,将那从前的断断续续,不完全片段,如今……全部的,继承起来,满满的,无一遗漏!

冰与火的交融,就犹如此刻最原始的交合,火热中,墨沉沉浸其中,处子之血,殷红一片,此刻正慢慢化解血蛊之毒,消散血誓之约!而身下,容浅身体微上,眼眸一抹深­色­,好看的似一道杨柳剪影,半湿的发拂在地面,乌黑,诱人,令人遐想……!

天空微亮,鱼肚泛白,桌上的饭菜早已透凉,陪着玉咸在房中足足等了一夜,玉甜心中紧张的不时抬头相看,默不敢作声。ww

一夜未睡,脸­色­憔悴,可只那双大眼直直的看着门外!心下不忍,终是忍受不住,玉甜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冲至玉咸面前大叫:“哥,别等了!也许小浅浅真的有事来不了了!”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玉咸这样,情急中,玉甜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大声来掩饰自己的着急与担心!

“哥,去睡好不好,你等了一夜了,小浅浅她是不会来的了。你先去睡,等明天我去帮你问小浅浅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不好?”

憔悴的模样,疲惫的感觉,不是身体,而是心灵!望着玉咸,此刻自我作气的样子,玉甜有些慌了,心中满是不安,“哥,我们--”

“走开。”

冷淡的两个字,打断所有!看也不看玉甜,玉咸只径自的开口,那眼神直直的,只盯着门口,一眨不眨。

“哥!”

不满玉咸的这副态度,或者更多的说是担心,蹲下身子,双手紧握住对方的手,玉甜劝慰,口中劝说:“哥,你不要这样子,虽然错过了你的生日很可惜,但也许小浅浅是真的有事走不开。你不要生气了,等明天我去帮你骂她,哦,不等明天,下午,下午我就去,好不好?你别生气了,还是早一点睡吧。”

摇了摇玉咸的手,希望他看开一点,自己从小和玉咸一起长大,他什么­性­格,玉甜很清楚,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傲娇又自大!可是,他也很脆弱的,并且越是在意什么,心里一般就会越脆弱。

玉咸是她哥,她不希望他难过,所以她竭尽全力的在劝他,希望他不要往心里去。

可是,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只慢慢的站了起来,也许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坐的久了,刚开始时,他的双腿有些不利索,缓慢的挪到了那桌边,看着那一大桌子菜,闭上眼,想都未想,便双手猛的一掀!

“哗--当--”

桌布连带着饭菜,碟碟碗碗,都猛的一下子掀翻在地上,到处狼藉一片,碎瓷一片!紧握着拳,仍然只看向门外,这整个过程玉咸虽未发出一点声音,一句话,但他的委屈,他的愤怒,是人都感受到了!

“哥,你这是­干­嘛呀!”

一把上前相问,玉甜感到既痛心又揪心!

见状,根本不予理睬,玉咸只沉默着表情,恶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要不是看在这次是因为小浅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有些被激怒,大有种憋屈的感觉,瞪着玉咸,虽然也觉得他被人放鸽子了遗憾,但是这种遗憾不 ...

(能成为他撒泼的理由,肆意妄为!

“哥,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浅浅了?”面容正­色­,语气笃定,看着玉咸,玉甜认真的问着,那严肃的表情绝无半丝的在开玩笑!

“什么?我喜欢她?别逗了,她是男人!”

心,一瞬间就被震动了,有种一击即中的感觉!可是根本不会承认,也坚决不会承认--回望着玉甜,玉咸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好像这是他听过最好笑最不靠谱的笑话,直逗的他直乐!

“玉甜,你脑子坏了吧?想你哥我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小爷,怎么去喜欢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满脸娘娘腔的死断袖?你真是太能扯了!”

嗤之以鼻的反驳道,一脸的冷斥!不以为然,完全表示不能接受,狠狠的反了玉甜一个白眼,玉咸说着,满是奚落:“玉甜,我拜托你以后不要乱说,你哥我就是喜欢猪,喜欢狗,都绝不会喜欢那种人的!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似是用凶横掩饰心虚,玉咸说的半点不留情面!

可是见此,一脸的嘲笑讽刺,看着玉咸,玉甜专注,那满是漆黑的眼眸中,似乎的,好似知道着什么?坚信笃定!

“哦,是这样吗?哥,你我在一起十几年,难道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吗?你口口声声说你讨厌小浅浅,一看到她就来气,那为什么在你生辰之际,你谁都不请,却独独邀请她呢?为什么,这说明什么?!”

“我、我是看她可怜,觉得她反正也没有什么朋友,便顺道请她一道过来的,正好你不是又喜欢她吗?所以我、我就想着成全你!”

“是吗?那既是为了我,小浅浅来与不来,哥你又何须用怒?”听着玉咸的死不承认,玉甜嗤笑一声揭穿了他!

可是闻言玉咸并不承认,还死鸭子嘴硬的继续抵赖,找着借口:“我生气,是因为她容浅言而无信,并不是,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哥,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喜欢小浅浅,所以很在乎她到底来不来,对不对?”

“不对!对什么对!我哪里喜欢那个死娘娘腔?我看你是眼睛有问题!”拒不承认,打死也不认,不可能向玉甜承认自己的感情,他心中的秘密,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

“玉甜,别没着没调,我会喜欢一个男人?哼,做梦吧!”

“哥,真的是这样吗?那好,我来问你,长这么大,除了娘,你可有给任何一个人煲过汤?哼,还有,上一次你得知小浅浅的腿会留疤,竟然想都未想的便跑了回去,甚至不惜顶着被爹发现的风险,也要为小浅浅拿来墨月雪珠?为什么!小浅浅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会格外高兴,而她不理你时,或者是说别人说话时,哥,你知道你的表情,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我哪有?我警告你,你不要乱说,不然的话--”

“我乱说了吗?哥,我是不是乱说,你心里自己最清楚!”

一听着玉咸有些结巴,玉甜便索­性­什么都捅破了。不然憋在心里大家都难受,不如一次­性­将话说个清楚!

“哥,你要是不喜欢小浅浅,何需为她是不是来而大动肝火?又何需这么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一桌子菜,眼巴巴盼着她来?她在的时候,你虽也和她斗嘴,彼此置气,可是你知道吗?那时的你,就算气着,心里也是笑的!可是如今呢,你是真伤到心了,所以你才会这般反应,觉得自己受了伤了对不对!”

“不对--”

“就对!还有,上一次你回家,我算了一下,从容亲王府到我们圣剑山庄,来回共要花二十多天,可是你呢,走了也不过十多天,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这是一路轻功,不眠不休;或者是骑了一匹千里马,如有神助!告诉你,我不相信!”

“哥,别在欺骗自己了,你喜欢小浅浅,明显的连我都看出来了,可是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否认这一些呢?听从自己的心,遵从自己的意愿不好吗?为什么非得一定--”

“够了!别说了!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玉甜苦口婆心,话由心而发!可是玉咸不愿听,不愿正视他自己最真实的心!

“玉甜,我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姑娘,不是男人!还有,我喜欢心地善良,美貌大方的女子,不是容浅那般骄纵怪戾,没边没谱的断袖龙阳!所以,你记住了,下次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再说什么我喜欢容浅的话,不然的话,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哼!”

心思被说中,总是要用激烈来掩饰!此时,说完话,玉咸再不想继续,便是猛的冲出了房门,直奔府门口而去!而只剩下身后玉甜担忧的看着,低低叹息:“哥,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题外话------

头痛欲裂,被驳了好多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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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偶然!

( 身体很痛,总算是知道了ρo处的感觉,这滋味,容浅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把,穿起衣服,静静的闭着眼。

天空泛白,太阳马上就要跃上地平线,立在墨沉旁边,敛眸看着他那沉睡的俊雅,容浅沉默,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都说女子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扪心自问,她容浅没有。她并不喜欢墨沉,舍身也只是为了救他,还他人情,以解他的血蛊之毒,根本无关,不谈感情!

她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一切冥冥天注定,她为墨沉解毒,却不想意外恢复了记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吗?自嘲间,容浅淡淡的勾了勾­唇­,表情有些静然。

沉睡中的墨沉,没有了那冷酷的表情,以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漠,此时,他只是微微颦着的眉,俊美如玉,又云淡风清,眼落星辰,虽紧闭着,但那长长的睫毛好看的透着一抹­阴­翦,挺拔的鼻梁,­性­感而凉薄的嘴­唇­,回想起昨晚他的狂野……容浅不禁有些郁闷。

血蛊反噬,墨沉必是神志不清,再加之媚药效力,他在她体内,并没有多少怜香惜玉,所以现下,她才会觉得身体这般的痛,那是放纵,和肆意无节制后的表现。

墨沉夺走了她的初次,并且还不算温柔。不过她也不算亏,因为她知道,如墨沉昨晚的表现,也绝对是第一次!

如此俊美的男子,并且还是个处男,怎么算她也不算损失太大吧,伸手,拾起昨晚掉落在地上的发簪,容浅绾发,娴熟快速的在头上绾了个发髻,以发簪固定。

刚才落落动人的美丽女子,一转眼间便又恢复成了从前那个俊秀俏丽的断袖世子,看着墨沉,眼眸似乎有什么在隐动,容浅收起目光,慢慢的,向前看去。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容浅原先的一切!

她是谁?她的身份?以及她女扮男装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她终于全保知道了,恢复了记忆,恢复了以前的那些片段,画面,如今--终于都在她脑中统统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条连贯的直线,一丝不落!

原来……如此?原来……事实竟是如此!呵呵,真没有想到真相竟是这般,静默中,容浅目光远眺,­唇­边慢慢的绽放出一抹花朵,淡定,绚烂。

好吧,既然剧本是这样,那她不介意就按照原有的剧情走下去,从今天开始,她容浅……似乎也应该出动出击了。ww

身体,静站着,轻轻的运行着自己的内息,终于,她知道了该如何掌握她体内那时有时无的内力,武功招数,也一一清楚,就仿佛是习武之人被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顿时间身心都觉得通透了!

一场救赎,看来结果还不算太坏,淡笑间,容浅再次将视线落于墨沉身上,在他未苏醒之际,抬脚,迈出洞中。

市集之上,玉咸疯狂的跑着,摇着头,不住的想要摇去什么!

他不要听,他不想听!他不喜欢容浅,绝对不喜欢容浅!

他心里想的,一直梦寐以求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美貌大方的女子,绝不是容浅那般骄纵乖戾,没边没谱的断袖龙阳!所以,玉甜说的那些根本都是废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玉咸,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将来武林的泰山北斗,是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男人?!这根本就是荒天下之大谬,无中生有,可笑至极!

玉甜这丫头,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居然说出那般没辙没拦的话,简直可笑!哼,她不是说他为什么会给容浅那死娘娘腔煲汤吗?那是因为他心情好,想找人来练练手,试试他的厨艺!

还有,他会冒着被他爹抓住的风险去给那个死娘娘腔拿墨月雪珠,那也是看在那个死娘娘腔之前救过玉甜,他以恩报恩,不想欠人人情,还她的!至于他来去时间短,原本二十多天的路程只用了十多天,那是因为他天生轻功好,跑的快--怎么,不行啊!

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正当理由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特殊!再者,他会请容浅来一起过他的生辰,其原因也全看在玉甜的份上,想讨玉甜欢心!而至于他自己,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完全和喜欢搭不上边!

哼,他是生气容浅没来,但他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心里受到了伤害,而是因为容浅她言而无信放他鸽子,害他白白空等了那么长时间,饥寒交迫!

人都说言必行,行必果,她容浅就是个无耻小人,说道做不到,没有素质!所以他生气!才会那般生气!

对,他气容浅,理由正当,完全不似玉甜说的那般,无稽之谈!他­性­取向正常,是个积极有为的大好青年,才不会那般自甘堕落的搞什么断袖龙阳!所以,综上所述,他不喜欢容浅,而且非但不喜欢,甚至还很讨厌!

是,没错,他讨厌容浅,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所以,他完全没必要理会玉甜的话,就当它是过耳清风,一吹就散!

呵呵,算是想通了道理,玉咸顿时一阵轻松,那原本凌乱的步子也一下子变得正常起来,脚步轻快,走步如风。

对嘛,这才是他玉咸小爷的本­色­,潇洒自若,英俊帅气,不为任何事而烦恼!于是畅快间,他觉得天地都通明,万事万物都清新爽朗,到处一片生机勃勃,富有生命的朝气模样!

心情好,则看什么都好,虽然昨天他生辰错过了,但如今出来欣赏欣赏美景也还不错!于是乎玉咸放慢脚步,开始悠闲自得的到处转悠,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变相补偿。

天紫的市集很热闹,到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走在大街上,玉咸本意是想上前观赏一个蜻蜓纸鸢,可是这时候,不知道是哪家的马车受了惊,突的一声惊叫,马便似要疯狂的奔跑出!

“停!停下--!”

车夫竭力的控住,不让马到处横冲直撞!可是畜生这东西,受了惊便根本不好控制,一路开始狂奔,东摇西摆,疯狂莽撞!

“唉哟!”

“唉哟!”

路上的行人,有眼力劲,纷纷提前避了开。可是这时候,有一个小孩,贪玩的松开了他娘亲的手,一路追着掉落的球来到路中间,眼看着就要被撞上--

“我的孩子!”

­妇­人惊呼一声腿都要被吓软,千钧一发之际,玉咸刚想飞身出去救人--可是这时候,一个粉­色­的身影突然冲到马路中间,紧护着那孩子将之搂在怀中,然后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即将落下的马蹄,英勇勇敢,无有一丝犹豫!

“吁--”

马蹄眼看着就要踏下,关键时刻,玉咸一把跃上马背,猛的一勒缰绳,奋力紧攥,阻止了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孩子,我的孩子!”­妇­人吓破了胆,一下子冲进马路中间,一把将小孩搂在怀里,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而跳下马车,玉咸也上前一探究竟,同时他也想看看那个关键时刻英勇救人,并且奋不顾身 ...

(的女子,她究竟长的什么样?为何在她瘦弱的身体里竟然可以迸发这么大的勇敢,简直难能可贵!

“姑娘……”

“小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吓死奴婢了!你知道刚才的情况多危险吗?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你至于把命都给搭上了吗?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你让奴婢怎么回去怎么向老爷交代!”

似急又怨,一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连即冲上前来,在玉咸还未说完之际,一顿抱怨的担忧出声。

可是,落落大方,气质出众,听完丫鬟的话,之前那个救人的粉衣女子明媚的笑着,声音动听,悦耳有礼:“萍儿,话怎能这样说?我与那孩子虽然素昧平生,但那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我怎能就此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踏马上?”

“小姐,就你菩萨心肠,你心好,舍不得别人,可是你自己呢,差点就没命了好不好!小姐你总是想着他人,但老爷夫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他们膝下就小姐这么一个女儿,万一小姐出了什么事--”

接着粉衣女子的话,那名唤做萍儿的丫鬟不住的嘟囔。

闻言,温柔的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的双手拉住她的手,粉衣女子柔声,口中轻缓的笑说道:“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吧,我很好,这还要多亏了这名公子,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恐怕……”

致谢的欠身,娇羞而笑,对上玉咸,粉衣女子盈盈一拜,目光中似乎流传了光彩,整个人虽说长的并不算太漂亮,但气质有加,别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吸人目光。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的大恩大德,林雨芊没齿难忘。”

“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我应该的。”伸手象征­性­的示意对方请起,玉咸这厢话还未说完,可那边突然间脸­色­一白,那名名叫林雨芊的女子猛然间捂住胳膊,全身冷汗直流!

------题外话------

相信这个林雨芊,大家都能猜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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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巧合

( “好痛!”

林雨芊惊呼一声,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胳膊。ww见此,玉咸神­色­紧张,忙的脱口相问:“怎么了,姑娘?!”

“小姐,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救人的时候弄伤了?”丫鬟萍儿见之情急,不由的紧张问道!

而闻言,强作无事的摇摇头,林雨芊虽看似柔弱,但眼中却满满的写着坚强,好似知书达理,不愿给人添任何麻烦的说道:“我没事,没事……”

明明脸苍白的要命,额头上冷汗直流,可是口中却拼命的否认,不给任何人平添麻烦!于是顿时间,玉咸对林雨芊感到欣赏,觉得此种女子,真乃温柔大方,端庄雅致的典范。

“姑娘,你的胳膊受伤了,我看还是尽快找个地方就医吧。”

玉咸是习武之人,当然能看的出林雨芊的异样,所以好心建议。可是闻之,林雨芊却再次摇头,谢绝了玉咸,准备自已强撑着。

“姑娘,这可不行,万一伤势严重的话--”玉咸是个热心肠,看着一心救人但却对自己忽视的林雨芊,不想关心想多说上两句。

然而,就待他还未说完之际,他身旁的丫鬟萍儿却开启口来,嘀咕的解释而道:“伤势严重也不行啊,我们没有钱,小姐之前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些乞丐了,到如今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晚上只能去睡破庙--”

“萍儿,不得胡言乱语。”

一见自己的老底被人倒了个空,林雨芊顿时出口阻止。可是玉咸没能听出她口中的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偏等到对方将话都说完了才阻止,还真以为她是什么菩萨心肠,心地善良,“什么?你们将身上的钱财全都散给了乞丐,然后自己去睡破庙--?!”

真的无法想象世间竟真还有这般的人,美好,善良,简直就跟仙女一样!思及中,玉咸觉得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人家一名弱女子都能做到如此助人为乐,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又怎能无动于衷,散手不管呢?

“嗯,这样吧,既然林姑娘如今无容身之处,不如就随我一道去我的住所,这样也好顺便帮你上药。”

“啊,去公子的住所……?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听到玉咸的提议,林雨芊自然的是要保持矜持,只是又有谁看到了她那­唇­边微微泛起的笑意,那笑意,正是鱼儿上钩,踏入了她网中圈套的得意预兆。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我们真去了你的住所,恐怕……会遭人非议的。”

微微的低下头,好似面带娇羞。见状,一旁的萍儿也开口说道,好似捍卫她加小姐的声誉:“是啊,这不妥当。我们家小姐,虽说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可胡乱跟了公子去,这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们家小姐还要不要做人了!”

萍儿牙尖嘴利,一副厉害的模样,而和她在一起,林雨芊温柔娇软,低声细语,简直就是个天仙,怎么看怎么美好。ww

林雨芊不算漂亮,是走在人群中也不太会被人认出来的那种。但是正也许是因为她的这种不漂亮,所以才显得的她气质有加,站在那里斯斯文文,颇显温柔。

有人说,温柔是女子对男子的第一大杀手锏!所以对于玉咸这种平时傲娇惯了的男人,这种温柔,便正好是掐住了他的死­茓­,从而变相的牢牢控制住他!

大方的表情,而略带些羞涩的模样,林雨芊欲擒故纵,拒绝了玉咸的邀请。而这下玉咸上钩,心里担心的便更加不会放他们离去的连即说道:“林姑娘不要误会,我也是居住在朋友府上的,他那里地方大,足够容你们二个。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样的,我妹她人如今也在那儿,到时候我让她来照顾你们如何?”

玉咸心地善良,根本就识别不出对方心中究竟是不是带有目的,而是一个劲的热心道,报助于渡过难关。

表情,好似是在考虑;心中,仿佛想了又想,最后一声叹息,林雨芊似乎是有妥协,虽脸对着萍儿,但一字一句,都是在对着玉咸说道:“其实……这位公子也是侠义心肠,心存仁义。看他刚才那般拼命的阻止马车就知道了,公子他……绝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姑娘谨慎是应该的,不过请你放心吧,我玉咸绝不是什么坏人。”

听出了林雨芊的言外之意,玉咸拍了拍胸脯保证。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丫鬟萍儿不由的开口调侃道:“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你还真好笑。”

“萍儿,不得无理。”似乎是在训斥自己的丫鬟,娇羞中盈盈浅笑的对上玉咸,微一欠身,林雨芊有礼,这厢满是谢意的说道:“原来是玉公子,雨芊有礼了。玉公子,你是好人,雨芊相信你,承蒙玉公子竭诚相邀,雨芊如今没有去处,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扰玉公子了。”

终是松口答应了下来,看玉咸看来,人家姑娘那是大方得体,矜持有度!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对方那慢敛下的眸光中,似乎的,有些什么异样在闪动,像是……达成目的!

“玉公子,有劳你带路了……”

“好,随我来吧,林姑娘,”

时间已是正午,太阳耀眼的照­射­入山洞中来。昏昏沉沉,墨沉全身乏力的睁开眼,迷茫中,他好像有些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处何地?

昨晚,他好像中毒了,毒发在后山的山洞中!可是后来,他有些不记得了,只是依稀中知道韩嗔那毒针上是淬了媚毒,媚药发作,他难过的生不如死!

昨晚的一切,恍如隔世,一切都感觉那般飘忽,头痛欲裂,吃力而又艰难支起身子,墨沉扶着额头,慢慢的努力让自己清晰。

是的,昨晚他是中了毒,中了一种很强的媚毒,然后--容浅,容浅呢?她是应该和他在一起,如今……?!

惊的一下子想起,顿时四处张望!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所见到的画面,竟会那样的让他意外,惊讶,感觉不适!

“你,你怎么在这儿?!”

容浅不在,坐在他面前,蜷缩着身子,全身赤­祼­的满是布着欢爱之后印记的绝颜,满脸泪痕的紧咬着牙,不敢大声抽泣!

地上的衣裳一片凌乱,尤其是绝颜的,有些甚至还都被撕破了,寸缕不着的光着身子,双手紧紧环抱,在那腿间,隐隐的还留着处子殷红,刺目,扎眼,满是写着不争的事实!

绝颜她--

低头,看着自身,隐隐的,墨沉意识到一件他不愿,也不想发生的事情!难道……在昏迷中,他受媚毒控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将绝颜--

不敢想,不要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跳出来在抗议!他怎么会和绝颜?他怎么会和绝颜--!

“说,这是怎么回事!”

脸­色­,冰冷的骇人,满是凝结万年不化的寒霜!望着绝颜,眼眸中似乎要迸­射­出利刃,墨沉沉凝,低凉的沉沉开口道 ...

(。

“我……”

未语泪先流,听到墨沉的问话,绝颜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的掉下,模样凄楚,弱弱可怜!

“我、我……呜呜,少主,绝颜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实话!”

很不耐烦眼前之人的娇柔表现,墨沉冰冷的心情不好!

见此,抽抽搭搭的咽着气,绝颜抬头,目光直对:“少主,本来,本来绝颜昨晚来山洞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指示,可谁知但绝颜一踏进山洞时,就看见少主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绝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走上前去看少主,可是少主你--你却一把将绝颜抱住,然后,然后不断的撕扯着绝颜的衣服,将绝颜给……给……呜。”

满腹委屈,眼泪横流,不由间又收紧了双臂,好似欲遮去那些再明白不过的痕迹!此时绝颜低头不语,只紧紧的攥起拳头。

“少主昨晚,失了常­性­,抱着绝颜,怎么也不肯放手。绝颜叫过,求过,可是少主你,你却还是强扣了绝颜,夺走了,夺走了绝颜的第一次……”

感觉痛苦的都要死了,绝颜不负重堪,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

见状,紧握着拳头,墨沉深凝,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我……昨晚弓虽暴了你?”

“少主,这不管你的事,你也是中了毒,身不由已。放心吧,虽然少主夺走了绝颜的清白,与绝颜有着夫妻之实,可是绝颜知道,少主不喜欢绝颜,所以绝颜--是绝对不会要少主负责的!”

“负责……”

眼中满是泪花,可隐隐的,同时还浮动了满满的得意。以退为进,故意是要这么说,绝颜心计,早就已经将一切都想好了。

“是,少主不喜欢绝颜,所以纵使如今绝颜已是少主的女人,但绝颜也不会要少主负责的……绝颜知道自己出身不好,身份低微,根本无法配的上少主,所以少主是决不能娶绝颜,而是应该,将来娶个更好的女人。”

“少主,绝颜虽然如今失了清白,以后再也不能嫁于他人,可是绝颜不后悔,因为至少在关键时刻,绝颜救了少主,解了少主体内的媚毒,绝颜好开心……”

口口声声说无所谓,但是口口声声都在邀功,标榜自己的功绩,示意只是不仅是墨沉的救命恩人,并且还被墨沉夺了清白,与墨沉有夫妻之实,所以墨沉应该对她负责,娶了她!

绝颜是有心计的,在她设计这一切之前,她就将全部都想好!所以现在,她编织了一张大网,慢慢的,一步步的等着墨沉中套!

“少主,请允许绝颜离开吧,绝颜不想为难少主,若是这一次的事情被族中长老们知道,说不定,说不定会强行逼着少主--绝颜不想看到那场景,不想少主为难。虽然,绝颜心里一直都有着少主,可是……如果少主不愿意的事,绝颜绝不会勉强!所以……请少主允许绝颜离开吧,绝颜以后会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绝不会给少主添麻烦……”

“一个人生活……”墨沉静默不语,低沉的眼眸竟是浓的化不开的寒凉。

见此,微微的笑笑,似乎苦中作乐,伸着手,慢慢的抚摸向自己的小腹,绝颜无耻,假装的幸福又痛苦的缓缓说道:“如果天可怜见,或许此刻在我的腹中,已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等到那个时候,我也许也就不孤单了,至少……我拥有了一个和少主的孩子,我会好好的将他抚养长大,会告诉他其实有一个很好的爹,很好很好的爹……”

还根本没边没谱的事,就说的好似跟真的一样。悲伤中,绝颜摆出一副愿意退出的模样,但是她的心中,却满满的,期待着墨沉的表现!哼,她就不相信她都拿孩子的事做文章了,他是还能无动于衷!

眼神,满满的都是希望,就等着墨沉松口的那一刻!这时候,沉默不言,许久许久的未有做声,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墨沉目光如沉,没有说任何一句,而是在临走之际转身问道,声音询问:“在你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其他人?好像没有……”摇头中回答,绝颜否认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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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亲说这剧情狗血,不希望我这样写,但是,我想告诉亲们一件事,这整个故事,我都是根据我的大纲来的,若是其中有变动,会影响我今后的全文,我不希望那样。还有,如今这些情节妞们看的不爽,可是没有前面的憋屈,又何来后面的畅快?我只想说,容浅已经恢复记忆了,离大Gao潮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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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真相

( 目光闪了,终是没再说一句,看了一眼绝颜,眼中尽是不信,可是暂时间却又找不到破绽,墨沉只沉默着表情,转身,离开。ww

目光敛了下,表情似是受伤,可暗自的,绝颜却是在笑,那­阴­谋得逞的笑容,就犹如暗夜中开放的花,­阴­险,恶毒!

她确实没见到什么人,因为之前她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人影离开,但因只是淡淡一瞥,她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只是大概的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

她想也许那个人,便是真正帮墨沉解毒,与之一夜交合的人!只是她不清楚那个人她到底是谁!不过,不管那个人是谁,她既然选择在墨沉醒来前离开,那么就说明她肯定不想让墨沉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便可以理所当然的冒名顶替,堂而皇之,有恃无恐!

知道吗?当她看到墨沉那般模样的躺在那里时,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她必须造成是她舍身救了墨沉的样子,所以她连即去随便找了人,破了身,弄的满身­性­爱之后的痕迹,然后回来,静静的躺在墨沉身边,等待着墨沉醒来。

墨沉上次拒绝了她,已经很严肃的叫她死了心,所以她知道除此机会,她再没有别的办法,不管如何,她要搏上一搏!

很显然,墨沉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他虽说毒发时迷迷糊糊,可能记的不是太清,但毕竟他是与别人肌肤之亲,亲密接触,所以他有怀疑,很正常!

是个人醒来面对如此恐怕都要怀疑的,更何况是­精­明如斯的墨沉?不过,她并不担心,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当事人接受,只要能把握住外因,她相信她是一定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被墨沉取了清白,这事就算墨沉不认,但只要她旁敲侧击的让族中的那些长老知道,但结果……呵呵!

心情很愉快,觉得这是上天在厚待她!慢慢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绝颜边穿,边有些欢乐的哼着小曲儿,无比得意!

“林姑娘,这边请。”

将林雨芊带至容亲王府,玉咸一直引领。闻言,大方的点头,娇羞而道,林雨芊口中似是有些诧异的惊叹说道:“原来玉公子的朋友是皇孙贵族啊,雨芊敬佩。只是……不知道这府里的主人他会不会愿意雨芊住在这里呢?”

突然提及容浅,玉咸有一瞬间的微愣,心头有一种异样泛起。可是一想到她那般对自己,便顿时的生生又压下了那份异样,口中赌气道:“不会的林姑娘,万事由我呢!”

玉咸在生容浅的气,所以便格外照拂林雨芊,这便是人的一种感情宣泄,有些赌气,又有些任­性­,仿佛愿意和之对着­干­,这样他心头也就畅快了!

“是吗?如此就有劳玉公子了。”

玉咸一口打了包票,将所有的事都拦在身上,见此林雨芊心中十分高兴,故作优雅的嫣然一笑,“玉公子这般帮雨芊,雨芊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玉公子了。”

“助人乃快乐之本,别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叫玉咸,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吧,别什么公子不公子的,见外了。”

“好,既然如此,那玉咸哥也别林姑娘林姑娘的叫我了,就叫我雨芊吧。”故意在玉咸的名字后面加了个“哥”,这一时间,听的玉咸有些别扭,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的竟有些许的反感。ww本想是拒绝,可转眼间耳边又浮现起了玉甜之前说过的话,于是一时间又改变了主意,默默的默许了。

哼,玉甜不是说他喜欢容浅吗?那他就用行动告诉她,他--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

“好,雨芊。”

心里有些愤恨,跟谁都堵着气,所以玉咸表面上就越加的对林雨芊表现出友善,似乎这样子若是让容浅看到了,说不定……她心里会难过!

对,他就是要让容浅难过!谁让她那般的不在乎他?!最好容浅看到他和别的女子一起时会吃醋,那那样的话……

很是期待容浅吃醋的样子,似乎隐隐的,心里有些兴奋。打定主意,微微而乐,玉咸加快步子,抬腿往他的别院方向而去!

自欺欺人的心理,心中是慢慢的别扭和斗气!玉咸就这般怀揣着欲气容浅的目的,表现出对林雨芊的不一般。而身后,林雨芊却不知真情,还以为是对方心中对她有好感,被她的温柔所收服,所以这才这般鼎力相助,中了她的圈套。

暗暗得意的和丫鬟萍儿对望一眼,林雨芊敛下那心头的雀跃,静静的优雅而大方的跟着,一脸镇定,从容不迫。

“玉甜,玉甜!”

“哎,哥回来了。”

玉咸一大早出去,到了现在才回来,玉甜心中担心,如今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自然喜出望外,不由的从房内跑了出来!

“哥,这两位是……”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出去一圈,玉咸竟然带回了两个女人?诧异间玉甜不由的迟疑,口中颇有些疑惑道。

“哦,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雨芊林姑娘,这位是她的丫鬟萍儿。雨芊受了伤,且又将钱财全给了流浪的乞丐,所以如今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所以我便将他们带回,暂时住在这里,也顺便好给她疗伤。”

“雨芊?住在这里……”

听到玉咸对林雨芊的称呼,不知道为什么,玉甜直觉的皱起眉头,似觉得有些不妥。

林雨芊,林雨芊,这个名字,好似有些耳熟,但至于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她又好像想不起来了。

“哥,这里毕竟是容亲王府,不是我们庄上,你这样贸然带人回来……”

“怎么?不行么?当初你还不是这样?有什么关系!”不满玉甜这样说,玉咸满怀赌气的呛说道!

闻言,玉甜郁闷,心想这两个人怎么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玉咸这真是有些过分了。但不过碍于客人面子,她一时也不好太发作。

“那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你也该跟小浅浅说一下吧?”

“说什么说?谁知道她在哪儿?说不定她此刻正在哪个男人的房里,你这儿去,岂不是打扰到她?以后再说吧。”

不耐烦的反驳着玉甜的话,玉咸话中酸味十足。

闻言,也不好太驳斥他,毕竟他才刚受了伤,还在生气中,玉甜考虑到他的心情,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好吧,那过两天再说吧。”

“嗯,对了,你去把我们庄上的金疮药拿来,雨芊胳膊受伤了,你给她上一下药吧。”男女之嫌,玉咸自然不可逾越,便吩咐了玉咸帮忙。

见此,玉甜叹了口气,因考虑到他今天的心情,所以想了想还是照着了,“雨芊姑娘,这边请吧。”

“好,谢谢。”

跟着玉甜进了房内,林雨芊随之撩起衣袖,将自己的伤口露出。看着那青紫的伤痕,还留有着马蹄的印记,玉甜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他们圣剑山庄的独门金疮药,来到林雨芊身旁。

“会有些清凉 ...

(的刺痛,雨芊姑娘忍着点。”没有太多的表情,玉甜只是衣服公事公办的样子。本来,她绝对是一个朝气蓬勃,充满快乐阳光的姑娘,可此时,对上林雨芊,不知怎么的,她好似就是开心不起来,仿佛心里有些膈应,感觉怪怪的,很难受。

“你是甜儿妹妹吧,我听玉咸哥说了,你以后不要叫我雨芊姑娘了,直接唤我雨芊就行了。”

展现着热情,极力的与玉咸套近乎。闻言,在听到那一句“甜儿妹妹”,以及“玉咸哥”时,玉甜的手明显一顿,表情也十分反感的不自然起来,“咳,雨芊姑娘还是叫我玉甜吧,妹妹妹妹的称呼我不习惯,况且我哥也是这么叫我,听了这么多年,顺耳了。”

算是客气的直接拒绝,玉甜动作娴熟的上了药。见此,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但随即的,林雨芊又展现出笑颜,灿烂明媚道:“是,就叫玉甜。哎呀,是我唐突了,甜儿不要见怪。”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讨厌,都说叫玉甜了,还甜儿甜儿的!心中窝火,有些没好气,有些冷着脸,玉甜开口,扯开话题,“听雨芊姑娘的口音,好像不是天紫人啊。”

“是啊,我是西凉人。”

“西凉……”

这么巧,他们圣剑山庄位处西凉,严格意义上将,他们也算是西凉人,和这个林雨芊,还算是老乡。

“是啊,西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一见玉甜的反应,笑笑的追问起来。闻言,玉甜摇了摇头,并不准备如实的开口道:“没什么。雨芊姑娘是西凉人,怎么如今来了天紫了?”

“哦,我来是为找人。”

“找人……?”

“是。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对上玉甜的眼神,定定的,林雨芊说的深意。

见此,玉甜微微一笑,有些抵触的并不继续再与之交谈,而是转过身,收着东西道:“雨芊姑娘伤的不轻,还是暂时休息一下吧,我我哥,就不打扰了。”

拒绝的声音,不近人情。望着玉甜那消失的背影,房中,萍儿不满的翘起嘴来,一脸不爽的抱怨道,表情很是不屑:“切,什么东西?小姐,你的这位未来小姑子,她好像并不太喜欢你唉,怎么办?”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何如?反正我的目标只是玉咸,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同样望着那里去的身影,幽幽的,林雨芊露出了个­阴­冷的笑容,接着她慢慢的坐了下来,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表情很是适意。

“也对。小姐的目的是玉咸姑爷,至于这一位……以后迟早是要嫁人的,小姐也犯不着太顾及,嘿嘿!”

­奸­诈一笑,如出一撤,有道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此话一点也不假,正在萍儿身上得到了极大的印证。

“小姐,看来我们这一次计划的没错,玉咸姑爷他果然上钩了,而且还对小姐倍有好感呢!萍儿在此就先恭喜小姐啦,祝小姐早日登上武林第一大庄夫人的宝座!”

“少贫嘴,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玉咸?呵,我迟早是会叫他臣服的!”

目光,闪了闪,坚定的狠说道!见此,萍儿狗腿的上前,适时的敲着背,讨好而道:“那是,小姐为了玉咸姑爷,那可是下足了功夫,大到­性­格,小到爱好,事无巨细,是一一了解--如此……害怕玉咸姑爷他不乖乖臣服么?本来么,玉咸姑爷逃婚,谁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要不是这一次他半途回去,泄露了心迹,小姐那就是空有手段也无法施展!但好在玉老爷他对小姐好,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所以便不动声­色­的放玉咸姑爷离去,然后再有小姐亲自出马,好叫小姐施展温柔魅力,让玉咸姑爷爱上小姐,乖乖的从此束手就擒!”

美滋滋的笑道,萍儿一脸的高兴!那是,按照古时规矩,陪嫁丫鬟可是允许被收做妾侍,所以萍儿一直幻想着沾林雨芊的光能,做上玉咸的小妾,成为圣剑山庄的第二女主人!

“死丫头,就你话多。”

“本来嘛,我说的是事实!小姐温柔美丽,大方动人,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你看刚才玉咸姑爷,他看小姐眼镜都差点看直了,难道这还不能够说明事情吗?所以啊,萍儿在此先恭祝小姐,愿小姐与姑爷早结连理,早生贵子!”

萍儿极力的讨好的林雨芊,就为了以后她自己方便成妾。见之,林雨芊也有些默认,在她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与其以后玉咸纳其他女人来气她,不如就此收了萍儿,毕竟对于她来说,萍儿的威胁无足轻重,若是她不听话,她是绝对有办法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这是哪儿跟哪儿,还没定的事,不准胡说。虽然我们如今已成功的接近了玉咸,但是要让玉咸爱上我,从此死心塌地的娶我也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如今千万要小心翼翼,若稍有一点行差踏错,那我们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嗯,萍儿知道!”

“知道就好!对了,刚才那个马夫,你可有付了钱了?最好叫他牢牢闭嘴,不然若有泄露,我绝对会要他好看!”

“萍儿办事,小姐还有什么后顾之忧的?都办妥了,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所以小姐你啊就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嘻嘻!”

“嗯,不错。”相视间,各自一笑,彼此看着彼此,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房间中林雨芊和萍儿面带得意,那高兴的笑容,不能自禁。

------题外话------

放心吧,林雨芊和萍儿,她们的下场,我绝对会让妞们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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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里玉相邀

( 躺在软榻上,沐浴着阳光,容浅休憩,闭着眼,串联着她脑中所有的记忆。ww

真相,原来如此,有些意外,但又似乎情理之中。当初自她穿越过来,迷迷糊糊,误打误撞,如今却不想结果还并未多偏离她原先的轨道,这一点,还算走运。

四面危机,祸起萧墙,当初她不知情况,所以一直无从着手,而如今……她似乎再也不能再毫无行动了。

笑,隐隐的,­唇­边一抹优美的弧度。闭着眼,听着耳边那脚步声,容浅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你昏迷后,我就回来了。”

慢慢的起身,微笑而道,三分真,三分假,容浅的话,模棱两可。呵,其实她没说谎啊,她是在他昏迷后回来的,这一点,比珍珠还真。

“我昏迷了,世子就回来了?这样……好似有些不妥吧?”深沉着眼眸,目光幽幽,望着容浅,墨沉目光探究,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不回来,继续待着又有什么用呢?”话,意味深长,并不点破,也不告诉。容浅知道,其实墨沉想问的是什么,可是如今碍于她的身份,她并不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但是,不告诉他真相但却并不代表她就是白莲花,圣母玛利亚!因为,她已经知道在她离开之后而发生的事,因此……她绝不会白白便宜了别人!

容浅如今恢复了记忆,自然的也就恢复了武功。所以当她离开时,她又怎会不知道绝颜的出现?

虽然,她并不认识绝颜,但是从那熟悉的气息上来看--她就是那天在寒潭边要杀她的那个墨族中人!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那个绝颜……呵,从她当时的表情,以及眼下墨沉的反应,她所料的,果然不错!那个女人,还真不怕死的来冒名顶替,欲占她的功劳,想以此上位--呵,那就不好意思了,她先让她快乐几天,等到时候……

眸中,有一瞬间的杀机,一闪而过,转瞬不见!顾全大局,暂时还不能说破,容浅此刻注视着墨沉,注视着这位她父王曾给她定下的夫君!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容亲王会那般不太近人情的让墨沉饮下血蛊,立下血誓?而如今,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墨沉,他就是她父王为她选中的未来夫婿!

她对墨沉没有爱,替墨沉解蛊也不过是为了还他人情,她穿越重生,是绝对不会再按照别人给她既定的人生过活,事实上若是墨沉以后娶妻生子什么的,她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但是,她不容许别人打着她的旗号去窃取她的功劳,所以那个绝颜……她绝不会放过!

呵,绝颜不是喜欢墨沉,想借着她的功劳上位么?那好啊,那她到时候就要让她自食其果,绝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笑容,是坚定的,轻吟的满是美好。见此,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墨沉只定定的注视,口中探寻,缓缓的一字一句而问:“那么敢问世子,昨夜在世子离开后,可是有见到什么人进了洞中?”

他不相信昨晚替他解毒的人是绝颜,一个字儿都不相信!可是他找不到证据,找不到推翻绝颜所说话言的证据!

今天醒来,他的确发现自己昨夜有过欢爱的痕迹,并且他的­私­处,还隐隐残留着那处子之血!绝颜失了清白,就在他面前,照理说他应该相信她的话,对她负责,承诺娶她--可是,不管是他身体里的哪一个细胞,此时都在叫嚣的说不,集体强烈的发着抗议!

他不想娶绝颜,也不会娶绝颜!虽说昨天晚上他浑浑噩噩没有意识,但不知怎么的,此刻他脑中反应的都是容浅的身影,她的笑,她的痛,她的每一个表情,似乎都烙刻在他的记忆里!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容浅是男人,她断无可能替他解毒!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还要在此纠结?到底……他在纠结什么?到底……他在期待着什么?他说不清楚。

“没有,我没看到有任何人进出。”

从容淡定的说着,绝对不会提绝颜半字,容浅就是要让搅浑墨沉的视线,才不会成绝颜之美!

“好,知道了,墨沉打扰,世子休息吧。”

感觉有好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墨沉心头复杂,仿佛从来也没如眼下这般烦乱,纠缠的怎么也找不出头绪。

身影慢慢的退了出去,明显中带有迟疑,坐在身后,看着那前方,容浅微笑,那笑容中满满的都是那意味的高深莫测!

“小浅浅!”

墨沉离开没多久后,玉甜便一脸担忧的找了来。但她看到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容浅后,她的心里,明显的松了口气!

“哎呀小浅浅,你没事吧?”

上前,来到榻边,随开口相问,虽然玉甜担心容浅,但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对她昨晚的爽约而怨怪的:“小浅浅你昨晚去哪儿啦?你知道我哥眼巴巴的等了你一晚上,直到早上都没合眼。”

“这个……对不起,是我失约了。”

昨晚自己只一心想着救苏公公,而把玉咸的事给忘记了,如今听玉甜这么一提醒,容浅顿时有些恍然。

“没什么,其实我还好啦,倒是我哥,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满心欢喜以为你会来,可结果……小浅浅,昨晚你真的没事吧?我后来来找你着,可听凝香说你不在,还以为你出了事呢,担心死我了。”

玉甜单纯,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容浅知道她当然没有说谎,不由的有些歉意而道:“对不起,昨晚……我真有点事。”

“嗯,你有事要忙是应该的,只是我哥那边……昨晚本是他的生辰,可--”

“怎么?昨天是玉咸的生辰么?”

听到玉甜这般说,仿佛间容浅意识到什么。难怪之前玉咸他会巴巴的在路边等着她,原来……

“啊,那真不好意思,要不改明儿我给他补一个吧?虽然说意义是欠了点,但至少还能弥补一下。”

玉咸这娃子傲娇,看来这一次是生气了。算了,就看在他寿星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她得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

容浅心里想好,准备开口吩咐下去,可是这时候,她却一把被玉甜握住了手,神情有些正­色­而道:“小浅浅,告诉你一件事,我哥今天出去,也不知什么原因带回了一位姑娘,如今就住在府上,还不让我告诉你。”

“姑娘?”

眼中,似乎有一瞬间的异样闪过,敛下眼眸,容浅笑笑而道:“莫不是对方是玉咸的意中人,两人一见钟情所以便索­性­带回来了?”

“小浅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反正就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怪怪的,就觉得这个林姑娘好像没那么简单。”

“哦,能让我们甜儿觉得不简单的人,我倒是真要会会。好吧,我知道了,是我有错在先,等过两天,我会 ...

(亲自去向玉咸致歉。”

点了点头,同时心下记住了林雨芊这个名字,容浅微笑,神情淡然。玉咸这出去一趟就领回了个知己,看来这个知己,“有备而来”啊。

眼眸,动了动,未露出任何神­色­,这时候,就在容浅和玉甜交谈着的时候,门外,慕容里玉那小身影而来,那粉雕玉琢的俊脸上满满的堆着都是笑容,灿烂,好看,“容浅哥哥--”

“里玉。”

抬起眸,看着人儿欢悦而来,容浅说道,笑脸相迎。见此,玉甜倒是很识相,立刻起身,笑着告辞道:“小浅浅你有客那我就先回去了,至于我哥那里,你多上上心。”

转身对里玉点头一示意,玉甜算是打过招呼。招人喜欢,惹人怜爱,微笑中回礼,里玉尽显皇子风范。

“容浅哥哥。”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里玉这些日子一直没找过她,如今突然现身,容浅猜想是有事情。

“嗯。”

重重的一点头,满是笑容,愉快的坐到容浅身边,里玉开口,将事道来:“容浅哥哥,其实这一次,我是替我皇姐来约你的。她说上一次,她给哥哥造成了困扰,惹了麻烦,如今她知错了,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想请你我明日去泛湖划舟,也算是向你赔礼道歉了。”

“哥哥,你知道的,这次我皇姐闯了这么大祸,我们不日就要回傲云了,所以我皇姐希望趁此期间能与你和解,这样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里玉认真的说着,实为转达。闻言,容浅不动声­色­,低低的重复,口中低吟:“泛湖……?”

“嗯,我皇姐说了,明日就邀我和容浅哥哥两人,所以请哥哥务必要答应,不要回绝她。”里玉似乎什么都不知,知对泛湖很感兴趣。见此,容浅目光微烁,那日容沧的话回响耳边。

呵,看来这一次,慕容元画她是听取了容沧的建议,欲置慕容里玉于死地而嫁祸给她?那么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应该……成全她呢?淡笑中,容浅对之里玉微点了点头,口中答复,欣然肯定,“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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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 泛舟湖上

( 第二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来到相约的地点,容浅沐着清风,风拂起了的面颊的碎发。

俊俏的面庞,漂亮的容脸蛋,纤细的身影,优美的体形,还有那不知为什么隐隐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别样味道,不过才几日不见,慕容元画不想在容浅的身上竟是会散发出那般有别于从前的气息,魅惑,迷人!

自己恨容浅,并且是恨的不行!可是今日一见,她却是晃了眼,一颗心猛的不由自主的漏拍了一下,心下一震:好美……!

容浅的美,不同于旁人,既有男子的俊,又有女子的俏,倾城绝­色­,雌雄莫辩!

脸,控制不住的有些燥热,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慕容元画,一见到容浅,便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仿佛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青涩的,充满少女心的美好梦幻时代!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早就没了那什么少女情怀,可是如今--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慕容元画有些异样,但考虑到正事要紧,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乱想!

“世子肯赏脸,大人不记小人过,元画心里……真是感激极了,谢谢,谢谢!”

故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慕容元画眼泪盈眶,大有一副欲夺眶而出的架势。见此,容浅开口,客套寒暄的安慰一番,同样装模作样,虚以委蛇!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公主相邀游玩,那是容浅三生有幸,又怎么找借口推脱,拂公主面子呢?”

笑笑的对上慕容元画,容浅那眼眸真诚,完全找不出有任何的挑衅奚落。

原本心下还多疑,但在打量了对方一番后,慕容元画似乎并未找出有什么不妥,不管是容浅的话,还是她的态度,都恭敬有礼,完全不似在讽刺她,所以……

“呵,世子真会说话。说实在的,世子能这般不计前嫌,元画心里恨感动。”

“哎,当初我也有错,公主不必这么说。今日难得这般好天气,我们应该尽兴,万不能辜负这如画美景是不是?”

依旧官方­性­的说着,容浅接着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来,“听说公主今日是要请容浅划舟泛湖是吗?”

“是呀,世子请看,元画这游舫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就等世子上船了。”

之所以会约在今日,是因为慕容元画已和容沧商量好的,调动一切的力量将这四周围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那么这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将不会有人来打扰,所有的事情,都将会按照他们编写好的戏码上演,一丝不差,一点不漏!

“世子,我们上船吧,里玉还在那边等着呢。”

看着今日的容浅,隐隐间有些动心,可是慕容元画也不是傻子,深知在他们如今彼此经历了这些后,是再无缘分了,所以……为了自保,她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好,去找里玉。”

点头往游舫而走,容浅走在前面,慕容元画走在后面,幽幽的泛着算计的光,脸­色­暗沉。

“容浅哥哥!”

欢愉的一声笑,是里玉的迎接而出的身影。同样笑的点头,友好的示意,容浅上前,并做到他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

“我在沏花茶。”

“花茶?”

看着矮桌前摆放着的各种花­干­,容浅似乎微有些疑惑。而闻言,笑眯眯的回答道,里玉那粉雕玉琢的脸上尽是俊俏,粉扑扑的,可爱极了。

“对啊,花茶。这是我母妃生前最拿手的本领,是我偷偷学的,可好喝了,没事我就自己闲来泡泡,今日正好哥哥来,所以便邀哥哥一同品尝。”

晶莹剔透的粉­嫩­肌肤,在眼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诱人,此时里玉,笑眯眯的拿起桌上的罐子,出声询问,可爱讨喜:“哥哥喜欢上面口味?玫瑰?甘菊?还是……”

“就这个吧。”不待里玉说完,容浅舍去其他选择,伸手指了下最右边的那个罐子,决定而道。

“茉莉……好茶!”

边说边熟练的打开罐盖,拈出了适量花­干­,放入杯中,先用煮好的凉开水冲倒一下,算是洗茶,然后再取一旁煮开的沸水冲泡,盖上杯盖,里玉轻轻推至容浅面前:“哥哥请。”

“谢谢。”

“喜欢在晚上开的花,香气迷人,多饮可有安定情绪,消除紧张,提神解郁等功效,哥哥……你还真会挑呢。”

“过奖。我选它,不过是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功效,美容。”容浅是现代人,对于花茶,她的了解可不算浅,所以当然也知道什么样花茶有什么样的效果,或者……它的最主要效果是什么。

在现代,花茶多半是被于女­性­消费者所喜爱,因为她们则多是看中它的美容养颜之效。而在古代,美容的意识在花茶中还未有被体现放大出来,着重点只在于养身,调理身体!

里玉喜欢花茶,知道的全是医理方面的内容。而容浅不同于他,便是知道的更为全面!

知音遇上知音,那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只见此时容浅一将话讲完,里玉的双眸便顿时一亮,似乎隐隐的有些期待,竟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怎么?哥哥懂花茶吗?”

“一点点,算不上什么。”淡淡的笑笑,神态很谦虚。

这时,一听到“美容”,慕容元画顿时间也一脸兴奋,不由的凑过身来询问着,一脸满是期待:“世子,这个茉莉花茶能美容?真的吗?!是真的吗!”

琳妃早年爱倒腾花草,冲水泡茶,所以她的儿子也跟着学样,一个大男人,总是闲来无事摘花晾花,惹的宫中所有人都侧目鄙弃,心中看不起!

里玉行事不太阳刚,但因着他心智不全所以大家也能接受,可是至于这花茶……对于在绿茶普遍盛行的古代,那绝对是旁门左道,异类的难登大雅之堂!

慕容元画从前很看不起这什么花­干­泡茶,心里鄙弃的不得了,可是今日,当她听说可以美容--便顿时间所有的细胞都在跳跃,一颗心雀跃不已:“好世子,你就别买关子了,这个茉莉花茶,它真能美容?!”

女人一听到美,就犹如黄鼠狼看到了­鸡­,怎么也走不动道,趋之若鹜!所以慕容元画此刻的表现正常,容浅微微一笑,挑眉转口而道:“怎么,元画公主也想美容吗?可是公主根本已经这么美了……”

“哪有人嫌自己美的?就算我如今是天下第一美人儿,但我也希望我可以再美一点儿啊,嘻嘻……”

很是开心今日容浅对自己的态度,慕容元画张口大言不惭的说道。

见此,慢慢的端起茶杯,悠悠然的小抿了一口,容浅敛眸,口中满是笑意的而道:“公主说的有理,不过公主想要美容,茉莉不适合你,容浅推荐‘勿忘草茶’,对公主多有功效。”

“勿忘草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慕容元画闻言微皱起眉头。

...

见此,容浅悠悠的解释,将用意缓缓说了一遍:“勿忘草茶具有美白,清目,滋­阴­补肾的功效,并且,它能延缓衰老,促进肌肤的再次生,所以推荐公主饮此,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公主,请恕容浅直言,公主的皮肤,虽看似白­嫩­,但那完全是用了粉的结果。你也知道那么粉,虽然用时效果还好,可时间长了,很伤皮肤,不仅会生疮生痘,还会令肤­色­暗淡,公主用粉这么多年,想来是深知此理了……”

“我……”

容浅说的没错,如今的粉,伤害­性­太重,即使是最好最名贵的,长时间下来,也依然有弊端!

上了妆,别看她此时光鲜亮丽,可洗了脸,抹去那提白的粉,她的脸上,还是有很多难看的痘痘,倒人胃口!所以一般的,不上妆她不敢见人,世人只知她的美,却不晓得她那美丽背后……

“世子,这茶……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可以美白皮肤,延缓衰老?!”

突然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慕容元画不住的追问!见此,微笑的点头,容浅将话说的肯定,绝无任何欺骗道:“公主不信可以试试,反正这花茶无毒,喝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抬起头,笑笑的看着里玉,抬手向他一敬,算当是感谢,容浅抿­唇­,再次小啜了一口。

笑容灿烂,粉雕玉琢,同样回敬着容浅,里玉酒逢知己,千杯觉少!“想不到哥哥对花茶造诣这般深,里玉今后,一定得向哥哥多多学习。”

“好。如果,有机会的话……”

今日的容浅,感觉有些深沉,漂亮的眼眸中,隐隐有着深意。

可是慕容元画和里玉都没看出来,两者都沉浸在喜悦中,一个为美,一个为知己。

游舫缓缓的划开了,无边的湖面上,只孤舟一帆。船上,四个人,容浅,里玉,慕容元画,还有那撑船的船夫。微风习着湖面,到处一片安静,当船至中央时,容浅微笑,敛着眼眸,算算时间对方也该差不多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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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要写知音这一段,会讲,本来今天是要一起发的,结果值班,娘的,坑爹了!还有,明明爆一个秘密,妞们猜猜是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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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摊牌

( 这是天紫著名的索天湖,风景优美,湖水清碧,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面大的镜子,反­射­着粼粼湖光,美丽动人。

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很适合赏湖,容浅坐在舫上,微笑的迎风,看着船慢慢驶到湖中央。

今天的索天湖,一望四下无人,偌大的湖面,就他们一叶轻舟孤摇,无人打扰。这时候,好似时间也差不多了,慕容元画微抬起眼眸,与对面那撑船的船夫相互彼此对视,仿佛间是交换传达什么信息,微微的,轻一点头。

今天的天气很好,湖面几乎无波,然这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游舫却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船身开始不受控制!

杯子,颤动着,茶从杯中泼了出去,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把握住船橼,慕容元画紧紧的攥着,但表面上还要装模作样的大叫道:“船家,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姐,老夫也不清楚啊,不知道是不是杠上了什么东西吧!”

杠上东西?呵,这索天湖,是自然湖泊,不是人工而成,湖底离湖面,少说也有十几米深,此刻船夫说他们船底是因杠上了什么东西而这般动摇--这个理由,简直可笑!

一切都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稳住身形,这时候,那船夫好似与慕容元画交递着什么,只见慕容元画敛下眸下,答应仿似默认!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一次,她是孤注一掷,釜底抽薪了!

她要翻身,要得到她母后的庇护!所以这一次,慕容里玉他必须死!可是,作为她父皇最心爱的儿子,慕容里玉的死,势必会迁出她父皇的龙颜大怒!所以为了转移注意力,趋利避害,她必须找个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她就是容浅--天紫国的容亲王世子!

只有让容浅背了这个黑锅,她才得以能安然无事。届时,她父皇一定恨透了天紫,恨透了容浅,于是这一场与天紫的拉锯战便会就此展开!而在其中,借着她母后的庇护,她可以浑水摸鱼,保住她现在所有的一切!

不过当然,她父皇也不是傻子,不会猜不到她背后的用心,所以她和容沧商量,才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出,目的就是要演的逼真,用苦­肉­计以身犯险,打消她父皇的疑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容浅一个人的身上!

虽说她其实今天对容浅还挺心动的,可是利益至上,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根本不用考虑,计划好的该是怎样,如今,她便就怎样!

惊恐一声叫唤,慕容元画顺势的魔掌就要用力去推里玉!借口,她早就已经与容沧商量想好了,这慕容里玉不是长的好看么?而这容浅又不是好男风么?所以这两者并一起,一切便自然水到渠成,上演他们所设定好的版本!

断袖世子容浅,因看中傲云国小皇子慕容里玉,于是便心怀不轨,意图染指,设局邀请里玉皇子泛舟湖上,同时还拉了元画公主作陪!在游玩中,断袖容浅突然兽­性­大发,趁着四野无人欲强行霸占里玉皇子,见此元画公主奋力阻止,可怎奈她手不缚­鸡­,身体柔弱,又怎阻止的了那身为男子的容浅呢?于是被一把推倒在了船边,差点翻滚而下!

没了阻碍,断袖容浅便更加横行妄为,将里玉皇子强压在身下便欲行非礼!可奈里玉皇子生­性­骄傲,虽还年小但却深知礼义廉耻,所以抵死不从的挣扎着,不顾一切反抗!

里玉皇子强烈自卫,可依旧抵挡不住断袖容浅的侵犯,于是两人在纠缠之中,里玉皇子不慎被容浅推入湖中!落入湖中的里玉皇子不断呼救,可威逼恐吓,断袖容浅声称若是皇子不从,他便见死不救!于是两人僵持之下,里玉皇子最终抢救不治,随沉入了湖底,尸首不见。ww而中途,元画公主几欲救人但都却被之拦下,最终因失去亲弟而痛哭不止,悲愤的昏死过去!

容浅的种种恶行,根本就是世人发指,天理难容!最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原本是收了容浅好处的船夫,最后也因为自责不已而站出来将一切公诸于世!所以至此,这一惊天骇人的揭开真相,一时间惊起巨涛无数!

呵呵,早就已经将剧本写好,慕容元画这一手,便是欲置慕容里玉于死地!

身子已经探出,手也即将触碰到人儿--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逆着那船晃动的方向,容浅暗中稍一用力,在所有人都未发觉之际,猛的让船改变了方向,一下子顿时一个浪头,慕容元画一个踉跄,身子往后一仰,退后两步,在无人上前相拉的情况下,直接一个后翻,人“哗啦”一下掉入了湖中,不断的在湖中扑腾!

“救,救命!”

古之女子讲究礼仪,且慕容元画又养在深宫,所以自然的不会凫水,只得拼命的大叫!

没按事先讲好的做,一见雇主落水,船夫吓的立刻停下,再不暗中倒弄着游舫,“小,小姐--”

紧张的呼救,立刻欲下水救人,可是这时候,握住那刚才颤动的茶杯,容浅悠悠然的,慢条斯理道:“船家最好想清楚了,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公子这是何意?”

猛的回头,有些弄不清楚容浅的意识,事出紧急,这肯定得先救人啊,哪还有什么想清楚不想清楚的?

“船家,你恐怕还不知吧,这位小姐,可是鼎鼎有名的傲云三公主。若是你此时下去救她,这男女授受不亲,将她救上后,你与这三公主便算是有了肌肤之亲,那么按礼的,你就该娶她,对她负责。可是……”

静静注视着对方的表情,似乎的在她说出那个“娶”字时而有些欣喜!可是,话锋一转,神情严肃,容浅直对上那个船家,口气低沉,略有些冰冷,“可是天上就从来没有白掉馅饼的事。船家,你以为驸马是那么好做的?恕我直言,看你这年纪,也有四十了吧?可你再看看人公主?年轻貌美,闭月羞花!没错,按照礼数,你若是这次救了她,那傲云国主便要将女儿嫁给你,这个道理,走到哪儿都作数,可是,你就想过你今后的下场吗?”

“下场?什、什么下场?”

本来还有些高兴,觉得自己有可能走狗屎运的满心欢喜,可是听到容浅这般不咸不淡的说着,船家这心里便有些打鼓了,到底是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只被人这么一唬,他的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

“呵呵,船家看中眼前的利益,却怎么不想想以后?人家公主千娇百媚,如花儿一般,可是你呢,垂垂老矣,将要迟暮,是凭什么让人公主原可以婚配达官显赫如今--却要委身于你!所以,你该想到后果了吧?傲云国主为遵礼仪无奈只得将公主下嫁,可为了公主的终生幸福,公主只有丧夫后再寻佳夫……所以船家啊,如果你这么早就想当个死人的话,本世子倒是一点儿不拦你下水救人,这就请吧。”

慢品着茶,转向一边,不再继续的说着,容浅而是径自静默。

表情,满是纠结,一脸的左右为难。看看容浅,再看看在不断在水中挣扎,眼看着马上就要沉下去的慕容元画,船家握着拳,咬 ...

(牙把心一横,一下子猛的跳入水中,不过……那方向却不是朝慕容元画所在之地,而是相反的背道而驰,船家双手猛力的滑着,往岸上而去!

切,他不过是个撑船的,犯的着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把命搭上去吗?今天的事,本就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拿人钱财帮人之忙!如今,中途出了纰漏,那也不能怪他,只有自己保重,自求多福了!

奋力的划着,不断的离船远去。见此情景,容浅悠悠的放下茶杯,轻轻的说了声:“孺子可教也。”

“哥哥,我皇姐她……”

船夫走了,慕容元画还在挣扎,可是那挣扎的劲儿却是越来越小了,眼见着就要没顶。

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起身拿着刚才船夫撑船的篙子,容浅转身,背对着里玉,将篙子扔向了慕容元画,冷声而道,“抓住!”

如垂死挣扎的人猛然间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此时一看到容浅那扔来的篙子,慕容元画拼命的伸手,紧紧拽住!

“上来!”

一把拉住努力靠近了的慕容元画,容浅相助,救她一命。而几乎是使上吃­奶­的力气,慕容元画咬紧牙关,费了九牛二五力好不容易翻爬上船舫,却是因为神经紧绷,一旦松弛承受不住,心口一抽,接着人整个晕死过去!

“皇姐,皇姐!”里玉上前,紧张的去探气息。

这时,悠悠然的,容浅开口,话语从容,不紧不慢:“放心,只是昏过去而已。非常感谢,里玉皇子,刚才没有在我转身之际背后出手,暗箭伤人……”

“哥哥,你说什么?里玉不懂。”

身体,一震,但随即便平静下来,望着容浅,里玉俊气的笑着。可是回视他,容浅开口,一字一句:“世人都道傲云皇子慕容里玉开蒙较晚,心智不全,可是--谁又能想到,大智若愚,在他呆萌愚傻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聪慧之心,七窍玲珑……!”

------题外话------

明天争取多写点,里玉的秘密,明天解答,不是妞们想的那种,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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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里玉的秘密

( “容浅哥哥……”

“怎么,皇子还不愿承认么?还需要容浅说更多吗……?”

里玉张口要说什么,可是抬起眸,容浅定定的,一字一句道,“里玉皇子深藏不露,韬光养晦,容浅钦佩,佩服不已。如今,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皇子你确定还要再继续演下去吗……?”

容浅的声音,清越好听,慢条斯理犹如叮咚的泉水。

见此,里玉抬眼,久久的对视,沉默中他抿着嘴­唇­,可爱好看的脸上有一丝严肃,话语,低低缓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我说从我们一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你……会信么?”没有半丝恼怒,有的只是平心静气,淡定从容,收回视线,容浅微微而笑,如玉的手再次执起茶壶,沏茶而饮。

“一见面……?”笑,好看又释然,可爱又俊气,卸下伪装,露出那原本的正­色­,慕容里玉同样执手,为自己倒了杯茶。

“呵,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浅浅你的眼睛。”没有再去叫哥哥,而是亲近的直呼,举杯饮茶,里玉平静,话说的缓慢。

“其实,也不是。之前我只是怀疑,直到今天,里玉皇子的一句话,这才提醒了我。”慢条斯理的回答,彼此间像是在话家常,可是只有慕容里玉知道这平缓的宁静背后,承载着的,是怎样的分量?直压的他有些透不过气!

“是吗?哪一句?”

一向自诩做事滴水不漏,可是里玉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泄露天机,自晒中他微微一笑,好看的­唇­边不禁满是无奈。

“皇子不是说自己的茶艺是师承你母妃吗?可是容浅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你明明对我说过除了你母妃被害的那段,其他的,你再一无所知……所以,这前后自相矛盾的话,不难看出皇子你在说谎。”

“呵,都说我聪明绝顶,七窍玲珑,其实浅浅才是个中高手,只一句话,便从中分析所有,其城府之沉,令里玉自叹不如。”

双手揖了揖,没有半句讽刺,看着容浅,慕容里玉实话实说,话语佩服,心悦诚服!

“里玉皇子过奖了,不过是容浅记­性­,平时记得牢了一点。”笑笑的扬­唇­,话说的云淡风轻。见此,里玉失笑,实在没想到许久谋划,最后竟是败在自己的一句话上,不免间有些无奈,低沉感叹。

“浅浅,其实--”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决定,那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有着自己的利益为上!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都到了这地步了,里玉皇子愿意放弃呢?据我所说,傲云国有一种禁药,叫做‘读魂’,可以令人在服下后如实的回答下药者所提的一个问题,绝无假话……!之前,里玉皇子已经在我的茉莉花茶中下了药,只要刚才你趁着我转身之际出手,用你傲云独门读心针­射­入我的体内……那所有的一切,你便达到目的!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很想知道……?”

容浅言简的将所有说出,陈述的就好似这一切是她密谋的一般,了若指掌!

见此,哑然失语,自嘲一笑,慕容里玉摇了摇头,淡淡的,声音低沉:“原来浅浅是故意等着我出手行动的……所以就算刚才我真的出手了,那结果,也是伤不了你分毫的对吧?”

“没错,若是你真出手了,那根针,也只会­射­入慕容元画的体内。到时候她是生是死,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微微一笑,如实以告,容浅说的轻松玩味,表情恬然动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算好了一切,可是……就在刚才,我却突然间下不了手了。”

话,说的有些叹息,对于这点,容浅相信。慕容里玉刚才是真的没有打算对她下手,不然的话……

“为什么?辛苦谋划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今天这个机会吗?慕容元画欲杀你而嫁祸于我,所以勾结了容沧布置好所有,而你便正好利用这一切,将我杀了,得到你所想得到的秘密,接着再把所有责任推到慕容元画身上,让她顶替你所有的罪过!呵,反正慕容元画臭名在外,与我也是过节颇深,事后不管她再怎么狡辩,大家都断不会去相信她,而将一切怀疑到你这心智不全,呆萌又可爱的小皇子身上,对吗?”

“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事先我是这么安排的,今日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将读心针对准你的时候,我居然犹豫了,怎么也不舍的……”

深深叹了口息,敛下眸去,望着那桌上的茶壶,里玉开口,复又慢慢缓说道:“‘读魂’是我傲云的禁药,需要配合‘读魂粉’和‘读心针’一同使用,以下药者的鲜血做引,强使中针者在失去意识的情况回答下药者的一个问题,如实回答,而后,中针者死……”

“本来,我对自己说,你死了,我绝不难受!可是真当那一刻要到来临之际,我的心,却那般憋闷,仿佛透不过气来,怎么也下不了手,所以……”

“浅浅,你知道吗,你是我唯一的赌注,只有从你这边得到我想得到的秘密,我才能杀了那个人,为我母妃报仇!”

表情,从失落忽然变得狰狞,望着那一湖湖水,里玉那粉雕玉琢的脸上竟是杀气,杀机一片!

“要杀上官旭云,办法多的是,也不一定要知道那个秘密吧……?”

喝着茶,不咸不淡的说着。而闻言,摇了摇头,里玉冷静,慢慢的平复下来,“不,我不是要杀上官旭云。我要杀的人,是慕容振飞!”

“慕容振飞?傲云国主?里玉皇子,你要弑父?!”还是很意外里玉的话,诧异中,容浅有些微抬起头来。

见此,冷冷一笑,眼中­精­光闪烁,这是十年来,慕容里玉第一次在人前露出真面容,能反映出他心底愤怒的真面孔!

“慕容振飞不是我父亲,我真正的父亲,他早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毒手之下!浅浅,我曾告诉过你,我很聪明,从小被誉为神童,两岁能识字,三岁能作诗,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谈道论证了。我的母亲,她本是慕容振飞老师的女儿,可以算是从小与慕容振飞一起长大,可是,她并不喜欢慕容振飞,而是她喜欢的,另有他人。”

“可是,慕容振飞喜欢她,不择手段的要得到她,甚至千方百计派了人刺杀了我的亲生父亲,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母亲死心。后来,我母亲得知心上人死,万念俱灰,轻生不成,于是便最终拧不过我我外公,被送进了宫中……本来,我母亲心如死水,无所谓以后的人生,进宫也就进宫了,可不想一年之后,我父亲却是冒死来见,重新找到了我的母亲!”

“原来在那次刺杀中,父亲没有死,只是身中重伤的昏死过去,待到他好不容易挣扎的伤愈回来,却是得到了母亲进宫的消息。为了间母亲,父亲甘愿自毁容颜,改头换面,而知道了真相的母亲,终于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 ...

(想念,和我父亲走到了一起,于是自后……便有了我。”

“你一定想说为什么我母后可以这般肯定我是我父亲的孩子,而不是慕容振飞--因为当初我母亲心中无爱,也根本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与慕容振飞在一起后都会喝避子汤,防止怀孕!”

“后来,我父亲来了,母亲有了我,慕容振飞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便理所当然疼爱之!后来直到我近五岁之时,母亲的事东窗事发,慕容振飞盛怒之下,竟亲手将他们凌迟处死,我躲在床下,眼见着这一残忍之幕,几乎是惊的昏死过去!”

“事后,慕容振飞也该是有过怀疑,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没有证据,一时间也下不了手。后来,上官旭云见我聪颖,担心我危及到她儿子太子的地位,便正好趁着我母亲去世的档子,对我下毒手,将我反绑了扔进了池中。”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在下沉的过程中,我竟发现绳子松了,于是我奋力的游了上去,从此对外宣称我的失忆!”

“我告诉慕容振飞,我丢失了十年的记忆,只记得是上官旭云对我下的手。慕容振飞一见我变得以变得呆呆傻傻,便也不再去怀疑我的身份了,反正一个这样的皇子,是绝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的,就当是养个宠物放在身边,必要时,还可以睹物思人,想想我母亲……”

“我韬光养晦,苦忍了十年,目的就是为了要杀慕容振飞!所以这一次,但慕容元画提议要带我一起来天紫时,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缓缓的说着,倾述秘密,望着容浅,里玉如实相告。

闻言,淡淡的笑着,笑的甜美,容浅放下手中的杯子,举眸轻说,话中意味:“你的机会……是指的墨月国的那批宝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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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我有罪,我自刎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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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决断容浅

( “你……竟然真的知道?”

听到容浅提及那墨月宝藏,满满的意外瞬间而闪,望着容浅,慕容里玉抿紧了嘴­唇­,不由间笑的无奈,自哂嘲弄:“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浅浅的眼睛……”

头,往上一仰,定定的看着那碧空蓝天,思绪似是飘的很远,里玉缓慢,低低而道:“当年墨月灭国时,据传闻有留下一大笔宝藏,而在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中,天紫开国先帝是唯一一人有进出过那里的,所以天下私间皆有传言,说其实那宝藏之图是有被天紫开国先帝带了出来,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如今已失踪了的容亲王,所以容亲王府如今才变得这般富有,富可敌国。ww”

“浅浅,我知道,这是传闻,无处考证。可是有时候空­茓­来风未必无因,所以慕容振飞便秉着宁可错杀也不能遗漏的原则,以联姻为借口,让慕容元画嫁入容亲王府内,以刺探虚实。慕容元画是傲云的第一美人儿,又深谙房术,所以慕容振飞一直对她有信心!可是如今没想到……呵呵。”

似是讽刺一笑,敛下眸,里玉­唇­角玩味。见此,容浅戏谑的一挑眉,口中意味,颇犹未尽道:“呵,为达目的,肯把自己的女儿送来牺牲,这傲云国主为了一些捕风作影的流言,还真肯下血本……”

“这有什么?慕容振飞冷血至极,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棋子,根本无所谓血­肉­亲情!那个人不管是他的女儿还是儿子,只要对他有利,他便可以捧之上天,但如果有一日,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那其下场,可想而知……!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慕容元画要急着杀我而栽赃到你身上的原因,她这是在转移矛盾,求得自身安全罢了。”

世事洞明,将什么都看的很清。见此,容浅轻笑,勾起­唇­角,看着里玉,不禁话中有些玩味:“真不愧是自小被誉为神童的里玉皇子啊,真将所有事都分析入微。看来你当初决定装疯卖傻,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不然现在的话……”

“你就别笑我了浅浅,我也是被形势所迫。当年我母亲去世时,我不过年及五岁,根基不稳,又没有势力,何谈报仇?再加之皇后一直虎视眈眈,生怕我抢了她儿子太子的位置,如果我再不选择呆傻,这些年来明枪易躲,暗箭又怎能防。”

“我要替我父母报仇,我要慕容振飞也亲口尝一尝那皮­肉­被剐,骨­肉­分离的滋味!所以,我便动了心思,顺了上官旭云的要求,与慕容元画一起来了天紫,目的就是为了要接近你,从你身上……”

“本来,我一切都算好了,从你这里得了宝藏,然后就密谋招兵买马,举兵起义!可是,就在刚才,当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我犹豫了,怎么也横不下心……墨月宝藏,这只是个传说,没有人能够证实,如果为了一个流言就要我用你的命去换……我,我--”

眼中,有着歉意,略略的,低下头。良心未泯,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容浅是唯一一个真心待他,在他成长的这十几年中,在这处处充满血腥冷酷,勾心斗角的后宫大染缸中,容浅是唯一让他感受过温暖,感受到好的人!

“墨月宝藏……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听了里玉的话,笑的侧目,对上眼眸,轻轻的,容浅浮起了个悠然的笑。

“墨月宝藏道听途说,其真实­性­有待考证。很抱歉,容浅并不能给予皇子所需要要的帮忙,以容浅看来,里玉皇子还是快回国吧,相信以皇子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多久,便能报仇雪恨。”

“是啊,我若回国,最终一定可以报得了仇,只是那过程……原本,我不想走这条血腥迂回之路,如今看来,是别无他法,只得放手一搏。”

皱着眉头,终于的如实以告。本来若是有墨月宝藏的支持,里玉就可以直接揭竿,起义造反!可是如今,那皇位才是他能报复慕容振飞的唯一途径,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回国厮杀,在浴血奋战中,走到那胜利的最高点!

慕容振飞,上官旭云,还有傲云国的太子,以及那许许多多觊觎皇位的皇子们。里玉知道,这一条路,他走的艰难,只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不过……如今他认了。因为如果要他真拿容浅的命来换这一切,他……不愿意。

“浅浅,我……很快就要回国了,再见面时,不知要猴年马月,你……”

“怎么?你舍不得我?里玉皇子,我是男人,难道你真与一个男人假戏真做,日久生情了不成?”

打断里玉的话,容浅微笑中说的玩味。只是,那里面的深意里玉听的真切,她是在告诫他,提醒他,不要和她再继续纠缠,因为那样--没有意义!

容浅是绝情的,因为他看出了里玉用情;并且,容浅又是理智的,她残忍的用里玉的大业来成功的堵上了他的嘴,扳正了他那颗动摇的心,让他好多话都堵在喉头,一声叹息,无法说出。

“好吧,是我冒昧了。”

其实,他真的不介意断袖。这一世,他无所谓­性­别,只要有人能真心对他好,给他温暖,打动他的心,他真的可以为之抛弃世俗的枷锁,与她一起沉沦,一同堕落!只是,只可惜,他心动的人儿,今生唯一产生过感情依赖的人儿--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会很快回国的,从今以后……我们再会无期。”

撑着船,慢慢的开始往回划去,一路上,容浅和里玉相顾无言,两人只静静的沉默,任彼此洞悉,心知肚明。

回了容亲王府,里玉吩咐慕容元画如今的贴身丫鬟水仙将慕容元画张罗回去。而默看着这一切,容浅不语,转身抬脚向另一处走去,不发一言。

她身边的危机与­阴­谋,她会逐步的一一瓦解。如今,慕容里玉这里已经基本搞定,那接下来她府中的那些男宠……

她恢复了记忆,如今也该是到了开始行动的时候,所以第一步,她就必须把那些男人给清理出去,以免的闹心,坏她事情。

毓香院

“玉咸哥,你尝尝这枸杞雪梨银耳汤,是我亲手炖的,很好喝。”清新甜美的端着汤羹,一脸温柔,林雨芊满脸轻柔笑容的对着玉咸,接近示好。

见此,一旁的萍儿趁机献媚,添油加醋的夸口道,大言不惭:“是啊玉公子,快尝尝吧,这可是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意……从小啊我家小姐就心灵手巧,平时最爱的就是炖汤,这不这枸杞雪梨银耳汤,就是她最喜欢喝的,那功力是啊,炉火纯青,技艺相当了得!”

萍儿毫无羞耻的往林雨芊脸上贴金,一旁玉咸听的虽不是很赞同,但也不好拉下脸来拂面子,于是间就官方的笑笑,礼貌客套:“哦,是吗?雨芊的爱好和我一样,我平时最爱的也是枸杞雪梨银耳汤。”

玉咸没话找话,其实他心里对林雨芊没什么感觉,也不想搭理她。可是为了和容浅赌气,为了让容浅能正视他,所以她又不得以中不笑脸相对,应付应酬。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依我看哪,小姐和玉公子还真是有缘 ...

(,连品好都如此相同,真是天造地设,天作--”

“萍儿,休得胡说。”

萍儿本是想说“天作之合”,可不待她话音落下,林雨芊就似乎娇羞又懊恼的打断了她。

羞红着脸,一脸的不好意思,林雨芊对上玉咸,仿佛致歉,心有羞涩:“玉咸哥你别生气,是我管教不周,由得这丫头满口胡诌,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你别介意,把汤喝了吧……”

伸手慢慢的递至面前,看着眼前那笑脸灿烂的林雨芊,玉咸虽心下并不愿,但面子上还是按其照做了道:“谢谢,没事。”

意思是这件事就算了,他不会追究。可是这厢玉咸明明是不愿与之多烦,可那头他的这番表现看在对方的眼里却完全变了味,还以为自己是有多特别呢!

当初来之前,玉咸的爹就已经将玉咸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所以现在,她可以说对玉咸是了若指掌,包括他的口味,习­性­,爱好,脾气,等等。

今日,她故意炖了这枸杞雪梨银耳汤,并事前告之让萍儿拿此说事,意在探探玉咸的虚实。如果……玉咸对她没兴趣,那依他的个­性­,绝对会跳了而起!但如果他对她……动了那么点心,那他的表现绝对是沉默的,就如同现在。

玉咸不愿多事,什么话也没说便将汤一饮而尽。见此,林雨芊回头,对上萍儿,心里乐的跟开了花似的灿烂,明媚,璀璨,绚丽,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吧,她就知道她一出马,他玉咸什么的,马上就乖乖束手就擒!呵,之前他逃婚,让她人前丢尽了面子,如今,她必须扬眉吐气,势必要将一切都拿之回来!

对于玉咸,她是势在必得的,不论是看中了他的家世,还是他这个人!

玉咸是圣剑山庄的少庄主,武林未来盟主的接班人!如果她要是嫁了过去,那以后的风光,还不是应有尽有?!再者,玉咸长的这般俊,脾气也算好,如这样的人,如果一旦摸准了他的­性­子,那将是完全可以掌控住的!所以,她有信心,在婚后,她可以完全掌控住玉咸,要他往西就往西,要他向东就向东,绝对不敢逆她的意!

呵,她从前不过是一农户家庭,因着她娘曾经救过玉咸一命,这些年来一直受上剑山庄的接济,于是慢慢的家有小财,成了个小小富户。不过,如她这般的富户,可玉咸一比,那简直就是寒门!所以以她的出生,她的地位,能配有玉咸这样的未婚夫,她是如果还能放手?绝对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

她林雨芊两面三刀,平时最会装模作样,她知道世人都喜欢温柔达礼的女子,所以这些年来只要是在人前,她就会戴上假面具,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以博得大家的赞许!就如同如今的玉老爹,被她的假相迷惑,被她骗的团团转,是一门心思要命他儿子与她成婚!

呵,古之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都已经占了先机了,就等着眼下将玉咸拿下,让其乖乖的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再不能反抗!

“怎么样,玉咸哥?这汤……还好喝吗?”

微笑的探寻,林雨芊满脸做作的娇羞。见此,玉甜有些心里不适,微沉着脸,默不作声。她不喜欢林雨芊,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每次看到这个女人她都觉得怪怪的,说不出的不自在,感觉……很假!

对,很假!这个林雨芊,她就感觉她是在戴着面具,对每个人都笑盈盈的,但是内心……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往往是敏锐的,即便是没有根据,但也依然能判断的准确!只是此时,那林雨芊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一脸温柔含笑的转身从椅子上拿出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送至玉咸面前,温声细语的说着,明眸动人:“玉咸哥,日前亏得你舍命相救,雨芊如今才得以能捡回一命。为报玉咸哥的恩情,雨芊这便做了件衣裳,也不知道是合不合玉咸哥的尺寸,不如玉咸哥来试试,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我便再回去改改。”

古时候,女子给男子做衣裳,那绝对是最亲密的举动,向世人昭示着什么!所以见此,玉咸一惊,连即站起想要推脱--可是这时候,门外一阵戏谑,是容浅的声音,悠悠扬扬的响起,满带玩味:“咦,怎么?有客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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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拉锯战

( “小浅浅!”

一听到容浅的声音,玉甜立刻的站起身,迎了过去。ww而闻言,玉咸不由的心神一震,身体略有些僵,微微的,想说什么,但又似乎因赌气而低下头去,不发一语。

“怎么,不过才几天没来,毓香院都已经这般热闹了?”悠悠的带着玩味,走进房中,顿时间,容浅那俊美到无一瑕疵的面容引的林雨芊心头一震,有一种惊艳,说不出口!

这个男人,好美啊……!惊才艳艳,雌雄莫辩,简直是天下间最完美的塑造品,无人能出其左!

这样的人,摆在哪里都是璀璨的放光体,顿时间,林雨芊心头复杂,似乎既惊艳,又嫉妒,既羡慕,又仇恨!哼,一个大男人,长的居然比女人还好看?试问,这还有天理么!

“玉咸哥,这位是……”假装做不知,望向玉咸,林雨芊迟疑而问。

见此,微挑着眉毛,容浅玩味,一脸意犹其深道:“玉咸哥?呵,才几天不见,这都又冒出了个妹妹了?”

“容浅,你怎么在这?!”

听出对方口中的调侃,玉咸站起身,脸上似乎出现怒火。而见此,笑笑的扬­唇­,容浅抬眸,话说的悠悠:“这里是我的府邸,我想在哪儿便在哪儿,怎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你--”

“哦,原来这位便是容亲王世子,小女子林雨芊,久仰大名。”娇柔的欠身,含情温柔。

闻言,容浅笑吟吟的,抬手示起,故意而道:“怎么雨芊姑娘知道我么?”

“知道,当然知道,天紫容亲王世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其他,总之言语上,林雨芊让人听不出端倪。

见此,笑的一脸深长,只见上前中,容浅靠近两步,看着对方手里那拿着的衣裳,开口说道:“姑娘好手艺,这衣裳做的­精­美细致,天衣无缝,并且……还一看就知道是玉咸的尺寸,厉害,当真厉害!”

“世子过奖了,这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的。”听到容浅赞美自己,林雨芊当然心花怒放。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有虚荣心,更何况还是林雨芊这般表里不一的。容浅他虽然臭名在外,纨绔不堪,但却确确实实是个绝世美男,所以对于他的称赞,林雨芊内心欢喜极了,里子面子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哎,怎么会?雨芊姑娘何必谦虚?你看这衣服,做工考究,针线缜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况且这更重要的是,这料子,是出自于西凉天山独有的雪缎,面料丝滑,触手如光,品质上等到天紫眼下还根本无一家店中可以买到--所以……如雨芊姑娘这般未卜先知,在西凉时就已经将玉咸的尺寸掌握清楚,做成衣服,容浅这厢佩服,佩服不已啊。”

“你。”

容浅话中有话,林雨芊听的很清楚!顿时间她心头一震,敛下眼眸,暗自衬道:好毒的眼睛,竟一眼看穿了这其中破绽!世人皆道容亲王世子不学无术,粗俗浅鄙,如今看来,倒是名不副实了……!

一直未将容浅放在眼里,如今交锋,才真正知道她的厉害!能在三言两语中就切中她的要害,掌握她的软肋,这个容浅……不简单!

“呵呵,世子玩笑了,雨芊哪能未卜先知啊?不过是之前从西凉来的时候随身带了块料子,后来遇到了玉咸哥,便想着报恩,所以给他做了一件衣裳,碰巧而已……呵呵。”

连即的恢复了笑容,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着,开口解释,说话间林雨芊还故意向眼玉咸看了眼,那神情,好似在问其求救,柔柔弱弱,带着点委屈,楚楚可怜。

“哦……是这个样子。我说呢,雨芊姑娘之前又不认识玉咸,怎会提前就帮他做好衣裳?原来是带了块料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啊……但不过--雨芊姑娘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其他东西不带,却偏偏要带着块男子用的布料呢?这感觉……不是有些太奇怪了么?”

不依不饶,好似根本不打算就此作数,直直的看着,眼眸专注,容浅望着林雨芊,微笑的笑容里高深莫测,明灭不定!

“那是因为我--”

容浅的话正中要害,句句说的林雨芊心头大惊,急忙欲开口解释,原本还红艳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白,这时候,正当林雨芊张口而道时,容浅却好似善解人意的轻轻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理解而道:“没关系的,不用解释,就算雨芊姑娘随身带着男子所用的布料,那也不能说明雨芊姑娘就与人有染啊对吧?所以,别解释,因为解释……有时就意味着掩饰呢。”

笑的明媚灿烂,成功的看着林雨芊脸上的血­色­尽褪,扬着­唇­,容浅坏坏的笑着,漂亮的眼眸中尽是璀璨闪烁,动人中还诱惑的朝之眨了下眼,帅气,秀美!

“你,你--玉咸哥,我……”

真的是被容浅噎得无话可说!想发火,可又碍于眼下的场合--于是无奈中,林雨芊只得望向玉咸,一脸受伤可怜,强忍着泪水。

“容浅,你想­干­什么?!”

本来玉咸并不打算开口,因为他不在意林雨芊,也不喜欢她,所以连带也无所谓她是不是真的随着带着男子用的布料,和人有染!

他之前之所以会将林雨芊带回,目的就是要引起容浅的注意,让她吃醋!原本,他并不打算开口要掺合什么,可是如今看着林雨芊这般,多少的,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林雨芊是他带回的,容浅就算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再者,如林雨芊这般好的姑娘,肯散尽金银去接济互不相­干­的乞丐,为了孩子,甚至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蹄之下--如此之人,怎可任由容浅这般诋毁!

“容浅,你到底要­干­吗?你说!”态度不是很好,包含了之前因对方爽约的怒气!瞪着容浅,玉咸冷沉的板着脸,一副欲要对着­干­的生气模样!

“哥!”

不喜欢玉咸对容浅的态度,玉甜此时皱着眉出声!闻言,玉咸目光闪了闪,可因为面子,他还是死撑着,决不妥协,“容浅,雨芊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是啊,我家小姐是玉公子请来的,不许你这么说她!”

一旁的萍儿护主,忍不住的也争辩了两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瞥眼鄙夷的看着,对上玉咸,容浅收眸,微微的含笑着,复又说道:“好姑娘?知书达理?这话言之过夸了吧?主子说话,做下人的竟敢在这里Сhā手Сhā脚?看来雨芊姑娘的礼节,还是有些欠到位啊……!”

“你!”

“萍儿,不得无礼!”

萍儿被容浅激的差点儿忍不住,倒是林雨芊适时开口,训喝住她!

本来啊,人家容浅皇亲国戚,身份显赫,萍儿她一个小侍女,下等人,是有什么资格在人面前放肆?这不是失礼是什么?!

“抱歉世子,是雨芊失礼了,雨芊在此向你赔罪。”恭敬的欠身,一脸真诚表情。

见此,容 ...

(浅不介意的笑笑,摆了摆手,目光游扫而道:“没关系,既然雨芊姑娘意识到错误,那我也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就算用这件衣裳来赔罪吧,当是你对我的一种补偿。”

将主意打到衣服上,容浅面容带笑。见状,立刻紧护着收拢着,林雨芊拒绝,神情有些不悦:“不行!这是我做给玉咸哥的,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怎可随意让人?!”

“救命恩人?呵,那正好啊,玉咸从马蹄下救了你,你便送他衣裳,而我这儿救了玉咸,提供他住处,让他免于被迫回去成亲,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所以他将这衣裳给我……便是一点儿也没错啊。”

故意咬重了那“不喜欢”三个字,容浅慢慢伸出手去。见状,恨得不行,几乎是想要杀人!虽然林雨芊此时表面上是没什么,但在心底里,她是极度极度讨厌人提起玉咸逃婚的事儿!因为,那是她的耻辱,是她那美好人生中一辈子的耻辱,就像一个污点,怎么也抹灭不去!

今天的容浅,三分话中三分试探。如今见着林雨芊这般,便是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微微的含着笑容。

无话可说,根本就不知该再说什么,此时对着容浅,林雨芊满是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下一刻,就恨不得要掉下来,装模作样,“玉咸哥,我……”

“容浅,你太过分了!别以为这里是你的府邸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如果你再敢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想走吗?好呀,反正玉公子在我府里也住了不少时候了,如今,你既这般怜香惜玉,不如就趁此离开,带着这位姑娘一同,回到你的圣剑山庄去,容浅在此,先恭贺了……”

笑的灿烂,抬起手,礼貌的一拱,容浅似是话别。见此,玉甜一愣,不由的低出声来,而对面,玉咸瞪大着眼睛,满是满脸的不敢相信:“你敢我走……?”

“是啊,我这也是好心,雨芊姑娘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玉公子可千万不要错过,毕竟千金易能得,爱情不可求--既然是缘分到了,玉公子还是应该好好把握,不然可是要悔恨终生的哟。”

说的全无所谓,仿佛根本就没在意到玉咸此时的表情。抬着眼,定定的注视,容浅坚定,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动摇改变,“玉公子和林姑娘,那看着就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作为朋友,容浅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喏,这件衣裳,就当做是我的贺礼了,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抬头示意了下那衣裳,容浅说的面不改­色­。见此,玉咸心中气愤极了,真想救如对方所说,冲出摔门离开这里!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离开容浅!即使在容浅这般的对待他之后,他依然还是想每天都看到她,听见她说话,即使那话……他多半是不待见!

“容浅,你--!哼,你要我走我就走啊,告诉你,本小爷才不听你的!你少给本小爷发号施令!”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敢再忍受那心中不住的抽搐之痛,话一说完,夺门而出,玉咸快速,用他最快的轻功离开这里!

“哥--小浅浅,我我哥,马上就来!”明白玉咸的感受,所以玉甜放心不下。

这时,两个人都走了,只剩下房中三人,悠悠的玩味,不发一言,容浅眼中深沉,似心有深意。

“林姑娘好气魄,追夫都追到这里来了,还真是够执着。”

开门见山,直言不讳!闻言,林雨芊一震,不由的心头一窒:“我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世子的话,雨芊听不懂。”

“哦,是吗?呵呵。”

听到这里,再不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容浅微笑,转身而走。

“小姐,这个容亲王世子好可怕!她该不会是不肯放姑爷,所以故意跑来示威的吧?还知道了咱们的身份!”

见着容浅走远,身后萍儿负气的不甘心而道!她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所以自然的对容浅和玉咸那传闻中的破事有所了解!所以……当萍儿说出此话时,林雨芊一怔,表情,有说不出的复杂,难以言喻。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必须想个办法,让玉咸肯彻底死心……”

眼前的局势林雨芊看的清清楚楚,玉咸在乎容浅,在乎的不是一点两点!即使是在被人那般的驱赶之后,仍肯自知欺人的强留下!可是容浅,她似乎根本无意!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一点情愫的流动,所以她不喜欢玉咸,这一切,不过是玉咸一厢情愿!

“这事有些复杂,我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办法……”

不住的低吟,脑中飞转的在思考着什么,看着容浅离去的身影,林雨芊握拳,手紧紧的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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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垂死挣扎

( “死定了,死定了,这次我绝对死定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不断的来回,焦躁害怕的瑟瑟发抖,芙蓉阁中,慕容元画似乎已经想象到了她回国后的悲惨状况,不由的胆战心惊,双腿发软!

她父皇是个冷血的人,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而她母后,眼中除了她的太子皇兄,其余的人,她皆不放在眼里,所以--!

这一次,她没能杀得了慕容里玉,没有能够讨好得了她母后,回国后,她母后是绝对不会倾尽全力帮她的!因为,她要保存实力,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她的儿子身上!

自古重男轻女,她母后偏袒儿子,她其实能够理解!可是她气愤的是,在她母后心里,事实上根本没真正的将她当女儿看,也只是一味的利用她,利用她的美­色­,来达到目的,巩固她皇后的地位,甚至--巩固她儿子太子的地位!

她慕容元画,说好听点是一国公主,但说难听点根本就连棋子都不如!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完成她父皇的吩咐,同时也没能够达到她母后的要求,所以一旦回国,她的下场,她的下场……

害怕,极度的害怕,不住的蜷缩着手臂,慕容元画脸­色­苍白,眼前似乎闪过无数个她被棱辱,或是被排挤虐待的场面!

不,她不要!他们慕容一氏,所有的人都是冷血无情,没有人情的。这次她在天紫丢了人,如果就这么回去了,那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会讽刺她,欺负她,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要,她不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慕容元画命不该此,她不应该有这样的人生!

惊恐的强迫自己镇定,慕容元画想要喝水,可是颤抖中,她似乎怎么也握不住那茶杯,倒是幸得一旁的水仙一把扶住,扶住坐了下了,口中关切:“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听不见水仙的询问,慕容元画只恍惚的摇了摇头。见此,一把扳住她的肩膀,水仙正­色­,似乎说的安慰,“不会的公主,相信奴婢,奴婢绝不会眼睁睁的让你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

听到水仙这般的话,慕容元画才好似有些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不明所以,口中疑惑,满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你有办法?”

呵,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能帮她出谋划策,保住她的命,不相信,她很不相信!

“是,奴婢有个法子。”见慕容元画终于有些恢复过来,点点头,水仙说的肯定。

闻言,颇为有些不以为然,垂下眸,慕容元画话说的讽刺:“你不要告诉本公主,你的法子……就是让本公主逃。呵,要知道以我父皇的手段,若是他想要我死,我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那都是没有用的。”

直截了当的将这一厉害关系挑明,慕容元画意思是让水仙不要自以为是!可是见此,摇了摇头,水仙一脸郑重,神情正­色­!

“公主,奴婢不是要你逃,而是希望你尽快回国。”

“什么!你个贱人,你居然要让我去送死?!”没想到水仙竟然这般说,拧起眉头,慕容元画简直气的要跳起来!

可是并不太惊慌,福着礼,欠着身,水仙打包票,连即说道:“不会的公主,你相信水仙,圣上他是一定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父皇他早就说了,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够完成任务,那么我的下场……”

想当初她大皇姐慕容元琴,就是因为没能达到他父皇的要求,结果惹的龙颜大怒,直接丢进冷宫不管不顾,最后导致她大皇姐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在无人敢前来医治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断了气,最终惹的老鼠苍蝇爬满身,死状极度不堪!

正因为有了慕容元琴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慕容元画此时才如此惧怕,担心自己也落得个同样的下场,惨不忍睹的结束一生!

她是最爱美的,所以她绝对绝对不要那样!这时候,看着她的反应,水仙拍胸,竟是自信的笑了笑道:“公主是在想大公主吧?放心吧,你绝不可能像大公主那样!”

“为什么?”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啊,大公主的生母地位卑微,仅仅是一昭仪,再者大公主长相平常,又不出众,圣上他当然无所怜惜,任其自生自灭了。可是……公主你不同--乃皇后娘娘的亲生,且又是傲云第一美人,圣上他就算再气公主,最后也终会看在这两点的份上,而对公主多有顾虑的。”

“多有顾虑?水仙,你到底想说什么?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就算这样直接回去我父皇也不会那我怎么样是吗?!”

有些听不懂,也有些不耐烦,最终索­性­扔了句话,慕容元画挑重点讲!

“当然不是。公主,如果你就这样回去,那圣上是一定会怪罪你的,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你!你是在耍本公主不成?!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信不信公主马上命人办了你!”

不知道水仙到底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总之有些不开心了,慕容元画一向不喜欢别人跟她兜圈子!

“公主饶命,水仙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公主告罪而归,主动请求联姻!”

“联姻?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完全不明白水仙的思路,慕容元画下一刻的惊讶的站起。见此,沉着声,缓缓而道,水仙肯定,眼神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公主,你之所以有别于大公主,一是因为你身份高贵,二是并且你长的美貌。可是你想想,为什么因为你高贵漂亮,圣上他就不会轻易动你?目的还不是希望通过这两点,可以为他,为傲云,带来好处!然而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最直接的实现这一切?联姻,只有联姻!”

“公主,你这次回去,圣上是肯定要把你嫁出去的,可是如果你不先认罪,那万一到时圣上一愤怒,把你嫁到什么穷乡僻壤--那你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以,公主你必须把主动权握在手中,先发制人,自己为自己谋划出路!”

“这个……我还能够……”

听水仙这么一讲,慕容元画顿时觉得有理!只是她踌躇着她如今臭名在外,是真的还有机会吗?

“公主别泄气啊,你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多少女人都不及你!虽然这一次,你在天紫栽了跟头,可是这并不代表在其他国家也依然啊?世上男子皆好­色­,公主这般好看,奴婢保证,除了容浅,这世上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所以公主不必妄自菲薄,大胆的放手去博,相信最后所有女人都不会是公主你的对手,统统败在公主的美貌之下!”

水仙极力的怂恿,极尽挑唆之能事!见此,明显心动,慕容元画沉默了许久,最终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对,你说的没错!与其最后听父皇摆布,落得个困难之地,还不如我自动出击,先发制人,以退为进!只不过这联姻的对象……”

...

( 似乎在琢磨着自己的归属,慕容元画脑中不断的筛选候选人。这时,笑眯眯的献媚道,极力拍着马屁,水仙开口,仿佛什么都替之算计好了!

“公主,要不要考虑考虑大越国的四皇子?”

“大越四皇子?君北羽!你说他?!”不明白为什么水仙要这般说,抬头中慕容元画有些诧异。

这位大越国的四皇子,事实上声名在外,只可惜这名声并不落好,冷酷,残暴,毫不留情!

大越四皇子,身份不高,地位不尊,早年还曾被送到过天紫当质子!不过后来他凭借着自身的聪明机智,一步步运筹帷幄,最终一举荣耀归国,上演了一场咸鱼翻身大战!

自古立储看身份!如君北羽那般没有强劲母家后台的,是断断不可能成为储君之位的竞夺者!可是因为他的能力,他的聪明才智,深得大越国主的喜欢,所以如今,除了大皇子君南风,他便是呼声最高的继承者!

从一个小小质子,一举翻身成为皇位最强有力的争夺者,可见这君北羽的能耐如何?!本来若是真嫁给他,慕容元画倒也无甚可挑,毕竟据传闻说这君北羽可是大越的第一美男子,俊朗不凡,玉树临风!但可惜的是此人不喜好女­色­,不近女人,且为人冷酷无情,手段凌厉毒辣,是个非常厉害的狠角­色­,并不容易搞!

“水仙,为什么本公主不要去嫁君南风,而却选择君北羽呢?这样子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明白其中的深意,慕容元画蹙眉说道。然而见此,水仙摇头,满是一本正经的正­色­道:“公主,君南风已有妻室,就算你再嫁过去,也根本举步维艰!可是君北羽不同,就因为他的古怪­性­子,所以年满二十三了,他却还是一直未有娶妻,所以这才给了公主你机会啊,让你重新东山再起!”

“你是说……要我去跟父皇讲,说我自愿去嫁君北羽,与大越联姻?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大越的兵力一向强大,圣上心中很是忌惮,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去做些什么,如今公主提出,圣上他当然会顺水推舟,就此应下这件事的!但是……公主此番,属于将功折罪,绝对要姿态放低,所以只能以侧妃之名去求,这正妃一位……”

“什么!你让我去做侧妃?!难道我慕容元画--”

“公主息怒,请公主听水仙将话讲完。公主,你如今境地不好,首先应要自保。再者,你在天紫丢的人,圣上,或是大越国主,日后多多少少会知道,所以如果你以正妃之位去求,恐怕礼数上过之不去,毕竟公主如今不是处子,如果……”

“公主,那君北羽没有成亲,没有正妃,若是你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那其实就等于正室!且日后还不会有人拿你的清白做文章,你就可以成功的避去那些流言蜚语。呵呵,我们公主长的这般美,千娇百媚,奴婢相信就算那君北羽再不近女­色­,但见了公主后也一定会心潮澎湃的!所以啊,等公主走进了他心里,成功的让之成为裙下之臣,掌控了他--到那个时候,公主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正妃什么的,根本无需放在眼里,直接无视,要她好看!”

水仙像军师一般出谋划策,那饼划的慕容元画心花怒放!再接再厉,趁热打铁,看着对方,水仙再次说道,那话语憧憬,满满的都是构建美好蓝图!

“公主,控制了一个男人,就等于控制一切,名分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再者,如果那四皇子够争气,真的最后继承了大统,那你以后很有可能就是皇后--整个大越国的皇后,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再不用受任何人的气了!”

水仙认为慕容元画奇货可居,所以拼了命的帮她想办法!闻言,觉得深有道理,猛的一下站起,冲着那句“大越皇后”,慕容元画准备拼了,整个人都豁出去了,放手一搏!

“你说的没错,我慕容元画美貌过人,就应该是当皇后的命!好,过几天我就去向天紫国主辞行,我要回国,我要去嫁君北羽!”

整个人都兴奋了,激动的不能自已!可是转念一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对上水仙,慕容元画压低声音,低低的,沉缓说道:“水仙,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虽然本公主要走了,但是本公主还是气愤不过!上次容浅和林薏仁那个贱人那般羞辱我,在临走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出这口恶气的!”

“公主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就还按上次奴婢说的,公主觉得可行?”

“好!就按你说的!我要那两个贱人丢人现眼,身败名裂!”

暗毒的笑着,眼中闪动着报复的光芒!而见此,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获得了慕容元画的信任,暗笑中,水仙仿佛看到了她那向往已久的美好生活,不由的洋洋得意,眸光闪动!

呵,君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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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前奏

( 暗暗的深夜,漆黑一片,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也并不为过。

随意的慢行着,好像是在散步,但萧予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了浅畅轩,停步,驻足。

今天没有账本要交,所以他本不用来此。可是不受控制,根本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偌大的王府他哪儿不去,却偏偏是会走到这里呢?

叹息,深深的叹息,像是在纠结,又是在挣扎,借着黑夜,萧予初慢慢的,慢慢的静来到窗下,看着那昏黄烛光下投­射­出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微微的轮廓,模糊的身影,明明在别人眼中算不上太清晰的模样,可是此时在萧予初心里,却是觉得万分美丽,动人楚楚。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般看待容浅了呢?从一开始的厌恶鄙弃,到如今的时时关注,仿佛只要容浅一个动作,他的心就跳动不已,久久的不能平复,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喜欢容浅,他是喜欢容浅的吧?可是,他开不了口!

他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最致命的迂腐守旧!所以,就算他如今明白自己的心,可是……他迈不开那第一步,注定这辈子一事无成!

手,紧攥起,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是好?望着那眼前,萧予初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挣扎,在深深的凝望中,叹息,转身欲抬步离开。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回头一看,容浅坐在房内,轻缓的喝着茶,执壶倒上另一杯。

一个“请”的手势,目光清浅,看着萧予初,容浅笑笑而道。见此,萧予初一怔,似乎的是有些意外,迟疑间他全身有些发硬,拖着两条微沉的腿,慢慢的转身,向房内走去。

“世子……”

“坐吧,别拘束。”

“好……”

这是除了谈公事外,萧予初第一次和容浅面对面的交谈,没有任何话题,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前方,感受着如此的接近,萧予初只觉得浑身不自然,喉咙有些发­干­。

“世子,我……”

“你想说你没事,只是随便走走对吗?”挑着眉,看着萧予初如此的表现,容浅悠悠而道,伸手将茶杯推到他面前。ww

“喝茶。”

“谢、谢谢。”

以前对容浅,他都是口齿伶俐,骂人骂的百无禁忌!可是现在,心中是欢喜的,但面上是僵硬的,此刻的萧予初,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他现在的矛盾,只得一个劲的低着头,拿起杯子喝着茶。

“萧总管辛苦了,这几个月来的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很满意。”似乎以一个老板对员工的口吻说道,同样喝着茶,容浅话语轻然。

闻言,萧予初一顿,似乎有什么欢欣在心底蔓延开,心口抑制不住的喜悦,逐渐的,散化而开!容浅这是……在表扬他?她是在……表扬他?!

“不敢不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心里虽然开心,但口中还是应该说着客套的话,只见微一作礼,萧予初站起身来,礼仪周全的向容浅开口禀述着。

“坐吧,无须多礼,这次让你来,目的只是和你随便谈谈,你别拘束。其实……我也知道,自从你接了账目执事这活儿后,明里的暗里的算计你也遭了不少,在此,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世子我--”

“你让我把话讲完吧。萧予初,你是个人才,在账目方面,你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这几个月,若不是你,我容亲王府的账目也不会这般井井有条,所以,我感谢你,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抬起手,握着杯子,相敬的缓缓说道。见此,有些受宠若惊,萧予初也连即抬手,碰杯而道:“世子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萧予初应该做的。”

杯碰过,抬头而饮。看着对方,那局促的表情,容浅扬­唇­,幽幽的,话说很轻,“你……喜欢我吧?”

“噗--什么?!”

平地惊雷,没想到容浅会突然间提起这个!全身一震,猛的控制不住自己,萧予初捂封不及,直接一口茶喷在地上,气管扩张,整个人呛的不能自已!

“咳咳!咳咳咳!”

不住的剧烈咳嗽,脸因此而涨的通红,努力的平息,好不容易的喘过气来,萧予初抚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水迹,有些声音飘渺的说道:“世、世子,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见萧予初相问,容浅便重复的再说了一遍。平静的表情,从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心颤中,萧予初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不由的开始微抖,像是万年深藏的秘密一朝被人挖起--那感觉,接受不了,也无所适从!

“我,我……”

手紧紧的攥起,指节泛白,萧予初不知道怎么说,只一张脸,刷红着。

他喜欢,他一百一千万个喜欢!可是--这种喜欢,他说不出口,他,他……

“世子,我……”喉头动了动,紧紧的发­干­,想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总之萧予初此时整个人都僵持着,连­唇­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萧总管,人有时候……是需要勇气的,不过如今看来,你还没有。我记得上一次,也是在这里,我让你考虑清楚,到底心中作何而想?只可惜时至今日,你依然没能想清楚明白。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要走,我不强求,只希望你日后多多保重,来­干­杯。”

容浅的话,意味深长,听得萧予初一时间没能明白。可是此后,容浅却再也不提,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用意不明。

“萧总管,我曾说过,我聘请你,为期一年。这一年内,你替我做事,我支付你报酬,我们等价交换,互不相欠。不过……若是有朝一日,我中途出了意外,再无法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这些日子来的心血白费,你到时候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他会支付给你相应的酬劳,相应的补贴。”

“世子,你这是……你不是会事的,这个我不能要。”一听到容浅说自己出事,萧予初的心便莫名的顿时揪在了一起,闷闷的,怎么也喘不过气。

他不要容浅有事,更不要她什么所谓的补贴,所以他下意识的拒绝,将那张写有什么地址的纸签推了回去,怎么的也不接受。

“世子,如今风调雨顺的,你不会有什么事,别乱杞人忧天。”容浅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对于她今日的表现,萧予初觉得有些反常。可是再仔细琢磨,他似乎又不清楚这反常究竟是出在哪里?所以一时间心中不安,总感觉七上八下的。

“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凡事都有个万一,我是商人,喜欢做两手准备,这个你还是收下吧,毕竟如此,你我都安心。”

拿起纸签,直塞入萧予初的手中,容浅微 ...

(笑,笑容深长。

看不出她的用意,也不明白她的心理,总之攥着那纸签,萧予初坐立难安,心头隐隐有什么在不断扩散,好似不安。

“夜­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天黑路暗,我就不送了。”

站起身,是一种送客的讯息。见此跟着站起,萧予初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他一对上容浅时,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他没有勇气,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后,仍不敢踏出那一步。他自责,他矛盾,他满满的挣扎纠结,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一切的一切,他错过太多。

容浅今晚的话,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他总觉得,应该有哪里不寻常!可是,纵使他想破脑袋,也不能明白容浅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她中途出意外?难道这意外,是她可以提前预见到的吗?

想不通,没有道理,迟疑中萧予初摇头,回头望着那烛光摇曳的房中,任心口跳动,紧攥着手,抬步往前离去……

沐雪园

素白的袍子,纤尘不染,­干­净的感觉,如月牙白。坐在院中,轻沐春风,玄夜雪俊美如斯的静然着表情,整个人宁谧一片。

眉目清朗,芝兰玉村,俊雅的没有王者霸气,但似乎的却有一种以身俱来的尊贵,在绿村红花的映衬之下,玄夜雪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身后一株吐怒海棠,艳红的花瓣被风一拂,簌簌的悠然而落,落在肩头,星星点缀,便更加衬得他俊美出尘,显得他华贵风雅。

“浅儿,你有好些天未来了吧,今日怎么得空……”

­唇­,微微含着,俊雅的惊人,抬眸间,看着那面前缓缓走来的人儿,玄夜雪轻抚琴弦,清咛的琴声合着悠扬,微微浅浅的在这空中响起,空谷幽兰,意境绵长。

绝美的画面,绝美的人儿,一坐一站,动静皆宜,和谐中,玄夜雪目光然然,轻看着容浅,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缓缓而道,惑人心神:“浅儿,上次没能有幸见到你的《兰魂之殇》,不知今日,可否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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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要脸!

( 玄夜雪的眼神,清澈的无一丝杂质,­干­净温雅的的透露着暖意,阳光下碎金似的光晕打在他身上,更衬得那双漆黑一样的眼眸璀璨生辉,深邃幽缠……于是沉迷中,被这样俊美的一双眼眸注视着,容浅她便是圣人,也会动情吧……?

“好。ww”

只简单的一个字,微笑从容而应,抬起双臂,摆开舞姿,这一次,容浅没有那助舞的长绫,但不过这却依然不影响她的发挥,舞姿娴熟,身影惊鸿,仿佛翩若轻云的舞于空中,流风回雪的飘逸跳动,芍若芙蕖,婉然如风,没有过多的矫揉造作,没有一丝累赘拖沓,只­干­净灵动的舞动着身姿,只击人心,震撼心灵!

兰之寓意,美好,高洁!兰之魂魄,正气,幽远!伴着玄夜雪的琴声,琴舞合一,琴人合一,两者彼此融合,彼此揉渗进彼此的身体,彼此的灵魂!

华而不浮,醇而芳香,玄夜雪的琴艺淡雅清华,正配上容浅的舞姿,柔美中尽显刚强,淡雅中彰显繁华,便正一朵兰花迎风而放,不惧任何逆境而阻,不为任何艰难所屈,举世独清的活于这个世中,清香满芳!

配,绝配!不仅仅是舞姿、琴音,更是心意,心灵!随着玄夜雪的琴声,最后一记转身,将美展现到极致,容浅忽的一下收回,停下所有的动作,静静的,归于原地,而正合上玄夜雪拿琴声戛然而止,两者相得益彰,回味无穷!

琴者,情也;舞之,魂也!此时定定的对望,静默无声,虽然彼此中皆没有开口,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在容浅与玄夜雪的心头,激流涌淌的,是心神交汇,彼此唯一!

知音,知己,没有一个人,如容浅般可以这般理解他的心意,他琴声的心声,并且用舞姿体现出来,发挥的这般淋漓尽致,那感觉,堪称是完美,无懈可击!

心,有些震动,久久的没能平静下来,在他二十四年死水一般的生涯中,第一次,他是犹如今日般不可自抑,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浅儿……”

容浅走向他,轻柔的­唇­边含着笑。静默中,玄夜雪是发现自己的心竟是不自由主的加快了跳动,一下一下,连带着异样,向全身散去。

口中,低喃而道,在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闻言中,容浅莞尔一笑的轻坐了下来,美目吟吟,笑笑说道:“怎么样?我跳的如何?”

“很美。”

轻轻回道,­唇­角柔和,强压下那心头的涟漪,玄夜雪含笑,将琴放置一边。

“呵呵,这几日如何?身子好些了吗?”对玄夜雪的夸赞,容浅置之一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关心询问起来。ww

“好多了,多亏得你关心,送来那些多珍贵名药,吊着我的一条命,目前还至于出什么大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生死,玄夜雪向来看的很淡,从来言语轻淡,并不至于太过在意。

“是吗?那让我把一下。”

“你懂把脉吗?”

并未收回手,而是随意的让容浅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脉上,也许玄夜雪对谁都无情,漠不关心,可是对容浅,他却有一份纵容,有一份宠溺。

知道容浅并不懂脉象,所以玄夜雪坦然的让她把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容浅,恢复了记忆的容浅,她的医术,也是格外的高超!

玄夜雪的毒,时间久远,深入骨髓,若没有墨月之莲的救解……是绝对再活不过一年!

可是很奇怪,虽然玄夜雪确实是冲着墨月之莲来的,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却从未有一次催促过她,让她行动。

到底……是他太工于心计,以退为进?还是根本说他对自己,其实也并不那么上心?生死无所谓而已?注视中,容浅收回了手,面露微­色­,笑笑回答:“不懂……就不能把把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体是不太好,连脉都跳的虚缓无力。”

“没事,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回答的淡然,就好似根本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似的,玄夜雪收回手,轻轻拨了拨腕口的衣袖。

目光,专注着,静静的像是探究,幽深一片,视线沉凝,望着玄夜雪,沉默许久之后,容浅开口,话中意味深长。

“玄夜雪,如果……你解了毒,之后--你会有什么打算?”

“打算?”

猝不防容浅问这个,略有些惊讶,玄夜雪只微有一停顿,很快的,他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我有些事,一直没搞明白,如果我的毒能解,我会亲自去找那个人问清除,为什么当初,她会有那般决定。”

“是这样。那如果……没解呢?”继续的问着,容浅眼中似有着什么。

见此,莞然一笑,清风化雨,玄夜雪目对上容浅,幽幽的,绽放出一朵俊美的笑容,如玉温润,如兰雅致,“那就麻烦浅儿等哪天我死了以后,找个清朗的日子,放把火,将我随风散出去吧。”

“灰飞烟灭?这个主意不错,随风自由自在的飘散,总比要被埋在地下好的多。若有机会,我也想试一下。”似是玩笑,又像认真的说着,容浅­唇­边好看的弧线,弯弯的,略有些上扬。

“你……”

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会遭到驳斥,毕竟在封建体制下,人还是讲究入土为安的。可是令玄夜雪没想到的是,容浅不仅在琴音上与自己默契,就连想法也……

“别乱说,你与我不同,你会活的长长久久的。”

明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可听到她的话,玄夜雪还是忍不住的微斥,似乎心中不忍。这辈子,他对谁都是漠不关心,可唯独容浅,他希望她好好的,能一直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长长久久?那我不是成了老妖­精­?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能活多久,有何必这般在意呢?呵。”

容浅的话,话中有话,玄夜雪一时还未听得明白,便只见落音中,容浅站起身来,来到他面前,慢慢而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神深邃,魅惑而又低缓的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拿到墨月之莲的。只不过……你欠我个人情,我要你记得,一辈子记得……”

话,幽幽道,低下头,双­唇­轻轻触碰。覆上了玄夜雪的­唇­,慢慢的,有浅而深的探入,容浅闭着眼,不断的索取,亲吻。

她是有那么点喜欢玄夜雪,在如此多的男宠中,她也唯一对玄夜雪有过心动。可是,心动不代表一切,谁又知道在墨月之莲背后,玄夜雪又会不会去要那墨月宝藏?

吻,不断的加深,彼此纠缠,容浅脑中思绪越乱,口中就索取越多。而顺势环住,将人儿怀抱在前,玄夜雪动容,主动配合着一吻而深。

不是不知道容浅是男人,可是纵使这样又如何?他喜欢容浅的吻,那无关于­性­别,甚至在她的吻之中,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俗礼节,一颗心紧紧的沉溺,沦陷,再不愿起。

如果不是因为执念,或许他不会 ...

(选择欺骗,如果他愿意就此放手,或许他和容浅之间……

可是,没有可是,他扪心自问,他如今还并不愿意为了容浅而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所以对容浅,纵使他有千般动心,他却依然只能……

叹息,是化不开的执念,抱着人儿,似乎的要将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舌之间的交缠,玄夜雪最终反客为主,允吮着人儿那娇­嫩­的­唇­瓣,芳香的莹泽,辗转反复的掠夺,激进占有。

一个很深很深的吻,情意绵长。在任何人眼中,他们之间,交织辗转,情真意切!可是,再深的吻也理不清他们各自心中的心结,再旖旎的缠绵也照不亮他们彼此的心,只有继续如此不断的纠缠,不断的沉沦……!

容亲王府墨园

一身玄黑,气质清冷,墨沉坐在房中,静静的,似是思考的事情。

突然间,一道身影,快速的自房顶跃下,水红­色­的裙缎,­精­心的装扮,绝颜一脸笑吟吟的迈入,所到之处,一路香粉四溢!

“少主……”

羞羞答答,千娇百媚,媚着表情,绝颜踏着欢快的步子,径自的来到墨沉身边,声音发嗲的柔声道:“少主,绝颜好想你……”

“是谁允许你来了?绝颜,你简直放肆!”未想到绝颜会出现,墨沉冷着脸,表情冰鸷!

见此,绝颜虽心有害怕,但却强作镇定的柔笑着,娇软而道:“少主,绝颜真的想你。自那晚后,这都已经十几天了,可是少主你却一直未有再出现,绝颜心中担心,所以--”

“绝颜,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回去!”

一听绝颜那般说,墨沉冰冷的寒声打断。见此,身体一顿,紧握拳头,心有不甘,绝颜厚着脸皮,当似没有听到的继续说:“少主,以前的绝颜,确实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绝颜的清白给了你,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那么作为妻子,绝颜是可以去对自己的夫君说些什么的!”

故意提醒着墨沉那晚发生的事,绝颜这是蹬鼻子上脸,挟天子以令诸侯!见此,墨沉一脸冰冷,寒凉的眼眸中泛着­精­光,眼中杀机一片,杀意腾腾:“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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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整绝颜(1)

( “我、我说……我说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可以有权力管你!”

墨沉的眼眸冰凉冷斥,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绝颜见之心头害怕,表情略一下的微顿!不过,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看着墨沉,似乎把什么都豁出去,绝颜狠下心,径自的直接大声而道!

“妻子?你……?”

冷冷的冷嗤,从鼻中发出的音。沉着眼眸,眸中满布着一丝寒霜,墨沉不语,只全身静站着,散发出一股压制的气场!

“难、难道不是吗?少主,当日你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是绝颜我舍弃了清白,保你一命--难道这一些,你都不承认了吗?”

“少主,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讲何其重要?我想这一点,不用说,少主也能比我清楚。可是为了少主,我宁愿放弃所有,不管是背负着未婚失身的丑名,还是葬送了我以后嫁人的幸福,只要少主平安,这一些,我可以统统不要。可是,我也是女人,希望有人疼,有人爱,尤其少主,你占了我清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绝颜长话连篇,一个劲的说着那晚,并且不时的恩威并重,明里暗里的提醒着,“少主,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清白交付,那皆是出自于真心!所以少主,绝颜真的爱你,也希望你可以爱绝颜,我们好好的,以后两个人过日子……”

异想天开,绝颜厚颜无耻的径自勾画着她和墨沉将来的蓝图。见此,冷的无法教人靠近,墨沉眼中凝沉,那冰冷的气息从未散去,直满满的将他全身包围,“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会娶你。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现在,你给我立刻回去!”

“调查清楚?难道--少主以为绝颜是在骗你!少主,你过分了,为了救你,我已经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可是你--非但没有感激,却还要这般羞辱于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见墨沉似乎对那晚的事还心存疑虑,绝颜心中紧张,便越是面子上表现的激动!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如今除了一口咬死,她别无他法!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必须让墨沉坐实了这“罪名”,再无法抵赖!

“少主,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大丈夫敢作敢为,如果是换成以前的你,你一定二话不说,娶了绝颜!可是现在,你在容浅身边久了,你的品­性­--呜,少主,绝颜真的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验证!”

绝颜一脸杀身成仁,以死明鉴的表情。闻言,墨沉抬眸,定定的注视着她,那好看而又凉薄的嘴­唇­紧抿着,冰冷不发一言。

“少主,那天晚上你虽说毒发,失去意识,但绝颜相信在潜意识里,你是一定还有感知。当初绝颜救你,在场没有第三人,所以如今绝颜是有口难辩,心碎无比!找不到证人,没有他法,那么绝颜便只有请少主再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也算是帮少主回忆,看看少主当初怀中之人,是不是绝颜……”

绝颜用心险恶,打算用此方法勾引墨沉。一来,这可以表现她的坚定不移,无惧验证;二来若是墨沉一旦所动,真的交欢验证,那无疑是中了她的圈套,即使没有上一次,她也能够闹得他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绝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死缠着墨沉不放!只见故做羞涩间,绝颜慢慢的低下头,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便真的打算与墨沉春风一度,身体交合。

“少主,你来啊……”

慢慢的上前,慢慢的解衣,褪去了外衫,露出里面浑润的美好,绝颜站至墨沉面前,媚眼如丝,表情迷离:“少主……”

手欲去环墨沉的脖子,身子也微微开始扭摆,媚惑着表情,绝颜轻浮的吹着气息,下一刻刚想要欺身贴上墨沉的胸膛--可是这时候,门突然“咣”的一声被推开了,阳光一下子猛的照了进来,刺眼的犹如照妖镜般一下子吓的绝颜惊叫了气,声音尖刺:“啊--是谁!”

为了勾引墨沉,绝颜虽说没脱光,但却也褪的所剩无几了。此时一见到有人闯进,她连即的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的护着自己!

“你,你还有没有教养!难道不知道进来之前要敲门吗?!”

绝颜大怒,虽说她很轻浮,可以随便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但那也仅仅只局限于墨沉,至于其他人,想都别想,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占了便宜的!

她不待见容浅,甚至憎恨鄙视她!对于她这次的突然前来,坏她好事,绝颜她心中愤怒,旧愁新恨一起而发!

“呵,笑话。本世子在自己的府邸,想进哪儿进哪儿,还需要敲门吗?倒是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不请自来,还如此自觉的脱的这么光?敢问你这是有教养?哦,我知道了,难不成姑娘是做那一行的?所以才如此全无羞耻之心?嗯,难怪!”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做那一行的?!”容浅话中的意思,是人都能听的出来!于是愤怒中,绝颜暴跳,恨不得额头上的青筋爆裂!

“谁是谁心里清楚,这还用的着本世子强调?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会有可能在一个男子房中做这般的事?这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呢,啧啧!”

似有深意的笑着,不由的眼眸上下打量!见此,一见对方那轻佻的眼神,绝颜愤怒,禁不住的火冒三丈:“你看什么看?死断袖!”

被容浅那等的人渣看,那简直就是羞辱!所以怒吼中,绝颜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放心,就你这身材,本世子还不屑看呢,要啥没啥,该有的、不该有的,你全都调了个个!”

“你--”

容浅牙尖嘴利,说的绝颜怒火中烧!于是就此她还并不打算放弃,依旧笑笑的说着,打击讽刺:“我?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唉,真没想到墨沉的审美竟是这样的?连这种下等的边角料货­色­都要?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把慕容元画送来了,虽然那妞名声不怎么样,但论起脸蛋,身姿,那可绝对要比眼前的这个好上一千、百倍。”

“你--”

容浅说话,不时的瞟向墨沉。见此,绝颜气的肺都要炸了,不住的胸口上下伏动!

“哎呀,我说姑娘,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你说你这胸本来就不大,这么一上一下的跳动,不就更露短吗?我看你还是赶快把衣服穿起来,别人没到手,自己却是生病了,不值当,哈。”

“你!我!我的事,用的着你管吗?告诉你,我是墨沉的妻子,不是什么其他人!”这个世上,若说绝颜有谁最讨厌的,那绝对要数容浅!一次两次的跟她作对,尽坏她好事!

“妻子?呵,怎么墨沉成婚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要知道墨沉作为我的暗卫,生杀大权,包括成家立业,可都必须得告知我,由我说了算!你么……”

“哼,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与墨沉,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我们如今是夫妻,如假包换的夫妻!”

...

绝颜就会拿那件事说事,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的王牌!

闻言,幽幽的笑着,仿佛笑的深意,容浅此时眼中隐动着什么,说不出的意味,“哦,肌肤之亲?该不会是抢人功劳,替而代之吧……?!”

“你,你什么意思?!”

容浅的话,悠悠然的,听着好似全不在意。可是,平地惊雷,不止的绝颜,就连墨沉下一刻的都不由一怔,猛的眼抬看着,似乎的在探究着什么,眸光深沉。

“你,你含血喷人!我警告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慰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只见呼气中,绝颜看了眼墨沉,自己也意识到眼下情形不对,于是微微的萌生退去之意。

“哼,我不跟你说了,简直对牛弹琴!”说罢的就要往外而去,这个容浅,绝非善主,还是趁早的走好。

然而见此,悠悠的笑着,看出对方的心虚,容浅开口,一手的拦在前面:“怎么?这就想走了?可是有句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有些事,绝颜姑娘是不是也该做出交待了。”

什么?

听到容浅叫她名字,下意识的,绝颜吓了一跳!转眸与墨沉对看,似乎间明白他也不甚知情。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那很简单,如果我想,我便一定可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绝颜姑娘打算如何弥补上次去本世子的追杀呢?!”

什么?她知道这个?!知道上一次,是她对她下的狠手!

心,有一点惊,似乎有些后悔今天擅自前来了。此时咬着­唇­,紧握着手心,绝颜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主子,是容浅的暗卫,那么她害容浅,便是绝对的大逆不道,以上犯下!无从抵赖,既然人家都叫的出她姓甚名谁,那就一定意味着她知道她的底细,她的全部!所以……逃脱不了,只有承受,盯着容浅,绝颜防备,谨慎翼翼冷说道,情绪紧绷:“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上一次,无缘无故被人追杀,我心里不爽,想要那追杀我的人,付出点代价,让我出出气。呵,想必墨沉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笑的一语双关,顿时成功的封住了所有人的口!看着容浅,心里恨意不断攀升,绝颜想动手,可是碍于墨沉,却又不得发作。

“少主,我……”

想求情,想撒娇做嗲。然而还未待她说完,墨沉便侧过身子冰冷道,话语中不带一丝的感情,“世子请随便,绝颜她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少主!”

“住口!这件事情,你本就该向世子请罪!如今就算她是杀了你,也断不为过!”

“啊呀,我一向是和平的人,从不喊打喊杀,这命呢……我今天就不要了,毕竟你是墨沉的妻子,我得留点面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世子,绝颜不是墨沉的妻子,这种话,墨沉再不想听第二遍!”

容浅的话语,满是调侃,幽幽的隐约充斥着讽刺!闻言,墨沉皱眉,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好似是很不愿在容浅面前提起那一晚的事!尤其是说绝颜为他解毒,每每他心里就像是有着一根刺,怎么样的也不愿意,不舒服!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还都是人绝颜姑娘一厢情愿呢。”

“废话少说,要罚快罚,本姑娘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蘑菇!”

极其不想听到容浅的声音!尤其是那语气!愤恨中,绝颜发话,一脸的嫌弃,厌恶无比!

墨沉都已经默许了,所以这一遭,她逃不过去!那么既然如此,她也无所谓了,反正横竖要不了她命,她就不信她容浅怎把她怎么样?!

“好,既然绝颜姑娘都这般说了,那为解我心头之恨,你就跪在这里,自扇一百个耳光先……呵,记住了,我这个人,喜欢热闹,所以这耳光啊,你可是得扇的又响又亮--不然的话,数据作废,你得还要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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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整绝颜(2)

( “你说什么?你要我跪着自扇一百个耳光?容浅,你简直欺人太甚!”

“绝颜姑娘,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以下犯上在先?呵!”就知道绝颜不会乖乖听话,微笑中,容浅眼中微闪眸光,冰冷刺骨。ww

“我并没有伤到你,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负责!告诉你容浅,这一百个耳光,我是绝对不会扇的!”

气的要命,简直怒不可遏。觉得自己受了欺负,绝颜委屈,一下子来到墨沉身边,拉着他的衣摆,满是告状的嗔说道:“少主,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就这般眼看着别人欺负我……?!”

“哎,绝颜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个男欢女爱么,自古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所有发生了关系的男女都算夫妻的话,那那些青楼里的姑娘--”

“容浅,你混蛋!你竟把我比作那些窑子里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绝颜自诩身家清白,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所以此时,她怒不可遏,冲动的欲向容浅动手!

“墨沉!”

命令的一声喝,威严十足,就在绝颜抬手之际,容浅正­色­,下着指令!

没有犹豫,上前阻拦,只见抬手中,墨沉一把化去绝颜的掌力,并毫无留情的用力一击,顿时间绝颜身体猛的踉跄,脚步没站稳,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少主,你--!”

“照着去做。”

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俊美的脸上只有冷漠!看也不看绝颜,而是背着身开口,其实对墨沉来说,没有护不护的,因为这次绝颜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出格!

“少主--”

“做!”

冰冷的开口,没有任何转换余地!闻言一怔,顿时身体有些颤抖,绝颜害怕墨沉,虽然之前有些蹬鼻子上脸,但关键时刻,她还是不敢违抗,只得照做!

墨沉是她的主子,不管她与他有没有染,他的命令,她都是不可违背的!所以……

“嘭”的一声跪了下去,负气的只能紧咬着牙关,抬起手,犹豫的发颤,绝颜迟疑,但最终的还是将心一横,手狠扇了下去!

“啪,啪,啪,啪……!”

“一,二,三,四……!”

绝颜每打一下,容浅就悠悠的数之一下,若是有觉得轻了,或是不满意的,她便故意不做声,等绝颜扇满意了后再继续!

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绝颜没有办法,只得银牙咬碎的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而见此,容浅不说话,只目光幽沉的看着,暗暗的,浓的化散不开!

哼,敢抢她的功劳?她容浅,虽对墨沉也没什么想法,但是却还没有白莲花般可以大方到要去成全别人,让他人坐享其成!

她如今身份关系,有些事不能明说,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绝颜可以冒名顶替,窃取她的果实!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她绝颜心怀不正,那么她便不介意的出手教训,也算是提提醒,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八十,八十一……哎,怎么不打了?这马上就要到一百了,绝颜姑娘再接再厉啊。”

笑的对上对方,那已经青肿不堪的脸颊。闻言,绝颜痛恨极了,强咬着牙,举着颤颤巍巍的手,继续扇着!

好痛!她好痛!她知道,她的脸已经青肿,并皮下充血,若是不好好调整,三个月都不会见好!

她打不下去了,真的已经打不下去了!每打一下,她就钻心刺骨的疼,连带着嘴角都牵连着,估计说话都有问题!

容浅这个王八蛋,她可不是一般的狠,竟然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毒手?究竟--她还是不是男人了!

她绝颜,虽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但也容貌出众,模样好看!一般男人见了都要动心三分,能可能会有人这般忍心眼见着毁灭呢?简直畜生!

极度的仇恨,眼瞪的就快要掉出来似的,狠狠的下手,肚中一股邪火,就好似她的手是打在对方身上般,绝颜用力,豁出去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好了,到了,绝颜姑娘停手吧。”看着脸肿的老高,就连她妈站在面前也未必认识的绝颜,容浅轻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好了,既然这耳光也打了,那本世子就姑且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一次吧。”状似随意的甩了甩手,示意扯平,容浅话说的轻飘飘的,听在绝颜耳里要多尖刺就有多尖刺!

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脸火辣辣的痛的不能自已,冷冷的剐了容浅一眼,绝颜径自的走到墨沉面前,刚欲开口,可是却听到头顶冰冷的声音:“回去好好把伤养好,这几个月都不要再出现。”

“少主……”

她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墨沉那般支持容浅的决定?原因皆是因为他不想见到她!不想她在出现在他面前!

她脸花了,肯定是需要时间调养,所以他便有了顺理成章的借口,躲避她的纠缠!好啊墨沉,真没想到他平时冷冰冰的,对什么都爱搭不睬,可是一出手时却这么的恨,完全不留一丝情义!

恨,连带着墨沉一起恨,为了扳回一局,为了出一口气,绝颜故意在墨沉面前说过的大声,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少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不定此时腹中还怀着你的骨­肉­。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着,我会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子,绝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扔下一句话,宣告自己的主权,绝颜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此时,悄悄的伸出了一只脚,就在绝颜满心怒气,没有顾及到眼下之时,容浅猛的绊了她一跤,只见失衡中,绝颜身子猛的向前冲去,并脚下不稳,整个人一下的摔到了地上,还不受控制的翻了几个滚,一身是泥!

“哎呀,绝颜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头刚说要保护好孩子,这头一转身就给摔了……可见你的话有多不靠谱,不可信,不可信呐,啧啧!”

容浅的奚落,毫不掩饰讽刺!起身,绝颜似要爆炸,不住的一个劲的喘着重气,双拳紧握!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上前打死那个惹人厌的死断袖!可是,可是有墨沉在,她只能,只能--

再次紧紧的咬住牙,一转身,一跺脚,跃上房顶!其实还有一点让绝颜郁闷的是,容浅不会武功,但却把她武功高超的她给绊倒了,这一点,她不能接受,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绝颜杀意腾腾,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回头看着墨沉,容浅微笑,话语中满是淡淡的调侃,“说吧,你该怎么谢我呢?这次我帮你暂时解决了个大麻烦,你的耳朵,也顺便可以清净清净了。”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世子欲报私仇,是墨沉一力促成,怎么如今世子非但不感激,却还要本末倒置,倒打一耙呢?”

并不太搭理容浅的话,墨沉冰冷如一尊俊美的冰雕。

闻言,容浅摇头,并 ...

(不以为然的调笑着,口中继续道:“哦,是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墨沉刚才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摔倒,而一点不为所动了。呵呵,要知道人那是和你可有着肌肤之亲,如今还算是你的妻子……这要是万一你们俩真有了孩子,那刚才那一摔,可是--”

“够了,我不想谈这个,世子还其他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回吧,恕墨沉不远送了。”

心里郁闷着,一听到绝颜,孩子,肌肤之亲就感到一阵烦乱!

此时瞪着容浅,墨沉脸­色­有些不善,而见此,容浅却并不太在意,而是笑笑的上前,慢慢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要承认,可是如今你这表现,那恐怕有些……”

“我和绝颜没关系,那天晚上的人,绝不是她!”

冷不丁的打断了话,回过头,墨沉定定的注视着!其实,不管是从他的潜意识,还是模糊的记忆中,他心中的人,只有容浅!但因为容浅的男儿身,他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不是容浅,也不是绝颜,那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此时,沉着表情,墨沉开口,有着的是一抹­精­明,冷静理智:“那天晚上的人不是绝颜,这点世子很清楚。并且同时,世子还知道那个与我交欢的人到底是谁,不然刚才在绝颜面前世子也不会说什么冒名顶替的话!所以,墨沉请求世子,将那个人告诉我,我要去找她,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找了个又怎样?弄清楚又能怎样?难不成墨沉你想对人家负责,并就此娶了她吧?”笑吟吟的反问,容浅微挑着眉。

见此,墨沉并不愿意做正面回答,而是低着头,再次冰冷而有坚定的说了一遍,话语清冷:“还请世子告之。”

“好,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不过……不是现在!墨沉,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等做完了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当晚的情形……!”

笑的意味深长,对上墨沉,对上他那双并不算太明了的眼睛,容浅笑了,笑转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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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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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秘密!

( 天紫禁地

“哎,听说了吗,咱这禁地中,关着的可是个重要人物!”

“是吗?是谁啊?竟然能让沧王爷这般重视,都将人关到禁地中来了!”

“不知道,听说是位公公,但也不晓得消息可不可靠!知道不,传闻说这个公公是从地宫转来的,因为在地宫险些被救,所以沧王爷便将人押送到了禁地。”

“可是……咱这禁地,是先帝供放宝物的地方,沧王爷这般做,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那可是--”

“你管那么多­干­啥?沧王爷如今权势很高,连圣上都忌惮他三分,是怎么会出事?再者,咱禁地之所以被称之为禁地,那是因为在禁地的寒潭中,冰封了前墨月国的宝物墨月之莲!只要墨月之莲没有丢失,就算圣上知道了沧王爷有进过禁地,那也会网开一面,不予追究的。”

“嗯,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咱只要守护好墨月之莲不被人盗,至于沧王爷有没有借禁地关人,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聪明!”

禁地中,两名负责的守卫在彼此交谈,尽量的压低声音轻声而道。然这时候,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一道身影悄然掠过,神不知,鬼不觉,随风而隐。

沧亲王府

“先生,你说上次在地宫中的两个人,会不会是容浅他们?”斜倚在榻上,身边都女子侍奉,容沧微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幕僚韩嗔。

“应该不会。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近日在容亲王府上,没有异动。”面对着容沧,同样搂着美人,韩嗔动着那两撇山羊胡子,猥琐的笑道。

“放心吧王爷,上次那人中了我的毒,必死无疑,我想近来他们应该是不敢有所行动的了。还有那个容浅,据我的观察,不过是一纨绔小混混,不知挂齿……!”

说话中手已探入了女子的胸口,并在那里大力的揉搓。吃痛中,女子娇嗔的惊呼一声,而见此,韩嗔便开心的大笑出声,毫无顾忌!

“好,既然先生这般说了,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要举兵,必定要得到传说中的墨月宝藏,如今那个苏公公是唯一关键的突破口,本王必定不能容许有任何闪失!”

见着韩嗔的毫无肆忌,容沧见怪不怪的笑了笑,还示意身边的女子前去,双姝一同伺候。

“哈哈,放心,有我在,保证王爷最终能坐享河山!”

见容沧这般成全,韩嗔却之不恭的笑纳,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游动起来,如蛇一样紧贴不放!

“韩先生,嗯……”

二女禁不住的挑逗,开始意乱情迷起来,见此,容沧识趣儿的起身,拂了拂袖子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全仰仗先生了。ww呵,先生好好尽兴,本王这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好,王爷的恩惠,韩嗔谨记在心,定当结草衔环,好好效犬马之劳!”沉迷在女­色­中,韩嗔应接不暇。

见状,邪坏一笑,容沧再没说什么,抬步离开而去!

身后,是嘤吟彼伏的喘呻声,站在房门外,容沧抬手,一只信鸽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抓住鸽子,拿下信鸽脚下的信笺,铺开展平,容沧默默的用眼扫着:今夜午时,城东湖畔。

午时

漆黑的夜幕下,一个身影站立在湖畔,黑衣黑裳,蒙着黑纱,远远望去,根本就不会有人看清楚对方是谁?

身后,容沧准时的出现,在一阵观察之后,他慢慢上前,靠近了去,“这么急飞鸽传书找我有什么事?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个要尽量避免相见,以免--”

“够了。你说的道理,难道我不知道吗?只是我如今也没有办法,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劳师动众于你?!”

刻意压低的声音,打断了容沧的话,转过身,拉下头上的黑衣披风帽子,只见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脸蛋露了出来,看样子华贵而高傲,“容沧,怎么办?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是……皇兄的?!”

“如果是他的,我又何必来找你?!容沧,你该不会是想不认账吧?!”听到容沧的话,女子微的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脸­色­不好。

“我,我的……”

有些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容沧不由的后退一步,心中有些错愕。没错,他是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有染,只是--他没想过她居然会怀了他的孩子!天紫的皇后娘娘怀了他的孩子!这件事若是传出去,那他……

“灵儿,我……”

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没能想到具体的对策。

“灵儿,这件事……你真的没有弄错?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

“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圣上他已经快三个月没和我同房了,只有一个月前,我们的那次……”

其实不是不知道容沧对她动的心思,当初容汇即位,本来争议就颇多,容沧也在争抢皇位的行列。后来,容汇为了一举夺胜,便向她父亲求婚,说若得大统,便一定封她为后!

后来,容汇当了皇帝,的确是按照了承诺封她当皇后,但是,真以为她当了皇后就幸福了吗?不,她不幸福,她一点儿都不幸福!

容汇不喜欢她,娶她不过是做做样子,所以这么久来,她这个皇后,当的可有可无,备受冷落!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清楚的很,一直以来,容汇心里都有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便是安景兰!

容汇爱安景兰,爱的无法忘记!本来她就心里嫉妒,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也便不好说什么,但是--就在那一天,在容汜拽着容浅进宫评理的前一刻,在后殿之中,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其实也在!

她原本一个人在后殿找东西,因为容汇和安景兰进入,所以不得不先躲起来!于是,她便撞破了容汇和安景兰的­奸­情,亲眼看到了他们苟合的丑陋一幕!

自己的丈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与弟媳偷­情­,这是任何人所接收不了的!所以赌气也好,报复也好,几天之后,当容沧再一次向她献殷勤时,她同意的,很快的与他滚在了一起!

其实她知道,容沧对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拉拢她,好借机利用的父亲的势力上位!

呵,原本若是容汇对她好,她是绝不可能叛变的,但是如今,她的心已死,胸腔中便只剩下满满的报复!所以,也就怪不得她了,这一切,都是被容汇逼的!

“容沧,这事你说怎么办吧?告诉你,我是绝不会把孩子打掉的。”

“这件事……这件事你让我想想,灵儿你先别急,待我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再说。”

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当初勾引纪灵,不过是想安Сhā个眼线在容汇身边,顺便到时也可利用她父亲的势力,助他夺位 ...

(!

完美的计划,千算万算,不料却是算漏了关键一步!纪灵和容汇成亲四年,一直无有所出,原本还以为是她不生,可没想眼下她居然怀了孕,还说是他的孩子!这、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一脸复杂,满是惊恐,原本的好心情统统消失不见!和皇后通­奸­,这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仅是他的大业,就连他的­性­命,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危在旦夕!

“灵儿,这件事我需要从长计议,所以你先回去,我一定会将之办理妥当的,好不好?”

尽量稳住纪灵的情绪,容沧难道的低声下气。见状,对看了他很久,纪灵开口,口中说道:“容沧,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告诉你,事到如今,你我都没有回头路可走。我和圣上,这么些年没能有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我不可能去放弃!所以,你看着办吧,如果你处理的好,关键时刻,我是一定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但是--如果你想在背后捅刀,陷我于不义之地--告诉你,本宫也不是好欺负的!”

最后一句话,纪灵用的是“本宫”而非“我”,明显的威吓之意十足!

见此,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有说,容沧只慢慢的点了点头,复杂说道:“好,我知道了。”

事情有些复杂,远比计划中的复杂!看了看纪灵,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容沧举指,一再的保证!

“哼,最好你说到做到!”一甩袖子,抬脚走人,在纪灵心中,一直爱的人是容汇,若不是当初因为安景兰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和容沧掺合到一起的!可是如今没有办法,她怀孕了,怀的是容沧的孩子,于是对于容沧,她感情复杂,又怨又怪,总是不知是该以何种面目面对!

纪灵的身影走了,留给容沧的是一脸的皱紧眉头,将当今皇后娘娘的肚子搞大,这一次,他实在是有些失策了,就是不知接下来,他该如何解决烂摊子……!

容亲王府

天气甚好,阳光明媚,容浅满脸笑容的看着那不速之客,表情玩味,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口中调笑:“呵,雨芊姑娘?不知自行来此,找本世子有何贵­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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