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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腹黑郡主要休夫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题外话------

忙到这个月底,从下周起,我会拼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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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名单是漏掉的,抱歉抱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五章 演戏!

( “呵,容世子,雨芊想以世子这般聪明才智,是断无可能不清楚雨芊此次的来意的。”

来到房内,也不拐弯抹角,林雨芊开门见山,直接把话交待了。呵,她林雨芊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容浅上次话中明里暗里的暗示,所以她这次主动前来,欲将此事说个清楚。

“容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相信我的身份,世子你也清楚的。”

“哦,怎么雨芊姑娘是明人么?我还以为你尽爱­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呢!”

“你--!”

林雨芊原以为容浅或多或少会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而对她和颜悦­色­,可是万万她没有想到容浅这个家伙居然这般无怜香惜玉,开口就是这样的冲,全无半丝余留之地,简直令她愤慨!

“好了,我今日来,也不是找世子拌嘴的,我是有正事要与世子谈。当初世子当着玉咸的面那样讲,想必已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没错,我就是玉咸的未婚妻,被他爽婚,因为他而遭受别人耻笑的未婚妻!”

“世子,我知道你,你的大名,不仅在天紫,就连我们西凉,也是响响亮亮,如雷贯耳。我知道你是断袖,喜欢男人,所以一直扣着玉咸不放,可是我告诉你,玉咸是我的,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还是尽量放了他,休想在他身上动一丝的主意!”

有点趾高气昂,就仿佛是正牌对着小三发号施令!此时看着容浅,那俊美俏丽的脸庞,林雨芊虽有点动心,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所以自然也立场很坚定!

“哦,未婚妻?呵,那又如何?玉咸我放于不放,那全看本世子的心情,还轮不到林姑娘来指手画脚。”

从“雨芊姑娘”再到“林姑娘”,可见容浅的感情变化。闻言,自知对方是什么意思,林雨芊感觉到有些受了不待见,便是不禁的紧抿起嘴,面­色­不善,

“容世子,有些人有自知之明,但有些人却就厚颜无耻,倒行逆施,离经叛道不说,还强占着别人的未婚夫不肯归还--试问天底之下,有这样的人么!”

林雨芊明朝暗讽,语气强烈的抨击出声!见此,容浅倒是轻笑的笑出声来,眼神玩味,表情不屑:“哦,是么?林姑娘说的人世间少有,但那些表面柔楚,背地里彪悍,站在别人的府邸还嚣张不知所谓,厚颜无耻的故作姿态,不知这种人--天底下又有多少呢……?”

不咸不淡的话,说的毫无所谓,但是字字句句听在林雨芊耳里却是针对讽刺,鄙弃嘲弄!只见愤怒中,林雨芊口气不善,对着容浅便是出言不逊:“有什么了不起,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待?!告诉你,本姑娘以后是要成为圣剑山庄当家主母的人,会稀罕你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简直可笑!”

“破破烂烂的地方?呵,据我所知,我这容亲王府虽不怎么样,但也着实比圣剑山庄好上数百倍,林姑娘如此大言不惭,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神情总是那样淡淡然然的,和林雨芊那满是涨红的脸来说,容浅此刻简直就是仙姿秀丽,如天上仙云。

“哼,就算你容亲王府再好有什么用?如此乌烟瘴气,藏污纳后,绝绝对对比不上我们圣剑山庄!”

讽刺容浅的断袖之癖,林雨芊话说的毫无留情。见此,莞尔一笑,有些邪魅魅惑,容浅抬眼直对上林雨芊,话说的模棱两可:“乌烟瘴气?藏污纳垢?呵,话不要说的那般绝对,如果说……这个地方,诚邀你来做女主人……林姑娘,你待如何啊?”

什么?邀她做女主人?这个容浅,什么意思?!

“你、你说什么?!”没料到容浅会突然这样说,也不明白到底她意思是何?总之满是惊讶的瞪大着眼睛,嘴巴张的老大,林雨芊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的直愣着,表情愕然!

“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好明白吗?呵呵,我问你,你林雨芊之所以要嫁给玉咸,是真是因为喜欢玉咸?还是……是因为看中了圣剑山庄当家主母的这个位置呢……?”

“容浅,你--”

“哎,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林姑娘想嫁玉咸,无非是看中了玉咸的家世、地位,那么如果你可以转换目标,改投到我的怀抱中来,这整个容亲王府,今后可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如何?”

容浅的笑,讳莫如深,明灭不定的叫人看不清深意。见此,满脸狐疑,林雨芊有些不信,口中迟疑的试探着,并不全信,“你要我嫁给你?改投你的怀抱……?”

“对啊,有什么不可么?这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是玉咸他先逃婚在先,你改投他人怀抱又有什么问题呢?”

笑的­唇­边一抹弧度,容浅的话悠悠扬扬。闻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心底里又仿佛有那么点希冀,于是乎犹豫着表情,林雨芊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说喜欢你--你信么?”

“可是你是断袖。”

“断袖难道就不能治愈么?呵,再者就算我是断袖,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不是么?”

笑的一脸灿烂,俊俏的脸上满是神采。见此,心头一动,不禁的脸有些红,林雨芊心里意外的美滋滋的,不由的又开始故作姿态,矫揉造作,“你,你……当真喜欢我……?”

“是啊,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经被你的气质所吸引。所以我才会那般想方设法的破坏你和玉咸,因为你对玉咸那般好,我……吃醋了。”

说的就跟真的似乎,那专注的表情,认真的眼神,饶是任何人见了都无法抵挡!于是顿时间,林雨芊有些醉了,心花怒放的不知天南海北,乐的有些不知所谓!

“你,你……讨厌,人家害羞了。”

立刻表情转换,脸部的线条也柔和了下来。看着林雨芊如此,容浅心里笑的玩味,不禁的轻挑了眉毛,­唇­边噙着一抹意味的笑。

“芊儿淘气,我这也是用心良苦。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心呢?”

眼神是凌厉的,但笑容却是灿烂的,看着如此,容浅复又开口,颇有的玩佞的味道:“芊儿,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如果你同意,我这就进宫禀明我皇帝哥哥,请他为我们两个赐婚!你看如何?”

“赐、赐婚……这么快啊?”

“怎么,难道芊儿你到现在还不同意?”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这件事浅郎可以先去禀告圣上,但至于玉咸那里……还是先缓一缓,暂时不要惊动他,可好?”

语气顿时软了下来,那一声“浅郎”,顿时叫的容浅全身­鸡­皮疙瘩直起!心里很开心,同时也有惊喜,没想到上天竟待她如此不薄,还安排了这般好的姻缘给她--不但超出她原先的预期,并且还大大的提升了一把,真是让她开心!

对,容浅说的没错,她不爱玉咸,对玉咸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看在他的家世上,才这般 ...

(紧跟不舍。

圣剑山庄跟容亲王府相比,那简直是草屋泥坯,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他玉咸长的再俊美,她都无所谓!

容浅也很好看,虽说与玉咸不是一样的美,带着点纤柔,但这并不损害于她的好看,反正在那雌雄莫辩的外表下,呈现出的是老少通吃的魅惑!如果说这样的男子倾心于她,那在虚荣感上,她是得到了十足十的满足!

圣剑山庄再好,武林盟主夫人再好,那也是江湖草莽,难登大雅之堂,怎可比容亲王府,皇亲国戚,尊荣显贵!

原本她来这一趟,是想俘获玉咸的心,可如今不料却还有这般一出意外情缘!得意中林雨芊自我感觉良好,虽一脸表现的温柔可人,但那一双眼眸中却满是得瑟,骄傲无比!

“不告诉玉咸,先去请婚,这么说……芊儿这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喽?”

笑笑的站起身,慢慢的上前,看着林雨芊,目光灼灼,容浅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悠然笑意。

“我,嗯……!我听浅郎的!”

用力的点点头,终是心里下定着决心,看着容浅,痴迷于她那好看的容颜,林雨芊矫揉,话说的装b造作:“浅郎待我一颗真心,我……又怎好辜负?原本我也就不是太中意玉咸,不过是遵循父母之命才出来找他。如今,是他逃婚在先,那我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为他等待下去,从而伤了我自己,又辜负了浅郎的心……”

说的脸­色­晕红带羞,站在容浅面前,林雨芊几乎是要一头栽进容浅的怀抱。

见此,笑的无声,轻轻的伸出了手,容浅一手勾住林雨芊的下巴,微一用力的顺之抬起,紧接着呵着气息,暧昧撩动道:“芊儿玲珑心,真是叫我爱的欲罢不能啊。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带着你一起一同进宫禀告,让你正式成为我的女人……!”

呵气如兰,清新好闻。见此,林雨芊有些醉了,不住的悸动着心,眼神有些迷离,“浅郎……”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本就是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如今,不仅愿望实现,还同时飞上了一个更高,更大的枝头!这叫她怎能不欢心?根本就是恨不得立即向天下所有人昭告--哼,她,林雨芊,终于摆脱低贫的身份,从此晋跻皇族,哈哈!

容浅是天紫的王爷,拥有着天紫半壁财富!虽然她是侧枝,不能竞逐于皇位,但是这般高的地位对她林雨芊来来,已经是梦寐以求,求之不得了!

只要嫁给容浅,她就是容亲王府的正妃,掌握整个容亲王府!并且,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公婆需要孝敬照顾,是她一个人的天下,称王称霸!

这般好的条件,她到哪儿去找,呵,有了容浅,他玉咸还算什么?不过是地上的蝼蚁一只,简直就是云与泥区别!

“浅郎……”

娇羞的看着,刚才的趾高气昂,嚣张逼人已经全不见了,如今就剩下温柔可人,千娇百媚的含情脉脉。

­唇­边一抹莞尔,似乎的眼中闪动着什么,对上林雨芊,容浅魅惑,声音低沉而又蛊惑的说着,慢慢的微倾着身子,“芊儿,你好美,美的让我心动。怎么办,我有些忍不住了,不如你就从了我,我们……”

挑着眉暗示,什么意思,相信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时,微微一怔,但随即又笑了开来,林雨芊微微的点了点头,口中肯定道,“好。既是浅郎要……那我就给。只是浅郎可千万不要负了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容浅的要求,林雨芊听懂了,伸手便开口去解自己的衣服。林雨芊是处子,不是她生­性­放荡,而是在她心里另有着别样的打算,打算就此赖上容浅,让容浅永远脱不了身,对她负责!

呵,一旦容浅上了她,她便就有理由了,或者她肚子再争气点,她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由不得容浅最后不娶她!所以……

笑,笑的羞涩又不好意思,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褪去外裳,再接下来便是内衫,林雨芊婉转的声音,娇嗲的扮着楚楚动人的惹人模样:“浅郎,你可要轻点儿……人家,人家还是……处子……”

绯红的双颊,适时的染起,上前两步,就要投入容浅的怀抱!可是这时候,后退两步,容浅侧目转向一边,口气轻松而又调侃道,全是奚落的不怀好意:“怎么样,甜儿?我就说她会脱衣服吧,结果如何?这场赌局是我赢了,哈,别忘了你欠我二百雪花银哈!”

------题外话------

下周开始努力码字,不能对不起妞们,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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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事迹败露

( 容浅笑嘻嘻的说着,一脸的欠揍调侃。ww

闻言,玉甜冰着脸出来,一脸的­阴­沉化散不开,眼神仇视!“为什呢?为什么你要这样?”

虽然也有大半年未回去了,但是关于山庄里的动向,她还是很清楚的。玉咸逃婚,她爹为了怕林家遭人嫌弃,落人笑柄,主动提意把林雨芊接了来,养在家中,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众人,不管怎么样,这个媳­妇­,他们认了!

林雨芊虽然未和玉咸正式拜堂,可是他们圣剑山庄上下都拿她将未来的庄主夫人看,丝毫不敢怠慢,更别说亏待了!

想他林家,不是过低贫之家,若论门当户对,是绝配不上他们玉家的!可是看在林夫人曾就过玉咸一命的份上,他们整个玉家,都拿林家当上宾看待,并不时的接济,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大把大把的送!

虽说救命之恩大如天,可是不是她玉甜大言不惭,就以她玉家给林家的物质,财宝,是绝对能够抵消他当初救玉咸一命的恩情,可是她爹重情重信,虽明知这门婚事寒碜,并门不当户不对,却有一意还情,甚至连儿子的逃婚都在所不惜,一定要促成这门婚事,给林家一个交代!

说实在的,他们玉家对林家真的是掏心掏肺,她爹对林雨芊也是好的没话说,大事小事,事无巨细的都为其设想周到,甚至最后还不惜放下身段,同谋林雨芊做戏去借以博得玉咸的好感--如此良苦用心,她林雨芊扪心自问都不该­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注视中,她脸­色­­阴­沉,有着极度的憎恨与厌恶在其中!

“林雨芊,你可真对得起我们玉家啊!如此居心叵测,用心歹毒,你还配做人么你!”气的脸­色­都有些白,从柜子后面走出,玉甜慢靠向容浅,目光直对林雨芊!

见此,知道自己上了当,并预感着大事不妙,林雨芊原本还洋溢着幸福的脸蛋突的由红转白,甚至还掺杂着一些些灰,一些些青!

“你,你骗我!”

情绪有些激动,被玉甜说的满心不悦,抬手直指向容浅,两只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林雨芊皇室美梦破碎,不禁间气的恼羞成怒!

“容浅,你个王八蛋--!你、你居然骗我!”

忙不迭的穿着衣服,意识到自己每动一下都是在丢人,此时的林雨芊,又恨又怒,恨不得能冲上去撕咬一番,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哎呀,注意形象啊林姑娘,如你这般温润有礼的淑女,怎好这般出口成章呢,是不是?再说了,我刚才不过也就是说着玩玩,­干­嘛这般当真呢你?要知道我天紫皇室,要求的可都是俊男美女,如你这般的长相,气质……啧啧,不是我说,就连当我的通房小妾都不够资格,居然还妄想成为我的正妃,呵呵,你倒是真有胆敢想啊,佩服!”

极尽挖苦与讽刺,容浅尖酸刻薄的语气绝对不比谁差!见此,心头那个愤恨,恨不得能吐出三升血,林雨芊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畜生!你会不得好死!”

“放心吧,有你这样的垫底,我相信我会活的好好的。”

笑的一脸云淡风轻,容浅满是俊气的看着。可是见此,林雨芊便更来火了,她本来就知道自己长的一般,如今被人这般当面抨击,那简直就是触碰了地雷,炸开了花!

“容浅,你去死!”

愤怒的­操­起一旁的一个花瓶就向前砸去,林雨芊如今是有些失去理智!而眼疾手快,玉甜一把挡了下来,稳稳握住瓶子,脸­色­不佳的摆放在一边,“林雨芊,你还要不要脸?!这里是小浅浅的府上,你一个外来人,是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砸东西?!我告诉你,小浅浅府上的东西,那都可是价值连城,如果你一不小心砸坏了一个,倒是就恐怕搭上你整个林家都赔不起!到那个时候,你可别跑到我们圣剑山庄来哭诉,告诉你,如你这般的贱人,我们圣剑山庄,不欢迎!”

玉甜是真的怒了,所以说出的话这般尖锐刻刺!闻言,气的差点要昏倒,林雨芊银牙咬碎,恶心起面孔:“欢不欢迎,那轮不到你说了算!死丫头,这次是不是你在背后捣我的鬼!”

“没错!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就觉得你奇怪,所以便联同了小浅浅一起试探你,让你显出原形!呵,我和小浅浅打赌,赌你能有矜持,不会被金钱所迷惑,可谁想到你却竟是那这不堪一击,小浅浅只不过才勾了勾手指,你便忙不迭的将自己凑上,甚至还宽衣解带的不知廉耻,林雨芊啊林雨芊,你真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玉甜气极了,恨不得能马上向全天下人揭露这女人的丑恶嘴脸!可是见此,那女人却不以为然,而是将眼直对着容浅,目光贪婪且仇恨的一字一句道:“我问你,刚才你说的,是不是都是骗人的!”

“不是骗你的,难道小浅浅还会用真心?林雨芊,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闭嘴!我没有问你--!”

愤怒于玉甜的Сhā嘴,林雨芊不由的睚眦吼道,脸­色­不佳!

其实,不用容浅回答,她也是知道答案,只不过刚才还如坐云端,如今却摔在地上,这种落差她林雨芊接受不了,所以强撑着最后一遍证实。ww

“容浅,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之前所说的话,跟我成婚!不然的话……”

威胁的意味十足,眼中满是仇恨。闻言,容浅无视,只是笑脸吟吟的对看着,挑眉而道:“不然……如何?”

“容浅,我林雨芊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这般戏耍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

恨意十足的话,带着欲撕成碎片的仇视,望着容浅,接着复又对上玉甜,林雨芊­阴­笑,笑声狰狞而又­阴­鸷:“死丫头,你以为这样就拿捏住我的短处,可以将我搞的身败名裂吗?告诉你,不可能!”

“呵,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就正如你话中那样,你爹……他对我真的很好,好到甚至比对你这个女儿还亲上十倍,百倍!我想,我就算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我估计他也会尽量的满足我的要求,所以--你觉得你将今日的所见告诉他……他会相信么?他只会说你这个丫头心机太重,见不得我比你好,所以便想方设法的诽谤我,诋毁我名誉!”

“林雨芊--”

“哎,别激动,我这话儿还没说完呢。玉甜,你是不是想说容浅可以帮你作证啊?哼,别傻了,你以为如这个死断袖的臭名,你爹他是会相信?你也不想想之前这个死断袖跟你哥是什么关系?你爹恨她都恨的来不及,是会有可能相信她么?如果你真要把这个死断袖拉进来,我倒是还要谢谢你了,因为这在你老爹眼里,这个死断袖这么做,原因皆是因为我夺走了玉咸,所以她怀恨在心,于是才会这般无中生有,勾结你来一起造谣我,呵呵!”

“林雨芊,你无耻!”

听见林雨芊这般厚颜无耻,玉甜恨的手攥的“咯咯”作响!

可是完全无动于衷,那林雨芊颇有一种贱人逆袭的感觉, ...

(轻佻的笑着,全不要脸:“怎么?我的大小姐,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还不仅如此呢?你以为你今天撞破了我,你就能改变什么?呵,简直可笑!我林雨芊这次虽然着了你们的道,但是却不会轻易就这般被你们打倒!我做不了容亲王妃,但却坐定了那圣剑山庄的少夫人,未来,你们就等着看我控制玉咸,掌控住整个圣剑山庄吧!”

“贱人,大言不惭,我杀了你--!”

“哎,臭丫头,我劝你还是别冲动!你爹那么喜欢我,你要是真把我杀了,我相信以你老爹那个正义的脾气,是绝对会送你下来给我陪葬的,到时候我俩黄泉路上,惺惺相惜,也要彼此做个伴儿不是?”

完全将玉甜吃的死死的,那林雨芊高傲,傲慢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神情不可一世道:“小甜儿,人还是要学的乖一点儿知道吗?你以为这个死断袖能替你撑腰?告诉你,别傻了。这女孩子家,最终还是得听父母的,听取媒妁之言!如果,你对我好,届时我可以在你老爹面前多多美言,让他给你嫁个好人家。可是如果,你不听话,一心与我作对--你信不信我可以说动你父母,让他们把你嫁到你最不想嫁去的地方!”

恐吓的话说着,林雨芊杏眼圆睁,那眼珠子恨不得突的要掉出来,就差点要吃人!

“林雨芊!”

玉甜从小长在武林世家,重情重义,从没有碰到过这般无耻的卑鄙小人,所以一时间气的脸­色­涨红,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神情很得意,对自己从来都是有自信,看着玉甜如此,林雨芊开心极了,刚才那被容浅戏弄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剩下的是满满的愉悦欢欣,“别没大没小的,我是玉咸的未婚妻,是你未来的嫂子。”

“想做我嫂子,做梦!林雨芊我告诉你,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爹娘被你蒙蔽,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但是今日,我玉甜在此发誓,就算我豁出一切,失去所有,我也都要阻止你这个蛇蝎心肠,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嫁进我玉家家门!”

怒极了像是在发誓,此时的玉甜眼中跳动着火焰。

见状,心头一震,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林雨芊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不以为意的讥笑出声来,口气不屑:“呵,是么?”

从来都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除了刚才,她一时脑袋发热受容浅所骗!于是挑衅中,林雨芊笑了,那笑容不可一世,带着令人厌恶的傲慢,“我说玉甜,人还是要自知之明,不然的话--”

“死娘娘腔,你在不在?!”

林雨芊这边说着,而那头,玉咸傲娇的声音传了进来。几日未见到容浅,他这心里面想念的紧,原本是想用林雨芊来相激相气,可是在看到对方全无反应之后他又不住的气馁,熬不过那心头的思念,终是在今天主动前来。

“容浅,本小爷来了,你快给我出来!”站在门外,负气的终是没有进入,一向放不下身段的玉咸,在他心里这已经是盘算好了:他迈出了第一步,如果待会儿容浅肯主动出来和他和颜悦­色­的说话,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就算翻篇了,以后谁也不再提!

玉咸这其实已是让步了,他不想跟容浅闹别扭,更不想为了什么林雨芊而和容浅决裂!他之所以带林雨芊回来,目的不过是为了气气容浅,想引起容浅的注意!可是如今收效甚微,所以他也不打算见此了,只要一会儿容浅肯给他台阶下,肯对他态度好一点,他待会回去就跟林雨芊讲,给她点钱,让她离开王府,从此再无交集!

“容浅,你出来,本小爷有话跟你讲。”

玉咸傲娇,最后一步他总拉不开面子,所以眼下,他站在门外双手抱胸,微翘着好看的而又­性­感的薄­唇­等着,一脸别扭。

门外声音响起,而门内三个静视,这时候,林雨芊脑子点子一闪,突然间浮起了个古怪而又诡异的笑,朝着玉甜微微一扫,然后接着又对向容浅,话语幽幽,暗狠并且歹毒的道:“臭丫头,想不想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今日,我便让你看看眼界!还有你--容浅,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呵,天助我也,这机会转眼就来了!告诉你,我林雨芊没这么好欺负的,你想得到玉咸,想霸占他,没门!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了,呵呵呵!”

林雨芊面露狰狞,满脸压抑着的狂笑!而狂笑过后,她突然猛的一声大叫,然后紧接着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头发,将自己弄的满身凌乱,就像是被谁棱辱过的一般,口中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求求你,容世子,我求不要这样对我--!玉咸哥,玉咸哥--救命!”

扯着嗓子的大喊,弄得满头珠钗头尽落!林雨芊边叫边拼命的挤着泪水,手用力一撕罗裙,竟用力过猛露出了腿上雪白的肌肤,顿时间还真有种被人弓虽暴蹂躏过的感觉!

“什么事?!”

一听门内有人惨叫,似乎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的名字,玉咸大惊,猛的一把推开门来,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是在­干­什么--!”

初见房中情形,玉咸最初不由一愣,在反应过来时,猛的一把拉过一旁的帷帐,用力一扯,披遮在林雨芊身上!

满身凌乱,满眼泪痕,狼狈的跌倒在地上,衣衫不整!不用问玉咸都能知道这在刚才是有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愤怒中他不禁脸­色­下沉,目光凝寒起来,“玉甜,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甜是女子,肯定不会对林雨芊做这等事,那么唯一剩下的人便是--

不想直面对峙容浅,所以便从玉甜的口中探听,一时间,玉咸的表情骇人,凝的寒意化不开!

就如玉甜一般,他们从小生长在武林世家,重情重信,骨子里有的是正义之感!虽然他玉咸他平时傲娇,又有些自以为是,可是在他心里面,他的大侠情结,公正之心,却是无时无刻不体现存在!

眼下的情形,不用多说,便是林雨芊受了欺负!而欺负她的人还是--

他玉咸,可以接受容浅的玩佞纨绔,断袖龙阳,可唯独不能容许她欺负女­性­!那是长久起来,他父亲一直告诫他的做人道理,他时刻不忘,谨遵牢记!

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女子,就像天底下老人、孩子需要保护一般!所以此刻,玉咸他愤怒了,他不敢相信她容浅竟是这般禽兽,猪狗不如!

“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玉甜,是不是她,欺负了雨芊姑娘?!”

用手一指容浅,明显的眼中失望。见此,玉甜急忙摇头,忙的上前连声解释:“不是!不是!哥你误会了!这个林雨芊她不是好人,是她勾引的小浅浅在先,妄想攀龙附凤!后来她计谋不成,被我和小浅浅识破,于是她便反生诬赖,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想欺骗你是小浅浅所为!”

玉甜护哥心切,急忙的将话倒出。闻言,玉咸微有一顿,似有狐疑的问着,仿佛满不相信,“你是说,这是她自己弄的……?”

哪有人会自己将自己弄成这样?再说了,林雨芊和容浅又没有仇犯得着去这般诬 ...

(陷容浅么?这么玉甜,肯定是没说实话!对了,玉甜这般迷恋容浅,该不会是--

心里暗衬着,目光垂放下望着林雨芊。见机,林雨芊知道机会来了,便是忍不住的泪水横流,掩面而泣:“玉、玉咸哥,你不要管我了,我如今再没脸见人了,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

挣扎着起身要去撞柱子,林雨芊一脸泪流满面!见此,玉咸及时的一把阻拦住她,紧拉着安慰道:“你要冲动,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哥,你主持什么公道啊你!这个林雨芊,她就是个大骗子,是个最不要脸的无耻小人!”

“住口!”

气的直跳脚,玉甜满腔怒火!可是闻言玉咸呵斥,那冰沉的脸­色­颇为难看,“玉甜,不准胡闹!”

“哥,我没胡闹,我说的都是真的--”

“甜儿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这般诋毁我……”正当玉甜要竭力证明自己时,顺势倒在玉咸怀中的林雨芊发话了,她那可怜的模样,可摇摇欲坠的苍白脸­色­,此时都正与玉甜形成鲜明对此,突显示出她的柔软,

“甜儿姑娘,我知道你自第一面见到我时就不喜欢我,并且……我也知道你一向喜欢容世子,一向想嫁给他。你的心情,我理解,毕竟我也是自第一面见到玉咸哥时就已经喜欢上他,爱的不能自拔。可是我们同为女子,你应该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对其是多么重要?今日,他容浅兽­性­大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却反正还和他狼狈为­奸­的一同欺负于我,要不是刚才、刚才玉咸哥及时赶来,恐怕我此刻--呜呜……”

林雨芊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一边在控诉自己的委屈,一边还对玉咸示爱,并且示的顺理成章,完全不给玉咸任何拒绝的机会,只能沉默的应受着。

但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告诉时,如果那个男子当即拒绝,那女子接下来便再无机会!可是如今,林雨芊占得先机,抛砖引玉,将自己的示爱抛出,达到以先入为主的目的,这样以后接下来的事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多了。

告诉玉咸自己受了欺负,但同时又暗示她的清白没丢,这个林雨芊真不愧是玩弄心术的高手,趋利避害,聚集了一切对她有利的因素!

突听对方的示爱,玉咸愣了一下,本能的是想要拒绝--可是看看眼下,又觉得不是时候,所以便暂时忍了下,沉着脸冷声对玉甜喝道:“玉甜,雨芊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竟帮着容浅­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忘了爹的训诫了吗?你简直混账!”

玉咸明显受林雨芊挑唆,听不进玉甜的话!而闻言,看见林雨芊不但倒打一耙,还死不要脸的向玉咸示爱,玉甜这心里是气的都快吐出血来,不住的怒道:“哥,你不要听她的!我怎么可能会帮着小浅浅一起欺负她?你有听说了女人弓虽暴女人的么?!”

“怎么不可能?你喜欢容浅,所以自然愿意做他的帮凶,帮他满足兽欲。玉咸哥,你是知道甜儿姑娘一直对我有成见的,所以这便印证了我的清白,我没有勾引容浅,更不会当着甜儿的面去勾引!因为我若是真想要勾引,为什么不找着四下无人的时间?而反而要给甜儿姑娘抓住把柄?!”

林雨芊牙尖嘴利,一点儿也不示弱!见此玉甜被气的无语,紧攥着拳,怒向玉咸:“哥,你不要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和她种种的相遇,其实都是她事先设计好的!她居心叵测,其实就是想得到你的怜爱,因为--她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被你弃婚,与你有着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玉甜话音一落,玉咸猛的一怔,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雨芊,眼神中闪过什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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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赶你出府!

( “你……”

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的消息,玉咸明显的一愣,俊美的脸上闪过些什么。ww

玉甜气的不行,连即还在开口道,这一生,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到过如林雨芊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简直让她恶心!

“哥,这个女人她根本不爱你,她是看中了我们圣剑山庄的地位才会这般接近你的!之前她制造的种种‘偶遇’,其意图全是在于要吸引你的注意,在她心里,她其实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想要贪慕虚荣的无耻小人!刚才,你知道就在刚才,我和小浅浅试探她,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因钱而动?于是结果你知道怎么着?人家小浅浅只不过是说说,还没怎么样呢,她就忙的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要将自己的身体奉上!哼,像如此下贱之人,我圣剑山庄可要不起!”

玉甜义愤填膺,脸涨的满面通红!闻言,玉咸紧紧的抿着­唇­,转眸看向林雨芊,低低的,开口问道:“是这样吗……?”

“玉咸哥……难道……你不信我吗……?呜。”

见到玉咸这般神情,明灭不定的不知道深意,林雨芊一时拿捏不准,但心里头还是放手一搏,满口胡诌起来:“玉咸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甜儿姑娘和容世子是打定主意赖我了,我就算是有一百张口,也难以辩解!好,我知道,玉甜姑娘连同容世子,他们无非是想赶我走,因为如果我在此,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容世子断袖,他对玉咸哥强夺霸占,甜儿姑娘爱慕于他,所以连带着不喜欢我,驱赶我。是,我承认,我是玉咸哥你的未婚妻,我这次来,目的也是为了找你--可是我的一切,却全不像甜儿姑娘所说的那样!我没有玩弄心计,更没有贪爱虚荣!”

说罢一滴眼泪流出,顺着脸颊流下,从下巴处掉落,正落在玉咸的衣袖上,林雨芊此时抽泣,那神情悸动悲凉:“玉咸哥,我自懂事以来,我爹娘就不断的告诉我女孩子要洁身自爱,要懂得自尊自重,因为,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不可以对不起他,在未嫁他之前,我要一直守身如玉,为他洞房花烛。”

“我小的时候,爹娘自知道我们林家门第不高,实难配得上圣剑山庄的少庄主,所以便不惜一切代价的栽培我,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就希望等他们的女儿长大后,能够有资格站在她的未婚夫身旁。”

“为了学习,我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可以随意出去玩,我必须待在房中,不辜负我爹娘的厚望,不辜负我夫家的抬爱。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为圣剑玉家而存在!玉咸哥你知道吗?我以前虽是未见过你的样子,但却是一直在心底珍藏着你的名字,因为我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自己,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

“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一直期盼着我们的婚期。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逃婚了,不留只字片语离去!此后,我伤心极了,我想到了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我想到了我爹娘的伤心表情,于是--我想到了死……我没脸见人,我再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是我的想不开传到了玉伯父那里,为了防止我再在做傻事,于是玉伯父便派人将我接了去,养在圣剑山庄。在山庄的那段日子,虽然伯父伯母都对我很好,下人们也对我客客气气,恭敬有加,可是每每当我想起玉咸哥你……我还是禁不住的伤心难过。”

“玉咸哥,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要我,一个人逃得远远的吗?在坐在你房中,感受着你的气息,我一遍一遍的想,都想不出结果。”

“你消失了一年,伯父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与此,我也有些心灰意冷,便正准备向伯父辞行,打算落发为尼,从此青灯常伴之际,你回来了,偷偷摸摸的回来。”

“玉咸哥你那次回来,静悄悄的没让任何人知道,甚至连你平时最关爱的伯母你都没去看,只直奔收藏阁。玉伯父的收藏阁,机关重重,有任何人闯入他都能够知道!所以当你拿了墨月雪珠离去后,玉伯父便准备亲自出手拿你,要你与我拜堂成亲!可是--却被我阻止了,我请求他不要那么做。”

“玉咸哥你之所以逃婚,是因为不认识我,没和我接触,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和我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我的为人,了解我的习­性­,你还会不会一意离开呢?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婚姻不幸福,我虽想玉咸哥你娶我,可是--我也不要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娶!因为那样……你我都不开心。”

“就当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玉咸哥你一个机会。我恳请了伯父放了你,派人跟踪你,在探出了你的具体所在后,于是我便带着萍儿,一同出来找你。”

“那日我救人,真的是巧合,不是我故意的!也许是我和玉咸哥有缘,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注定!所以上天让我们相遇,在那样的时候遇到了彼此。”

“玉咸哥那一天救人,英俊潇洒,风姿极了,我只一眼,便已被你深深吸引。我告诉自己,我喜欢你,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尤其是你告诉我你叫‘玉咸’之时--我的心,竟差点儿要停止了,几乎不受控制!”

“原本,我是这样打算了,如果我找到了我的未婚夫,他不喜欢我,彼此还两看相厌的话,我就让我爹娘去退婚,成全于他!可是后来,当我确定了我爱上的其实就是我的未婚夫时,我告诉我自己,努力争取,不轻易失败!”

“玉咸哥,我对你的一颗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却是绝对绝对没有掺杂任何惟利是图!今日,他容世子看不惯我,怕我把你抢走了,所以便想尽办法的羞辱我,想要让你对我产生误会!呜……所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我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

林雨芊一大片话说的感人肺腑,甚至感动的连她自己都禁不住泪流满面。可是气愤之下,玉甜简直是要杀人,不禁的紧握拳头,恨不得能上去暴打:“一派胡言!林雨芊,你还要不要脸了?!”

“甜儿妹妹,我当然要脸!我如果不要脸,是又何至于被你们欺负至此?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设计玉咸哥,那么我试问我如果设计他--想和他成婚,那么当初为什么在玉伯父想要擒他,强迫他与我拜堂成亲之时,我要出面阻止,放他离开?!甜儿妹妹,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不怪你,你年纪小,容易受人挑唆,只要你肯悔改,我和玉咸哥都是会原谅你的,真的!”

林雨芊本末倒置,将对方狠狠的控诉转变成了如今自己的大肚,不与之计较。

闻言想笑,很想大声的发笑,从来没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女人,简直如同吃了一只没头的苍蝇!玉甜发现只要自己再同她说一句话,便就是对自己的自虐,是自己没事找事想不开!

“哥,你听听,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以一家人自居!哼,我玉甜,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一母同胞,我的品­性­,你是再清楚不过的,是会有可能去诬赖她吗?你想想!”

多说无益,也不想再跟林雨 ...

(芊多话!此时冷着脸孔,玉甜对上玉咸,要他做出决定!

“哥,我是你的亲妹妹,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玉甜,是不是你和容浅一早就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是不是你们一起联手戏弄得她?”许久的未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停顿过后,而是慢慢的抬起眼眸,玉咸说话,口气平静,不似寻常的平静。

“……是,我们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不安好心,所以我才同小浅浅一起联手欺骗她,让她显出原形!我们这样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玉咸这样,玉甜心底有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尽力的压下情绪,竭力的想要解释什么,然而一声清喝,带着满满的冰冷,玉咸打断了她,打断的不留一丝余地,“够了,我不想再听!”

“哥--”

“姑爷,求求你!姑爷,求求你不要误会我们家小姐!呜呜……”

就在玉甜诧异,开口满是惊讶之际,门外,萍儿的声音传来,满是泪水的哭泣着,声音跌跌撞撞!

“姑爷,我们家小姐对姑爷,那可真是一片痴心啊!萍儿恳求姑爷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话,做出让我们家小姐伤心的事。呜呜,我们家小姐,她真是爱的太苦了。”

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整个身体趴着痛哭,此时,林雨芊的婢女萍儿前来帮阵,痛心楚楚的诉说着林雨芊的艰辛往事。

“姑爷,你知道吗?自你逃婚后,我们家小姐便沦为我们那整个镇上的笑柄,连带着老爷夫人也脸上无光。小姐心地善良,又倍受打击,曾经不堪痛苦想到了死,若不是但是奴婢发现的早,小姐她就这么一根绳子就去了……”

“姑爷,你已经让小姐死了一回了,如今要是再听信谗言,可真叫小姐没法活了!小姐她对姑爷情深意重,在山庄的时候,为等姑爷回来,一连做了几十件姑爷的衣裳,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只要是季节该有的,小姐都一件不落,为姑爷做了个齐全!”

为了力争事实,萍儿一下子将自己所携带来的包袱翻了出来,将之尽倒!

见此,玉咸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而林雨芊只是装模作样的撇过脸去,兀自委屈流泪。

萍儿如同救世主,义愤填膺,跪在地上为自家小姐争取着,不禁的脸­色­严肃,一口的据理力争:“姑爷,小姐受的委屈,是你所无法想象的。这个断袖世子,为了逼小姐离开,便是想尽了办法­骚­扰迫害,甚至还曾威吓过小姐,说小姐若是不离开,便要叫小姐死无藏身之地!”

是时候发挥了,为了夺取胜利,萍儿开始漫天胡诌。闻言,容浅不说话,只是静默着一旁听着,那表情淡淡然然,好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一点端倪。

咦,奇怪?自己这般诬陷他,为何他没有什么反应呢?心下间打鼓,不由的有些不解,不过萍儿也未往深层次想,而是决意再接再厉,信口开河!

“姑爷,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要维护她!这个断袖世子,今日无事却请小姐前去,原本奴婢是不赞同的,可小姐心善,担心对方若真有个什么事,不好处理,于是便冒险而去,却谁知--”

“小姐为他人着想,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奴婢在房中左思右想不放心,随即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想正碰而上!姑爷,千言万语奴婢也不多说了,奴婢只想姑爷多为小姐想一想,不要再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萍儿说的痛哭流涕,跪趴在地上不能起身。见此,玉咸凝沉,脸­色­久久的散之不去,皆是慢慢的开口,缓缓而道:“我知道了,因为你们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设局骗她。然后在欺骗不成的情况下,对她用强,想毁她清白……”

“哥,你疯了!”

一听玉咸话中端倪不对,玉甜惊讶的连叫出声!闻言,抬起眸来,玉咸摇头,一本正经的认真道,确定认定:“不是我疯了,是你们太过分。玉甜,爹以前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如今你竟然为了帮容浅,可以泯灭良心到这个地步!”

玉咸的话说的缓慢,但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肯定。见此,玉甜愣了,愣了很久,但随即的她又笑了,笑的讽刺!

“呵呵,玉咸,我原是没想到你竟这般可笑!小浅浅他是断袖,是如何对林雨芊胡作非为!”

“即使他是断袖,但他也还是个男人,如果他想……是一定可以的。”

沉默的表情,缓缓的,低声说道。而闻言,玉甜不由一愣,脸上满是讽刺袭来,漫天的伤心,悲愤不已!

“呵,我服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玉咸,你的聪明才智呢?你的智慧头脑呢?难不成是全都被驴踢过了?猪拱过了?门板夹过了?!”

知道对方已经在心底认定,所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失笑中,玉甜冷起表情,望着玉咸,一副伤心绝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好,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和小浅浅狼狈为­奸­!可是玉咸,我问你,我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小浅浅是看上了你未婚妻那相貌平平的长相?!还是真自负的认为小浅浅是为了你,想要长久的霸占着你不放?!告诉你别忘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你缠着小浅浅不放!而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待见过你!”

玉甜发飙了,满口说的都是狠话!闻言,林雨芊有些愤怒,不禁的想要张口反驳--可是,当她看到玉咸那神情时,还是动了动嘴,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玉甜说完那些刻薄的话后,玉咸居然没生气,而是慢慢的起身,表情低沉。

他在痛,但她不知道他在痛些什么,以致于她想开口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来。

“玉咸哥……”

关切的表情,表现的楚楚温柔。可是没有看她,玉咸却径自站着,面扫过玉甜,接着最终对上容浅,在看着她那俊俏倾城的容颜后,自嘲的,微带着些苦涩的说道:“是啊,一直以来,是我跟在她容浅ρi股后面转,到头来,人家还爱理不睬。我犯贱,我不知所谓,所以最后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我错了,我深深的感到错了!”

“容浅,我承认我对你还是挺动心的,你的手段很好,欲擒故纵,玩的我团团转!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打别人的主意,他们与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你若是想玩,就冲着我一个人好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欲擒故纵!”越说越感觉到离谱,玉甜不满的抗议出声!

闻言,自嘲的笑笑,看了看容浅,眼中示意,玉咸开口,缓缓说道:“呵,难道不是吗?玉甜,这一切你都看的最清楚。难道她容浅对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欲擒故纵吗?不然她若对我无心,­干­吗不早点将我赶出去,而是留我在府上白吃白喝了将近一年?!”

有些想法一旦定­性­,那便是任何人都拉不回!听着玉咸的话,容浅淡淡的笑了笑,轻的一步的上前来,微微叹息:“想不到原来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

目光灼灼,灼灼其华,望向玉咸,容浅那幽深如黑曜闪亮般的眼眸中深意点缀,浅浅浮动中好似幽沉隐约,灼人心头。

“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不过……有两点必须说明。第一,我容浅还看不上你那所谓的未婚妻,所以你放心,她就算是倒贴在我面前,我也是没有兴趣,不会动她分毫的。还有第二,我没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手段太累人,我没有时间,也不屑用在你身上,所以我也奉劝阁下一句,凡事不要想太多,不然伤人伤己,自讨没趣。”

“对了还有,你说我至今把你留在府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是对你别有所图对吧?呵,君子爱成人之美,我在有些事情上,也自认为是君子,所以阁下可以放心无顾虑了,从此以后,我容亲王府上再不欢迎你玉某人居住,你现在回去,可以收拾收拾,带着你那蒲柳之姿的未婚妻离开了,从此远走高飞,老死不相往来。”

笑语吟吟的说完口中的话,容浅伸手,示意相送。

见此,林雨芊高兴极了,一脸神采的与一旁的萍儿相互交递着眼神,欣喜一片!可是身旁玉咸却始终不说话,眸­色­低沉的直直看着,表情不定!

难掩心头的复杂,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明明自己已下定了决心,可当真听到容浅那般说,他又控制不住的心头颤栗,悲伤失落。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吧?所以在他那般说之后,可以义无反顾的赶他走!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他这样?他不好么?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她吗?

她容浅是男人,他都已经破天荒的当众承认他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了!而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让步,而是要一味的赶他走呢?!

追逐着自己不可能的梦,他也会受伤,会难过。那么既然对方根本无心,对他没有意思,那他也不再勉强,这就罢了,从此再不来往。

“好!放心吧,既然世子不让住,那本小爷也不会厚颜无耻的赖着。不过我在这里住了也将近一年了,有些东西收拾起来也非一时的,所以还望请世子多宽限两天,待本小爷完全收拾完后,一定一刻都不会继续相留!”

断然决然的说着,玉咸表情正­色­!见之,淡淡的笑着,清风逐月,容浅挥了挥手,扬着一脸明媚的笑容:“好,就依玉公子所言,在多留五天。五天之后,本世子不希望再在天紫国中再看到你!”

微笑间将话说的决然,一句“玉公子”,一句“本世子”,断尽从前缘分!在容浅话中,她不仅是不让玉咸再留在府里,甚至是整个天紫国,她都不希望他再继续待!

如此狠心,如此绝情,只在谈笑间便做了决定!闻之心寒,是一种全身刺骨的寒,玉咸最后望了望容浅,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对着林雨芊说了一句:“走吧。”

“好!”兴高采烈的跟上,感觉­阴­谋得逞!回头间,林雨芊还故意看了看玉甜和容浅,神情得意,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而见此,气的滔天,玉甜上前一步,不住的大喊,声音量大:“哥!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一句“后悔”,好似隐隐的在心头回荡,顿了顿脚步,玉咸迟疑,终是没有停下的继续走去。

心中挫败,悲伤从中而来,转身回望着容浅,玉甜难过,不禁的低微的声音说:“小浅浅,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得逞的。过几天,过几天我就回去,把那个女人的丑恶嘴脸告诉我爹娘,让他们退婚,不让哥成亲……”

玉甜总是那么善良,敏感的好似意识到什么。闻言,容浅心头不由一动,不禁的为这个好姑娘而心生感叹。

她和玉咸,是注定不可能的,今日之赶人,即使没有林雨芊,还照样会上演!可是这个傻姑娘,她真心难过了,容浅看的出在她的心里,她是在强忍着悲伤……!

“甜儿,你是个好姑娘,今后谁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气。你一定要幸福,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绕过他!”

上前,抱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亲密。靠在容浅怀中,玉甜紧紧的闭上眼睛,有一滴泪,自是禁不住的流下来。小浅浅她好绝情啊,便是在安慰她的同时也在拒绝她。

她知道她对她的心意,可却是说着那样的话语:今后谁娶到她,那是他的福气。是啊,以后会有一个别人来娶她,而那个人,却绝不是她容浅!

小浅浅聪明睿智,知道怎样说,在什么时候说才会将她的伤害减到最小……所以她玉甜即使现在心里很难过,但也依然没有半丝怪罪之意。

好吧,不是有句一话说:爱一个人,就要放手成全!既然小浅浅觉得她不是他的良配,那么,她就尊重他的选择,成全他,祝福他!

她喜欢小浅浅,所以只要他开心快乐就行!而至于她本人,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他,但是那喜欢--只局限于侧立旁观!

房间之中,拥抱之下,靠在容浅的怀里,玉甜哭了,但随即又笑了。

“玉咸哥。”

房中,待萍儿退下后,林雨芊满心欢喜的投身玉咸怀里,颇有些撒娇。在她看来,刚才玉咸的一切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他在容浅和她之间做出了选择,他要她,要她林雨芊。

“玉咸哥,我们收拾东西吧,早日回到山庄,争取早日成婚。”

幸福的甜腻,赖在玉咸怀中不肯走。可是见此,玉咸却面无表情,伸手将她慢推了开,正­色­说道,目光直视:“林姑娘,请你别误会,刚才我帮你,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是看在你是一介弱质女流的份上,不忍心你受委屈。”

“还有,山庄我是会回的,也会和你一起回,不过先通知你一下,我不喜欢你,对你也没什么感觉,所以我不会和你成亲,不会与你共结连理。这一次我回去,是去请我爹上门退婚的,对此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感到十分抱歉,也会尽力弥补的,但至于婚姻,对不起,恕我没有办法给了。”

认真的看着,一字一句道,推开林雨芊,推离自己的身边,玉咸转身,径自收拾起东西,只留下满脸震惊的林雨芊原地站立着,满脸惊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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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跪求!

( 一身浅衣,俊美的不食人间烟火,清风遗世的孤立在浅畅轩外,上官紫音静静的站着,并未太现身,只半掩在海棠花丛中,素白的衣袍与艳红的花瓣交映着,相得益彰!

未有后退,也没有上前,定定的看着那前方禁闭着的房门,上官紫音只微抿着­唇­,久久不语。ww

“吱……”

突然之间,一声门响,半片青衫半露出来,定目一看,原来是那手抱账本,斯文俊秀的萧予初,此时看他的样子是已之汇报完毕正准备离去。

还没做好见人的准备,不管是谁,下一刻中,上官紫音有些慌乱,便是下意识的转身要走!可是--

身后萧予初却好似看见了他,出声轻唤,抬步快走了上来,“上官公子是要找世子吗?世子此刻正在房中,你可以前去,无需再跑一趟。”

萧予初的­性­格温和热心,斯文且又有礼貌,此刻他看到上官紫音转身,还以为他是觉得容浅不在,所以便快步的上前告之,好心的希望他不要再跑一趟,浪费时间。

“上官公子请,依予初猜测,世子此时并无别的事情。”帮上官紫音,其实也是在帮容浅。在萧予初的认知里,觉得上官紫音找容浅肯定是有要事要谈,所以他不希望耽误容浅的要事,于是便出声而言。

“萧总管……”

在容亲王府进进出出,上官紫音又怎可能不认识萧予初?于是尴尬中,他转过身来,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淡笑,想要解释:“没什么,我其实也没别的事,就只是随便走走……”

感觉难以启口,伸手微抬,示意自己全是随意。然而见此,也同样笑笑,萧予初并无多见怪的直言坦诚,口中而道:“没事,上官公子要是随便走也不会走到浅畅轩来了。进去吧,我们世子虽然名声不好,但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世子他如今秉­性­优良,上官公子不要有压力。”

误以为对方是在嫌弃容浅的秉­性­而迟迟不愿进去与之交谈,微笑间萧予初好心劝说。闻言,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是复杂?是不好意思?上官紫音答不上来,总之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推脱,倒显得矫情了。

“萧总管言重了,世子秉­性­优良,我一直知道的。这一次我冒昧前来,其实是想向世子辞行,并且同时……也向她致歉。”

“致歉?”听到上官紫音这般说,萧予初倒有些吃惊,一脸的有些意外,口中迟疑。

“是的。实不相瞒,当初我从傲云国来时,是有听闻过世子的种种劣迹的,所以在感观上也便对世子存有了一定的偏见。事后在相处中我不禁多有冲突冒犯,在无形中对世子也造成了或多或少的伤害,我作茧自缚识人不清,那日要不是因为傲云三公主的事情败露,恐怕我到此时还蒙在鼓里不自知,所以如今想来,真是汗颜万般,于是……”

紫音说到此处便微微停了下,目光不禁向那房中看去。纠结挣扎,无奈自责,转而对上萧予初,他又接着说道,话语缓慢:“昨日我师父飞鸽传书来,命我不日归去,今早我已经向贵圣上汇报过了,三日后动身,所以眼下,我便……”

“原来是这样,上官公子真不愧是大道传人,知错能改,很有气量。这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

萧予初恍然大悟,不禁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如今这“认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尤其是像上官紫音这般地位尊贵,拥有着无上崇高推崇的人,想拉下身段--那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关键就在乎他的一颗心!

心高则气傲,如同上官紫音这般享有“神”一般的地位,是很难放低姿态!而是如今,他做到了,所以一时间萧予初有些感叹,五味杂陈!

他曾经又何尝不是误会过容浅?可是至始至终,他都好像未正式的提出过他的歉意。今日的上官紫音,算是他的一面镜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在折­射­他,告诫他!让他听从自己的心声!

是啊,跟随自己的心,这真的有这么难吗?他是不是喜欢容浅?对容浅有好感?那么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呢?非要在意什么世俗礼仪,道德枷锁,空留余恨,累人累心!

容浅曾不止一次的问过他的决定,可是犹犹豫豫,他就是没能冲破他心中的底线!其实说实话,这样子的他……他也很讨厌!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就是做不到啊!

萧予初有感而发,心中百转千回。可是上官紫音并不清楚,只是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感叹……!

其实说实话,当师父的召回书到来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他不想走,不想离开天紫,他其实是想还能多留在容浅身边一段时间,哪怕就是远远的看着她也好。ww

师命不可违,这一次,他必须回去!可是离开前,他想再见一次容浅,可谁知近乡情怯,当他真走在这边时,他又犹豫了,害怕了……

说实在的,他挺没有资格做这圣子传人的,因为在容浅的这件事上,他真的错的太多太多。

人都说关心则乱。他对容浅的一错再错,是因为他上了心吗?可是他从来都是仙风道骨,清心寡欲的一个人,为何偏偏在容浅这么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呢?

也许,他真的是该要回去了,回到圣崖,好好的反省,清心闭关!这样说不定等他出来时,他就已经是一个全新的自我,再不纠缠于容浅的那段情感!

对,他要忘了容浅,要将他彻彻底底的遗忘­干­净!可是--在他彻底的遗忘之前,请所有的圣子、圣灵原谅他……让他再纵意一回吧!于是……他便来到了这里。

对于上官紫音的放纵来讲,就是让他能接近属于容浅的那片天空。站在浅畅轩的不远处,他已经想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此刻下了决定,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了断!

“萧总管,我三日后便要离开,届时贵国圣上会为我饯行。虽说那日有可能容世子也会参加,但毕竟离行在即,且又人多人杂,我若是在那个时候说,恐多有不便,所以还是决定今日前来,向世子道声歉。”

“上官公子真乃心情中人,既然如此,那予初也不便打扰,这就先行离开,以免耽误了公子的时间。”

赞同的说着,说罢就要离开。可是这时,紫音却一把拦下他,缓缓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递交到他手上。

“萧总管,我决定还是不进去了,见了世子后,我怕我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还烦请你代劳,将这个转交给她。”

真挚的眼神,认真的神情,见之,萧予初犹豫了一下,但最终的还是伸过手来,接住握着,“好吧。不过我这会急着出去要核对账目,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行转交可否?”

“好,不急,只要这信最终能到容世子手中就行了。谢谢。”

也不想信这么快就被送达,因为这对上官紫音而言,就意味着从此结束。点了点头,微笑致谢,上官紫音仙姿秀容,清逸的出尘般仿落凡间。

...

( “上官公子不用谢,三日后予初无法相送,便在此先祝公子一路顺风了。”

“多谢。”

“客气”

同样拱手作揖,彼此拜别而道,注视下,萧予初看着上官紫音那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感同身受,心中有一些隐隐的遗憾,隐隐的落寞无奈。

其实上官紫音同萧予初很像,都是那般斯文有礼,温文尔雅。只是不同的是,上官紫音更如仙一般,有着一身纤尘不染,仙姿修容;而至于萧予初……他则更接地气些,彬彬俊气,优雅和煦。

送别了上官紫音,萧予初在原地静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中有一种难以郁抒的憋闷。

调整了好一会儿,看着手中的信笺,萧予初终是长叹一口气,收好着信,抬步走了出去。

说来奇怪,这两日容浅突然要求亲自审账,将他所有的账本都接了去,并且还不断的扩大范围,上至钱行银庄,下至小馆铺子,每一处都事无巨细,统统核对了个遍!

这一次,他就是奉了容浅的命令去往一家茶庄,那里的账目因成年老旧,需要重新翻阅定对,于是他便先行去之,着手整顿。

容浅近期的一系列行为,虽然他萧予初并不太懂,但是却愿意无条件的遵从,为其效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予初已经将自己定位成容浅的死忠。当初容浅与他达成合协,为期一年!如今,他却是想在容亲王府中永远的­干­下去!因为那样,他便就能天天见到容浅,天天见到她好看的笑容,俊俏的容颜!

心里美滋滋的,为了自己的这一决定而感到欣然、释然。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的包袱一旦想通,稍稍有些放下,便会觉得全身懈松,一派轻然。

神清气爽,云高风轻,走在市集上,萧予初面露温熙,大步向茶庄而去!可是--就这时候,面前一个身影,熟悉而又狼狈,猛的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面前,重重的跪在地上,紧拽着他的衣摆,痛哭出声,“予初哥--!”

是郭芙?!

熟悉的声音,肯定的语气,顿时间猛的让萧予初一顿!下一反应,他便是皱起眉,想要驳斥,可是还没待他开口,面前郭芙,或者是郭美美--便开始嚎啕大哭,痛哭流涕起来,“救命啊予初哥!求求你,救救我啊!”

“郭芙,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放开,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原本的好心情,因为郭芙的出现而顿时全化作乌有!此时拉着自己的衣摆,萧予初愤怒,颇有些怒气上头!

当初他就是太好心了,所以惹的现在郭芙­阴­魂不散,一次次的前来纠缠!冰冷下,萧予初决意不理,抬脚往另一方走去,准备绕道而行!

可是,哪里肯就此放过他?紧抓着衣角,郭芙怎么也不放,并不由的口中大嚎,声音悲痛:“呜呜,予初哥,求求你救我这一次吧!就当,就当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救救我啊!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满头的凌乱狼狈,此时这一出,不禁的惹得路人驻足,品头论足的指指点点,纷纷的在议论什么。

“哎,你看,那女的跟那男的谈情分!该不会又是一个陈世美,男的飞黄腾达,便抛弃原本的糟糠之妻吧?”

“嗯,有可能。你看那女的满身凌乱,落魄不堪;而那男的光鲜亮丽,神清气爽,照理说完全有可能是这么回事,不然的话人都要面子,何至于这女子肯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下跪,当街拉拉扯扯啊!”

“对,有道理!看这样就是这个男人负心,辜负了这女人往日的情义!”

世人都喜欢见缝Сhā针,不明事理的乱说一气。闻言,有些尴尬,羞愤的满脸通红,萧予初紧拽着自己的衣服,怒声说道:“你放手!郭芙,我与你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彼此两清,哪还来的情分!”

“予初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能是说断就断的?呜呜,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来打扰你,而是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断不会出此下策啊予初哥!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

似乎是有心的,故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制造现场的误会!此时紧拉的不放,郭芙把什么都豁出去了,不断的在地上磕着头,卑怜乞求!

“你……!”

不知道郭芙这是在搞什么,以前的她,总是趾高气昂的要求他做这,要求他做那,霸道无礼!可是今日--她却一反常态,将什么都丢弃了,甚至是连尊严都不要了,只一个劲的悲声乞怜,为什么?

有些看不懂这眼下,但萧予初的心意却仍没有变!想离开,想挣脱郭芙,可是拉扯下,他却只能招来更多人的指点,背后戳脊梁骨!

“哎你们看,这个男的还真狠心!这女的都这样求了,他却还是一点儿都无动于衷!”

“唉,这男人变了心,便都这样,哪还管以前爱人的死活?依我看呐,是这个女的活该,谁让她没长眼,当初错信了那么陈世美呢?你看吧,现在落得了这个地步--怪谁?!”

“啧啧,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奇!等闲变却,故人之心。照我说这女的也别求了,再求这男的也不会理她的!”

“啊?那他们的孩子怎么办?这女的前来要钱,是不是因为之前那男人把她和孩子都抛弃了,如今孩子病了,她没钱给孩子治病啊--?”

现在的人都喜欢想当然,脑补的程度简直令人无法想象!闻言,萧予初有些为难,着眼当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起来!”

郭芙利用周围的环境,不断向他施压,萧予初左右无法,只有硬着头皮伸手去拉!

“予初哥,你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便长跪不起!”哭喊中,郭芙抹着泪,梨花带雨,可怜无比!

闻言,萧予初又气又急,但又没有办法紧攥着拳,冷声而道:“你先起来!不然我就走了!”

“不要!我起!我起!”

听到萧予初这般说,郭芙自知有戏,连即的站了起来,开口要说!

可是,还没待她发出声来,萧予初便一把拽着她远离人群,快步的来到一处转弯口上,避在墙根,一把用力的甩开了郭芙的手!

“郭芙,你又想­干­什么?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想要容浅的钱,告诉你--不可能!”

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拳骨之间隐隐渗着血迹。见此,满脸心疼的看着,郭芙上前,忍不住失口惊呼:“啊,予初哥--”

“你不要叫我予初哥,我也不是你的予初哥。郭芙,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半丝情分了,我不计较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你也不要再来纠缠于我。我是容浅的管事,我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

不让郭芙有任何开口的机会,萧予初预先将话都说了清楚。

闻 ...

(言,身体一愣,满是委屈,未语泪先流,郭芙失声,随即又痛苦出来:“呜,予初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知道我如今在汜亲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之前我答应容汜,说会将容浅的钱拿给他,可是一连几次你都一再的拒绝我,根本不帮我!开始因为容汜被关了禁闭,所以我在汜亲王府的日子还算好,可是这几日,他一个月期限满了,被放了出来,于是、于是我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容汜之所以会被关禁闭,据说都是因为容浅,所以恨透了容浅的他,一回来便向我问你要钱的事!我没有成功,怎么也交不出钱来,所以容汜便盛怒之下将我毒打了一顿,命令我来找你。呜呜,予初哥,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次吗,可是每一次,我都被人挡了回去,根本不让我见你的面……!”

眼泪汹涌的流着,简直就成了泪人儿。可是闻言,萧予初无动于衷,心里明白郭芙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所以心下冷笑,表情有些讽刺!

自然也知道萧予初笑容背后的意思,于是全不在意,郭芙径自的说着,抓紧时间,仿佛稍一走神机会就会跑了一般,全身紧张:“予初哥,我真的知道了,后悔莫及!我想如果当初,我肯脚踏实地的和你好好过日子,也许今天……我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如今,我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如果你再不救我没--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拿不回钱,终日受容汜的虐待,动不动就一顿暴打,打的我痛不欲生,予初哥你看--这些都是铁证!我如今,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猛的一撩衣袖,露出了那手臂上的道道伤痕,新的旧的,纵横交织,错在一起,丑陋极了!

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可是铁着心,萧予初忍下了那心头的不忍,仍是冷漠的直说的,没有留情,“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的,予初哥,我已经后悔到极点了,便是不用你说,我都没脸再活下去了!呜,我今日来找你,其实不为别人,但只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或是我爹的情分上,帮一帮我,就这最后一把!”

极其哀求的可怜道,那模样全然不似从前的郭芙!见此,萧予初有些不适,不说话,只皱着眉看着她,久久不语。

“予初哥,那容汜已经说了,如果今天我再拿不回钱去,那等待我的,便只有死的下场!我不想死,所以求你帮我,帮我先挪用点钱应急--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予初哥,我已经决定离开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可若如果我今日拿不回钱,便是怎么也走不了!所以,所以我才想到了你,想求你帮我,便应付了容汜,然后等他在放松之际,我连夜偷偷的离开王府,从此远走他乡,再不回来!”

郭芙凄惨着,猛的掉着眼泪,见着萧予初不说话,便又是跪了下来,连声而道:“予初哥,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来烦你!你只要给我一点钱,让我先堵住容汜的口,我真的就会从此离开,再不出现在天紫,出现在你们面前!真的,你相信我!”

紧紧的拉着萧予初的衣袍,就差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此时咬着牙,似乎将心一横,郭芙闭上眼,也不再掩藏介意了,“予初哥你看,这是容汜­干­的。他说了,如果这次我再那不回钱,那么我断了,便不止是这两指了……”

说话间将手伸出,只见赫然中郭芙的五指中少了两指,像是被人砍掉了,小手指和无名指……!

------题外话------

当所有的渣都聚集到一块儿时——Gao潮,就来了,哈哈!期待浅浅的真实身份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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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乍现

( “你--!”

一见郭芙左手五指还剩下三指,还是颇为震惊的萧予初全身不由猛的一震,愕然的满是说不出话来!

郭芙最爱美了,这如今少了两指,是有叫她多么的痛不欲生?!

之前,她一直来威逼利诱他,但是每一次都趾高气昂,态度嚣张!然而这一次,她却是真的落魄不堪,狼狈不已。

胳膊上道道的伤痕已经很能说明事情了,再加上如今这断掉的两指--一时间,萧予初感觉自己喉咙发­干­发紧,想说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沉默,是死寂一样的沉默,望着郭芙,萧予初全身紧绷,许久不语。而见此,郭芙眼泪拼命的流着,跪在地上全无尊严,就像是一条癞皮狗一样的乞求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予初哥你相信我,这真的会是最后一次!只要我拿了钱,暂时堵了容汜的嘴,我便会连夜悄悄的离开,以后--将无论如此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添堵了!我该死,放着原本的大好幸福不要而去贪慕虚荣,弄得如今狼狈不堪,满身是伤!我后悔,真的已经后悔死了,所以予初哥,求求帮帮我,救我一命,让我远走他乡,重新开始吧!”

该说的,该求的,郭芙已经全部说了,甚至哭喊加着哀求,令她的嗓子此刻都显得无比沙沉暗哑,听起来辛酸沧桑。

萧予初从来都是个好人,心地好的不禁间动了恻隐之心,回想当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回想当时,她父亲救他一命时--他的手不禁的攥起,满满的心里皆是斗争!

他不会背叛容浅,绝对不会!可是,他也不能真眼睁睁的看着郭芙死啊!说到底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救命恩人遗世的唯一女儿!如果,他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如今,人就在他眼前,他难道真的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他、他不能!

挣扎着,纠结着,满是不愿与无奈的对立!紧闭着眼,指甲都似乎要陷进­肉­里,萧予初紧憋一口气,艰难的问道,如负重艰行:“你想要我怎么样……!”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亲眼看到,便是什么狠心的话都可以说!但是一旦面对真相,那心里……萧予初便是如此,之前当他没有见到郭芙那断指时,他还可以狠心的不管她!可是现在,若真让他就此拒绝郭芙,让她等着回去被容汜打死--他的良心,又就不忍心让他这么做!

“你……要多少!”

终于是没办法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底线,艰难下,萧予初终于松开口来。

闻言,如惊大喜,郭芙睁大惊讶的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破涕而笑的想发笑,但又真正的不敢笑,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这眼下的幸运便飞走了,跟做梦一般!

“三千两!我不要多,只求能先堵住容汜的嘴,为我自己赢得些出逃的时间!”兴高采烈的连即站起,满脸挂的都是泪痕,为了这一刻,她郭芙可谓是将自己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

“你能保证你拿了钱后就一定能走的了么?要是那容汜贪心不足,还要求你来要第二次怎么办?!”

看着眼前已然已放松了的郭芙,萧予初表情并没有松懈,而是仍旧纠结的为难着,深凝不化。

“不会的予初哥!我了解容汜,他那个人没太大心机,若是得了钱,肯定会先花天酒地,大醉一番,绝不会有时间理我!所以我便可以趁夜悄悄的离开,等第二天容汜醒来时,再想找我可就难了!你不知道予初哥,在那个王府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尤其是那个汜亲王妃安景兰,她巴不得我能早些走呢!所以这一次我若开溜,是绝对不会有人多加阻拦,再者毕竟我帮了容汜是王府的功臣,那些下人们就算有疑义,也断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郭芙打着包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见此,萧予初神情并未有轻,只是仍旧深拧着眉头静默着,“一千两。”

“什么?!”

“一千两。我只能给你……一千两。”

许久,才慢慢的发出声来,看着郭芙,萧予初用尽了他对她最后的一丝怜悯,从此天涯海角,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一千两,这恐怕--”

“要就要,不要就算。”

郭芙觉得这一千两少了,回去恐怕无法交差,然后冰冷的果断打断了她,萧予初沉声,说的直白。

他决定帮郭芙,是因为怜悯,而不是因为义务。他与她之间,说白了早就恩断义绝,如今若不是看在她的两个断指份上,他是绝对不会搭理她的!

郭芙要两千两,但他只能给他一千两。因为--他不想背叛容浅,更不想去拿容浅的钱。

记得容浅曾答应过他,待他为期满一年后,便会给他一千两的银子作为报酬!如今,这一年两他不要了,就当是给郭芙买断他们以后的纠缠,让她从此不再来找他!所以--他决定将钱给她,提前预支他的报酬来支付!

其实按道理上讲,他这样做属于挪用公款,事后补齐,并不合法。但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他决定了,事后他会向容浅坦白,并且用他的下半身分文不取做补偿方式来弥补他此时的过错--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帮助郭芙!

“好吧,一千两便一千两,这也总比没有的强,只要这次能蒙混过关,暂时堵上容汜的口,那我以后,也绝不会出现在天紫国了!”

左思右想,只好答应,重重的点了下头,郭芙决定,口中开口说道:“不过予初哥,这银子,我需要上面印有‘容亲王府’字样的标志。因为只要这样,才能向容汜证明这钱是来自容浅那里。”

郭芙在最后提出了这个条件,虽听上去合理,但说不出来,萧予初总觉得有哪里是怪怪的。

如容亲王府那般掌握天紫半壁经济的大府,自然是拥有发行印有自己府邸印记的标志,从这一点上来讲,郭芙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由于她特意提出要求,萧予初但是心里有些防备,“容汜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你将银两儿送到就行,他还会去管那么多么?”

“予初哥你有所不知,这若是换在以前,容汜是绝对不会二话!可是如今,他是恨毒了容浅,恨的甚至能将我的手指给砍掉!你说他会不去在意那标志呢?我救你予初哥,你都帮我了,就好人做到底,答应我这最后一个要求吧。”

有些软磨硬泡,又有些撒娇发嗲,见此,萧予初厌恶,着急的想避开,于是便点了点头,满是嫌弃而又无奈的道:“好,就依你所言。不过标记银两平时不对外流通使用,我得先去打点支取,所以要等到明天,你在天香酒楼等我。”

“好吧,虽说是晚了一天,但只要拿到钱,我相信容汜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谢谢你予初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笑的感激,差一点就要抓起萧予初的手抱在怀里。

见此,后退了一步,正­色­而道,萧予初认真,最后一次,在转身离去之际冰冷说道: ...

(“帮你最后一次,从此我们两清了。郭芙,我是真心的希望你离开此后,可以将我从此的忘记,因为……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的错。”

凉薄而没有一丝温度的话,淡淡的在这空气中响起。说完,萧予初再没有任何停留,抬步离去,没有回头一眼。而身后,望着他那无情的背影,郭芙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手紧紧收紧,不知道是有在想什么,嘴巴动了动,声音很轻,听不太清,但看那口型似乎在说:什么什么,等着……!

沧亲王府

自那一夜与纪灵见面回来后,容沧便一直闷闷不乐,不见笑容。

想他容沧,一向工于算计,物尽其用,本是勾引纪灵而借欲此控制住她,让她留在容汇身边做内应,以好为他通风报信,让他们密谋部署!但是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切都弄巧成拙,这如今怀了他孩子的皇后娘娘就同是那烫手的山芋,甩不掉,也接不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唉……”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日的第几次叹息,满心无力,没有办法对应!眼见着对方的肚子马上就要一天天的大起来,秘密是终究藏不住的,等到那时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还可能要被容汇问斩!

哼,凭什么他不及容汇?凭什么容汇能做皇帝而他就只能做个亲王?难道,就是因为他比他小么?扯淡!自古储君立贤不立长!

他容汇除了点小把戏,还能­干­什么?当初要不是皇叔退让,这个皇位也绝轮不到他来做!所以,他不服,他一定要密谋,一定要­干­掉容汇,登上那九五至尊!

向来雄心大志,野心勃勃,为了这一刻,他容沧也确实­干­了不少事情!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眼瞅着这大业将成,却不想冒出了这档子事--真真是叫他无力,心烦意乱!

怎么办?纪灵已经明确过她不会滑胎了,然后对上时间,这事无论如何也赖不到容汇头上!那么在这种当事人既不肯放弃孩子,但又无法给孩子按上个原配父亲的情况下,迟早一天他的身份是要泄露的,到那时候,他就是九死一生!

烦躁,很抓狂,坐不住了,容沧开始走来走去。然这时候,正好遇上了掀帘进来的林薏仁,两人不禁对看,有些莫名其妙。

“二皇兄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脸­色­不对!”

出于对同盟的关心,林薏仁关切的询问出声。闻言,没好气的搭理,容沧只是不说话,沉默的一个人径坐着。

“哎呀我的好二皇兄,有什么烦心事你就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为你分忧解难呢?”

今天看似心情不错,林薏仁非常热情及友善的微笑着。可是见此她这份好心情却并为染及至容沧,只让他不由更加烦闷:“告诉你有什么用?就凭你,能是有什么电子帮我?!”

“哎,话不好这样说!你都还没有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再说了,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你觉得十分棘手的事情,在我这里就根本很简单,不值一提,小事一桩!”

林薏仁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被容沧这样呛都不生气,反而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整张脸眉飞­色­舞!

“呵,薏仁表妹这般高兴,难不成是终于把那姓云的小子给拿下了,让他成为了你的入幕之宾?”

不爽林薏仁的这般高兴,回噎中容沧没好气的说着。闻言,顿时脸上一红,林薏仁故作娇羞,连声娇嗔的说道:“哎呀二皇兄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说你的事呢,扯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哼,还说没有。我倒不知道除了那个云绕,还有什么事可以令你这般喜上眉梢的。”

冷哼一声,眼珠子一转。见此,林薏仁不以为意的笑笑,似故作神秘,神情高深:“到时候再告诉你,不过……我感觉也不远了,正在努力中!哎,说嘛,别打岔,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二皇兄你这般不开心?难道……是有关于我们的宏图大业!”

林薏仁当然也关心大业,这毕竟是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闻言,有些犹豫了下,但还是决定说了,只见幽幽中,容沧吐出声来,心情不高,“纪灵她怀孕了,并且已经肯定是我的孩子,跟容汇扯不上关系……”

“什么?!”

容沧此时会这么断定,那一定经过了缜密的排查,并且别无他法!震惊中,林薏仁一下子站了起来,满是惊讶!可是不过一会儿,她又慢慢的坐回,表情好像缓缓的也放松了下来,“二皇兄,我觉得这件事……”

“怎么?你有办法!”听着林薏仁这般说,好像感觉是有希望,坐直了身体,一脸希望,容沧径自开口,出声询问!

“这办法嘛,倒还真是有!不过呢……就是有点兵行险招,需要布置配合!”卖着关子,幽幽的看着容沧,林薏仁微笑,笑的一脸­阴­鸷歹毒,不安好心!

“快说!只要能帮我渡此难关,便是怎样的兵行险招我都不怕!”还真是当局者迷!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的容沧,情急之下便迫不及待的说着!

一直都未用“本王”自称,而是放低了姿态用“我”,望着林薏仁,容沧开口,那话语中满是充满了满满的期待!

“其实这很简单啊,想要化解此劫,关键就在于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没有了,那所有的事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笑眯眯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林薏仁调笑的伸手晃着。

见此,还以为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想却原来如此,未免觉得失望,叹息下容沧垂下眼眸,表情有些失落,“这个方法行不通,你就死心吧。纪灵她早就说过,她是绝不会滑胎的!我想,她是想坐着和我们一起等死!”

有些后悔,也有些懊恼,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晕了头,没有坚持­射­在外面!唉,他以为纪灵几年无有所出是因为自身不能生,可谁想到了他身上居然一击即中--这简直是苍天弄人,人算不如天算!

猛的一捶桌子,捶的桌上茶杯跳动。见此,却没有半丝的不悦,只是幽幽的笑着,林薏仁决意不再逗弄,而是将主意说之出来:“二皇兄,说你身在局中你还真身在局中?呵,她纪灵不愿滑胎,那咱们就背着她让她滑啊!总之那个孩子,我们是绝对不能容许她生下来的!再者,这也还没等她生下来,我们这些人,便都到­阴­曹地狱下去给她陪葬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不成!如果这件事让纪灵知道了,她调转过枪头对准我们,那我们还有命活?不成!再说了,好歹她爹手中还掌握着天紫大半的兵马,若真是就此将他们纪家给得罪了,那今后我便是登上大位,也指不准会被他们给拉下来!不成不成!”

容沧诸多顾虑,连声否定!见此林薏仁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对方往日里的聪明­阴­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眼下笨得跟猪似的,一点儿都说不通!

“二皇兄,你知道有一种办法叫‘嫁祸他人’么?!你当我傻?要让纪灵滑胎还正大光明的跑过去告诉她?!当然 ...

(是要嫁祸他人,将她的仇恨转移--!”

“表妹,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二皇兄想的不错!”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林薏仁知道,那个她以前都觉得聪明­阴­险的二皇兄回来了,此刻再不用她多说,他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二皇兄,我可是听过了,那个上官紫音,再过两日便要回他的北疆国了,容汇为了对他以示尊重,还特意要在宫中摆宴为他饯行……呵,如果你说这宴请处不是在宫里,而是在容亲王府内……那到时候如果皇后娘娘因误食什么东西而坏了肚子,闹的疼痛不已--那将来,她该是怨恨谁呢?呵!”

“高,实在是高!表妹这一步棋,下的稳,准,快,狠,­精­彩,­精­彩,呵!在容浅府里出事,那一切的责任便都因是由容浅来负!再者,那纪灵也不是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滑胎,她必不会大肆声张,而是极力的将事压下来,以免自身受到牵连!事后就算她要秋后算账,但不管怎么说,她都算不到咱们头上来,于是这样一来,我们的麻烦便就迎刃而解了?全无顾虑,哈哈!”

开心的得一妙计,容沧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身旁,林薏仁同样高兴,但高兴之余,还有着些些得意,便是趾高气昂的站起身来,傲慢而道:“既然如此,那二皇兄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进宫向圣上进言,让他将饯行地点改在容亲王府?”

“对对,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去!薏仁表妹,今日大功,二皇兄会谨记在心,他日功成,断不会亏待于你!”

边笑边站了起来,容沧忙不迭的笑说着要往宫里去赶。见此,笑笑的让开了一条路,林薏仁娇嗔,表情里全是矫揉造作,“哼,知道就好!我林薏仁,那可是集聪明与才智于一身的天紫第一美人儿!”

容亲王府

“公主,公主,你听说了吗?我们的机会来了!”

芙蓉阁中,水仙一脸兴奋的冲进房中,满是欣喜的向慕容元画禀告。见此,慕容元画不解,疑惑着表情询望着,满是迟疑:“什么啊?你说什么机会?”

“哎呀公主,难道你忘了吗?之前你说要在临走前报复一下容浅和林薏仁!如今这机会来了,我们可不能错失啊!”

“什么?真的吗?机会来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听到能报仇,慕容元画开心的跟什么似得!见此,自信的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水仙献宝,笑的如花一样的灿烂!

“公主,看见了吗?这叫‘合情散’,是宫里秘制的一种媚药,药力惊人,但凡是俗世男女,都抵挡不了此药的威力!当初奴婢跟着魏贵人时,曾亲眼见魏贵人使用过,如果如今--我们便可利用此物来以血公主的心头之恨!”

水仙说的煞有介意,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让慕容元画深信。见此,拿过瓶子,握在手中,慕容元画点头,可心中不免的疑虑:“方法虽好,可是……我们要如何执行呢?这林薏仁和容浅,他们也经常碰不到一块儿啊?”

“公主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刚才天紫圣上已经下命令了,说是为了欢送上官公子二日后回国,便是特意在容亲王府举办饯行之宴,并且为示尊重,他还要求所有皇亲全都参加!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容浅和那林薏仁了!所以啊,奴婢才说公主的机会来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那两个人好看!”

“对!一定要他们好看!”接过水仙的话,林薏仁坚定的重复道!此时,只见她满脸兴奋,­唇­边幽幽含着嗜血的残忍。

“哼,容浅,林薏仁,谁让你们得罪我?这一次,我便就做一次好人,送你们一个合欢大礼!你们……可不要太谢谢我哦,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容,猖狂的在这房中响着。此时,正当慕容元画和水仙沉浸在得意的喜悦之中时,他们没发现,有一道身影悄悄转身,一闪而过的离了开去,静寂无声!

------题外话------

女装,不出意外,下周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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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风雨骤来

( 静静的房中,墨沉静坐着,神情再一次的陷入沉思。那一夜,那个舍身救他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救了他之后不留下任何,而是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一个女子的清白,不用人说,他也知道其重要­性­。那一次,他真的可以肯定对方还是个处子!可是为什么,那姑娘就是不说,而要逃离的远远的呢?

那天夜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绝颜,但是--除了绝颜,便又会是谁呢?

容浅是男子,不可能帮他解媚毒,那难不成是她随处下山去帮他找来的女子?可是那也不可能啊,容浅不会武功,这一来一回,根本没有时间办到!再者,当初绝颜也说了,她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容浅的身影,那么就说明容浅她是已早早离开,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错综,离奇,想不明白,墨沉此时紧抿着­唇­,那凉薄的­唇­瓣紧成一条线,纠结,烦乱。

如玉一般的容貌,清冽冰冷的气息,坐在房中,墨沉整个人就犹如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冰雕,晶体剔透,俊美无俦,但却又寒冷刺骨,世人勿近……!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总是不受控制的一遍遍的勾绘容浅的身影,仿佛在潜意识中,那晚的女子……便就是她!但是,深深的知道绝无可能,墨沉明白,有自知之明。

其实如果他冲动,冲到容浅面前取之舌尖血一试便是,可是因为疏忽,也因为根本没往这一层想,墨沉他最终没有得以心底的印证!

血蛊神秘,解除或存在之时都无法令人发现,所以眼下墨沉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血誓已解!引出血蛊,受到血蛊反噬的方法只有两种,第一:杀了血誓之主,然后自己被血蛊吞噬;第二:便是取彼此舌尖之血,引得血蛊苏醒躁动!

墨沉没有杀容浅,同时也未有强吻容浅取舌尖血,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血誓已经解了,还以为自己是容浅的暗卫!

最近的情绪很挫败,总是莫名的发现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事,沉默中墨沉站起身来,试图想抒放一下自己的憋闷。

容浅曾答应过他,如果办到了她所要求的事,便告诉他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如今,他在等待,等待那个让他知晓的答案,似乎间隐隐有些期待。

呵,期待?期待什么?难道说是期待有一个陌生姑娘出现,而为了负责,他便就此娶了那个姑娘?不,他不要,他害怕那样的结果,因为那根本同娶绝颜没有区别!

他墨沉,今生绝不会随意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纵然是长老们施压……他也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只是,那心仪的女子如今在哪儿?他已经二十三了,为墨族传宗接代刻不容缓,如今就连他自己也越来越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坚持,究竟还有坚持多久……?

唉,容浅,容浅……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头,就一片复杂,好似有什么说不出来,兴奋?压抑?失落?落寞?总之……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一个人静站着,无目的环视四周,然而这时,眸光一闪,顿时寒气四起,只见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朝之墨沉打来--千钧一发,墨沉转身一避,抬手双指便是一夹,夹住了飞镖,拿下了镖头上那扎着的纸条,展开铺平!

目光一扫行间,快速浏览,没有停留,只见下一刻墨沉便飞身出去,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后山

“三长老怎么来了?”还未进洞内,墨沉便沉声问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刚才那只飞镖上的图案,是只他们墨沉的三长老才有,所以墨沉知道来者何人,不用多问。

“若是老夫再不来,恐怕我们整个墨族都要绝后了,少主!”

明显的声音中带着些怒气,这一次,三长老的目的明显,绝对是来向兴师问罪的!于是乎墨沉早有预料,抬步进了洞中,没无太多惊愕的表情。

墨族一共四位长老,今次来的是三长老墨礼,而在他身后,依次站着的是祁家三兄弟,祁大,祁二,祁三,以及最后,那缩头缩脑,一副委曲求全,柔弱楚楚的小可怜,绝颜!

“三长老的话,墨沉听不明白,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何事要劳得三长老亲自跑这一趟?”

虽说他墨沉是整个墨族的主子,但是这墨族四位长老在墨族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地位绝对不低!

当初让父亲离世前,他正给容浅当暗卫,所以整个墨族便交由这四位长老打理。并且,这四位长老皆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是他的义叔,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从孝义上,他都必须尊重他们,在一些日常生活之事上,听从他们!

为了管理好墨族,不发生争权之事,四位长老一生皆未成婚,只收弟子。如今,站在他身后的四人便是他的入室弟子,也仅此四人!

眼下的情形,即使墨礼不说,墨沉也能猜得出一二。可是他并不做声,而是静静的等对方开口。

然而自然也知道他的心里的想法,赌着一口气,墨礼也不说话,于是就这样两人彼此对望,在这静悄悄的山洞中,不发一言。

两个人都不说话,不知道这心里在想什么。见此,一旁的弟子憋不住了,只见不满中,祁二开口,嚷出声来:“少主,师父从小不都教育过我们,做人,尤其是做男人--要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怎么如今这些话我们都还记得,可反而少主却好像是忘了呢?!”

墨礼一共就四弟子,祁家三兄弟及绝颜。从小,他们四人一起长大,三男一女的组合便就让他们对绝颜照顾有加。而后来人长大了,绝颜又出落得算是比较漂亮,所以他们三人便更对其呵护备至,疼爱惜怜!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绝对不容许有其他人伤害绝颜!

绝颜恃宠而骄,而祁家三兄弟则宠之上天,所以上一次,他们才是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同意绝颜一同去刺杀容浅,目的就是不想绝颜生气,不想她伤心难过!

绝颜一直是他们三人心目中的公主,所以如今公主受了委屈,他们这做兄长的,又岂有不站出的道理?!尤其是那祁二,看见绝颜如今这般模样,即使对方是墨沉,是他的少主--他也忍不住要论上议!

“少主,绝颜说她为了给你解毒,如今已经失身给你了对不对?!那么既然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娶她?!难道……你真的就寡情薄幸,不准备对她负责了么?!要知道一个女人失身,那是何等的大事?你若是不娶她,以后--你让绝颜如何做人?!”

祁二心直口快,有什么不满就说什么。ww闻言,祁三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冲动,而一旁,祁大则是默不作声,低着头,表情有些复杂。

“少主,祁二说的可是真的?绝颜她……当真已经失身于你了……?”

祁二打破了这沉默,所以三长老也自己接着话讲。此时,他不是质问,也不是发难,而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求证,表情深沉。

见此,心中有些叹息 ...

(,犹豫了一下,墨沉终开口来,口中说道:“三叔,这件事,以后墨沉会向你解释的……”

“以后?少主,事关重大,你若是还当我是你三叔的话--那么今天,你就在此给我把话讲清楚。”

似乎很不满墨沉的回答,三长老袖子一摆,脸­色­并不好看。

见此,墨沉沉默不语,只敛了下眼眸,缓缓说道:“三叔,这件事……我还在调查。所以--”

“调查?你在调查什么?你在调查绝颜究竟有没有说谎?你在调查究竟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绝颜对吗?少主啊少主,老夫真没有想到你如今竟会是变成这样的人?自己­干­了的事,自己不肯承认,还千方百计的找借口调查?那我问你,如今这事也过去一个多月了,究竟在你手中,是有调查出了什么名堂?说!”

墨礼怒极,一看就是维护自己的徒弟。可是闻言,却是无言以对,墨沉他没有证据,甚至说不清当初情况,所以只得微沉着表情,如实以告:“暂时还没有。”

“呵,暂时还没有?我看根本就是没有吧!少主,你夺了绝颜清白,但又不打算对她负责,如此行径,不要说绝颜不答应,就连老夫--以及你那其他三个义叔,都是不会答应的!”

墨礼将话扔出了,表情十分气愤!而见此,墨沉直一如既往的沉默着,神情平静,“三叔,你不要逼我,这件事……我只有分寸。”

“分寸?你有什么分寸!少主,不是老夫说你,你如今身为容浅的暗卫,我们四个老的无话可说,因为你毕竟当初是为了我们整个墨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事情不能一直停留在此,墨族需要匡扶,墨族需要重见天日!如果没有好的继承人,我们墨族,那就算完了,你知不知道!”

一说到墨族的未来,墨礼就十分情绪激动。只见他抬眼狠狠的盯着墨沉,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郁闷之气!

“少主,振兴墨族,首先是要后继有人。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四个老东西都没有子嗣,如今唯一的重担就交托在你身上了,你是承载着你爹,还有我们四个,唯一的希望啊!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糊涂!”

“这人世间的男女情爱,或许我这个老东西不懂,但是繁衍子嗣,­阴­阳交合,这个我还是清楚的!少主你不喜欢绝颜,所以即使取了她的身子后也照样不愿意娶她,可是老夫告诉你,这是不对的,娶妻生子,没那么多讲究,只要那个女人是可以为我们墨族繁衍后代,那我们就是能够接受,你明白吗?!”

墨礼今次来,不止是为了绝颜讨公平,同时也是来说教的!墨沉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只是迫于无奈,他默不出声。

“少主,你如今已经二十三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大多数早已经当爹了!可是你--唉!实话告诉你吧,为了你的婚事,我们四个老东西早已商量好了,就从墨族中挑选女子,以我们四人座下的女弟子优先,完成婚配!本来,若论武功,长相,我们是推选绝心的,但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和绝颜发生了关系,那我们四个也不得不改变打算,开始着手你们的婚事!”

三长老据实以告,话倒是没有惊到墨沉,因为这么久来的相处,他四个义叔在想些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倒是绝颜,一直缩在后面闷声不吭,一听到这话,全身不由顿时一震,然后在心底不由的暗自窃喜,觉得自己明智,先下手为强了。

“三叔……”

“别叫我。如果你再拒绝的话,你就是对不起你爹,对不起我们四个!沉儿,你知道吗,绝颜如今已经有了你的子嗣!不是三叔偏袒她,因为她是我的弟子,而是她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三叔不得不要尽快让你们成婚呐!”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墨礼好话说尽,希望墨沉能够醒悟。可是,闻言抬头,迅速的朝之绝颜看去--只见冰冷中,墨沉目光微寒,如同刀锋一样,锐利冰冷!

“绝颜她……怀孕了?”

根本就不相信,不是不相信绝颜怀了孩子,而是不相信那孩子会是他的!沉声间,墨沉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我……”

看见墨沉看她,绝颜表现出一副弱弱无依的样子,好似很害怕,胆怯的不敢说话。

“少主,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我去师父面前告的状,而是,而是我如今有了身孕,回到墨族后身体不适,师父找人把脉,这才--呜呜,我也是才知道的,本来我是不会说的,可是师父威逼,说我失徳,若不说出实情便就将我逐出师门!我没有办法,所以……呜呜,少主,你不要怪我,绝颜求你不要怪我……!”

冲出来跪在地上,绝颜开始装模作样,满脸抽泣。见状,三长老瞟了她一眼,并未伸手相拉,而是任其跪着,口中说道:“要怪就来怪我好了!少主,是老夫见绝颜身体不好,所以这才请了大夫发现了端倪。开始,她还并不肯说,是在我的恐吓下才说出的实情!所以,还是那句话,你如今已有了子嗣,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或是喜不喜欢她,你都必须和她成亲,没有第二路可以走!”

三长老拿出了他长老的威严,一锤定音,总结­性­发言!

见此,望着绝颜,望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墨沉开口,久久的,沉沉的,“绝颜,你坦白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我的?!”

“混账--”

“三叔,我在问绝颜!”

见墨沉还是这般见此,墨礼一瞬间有些暴跳如雷!可是闻言,出声制止,同样是凌厉冰冷,同样是气势喝人,墨沉打断墨礼,径自的冰冷而道!

“我,我……”

墨沉的凌厉,一向都是不近人情的,说实在的,绝颜对他,心里还是有一些怕的!所以,她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眸,紧攥着手给自己勇气,不断的告诫自己,成功在即,她不能功亏一篑!

“少主,绝颜虽身份低贱,实难配得上少主,但绝颜此生也是清清白白,就只少主一人而已!少主如今不信绝颜,问出这样的话,绝颜实难接受得了,便只想跟少主说一句:少主可以侮辱绝颜,但却绝对不能侮辱绝颜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是少主的骨­肉­,身上流着少主的血……!”

绝颜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满嘴雌黄的胡说八道!闻之,三长老默认的点点头,而一旁的祁二火爆脾气,­性­格冲动,便再次站出主持公道,讲究公平!

“对啊少主,你怎能这样说?绝颜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还能不清楚吗?你此时这样说,不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打脸么?!”

祁二不了解当时情况,所以说的理直气壮。见状,祁三再次的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逾越,不要失了规矩,没上没下!

反正不管怎么说,绝颜她就是一口咬死,坚决说是!而身后,祁大却始终不说话,表情沉默,低着眼眸,眼中复杂,想抬--但又始终抬不起来。

其实……绝颜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和绝颜,从小一 ...

(起长大,一直以来,他就很喜欢绝颜,并且不似兄妹之间的爱护,而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欲望。

绝颜很聪明,其实一直是知道他对她的感觉,不过她并不点破,而是享受着他这份爱,肆意的对他提出要求!

他爱绝颜,所以只要是她所提之要求,他都尽力的满足,绝无二话!他对绝颜好,一直偷偷的溜出去见绝颜,绝颜虽说在心里不接受他,但是却从来也不拒绝他的示好,让他总觉得自己可能,也许,还有希望!

绝颜想嫁给少主,这一点他以前就知道,不过少主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生人勿近,所以绝颜并没能遂愿。

那天夜里,他照例偷溜了出来找绝颜,因为绝颜在此已被师父先行派了出来,所以他想念她,便趁人不知的跑了出来。

他和绝颜卿卿我我,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突破,其他该亲的,该摸的,该看或是该尝的,他都已经尝试过。

他知道绝颜和他只是玩玩,她留着她的清白,是用来最后给少主的!而其他的,她便是什么都不在意!

绝颜的身子他看过,绝颜的吻他也尝过,可是他们总是点到即止,纠缠的并不深入!

那天夜里,他和绝颜如常的腻在一起,便是到了关键时刻绝颜喊了停。有时候为了想得到绝颜,他甚至就真的想那么纵身一挺,用强算了!可是低头再看看怀中的女子,为了不忍她伤心,他便又咬着牙坚持作罢。

绝颜有任务在身,当天晚上要去后山,他忍耐放走了她,一个人寂寞的解决欲望。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一会儿,绝颜她居然又回来了,并且二话不说的便和他滚在了一起,那一次,她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引导,终于将她自己交给了他,让她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

他以为是他的坚持终于感动了绝颜,在得到她以后,他满心欢喜的抱着她想温存!可是,不想绝颜似乎是在赶时间般,完事之后立马穿上衣服走人,连话都不跟他说,甚至看都没有回看一眼!

他不知道那是怎么了?开始还以为是绝颜害羞,不好意思!可是后来,隐隐之中他明白了过来,那天欢爱完后,绝颜是赖上了少主,并说是为帮少主解毒,她已将她的清白之身给了少主!

天呐,天知道绝颜撒了多大的谎?她想得到少主,但居然用了这般恶劣不堪的手段!

他祁大是墨族的族民,应该是要誓死效忠少主!原本,他是准备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不是私心,想要得到绝颜,而是扪心自问,他凭得是自己的良心!但是--就在他半途想前去找少主,要向少主坦白一切时,绝颜出现了,痛哭着哀求他帮她!

他爱绝颜,本就是舍不得她伤心。那天,为了求她,绝颜差点连眼泪都哭­干­了,所以终于--他心软了,答应了绝颜,替她保守秘密!

他从正牌突然间沦为小三,那种落差,令他每每想来痛苦不堪!而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扰,绝颜开始不时的安慰他,与他欢好,每每交缠!

绝颜对他说,她想要的,不过是墨族主母之位!以后,即使她嫁给了少主,她也依然会和他来往,与他享鱼水之欢。

其实,绝颜不说,他未必却不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少主这一次反常,并不愿娶她!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要个孩子,以便让几位长老们知道,事后让他们去向少主施压,完成她的愿望!

换句话说,为了得到少主,绝颜她可以说是坏事­干­尽,用尽一切心机!可是他祁大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助纣为虐,只因--他犯贱!他逃不开那情爱的枷锁!挣不脱那自己给自己添加的牢笼!

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看着眼前的绝颜,祁大无言,只默默间紧攥着拳头,任自己的女人为了嫁给别人而去大做文章,赌咒发誓!

“少主,绝颜用­性­命发誓,腹中所怀孩子,绝绝对对是你的亲生骨­肉­!如若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肠穿肚烂而死!”

立起三指,绝颜严肃的起誓道。见此,眸中深沉,如夜幕幽深,墨沉慢慢的敛着眼,口中低道:“绝颜,不需要你赌咒我也有方法。自古血亲可以验明,日后等孩子生下来了,我自会有办法证明一切。”

墨沉始终不信,不觉得那晚的女子就是绝颜!闻言祁大一怔,快速的抬起头,眼中飞闪过一丝诧异!

完了,少主这是要验亲!那么这孩子……!怎么办,一旦验亲,便什么都知晓了,那到时候--

心里紧张,为了绝颜,也为了孩子!可是,不同与祁大的慌张,绝颜却是一副坦然若之的模样,全无所谓的笑笑,似乎一点儿也不受­干­扰,“自然,若是少主不信,大可等孩子生下来验一验便知……”

笃定的笑,似乎便真的是那么回事似得!此时绝颜的表现,完全没有破绽,因为--她早已料到墨沉会这样说,并且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哼,她说怀了孩子,但却没说最后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啊!她如今要孩子,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向长老们施压,逼墨沉跟她成亲!事后,一旦她得偿所愿,成了墨族的当家主母,她便会想方设想的将孩子弄掉,不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接着--她再慢慢图谋,争取怀上她和墨沉两人的孩子,达到一个美好而又圆满的人生!

绝颜将一切都设想好了,自私自利,半点无为他人着想。然而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这般信誓旦旦,三长老点头,不由开口道:“既然绝颜都肯这般说了,那老夫相信这其中绝对没错。她腹中的孩子,必是少主的无疑!所以少主,你还是别再坚持,选个日子,尽快的迎娶吧。”

墨礼的话,虽说的平缓,看似在商量,然而却没有半丝的转还余地!

闻言,墨沉心里明白,可仍却是不愿意妥协,刚想开口,便又听到三长老的声音,接着而说,复又而道:“少主,老夫听说你如今与那个断袖世子走的很近,该不会是你已经被她同化,荒诞的从此喜欢上男人了吧!”

“怎会?放心吧三叔,这件事绝无可能。”听到墨礼突然提起容浅,墨沉心头一怔,不由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扩散。

而见着墨沉反声,墨礼的心稍稍有些放下,便是一甩袖子,定言而发:“那既然如此,此事便就此定下!十日后,我会与其他三位长老在族中为你们­操­办婚礼,还烦请少主届时向那个断袖世子告几天假,回来将婚事给办了,也好了却我们这四个老家伙多年来的心愿!好了,我走了,少主你多保重!”

再不给墨沉留任何借口,三长老转身,大步而开!见状,祁二和祁三连即跟上,祁大犹豫了一下,但终是满眼挣扎纠结的走了开,将头一扭!

绝颜心愿达成,心花怒放的眉开眼笑!但碍于墨沉在跟前,她又不得放肆,只得憋着,拼命忍耐。

“少主保重,绝颜同师父先行回去准备了。”站起身,微微的对之一欠身,绝颜抬步,飞快的离了开去,不敢对视墨沉的眼睛。

而注视着他们的离开,墨沉不说话,只紧紧 ...

(的攥起手掌,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怒意,冰冷寒彻,没有温度!

他不会娶绝颜!绝对不会!

容亲王府沐雪园

一身素白,纤尘不染,清澈优雅,身形瘦削,玄夜雪微风之下凝神静思,正左右执子,自己与自己下着棋局。

落英缤纷,花红朵朵,飘落的翩红落在袖口,正点缀着那素白,淡雅惊人,恣意挥洒。

一个抬手,棋子而落,棋盘之上,黑白分明,正厮杀的激烈。然这时候,一声调侃,带着甜腻的蚀骨销魂,一身紫衣,妖娆邪魅,云绕俊美倜傥的斜倚在树下,顾盼生辉,那如墨洒脱的长发任意的垂散在身后,一双凤眸尽带着戏谑,似笑非笑的璀璨,伴着­性­感滋润的­唇­瓣,一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无比的齿贝,仿佛有着说不清的风流,道不出的玩佞,貌似放荡,又感玩世,但更多的,还是那随意的吊儿郎当,俊美散漫!

“玄公子兴致这么高?居然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这样吧,不如就由我来顶上,与玄公子你好好厮杀一番,如何?”

抬脚上前,满是笑容可尽。闻言,玄夜雪连头都未抬,便已知来人,清风逐雅的抬了抬袖子,收着棋盘,缓声而道:“既然云公子这般有雅兴,那玄夜雪便也就求之不得了……”

------题外话------

饯行宴会是个大Gao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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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映紫琉璃】童鞋成为本书的第一位【解元】,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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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争(一更!)

( 浅吟的笑,衬托着俊美淡雅,抬手收着棋局,玄夜雪­唇­线弯弯,目光平柔的看着云绕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口气温和:“好久不见了。天机阁主向来神出鬼没,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去到哪里­操­劳了……?”

“我?到处转呐。本阁主一向闲来无事,不及雪阁主日理万机,运筹帷幄……”同样是笑的执起棋子,云绕执黑先手,先走一步。

“啪”的一声棋落棋盘,声音清脆,动作明快。

见此,玄夜雪只是淡笑,随即跟上,亦在旁边,布下棋子,“我听说云阁主近日和雅迪郡主等人走的很近?怎么,你就不怕此事被世子知道了,她会不高兴……?要知道他们彼此,可不是一路人。”

“呵,不过是随便玩玩,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雪阁主这么说,会不会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再者了,某原以为雪阁主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府,可不想原是雪阁主竟对本阁主的动向这么知之甚详,简直了若指掌,令人后怕,呵呵……”

继续执棋,云绕妖娆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顾盼生辉。

而见此,只是淡淡一笑,玄夜雪抬袖,慢的轻拂下那袖上的落花,口吻温和,带着含笑:“云阁主说笑了。正是因为玄某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府,所以闲来无事,才爱听听八卦,打探打探云阁主的动向……不然的话,某可不是要闷死,提早去见阎罗了?”

说着轻风云淡,似乎是一脸正经的模样。闻言,云绕嘴角深意,满是笑容的扬起着,明媚璀璨,好看无遗:“呵,原来……竟是这样啊?云某佩服,也算是见识了。不过呢,这话说回来,人这一生,可不能太算计,不然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是啊,奉劝云阁主不要如此,你即是已经选择了世子,就别再去招惹什么雅迪郡主,不然的话两头落空,那可就谓得不偿失了……”

“啪”的一声下着棋子,玄夜雪周旋在黑白之间。见状,云绕跟上,挑着那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继续执棋,“怎么会?不过是玩玩,无伤大雅。”

“是么?就怕是常在河边走,总会有湿鞋……”

一句不让,淡笑间寸土不割。而抬眸静静的看着,云绕认真,似乎闪耀的眼眸中一抹探究,笑笑的戏谑,玩佞不羁:“哎呀,雪阁主有时间担心我,不过好好想想自己。如果……那容世子一旦知道了雪阁主的真正用心……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对雪阁主体贴关怀,呵护备至呢?呵呵。”

“云阁主这是在吃醋?”微微的同样挑着眉,淡雅的笑挂在嘴边,完全不理会云绕话中的意思,玄夜雪只是径自的说道,口气反呛。

“我?吃醋?雪阁主你还真敢想。话说本阁主又不是断袖,那么多娇美如云还在等着我,我有必要去吃阁下的醋么?真是贻笑大方。”感觉好笑的轻嗤出声,云绕慢慢的落子,慢慢的收手。

“解释就是掩饰。我可是听说了,云阁主曾经还和容世子打过赌,看看到底会是谁先遗失了自己的那颗心,那赌注便是……云阁主的一条命。”

“呵,笑话,你以为我会输吗?我云绕这一辈子,可从不会在感情上输!所以……你就等着看你的那个浅儿世子到头来痛哭流涕,为我发狂不止吧,哼。”

似乎是为证明自己的存在,云绕微一用力的落下一子,然后厮杀一阵,收了玄夜雪半壁江山。

而见此,不以为意,继续淡淡然然的布着棋,玄夜雪从容,整个人秀雅惊人的波澜不惊,“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吧,到时候,我会为云阁主拍手祝贺的。”

“呵,我不需要你的祝贺,我只需要你的‘玄星阁’,从此归顺于我。”

“好,等我死了,玄星阁一定给你。”听到云绕的话,玄夜雪淡笑的落下棋,这一次,不是他被云绕通吃,而是他反将局势,将云绕逼至了两难境地。

“你--”

自己在给他说认真的,可他却一点毫无所谓,颇有些懊恼,此时瞪起他那妖孽般的漂亮眼睛,云绕魅惑,话说的邪魅:“玄夜雪,你真的以为那个容浅会为了你而去盗他们天紫的禁地?哼,我告诉你,这些日子,我也都已经查探好了,那天紫的禁地,确实是冰封着一株‘墨月雪莲’没错!但你知道要想得到它……是何其的困难吗?那个禁地,机关重重,除了历代天紫帝王知道进去的方法,就算有人侥幸能闯入得进,但也绝不能潜入那万年寒潭,从潭底拿出那株封在水晶之中的雪莲!”

“万年寒潭的寒力,想必你我都是知道,若非武功高强,有浑厚内力相护者,轻易不敢下去,否则轻则风寒,一病数月;重则寒毒入体,回天乏术!所以,你认为你的那个断袖世子,她是有什么能力可以为你得之而来?别傻了!”

将实情说给玄夜雪听,以便顺道打击他。闻言,玄夜雪笑笑,抬头相望,表情平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知道那你还赌?玄夜雪,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将自己的­性­命押在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身上?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你的­性­命的!”

对于玄夜雪的淡然,云绕有些无法理解,而对于他的决定,云绕更是心头无语!

他和玄夜雪虽说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彼此的动向却是彼此了解的最清楚!而如今他是怎么也想不通玄夜雪的做法,不禁的皱眉,魅惑的俊脸上山河失­色­。

“我知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场局,我本来就是赌的,若是一早就料定的把握,那赌来还有什么意思?”

笑的毫不在意,就像是真的漠不关心,仿佛玄夜雪此刻说的不是自己的命一般,而是他人的,或是他他他人的!

“玄夜雪,你够狠!命是公平的,对每个人只有一条,可是你倒好,随便拿来和别人赌--可真有你的!”

气的有些无语,似乎还有些生气,看着前方,云绕正­色­,邪魅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一本正经。

“这有什么?你还不是和容浅拿命来赌?”

“我那是不会输好么!”

“希望吧。”

“你!”

不管云绕有多么认真,玄夜雪却总是淡淡然然的无所谓样子,落音下,他素白的衣袍轻轻拂动,衣不胜风,双袖鼓动。

“玄夜雪,蝼蚁尚且偷生,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吗?只要你答应从此率玄星阁归顺我天机阁,重组‘玄天楼’,我便答应去帮你取莲如何?”

终于,不再兜圈子的言归正传,这是长久以来云绕一直纠缠玄夜雪的最主要目的!世人传说,百余年前,江湖中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玄天楼”,与圣剑山庄坐拥江湖半壁江山!其神秘度高,无人知晓来历,只道楼中之人个个武艺高强,武功­精­湛!

当初,玄天楼在江湖上享半壁美名,可不知为何却忽然中在一夜之间消失匿迹,从此再无消息。这些年来,因为玄天楼的销声匿迹,很少再有人提 ...

(及--此刻,当云绕再议,想必其中是有内情……!

“如何?我帮你取莲,我将玄星阁归顺于我?”

“云阁主,恐怕如你现在的造诣,还无法进入潭底为我取莲吧?就算强行入之,恐怖也要伤了根源,所以这笔买卖,你并不划算。”

云绕的一再相谈,使得玄夜雪也终于正­色­起来,敛着眸,慢慢抬看,只见对上对方,他话说的缓慢。

“这个你别管,我只有办法。”

“呵,该不会你的办法,便是假以那雅迪郡主林薏仁之手吧?要知道将赌注押在她身上,我还宁愿选择容浅。”

笑的扬起­唇­,将目光收回,眼注视着棋局,玄夜雪明白,该是轮到他走棋了。

“我说了,这个你别管。毕竟赌注押在谁身上那是我的事,你只要答应我一手交莲,一手交阁就行了,怎么样?”

摆了摆手,并不认同玄夜雪的话,见此云绕也垂眸,同样将注意力着眼于棋局。

“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呢?等我死了,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便拿什么。”落下一子,又恢复到从前那般淡淡然然的神情。

见此,云绕不以为然,轻撇着那­性­感而好看的薄­唇­,缓缓说道:“那有什么意思?当初‘玄天楼’分裂为‘玄星阁’和‘天机阁’,那两个老东西一人各掌一阁,从来想着是要将对方吞并,以此为赢!于是后来,才便收了我们两个弟子,为的是他们此生斗不完,便由他们的徒弟继续再斗!”

“我秉承师训,要收之‘玄星阁’,便是要收的光明潇洒,心悦诚服!所以,是绝对不需要你让!你死了,我固然可以得到‘玄星阁’,但是--那不是我赢来的,不光彩,并且若是这事被我师父知道了,他地下有灵,估计也会跳出来掐死我的,所以,我、不、要!”

云绕这番话虽是说的调侃,但一字一句却都是真的!当初玄星和天机两位阁主此生斗的你死我活,目的就是为了分一个高低输赢!如今,如是玄夜雪真的是在死后将玄星阁交之,那二位老阁主此生的一切,便不是都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不答应,他云绕绝对不答应!

“哼,不管怎么说,我决定了,我们来打个赌,就以玄星阁为赌注,看谁能先得到‘墨月雪莲’怎么样?若是你赌赢了,真押对了宝,让那个断袖世子真为你卖命,入寒潭取莲,那我就算是输了,心服口服,从此以后不再纠缠于你,咱们两阁,凭实力较量!但是反之,如果是我先得到了雪莲,呵呵,那么从今往后,你得同玄星阁一起归顺于我,并得在我师父坟前,大声的喊三声‘你输了’,让我师父,同时也让你师父知道一下,到底我们两人之间,结果谁输……谁赢?!”

云绕最后一次落下子,与玄夜雪打成平手,两者不分上下,黑子白子紧紧纠缠,势均力敌!

云、玄两人,他们之间从来不分胜负,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平衡会不会打破,局面会不会改观了?

一盘棋下完,时间已是不早,抬头看天,云绕邪魅,扬着倾国倾城的笑,玩味说道:“明日有宴,很隆重,据说是为了给上官紫音饯行。怎么样,一起去凑凑热闹?”

“我素来爱清静,这种地方,没有兴趣,还是你自己去吧。”不咸不淡,收拾着棋局,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该吃药了,于是玄夜雪便不理云绕,径自的往房中而去。

“嗯?你之前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紫­色­玉坠呢?怎么今日不见了?”转身之际,不知为何,玄夜雪飘了一句。

闻言,不以为然的笑笑,云绕玩佞,笑的灿烂好看:“送人了?怎么,你想要?”

“没有,不过是随便说说。”

转身离开,进入房中。身后,目的达到,也不再逗留,云绕纵身,轻功一闪,跃上高头的房檐上……

第二日饯行宴

自容汇下了命令,将饯行宴设在了容亲王府,萧予初马不停蹄的布置着,终于在原定的时间内将场所布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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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饯行宴(二更)

( 这一次,虽说是为上官紫音饯行,但是同时,也捎上傲云国慕容一氏。

都是要走了,不送也不好,想想便借了上官紫音之名,把他们也带上,这样一来既省了事,又博得了好名,想他容汇--又何乐而不为呢?

热热闹闹的容亲王府,热热闹闹的人们,到处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着。宴会还没有开始,现在是自由时间,赴宴之人四处欣赏游玩,参观着这据说是比皇宫还要漂亮豪华的府邸。

“哇,真不愧是容亲王府啊,就是漂亮!”

“呵,那是,容亲王生前那么有钱,自然他的府邸也是豪华万分!”

“哎,别乱说,容亲王只是失踪,还没有死呢。小心你这话叫别人听见了大做文章。”

“怕什么,本来就是嘛。都失踪三年多了,还毫无音讯,这不是死了是什么?我哪有说错?”

“就算没有说错,那你也不用这般大声吧?毕竟我们是来赴宴的,一切还是少说为妙!”

“这个我知道,就是眼看着这么好的府邸一时感慨。想当初容亲王那是何等风采,可谁想却是生了个这样的儿子,败家玩佞,断袖龙阳!呵呵,你看着吧,要不出几年,这偌大的容亲王府,便会被他给败得个­精­光!”

“对,完全有这可能!”

“本来就是,呵!”

人向来是心口不一的,尤其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的人,那背后一套,表面一套,功夫是厉害极了,前头还在人前对容浅赞口不绝,可一转身,却又暗自诽谤,尖酸刻薄。

萧予初心里很不高兴,曾几何时开始,只要听到有人说容浅的不是,他便横生不满,微有怒意。

“哎,不好意思,再往前你们就不能过去了。”转身扬起笑容,官方而公式,拦住刚才窃窃私语的两位,萧予初劝告,口中开口说道。

“为什么?不是你刚才说可以四下转转的么?”记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容亲王府的管事,两人还算客气,同样也是陪着笑的问道。

然而摇摇头,好似一本正经,萧予初继续笑着,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哎,你们也知道,这是王府,是有很多规矩。譬如再往前,那就是容亲王府的禁地了,一般身份的人,是绝不给入内的。呵,在下看两位的朝服,也最多是个二品,是以还没有资格进内,所以这才便出声制止,免得二位不知情,招来什么灾祸。”

“你--”

从未听说过容亲王府内有什么禁地,这二位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是萧予初有心刁难!

本来,不让进就不让进,这也没什么,可是人既然为官,便总是为官的架子,可如今好了,一个管事,说难听点就是看门狗,居然也敢这般趾高气昂的同他们说话,这一口气,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你--”

张口想要理论,想给萧予初点教训!可是还不待他们开口,却见萧予初一脸高傲,满眼不屑的瞟了过去,口中冷道:“别你啊我的,这是规矩,任何人都得遵守!二位如果有什么意见,还请烂在肚子里吧。ww毕竟这是在容亲王府,还轮不到你们在此撒泼撒野!”

衣袖一甩,转身走人,那气势--没得话说!

身后,有些愤怒难抒,看着萧予初,两人不屑,鄙弃的冷嘲热讽:“呸,不过是个被扶了正的男宠!嚣张什么?!等哪一日,容亲王府落魄了,我看谁给他撑腰?迟早都是要被卖到馆子的!”

骂骂咧咧,心中不爽,两人掉头,往另一处而走。而背后,萧予初听到他们刚才说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有着开心?!

他是容浅的男宠?而且还被扶了正?!这个如今他深恶痛绝,并引以为耻的称呼--如今听来,他却莫名的有些高兴!感觉……很甜蜜,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甜蜜!

按理说容亲王府摆宴,容浅这个主人该是早早的出来迎客。可是,这都许久了,却一直未见她的踪影,只有萧予初作为管事忙前忙后。

今日很奇怪,一向都爱压轴出场的圣上容汇居然一早便过来了,还有更难得的是--从来都不爱出席筵席,不爱热闹的皇后娘娘纪灵,竟也随之一起来了,并且全身盛装,看似特别隆重!

金光银闪,珠钗连环,下了轿撵,微走在容汇身后,纪灵打量,像是四下在寻找着什么,但未有大的动静,引起旁人的注意。

“汜亲王与王妃来了吗?”

走进府中,随口问了声一旁的通报之人,容汇其实是迫于想见安景兰,所以不得已下便只好把容汜也给带上一同问了。

“回圣上,汜亲王及王妃还未有到,想必此刻正在路上了。”

通报之人如实以告,并未有半点知晓容汇的心意。而见此,恐是心中有鬼,又可能是怕身边的皇后纪灵会多想,所以容汇便兀自的笑着,开口像是解释,又有点自言自语道:“呵呵,朕上次关了那家伙一个月的禁闭,如今想来问问,怕那家伙记恨,闹脾气啊,呵呵。”

“汜亲王怎会记恨圣上。圣上多虑了。”通报之人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正­色­回道。

闻言正好将场圆过,容汇淡笑着点头,抬脚往府中走去。

自上次分别后,他怎么都找不到安景兰,不管他是秘信还是才传召,她都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借以推辞!

他爱安景兰,且唯一只爱,所以趁着容汜不在,他想要和她接触,多增加机会!

然而,总是避而不见,以兄伯弟媳之礼来说教规劝,安景兰是不管他怎样做,都丝毫不为所动,不理会他的焦急!

所以没有办法,借着送上官紫音的借口,他今日早些来了,就想一解心中的思念!于是谁知结果却是这般?真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走吧,进。”容汇和纪灵从来不亲,所以说话也是硬邦邦的。闻言,纪灵点头,虽表面上未说什么,但心情跟明镜儿似得那样清楚,容汇在想什么,她其实都能知道!

一场政治婚姻,将原本不爱的两个人绑在了一起。原本嫁夫随夫,她对容汇,没有二想!可是自上一次,她在后殿看见他和安景兰苟且之后,她的想法,便全变了!

既然他容汇可以偷人,那为什么她纪灵就不行?听说这一次饯行之宴容沧也会出现,所以,她这便来了,准备找机会问问到底他预备怎么处理她和孩子的事?!

今日的盛妆,是为了掩饰她怀孕后的苍白!不过除了脸­色­,好在她的身子才两个月不到,看不出肚子,未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威胁容沧,要他尽快想办法解决!其实在心底里,她也着急,担心就此丢了­性­命!可是,虽然危机时刻会现,但毕竟她这次是第一次怀孕,她不想放弃!毕竟这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尤其重要,若是弄的不好,那将来可是会落下再难受孕的病根,得不偿失!

她想保住孩子,又想不丢了­性­命,所以便将难题丢给了容沧。 ...

(可是这些天过去了,眼看着孩子慢慢大了,容沧那边却一直无有所动,仿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于是……她有些担心了,便不禁跟着前来。

“沧王爷到!雅迪郡主到--!”

正想到这儿,门口响起了通报声,是容沧与林薏仁一同前来。

沧王妃也是个深居简出的人,但凡不是天大的事,她一般都不会出席,所以此次,她也无有例外。

林薏仁作为容沧他们几人的表妹,一同前来到也没有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纪灵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圣上,娘娘。”

林薏仁在容汇和纪灵面前一向嘴甜,所以十分讨喜的凑了上去。而见此并不知道她和容沧的真正关系,纪灵便也毫无设防接纳了她,与之同行。

“皇后娘娘,时间还尚早,我们到处走一走吧。”

粘着纪灵,林薏仁不忘自己今日的任务,是要找机会向纪灵下手,在她的酒菜中悄悄下药,好借此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以免夜长梦多。

“这个……”

原本还想找容沧单独谈谈,可眼下林薏仁的热情却让她无法拒绝。抬眼使着眼­色­,不断的向容沧暗示,可是见此容沧就似没看到般,只一个劲的和容汇交谈着,全然不觉。

“皇兄,听说傲云国的元画公主与小皇子也会在今日离开对吗?”

“嗯,朕图省事,不想再­操­办第二次。”

“皇兄肯为慕容元画等人饯行,那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恩典。按理说如他们上次在天紫出的事,皇兄是绝对不应该再理会他们的了!”

“哎,就算朕不顾及慕容元画,但总是要看在傲云国主的面子上的呀。所以算了,不过是顺带,没有什么。”

“是,还是皇兄考虑周全。”

容汇和容沧一说一答,聊的正投欢。在容汇面前,容沧永远懂得韬光养晦,敛起锋芒,而至于容汇,只要容沧不跟他争,不被他看出什么不好的端倪,他还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对其痛下杀手!

“皇后娘娘我们这边走吧……”

为达目的,看准时间,林薏仁拖着纪灵就往一边走。而被拉着无奈,纪灵没有办法,只得顺应的点头答应,口中说道:“好,去那边看看。”

待纪灵她们前脚一走,后脚容汜带着安景兰便一同前来了。望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容汇有一瞬间的出神。而见之,安景兰回避,不自然的将脸转向一边,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自个儿说道:“咦,怎么不见浅弟?”

“就是!容浅那家伙呢,老子要找她算账!”看着是余怒未消,四周环视了下,容汜横着那一脸肥­肉­大声的嚷嚷。

而见此,笑的摇着头,看似与兄弟间关系很好,容沧上前一捶容汜的肩,打趣戏谑而道:“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走,跟二哥到那边看看。”

“哦。”

随同容沧,一起往水榭处去。而见此,看着自己的夫君,安景兰也找借口,连即抬步,口中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找浅弟商量一下,圣上随意吧,臣媳去去就来。”

转身就离了开去,往浅畅轩方向走去。而驻足静望,站在身后,容汇似乎的有一丝烦乱,转身往会场而去。

“世子,筵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走了。”浅畅轩中,凝香看准了时机来报。

闻言,站起身来,一身白衣,肌肤胜雪,俊美的脸上带着倾城的笑容,玩佞从上扬的嘴角流露,魅惑灿烂,但却有令人捉摸不透。

“好,走吧。”

­唇­瓣如樱花一般,粉­嫩­的莹着诱人的光洁,勾起嘴­唇­,­唇­边一抹玩味,慢收起手中那刚刚有人送来的信笺,藏于袖中,容浅随即,扬声出声。

今天,就是今天,她等的这一刻,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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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局中局

( 宴席开始了,所有人都入座了,按照惯例,容汇当然是高高在上,坐在那正面朝南的最高位置上,睥睨众人!而仅次于他,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坐着的是皇后纪灵,虽说是难得出席此等场合,但纪灵皇后气度不减,凤目半敛,万千威仪!

容浅作为主人,原本应该是要上座的,可是由于她谦卑,不愿锋芒太过,所以便同于上官紫音,慕容里玉等人一同坐入,这样地位既不失尊贵,又显得看上去感觉不太突兀。ww

在容浅下方及对面,依次坐着的是容沧,容汜夫­妇­,以及林薏仁等人,而再其次,便是那些此次前来作陪的文武官员,各种品阶皆有代表。

上官紫音作为圣子传人,一向遵守礼数,温文尔雅!所以这一次,他一早就到了,并不似那慕容元画般姗姗来迟。

时间已至,宴席开始,决意已不再等慕容元画的容汇,此时站起身来,举杯朗声,对着上官紫音饯行而道:“实在抱歉,上官公子来我天紫,朕身为一国之主却未能尽心,要公子此间委屈包涵,这是朕的罪过,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圣上过谦,紫音惶恐。紫音在天紫这段期间,深得圣上,世子照顾,紫音这厢感激未尽,又怎会见怪呢?圣上实在太客气了,这一杯,紫音便以茶代酒,在此先谢过圣上了。”

因为要赶路,所以不便饮酒,上官紫音只是饮茶,这个习惯,容汇是知道的。

“客气客气,只要上官公子不见怪,朕便就心安,便就心安,哈哈。”朗声的说道,随即大笑,看样子容汇今天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自然使然,还是在故作文章。

臣子们都是这样,一见老大如此,便都跟起风了,热热闹闹,一时衬托的场上气氛十分热烈,欢乐融洽。

容汇和上官紫音在客套的寒暄着,臣子们也不时随声附和。而热闹之中,皇后纪灵却面无表情,只一个劲的盯着安景兰,目光灼热,似乎要将之看穿。

就是这么个女人,让容汇对其念念不忘!可是,她有什么好?不过是出身将门,长的端庄了一点,她哪一点比她差了?!

想不通,也很生气,紧握着掩在袖子中的手,纪灵虽面无表情,但却心头澎湃!

她,纪灵,感情专一,从小就有洁癖!她之前没有喜欢过谁,嫁了容汇后便一心一意的对容汇,可是谁想容汇却是背叛她,将她的感情践踏在脚底下!所以,她愤怒了!

她也是将门出生,有着一身傲骨,所以,她不允许她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动真心,哪怕一点儿不行!

也许,有人会问,容汇身为帝王,后宫妃嫔三千,与之有染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又何必这么在乎多一个安景兰?!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容汇与其他女人,那是只存在情yu,没有感情!可是安景兰不同--她是唯一一个深藏在容汇心里的女人,是容汇今生独独爱过的女人!所以,她怎么能容许他们之间有联系?怎么能默认他们之间的苟且事情!所以,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她纪灵,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他容汇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那么她也再之不屑,将他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她明白,即使容汇对她再好,她和他都不可能再破镜重圆!然而她和容沧--这层关系,又令她比较的头疼。

当初和容沧上床,不过是因为一时之气,谁想冲动过后竟会留下了这么个麻烦?!她不爱容沧,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为了报复容汇!也为了保住孩子,她愿意给容沧机会!

孩子毕竟是她的血脉,是她身上的­肉­!她如今年纪也大了,怎能任其滑胎?!所以,她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这一次,容沧是能力解决好这件事,不伤了她以及孩子,她就帮他,帮他夺之大业!

容沧的野心,她未必不知道,所以这其实算是她对他的一种考验,考验他有没有能力做她孩子的父亲!也考验他今后有没有能力治理江山!所以之前,她才会那样逼他,没有告诉他实情,没有告诉他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智慧!机会在手,却轻易错过!如容沧这般,空有野心但无智谋,以致于他轻易便听信了林薏仁的建议,白白的错失自己了夺取江山的机会,追悔莫及!

热热闹闹的饯行宴,有些人却神­色­各异。此时,敛着眼眸,容沧轻的与林薏仁对视了一下,只见颔首中,林薏仁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微微的眼珠子一转,背后手势一打,口中却是不满的叫道:“哎,这个慕容元画到底怎么回事?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圣上不计前嫌在此为她饯行,可她倒好,半天不见人影,试问这算怎么回事啊?!”

林薏仁顿时发难,将矛头扯到了还未前来的慕容元画身上!闻言,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各位不少也是曾出席过容浅生辰之宴的,对那一晚的事情都还记忆犹新,所以此时由林薏仁这么一挑,便纷纷议论开来,情绪不满,还带着点讽刺挖苦!

“切,什么狗屁公主?都这般下三滥了,还他妈摆谱?摆给谁看啊!”

“就是!我们圣上宅心仁厚,不与她计较所以这次才带上的她?她还以为她真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其实根本就是那落了毛的野­鸡­!哼,估计连野­鸡­都不如!”

“贱货就是贱货!真给他傲云国丢脸!”

“嗯,不过话说回来,这傲云国的小皇子还算不错,人虽有点傻,但大抵还识大体,利益礼数都还算周全,没有任何的落人话柄,而且也一早早就来了。”

“唉,真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我听说这里玉小皇子生母早逝,与那个贱货公主不是一­奶­同胞,所以相差甚远,情有可原!”

“嗯嗯,极对!”

众人纷纷议论不止,其有些义愤填膺。闻言,慕容里玉像是全无听见般,神情可爱的笑着,萌着大眼。

外表可爱,但实则腹黑的家伙,装模作样的在人前卖萌,看在眼里,容浅不动声­色­,敛下眼眸,袖中又触到了在她来之前,里玉派人送来的信笺。呵,慕容元画想耍把戏?她还正好乐于奉陪。

群臣意见颇大,容汇看在眼里面子上也多少有些挂不住。此时,只见他一挥手,声音听不出喜怒的吩咐道,命下人前去:“你,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事?”

连慕容元画的名字都懒的提了,可见容汇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见此,林薏仁得意,悄悄的再次一打着手势,只见趁着混乱,那个专门负责斟酒的婢女微一欠身,像是明白着什么,先是上前为容汇添酒,然后再接着来到纪灵身边,微一驻足,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轻轻的拨弄指甲,将指甲间的黄褐­色­粉末缓缓拨进纪灵的酒杯中,然后再倒上酒,神不知,鬼不觉。

斟酒婢女继续走着,为其他人添酒,而一见功成,容沧和林薏仁不由间交换了个眼神,彼此会心的笑了。

纪灵不知情,拿起酒杯小 ...

(口啜饮,浑然没有发觉里面的异样。而此时,也同样抚着酒杯,容浅微微的笑着,明朗深味,敛下眼眸,将之一饮而尽。

容沧和林薏仁的把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要知道这是在她的府邸里,收买她的下人她又怎可能不知?就像慕容元画一般,迟迟不出现而指使水仙做手脚--又怎会逃得出她的眼睛……?

容沧不知道纪灵的打算,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其实只要是但凡有脑子的人,便不难猜出纪灵的用意:这一场保胎之逼,不过是场考验。若考验赢了,则万里江山一同共享!但若是考验输了……呵呵。

容沧小人,在风险面前自然舍别人保自身,不管那对方--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刚才的动作,她看的清楚,待会儿……也就等着好戏上演,­精­彩纷呈!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实在抱歉,只因临行在即,我有好些东西要理,所以……”待人去催喊过后,慕容元画这才匆忙赶来,因是走的急切,所以她此时双颊绯红,颇有一番别韵之姿。

无可否认,虽然慕容元画生­性­不堪,但她的美貌却是无可厚非,毕竟也号称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儿,此时装起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美丽动人,惹人怜爱。

“圣上,对不起,元画来此,先自罚三杯,先­干­为敬!”

绯红的脸蛋,像胭脂一样,满眼秋水的暗送秋波,慕容元画便是毫无顾忌的在大庭广众对容汇抛着媚眼!

今天她心情好,非常非常的好,之前来的晚了,是因为去部署今日的计划,哼,反正临行之际,她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之前买通了婢女,在林薏仁和容浅的杯壁上抹了瑃药,为此她疏通关系,花了不少钱财,终于在刚才,亲眼所见林薏仁和容浅用了各自加了料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半口也没有落下!

“合情散”混着酒,药力发作起来慢,但却后劲很大!此时,慕容元画也是差不多算准了时间出现,就等着过会儿看林薏仁和容浅的糗!

三杯下肚,以示诚意,慕容元画将酒杯反置,示意自己是滴酒不剩!于是见此,容汇便也不好再说了什么,而是微微点头,示意坐下,“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便举杯畅饮,一同祝愿上官公子和慕容公主、皇子三人,归程顺利,一路顺风。”

“归程顺利,一路顺风!”

众人举杯,随着容汇附和道。见此,上官紫音及慕容元画,里玉皆站起身来,转身向各位隔空敬酒示意。

“多谢,多谢。”

其实这饯行宴,本没有太多的话题,不过是为了撑个面子,以显示天紫的大方阔绰!

酒过三巡,开始欣赏歌舞,慕容元画不断的将眼投放在林薏仁和容浅之间,似乎的是在等待着什么。而这时候,就在慕容元画以为时间要差不多之际,正前方,皇后纪灵却是一声惨叫,突然间猛的捂住了肚子,脸­色­苍白,额头间不断有冷汗流出!

“皇后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不明所以,转过头,容汇面露关切的询问。

而这时,身边的几个婢女,见状就要去扶纪灵,可却是被纪灵一声呵斥,出声制止,“谁都别动!”

腹中,翻江倒海,痛的犹如刀绞,脸­色­发白,几乎是喘不过气来,纪灵隐隐中感觉到有一股湿热黏稠的液体慢慢自身体内流了出来,并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下延。

孩子!

警钟大起,心生震惊!感受那腿间不住的湿湿热意,纪灵知道,这一次,她的孩子--凶多吉少!

谁!是谁要害她!目光四扫,捂住肚子,纪灵面露厉声,寒光冽­射­!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而同样扮的无辜,满是关切,容沧率先出声,连声问道:“皇嫂,你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

“是啊皇后,你身子不舒服,不如先行下去休息,让太医看看吧。”

表示关心,容汇也顺着容沧的话讲。可是哪里需要什么太医,纪灵此刻心中已是明白--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她中了招,被人下了药!

不能召太医,不然就全部穿帮了,不管怎样,今日她便是撑也要撑到最后!

“不用,本宫没事,只是刚才突然间有些胃痛,现在已经无碍了。”紧攥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坐正,苍白的微笑了下,纪灵装出一副没事了的样子,强颜欢笑。

“大家继续,不要因为本宫而失了大家的雅兴。”

微微的抬了下手,便连即放下。此时,那翻搅的疼痛感已经过去了,如今只剩下那双腿之间的黏热,和腹中已是空空的感觉。

孩子,她的孩子,就已这般的离开了她吗?血­肉­剥离,一想到那无缘见到的小生命,纪灵的手便是金紧攥起,指甲嵌入了­肉­里!

谁?是谁!是谁要害她?!是容沧吗,为了保全自己?还是容汇,是他已经发现了她的­奸­情,先下手为强?再或者是……

目光,转摆不定,对谁都有怀疑!然这时候,有些得意洋洋,又有些讽刺寓意,容沧看着容浅,口中有意无意的刁难道:“哎,浅弟,这可是你办的宴席,若是其中有什么不慎,你譬如皇嫂因为吃坏了什么而导致身体不适,那你可必须是要负全责的。”

什么?是容浅!难道……

容沧的话提醒了纪灵,一时间将怀疑成功的引至容浅身上!可是闻言,容浅却不咸不淡,笑笑的饮着酒,口中笑笑说道:“二皇兄真是爱说笑,几天不见,这欲加之罪的功力可是见长啊。要知道这宴席虽是在我容亲王府­操­办,但其主办人却是皇帝哥哥,难不成追根揭底,皇帝哥哥还要为所有吃坏了肚子的人负责?再者……皇后娘娘如今这也没什么事,二皇兄这般急于出声,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好了好了,这说到哪里去了?喝酒,喝酒。”

容汇听不懂容浅话中的珠玑,于是打着圆场开口笑道。然而心中深意,不断忖思,纪灵,容沧等人却是眼潮浮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歌舞继续着,刚才的小Сhā曲也算过去,可是突然间林薏仁却觉得全身燥热,整个脸红红的,禁不住的热气往外涌着,很想脱衣服!

她,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口­干­舌燥!于是为了解渴,为了消除那身上的燥意,林薏仁开始不断的喝酒,不断的猛灌!

可是,酒属于烈­性­,一点也没有作用,林薏仁不但觉得自己的症状没有缓解,却反而更加抓心挠肺,难以忍受!于是,她受不了了,悄悄的退席,想要去找点水喝,或者休息一下,清醒一会。

林薏仁本就不胜饮酒,所以一开始便没往中媚药这上面去想,而是以为这酒­性­太猛,自己酒力上头,多有失态!

转身离席,没惊动太多的人,可是一直注视着她的慕容元画却一清二楚,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待会儿便就能有好戏而看!

开心,兴奋,控制不住情绪,看着林薏仁 ...

(的身影,慕容元画转而去往容浅,可是诧异中却发现对方一点儿事都没有,好似根本就没中招!

怎么回事?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绝对不会出问题!怎么现在容浅……

难道……是因为之前容浅酒饮的少,所以现下还没有发作?好吧,那她就姑且再等等,耐心而观!

宴席上,虽说没多少人注意到林薏仁的离开,但是作为同盟,容沧却看得清楚。眼下,他并不知道林薏仁的异状,还正有些纳闷之际--却见不远处来了一个婢女,走至他身边轻轻的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

什么?林薏仁找他?说是有要事商量?!奇怪,会是什么事呢?怎么之前一点都没听她提起过?!

林薏仁匆匆离席,随后即又派人来给他传话,这种种的迹象联系在一起,容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可是,他一时间又说不清这怪异在哪里?于是便只能皱着眉,向着刚才那个婢女所说的地点而去。

这林薏仁搞什么鬼,半途将自己叫来却不见人影?站在容亲王府偏僻的后院中,容沧正纳着闷儿,刚想要转身寻找,却被身后一道不知名的大力顿时敲的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小小的Сhā曲,无人注意,宴场上仍旧一派热闹,歌舞升平。容浅悠悠的喝着酒,一副处之坦然的样子,即便是在慕容元画那几乎要吃人的灼热眼神下,她也依然慢条斯理,好整以暇。

“容浅哥哥,请。”虽然彼此已真面目示人,但在人前,慕容里玉依旧是以“哥哥”相称,并睁着可爱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眨着,漂亮极了。

“我是不是该为接下来的好戏先喝下彩……?”彼此相敬,故意倾着身子压低声音,里玉笑笑的低说道,话中满是幸灾乐祸。

而闻言,微的挑了下眉角,容浅笑脸吟吟的挂着抹玩味,­唇­边尽是戏谑未尽,“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口中说着腹黑的话,脸上表情却可爱无辜,全一副萌正太的模样。

见此,轻轻的笑着,容浅敛下眼眸,轻的招来一个婢女,塞了张纸条在她手上,而后附耳轻声的吩咐了几句,只见婢女慢一点头,退了下去。

宴会还在继续,容汇不时的瞟望安景兰,而这一切看在纪灵眼里,便是像一把杀猪刀般割剐着她,叫她浑身难受!

她的孩子没了,就这般脱离了她的身体!曾经,她是那么的想保护他……可是--

她要报仇,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可是如今,她却根本不知道她的仇人是谁?!会是容汇吗?不,应该不会!因为如果她有身孕的事真被容汇知道了,按照他的­性­格,他完全没必要使用这样的手段让她滑胎,而是以此来大做文章,以达到对他最有利的地步!

既然不太可能是容汇,那么嫌疑人便就剩下容沧或者容浅了。到底……会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呢?纪灵皱眉,正万般纠结之际,身边,有婢女前来上菜,于是便悄悄的递给了她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竟是写着这样的四个字,字迹虽小,但清晰可见:利益关系!

晴天惊雷,恍然大悟!对啊,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呢?利益关系!利益关系!那凶手绝不会是容浅!因为毕竟她滑不滑胎,有没有孩子,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何至于要对她下毒手,打去她的孩子?所以,容浅是被人陷害的!而始作俑者便是--

纪灵恨的牙发痒,紧攥着拳头控制自己的怒气,而这时候,正当此之际,不远处慕容元画的婢女水仙惊叫声响起,惊扰了在场的一片!

“怎么回事?”不满打扰,容汇皱眉而问。

而前来通报,下跪禀告,那通报之人慌慌张张说着,神情颤颤巍巍,“禀、禀圣上,东厢房有一个侍女,发现、发现雅迪郡主正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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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自食其果!

( “什么?!雅迪郡主正与人私通?!”

乍一听此言,容汇一震!并且不仅是容汇,全场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猛的一震,脸­色­异­色­!

雅迪郡主……?这怎么可能?!

面面相觑,满是疑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而座上,容汇暂不出声,沉着眼略一扫四下,接着手一指,对着那个通报之人沉声说道,“说,具体怎么回事!”

“回、回圣上,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刚才东厢房那边有侍女一声尖叫,奴才当时正好在周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连即赶过去,谁、谁想到了那里一看才发现,雅迪郡主正衣衫不整的和人颠鸾倒凤,胯坐在那人身上不住的哼哼!奴、奴才当时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想来事关重大,还是应该先来汇报才是!”

通报的奴才跪在地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恭敬模样。而闻言,因为他的话,四下一片哗然,个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什么,什么?是雅迪郡主胯坐在那男人身上?是雅迪郡主霸王硬用强?!天呐,这如今都什么世道?!

有些被震住了,众人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见此,容汇既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这事刚才不捅破,他还能悄悄处理,瞒天过海。但是现在,有下人来报,事已揭开,那他便不能再坐视不理,无动于衷了!

林薏仁是林至善的独生女儿,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必须要把此事处理好!不然的话若是就此得罪了他的皇姑姑林至善,那下场……

颇有些不愿,也有些无奈,为了最大程度的控制好局面,将笑话值降到最低,容汇不得已不装模作样,先略作下了解,“那……你可看清楚对方了?到底是何人敢这般大胆,敢欺辱雅迪郡主!”

此言一出,容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刚才那通报的奴才说是林薏仁在用强,但这话到了容汇那边却便是将之变成了受害者,明显的在偷换概念,偏袒庇护!

容汇在维护林薏仁的形象,这在座谁都听出来了,可是偏偏那通报之人好似缺陷心,并不懂其中深意的出言回道,还有纠正:“回圣上,由于当时情况混乱,再者加之雅迪郡主死死的在上压着,所以奴才并未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知道那个是个男人……!”

“废话!不是男的,还能是女的不成!”

气恼的驳斥,愤怒于那奴才的不开窍!只见大声中,容汇一脸不爽,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好像要吃人!而见此,那通报的奴才吓的一声不吭,一脸无辜的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有哪里说错了?!

心头各异,见此场景,大家都静悄悄的,谁都面露难­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可是,只有容浅,神­色­淡然的径自把玩的茶杯,虽不吱声,但­唇­角那一抹微微的笑,迷人好看,优美深长。

她是什么都把握其中么?所以才会有这般的淡定与从容?静视中,里玉发现自己快要挪不开视线,只深深的被之吸引。

容浅长的好看,他从来都承认。可是,作为男人,比她好看的还有人在,绝不是绝无仅有,所以,他没必要这般着迷不是么?但是,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迷恋,不要沉迷,可无法控制,自己就是不听自己使唤,目光一个劲的追随,就像是有一股磁场,满满的吸引着他不断为之旋转!

他欣赏容浅,欣赏中还带着些爱慕,所以当他知道慕容元画和水仙的计划时,他便第一时间告知了她,没有任何犹豫。

他慕容里玉这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有容浅,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般。虽然,他如今说不出他对她的喜欢是因为好感还是其他--但是他知道只要有容浅的地方,他就不自由自主的想靠近,想要与之待在一起……

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不过事到如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离别在即,今天他们便要离开,此后天南海北,再相见恐--

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注视着容浅那俊俏的脸庞时,心里难掩失落的滋味。她如风清淡,全无所谓,可是自己……却好似不知不觉中,遗落了自己的一颗心。

有些苦涩,不禁的举杯而饮,因为看在他年纪小,还以为他不胜酒力,所以今日给他安排的是茶,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其实酒量很好,一般几杯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这向来以清淡出名的天紫酒了。

甘甜的酒流入喉头,却竟微微发着苦涩,里玉低低的苦笑着,并没让人引起注意。而与此同时,与之他有着同样感受的上官紫音,微敛着眸,不敢直视,心里苦闷极了,难以抒发。

他的信笺,她看到了吗?为什么她全无反应?

今日,他与她正面直对了好几了,可除了礼貌的点头微笑,她其他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仿佛他们之间之前根本不认识似得,她对他,只有客气。ww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忘记她,可真的做到,那是有多难?!今日,他离开在即,他想她能再跟他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她却一点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眼眸里--尽量冷淡的疏离。

她把他……也定位成那种普通人了吧?泛泛之交,见面点个头,再见便再也想不起样貌的那一种人了吧?可是他不要那样,他想她能记得他,一直一直记得他!

天呐,他是有多龌龊啊,这边不断的对自己说要忘掉!可是那边,却希望别人能够一直记得他?!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如今的他,怎么变得这般矛盾,这般矫情?感觉……简直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生厌!

从前的他,淡凉如水,飘渺如仙,从不为任何感情所羁,一切按道理公证说话,清心寡欲的没有一丝杂念!可是现在,只要睁眼闭眼,他满脑子里想着都是容浅!容浅的笑,容浅的怒,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身影……根本--就挥之不去,无法停止!

难道,他是着了魔了?对一个男人……会产生这般恋恋不舍的感觉!他痛苦,他纠结,他挣扎在这二十几年来他收受到的礼仪道德的教育里,难以挣脱,难以自拔!

一边是他懒以信赖的信仰,一边是他挥之不去的满满思念!这两者交缠,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愿背叛师门,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自私的想听听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话语!只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或许她正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才故意帮他下着决心,叫他再别胡思乱想,义无反顾的回去北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是注定走定了,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微扬着笑,笑中满是难以诉说的苦涩,上官紫音只沉默着,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表情微凉。

今日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厢,慕容里玉和上官紫音不知滋味,落寞发涩,而那头慕容元画倒是高兴,觉得自己的计谋终于得逞,能一解心头只恨!

一开始,她便和水仙商量好的,用金钱打通一切关系,将所有都安排好。先在林薏 ...

(仁和容浅的杯子上抹上药,然后等要药力发作他们肯定得退场去喝水或是想办法解决身上的燥热,然后待这个时候,再由人出手将他们打晕,将之一起送入东厢房,接着用办法将两人弄醒,让其趁着药力……呵呵,当一切水到渠成时,这时候便就由水仙出马,大声的尖叫引来众人的注意,将所有人都引至面前,彻底丢林薏仁和容浅的脸!

她呸!敢欺负她?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林薏仁和容浅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名分上也是表姐弟!虽说表姐弟在古代可以成婚,不算乱­仑­,但是这通常都出现在平常百姓家,一般皇室是不主张亲上加亲的,所以,这于天紫皇室来说绝对是个丑闻!是她林薏仁个容浅绝绝对对的大丑闻,哼!

一切都安排妥当,事情也朝着预期方向进行,可是……慕容元画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容浅会好好的坐下这里,而林薏仁她去……?

没有容浅,事情是如何进行的?那林薏仁­淫­亂的对象会是谁?难不成是水仙那丫头那机灵,一看事件有变化,就先逮住一个报复一个,临时想的对策,找来了下人?不明白,想不通!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看到容浅和林薏仁其中有一人出事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这待会她一定要灵活机变,想办法把容浅也拖下水,哼,谁叫这事是出在她容亲王府?她呀……别想逃脱的了­干­系!

一瞬之间,慕容元画已经想定好了对策,微笑的望向容汇等待决策。而知道众人目光皆对着自己,容汇也不便一直坐着,该处理的事情他还是得要处理,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事情他推脱不了!

“走,。等一下,你们都留下,前面的人随朕去去。”说罢站起身来,但随即一想,又怕事态严重闹的太大,所以容汇留了一手,让官员们留下,只让了几个近亲前去。

容浅是皇室中人,又是地主,出了事,自然是要前去。而容汜,安景兰等是兄嫂,出于关心,也理应走这一遭。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出于避嫌,容汇是不会让上官紫音等人一同前去的。可是由于顾及对方的身份,再加之一旁慕容元画的自告奋勇,已经抬步走人了,他也就不便多说什么,而是默认首肯。

“哎呀,我得,刚才我好像有听见是我的侍女在叫!对了上官公子,你也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慕容元画有意挑事,想将事情闹大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可帮的。”识之大体,上官紫音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不依不饶,想借上官紫音的口而将林薏仁的丑事散扬出,慕容元画极力的怂恿,卖力说道:“走吧,公子是大道传人,这万一人家郡主受了委屈,你还能帮衬一下不是么?走吧走吧。”

慕容元画连声而道,催促着紫音。见此,上官紫音有些犹豫,想不去--可是却已见容浅动身……于是他便有些不受控制的也抬起了脚,跟了上去,仿佛着了魔。

上官紫音一去,慕容里玉当然也跟着去,见此,慕容元画别提是有多开心了,整个人脸上喜滋滋的,就等着待会儿林薏仁出丑!

“圣上去吧,臣妾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在这里候着吧。”没有起身,还在自己的愤怒中沉浸着,纪灵此时紧攥起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捏着,纸条破皱,指节泛白!

容沧!容沧!

“嗯,嗯,啊,啊--”

还未到门前,便已听到如此呻吟,脚步一顿,明显脸­色­不好,容汇此刻冰寒着脸,那表情已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地步!

“究竟何人,竟敢光天化日迷女­干­郡主,简直放肆!”

一声喝斥,想要先入为主的定下格调。可是当容汇站到门前,看清楚房内之景时,他的全身,顿时石化,久久的,不能动弹!

怎、怎么会这样……!

眼前之中,只见林薏仁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满脸通红的各种摇摆,搔首弄姿,一下一下的扯着衣服,并且欲极之下,她已衣不蔽体,遍身凌乱!

林薏仁粗暴,看似狂­性­大发,不断的强压着身下男子,不停苟且,欲求不满!

而在她身下,被虐到已经奄奄一息,全身­精­光到一丝不挂的僵躺着,满脸潮红但却似乎已不能言语的男子痛苦低吟,仿佛想挣脱,但有无法脱离的挣扎着,狼狈不已!

自古都是男子棱辱女子,可还没听过有哪个女子会弓虽暴男子?!这简直就是一天下奇闻,不误接受,不敢想象!

“天呐,雅迪公主这是发疯了吗?居然,居然--!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当初口口声声的标榜,原来却是满口雌黄!其实暗地里就是个荡­妇­,简直不知廉耻到人神发指!”

初见这般,还确实被吓了一跳,慕容元画之前曾设想过各种让林薏仁出丑的场景,可没有哪一种有眼下这种令人解气,令人大快朵颐!

哼,如果和人私通,那按容汇现在的态度来看,最后林薏仁肯定是会被说成受害者!然而现在不同了,只要是有眼睛,便都能看出实情:她林薏仁是施虐者,是她欲求不满,强压了人来发泄!

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这般厚颜无耻!简直比她还要恶心!哼!这一次,看她还能怎么翻身,若是不叫她身败名裂她就不要慕容元画!

暗暗在心里发誓,示意水仙靠近自己,点头中,慕容元画以为这一切都是水仙设计的,不禁的对她大加赞赏,心中赞许。

“­干­的好。”

低低的出声,用无言­唇­形表扬着。然而见此,还有些不解,水仙睁着眼,心中颇感莫名其妙。

公主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表扬她?难不成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其实,她也说明都不知道啊!

她只是按原先设计好的来到这里,一见到林薏仁便大声尖叫,根本想都没想!可是眼下,在林薏仁身下的男子分明不是容浅!那至于那一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没有主角的情况下仍有男子和林薏仁苟合?甚至林薏仁的表现完完全全不似‘合情散’的症状?--这一切,她统统不明白!

合情散虽狠,但不霸道,是用之两者交欢的。可是眼下的林薏仁,分明就如野兽一般,不至泄欲不罢休,简直恐怖极了,叫她看了都有些害怕!

不明白种种异常最后为何却是按着她们的设定走?除了容浅外,她们所想要达到的全部都已达到了!于是机灵一动,灵活机变,水仙朝之慕容元画美美一笑,那神情像是将所有都应了下来,承认是自己所­干­!

对,没错,既然计划大致没出意外,那她又为何不邀功,将功劳拦在身上呢?得意中水仙笑了,笑的开心,然后却是没注意一旁容浅的目光,幽幽静静,意味深长。

皇家多丑事,此时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是丑中之丑!于是乎为了已示礼貌,上官紫音主动转过身去,连带着一些下人也识相的转过身去,以免自己知道的越多,日后就死的越快!

“混账!放肆!”

容汇还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即 ...

(便自己有心袒护恐怕如今也……于是气急败坏,自感颜面丢尽,盛怒之下他猛的一挥袖子,大声喝道,仍想自欺欺人:“快,还不把郡主救下来!朕倒要看看这个欺负郡主,竟敢公然施暴的狂徒是谁!”

大手一指,命令着随侍上前!然而这时候,因为林薏仁用力过猛,那身下之人一阵吃痛,不由的牵连着转过脸来,真容暴露在人前,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霹的容汇连连退后,差点要站不住!

怎、怎么会这样?!那人是,是容沧--!天呐,这叫他如何是好?他该怎么办?他要帮谁?!

怎么也没料到那对方居然会是容沧!刚才因为气愤之下,他也没注意容沧的去向,如今想来……却是懊悔不已,满心后悔!

一个是他二弟,一个是他表妹,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他保证,不用猜都能知道--绝对绝对的轰动全天下!

靠!这次他们天紫算是丢大人了,从今往后,将会沦为他国的笑柄,从此人前抬不起头来!气愤之下,容汇也不管那么多了,便是自己上前,亲自动手,一把使劲的拽下林薏仁,另一把猛的将容沧拉起!

“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林薏仁派人唤他,他这刚一出去便被人打晕了,然后迷迷糊糊中仿佛觉得有人在给他灌什么药,然后再过一会儿他便是全身不得动弹,手脚僵硬,连话都不能言语。

然而,虽说他无法行动,可是同时他全身却不禁开始燥热,而太明白这种感觉的他,刚知道被人设计了,然后这时,林薏仁有些疯狂的爬上了他身,开始喘着重气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并且不断的榨取他,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弄他的头昏脑涨,两耳发鸣,眼前一片漆黑的几乎不能喘息--可是就此,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仍旧一次一次,仿佛要要了他的命!

生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容沧玩女人,还还没有一次是被女人玩!还玩的这么惨!羞耻之下,怒爆之下,容沧感觉自己都真要断气了,隐隐有些要口吐白沫!

因为不能动,所以只能任由林薏仁棱辱!而因为中了媚药,所以身体不管林薏仁如何残暴,他都只能被配合着!

严重透支,腿脚都已经快开始抽筋,此时被容汇这么一拉,容沧摇摇摆摆,想坐住,但却如烂泥般再次摔倒下去,满心愤恨,怒从中来!

谁!是谁!是谁在设计的他!

下贱东西,要是被他知道了是谁在背地里捣鬼--他便一定要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可以用之奄奄一息来形容,此时容沧,心头愤怒的几乎要炸开般!而与此同时,身体落空,没了地方发泄,林薏仁开始四处扭摆,却是一把摸上了容汇,并立刻的纠缠了上来,欲撕扯其衣服!

“放肆!”

如同嫌弃什么恶心之物般一把将林薏仁挥甩了开,愤怒中容汇几乎是要疯了,连连跳脚,气急败坏!

“来人!来人!去给朕提桶水来!朕要好好让这两人清醒清醒!哼--!”

拍着衣袖,拍去刚才林薏仁所拉之处,仿佛那上面是有着什么传染疾病,容汇嫌弃!满脸嫌弃!

“圣上,水来了!”

随侍们拎来了两桶冷水,站在门外听候命令!

见此,容汇没有考虑,立刻的开口,声音愤怒:“泼!使劲泼!给朕使劲把这两个人给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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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凶手!

( “是!”

容汇一声令下,随侍们立即上前,将手拎的满满两大桶冷水猛的朝林薏仁和容沧身上倒去,那刺骨冰寒的冷水如刺激般一下子激的他们打了个寒颤,浑身毛孔紧缩,寒斥心底!

“这下可以醒了吧!”

冰冷着声,满是不高兴,容汇瞪着两人,目光不善。ww

闻言,还似乎真有些开始恢复过来,林薏仁不再发狂,慢慢有些恢复了神智;而容沧体内的燥热也渐渐消退,欲望逐渐趋于平静!

林薏仁和容沧中的药只春不毒,所以在容汇的误打误撞下还倒是给解了。微笑中,容浅就似看好戏般的但笑不语,那轻悠的神情以及那明媚的笑容,都是此日下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怎、怎么回事?她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清醒过来的林薏仁,迷迷糊糊地的甩着脑袋,下身很疼,火辣辣的,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着面前这么多人面­色­异常的看着自己,她不禁疑惑低头的向自己看去,这便是不看还好,一看骇吓一跳!她、她怎么回事!

衣衫凌乱,赤­祼­着双腿,还有那两腿之间的……痛,好痛!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了!

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失身了,并且还失的如上次慕容元画那般大庭广众,不堪入目!

怎么可能,明明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便就--!回头,看着容沧,那被她放浪形骸过后蹂躏的不成人形的模样,一瞬之间,林薏仁明白过来--她,是被人陷害了!而陷害她的人--!

会是容浅吗?会是他吗?可是照理说不应该啊!她和他虽然一直不对盘,可是明面上却也是未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他会忽然之间这般对她?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或是这凶手,还有他人?!

心,冰凉冰凉的,完全沉到了谷底!不用问都已知道,她一次,她林薏仁是彻底完了,完蛋了!

怎么经得起丢这个人?怎么以后再出去见人?此时的林薏仁,如天崩地裂,世纪末日,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僵硬着,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

身上,很凉,凉的如同光­祼­的置身于严冬腊月,仿堕冰窖!感觉自己是在发抖不是身,而是心,看不清前方,根本眼睛无法对焦,林薏仁一声悲愤,竟是“哇”的一声全然不顾形象的大声嚎啕出来!

“住口!哭什么哭!给朕把事情说清楚!”

没有好脸­色­,根本就是恨不得要杀人,容汇此时见着如此,便是一声厉斥,劈头盖脸:“­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你还好意思有脸哭!听着,你要是敢再哭,朕现在立刻就命人把你丢出去!”

“呜,圣上,薏仁被人害了,你要为薏仁做主啊,唔--”

哭的惊天动地,根本就收不住!听到容汇这般说,林薏仁不敢放肆,咬­唇­想拼命的忍着,可是因为痛心太过,哽噎在喉,她便如老牛般闷哼,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谁会害的你?一切都是你太放肆!林薏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你的二皇兄都不放过,朕问你,你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刚才的情况,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到底谁攻谁受!所以眼下容汇也不偏袒了,而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可怜的容沧,被榨取无数,差一点就要­精­尽人亡,此刻在随侍的相扶下,颤颤巍巍的穿起衣服遮着身体,脸­色­蜡黄蜡黄的,还透着一股隐隐的死灰,仿佛顿时间就老了十岁!

容沧向来好­色­,所以体质偏于­阴­柔,并不算健壮,以前因为注意调理,所以身体还算可以,可是如今,这么大力之下的纵欲过度,没有节制--就怕是以后用再名贵的药调理……也会落下病根,能不能人道,也得另说……!

男子纵欲后,万不可触碰冷的东西,不然会对身体造成影响。如果刚才,容汇不是命人用冰凉刺骨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个透凉--也许容沧现在还不至于这般虚弱,身体严重受创,以致于将来在生育上恐怕--!

本来就已千疮百孔,结果还来这么致命一击--容浅笑了,笑看着容沧那对向容汇的复杂眼神,心里什么都一清二楚。

容汇为让容沧和林薏仁清醒,所以便命人灌泼冷水。这一举虽看似自然,顺理成章,可是其中深意,恐还不在表面……!

谁都不是傻子,容沧不是,容汇更不是。在容汇看来,不管他容沧有没有心与他争皇位,为了确保自己的位置稳固不变,只要一能有机会,他就便会先下手为强,扫清一切障碍!

当初从皇位之争中走出的人,没有心计……那绝不可能!所以容汇当然知道什么叫及时的利用时势?一桶冷水,便送容沧断子绝孙,今后可能不能生育,再无子嗣!

呵,一个不能生育,没有子嗣的人,再厉害?又能怎样!将来就算举兵造反,争夺皇位,带最后也会因为此而不得人心,后劲不足的无法成事!

所以,正是深知了这一点,容汇在不动声­色­中便给了容沧致命一击,在无形中巩固了自己的位置,稳中获胜!

容汇的歹毒,容沧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眼神复杂的对看着他!容汇是皇帝,他自然不能面露凶光,可是不如此,他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本来就已被掏空透支,如今再来这么一身刺骨凉水,从此后,他就别想再能生育了!

皇帝之争,争的是贤德兼备,子孙绵长!可是这倒好,这还未登基,他便已形同太监,这以后,便是谁还会再支持他?助他夺位!

他是已经有两个儿子没错,看说起来还可以与容汇一争!可是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以容汇的歹毒心肠心思,是绝对会对他儿子下手,并让他们一个一个死于非命!

呵,报应啊,报应不爽!如今,他真的真的是非常后悔!早知道如此,他便不对纪灵下药,让她滑胎--说不定她腹中怀的还是个儿子,以后生出来既可助他夺位,又可用于笼络纪灵,从而获得她纪家支持!

悔!恨!悔恨到恨不得要杀了自己!

当初,他是为什么要听林薏仁的?那个贱人,害的他如此--真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是林薏仁­干­的,他们是被人陷害!可是旧仇新恨,他是怎么也不会原谅她的!

不过虽说不原谅她,要报仇她--可那都是以后的事,等回去后他再慢慢想想。ww而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尽快找出幕后凶手,是谁害的他!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一定要将他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皇兄,要为臣弟做主啊,臣弟被人陷害,势必要一血羞辱!”

不管怎么说,当面肯定是不会和容汇翻脸的。于是在随侍的支撑下,容沧吃力的躺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大口喘息,目光紧注意着场上!

微微而笑,世事洞明,看着接下来即将要上演的戏码,容浅轻轻的敛着眼眸,­唇­边弧度好看玩味。

“是啊圣上 ...

(,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薏仁和二皇兄被人陷害,那凶手现在肯定还在王府里--!”

披着随侍递来的衣服,林薏仁紧遮住赤­祼­的下身。见此,慕容元画开心死了,心里的得意的感觉不住要往外溢,满满的都是甜蜜蜜的!

哈,林薏仁的林薏仁,当真你也有今天?!还记得上次在人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么?这一次,我非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心底暗衬,面露喜­色­,这时候,瞅准了时机,慕容元画当时抬一步的上前,口中满是关切及怜惜道:“哎哟雅迪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般狼狈?啧啧,多好一姑娘,可真叫人心疼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情急,没看清楚,此时待慕容元画认清面前之人时,便是大惊失­色­,脸露愤怒!

“你怎么会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此刻她最最不想见的人便是林薏仁了,可偏偏自己最丑最糗的却被她看到了!收起可怜,停止哭泣,看着慕容元画那即将搭上来而要安慰的手,林薏仁猛的一推,立刻站起身来,“滚!你给我滚!”

“哎呀,郡主这是怎么了?我好端端的来安慰你,你却反而不领情,真是的。”

笑的如同朵花,林薏仁这厢越是惨,越是气愤,慕容元画心底便就越高兴,越欢乐!

呵,其实按理讲,人天紫国的圣上还在呢,慕容元画她就算要报复也该看看场合,不得太过放肆!可是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天紫国人,并且马上又要归自己的国了,这圣上不圣上的她不放在眼里,而是先要紧的出气再说!

“哎,雅迪郡主,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凶?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竟然教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来?”

翻着白眼,慕容元画满口­阴­阳怪气的讽刺着。闻言,林薏仁心里简直是要爆炸了,恨不得能立刻抄把菜刀来砍死她全家,“慕容元画你说什么!你个贱人,我要你管!”

“林薏仁你骂谁?谁是贱人?我警告你不要随便乱说话!”一听“贱人”两字,慕容元画也炸毛了,顿时横起表情来立刻与之对骂!

而闻言,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此时正是撞到了枪头上,林薏仁下一刻的狠厉着,满目狰狞:“你!慕容元画!你慕容元画就是个贱人!”

“你才贱呢林薏仁!你若是不贱,刚才会做出那种事?死压在人家身上要,差点没把人弄死--哼,你还要不要脸了!有没有羞耻!”

毫不相让得反击着,慕容玉华反­唇­相讥!

见此,林薏仁也不甘示弱,立刻予以回击猛烈抨击:“呵,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全天下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口口声声跟我谈羞耻?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慕容元画,就算我林薏仁再不堪,那也比你好!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面前来颐指气使?告诉你,趁早给我滚回去歇歇吧你!”

“贱人,你比我好什么?脸蛋?身材?还是地位?我告诉你林薏仁,你这个天紫第一美人,名不副实,根本是因为你天紫无人才勉强得的,要论真材实料,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什么才是货、真、价、实!”

故意挺起了她傲人的胸脯,扭着曼妙的腰肢,托了托云鬓,用指背轻缓的划着自己的脸,慕容元画声音骄傲,满脸的得意洋洋,鄙夷看不起:“哼,林薏仁,你有什么能跟我比的?长相不及我,身段没我好,并且我是一国公主,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小小郡主,并且还是个异姓的,呵呵,说出来我都为你丢人,而你自己却洋洋得意?真是笑死人了!”

“慕容元画你个贱货!你敢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

“我?我什么我?我当然不会拿你和我来相提并论了。因为……你不配!哼!”

呈口舌之快,如泼­妇­骂街般,此时慕容元画和林薏仁两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场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来一去,相互较量!

“贱人,你说什么!我不配?!你不配你祖宗!你个不要脸的烂货,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玩过,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是忘了你上回的事吧!”

林薏仁真的是被气疯了,索­性­话越说越粗俗,越说越难听!

而闻言,慕容元画也怒,冷笑一声鄙嗤道,毫不留情:“我被人睡?被人玩?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林薏仁,别在我面前摆什么贞洁烈女,看看你今天的架势就知道了你平时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故作清高!”

“你--”

“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吗?!要是你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怎么今日这上面没落红?倒是污水秽渍流了满床!别告诉你是身来就没有那东西,所以就算是初次也不见红的,呵!”

没见到床上的殷红,所以慕容元画逮住把柄死命攻击!见此,紧攥着手,死死的,林薏仁似要疯狂,发作出来!

是,没错,她不是处子,但那又怎样?!她就是比她慕容元画好,本来就是!

她慕容元画饥不择食,但凡男人就想要,连看都不看,平生体内也不知进驻过多少男人,想来数都数不清了!可是她呢,她不同,虽说她早年乱来,确实早早的失了身,并且曾还与她的侍卫韩奇有染,但是这一切都止于她认识云饶之后!

她喜欢云饶,为了能得到他,她想尽一切办法讨他欢心,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开始守身如玉,不让自己再荒唐下去!

林薏仁对云饶是用了真心的,所以此时思及自己的境地,她便是满腔愤恨涌在心头,恨不得能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慕容元画五十步笑百步的讽刺挖苦,林薏仁听之怒从心来,似乎再也忍不住的紧握起拳头,寒声冷道:“慕容元画,你有本事敢再说一遍!”

“为什么不敢?我告诉你林薏仁,这话说多少遍都是一样:你是个贱人,你是个人尽可夫的不要脸的贱人!”

扬眉吐气,终于感觉自己一雪前耻了,顿时中,慕容元画觉得神清气爽,风淡淡的,云也淡淡的,天空湛蓝的一望无际!

水仙这丫头办事还真靠谱!这一次若不是她,恐怕她自己永远无法出这口心头的恶气!微笑间,转眉赞许,慕容元画这刚想对水仙有所示意,可是一下子冲来了一个黑影,在她还未能反应之际一把猛的将她推到在地上,紧接着压住她,死死的开始撕、扯、抓、揪、拉、咬、拽、抠!

“啊,救命啊!救命啊!林薏仁你放开!”

“贱人,我要你的命!”

林薏仁被气疯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压倒慕容元画,疯狂的报复!

而苦不堪言,不及对方,倒在地上,慕容元画凄厉惨叫,连连的拼命叫喊!

可是,没有人理,这怎么说也是在天紫的国主上,之前慕容元画那般嚣张,容汇没有吱声是出于客气,可是现在,有机会教训他又怎么会手软?当然是选择沉默不语,就当没看见!

“公主--”

水仙着急,连声的想 ...

(要上前解救,以此立功!可是那些随侍们未得容汇允许,便是不敢放行,于是便故意卡位挡在前面,纹丝不动!

林薏仁这次的疯狂,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被摧残之下,慕容元画便是连连惨叫,叫声过天!

面前,容浅只仍旧但笑不语,而慕容里玉则天真的眨着那可爱的大眼,仿似不谙世事,不懂情况!

“圣上,这……”上官紫音向来清傲,本绝不会多事,若不是看在慕容元画是他师父亲妹妹的女儿份上,便是绝对不会开口相帮。

“雅迪郡主遭­奸­人陷害,一时情绪失控冲撞了元画公主,你们还不快将她拉开。”

这话是对随侍们说的,但容汇的双眼却是看向上官紫音,很显然是在卖他人情,看在他的面子上!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被人架起,林薏仁满身扭摆,欲还要冲上!而地上慕容元画已是爬不起身来,满脸抓痕,鲜红斑斑的反复打滚,哀号不断。

水仙见状,快步的上前,用力的将之扶起。

而这时,不耐烦眼下,已似乎有些恢复了力气的容沧出声,再次口中­阴­狠的催促道,对上容汇:“皇兄,今日敢在宴上下药之人,如今肯定还在王府。臣弟恳请皇兄彻底搜查,还臣弟一个公道,替臣弟和薏仁表妹出口恶气!”

“对,圣上!一定要捉住那个人!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缓过神来,附和着容沧,林薏仁大叫,一定要报仇雪恨!

见此,事到如今,掩盖不住,容汇没有办法,于是顺其之言,下令搜查:“来人,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

随侍们领命,立刻传令下去!于是顿时间,整个容亲王府变得肃杀一片,静悄悄的,人人自危!

因为出事的不是他,所以容汇尽管觉得丢人,面子上挂不住,但却是未斥滔天之怒!可是放在容沧和林薏仁身上就不同了,此刻的他们,满腔怒火,恨不得能立刻亲手手刃了那卑鄙小人!

会是容浅吗?会是她设计得他们?这个疑问,不仅在林薏仁心里盘旋着,就连容沧,也不禁怀疑。可是因为苦于证据,如今他们能做的,便只有等……!

来来去去的侍卫,不断的翻查搜寻,气氛严肃极了。不过搜来搜去这么久,却一点发现都没有,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似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沧亲王就会和雅迪郡主滚到了一起?还被其榨­干­狠压!

离奇的事情,完全无从着手,这时候,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众人之中,容浅却突然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动听:“既然要查么……那就要查个彻底。不仅是外面的人,就连这里的人,也都必须要接受检查,以示清白。”

什么?这里的人?那可都是身份尊高啊!怎能随便任由人搜!

容浅一番话,惊了在场。闻言,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容汜,那大肚鼓鼓的气愤样子,说起话来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

“放肆!这是在怀疑本王么?本王不­干­!”

“只是例行检查,你心中无愧,又有什么关系。”容汜嚣张,完全不配合,可是出言反驳,汜王妃安景兰却支持容浅,第一个示意婢女上前搜身。

安景兰这头开了先河,其他人便纷纷效仿。为了证明清白,落井下石,慕容元画高傲的抬着下巴,让其上前查搜。

呵,还好她之前已经让水仙销毁了所有证据!所以就算是此时对方再怎么搜,那也是搜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于是,她便趾高气昂,有恃无恐了!

慕容元画主动配合,想来应该不会是凶手,本来侍女们只是例行公事,随便搜一下,可是--让谁也么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简单一摸,却是从慕容元画身上摸出了两包粉末,当众之下,无可辩驳!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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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慕容元画之死

( “这、这是什么!”

一看到那两包粉末,慕容元画惊的直瞪起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叫道,神情愕然!

这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奇怪,什么时候她身上多了两个东西她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没道理啊!

­阴­谋的脚步慢慢逼近,可似乎慕容元画还浑然不觉。ww在她认为,水仙已经是把所有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此刻是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是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个?”

还再傻乎乎的问着,一脸的高傲不屑。见此,所有人都停止搜查了,都看着她,静静的注视。

“你、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是在怀疑我!这怎么可能!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事出在容浅王府上,依我看,她容浅就是凶手!”

急急的要撇清关系,证明自己的清白,慕容元画连即开口,转移视线的脏水往容浅身上泼,意图嫁祸给她!

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人赃并获,哪还会有人去相信她?于是皆不由的目光异样,意图了然!

“元画公主,因为这事出在我容亲王府,所以我便是凶手?呵,如你这般信口雌黄,漫天胡诌的本事,容浅还这是佩服,佩服之至!不过,玩笑的话说说就罢了,你还是快些给我们大家解释解释,为什么公主的身上会有这两包东西?而在这两个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东西呢?”

容浅的话不咸不淡,说的漫不经心。闻言,慕容元画有些恼火,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口气不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都不清楚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两包东西?又怎么晓得其中包的是些什么?简直笑话!”

认为自己是客人,又离别在即,对方是绝不敢拿她怎么样的!所以态度嚣张,说话挑衅,慕容元画看着容浅,满是一脸的高傲,高高在上!

“哦,连自己身上有什么都不清楚,公主觉得这话说出去会有人信么?若是真按你这种说法,那依容浅看,公主你不是个呆子就是个傻子,脑子有毛病,不太好使……上官公子,你看我说的对吗?”

容浅笑脸吟吟,声音玩味。而闻言,上官紫音微有一愣,犹豫了一下,连即应道,“啊?嗯,对……对吧。”

一直失落于容浅的漠视中,上官紫音本心绪不佳,可突然间见到容浅提他的名字,和他说话,他心里惊讶极了,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隐隐上升,心情也随之变的好了起来。

容浅扯上上官紫音,目的就是要让慕容元画不可辨驳,无话可说!

闻言,看着容浅那微微轻笑的脸,慕容元画愤怒极了,想开口,但却因是碍着紫音的面子,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忍了下去,表情愤愤不善!

“容浅,你什么意思!”无话可说,但可以质问,不满自己被怀疑,慕容元画似要讨个说法!

可是见此,并不搭理,容浅只平静的表情,微的一扫四下,说中说道,声音平缓,清越而好听:“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快些找出陷害了二皇兄与表姐的贼人,将他揪出来绳之于法……!”

“你!”

“元画公主何必动怒,你说你不是凶手,那真相与否,我们请太医来验一下便知,何须在这多做争辩?”

说话间给出解决办法,容浅笑的眉清目秀,清风朗月。闻言,众人一愣,齐齐不解,便是由容汇开口,问出声来:“如何验知?”

“很简单啊,二皇兄和表姐的样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只要找来太医各自查验,然后再与元画公主身上的这两包粉末比对,便是真相如何,立见分晓,再由不得任何人抵赖。”

容浅袖子一挥,话说的很简单。见此,慕容元画心中不满,口中抗议着,反驳出声:“那不行,若是那太医偏帮,故意为之,那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这个公主放心,既然要验,那就要验的公允,绝不会有任何的作弊。如今之事,如今也就在场几人知道,等我们请来了太医后,不告诉他事情经过,之让他负责验明,看看他所验出的结果,是不是就你身上的这两包东西。并且,为了公平起见,这整个过程我会邀请上官公子来监督,相信对于公子的人品,公主应该是信得过的吧……?”

走到上官紫音面前,容浅抬手以示邀请。见此,慕容元画只在意表面,而未发觉根本,还在那一个劲的计较,叽歪说道:“不行!为了避免你们在路上就已经和太医串通好了,我要求这前去传话的人必须是由上官公子指派,由他从自己的随行中抽出一人来。”

从小生长在宫里,这宫里的伎俩自是知晓,所以为了切断容浅一切可以玩把戏的源头,慕容元画自我感觉聪明,胜券在握!

“没问题。”

无所谓的应下了,转而去看上官紫音,微笑间容浅一脸淡定从容,气定神闲。

太医很快就到了,期间天紫的人无机会接头。认真的反复研究,在上官紫音面前,几名太医皆结论一致,点头而道:“没错,沧亲王与雅迪郡主所中之药,便正是与这个两纸包内吻合,不会有错。”

“什么?那结果真的是……!”

听太医们的话,容汇深深的紧锁眉头。而就在此时,不待他话说完之际,一旁,林薏仁如发了疯般冲出,对着慕容元画就是一顿揪扯厮打,“贱人!你敢害我!贱人--!”

刚才当容浅开口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觉得慕容元画应该没这么大能耐,可以设计到如此地步!但是现在,人证物证,皆在眼前,便是她慕容元画再想抵赖,那也不成!

“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旧愁新恨,一起爆发,林薏仁此时双眼猩红,面目狰狞!而软榻上,容沧强撑起身子,目光­阴­鸷的盯对着,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是慕容元画吗?真的是她慕容元画?!那么她这么做算是报复林薏仁他理解,但为什么要连他也要一同陷害!?眼睛眯了又眯,里面尽现杀机,望着前方,容沧脸上­阴­沉,一脸的浓的散不开的冷毒!

“皇兄,这一次,若真是慕容元画所为,那臣弟恳请皇兄为臣弟报仇,绝不要手软!”

“放心吧老二,这个朕自有分寸。”

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前方,面前,林薏仁和慕容元画扭打着,两人一身狼狈,头发蓬乱,满头珠钗尽落!

“贱人,我要杀了你!”

“不是我!是容浅!是她陷害的我!你要找就找她去!”

林薏仁不放过慕容元画,满心的想要报仇。而慕容元画奋力反击,不住的口中嚷嚷!

“住口!是与不是,朕自有判断!由不得你们在此撒野!”一声喝斥,容汇看不下去了,拿出了帝王的威严寒声道!

见此,不得已的松手,林薏仁和慕容元画彼此恶瞪,皆气呼呼的甩的衣袖。

“元画公主,不是朕要怀疑你,只是人证物证 ...

(皆在,你待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了,我、没、有!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不服,我的父皇也不会服的!”听到容汇的话,慕容元画顿时尖锐了起来,抬出傲云国来做筹码,以震慑容汇!

见此,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目光直对前方,容浅又适时的开口道,虽声音轻柔,但掷地有声!

“若真是栽赃陷害……那傲云国主自然不服,但如果事实如此,我想就算傲云国主再疼惜女儿,也会要顾全大局,不会徇私枉法的。元画公主,既然验都验了,你还不承认,那么如今我们只得从你的侍女那儿下手,叫你认的心服口服……!”

目光,转向水仙,微笑着一步步走去。注视下,容浅悠悠的说着,那表情肯定,满是深意,“你叫水仙?好名字,清高自傲,想必……­性­格也是如此吧?说罢,秉着你的良心,说说到底如何,你们家公主设了这个局的?”

慢慢的接近,目光由明而转到幽,看着水仙,容浅慢慢凑前,微倾着身子,在慕容元画看不见的角度压低声音说着,说着那只有她和水仙两人能够听到的话:“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做的好,我保你不死……”

“你!”

愕然,惊讶,全是身体僵硬!虽然她水仙一直很有心计,将什么事都看的透透的,可却也是对容浅的这番话感到震惊!

容浅其实……早就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了啊?所以她才在她们这么周密的计划中安然无事,甚至还将计就计的设计了她们,利用她们原来的局,此时来困住她们,让她们成为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容浅知道了她们的计划,所以才会出现事情虽然出了种种异常,但最后却是一直照着她们原定的轨迹进行,无出意外!呵,这个容浅,她当真厉害,可以在不动声­色­间杀人于无形,杀敌一千,兵不血刃

与她相比起来,慕容元画简直弱爆了,连身上何时被人放了两包药都不知道,还在那大言不惭的好勇斗狠--若是跟着这样的主子,她以后--!

大局已定,看来不管她配不配合,容浅她都会有办法叫她招了的,那么既然如此,她又何不率先招了呢,这样说不定既能免了皮­肉­之苦,又可以保全一命,留到以后再谋出路,再寻新的主子东山再起!

对,就这样!慕容元画已是垂死的凤凰掀不起风浪,自己必须为自己考虑,保全­性­命!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连白痴都懂,所以她想就算是老天爷,也绝不会怪她,会支持她这个决定的!

你说的……话当真吗?用眼神向容浅询问,似乎水仙再做倒戈的最后挣扎。可是这一切慕容元画却浑然不知,还在那一个劲的趾高气昂,不断的鼻中冷哼!

当真!

点点头,敛了下眼眸,虽是无言,但意思明显!于是见着容浅这般,水仙的心里防线倒塌了,便是容浅想要她怎样,她就怎样,只求活命!

“圣上,世子,饶命啊!这整件事奴婢是不知道的,奴婢只是奉命办事!”

“嗵”的一声跪了下来,死死的抓住容浅的衣摆,就仿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惊恐,水仙讨饶,痛哭流涕!

“说罢,只要你说出来,圣上和本世子便饶了你一命,绝不追究!是不是皇帝哥哥?”

目光看向容汇,像是当面要给水仙一个保证。见此,容汇点点头,口中应许,应下道:“好!如果你据实以告,那朕可以赦免了你!”

“谢圣上!”

有了这层保证,水仙便可以有恃无恐。于是,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对向慕容元画,随即的缓缓变得­阴­狠,歹毒道:“没错!这次的事,是我们家公主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贱人!你说什么!我杀了你!”

又是一个背叛的!从当初的顾妈妈,到小翠,再到如今的水仙,怎么她就是摆脱不了这被下人出卖的命运!怒火中烧,恨得不行,下一刻,慕容元画想要冲上前去扇死水仙,以此泄愤,可却是被容汇的随侍们挡着,前去不了!

“公主,你这么做丧尽天良,简直禽兽不如,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说!”公然的反抗,背叛决裂,瞪着慕容元画,水仙已经完全倒戈,六亲不认了!

“圣上,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慕容元画上一次在世子的生辰之宴受尽了雅迪郡主的侮辱,于是她一直怀恨在心,要找时间报复!这一次,利用圣上的饯行宴,她正好买通了下人,命人在郡主和沧亲王的杯中下药,所以才导致的眼下的这个局面,这其中,慕容元画是罪魁祸首!”

当面指证,没有一点的含糊,虽然水仙此言与事实还有些出入,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大致如此,慕容元画就无法逃脱­干­系!

“贱人!你敢害我!我叫父皇斩了你!”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自己那是上当受骗,有口难辩!慕容元画疯狂的张牙舞爪,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可是,并不怕她,甚至是一点儿也未将之放在眼里,水仙跪在地上继续的说着,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圣上若是不信奴婢,奴婢可以证明。奴婢知道慕容元画私下都有买通了哪些人,圣上可以派人求查,看看那些人身上是不是都有慕容元画给的首饰珠钗!”

因为慕容元画身上没那么多现钱,所以当初去打点时,都是拿了她的珠宝。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可谁想如今却是变成了关键证据,这银两好狡辩,但这珠钗……呵!

“来人,去搜!”

水仙报出了一些人名,容汇立刻派人去查。因为这本身事情就存在,慕容元画为了报复,却是收买了那些下人,所以不出一会儿工夫便人赃并获,那些被收买的下人一个个的跪在地上,面前……是当初他们收受的慕容元画的首饰珠宝!

若是没有里玉的通知,或许她还真会中招。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一个府里,有那么多下人禁不住金钱的诱惑齐齐背叛,那她的处境……不容乐观。

容浅不是圣母,也不是什么清纯白莲花,对于背叛她的人,她向来是不会手软!所以就拿此时地上跪着的那些人来说,她是故意留之,为的就是此时!因为……她知道,一旦事情被捅破,他们的下场……只有死!

“慕容元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事实证明,你就是凶手,来人--给朕拿下!”

这么多证据都指向慕容元画,她就是再想狡赖也不可能!于是不由分说,容汇下令抓人,那脸上的颜­色­难看极了,满满的都是­阴­沉!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真当他天紫国威不在,国中无人了么!异常愤怒,君威受损,容汇此刻眯着双眼,嘴角紧抿成一条线!

“圣上,杀了她!不然我死给你看!”到了这个地步了,林薏仁也不疯了,而是一双毒眼死命的盯着慕容元画,恨不得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的母亲端丽公主,可是这整个天紫国最至高无上的女人!而作为她的独生女,可想而知她的地位,是如何崇高? ...

(如何尊贵?!可是现在,那个该死的慕容元画,居然耍手段弄的她身败名裂,大受创伤!如果她不死,她何以泄愤!

开始闹着,一门心思想要慕容元画的命。而此时,看着水仙,容沧发问,问出他的疑惑:“那照你这么说,慕容元画报复雅迪郡主是为了生辰之宴上出气,那至于本王呢?她又为什么要害本王?!”

“这个……王爷应该很清楚。”低着头,看环境水仙犹豫的不太好说。

可是见此,容沧却执意要对方回答,不然他心有不死,“本王不知,你来说!”

“王爷,其实……其实你主要是陪衬,慕容元画要雅迪郡主出丑,所以势必要找个男人。本来这对方也不是王爷,而是随便的一个人,可是因为日前王爷侵犯过慕容元画,慕容元画心中不甘,所以便顺带着设计,报复王爷了……”

将头低的低低的,水仙越说越小声。可纵使如此,她的话在场还是听到了,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容沧的德行,卑鄙不堪,在人前总是扮着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样子,可背地里却卑鄙无耻,做着肮脏不堪下流勾当!

不用多说,只一句话,水仙便道破隐情。在场,众人虽都敛着眼眸,默不作声,但心底里却是有着一本账,清清楚楚。

“沧亲王行为不检,品行不佳,这一次,就当是教训了,下一次记住了,可千万别再犯……”

水仙话音刚落,身后,一道女声响起,转脸一看,却是已经换了装的皇后纪灵,虽是脸­色­苍白,气血不佳,但似乎那­精­神……却是格外的好!

当人的心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之时,不管是恨是爱,表现出来,都格外的­精­神。

目光幽深,似乎穿透,紧紧的盯对着,纪灵望着容沧,一步步上前,便是目不转睛,口中教训着。

“是……皇嫂教训的是……臣弟以后,再也不敢了。”纪灵的公然教训意味着什么,容沧心里非常清楚。此时,对于孩子,他也是万分后悔,甚至他隐隐感觉到纪灵已经知道了对她下手的人是他,心里非常非常的不安!

“呵,下次……沧亲王还有么?”讽刺一声,慢慢的站到了容汇身边,似乎的挂着讽刺,纪灵此时表情平静,冰冷的整个人都不像活物似的!

说容沧没有下次,不知是指他以后不敢了呢?还是再不能像正常男子那样人道--此时的容沧,听闻这话以后,满满的不是滋味,想发作,又不敢;想咽下,又办不到!满满的憋闷着,难受愤恨!

“皇后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舒服么?”适时的关心,虽然容汇不爱纪灵,但在人前,他还是得与之表现出一副伉俪情深,恩爱有加的模样。

“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去房中休息了一下,换了身衣裳,看到侍卫们到处搜查,想来是出了大事了,于是便过来看看。”

是借口,也不是借口,刚才她那一身,是绝对不会就此回宫的,所以她便找了个借口单独待着,自行处理。如今,身子她已经处理好了,所以便是该出来看看,看看那个狼心狗肺,狠毒到连自己孩子都杀的畜生,那被人蹂躏玩弄的样子到底是如何的……呵!

“皇后来的正好,朕正在头疼呢。想不到这个傲云公主竟如此歹毒,设计陷害二弟和薏仁表妹,如今人赃并获由不得她抵赖,如今就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最为妥当?不知皇后有何意见?”

容汇很坏,­精­明的将坏人扔给纪灵当,不管纪灵说什么,那都不是他的意见,他遭不到人话柄,也就免于是非。

不是不知道容汇的用意,可那又怎样?反正她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她现在什么都无所谓,最后越多人陪葬越好,她乐的开心!

“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让公主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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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数罪齐发

( “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让公主自己选吧。ww”纪灵波澜不惊,说的毫无所谓。

闻言大惊失­色­,慕容元画连声大叫,情绪激动:“怎么可以!我是傲云国的公主,不是你天紫臣民,你们没有权利杀我!”

“权利?哼,元画公主作恶多端,伤害我国亲王、郡主,酿成大祸,使得我天紫颜面扫地,天威不再!这笔账,我们只是要你偿还,以死谢罪,而没有去找傲云国算账--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宽容了,相信若是此时贵国慕容振飞在,也断不会阻止,再说些什么!”

纪灵直呼傲云国主的名讳,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慕容元画!而闻言,没想到对方是动真格的,慕容元画连连后退,摇着头,不住的口中重复,心中害怕:“不!不可以!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

“我们不杀你,而是要你自己动手。元画公主,请吧,别让下人难做,要知道他们捧着这些,也挺累的……”

面­色­沉凝的看着,一脸沉沉杀机。向来于人前寡言少语,深避后宫的皇后娘娘,竟不想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狠角­色­!一时间众人无言,目不敢直视!

容汇不说话,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纪灵会表现的这般,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借纪灵的手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这个慕容元画,确实不能再留了,不然他龙威不在!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杀­鸡­儆猴!眼下,虽然纪灵看似在为他报复,主持公道,但是怎么看容沧怎么也觉得这时对方在警告他!他杀了她的孩子!总有一天,她也会要了他的命!

这个纪灵,应该不知道是他背地里下黑手的吧?这一切,其实都是他想多了的,自己吓唬自己!不断的自我安慰,强迫自己不要乱想,身受着痛苦,全身虚软无力,容沧背靠着垫子,不住的喘着气!

大局已定,无可扭转,看着眼前,慕容元画此时想到了逃,便是左右而顾,寻找出口--!

只是,她太天真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有可能逃的掉?便是刚冲出去几步就已经被拦下来,四处无法,无路可逃!

“你们、你们……”

这一次,真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慕容元画心中颤抖,连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要杀她……不要杀她……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啊!

怎么办?怎么办?今生她还没有活够,谁能来救救她--!

“圣上,皇后,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对沧亲王和雅迪郡主下药,我补偿,我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但只求,只求你们放过我,饶我一命吧!”

知道大难临头,慕容元画开始痛哭的哀求起来。可是见此,恨她恨的入了骨,林薏仁便是一声冷笑,咬牙切齿,“想补偿?好啊,就拿你的命来偿!”

“不要,不要,放了我,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做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沧亲王,沧亲王,你救救我,替我说说话,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我的身体吗,只要你替我说话,救我一命,我愿意留在天紫给你为奴为婢,夜夜伺候你春宵!”

记得上次在温雅小筑时容沧说她味道不错,所以此时病急乱投医,慕容元画竟是对容沧说出了这样的话!

人容沧,刚刚历劫一难,差点没­精­尽人亡,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人道了,听之慕容元画这番话后,无疑是雪上加霜,在他痛苦的伤口撒盐,弄的他又难受又恶心,并且还没面子!于是便不由的狠狠瞪着,冷酷拒绝:“慕容元画你听着,除了你的命,本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我劝你还是快一点动手,少在这里再做纠缠!”

“沧亲王……”

感觉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双腿有些发软,慕容元画不禁的有些快要站不住!可是,凭着仅剩的一点支撑,她仍是不住的四处奔走,为了活命,她豁出去了!

“容世子,容世子,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实在是没有人求,慕容元画不得不转向容浅。可是待容浅还未开口之际,容汇却开口了,声音平缓,听不出半点温度,“元画公主请吧,你父皇那边,朕会派人交代的。”

“是啊,快点吧,别再耽误时间。毒酒和白绫随便选一样,我个人觉得要是图省事,还是毒酒要来了快一些。”

容浅说着风凉话,不由微笑的侧目对上慕容里玉。她知道,他此番回国定要报仇,上官旭云便是他要下手的第一个目标!所以在此,她先送他一个大礼,相信失去了女儿的上官旭云,就算再冷血,也都要伤心难过上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便是他慕容里玉最佳的反攻机会,一举复仇!

她没有什么好给他的,希望这礼物他能喜欢。微笑间,容浅微微的敛动着眸子,而接收到讯息,慕容里玉抬起头来报以灿烂一笑,那笑容好看极了,毫不掩饰,十分之中,七分帅气!

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死了,他们很开心!

不经意的瞥见这一幕,倍受打击,慕容元画冲上前去,对着慕容里玉便是一顿嚎叫,叫声中有气有怒还有愤恨!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帮我说话!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么向父皇交代!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里玉的真面目,还只是以为他只是个傻子,可以任由她呼来吼去!此时,慕容元画声音很大,似乎要把她心中的愤怒都转加到对方身上去,毫不留情!

“皇姐,父皇一直都告诫里玉,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ww这一次,你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就应该承担下自己的过错!为此,父皇是不会怪我的,也不会怪天紫的圣上,你不必担心,放心的去吧。”

童言无忌的声音,天真认真,慕容里玉这是故意打着岔子,话说的似真非假。

闻言,火冒三丈,满心愤恨,感觉任何人都可以让她去死,唯独这小傻子不行!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过眼里,他没有资格,他不配!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你母妃一样的--”

“圣上,你放心吧,这次我皇姐做错了事,你要罚她是应该的,不用担心我父皇会为此而发怒,他那边,我自会跟解释清楚。”

慕容元画发怒,破口想要大骂,可是里玉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而是径自抬眼对容汇说道,打断其话!

世人皆知他是慕容振飞最心爱的儿子,所以他的话……呵,浅浅送给他这么一个大礼,他又岂有不要之理?便是立刻收下,开始着手,不能让煮熟的鸭子给飞掉了。

“慕容里玉--”

“好,有里玉皇子这番话,朕心中就更加放心了。呵,来人,还站着­干­什么?些帮元画公主做出决定,也好让她早登西方极乐世界!”

从善如流,容汇听着里玉的话,顿时心中欣喜,口中命令!

“是!”

闻言 ...

(,随侍们上前,一把擒住慕容元画的双手将之拖到了罚物面前,压着她,逼迫她做出选择。

“公主,你看是要毒酒好呢?还是说要白绫?!”

“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这帮混蛋,我饶不了你们!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你是最主持世间正义的圣者,你来为我说说话,求求情,让他们放过我吧--!”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慕容元画已是顾不得形象,如疯­妇­般开始大喊大叫!

闻言,上官紫音便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闭上眼,默默的,口中似是在念着什么,低沉静默。

杀人偿命,自古天经地义!这一次,她慕容元画人赃并获,辩无可辨,是必须要付出代价,做出个交代。

他上官紫音,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办法去左右皇家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不会Сhā手,也不愿Сhā手……!

“还等什么?既然人元画公主拿不定主意,那你们就帮她做决定好了!”欲报仇雪恨,再也等的不耐烦林薏仁,此时一声喝斥,朝向那几个随侍!

闻言,怔了一下,目光投向容汇,见容汇不吱声,于是随侍们便点头应下,拉着那慕容元画朝房中走去,手上一条三尺白绫!

“公主选择自缢,请圣上稍后。”

“砰”的一声关起门,随侍们与慕容元画皆在房中。说是自缢,但具体如何众人皆清楚,便是不由的目光投放,看向那前方。

“唔,唔……唔……”

开始的挣扎,剧烈反抗,但一点点的变弱,消散。最后,当随侍们打开房门时,地上那慕容元画静躺着,已无声息。

“禀圣上,元画公主已经伏法,以死谢罪。”

“好,知道了。”

看也不看那房内,只是转身对向慕容里玉,轻笑中,容汇好似表现的愧疚,口中略有歉意的说道,满是真诚,“真不好意思,说好的为皇子饯行,但最后却要皇子一人上路。放心吧,令皇姐的后事朕会命人处理好的,另奉上五车金银给皇子压惊,望皇子回国后在贵圣上面前多多美言。”

“这个好说,请圣上放心,里玉一定尽量解释,不让父皇产生误会。”

笑的童颜可爱,眼眸下却浮动着深深的深意,望了一眼那房内,之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如今却成为了死尸,冰冷一片,慕容里玉闭上眼,嘴角一丝微微的曲线。

小畜生,敢冲撞本公主?快点跪下来求饶!哼,你和你那不要脸的母妃都一样贱!本公主早晚有一天会让父皇将你们全部都杀掉!

呵,母妃,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有一次你不慎落水,差点连命都没了,那个推你的人,就是慕容元画吧!如今,儿子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上,一定要看着儿子,好好的看着,直至儿子将那些曾经害过你和爹的人,全部诛杀­干­净!

“好了,事情结束了,回宴席吧,看看时辰也快差不多了,待会儿还要送上官公子和里玉皇子呢。”

慕容元画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容汇发话,令所有人回席。

闻言,转身挪步,相继离去,身后,没有一个人再去回头,只任慕容元画孤零零的躺着,脖子上勒痕清晰可见,从此再无生息,生命终结!

东厢房中的事,会场内的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此时见着容汇他们回来,表情上并未有什么异常,于是众人便也没未想,继续把酒言欢,观看表演。

这是最后的一场表演,表演过后,就该是时间送上官紫音他们出城了。这时候,正当紫音站起来要致谢告辞,然同一时间,林薏仁已换好了装束,面­色­恢复了些,缓缓的走进场上。

“圣上,林薏仁有事要禀。”

“哦,什么事?”

经过了一场劫难,林薏仁此时人显得很憔悴,但是她眼中的目光却分外坚定,直直的看着容汇,口中而道:“是有关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的!”

“什么?!”

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闻言之,容汇连即站起,脸­色­不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事千真万确!圣上,林薏仁要状告容浅,当日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

啊!

林薏仁此言一出,四下皆是一惊,并且连带着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皆是齐齐一怔,眼中似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假传先帝旨意那可是大罪,容浅她--

“薏仁,你不要胡说八道,浅弟他什么时候假传先帝旨意了?”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容汇慢慢的又坐了下来,口中说的平淡,表情看似并不愤怒。

“薏仁,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并不关浅弟的事,你不要在此惹是生非,快快退下去吧。”

似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容汇决定不予理会。可是闻言,非但不退却反而还进了两步,目光认真,林薏仁一脸表情严肃的说道:“圣上,我没有惹是生非,我有证据!”

“证据?”

“对,证据!圣上,你可还记得薏仁曾有个侍卫叫韩齐?”

“好像有印象。那个韩齐……他是你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卫,与朕还曾有过几面之缘。”

点了点头,思考了下回答道,容汇此时疑惑起表情,好似并不明白林薏仁此时提及此的用意。

“是,就是他没错。可是在几个月前,他已经被人杀了!”

“杀了?”

“对,杀了!而且杀他的人--就是容浅!”悲愤的瞪着眼睛,手一指向容浅,林薏仁此时声­色­疾厉,一副恨之入骨的愤愤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慢慢道来。”

感觉越听越糊涂了,此时的容汇,扮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看容浅,再看看林薏仁,表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为难。

“好,圣上,这件事你可必须要为薏仁主持公道!”

充满着仇恨,缓缓道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林薏仁将当初之事复述了一遍,“当日韩齐与容浅王府上的一名侍女小翠相爱,为了表达爱意,小翠便将自己的一块随身玉坠送给了韩齐,可哪想这事被容浅知道了,非闹着当面来要,还说那玉坠是先帝所赐遗物,并且在其上面,还刻有先帝的亲笔……”

“呵,韩齐与容浅有过节,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为了置韩齐于死地,容浅她竟然敢这般假传圣旨,要了韩齐的命!这件事情,本来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不想却在几天前,竟是被我发现了这玉坠,于是查看之下才得知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先帝的亲笔,不过是她容浅自己刻的,用来当初欺骗于我!所以圣上,我恳求你惩治容浅,赐她死罪,以儆效尤!”

赐她死罪?!

林薏仁此话一出,四下当即哗然一片。见此,容汇表情­阴­晴不定,一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郡主,这种事情,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一旁,上官紫音开口,任谁也没想到。 ...

闻之,林薏仁自信的笑笑,满脸笃定,信心满满:“当然有!当初的小翠我已经找到,她可以证明我说的一切。还有那个最为关键的玉坠,此时也在我手中,上面的字迹,可以说明一切!”

说罢从腰间拿出那块紫­色­的玉坠,荡在空中,以示证明!然而见此,容浅坐在位上,轻轻的敛着眸,默不出声。

这个玉坠,当初是被云绕要了去的,可如今却是在林薏仁的手上,看来……

笑,微微的,平静而淡然。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容浅只看着场上,静默无声。

呈上玉坠,送至容汇面前,见之,容汇点头,认真的反复查看,“嗯,这上面的字迹绝对不是父皇的,这个玉坠,有问题。”

“圣上,光凭一个玉坠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毕竟雅迪郡主片面之词,谁能证明这个东西的真实­性­?况且这世间玉坠相似的多,谁知道这是不是从哪里随便拿来冒充顶替的呢?圣上三思。”

见容汇开口,上官紫音忙出声反驳,一时令得场上诧异,不由面露疑惑。咦,奇怪,这个上官公子,为什么会多次帮着容世子讲话呢?照理说如他这般推崇礼仪道德之人,是绝不会和一个倒行逆施,有悖伦理纲常的人同流合污的!

平时的容浅,能言善辩,能说会道,可是此时,却不发一言,不置一语,于是顿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私下交头接耳成一片。

“这事你怎么看啊?”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真的,可那上官公子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这世间玉坠相似的多,雅迪郡主又怎能证明这就是容世子的呢?”

“是啊,这事难办了,要不是还好,若真是如此,这冒充圣旨,假传圣意的罪名可足够容世子被当街砍头示众的!”

“哼,这样的世子,砍了也罢,反正她也不学好,整日搞什么断袖龙阳!”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那容世子不学无术,作­奸­犯科,但她毕竟也是容亲王唯一的骨­肉­,仅此一血脉,怎能说断就断了呢?试想当初容亲王对我们多好,如今他儿子有难……”

“也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当年容亲王何等风姿?谁料想生的儿子竟然这般--”

“唉,不说了,先看看情况。”

私下议论不止,支持的、不支持的皆有人在。见此,慕容里玉也站出身来,支持上官紫音,提出异议:“就是。雅迪郡主片面之词,实难以服众,这玉坠是不是容世子的还有待商榷,又怎能因此而就随随便便定罪了呢?”

里玉也支持容浅,这令所有人也没料到。场上静悄悄的,众人都看着容汇,等待他的反应,而这时,一计不成,再上一计,林薏仁再次开口,话说的断定笃定:“圣上,也许光看一件事的确会令人产生怀疑,觉得我林薏仁是在强词夺理,故意陷害她容浅!但是接下来的这件事,我敢保证,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丝掺假!所以,请允许我传上证人,我相信待这事确定后,之前的那件事,便再不用我言语……!”

自信的说着,抬起双手,在“啪啪”两声后,只见不远处缓缓走上了个人来,身影熟悉,模样熟识!站在林薏仁身边,缓缓一欠身,开口说道:“民女郭芙,参见圣上。”

郭芙!怎么是她!她不是告诉他拿了钱后就会立刻走人的吗?怎么如今却是会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场上,一见到郭芙,萧予初愣的一脸有些愕然。当初郭芙的话还言犹在耳,可是一转眼却又全变了,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此时她出现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老老实实的上前,俨然的那左手上断了两指,向容汇行礼,郭芙开口说着,话中矛头直指容浅,“禀圣上,民女有证据,证明容浅她通敌叛国!将我天紫的银两运往境外,供由他国占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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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辩!

( 什么?容世子通敌叛国?这、这怎么可能!

事无平歇,还愈演愈烈,听闻此言,大家不禁的再次面面相觑,满是诧异的反应不过,表情愕然!

这、这不可能吧?通敌叛国,这根本没道理啊!

大惑不解,不免有人私下议论,一时间,众人彼此交头接耳,意见不一!

“不可能!我看不可能!容世子家世显赫,又富可敌国,怎么可能会看不开的去投靠敌国呢?这肯定是造谣,无中生有!”

“我看未必。没见着雅迪郡主一脸自信的样子吗?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可能当场揭发的,所以我说……呵,这事儿有看头!”

“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通敌叛国可是大罪,一旦落实,那可得满门抄斩!”

“唉,你就别愁了,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反正横竖都是他皇家的事,我想圣上该是会网开一面的。”

“唉,看看情况吧。”

郭芙一语激起千层浪,听闻其言,容汇不说话,满满的眼神注视,目不转睛!“大胆,你敢诽谤皇亲国戚!”

沉默了许久,却是猛的一声喝斥郭芙,此时容汇的表情冰冷极了,满是化不开的­阴­鸷!

“圣上明鉴,民女绝没有说谎,民女手中有重要证据,相信圣上一看便知,到底民女有没有说谎!”

听到喝斥,不仅不怕,反而直跪着头抬的高高的,像是不屈服,郭芙此刻面不改­色­,目光定然!

“好!你有什么快呈上来,若是能证明你所说不假,那朕便饶了你;但如果你敢诬告,蓄意陷害容世子的话,那朕便灭你满门,全体拉到集市口斩首示众!”

容汇的话充满警告,看样子像是在偏袒容浅,可事实上--不动声­色­,只静静的坐着,容浅至始至终都敛着眸,­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弧线,手指半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神情明灭。

“是,圣上,民女这里有一千两白银,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容亲王府’的字样,便是她容浅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她--”

“等一下!”

就在郭芙起身,想要上前去呈现那所谓的证据时,这时候,安景兰站起,面­色­沉凝的静对了会容汇,然后抬步,走至中央,“圣上,等一下!”

“汜王妃这是有何事吗?但不管什么,先放一放,待朕先处理完这件事再说。”

虽然安景兰是容汇最爱的女人,可是侵犯到他的利益,他也一样不近人情,不免的开口回绝,并不让其多言!

容汇这是要动手了,她知道!所以她不顾阻拦的再次说道,并不遵从命令!“不,这件事至关重要,直接牵扯到圣上所要处理的事情,所以,还请圣上听臣媳将话说完!”

不听容汇所言,抢先径自说着,正了正神情,将眼对上郭芙,安景兰纤手一指,口中直接问道:“圣上,你知道这个女的是谁吗?她是当初在我府假装怀孕,并且还暗下与家丁通­奸­的侍妾!这种人,素质极差,道德败坏,她的话,圣上可以听么?!再者,当初当着众人的面,圣上已经赐她死罪了,后来因为有人刺杀,趁乱之中她逃脱了,如今再回来,不觉得其目的可疑吗?说不定她是怀恨在心,故意要做些什么坏事!”

啊?那、那人竟是汜亲王的侍妾啊以前?还通­奸­偷人?呸,真不要脸!

安景兰话语一出,四下顿时一片愤慨。这男人么,有时候就是这样,一边背地里沉迷着那些不要脸的贱人,一边明面上又将之骂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简直鄙弃厌恶,不屑一顾!就跟当今社会的现象一样,说到­鸡­妹妹,男人们都嗤之以鼻,蔑视看不起,可私下里却是不知有多少乐于招之,并乐此不疲!

一个小小的郭芙,本不起眼,容汇原以为不会有人认出,可没想到最后与他唱对台戏的人竟会是他所心爱之人,一时间他气愤,脸虽沉默,但袖中之手却不由微的攥起。

对,没错,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布的局!

呵,想他容汇,那是什么人?机关算尽,料定一切,反是他下令处死的人,会有可能逃脱吗?于是那一次,当他再次找到趁机逃走的郭芙后,郭芙便已经成为了他的棋子,为他效命!

很简单,郭芙想要活,那就必须听他的!所以他一步步的安排她的行动,包括重回汜亲王府,接近萧予初……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之中,他一个帝王,怎能容许有人比他的钱还多呢?所以容浅,她必须死!整个容亲王府的财产,他必须占有!所以他让郭芙设计,在得到了证据后便假投林薏仁!然后利用林薏仁的手再行揭发,到那个时候……一切顺水推舟,他只管坐享其成便好,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不会对他的声誉造成任何的影响!

如意算盘打的好,他容汇向来聪明过人!本来谁都不是傻子,只要他不质疑郭芙的身份,别人是不敢在他面前提的,可是没想到偏偏安景兰要挑战他的威仪,让他下不来台!

“哦,是吗?朕倒不记得有这事?老三,你记得吗?”

郭芙是重要的棋子,没有她,可唱不下去,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将所以的障碍扫清,好为他自己铺平道路!

“这……不记得了,臣弟的女人那么多,谁知道谁跟谁?”看了看安景兰,再看了看容汇,虽然容汜心里心知肚明,但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他还是谁也不要得罪的好,独善其身,作壁上观!

“哦?既然连汜亲王自己都不记得有这号人物的话,那朕估计就算汜王妃是记错了吧,先相信郭芙的话,待下去后,再好好查查她的身份。”

不先查清楚身份,怎可去相信对方的话?这容汇本末倒置的本领还真当不错,为了达到目的,他还真算是用心良苦!

“郭芙,你说这银子……”

“圣上,草民可以证明汜王妃所言非虚!这个郭芙,她当真曾是汜亲王的侍妾,且为了争宠,假意怀孕,谎话连篇,甚至还不知廉耻的私通下人!”

容汇话欲切进正题,可是这时间,萧予初突然站了出来,满是自责的歉疚着,目光里满是对郭芙的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他!他一再的帮她,不忍她走投无路而怜悯她!可是她呢?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利用他的同情,他的怜悯,骗取了那一千两印有“容亲王府”标识的银子,如今却反过来去诬陷容浅!她郭芙,还当真有没有人­性­!

他真傻,傻的可以!以为一个恶人是可以变好,可以改过自新!可殊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郭芙--即便是死了,也永不知悔改!

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这般的轻易他人,以至于现在--不行,不可以,他不能让容浅有事!他不能让他的错误而致使容浅有事!他不要,他不要!

“圣上,郭芙品行恶劣,谎话连篇,她的话,极不能信!望圣上明鉴,万万不能被她的鬼话所 ...

(蒙骗!”

萧予初义正言辞,义愤填膺,极力的证明着容浅的清白。

见此,容汇微的皱眉,心中很不悦,但表面上却装的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疑惑的出声,口中问道:“哦?这件事,萧管事是如何知道的?”

萧予初作为容亲王府的执事,进进出出,容汇自然认得他,叫的出他的名字,所以现下他表现的很自然,全不似心中已蓄谋已久!

“圣上,这件事……”

话语,微停顿了下,但接下来便全部都豁出去了!此时只见萧予初神­色­坚定,望着容汇,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全不在乎丢人:“回圣上,草民之所以会知道郭芙的事,只因……她曾是草民的未婚妻,与草民有过婚约。”

啊?还有这一出?萧予初话音一落,四下顿时哗然。可是已不在意,静着表情,他继续慢慢而道:“草民与郭芙本是成婚在即,可是因为郭芙她嫌草民穷,没有权势,便改投了汜亲王,做了汜亲王的侍妾。这件事,整个容亲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并且还当日之宴上,汜王妃揭发郭芙假孕和偷人,圣上也的确下令杖毙了,这一点,绝对没有错。”

萧予初极力佐证安景兰,不想让容浅受到伤害!而闻言,郭芙的手却不禁紧紧攥着,手指紧手,指甲都差点要陷进­肉­里!

萧予初,他什么意思?他对容汇这样说,是要容汇现在再来杖毙她吗?!好啊,亏她到如今还心心念念惦记着他,可不想他却已经真的变心,对她已无半点感情!

呵,她承认,她当初是爱慕虚荣,所以才会招惹容汜!并且还为了能怀上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她找了个相貌好看的下人偷­情­厮混,目的就是为了增加她受孕的概率,能生出儿子!

虽说是她先对不起萧予初,可是一直以来,在她心里,她都是想着萧予初,念着他,爱着他的!

她本来都已经想好了,等她拥有了权势,拥有了荣华富贵,她便就回去,和萧予初再在一起!可谁想他如今对她却真的是半丝感情都没有,甚至--还想让她死!

她已经是容汇的人了,为容汇办事,自那次逃离后,她就被容汇收为己用,所以如今,是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容汇答应她,待事成之后给她笔钱,足够她这一生吃穿不完,并且还会将容亲王府赏赐给她,让她住在府里,享极致荣华!

她说她喜欢萧予初,容汇也答应会为她赐婚,所以在这种种利诱下,她应下了,发誓一定会为容汇效忠!

为了拿到银两,之前她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诱,可是每一次都不成功,被萧予初冷冷的拒绝了!直到最后一次,她实在没有办法,眼看着期限降至,于是她便一狠心,痛下苦­肉­之计,砍断了自己左手的两根手指,博取了萧予初的信任与同情!

萧予初心软,念旧情,所以她知道她的这一招绝对有用!虽然两根手指的代价不小,但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她就愉悦,心生向往!

按照容汇的指示,得了银两,她便立刻投靠了林薏仁,借林薏仁的手告发容浅!而林薏仁也恨容浅入骨,于是众人之下二话不说便接下了她,所以的才会有了今天这一幕,揭露告发!

萧予初的决绝,使得她没有哪一刻更希望­肉­容浅能快点死去!因为在她认为,她郭芙不再得到萧予初的爱,那皆是容浅在其中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所以眼下,针对萧予初的话,她出了声了,声音委屈而可怜。

“回禀圣上,是,民女曾经是萧予初的未婚妻。可是事实,却不是萧予初说的那样。民女没有贪慕虚荣,没有背信弃义的弃自己的未婚夫而去,这一切,其实全都是容浅搞的鬼,是她在里面从中作梗!”

“众人皆知容浅她其实是个断袖,身为男子,倒行逆施,不爱红装,却独独好男风!于是正因为她看上了我的未婚夫,一心想抢之,所以便设计我,将我送进了汜亲王当侍妾!”

“汜王妃说我假孕,偷人,那其实……都不是真的,都是容浅陷害的!因为她发现我虽人已不在,但在萧予初的心里想的念的却还是我--于是在醋意下,容浅她要杀我,要让我身败名裂,破坏我在萧予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圣上,接下来的事,民女也不说了,事实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容浅她得逞了,萧予初如今已恨我入骨,我悲痛不已,无能为力,只有站在圣上面前,揭发她通敌卖国的嘴脸!”

郭芙掷地有声,说的好像就跟真的似得。闻言,容汇微转着眼眸,眼中笑意,但却没有表露出的说着,装模作样,“这么说来,朕当初倒是冤枉了你……”

“圣上,光凭郭芙她几句话,你就认为是在冤枉她,这样的言论作为帝王来说,会不会太过武断……?”

听不下去,面带正­色­,举眸对望着容汇,安景兰一脸严肃的质问着!

而见此,林薏仁Сhā嘴,不由的脸上不满,满是不悦的反驳道,声音尖锐:“哎,我说三嫂,圣上的话便是圣旨,你敢质疑圣旨,是不是也太大不敬了?!那容浅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以致于你要这般帮她说话!”

“薏仁表妹,不是我收了浅弟的好处帮她说话,而是故意加害,公报私仇才对吧?”安景兰乃将门虎女,行事作风向来­干­脆,所以此时自然也毫不客气,戳着林薏仁的痛点,狠命抨击!

“你!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安景兰,你不要太嚣张!”

“我怎么说话了?难道我实事求是也是嚣张?林薏仁,我真正猖狂的人是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件事朕自有主张。因为事关通敌,朕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管这郭芙她之前有罪没罪,待她将话讲完,看看她是否真的是污蔑!如果是,朕一定不会轻饶,两罪并发,满门抄斩!而如果不是……证明她说的没错,浅弟她确有通敌卖国之嫌,那她则是大功一件,功过相抵,朕就赦免她一死,如何?”

容汇表面上说了个这种的办法,闻言后林薏仁赞同不已,连称英明,而安景兰不服,刚想要启口,却被一旁的容汜给拉了回来,强摁坐在座上,“兰儿,这件事你不要管。”

“为什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圣上诬赖浅弟?!”很是不解的杏目圆瞪,安景兰满脸严肃认真。

闻言,容汜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次正­色­,目光微垂,声音低沉:“难道你认为你说了,就能改变什么吗……”

“我--”

是啊,难道她说了,就能改变什么吗?当初容汇要娶纪灵,她不也苦苦哀求过吗?可是结果怎么样?他该娶还娶,他该抛弃还抛弃。

呵,对于容汇,难道她还存在着什么幻想吗?她真天真,天真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傻!只要是容汇决定的,任何人都改变了不,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容浅就此……一直以来,她最最崇敬,敬佩的人就是容亲王!所以她不想他的儿子,不想他仅剩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点血脉就这么没了!她想保护她,可是……

紧紧的攥起手,满身心的无助,这时,容汇发 ...

(话了,抬手指了一下郭芙,口中说道:“有什么证据,呈上来吧。要是你所说的有一丝掺假,朕便决不轻饶!”

“是!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圣上请看!”

“唰”一下子扯去身边原本用布盖着的银子,拿出一锭,直将那“容亲王府”四个大字正对着!此时郭芙开口,大略的说了下她当初撞破此事的经过,让众人知晓。

“圣上,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民女手容浅迫害后,因走投无路,不得已中便只能投身破庙,栖身休息,于是在偶然间便听到几人在对话,那意思好像在说押送银两的事,再一细听,便知原来那银两是由容亲王府运往大越国,那容世子在通敌卖国!于是民女不敢所动,悄悄的记下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交易地点,以及时间。”

“民女知道雅迪郡主明察秋毫,疾恶如仇,是一定会正视这件事的,所以民女投奔了郡主,与郡主一起谋划,欲日后将之一举擒住,人赃并获!据那些负责运送的人说,每一个月,容亲王府都要送一次银两到大越,所以这一次,民女与郡主截获了他们,得到了这些银两!”

“圣上,民女虽一介草民,但也知国家荣辱,与己有关。可是如容世子这种做法,俨然是世人发指,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民女绝不对坐视不理!圣上你看,这银两标识,除了国家发行,便只有容亲王府可以拥有,任何人都不会造假,如今容世子将这印有天紫容亲王府标识的银两运往其他国家,其中目的,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郭芙义愤填膺,说的言辞激动!见之,萧予初紧紧的握着拳头,大声的出声反驳:“她在撒谎!那些银两,草民给她的,作为王府的管事,我是可以接触到这不动银的。”

所谓不动银,便是指压箱底的,一般作为库藏,不在市面上流通。所以这便成为了郭芙指正容浅的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些银子不是她随便找的,而是真正出自于之容亲王府!

“圣上,这银子真是草民的,当初郭芙落魄,前来求草民相助,草民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所以才会将这些银子给了她,本想让她拿了钱从此远走高飞,不要再来纠缠,可谁想她竟心怀叵测,用以此来栽赃陷害!”

萧予初并不知郭芙和容汇背地里的勾当,所以此时竭力证辩!

可是闻言,一声反嗤,郭芙扬起笑,满满的皆是讽刺:“圣上,您觉得一个如今受了容浅迷惑和蒙蔽,恨我恨不得要食血骨的人,他会这么好心的帮我吗?再者,即便他要帮我,一千两,随便到哪里拿些流通银给我就行了,何必这般劳师动众的去动不动银?这根本说不通!所以,结果就是,他萧予初在说谎,为了替容浅免罪,他竟可以泯灭良心,狠心的要置我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于死地!”

“郭芙,你太过分了!”

到了如今,才彻底看清楚郭芙的嘴脸,原本竟是这般丑陋恶心,不堪入目!她一步步的骗他,设计他,目的就是为了如今能说的他哑口无言,无语以对!这样,在种种不合理的矛盾之下,她便赢了,赢的漂亮!

呵,不动银,不动银,他是什么鬼迷了心窍才会去动啊?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郭芙一张嘴巴巧言令辩,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模样。这时候,一旁久坐的纪灵开口了,面无表情,好似话问的中立,“这事不对啊,既然浅弟她有心卖国,输送银两,那为何要偏偏选择印有自己王府标识的银子呢?如此一来,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一旦落网,便辩无可辨,不但没了银两不说,还同时暴露了身份,如此愚蠢之事,不似浅弟会­干­的出来的吧?毕竟他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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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喝了它!

( 纪灵的话一阵见血,戳中要害!闻言,一时无语,林薏仁和容沧皆无话可说,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默,静静的沉默,是人都能看的出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心怀叵测,直欲置容浅于死地,林薏仁便是强词夺理,不住的嚣张的嚷嚷:“哼!皇后娘娘虽看似说的有理,但是这正是她容浅高明之处!一来,她小心谨慎,觉得自己偷偷摸摸密谋的很好,是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二来,就算她不走运,如今天这般被人揭发--但她用的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就如皇后娘娘所疑虑的这般,此地无银,她大可辩脱自己是被人栽赃,遭人陷害--以此,来洗脱她的嫌弃!”

“哼,圣上,皇后娘娘,还有在座的各位,今日,我林薏仁在此不想争辩什么,也不想讨论是不是有人加害!我只问大家,如‘不动银’这般私密的库藏,在容亲王府内,除了容浅,谁还能有本事调动的出?!所以至于容浅她到底有没有通敌……我想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

林薏仁话语恶毒,句句针对容浅。见此,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众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内心饱受着煎熬,心里满是愧疚,上前一步,萧予初刚想开口,可是料准了他会这么做的林薏仁,却是在一个转身之际对他抬起了手,示意噤声:“萧管事,如你这般被容浅迷惑,受她蒙蔽到可以抛弃自己的未婚妻之人--我想你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一字一句的驳斥萧予初,让他的形象瞬间跌落谷底,从此言论再不被人相信!林薏仁得意的笑着,转身对上容浅,挑衅的挑眉,话说的三分讽刺,三分玩味:“怎么?不说话了?向来伶牙俐齿的容世子,今日是怎么了?哦……是无言以对,准备俯首认罪了是么?呵!”

感觉自己已占了上风,今日她容浅,是必死无疑!

本来,当郭芙找上她的时候,她还不信,联系了容沧商量了半天。一开始,要是没有慕容元画那贱人捣乱,今天揭发容浅的,便应该是容沧!可是后来她和容沧都中了计,都被弄得要死不活,尤其是容沧,差点半条命都没了,现在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她亲自上阵,撑着场面!

说实话,现在的她,下身痛的不行,根本就快要站不住了!可是为了能抢到云饶,为了事后能分得容亲王府的财产--她现在,什么都忍了!

“呵,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两句吗?容浅,你敢通敌叛国,简直死有余辜!”想尽快给容浅定罪,所以林薏仁心里满是­操­之过急!

见此,低低的笑着,容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淡定的如同一株清雅的白莲,清新清静,空谷而放。

“还有一件事本宫不明白,为什么浅弟会投向大越呢?要知道天紫与大越向来不交好,浅弟在大越,可没什么认识的人,她是有什么必要要这么做呢?”

这时候,纪灵再次开口,当众问出了她的疑惑。

而闻言,林薏仁暗自紧了紧手,表情有些不快,觉得今天这纪灵是疯了么?怎么老拆她台?照理说她和她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吗?怎么如今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尽和她对着­干­?真不知道那容沧是什么调教她的,到底有没有把她拿下?!

真怀疑这样的纪灵曾经是有被容沧得手过?看上去简直六亲不认嘛!不满间,虽说林薏仁对纪灵有意见,但该解释的她还要解释,于是不由的转眸对向,声音清亮:“娘娘难道忘了大越北静王……君北羽吗?!”

君北羽!他?

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林薏仁纪灵摇头,话语中满是不以为然:“你这是搞错了吧?大家谁都知道,君北羽他向来和浅弟不对盘……又怎么如今和她搅在一起?”

这是国与国的政治,想当初,因为天紫和大越常年不和,时不时就发生冲突,有百姓伤亡,所以为了安定民心,治国兴邦,两国彼此互换质子,天紫国当初送去的人是四皇子容泽,而大越则送来的人就是北静王……君北羽。

北静王初来天紫时,时年九岁,比容浅大五岁,一直居住在容亲王府内,应该算起来还是容浅的玩伴。可因为少年老成,为人严肃不爱说话,君北羽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并不与其他人交流。如果非要说他在天紫国和谁人说的最多,接触的最多,那那个人--非得要数他最最痛恨的容浅不可!

容浅比君北羽小五岁,当初君北羽九岁,容浅四岁,正是淘气顽皮的时候!所以突然一天来了个玩伴,她是非常高兴,非常疯狂的,一天到晚黏着人家!

当初没觉得,现在想想当时的容浅,可能就已经有展现日后断袖的苗头,一看道人家哥哥长得俊美,便非要缠着玩亲亲,一起睡觉,把君北羽那么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小大人吓的满府到处跑,弄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上蹿下跳!

此后的时间里,容浅便如牛皮糖般整天黏着君北羽,如同噩梦般不时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往他喝的水里加点‘料’,就是在他看的书里放点‘东西’,又或者是趁他洗澡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拿掉,甚至还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把他踹到湖里……

诸多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容浅于君北羽来说,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平时看上去那般一个冷酷俊美,威严十足的人,却在此后的几年里一看到容浅便不由自主的绕道走,可见容浅对君北羽的毒害--那是有多么的深!

记得那一年,君北羽十五,是他为质子期满即将回国的日子,那一夜,先帝设了饯行宴,在容亲王府内为他饯行,许是因为高兴,质子六年,将要结束,君北羽难得的多喝了些,可待他第二天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光着被人反绑在床边,丢尽颜面!

“容浅,此生此世,你是我最讨厌的人!你,去死吧--!”

大家都还记得,当君北羽十五岁,容浅十岁之时,离别在即,当着那么多众人的面,君北羽扔下一句话,策马飞奔而去!至此,关于大越北静王和天紫容亲王世子的仇便结下了,宿世恩怨,怎么也化解不开!所以,当此时林薏仁指证容浅,说她与君北羽勾结,通敌卖国--这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薏仁,你肯定是搞错了,以北静王和浅弟的过节,他们是绝对不会搀和到一起的。你也许不了解北静王,但是朕和本宫,还有你几个皇兄,都深知君北羽的个­性­,他为人严肃,不苟言笑,根本很难亲近,一旦若有惹怒了他,便是终生都不要想得到他原谅的……所以,光以君北羽对你浅弟的成见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和你浅弟勾结在一块的,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你说对吗圣上?”

都是曾经认识的人,君北羽的­性­子大家都了解,所以此时纪灵将问题直接扔给了容汇,看看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否敢信口雌黄!

“这……照理说是这样的,但朕不知这六年过去了,北静王他还是不是会变……呵呵。”

...

( 有些无言以对,心里大感林薏仁等人蠢笨如猪,连这点借口都不会找,找来找去,找什么君北羽!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他设计的,不过借林薏仁等人的手来实施!可是他没想到,容沧和林薏仁,这些他视之为对手的人,居然办出来的事这么不靠谱?简直是他高估他们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要是他们真的厉害,又怎能会遭了慕容元画的道?被她害成那样子?呵,果然,这辈子,只有他容汇最聪明,注定要成为一代帝王!

心里又气又乐,脸上表现出的尴尬。见此,林薏仁并不放弃,还想据理力争,不愿失了这一次能到扳倒容浅的机会!

“圣上,人是会变的,他君北羽也是如此!其实这就跟之前容浅使得障眼法一样,以退为进,表面上迷惑大家,但实际里……哼,其实早在君北羽在天紫时,容浅就已经和他勾结在一起,明面上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恨不得要杀了对方,可背地里却早就穿了一条裤子,两人谋划,要夺我天紫之财!”

“林薏仁,你说这话会不会太可笑?君北羽在天紫的时候,浅弟才多大?她不过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心计吗?简直扯淡!”

听不下去林薏仁的满口胡诌,安景兰再也忍不住的出声喝斥!

闻言,林薏仁自己也觉得有些扯,可是这出戏已经到了这份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

“怎么不会?她容浅能说会道,聪明伶俐,也许就真的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密谋了呢?再说了,那君北羽不是长得俊美不凡吗?她容浅乃是个断袖,看见人家好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于是就开始通敌卖国,将我天紫的金银往他大越运去--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一派胡言!当初君北羽在天紫时,皇叔他还在,还未有失踪,所有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他手里,试问就算浅弟他有心,但又怎么能密谋到?这根本就是造谣!”

“怎么不能?这个世上,只要有心,便没有办不到的事!皇叔他在君北羽归国后的不足二年内便失踪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容浅为了扫除障碍,与人勾结而动的手脚,杀父夺权,大逆不道!”

“林薏仁,你太放肆了!”

听到林薏仁这般嚣张,安景兰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见此,也知道自己口不遮拦,但不管怎么说,在气势上她不能输人,于是不由的顿了顿,强行争辩道:“总之不管怎么说,容浅和君北羽勾结是铁定的,我们不能放过她!”

其实说实在的,林薏仁她又何尝不知道君北羽的­性­格,拿他来说事,总有些牵强,可是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根本没办法给容浅按罪名!毕竟其他国中和容浅有交情的人是少之又少,他们总不能拿那已经死了的慕容元画来说事吧?所以……

对于君北羽,其实她又怎么不了解?想当初他那冷冰冰的冷血模样,不知道害的她迷恋了多少个晚上没睡着觉?

君北羽俊美,全身充满着一股王者气息,并且他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性­格寡言而冷血,对待谁都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半丝客气!

虽然,君北羽不好相处,但他却是当时多数天紫少女心中心仪的对象,感觉如能得到这般冷酷男子的青睐,那便是死了,也是值得!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她,一颗心为之沉醉的林薏仁!

是林薏仁,可以算是这整个天紫最高贵的女子,虽然只是郡主之身,但她却不少享公主之尊!

当初,先帝还健在时,因为看中君北羽,想把他留在天紫,没少有意识无意识的在君北羽面前提过要招她为驸马,可是却都被君北羽冰冷拒绝了,并且还态度坚定!

她其实还挺恨君北羽的,因为他拒绝她,伤了她的颜面自尊!即使那种拒绝,只是在先帝面前,没有直当着她的面,但她也已经心中不爽,愤怒难平!

君北羽可以算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芳心萌动的对象,不过自他回大越后,渐渐的,她也便不再想他。

少女时的春心荡漾,不过是儿戏,如今,她喜欢的是云饶!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杀了容浅,彻底的得到他!

今天的纪灵和安景兰,都分外讨厌,一直在和她唱对台戏,寸寸紧逼。

心里不高兴,冷着表情,最后一句对向容汇,林薏仁话中相逼,言辞义正:“圣上,这个容浅通敌卖国,铁证如山,若是今次再不处理,恐难平众怒,难以服众!”

“这个……”

心里早就得意极了,可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犹豫之样,看了看容浅,再看了看林薏仁,容汇显得颇为为难,一脸迟疑。

“圣上,薏仁知道你顾念感情,不忍决定,可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次,她容浅不仅是犯了通敌之罪,罪大恶极!并且她之前还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其无法无天,根本就没有将圣上你放在眼里!所以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圣上若是再维护--那将是天紫之不幸!天紫黎民百姓之不幸!”

“薏仁的这块玉坠,是从容浅男宠的身上得来的,试问圣上如果这真是先帝所赐,她会有可能随意送人么?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她容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是其心可诛,其心可灭,是我天紫的一大祸害,应趁早除之才是!”

林薏仁冠以大理,满是情绪激动,声音激昂!

闻言,沉默的闭了一下眼,似乎心中有什么决定,容汇慢慢的看向容浅,缓缓的,低声发问:“浅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句还有什么话要说,便已表明了容汇的心思:他是信了林薏仁,预备对容浅采取措施了。

“圣上,我不服!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蓄意陷害,漏洞百出,怎么最后就能因此而定浅弟的最呢?我不服!不服!就算说破了大天我也不服!”

安景兰拍案而起,一脸激动的据理争辩!而闻言,有些忠心之臣也纷纷献说,站起身来为之说情:“是啊,证据不足,实难证明这就是容世子所为啊。”

“圣上三思,不要冲动啊,容亲王就世子这么一支血脉,如此就此定了世子的罪,那王爷那边……”

“这肯定是有人陷害,请圣上明察,再好好的调查一下,莫不要为此而冤枉了世子……”

“哼,这个容浅,平时乖戾嚣张,好断袖男风,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尽给我们天紫抹黑,是该好好治治了!”

“对,没错!如容浅那般­性­子,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呵,通敌卖国?假传圣旨?这样的人,就该推出集市斩首!”

“什么话?斩首那是便宜她的了,依我看,就该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哼哼!”

有求情的,就有落井下石的,此时,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人开始嘀咕着,彼此交谈而道。

在朝为官,首先要懂得揣度圣意,趋炎附势。此时,大多数人都心下明白容汇的意思,所以便开始不由的提建,上奏附和,“启禀圣上,臣以为雅迪郡主言之有理,容浅乃我天紫一大害,应尽早除去。”

“ ...

(是的,圣上,除容浅,保国家。圣上切不能慈悲为怀,不然他日,后患无穷……!”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那墙还是当今boss属意要推的!所以那些狗腿还不个个献媚,巴结奉承?!

“浅弟,事到如今,朕也没有办法,你看……”

感觉说着铺垫的话,马上就要进入主题。这时,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同时抬手,意欲为容浅讲话,可是--

“上官公子和里玉皇子,二位还是不要Сhā手的好,这是我天紫的国事,二位身份有别,还是静观着吧。”

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之际,容汇便先堵上他们的嘴,以身份有别,不便Сhā手天紫国事为由,让他们不得发言,为容浅辩解!

事都到了这份上了,容汇根本不可能让其再生变故。淡笑中容浅心知肚明,如洁白如葱根的手指把玩着杯子,神情轻然。

“圣上,不可以,浅--”

“汜亲王,管好你的王妃,什么时候朕在说话时,她可以肆意Сhā嘴了?”

安景兰不服,激动的还想争辩。可是此次容汇却突然板下脸来,眼神十分­阴­鸷的瞪着,不当面直说,而是半警告半威胁的将话对向容汜!

“是,是,皇兄息怒,皇兄息怒。”

连即的站起将安景兰死死攥住,容汜挟着她不让其说话。这时,看着这一幕,纪灵突然释然了,那心里无比讽刺的笑着,是笑安景兰,而更是笑她自己!

以前,她很恨安景兰,觉得是她夺走了她的一切,抢走了她的幸福!可是如今,她明白了,不是安景兰,而只是容汇,她的悲剧,是容汇一手造成的,根本与安景兰无关。

容汇自私,为了得到她父亲的支持,所以娶了她而抛弃了安景兰。说到底安景兰其实比她更可悲,她一度以为容汇最爱的是安,可是到头来他却是谁不爱,最爱的--只有自己,他自己!

从眼下容汇对安景兰的态度便可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定位?敛眸中,纪灵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突然间涌起了一股怜悯,一股对安,还有对她自己的怜悯。

呵,她们都是悲剧,而造成这个悲剧的人,便是他容汇!容汇!

手,慢慢攥起,紧紧的,沉默中,纪灵只听到容汇再次开口,话语中已然是杀机尽现,无有转还的余地!

“浅弟,怎么办?你私通敌国,出卖国家,并且还假传圣旨,捏造旨意--这每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朕该拿你怎么办?朕该拿你怎么办?”

看似好像纠结,但实则心中主意已定!见此,容浅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眼神明亮,便是字字清晰的开口道,声音淡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浅弟,你不要再狡辩了,铁证在前,容不得你不承认。你最小,又是皇叔唯一的血脉,照理说朕应该多加照拂你,保护你,可是--如今你这罪,实在犯的太大太大,即便是朕有心私袒,想要偏护,但都是不能!”

“悠悠众怒,浩浩苍天,浅弟,以你如今这犯的,按照天紫律例,当处以五马分尸,满门抄斩的极刑!但是,朕顾念我们兄弟之情,手足之谊,想了想,还是算了。罪不诛连,朕念你容亲王府的下人也都是侍奉已久,忠心耿耿,只要你一人赴死,他们……朕就不追究了。”

抬了抬手,只见面前呈上一杯毒酒,指着酒杯,容汇开口,声音寒冷,满是命令压迫:“喝了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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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饮——

( “浅弟,喝了它,朕放你容亲王府上下­性­命!”

­阴­沉的眼眸,寒毒的话语,容汇这是在用整个容亲王府来要挟容浅!

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人,其实不乏多数是侍奉过她父亲容亲王的忠臣,容汇料定容浅不会舍得他们,最终……

呵,早已计划好的计谋,虽然实施起来差错百多,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走到了这一地步!

久违了,所有的财富,过了今天,整个容亲王府的经济就要落入他手!还有--那个传说中墨月的宝藏,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只要容浅死了,他不信他搜遍整个容亲王府会找不到!

呵,心情,是史无前例的畅爽,抬头看天,竟是那般的高,那般的蓝!微呼一口气,示意着侍从将毒酒递至容浅面前,容汇再次开口,话中已近狰狞疯狂,“喝吧浅弟,喝了它,朕允你风光大葬,享亲王之礼!”

容浅作为叛徒,通敌叛国,虽说死后不会牵连其他人,但其自身则必须不得善终,做骨扬灰!

古人最讲究死后完整,入土为安,若真被挫骨扬灰的话不仅灵魂得不到安息,就算死后也入不了轮回,投胎做人,只得如孤魂野鬼般四处飘荡,四处游离,这对信奉鬼神的古人来说是极其严酷的刑罚!

容汇不知道容浅的底细,以为她同他们是一样的,有着相同的思想,所以便拿此来诱惑她,告诉她虽然你这次必死无疑,没有商量,但是为了显示恩德,照顾庇护,他可以保留她尸身的完整,并且让她入土为安,遁入轮回!

都说如果下葬时,烧陪的东西越多,那则到了地府地位越高!容浅只是世子,地位不及亲王,所烧陪的东西肯定也不及亲王待遇般丰富!所以为了到地府时下面的人能给个好脸,对之其好一点,容汇又以亲王之级别相诱--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容浅尽快的喝下毒酒,早日从他眼前消失!

哈,容浅就要死了,容浅就快要在这个人世间消失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从此云绕--便就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哈!

掩饰不住的兴奋,从眉眼中透露出的喜悦,幻想着那美好的未来,林薏仁激动,竟是连身上的疼痛都一时间顾不得了。

“不要喝!不要喝!”上官紫音心中恐慌,控制不住大声的叫唤!此刻,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害怕失去容浅,他不要失去容浅--!

“圣上,你这样做,是断案不公,草菅人命!你停下,停下!”

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紧张都到了喉咙口。可是闻言,容汇再管不了那么多,整个人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劝说!

“容--唔!”

安景兰也趁机想叫,可是还没待她张开口,便是一把被容汜捂住了嘴巴,然后两只手臂将她搂的紧紧的,低着头,不断的在身后说,“放弃吧兰儿,皇兄他是不会听你的的。”

“唔……唔……”拼命的挣扎,心中不甘,安景兰不得动弹,竟是满满的流下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护不了容浅?那是她心中偶像的孩子,是她偶像唯一的血脉--为什么,为什么容汇要那么狠心,要做的那么绝!

她瞎了眼了,以前竟然是真心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并且就在他弃自己而去,另娶她人后,她也依然的将他藏在心中,每每夜半,还会思念到辗转反复!

她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他不过是因为太在意皇位,所以才这般患得患失的变的有些敏感异常!可是今天,她终于幡然醒悟--容汇爱的不是她,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并且为了爱自己,满足他心里膨胀的欲望,他甚至要心狠手辣的戕害自己的手足,毒杀自己的血缘至亲!

天啊,她到底曾经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以致于会看上容汇那种人?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她安景兰这一生,浑浑噩噩,大错特错!

气氛紧张,场上静悄悄的,望着那壶毒酒,就在即将送至容浅面前时,容汇忽然的抬手,连声说道,“慢!”

怎么?情况是有转机?难道容汇不打算要容浅的命?准备就此放过她了?

随着这一声“慢”,众人心中揣忖各异!而就在这时,容汇那­阴­鸷的眼眸微微一转,动了动手指,口中,如鬼魅般的缓缓说道:“去,找只猫来,朕要亲眼验证一下这毒酒的毒­性­。”

轰!亲自?!

呵呵,容汇小心谨慎,一心想置容浅于死地,担心有人做手脚,在这酒里使诈,他便要亲眼看一下那威力,让容浅逃无可逃!

“是!”

随侍们狗腿,很快就捉来了一只野猫,用力的掰开它的嘴,等候容汇的命令!

“灌下去!”

“遵命!”

毫不犹豫,拿起酒壶就往野猫的嘴里灌,灌了大约有四分之一的毒酒后,侍从放手,将野猫扔在地上,用一根绳子扣住它的脖子,不让它跑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大家凝神闭息,就等看着野猫的反应。一开始的时候,猫还好好的,活蹦乱跳,奋力的想要挣脱束缚,可是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猫开始发颤,浑身难受的倒在地上打滚,然后四肢抽搐的口吐白沫,最后两眼一翻,七孔流血的暴毙而亡!

“果然是‘七星砂’,没错。”

点头验明毒­性­,容汇脸上露出了个放松的笑容。而见此,同样将心放下的林薏仁也笑逐颜开,不由的心里隐隐期待。

郭芙紧握着手,为了即将到来的一刻,她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而看到她的笑,萧予初五脏俱焚,禁不住的懊悔自责,愧疚万分!

容汇下了命令,侍卫们围成一圈,径自的将所有人都围在圈外,中间只留容浅一人。

不让任何人靠近,不允许任何人有不利企图,容汇的侍卫们严阵以待,里里外外,严密的水泄不通!

酒,再次呈上,静静的,摆在眼前。看着当下,看过容汇那得意的表情,以及林薏仁,郭芙等人那希望的眼神,容浅轻然,淡定从容的伸手缓缓去握那满盛着的酒杯,口中讽笑道:“看来今天……我是逃不掉了。”

毓香院

“哥,难道你就真不去和小浅浅道别吗?怎么说你也在容亲王府住了这么久,如今要走了,出于礼貌也应该出去说一下。”

背着自己的包袱,微有异议的对着玉咸说道,玉甜此时脸­色­微急,手有些紧握。可是,没有反应,不发一言,仍是径自收拾着东西,玉咸无声,不置一喙。

“哥,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讲话?我们是客人,如今客人要走了,怎么着也该跟人主人打声招呼吧?就像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算什么!”

脾气有些急,又有些上火,玉甜一下子冲到玉咸面前,拉住他就要往外拖,“走!你跟我走!”

“玉甜,你­干­什么?”

被迫的站起身来,移动两步,一下来挣开玉甜的手,玉咸 ...

(出声,脸上有着明显的无奈与不耐烦,“别闹了,放手。”

“哥,你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她--你就要和小浅浅决裂吗?走,你跟我走,跟我去向小浅浅道别!”

抬手指了下林雨芊,不满玉咸的表现,玉甜执意的要拉玉咸,并不理会他的沉默。

“要去你去,我不去。”

“你--!”

愤怒的看着转而又继续收拾的玉咸,玉甜不禁火冒三丈。

这时,犹豫刚才被玉甜一指,此刻,便正好出声了的林雨芊上前,笑笑的安慰道:“好了甜儿妹妹,既然玉咸哥不想去,你就别勉强他了,反正容浅她也是知道我们今天走的,当初她给了我们五天期限,而今天便正好是第五天……所以不管我们去不去道别,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区别。”

自从当日玉咸为了她和容浅翻脸后,林雨芊便就觉得自己在玉咸心目中的地位不弱!若然玉咸表面上口口声声说回去后要和她接触婚约,但是她相信,以她的本事,是绝对可以征服他,让他从此死心塌地于她!并且再加上玉咸他爹对她的喜爱,她最后是一定可以如愿坐上圣剑山庄少夫人的位置,日后掌管整个圣剑山庄!

林雨芊装模作样,自己给自己抬着身价。闻言,玉甜不悦,转过头,对着她便是一副冷漠的嘴脸:“你住嘴!我跟我哥说话,有你什么事?!”

当日在容浅的帮助下,她已经看清楚了林雨芊真面目,所以以后,她都不会对林雨芊有好脸­色­--除非她死!

针对的表情,嫌弃的眼神,看着林雨芊,玉甜冷嗤一声!而见此,林雨芊的奴女萍儿便不乐意了,连即的上前,打抱不平:“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小姐话说的一点没错,反正人都要走了,姑爷这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

“放肆!主子在说话,有你个下人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姑小姐,我哥也不是你们的姑爷!你们家林雨芊这还没进我们圣剑山庄呢,这么早的就姑爷姑爷的叫,你们也不怕丢人现眼?简直恬不知耻!”

“你!”玉甜毫不留情的回击,说的萍儿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而闻言,林雨芊心中也是愤怒,可是碍于玉咸在,她又不能跟玉甜吵;可若是就此让她忍下这口气,她的­性­格又不允许,只是变着法的回击道,笑笑的说:“是啊,我还没过门,是不好这么叫,萍儿她只是一时口快,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虽然我和玉咸哥没有拜堂,可是为了照顾我的名声,伯父他已经将我接进了庄里,并且郑重其事的让庄里所有人都改了口,所以我想就算萍儿非要这么叫,那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吧,呵呵。”

说来说去还是要自抬身份,看着林雨芊,玉甜猛的翻了个白眼,鼻中冷嗤,口中满是鄙弃的狠咂道:“哼,不知羞耻!”

“够了玉甜,不得这么没礼貌。”收拾好东西,听不下去她们的争吵,玉咸转身出声,开口喝斥道。

作为玉咸,他其实分的很清楚,玉甜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的亲人,而林雨芊只是个外人,是个即将要和他解除婚约的外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的趋亲避外,喝斥起玉甜。

“好,哥,我没礼貌,你有礼貌行了吧?你要是真有礼貌,那么现在,你就和我一起去向小浅浅辞行,感谢她这一年来的照顾和帮助!”

被玉咸气的不行,玉甜连连咬­唇­。

见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玉咸失落,口中满是落寞的口吻:“别傻了玉甜,今天是上官紫音的饯行宴,外面热闹的很,容浅她自己也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情去顾及我们?当初她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此时再去,又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徒增笑话。”

撇了撇嘴说道,转身扎好包袱,其实在玉咸心里,他有何尝--

只是,向来傲娇惯了的他,拉不下这个脸,也放不下这个身段,心里赌着一口气,拼命的死撑着。

如果容浅,她可以说一句挽留他的话--那他便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站向她身边!可是,这五天过去了,她却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什么都静悄悄的,她是想他走,她其实是根本想他走,不在乎他!

呵,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了,他又何必死皮赖脸的待着?他走了,这就走了,从此以后,就称了她容浅的心!

冷着脸的环视四周,环视着这他住了将近快一年的屋子,突然之间,心里有种舍不得,紧握着手,玉咸嘴­唇­紧抿起一条线。

“玉咸哥走吧,再不走时间就晚了。”此去西凉,他们要走很远的路,为了能投身驿站,他们必须得尽早出发,于是林雨芊便不由的适时出声,催促着道。

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看出了玉咸心底的犹豫,林雨芊害怕自己功亏一篑,不想夜长梦多,所以便借口出声。

“客走道别是规矩,林雨芊,你懂不懂礼貌?!”极度不喜林雨芊那伪善的面孔,玉甜不由的针锋相对!

可是厚颜无耻的笑着,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闻言林雨芊撇起嘴巴,口中很是轻蔑的说道:“对一个欲行弓虽暴的人来说,我不需要礼貌!”

“呵,弓虽暴?林雨芊,你还真有脸说?我从不知道原来自行脱衣叫弓虽暴?自己脱光了想叫人上叫弓虽暴--?!”

玉甜怒极,加重了语气!见此林雨芊脸上挂不住,想发怒--但只能憋着,为了博得玉咸的同情,她委屈起脸,满是可怜的眼中满是蓄着泪水,“玉咸哥……”

“玉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上’啊‘上’的!你这个样子,还像是个姑娘家吗!叫你不要跟容浅一起,你看你,这都学了什么?!”

总不能对外人动怒,再者玉甜刚才的话也真的太过粗俗,一时气愤,玉咸板起脸来,口中喝道,神情不满!

“玉咸!”

再也接受不了自己哥哥的百般维护,玉甜不知道玉咸心里的亲疏有别,还以为对方真的是被林雨芊迷昏了脑袋,嫌弃她--于是提高起分贝,冷下表情,话语一字一句,她说的清晰果断:“好!你不去,我去!”

转身,就走,用力的推开门!身后,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玉咸想伸手,出声阻止--可怒气之下,他也不想示弱,便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啊!”

刚一出门,便是猛的撞上了个下人,吃痛中,玉甜踉跄,不由的低呼出声。而站正了身子,那下人神­色­慌张,似是拿了什么东西,正要急急忙忙的出府。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撞了人连话也不说一句!”

本就很生气,此刻正好是撞到了枪口上!拉着那急欲离开的人,玉甜不满,大声而道:“好啊,你偷东西!”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只因我们世子死了,小的没有办法,不得不逃啊!”

“什么!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

( 一听那下人说的,基本上玉甜和玉咸同时出声!那震惊的表情和惊愕的眼神,眼中满满的充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容浅死了!你说容浅死了?!”

风一样的冲到那下人面前,玉咸神情激动一把紧拽起那人的衣裳,整个手在不住的颤抖,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

“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圣上下令了,要赐死世子,如今他们都在宴会场上,具体情况--”

火速般的冲了出去,留下那还没有将话说完的下人!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感觉就要跳出了喉咙口,奔向会场,玉咸整个人哆嗦的不住低念着,不由自主:“不要,不要……”

“哥,等等我!”同样冲了出去,追着玉咸奔跑而去!

见此,萍儿看着这一幕,不由的转头对向林雨芊,迟疑说道:“小姐,我们……”

“走,!”

沐雪园

园外热闹闹的,园内静悄悄,清雅淡然的坐在树下,玄夜雪微微含笑,清风如俊般的把握着手上那早晨由容浅派人送来的药瓶。

一个朴素的药瓶,没有好看的外表,没有繁琐的纹饰,究竟……它里面会装的什么呢?

微勾了勾嘴­唇­,没有大的起伏,只嘴角隐隐的弧线,出卖了主人此时的心情,出卖了他现刻的心。

抬手,慢慢打开,倒出,不出意外,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滚落了而出,此刻正静静的,落在玄夜雪的掌心中。

墨月之莲,墨月之莲,融化后,便是呈现雪一样白的颜­色­!呵,果然,容浅为了他,拿到了墨月之莲!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寒潭,撬开了冰封着的墨月之莲……但是他知道--结果是他拿到了墨月之莲,他赢了,赢了自己的生命,同时赢了和云绕的赌约。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算计错的事,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他也从来不允许自己出错,呵。

静着眼眸,定定的看着那粒药丸,玄夜雪知道,这一刻药,绝对是用整个墨月之莲才能做成,成分十足十的,没有一丝的掺合。呵,真的容浅对他是用了心了,能这般为他,任何寻常人都做不到。

这一生,他注定要对不起她了,从一开始的欺骗,到后来的步步设计,其实他心里知道他欠她的,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谢谢了容浅,如果今生有机会,他一定会补偿她,弥补她!但是现在……

手,转而握起,拿住药丸,慢慢的送服,顿时间,感觉有一股气息在他身体里流动,静静的,慢慢的,他感觉他那揪缩已久的五脏六腑,都慢慢的开始变的平坦,舒缓,血液流动,脉络清晰,胸口那常年郁结着的那口闷气不见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视野开阔,神情分外明亮!

没错,墨月之莲,天下能解百毒,世上仅存一株的墨月之莲--如今,已化为药物,进入了他的体内!

胎毒得解,纠困了他二十四年的胎毒解了,这一切,都亏了她容浅!

他该感谢她的,最起码在离开之际,他要对她道一声谢谢!于是轻轻的站起身,迈出脚,玄夜雪刚想要动身,却见面前一道黑影,竟是玄轩气喘吁吁的站到他面前,神­色­微慌,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怎么了玄轩?出了何事?”

清风淡然的样子,永远都那么淡定从容。望着来人,玄夜雪轻问,口吻里掩饰不住那从未有过的欣悦。

是啊,多年胎毒得解,换了谁都要开心。可是,犹豫之下,最终觉得自己还是该说,玄轩停顿了一下,终于的,下定了决心:“主子,容世子遇难,此刻……已饮下毒酒!”

“什么!毒酒?”

身体一震,震惊的整个人无法动弹!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那宴会场上而去,飞快中,玄夜雪那淡雅的,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第一次,出来了波澜……以及裂痕。容浅!

------题外话------

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女装写出来,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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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火海成云(女装!)

( “浅弟,喝吧!”

如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容汇眼中闪着­阴­毒的笑!

手持着的酒杯,静静的举着,这时候,望着容浅,上官紫音一口血气上涌,拼命的抵着那面前阻拦的侍卫,大声对向容汇叫道:“圣上,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草菅人命!是滥杀无辜!容浅没有罪,容浅没有罪--!”

大声的叫唤,情绪激动,此刻的上官紫音,再不是从前那不食人间烟火,清冷飘逸的如谪仙一般的男子,而是关心则乱,他动了私心!

“有没有罪,朕说了算!上官公子,如果赶时间,你可以先行上路了,此去路程遥远,朕在此就恕不远送了!”

双手一揖,毫无留情的拒绝道,容汇完全置上官紫音于不理!

而见此,上官紫音也不禁动怒,冰冷起表情,寒声而道:“圣上,你这样戕害手足,难道……就真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

一说到天下,容汇自然明白上官紫音指代的什么!上官紫音是圣子传人,是天下百姓的信仰,主导着舆论走向,载舟覆舟,言语之间,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君王都唯恐忌惮的!所以对于他,任何人轻易不敢得罪,不然下场……

上官紫音这是在用他的身份威胁他--这一点,容汇他很清楚!可是,讽笑间,他好像毫不在意,脸上挂着一副幽幽的笑,神情很是轻松,便是不由的微撇起嘴,话中玩味:“上官公子,朕知道你本事,也很能耐,只是……这帮人也总该有个帮人的限度,如容浅这般的纨绔子弟,乱臣叛徒,只怕你帮了,却反而给自己招来麻烦。ww”

“你……什么意思?!”

间容汇话中有话,一时间,上官紫音有些愣怔。

然而见此,微笑的扬起一抹自信,目光幽幽,对向前方,容汇开口,话语里满是一股对对方的轻蔑与讽刺,“难道上官公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令师会无缘无故的修书一封让你尽快回去?这其中缘由,朕想其实应该不难猜吧……呵。”

“原来……是你!”

他就说他周游列国周游的好好的,为什么师父会一封急书召他尽快回去?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原来--

容汇!容汇!为了达到目的,他还真是机关算尽!愤怒间,上官紫音紧握起拳,第一次,他是有心的对一个人感到愤慨,厌恶!

“呵呵,其实上官公子也还不算太愚蠢,这么快就能想到了,比朕预料的要好一些,哈。”

容汇的这句话,其实完全就是讽刺!讽刺上官紫音的为人,讽刺他太过纯良的秉­性­!

狰狞的面孔,此时已经全部表露无遗,笑的看着对方,容汇开口,再次言语嚣张道:“好好回去给令师复命吧,这里的事,实用不上上官公子­操­心。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拿什么多管闲事,呵,朕可不希望说的就是上官公子,这样一来,可是会伤了很多黎民百姓的心的……呵!”

“容汇,你--”

容汇话说的尖锐,让上官紫音禁不住手握的指节泛白!而这时,慕容里玉也开启口来,话语寒冷,不复那之前的装疯卖傻:“天紫圣上,本皇子日前受容世子照拂,心中感激,一心想着来日能够报答--可是今日,你却想要了她的命?呵,本皇子恩无处报,便就是会变得很不高兴,这一个不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添油加醋,将我皇姐之死乱说一气,于是说成了是圣上有意陷害,不将我傲云放在眼里也有可能啊……”

明面上的要挟道,里玉是预备拿慕容元画的死来做文章。

可是闻言,哈哈大笑,容汇居然禁不住的喜气洋洋,一脸神采飞舞之状,熠熠有光:“呵,怎么会是朕害的呢?凶手明明就是容浅啊!放心,为了给傲云国一个说法,朕已命令容浅以死谢罪,以偿还对傲云国的亏欠,哈哈!”

原来……原来!原来早在赐死慕容元画时,容汇就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即便是慕容里玉在傲云国主面前没有美言,他也可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容浅身上,然后再来个以死谢罪,一­干­二净,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容汇不愧是容汇,把什么都算计在内了!闻言里玉恨不得能冲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所以的威吓都没有用,看着四下,微扫一圈,容汇最终将目光直对上容浅,嘴角含笑轻轻勾着,像是等待着什么。

所有的话都不必说了,一切意思,皆能明晓!抬起酒杯,轻轻的在面前轻晃,容浅就像是在品着红酒般,酒杯中水波阵阵涟漪。

笑,无声,敛着眼眸,没有去看任何人,这时候,就在容浅抬手,张口欲饮之际,凌空中一道疾风,呼的一下划来,便是墨沉自后一把打掉了酒杯,一手拉起要走!

“走!”

护着容浅,欲图突出重围,其实早在刚才,他就已经来了,只是一直隐蔽着没有现身,藏于暗处。

他挣扎,他犹豫,他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他想自由,没有一天不渴望的;可是……若是让他用自由去换得亲眼看着容浅去死--他……又做不到!

他不想容浅死,纵使她死了之后,他便可以解除血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他避着没有出手,一心等待的之际,他心里面,有一股强大的意念指使着他,告诉他:要出手!要去救!

他墨沉,墨族的少主,统领整个墨族,怎可做这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事呢?是!容浅死了,他固然可以重获自由,可是这一生……他的良心会安吗?他的感情--会允许他这么做吗?!

他承认,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非常非常讨厌容浅!可是后来,随着他们彼此慢慢的接触,慢慢的了解,他发现她其实--

怎么说呢,他以前知道的容浅粗俗,陋鄙;可是他现在认识的容浅聪明,灵动,整个人充满了魅力,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样的人,他舍不得她死,对,是舍不得!那种喷发而出,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感情,是舍不得!不舍得!

冲了出来,是不想她死,拉着容浅,墨沉奋力搏击!而这时候,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数十道身手敏捷的­精­英窜出,对着墨沉就是厮杀纠缠而去!

“当当,当当当,划--”

长剑相接,火花四­射­,抵抗中,墨沉紧紧拉着容浅,没有一丝松手!

可是,容汇是有备而来,这数十名­精­锐是他­精­心挑选,功夫了得,如果说单就墨沉一人说不定还得周旋,抵挡反抗,可是如今加之了容浅,他拳脚放不开,便是渐战渐弱,处于下风!

“呼--咣!”

为了护住容浅,墨沉一个转身,抬手相挡--可是,数剑其下,力量悬殊,他纵使再有心,但也终难回天乏术,便是一下子被人打落了佩剑,剑光一闪,下一刻,寒气直逼胸膛--那明晃晃的剑刃便就这样直指着他,让他不得动弹!

“呵,浅弟,别再做无谓的挣扎。『雅 ...

(*文*言*情*首*发』朕答应过你放了容亲王府的所有人,你难道此时……是想逼朕反悔吗?”

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收起笑脸,容汇此时质声而道!

见此,慢慢的松开了墨沉的手,站在一边,容浅目光静抬直对,话问的静然:“你保证,在我喝下了这酒之后,会放了所有不相­干­的人?”

“是,朕保证!”

一听容浅这么问,顿时有感心花怒放!目的就要达成了,眼看着那满天的金银就要归自己所有,容汇兴奋之余话中显露,便是连连点头,承诺说道:“放心吧,朕的话,一言九鼎!”

“好。皇天后土在上,如果你容汇敢反悔,便是叫你日后死无全尸!”

“呵,好!死无全尸,朕同意!”

肯定不会去动那些人,他容汇要的,只是容亲王府的财产!所以此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知道,他所发誓言,绝对不会奏效!

立起了三指,意思是向天起誓。见之,容浅淡笑的点点头,便是一把抓起那整个酒壶,仰天灌倒,潇洒而饮!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

没想到这突然的变故,根本就容不得人反应!

一见此情形,肝肠寸断,萧予初,上官紫音,慕容里玉,还有墨沉等,都不由而同的厉声痛呼,满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容浅,容浅……

心,紧紧的颤抖,一下一下痛苦的抽着!太痛了,真的好痛,感觉都无法呼吸,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他们眼前,此时没有任何,便只有眼前那一袭浅衣,淡白纯净,如同空谷幽兰般静静的微笑,静静的站立,抬手一甩那酒壶,头慢慢的颔下,­唇­角边少许酒水流落,口中咽下那一大口毒酒,淡淡的,缓缓说道:“我喝完了。”

容浅,容浅,为什么!不要走,不要离开--!

泪,滑落,溅碎了自己的整颗心!捂着胸口,冲上不前,萧予初只有站着,整个人哆嗦,饮恨的沉浸在无边的自责中,痛苦不已,痛苦不已!

是他……害死了容浅--他这一生所爱!虽然他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但是他知道--他爱容浅,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即使她是男的,有着断袖之好,他也不介意!他爱她,爱她的全部,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因为他的心软,因为他那可笑的同情,他害死了容浅,害死了他的所爱,他、他--

泪,肆流着,怎么也停不下来,伸手,想要去触碰,可握着的,却仅仅只有空气--萧予初知道,他死了,随着容浅一起,从此以后,他生不如死!

静,无声,只有那酒壶落地的破碎声。这一声,惊的不止是萧予初,同时还有的……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

容浅,浅浅……

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枉为他还是圣子弟子,大道下一任的传人--可却是连一个他想要保住的人都保护不了……他没用!他好没用!

拳头,紧紧的握起,满手是血也浑不知,望着前方,望着那只静静的人儿,上官紫音痛楚,心中痛不欲生!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喃喃的自语,失声的摇头,又一次,经历至亲的离去。在里玉心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爹娘,便只有容浅,是他这一生最亲近的人,是他仅有的唯一!可是如今,就连这唯一--也要被人狠心夺……为什么啊,上天待他如此不公,难道这一生,他注定要孤独终老,寡亲情缘?!

心,如刀割,又一次,像是感觉他当年父母离世之景,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控制不住,里玉他控制不住,便是紧咬着­唇­呜咽着,声音失恸,手握得死死的!

“不要,容浅--”

当冰凉的酒灌进喉咙,玉咸的身影正好到达!愣在当场,仿如石化,一瞬之间,他整个人如遭电击,怎么样……都无法动弹!

“容、浅……”

为什么会这样?这根本不可能!他还在跟她赌气呢,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让谁,可为什么一转眼间,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解药,解药在哪里,哪里有解药?对上眼,看着容汇,玉咸便是下一刻的跃出,冲了上前!“昏君,解药在哪里--!”

“哥!”

玉咸向着容汇冲了过去,而跟在后面,玉甜也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凌空中两道身影,先后的各自跃着--见此,容汇嘴角一弯,便是根本未将之放在眼中!

玉咸除了轻功,武功并不好,而玉甜甚至比他还要差点。这一次,容汇是早有准备,出动的人马皆是­精­兵良将,甚至还有些江湖中的野莽隐士--所以,不要说别的,就连墨沉都束手无策,他玉家两兄妹,又怎能成事!

“唔--”

嘭的一声,飞起一脚,面前一记很强的气流袭来!虽有看到,但反应不及,就这样,玉咸被之气流击中,一下子身体失衡,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

“哥!”

担心兄长,玉甜转而相扶,这时候,玄夜雪也赶来了,站在不远处,震惊的看着,整个人满不相信,俊美的脸上一丝微乱,那从来的淡定,也已不复存在!

来晚了,他来晚了,世上唯一一株可以解百毒的墨月之莲已经没有了,此时此刻,再没有人可以救她--!

七星砂无解,但如果说他知道配比的顺序,那么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服下--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容浅已经饮下,而他又不知道七种毒砂的混合制法,那就等于、等于--

如果刚才……他没有吃那一颗墨月之莲的药丸,或许容浅--她现在还有救,可是,可是……

手紧紧的握起,茫然的空白一片,此时的玄夜雪,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是突然之间心口一阵绞痛,像是一颗心顿时被人挖去了一块似得,从此空落落的,却了大半!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对容浅,不是向来逢场作戏的吗?他来容亲王府的目的,从来只有欺骗和利用,可是此时,他却突然像是自己失去了什么,那么痛,那么痛不欲生……!

“哈哈,好!浅弟­干­脆利落,朕也信守承诺,绝不会动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你……放心的去吧,哈哈!”

心愿达成,欣悦无比,此时容汇满意的仰天大笑,话语中禁不住的充斥着欢愉。

容浅必死无疑,如今就只剩下时间问题。毕竟是亲王世子,身份尊贵,死后又是按其亲王之礼下葬,所以死后怎么样他们也得给留点面子!于是乎为了不亲眼见证对方死时七孔流血的惨烈样子,保留点其尊严,官员们皆不约而同的沉默着,纷纷向府外退去!

“容汇!你禽兽不如!浅弟她到底碍着 ...

(你什么了?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她才十六岁,她还没有成亲啊--”

因为众人的后退,容汜也有些放松,然趁这个时候,安景兰终于挣脱出来,对着容汇,一声凄厉而喊!

事到如今,无可挽回,震怒之后,是死一样的安静。踉跄了一下,站直了身体,目光静对,突然间笑出声来,看着容汇,安景兰顿时呵呵的笑着,便是再顷刻中,冲至身旁的一个侍卫处,抽刀抬起,捋起一把头发,手起刀落,斩断青丝!

愿我心,换你心,从此为卿绾青丝……这是当年,容汇对她说过的话,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可是如今,她断发绝情,就是要用行动告诉他,他们之间,恩断义绝!

“当”的一声,绝情的笑着,最后一眼瞪着容汇,安景兰将之佩剑用力的甩下,重重的扔在地上,然后单手握着青丝,缓缓的,慢慢的放开,任起吹落,任其飘散!

再见了容汇!从此以后,你不在我心里!

手,一扬,笑的无声,而下一刻,双眼一黑,安景兰便是一头栽下,倒在了地上!

“兰儿!”

容汜紧张,一把上前抱住人儿,飞快的起身,寻找太医。而见此,容汇只是紧握着手,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当然知道安景兰挥剑断发的意思,她是在向他控诉,在告诉他他们之间恩断义绝!可是……那又怎样?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怎么放弃自己的目的,他要容浅死,他要容亲王府所有的财富!

呵,不过女人而已,只要他想要--便没有得不到的!虽然安景兰要和他决裂,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是容汜的妻子不是么?只要她没有离开,还在天紫,他便有的是机会得到她,她逃脱不了!

无所谓的笑笑,看着那已经渐散的人群,而与此同时,皇后纪灵也站起身来,她已经看清楚这全部,虽然她也同样憎恨着容汇,可是对于容浅……事到如今,她也实在无能为力。

七星砂是天紫奇毒,就是连容汇也没有解药。如果当初在调制时,知道七种毒砂的配比及顺序,或者容浅还有的一救!但是因为容汇­阴­险,不想留有后手,于是便杀光了当初制毒的药师,断了解药的方子,所以这七星砂在天紫来说,无药可解!

自己已经爱莫能助,于是她只能离开。而这时候,当所有人都退出,场上只剩下相关几人时,云绕便是毫不知情的从外面走来,笑嘻嘻的说道,戏谑玩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难不成……是在庆祝什么么?”

所有的大臣都在府外,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些什么,云绕他自是没兴趣去听墙角,便主动前来开口一问,却是不想见到了这副场面,一时间愣怔,满是疑惑:这……是这么了?!

“云郎,你来了!你看这个容浅,她通敌卖国,假传圣意,如今圣上已赐她死罪,赏了她毒酒!”

就怕对方不知道似得,一见云绕来,林薏仁便立刻上前,告诉告知!

“什么?”

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可见这阵势便什么都全明白了!震惊着脸,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不由己的向前冲去,云绕想上前一探究竟,可却是一把被林薏仁拉住,嘟着嘴,口中满是撒娇而道:“­干­什么去云郎?她都已经快死了,还有什么好看?要知道容浅那中的是七星砂,死相很恐怖的!”

很是不屑的说着,话语中满是轻蔑!此时站在云绕身边,林薏仁恨不得能立刻黏上去,整个人能合二为一!

“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紧紧的揪起,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在紧张中,云绕感觉到一种窒息蔓延全身,禁锢的他无法呼吸!

“不怎么回事,就通敌叛国,假传圣意了呗。你看,那些银两便是她通敌的罪证,而至于假传圣意……则是云郎你助的我呀!”

“不要叫我云郎,我说过,不喜欢!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助的你?我怎么助的你了?!”

用力甩开林薏仁的手,一点儿都不喜欢她的触碰!此时板下脸,云绕怒吼,而笑脸如花,终于感觉到梦想就要实现,林薏仁视线对上,便是不由的拿出那玉坠,笑笑的在其面前晃动着。

“看,就是这个。当初容浅拿它来害死了我的护卫,如今我一报还一报,也要让他尝尝滋味!呵,你知道么,这块玉坠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先帝遗物,而是她容浅胡乱找来充数的!一直以来,我总想拆穿她的谎言,可苦于没有证据便只能作罢!不过好在容浅玩佞,为了讨你欢心将之转赠于,结果那天被我无意看到,于是便帮助了我,呵!”

林薏仁开心的道来其中始末,而顿时间一股无形的大网网向云绕,罩的他怎么也透不过气来,胸口闷闷的,似有一种叫震动的感觉,隐隐蔓延全身……

他就说为什么那天林薏仁会对着他的这块玉坠感兴趣?并趁着他不注意时强行夺走?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他错了,他错的离谱!

“走开!”

一把挥去林薏仁的纠缠,云绕内心俱焚,猛的冲到容浅面前!而这时候,有一滴血缓缓从容浅­唇­边流出,慢慢的,滴到了她的浅衣上,顿时如花朵般妖冶的绽开,惊心动魄,动人心魂!

“容浅……”

低喃的出声,心魂俱颤,失神的迈出一步,云绕上前--可是,就在他才刚踏出一步时,面前,一直沉默着的容浅,终于抬眼,慢慢的与之对视,那眼中的冷漠与陌生,一瞬之间,刺痛了他的灵魂!

眼,抬起,微微的四下环望,看过萧予初,扫过上官紫音,瞟过慕容里玉,对上墨沉,玉咸,最后定定的望向玄夜雪,容浅淡静,纤细的身影微一转身,再不去看任何人--而是缓缓的,向身后走去!

“你去哪!”

不解容浅的动作,容汇忽的皱眉大叫!

而没有停顿,只静静的走着,容浅静默的表情,话无有回头的慢说着:“怎么……圣上还怕我跑了不成……”

“你!”

容浅缓缓的走着,纤瘦的身影自成一道风景。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容汇等人只有跟着,跟上去一看究竟。

浅畅轩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下人在,推开门,四周环望,便是什么都不说,拂手轻的翻落油灯,那壶里的油撒上帷幔,溅得房中四处零星。

“我命由我不由人。容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

笑,缓缓扬着,­唇­边那一抹刺眼鲜艳的红,随手一挥,火星而落,顿时间火势顺着燃油而起,便是一下子整个房中窜起,慢慢的,呈熊熊之势!

“火!”

害怕殃及,容汇的第一反应便是后退!在确定自己平安之后,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满口而道:“好!既然浅弟喜欢此,那朕便就成全你!那你安安静静的了却后事,我们走--!”

说的好听,但其实是担心有危险,毕竟水火无情,谁也不能预料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是!”

...

容汇一声命令,侍卫们全撤!而一旁,林薏仁担忧,想去叫云绕,但又想起刚才他那对自己的表情,决意之下,还是自己先行离开,省的正顶上他的怒气。

“予初哥,我们走吧,容浅她没救了,我们以后自由了……”假模假样的上前,想用自行动去换回萧予初的心。

可是闻言,萧予初一把推开她,悲愤震天的怒吼着,“滚--!”

“予初哥……”

知道这个时候可能还不是时机,郭芙想了想还是自行先走。而看到她走了,一旁原本是要看好戏的林雨芊和萍儿也跟了出去,以免待会火光冲天,灼伤了她们娇­嫩­的皮肤……!

场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除了云绕,玄夜雪,墨沉,萧予初,慕容里玉,上官紫音,和玉咸兄妹,就只有火光之中,那一抹浅白的身影。

“小浅浅,小浅浅--”

泪控制不住的流着,不知道为何短短一天,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痛心中,玉甜凄惨哽咽,撕心裂肺的喊着!

笑,始终扬着,俊美的相貌,俊俏的眉眼。望着玉甜,嘴角一弯微微弧线,转眼看过所有人,没有说一句话,最终对上墨沉,容浅开口,话语之中,幽幽意味:“墨沉,你不是想知道那夜在山洞之中的女子是谁吗?那今天……我就告诉你。”

女子……

身体一愣,整个人都猛的绷紧,这时候,还不待墨沉开口之际,容浅便是衣衫一扯,整个人微一抬头,伸手拔去那发上的玉簪,顿时间,那柔滑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如缎锦般的泄在身后,盈盈光泽,恣意而洒!

一身浅衣,肤白胜雪,湛澈的眼眸,明媚璀璨,时而温柔,时而魅惑,淡定的与从容相结,玩味间与邪佞交缠,倾城绝美,误落凡间,如清风般掀起层层粉浪,落英缤纷,飘花如雨……!

容……浅!

她是--女的?!

震惊!惊讶!不敢相信!

一瞬间,所有人都错愕起脸,全身血液,逆行上涌!

漫天火光,掀地而起,汹涌的焚烧,吞噬一切,而就在这时--在大火间,容浅微笑,微笑的被熊熊吞没了身影,再看不见!

容浅,容浅--

黑夜吞没了白昼,所以事物都静止了,只有心跳声,在不断的更延,一下一下,直击每一个人的心里,扑通扑通,破碎支离!

一场大火,吞噬了整个浅畅轩,那一日,火光冲天,久久不灭!

容浅果然是个败家的,不过执掌王府没多久,竟是亏空了整个产业,当容汇蓄谋已久,欢天喜地的接掌之时,赫然之间容汇发现,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所图谋过来的东西,不过只是副皮囊,是个中看不总用的个空壳子!而那所谓的墨月宝藏……也是翻遍所有,也未见踪影!

时间,就这般流失,一切皆归乎平静。而三个月后,悄无声息,一座山庄在江湖上拔地而起,无人知其来历,只道其神秘莫测,富可敌国。而其庄园主人,倾城动人,绝美非凡,乃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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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jane518】成为本书解元,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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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悔(1)

( 天紫

断壁残垣的浅畅轩外,萧予初跪着,泪流满面。ww

三个月前的火光冲天,将浅畅轩焚烧殆尽,那火大的数久不灭,就像是怒涛的火浪,控诉着它的愤怒!

在残剩中,侍卫们没有找到容浅的尸首,想必是焰火太烈,那早已化成了灰烬,灰飞烟灭。

容汇遵守约定,放过了所有容亲王府的人,并按照承诺,将容浅以衣冠冢的方式按亲王礼节下葬!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每一天萧予初都来这里忏悔,来到这里痴痴的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心软泛滥,给郭芙银两,会不会现在,结果就不一样……

呵,没有找到尸身,他常呆呆的幻想容浅会不会是仙子,当初变成青烟飞走了?所以--

可是,没有可是,因为他心知这其实不可能,七星砂,无药可解,纵使是仙子吃了……恐怕也回天乏术吧?更何况是人!

记得曾经,容浅曾严肃的拒绝过他,告诉他,只有等哪一天他真正的愿意抛开一切--到那时候,他才可以接近她,有资格靠近她……然可笑的是,明明那个时候,他在心里呐喊,他想!他愿意!可是,因为他的观念理念,认知信仰,让他无法接受成为一个断袖的事实--所以他错过了,错过了他这一辈子的所爱!

上天是常常喜欢和人开玩笑的,因为他的犹豫,他的怯懦,使得他一辈子懊悔终生!可是,这怪谁呢?这只能怪他自己,他一次次的错失机会,一次次的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以导致如今……这万劫不复之地!

上天其实是公平的吧,因为它曾给了他考验了机会。只是他自己混账的没有通过考验,还害死了容浅,害死他这此生最爱最爱的人!

从小女扮男装,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可是曾经,他还那样对她!他骂她,他不理解她,甚至一次一次他还推到她,伤害她,他该死!他该死!呜--

纨绔不羁,断袖龙阳,这一些,其实都是她做出来给世人看的姿态吧?目的为的就是不娶亲,不再人前,暴露她女子的身份!

每一个人,都有她无法选择的道路。既然当初容亲王为她选择了女扮男装,那她便只有一直的走下去,不能回头!

他爱容浅,可却爱的从不了解;他喜欢她,可却算是亲手将她送上了绝路!他萧予初这辈子,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他有罪!他该死!

泪,流着,怎么也无法停止,这三个月来,每每想起,便痛不欲生,心如刀绞。他觉得他不能死,因为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他要一直这样的忏悔下去,日日让悔恨侵蚀他的心灵,腐蚀他的灵魂--直到他生命的最终一刻!

对不起,容浅……对不起,容浅……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泪,肆意流着;手,紧紧握起,跪在浅畅轩前,萧予初闭着眼,那消瘦的身形,落寞的神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失魂,落魄不已。

“予初哥,你跟我回去吧!容浅她都已经死了,你对着一个男人悼念这么久?值得吗!”

身后,再次前来的郭芙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伸手去拉!那天的最后一刻她不在场,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容浅的真实­性­别,于是她也自然想不通的看着萧予初,难道如今,他真的已着了容浅的魔,从此遁入歪道,断袖的喜欢男人了吗?!

“予初哥,容浅她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再在这里待着又有什么用呢?她还能复活?起死回生?别傻了!”

心里很生气,想着自己做这些事还不都是为了他?可他倒好,整个人心心念念还想着那个死人!这叫她情何以堪?怎能不动怒!

“予初哥,我--”

见萧予初不动,郭芙还想去拉,可是这时候,“啪”的一声,一记大力,她郭芙这头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便下一刻脸上红肿,火辣辣的,被扇倒在地,头磕在地上,顿时血流如注!

“滚!不要用你的脏血来污染这个地方!滚--”

咬牙切齿,满是狰狞,看着郭芙,双眼痛恨的猩红,萧予初直指着手站起身来,声音冰冷,冷冷而道!

从来没见萧予初发这么大的火,简直毁天灭地!惊恐中,郭芙手捂着头,满脸鲜血的连连跳开,大声叫道:“萧予初,你疯了!你敢打我!”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赶紧滚,郭芙!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我不在这里动手,不是顾忌你,而是怕你的脏血会污染了浅浅!但如果要是你再继续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在此送你一程!”

“当”的一声抽出匕首甩在地上,此刻的萧予初近似修罗,嗜血恐怖!

而虽然心里喜欢萧予初,但­性­命要紧,自己也犯不着去为此丢了一条命!所以耐忍中,郭芙立刻转身,毫无犹豫的走了,连头都没敢回!

然见之,萧予初笑了,笑的讽刺,转眼去看那焚烧过后的满目疮痍,心,顿时痛到无以复加!

容浅,浅浅,对不起,我对不起……

墨族

“少主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便终日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奇怪了,按理说他身上的血誓已解,他应该开心才是啊,怎么会……”

“不知道啊,真奇怪的。从回来后,三个月了,少主他始终沉默少语,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嗯,以前不管出了什么事,少主他都是滴酒不沾,可是如今,他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这酒瓶喝的是一堆一堆的,真是让人看了心惊。”

“这少主也不知心里藏了什么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倒比以前更加难以接近!若是再这样下去,这婚礼……”

“唉,老主子在天有灵,要是看到此……真不知道我们四个老东西还有何脸面向他交代……”

大厅之中,为了墨沉,四位长老彼此交谈,皆面­色­凝重的叹息摇头。而厅后,绝颜静静的偷听,心中担忧,也不由的紧皱起眉来,满是着急。

原以为将此事告诉了她师父,她便就能如愿以偿,可谁想这三个月过去了,墨沉却依然坚持,不肯大婚。

原本她计划好了,等婚后找机会将孩子打掉,不让孩子出世有机会被人捉住把柄。可是眼看她肚子越来越大,再拖下去强行堕胎,恐怕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

她本不要这个孩子,所以孩子怎样她无所谓,但是如果为此而连累了她--那就是大大的不值得了!她还要嫁墨沉,还要当墨族的当家主母呢,所以不管怎样,她必须尽快的想办法,让自己如愿以偿!

心,横起,转身往墨沉的房中走去,不管怎么说,她都必须要为自己争取,不然的话,她功亏一篑!

少主房中,背倚着窗栏,喝着酒,墨沉身形凌乱。

照理说他不善酒,这么多酒下去,他早该烂醉如泥!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意志清晰,神情 ...

(清楚,他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在想着什么!容浅,容浅……

那一晚,是她救了他;那一晚,是她用自己的处子之身救了她!容浅是女子,容浅是女子,可是这一切,他都居然可笑的不知道?还四处猜忌,甚至是让那绝颜--有机可趁!

他十四岁时跟着容浅,那一年,容浅十岁。此后的六年,他可以说离的容浅最近,他是她的贴身暗卫,是她寸步不离的守卫者!

如果……他用心,六年的时间,他一定可以发现端倪!可是没有,他没有,他在意外界对她的评论,在意她在人前表现出的样子,所以这六年来,他虽说是在保护她,但是没有一刻,他有将她放在心上,有真正的靠近她,了解她!

他误会她,一味的鄙弃她,她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为之不屑,轻蔑看不上眼的人,却在危机时刻,将她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为他解毒。

容浅从小女扮男装,那必然是有她的难言之隐,不能告人。可是为了救他,她宁愿冒着被识破的危险,舍去了她的处子之身,她对他,对他……

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他心里怎能不知道?尤其是容浅,在那样的环境下--

他对她,从来都是不曾上心,甚至当初心怀不轨,他还故意的袖手旁观,任人砸她没有搭救!他欠容浅,太多太多,多到他今生都偿还不尽!可是没有机会,再没有机会,容浅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此生此世,他愧疚一生,再无法被救赎!

“明明那么讨厌你,可为何在得知你死讯后,我的心,会那般的痛……”

自嘲的说着,捂住胸口,既然猛灌了烈酒,也终难消退他那漫天的疼痛!为什么?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不管怎样,他就是醉不了!呵呵,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老天爷惩罚他,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无比清醒的醒着,尝自己所摘的苦果,喝自己所酿的痛楚,一口一口,鲜血淋漓!

痛,为什么这样痛,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心脏,一半的心脏,从此以后,他的人生,不完整了。

呵,容浅死了,却告诉了他这样的一个残忍事实,她让他以后都不会安心,永远的活在痛苦中,挣扎在自责的悔恨里,生命不息,痛苦不止!她成功让他永远的记住了她,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让他思念,愧歉到连呼吸……都不能自已,无可复加!

“容浅,容浅……”

一声声低喃,伴着那烈酒浸过喉咙,这时候,豁出去了,绝颜在门外伸手一下子推开房门,对着墨沉,开口就道:“少主,我有话跟你说。”

“话?”

转身,看着来人,幽幽的,眼眸中透露着不知明的深意。看着绝颜,目光扫过她的肚子,墨沉转头,低低的轻笑,笑的魅惑,笑的嗜血,“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婚礼的事吗?好,我答应你,下个月成婚,我、如、你、所、愿!”

最后五个字,墨沉说的咬牙切齿,眼眸中满是炙热的猩红。

可是没有看见,兴奋之余,绝颜真以为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赢得了墨沉的心,于是控制不住便是一阵尖叫,欢欣不已,也顾不着自己的肚子了,顿时感觉就要跳起来!“真的吗,少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可以去通知长老们了,告诉他们我的话。”没有复述第二遍,而是径自的下着命令。

闻言,绝颜也不顾那么多了,只要是能达成她的心愿,怎么样她都可以,于是兴奋的雀跃着,满口答应:“好!谢谢少主!不,是夫君……!”

临走前不忘娇羞­色­作嗲一番,抛着媚眼,绝颜快乐的离去。而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望着,墨沉眼中,幽暗一片。他会要她付出代价的,冒充浅浅,欺骗他的人……他会要她付出代价的……!

手,紧紧的捏着壶颈,墨沉指节泛白,幽沉的不发一句,满脸冰冷!

玄星阁

一身黑衣,满身劲装,玄轩站在玄夜雪身边,与他的淡雅,浅白,相得益彰。

还是那么的清风淡然,优雅惊人,如玉的脸庞,独特的气质,清新而好闻的气息,轩朗韶举,如白露未晞,静立着不动,不发一语。

“主子,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轻轻的叫唤,生怕扰了此刻的安宁,虽然在口头上主子什么都没有说,但玄轩知道,自那日容世子死后,在他家主子的心里,好像是有什么……变的不一样了。

向南的方向,那是天紫,主子此时静看着不动,谁说又何尝不是在想着容世子?可是……他从来不说罢了。

多年执念,一朝达成,按理说,他应该高兴不是么?毕竟胎毒已解,主子他以后,便再也不用受那每逢月中的毒发之苦,一身轻松!可是……为什么这三个月来,他一次都没有见到主子开心呢?并且不要说开心,就是连基本的一点点微笑都没有!主子他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那容世子么……?

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时间真的已经到了,当初那般辛辛苦苦的活下来,目的不就是为了--

“主子,该上路了,再不走,天­色­就晚了……”

最后一遍催促道,玄轩一手牵了一匹马。而闻言,终于幽幽的收回了视线,玄夜雪伸手,接过马缰。

之前他身体孱弱,只能长坐轮椅,容浅曾半玩笑的对他说过,倘若有一天,他身体好了,她一定邀他去赛马!

可是如今,话犹在耳,但斯人已殁,这一辈子,他都欠她的!

他动机不纯,当初来容亲王府时便已算好了一切,利用容浅好男­色­的­性­子步步善诱,最终达到目的!

当然,在他的算计下,他的毒一定能解!而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他算赢了一切,算赢了容浅,然而唯独没想却算是漏了自己的心……

他对容浅,当真是那般绝情,不曾有一点的动心?不,不是!他喜欢容浅,喜欢她笑,喜欢和她在一切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世上,如果他玄夜雪拒人以千里之外,那么唯独的,他不会拒绝容浅。

容浅曾是接近他心最近的人,殊不知他在算计容浅的同时,算计掉的,还有自己的心。

他玄夜雪外表看之清风淡雅,温润和煦,而往往最是这种人,骨子里透露着寒凉,冷漠无情!

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所有的人都曾抛弃过他,所以他不介意也抛弃这个世界,抛弃所有人!可是--在他心里,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他唯一愿意与之一起,携手共同赴死的人……便是容浅!只有容浅!

他知道,他对不起容浅,曾经打算办完事,他就会回来补偿她,弥补她!可是……上天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这一生,都注定活在孤独中,无情无爱!

天煞孤星,寡亲缘情缘!这是他一生的批注,命中注定!所以他如今才失去所爱,就如同当年,他一出生便即被人抛弃,注定是个不祥之人!

...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他会这样,注定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些?!于是他不甘心,他要活下去,去证明自己!去告诉那些当初抛弃过他的人,玄夜雪--很、好!

为了一个执念,他错做了一个决定,以至于如今满盘皆输,输了自己,输了心……容浅,对不起!

心,抽痛着,只有痛着,才能证明自己活着。亲手辜负了一个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这一生,他注定后悔,自责一生……!

手,一用力,快速的翻身上马,坐上马背,眼望南方,玄夜雪握紧着缰绳如风一般飞出,便是有一滴清泪划过脸颊,破碎的在风中……纷飞。

“我曾经执念,上天也实现了我的愿望,只是这代价……容浅,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愿意重来,你可还愿不愿--再选择于我?!”

天机阁

静静的时间,静静的流失,坐在房中,沉默不语,云绕手握着玉坠,静静的,托在掌心。

就是这玉坠,当初成了容浅假传圣意的罪证,而这凶手,便就是他!

他无意的,他没有想到林薏仁的居心叵测,当初她强要这玉坠,他可有可无,便没有坚持,却谁想最后竟是害了容浅,害的她葬身火海!

他不是断袖,当初也不喜欢容浅,他和容浅的一切接触,不过是为了和玄夜雪较劲,和他争个高下。

他招惹容浅,却从未用过真心;他在她面前演戏,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至始至终,他云绕从没有将容浅放在过眼里,可是如今--

容浅死了,有他一半责任!如果他不是那么随意随­性­,也许今日,容浅还尚在人间。

他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他手握着那玉坠,心颤不已!

回想当日,火海成云,那么大的火,容浅就那样站在那里,静静的,长发随风而扬,一身浅白,淡漠无语,他知道,她是对他们失望!她用自己的生命,来断绝和他们的关系!

一个女子,女扮男装,这么久了,从未被人发现。这其中,她所受的苦……没有人知道,那会是一种怎样的艰辛!

心,好痛,眼前满是容浅的身影。什么时候,容浅的身影在他心中这般清晰了?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一颦一笑,一气一怒,容浅的表情,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赏心悦目。伸手去碰,想要触碰到那镜花水月,可满手空气,欢梦一场,他永远……都解不开那心结,原谅自己!

“这样,如果你能赢得玄夜雪的心,那么我云绕,从此以后就算欠你一条命……”

“容浅,这是当初我和你打赌时所说过话!如今,你有没有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输了……我爱上了你,一生都不会忘,这辈子,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牵肠挂肚,悔恨到心灵深处的人……!”

恍如一梦中,往事已经空。置水泄平地,林花……谢了春红,俱往矣!

------题外话------

感谢【larie224】童鞋成为本书解元,呜呜,昨天由于我一时抽风弄错了,在此向妞致歉,致谢,希望妞不要生气啊,么么!

感谢所有送花送钻送票子送打赏的妞们,题外话字数有限,我实在放不下,所以移到留言区去了,望亲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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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悔(2)

( 北疆

“紫音,面壁思过了三个月,你可是有想清楚?”

圣崖上,一个长须白眉,仙风道骨的老者面­色­深严,对着面前直跪着的,身形凌乱,脸­色­有些许苍白的上官紫音说道,眼神锐利。ww

三个月前,当一身落魄的紫音回到圣教时,他二话没说,便直接让他上了圣崖,面壁思过!本以为三个月过去了,紫音他也总该清醒了,可以如今的状况看来,他似乎不仅没好,还反而加重了,原本玉树临风,清欲寡欢的气质不见了;俊若谪仙,淡凉清漠的神情也没有了,只剩下那双眼空洞,满身憔悴,失魂落魄的犹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这是他万众挑一,千挑万选出来的圣子传人,他对他寄予了十分的厚望!可是如今,他伤心了,失望了,满满的怒其不争!

“紫音,你给我清醒点!”

长长的拂尘打在身上,很痛!顿时间,紫音有些回过魂来,抬起眼,木讷的看着,当他望向他师父圣子那张怒意的脸,不由间他轻轻一颤,口中有些失神的低喃:“对不起……”

“对不起?你还知道!哼,为师问你,这三个月来,你可知错!”

不能再任其消沉下去,圣子感觉如果今日他再不敲醒紫音,那紫音以后就算要废了!他辛辛苦苦带出的徒弟,他不能看到他沦落于此,所以……

“师父……徒儿不知错在哪里……”

低喃的说着,总算是能对上话了,可是这不对还好,一对圣子更加生气!

“混账东西,难道你连你错在哪里都不清楚!你真是枉做了我的徒弟!”

气的将拂尘一甩,圣子面露怒­色­的瞪着,随即他像是自我调整,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着紫音,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紫音,当日为师收到天紫国主的信笺,说是你被他们国的那个断袖世子纠缠了上,并隐隐还有动心之势--!”

“紫音,你是知道为师的,为师向来对你很信任,并不太愿多Сhā手你的事,可是这件事,可大可小,虽然为师不相信,但难免也有担忧。”

“我圣道之中,虽不勒令禁止成婚,但但凡想要有大作为的圣者,都是必须清心寡欲,潜心专研圣理!你从小在为师身边长大,没经历过太多的七情六欲,为师知道此事后心中担忧,比之听说你喜欢女子更加深为不安,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紫音你在感情方面,就空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若是你一开始就喜欢女子,那师父倒是还可以加以引导,谆谆善诱,毕竟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可是如果反之,你接触的是歪门邪道,不在正途上--那你知道这事若是一旦被人发现后,将会多影响你前途吗?乃至于严重到甚至可以决定你将来圣子的位置!所以为师担忧啊,不得不飞鸽传书命你回来!”

“紫音,为师相信你,觉得你即使误入歧途那也是暂时的,受害程度不深,可是那一天,当为师看到那般失魂落魄的你后,为师知道,大事不妙!那个断袖世子死了,你的心也跟着死了,所以为师不忍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二话没有便让你上了圣崖,闭关潜心!可是你呢,三个月了,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却变本加厉,把自己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着实让师父痛心,痛心疾首!”

圣子恨铁不成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闻言,上官紫音身形摇晃,嘴边勾起一抹苦笑,喃喃反问:“师父,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断袖,呵呵……?”

“你--!疯了!我看你是真疯了!”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说了这半天,对方却一句没听进去,甚至还冷不丁给他冒出了这么一句?!

怒气下,圣子拂尘高举,就是在即将要落下时,猛然顿住,叹声叹息:“造孽!造孽啊!看来你与那断袖世子前世有缘,所以今世才会有这样的牵绊。算了,为师也不逼你,不管怎么说,如今那断袖世子也不在了,你心里难过为师知道,你就在这再好好想想,等什么时候想通了,为师再放你出去。”

有些无能为力,又有些痛心疾首,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圣子无感的放下手,转身离去。

圣崖上又恢复了安静,呼呼的只剩下风声,跪在风中,紫音低着头,不住的,喃喃自问:“为什么……我不能喜欢男人?为什么……我当初不接受断袖……容浅,容浅……”

容浅是女子,他知道,可是他悔恨的是--为什么当初在容浅还女扮男装时,他没有打开心结,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容浅,一直的喜欢,从初见面时那一支《兰魂之殇》,这一辈子,他注定无法再忽视她,忘记她!

他喜欢她,可喜欢的挣扎,矛盾!因为她是男人,还是个无恶不作,纨绔不羁的男人,所以他对自己深恶痛绝,越是心里在乎,越是表面上表现的冰冷不屑!

慕容元画骗他,说是容浅曾弓虽暴过她!他听了之后心意难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他为自己的控制不住而感到悲哀!他为自己的情难自禁而倍感羞耻!

他喜欢容浅,可却是因为­性­别而不敢靠前,每一次,他和她的接触,他都心感煎熬和无力,一方面,他是圣子的传人,从小接受着仁义礼信的大道思想,他的认知,他的信仰,都不容许他这么做!可是同时,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每的魂不守舍,每每的心猿意马,心跳加快!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以至于他最后决定逃离!他违背自己的心意,违背了心里最真挚的感情,所以如今,他懊悔不已,痛不欲生!

是他,因为顾忌,才落得了如今的下场,他师父说的没错,容浅死了,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死了。ww从此以后,他不知道自己该是要怎样的活?或许这一辈子,他就待在圣崖上,孤零零的孤独终老也挺好……!

呵,人往往就是这样,在的时候不珍惜,等待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容浅,你现在好吗?是不是已过了忘川,遁入了轮回?如果这样,今生你一定要幸福!我在这里,会为你祈祷,永远的……为你祈祷……!”

泪,静静流淌,直直的挺着背,面向天空。闭着眼,双手合十,喃喃中,紫音念着,像是寄述着无尽相思,一直一直,默默念着,潸然泪下。

圣剑山庄

平静的湖面,倒映出身影,不知不觉,往事过往,种种呈现在水面上,令人神往。

伸出手来,伸手欲勾,可触及到的,却是一手冰凉,镜花水月。微微苦笑,苦中发涩,闭上眼,玉咸沉浸在沉默中,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日的那场大火,那场吞烧一切,吞噬了他心爱女子的大火!

他怕水,众人皆知,可是如今,他却好像有些反而能亲近水,并不抵触水。呵,有的时候,他甚至经常呆呆的想,如果这么一湖水,都用来浇那一日的大火,会不会容浅就不会死?不会那样的灰飞烟灭?!

容 ...

(浅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给了他那一生神魂俱伤,追悔莫及。他知道,他错怪她了,他伤了她,伤害了她。

他喜欢容浅,即便她是男人时他也喜欢,可是,他太过任­性­,太过傲娇,他不信任她,甚至--还错怪了她,和她赌气!他错了,真的错了。

容浅应该不会原谅他的吧?不,她其实压根就不会怪他吧!因为她对他,从不上心,她不喜欢他,因为他的任­性­!

可是,纵使知道她对他无感,可他却一直缠着她,接近她,甚至为了她,还暗自吃过自己妹妹的醋!在他心里,她容浅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了她……!

心里,闷着一口气,堵在胸口,喘吸不了。自容浅不在后,他就时常如此,他知道自己如今虽然还活着,但其实就如行尸走­肉­,因为……他已经没心了。

他的心,在那场大火中,已随着他的爱而逝去,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吊着一口气而已。谁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有多爱容浅,一开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如今,真当失去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她的爱,竟是那么的深,那么的让他难以平复!

回到山庄也已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爹一直不断的给他施压,让他娶林雨芊。可是,不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娶那个口是心非,卑鄙无耻的女人!这一生,只要他活着,她林雨芊就别想进他玉家的大门!

手,一下一下划动着水,无意识的目光直愣。这时候,身边款款有一个身影,千娇百媚,故作温柔的嗲着嗓音,来到身边,状似关心:“玉咸哥,你怎么跑到湖边了?你不会凫水,可要当心啊,这万一掉下去了可怎么办?来,起来。”

伸手想要去扶,耐着­性­子虚情假意。其实这么久过去了,玉咸什么意思她也知道,他不想娶她,无论她再怎么讨好,再怎么展示温柔,体贴贤惠,他都无动于衷,一点儿都对她没兴趣!

其实说心里话,她也不怎么喜欢玉咸,觉得他太固执,太难相处!可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想当着山庄主人,未来的武林盟主夫人,所以不管怎样,她都得忍着,忍到她成功为止!

容浅最后的那个画面林雨芊没见到,所以容浅的真实身份她也自然不知晓。她自以为自己在玉咸面前还是当初的那个温柔可人的形象,但殊不知其实……

“玉咸哥,上来。”

笑盈盈的说道,一脸温柔。然而见此,玉咸却故意闪开,抬起头,对视而道:“林雨芊,当初在容亲王府,你口口声声说容浅是要弓虽暴你……对吗?”

“这……玉咸哥好端端的,怎么却突然说起了这个?”没想到玉咸会问的这般突然,猝不及防下,林雨芊面­色­有着不好。

人做了亏心事,往往不经意间的表露出的神情能说明一切,此时,顿了下,林雨芊恢复可镇定,开始圆谎:“是呀,那容世子真够可恶,明明自己是断袖,还要来伤害于我,讨厌!”

知道容浅的死对玉咸打击不小,所以就算心中再厌恶,但在面子上林雨芊还是要做到位,展现出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唉,算了吧,都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容浅已死,逝者为大,就算她以前再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和她计较的,所以玉咸哥也忘了吧,别跟死人计较。”

林雨芊以为玉咸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好心”的反倒过来相劝。

闻言,沉默的不出声,只是目光冰寒,透露着恨意!看着林雨芊,玉咸起身,便是一下子将她猛的拉着,然后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扯,只听“扑通”一声,林雨芊就这般光荣的落水了,在水里扑腾挣扎。

“玉咸,你­干­什么--!”

气的不行,气极攻心,盛怒之下,林雨芊也不顾形象了,河东狮吼般的愤怒嚷嚷,泼­妇­般质问!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撕开她伪善的面具,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居高临下,望着那水里之人,他满脸寒意,声音冷的不像话:“林雨芊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娶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因为你这种人--不、配!”

俊美的脸上满是煞气,冷冷的由内而外散发寒意!

而不明白对方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疯,气急之下林雨芊也开始毫不客气,似要把这一连多天怨气都发泄出来,歇斯底里:“你说不配就不配?!玉咸,我告诉你,这辈子我还就嫁定你了!你看我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愤怒的拍着水,在湖里挣扎飘摇!照理说一般女子是远水而不会凫的,可林雨芊不同,因为她娘当初是渔民的女儿,所以才能有幸救了玉咸一命,于是为了纪念也是为了传承,她娘从小就教训她,让她学习。只不过她天资不好,在水里也仅仅是能勉强自保,于是突然间她被猛的挥下水去,开始时还一连喝了几口水,呛的她如今都快喘不过气来!

林雨芊在水中大喊大叫,于是玉咸却一点无动于衷,敛着眸,冰冷的转身,可才刚没走出几步,却见面前满脸憔悴的玉甜,直直的,站在他面前。

“玉……”

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至始至终,话都卡在喉咙口。三个月了,玉甜瘦了,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也变得黯淡无光。他知道,她是伤心了。

“玉甜。”

上前,想去道歉,他欠她一声对不起,这三个月来,自容浅死后,玉甜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她在生气,气他的不辨是非,不分黑白!

“玉甜,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上前一步,只见顿时中,玉甜扭头,沉默无语,不发一言的走了。

手,紧紧握起,玉咸知道,玉甜其实还没有原谅他!可是,他想告诉她是--就算她这一辈子也不原谅他,他承受,他都承受!因为他自己……也同样不能原谅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天,还是那么蓝;风,还是那么轻,如今的时节是初秋,到处一片风景独好,景­色­秀美。然而没了容浅,他看不到颜­色­,到处灰蒙蒙的,就如同他的心境,冰冷寒凉,如置冬雪……!

傲云国

“父皇,你找儿臣?”傲云大殿上,慕容里玉对着傲云国主行礼而问。

见此,点点头,国主慕容振飞微笑而道,眼中满是疼爱。这是他此生爱最女子的孩子,虽然曾受过惊吓,变的反应迟钝,但这并不有损于他对他的喜爱,对他的照顾。

琳妃已死,里玉又长得那么像琳妃,他自然便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关爱有加!

“里玉,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准备准备,过几日便启程。”

“父皇,你是要准备发兵攻打天紫吗?他们害死了皇姐,是应该要付出代价!”拿慕容元画的死来做借口,欲骗的慕容振飞发兵攻打天紫!这是里玉的目的,也是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头的愤怒!他要杀了容汇,他要为容浅报仇!

“父皇,皇姐死了都三个月了,为何你还迟迟不动?难道你就眼睁睁 ...

(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让皇姐含恨九泉吗?这样子下去,可是我傲云的耻辱!”

里玉虽然粉雕玉琢着一张脸,但也有动怒时刻。此时,听闻着他的话,慕容振飞叹息,微微的敛下眼里,语重心长的说道:“里玉啊,做大事者,乃当不拘小节!你皇姐不过是一介女儿身,若是活着,朕尚可能还有用场,但是如今她已经死了,朕又何必再去为了她劳师动众?不值当。朕的女儿众多,不少她一个。再者,当初害死她的凶手如今都已经认罪伏法,以死谢罪了,朕又何必再死揪着不放,平白伤了两国的和气?对不对。”

“父皇,可是容浅不是凶手,皇姐是--”里玉想争辩,想将实情说出!

可是一抬手,制止了他,慕容振飞说的认真,严肃正­色­,“里玉,不管凶手是谁,但如今已经有人为此做出了交代,这样便就够了!再者,为表示歉意,天紫也送来了不少珠宝,朕如今都已经收下了,断没有再兴兵­操­戈的道理,明白吗?”

“我……”不情不愿,在慕容振飞面前,里玉要拿捏适度,既要达到目的,又要保护自己,不能让其看出端倪,所以行事说话得倍加小心,不能太过。

“里玉啊,朕知道你痛心元画皇姐,想要为她报仇。可是话说回来,你元画皇姐贱命一条,咱们断不能为了她而伤了国之根本,毕竟我们傲云国,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

为了照顾里玉的情绪,慕容振飞给他解释,并顺便的将他此次交由的任务说了一下,语气缓慢:“我们傲云兵强马壮,在外人眼里是个强国,要讨伐一个天紫区区不在话下。可是里玉你知道吗,那些都是曾经,而如今的傲云强弩之末,岌岌可危,我们的兵力远不及从前,不要说一个天紫,就恐怕连这几国中最弱的北疆,我们都不一定有把握打胜……所以,朕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下才去与大越联姻,希望可以借助大越的力量,不时的帮我们一把。”

“联姻?大越?”

“对!这次去,朕就是希望你能护送你元琴皇姐去大越联姻。虽说你还年纪小,这事朕本该交由太子去处理,可是太子近日抱恙在床,朕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你比较适合,毕竟你刚从天紫回来,有经验,待人处事上也不会极端而得罪人,朕放心。”

慕容振飞急欲联姻,算是尤其于大越,他担心要是让太子去,以他那个暴脾气,多会得罪人,还是改派傻傻的里玉比较好,一来里玉长得俊美讨人欢喜,二来对于一个开蒙较晚的孩子,大越那边也不会太过多加为难。

如意算盘打的好,里玉如今算是明白了慕容振飞。只要有他在一天,他都别想要­操­纵傲云的兵权去讨伐天紫,所以他不做声了,应下了要求,慢慢筹谋,等待哪一日,他羽翼丰满,夺之大权--那时候,就是他为容浅报仇之际!

“好,儿臣听从父皇吩咐,过几日便护皇姐启程。只是不知这一次,与皇姐联姻之人,是大越国的哪一位皇子?”

大越绝对是几个国中最强盛的国家,也许这一次去,他会能有收获!于是点点头,领命作礼,里玉口中问道,欲先了解情况。

看见自己的要求被应下了,慕容振飞很是高兴,扬起眉的朗声说道,那声音中,似乎掩饰不住的得意与骄傲:“大越北静王--君北羽!”

------题外话------

,君北羽登场。哈哈,君北羽都登场了,浅浅还会远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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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君北羽

( “君北羽?!”

听到名字,里玉一愣,不禁的话语中满是诧异,意料之外。ww

世人皆知大越北静王战功赫赫,地位尊贵,这几年,大越能迅速荣升为各国第一,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君北羽治理有方,带领有功,将大越的军事力量提升到空前未有,一时间成为叱咤四方的绝对霸主,睥睨各国!

无可厚非,如君北羽这般之人,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人才!但是人才归人才,他也有着他独特的缺点与缺陷,令人望而却步!

君北羽出生不高,生母只是个民间女子,因长相绝美,在一次外出中偶然被出游的大越皇帝看中,从而带入宫中,纳为后妃。

从民女到妃嫔,这是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君北羽的生母福薄,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一切,便已早早香消玉殒。

据说当年后殿起火,谁也不知道年幼的太子因玩耍过累而在里面睡死了过去,如果不是君北羽的生母梨妃发现的及时,冲进去救人--如今的大越太子君南风便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梨妃当时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又因救人在火中吸了很多有害物质,回来后当天就病倒了,即使太医们拼尽权利,但最终也药石罔闻,回天乏术,撒手人寰。

梨妃死时,君北羽才刚满月,失去娘亲很是可怜,于是大越皇后便提议收养了他,一直养在身边悉心照料,不仅仅是因为在还梨妃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还是因为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君北羽这个孩子,除却他长相俊美,讨人喜欢不说,还因为他自小就特别懂事,不爱哭不爱闹,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书读书。

大越皇后对君北羽的喜爱,那简直是比之自己亲生的还要好!对于太子,她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也不会想念,但如果是一天见不到君北羽,她便会心神不宁,心中不安。

君北羽在天紫的六年时间,据说大越皇后因思念过深时常病倒,并且几次要求大越皇帝将人召回来,可却都被大越皇帝以培养训练的理由给挡了回去了。

君北羽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当初大越皇帝也是有心培养,欲在他和太子两人之中选出储君。一般人都以为君北羽会获胜,毕竟比起那整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的太子君南风,君北羽要有帝王风度的多!可是怎料大殿之上,君北羽却主动要求封为亲王,并退出角逐储君之位,一生愿辅佐太子,共治大越天平盛世!

都说皇家无真情,但君北羽和君南风的手足之谊,却是这世上任何一对亲生兄弟都比之不来的,甚至是有传言他俩默契到一方只需要一个眼神,那另一方就能明白其意思,都不需要明说。

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大越国能有如此一对相濡以沫的太子和亲王,国家怎能不昌盛?!

君北羽地位尊贵,被封为亲王,若是哪个女子能嫁与他--那便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可是……这样的人,终其一生也只能是个亲王,这对慕容振飞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来说,便是怎么肯将慕容元琴嫁过去的呢?

知道吗,虽然在这皇宫里,里玉从来都是知道有慕容元琴这号人物,但却一直的,他也没见过她的面。慕容振飞总是对外宣称她抱病在床,但实际中里玉听说他其实是在培养她,暗中训练她,好至于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曾经有一次,酒过三巡,慕容振飞有些醉意的向他透露,那个慕容元琴,可是他亲手打造的国母级的人物!将来是一定要联姻成为哪一国的国主!可是今日,他却将她嫁给君北羽,这不是很奇怪吗?毕竟君北羽再优秀,那也只能是个亲王,慕容元琴嫁过去,充其量也只能是个王妃,一辈子都不要想当皇后不是么?这与他之前的设定完全背道而驰!里玉有些想不通,所以微有些皱着眉头。

其实,姜还是老的辣,如慕容振飞这般机关算尽的老狐狸,又怎会真的去做亏本生意呢?这一切,全都源自于他对慕容元琴的信心,呵!

没错,君北羽是只是个亲王,但不管怎么说,他练兵有素,手掌大越半壁兵权,且又还未娶妻--所以,一旦慕容元琴嫁过去,以她公主的身份,那绝对是被封为正妃!这样,一旦日后傲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正妃便就能说上话了,不管是让君北羽出兵相助,还是让他之前就帮助傲云练兵,这样的傲云都是稳赚不赔,好事占尽!

再者,男人么,总有野心,就算是关系再好的亲兄弟,也经不起日积月累的枕边风吹拂挑拨--!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愁最后慕容元琴当不上皇后,因为迟早有一天,他相信他的女儿能策反君北羽,灭了君南风自己登基大位!

哈哈,他傲云现在国弱,不得已不攀附强国。ww但是他又得攀附的让人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从君北羽下手,绝对明智之选!上策中的上策!

慕容振飞如意算盘,一脸的­阴­险得意。见此,里玉也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便是也不点破,还是故意而道:“父皇,虽然这联姻可行,可儿臣听说那君北羽生­性­寒凉,虽长得俊美不凡,但冰冷冷血,不要说是生人了,就连熟人都是轻易不敢接近,此番元琴皇姐去,恐怕……”

君北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府中上下,没有一个歌姬舞姬,甚至如今年已二十一,却还一直迟迟未娶,不要说是妻妾,就连一个通房都没有,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也一律都是男的,不见一个侍女。

君北羽不近人情,冰冷程度可以想见,这一趟前去是吉是凶还难以预测,难怪他太子慕容里恭要告病在床了,其实就是不想去受气遭冷落!

呵,反正他慕容里玉人前装傻,这一趟,他倒是可以一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能够帮助他日后夺得大权,为容浅报仇!微笑下,里玉转身出去,开始为此次大越之行做准备……

大越

北静王府中,一个男子身拔如松的静坐着,手头上查看的是手绘的军机地图,其中各地各处都有标注,并同时配有着详细的注解。

书桌之上,笔墨未­干­,男子静静的,合上一卷,又打开另一卷,接着提笔,认真的注析,那神情认真,眼眸之中透露着极大的专注。

冰一般的气息,如玉的脸庞,全身上下一丝不乱,头发束起,器宇轩昂。

凌厉的眼神,过人的气势,此房中之人虽是与墨沉有着相同的冷漠,寡言少语,但却与墨沉属于不同风格,一个张扬,一个内敛!

墨沉的冷,内敛而沉静,没有强烈的咄咄逼人,只之身孤傲,美的清冷!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霸气侧漏,寒凉冷血,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一般,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与神俱来的王者之气,举手投足间都尽显气魄,张扬风范!这个人,他就是大越北静王--君北羽!

寒凉的气息,冷漠的神情,只消一个眼神,便可叫人知道他的凌厉!此刻君北羽看着面前刚走进来的随从归虚,微合上地图,只略一抬起眼,对方便立刻心 ...

(领神会,顿时不用问话的径自答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王爷,圣上他已经答应了傲云国的联姻,此刻人傲云的送亲队伍,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表情,归虚只低着头,静声等待主子的反应。

“退了。”

简洁而­干­净,没有二话,继续复又垂眸去看那地图,君北羽神情不动,就像是自己根本没听到一般,拿圣上圣旨如同买菜,可以讨价还价漠视不遵。

“啊?退、退、退了?!这……”

额头流汗,满脸为难,一听到君北羽这样的话语,归虚立刻一个头变两个大,满眼诧异的瞪大着,心里大呼:开玩笑!圣上的圣旨,叫他一个小虾米怎么敢退?呜呜,要知道他还没娶妻生子,没为他们老归家传宗接代呢,他不想那么快死,他还想做孝子呢,呜!

“额,王爷,有一句话,归虚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今日就算王爷不让讲,归虚也想好了,也一定要讲!”

有些话不吐不快,这事关乎他以后的幸福,所以不管怎么样,他拼了!

“王爷,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吞了吞口水,停顿了一下,归虚怯生生的看了前方一眼,心里默默祈祷,不断哀怨:额,这话其实说的是他自己,王爷莫怪,莫怪啊!

“说下去。”

没有表情,甚至连眼都未抬,听着归虚的话,君北羽没有反应,就如同是听寻常无关紧要的报告一般,随意淡漠。

“额,是!咳咳,王爷,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您看您如今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可是尤其王爷您一心系着国家,半点儿也没考虑过自己的个人问题,所以圣上才会赐婚的,目的就是想让王爷早些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子嗣。”

归虚的这个说客不好当,憋了半天,憋的满脸通红才憋出这几句话来。闻言,不以为然,表情木然,看着地图,提笔标注,君北羽满是随意的说着,面­色­不改:“开枝散叶,绵延子嗣,那由太子来即可,跟本王没有多大的关系。”

“啊、啊?没有关系?有啊,当然有!这自古男人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天地伦常的事,难不成王爷预备就此一个人孤独终老,老来没有一子能够承欢膝下,享受天伦……?”

不要啊!千万不要!王爷不想娶媳­妇­,可他还想呢!这些年来跟着王爷,天紫,大越,他也跑过了不少地方,这人倒是见的挺多,可就是其中没什么女人,搞得如今他个人问题也成了老大难,就等着哪一天王爷他突然开窍了,好连带着他也­鸡­犬升天!

唉,作为心腹,天知道他是有多想王爷能够成婚!这样一来王爷成了,总得怎么说也要给他找一门吧?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夜夜抱着枕头了,除了空虚,还是空虚!

嗯,为了他日后的幸福生活,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的遵从圣上的命令劝服王爷,让王爷成亲!可是,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君北羽停了停手,抬起头,一脸冷酷的静说道,话语平缓:“本王不喜欢女人。”

啊、啊!不喜欢女人?!那王爷他……

脸露惊悚,满是有些震惊的表情。见此,看到归虚这般,君北羽心中知道他是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天紫时的糗事,不免的脸­色­一沉,话语微冷的补充解释,口气不善:“本王也不喜欢男人。”

“哦哦,原来如此!”呼,害他吓了一大跳!明白了君北羽的意思,归虚立刻表示的连连点头,生怕自己主子误会了!

呵,回想那几年,在天紫受那个小魔王的“蹂躏”,归虚背后就有些凉凉的,当然也明白这是一段自家主子永远也不想提及的黑历史,所以为了不越雷区,他选择将那一段自动删除,只有偶尔自己缺心眼的时候会想起,立刻想起后立刻警钟大响再删除,就如此刻!

感觉自己在说那一句“原来如此”时,脸上立刻遭到了主子那两道冷若寒冰般的利箭扫­射­,于是顿时间让他仿佛掉入了冰窟,全身浸泡在冰水里那般刺骨!

身子抖了抖,小心肝也颤了颤,立刻选择闭嘴,归虚老老实实的笑了笑,那模样讨好,屈颜献媚!

自己跟随主子这般久,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可一旦主子真发起脾气来,他是一点都招架不住,那感觉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的令人满满透不过气来!

他家主子就是有此等威严,只要他在,就算泰山压顶也毫无惧­色­,给人感觉如一座大山般,沉静,稳重,临危不乱!

他家主子一直是他的主心骨,为了他,他归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是这一次……是圣上亲自下的命令,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劝一劝了。

“额,王爷,其实圣上说了,这一次,他也不是要勉强你,只是如今皇子们都已成婚了,就只有王爷一人还形单影只,圣上觉得对不住过世的梨妃娘娘,皇后娘娘也满心自责,所以这才下了旨,让人傲云公主先行过来,住在宫里和王爷多接触接触,这样等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再行婚嫁,王爷也就不会觉得这般难以接受了。”

归虚老老实实复述大越皇帝的话,一脸的殷切希冀。闻言,君北羽仍是无动于衷,终是在备注完了最后一卷地图后,抬起眸来,正­色­的对归虚说道:“你去回复圣上,不管那傲云公主在大越待多久,本王都不会去了解她,和她成婚的。”

“别啊王爷,这人您都还没见过呢,别太早下决定啊。我可是听那些宫人们说了,那傲云国送来公主画像,那可是美翻了,简直漂亮的不得了!圣上一看就觉得好,所以这才答应了傲云国主的联姻,下了圣旨。”

归虚试图想用美­色­来说动君北羽,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完他的话后,在君北羽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张面孔,虽然还很稚­嫩­,虽然还未有全部长开,但却可知以后倾国倾城之貌,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匹敌!

一个男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他这是犯了什么病了拿一个十岁男孩的长相去和别的女人比较?郁闷中,君北羽脸­色­不佳,看着直吓的归虚不敢说话!

哎哟喂,王爷他这是怎么了?好似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啊!该不会是他又想起了当初天紫的那个小魔王了吧?可是如今,她不是已经……

当初那个小魔王,虽然长得漂亮,可是那调皮捣蛋的­性­子简直令人招架不住!而且她也不知是为什么,什么人都不要,净一天到晚缠着主子,甚至、甚至--

咳咳,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年他们离开天紫的那一日,主子十五,小魔王十岁,趁着主子回国在即前一晚多喝了点,便半夜偷偷爬上了主子的床,扒光了他的衣裳不说,甚至还将他反绑在床头,最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用朱砂碾墨在主子胸前写了很大很大的三个字“大美妞”,害得主子第二天醒来脸都绿了,愣是洗了一个月都没有洗掉!

呵,说起当日主子的脸­色­,那可是他归虚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着!说来还真得多谢那个小魔王,要 ...

(不是她,他那六年质子随侍生涯该是有多枯燥啊,哈哈!

主子恨小魔王,恨她恨到躲都来不及。而他倒是挺喜欢她的,不仅是因为她那把主子逼得抓狂的­性­子,还是因为她那张漂亮倾城的脸,绝对的颠倒众生,艳压群芳!只可惜如今……

三个月前得知了她的死讯,说实在的,他还真伤心难过了一把。六年未见,还不知道小魔王长成什么样了,可却已经是天人永隔,从此­阴­阳相望了。记得那一日,主子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很久很久,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的那个反应,绝对是因为小魔王,因为她--容浅!

故人已逝,也不便多说了,归虚此刻望着君北羽,还希望他能针对此次的联姻再多说些什么,好让他去跟圣上回复!可是,淡淡的看着他,像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君北羽忽的另起话题,开口相问:“让你调查的事,最近调查的怎么样了?”

“啊?哦,您说‘自闲山庄’啊!”还没跟上君北羽的跳跃式思维,归虚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自闲山庄,近日来崛起于大越的神秘山庄,无人知其来历,只道其庄内机关重重,神秘莫测,并且还富可敌国,极具有商业头脑,短短不过数十天时间,便已渗入到大越的半壁经济中,名下产业不计其数,商铺,酒楼,客栈,钱庄,等等等等,俨然一副后来居上的强势模样!

一个国家的兴盛,除了兵力,就是经济!作为大越的北静王,君北羽当然不可能任这种现象肆意发展下去,坐视不理!如果说对方只是图商,没有恶意,那这对大越来说可能还是一件幸事,可以带动其经济。但是反之,如果对方用心不良,居心叵测,是别国派来搞垮大越的­奸­细,那对大越则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须要调查清楚!

“额,具体的情况属下还没有调查清楚,但目前可知这个‘自闲山庄’的主人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非常美非常美的女子!”

归虚点点头,将自己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情报报之。

闻言,君北羽不说话,俊美的眉头有一丝的轻轻蹙起,表情好似深凝,有些冰冷的化不开:“女子……?”

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能够有这般大的本事,貌似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了!不管如何,他得要亲自会上一会,方能知己知彼,一探究竟!

暗自中,君北羽下了决心,而看着他那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冷脸,归虚撇撇嘴,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是要做些什么了……!

------题外话------

明天,自闲山庄的主人出现,这女子是谁?相信妞们懂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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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倾世美人

( 自闲山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归虚率先上前。ww这一次,他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约得的这位山庄的主人见面,所以肯定的是要在他家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以显示他归虚的能耐!

哼,谁让主子一直说他没用?这一次看吧,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闲山庄主人都给他面子,愿意和他家主子会一会--他这脸上啊,那可说是大大的长光,让其他人见识到了他归虚的实力,嘿嘿!

“王爷,请。”

叩着门,笑嘻嘻的等候。这时,庄门打开了,是一个丫鬟,像是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便一路在前领着,来到了厅后湖边的花亭。

“小姐说今日天气好,湖光十­色­,若是待客大厅也未免显得沉闷,所以便请了贵客来此一坐,先请贵客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请小姐前来。”

丫鬟礼貌有礼,满是微笑的转身退了后去。此时,湖心亭中便就剩下了君北羽和归虚两人,彼此想看,然后各自打量起眼下。

这个自闲山庄,手笔不小,布局考究,一看便知是出直人的­精­心设计,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并且错落有致,很显档次。

这个山庄的主人,一定是个独具匠心,七窍玲珑之人,虽然君北羽还未见过她的面,但在隐隐中,他能感觉到她的­性­格。

偌大的湖面,阳光随洒,反­射­出道道碎金般的光,远眺湖面,顿生一种旷丽之感,不得不说这个山庄主人的品味极高,静默中,君北羽微勾了勾­唇­,凉薄的嘴­唇­­性­感而冷淡。

“王爷,你看……”

“什么都不要说了,静观其变。”

大越的北静王,身份何其尊贵,多少人想见还见不到呢?可是眼下可倒好,这个山庄的主人,她不但不将之奉为上宾,却反而还有些怠慢之嫌,这等姗姗来迟,简直有点过分!

“哦……”

本想抱怨几句,以发泄心中的不满,自己出来混这么久,还从没受到这等冷遇,于是郁闷下,归虚不由的撇嘴,低声嘟囔。

确实,在大越,还从来没人敢对他这样--这个自闲山庄的主人,确实高姿态,与众不同。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此次这番是来探听虚实的,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静观其变,沉着应对,所以冷冷清清的,君北羽始终万年不变,保持着冰冷。

这个山庄虽然美,但就被人这般闲晾着,归虚始终心里不爽,四下东看西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大约过去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时候,本只是看着湖面,不经意中,君北羽微一抬眼,却见面前一个灵动盈浅,纤美动人的身影慢慢步来,阳光下,那一身浅白分外抢眼,洁白晶润的宛如阳光下的仙子,飘然翩翩,纤尘不染,宛若惊鸿,清逸出尘!

她……

不知道为什么,当君北羽初见此画面时,心头没由来的一动,仿佛整个人被震了一下,有一种异样在缓缓流淌。

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总之不自在中,君北羽微敛下眸去,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却是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不由的怦怦直跳,不受控制!

奇怪了,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反常?大越北静王,向来不近女­色­,自控力极好,可什么时候竟然逊­色­到只看了对方一眼,便就心神不宁,整个人一反常态,没了从前的平静!呵,这个自闲山庄,还当真不同寻常的很!

很快反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君北羽立刻凛了凛心神,脸上正­色­,表情比之之前更加冷上三分。

绝美的风姿,迷人的身影,莹润而飘动的长发,一双美丽而动人的眼睛,璀璨明亮!

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君北羽就是觉得很熟悉,尤其是对方那眼神……似乎,他是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觉得不太可能,明明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没有认识哪过位女子有这般的万千风华,简直世间绝­色­,倾国倾城!

“北静王,久仰大名。”

缓缓的来到面前,慢慢的站定,女子对上君北羽,眼眸中盛着微笑,面容被白纱挡着,虽看不真实,但却隐隐的清丽逼人,美不胜收。

“庄主好,不知如何称呼。”

见对方淡定自如,气度非凡,君北羽眼中微有一怔,表情漠然。在这个世上,还从没有哪个女子敢这般与他对视!光凭这一点,他此趟来的值得,不会觉得白跑一趟。

“蔚蓝。”

淡淡的一句话,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君北羽,女子伸手微微一个“请”势,转而转身,率先抬脚往亭中走去。

蔚蓝?

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否感觉有什么不妥,总之听到这两个字后君北羽微微皱眉,仿佛心中在想着什么。

斯人已经前去,自己只好跟上,可是没走几步,君北羽回头,却是对上身后那明显还没有回过魂来归虚,不由的冷下脸来,冷道一声:“发什么呆?”

“啊?哦!”

突被一喝,满是惊讶,顿时间归虚满是不好意思,快步跟上,走了过去,“哦,知道了!”

美女,绝对的美女,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美的女子,欣悦中,归虚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世界各种美好!

“北静王,坐。”

从始至终,女子都是一副淡定自若,从容不迫的态度,优雅的举止,高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美丽动人,轻然近然。

没有多话,言简语洁的示意对方就坐。见此,君北羽闻言就之,慢慢的坐于这湖亭之上。

湖上风景好,湖风微风香。在清风的陪送下,似乎的,君北羽闻到对方身上那一阵阵清新好闻的芬芳,不浓不淡,清香适宜。

这是个高洁的女子,美好的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虽然从始至终中都冷着脸,但不由自主中,君北羽还是不由的向对方投去了赞许及欣赏的目光,虽不露声­色­,但目光却缓和了不少。

“多谢蔚姑娘。”客气的点头,应声致谢。

见此,淡笑一声,也不急着进入主题,女子而是慢慢的拿起石桌上茶壶,优雅的为之各斟一杯,推至跟前,“雨前的­嫩­芽,自家茶庄种的,王爷尝尝。”

纤美的手,指如白葱,白­嫩­洁滑的伸至君北羽的面前,慢慢收了回去。

见此,君北羽再次没由来的心神一动,强压着自己的异样,抬手握杯,慢慢品了一口,“好茶,芳香醇厚,耐人品鉴。难怪蔚姑娘庄下的产业会做的这般红火,原来都是因为姑娘独具匠心,蕙质兰心。”

君北羽是宫里的人,虽然为人冷漠不易接近,但是那些与人周旋,客套寒暄的场面话还是会说,并且说的技艺­精­湛,炉火纯青。

“王爷过奖,不过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是么。”

...

( 品茶如品人,茶亦这般,人待如何?深谙这个道理,君北羽只是默不作声,淡淡的品着,眉头舒展。

他喜欢喝茶,对茶的挑剔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一般来说,他只喝他府里的特供,对于外面的,不过是浅饮,并不深尝。可是今天,他例外了,接连尝了好几口,颇有一种通畅之感。

曾经,他在天紫时,那个小魔王倒是挺会泡茶的,可是如今……

不知不觉,竟会想到了容浅,君北羽心中一怔,随即敛下眸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淡淡的笑着,眼中似乎透露着深意,隔着面纱,­唇­角一抹微微弧度,这个叫做蔚蓝的女子,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叫容浅,那个本该于三个月前早已葬身毒酒与火海之中的容浅,此刻,正静静的坐于君北羽面前,笑容恬淡,神情静默。

“听说王爷爱茶,正好,我有一朋友,也很爱茶,不如叫之出来一聚,大家彼此认识认识。”

抬起手,握着酒杯,缓缓的,容浅将杯中的茶倒入湖中。见此,一旁的归虚不解,瞪眼直看,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于此同时,君北羽也同样抬眸,静静的目光,看而不答。

知道他们的疑惑,容浅只是微笑着等待,静看水中。然这一刻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在刚才容浅所倒茶水的湖面处,此时出现了一只红­色­大鲤,遍身通红,模样像火,正不断的旋游,像是沉醉于这芳香的茶水之中。

“咦,这鱼儿喝茶?真是奇了怪了!”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此等画面,惊诧中,归虚低叹,小声的嘀咕。

见此,君北羽倒是没多少大惊小怪,但好似也有新奇,不由的目光直对,口中赞道:“还真是一朋友,志同道合。就是不知……该怎么称呼?”

“哦,我这朋友,名字很好听,相信王爷听了,一定能记得住。”

“哦,愿闻其详。”

感觉对方是跟自己在绕圈子,那君北羽也不动声­色­的奉陪,毕竟这么多年的厮杀滚打,要比定力,他比任何人都强!

“这鲤鱼叫什么名字?”归虚小声的问着,一脸的充满好奇。

虽然他声音小,但却一清二楚的传到了容浅的耳里,于是她扬­唇­一笑,幽幽的说着,模样迷人,声音悦耳:“大美妞。”

大……大、美妞?靠!

震惊的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就像是活吞了只苍蝇般那样惊悚!一听到容浅的话,归虚像是活见鬼了,立马转头去看自家主子,果不其然,便正见着主子那俊美的冷脸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顿变得无比­阴­沉,颜­色­好像也有些不对劲,黑黑的,青青的,似乎的那里面还隐隐透着些……绿!

完了,自那次以后,“大美妞”这三个字,可绝对是他家主子的忌讳!此刻,被这个蔚姑娘无疑说出,恐怕主子心里不痛快,隐要发怒!

归虚有些担心,担忧的目光望着。这时,君北羽敛下眼眸,微微平复了下刚才那颗颤动的心,收拾好心情准备不再周旋,直接开口说道:“蔚姑娘,今日本王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哦,是吗?那不知王爷说提的事,究竟是何之事?”始终淡定从容的对望,看着君北羽,容浅一脸静幽。

而此次,君北羽皱眉,暗道自己险些失态,可对方却始终云淡风轻,看来这一次,他是遇上对手了。

不得不说,刚才听到“大美妞”那三个字时,他心颤的差点没晃出杯中的茶。这么多年过去了,自从回到大越,他还从没这般的狼狈过,被一个女子三言两语就戳中要害,可见对方,不简单!

越是不简单的人,背后的势力就越复杂,这一次,他必须尽快的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这个蔚蓝,到底什么来历?

“蔚姑娘商界奇才,不出三个月内,便已渗入我大越半壁经济,本王佩服。”

“王爷说的是哪儿话,蔚蓝不过是运气碰巧,运气好了些吧。再者,我可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任何一笔账目都是来去清晰,交了税的。”笑的喝着茶,半掀着面纱。

闻之,君北羽淡漠,神情有些不似:“是么?本王还以为如姑娘这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在账目上……会是一塌糊涂呢。”

“呵,王爷说笑了,我戴面纱,不过是出于矜持。既然王爷不喜欢,那我摘了便是,不过……!”

------题外话------

啊啊啊,今天出了点意外,更晚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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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交易!

( “不过……”

“不过什么?”

见对方欲言又止,君北羽静看起眼眸,表情清冷。哼,他最不喜欢耍花招的女人,仗着自己的聪明美貌,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间,不可一世!

心里有着变化,自然表现的脸上更加冷漠,其实君北羽不知道,如他这般本就似玉石冰雕的脸,越是展现着寒意便就越是好看,虽冰冰的,没有温度,但却有着无尽的诱惑与吸引,令人遐想。

六年未见,这个曾经冷面冷心的家伙,如今已长成这般玉树临风,俊美不凡的模样。记忆起当初他们在容亲王府相处的点点滴滴,容浅此刻微勾着­唇­,淡淡笑着,眼中玩味。

“北静王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今日能破例来我这儿,还真是我的荣幸。说吧,说出你的来意,我洗耳恭听。”

故意绕过刚才的话题,容浅淡笑的另说其他。闻言,知道对方并不简单,君北羽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他的要求:“蔚姑娘生意做的好,本王也自想分一杯羹,有意加盟姑娘的业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加盟?呵。”

君北羽不愧是君北羽,霸道张扬,聪明才智!为了试探以及监督她是否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居然想出了这般的霸王条例,还真是有够不讲理的!

“王爷说笑了吧?我这生意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王爷加盟呢?有道是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那可是没水喝。这生意场上的事往往如此,人越多,分的羹就越少,生意就越难做,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要接受王爷的提议,答应让王爷加盟呢……?”

继续往湖中轻倒着茶,看着那火红的“大美妞”在水中玩耍,容浅笑着,笑的清风如沐,分外轻松。

一般在其国从商者,自然是要看其皇室的脸­色­。可是如今这蔚姑娘倒好,一口回绝,还半数落半讽,直令得一旁的归虚看的佩服,有些瞠目结舌!这个蔚姑娘……好特别……!

心里乐呵呵的,难得有女子敢挑战他家主子的威严,抬眼间,归虚果见君北羽冷着张脸,眉宇微皱,像是有什么不满。

“蔚姑娘,请你知道,你在大越做生意,人生地不熟,一时盈利也只是暂时的,如果没有个可靠的人共同合作,那将来的境况,你将举步维艰。”

君北羽这话,说的是半规劝,半威胁,恩威并重!见此,容浅当然知道这其中说话的艺术,不由间微微一笑,笑逐颜开:“我听说北静王大婚在即,不日便要和傲云国的公主联姻?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等大的热闹,不知王爷是否可以邀我前去北静王府小住时日,也好让我凑凑热闹,开开眼界?”

“你要入住本王府?”这个女子还真奇怪,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要知道一个女子入住一个男子府,孤男寡女,那该是多惹人非议?并且看这年龄,这女子应该还未出嫁,难道她就真不怕届时--或者还是……她另有目的?

眼中有些狐疑,不动声­色­的静看。见此,容浅复又笑了,轻轻的手抚着杯子,微微而道:“怎么样?如果王爷肯的话,那我便答应王爷的条件,让王爷加盟,从此我们利益均沾。”

眼神无限明亮,明亮到就如同天边璀璨的繁星,绚丽好看!对上容浅的眼,君北羽表情静默,像是在忖思,又像是在考虑,声­色­不露。

奇怪,她这么做,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今日这个蔚蓝的一言一行,仿佛都像是早设计好的,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编织了一张大网,目的就是为了等他,等他今日,主动上门。

蔚蓝刚才提到要进北静王府,还提到了与傲云的联姻,莫非她是想对傲云和大越不利?可是不应该啊,如果一个人真想有心搞破坏,她又怎会提前表明意图,徒惹别人的怀疑和猜忌呢?感觉有点乱,又有点不明白。

自己一向是心思冷静,遇到任何问题都能冷静分析,可是这一次,君北羽发现自己有点栽,自碰上这个蔚蓝之后,他便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失去了寻常的冷静睿智。

目光,微有些探究,冷冷的不答。而见此,一旁的归虚见了甚是开心,在他的认为里,这个蔚姑娘之所以想要入住北静王府,肯定是因为看上了他们家主子,想要找机会亲近,然而不得于法,便想出了这个方法,共住同一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

哈哈,这个蔚姑娘,还真是豪爽!这些年,喜欢他们家主子的女子不在少数,可没有哪一个能有她这般气魄的!所以说他欣赏,他支持!

归虚有点脑子不太好使,一脸的想当然,并且在莫名中就对容浅产生了好感,决定今后力挺!

嗯,主子的大事就是他的大事,只有主子的大事解决完了,他的大事才方能得到解决!

顿时希望燃起,归虚心里亮堂堂的。可是这时,君北羽开口,那万年不变的冰冷,如寒冰般弥散在空气中:“本王与不与你傲云公主成婚,这还是没谱的事,所以这个热闹,姑娘恐怕凑不成。但不过既然姑娘开口了,那本王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这便邀请姑娘客居,也正好彼此也接洽一下合盟之事。”

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在意名声,他一个男人,又何虑之有?并且这么一来,她在他身边,也正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有助于他的探听摸底,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多谢。”

微一挑眉,抬手碰杯,淡笑中,容浅莞尔不语。而君北羽则深凝起眸,慢慢说道:“既然如此了,那蔚姑娘总该可以以这面目示人了吧?该不会日后在本王府中,姑娘也要蒙着面纱,四处走动。”

君北羽冰冷的语气,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见此,容浅轻轻的笑着,目光随一望向远方,然后抬手,伸至面庞,轻一摘落,面纱落下。

“咚--”

绝美的容颜,纤尘不染,迷人的双眸,璀璨生辉,动人下,一抹朱红不点而丰,莹润柔软的­唇­瓣粉­嫩­诱泽,隐隐的像是如水露一般,让人怜爱,禁不住想要冲动,上前品尝一番。

这无疑是位倾世美人,翩翩动人,惊世脱俗,就仿佛是感仙子落凡,优雅的莲步轻移,翩翩而舞,淡白­色­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媚态横生,江山失­色­,令人望而销魂,神魂俱倾,饶是他君北羽这一生见惯了后宫佳丽三千,天下美人无数,都无法跟及眼前的这位相比,简直让人不能自已,情不自禁……

“你……”

完美的相貌,绝美的容颜,几乎是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瑕疵!微怔中,君北羽茶杯翻落,口中不由自主的低喃,满是不敢相信。

像,太像了,简直……太像了。虽然六年未见,变化很大,可那小魔王的样子--却从来都是深深的刻印在他脑子里,没有一刻忘记!

对,这就是容浅的样子,虽然在眉宇中有那么些许不同,可是她那倾倒众生的俊美模样,是他这一生,都永远不会忘记的!可是……她是 ...

(谁?为什么为和容浅长得这般相似?难道……

不,不可能,容浅是男子,并且已经死了!所以眼下的这位,绝绝对对不会是那个小魔王,不会是她!

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即使泰山压顶也毫无惧­色­,可是今天,君北羽第一次感觉到狼狈,在一个女子的面前这般失态,风中凌乱。

眼眸不经意的瞟了下归虚,只见同样的,归虚瞪着眼,像是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嘴角边还渗有点口水,不知道是给美的还是给吓的,总之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错愕惊讶,茫然疑惑!

“你……还是戴上吧。”

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君北羽突然开口,心中居然有一丝丝的不悦,仿佛是不愿人儿的样貌再被其他人看到,心里堵堵的,说不上来。

“嗯?王爷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听闻他的话,笑笑的挑眉,容浅便果真的照做复又蒙上了面纱,面含笑意。

“蔚姑娘容姿出­色­,还真是要遮挡起来点好,不然这天下男子皆疯狂,本王岂不是会招惹很多麻烦?”

虽然心里已波涛澎湃,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

“是吗?那不知王爷呢……?”

故意试探着话语,笑的一脸高深。容浅此刻明媚着眼眸,似乎的隐隐的意味着什么。而见此,君北羽心中猛的一顿,连即避开这个话题。慢慢起身,该是要结束今日的话题:“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告辞了。今日之事,便如此说定,蔚姑娘今日先行收拾下东西,明日本王便自会派人来接。”

“好。如此就有劳了王爷了,明天见。”

看出了君北羽眼中的回避,容浅站起身,默默目送。清风下。她的一道清丽身影,是夕阳下最美的风景,直叫黄昏黯然,霞光逊­色­。

“凝香,给我准备。”

“是。”

转身中,凝香出现,似有话又止。而见此回头,停下脚步,目光略投向远处那已消失的两抹身影,容浅笑笑,声音从容而又淡定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救醒苏公公……”

北静王府

“王爷……”

跟在身后,归虚同样欲言又止。而冷着表情,君北羽向前走着,一步未停,“说。”

切,在他面前这么凶,刚才在人姑娘面前却又屡屡失态,心下终于忍不住的归虚,不由的小声嘀咕,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来:“王爷,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那才那个蔚蓝姑娘,她长得,长得那么像……那个谁呢?”

“谁?”故作不知,君北羽冷着面孔。

而不作罢,归虚又再接再厉,努力说道:“就那个谁,那个谁嘛。王爷你肯定知道的,就是天紫的那个谁--!”

“像吗?本王不觉得。”

“啊?”

“归虚,如果你实在闲的没事做,便命人把客房收拾一下,明日去接蔚姑娘入府。本王这里还有军务,若非紧急,不要来打扰。”

冷冷的说完话,“砰”的一声关上书房门。反应不及,一下子猛的撞到了门上,归虚顿时哀嚎,嚎叫不止!可是书房中,君北羽却是半点也没有理会,只是慢慢的,从左边的书桌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沉默。

“来,小北子,Сhā上这只束发簪,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日日为你绾青丝,描画红。”

“走开!”

“咦,不要害羞嘛,来,戴上!”

“走开!”

“小北子,你再不听话,为夫可是会生气的哟。”

“走开!容浅我警告你,我是男人!”

“那你也是我的大美妞!来嘛,乖啦,让为夫亲一口……”

“容浅!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去喂鱼!”

“啊?你要喂鱼?好啊,我们一起喂!哎,那个谁,去拿点鱼食来,本世子要陪心爱的大美妞一起风花雪月!”

“……”

……

“呀,小北子,你怎么没戴我给你的那支束发簪呢?要知道那可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

“哎,你怎么不回话?是不高兴?还是身体不舒服?”

“……”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身体不舒服!这样吧,我有个办法治好你,就是我听我三哥哥说,如果两个人嘴对嘴亲,然后彼此再把彼此的舌头伸在一起搅啊搅啊,这样人就会觉得很­精­神,很开心!哈,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试试?”

“容浅!”

“哎,听你这口气,好像身体没问题嘛?难道三哥哥说的这么灵,这还没有搅,身体就好了?不行,下次我一定得再找机会试试!”

……

“小北子,你在­干­什么?”

“容浅!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别人在洗澡的时候,你不能随随便便进来吗!”

“告诉过。不过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大美妞,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定情信物,我就不会始乱终弃!”

“出去!”

“不要嘛,要不我们一起洗?”

“容浅!你如果再过来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嗯嗯,好,我不客气,你也不要客气。快,我们去床上躺好,”

“容浅--!”

……

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头,不知不觉,君北羽又拿起了那支儿时的束发簪。离开天紫这些年,每逢他心中有事时,他便都会拿出此来看一看。

今日,自从自闲山庄回来后,他的心好似便分外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冷冷的眼眸,静静的注视,望着那支发簪,君北羽闭眼,眼前……尽是那曾经种种的过往,沉默中,似乎有一声微叹,低低的,夹杂着复杂:“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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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yy,不知妞们想看否?嘿嘿。这两日出差在外,更新不多,请见谅,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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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认出?

( 夜明星稀,月光皎洁,这是容浅入住北静王府的第一个晚上,夜风下,她没有睡,而是径自摆着张方桌,在夜­色­下品茶。ww

浅白的身影,纤细盈动,隐隐的给人一种撩拨之感。月光下,四处黯淡,唯那一抹淡然纤丽脱俗,清尘不染。

君北羽睡不着,不知是为了明日傲云公主进城还是其他,总之他此刻心里闷闷的,隐隐的还有些烦躁。

父皇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而这一次联姻,傲云也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按理说他其实是不应该这么抵触拒绝的,毕竟男人大了,总该是要成家立室,生儿育女。难道这辈子,他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后,一个人孤独终老吗?……他没有想好。

其实说实在的,不是他君北羽天生薄­性­,无爱无求,可活了二十一年,他确实是没有碰到了任何一个曾让他动心的女人,所以这让他难怎么办呢?

他君北羽从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因为那毕竟是今后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他不想马虎,也不想委屈自己。

人这一辈子,婚姻是件大事,不可儿戏,他父皇不想逼他,所以建议他和那个傲云公主先处处看,若是有感觉的则­操­办婚礼,若是反之的话……

父皇的用心他其实明白,自然心里头也很感谢。本来,他都已经决定要尝试一把,遵从他父皇的旨意,可是如今……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容浅所住的处所,君北羽微微一愣,­唇­下意识抿的有些紧。这么晚了,她还不入睡,大越夜里风凉,很容易就着凉的。

其实不想前去打扰,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抬脚,上前,向之那一抹浅白而去,夜­色­下,君北羽冷着表情,低声关心而道,算是对客人表示关切,“怎么?蔚姑娘睡不着?是不是住在本王这里不习惯?赶不上姑娘的自闲山庄。”

“王爷说的是哪里话,若是连北静王府都住不习惯,那也显得未免太过矫情了些?不过是我觉得今夜夜­色­好,适宜欣赏,所以才出来一坐,怎么,不会是王爷不允许吧?”

没有回头,便知是来人,回答中,容浅浅笑,身体一动不动的背靠着大树,表情浅淡。

“非也,本王怎会不允许呢?姑娘想看便看是了,只是夜来风大,切不要着凉了才好。”官方­性­质的客套寒暄,若说虚以委蛇,装模作样,君北羽从来就不落于人后,毕竟他是皇子身份,便是该有的圆滑他一样都不会少。

“多谢王爷关心,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笑笑的点头,抬手开始倒茶。见此,君北羽虽说话中不劝告,但还是依言的坐了下来,与容浅并排,靠的不算太近,“夜半喝茶伤身,蔚姑娘以后还是应该注意下。”

“嗯,难得嘛,有王爷作伴,就算伤身又如何?怎么,王爷该不会是不愿陪蔚蓝喝这一杯吧?”

笑的已经端起了茶,轻送至­唇­边轻轻啜着。容浅这次未戴面纱,那倾世的容颜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月­色­下,与月­色­辉映,相得益彰。

好美!美的有些不似真的!仿佛就如那画中走出的一般,倾世迤逦,绝­色­旖旎。

谁说一见钟情无关于­色­?此时看着容浅,君北羽感觉自己都有些茫然了,似乎这夜太好,月太美,一切都不似那么真实,心隐隐的,有些动。

第一次,放缓了面部表情,君北羽拿起杯子,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于是顿时间,齿间留香,口中弥漫着那淡淡的香气,于是不由间他有些微怔,口中低道:“这是……”

“是茉莉,有安神助眠之功效。王爷今夜四下走动,想必是心里有事睡不着,所以这茉莉花茶饮来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茉莉花茶?呵,很新奇,也很好喝。”

品之口中有股淡淡的清香,连带着这种夜里都有些醉了。看着容浅,突然间君北羽出声叫唤,那话语低沉,满满的,带着魅惑:“容浅?”

“容浅是谁?我叫蔚蓝,王爷恐怕认错人了吧。”聪明如斯,又怎么听不出对方话中的试探?如此良辰美景,香气袭人中,一般是人最为放松的状态,所以君北羽此刻忽然提及容浅,那是想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呵,这个小北子,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谨慎,这般清醒。不过……她容浅也不会傻子,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着了他的道呢,自然的见招拆招,从容不惊。

“你当真……不是容浅?”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君北羽有些异常,不只是单纯试探这般简单,好似还有一些执着与坚持。

“你当真……不承认你是容浅?”

“本就不是,如何承认?”抬着头,正面直对,看着君北羽,容浅面带正­色­。

然后见此,君北羽却是破天荒的笑了,那笑容冰冷,有着一丝丝残酷的嗜血,“是吗?”

呵,他君北羽又不是白痴,又怎会去相信这世间竟有这般巧合之事,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相貌竟会如此之像?并且……她还知道那个“大美妞”的名字,所以答案不是根本显而易见了吗?!

哼,他是容浅!是那个曾经一再戏弄的臭小子!当初在天紫,他肯定是没有死,如今跑到了大越,不知意欲何为!

他不知道容浅要入住他北静王府究竟是什么意思,本来,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就拆穿她,可是眼下,他不得不这么做,要一报他从前所受之辱!

“当真么?你敢说你不是容浅?不是天紫容亲王府的那个容浅……?”

身子一点点逼近,眼神凌厉而刺穿。见此,容浅背靠着树­干­,正欲开口,却不想被君北羽猛的一把抓住的手腕,然后紧接着用力一拉,­唇­猛的覆上,吮吸住人儿那娇软的­唇­边,用力的,略带着报复般的啃吸着,侵略霸道!

好,他说她不是容浅,那他就证明给她看!­性­别之事不能作假,这一次,他要拆穿的她无地显形!

容浅是男人,因是生的绝美而能够以假乱真!可是男人毕竟是男人,不同于女子身躯……只要今日他能挣验证,还怕她不老老实实的跟他说实话!

“你说你不是容浅对么?好,待一会儿,你可别后悔!”用力的禁锢着,霸道的索吻。故人见面,曾经那藏在心里的满腔怒火被勾起,所以此时的君北羽停不下来,不住的吮吸,辗转反复!

这是个毫不带怜香惜玉的吻,有的只是发泄与报复!被迫承受着,­唇­边一抹淡淡的笑,纠缠之中,容浅偶得空隙,低着声说道,声音略带沙哑:“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对蔚蓝,可是想对蔚蓝负责?”

“男女授受不亲?呵,容浅,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在装?怎么,一定要我当面揭穿你,打的你个现形吗?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一想到当初自己被扒光了反绑在床头,胸口那般血红大字,君北羽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久了,他做梦都想一雪前耻,如今机会当前,他又怎会放过,不禁 ...

(的复又攫住人儿那娇软柔美的双­唇­,狠狠吻着,加大力度!

好,容浅不是坚持说她是女子吗?那他便不客气了!他君北羽正人君子,自然也­干­不来什么下流之事,不管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吻,侵略霸道的占有着,顺势将人儿压在身下,一手扣着人儿,一手在其身上游走,便是缓缓的来到胸前,停顿了一下,便随即一手覆上!

酥!麻!一股强劲的电流顿时闪过全身!忽然间,心里好似起了什么变化,握着那手上的娇美的柔软,君北羽一顿,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不屑,隐隐中还有着些厌弃!

呵,这家伙,演戏还真够演足分的,竟然为扮女人,找了两个馒头塞在胸前,以假乱真!呵,还别说,这馒头弹­性­还挺好,丰盈有料,手感极好,摸上去还真跟肌肤一样,柔皙娇滑,令人向往!

若不是早知容浅那恶作剧­性­子,他君北羽此次可能还真要被骗了!于是故意的再大力揉搓了两下,君北羽冷冷一笑,眼中寒光闪现,手猛的一抬,去撕那人儿胸前的衣裳!

呵,容浅是男人,所有她根本没有胸!待一会儿,他要亲手将那两个馒头丢到她脸上,好好的羞辱她一番,于是思及时,君北羽大力,抬手猛的一撕那衣裳,然后紧接着只听“嘶”的一声,衣裳破裂,低下头,正当他准备悠然得意,想要揭穿对方那­性­别时,却见他突然间猛的一震,身体如同石化,然后“唰”的一下脸迅速涨红,红的似乎要低出血来,头扭向一边,手立刻放掉,整个人开始手忙脚乱的解着自己的衣裳,包在容浅的身上,口中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羞愧万分:“对、对不起,蔚蓝姑娘,对、对不起……!”

怎、怎么会这样?天哪,他这是­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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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差,白天不在,连夜码的这些,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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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鼻血

( 脸羞的比苹果还红,简直堪比煮熟的虾子,扭过脸,立刻回避的说着,君北羽示意退后,不再靠近!

天,这个蔚蓝,真的是女子!她不是容浅,不是他误以为的男扮女装的容浅!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他以为这是容浅的恶作剧,不然她又怎么会知道“大美妞”这个名字?可是谁想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离谱!眼前的人儿,是个真真正正的姑娘家,不带一丝的掺假,那么他刚才的行为--

天!从没想过一向冰寒冷漠的北静王也会冒犯女子!抱歉的不能自已,君北羽紧握起拳头,此时艰难道:“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没有再用本王,而是一个一个我。ww看着如此狼狈,还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君北羽,容浅坐起,拉好他的衣裳遮身,眼中看着,口中缓缓道:“你只是以为我是容浅对吗……?”

表情很静默,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望着君北羽,容浅淡淡然的,那眼中之意既深且沉,语气看似不善:“王爷,怀疑也该有个限度,若是所有人你都觉得有问题,是不是每一个都要上去扯衣服,以证明他们的真身……?”

若有讽刺的话说着,容浅像是“兴师问罪”!而见此,脸更加红的不受控制了,君北羽紧了紧自己的手,感觉口­干­舌燥,无法辩解,“对、对不起……”

当然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当初他其实也曾犹豫过,可是这些年来,他受容浅的荼毒极深,若是这次对象换成别人,他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是容浅,他以为她是容浅!所以、所以……

从小一碰到容浅的事就出乱子,心中愤恨,君北羽抿着­唇­,深做了好几个呼吸道:“蔚姑娘,这次的事,是我唐突,对不起,我向你致歉。你放心,我君北羽绝不是什么登徒子,爱占人便宜,这次是我冒犯在先,看了你……的身子,我是一定会负责,对姑娘你有所交代……”

君北羽红着脸,脸上万般懊悔。而闻言,容浅则微的挑起了眉头,口中幽幽反问:“哦,负责?那敢问北静王,你所谓的负责,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我……”

被容浅一问,君北羽立刻语结,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闭上眼,慢慢说道:“我有损蔚姑娘的声誉,便只能娶了姑娘,若是姑娘愿意--”

男人冒犯了女人,要对她负责,那除了娶,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其实说实在的,君北羽并不想娶蔚蓝,不是因为他觉得蔚蓝不好,而是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去娶,责任大于真心,没有爱情。ww可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他良心上过不去,唯有……

君北羽低默,沉声的说着,然这时候,还没待他讲话说完,容浅便开口打断了他,声音中有带了冷冷的笑:“多谢王爷施舍,不过你放心,我、不、愿、意!若是你真的觉得有对不起我的话,那便想其他方法补偿,至于这嫁娶……我看还是免了吧,毕竟人傲云公主明日就要进城了,到时候你们联婚,我可不想就此无缘无故便成了小妾,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容浅拒绝的直接,并未留一点的余地。见此,君北羽一愣,似乎有些意料之外。

他以为如他这般的男子,天底下不说全部,但至少应该有大半的女子是愿意嫁他的!只是今日,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居然公然的拒绝他--这令他男子的尊严多少有些受创,尴尬的有些挂不住!

“姑娘不要误会,此次与傲云,联不联姻尚还未有定数,我是绝不会委屈了姑娘的。不过若是姑娘执意不同意我用这种方式补偿,那还请姑娘直言,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抽风的说要娶人家!若是在以前,他一定可以冷静的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今日,当对着容浅时,他乱了,彻底的乱了,显得毫无章法,甚至感觉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受控制,挫败郁闷!

脸红,心跳,说不出来的感觉,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所见的画面!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的润泽,以及那半露半遮,娇软粉­嫩­的美好,顿时间,君北羽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怪怪的,异样,回味,不能自己,似乎有一股湿湿黏黏的腥甜慢慢从鼻中流出,用手一摸,顿时大窘,君北羽立刻猛的站起,手捂住鼻子,慌乱的连声说着,走了开去:“至于要什么补偿,姑娘先想想,过些日子告诉之便可。眼下我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了。”

匆忙的脚步,微乱的身影,无法想象一个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凌厉严肃的冰人,此时会变成眼下这般搞笑,这般滑稽。

君北羽,她小时候的玩伴,有着她童年美好记忆的人,此时看着他那仓皇而逃的身影,容浅淡笑,隐隐的­唇­边轻勾起一抹弧度,玩弄,美好。

这一次她来大越,是为了苏公公,要救醒他,治好他的病。和君北羽接触,不过是形势所逼,原本她也没到和他怎么着,可是自从见面后,看着他那冰冷的模样,想起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容浅她便忍不住的想捉弄他,看着出糗!

君北羽严肃,她向来知道,原本她原以为他会铁石心肠,对于自己无动于衷呢,可谁料当她故意让他掀开自己的身份后,他却表现的那般羞涩,甚至还流了鼻血!这根本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君北羽抽风,连带着她也有点抽风,轻笑下,她摇了摇头,拉好衣服,表情有些恬适的走进屋去。

“主子,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护送慕容元琴前来的,是傲云的小皇子,慕容里玉。”刚一进屋,面前便有一个黑衣人在等待其中,见着容浅前来,拱手禀报道。

“慕容里玉?……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之前吩咐的事,你们只管暗中进行即可。”

初听来人,容浅的表情微微一怔,但随即的,她便又恢复了寻常,轻一点头。没有过多的话,只淡声的吩咐下去,闻言,那黑衣人领命,便快速的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假死出来,她有很多的事要做,但一切都还在暗布中,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便就是……

他,他这是怎么了?怎会这般狼狈?失态,尴尬不说,如今竟还丢死人的流鼻血?这要是传了出去,今后他北静王还怎么在大越混?

都是那个蔚蓝,一见到她,他好似就没正常过,愤懑中,君北羽一记大掌打在树­干­上,打的树叶不断抖动,簌簌下落。

以前在容亲王府时,对着容浅,他便各种吃瘪,被吃的死死的。这几年,他好不容易挣脱了魔掌,可以抬头做人,却不想又碰上与容浅长的极其相像的蔚蓝?这说出去,简直匪夷所思,令人无法相信!

他刚才,迫于情势,提出要以成婚来做补偿。被对方拒绝后,他一开始时还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便满满的失落,心里好似空荡荡的,不着边际。

蔚蓝不答应 ...

(,不正好顺他心意吗?反正他也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才要说娶她的!可是为什么他眼下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般,透不过气!

他讨厌容浅,也谈不上喜欢蔚蓝,可是如今看着她们两张相似的面孔,君北羽闭眼,心中五味杂陈,用手狠狠的抹去了鼻中那仍在流出的鼻血!

这一定是有哪里错了,原本的他,不该是这样的,抿­唇­中,闻着那鼻中腥甜的气味,君北羽黑脸,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

第二日

傲云的仪仗队进了大越城,一派气势俨然,看得出傲云国主这一次是极其看重与大越的联姻,所以出手才这般阔绰,以显示身份,抬高慕容元琴的地位!

作为联姻的对象,君北羽虽还未点头答应,但这次的接待工作是由他全权负责,并将对方迎入北静王府。

其实若是按常理来说,男未娶,女未嫁,大越国主是绝对不能将慕容元琴安排在北静王府的,可是由于随来的还有傲云小皇子慕容里玉,这感觉上就不那么冲突了,就当两人是是在大越客居,不会招人闲言碎语。

大越国主要求君北羽和慕容元琴多相处相处,以便好产生感情,君北羽不得办法,反抗中便只有照做,全程黑着个脸。

有贵客到,按照惯例先是进宫朝见圣上,待拜见过后,再行到住处休息。此刻,已经觐见过的慕容元琴及里玉,在君北羽的带领下来到了北静王府,各自安排了住处,口中说道:“二位远来是客,又一路风尘仆仆,眼下还是去休息为宜,待傍晚时分,本王自会差人去请,安排了接风宴为二位接风。哦,顺便说一下,有一位住在府上的朋友会一起前来,希望二位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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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目的

( 君北羽吩咐休息,慕容元琴和里玉便分别各自告退,由侍女领了下去。ww

一路跟随,回到自己的房中,收拾整理,屏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慕容元琴坐在桌边,慢慢的喝着茶,一旁,是她得力的丫鬟春泥,正­精­心的伺候着,察言观­色­。

“公主,这屋子不错,奴婢觉得北静王还是有把公主放心上的,不像之前传闻的那般冰冷,不近人情。”

有些卖力的讨好,努力找着话题,语毕,春泥见着慕容元琴不说话,便笑嘻嘻的话锋一转,又说起别的来:“公主,奴婢看这次联姻……圣上还是为公主考虑了。这北静王虽说为人清冷了点,又不解风情,但长得着实俊美不凡,器宇轩昂,配上公主的美貌简直是金童玉女,举世无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

春泥极尽的拍马屁,就想讨得慕容元琴的欢心好从而自己能飞黄腾达。闻言,慕容元琴不出声,只慢慢放下杯子,斜了她一眼,缓缓复述道:“金童玉女?举世无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呵……!”

“公主……”

春泥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元琴会突然复述起这些?疑惑间她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心里仿佛怪怪的,摸不着头脑。

怎么,是她说错了吗?可是眼下公主马上就要嫁给北静王了,自己这么说,说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祝福好话,为什么公主会笑的这样讽刺,甚至满是不以为然呢?不明白!

春泥好奇的打量着眼,迟疑的有些不吱声。见此,慕容元琴倒是没继续再说什么,而是挑起眼,慢慢的问道:“春泥,你真觉得君北羽好看么?”

“好看!简直是这世间的美男子,和公主您特般配!”用力的点点头,努力的拍着马屁!

闻言,慕容元琴笑了,笑的那勾魂的丹凤眼中满是一抹说不出的韵味,叫人迷恋,甚至上瘾,同时还连带着有一些淡淡的……­阴­狠!

“呵,是啊,是不错。若是此生就守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那恐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

敛了敛眼眸,话没说全,其实在慕容元琴的心里,那后半句的话是:只不过她慕容元琴,从来都是个不知满足的人!所以……

呵,君北羽俊美,配她固然足矣!只不过在她的心里面,她还有一个最想要得到的人!若是这个人,一生都不能够臣服于她--那么她的欲望,将永不能满足,得到停歇!

慕容元琴心里想的,面上有些些的隐动。见此,春泥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只能用猜的,小心翼翼:“公主,只不过什么啊……?”

慕容元琴这个公主,平时什么都好,聪明,有主见,对待下人也还算不错,可就是­性­子古怪了些,为人难以琢磨,让人伺候起来心中忐忑,如坐针毡,不知道自己哪句说的不好就犯事了!

春泥好不容易靠上了慕容元琴这棵大树,自然也是想好好表现一番!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小心的伺候着,捧着,呵着。

春泥想弄清楚慕容元琴口中的“只不过”,所以开口相问。可是慢慢笑了一下,慕容元琴却是不做回答,而是转而挑眉问道,如丝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模样很是妖媚:“你说……我漂亮么?”

“漂亮!漂亮!我们元琴公主,是我傲云最漂亮的女子!哼,之前还有人说那个慕容元画是我傲云的第一美人,但其实他们都错了!真正的第一美人,应该是我们元琴公主,而非她慕容元画!我们公主是因为长年闭关,没有出来见人,所以才让那慕容元画钻了空子,有机可乘,抢了第一美人的称呼,但其实你一切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们公主的,哼!”

春泥义愤填膺,为自家主子抱着不平,甚至那模样还有点夸张!

不过,别人越夸张,慕容元琴这心里头就越是爽,不由的露出笑容,慢慢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因为我的闭关才让慕容元画那贱人有机可乘,占了我的美名。但是春泥,还有一点你要注意,我可不仅仅只是傲云的第一美人,我也是这大越,乃至全天下的第一美人!你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春泥明白!公主您是这全天下最美的美人,所以这全天下的男子都会臣服于公主的美貌下,对公主倾心不已!”

春泥溜须拍马,功夫那是一绝。而见此,慕容元琴的虚荣心被捧的老高,不由间笑了,笑的得意,“我可不要全天下的男子,眼下……我只要君北羽能臣服我,爱上我!”

这一次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发挥她的本领,让君北羽这个传说中的冰人爱上她,从此听她摆布!

呵,如今傲云告急,兵防国力都不断下降,慕容振飞急需要找一个强而有力的扶持者,而这个扶持者,便就是君北羽!

君北羽是大越的战神,手掌大越过半兵力,如果她能让他爱上她,从而控制住他,那以后她说东他不敢往西,她说对他不敢说错,等到了傲云危难之际需要派兵增援时,她说救他也断不会决绝,为了讨她欢心,也只好乖乖的前去发兵,被她掌控在鼓掌中!

哼,其实说实在的,君北羽是好看,俊美的就像是一尊毫无瑕疵的完美冰雕!可是,他再好看也没有让她怦然心动,因为在她心中,早就住着了另一个人!而只有拿下了那另一个人,她才会去有空闲及兴趣将注意力转移到君北羽的身上!

不过,在此要提醒一下,虽然她还没有喜欢上君北羽,但却是绝不允许君北羽去喜欢别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慕容元琴有主导权,这辈子,她注定要嫁给君北羽,所以她就绝不能容许君北羽去喜欢别的女人!或是有别的女人妄想染指她的男人!

从小到大,她的东西,她就一直不喜欢人碰。当初慕容元画顶着她第一美人的称号到处招摇,她便一直怀恨在心,发誓之后一定会将其弄死!不过好在后来慕容元画她自己死了,没等到她出手,倒也是她的幸福,不然以她的残忍的手段,是绝对绝对要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

敛敛眸,心里想着很多。当初,她并不是傲云皇后所生的女儿,她的生母,不过是个妓汝,身份极度不堪!但是,为妓汝者,并且还是个很红的妓汝,必定是风华绝代,长相出众,于是乎她便成功的迷倒了众人,而在这众人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个叫慕容振飞的男人!

因为想独占,慕容振飞便将她娘给金窝藏娇了起来,没有带回宫中,只是包养在外头,时时来看。

后来,她娘怀孕了,生下了她,因为说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一开始时慕容振飞想直接弄死她,让她和她娘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等到后来下手时,不知怎的,他又改了主意,只杀了她娘,而把她带回了宫里。

慕容振飞将她寄养在皇后上官旭云那里,因为早早看出了她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一直严加调教,严厉栽培,就是为了等到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本来,对于自己的这番特别遭遇,她其实并不知道,可这一切还得多亏了慕容元画那个贱人,因 ...

(为嫉妒,所以骗得上官旭云说了实话,从而让躲在屏风后面的她知道了真相,了解到这里面的全部事实!

她的生母是一个妓汝,她虽顶着公主的名却根本不知道还是不是皇室骨­肉­!如果当初她是个男孩,恐怕不管她长得如何,她都不可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她是个女的,所以才能当上公主,享受荣华富贵!

慕容振飞打什么主意她其实知道,但是这又如何?不管他是不是利用她以后去联姻,他栽培她,调教她,便是拿她有大用场,以后定是嫁去别国当王妃皇后,享受尊荣!而这一切,绝不是她那下贱的娘可以给她的!所以,她还要谢谢慕容振飞,谢谢他这般的别出用心!

她从小就长得美,被慕容振飞雪藏,没见过其他什么兄弟姐妹。可是因为同在上官旭云那里,慕容元画便是她的最大敌人,经常和她过不起,妒忌陷害她!不过……没关系,如她这般聪明才智的,不管慕容元画使的什么手段,最后吃亏的总是她,并且在她的报复下,慕容元画还失了身,这让她从此一蹶不振,抬不起头!

慕容元画长得不差,原本慕容振飞也是拿她有大用场的,可是因为失身,她便被慕容振飞放弃了,丢在一旁,在没关心过。

要嫁到别国去的公主,不是当妃嫔就是当王妃,如果失了清白,便再没有了机会,不受待见!慕容元画直到死,都以为那天她和她那个姓陈的侍卫乱搞是因为他们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可是又有谁会想到为了搞垮她,是她--慕容元琴,提前在他们房中的香炉里动了手脚,使得他们两个……呵呵!

她慕容元琴­阴­毒,为了达到目的便可不择手段,什么都不在乎!如今,作为傲云的唯一,她来到大越,目的就是为了向上爬,不仅要控制住君北羽让他帮助傲云,还有要迷惑他,让他和太子君南风反目,从此策反,自己登上皇位!等到了那个时候,她便就是这整个大越的皇后了,从此呼风唤雨,所向披靡!

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此刻微笑的喝着茶,说实在的,虽说君北羽不易亲近,冷冷冰冰,可是她有把握,可以就此将他拿下,慢慢来!

春泥不知道慕容元琴心中所想,可是看着对方那一脸的气定神闲,便也是成竹在胸,狗腿的献媚而道:“以公主之姿,倾城绝世,日后那北静王一定是爱的如痴如醉,不能自已!公主您就放心吧!”

“这个自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春泥这般说,慕容元琴自然心里舒坦,临了还不忘肯定一句,来展示自己的自信!

说实在的,以慕容元琴的姿­色­,若论傲云第一,那当之无愧!可若是她心大,还妄想什么天下第一?那恐怕就是在自寻死路,自取其辱!因为她不知道此时在北静王府中,正有着那么一个人,不论是在什么方面都远远的胜过她,将她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

“公主,要不要更衣,挑选衣服?待会晚上北静王要设宴款待,公主这穿的美美的,争取一举夺下王爷的心!”

春泥附和,讨好的说罢就要动手。见此,慕容元画挑衅一笑,高傲的,微扬起头来:“本公主穿什么不好看?还用得着挑?不过出于礼貌,算了,还是拿那件大红­色­的吧,那件最衬我的皮肤,穿上去就跟仙子似的。”

“不是不是,我们家公主本来就是仙子,哪还用似啊?呵呵,公主等着,奴婢这就去拿!”

欢笑的转身去找衣服了,房中便只剩下慕容元琴一人,慢慢的喝着茶,似乎在想着什么,耳边当初离开在即上官旭云的话言犹在耳,一遍一遍,不断反复:元琴,母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母后不希望再看到那个慕容里玉。这一次你联姻重大,你父皇所有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所以你就是找什么借口把那小子给弄死了,你父皇顾忌大统,也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母后和太子皇兄,在大越杀了慕容里玉,不要再让他回到傲云来!

因为慕容振飞疼爱里玉,简直到了有些宠溺的地步,所以上官旭云害怕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被抢走,所以一直对里玉存在杀心!

之前慕容元画办事不利,没有完成她的任务,这一次,上官旭云再次重提,要求她助她一臂之力!所以自然的,她会答应!算是帮上官旭云一个忙,同时……也算帮自己的忙!

呵,为什么说杀了慕容里玉算是帮她自己的忙?因为……她喜欢里玉!之前心中一直藏着的那个人就是里玉!

她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振飞的女儿,就算是,这也断断阻止不了她喜欢里玉的心!

从小的时候起,她就一直很喜欢这个长得帅气逼人,又粉雕玉琢的可爱弟弟,所以她总是偷偷的在背地里看着他,观察他。

小时候不懂情爱,只知道喜欢,可随着时间慢慢的累积,人慢慢长大,她便清楚的知道她对里玉的这份情,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

她想要里玉,想要他一直在她身边,对她笑,陪她说话、睡觉!甚至每天晚上,她都将里玉作为她幻想的对象,一遍遍占有他的身体!

呵,说她不知廉耻也好,说她恋童癖也好,总之只要一对上里玉,她就忍不住的产生一种占有欲,想一辈子将他绑在身边,供她染指!

原本这一次,听到送亲的人是他,她满心欢喜,还以为这一路上能够两人多亲近亲近,以接她的相思之苦!可是谁知道冷冷淡淡,里玉根本不正眼看她,总是待着自己的马车上傻傻的发呆,口中似乎叫着什么名字,浅浅?

她不知道浅浅是谁?自然也不会天紫的那个断袖世子身上去想。但是她知道,她的小心肝,似乎已经觉悟了,开始有喜欢人了……所以,这对她很不利!

里玉是她的小心肝,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这辈子,他只能是她的,纵使她嫁给了君北羽,他也只能是她的!

在明面上,她和里玉是姐弟,他们当然不能怎么样,可是私底下,呵呵!

她想要里玉,已经想的等不及了,所以她会答应上官旭云的要求,弄死里玉,然后……

放心吧,她不会真杀了里玉的,她只会让他死遁,从此换个身份!如果里玉还是皇子,她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他!可是若是他死了,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她就可以控制他,霸占他,一辈子将他锁在身边!

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得到里玉,一想到不久后他便会日日待在她身旁,她就心花怒发,控制不住兴奋!

得到里玉,再嫁给君北羽,当上这大越的皇后,明面上她可以拥有君北羽,暗地里她还能占有里玉,如此一女二男左拥右抱,便就是她慕容元琴想要的生活,坐享齐人之福,快乐无边!

呵呵,喝着茶,越想越开心,慢笑的看着春泥将那一件大红­色­的锦纱罗裙拿来,慕容元琴站起身,缓缓而道,眼中骄傲:“来,更衣,赴宴。”

------题外话------

这场宴会,浅浅也会去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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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晚宴

( 过分的红艳招摇着眼球,坐在正厅的贵客席上,慕容元琴气度高贵,仪态万千的颔首着,露出她那迷人而又好看的微笑。ww

“多谢王爷款待,元琴在此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大红的衣裳,火红的头饰,以及那眼角水红的眼影,­唇­上浓厚的朱红,为了吸引君北羽,慕容元琴今次可谓是浓妆艳抹,定要一锤定音,让君北羽惊艳!

媚冶的装束,艳丽而浓厚的­色­彩,慕容元画心下觉得如君北羽这般冰冷凌厉之人,是一定不会去喜欢什么清水小白菜的柔弱模样,而是喜欢挑战,喜欢野­性­,对那些所谓的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单薄模样是倒尽胃口,不屑一顾!

当初慕容振飞培训她,锻炼她,便是让她专攻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所以此时据她的观察可知,如君北羽这般似气势张扬之人,身边适合站着的,绝对只能是她集美貌与动人于一身的慕容元琴,至于其他人--没有资格!

“元琴公主不要客气,这些都是本王应该应该做的。”

抬了抬手,客套而官方,除了场面上该说的,君北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跟慕容元琴多说,而只是静默的看着歌舞表演,一脸的没有表情。

北静王府上无歌姬舞姬,这一些,还都是从太子府里临时借调来了,所以君北羽看的也自然了无生趣,只一心将这晚宴当任务看待般想尽早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虽是歌舞升平,轻歌曼舞,可君北羽却一点兴致都没有,脑中想的满满都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事,因为他的冲动与鲁莽,使得,使得……

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那香艳的画面,顿时间觉得脸有些烫烫的,君北羽拿起桌上的酒抬头而饮,一点不剩的全灌进了喉咙!

明显的心不在焉,似乎的还是在想着谁,并且还这烦乱的样子,似乎……

慕容元琴攻读心理,懂得猜测别人的心意,此时见着君北羽这般,便是下一刻心中警钟大起,感觉到可能在君北羽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人入住……!

哼,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在她的地盘嚣张?!君北羽是她的未婚夫,以后是她的夫君,纵使她不爱他,但他也一定必须忠诚她,决不能和哪个女人有染!

她慕容元琴,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所以她的男人也永远只能臣服于她,绝不可以有半点的出轨,背叛!

君北羽长的这么俊,又这样的英气逼人,她当然是要看好他,让他爱上她,不许想别的女人!

这辈子,她最讨厌别人觊觎她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所以只一个眼神,慕容元琴便对那个让君北羽略显烦乱的人动了杀心,待日后若是被她知道了具体身份,她是一定会格杀勿论,斩草除根!

君北羽不近女­色­,若是这次她嫁过来后便绝对是正妃,所以,她不会允许他再纳侧妃,不管是小妾通房,统统不可以!

抿了抿杯中的酒,慕容元画强压下怒火,极力的想吸引君北羽的注意,开口洋洋而道:“这歌舞虽好,只是没有丝竹助兴,难免也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孤掌难鸣……唉。”

“哦?公主这般说,是想展露一手吗?”

他不是别人,喜欢弯弯绕绕,虚以委蛇。其实女子在男子面前展现才艺,以示惊人之姿,这种老套的戏码他君北羽是见的多了,所以也便直言不讳,开口而说,争取想尽快跑完流程,结束此次宴会。

“额,王爷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元琴便却之不恭了,不辜负王爷的一番盛情相邀……”

娇羞的低下来,用袖掩­唇­,其实慕容元琴掩着的不是笑,而是尴尬,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在她的美貌动人面前,君北羽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好像说的她爱争强好胜,很想当众展示似得!

为了挽回面子,她故意应承下来,强调了对方的“相邀”二字。

如果君北羽知情识趣,懂得圆场打诨的话,便就该笑着应承下来,给别人一个台阶下。可是,可是君北羽不是别人,他只是他,不在意别的的想法,在他面前,慕容元琴越是表现的矫情虚伪,他便越是不想给之好脸,于是冷漠中,只见他微微抬头,话说的很冰冷随意:“本王并未邀请公主,如果公主勉强,弹不弹都无所谓。”

淡淡的喝着酒,眼中尽是冰冷疏离。闻言,慕容元琴心中暗恨,恨的不由双手紧绞,死扣着衣裳,但面子上却是没有表露,而是摆出一副好像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眼眶泛红,眼中含泪:“王爷……”

咬着­唇­,像是被君北羽的话所伤害,低下头,也不说是弹还是不弹,慕容元琴就这般的坐着,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

以弱博同情,这是君北羽所最讨厌的把戏,本来慕容元琴也是深知这一点,可是她以为她特殊,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便装模作样的等着君北羽来好话相哄,给她台阶下--却原来殊不知人家根本不屑理会她,径自的转过头去,看起歌舞来。

太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他这绝对是故意的,他这绝绝对对是故意的!

下不来台,慕容元琴满是怒火,低着头不便发作!而此时,身旁的慕容里玉却是轻笑的喝着酒,一张无敌俊气的娃娃脸,脸上满是写着厌弃。

慕容元琴这个人,可以说是慕容振飞的王牌,所以这么些年来,他虽知道她的存在,但却根本没有见过几面。本来,他以为她会是个良善的女子,可是事实又再一次向他证明了,但凡是慕容振飞的所调教出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的!

他慕容里玉虽年纪不大,但从小便被人称做为神童,察言观­色­,揣测人心,便自是有之一手!

这辈子,他几乎没有揣测错过,唯独容浅……

容浅是个例外,但对于其他人,他还是看的很准的。慕容元琴居心不良,几次三番接近她,想占他便宜,如果他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的话,那这将近十五年,他也算白活了。

慕容元琴以为他开蒙晚,脑子比较迟钝,根本就搞不清什么事对什么事,所以便经常穿着暴露的晚上摸进他的马车,要强行抱着他,和他一起睡!

“好弟弟,皇姐害怕,你和皇姐一起睡好不好?”

“好弟弟,皇姐有点热,你帮皇姐把衣服脱了吧?”

“里玉,皇姐做噩梦了,你抱着皇姐,皇姐一个人不敢待着!”

诸如此类的话,诸如此类的借口,这一路上用的太多太多。慕容元琴以为他不懂人事,所以这般行为的肆无忌惮,但其实在他心里,他什么都明白,一清二楚!

她慕容元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女人,蛇蝎心肠,­阴­毒歹毒,比之之前的慕容元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元画没有脑子,所以根本成不了气候。可是如今的这个慕容元琴不同,她深得慕容振飞的真传,做起事来­阴­险毒辣,杀伐狠戾,且还善于伪装,根本就是个如毒蛇一样的歹毒女子,令人厌恶唾弃! ...

自以为是美貌,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屑中,里玉只径自欣赏的歌舞,根本不理会身边之人。

大家都不理会,只有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尴尬羞愤,慕容元琴不得发作,便紧着拳头,藏在袖中用力的握着!

这琴肯定弹不成了,要知道她的名字叫元琴,从小她可是苦练琴艺!本想今天来个一曲震撼全场,颠倒众生,可谁是想却碰上了这般冷遇,强按下心头不悦,慕容元画明明脸上不快,却偏假装的笑着,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她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王爷,之前不是说有朋友要来吗?怎么,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啊?”

又开始找着话题,意图重新吸引到君北羽的注意。闻言,这一次总算是有了反应,因为事及容浅,他……

“应该快来了吧?本王已经派人通知过她了。”

“哦,原来是这样……”

呵,有戏!

看一提到这位朋友,君北羽便神­色­轻松,对答如流,于是慕容元琴便料定这位朋友在君北羽的心目中肯定是占了不少的分量,所以这样一来事情便就简单了,眼前僵局,无话可说,但她可以从这位朋友处落手,慢慢的将局势掌握到自己的手中来!

君北羽的朋友,又住在北静王府上,那这个人肯定是个男的呀!毕竟君北羽不近女­色­,且孤男寡女同一屋檐这于理不合,所以慕容元琴想都没想便料定对方的­性­别,开始在心中谋划着该如何­色­诱,加以利用!

这个朋友,一定是个突破口,只要她把握的好,不愁君北羽不上钩!于是心悦下,慕容元琴不经意的往门外望去,便是忽然间望见一抹身影,清丽脱俗,纤尘不染,简直就似仙子似得,淡雅的气质,纤合有度的身材,灵韵如仙,一双大眼明亮的星朗,璀璨生辉,虽然脸上蒙着面纱,薄薄遮挡,但却依然掩饰不住对方那倾国倾城,动人遗世的绝美气息……她,是谁?她,是谁!

差点惊的坐不住了,心头大震,几乎是指甲要陷进­肉­里面!威胁,绝绝对对的威胁,为什么世间会出现这般人物,而这人物,此刻又正正好好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天哪,她受不了,她不允许!

身体里不管哪个细胞都跳出来告诉她威胁的靠近,此时死死的盯着来人,慕容元琴一动不动,眼睛就像死鱼般的直盯着,嫉妒的眨都不眨!

美人!绝对的大美人!这姿­色­,这风采,完完全全的要在她之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甘心这样,没有人可以比她漂亮,也没有人能够比她漂亮,所以她真想冲过去一把揭开对方的面纱,想好好的,仔仔细细的将之看个清楚!

对,不会的,美人都是爱出来现的,想受到万人的关注,是绝不会傻到要用面纱去遮挡!呵呵,看来这个女子她极有可能是个残颜,纵使有着出­色­的外表,但脸蛋……恐怕难看的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对,一定是这样!

很会为自己找平衡,看着对方抬脚慢慢走进厅中,慕容元琴撇起嘴,脸上满是不屑。

扭过头,表示自己的不耐烦,可谁知正当她侧目对上身旁的里玉时,却见里玉满脸震惊的看着那个身影,表情仿佛有些不受惊恐,脸上尽是错愕,震动,惊颤,不敢相信!

怎么了?里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子,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呢?奇怪,以前他对他,一直都是爱答不理,兴致缺缺,怎么如今?啊,该不会--

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慕容元琴满心不爽,醋味和嫉妒都漫溢了出来,既然认定对方是个残颜,也想愤怒的冲上去,用刀再狠狠的划伤两下,以此泄愤!

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公然的跑出来勾引她的里玉!哼,要知道里玉是她的心头之爱,是她的宝贝小乖乖,是绝不容许别人觊觎勾引的!不然的话--死!

­阴­毒的眼神,像两条毒蛇般注视着来人。见此,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恨意,来人容浅微微敛眸,那眼眸中像是隐动着什么,幽幽的,高深莫测。

“蔚蓝见过王爷,不好意思来晚了。”

优雅的一欠身,如流水般动听悦耳的声音响起。闻言,慕容里玉又是一震,竟是忽的一下突然猛的站起身来,神情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激动着,满眼震惊!

“里玉,你怎么了?来,坐下,不要失态。”

皱眉厌恶里玉这一反应,心里满是嫉妒妒忌!伸手拉了拉,慕容元琴脸上笑着,但其实她恨不得能立刻将容浅杀了,以绝后患!

“里玉皇子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体不适?”当然不知道里玉的这番震惊是为哪般,君北羽开口打着圆场。

见此,将眼紧紧的投视着容浅,里玉全身僵硬,身体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嘴­唇­抖的厉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她吗?会是她吗?浅浅?是浅浅吗?浅浅没死?浅浅会没死了?

喝了无药可解的毒酒,又置身于那样大的火海,里玉知道,容浅是根本不可以有活路!容浅死了,已经死了三个月了,可是看着眼下这个叫做蔚蓝的女子,他真的,真的觉得好像是浅浅回来了,她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会有可能吗?会有可能本该已经死去的人,此刻又复活在他面前?是人有相似?所以他认错了?可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人,她不是相似,而是她根本--就是容浅啊!

心,紧绷着,突然又狠狠的颤抖起来,因为害怕,因为不敢验证,所以里玉只能站着,眼紧紧的对着前方,炙热而痛心!

场上的气氛有些怪,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看着面前那站着的两人,君北羽开口,打破沉默:“都坐吧,别­干­站着。”

听从吩咐,容浅淡笑,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紧跟着她的动作,目光仍紧紧注视,里玉也跟之坐了下来,手紧紧握起,是紧张,是害怕,是希冀,是渴望……!

里玉的失常,让慕容元琴极度不爽,于是讽刺下,她冷哼一声,表情不屑:“王爷,这位便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只可惜呀,藏头缩尾,羞于见人,不知是长相不佳呢,还是因为心中有鬼……?”

女人一旦地位不稳,受到威胁,便会再冷静的头脑也变得糊涂。闻言,见她这般说,君北羽皱起眉,一种连他也说不清楚的不满充斥在心,表情也随之变得更冷:“元琴公主--”

容浅是她的客人,不管怎么说,慕容元琴这般话,是绝对说的不合时宜的!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他邀请的人,慕容元琴如此也未免太过嚣张,于是很清楚的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这时,却听见下方容浅轻轻的笑声,毫无在意,慢条斯理:“公主此言有理,前来面见贵客,蔚蓝又怎能这般怠慢,不知礼数呢?所以……”

说话间,容浅抬手欲摘面纱,而与此同时,她目光微转,面向里玉,微微的,莞尔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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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醋!

( 薄薄的面纱摘下,露出的,是那倾国脱俗,犹如星月同辉的脸庞,漂亮,出尘,清丽,绝­色­!

一身如雪般纤尘不染的浅衣,长长的墨发流泄在身后,往上,纤细白­嫩­的脖颈,如天鹅一般高贵优雅,尖纤的下巴,­唇­瓣润泽的如樱花一般粉­嫩­、诱人,鼻线挺巧,一双黑曜石般灵动的眼眸,晶亮的仿佛比那碧海蓝天还要清澈、邃静,眉如远岱,清而不寒,艳而不妖,带着几分笑容,又夹杂着些许灵明媚,俊俏生生的坐在那里,整个人既如一阵怡人的清风,又似百花丛中的一朵奇苑,清新秀逸,高雅风华,璎珞流苏,环佩……美轮美奂!

这就是容浅,有着无双俊容的容浅!一瞬之间,当面纱摘下,慕容元琴顿时隐约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炙热袭来,照耀的她无法直视,似乎的睁不开眼,半眯起眸,才能够用力的将对面那淡笑的人儿看个仔细,看个明白!

天,她好美!美的简直……

害怕,颤抖,恐惧,憎恨,当慕容元琴终于看清楚容浅的相貌时,嫉妒的火焰伴着愤怒,猛的如狂浪向她击来,击的她体无完肤,心中的妒忌怎么也不能平息!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世间之上,竟然还有比她更漂亮,更动人的女子?这怎么可能!

哼,她以为她慕容元琴是这天下第一,无人能出其左,可是现在,当和蔚蓝一比,她顿时无所现行,无地自容!

知道什么叫云与泥的差别吗?眼下,就说的她和蔚蓝!人家蔚蓝是高高在上,洁白如雪的云朵,而她呢?便就只是卑贱黑漆,不值一提的泥巴,根本不配!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天下间有这般好看的女子,为什么之前她不知道?!不可以,不可以,她才是天下第一,她的美貌,她的盛名,不可以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而就全被毁了,所以,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女人,这个叫蔚蓝的女子,她必须死……!

呵呵,对呀,如果蔚蓝死了,那么她也就无所谓了。虽然她承认若是比相貌,蔚蓝不知道要比她高出多少倍!但是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死人的话……那就算她再怎么美貌,那也是毫无用处,根本不值一提的!

变态的心理,在遇到容浅后便被极大的放大了出来!心中打定主意,慕容元琴眼中歹毒,那两道目光便如毒蛇般幽幽的释放出毒素,恨不得能下一刻腐蚀容浅的脸,让她从此以后再不能那么漂亮,光彩夺目!

手,紧了紧,抬眼去看君北羽,这个即将要成为她夫君的人,此时此刻,那一贯冰冷的眼眸中居然微微的透露出些许柔和,那表情放松的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有多动容,仿佛不受控制,隐隐的,满是情不自禁……!

她的未婚夫,竟然当着她的面这般迷恋另一个女人!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够咽得下去?咬牙切齿,恨的指甲陷进了­肉­里,慕容元琴反­射­­性­的又去看了看身旁的里玉,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间却吓了一跳!里、里玉他……这是怎么了?!

呆呆的神情,全身僵硬,看着前方,看着那个贱人蔚蓝的脸庞,里玉哭了,哭了泪流满面!

无声的呜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想拼命的忍耐,可肆意的感情宣泄,却叫他怎么也忍耐不住!

泪,汹涌的滑过脸颊,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可是一眨不眨,或是根本就是不敢眨,里玉直直的看着蔚蓝,似乎生怕一眨眼那对方就从此消失不见,感情决堤,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高兴,只一个人沉浸着,无声但却肆意的苦的跟泪人儿一般,止都止不住!

里玉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端端的就哭成这样了呢?慕容元琴搞不懂,也不知道里玉这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里玉的反应,绝对跟眼前她的死敌有关!

该死的贱人,一来就把她心爱的里玉弄哭!慕容元琴不知道里玉跟容浅的过往,还以为里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便是更加的迁怒,誓必要杀了容浅不可!

“公主,皇子他没事吧?”

不仅是慕容元琴注意到了里玉的异样,君北羽当然也注意到了。贵客在自己府上失态,出于关心,他怎么也该问一声。

“哦,没,没事。呵呵,王爷是知道的,我这个皇弟,说好听点是开蒙晚,说难听点就是脑子有些不清楚,呆呆傻傻的,你不要管他,随便他,等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好的。”

慕容元琴说不清里玉的异状是为什么,便只有借口将此推咎到他的智力上去,这样一来也解除了尴尬,二来也不至于使她自己在人前丢了面子。

关键时刻,慕容元琴想的第一个总是自己,而看出了她的自私,君北羽沉默着,低下眸,­唇­边一抹紧抿的弧度,心中是已经有了决定。

父皇让他娶慕容元琴,只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没有步步紧逼。他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两人多多相处,相互了解,以便促进感情发展!可是如今,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算是知道了慕容元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过几日,他便会去向他父皇回禀,要求取消联姻,送人公主回国!

如此一个自私自利,­阴­险有手段的女人,他君北羽不喜欢。敛眸中,他缓缓喝着酒,目光慢慢投放至前面,望着容浅那绝美白皙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隐隐的,悸动不已。

里玉流着泪,一动不动的看着容浅;而心中愤恨,慕容元琴一眨不眨的盯着里玉,那目光占有欲极强,就像是两条霸道的毒蛇!

场上气氛怪异极了,目光汹涌,暗潮隐动,容浅知道那一侧来自君北羽的目光,可是如今她不想理会,只是直直的,也平静的回对里玉,看着他那泪流满面的脸,突然之间,她有些愧疚,有些歉意。

如里玉那般聪明机灵的孩子,是什么才可以让他这般不顾形象,当众哭的一塌糊涂,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思念之深,委屈之深,恐怕他绝对不会轻易落泪,尤其是在她面前落泪!

他认出了她,肯定认出了她,所以他才会那样悲喜交加的痛哭不已,泪水根本就受不住。

容浅是聪明人,不是傻子,心中更是能明白里玉之前对她表现出的种种特殊。当初为了死遁,选择了那样的方式在众人面前,目的就是为了让世间所有人都相信她容浅如今已经死了,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上了,可是如今她才忽然发现,也许她的这种做法对里玉来说太过震撼,太过悲伤打击。

说来说去,里玉不过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还未及弱冠,纵使再聪明才智,可是智商和情商永远不可能成正比,所以抛开里玉那颗聪明的脑袋来说,他的心理,还很稚­嫩­,还很缺乏安全感。

是的,从小目睹爹娘的惨死,在里玉的心里,是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的。当初在天紫,他之所以可以不顾一切的选择对她和盘托出,原因那是因为他信任她,她让他产生了安全感!可是后来,她用那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于是那安全感便也在里玉的心间 ...

(轰然倒塌,等到如今再见面时,他那心中的悲痛与痛苦,是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里玉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不是么?就算曾经他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欺骗,但是后来,他不也是坦诚相对,说出了事实吗?

里玉不是故意要对她一个人装疯卖傻,他是在对全世界都装疯卖傻!因为那是当初他在绝境无依,一个人孤苦伶仃之下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他不是要诚心欺骗,甚至可以说他没有选择!

里玉从来没有动手设计过她,也许曾有想过,但终未付之行动,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不欠她,可却不想反过来竟被她伤害了,而且……还伤的那么深。

直到今日看见了里玉,她才知道她的死对他造成的打击有多大?注视中,容浅望着里玉,望着他那一眨不敢眨,眼中满是泪水的眼睛,她笑了一下,慢慢的,缓缓的,点了下头!因为她知道,里玉是在等待她的答案!那静默中,即使震惊的快要控制不住了,他也依然一动不动,等待着她的答案!目的……就是为了不给她添困扰,不使她的真实身份曝光,给她带来任何的麻烦!

一个在如此巨大冲击下仍能保持冷静,顾全大局的只为遵守她意愿的少年,她有什么理由再让他伤心难过下去?所以容浅笑了,点头承认了她的身份,因为她知道,他和里玉之间,不需要任何话语,只一个动作,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以及想法!

果然--

当看到容浅点头,那绝美的淡淡一笑时,里玉的泪水似乎崩溃了,禁不住的往外涌着,拼命的涌着!

虽然他还未行弱冠,是个孩子,但是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是个皇子!如今这般当众失身份的痛哭流涕,简直有失体统,没有面子!但是,没有面子又如何?失了体统又如何?容浅活着,他的浅浅活着,只要这一点,就算他慕容里玉今日死在这里--他也一点也无所谓!

感谢上苍,让他的浅浅没有死,激动中,他似乎控制不住的颤抖,嘴­唇­哆嗦的厉害,忍不住的要呜咽出声!

知道吗,当初浅浅死时,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他知道--哭不能解决一切,他要为浅浅报仇!

那些曾经伤害过浅浅的人,他慕容里玉发誓此生一定要叫之百倍千倍的追讨回来!所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许哭,他先报仇,他要报仇!

为浅浅报仇,本来可以说是支撑他的唯一动力,可是如今浅浅回来了,他便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顿时松了下来,那满天的伤心与委屈此时也如同洪水般排山倒海般涌来,涌的他心房决堤,沆瀣一气!

浅浅……浅浅……

好想冲上去紧紧抱住人儿,告诉她这一辈子他都不允许她再走!可是眼下环境不容许,除了哭泣,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释放他最真实的感情,不顾一切!

哭,哭中带着笑;笑,笑中含着泪。眼泪止不住,像是一下子要将这几个月来所积累的一下子都诉尽,里玉毫无形象,就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喉头中发生呜呜声,眼睛又红有肿。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看着场上,歌舞已再表演不下去了,君北羽只好出声,开口提前结束晚宴:“里玉皇子也许身体不适,今日之宴就到此吧,还请公主下去之后多多帮本王照料一下。”

“里玉是我皇帝,这个自然,王爷请放心,元琴这就扶里玉回去休息,告辞。”

听出君北羽话中之意,慕容元琴自然顺水推舟,伸手欲去搀扶里玉。可是一把甩开她的手,里玉根本就不让她碰,而是径直的站起身往外走去,在世人眼里,就像是个闹着别扭的孩子,不听大人劝!

里玉这是故意的,他对慕容元琴的厌恶,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只要慕容元琴一接近,他便满心唾弃,一点儿也不留余地!

他在世人眼里,本就是个呆傻的孩子,所以当然可以任­性­撒野!于是临走前,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容浅,接着快步的往外跑去,根本不理会身后不住叫唤的慕容元琴!

他要回去,马上回去,把自己收拾好,不能再这般狼狈的出现在浅浅面前!

虽然,他真的很想此刻就冲上去抱着浅浅,将她狠狠的抱住不让她离开,可是事关场合,他不是不明白,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忍下了,回去再去单独去找!

“里玉,里玉!”

里玉离开,完全不在乎慕容元琴。身后,慕容元琴没有面子,回头尴尬的对着君北羽,推卸责任道:“呵呵,他就是个傻子,不懂事,王爷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啊!”

这次联姻事关重大,所以她万可出什么状况影响了自己在君北羽心目中的形象,于是乎慕元琴言辞中推脱,力争将自己完美的形象展现出来,不让里玉的失态给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又一次的反应出了她的自私,沉默中,君北羽只是微一颔首,口中冰冷无有温度的回答,脸上好似布满寒霜,让人见之不寒而栗:“不会。”

“如此……就多谢了。”

完美的笑,企图用笑来感染对方。可是慕容元琴不知道,在容浅面前,她这样的笑,只会更加对出她的不堪,容浅的高雅,于是撇开眼眸,君北羽没有再说任何话,只让慕容元琴告退离开。

慕容元琴一走,容浅也站起身来,这一次,她没有带面纱,而是就这般的真容貌世人,转身离开。

“等一下。”

突然之间,身后的声音响起,冰冷中,只见君北羽手抬起一挥,示意在场所有人都退下,然后空荡荡的大厅中,就只剩下他和容浅两人的身影,一站一坐,彼此对视。

“蔚姑娘认识里玉皇子吧?刚才里玉皇子的失态,其实……都是因为姑娘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慢慢的,站起身来,君北羽话虽是疑问,但那口气却是十分肯定!没有迟疑,断然坚定!

“蔚姑娘认识里玉皇子,所以皇子刚才才会那般伤心不已。只是……本王很好奇到底蔚姑娘对之前他做了什么,以致于他会那样伤心,痛哭不止?”

慢慢的走到容浅面前,双眼静对而视,虽然君北羽自己不承认,可是在他那话语里,却里里外外掩饰不住的酸意,淡淡弥漫。

“哦?王爷想知道?只是之前蔚蓝听说王爷生­性­清冷,向不爱管闲事,怎么今日反倒一反常态,这般有兴致去打听起别人的八卦来?”

有些微讽的挑着眸,容浅一副淡淡的笑意。

然而见此,心中一顿,好似有一抹醋意,只见一个上前,一把握住容浅的手腕,君北羽故意,话说着大声:“既然你们都在本王府上做客,那这个闲事,本王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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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醋!

( “王爷请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如您这般……恐怕被别人看到了多有不好,有损您英明威武的形象。ww”

挣了挣手,容浅笑笑的说道。闻言,君北羽并不放松,而是静眼直对,表情冷冷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除了当初的容浅,任何人都--

感觉……很挫败,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君北羽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在他心里,他其实明白--他并没有什么资格过问蔚蓝的事,毕竟蔚蓝只是在他府上做客,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抓着别人不放,并且接连追问。

是,他该放手的,如此反应不成体统,也根本不似他的作风,好似自从认识了蔚蓝后,他的表现便一再的失控,连他自己都把握不住,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其实,很想放,很想松开自己那紧攥着的手,可是感受着人儿手腕上那光洁白皙的肌肤,如羊脂般柔­嫩­娇滑的细腻,突然之间,君北羽好像永不想再放开,就只愿这样一辈子的紧握,一辈子的不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放走。

思绪,不经意的又开始飘忽,君北羽紧抿着­唇­,好看的­唇­角紧成一道直线。而然见此,容浅却是再次开口,那好看的笑容仿佛是那天际的星光,璀璨,动人。“王爷不说话,那就应该是没事了吧?那既然如此,蔚蓝这就告退了,完了回去还要给我的‘大美妞’喂食呢……”

大美妞!

一听到这三个字,容浅明显的感觉到君北羽的身体一怔,然后不由的连带着那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了开,并没有之前的紧固。趁机,一把用力脱离了他的桎梏,容浅悠悠一欠身,转身告退。而看着她那清丽的背影和纤美的身姿,君北羽仿佛有些恍惚,似乎眼前出现了两道身影,然后重合,不断的重合,最后融到了一起……

“里玉,里玉,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把门打开,让皇姐进。”一路跟随里玉到了门外,因为担心,慕容元琴使劲拍着门,借探望而意图亲近。

而洞悉她的目的,里玉怎么都不搭理,只是沉着声音的回答道,表情冷漠:“我没事,只是一时想到了我母妃,情难自禁。天­色­已晚,里玉就不请皇姐进来坐了,皇姐请回吧!”

“啊,你想到了琳妃了?好里玉,别难过,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跟皇姐说,皇姐都听着呢。你把门开开,皇姐今晚不会去了,就在房里陪你可好?”

无视里玉的逐客令,厚着脸皮,慕容元琴仍旧继续的拍着门。闻言,冷笑一声,并未同意,立在房中,里玉回声拒绝,话说的驳斥:“皇姐,这样恐怕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你待在我房里算是怎么回事?若是被人知晓了,还以为这其中是有什么呢?所以我奉劝皇姐千万不要­干­这落人话柄的事,毕竟皇姐不要忘了自己此次所来的目的……!”

里玉的话重,根本没给慕容元琴好脸­色­。闻言,慕容元琴脸变了变,略有些尴尬的笑着:“呵呵,里玉真爱说笑,你是我皇弟,又还年纪小,我照顾你那是应该的,别人又怎么说什么?乖,开门,让皇姐进。”

因为里玉对外就是个时傻时呆的孩子,所以就算慕容元琴在他房中待上整晚,在世人眼里那也没什么,肯定是会误以为她在照顾他,不会往别的歪地方想--这一点,慕容元琴她很肯定!

就是因为肯定,所以这一路上她才敢对里玉动手动脚,毫无有收敛顾忌。因为她明白,她这些实则是在占便宜吃豆腐的动作,在别人看来,那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关心自己的傻弟弟,并且体贴又加,无微不至!不仅不会招来别人的闲话,相反还会得到一些好评,证明她有爱心,心地善良,温婉贤淑!

慕容元琴从不­干­没有把握的傻事,所以她现在有恃无恐,横行跋扈。然而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见她不走,里玉­干­脆吹灯熄火,用冷漠来之回应。

许是拍了半天没有回应,自己有些尴尬唱不下独角戏去,黑着脸,慕容元琴紧咬着牙,而身边狗腿春泥适时的给着台阶下,低声在旁附说道:“公主,皇子许是睡了,我们回吧……?”

“是啊,里玉肯定是睡了。算了,既然他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他了,回屋。”

自欺欺人的转身,一路往房间的方向而去。虽然表面上慕容元琴什么都没有再说,可她心里清楚着呢,什么睡着了?根本扯淡!她就不信在她那么大的拍门声下,里玉还能睡着?分明是不想见她,躲着她,回避着她!

哼,虽说里玉是个小傻子,但毕竟曾经他是神童,两岁吟诗,三岁作对,四五岁时就能论政参道,聪明不是一般!

没错,虽然他后来忘却了许多,变得有些不谙世事,但毕竟他原先底子好,心里最基本的感觉仍在,所以他会表现的对她多有抵触,甚至不愿意与她接近靠近!

里玉不喜欢她,这已是很显而易见的了,可是她喜欢里玉,这一辈子,她势必非得到他不可!

对,计划不能再等了,原本她母后就要她杀了里玉,如今她便正好一举两得,明面上让里玉死了交了她母后的差,但背地里她却暗度陈仓,将里玉永远囚禁,变成她的禁娈,供她日后压倒占取,寻欢作乐!

呵,一想到里玉即将要变成她的了,慕容元琴就抑制不住的开始激动。里玉的脸,里玉的眼,里玉的­唇­,还有里玉那稚­嫩­娇­嫩­的小身板--思及此,慕容元琴的身体就禁不住的开始荡漾,有一股股热流在全身蔓走!

里玉是她的,所以她下手得越快越好,但是在她下手之前,她还必须要先做两件事,第一,得到君北羽;第二,铲除那个叫蔚蓝的讨厌女人!

君北羽是她注定的夫君,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想霸占里玉,她的第一次,都必须要交给君北羽,不能出纰漏!

君北羽果然名不虚传,冷冰冰的像块石头,根本无从下手!若是没有蔚蓝那个贱女人出现的话,或许她还高兴花心思引诱一番,但是现在……

目光暗了暗,似乎是在打什么主意,抚上自己的手,慕容元琴眼眸­阴­毒一片,仿佛就似那毒蛇触动,幽深的绿森森的光!

风和日丽,清风徐徐,有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婀娜的身姿,缓缓摇摆至容浅面前。

“蔚蓝姑娘好兴致,居然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湖?怎么样,我可以坐下吗?我们两人……随便聊聊?”

­精­美的装扮,­精­致的服饰,华丽而高贵的姿态,望着容浅,望着她那静坐在湖边闭目吹着湖风的随意样子,慕容元琴暗恨在心,那只藏手袖下的手不由的紧握!

哼!为什么不管如何打扮,只要她往容浅身边一站便就顿时失了光彩?她可是这世上仅有稀少的美人儿,却生生在容浅面前就成了个跳梁小丑!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心里恨的要命,但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慕容元琴假装起笑容,一脸和善的笑说着,声 ...

(音柔软:“蔚蓝姑娘,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像是在征求,但实则已经一ρi股坐了下来。闻言,慢慢的睁开眼,容浅明眸闪亮,­唇­红齿白,微风下长发略微扬起,绝美动人,­唇­边一抹淡淡的笑,玩味,耐人,“不坐都坐了,元琴公主这是有什么事吗?”

“哦,看见蔚姑娘在此悠闲,便忍不住的走过来看看,想来蔚姑娘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哎,对了,蔚姑娘怎么会住在王爷府中啊?昨天太匆忙了,好似王爷还没来得及介绍姑娘的来历呢,不如姑娘今日自我介绍一下,我俩也算是交个朋友。”

一开口便想探听容浅的来历,这一次,看来慕容元琴目的明确!

见此,笑笑的不语,伸手去抓罐中的鱼食,容浅抬手,将食饵撒入湖里,话说的轻然:“怎敢跟公主交朋友?蔚蓝不过一介草民,可不敢高攀……”

看都没有看一眼,虽然算是回答了自己的问话,但明显态度挑衅,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攥手中,慕容元琴心有不悦,心下暗暗的想着,恨不得能让对方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哼,纵使她蔚蓝长得美丽又如何?不过是个贱民,没有身份地位,拿什么跟她一国高高在上的公主比?她住在北静王府,不用想别人也能知道,肯定是想勾引君北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但是……很可惜,君北羽将会是她慕容元琴的,任何女人都不得觊觎!只要有她慕容元琴在,她蔚蓝这辈子别想进北静王府!所以……呵呵!

“哦,那这么说来,蔚姑娘是自己跑来这里住的喽?哎呀,本公主还真是挺佩服蔚姑娘这般胆识的,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姑娘竟敢一人只身住在一个未婚男子府上,这种死皮赖脸,不知廉耻的事,也只有如姑娘这般没有教养的野女子­干­的出来,呵呵。”

傲慢的托了托云鬓,一口一口本公主,就像将彼此的身份拉开,以在地位上找寻平衡!在古代,称呼女子为“野”,是极度恶毒难听的话,是指对方行为不端,生­性­不检点,比妓汝好不到哪里去,非常侮辱和具有攻击­性­!

慕容元琴嫉妒容浅,说话也自然是什么恶毒说恶毒,意图打击。闻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容浅抬眸对上面前,话说的动听,婉转悦耳:“公主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害怕了么?所以才会今日特地跑来我面前说这一通?人们常说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难听的语言来强大自己,我原以为至少公主不会--不过如今看来,啧啧……可惜。”

“你--!你不用狡辩!什么懦弱的人?本公主有什么理由会懦弱!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王爷是永远都不可能看上你的,傲云和大越联姻,本公主不日便将成为北静王妃,到时候姑娘就算苦苦纠缠,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趁早离开,给自己留点颜面!”

算是好言规劝,慕容元琴俨然的摆出了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见此,容浅复又低下眸去,伸手继续撒着鱼食,看着湖中那大美妞欢腾的身影,目光轻轻,笑说而道:“哦,是这样么?那么就请公主真正成为北静王妃的那一天,再来我面前说吧。不过你觉得……有我在,君北羽会有可能看上你么?毕竟你在我面前,永远都只是二流,哦,错了,是不入流……”

伸手一把欢撒出,容浅笑无声,容绝美!闻言,慕容元琴气的一下子猛的站起,抬手直指,你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太嚣张!简直是太嚣张!一句话戳中她的痛处,慕容元琴怒冒三丈,控制不住!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她蔚蓝是第一个!好,她记下了,待一会儿她便要她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呵呵,蔚姑娘真爱说笑,刚才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啊。我知道,其实你也喜欢王爷,没关系,等我过了门,便一定让王爷纳你为妾,总不能让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住了,没有名分对吧?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突然间转变的态度,慕容元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见之,容浅却一脸淡然,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只静着表情,等待着下文。

“呵呵,其实我知道王爷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将你留住在府上,所以日后我们肯定会成为姐妹,共同侍奉王爷,那见外的彼此就不要再说,免得伤了和气。对了,蔚姑娘今年多大了?”

眼珠子一转,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照她既定的方向走。而笑了笑,容浅倒是没有推诿,直接回复,简洁明了:“刚满十六。”

“哦,我十七,虚长你一岁,这么说来,不管位份、年纪,我都算是你的姐姐呢,那么作为姐姐,我也该是要有所表示,尽尽我这做姐姐的心意。”

笑的从袖中掏出一串珠子,慕容元琴将之摆放到容浅面前,含笑而道:“妹妹你看,这是用我傲云上好的沉香木所制成的珠子,戴在手上香气隐隐,沁人心脾,很符合妹妹的气质,超凡脱俗,纤尘不染。送于你,希望你能收下,日后我们姐妹好好相处,忘记之前那些不好的误会如何?”

慕容元琴热情殷勤,拿过珠子就往容浅的手腕上套。见此,容浅淡淡的微笑,望着那珠子,­唇­边一抹意味深长,耐人深究,“这般贵重的珠子,还真是要多谢公主了。”

“没事,你喜欢就好。戴着吧,多漂亮,多显你的气质!我敢保证若是王爷看了,一定会被你的风华所倾倒,着迷的不得了,呵呵!”

这会儿到没有任何妒忌了,望着容浅手上的珠子,慕容元琴眸光暗闪,便是下一刻的站起身来,笑言告辞:“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还会去午休呢。妹妹,你继续赏湖边吧,我就先行回去了。”

“好,不送。”

“嗯。”

笑的走了开去,一脸的­阴­谋得逞,­奸­计能施。而身后,望着慕容元琴那婀娜摇摆的步姿,容浅褪下了那串珠子,放在手中,不住把玩:呵呵,看来……鱼上钩了。

“浅浅……”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静耐了一天,里玉终是来到了面前,推门而入。

眼前,是他日思夜想,还以为这一生都要失去的人儿……!可是现在,她活着,她居然活着,还甚至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他有好多的话想要说,可是这时候,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里玉动容,眼眶隐隐泛着红。

“浅浅--!”

上前,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儿,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诉苦。

他其实从来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甚至在哭上来说他很坚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只要一见到容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生怕这一切都是场幻梦,等待梦醒了,什么也便就没了!

“浅浅,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骗得我们好苦!你、你--”

紧紧的抱住,不肯松开,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那些没有经历过失去之人所根本无法 ...

(体会的,简直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不断的呢喃,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幻,从昨晚到现在,里玉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全都是真的,他的浅浅没死,他的浅浅没有死!

“为什么,三个月了,你都一点没有音讯?若是这一次我不来大越,是不是你准备这一辈子都不会对我说?”

紧了紧自己的手,终于敢抬头去对视自己的心中之人。可是,神情愣了愣,突然间有些害羞,虽然以前自己更过分的事也曾­干­过,但那时容浅毕竟是男装,他心里没那么多顾忌,但是如今不同,恢复了女装容浅,美的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于是乎他的不好意思也随之而来,羞涩的,不禁低下头去:“浅浅……你好美。”

“里玉……”

伸手抚了抚,慢慢的拉开彼此的距离,望着眼前,容浅似乎的有着叹息,对上里玉,她开口说道,那话语低缓,声音不大却清晰:“对不起,让你替我担心了。只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

“浅浅,我明白!”

不待容浅将话讲完,里玉便出声打断,那粉雕玉琢的娃娃脸上满是俊气,一双大眼明亮闪耀:“浅浅,只要你能活着,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话,你不需要对我说。我相信你所有的安排都一定会有你的道理,我不过问,我只要你从此都好好的。”

“谢谢里玉。”

里玉的确很能明白她的心,当然在天紫时,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用真­性­情示之的人。对于她的死,她没想到会带给他这般大的伤害,光从他昨天痛哭成那样子中便可以知道这三个月来,他积压的有多深!

“浅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里玉……”

“浅浅,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是无论你要做什么事,都让我帮你好吗?也许是现在还人微力轻,但是请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要强大起来,好好的保护你!”

真实的眼神,再认真地神情,注视中,看着里玉,容浅微微的笑了,而见之,里玉高兴的一把去拉容浅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浅浅没有答应他,但至少也没有拒绝他啊,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有希望,终有一天可以让浅浅点头答应!

兴奋的有些不知所以,从眉眼中发自内心真挚的笑,拉着容浅,感受着从她手上传来的热度,这一刻,里玉才真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实实在在的存在!

“浅浅--”

“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温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站在门外,君北羽寒声而问,那紧盯的目光直对上面前那两只相拉着的手,心里不由的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再一次酸酸的,不自然往外涌着:“蔚姑娘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难道姑娘如此……就不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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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摊牌

( 当初他握着她的时候,她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而如今,慕容里玉拉着她,她却没有反抗,任其握着?为什么!

如果说之前,君北羽还能耐下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但此刻慕容里玉的出现,便绝对的引起他了的酸意,醋劲十足!

“蔚姑娘,做人不可以言论不一……”

慢慢的上前,冰冷气息,那紧逼的目光没有对看容浅,而是望着里玉,话语清寒:“里玉皇子不是身体不适吗?又何以到处乱跑扰了本王贵客的休息?来人,送里玉皇子回屋休息,顺便请个太医把把脉,看看皇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需不需要多卧床静养两天……!”

君北羽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找个理由阻止里玉日后再来找容浅。ww见此,里玉也不是笨蛋,才不会任其得逞的乖乖听话,便是示威的更加握紧容浅的手,挑衅说道:“不需要,本皇子已经好了!”

“放开。”

一见对方敢挑衅?君北羽的脸­色­黑的难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忍住不发,“来人,还站着­干­什么?!”

里玉是客,他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可是若只是强行的将他送回房里去,他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好好看着皇子,督促他多多休息。记住,若是皇子随便跑出来出了什么事,本王要你们拿着脑袋来见!”

凌厉的开口,气势无二!闻言,身后的侍卫上前,刚要动手相请--可是里玉却一把上前,满满抱住容浅,开口撒泼耍赖:“不要,姐姐,这个哥哥好凶!你帮我打跑他!”

作为傻子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不讲道理,此时里玉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故意当着君北羽的面又是蹭又是抱,占尽了豆腐和便宜!

“你--!男女授受不亲!慕容里玉,你究竟知不知道?!”气急败坏,怎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虽然对方还只是个孩子,未及弱冠,但男女有别,这样总是不成体统,更何况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觉得那臭小子在装傻,没安好心!

“放开!听到没有!”

“呜呜,姐姐,这个哥哥好凶,里玉害怕!”

状似呜咽的告状,就是躲在容浅的怀里不出来。见此,君北羽脸都气绿了,一想到那家伙此时所对着的地方正是容浅的胸,他就满腔怒火,恨不得能上前去将之暴打一顿!

“慕容里玉,男女授受不亲!”

没有别的词,只能一个劲的强调这一句!而见此,里玉眼珠子一转,一把快速的抓着容浅的手对着就是一亲,然后转而呵呵的对着君北羽笑,笑的粉雕玉琢,春光明媚:“手?就亲!”

“你,你!”

真是后悔跟个“傻子”讲道理,君北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威严、凌厉全无用武之地!

冷冰冰的瞪着,目光中皆是威吓!可是好似对方却一点儿也不买账,就是一个劲的黏着容浅,让他看了百般不爽!

“都聋了?还不请皇子回房休息!”

自己是没辙了,只有让侍卫们上!闻言,里玉刚还想要说话,却见容浅慢慢的握了握他的手,眼中示意。

“嗯……好吧,本皇子今晚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姐姐,明日我再来找你玩啊!”美美的对容浅一笑,眼中尽是欢欣愉悦,可转过头,笑意却立刻没有了,里玉对着君北羽嫌弃的吐了吐舌头,随后整个人傲娇的抬着头,向房外走去。

“你!”

从来没人敢对自己这么嚣张,君北羽顿时心头火焰旺烧!可是当之转过身,视线对及容浅时,他便又清清冷冷,一言不发了。

抬手,从袖子拿出一块帕子,那是素净的,男人用的锦帕,君北羽上前,还不待容浅反应过来,便一把握住她的柔荑,在刚才里玉用嘴亲的地方慢慢的擦着,一遍,两遍。ww

没有出声,但心中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看着君北羽,看着他那一脸沉默,但满是怒气不爽的样子,容浅淡笑,笑他和过去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曾经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共同拥有的快乐的时光。当然,在君北羽看来,也许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中最暗淡,最倒霉的黑厉害,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相处了六年,人生中很重要的六年。

容浅从小就很爱作弄君北羽,谁让他没事总爱板着一张脸,装什么少年老成?所以呢,她偏偏要撕下他冷漠的外表,看看他的真实面目,于是这么一来二去,他们便自此成为了天生的冤家,彼此的对头!

回想当初种种,如今还皆历历在目,抬起眼,容浅淡看,而这时候,君北羽也正好转眸,彼此目光相接,视线对视……

“咳、咳……”

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撇开目光,君北羽轻咳,缓和自己心中的尴尬。而见此,容浅倒是没什么,目光微一瞟自己那刚被人擦拭过的手,淡定而道:“王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帮你擦擦。”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敷衍的随便找了个借口。闻言,容浅淡笑,笑容明媚,但话儿却说的有些讽味:“是么?那真是多谢了。只是蔚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爷却变的这般爱助人为乐了?”

“咳,本、本王一向助人为乐,只是蔚姑娘之前不知道罢了……”

听得出容浅的讽刺,君北羽面上有些窘迫,一直以来,他冰冷寒凉,从没有人可以拿捏住他的要害,可是也不知道如今这是怎么了,只要一见到蔚蓝,他就满口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得一个劲的憋着,往往词不达意。

“是吗?原来是这样……明白了。”

听见君北羽这么说,容浅笑了一下也不再穷追猛打了,而是话锋一转,口中悠悠的问道:“这么晚了,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啊?”

“本王……”

问到了关键问题,君北羽顿时间有些语塞,抿着­唇­,喉头发­干­,似乎的好像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似得,但是不管怎么说,君北羽还是下定决心,望着容浅,缓缓而道:“蔚姑娘,有件事情……我想必须跟你讲清楚。”

“王爷您说。”

“好,是关于……元琴公主。不错,我父皇确实是想我两国联姻,以促进友好关系,但是蔚姑娘,这其中还有着最根本的差别,就是如果这一次,元琴公主来我府做客,我没有看上她,或者是对她没什么感觉,那我便就不用娶她,不用……”

“王爷想表达什么,不妨直接好了。”

难得一次见着君北羽这般支支吾吾的样子,莞尔着容浅有些戏谑,又有些淡淡的玩味。打断话,开口直言,闻之,君北羽顿了一下,不由的脸­色­难堪,好像有些说不出来,不好意思。

“蔚蓝姑娘,那一晚的事,我实在抱歉。我想过了,如果姑娘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愿意照顾你,愿意……娶你。”

脸,火辣辣的,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第一 ...

(次,君北羽觉得自己有了对一个女子心动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美好,还常常弄的他心烦意乱,有些手足无措,有些难以自已,与原先那个雷厉风行,冷静凌厉的他判若两人,简直狼狈极了,不堪言说!

自从见到了蔚蓝,他便整晚夜不能寐,脑中胡思乱想,尤其是经过了那一晚,看到了那……他便总会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对一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所以,他才决定要说这番话,想要娶她!

这一次的决定,不似上一次,是这些天下来,他心里的心声。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在乎她,所以每当他看到有别的男子接近她,或是有之亲密动作,他都忍不住心里不爽,想要上前狠狠打断!

“蔚姑娘,我是真心诚意的,所以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话说完,见着人儿不回答的样子,君北羽心里忐忑,尴尬的想要借故离开,让对方好好思考一下。

然而还没待他转身,面前,容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一次,没有玩味也没有嘻笑,而是严肃的,一脸正­色­的开口说道:“王爷轻慢。王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姑娘请说。”

听到容浅发问,君北羽点头应允,同意下来。见此,点了点头,容浅上前,慢慢的,缓缓而道:“王爷,你说你要娶我,这一点,我不怀疑。只是我想问你,到底……你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喜欢我这张长的像容浅的脸?”

容浅!

毫无预料的提到容浅,君北羽确实被怔了一下。看着眼前,他似乎有些张口无言,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平静的,平缓的说了一声:“容浅……是男子。”

“我知道容浅是男子,可是王爷你敢说你对那个男子就没有一点别样的心思?我虽不了解,但也知道王爷曾是容浅的旧识,在容亲王府待过六年。在这六年里,王爷难道就真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对容浅?对你所谓的那个男人……?”

“蔚姑娘我--”

听到容浅这般说,君北羽似乎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摇摇头,再次说道,容浅话说的正­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王爷,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对那个容浅没意思,又怎么会在看到我后多般的想要拆穿确认?我长得和容浅相像,所以你才会接近我,愿意娶我,但说白了,你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在你心里……你拿我当容浅的替身,只是容浅的一份替身,对吗?”

容浅的话说着,缓慢的,但很清晰。闻言,君北羽沉默,许久的沉默,不发一言。

怎么说呢?说实话吗?不错,他承认,他对容浅,是很喜欢,虽然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她欺负着,可是在他心里面,他还是喜欢她,想守着她。

打从第一次在容亲王府见面时,他就被眼前那个年仅四岁,但长得却异常俏皮俊美的孩子给吸引住了,至此不能忘怀。

大家都说在那六年时间里,他一直被容浅欺负,可是孰知这欺负……却其实是他心甘情愿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她在一起,不惹闲话。

他是大越质子,身份尴尬,不适合主动去亲近任何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摆出一副冷漠清冷的样子,引的容浅来主动招惹他。

他喜欢个容浅在一起,小的时候,容浅就像是他的小尾巴,走到东,跟到西。虽然表面上他总是凶巴巴的,一副爱答不理,拒人千里的样子,但其实在心里面,他会一直偷偷的乐呵,很开心。

想他君北羽,如果真心讨厌一个人,是会有可能一直让他欺负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他对容浅,一直存了种说不清的情愫,明明知道她是个男子,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见到她。

那是爱吗?他不知道。应该,不会,也许,没可能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吧?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很迷惘,唯独清楚的那一日便是当初他即将要离开容亲王府的时候!

那一晚,世人都只道他离开在即,心里很快乐,所以不知不觉中便多喝了些,喝到烂醉如泥!可是谁又知道他那酒是为了容浅而喝?因为他必须走了,从此以后,他们天涯海角,各自一方,此生……都可能再没相见的机会!

天紫先帝曾挽留过他,要让他娶什么雅迪郡主林薏仁?他不愿意,也不可能愿意!虽然当时他说不清原因,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明白,这或多或少……是因为了那个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遇到过能让他动心的人,因为自天紫回来后,他便对外宣称不近女­色­!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因为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如容浅般走进他的心里,让他光看着她的笑,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温和,很舒服。

也许……蔚蓝说的对,因为容浅,他开始才会对她另眼相对。只是后来,他是只有把她当成容浅的替身?单纯的以之容浅的替代品而倾注自己的感情吗?不,不是,这一点,他非常肯定!

蔚蓝是个好姑娘,不仅仅因为她长的像容浅,而是她的举手投足都让他着迷,让他心动不已!所以,他才会开口说要娶她,不仅是为了负责,也同时是为了他自己!可是,当蔚蓝一番质问,让他将两者说清楚,理清楚时……他无言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虽然他心里清楚是那么回事,但是他无法用言语来将之表述清楚,去使蔚蓝信服!所以……

他放不下容浅,也放不下蔚蓝,他可不可以--两个都喜欢……!可是……这样的话他不敢说,眼下他只能选择沉默,无比的沉默。

君北羽不说话,于是容浅也未开口,沉默中,她只是一直的静静看着他,微勾起­唇­:“王爷,我其实知道你并不相信我来北静王府是为了凑热闹,那么我问你,你想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吗?”

“愿闻其详。”

听到容浅这般说,君北羽略回过神,低低说道。

见状,轻轻笑了一下,抬步上前,一把握住君北羽的手,从他腕上取下一串木珠子,然后慢放置在盆中,倒上水,将珠子漫过,

“你……”不明白容浅此举的意义,君北羽低声的疑惑。

而对上他的双眸,容浅回答,目光肯定坚定且又肯定:“这串沉香木珠……想必是元琴公主赠予王爷的吧?”

“没错。昨日我已经将所有的话都对元琴公主说清楚了,她表示理解,也同意回国,只是要求我收下这个,戴在身上。我见这珠子质地不错,也不想驳回元琴的一番心意,所以便答应下来收下了。”

“呵,原来这样。”

笑笑的点点头,容浅脸上满是讳莫如深的明灭不定。看着那沉于水下的珠子,容浅下一刻用嘴咬破手指,然后慢慢的向水中滴去,只见血滴入水中后迅速的散开,溶于四处,不断散动。

“姑娘这是……”

皱着眉,惊诧于容浅的这一举动。可是还没待他说完,容浅便笑笑的出声,以目示意:“看。”

...

什么?

顺势往盆中望去,注视中,只见原本好好的木珠中,竟缓缓的,慢慢的爬出了数条细小的虫子,正扭曲着四下寻找血液,朝着有血液的方向而去!

“这……是什么?!”

从没见过这般诡计的东西,君北羽拧着眉宇,寒生而道!

而闻言,笑的高深莫测,对上他的眼睛,容浅开口,话说的悠闲但却无比确定,清风过耳,但又后劲而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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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缘由

( “蛊?”

在这个世界里,蛊是秘术,一般应用少见,会的人不多,所以君北羽之前只是听闻过,但从没见过。ww今日,当他见容浅以鲜血为饵,诱那些藏在木珠子中的蛊虫出现时,他有些惊诧,寒着双眼!

这一串木珠,是慕容元琴赠给他的,死活要他戴上,说什么就算他不娶她,但彼此也算相识一场,留个东西做纪念,也不枉她这么辛苦来一趟。

本来,一个女人送的东西他是断断不会要的,但是在慕容元琴死求死活,声泪俱落下,他只得收下,让之闭嘴。

原先,若是以他的冰冷­性­子,是绝不会管对方的感觉,拒绝就是拒绝,还收什么东西?!可是这一次,慕容元琴身份特殊,且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他的退婚,所以为了顾及两国体面,他忍住的勉为其难!可是--就是没想到这本就勉强的勉为其难,却差一点酿成了大祸,让他中了别人的计!

“这个东西……它有什么用?”

蛊虫有好多种,君北羽不了解其中,便只能寒着声的问容浅。闻言,容浅笑笑的看着他,眼眸轻挑,话语轻缓:“不知道,大约是要让你听话之类的吧。不像我这一串,虫蛊­阴­毒,腐蚀销骨。”

笑的随手扔出那一串因蛊虫钻出后而满留虫孔的木珠,容浅的目光深邃而宁静。

“这蛊是新下的,所以浸在水里用鲜血便很容易引出。可是,一旦有人不知情,将之一直戴在身上,接触到皮肤,时间长了,这蛊虫便会通过人肌肤上的毛孔进入到人的体内,融入血液,最终安营扎寨,落根繁殖……”

容浅缓缓的讲诉着,目光静幽。而见此,君北羽明白了,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由来始末!

那个慕容元琴,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充扮好人,可是背地里却­阴­险狠毒,卑鄙毒辣!

她因为嫉妒容浅长得比她漂亮,所以便狠下毒手,送人木珠!如此心肠,世间无人能出其右,简直蛇蝎,歹毒异常!

昨日她千方百计要他戴上木珠,口口声声说什么她接受退婚,同意回国!但其实她就是在骗他,不过是缓兵之计,权宜之策罢了!

慕容元琴想等他戴上木珠,中了蛊毒之后好控制他,­操­纵他,让他娶她!如今,他知道了真相,便绝对不会让她如愿!

手,紧紧的握起,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见此,容浅转过身去,望着那水中纷动的蛊虫,幽幽的开口,声音低道:“王爷,蔚蓝此次前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确认慕容元琴的身份,向她拿取虫蛊的解药,因为……我有一位至亲,之前中了蛊,如今一直昏迷不醒,我进北静王府也就是在于此,希望如今能够得到王爷的帮助。”

“我的帮助?”

听闻容浅的话,君北羽有些微怔,不由的出声,口中询问:“姑娘希望我做什么?”

“不瞒王爷讲,之前我还只是怀疑,并不十分确定慕容元琴的身份,所以我便入住北静王府,利用她的好妒之心来逼她出手。其实,在我确认她的身份后,要拿解药,我原可以自己动手……不过,只因我那位至亲太过重要,我不希望因为强取而冒任何风险,所以我想要王爷帮忙,帮我制服慕容元琴,逼她交出解药。”

对上君北羽,容浅静静的说道,就正如她所言,要从慕容元琴那里夺解药去救苏公公,她不是没有把握,只是,那毕竟是强取,担一定的风险,不如从君北羽这里直接下手智夺--确保无疑,万无一失!

对她而言,苏公公太重要了,所以她必须要救醒他,不愿有一丁点的差池。

容浅救人之心,君北羽能够理解,沉默中他皱着眉头,凝着表情,缓缓的道:“慕容元琴作为一国公主,居然会江湖中十分隐秘的蛊术?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看着这其中……必有大的­阴­谋!”

“王爷难道没有听说江湖上四大鬼怪‘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

一见容浅提及此,君北羽点点头,表示知晓。在这个江湖上,有着它的约束规范,每一个江湖中人都必须按照规范行为做事!可是这“魑魅魍魉”四大鬼怪倒行逆施,离经叛道,从不按章法出牌,平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全不遵守江湖公约--所以在江湖上,名门正派皆为之不耻,不将其列于同盟中,是受整个江湖排挤的异类,行踪诡异,作恶多端!

魑魅魍魉的大名君北羽当然知道,可是他不明白这和慕容元琴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姑娘的意思,是说她慕容元琴,其实就是那‘魑魅魍魉’中的一个?所以她才会用蛊--!”

“没错,王爷果然聪明,这么快便想通了。她慕容元琴,就是四大鬼怪中的一个,排名第三,‘魍’!”

“魍……”听到容浅这么说,君北羽那深凝的神情冰沉的化不开,简直犹如万年寒冰!

慕容元琴其实是“魍”,善于用蛊害人,如果这一次,他真中了她的招,最后被她控制,那他们整个大越的未来将--

不敢设想,也无法想象,这一次,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儿,他们大越将落入傲云的手里!

呵,都是慕容振飞老­奸­巨猾,深藏不露,看来这些话,所言非虚!他培养出这么一个女儿来他大越联姻,其目的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他傲云想吞了大越,想统领各国,成为天下的霸主!

好歹毒的用心!好­奸­诈的手段!看着那水中的木珠,君北羽脸沉的可怕,手不禁的紧紧握起。

君北羽的反应意料之中,容浅只是微笑的静看着。当初救出苏公公时,苏公公中了蛊,整个人就像是死去了般一动不动,除了那仅剩的微弱呼吸,其他毫无知觉!

她知道苏公公是中了蛊,但却是不知道是谁下的?后来,她动用她的势力好不容易查到了慕容元琴,这次来大越,也就是为了确认!

当初在天紫时,和二皇子容沧勾结的不止是韩嗔一人,同时还有慕容元琴!只是慕容元琴没有出现,凡事都加以韩嗔之手!

韩嗔是四大鬼怪中的第四“魉”,跟慕容元琴很有交情,当初树藤摸瓜找出慕容元琴的存在,她在韩嗔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她找到了,静默中,容浅目光幽幽,里面满是幽沉深邃。

“蔚姑娘,多谢你这次提供的信息,至于姑娘的要求,君北羽定当配合,竭力无二话!”转身对上容浅,君北羽坚定的口中说道。

而闻言,点了点头,拿出一粒药丸,容浅伸手慢递至君北羽面前,话语轻柔,笑笑而道:“麻烦王爷想个办法,让元琴公主将此吃了。”

“好。只是……这个会要了她的命吗?”接过药丸,君北羽紧攥在手里。

闻之轻笑,话语玩味,对着君北羽,容浅挑了挑眉,乐呵呵的笑言道:“怎么?王爷舍不得她死?”

“不,我要她的命!”

冷冷的话说着,眼中闪现过一抹 ...

(杀机!这个慕容元琴,她不仅敢对他下手,并且还嫉妒心重的想要蔚蓝的命--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留她在世上!这一次,他要她死,命丧大越!

手紧了紧,握着药丸,君北羽转身跨出门外,而身后容浅淡笑着,手轻轻的摩挲着,像是一切,执掌在手!

大越天平山

“王爷今日怎么这般兴致?居然约元琴一同游山?还真是让元琴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略走在君北羽身后,看着他那玉树临风,如玉雕冰石一般的俊美无双的脸,慕容元琴心生爱慕,略有些喜滋滋的。

毕竟美男没人嫌弃,虽然她慕容元琴心里最喜欢的是里玉,但她同时也不介意多几个像君北羽这样的大美男在她身边,供她取乐,一饱艳福!

笑笑的开口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媚眼已经抛出了无数个。见此,君北羽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敛下神情,淡淡开口道:“既然和公主做不成夫妻,那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大越,还没怎么游玩过便要回去,君北羽心中不忍,所以便想着与公主一同出来走走,也算是游览一番,为公主做一个向导。”

“哦,原来是这样,王爷多费心了。”

笑的敛下眸去,眼珠子在眼眶中溜溜转了半圈,慕容元琴好似在想些什么,嘴角含着得意,然这时候,目光不经意的轻瞟,却是顿时身体一怔,整个人失声而道,神情不悦:“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我送你的木珠子呢?为什么你没有带在手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看不上我的东西,所以弃之了一边?哼,太过分了,我原以为王爷你能是个重情守信之人,却不曾想到竟是这般个两面三刀,欺人感情,简直叫人失望!”

没有看见君北羽戴木珠子,慕容元琴生气的大怒!要知道她在那珠子里下了虫蛊,需要人用活体养之七天,七天后,蛊虫便会在夜晚爬出珠子,钻进人的毛孔,从而寄生在人的血液中,培育繁殖!

用活体养之七天,蛊虫属于整体爬出,木珠上不会留有虫孔,所以中蛊者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中了蛊,从而好被她利用,供她­操­纵!可是如今君北羽仅仅只是戴了一天便拿下了,那这样子,她的目的根本没法达到,计划也不能实施,根本就是功亏一篑,做无用功!

如此当然会生气,并且气­性­还不小,瞪着君北羽,慕容元琴立刻翻脸,话语冰寒,口气中满是咄咄逼人:“北静王,说好的事你都可以不遵循,那么反之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能够一样,可以反悔你的退婚?不再同意你我取消联姻?!”

用这件事来威胁君北羽,慕容元琴冷若冰霜!本来她已经什么都打算好了,想假意应下君北羽,骗他戴上木珠子,然后找个理由多在大越待上一段时日,等君北羽中蛊,蛊虫在他体内成熟后,她便控制他,让他听从自己的吩咐,与之联姻!

可是现在,目的没打成,慕容元琴恼羞成怒!见之,君北羽心中冷冰冰的,看穿了她的一切把戏,可是面子上却没有拆穿,只是淡淡的回答着,并不动怒:“公主请息怒,这件事是本王的疏忽,原想着与公主出来,怎么也的装点一番,结果这一装点,就把东西给落下了。不如公共请放心,君北羽绝不是什么出尔反尔之人,回去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将珠子戴上,前去给公主审查。”

“真的么……?”

女人都是虚荣的,尤其是像慕容元琴这样的女人!此时,听到君北羽这次是因为自己而大意了,她心里十分受用,便是笑眯眯的故作娇嗔,撒娇矫情道:“王爷可不许骗人哦?回去之后立刻戴!我可是会随时去查看的哦。”

“自然,欢迎公主随时来。”点了点头,与之周旋交锋。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快走到了山顶,四下无人,人迹罕至。

“好渴,公主要不要喝点水……?”

停下脚步,从身上解下了一个水囊,拿在手中晃了晃,君北羽目光暗沉,眼中似是闪现着什么,慢递至慕容元琴的面前,淡说:“公主请。”

目光微转,看着面前的水囊,慕容元琴似乎谨慎,笑的瞟了一眼君北羽,万千迷离,满是风情的作嗲道,伸手将水囊推回,口中幽幽又笑笑的说道:“王爷先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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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下杀手

( 娇嗲的声音,伴着寸寸如丝的媚眼,慕容元琴嘻嘻笑着,神情轻佻。ww

见此,目光微瞟了下那手上的水囊,君北羽扬­唇­,神­色­有些轻松:“我介意公主喝我的口水。”

模棱两可的话,暧昧而撩拨,虽然表面上,君北羽一脸冰冷,没有任何笑容,但在慕容元琴听来却是别样风味,心里雀跃不已。

呵,“我介意公主喝我的口水”,那么换句话说是不是就等于“我不介意喝公主的口水呢”?

嘻嘻,君北羽意思让她先喝,然后他自己再在她原来喝过的地方覆上去……那不就等于他们两个在间接接吻……有了进一步的亲密触碰了吗?

哈,君北羽突然这么做,难道是被她的万千风华所倾倒,意图要和她多多发展么?欣悦中,慕容元琴十分多想的扬起笑,面上得意万分!

原来……生­性­死板的君北羽说这调皮话来也这么诱人魅惑,味道十足?!意动中,慕容元琴心有些荡漾,瑃情开始隐动。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本公主先喝……然后再给王爷?”

自恃颇高的慕容元琴,笑笑的伸手从君北羽的手中接过水囊,抬着头,眯着眼,意乱情迷,开始媚眼如丝的张口含住那囊口,接着大送秋波的朝君北羽轻浮的眨了下眼,仰头大口而饮!

慕容元琴大口而饮,那是给君北羽面子,要给他营造出一种酣畅的感觉!见此,君北羽不动声­色­,只静着眼眸,眼神平静,可是那藏在眼底下的深邃却是暗沉一片,尽显冰冷杀机!

“王爷,我喝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笑的抿下­唇­,将水囊递回给君北羽。见状,君北羽接过水囊握在手里,并未喝,而是径直的盖上盖子,低缓说道:“本王暂时还不渴。”

嗯?怎么说好了的却又变卦?该不会是这水里……

心里有些起疑,对君北羽这一行为。可是下一刻的慕容元琴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呵,不可能,君北羽没必要害她!她和他没利益冲突,又答应了他的退婚,他没必要对她动手,置自己的声誉而不顾!

慕容元琴对自己自信,而且自信的向来不是一般二般!所以她此刻料定君北羽不会对她怎么样,于是便不由的扬起媚笑,轻吹着气:“哎哟,怎么了?王爷这是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喝吧,再不然……让元琴喂你喝?”

慢慢的靠近,慢慢的将嘴凑了上,这里四下无人,慕容元琴有些放肆,并且她认为这一切皆是君北羽起的头,她只不过是顺应,将这暧昧继续下去罢了……!

“王爷,不要害羞嘛……让元琴喂你啊……”

身体就要往君北羽面前靠,闭上眼,慕容元琴轻佻的道。然见此,伸手一把猛的将她推开,君北羽脸­色­清冷,只冷冷道,没有温度:“请自重!”

君北羽大力,没有半丝怜香惜玉,推的慕容元琴整个人不禁往后退去,差一点踉跄的摔了个大跟头!

“君北羽,你什么意思!”这次的事,是君北羽先起的头,勾引挑逗她。本来,她也没打算怎么样,不过是随便闹着玩玩,可是现在--他君北羽居然这般莫名其妙,对她下重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北羽,你就是这般对待你们大越的贵客的吗?哼,简直太过分了!你等着,本公主这就去找你们圣上要个说法,看看你们大越是不是都是这样,荒诞可笑,欺人太甚!”

慕容元琴怒极,猛的一甩袖子就要往山下走!这时候,背后悠悠的响起一句熟悉的话,容浅的身影站了出来,在这青翠的深山里,遗世独立的形成一道绝美亮丽的风景,沁人心脾,“元琴公主这是往哪儿去啊?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走的了么?呵。”

清丽的声音,悦耳动听。闻言,猛的一震,并迅速转过身来,瞪着容浅,慕容元琴狠起表情,望了望四下,也顿时明白起来了。

哼,她就说君北羽今天这是抽的什么风,居然会对她大献了殷勤起来?原来背地里是有­阴­谋,这在这儿等着她呢!

“呵,贱人,­干­什么?你以为借口把我带到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告诉你,别做梦了!”

很是不屑的对容浅瞟了一眼,慕容元琴一脸嚣张,神情得意。今日她和君北羽出去,那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如果这期间她出了什么事,那第一个有麻烦的就是君北羽!所以她并不担心,不觉得君北羽会真对她怎么样,敢伤她一根毫毛!

她慕容元琴是傲云的公主,代表着整个傲云出使,如果君北羽敢对她动手的话,那这事就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层面上了,所以她觉得不太可能!

君北羽跟蔚蓝这个贱人有染,肯定是想撇开她双宿双栖,所以这一次,他们一定是来找她相谈的,于是淡定中,慕容元琴不退反进的向前走了两步,满是­阴­狠的说着:“有什么事快说,本公主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瞎扯淡!”

兴致全无,便想要回去,慕容元琴撇着嘴,瞪着容浅愤恨不已,心里寻思着报复!哼,该死的贱人!敢跟她嚣张?用不了几天,等蛊虫入体,她便要她好看!

目光闪了闪,对上容浅,慕容元琴恨意浮动。可是见此,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的接受着对方的挑衅,容浅开口,慢慢的,低缓而道:“慕容元琴,不用扯淡,这次找你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请你将‘噬脑蛊’的解药乖乖交出来。”

清晰清楚的话,直直的响在耳边,闻之一愣,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慕容元琴心开始收缩,不受控制的开始收缩。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知道她身份下所对应的真实名字--不错,她是魍,会用蛊,在江湖四大鬼怪中排行老三,但是,就连其它三个同伴都不知道她除了叫“魍”外,同时还是傲云国的公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却又怎么会知道?!

不安,甚至有一丝惶恐,看着容浅,慕容元琴嘴巴张的大的几乎都可以塞下一只蛋,心里扑通扑通的,不禁乱跳!

“你,你说什么?什么‘噬脑蛊’?我根本听不懂?蛊术之类从来都是秘术,不在江湖上流传,蔚姑娘此番这般说,也未免显得太突兀了吧?”

连即装疯卖傻的抵赖,慕容元琴抵死不认!毕竟如果这一认下了,那将来对她的声誉受损严重,满城风雨,一发不可收拾!

一国公主,却会是这江湖上不受名门正派待见的歪门邪道,这样的冲击力,绝对可以毁灭她,让她的下半生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她不能认!也不敢认!

“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找着借口想要离开,慕容元琴这是在做着鸵鸟!似乎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容浅是会有可能让她走么,于是在她刚一转身中,那清悦动人的话又响了起来,悠悠的 ...

(,慢条斯理:“公主,既然我们敢开口,便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你是希望我们拿着那两串木珠到大越圣上面前去不成……?”

一语道破,并未有拐弯抹角,听着容浅的话,慕容元琴再次一顿,恶狠狠的转过身,满是幽恨的瞪着容浅,手开始紧握!

“倒还是我真小看了你!贱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端倪。所以……公主还是废话少说吧,快把蛊毒的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

容浅笑对前方,话说的低缓。闻言,原来还有些慌乱的慕容元琴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双手环抱着手,气焰很是嚣张道:“不然怎样?呵,如果我说就不呢?你又能耐我何?”

眼睛四处的看了下,慕容元琴一脸不屑。不管怎么说,她料君北羽不敢对她动手,所以她此时的敌人也可以说是就只有容浅一个!于是乎她很淡定,神情悠悠然。

习武之人讲究内息,此刻,她感受不到容浅体内的任何一丝气息流动!所以她料定容浅并不会武功,不会对她造成危害!

“是么?如果公主一定要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亲自动手,上前取了……?”接过慕容元琴的话,容浅微笑,竟真的一步上前,作势要走!

“你--”

没料到她竟真的这般狂妄,下意识中,慕容元琴对上君北羽,口中威胁,大声喝道:“王爷!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吗?这可是你大越境内,而我是你们大越的贵客,如果我在此出了什么不测,试问你们该如何担待?如何向我父皇解释!”

“皇姐放心吧,父皇那边,自有我会解释。”

本想将君北羽拉向自己这边,所以慕容元琴威胁恐吓。可是就待她话音刚落之际,在她面前,另一个声音响起,令她熟悉不已,惊在原地:“里……玉?!”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里玉?!她的皇弟,怎么会和那个贱人搞在一起?难道--

“贱人,你对我皇弟做了什么?!”

还以为里玉是被人要挟,愤怒之下,慕容元琴大声呵斥,下一刻手抬了起,准备出战:“贱人,还我里玉!”

并不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所以此时慕容元琴预备出手!可是--就在她抬掌运气,欲先下手为强时,她却发现自己全身酥软软的,根本连带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了?我的武功--”

“元琴公主这么聪明,一定是会料到自己刚才喝的水有问题的对吧?呵呵,化骨散,乃是你的伙伴韩嗔所制,相信效力公主也是知道:食之后不仅武功全废,且若是不及时得到解药,便会全身筋骨寸寸紧缩,最后化成一瘫无骨­肉­泥……”

“你--卑鄙!竟然在人背后出手!”愤怒的不能自已,慕容元琴此时怒火中烧,是恨不得能将之对方大卸八块!

可是摇摇头,对其话表示不赞同,又向前迈了一步,容浅笑说,话语静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公主忘记了?这一招……可还是跟你学的呀?”

笑的一把将那两串木珠甩扔到慕容元琴面前,容浅目光凌厉,紧接着冷声道,不容对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噬脑蛊的解药,拿来--!”

“哼?想从我这里拿解药?告诉你,不可能!我下蛊,从不备解药,因为那些中了我的蛊之人,他们一个两个,统统要死!”

慕容元琴生­性­骄傲,所以根本不会向容浅低头!而见此,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容浅点点头,便是毫无所谓的开口道,“那既然如此,我自己取便是了!”

噬脑蛊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可用下蛊者的一个眼睛来要药引,引出那寄生在中蛊者脑中的蛊虫!所以此时,容浅慢慢的上前,目光直对那慕容元琴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犹豫。

“贱人,想取我眼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没有武功,还可以用暗器,此时慕容元琴认为自己只要对付了容浅一个便就能逃出生天!于是迅速的从腰中摸出数枚毒针朝容浅­射­去,动作极快,非常迅速!

所有人都认为容浅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大惊下,君北羽想要上前,出手欲救;而一旁,里玉心颤,不忍眼见再一次失去的他顿时失冷静,口中脱口而出,没有考虑:“浅浅,小心--!”

浅浅?浅浅!

一听名字,身体猛然大震,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望着里玉,身形僵硬,君北羽口中不由自主的低喃着,不可控制的低喃:“浅浅……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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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慕容元琴之死

( 浅浅……浅浅?!慕容里玉叫蔚蓝浅浅!

可能吗?这可能吗?蔚蓝其实就是容浅?就是当初他的青梅竹马--容浅!会吗?这会吗!

身体僵硬,脑袋“嗡”的一下子轰鸣,回头看着慕容里玉,接着再去看容浅,君北羽一颗心跳动不已,全身血液往上涌着,震惊,兴奋,说不出的激动!

不会错的,肯定不会错的,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长得相似的人?所以蔚蓝一定是容浅,没错!

慕容里玉曾出使过天紫,入住在容亲王府,所以他自然也认识容浅,叫她浅浅!

之前天紫对外宣称容浅死了,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可不想事实上她原来身在大越,在他的府上,所以当初刚见面时,慕容里玉才会那般反应,哭的那般悲痛肆意!

呵呵,在他的心里面,也是经历过生死两重之天!所以眼前的这个蔚蓝--便一定是容浅!是天国的那个容亲王世子,容浅!只是……

容浅生来是男子,怎么突然之间却又会变成女人了呢?当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并且也付之了行动--可事实证明她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那么这、这该如何解释呢?

容浅是男人,蔚蓝是女人,然后他们两个还偏偏就是一个人!难道--难道……

感觉,在纠扎,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可是,可是就在这时候,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一脸恍然,那四个字就这般赫然的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天!容浅她其实本就是女儿郎,这些年来在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在女扮男装,蒙骗着大家?!当初,然而当初,他却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他真逊!

得知真相后的懊恼,满满的席卷着心,后悔,很后悔,如果当初,他能早一点联想到这些,也许如今,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当初他在天紫时,先帝看中他,想将他留在天紫,可苦于天紫皇室没有女子可以联姻,所以这才不得不选上林薏仁,用她来充当维系两国关系的纽带!

可是,他喜欢容浅,不喜欢林薏仁,纵使他知道容浅是男子,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他也依然不答应去娶林薏仁,反之要求回国,在约定期满之后,毅然而然的离去!

他离开天紫,离开容浅,主要是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去娶别的女人!可是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容浅是女人,并且就是他最想要最想要的女人--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也许早已经成婚了,快快乐乐的幸福生活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错过了,他错过了,是他最有利的美好时光!站在原地,君北羽心头唏嘘,百感交集的懊悔不已!可是他又怎么不想想,那时候的容浅,不过才十岁不到,又是存心相瞒,所以就算他是再聪明,那也根本无法洞悉,枉然徒劳而已!

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落下了,心里胸中,乃至整个人,都觉得顿时豁然开朗,神清气爽!

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原来从始至终,他爱着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管是从前的容浅,还是现在的蔚蓝,他只为一个人动过心!而那个人,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准备再放手了!

目光,转向人儿,想再次上前欲要帮忙,然只见这时候,慕容元琴暗器一出,数枚直向容浅­射­去!所有人都不知容浅会武功,一颗心皆为她紧吊着,可是只见一个摆手中,暗器在空中迅速调转了头,目标转化,飞速的往回­射­去,于是只见几声惨叫,慕容元琴倒在地上,鲜血流着,全身气喘不已。ww

“贱、贱人……你竟会武功?!”

没想到事情竟是会变成这样,已经预见到死神在向她招手,慕容元琴是悔不当初,当时真不该掉以轻心,误食了君北羽水囊里的水!

“在水中下毒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把我的毒解了,我们一对一比的高下!”全身疼痛,被自己的暗器反噬,慕容元琴如今只能瘫烂如泥,逞嘴上功夫!

“把你的毒解了,和你拼个高下?呵,元琴公主,少来激将法,我又不是傻子,如你们这种江湖败类,对付你们根本就不需要光明正大,自是想怎么来便怎么来,不必按章法……!”

笑的慢慢上前,目光直对慕容元琴!而见此,也明白她的用意,慕容元琴吓的是连即的护住眼睛,大声尖叫,“啊,不行!你不能挖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长得美,风韵撩拨,闪诱迷人!如果,如果就此没有了的话,那以后--

慕容元琴果然是个爱慕虚荣的,眼下这命都快保不住了,却还有心思去关心自己美不美?简直可笑!

当初的不可一世,现在的狼狈落魄,在如此大的反差下,慕容元琴恨意滔天,瞪着君北羽就是连声吼道,垂死挣扎:“君北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若是我有个什么事,我父皇是一定不会与你大越善罢甘休的!”

“哼,是么?那尽管让那慕容振飞放马过来,看看我大越是否真的有把他放在眼里,惧怕傲云?!”

袖子一甩,冰冷冷的说道,君北羽毫无动容,一点儿也面不改­色­!

昨日他已经将慕容元琴下蛊害他的事告诉他父皇了,他父皇闻言后大怒,一力的支持他的决定!

他大越强大,从来不惧怕任何人,也许曾经他们是喜欢挑事滋事,可是近年来,由于君北羽的接掌,大越已是安分的多了,向来是不主动惹事,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原则!

可是这一次,他慕容振飞欺人太甚!本来他原以为这一次的联姻仅是两国关系的友好促进,却不曾想到背后居然是有人包藏祸心,简直可恶透顶!

他大越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所以这一次,他父皇尊重他的决定,将所有的事都交由他处理,无条件的支持!

慕容元琴­阴­险毒辣,绝对不能留,所以如今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君北羽,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你等着我父皇派兵来收拾你!”听到对方这般说,慕容元琴算是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可是不甘心,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破口大骂,发泄自己的情绪!

“君北羽,我是傲云最高贵的公主,如果我死了,我父皇一定会拉你们一起陪葬--”

“皇姐,你恐怕没这个能耐。ww我们父皇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当初你有用,所以他可以把你捧上天,但是如今,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觉得他还会再在你身上花费时间?耗损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替你报仇?别傻了!你要知道在我们傲云,宫里最不缺的可就是公主,没了你,还有别人,再不济还有那些大臣家的,若真是有用,到时候随便拿来认个义女,封个公主什么的,可不缺你一个。”

讽刺的话笑说着,看到慕容振飞一家倒霉,里玉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然而闻言,惊的不敢相信,慕容元琴没想到平时那般呆呆傻傻的人,如今竟是变得这般伶牙俐 ...

(齿,思维敏捷,根本就不似一个脑袋有问题之人!

“原来……原来你--?!”

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惊的瞪大双眼,慕容元琴面如死灰,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本来,她还奢望里玉能救她,可是眼下,明显的他们是同一战线!呵呵,真讽刺,本来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如今却统统选择了站到蔚蓝那个贱人那里!可笑,真可笑!

想她慕容元琴,一生骄傲无比,自信满满,临到头来,却是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皇弟,我的好皇弟,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知道,你不傻,你很聪明,所以也一定明白我对你的心。这一路上,我对你照顾有加,从不曾亏待你,因为--我爱你!一直的在心里爱着你!所以,看在我对你的这份真心上,你救救我,放了我好不好?”

生死面前,不得不低头,对上里玉,慕容元琴眼中求救!

闻言,容浅一怔,倒是没想到这其中原来竟是还有这一出?于是不由中转眼去看里玉,目光玩味。

容浅属于好奇,对里玉报以玩笑的神情。可是自惭形秽,仿佛被慕容元琴这样的女人爱上是天大的不幸!于是怒不可遏,又气又羞愧,里玉甩手划清界线,口中断然的拒绝道:“我不稀罕你的真心,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救你--!”

“皇弟--”

“住口!”

一点儿也不留余地,可见里玉对慕容元琴的嫌弃不是一般二般!见此,再次转眼将目光对上,看着慕容元琴,容浅笑笑,那玩味的笑容扬起,悠悠的,灿烂明媚:“元画公主,没人能就得了你,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将药引献上吧……”

“贱人,你做梦!你想要我的眼睛?告诉你,不可能--!”

看来今天她是没活路了,与其如此,让别人称心如意,她还不如亲手毁掉,让蔚蓝那个贱人功亏一篑!于是愤恨中,慕容元琴抬起手,对着自己的眼睛瞄准道,口中恐吓:“贱人,别过来!不然的话,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把自己的眼睛抠下来捏烂,这样一来,对方也就没办法了!可是不断地发抖,根本就是犹豫不决,狠不下心下手,慕容元琴此时挣扎着,心里斗争激烈!

向来爱惜自己,最后又怎会容许自己没有眼睛呢?!根本就是看穿了这一点,容浅讽刺的笑笑,根本就不在意她真会如自己所说的那般,于是慢条斯理中,她漫不经心,口气也颇显得悠闲,好整以暇,“你放心吧,我不会动你的。挖你的眼,我还嫌脏了我自己的手呢……”

“你……”

听容浅这么一说,慕容元琴还以为她这是作罢了呢,于是不由的放下手,目光疑惑的微望……可是,她哪知道这时候,一旁有一个身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握着冰冷的利剑对准她的右眼就是一刺--

只见一声撕裂的惨叫,地上顿时鲜血如注!凝香站着,手握着手上血淋淋的,而面前,慕容元琴痛苦的捂眼,不住的哀嚎,疼的几乎要在地上打滚!

“哼,就是你给义父下蛊!我要杀了你!”

恨的眼睛都红了,此时瞪着慕容元琴,凝香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仇恨扭曲!

毕竟她从小父母双亡,是她苏公公一手把她养育大。自苏公公失踪后,她心急如焚,后来好不容易小姐找到了的下落,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放心,却是不想苏公公竟是被人下了蛊,整个人昏迷不醒,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体越来越虚弱,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以前,她误会小姐,还以为她是那种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可是如今,见她一步步运筹帷幄,找出真凶,她是由衷的对小姐感到钦佩,五体投地!

小姐知道她恨慕容元琴,所以把慕容元琴的眼睛交给她了!如今,她握着那一只鲜血淋漓的眼睛,她心中快乐,高兴不已:义父他有救了!义父他终于可以醒了!

“贱人,是你害的我义父生不如死,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滋味!”

目光,幽冷而冰寒,对上慕容元琴,凝香慢慢的抬起了剑!反正今日,慕容元琴必死无疑,既然此刻小姐没出声阻止她,那么就说明她默认了,所以……

“贱人,我义父所受的苦,你要你加倍的偿还来--!”

手起剑落,“唰唰唰唰”,挥舞了几下,凝香用剑挑断了慕容元琴的手脚筋,然后在她那引以为傲的脸上大大的划了叉,接着一脚,将她狠狠的踢下了山去,看着她不断翻滚的身影,凝香笑了,笑的畅快!

哼,她不立刻杀了她,因为那样是便宜了她!她中了小姐的“化骨散”,若是得不到解药不久后便会化为一摊烂­肉­而死!所以她要让她尝尝滋味,以慰那些曾经死在她害人蛊虫之下的亡魂!

“小姐。”解决了慕容元琴,凝香转过身来上容浅。

见此,点了点头,看着凝香,容浅没有多话,只口中说道,话语低沉:“快去给苏公公解蛊。”

“是!”

只有新鲜下蛊者的眼睛才能诱得蛊虫出来,所以凝香必须抓紧时间。于是没有一刻的逗留,抬手告退,凝香的身影快速掠去,那一如来的时候,如风似影,转瞬不见。

凝香走了,场上静悄悄的,没有慕容元琴那痛苦的嚎叫,此时的山顶上只有呼呼过耳的风声。

没有转身,只是静站着,容浅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

在容亲王府时,君北羽是知道苏公公的,所以容浅刚才对凝香所说的话,绝对泄露她的身份。

这看似是个纰漏,是容浅自己没小心。可是容浅心里面却很清楚,刚才当理由失口叫出“浅浅”那两个字时,所有的隐瞒,都不需要了。

君北羽何等聪明,又怎会猜不出这其中道理?所以她也没必要继续隐瞒,既来之,则安之。

咳咳,以前玩君北羽玩的太狠了,以至于她现在面对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想象当君北羽知道她就是容浅,并且又成功的再玩了他一次,他会不会暴跳如雷,把她生吞活剥,拆分入腹!

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准备,静默中,容浅等待着质问。然这时候,预期的想象没有料到,一把上前拽过容浅,君北羽没有谴责也没有质怪,而是猛的用力将之往自己的怀中重重一带,接着不由分说,低头亲吻,狠狠的覆上容浅的­唇­,不在意身旁慕容里玉的存在,只紧紧的含住,不住深吻,用力的索取,辗转的不留任何一丝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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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醋争

( “小魔王……”

似是低喃的叹息,细碎的在­唇­边逸出,索吻着人儿,君北羽不住用力,深深而入,直取那甜蜜口中沁人的美好!

容浅就是蔚蓝!蔚蓝就是容浅!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当初从天紫传来她的死讯时,他以为这一生他从此失去了她!可是如今,上天对他不薄,又让他的小魔王重新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并且还给了他这么大个的惊喜,实在是让他情难自禁,雀跃不已!

生平第一次冲动,不计后果的吻住她!他只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做些什么的话,那他这么多年来的相思和思念,便算是枉付了!

动容,忍不住的激动,身体隐隐的颤抖,覆上人儿的娇­唇­,不住的吮吸厮磨,君北羽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份感情,不由的加大力度!

纠缠,霸道,辗转,索取,拥着容浅,吸闻着她那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淡然馨香的,只专属于她的一个人的味道,君北羽醉了,这一生只愿沉沦,再不复醒。

世人只道他君北羽淡漠冷血,不讲人情,可是谁又知道当他初知容浅去世的消息时,他的心里,是有着怎样的冲击?

他在人前一如既往的表现的冷漠,无动于衷,可以每每到了晚上,他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心里想的念的,统统都只有她的身影!

当初她曾质问他,究竟是喜欢蔚蓝,还是容浅?他不知道,他也很纠结!他很想说他两个都喜欢,但是……

呵呵,不过现在好了,再没有但是,蔚蓝就是容浅,是他从小就喜欢了的小魔王,所以今生今世,他一定不会再放开她,要和她一直一直厮守在一起!

“小魔王……”

吻,还在加深,略带着狂野的不断索取!瞪着眼睛,有些惊讶,容浅一动不动,仿佛心里有些不能接受!

试想过好多种场景,当她的真实身份被揭穿,君北羽该是会有着怎样的表现?可是无论哪一种,有暴怒,有生气,有冷若冰霜,有吹胡子瞪眼,可就是没有一种是像眼前这样的,­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君北羽恨她,那不是恨了一天两天了,恐怕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曾经的过节,知道他们势不两立!

小的时候那般调戏捉弄,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脱离了她的魔爪,他却还是被她摆了一道,丢了他冷面煞神的美好形象!

她和君北羽,那就是冤家对头,所以之前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是怕他暴怒,一发不可收拾坏了她的计划!毕竟当初他们分别时,他那句“去死吧”她记忆犹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玩君北羽玩的那么过分,以致于君北羽对她会有积怨那么深!

她不想因为积怨而耽误了救苏公公,所以她选择隐瞒。可是眼看着如今瞒不下去了,她也做好了认栽的准备!但是有谁能够告诉她--眼前的这出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她的冤家对头对她用情这么深了?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猛亲不肯放手?天哪,貌似这个世界……有点凌乱啊!

被吻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别无他法之下容浅只得伸手去推。该不会是君北羽这几年变态,恨她恨的实在不行,所以便故意要用这种方法憋死她吧?郁闷中,容浅努力的抬起头,可才刚呼吸了一口,却又被对方狠狠的覆上,再次死死封住,­唇­舌交绕,激进深吻!

“君……”

齿间含糊不清的溢出出破碎的语句。闻言,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君北羽只加了大力度,不让她有一丝的逃脱的机会:“小坏蛋,别想逃……”

小……坏蛋?!哎呦妈啊,这哪儿跟哪儿?这君北羽今天是中了什么邪?抽的哪门子风?居然叫唤她这么暧昧且具有挑逗­性­的称呼?完了完了,这个世界,果然太特么不正常了!

心里很翻着白眼,双手抵在胸前,感受着从君北羽身上所传来的阵阵炙热,容浅哀呼,觉得这一定是君北羽其中报复她的手段之一!

­唇­上火辣辣的,还从未被这般强烈的索取,瞪着眼,容浅心里猜想事情一定是如她想象的那般!而这时,一旁的慕容里玉也终是回过神来,醋意大发的冲上前去,简直暴跳如雷!

“喂,你­干­什么--!”

靠,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君北羽在吻浅浅!而且、而且还是舌吻!

想当初他为了骗取浅浅的信任时,吻她那也不过是蜻蜓点水,可这家伙倒好,一来就这么客气,简直太讨厌,太令人发指了!

气的不打一处来,里玉上前去一把去拉君北羽。可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前来,君北羽身形一让,拉着容浅就往一边闪去!

“浅浅,这个慕容里玉,他是慕容元琴的同伴,我们不能留下他,让他回去向慕容振飞通风报信。”

看着眼前那一脸盛怒里玉,君北羽不知是真是假的说道。闻言里玉气的跳了起来,连声驳斥,以示清白:“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给慕容振飞通风报信,让他来加害浅浅?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你说什么?!”从未被人这样说过,闻言中君北羽不爽,冰冷的拧起眉来!

然而见此,才不将之放在眼里,仗着自己年纪小,里玉忿忿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快速的跑至容浅身边,挽着她的手,粉雕玉琢的小脸紧靠着,还不住的蹭了两下,口中撒娇的道:“说你脑子有问题啊?怎么,你还想我再说第二遍?!”

“你!哼,貌似对外脑子有问题的人是里玉皇子吧?!”

自刚才目睹慕容里玉和慕容元琴的对话后,君北羽便知道这小子不仅是装的,而且人还­精­得很,贼的要死!所以此刻他也并不相让,而是直言不讳,直面抨击!

“哼,那又怎么样?反正谁能多接近浅浅就行了,至于脑子有没有问题,那另当别论了!”

里玉虽然年纪小,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男人,有着对威胁到自己的同­性­最敏锐的排斥!当刚才,他看到君北羽那看向容浅的眼神时,他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所以不禁的有了危机意识,醋坛子打翻!

里玉对容浅的霸占不是一星半点,也许以前还没有表现,但是现在--尤其是当他知道了他是第一个知道容浅还活着的人的时候,他那心里的占有欲便全然涌现!

哼,浅浅是他的,他不容许别人来抢!以前玉咸总是没事就爱跟他对着­干­,现在他好不容易甩掉了他,抢先一步,他才不允许再有别人来跟他抢!

心里很不爽的瞪着君北羽,瞪着他那只还紧拉着容浅的手!伸手中,里玉用力扯过容浅,扯着她远离君北羽的魔爪,然后从身上解下一袋水囊递过,满心充满着对君北羽的怨气道:“浅浅,来簌簌口!”

“慕容里玉!”

这分明是对他的挑衅,脸­色­不好中,君北羽紧起表情,气息冰冷的能冻够得死人!可是,并不惧怕他,还反而狠狠的给了他个白眼,仗着有容浅撑腰,里玉 ...

(紧依偎着,一副倚小卖小的样子,傲娇不屑:“怎么?你想欺负小孩?!”

“你!”

君子遇上无赖,那便是再有理都说不清,可是看着里玉,感觉无法和他正常交流,君北羽只得伸手去夺容浅手上的水囊,不让她将自己的味道从她口中漱掉!

“喂,你­干­什么!”

“不要你管!你也管不着!”

“君北羽,那水囊是我的!你凭什么扔我的水囊!”

“小屁孩,再吵就把你扔下去,让你去山下陪你皇姐!”

“靠,君北羽,你也太狠了吧?我要告诉浅浅!哎,浅浅呢?浅浅,浅浅--”

争吵不休的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容浅没心情再在这里听下去,早就一个转身,轻功下山去了。她得尽快去探望苏公公,希望苏公公醒来后能第一眼看见她!而至于那身后两个……那就不是她的管辖范围,她……爱莫能助!

是夜,华灯初上。从自闲山庄回来,容浅明显的脸上多些丝轻松。苏公公醒了,蛊也被解了,只是如今他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上一段时日。

当初从容亲王府中诈死,她有很多的事要去做,第一步便是救苏公公,而如今苏公公醒了,也该是时候开始她的下一步计划了。

时间并不宽裕,既然大越的事解决完了,那么不日也该是到了她要离开的时候了。不过在离开之际,她必须还得将那两个家伙处理好,不能留着烂摊子给别人收拾。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一进自己的房间,便感觉到有人气息在,笑了笑,走至桌边点上蜡烛,烛光亮起,里玉果然不出预料的瘪着嘴的坐在床边,小受的模样很是委屈,“浅浅……”

“怎么了?”笑的走之过去,容浅明眸闪亮。

见此,抬手一把将人儿抱倒,反压在身下,里玉低头,也是有模有样的亲吻着,不断探究摸索!

“浅浅,我不会输给那个君北羽的……”

青涩的吻,认真且执着的一点一点深入,闭上眼,里玉表情动容,模样坚定!

心里觉得好笑,但却不忍出声驳斥,翻身压下他,反客为主,容浅娴熟的亲吻着里玉的双­唇­,很有耐心的指导调教。

“浅浅……”

神情动容,忍不住身体就有些僵硬,可是不管怎么说,里玉的心里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因为容浅的这一举措极大的鼓舞了他,像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他们的关系,默认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如果容浅的心里对他没任何一丝好感,那她又怎么这般耐心的教导他?欢悦下,里玉有样学样,不住的亲吻索取,掠夺占有,获取那寸寸美好之地!

“里玉……”

低低的叹息,结束了这深深一吻。分开的彼此,整理好微乱的气息,容浅转而看着里玉,起身来到桌边,各自倒了两杯水,缓缓说道:“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会回国,处理慕容元琴的事。”

知道这是容浅和他讨论的关键,里玉此刻也来到桌边,面对着她,真挚而道:“实不相瞒浅浅,慕容元琴是慕容振飞这么多年所­精­心培育出来的。所以这一次,她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我担心慕容振飞会起疑心,派人调查。”

“浅浅,慕容振飞为人­阴­险,绝对不是好惹的,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惧怕他,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会有机会让他对你造成一丝的伤害。”

“浅浅,其实我知道,这一次出来,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会帮你,永远永远的支持你!”

将心里的话说出,里玉真诚而真挚的望着容浅。而对上这一双天真无邪,虽然聪明,但仍算纯净的眼眸,容浅的心中微微一动,除了感动,还似乎夹杂着别的什么,复杂,难以说清。

“里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其实……还并不太了解我。”

里玉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她与他之间,并没有太过的交集,太深的感情,可是--他就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她,而且从始至终!

是因为他从小就没了父母,有着一颗异常孤独而寂寞的心灵吗?深凝中,容浅轻轻的微笑了下,不再继续寻求答案,而是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关心说道:“里玉,如今的傲云很危险,若是你就这样回去了,万一……”

“没关系的浅浅,我不会有事,放心吧。这一次慕容元琴的死,虽然一定会让慕容振飞震怒,但也未尝不是我发挥的一个机会。我要为父母报仇,势必要铲除慕容振飞,然后这老狐狸平时狡猾的很,对谁都不信任。若是我回国了,在他心里一定认为我是忠心耿耿,这样我也比较好着手布置,等待适当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浅浅,若是慕容振飞怀疑慕容元琴的死,那不久后便一定会调查到你身上。可是若是有我在其中周旋,混淆他的视线,那么这样一来我既能帮了你,又能达到目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你可不准忘了我,到处一路惹桃花,因为,你是我的!”

对容浅杀伤力的容貌不敢小觑,所以里玉过早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见状,听着他这般略带着些孩子气的话语,容浅点点头,玩笑明媚的应对他道:“好,这一路上,我保证不主动招惹桃花。”

笑得灿烂绚丽,那倾城的容貌让里玉见之不禁又是一阵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点点头,真不想离开容浅的身边,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可是他知道,他们彼此都有大事要做,他只能如此,不能选择!

“浅浅,君北羽是个坏家伙,你不要理他。”

临了不忘黑别人几句,谁让今天君北羽得罪了他!抬手中,容浅捏了捏他那­精­致到已不能再­精­致娃娃的脸,那柔­嫩­的感觉,粉雕玉琢的模样,都令她发自内心的真心微笑。

“知道了。里玉,你这次回去,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我不允许一个人只身犯险,知道不。”

“嗯,我知道!”

明白这是人儿对他的关心,动容中,里玉上前迅速的亲了下容浅的脸颊,接着便是笑的可爱灿烂,用力的点头,转身往外走道:“浅浅你也是,我不允许一只身犯险!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记得明天要送我哦!”

“好!”

颔首点了点头,目送着人儿离去,可这时候,就在容浅刚欲起身关门时,门外,君北羽的身影便迅速的挤了进来,便是不由分说的一把紧握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气急败坏:“你敢!”

“什么我敢?”莫名其妙的被人这么一质问,容浅有些心感莫名其妙。

然而见此,余怒未消,君北羽更加紧了紧她的手,一把将之带进自己的怀中,满满的抱住,­唇­贴近她的耳朵,似是生气又似吃醋的说道,话语缓缓,吹息间满是湿软的低语:“小坏蛋,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

...

( 说话间气息吹过,君北羽敛眸扫了扫容浅那粉­嫩­诱人的娇泽软­唇­,顿时间,他目光微暗,似乎的有一抹欲念闪过,并不断的扩张,不断的向四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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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妞们!猜猜下一个出场的男银是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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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告白

( “君、君北羽……”

不会吧?君北羽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不能释怀她从前的恶整,所以现在预备打击报复她?故意装出这般深情款款的样子来迷惑她,好让她掉以轻心,从而落入他的圈套?

应该……不至于吧?君北羽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如她那般有兴致!可是……一个被曾经玩至那份上的受害者,若是真介意起来,咳咳,她也说不准。

容浅在君北羽面前是个吃软怕硬的,心里有着对他的过意不去,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却总忍不住的想玩上一把,估计是以前的劣根­性­太根深蒂固,所以如今……

“君北羽,我承认,以前是都我不好,玩你玩的太狠了。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且我那个时候我还年纪小,不懂事,你应该不会真和我计较对吧?好了,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见多了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如今突然之间温柔起来我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呵呵。”

有点尴尬,对君北羽的全部记忆都是来自从前,容浅虽是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感到惋惜,但毕竟那些事可都是她前身做的,她怎么着也得负点责任,不能空甩两袖子。

“君北羽,要不这样吧,若是你实在觉得不爽,想出气,那我唔--”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到了这份上了,容浅也不想再继续结仇,所以想着办法找和解,可谁知还不待她话说完,君北羽的­唇­便铺天盖地而来,交绕着与她追逐,纠缠!

“好吵。”

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吻着人儿便是一路加深。这一次,君北羽不似之前的霸道取夺,而是慢慢的,有序的逐层深入,展开一场温柔攻势。

“浅浅……”

似低喃又如叹息的吻着,不急不躁,君北羽慢慢放开人儿,可手中力道不减。微一弯腰,打横抱起人儿,在容浅微有些愣怔中,君北羽朝床边走去,接着慢慢的,将人儿放下。

“浅浅……”

再次开口,同样坐在床边,面对着面,眼对着眼,君北羽不预备再隐藏着,这一次,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心意告知!

“浅浅,你听我说。”伸手,执起人儿的手,慢放在胸口,贴近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目光深情,脸­色­缓和,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君北羽动容,话不由的放柔了三分,温和三分。

“浅浅,我不是在报复你,我是……喜欢你。以前在容亲王府时,我身份特殊,不适宜主动接近你,所以我便一直不理你,诱的你一次一次来找我。我对你冷漠,是想吊着你,不让你那么快就对我厌倦了,丢弃我,不理我,其实在我的心里,我真的一直很怕很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我母亲早逝,虽然母后对我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但我和她之间,毕竟少了份血缘,少了份那种心意相通。我敬重母后,但却很难与她亲近,我小的时候很孤僻,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话,是你,是你像一道阳光般照­射­进我的心里,让我六年的少年时光倍感温暖,充满快乐。”

“浅浅,你每一次欺负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能看到你那快乐的笑容,我也感到很快乐。我离开你,那是迫不得已,天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难过?我喝了好多酒,以为醉了,就不会痛了,可是没有用,一点儿都没有用,我发现我越是喝,心里就越难过,根本就不受控制。ww”

“那天早上醒来,你把我弄成那样,我是挺生气的,可是生气后却是满满的失落。也许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能让你快乐,我能为你做的,也仅限于此。”

“知道吗?回国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喜欢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对你厌恶,但实际上……”

“听闻你的死讯,我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不相信你死了,派了人去天紫调查。可是似乎你们天紫有意对外隐瞒你的死因,只说是府里不小心着火,你不幸葬身火海。”

“我不信,派人继续调查,可哪曾想到那边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还这么美,这么……”

“浅浅,我真没想到,你原来、原来竟是女儿身……你知道当我知道这消息时,我有多震惊?多激动吗?!你是女子,是个女子……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以前,我总忘不掉你,对谁都没有兴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正常?是不是真的天­性­凉薄?可是如今,我明白了,原来我的心,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所以我自然对谁都没有兴趣,提不起一点爱!”

“浅浅,我知道,我说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可是,这真的是我想要说的全部!这个发簪,你还记得吗?当初是你送给我的,我虽然嘴上说不要,可这么久了,我却一直的带在身旁,不信你看!”

话说中真的拿出了当年的发簪,递至容浅面前,君北羽轻缓说道。

闻言,目光注视着那发簪,脑中的记忆如流水般涓涓而出,容浅抬手触摸,眼前不断画面闪过:

“来,小北子,Сhā上这只束发簪,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日日为你绾青丝,描画红。”

“走开!”

“咦,不要害羞嘛,来,戴上!”

“走开!”

“小北子,你再不听话,为夫可是会生气的哟。”

“走开!容浅我警告你,我是男人!”

“那你也是我的大美妞!来嘛,乖啦,让为夫亲一口……”

当初的情形历历在目,一直以来,容浅都以为君北羽是恨她的,恨不得能立刻脱离她的魔爪!当初,她之所以会在临行前那般对他,就是看不爽他那快乐的模样,好似迫不及待似的,连向来滴酒不沾的原则都破了,喝了个酩酊大醉!

哼,难道离开她就真的那么高兴么?!她叫他高兴!叫他高兴!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是独生女,没有手足至亲,君北羽陪了她六年,是他陪她一起走过了快乐的时光。见他要走,她心里多多少少是舍不得的,可以那人却兴致很高,那那开怀畅饮--所以她心情不好,才会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绑在床头,在他身上写下了那三个字的!

她对君北羽的认知,一直是存了偏见的,以为他是讨厌她,生她的气的!可是现在,却竟然是被这番告白,她表示真的很诧异,脑子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君……北羽,你、你……”

向来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可是这时候,容浅发觉对着君北羽,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说什么好?总之脑子里空空的,表情很疑惑。

“浅浅,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以为我是在报复你吗?那好,那我明天便就去面见我父皇,让他为我们俩赐婚!”

见容浅不说话,君北羽有些急了,谁让自己以前给她的形象太根深蒂固,如今一时颠覆,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

“君北羽,我……”

看着对方那张信誓旦旦的俊脸,一时间,容浅有哑然了。也许君北羽说的全都是真的,但是……

“君北羽,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么?你喜欢的,是我们小的时候一起快乐的时光?还是如今,我以女装示人的模样?”

“浅浅……”

“等一下,请你让我把话说完。君北羽,对不起,我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就停留下。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我相信。但是现在……我恐怕没时间,也没有心情来回应你,因为……我要救我父王!”

目光,真诚,没有一丝的欺瞒,看着君北羽,容浅据实以告,那眼眸之中满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璀璨明亮!

“容亲王……”

话语,有些沉默,心里也能够明白。三年前容亲王的无缘无故失踪,他不是没有耳闻,并且暗地里,他甚至还偷偷的派人探查过,就是希望能探得一丝的蛛丝马迹。可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当真一点头绪都找不着,在这个世界上,容亲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儿也没他的踪迹,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怎么?你有头绪了?你知道你父王在哪儿?”

出自真心的关切容亲王,绝不是有任何居心叵测的打探。闻言,容浅静默不语,一脸高深的敛下眸,声音低低,缓着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就快了。”

眸中闪烁起幽深的目光,就像是夜晚的猎鹰在追逐的猎物,此时容浅拒绝君北羽,声音里是有着一抹淡然:“君北羽,迷恋只是一时的,喜欢才是一辈子的,有些事情,我是希望你能够想想清楚,到底在你心里,你对我,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怎么说呢,其实单论君北羽的条件,那肯定是无可挑剔。并且儿时一起的快乐光­阴­,若说容浅真有多铁石心肠也不可能。只是,她现在真的不能接受这一份突然而至的爱,不仅仅的因为她大事未完,还未救出父王,还有一点,她必须考虑,她不是处子,在这个处处讲究女子贞­操­清白的男权社会,她不知道君北羽是否能够接受。

其实说白了,她是无所谓的,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从不认为那一层薄薄的膜就一定能代表什么?女子贞不贞洁,清不清白,从来不是可以用一张膜来衡量!但是这个道理她懂,不见得别人也能懂?尤其是如君北羽这般皇子出生的人,他所需顾虑的,远比她想的要多!

其实不是说君北羽就一定是那样的人,他会不会介意,根本还是个未知之数!只是如今在容浅心里还不想去触碰情爱这一块,毕竟古来爱字伤人,她又何必偏偏想不开去自虐?

看似博爱的人,有时候最无心。她容浅是个怕痛的人,不想受伤,所以轻易不会去爱,就如此刻她对着君北羽,面对他的一腔深情,她仍能冷静自若,理智分析。

其实就如大多穿越者一样,容浅轻易是不会敞开心扉。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就像她刚才对君北羽说的那样:慢慢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再强求也无必要。

“君北羽,我要做的事,凶险万分,所以--”

“浅浅,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你放心。”

打断人儿的话,一把搂过人儿,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不断的轻轻摩挲,珍之惜之,“浅浅,你说的我都明白,儿女私情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先救出你父王。接下来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一定,会帮你的。”

柔柔的话,低缓的在耳边响起,君北羽此刻异常温柔,那动人的话语就像是一道清波轻送至容浅心中,柔柔的,将一切抚平。

君北羽是特殊的,虽然他与她如今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他们都着共同的六年,不可磨灭的六年!所以……

不禁的,心有些软,不是对所有人,而单单只是对君北羽,闭上眼,任自己被之抱着,紧紧的抱在怀中,容浅双手慢慢的,轻轻抬起,犹豫了一刻,终是最后环上了君北羽的腰,微微一颔首,低口低低道,“好。”

“谢谢……!”

女帮男装了这么久,君北羽知道其过的不易!防线不可能轻易为谁打开,但是只要有了这么一步,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终可以入住到容浅的心里,并在那里……生根发芽。

“浅浅……我,可以吻你吗?”

心,按捺不住,不禁的想要品尝着美好,慢慢的收手,轻轻的捧起人儿的脸,君北羽动情,刚想要落­唇­,却在这时候,门“嘭”的一声被拉开了,门外传来了里玉那似故意但又显真诚的话,直直的,在两人耳边响起:“浅浅,我想到你可以帮我什么了!为了能更好的迷惑慕容振飞,不让他起疑,我需要君北羽他留在大越与我里应外合,一同为你复仇留做准备!”

“你休想,我要留在浅浅身边--!”

“美得你!你这么大个目标待在浅浅身边,要让她如何查找她父王的下落?还是乖乖待着吧,免得节外生枝!”

“慕容里玉!”

“君北羽!”

“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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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明天会出现别的男人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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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婚?

( “里玉,我就不送你了,人多眼杂,我们就此分别。”北静王府内,容浅缓声对里玉说着。

见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里玉握着容浅的手,紧紧的,不放开:“好!等我搞定了国内的一切,我就去找你。别忘了浅浅,你答应过我的。”

“知道了,我像是那么爱招蜂引蝶的人么?”微笑的看着里玉那满是不放心的双眸,容浅莞尔,再一次重重的点头!

她从来都不爱招惹桃花,目前她没这个心情,同时还没这个功夫,所以……

容浅答应的爽快,不时的还笑着反问。闻言,里玉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那冰冷俊美的君北羽,撇了撇­唇­,不由的没好气的小声嘀咕:“你不像谁像……”

“嗯?你说什么?”声音太低,一时间容浅没能听的清楚。可是一旁,君北羽却似乎心知肚晓,一脸高深走上前,故意拉了拉容浅的胳膊,将之从里玉的手中拉离开来,接着口中催促,连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吧。”

“君北羽,我在跟浅浅道别呢,有你什么事?你能不能别乱Сhā嘴?”

很是不爽君北羽的举动,随即又狠狠的拉上容浅的手,里玉耍赖,故意将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密不漏缝,深情款款道:“浅浅,你一定要想我哦……”

“慕容里玉!”

知道对方这是故意做给他看,气急败坏但又不忍发作,君北羽只好咬牙切齿的直叫道,警告威胁!

“呜,浅浅,你看他又凶我?呜,我好怕!”

里玉这小子向来滑头,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委屈!此时,他见君北羽口气不善,便更是挑衅的故意要往容浅怀里钻,气的君北羽一把拦住他,眼中似要吐火,但口气上却又不得不软下来好言劝说,陪着笑脸,“好了里玉皇子,时候真的不早了,你的人马还都是外面候着呢,再不出去,估计他们就会冲进来了,生怕你也遭到不测。”

慕容元琴的死已经传开了,这一次,里玉就是回国解释的。闻言,貌似觉得还挺有道理,里玉点了点头,终是放来了容浅的手,对上她,轻轻说道:“浅浅,我走了,你一定要想我!还有,你一定不能让这个家伙跟着你,他目标太大、太招眼,带着他,是绝对对你没好处的!”

“慕容里玉!”

“­干­什么啊?烦不烦啊?我这儿说正事呢!”

不满君北羽的打断,拧着眉头,里玉一本正经。见此,君北羽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并且也未做要跟去的打算,可是自己计算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嫌话又是一回事,所以他当然不爽,满脸的冷若冰霜!

“你放心吧,不必担心我会趁你不在对浅浅下手。我和浅浅都已经商量好了,我跟着浅浅一起不合适,并且我还要助你处理好慕容振飞的事。更主要的,是苏公公如今虽然醒了,但身子虚弱,根本经不起劳顿,需要用上好的药调理修养,所以我要留下来,帮着一起照看苏公公,直至他康复为止。”

这是君北羽的决定,同时亦是容浅的决定,看着里玉,恨不得能一把将他扔出去,虽然在道理上他说的不错,但是在感情上,君北羽就是看他不爽,觉得他这是在算计自己,是在给他使绊子!

果然--

“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一听君北羽的话,里玉露出了帅气的笑容,那粉雕玉琢的俊脸上满是可爱灿烂的光彩!可是在君北羽心里,却是那一个恨啊,恨不得能立刻将之扫地出门,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老爱算计,还倚小卖小的可恶家伙!

“好了,出发吧。”第三次开口催促,君北羽绝美的脸上满是冰冷。

见之,不再和他斗嘴,而是再次的握起容浅的手,里玉说着,话语中满是满满的不舍:“浅浅,我走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会的。”点了点头,示意其放心。

见此,里玉上前用力紧紧的一把抱住,深呼吸一口,接着转身,向门外走去:“有什么事就和我联系,我走了!”

不忍这离别,里玉选择选择回头,而是径直的往外走去。

看着他那消失的身影,容浅敛下眸,转过身去着君北羽,示意也该是她离去的时候了。

“王爷--”

“浅浅,不要这样叫我,我不喜欢。ww以前……你怎么称呼我,现在还怎么称呼,可以吗?”打断人儿的话,慢慢靠上前,君北羽不喜欢容浅叫他王爷,因为那样感觉很生疏,很见外!

“以前……”

呃,按以前那样叫?不好吧,以前她可是叫他小北子?是太监名!想如今他怎么说也是个堂堂北静王,恐怕……

“那我叫你北羽好吗?”

想了想,还是折中一点的好,于是乎容浅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此。

“好,只要不叫王爷,什么都好。”心满意足的应下,­唇­边似是挂着一抹微笑,君北羽此时看着容浅,心里面也知道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浅浅,你要走了对吗?放心吧,苏公公这里有我,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被噬脑蛊侵蚀的太久,所以就是如今蛊解了,但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恢复,不过你放心,我大越有很多医术­精­湛的太医,相信在他们的治疗下,苏公公很快就能康复的。”

“嗯,谢谢了,有你照料苏公公,我确实也很放心。这里我不会多留,但为了确保起见,我会把凝香留下来照顾,你若是有什么事,通过她找我便是了。”

望着君北羽,容浅心中还是有些感激,毕竟以前她曾对他那样,可反过来,他却……

“浅浅,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西凉。”

“西凉?”

听闻容浅要去的地方,君北羽皱了皱眉,未发一言。见此,看见他不说话,容浅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笑笑的言道,神情淡然,“江湖上数年来流传着一把宝剑,名为‘破天’,据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斩这世间的一切尖厉之物。此剑,多年来收藏在西凉圣剑山庄内,乃圣剑山庄之镇庄之宝。”

“圣剑山庄多年来乃武林泰山北斗,其原因皆是因为有这把剑。其实说起当初这把剑的来历,也非是圣剑山庄庄主所有,而是受他的一个故交所托,让其务必找到这把剑的真正主人,所以每隔三年,圣剑山庄便会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豪杰前去比武论战,以配其‘破天’之资!”

“宝剑配英雄,江湖中人以剑为士,所以当有把名剑问世时,自然所有人都趋之若鹜,蜂拥而至。而趁这个机会,我也要前去,因为……我需要得到那把‘破天’,需要借助它的威力。”

淡淡的话,容浅说的很明了。闻言,君北羽也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容浅愿意说,便一定会告诉他,而现下,她明显选择的点到即止,所以他沉默,静静的等待人儿愿意告诉他的那天。

“圣剑山庄玉家……浅浅, ...

(此番你要多留心,毕竟追逐宝剑的江湖人多,你想要得之,恐怕还需花一番心力,要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是。”

放心不下,君北羽面露担忧。可是莞尔的笑了笑,容浅朝之颔了下首,轻轻的,缓缓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好,我相信你。”

禁不住心中的动容,上前一把紧抱住对方,嗅着人儿秀发上的芳香,君北羽心隐隐颤动,口中低低的,缓缓轻道:“浅浅,不许你只想着那小子,还有我,你不许忘了我。你记住,等苏公公一好,我便就去找你,这辈子你注定是甩不开我的。”

“君北羽……”

“嘘……你忘了你小时候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我是你的大美妞,而你是我夫君,这些年,我可一直都记着呢,怎么如今不过才短短几年,你便就变心了?忘记了?那不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过的话,你就必须得兑现!”

拥着人儿,轻吹着她的耳垂。敏感下,容浅有些发痒,便是不由的身子一怔,有些回避的说着:“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不管你是什么子,你永远都是我最心爱的女子……”

低头,一路而下,轻柔而准确的找到人儿的娇­唇­,覆上的柔软的莹泽,品尝那柔­嫩­的美好,君北羽心都醉了,整个人为之沉沦。

“浅浅,一定要想着我。”

不知不觉中,感觉自己的衣襟一松,锁骨处顿时一凉,回神中,容浅这才发现原来是君北羽不知何时已吻上了她的锁骨,并且那里不住的吸吮,轻舔,啃噬……

“给你做个记号,让你不至于忘了我,哼哼。”颇有些腹黑的说着,抬起头,君北羽似乎笑的有些孩子气。

满意的看着容浅那­精­致锁骨上一枚赫然的深红吻痕,君北羽轻轻的为之拉好了衣服,笑的俊气而又任­性­!

“你……”

无语,很无语,面对君北羽这般冰冷俊男,不笑则以,一笑就连她都有些抵挡不住杀伤力,眩晃中,容浅只觉他笑容灿烂,帅气的不能用一般言语而概!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我送你出城。毕竟你身边没有像那小子那般多的眼线。”心情似乎很不错,开心而愉悦的说道。

闻言,似乎不好拒绝,被动着被之带向门外,容浅第一次感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以前,都是她拉着不情不愿的君北羽走到东,走到西,可如今角­色­互换,变成她被之拉到这儿,拉到那儿,有口难言,有话……说不出。

墨族

漫天的大红­色­,喜气洋洋,四周都张灯结彩,像是在向人显摆着将要而来的欢喜婚礼。

坐在房中,绝颜几乎是不敢相信,不明白为何当初声声拒绝,态度坚定不移的少主后来是会答应下这场婚礼?总之眼下她身穿喜袍,整个人就像在做梦一般,什么都感觉很飘虚,有种不切实际的恍惚。

从少主答应成婚到现在,时间不过三天,一切都是匆匆忙忙赶出来了。绝颜她挺着个肚子,虽然心里很开心,但又似乎是有哪里不对劲,总之好像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难道少主他……真是听了长老们的话,才会回心转意,接受她?!

心里不断的琢磨,任喜娘在给她梳妆,今天的绝颜浓妆艳抹,看上去还挺像那会回事,若不是那微凸的小腹出卖了她,她此时也能算是个美人!

因为怀孕,绝颜的脸上长出了很多黄褐­色­的斑,且加之她本来就皮肤较黑,所以喜婆用了很厚很厚的粉才将之好不容易盖住!

可是,粉终究是粉,不比天然白皙,所以绝颜她如今每走一步,脸上的粉底就开始不住的簌簌往下掉,实在搞的人麻烦,徒增困扰!

“少夫人,你看这怎么办呢?”绝颜即将与墨沉成婚,那身份理所当然便就变成了少夫人,虽然如今这还没拜堂,但有些个爱溜须拍马的人早已经叫唤了上,以图示好,所以绝颜也就顺理成章的应下了,心里还觉得很爽。

女人么,都有些爱贪慕虚荣,绝颜尤甚!所以听着喜婆这般叫,顿时心里也开心了,便不再纠结那粉底的事,抬了抬手,示意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待会盖了盖头,什么也看不见,不碍事的。”

“对对,少夫人真是通情达理,冰雪聪明,老婆子我这就去找喜帕来!”

一见绝颜不为难自己,喜婆立刻感恩戴德的四处寻找着喜帕。于是笑意中,绝颜坐在那儿享受,享受着这被人伺候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不管少主他最后是为了什么而应下的这门婚事,总之他如今是应下了,他们就快要成婚了!

呵,一旦成了婚,那她以后便就是这整个墨族的当家主母,至高无上!所以她当然有资本高傲,有权利显摆她的无上荣耀!

哼,只要成了墨族的少夫人,以后她想要什么没有?所有人看到她都得毕恭毕敬的低下头,低声下气的对她说话!所以她此时能不快乐吗?

开心的坐着,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绝颜知道,这个孩子,帮了她很多,甚至帮她完成了梦想!不过可惜的是,她不能留他,因为在他身上流着的不是墨沉的血,而是祁大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把柄被人捉住,不让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被其影响,成婚之后,她必须尽快的想办法将之打掉,处理了!

完美的计划,已经在脑中形成,最后在盖上盖头之前,绝颜得意的对着驻守在门外的绝心挑衅说道,神情不可一世:“哎,那个谁,我想吃东西,你去帮我拿点。”

故意为难的说道,就是没事找茬。在他们这么多人里,绝心一直是最优秀的,所以当初给墨沉选定婚配之人时也是选的她,所以现在,她绝颜嫉妒,就是想找机会整治其一把!

“去,给我找来!”

趾高气昂的态度,简直让人不容忍受。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绝心没有搭理,而是仍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执行着她的任务!

她是侍卫,不是丫鬟,所以没必要听她指使!于是清冷中,绝心一言不发,连眼都不带斜的。

没错,她是有些故意的,虽然严格论起来,她的确不用­干­丫鬟的事,可是不过就是找点吃的,举手之劳,她还是可以听从的!但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因为至始至终,她都觉得少主娶绝颜那是委屈了少主,如少主那般优秀的人,是应该配以更优秀的女子才对,绝不是像绝颜这般贪慕虚荣,心怀不正之人!

她从小和绝颜一起长大,对绝颜的秉­性­又怎么不了解?所以如今,她实在是为少主感到惋惜,真不明白当时少主是怎么鬼迷心窍,居然对绝颜她……

要知道一直以来,她绝心才是少主妻子的最佳候选人,可即便是这样,她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少主,从不敢对少主有任何的觊觎之心!

从小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们这帮弟子谁都配不上少主,包括她自己!所以一直以来,即便她才是少主婚配的人选,但她却一直没有点头同意, ...

(因为--她始终觉得少主的良人还未出现,那必定是一个传奇的女子,绝代风华!

可是……少主要成婚了,妻子居然是绝颜?不得不说,这对她打击很大,她想不通!

哎,少主啊少主,难道真是被绝颜所迷惑,晕了头?沉默中,脸­色­不善,绝心一点儿也不搭理绝颜,不理会她的颐指气使,指派命令!

“喂,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我饿了,我吃东西!”

见着绝心不理她,绝颜顿时火冒三丈,口中怒吼!然后冷冷的回答,没有一丝表情,绝心开口,话语冰寒:“抱歉,饿了就找丫鬟,找东西这事,不在我职责范围内。”

“你--放肆!柳绝心,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整个墨族的少夫人!”

气的大叫,绝颜心中不满的怒火中烧。可是,还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绝心看都不看一眼,只目光直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少夫人?你还不是。想命令我?可以。等你真正和少主拜了堂再说吧。”

转身,面对向门外,绝心明显一副再不愿与之对话的模样!见此,气的一把扫掉了梳妆台上的东西,绝颜几欲要发疯,抓狂的大喊大叫:“柳绝心,你什么态度!好,你不是说我还不是少夫人么?哼,等一下等我和少主拜完堂后,看我怎能来收拾你!”

发狠的咬牙切齿,用脚跺着脚地上的东西。见此,找到喜帕的喜婆一见情况不好,便立刻上来规劝,好言好语的陪着笑脸:“哎哟,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快息怒,快息怒,小心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哎呀,这眼看着马上就要拜堂了,东西咱还是不吃了吧?不然错过了吉时可不好,来来,咱还是赶紧把喜帕盖上走吧。”

赶紧打着圆场,喜婆边哄边去门外的绝心瞪着眼,装出一副不待见的模样来讨绝颜欢心!

本来,就绝心这态度,绝颜是绝对不会与她善罢甘休的!可是因为喜婆说了时辰快到了,她马上就要和墨沉拜堂了,所以她也不追究了,决定先办正事要紧!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

袖子一甩,气冲冲的,盖上喜帕,绝颜在喜婆的搀扶下慢慢向正厅走去。而身后,绝心一言不发的跟着,那冷漠的脸上竟是无言,隐隐的,还隐约有着些惋惜与痛心:少主他……唉!

“吉时到,有请新人入场--”

满堂高坐,里外是人,这一次,是墨族的少主大婚,其排场当然要空前盛世,分外隆重!

在喜婆的带领下,绝颜羞羞答答的抬脚迈入,虽然此刻她看不清,但是不用想她也知道在她面前坐着的,正是这次的主婚人,族内的四位长老!

呵呵,有四位长老主婚,以后她在墨族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二般!于是欣悦下,绝颜正等待着墨沉的出现,来牵起她的手,一起跪拜天地!

可是,就在这时候,只听耳边一阵­骚­动,不久后,那动静不减反增,还似乎越来越大,于是疑惑中,绝颜抬头想要透过那模糊的喜帕探知一二,可是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却是不由猛的一震,心往下沉去,大感不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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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现形

( 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大喜之日他不穿喜袍,却独独穿着一身玄黑?

虽说这平日里他就喜爱黑­色­,但一般也不是纯黑啊,而会有少许的镶金袖花纹点缀,不似今日这般的纯粹,没有一丝修饰,远远望之,好似凌厉肃杀,全然没有半丝的喜­色­,深凝,厚重!

大喜之日不穿红服,却反而一身肃黑?这个样子简直怪异极了,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窃窃私语!

“少主他这是……”

“不知道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会吧?看绝颜这边还挺高兴的,怎么……”

“唉,不清楚,先看看情况再说。ww”

“嗯。”

众人私下议论着,所以连带着绝颜也感到不对劲了,所以通过喜帕,她看到此等情形,不由的一颗心在往下沉,大感事情不妙!

“张妈妈,少主他这是……”

紧紧的抓住喜婆的手,就仿佛就是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颜虽然心中感觉到大事不好,但她却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事情有转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

对,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是她多想了,少主他其实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匆忙下穿错了衣服?是,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自欺欺人的想着,手仍是紧紧的握着喜婆。皱眉下,喜婆感到吃痛,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只有忍着,一个劲的朝正座上的长老们看去,以示求救!

“少主,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喜婆的眼神,三长老墨礼率先开口,口吻上虽没有不悦,但缓沉的口气中颇有质问。

墨礼是绝颜的师父,所以自然的会要有所偏向,闻言中,二长老墨义平心静气的开口,那轻说的话语中没有过多的感情起伏:“少主,今日是你和绝颜大喜的日子,大家可都等着你们拜堂成亲呢。快,回去换件衣裳吧,不然待会错过了吉时,那可不好。”

二长老在墨族素以脾气好出名,与三长老那暴跳火辣的­性­格正好相反,此时,众人见他有意出来打圆场,于是便也都停下了议论,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婚事,可转一眼却又变了,看着此刻眼下的墨沉,长老们皆面面相觑,故意不发作的按捺着,希望能圆满的此事给压过去。

“是啊少主,回去换件衣裳吧,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你也不好叫我们四个老头子在这里­干­坐着对吧?”四长老墨信也出声相劝,希望墨沉赶紧弥补,不要闹出大的乱子来。

而闻言,对上面前的四位长老,一身玄黑,一脸沉静如水的墨沉慢慢的抬起眼眸,那深沉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冰寒彻骨,冷冷的满是冷漠疏离,“四位长老,今日是她绝颜的婚礼,而不是我的。”

“少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听此言,顿时怒气,猛的一拍椅角怒站了起来,三长老墨礼怒目圆瞪,脸上皆是骤聚的怒容!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少主,你是要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一会儿说成婚,一会儿又说只是绝颜的婚礼,试问只有一个人,这婚该要怎么成?!

对墨沉这种极不负责任的态度,三长老很生气,很生很生气!

可是看着他,目光沉静,墨沉只淡淡的开口,话又重复了一遍:“三叔,我记得我当初只是点头说可以办婚礼,而并非说这婚礼就是我和绝颜的……”

“你--!强词夺理!这婚礼不是你和绝颜的?难道那还能是其他人的不成?哼,少主啊少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的人,可是现在,哼--!”

气的猛拂了下袖子,三长老怒气冲冲道!

而见此,一旁最具有威信,一向也是最沉默少言的大长老墨仁开口了,那话语虽说的缓慢,但句句浑厚,低沉有力:“少主,做人不可反复,婚姻也不可儿戏。如今绝颜怀了你的孩子,你理当给她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大长老在族中的地位不可撼动,一般他不轻易发表意见,可若是他心中一旦有了定论,那便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本来听着墨沉这般说,绝颜的心里害怕极了,就怕是她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黄粱美梦,空欢喜一场!可是眼下听大长老的意思,无论墨沉再怎么不喜欢她,但孩子他是赖不掉的,所以这事最后无论怎么发展,她都嫁定墨沉了!

心里安慰着,稍稍也便放宽了心,绝颜以为墨沉什么都不知道,也清楚她师父是一定会竭力帮她的,所以此时也根本不需要她多开口,便会得到争取!

决定置身事外,静观其变,绝颜的心微微放了下,也缓缓松开了那只一直抓着喜婆的手,松开了力道。

场上,静悄悄的,大家都等看着墨沉是怎么对答大长老。而见此,并没有哑口无言,也没有神­色­变动,而是一贯的清冷如水,墨沉抬了抬手,看着大长老,俊美的脸上处变不惊,毫无波澜道:“正是我想给绝颜腹中的孩子一个说法,一个交代,所以今日,我才会决定如此的。”

淡淡的话落下,只见犹豫中,背后的门外一个大红的身影,迟疑的朝门口走来,脸始终低着,好似羞愧的跨了进来,一言不发!是--祁大!

祁大?!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并且还身穿着那大红的喜袍!天--

身体猛的一震,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原本绝颜刚刚放下的心,如今又猛的吊起,且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都要跳出了嗓子口!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祁大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少主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啊!

心里急了,害怕的颤抖,隔着喜帕,绝颜一个劲的向祁大使眼­色­,示意他快点走,可是低着头,祁大根本没看见,只留着绝颜一个人在那­干­着急!

怎么回事?这个祁大搞什么!她不是明明和他说好了吗?为什么--

急的都快喷火,并且同时还伴随着愤恨,绝颜把什么都设计好了,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最后竟会是祁大来拆她的台?她那颗心啊,恨不得能冲上去将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绝颜无情,为了虚荣,为了名利,她可是完全置祁大这个曾和她水­乳­缠绵的情人于不顾!此时,她紧攥着手,死死的咬着­唇­,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想着待一会儿,她该怎样的应变!

绝颜做了坏事,所以当祁大出现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坐上,四位长老还不知情,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只见三长老一声怒吼,暴跳如雷,恨不得能一掌上前劈之:“祁大!你疯了!少主的喜袍你随随便便穿在身上是想­干­什么?!我看你是反了,不想活了--!”

祁大同时也是三长老的徒弟,所以见着自己的徒弟犯错,三长老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掀桌!

...

( 三长老墨礼­性­格暴躁,但为人正直,有着一颗赏罚分明的心!他之前帮绝颜,也许多多少少有些偏帮,但这偏帮,全是建立在绝颜怀了墨沉孩子的基础上!

他看重孩子,因为那是他们墨族以后的继承人,所以他不遗余力,一定要让墨沉负责!其实换句话讲,如果这一次,对方不是绝颜,而换成了任何一个女子,只要她有了他们墨族的骨­肉­,他都会选择这样做,绝没有任何的徇私舞弊!

一切皆因为孩子,这是他们四个老家伙活在世上的意义!所以眼下,但墨礼看见自己的大徒弟穿着喜袍出来捣乱,他真是愤怒极了,恨不得上前就是一个巴掌!

“混账,还不退下!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自己去受戒房领一百大板!”墨礼赏罚分明,手段严厉一向是出了名的!于是此时一听到他这般讲,祁大反­射­­性­的抖了抖,低着头,缓缓的看向墨沉。

其实,他怎么不知道今日他的这个决定就犹如平地惊雷?震动的简直可以把整个墨族给炸开花?!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得不这样做,不然的话--

绝颜骗他,说她想嫁给少主只是因为她想当主母,然后将他们的孩子生出来,让他享受小少主的身份,待遇!

是啊,他不过是墨族中的一个侍卫,如果绝颜跟了他,那他们以后的孩子肯定地位也不会高!但是如果他被当成小少主来培养的话,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墨族的少主,那就是整个墨族的继承人!他祁大没什么大志,不想掌控什么墨族,但他心疼孩子,想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所以,他把什么都忍下了,配合着绝颜,眼看着她计划去嫁少主!

他祁大从小爹娘早逝,和祁二,祁三在师父的教导下相依为命,所以他太明白身份卑微的痛楚,尤其还是碰上了墨礼这么个脾气暴躁,要求严厉的师父!

如果,他的孩子,一出生便就高人一等,那么谁还敢对他呼来喝去,诸多要求?这辈子,他太清楚为人侍从的艰辛,所以他想要他的孩子成为人上人,龙中龙!

绝颜答应他,会把孩子生下来,并且给他一切她所能给与的最好的!所以--他才会这般昧着良心,不惜背叛少主,背叛墨族来帮她!可是,他错了,他发现他错的离谱,从一开始,绝颜就是在骗他,骗他助她等到她想要的一切之后--她把孩子打掉!然后抹清一切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接着潇潇洒洒的去做她的主母,而至于他……呵呵!

绝颜的心思他怎会不了解?他们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手段,他心知肚明!

原先,他还一直以为她这个人即便狠心,但也绝对不至于无情,至少她腹中的孩子有一半是源于她的,她不会下这个手!可是,当这些天,他跟踪她,发现她暗中说做的一切后,他心寒了,心死了,彻底明白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绝颜不要孩子,想把他打掉?他绝不!孩子是他的,是他的骨­肉­,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来了,今日站到了这里!

虽然被师父呵斥的胆怯,但不管怎么说,他心意已定,绝不会更改!于是他将目光对上墨沉,将一切都交由他主导!

“畜生,还不快脱!”

三长老再次暴怒,见祁大一动不动而喝斥!

闻言,墨沉慢慢的对上他,声音淡凉的如水道,平静无波:“三叔,今日的婚礼,是绝颜的,同时也是祁大的。他们两人,本就是一对,共同孕育着绝颜腹中的孩子,所以你非但不能叫他退下,反而还应该让他们将这婚成完,一同跪拜天地!”

“什么?你说什么?!”

墨沉的话凉凉的,虽不至于冰寒,但听到墨礼耳中却犹如万年寒冰,冰的刺骨!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绝颜腹中的孩子不是少主的?却反而是祁大的?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绝颜是他的徒弟,虽天资不好,但秉­性­还行!他知道她从小是有点爱慕虚荣,所以这也是当初挑选墨族妻主人选时他没有选她,而是推点绝心的重要原因!

墨族的少夫人,一定要宽容,大度,有大家风范!这几点,绝颜她都不具备,不如绝心。本来,他对她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派她出去协助少主,可是谁想她说她怀了少主的孩子,有了他们墨族继承者的骨­肉­!

天知道当他听说绝颜的孩子是少主的之时,他的心中,有多惋惜?绝颜配不上少主,这一点他们四个老家伙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孩子?孩子!为了孩子,他们只得认了!

可以说他们四人一直这么坚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可谁想如今少主却会当着几乎全墨族的面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祁大的!天哪,这、这……

心中惊犹不已,不住的面面对看!对于他们四个长老来说,这样的消息,简直太匪夷所思!可是,就以他们平时对少主的了解,若非是有绝对的证据,少主他--是绝不会轻易这般当众宣布的!所以,所以,难道……!

眼神不住的晃动,犹豫,迟疑。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三长老墨礼算是担当代表,极力的控制住着自己,冷静且又缓慢的低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祁大,你说。”

“师、师父……对不起,徒儿错了!”

被墨礼这般一问,心里的愧疚终于爆发出来。肩膀一塌,双膝猛的跪在地上,祁大满心懊悔,口中悲伤且自责的说道,满是歉意:“对不起师父,是徒儿不好,徒儿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去帮助绝颜欺瞒大家。少主说的没错,绝颜腹中的孩子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是我造的孽,是我跟绝颜偷­情­所怀上的!”

轰--

祁大此话一出,四下皆是哗然!惊悚,愤怒,诧异,愕然,总之所有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的他无地自容,割的他体无完肤!

“天哪,你听到吗?绝颜的孩子居然是祁大的?太过分了,绝颜她这是想混淆我墨族的血统!”

“贱人!厚颜无耻!居然敢­干­出这种事?真应该拉她去浸猪笼,以儆效尤!”

“就是!敢做出这般胆大包天,­奸­恶­淫­邪之事,她绝颜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对!说的对!”

众人们义愤填膺,个个愤怒不已!而在身后,绝心也同样的捏起了手掌,那握着剑的手恨不得能此刻挥出,一剑要了那贱人的狗命!

大家被这一突然的事实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低着头,祁大继续说着,以他的方式,来向族人赎罪:“师父,徒儿该死,一时昏了头!绝颜的孩子是我的,跟少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少主当初毒发,是另有别人相救,绝颜那晚是和我在一起,然后去到少主身边,假装,假装……”

后面的话,祁大没有再说,但就算他不说,在场之人也都能明白!

铁青着脸,处在爆发的边缘,眼看着三长老就要爆发--面前,绝颜腿一软,但打 ...

(死都坚决不认的她决定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祁大--!”

一把拉下自己头上的喜帕,指着祁大大声控诉,紧攥着手,声泪俱下,绝颜开始她的表演,欲博取同情将此事逆转:“祁大,你我从小师兄妹,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毁我清白?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关系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么试问,你有什么证据?!呵,我知道了,你做这一切,一定是被少主收买了对不对?因为少主他想赖账,不想跟我成婚,所以他才导演了这一切对不对?呵呵,早说啊,如果少主他真不想娶我,那我不嫁就是了,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也可以。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要叫你来毁我清白?难道你们一个个真觉得我好欺负,可以任由你们糟践伤害吗?!”

以进为退,把自己说的多可怜可悲!瞪着祁大,不断的向她使眼­色­,绝颜是在警告他,适可而止,马上翻供,不然的话……

绝颜的威胁祁大看到了,同时他也心碎了。他爱的这个女人,其实心里一点儿都没他,她在乎的,只是她自己,其他人……她根本就从未放在眼里!

呵呵,是他爱错了人,是他这么多年的痴心错付!可是不合,也还有不忍,祁大希望最后一次机会他能感化她,让她及时回岸!

“绝颜,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少主有没有收买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难道这一些,你真不清楚吗?!放手吧,回头吧,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还有孩子,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不必任何都强吗!你听我的,我们向师父,向族人认错,少主答应过我,只要你肯认错,就放过我们,让我们成婚,完成这场婚礼!所以,你认错,认错好不好?”

几乎是在用血泪在劝说,望着绝颜,祁大好话说尽!

可是绝颜--不可能回头,也绝不认错!她要当主母,她要名利地位,荣华富贵,所以她不可能放弃这眼见着马上就要得到的东西,去守着一个没有用的男人,和一个累赘的孩子!

“师父你听听,听听,祁大他说漏嘴了吧?少主答应他?少主答应了他什么?我看他根本就是被少主收买,想要诋毁抹黑我!呜呜……”

指着祁大,目光狠毒的要命,绝颜回头对上墨礼,口口声声的喊冤!

“师父,我知道少主不喜欢我,我身份低微,也确实配不上他。如果少主执意,坚决不同意娶我,我没话讲,终生孤独终老便是了,可是为什么,他要用这样恶劣的的手段来污蔑我?有损我的清白?我绝颜对天发誓,今生就只少主一个男人,绝对跟祁大没有任何关系!他这么做,不仅是在侮辱我,同时还是在侮辱我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大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孩子--他是少主的骨­肉­,是我们墨族未来的继承人啊--!”

悲愤的痛不欲生,绝颜好似活不成了,摇摇坠坠的往下倒,似乎承受不住这羞辱!可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寒凉的开口,望着她,墨沉面­色­冰沉,口中没有一丝温度:“够了,你真当我没有证据吗?”

证据?

突闻这两个字,绝颜身体一颤,抬起眼,泪眼婆娑的向之看去,当与墨沉的视线交接时,她明显晃了晃,深感害怕!他……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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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绝颜之死

( 证据?能有什么证据?当初的一切都被她销毁了,没人能够证明!难道眼下就光靠祁大人嘴两张皮的空口大白话吗?简直笑话!

哼,她知道被祁大这么一说,那四个老家伙肯定起疑了,但是,光起疑有什么用,他们最终还是要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不怕,她不怕!

强作镇定,不断的告诫自己,对上墨沉,绝颜又重新说了一遍,那样子像是在起誓,演戏做给众人看:“我绝颜向所有人保证,今生就只少主你一个男人!少主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决不能不要我们的孩子!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少主你的。ww那天晚上救少主解毒的人,也真的是我!”

绝颜不提那天晚上还好,一提墨沉心中便是一痛,心不由的骤然一阵抽搐!容浅……容浅……

那天晚上,为他解毒的人是容浅。舍去清白,保住他­性­命的人也是容浅!可是眼前的这个绝颜,她居然有脸口口声声说那个人是她?!她该死!真的该死!

无比冰沉的看着,目光幽冷,微微的握着拳,墨沉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暗沉,就像是两把利剑般直­射­到绝颜身上,顿时在她身上刺出两个血窟窿,着实让人难以忍受!

“你,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不然的话,就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面对墨沉的冷厉,绝颜心中有一丝害怕,可是不管怎么样,为了她的目的,她必须坚持下去,丝毫的不能退缩!

感觉墨沉是在诈她,其实在他手上根本就没有那什么所谓的证据,所以绝颜决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逼他现形,要么生,要么死,总之给个痛快的!

“少主,咱们说好了,如果你真能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么我绝颜甘愿受罚!但是反之,你拿不出,纯属是在污蔑我--那么就请你穿上喜袍,好好的跟我把这场婚事举行完,娶我过门!”

绝颜很有魄力,预备一举让所有人都闭上嘴!然而见此,墨沉笑了,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仿佛充满了嘲讽,充满了讥弄!

“好。”

墨沉应下了,一脸的平静自然。而看到这份自然,四位长老们更加觉得心里不安,疑惶迟虑!

他们四个是看着墨沉从小长大的,不说完全了解,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熟悉。墨沉的­性­子沉静,做事谨慎小心,若非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露出此时自信的笑容?所以这件事……

紧皱着眉头看着当下,四位长老皆面露凝­色­。可是此时,绝颜却丝毫不在意,还反而有些挑衅的让墨沉拿出证据,看看他是预备如何证明她的不贞,她的欺骗?!

“少主,请……”

手一摊,模样很是嚣张,因为笑容,绝颜此时脸上厚重的粉底开始簌簌的往下掉,模样很惊悚!

闭上眼,满怀心痛,为了自己的所爱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祁大悲楚,不禁的默默落泪,“长老,师父……绝颜想成为墨族的当家主母,所以她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她明知少主不要她,所以多次和我私通,等确定自己有了孩子后,再诬赖是少主的。绝颜知道长老们护子嗣心切,所以必定会竭力促使她和少主的婚事,而一旦等她和少主成了婚后,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不至于事后孩子生出了不像少主,所以……她预备要把孩子打掉的!”

什么?

打掉孩子?

先是利用孩子上位,然后为了怕惹及麻烦再把孩子打掉?天呐,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狠心的女人?其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一听祁大所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满是惊愕的不敢相信!都说母爱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可是在绝颜身上,他们只看到了自私,­阴­暗,卑鄙,丑陋!

俗话说的好,虎毒尚不食子!一个女人,为了虚荣,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可以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看着绝颜,众人纷纷投去愤怒的眼光!而中央,被人说中心思,绝颜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强作镇定,她告诉自己不能够示弱,所以紧绷中,她虽脸­色­煞白,但却依然坚持着冷笑,无比嘲讽:“哼,又想污蔑我?一计不成又来一记?好啊,真金不怕火炼,来啊,拿出证据来!”

眼睛无比冰冷的直瞪着祁大,绝颜是在告诉他:如果这一次,他真还敢再背叛她--那么他们之间,就算彻底完了!

让祁大不要跟着掺合,尽快翻供收手!绝颜眼中的警告之意明显,换做是傻子都能够看的清楚。

可是--紧咬着­唇­,默默的闭眼,祁大没有选择那么做,而是依旧的继续,接着往下说着:“长老,师父,祁大所言非虚,祁大手里有证据。众所周知,自绝颜怀孕后,她的脸上就一直不断的长斑,并且随着怀孕的日子久了,她的斑不减反增,甚至颜­色­还越来越深,为此,她特意去看了族中的大夫,配了养颜的珍珠粉……”

“嗯,的确有其事,日前我也曾听说。”不明白为何祁大会突然说及此?点头中,三长老一脸迟疑,心下疑惑这珍珠粉和这所谓的证据有什么关系?

“师父,你有所不知……”知道对方的心思,抬头中,祁大复又慢慢说道,那态度坚决,毫无一丝的动摇!

对不起绝颜,不是他存心不帮她,只是孩子……他必须保住他们的孩子!

“绝颜看似每日都在向张大夫拿取珍珠粉,但是同时,她也借口有朋友体寒,需用附子粉调理身体。ww众所周知附子粉对孕­妇­来说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的东西,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张大夫也曾犹豫,可是见她索取之量少之又少,不会对身体和孩子构成什么影响,于是便就给之了。绝颜拿了附子粉,并不是真给她的什么朋友,而是每次集中起来收集一点,等日子久了,便也存够了量。”

“什么?偷偷收集附子粉?那你的意思是说……”听闻此言,手紧紧的握起,三长老墨礼面­色­深凝,眸中有些厉­色­化不开!

“是的,绝颜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预备一旦和少主成了婚后便想方把孩子打掉!她一个孕­妇­,断不可能公然去大夫那拿什么红花之类的烈­性­药物,只是附子……平时用了一点没什么,但如果一次­性­量大了,也等同红花的药­性­!”

“绝颜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存心不要这个孩子的,所以便暗中慢慢的计划。师父,如果你不相信徒儿的话的话,那你可以派人去绝颜房中搜,徒儿相信绝颜计划还未实施,房中现在一定还存有大量的附子粉!或者,师父你还可以去询问一下张大夫,看看到底祁大所言真虚?!”

因为祁大喜欢绝颜,所以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悄悄的跟踪她,暗中留意她的动向,于是固然对此了若指掌!

当初若不是因为洞悉了她的计划,知道她其实根本不想要孩子,如今他也不会站在此地和她倒戈相向,揭穿她的一切!

孩子,他要想保住孩子,所以他必须这么做,没有退路!可是见此,已经在心底断然 ...

(和祁大决裂的绝颜,一脸冷笑,满口的强词夺理,争辩霸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有人是存心陷害我,那当然是有备而来,自然可以在我房中搜到什么所谓的附子粉;也同时可以找到我在张大夫那里的取药记录。但是师父,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绝颜不认,是少主连同祁大在陷害我!”

“少主和祁大陷害你,难道其他人也都陷害你吗?绝颜,张大夫为人忠厚,绝不可能做出违背良心的事,为师认识他这么多年,深知他的为人,如果你没有做,那便就是打死他,他也断断不会这么说的!”

其实在祁大摆出这么多证据之后,墨礼对此事就已经有六七成信了,只是如今他还没有爆发,那是他作为师父最后的仁慈,希望能从轻发落,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为之而就夺去了他还为绽放的生命!

“绝颜,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祁大的?你是不是为了想当少夫人所以就故意诬赖的少主?!”

一声呵斥,话语冰冷,三长老此时拼命的按捺着,忍住他那火爆的脾气!

“师父!怎么连你也怀疑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的孩子是少主的!跟祁大没有一点的关系--!”

发了疯似的摇着头,总之打死就是不承认!虽然真实情况到底是何?场上大多数人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定数,但是那种定数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佐证!所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没有真凭实据!你们就是联合起来欺负我!呜呜--”

知道自己力量单薄,所以­干­脆的,绝颜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开始当场撒泼了起来!

对于女人的撒泼,众人都感无力,而这时,墨沉凉的脸走出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中寒凉一片,没有波澜:“你放心吧,证据,肯定有的。”

手一抬,人群之中站出了个人,很寻常,也很普通,在对上墨沉后微一点头致意,算是彼此打过招呼。

陌生的人,之前从没见过,注视中,绝颜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眼下墨沉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位是刘金手,­妇­科圣医的千金之手,素来在胎体方面有所建长。绝颜说的不错,目前我们确实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她腹中的孩子是祁大的,但不过这一些,在刘圣医面前皆不是问题,据闻若想知晓孩子的生父是谁,并不一定要等孩子生下来做滴血验亲,而是可以请刘圣医在胎中穿刺引血,鉴别孩儿的亲属关系。”

“穿刺引血?!”

听闻墨沉的话,绝颜整个人都愣了,一种恐惧蔓延其身!摇头,拼命的摇头,绝颜不答应,不由的大声喊叫:“不行!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

“姑娘请放心,由我来穿刺,是绝对伤不到孩子的。我刘金手在这方面从医十几年,还从没有哪次失过手,待会只需我用金针按­茓­位刺入,刺到胎儿的胳膊或是腿上取一滴血,不碰其头,一切真相便可大白!来吧,不痛的,姑娘不要怕!”

说罢刘金手就要动手,取出金针向绝颜走去!而见此,吓的大惊失­色­,绝颜抗拒,不住的后退,大声叫唤着,“我不要!我不要做什么穿刺!你们想害我!你们想害我--!”

“姑娘,我刘金手十几年声誉,犯得着去害你吗?来吧,就一下,很快的,只需一滴血,我便可还你清白,你何乐而不为呢?”

笑说着反问,一步步的逼近。见此,心中慌乱,六神无主,绝颜猛的摇着头,知道这下子糟糕了!

滴血认亲她知道!如果真被这什么千金圣医给引出了孩子的血,那她、那她就彻底完了!“不要!不要!我不做!我不要做!”

“姑娘再三推脱,莫不是心中有鬼?放心吧,我与墨兄是好朋友,他的孩子,我自当小心为之,绝不伤害。呵呵,姑娘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吗?那么现在,就是证明你清白的时候。只需要这么一下,很快的,刘某便可还你公道,所以还望姑娘多多配合,不要让大家久等啊。”

抬眼故意看了看众人,刘金手笑的一脸温和。这时,众人意动了,纷纷叫道,四下起哄:“对啊,试一针又何妨?人家大夫都说了,不会伤及胎儿,你要是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少主同意娶你,你就试!不然的话,你便心中有鬼,孩子根本就是祁大的!”

“不,孩子是少主的!孩子是少主的!”

“那你试啊!”

“不!我不试--!”

绝颜坚持着不肯,怎么也不肯让刘金手碰。

见此,身后的绝心紧握起手,一个飞跃跳了出来,长剑一挥,忽的一下直搭在绝颜的肩头上,冰冷冷的剑刃直指着,声音寒冷:“若是无鬼,又何惧一试?大夫,请。”

“好!”

绝心制服住绝颜,让刘金手上前。闻言刘金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欣然的点了点头。

手,握着金针,长长的在太阳光下反­射­出亮度,刘金手先是起火对之烤了烤,意在消毒,然后起针,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的上前。

“姑娘,不要怕,很快……我便可还你清白,放心。”

着重的咬着那清白二字,刘金手手抬了起,对准那肚子似在找着最佳位置。

心,吊了起,猛烈的就像是在空中旋转,知道自己这是完了,绝颜害怕,控制不住的颤抖,全身颤抖不住。

“师、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唇­哆嗦的厉害,不知怎的,腿一软,绝颜顿时间跪了下来!

而听到她口中的话,如遭电击,三长老墨礼算是什么都明白过来,不由的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畜、畜生,你什么意思?你是承认了?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是祁大的?跟少主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畜生!畜生--!”

勃然大怒,恨得不行,攥紧了拳头,咯咯的直响,瞪着绝颜,墨礼恨不得能杀人了,两只眼死命的盯着,盯着地上他那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

“冤孽!冤孽!想不到我墨礼一生正直,却教出来两个这么猪狗不如的东西!好,好!今日,我若是不清理门户杀了你们,这辈子,我枉为人--!”

对天咆哮,怒发冲冠,墨礼拔着剑眼看就要动手!可是这时,大长老却出声了,一个抬手制止了他,声音平缓,低沉而道:“老三,不要冲动。”

“冲动?我这是冲动吗!老大你别管我,这两个畜生,今日我一定要清理门户!”

不听大长老的劝,三长老愤怒难平!而见此,祁大一个劲的磕头,不住的告饶:“师父,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错了?那好!既然错了,就用你们的命来偿!”

三长老一向暴躁,脾气大的非一般人能比。此时,他挥着剑要上,却被二长老一把拉住,对他使了使脸­色­,眼睛示意的瞟了瞟一旁沉默着的墨沉,“老三, ...

(先听听少主的。”

“哼!”

被墨义这么一说,墨礼稍稍冷静了下,瞪着绝颜和祁大,紧抿着­唇­的硬忍了,将头狠狠的扭向一边。

所有人此刻都注视着墨沉,墨沉知道,于是平静中,他略瞟了一眼,对上三长老,缓缓的话说道:“我答应过祁大,保他和孩子不死。”

墨沉的话很有深意,什么叫保祁大和孩子不死?那绝颜呢?

也许别人不了解墨沉,但作为四位长老,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呢?于是相视中,他们皆沉默无言,但彼此的认知已达成一致,共同有了决定!

“师父,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吧……”心理防线已经坍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墨礼,绝颜害怕,不住的嘴上告饶,连连磕头。

“师父,我有着身孕呢,纵使他不是少主的,但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啊,你难道忍心伤害他?让他还没出生便胎死腹中吗……?”

绝颜本就惧怕墨礼,此时看着他,更是抖若筛糠。

而见此,一旁的祁大为保爱人,忽的一下子用力,自断全身经脉,废去武功,接着一把扑倒在墨礼脚下,不住的哀求,声音动容:“师父,我把武功还给你,求你饶了绝颜吧!她已经知道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饶她一命,不要伤害她!我保证,保证只要你饶了她,我便带着她离开墨族,从此以后都不再踏足墨族一步!”

举着手起誓,祁大是发自真心实意的!与此同时,为了活命,绝颜也不住的哀求,甚至顾不得腹中孩子,开始不住的磕头,“师父,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了我,我保证再不出现在大家面前,我离开,我永远的离开好不好?!”

看到墨礼眼中的杀机,绝颜的心害怕极了,苍白着脸,脸上血­色­全部褪尽!

“师父,我求你!”不肯放弃,怎么也要做拼死一搏,祁大还在恳求着。

而闻言墨礼却是不耐烦,一把随地掀开他,剑直对绝颜,口中冰冷道:“你放心,少主说留着孩子,那我便一定不会伤你­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绝颜,这一次你实在错的太离谱了,所以为师--”

话还未说完,手起剑落,只见挥剑中,绝颜的双脚被双双砍下,地上血溅一地,哀嚎惊起!

“啊--!”

瞬间被砍掉了双脚,这种痛苦谁能承受?可是就在绝颜痛嚎的同时,墨礼却是一把上前,用掌力震碎她的经脉,废去了她的武功,让她永远的成为一个废人!

“滚吧!你们两个,从此滚出墨族!以后都不再是我的门下!”

剑一扔,看也不看一眼,砍掉双脚不会要命,他这已经是手下留大情了!

转过身,回到座上,三长老心情不好,难辞其咎,便是一口接一口的闷酒直喝!

而见此状况,祁大连忙谢恩,在他看来,他们所犯的是死罪,师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就已经很格外开恩了,所以他不介意绝颜失了两只脚,只要她肯跟他好好的过日子,他会照顾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绝颜,我们走……”少主表示放过他们,所以努力的爬向绝颜,祁大伸手去抱。

绝颜血流不止,没了脚,根本无法走路。虽然他自废了武功时,身体也很虚弱,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开她。

祁大是个好男人,有责任感也和痴心。虽然如今他已看清楚了绝颜的真面目,但是为了孩子,却依旧不离不弃,就冲着这份感情,如果绝颜好好珍惜,也许这一生,她会是幸福的!

可是,没有可是,绝颜她生来就没有这个命,不懂珍惜,也不会珍惜,所以……

“走开!畜生!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的我--!”

一见到祁大,声嘶力竭,绝颜看不见祁大的好,心里想的只有他的背叛,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捶打着他,愤怒仇恨!

“畜生,你出卖我!畜生,你出卖我!”

自己的情人到头来却是害自己的人,亏她以往还那么信任他!怒意下,绝颜顾不着疼痛,不住的挥手拍打着祁大,甚至不经意间握到了刚才墨礼扔下的剑,报复心重,便是想都未想,一下子往前一扎,于是只见剑对穿了去,从祁大的胸口直刺到背后!

“哥!”

祁二,祁三惊叫着,满眼皆是震惊!而这时,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剑,再对上绝颜,祁大口中吐着血,抬手让自己的弟弟们不要过来!

这便就是他的下场吗?用尽真心,换来的却是如此!绝望中,祁大笑了,笑自己的痴傻!

笑容中已是透露出千疮百孔,对绝颜的爱也戛然而止。可是绝颜没意识到,便还在那里放声大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哈哈,报应!这就是对叛徒的报应!祁大,我告诉你,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想保住你的孩子吗?呵呵,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称心所愿的,等你死了,我第一个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我要你祁大这一脉,从此断子绝孙--!”

惩罚­性­质的报复着,话说的一字一句!此时,绝颜全豁出去了,反正她都已经残废了,便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疯狂的大笑,杀人诛心,绝颜这正是在拿孩子来诛杀折磨祁大!

微微的笑了,闭上眼睛,祁大不说话,但心已经死了。这辈子,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了绝颜,这个卑鄙,自私,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爱的下作女人!

后悔?肯定!伤心?绝对!但是更多更多的,他是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却只得到了她这么一剑!呵呵,好啊,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去吧!活着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死了,便就可是永永远远的不分开!

“嘶--”

“嗯!”

一把拔出自己胸口的那把剑,毫不犹豫的送入了绝颜的心口!瞪大眼,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杀她--!绝颜张着口,想出声,但怎么的,她也发布出来!

祁大的手法很准,一剑刺穿绝颜的心脏,根本叫她没有活路!

话说不出,但意识还没有全部涣散,瞪着祁大,瞪着这个曾经和她交欢交合的男子,绝颜唔鸣,像是想说着什么!

不过,再没有兴趣去听她说话。也再没有心情去听她说话,望着绝颜,祁大慢慢的靠近,摸着她的肚子,一下一下,眼中没有爱,只有冰冷,在临死之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如同诅咒,撼震着绝颜,死不瞑目。

“我知道,今生你从没有爱过我,你想摆脱我,甩开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但不过请你不要误会,我这样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这一生一世,或是以后的几生几世,我都要追讨着你,向你索取你今生欠我的债,不死不休,永无止境!”

------题外话------

感谢【wl2dw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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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墨族的秘密

( 绝颜和祁大双双被逐出墨族,纵使死了,也是不能葬在墨族中的,所以便由着祁二,祁三将之带了出去,随便埋在哪里,立个坟头就行了。

自绝颜的事平息后,四位长老便有了一阵很长很长的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在想些什么,直到那一天,他们当着老主子的牌位,把墨沉叫进了后堂。

静悄悄的后堂,只有四位长老和墨沉五个人在,在墨老主子的牌位前,三长老墨礼郑重的向墨沉跪下,双手俯低,头低着。

“三叔,你这是做什么?”一见这架势,墨沉微诧,连即开口欲上前相扶。

可是纹丝不动,墨礼只跪着,而这时,一旁的大长老开口了,语速低缓,声音低沉:“让他去吧,这是他该受的。”

“长叔,这件事不能怪三叔,毕竟--”

“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怎么他也是要付起一部分责任的。由他吧,就让他在主子和少主面前好好忏悔,以减少他心中的愧疚。”

大长老的话如山一样沉,稳稳的落在这整个堂中。而见此,墨沉顿了顿,终是停止的动作,站起身,一言不发。

三长老仍然跪着,头低的很下,像是自责的在做出忏悔!而与此同时,堂上谁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静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的出来。

墨沉不清楚长老们把他带至此地的目的,在他的记忆中,他们四人还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郑重的集体站到他父亲的牌位前,面­色­深沉。

是因为这次绝颜的事么?不可能。要单单只是绝颜的事,他们断不会来他父亲灵前,那么究竟……

心,有疑惑,但面上却一言不发。而看到他这般,大长老转过身,深深的望着一眼那堂上的灵位,似叹息,又似歉意的说着:“少主,其实该做出忏悔的人,不单只有老三,包括我们三个,也有过错。对不起……”

大长老的脸虽是对着灵位,但那话却实实在在对墨沉说着。见之,墨沉心有一怔,好似的有些惊诧犹豫。他活了这些年,还从没见过大长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是淡淡然然,沉默少言,静的就像座山一样,可现在--

“长叔,其实……”

“少主,绝颜的事,我们几个做错了,光顾着子嗣,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抱歉。”

转过身,目光真诚,看着墨沉,大长老一脸宁静,话又接着复道,低沉说着:“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太过看中子嗣,也不会这般铁腕的逼你成婚,让绝颜钻了空子,有机可乘。少主,一直以来,我们四个老家伙受主子临终托付,还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可是直到这一次,我们才真正意识到,你早就长大了,并且长成了个有智有谋,心思慎密的大丈夫,真正担的起墨族‘少主’这一称呼。”

“这一次绝颜的事,若非少主一力计谋,当众拆穿,恐怕我们四个就是死了都无颜再去见主子。在此,我们四个要向少主说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微的弯了下腰,随即二长老,四长老都跟着弯下了腰。见状,墨沉赶紧伸手去扶,自从他父亲过世后,他是真的将这几位当成叔父敬重!

“长叔,二叔,四叔,你们别这样,墨沉……”

“少主,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督催你有关子嗣的事吗?并且还在族里为你严格挑选妻子人选?”

伸手反握住墨沉那扶着自己的手,大长老紧攥,用力的没有松开。

“墨沉……不知。”

抿着­唇­,淡淡的回答,这么久来,四位长老为他挑选妻子的事他并不是不知,只是一直以来他心中反感,权当做不知道罢了。

“是呀,你不知道,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本还想再晚点在告诉你,但是如今看来,你已是具备这样的实力了,我们放心。”

拍了拍墨沉的手,目光又转对上老主子的灵位,大长老叹息,目光中有什么在隐动。

“秘密?”从不知道墨族还有什么秘密,拧着眉,墨沉低声反问。

而这时候,平常一向脾气最好的二长老站了出来,含声开口,望着一眼地上的三长老道:“少主,你也别怪老三,之前他一力要促成你和绝颜的婚事,实在是因为护之深,所以责之切啊……!我们墨族有个秘密,是只有你爹,还有我们四个知道。如今你爹不在了,那这秘密……”

看了看墨沉,似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想了下,二长老随即还是决定说出,不再有一丝的保留:“少主,我们的这个秘密,事关重大,之前一直不告诉你,是觉得你还没有强大到有这个能力去承担。但是如今,看在你在对待绝颜这件事的手腕上,我们一致深感你长大了,也强大了,所以……”

说罢停了下,看了看四长老,见此,四长老也点了点头,同声的接道:“我们之前一直强调子嗣的重要,一来是因为主子这一脉确实人丁稀少,香火不旺;二来也因为觉得少主如果成家立室,当了父亲,在很多地方也就会迅速的成熟起来,成熟到可以有能力来担起我们这个秘密。”

几位长老不断的提及这个秘密,墨沉心里忖思,并不知实情。

从他小的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这一族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并没有深究。而如今长老们主动说道,他虽意外,但隐隐之中,他似乎又能接受,仿佛早能预料。

“叔叔们请讲吧,墨沉洗耳恭听。”

一脸正­色­的看着,墨沉目光凝沉。见此,大长老点点头,转过身来,声音低沉:“少主,你知道为什么墨族会叫墨族吗?”

“墨族……?不是因为单取了祖上的姓氏吗?”

因为他姓墨,所以他们一族叫墨族,这并没有什么啊,为何大长老会要这般问?

“是啊,是这个原因,少主说的没错。只是……少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动了动嘴,目光显得格外低沉,对向堂中的各个人,大长老叹息,接着再次复又说道:“我们墨族之所以叫墨族,其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是当年墨月国的遗支啊!”

“墨月国!”

身体一怔,震惊诧异,听闻这三个字,墨沉不由的低喃出声,神情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墨月国……?数十年前就已经覆灭了的墨月国?!”

“是,此事……说来话长。”

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大长老的思绪像是回忆到当初,那一场纷飞之乱,“少主,我墨族之祖,也就是你的爷爷,当初乃墨月重臣,在墨月有显赫之位!但可惜的是,那一年,你爷爷遭人设计,强加罪名,于是一个冲动下,他离开了墨月国,带领自己的大批部下来到了这里,安定居住。”

“当年之事,是有­奸­人陷害,原本墨月国主并未有表示,可只因你爷爷心高气傲,不得受一点委屈,所以割袍断义,从此脱离出来。”

...

( “原本日子也相安无事,你爷爷他带领着部下耕作劳作,日子在这里也过的舒服自在,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他当年的离去,带走了墨月半壁国力,使得没墨月国力空悬,终于在不轨之徒的设计下,举国覆灭,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

“墨月之国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国泰民安,百姓舒宜的国家。可是就是因为你爷爷当年的冲动之举,害了全国,害了所有墨月的百姓。千里之堤,毁于蚁­茓­,一个国家的覆灭当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一定因为某个人而导致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墨月的灭亡,虽然有心人的设害,但是你爷爷,也必须付上一定的责任!”

“身为墨月大将,他冲动之下带部下离开,只本国于不管,这其中虽是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可是当初若不是你爷爷心高气傲--也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你爷爷是忠臣,可也确实是因为他的部分责任导致了后来的结果。当墨月灭国时,你爷爷自责难当,终是引咎自刎,以死谢罪!”

“老主子死后,墨族中所有的一切便是由主子,也就是你爹在打理。这一生,你爹,还有我们,只有一个心愿,那便就是光复墨月,重建家国!”

“我们是墨月国人,理当重建自己的家国!为了这个目的,你爹他一生奔波,忙于疲命,直到生命的最后,也并不曾停歇。少主,我们欠国家的,便是倾尽一生都还不清,所以做我们墨族的主子,有一条是第一:一生……为墨月而活!”

“一生为墨月而活……?”低低的声音,墨沉说的低缓,那沉凝的表情间,有着无法化开的神­色­。

“少主,我们之前不告诉你,一来是因为你在容亲王府履行诺言,二来也是我们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光复故国,谈何容易,光凭我们族中的力量,恐怕……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少主你的使命,所以我们今日决定向你和盘托出,希望从此以后,你能以此为首任!”

大长老语重深长,话说的缓慢。闻言墨沉久久不语,那沉默的表情不知此刻现下是在想些什么。

“少主,请原谅我之前的鲁莽,实在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墨族一脉就只你一个继承人,当初我听到绝颜怀了你的孩子时,心里的激动没法说,所以也就忽略了其他。少主,光复大业何其艰巨,稍有不慎便……所以我们太需要子嗣了,希望少主你不要怪罪。”

跪在地上,三长老终于出声了,那深沉的话语让墨沉伸手上前扶起了他,慢淡说道:“我从没有怪罪过三叔,还请三叔不要自责。”

“少主,以前我们太过于保护你,以至于忽视了你的真实实力,只一心想你快些为墨族绵延子嗣,今后复国,也不至于束手束脚,留有顾虑。但是如今,我们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子嗣之事以后再说,但是眼下……倒还真有一件比较要紧的事。”

被墨沉相扶,三长老站起身来,痛定思痛,便是下了决心。

而接过话,墨沉并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件所谓的要紧的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于是开口下,他只得问出声来:“三叔指的是……”

“破天。”

“破天?”

仿佛今天的秘密还真多,有好些他不知道,沉思了一下,墨沉开口说着,那平静的脸上带着疑惑,冰凉如水,“我知道西凉圣剑山庄中的镇庄之剑便是‘破天’,只是不明白它与三叔口中的要紧之事有什么关联?难道……”

微一忖思,口中迟疑。见此,大长老点点头,缓缓述说这其中渊源:“少主猜的不错,这把破天,确实是乃墨月国遗物。其实确切来讲,这把破天,是当初墨月皇族的圣物,据说有斩削世间一切利物之能!一直以来,它都被供奉在墨月国的圣地中,当年墨月覆国,我们都以为它随同那场大火一起葬送了,可是却不曾想到辗转流转,最后它竟是到了圣剑山庄,成了山庄的镇庄之剑!”

“这么多年,玉廷寰一直广发英雄帖,广开英雄会,目的就是为了帮‘破天’找寻到其足以匹配的主人!所以这一次,三年之约将至,少主你应去圣剑山庄夺回宝剑,以慰主子,乃至整个墨月国的百姓,让圣物回归……!”

墨月国的圣物,怎可一直流落在外?作为墨月的遗支,‘破天’他们是怎么也要取回的!

隐藏的秘密,尘封的故事,今日一旦开启,便注定是一条不寻常的路!看着长老们,墨沉缓缓的点了下头,应着声道,承下了这父辈交留给他的责任!

“好,我会去圣剑山庄的。”

“少主,为难你了。这破天之剑实不属常,若非事关紧要,我们也不会……唉,其实,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作为墨月国的遗臣,却还是清楚的知晓那其中所藏着的一个大秘密!”

说话中顿了顿,大长老目光凝沉,看着那灵位,久久的,一字一句的缓慢:“据说当年的墨月皇室,有一笔珍贵宝藏,一直藏在无人知晓之地。虽然对于宝藏的下落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要开启宝藏入口,必须用破天之剑划开阻挡的尖利之石,无有别的方法!”

“少主,我墨月的宝藏,绝不可流入他人之手!所以我们一定要拿到破天,不让任何人对宝藏觊觎!”

“开启宝藏之路,必须要由破天所划,所以得到了破天,即便我们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但那也算是对的起先祖,对墨月国有个交代了。我们光复墨月,如果能拿到宝藏,安国兴邦这固然好,但是如果不得,那我们占据着破天,就让那个宝藏永远的埋藏在地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大长老今日的话很多,似乎说尽了一切他想要说的。见此,看着面前那并排站着的四人,墨沉的心微微沉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

墨月遗支?神秘宝藏?还有那把至高无上的破天宝剑?!这一切,都似乎来的太突然,沉默中,墨沉静默着,抬眼对看。

西凉这一趟,他是必须去的,而圣剑山庄……

知道那里住有着谁,玉咸,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如果可以,墨沉宁愿选择不去,因为一旦看到了玉咸,看到了曾经有关于容亲王府的一切人或物--他都禁不住的心痛,心痛难当!

容浅,浅浅,他终于还她清白了……绝颜冒充她,他让她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是纵使绝颜如今死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浅浅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他!那个今生他最最对不起,最最想补偿呵护的人--从此……已不在这个世上。

长老们让他早些成婚,好尽快的绵延下子嗣,可是他们殊不知浅浅死了,今生……他都不会再婚!

他的爱,随着那一场大火灰飞烟灭了;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人儿彻底死去了。从今往后,他墨沉虽然活着,但犹如行尸走­肉­,因为没有了容浅的这一生,他……注定不会再爱了!

好吧,既然没有了心,既然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完成长老们的心愿再接受别的女子成婚生子——那就让他在别的地方做出补偿,收拾好 ...

(行装,西凉圣剑山庄--出发!

------题外话------

要碰面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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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圣剑山庄

( 西凉圣剑山庄

“咸儿,甜儿,你们两人如今是怎么回事?怎么好似自外面出去一趟回来后,便再没有看见你俩在一起说过话?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厅中,圣剑山庄庄主玉廷寰端坐着,出声询问自己的一双儿女,玉咸,玉甜。ww

而闻言,玉咸不由的看了眼身边的玉甜,那眼中复杂,似说还休:“没,没什么……”

自那场大火后,玉甜便再没有理过他,纵然他们是生活在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要他开口的时候,她便必定闭而不语,一脸的沉默。

玉甜是在怪他,他知道。当初他不听她的劝,执意伤了容浅,到如今她都不能释怀,不能原谅他!

其实,何止是玉甜?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误会了容浅,伤害了她,临到她死前,都没有来得及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他自责,他愧疚,如果可以,他愿意接受上天对他的一切惩罚!只要--容浅能够活过来!可是……

容浅死了,再不可能复活,如今就算是拿去他的命--他也弥补不了!玉甜不理他是对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想理自己!曾经风华正茂,自命清高的玉咸已经没有了,如今只剩下的,是满负愧疚,追悔不已的寂寞灵魂!

容浅死了,他的ji情,他的热心,也随之一同覆灭!空洞的心灵,寂寥的心魂,他不知道以后他该如何继续!所以,玉甜不理他,不原谅他……那都是对的!他不奢求,也不敢奢求任何人的原谅!--因为……那皆是他自作自受!

低低的话语,毫无声息的说着,对上玉廷寰,玉咸口中应对敷衍。

没有说实话,玉咸没有说实话!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不清楚吗?以前的他,朝气蓬勃,神气飒爽,对什么都充满着ji情和热情!可是现在,自从从天紫回来后,他便一蹶不振,整个人萎靡消极,一夕之间仿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致,了无生息!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还是以前那个让他恨之不能,但又无可奈何的四处捣蛋的臭小子吗?他简直,简直不敢认了!

以前的玉咸,虽然爱胡闹,自恃颇高又不知所谓,且还每每气得他直跺脚摇头!可是不管如何,比起现在,他都充满了活力和朝气不是吗?!可再看看他如今,整个人死气沉沉,虽然不闹了,也不捣乱了,可那份属于他的率真和热情却再不见了,人将不人!

他的儿子,变成了这样,他委实心痛!可是不知为什么,就连他女儿也--

以前的玉甜,多活泼可爱,天真开朗,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在她脸上,都始终洋溢着笑容,幸福快乐!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甜儿不怎么爱笑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一言不发,就连对她最亲最亲的娘也是什么都不说,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安静的甚至都往往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两天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并且若放在以前,都是甜儿屁颠屁颠跟着咸儿身后,叫长叫短。然而现在……她不理他,就似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看见了就当是没看见,径自的走去了,不会有一点儿的犹豫!

唉,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兄妹俩闹成这样?月华那里问不出,今天他便只能自己开口了。

“真的没什么么?甜儿,你说。你和咸儿如今是怎么了?为什么回来以后,你一直不理他?”

从玉咸这边问不出什么,玉老爹只好把目标对向了玉甜。可是闻言慢慢的抬头,玉甜话说的缓慢,那其中,似乎有三分冷漠,三分奚落:“没有啊,我和哥好着呢。ww”

“好什么好?你们俩个到现在都不说一句话,这还叫好?!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别扭气过了就算了,还当真药当一辈子的仇人不说话?!要知道你们俩是兄妹,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既然两个都不肯说,那他便只有从大道理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上嘴­唇­和下嘴­唇­都有碰在一起打架的时候,你们是兄妹,有争吵在所难免。但是记住,吵过了就过去了,这一页就翻了,何必纠缠不休僵持了几个月?本来,这是你们俩的私事,爹也不想过问,但是眼下三年一度的英雄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这番如此,岂不是要让爹在众人面前丢脸吗?”

话停了停,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玉廷寰叹息,神情凝重的颇是语重心长的道:“英雄会战何其重要?想必为父不说你们也能知晓。所谓家和万事兴,这一次,眼看着大会即将到来,各路江湖英雄也将要陆续先后抵达,若是你们俩再如此下去,岂非真要坏了为父的大事?你们想想!”

无可奈何,只得恩威并重,不管如何,他曾受故友所托,是一定要为“破天”找寻到它真正的主人的!所以--

他玉廷寰一向重情重信,为了承诺,可以肝胆相照,两肋Сhā刀!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不允许英雄会战有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当下,他必定得先平息好自己的后院!

“好了,为父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可以体谅。你们之间,不管当初谁对谁错,咸儿你是兄长,应当理让妹妹,就先给甜儿认个错,道个歉!”

玉老爹的话颇有一锤定音之效。闻言,玉咸一怔,似有些犹豫,只见嚅了嚅嘴­唇­中,他低缓且慢的似要开口,口中说道:“对……不--”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淡淡的出声,对上玉咸,打断他的话,始终没让他说完,注视了一会儿,玉甜转过头,看着玉廷寰,眼中似有些深意的说道:“爹,你真想我和哥修合?和好如初吗?”

“自然。”

一听女儿这般问,玉老爹想都未想便回答道。见此,点了点头,看着他,玉甜开口,话中见此,没有一丝的转还余地:“爹,如果你真想我们好,就把林雨芊赶出去。我们圣剑山庄绝不可能去娶那样的女人!”

玉甜的话中充满敌意,整个人因提到林雨芊而显得怒意。

见此,猛的皱眉,眉头深深的拧成了个川字,玉廷寰心中不满,口气也变得不是太好道:“什么叫那样的女人?甜儿,雨芊是你未来的嫂嫂,你得要尊重她!”

“嫂嫂?哼,她配吗?那样一个爱慕虚荣,伪善工于心计的女人,是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嫂嫂?!爹,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林雨芊赶出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他重修故好!”

手直指着玉咸,满目复杂悲痛!都是因为林雨芊,都是因为她的从中作梗,陷害设计,所以她哥才会误会了小浅浅,才会令她在临死前--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场面,如今只要一想起那时,玉甜的心就禁不住颤抖,控制不住!

这一生,她还从没眼见着人离世,小浅浅是第一个,而且方式是那么悲壮,惨烈!

火,漫天的火,焚烧一切,小浅浅就站在火里,那样笑着,美丽到极 ...

(致的笑着!

痛,好痛,她的心好痛,感受不能呼吸,就好似心里压着了块大石头,沉沉的,闷闷的,让她再直不起来!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胸,死死的按住,瞪着玉廷寰,玉甜坚持!

愤怒,很愤怒,由于愤怒,玉老爹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眼中的悲痛,以及她那紧握不放的手,只一个劲的怒斥着,坚决不同意!

“胡闹!你怎可这般没大没小,不知礼数的污蔑你未来的嫂嫂?!甜儿,你以前一向知书达理,通晓人情,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般?!雨芊是个好姑娘,上次咸儿逃婚我们玉家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如今你再要把她赶出去?试问这是哪一门子的理!”

“雨芊识大体,品行好,为人也端庄,以后会是一个好媳­妇­的。你不要因为自己不如她便就一个劲的针对她。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她的态度爹也是看在眼里,这么多次,人家雨芊都未有和你计较,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觉得有一丝的羞愧吗?”

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在这一方面,玉廷寰确实觉得玉甜做的有些过分。

女子的心思他猜不透,想来想去便可能只有这个原因了。那林雨芊虽说长相一般,并不出众,但待人脾气好,气质也佳,可以说是个好姑娘!也许正是玉甜自觉自己这点不如她,所以便心生嫉妒,处处为难、刁难,意图排挤吧!

玉廷寰并不了解实情,他被假象所迷惑,不是说他为人不聪明,很愚钝,而是因为林雨芊母亲当年对玉咸的救命之恩,导致得他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心存感激,心中偏向,所以……

玉廷寰信守承诺,重情重义!当年为了救玉咸,而导致林雨芊母亲早产,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过意不去,心怀歉疚的想要去弥补。

摇了摇头,虽然也心疼女儿,但不管如何,玉家欠林家的,所以他必定不能同意!“甜儿,任­性­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雨芊她是你未来的嫂嫂,不管你喜不喜欢她,这个事实无可改变。”

“无可改变?呵呵,爹,你觉得我喜欢林雨芊是因为我嫉妒她?真好笑,像她那样的女人,我不知道我需要嫉妒她哪一点?!”

满脸的讽刺,极度厌恶,瞪着玉廷寰,玉甜转头看向玉咸,口气微讽的笑说着,表情贱趋于平缓,“爹,我说什么都是徒劳,不如你问哥吧?看看他事到如今是否肯向你妥协,乖乖的去娶那林雨芊!”

“你!”

有感丫头大了不好管教,这若是放在寻常,玉廷寰早就动怒了,可是今日,因为要调解他们兄妹间的矛盾,所以他忍下来,耐着­性­子道:“咸儿,上次你逃婚,使雨芊丢尽了脸,不过好在她通情达理,并未计较。这一次,为父准备趁着英雄会战的档口为你们主持婚礼,你可切不能再莽撞,使雨芊,使我们玉家,颜面扫地!”

说的好像是在商量,但实际上就是在通告威胁,玉老爹为报林家对玉咸的救命之恩,是铁了心要玉咸娶林雨芊,并且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英雄会战之日的到来!

古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老爹要玉咸成婚,一手包办这在古代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玉咸,他本就不喜欢林雨芊,并且因为容浅的事,他如今甚至是恨她入骨,所以如今又怎么会接受他父亲的安排,就这么娶之了呢?

“爹,林家对我曾经是有救命之恩,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林家明里暗里的接济是足够还他们的人情了!还有,因为我的原因,林夫人她当时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这是事实,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们母女俩如今不都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如果要报答,多的是方式和方法,可为什么你偏偏要搭上我的幸福,让我去娶一个我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呢?!”

“爹,我不喜欢林雨芊,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非常讨厌!我不会娶她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娶她的!如果你要一再的继续这么坚持下去的话,那么……对不起,纵使这辈子不做你的儿子,我也要和你对抗到底。”

坚决的话,一字一句平静的说道。闻言,似乎犹如当头一­棒­,玉廷寰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两个,他的子女都不喜欢林雨芊呢?那么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姑娘,他们,他们……!

“逆子!逆子!我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就跟我说这样的话?!哼,不当我儿子?你是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为了这么一点的事,你就忍心抛下你爹?你娘?不孝,你真是太不孝了!”

气的直哆嗦,当初看到玉咸他们和林雨芊一起回来,他还以为是林雨芊的计谋奏效了,玉咸他终于回心转意,被其温柔所感动了!可是谁知到头来--事情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气死他了!真真气死他了!

“不孝子啊,跑出去疯一年还不算,如今还想要气死我?我告诉你玉咸,就像你说的,如果当初我们是以其他方式偿还林家,那也未尝不可,可是到了现在,指腹为婚这事早就已经定下了,再要反悔,你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圣剑山庄?!不行,绝对不行!”

断然的拒绝玉咸,让他不管怎么样都要死了这条心!英雄会战在即,有些事情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玉老爹不允许这其中出岔子!

“这件事先不说了,容后缓缓。今天最主要的是把你们俩叫来,彼此有什么误会赶紧化解了,别再继续僵持着。还有,英雄会战两日后举行,届时你们两人都要出来帮忙招呼。对了,其实你们也知道,每一次英雄会战,对于西凉国来说都是一次举贤纳士的好时机,所以皇室那边都会派人前来,一同参加。”

“我们英雄会战的全部费用皆是由皇室承担,所以对于前来之人,你们得多多客气些。以前你们年纪小,爹没有让你们参加过,但是如今爹也老了,以后的事该交由你们了,所以从这一次起,你们俩得多多学习着。”

有意开始锻炼玉咸和玉甜,这也是玉廷寰此次最重要的目的。看着面前两人,玉廷寰咳嗽了声又接着补充道,神情上皆是认真严肃,“为父听有关人士透露,这次皇室派前来的人是近日才归朝的三皇子。这个三皇子,之前从未露过面,脾气­性­情皆为人不知,所以你们接洽起来务必得注意些,不要惹恼了人家。”

“还有甜儿,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也快到了婚嫁的年龄,朝中之意下来了,让你这次和那个三皇子多多接触,如果彼此还融洽,便可谈及婚嫁!当然,若是你不喜欢,不满意,那为父也不会逼你,回了朝里便是,你也不要太过抵触。”

有了玉咸的前车之鉴,所以对玉甜的事玉老爹逼的也不敢过分紧。想了一下,大致将自己所要吩咐的都说了,最后之时,玉廷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是神­色­微凝,低着声对玉咸缓缓道:“咸儿,近日来江湖上崛起了一座自闲山庄,传言极其神秘。并且前几日为父也收到了其山庄主人蔚蓝姑娘所送来的信函,说是届时她也会前来参加,一决‘破天’之争,所以为父想让你到时多留意留意她,万不可让她弄出点乱子知道吗?”

玉老爹神情 ...

(认真的嘱咐着,是表示绝对相信儿子。而闻言,玉咸低着头,若有所思,口中缓缓的重复着,好似低喃:“自闲山庄……?蔚蓝……?”

------题外话------

这个三皇子是谁?妞来猜猜,是男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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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前来

( 两日后,英雄会战之日,玉咸玉甜二人遵从父命,在主会场上接待着各路前来的英雄豪杰。

“这位,这边请!”

“请!”

“请--!”

整个人都显得成熟多了,虽然­精­神看上多还并不好,可是玉咸知道英雄会战是他圣剑山庄的大事,所以纵然他心里对他爹有多么的不满,但大事为重,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请,这边请!”

忙碌的接待着客人,因为如今前来的,都是各路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得罪不起,所以这迎接之事势必躬亲,才能显示出庄重,对别人的尊敬!

“请!”

不断的亲自为来人指引着道路,安排就坐,玉咸和玉甜相互忙着,可彼此并不说话。一个转身,忙碌之下,他们谁也没料到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眼疾手快,玉咸伸手一把拉住,这才保的玉甜没有摔倒,直立的站在原地!

“没事吧?”

脱口而出,想也没想,但随即意识到他们彼此间的心结,玉咸不由的放开手,口气缓沉的说道,“玉甜,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我不生你的气,其实严格说起来,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生你的气。我只是……”

听到玉咸这般低沉的话,玉甜心中一顿,沉默了一下,缓缓的开口说道:“哥,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如今……你尝到滋味了吧?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恨你?真的不能原谅你?结果我发现,不是的,我不恨谁,我只是……很难过。”

“哥,你知道吗,每当我想起那大火吞噬的最后一刻,我的心,就不寒而栗。为什么,为什么浅浅会死,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救不了她?我们没用,真没用。”

“这么多天来,我不跟你说话,说白了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想……你的感觉其实是和我一样吧?每每见了面,好似有千言万言,但就是无从而说,无处说起!”

缓缓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哥哥,第一次,玉甜敞开了心扉,正视自己的心理。容浅的死,是她心头一个无可磨灭的痛,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忘记。一生中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虽然她其实根本就是女儿身,但是她不怨恨,而是会一直一直的将之珍藏在心里,珍藏在心里的最深的角落!

玉咸当初是误会了容浅,可是说到底,容浅的死跟他没有关系。这么久了,她知道玉咸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在折磨他自己,为了他当初的错误而做出惩罚!

这一生,玉咸都不可能忘记容浅,在他的心底里,容浅永远永远都是他最深的痛!那么既然如此,她这个做妹妹的又何必再多加为难,毕竟再大的怨恨也都挽救不回容浅的命……!

“哥,小浅浅的事我可以不怪你,因为我知道当时你之所以会那么做其实都是因为你太在乎小浅浅,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是,一码归一码,虽说你不是成心的,但是那林雨芊却一直的动机不良,意图不轨!所以,我不管你怎么样,是和爹翻脸也好,不翻脸也好,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最终屈服乖乖的娶了她,那这辈子,我们兄妹情分缘尽于此!”

她爹是个重情重义,又遵守承诺的人,死要面子,打落了牙往肚子咽!所以玉甜知道,除非让他看清了林雨芊的真面目,不然的话,他是根本就不会信服!所以……她对玉咸把话讲清楚,她讨厌林雨芊,绝不可能接受她!要是玉咸他还在意他们之间的兄妹情分的话,那就尽快想办法赶走她!

“你放心吧,你有多讨厌林雨芊,我就有多憎恨她!不管怎么样,我是绝不会娶她的,就算拼尽全力,我也绝不!”

玉咸的脸上冰冷闪现,满是化不开的寒冷。见此,玉甜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缓缓的,对他点了点头。

今日一席话,解开了多月来的心结,玉咸从没有比现在任何一刻感觉到自己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妹妹真好!

静静的点了点头,彼此注视。而这时候,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来,一瞬之间吸引了玉咸的视线!

是他?墨沉!

故人前来,当初的一切都被牵引了出来。看着面前那一身玄黑,表情淡凉如水的家伙,玉咸不由的握了握手,缓慢的走了上去,“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会遇见你。”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来此。”

“那么现在又是为何来了呢?”

“这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触景生情,触人生情,其实在玉咸和墨沉心里,彼此间并没有什么嫌隙。只是因为看到彼此,会不经意的去想到过去,想到那痛心悱恻的一幕,心里不舒服罢了!

看到墨沉,玉咸的表情不善;而对着玉咸,墨沉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注视中,两人彼此冷对,无奈下,玉甜只得出来打圆场,招呼墨沉入座,“墨公子,这边请吧。”

“等一下!”

一把抓住墨沉的衣袖,冷着脸慢慢对上!看着墨沉,玉咸神情凝注,口中一字一句的问着,欲求答案:“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一日浅浅会对你那样说?什么叫你不是想知道那夜在山洞之中的女子是谁?墨沉,那一夜,你在山洞里都对浅浅做了什么?!”

直白的话问出,这个问题,一直藏在玉咸的心里。当初浅浅最后的一句话便是此,说实在的,他介意,很介意!因为他凭借他所有男人的直觉都能感觉到--那一晚,不简单!

很想知道那天夜里墨沉对浅浅做了什么,以至于浅浅会在临终前对他说那样的话?心里有着嫉妒,酸酸的满是醋意,其实就连玉咸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毕竟容浅已经死了,再讨论这个也无意义!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因为……他爱容浅,爱的无法自拔,情不自禁!

“你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对浅浅做了什么?”再一次的质问,掩饰不住心里的醋意。见此,墨沉的心一怔,回想起那个晚上,他……

那天晚上,他记不清了,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愿用自己的一切却换取那天晚上的记忆!

那一夜,他拥有了浅浅,虽说是为了救他,也许并不含情爱,可是浅浅依然把她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给了她,他、他……

他是浅浅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却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虽然在内心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欣愉,可是更多的,却还是歉意,自责,愧疚不已!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冰冷的话,冰冷的说道,甩开玉咸的手,墨沉根本就不愿与之多言。那一个晚上,不管他和浅浅发生了,那都是他的事,跟他玉咸无关!所以,他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不提是伤痛,提了更伤痛,冷冷的瞪着玉咸,墨沉转身,沉默不发一语的位置上走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你--”

其实怎么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呢?不管当 ...

(初情况怎样,那是别人的隐私,他无权过问!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忍不住想要探究!

浅浅临死前,什么话都没有留,就单单只给了墨沉说了这么一句,所以他--

握了握手,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今次是他失态了,他必须尽快平静下来。

“我没事。”

摇摇头,示意玉甜不要为自己担心,玉咸转过身准备继续迎接来客,却是在旁听到不小的议论,是有关这个西凉神秘的三皇子。

“哎,你知道吗?这西凉的三皇子究竟是谁?什么来历?”

“嗯,不清楚。不过我听人说啊,这个三皇子,之前一直漂泊在外,在近些时候才回的西凉,并且他还是西凉皇后的亲生儿子,如假包换,只是小的时候走丢了而已!”

“什么?西凉陆皇后的亲生儿子?!那可真是有的看头了!呵,据说西凉陆皇后虽贵为皇后,但膝下却一直无子,为了巩固地位,她便收养了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所生的儿子,从小一直在身边,亲自调教。据说为了培养这个收养的儿子,陆皇后花了大量的心血,如今这好不容易将养子培养成了太子,却不想关键时刻真正的儿子却回来了,这下眼看着热闹了,不知道这陆皇后为了大局最后会在真假儿子之间做出选择?”

“是啊,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怎么着也要偏向点。毕竟从小的时候起孩子就不在身边,吃尽了苦头,如今多多照拂些,也理所应当。可是话说回来,这边亲儿子照拂了,那边假儿子怎么办呢?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怎么样都是有感情的,如今突然之间就因为真儿子回来了而导致假儿子备受冷落,甚至是还有可能失了储君之位,这假儿子他又能愿意吗?!”

“唉唉,是啊,难呐!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扶立?却去改支持别人的儿子?这貌似怎么着也说不过去?毕竟别人的孩子再好,但不是自己肚皮里生出来的,总会有些隔阂,不同心。可是反之,那假儿子当太子也但了好些年了,无罪又无过,如就是因为此而被罢黜,这貌似又……”

“说的不错!假儿子从小被立做储君来培养,各方各面都很有才德!可反观那真儿子,从小漂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呢,这储君之位让于他?恐怕……”

“哎,这你就错了。据说那真儿子虽是从小不在宫中长大,可文韬武略样样拔尖,绝对不输于那假儿子,很是得西凉当今的圣上欢喜。这不眼下的英雄会战,西凉圣上还派了他前来,其实就是为了锻炼他,可能有动了易储的念头……”

“啊,不会吧?那这对那假儿子,当今西凉的太子来说--那岂不是,岂不是……”

“呵呵,这谁知道呢?西凉本来就是以母为尊,立储立贵。这要放在以前,以其生母宫女的身份来论,那假儿子是绝对不会有今日的地位!所以说……这储君之位本就不属于他,期间不过是给他当几年,过过瘾,等人家正牌来了便就该让位,别不识相的还霸占着,平白给自己添堵。”

“呵,你说的轻巧,这太子之位上去容易下来难。试想人家假儿子都当了这么久的储君了,眼看再过几年就要当圣上了,如今他是怎么会愿意将这美好的一切都拱手让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呵呵,开玩笑也好,不开玩笑也罢,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局外人,他们皇室间的争斗与我们无关,我们就乐的悠闲的作壁上观吧?呵呵!”

“嗯,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快点看看那三皇子的风姿了,看看他是否能够独当一面,配得起西凉储君之位!”

“嗯嗯,就是就是。”

江湖永远都是有八卦的,不管八哪儿。而江湖中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闲来无事聚在一起时也就爱投其所好,议论讨论!

听着他们的耳边话,玉咸不禁的有些深凝,毕竟这是他父亲特意提过的,说是可婚配玉甜的人选,所以自然的他也会多留心一点,毕竟这事关自己妹妹将来的幸福。

玉老爹话没有说死,只是示意看看,观察一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所以默默的,玉咸也在等那三皇子的到来,暗中留意。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没有到场,这时候,一袭白衣,翩然清雅,好似温润和煦,但又似乎清冷极了,俊若神袛般的在几名侍卫的跟随下慢步前来,步履清华,所到之处恣意挥洒,纯净的如这天空还要洁净的洁白,仿若纤尘不染,傲然出尘。是--玄……夜雪!

怎么会是他?还真的不想见什么便来什么。如今玉咸他最不愿面对从前容亲王府的故人,可是如今……

玄夜雪清贵静雅,没有一丝表情的坐在那早已为之准备好的位置上。他的出现,引起了无数人的目光,而这其中,也自然包括玉咸和墨沉。

自然也是同样看到了他们,只是淡淡的,玄夜雪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数月不见,玉咸倒是觉得他原本就削瘦的身形更加衣不胜风,虽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但是他那原本就不算太红润的脸上如今好似变得更加苍白了些,没有什么太多的血­色­。

难道……他也是为了浅浅的死,而伤心难过?

玉咸心里想着,有些疑惑,虽然从前在容亲王府时,他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和容浅关系匪浅,交情也好。

如果说当初唯一和容浅走的比较近,又谈得比较来的人,那便肯定要数沐雪园中的雪公子了。此刻,玉咸承认再见到他时自己很吃惊,但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想到玄夜雪居然是皇子身份?那么当初他一个好端端的皇子,­干­什么要待在容亲王府里不谙世事?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若说他是为了容亲王府的那些珍贵药材那根本就说不通,因为要知道西凉可是自古有药草之乡的美誉,作为一个皇子,他玄夜雪想要什么样的药材会没有?至于要屈于容亲王府,还受尽了当初别人种种背后的戳戳点点,将之议论成男宠?!

玉咸想不通,心里觉得很诧异,但不管怎么说,当他见到玄夜雪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玉甜和他--没戏!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着一种奇怪的念头,觉得玄夜雪是属于容浅的,所以就算他条件再好,他也不会让玉甜考虑!

抽风!真的是抽风!他怎么会可笑到去觉得玄夜雪是容浅的呢?还有墨沉,他都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在他们的身上都已经印上了容浅的印记,只要他一看到他们,就会心里有对应感……!

唉,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日子浑浑噩噩,他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郁闷下,玉咸摇了摇头,看着所应到了的人员名单,不由的低低念着,心道还差一个:“自闲山庄,蔚……蓝。”

蔚蓝姑娘还没有到,但是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皱眉中,玉咸不由的四张巡望了会儿,却是这时候,半空中一抹身影,慢慢的,轻跃旋转着落了下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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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震惊!

( “来者何人?!”

天空中半旋而下的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优美的划着那迷人的弧线,白纱翻诀!

诧异于此人的来历,场上不少有江湖人士大喝,可是只见翩翩然的,来人只如清莲般卓傲世间,宛若撒在群山间的珍珠,晶莹透亮,光彩照人,好似游走于画中,似梦非幻,轻风送爽,惊才艳艳,惊艳绝伦!

一身浅衣,肌肤胜白如雪,吹弹可破,却有着温柔与魅惑。一双明眸,璀璨无比,优雅的飞旋,莲步轻移,随着白­色­的轻纱于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望之令人心生向往,神魂俱销。江山如画,怎及你……笑颜如花?!

多么美的女子啊,简直是世间绝­色­!惊艳的倒吸声,此起彼伏的在这场上响起,便是这么久来,在英雄会战上的第一次!

美,太美了,美的简直惊心动魄!不由的呆住了,全场一片静谧,而这时,玄夜雪,墨沉,和玉咸三个人却没有第一时间抬眼去见,而是……

经历了容浅的死后,他们三人本就对一些美­色­八卦不是很感兴趣,此时,只是静静的喝着茶,玄夜雪仿似根本毫不上心的颔首垂眸,神情无一丝动容;而至于墨沉亦然,闭目养神的静靠在椅背上,等待着接下来大会流程。

玉咸站在会场口,因为是背对着,虽有回头,但却并能未第一时间对上。况且本身他也没什么兴致,只是略略一看,便又转过身来,继续张罗着他自己的事。

众人都紧注视着场上女子的到来,可唯独那三人漠不关心,没有一点反应!而这时候,清悦的声音如同流水般,好听动人的慢慢响起,在这个偌大的场上,不高不低,但却字字清楚,“蔚……蓝。”

蔚蓝?什么!

陌生的名字,没有见过,可是那声音……这辈子他们都忘不了!一时间,就在话音刚落之间,玄夜雪闻之猛的抬头,脸上满是震惊闪现,接着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对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眼万年,是他看错了吗?那是谁?那个人是谁!那个静站在场上,宛如一株清莲傲然绽现的人……她,是容浅?!

身子晃了晃,心猛烈的抽搐着,一下一下,强震有力,玄夜雪--

“殿下,你没事吧?”从没见过这般失态的三殿下,自殿下归朝以来,一直的他都是云淡风轻,毫不上心!可是现在,他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奇怪,难道……

随行的西凉侍卫们不解,个个面露疑惑,面面相觑!而与此同时,不仅失态的有玄夜雪,同时墨沉,也站了起来!在他听到那熟悉且思念的声音后,他第一时间睁开眼,满是惊愕,满是震讶,扭头去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一眼,便终生难忘!那是……浅浅!

心,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仿佛时间一切都静止了!在他的眼前,所有的人与物都消失了,只有那道清丽的身影,翩然的站立在那里,迷了他的眼,恍了他的神,乱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魂!

“容浅……浅浅……”

低低的低喃,不由自主,微一后退,撞到了椅背。ww这时候,就在墨沉失神之际,不远处,玉咸全身僵立,满脸震惊的失语着,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容浅!他看到了容浅!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容浅她--不是早就已经葬身在那一场火海里了吗?怎会?怎会--!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的就要跳了出来,慌乱的四下环看,找不见玉甜,玉咸猛的一下闭上眼,接着睁开,身体颤抖!

容浅,是容浅,绝对是容浅!纵使隔了这么远,纵使隐约的他看不清她清晰的长相,可是那声音,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腿,晃了下,似乎有些发软,可是没有犹豫,眼望着着不远处的人儿,玉咸奔跑,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的上前,冲向人儿--

“浅浅!”

“浅浅!”

“浅浅!”

三句话,三个声音,三个人,同时的到达!站在容浅面前,玄夜雪,墨沉,玉咸皆全身震动,一颗心悸动不已!

是她!是浅浅,没错!这声音,这样貌,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浅浅没死,浅浅还好好的活着,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

痛,溢着,手快速的伸出--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三人要触碰,可是……轻轻的往后一让,容浅灿烂的笑扬着,­唇­边两朵浅浅的梨窝,那么熟悉,那么熟稔,那么的让他们痛彻心扉,“三位这是怎么了?好似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何至于这般孟浪?”

话,讽刺的而玩味,明明就是,可就是装作不认识!痛心中,玄,墨,玉三人皆握起了手,缓缓的,似有些发抖。

“浅浅……”

“在下蔚蓝,三位怕是认错人了吧……?”从容的抬起眸,眸中漆黑而闪烁,望着三人,容浅慢慢的转过身,静坐在位上,不予理会,­唇­边一抹浅浅的笑,淡然优雅!

那样熟悉的动作,那样熟悉到令他们每晚魂牵梦绕的笑,静站中,玄夜雪抿着­唇­,沉默不语,虽看似整个人还算冷静,可若是细细观之,便可却发现他此时眼眸中涛掀狂澜,巨澎不已!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这一辈子,他就算是认错任何人,也断断不会认错她--容浅!

心,往下沉,自责和愧疚,聪明如玄夜雪,又怎会不知此时人儿的心意?她不认他?她不要认他们!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她要把他们忘记!统统的都忘在脑后,再见路人,应面不识?!

心,往下沉,很痛很痛!心里在呐喊,可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望着人儿,玄夜雪只满脸悲痛,心紧缩着,一下一下,抽痛的厉害!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会不认识我们,你不会不认识我们,浅浅!浅浅!”面对着人儿的疏离,玉咸激动的一把想要紧握--

可是轻的一抬起手,自然的去拿那桌上的杯子,打开杯盖,小啜一口,容浅挑着眉,口中话说的戏谑,满是深味:“怎么?玉小庄主也想来要一口?”

轻佻的话,含着满是讽刺。此时场上见容浅被纠缠,顿时自诩英雄一个个欲救其美,义愤填膺的扯声嚷嚷,神情很是不满:“哎,这怎么回事啊?大庭广众,当真这么多英雄豪杰的面,居然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这太不像话了!”

“就是!这成何体统?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也不能这么大胆露骨,登徒猛浪啊!人家姑娘都说不认识了,他们还这般穷追猛打,死缠不休,简直狂妄至极,不将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放在眼里,哼!”

“不错!赶快走开,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人人想当护花使者,在这众人面前博得好感,以取悦美人!这时,一声呵斥,是来自玉咸老爹玉廷寰 ...

(,只见从后步入,满脸不善,他挂着凝结的寒霜瞪着眼,一步步上前,“逆子,你在­干­什么?­色­迷心窍,无法无天,居然敢当众做这狂妄之事,你简直混账!快,还不退下!难道还要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下去!”

十足的威严,声沉如雷!被玉廷寰这么一喝,玉咸不由一震,便是满目复杂的紧盯着容浅,视线怎么都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浅,浅浅……

手,紧握着,看了下四周,最终一咬牙,后退了几步,玉咸就那样直站着,不尴不尬的表示后退!

“你!”

气的不行,但好歹也算是让开了,忍着一口气,不便当众发作,玉廷寰转而看向玄夜雪,沉着气道:“三皇子,英雄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皇子可否……”

意思是让回到座位上去,只是玉廷寰没有直言。闻之,玄夜雪也不是傻子,又怎么听不明白那话中的含义,便是目光深邃的静看了容浅一眼,接着微微微点头,转身后退离开。

“不知这位侠士可否……”

玄、玉二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墨沉。只见犹豫中,墨沉满眼复杂的注视着容浅,一动不动,不想让。

“这位侠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不希望让玉某难做吧?”再次强调了一遍,明显这句话中态度有些强硬。握着拳,知道此时不该冲动,忍了忍,忍下了心中那万般不舍,墨沉转身,就坐在离容浅的不远处。

虽然都是不情不愿,但至于没有出大的乱子,心中微舒了一口气,上前中,玉廷寰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静默从容中的容浅,便是在心底不由低赞,略带感叹:只一出场,便引得四下纷乱……这个女子,不简单!

凛了凛心神,站在台中央,接下来是该由主人宣布开场,可是眼见之际,玉廷寰却见一个飞快的身影猛的扑来,一下子扑倒蔚蓝姑娘的身上,满脸泪流,声音沙哑:“坏蛋!我恨死你!”

“甜儿!”

------题外话------

今天手出了点状况,少更一点,~(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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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争——

( 呵斥的声音,是身后玉廷寰发出的。ww这若是放在以前,玉甜是根本不会理会,有所反应的!可是今日……

僵硬,无比的僵硬,明显的一顿,身体颤抖,也许别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作为玉甜--她却是满眼泛花,眼泪夺眶而出!因为……她明显的听到了那熟悉的叫声,和着她父亲的叫唤声,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很轻,只她一个人听见!

浅浅!真的是小浅浅!她没死!太好了,她没死!

心,控制不住,一阵一阵抽搐着,紧搂着人儿,泪流满面,玉甜仿佛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一个劲的不断重复,语无伦次的重复:“坏蛋,坏蛋,我恨死了你,恨死你了。”

口中有多恨?心里就有多爱!痛苦伴着喜悦,极大的充斥着心灵,闭上眼,玉甜简直哭的不能自已,完全就像是个孩子!

呜,她的浅浅回来了,她的小浅浅回来了!

刚才,她没有认任何人,对外一致宣称谁都不认识!可是--她却认下了她!虽低声的,只轻轻一句话,但玉甜知道,那里面包含了极大的深意和情感!

果然,小浅浅没有抛下她,没有狠心的假装做不认识她!她值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和泪水都值了,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哭的有显无力,哽咽的不断抽泣,见着这一幕,不知是怎么回事,众人们面面相觑,表示完全看不懂。这两个女子……

“甜儿,你认识这位姑娘?”沉着脸,待玉甜感情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玉廷寰缓步上前,出声开口问道。

“我……”

仍然抱着人儿,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必定引来了大批旁人的注视和围观,努力的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玉甜慢慢起身,回望着她爹,口中止不住的倒抽着气道,控制不住:“不,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那你死抱着人家­干­什么?这么大的姑娘,整天疯疯癫癫没个正形,像什么样?!”

惊讶于女儿的这一回答,玉老爹板着个脸口中训斥!而于此同时,听到这句话,场上的英雄豪杰也沸沸扬扬,十分热闹,有人或笑或叫,对此表示好笑!

不过一个女子,居然能把他的一双儿女搞成这般模样?沉默中,玉廷寰不禁的多打量了容浅两眼,虽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底里还是有犯嘀咕。

“走,跟我过来!”

英雄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容不得她再在这儿磨磨唧唧,出声中,玉老爹紧皱眉头,本意让玉甜离去,可谁知玉甜却是一口回绝,表情很是坚定:“不,我不要!”

“你­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玉甜我告诉你,你又不认识人家,­干­嘛非缠着人家一个姑娘?这要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朝中来了意思,说是想撮合玉甜和三皇子。思及之下,玉廷寰觉得这并无不好,所以想趁着这英雄大会让彼此多接触下,多增加点了解。可是谁知玉甜这臭丫头竟给他来了这么一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一天到晚给他丢人!

心中不悦,欲制止玉甜的胡闹,毕竟眼下这么多人,三皇子还看着呢,就算婚事不成也没必要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玉甜是姑娘家,名声什么的也还是要的!

“你给我过来!”

“不!我就要待在这里!虽然我与这位蔚蓝姑娘之前不熟,但是我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如今是要结成姐妹,以后同甘共苦,永不离弃!”

玉甜的那句“永不离弃”说的很重,对着容浅,她神情坚定!

而见此,容浅的心中似有一股暖意上涌,暖暖的,温暖着她的心!

永不离弃?永不离弃!其实,她又怎会不知玉甜话中的含义呢?她是在怪她当初的离别,选择那样决绝的方式,但其实……她却又并未真正的怪她,因为,她要跟她做姐妹,如果她真是生她的气--那么今日,她便就不会这样说了!

玉甜是真正和她交心的人,纵使她当初欺骗过她,对她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可她却依旧待她如初,没有怪罪!

她说要和她结拜为姐妹,那其实是玉甜想借此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她,她没有生她的欺骗之气,还反而愿意接受她其实是女子的事实!并且她们之间,从此要互帮互助,永永远远的心连心,不分开!

玉甜的心意让她倍感温暖,微笑下,她静静的注视,轻轻颔首。

而同样,知道了对方是已经答应下她,玉甜满脸笑容灿烂的再次上前拥抱,并且抱着紧紧的,不放手:“姐姐!”

一声姐姐,比之这世间任何悦耳动听的乐曲都好听!其实说实在的,曾经有那么小小的一段时间,她也为容浅对她隐瞒­性­别而心生难过。可是,难过又何如?不满又如何?只要容浅活着,这便不是天底下最最有幸之事吗?那么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追究!

玉甜豁达,全不计较自己当初的感情付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付出就一定要得到回报!她喜欢容浅,不管容浅是男是女她都喜欢!以前,容浅作为男子,她还曾担心过会有别的女子来和她一起争抢!可是现在好了,她再无后顾之忧了,她和浅浅结拜成姐妹,以前的一切顾虑都一扫而光,满心欢悦!

心里无比的甜蜜,感觉今天是她这么多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日!紧靠着容浅,不愿分开,玉甜满脸笑容的回答着她爹,根本不理会他的呵斥。

“胡闹!真是胡闹!今日是什么日子?由得你任­性­使­性­子?!你给我过来,不要妨碍人家蔚蓝姑娘!”

真是有些后悔让他们兄妹俩出来接待了,本以为自己当初的一番­唇­舌是会是起到作用,可是眼下……

“玉庄主,我答应令爱的提议,与其义结金兰。呵呵,其实说实话,虽然之前我并不认识甜儿妹妹,可是今日一见,却大有种一见如故之感!所以还请庄主不要责备,其实这件事,甜儿妹妹没有错。”

淡笑的出声,阻止玉廷寰的喝斥。见此,觉得既然人家都已经这般说了,那他也便不好太过纠缠,于是不悦下玉廷寰只得甩着袖子,狠狠的朝玉甜瞪去!

“各位,欢迎来到圣剑山庄,参加本次的英雄会战。其实……过多的话我也不需要多说,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经验之人,明白会战的规矩,那么接下来,我们便开始抽签吧。”

玉廷寰不是个喜欢讲大道理之人,所以长话短说,便直接进入了正题!对于英雄会战,它其实是有着既定的规则,那便就是每三年召开一次,一次历时五天!今天是第一天,不用正式开始论战,而是大家彼此聚一下,相互打个照面,抽好属于自己的签号,以便后两日的按号较量!

英雄会战的第一日,基本处于无事状态,待来宾抽好属于自己的签后便可陆续退场,回到自己所被安排的房中休息。而第二日,第三日便是举武会战,在会战中,共会选出数名优秀之人,在第四天的时候进入圣地,争夺成为破天之剑的主 ...

(人!而至于第五日,那便是由西凉皇室出面为各路英雄饯行,同时若有表现优异者,也会被皇室看中,收为已用!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下,绝不会有半丝的勉强!

小厮们拿着签筒,一个一个的逐一送至每个来宾的面前,让之抽取。而握着自己手中的那支签号,容浅敛了敛眼眸,什么都没有说,慢慢的将之收好,继而起身,往自己的房中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玉甜见状欲要同行,分别这么久,她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之倾说!可是--

“站住!甜儿,我找你有点事,你过来一下!”

沉着声,面­色­不善,当即阻止了玉甜,玉廷寰上前,不由分说,一把紧抓住其手腕,然后向容浅微微点头示意,接着转过身,用力的将玉甜拉了走!

“过来!”

“哎哎,姐,我先有事,晚点再去找你啊--”

被自己的父亲擒住,没有办法,玉甜挣脱不下,只有晚些时候找机会脱身。

闻言轻轻颔首,容浅莲步轻移的走了开去,而这时候,玉咸,墨沉,玄夜雪,皆身形一动,目光注视的跟了上前,整个人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怎么,三位还有事么?”

发现对方的跟随,容浅转过身,清眉半挑的问道。

而对视下,玉咸率先开口,那情绪激动,根本平静不下:“浅浅,你就是浅浅!为什么你对玉甜肯承认,而对我们却不肯了呢!”

“玉小庄主难道听不懂话?我之前并不认识甜儿妹妹,只是今日见之很是亲切,故才走的近了些,还请小庄主不要误会。”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容貌,明明一切都显示着如此,可就是--

“走!”

玉咸还想要说些什么,努力的让对方承认!可是--

一个起身,点身飞跃,竟是玄夜雪率先动手,拉着人儿,就往一方而去--

“姓玄的,你­干­什么--!”

------题外话------

请允许我再偷懒下,指甲切了一半,掉了块­肉­,疼的厉害,~(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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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痛!

( 一见玄夜雪拉着容浅要走,玉咸大喊,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见此,墨沉不说话,直接一个飞身上前,欲截下人儿!可是,就在这时候,玄夜雪的侍卫上前,纠缠抵挡的挥舞着长剑,不让任何人接近!

“跟我来。ww”

紧握着人儿,没有松开,一路快速的跃去,玄夜雪闪进了一处茂林的竹林,林叶顷刻间挡住了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再不在众人的视线!

“浅儿!”

一声低唤,紧伴着炙热,转身微用力将人儿抵在竹­干­上,玄夜雪深望,眼前满是热切!

“这位公子是怎么了?我不是都已经再三强调了么?我的名字……叫做蔚蓝,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容浅。”

微笑的抵在竹­干­后,一脸淡定从容的表情。而见如此,玄夜雪心中一痛,不由的保持着双手支撑的姿势,轻轻的敛了下眸,口中沉沉道:“你瞒不了我,你是容浅,你绝对是容浅。”

十分肯定的眼神,就仿佛比什么都确定!虽然她并没有当面承认自己,可是玄夜雪却一口认下,绝没有半丝的犹豫!

“浅儿,不管你认不认,我都知道。你就是你,独一无二,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如你一样!不会的,绝对不会。”

炙热的眼神,痛心而坚持;低缓的口吻,自责而肯定!望着容浅,百感交集,那震惊与喜悦,愧疚与难过,折磨的玄夜雪,满脸复杂,五味杂陈!

“浅儿,对不起,那一日我真不知道你出事了。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服下那颗墨月之莲的解药,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七星砂的折磨……真的,相信我,我不会丢下你,绝不会丢下你。”

自责的话,低沉的说着,那话语中满是最深最深的歉疚!

他以为容浅死了,所以这些日子来他每每睁眼闭眼,眼前晃现的都是她的身影!

他玄夜雪,一生无情,从不知道情为何物?可是那容亲王府的断袖世子--却让他那颗枯死的心,隐隐的,又似乎重新染了些活力。

他从未否认当初去天紫时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拿到墨月之莲!他承认他卑鄙,是个无耻小人,可是这当初在他认为--并没有错!

他要墨月之莲,早就已经对其表明过心意,并且同时,他还告知了取莲的危险之处,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他认为他对容浅,根本没有半丝愧疚!因为这本就是个周瑜打黄盖的故事,目的摆在那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从来认为他对容浅没有隐瞒,他告诉他想到的,最后的决定权在容浅!因为他并没有强迫他一定要去怎样怎样做,最终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她自己手里!

他觉得他不亏欠容浅的,他什么都没有逼她,一切都她自己原因!虽然在这其中,他有耍了些小计谋,用了些小手段,可是说到底--所有都是她容浅自愿的不是吗?!

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光明磊落,遵从着这个游戏规则。他是下棋人,同样容浅也是下棋人,只是他们之间的较量,不过是看谁抵得过谁?!

诱人上当,尤其是诱一个断袖上当!那么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美男计!他承认为了引诱容浅的心,他确实是动用了一下他自己的­色­相,可是--这些都是早在规则中的不是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未达目的,牺牲一下又何妨?

他自认没有伤害谁,所以他算不上大­奸­大恶。他­色­诱容浅,如果容浅抵的住,那么他虽死不愿,怪不得任何人。可是如果反之容浅她抵受不了,喜欢上他,爱上他,甚至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那就是她自己定力不强,自作自受!

至始至终,他都是抱着随便的态度,因为他要玩的游戏,赌的就是定力!所以当容浅派人将墨月之莲送给他时,他觉得并没有错,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一没害人,二没强迫,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对方自愿的原则上!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愧对不起,因为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容浅她自愿的,不是吗?

呵呵,从来,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因为无情,所以无爱!可是那一日,当他亲眼见着容浅喝下毒酒,葬身在火海时--他才赫然发现,他的心,居然会那么痛!原来……早在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叫容浅的人,已经悄悄的住进了他的心,并且一直的那里生根发芽,着树开花……!

本以为一场游戏,缘末尽散,彼此谁都无所谓。可是怎知到头来,赔上的却是自己的一颗心?!

也许当初在他毒发昏迷,第一眼醒来看到的那个苍白憔悴,但却真挚的毫不设防的脸时--他的心,就已经沦陷了!沦陷在容浅那温暖的关切里,温柔的照顾下!

从没有人,曾对他这么好过!她容浅……是第一个!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其实都早已深深的驻进了他的心里,深刻的不可自拔,清晰的无法挥去--只是这一切,他都发现的太晚,太晚!

当那一日,他看到她饮下那无药可解的七星砂时,天知道他有多想将自己杀了,拿出那颗可解百毒的墨月之莲解药!

今生第一次,对死亡是那样恐惧,并且还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

那一日心脏加快的跳,扑通扑通的,至今仍清晰的展现在耳边。这一生,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当那焚噬的大火湮灭一切时,他那心底的声音,好似是有什么碎了,再拼不起来。

容浅死了,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绝望。虽然一直以来,自他当初被遗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对生命抱过什么希望,可是是容浅,真真正正让他尝到了生无意义,生无可恋的滋味!

天煞孤星,一生孤独,一世寡亲缘情缘!这是当初高人对他的批注,看来今生,他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了!

容浅是他的命,没了命,他纵使活了,也只是行尸走­肉­。他这次回国,只因为了结一桩他这一辈子所执念的事,等到了结后……

心如死水,枯木残垣,这正是他如今的写照。可是没想到,他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他居然又看见了容浅!呵,这是上天对他的厚待吗?这是老天爷在同情,怜悯着他吗?!让他在他这将近二十五年的岁月里,可以最后--得到救赎!

“浅儿,我知道是你,你不认我,没关系,但你请听我解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为我过去的一切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清风俊雅的脸庞,从来都是波澜不起,处变不惊。可是今日,语无伦次,无措而慌乱,第一次,容浅见到这样的玄夜雪,仿佛是在害怕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丢失,从此再也找之不到!

“三皇子,我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有这样一句话,知道你没听过,但还是想说出来跟你分享下。”

淡淡的笑,疏离而淡漠,其实在容浅心里,她并不恨玄夜雪,因为就像是那句话说的:玄夜雪没有逼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

她承认,她是对玄夜雪有好感!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有过心动的人!所以即使她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她也一样愿意去为他取莲--因为……她不想他死!

她喜欢他,所以可以不计代价。但是,她从来都是自私的,所以连同着她的爱一样,会有期限。

曾经她喜欢,所以她愿意;但是如今,爱过了,便什么也就过了!

玄夜雪不是个有情的人,同样她也不是!她对他的爱,只到她将解药送至他那里的一刻!因为那是她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为她那份隐隐作动的心……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对玄夜雪,当初有情但现在无爱,所以此时看着他,她也没有任何动容,反应平静:“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警察?是什么?”

没明白容浅话中的意思,玄夜雪愣了一下,一脸迟疑。而此时,立直起身体,轻轻推开他,容浅笑说,话语虽为平缓,语调温和,却独独让人感觉不出丝毫的可亲和关切,“不是什么。我的话,三皇子听不懂,而三皇子的话,我也不想听,所以……我们两个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就此别过,还望今后,不要再相见。”

转过身,全然不予理会,虽然容浅知道她的身份绝瞒不了他们三个,但是她就是不承认,不承认过去和他们的任何一点关系。

她不是白莲花,没有那么高尚,她不戴面纱以真面目示人……她的目的,其实显而易见了!

冷漠的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玄夜雪的脸上,打的他痛心不已,心底抽搐!不想就此失去,不想从今以后他与她之间再无见面,跟上去,伸出手,就在玄夜雪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之际,却见一道身影自面前闪过,那一抹玄黑,袖口几抹熟悉的金丝线纹,不用猜都能知道来者何人--墨沉!

------题外话------

明天我争取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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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疚(一更)

( “放开她。ww”

淡凉如水的话,同时还掺杂着些许冰冷。站落在面前,墨沉一把挥落玄夜雪那刚抬起的手,转而一带,成功的截获人儿,避于身后。

“玄夜雪,浅浅并不想见你。”虽然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他并不怎么待见容浅,可是作为她的贴身暗卫,有些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二。就比如容浅和玄夜雪的关系……又或者是他们之间那隐隐的感情交集……

当初在容亲王府时,容浅和玄夜雪的关系最好。他们两人,经常彼此在一起下棋,论事,品茶,聊天,好像无话不谈,处处投机。

如果这放在以前,那肯定没什么,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他从玄夜雪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他对容浅的感情,那么强烈,那么炙热,那么的不可抵挡!所以一时间--他怕了,有些害怕。

是,没错,他是曾经得到过浅浅,取走了她的第一次。若是按常理来说,他和浅浅有了肌肤之亲,那浅浅便就是他的女人,无法逃脱!可是,这个说法,只用在一般的女人身上,对于浅浅,则根本就不适用……!

虽说他和浅浅有过那样的关系,可是他害怕,真的害怕,他怕浅浅不要他,因为他知道纵使他得到过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心……他从来都抓不住。

浅浅不是寻常女子,能够被封建礼教所束缚!如果她不愿意,任何人都勉强不了,所以同样对于他……她也依旧可以抛之弃之!

浅浅像风,他从来都把握不住,况且他知道浅浅对他无心,当初那般也只是为了救他,并没有存什么男女之情,所以……

他墨沉这一生,除了容浅,任何女人都不会要的!可是反之她对他……

没有把握,也没有自信,尤其还是在玄夜雪面前,墨沉的心就更紧张了,连带着一张俊脸冷漠无双!

“玄夜雪,浅浅说不认识你,所以还请你走吧。”明显的一句语病,但是墨沉不在意,因为他只是想让玄夜雪快点走,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可是……

就如同他一般,他心里有多渴望容浅,那玄夜雪便亦然!所以眼下玄又怎会听他这般不痛不痒的警告,消失不见呢?

“墨沉,浅儿不认识我,难道就认识你了么?你不走,我也不会走。”对谁都一副清淡无心的样子,从容有度,调理有序,唯独只容浅一个例外!所以此时,但墨沉开口时,那一贯波澜不惊,淡然优雅的玄夜雪又回来了,淡笑着冷漠疏离。

“你!”

墨沉不似玄夜雪,大难临头仍可无动于衷,他虽外表冷冰冰的,淡凉如水,但是他却实实在在有脾气,所以当此时他听到玄夜雪这般所言之时,他绷紧着脸,口中回道:“我是不会走的!”

“是么?有什么理由么?”玄夜雪当然不知道墨沉和容浅的那层关系,淡然之中,他问的微讽。因为据他所知,墨沉一向很少与容浅接触,除了必要的汇报接触,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其他。

“当然有。我是浅浅的暗卫,所以不管她在哪儿,我都必须跟着。”很是看面前的玄夜雪不爽,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当初他来容亲王府的目的,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只是没有表明罢了!

玄夜雪想得墨月之莲--如今他已经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要在此诸多纠缠,纷扰不休?然而见此,玄夜雪却并不以为然,笑笑的挑眉,话语幽幽:“是啊,你说的不错,你只是浅儿的暗卫,隐在暗处就行了,若非主子有危险,根本就不必出来。所以,请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对墨沉没有友善,有的甚至是咄咄逼人,目光注视,这是他们男人们间的较量,于是见此,墨沉紧握起手,口吻中也都有着诸多不客气道:“休想。”

“这是我和浅儿的事,你让开。”不耐墨沉的搅局,玄夜雪似有着冷漠。

然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松手,紧攥着人儿,墨沉墨眸幽深,话说的深沉,“不可能。”

“哦,是么?”

墨沉再三阻止,这绝不是一个暗卫该有的正常反应,垂下眼眸,面­色­凝思,玄夜雪沉声,话说的低缓。

“因为……浅浅是我的妻子!”

想尽快让玄夜雪滚蛋,摆脱他的纠缠!同时,也是想宣告主权,不让任何人觊觎--所以墨沉当着玄夜雪的面将实情说出,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什么!你说什么?!”

果然,当墨沉话音一出时,玄夜雪一怔,满是惊讶的不敢相信!可是同时,他也知道墨沉的个­性­--绝不会凭空的说白话,撒谎骗人!

“你和浅儿她……”

心,在抽搐,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静站中,玄夜雪目光透过,绕过墨沉直落到身后那一抹浅白上,全身发硬。她和墨沉……

“浅浅是我的妻子,当初为了救我,浅浅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虽然是为了阻断玄夜雪,但当着彼此的面,墨沉还是有些涩意。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曾误以为是别的女子,可是如今事情已经水露石出了,浅浅她为了救我,她、她……所以我是一定不会辜负她,不会对不起她的!”

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墨沉的这番话,虽是说给玄夜雪听,但更多的,是在向容浅表明着真心,意是会对她负责!

静静的不说话,轻的脱开他的手,看着这一幕,容浅笑着,淡淡的,笑的好似那般不以为然,无可无不可。

“你……是说--”好似听明白了些,一瞬之间收缩起瞳孔,望着墨沉,玄夜雪心中全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最后之时,容浅会说那样的话,原来在山洞中,她和墨沉……

“混蛋!”

不知道为什么,猛的一拳挥上,从来没有这么失态,也从来没有这么冲动,只见盛怒下,玄夜雪一把拉过墨沉的衣襟,重重的拳挥去,那一贯俊美平静的脸上满是破碎!

“你竟敢这样对浅儿!她把清白给了你,你居然--误会把她误会成是别的女人?你该死!”

又一次拳挥下,心里满是充满愤怒、悲哀!一个女人的清白,重要何其珍贵?可是墨沉那个混蛋居然如此的罔顾、辜负!他--

“混蛋!”

心,很痛,不是因为容浅的失身,失了清白。而是为了那之后她心里所承受的委屈!不管容浅爱不爱墨沉,为了救他,她终是舍弃了她最高贵的东西!可是那个墨沉呢?居然会将别的女人误以为是浅儿--伤害了她,甚至差点铸成大错!

呵呵,如果当初在火海中,如果不是浅儿最后说的那一句,只怕为了负责,墨沉就已经去娶了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吧?!

该死!该死!只要一想到这儿,想到那两人曾经给人儿带来的痛苦和伤害,玄夜雪的怒火就不经的往外涌着,滔天吞噬!

活了将近二十五年,对什么事都看的淡然毫无所谓,可是这一次, ...

(真的是从内心燃起的怒火,因为墨沉,而燃烧的彻底!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她!混蛋,我打死你!”

如果对象换成是他,他即便是舍弃一切都绝不会让他心爱之人受一点的伤害!心痛苦的抽搐,一下一下如同刀绞,愤怒之下,什么武功,什么招式,都统统的抛之脑后,此时在玄夜雪的脑子里,只有愤恨,愤恨的用男人之间最原始的解决方式,缠打在一起!

死死的压着墨沉,拳紧握着!而见此,躺在地上,墨沉喘息,目光隐忍,且心中确实亏欠内疚的说着,话说的坚定:“是,是我的错,我混蛋!我对不起浅浅,我伤害了她,如果她愿意,我愿用我的下半辈子去弥补她,保护她,一生一世呵护她!”

“我错了,自从浅浅不在后,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痛苦和自责中!这辈子,除了浅浅,我不会去娶别的女人,那个绝颜,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她情夫的剑下,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妨碍!”

“我以为浅浅死了,原本这一辈子,我都打算不会再娶。可是我没想到原来浅浅她--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浅浅,我错了,真的错了……”

慢慢的,目光转向容浅,望着那清丽绝尘的身影,墨沉的痛,绝不比任何人来的少!

拳,紧紧捏着,身子都有些颤抖,目光紧视的望着,墨沉害怕,害怕人儿的不原谅,害怕她冷漠冰冷的拒绝!

失去才知痛滋味!这个滋味,他今生不想再尝第二次!而与此同时的玄夜雪,愤怒的脸上也终恢复了一丝冷静,颓废而似又失魂落魄的跌坐了下来,手微微颤着。

呵,墨沉错了,他也错了,同样是过错的两个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别人?

墨沉固然可恶,伤害了浅儿,那他呢?他就没有吗?天紫禁地的寒潭,如何冰冷?如何刺骨?其中艰难险阻不用说他也能想到的到!可是为了救他,她依然义无反顾的下去了,所以要论可恶,他玄夜雪又比墨沉好多少?有什么资格去声讨?没有,他没有……!

心,沉着,不断的沉落,一阵风吹来,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懊悔,在耳边不断诉说,重复反吟,沉忏低悔:拿什么挽回你?我的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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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坚决(二更!)

圣剑山庄

“甜儿,你老实对为父说,那个蔚蓝姑娘,你究竟之前认不认识?”

站在书房中,面­色­似有微凝的开口问道。行走江湖这么久,难道这一点还看不出来?转眸中,玉廷寰话虽是问着,但话语肯定!

“甜儿,不是为父要­干­涉你,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那个蔚蓝姑娘,来历神秘,谁也不知其究竟底细如何?况且她名下的自闲山庄,富可敌国,深不可测,为父怕你和她混在一起,将来……”

玉廷寰话中的意思不用全说也能听得明白,其实事实上他并不是讨厌蔚蓝,甚至相反的,他对她还有些赞赏。可是,赞赏归赞赏,一旦事情牵连到他的子女,他便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行差踏错。

大智若愚,他玉廷寰能屹立江湖数十年不倒,那也不只是单靠祖上积德。甜儿认识蔚蓝,咸儿也认识蔚蓝,并且不仅仅是他们两人,就连三皇子也--

女人与女人之间,那感情尚可说是友谊;可是男人与女人之间,那就……

都是过来人,怎会不知道情爱?他看得出玉咸和玄夜雪眼中的执着,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执迷不悔的情意--所以,他才不能袖手旁观,执意的任之继续下去。

蔚蓝的来历太过神秘,根本让人捉摸不清,无从查起。一个女子,居然可执掌那般庞大深厚的自闲山庄,他料定--她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这当今天下,各国虽相似和平,没有所动,可是为王道者,谁又不是野心勃勃,欲一扫天下伺机而动?!

这个蔚蓝,如果底细清白那也就算了,可是如此盛势之下,他真的很难不去猜测些什么,防备着什么。更何况这一次,她还是为了“破天”而来,这万一她是为心怀不轨之人效力,欲行什么倒行逆施之事,那他……就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儿女,不让他们受到不相­干­的牵连!

“甜儿,咸儿叛逆,为父知道我的话他一定不听,但是不管如何,为父想请你去劝劝他,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冲动任­性­的事来,知道吗?”

“冲动任­性­?爹指的什么?”作为一庄之主,江湖的泰山北斗,玉甜知道他爹是有很多顾虑。并且为了遵守承诺,让破天剑找到真正命定的主人,一直以来他都殚­精­竭忧,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乱子。

人说年轻的时候狂骜不驯,可是年纪大了,却越的束手束脚。玉甜知道他爹正因为想保护他们,所以他才会说这番话。可是他殊不知儿女大了,成人了,有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了,可以为自己的任何决定而负责!

“爹,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更何况刚才的情形,我就是相瞒,也不可能。可是为什么,爹你要这样呢?你让我去劝哥?不可能。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就算我真的去了,哥他也不会听我的。”

“哥喜欢蔚蓝,相信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么既然这样,爹为什么不成全?不是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吗?爹是君子,当年和娘爱的那样轰轰烈烈,可怎么如今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却又这般诸多阻挠呢?”

玉甜不解,回声反问。见此,玉廷寰微有叹息,背过身去,“甜儿,你不明白,轰轰烈烈的爱情,往往代价很大。不是为父执意要阻止咸儿追求自己所爱,可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个蔚蓝姑娘,她不止和你哥一人有关,甚至与那墨沉公子,还有三皇子,都会关系!”

“唉,爱情往往是自私的,如果咸儿和那蔚蓝是真心相爱,那么或许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如今,三人相争,必有损伤,其中还牵扯了皇室--那么你说甜儿,你哥的胜算,能有几何?所以算了,既然早就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何不快刀斩乱麻,提前结束?这样一来,至少到了最后……咸儿的痛苦可以少一些,轻一些。”

当真为人父母,会想的长远。玉廷寰聪明,一眼就能看清楚局势,所以即使玉甜不说,他也能明白。

“甜儿,为父知道你肯定要问,咸儿这还未争,我们又怎知结果?可是为父问你,你当真扪心自问,在那墨沉和三皇子之间,你哥的胜算,究竟能有多少?”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是执意去追的话,玉廷寰并不很看好,所以他想让玉咸就此打住,省的将来痛彻心扉。

其实站在父母的立场上讲,玉廷寰这般的顾虑并没有错。只是,他不是玉咸,终究不能为玉咸做主。所以静默中,玉甜只是摇着头,一口的拒绝:“不,爹,我知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不管如何,这是哥的幸福,一切都该交由他自己选择!哪怕最后头破血流,那至少他努力过,争取过,这样也就没有遗憾了。再者,虽然比起墨沉和玄夜雪来说,哥并没有什么明显优势,但感情这东西,谁又说的准呢?也许人家蔚蓝就喜欢我哥这样的也说不定!还有,我决定了,不管如何,我会帮哥的,即使拼尽全力,我也一定会帮他的!”

“胡闹!当真胡闹!你帮咸儿,那雨芊怎么办?!不要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蔚蓝姑娘咸儿是高攀不起,再过几日,趁着群雄皆在,我会将他们两人的婚事办了,以绝后患!”

本来自己的女儿乖巧,从她下手会很简单,只是这一次,玉廷寰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连她的态度都那般坚决,简直气的他没有话说,直拼命摇头!

唉,冤孽!这个蔚蓝,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同时迷的咸儿,甜儿团团转!不行,他决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阻止,不能眼看着事态再继续展下去!

护犊情深,也同时规避风险,本来看着玉咸态度坚决,玉廷寰心里还犹豫不决,但是如今,眼见着玉甜也魔障了,所以他心下决定要尽早解决,将玉咸和林雨芊的婚事在这两日内落实!

雅馨居

“怎么样?外面可热闹?”在房中悠闲的喝着茶,听着萍儿的禀报,因为是女眷,又还未过门,所以她不便同玉甜一样忙里忙外,只得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派人打探。

“热闹,很热闹,只是中间小小的出了点意外。”

“哦,什么意外?”一听萍儿这般讲,林雨芊倒是来了兴致,连即的声追问。

于是撇嘴中,萍儿摇了摇头,如实以告,心里也很遗憾,“没有看清,就是中途来了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来历,差点让姑爷和三皇子失态。”

“什么?一个女子?漂亮吗!”

女子的直觉,往往都是很准的,这厢林雨芊一听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很自然的产生起敌意,口气颇为不善!

“没看清,看样子还行吧。”林雨芊当初在容亲王府时间短,所以跟在她身后,萍儿不认识玄夜雪,或者光能看身影身形,可以识别的出容浅!

“还行……”

听到玉咸失态了,林雨芊紧皱起眉头,危机感十足。但是为了安慰她,萍儿倒是没觉得怎样,而是一脸笑嘻嘻的道,毫无所谓:“哎呀小姐,放心啦,玉老爷都已经说了,趁这几天,将你和姑爷的婚事办了。嘻嘻,所以啊,小姐别担心了,不管那女子是什么来历,她都不会威胁到你的。”

林雨芊若是能嫁出,那么自然的她萍儿作为陪嫁丫鬟日后也能当个妾侍,所以当初听玉廷寰那般说,萍儿心里开心极了,几乎有些喜出望外!

不过……貌似现下林雨芊并不开心,蹙着眉,颇是有些闷闷不乐:“哼,说实在话,我真不想嫁给玉咸!要不是看在他的家世份上,就他那么臭脾气,本小姐才不伺候呢!”

口气很不悦,甚至是还有些怒意,自从玉咸知道真相后,他对她的态度便是一落千丈,甚至有一次,还过分的将她推进了湖里,弄得她十分狼狈!

哼,虽然玉咸长的好,但是说到底却并不是她的菜!她对玉咸,完完全全是看中了他的家世,除此之外,没一点心动!所以但眼下她听说玉廷寰要为他们举行婚事时,她有些阑珊,并不来劲。

“唉,如果真要我一辈子对着玉咸那张臭脸,说不定等不到我掌管山庄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先被他气死了。老天,如我这般聪明漂亮,美貌智慧的女子,怎能就这样折在玉咸这堆牛粪上呢?不甘心,我真不甘心!”

“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眼看着我们就要成功了,你可不能犯傻啊。”听出林雨芊的意思,这边萍儿急了,生怕她做出什么前功尽弃的事!

可是摇头,让她放心,林雨芊再次叹了口气,虽不是很满,但至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便是心下郁闷,不甘不愿的负气道:“放心吧,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我是不会弃了玉咸这一棵大树的。毕竟他再怎么不好,将来也是一庄之主,我与他成婚,我便是庄主夫人,享受整个江湖之尊!只不过……”

“小姐只不过什么?”不明白林雨芊心里的弯弯绕绕,萍儿皱着眉头问出声。

然而叹息,垂下眼眸,林雨芊虽是知道不可能,但心中仍抱一丝希望,不由的嘀嘀咕咕,自是不凡:“我听说日前西凉三皇子回朝了,如今很值皇上重用,很有可能享将来大统。啧啧,若是这一次,我能碰上他,并且让他爱上我--你说,日后我会不会成为这西凉的皇后呢!知道吗,据说这位三皇子,不仅人长的俊美,最重要的是--他如今还没有成婚,没有正妃!呵呵,若是他真能看上我,并同意娶我……那我林雨芊此生不就达了?还用在乎这什么破山庄夫人!”

异想天开,口气不小,自己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的斤两,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皇宫里,欲做那今后的皇后娘娘?!

低眸中,萍儿知道没戏,所以也就随意附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可是那林雨芊不然,被自己这么一说,她好似真的动了心了,自己给自己打气,不断的信心倍涨!

哎,对啊,为什么不试试呢?如今三皇子就在庄里,她为何不制造个偶遇碰碰运气呢?说不定那三皇子真被自己的气质说迷倒,从而对她一见钟情也未有不可呢?嗯,不错,就这么做,反正试一下又不吃亏,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说不定只一次,今后她的皇后大道便就此敞开了,将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暗自的点头,打定主意,转动着眼眸,心下有了主意,林雨芊轻轻的笑了,笑的狡诈!

圣剑山庄内,容浅一个人走着,经过了刚才玄,墨二人的纠缠,此时她一个人退了出来,走在山庄的林荫之路上。

前面不远便是客房,此次所有的来客都居住于此,不过好在她来的最晚,所住的房间也是最偏,不受人打扰,很安静。

伸手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容浅欲转身关门,毕竟来了这么久,一直被纠缠着,她也需要静一静,稍作休息。

“浅浅。”

关门的同时,玉咸挤了进来,为了防止自己被踹出,他一把死死的按下门,随即反手关上,Сhā上Сhā销。

“浅浅。”

满是深情的注视,一张俊脸因重逢而显得激动。可是冷眼观之,口吻冷漠,容浅对上他,话语颇有不善的回到,冰冷无情:“玉小庄主,相信你不是聋子吧,我已经说过几次了,我不是容浅,我叫蔚蓝。如果你再这么继续辨识不清下去,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

“还有,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小庄主这般贸然潜进我的房中不妥吧?这若是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什么事呢?毕竟大婚在即,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弄得个勾引新郎的罪名。”

笑的摆出请势,欲意玉咸离开。见之不明,话问的费解,玉咸面露疑­色­,口中而道:“什么新郎?什么意思?”

“意思?这还不明白吗?红纸黑字,上面不是写的清楚?”挑眉微一示意那摆放在桌前的请帖,容浅淡笑,意思明确。

而上前,快的拿起浏览,脸­色­愤怒,一把撕碎,玉咸甩手狠的将那碎片仍在地上,口中满是怒意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绝不会和林雨芊成婚的!”

“成不成婚,那是小庄主自己的事,不必向蔚蓝告知,蔚蓝累了,今日想休息了,还请小庄主请吧,不要在成婚之际弄出了什么花边,徒给蔚蓝找麻烦……”

在玄夜雪和墨沉的面前没有承认,自然在玉咸面前也同样不会承认。虽然容浅至始至终都清楚他们知晓之际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就是不松口,不愿当面承认。

转身不欲再理,径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见状,玉咸紧抿着­唇­,神­色­悲痛,深做着呼吸,话说的一字一句:“蔚蓝,浅浅。我知道,虽然你不愿承认,但是你是容浅,我绝不会认错。对不起,这句话,当初在容亲王府时就我已经想对你说了,可是后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当初误会了你,我……自作自受!”

“浅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不愿认我们,我也理解。可是不管怎样,请你不要不理我,我不会跟林雨芊成婚的,就算我爹再逼我,我也绝不会跟她成婚的。”

“浅浅,我喜欢你,早在容亲王府时就已经喜欢!可是我该死,我没有说,一直藏着掖着,和你闹别扭,我其实,其实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在意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在乎我,所以我怒了,借着林雨芊想去打击你!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错了离谱!”

“浅浅,我玉咸这辈子,就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如今你可以不认我,也可以拒绝我,但是请你一定一定不要不理我。”

悲悸的神情,满目潦乱,望着容浅,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站直身体,在临走之际,玉咸说出了自己藏在心中那最深的话,坚决,笃定!

“浅浅,不管你是谁,容浅还是蔚蓝,我喜欢你,今生赖定你。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臭屁又喜欢自命不凡,所以不管如何,不管今后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手,不会再让你有甩开我的机会。我,说到做到!”

断然的话,说的坚决,转过身,玉咸深深的看了容浅一眼,接着头也不回,坚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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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妄想

( 夜,华灯初上。ww

贵客房中,玄夜雪一身清雅的静坐着,那脸­色­微凝,目光专注,望着面前桌上的烛光一眨不眨,思绪……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往日种种,已然而去;如今种种,未犹可知。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执念,也许今日--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为了一个答案,而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呵,如果可以,如果上天能让他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他一定--

只是……千金难买来后悔,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的东西便是“如果”!所以不管如今他怎么忏悔,怎么做出补偿,今生今世,容浅她都是不会原谅他的吧……呵呵。

心,痛到甚至已麻木。当初见不到人儿时苦,如今见到了人儿更苦--玄夜雪知道,伤害一旦造成,今生难以被救赎,有些事,有些人,转念之间,真的已经离开他很远很远……

天煞孤星,一生孤独,一世寡亲缘情缘。看来今生,他是逃脱不了他宿命的批注了,命劫已定,永堕寂落!

呵,不过这样子也好,他的一生,不是从他一出世就已经命定好了的吗?如今他不过是回归原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本,他以为他的自私,他的冷漠,最终害死了容浅。可是如今,容浅回来了,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虽然在他心中也还是仍充满了愧疚,充满了自责,但是……最起码在心灵上,他得到了一点点的宽慰。

容浅没死,这是上天给他最大、最好的礼物!他玄夜雪从不信天地,也从不信因果报应--但是如今……他信了,他心中充满感激。

从没有像如今这般感恩于天,甚至的是有些雀跃。闭上眼,感觉眼眶湿湿的,玄夜雪深呼吸,硬是将所有的情绪硬逼了回去。

房中烛火微暗,跳动着就像是此时人的心情,睁开眼,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玄夜雪静视,沉默了一会儿,终含入口中,咽下服下。

“主子。”

不一会儿,玄轩出现,那紧拧的眉宇中好像泄露着什么事。

闻言,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抬起眸来,玄夜雪话问的低沉,淡淡然的,“怎么了?”

“太子也来山庄了,刚刚才到。”

“玄夜宗……?”

低低的没有反应,只是目光如凝的轻声重复。这个玄夜宗不是别人,正是如今西凉的太子殿下,人们口中传说的低贱皇子,因是沾了养母的光,子凭母贵,从小被立为太子。

“看来她还是不放心啊……呵。”

不知为何,听到玄夜宗前来一事,玄夜雪向来清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那笑容淡淡的,似微还嘲着,隐隐的透露出讽刺。

“别人的儿子当成宝,生怕我此番回来会动摇了他的太子之位。看来我的母后还真是位有大爱的贤后,舍我其谁的­精­神……当真让人望尘莫及,钦佩不已。”

微微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望着那跳动的烛火,玄夜雪脸上被映­射­的明灭不定。明明那般轻缓平和的话,响在这安静的房间中,不知为何,竟是隐隐带着凉意,带着那不可融化的漠寒。

“来了就来了,来了也好。这一天总要面对,提前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笑的好看极了,面对着人,从没有露出过这般沁人心魂的笑容,简直颠倒众生,璀璨灿烂。

轻一挥手,示意玄轩退下,望着那窗外的不远处,月­色­轻扬而洒,玄夜雪静静合眼,那醉人的笑仍是保持,在这个暗夜下,略显一抹苍白,空洞,漠凉……!

第二日

英雄会战开始,几乎所有的江湖人士皆有前去,不过待在房中,容浅倒是哪儿也没动,既没多管闲事的去凑热闹,也没什么闲情逸致的四处游赏,只是一个人静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喝着茶。ww

她抽到的签号是最后一个,所以再怎么样,也要等到明日。英雄比武,一共两日,两两过招,每日选出五位获胜者,共计十人,可最后进入山庄圣地,争夺破天之剑!所以这第一天,容浅并不急着出现,一来她没那个心情,二来……貌似墨沉是今日参赛。

她虽然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却并没说要原谅他们。不敢怎样,曾经他们那般待她,如今她是绝不会随随便便的心软,就此认下他们的。

浅浅的品着茶,一脸在想些什么的样子,然这时候,玉甜的身影闪了进来,欢声而笑,一脸的喜溢,“小浅浅!哦,不对,是蔚蓝姐姐。唉,蔚蓝蔚蓝,你怎么起了这个名字?叫得我好不顺口啊。”

口中抱怨,但一脸笑意,快速的来到容浅身边,玉甜撒娇的挽起人儿的手,满是说道:“天气这么好,待在房里­干­什么?走,出去转转,我来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圣剑山庄。”

以前是客,如今是主,拉着容浅,玉甜说罢就要往外走去,“哎呀走吧走吧,反正庄里也没有人。大家都到会场上去看比试了,现在庄里就只几只小猫小狗。”

拼命的将容浅往外面带,努力下玉甜好话说尽。见此,淡淡一笑,静静的注视了她一会儿,虽然容浅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但面子上却并未拆穿,提步跟了上去,“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保持着神秘,紧紧拉住容浅的手,一路飞奔,直向湖边小榭而来,玉甜此时挥着手,连声向亭中的人喊道:“哥,我们来了!”

没错,玉甜带她去见玉咸,这一点,容浅早就料到。扬着笑,默不作声,跟在玉甜身后,容浅起脚进了亭榭,静静的站立。

“浅浅。”

一见着人儿,满脸的有些羞涩,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玉咸招呼着容浅坐下,指着面前的各种糕点道:“浅浅,你尝尝,这些都是我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热情将碟子一个个推至容浅面前,殷切眼神,玉咸紧张注视。见此,还不待容浅有所反应,一旁的玉甜便连即动手,口中催促道:“姐姐,你尝尝。我哥可是从不轻易给人下厨的,这辈子,除了我娘,就连我和我爹都没这这个荣幸!所以啊,你就给他个面子,吃吃看好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玉咸这一次倒聪明,知道不管再怎么样,容浅对玉甜都是不会狠下心的,所以他便正好趁此机会,利用资源,拉玉甜充当自己的红娘,让容浅慢慢接受他!

“浅浅,你尝尝。”

一脸讨好的表情,率先将一个玫瑰­色­花瓣形状的甜糕递至容浅面前,玉咸期望,眼中满是真诚,那目光炙热,灼­射­的容浅都有些不自然了。

从没见过这般的玉咸,没有傲娇的自命不凡,没有清高的不可一世,有的只是温柔的殷殷切切,小心翼翼。

“浅浅,这个叫‘请你原谅’,这个叫‘痛心懊悔’,这个叫‘一生所爱’,这个叫‘一执着等待’,还有这个,这个,这两个叫‘用我心,换你心’,‘此生此世,永至不渝’…… ...

(”

直白的话,直接的表露,也不顾虑自己这番是不是有吓到人儿,总之情真意切,玉咸满眼诚挚,并且在这诚挚中,他掩饰不住紧张。

“浅浅,过去真的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自从失去你后,这三个多月来,我没有一天不痛心懊悔。我喜欢你,喜欢到不受控制,你就是我的一生所爱,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等着你,从执着等待。”

“浅浅,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你如今不接受我,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想告诉你,不管我要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气才能换取你的原谅,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用我心,换你心,此生此世,我对你的心,海枯石烂,永至不渝……”

低缓的话,如同起誓般的说着,静静的,在三人心中敲打。低着眸,没有做声,看到容浅不做声,眼望着那一道道­精­致的糕点,玉甜开口,慢慢的,缓坐在其身边。

“姐,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女子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怨你的。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可是这么久来,她就是一点暗示也没有,把我当成个傻子样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生气,真的很生气。”

“我玉甜,今生第一次喜欢人,却不想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我对自己说,这都怪你,都怪你事先没有对我讲清楚!可是……这真的能怪你吗?你我之间,即便你当初没有对我说出事实,我的这份情感,这份伤害,也怪不到你头上。”

“我喜欢你,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相逼。你死了,我比谁都难过,心里的那点小小怨气早就已经随着悲伤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我来说,你能活着,这比天底下任何的幸事都要来的好,人生苦短,拢共不过就那么几十年,姐,难道你就真不能原谅我哥吗?”

紧咬着­唇­,心里有些难过,玉咸是她哥,她肯定要帮他。但是同时,她也是真心的想让他们两个能在一起。

“姐,我喜欢你,到现在也是如此。我知道我们今生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才要和你结拜,想让你永远也不离开我。可是,结拜归结拜,但如果你能接受我哥,成为我的嫂嫂的话--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更进一步了吗?我也再不用担心你以后会抛下我!”

“好不好,原谅我哥吧?他真的真的已经痛不欲生了。自从你死后,我生他的气,足足三个月没有理过他!而且你放心,那个林雨芊,我哥是绝对不会娶她的,她想嫁进我圣剑山庄--呸,连门儿都没!”

讨好的捏了快糕点往容浅面前送去,玉甜同样也是一脸真诚。见此,张口轻咬了下,吃在嘴里果然香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玉咸的厨艺了得,若是嫁给他,以后口福不浅吧?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说,如今的容浅并不想考虑情爱,因为……她还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做,眼下还是……

没有表态,只是静静的吃着。知道人儿的意思,但是没有放弃,玉咸横下心来,不管如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浅浅,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吃的好吗?你放心,我会做很多很多种花样呢。”拍拍胸脯不不气馁,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无论如何,这一次,他拼了!

求爱之路漫漫兮之其修远,玉咸下定了决心,要认认真真的打一次爱的持久战!

目光坚定,认真注视。一旁见着如此,支持玉咸,玉甜心里也默默决定,不管前路怎样,哪怕是到了地老天荒,这一场爱的宣战,她陪着她哥,打定了!

心里给自己打气,随即拿了块糕点一口吞下!可是由于吞的太急,玉甜被噎,不住的呛着,呛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来,喝口水。”

递上茶杯,让玉甜喝下,调理着气息,不住的顺气,玉甜嘟囔,一脸郁闷的抱怨,“讨厌,差点就噎死我了,我--哎,林雨芊,她怎么在那?!”

目光随意的一瞥,竟是不想瞥见了湖对面的林雨芊!看着她那整理衣裳,又理着鬓角的正式模样,玉甜觉得奇怪,不由的诧异出声。

被玉甜这么一低喊,自然容浅和玉咸皆顺其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林雨芊一脸娇羞柔媚的上下整理,似乎的在等见什么人,既期待,又欢雀。

“那个贱人是在­干­什么?”她爹早就吩咐过,因为林雨芊还未过门,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她这几日都待在房内,哪儿也不要去。可是不想今天她居然出来了,还这般奇奇怪怪?疑惑中玉甜出声,口中满是不解。

“想知道?看下去。”似乎也被林雨芊的举动给挑起了兴致,悠然的静坐着,一脸的玩味,好整以暇中,容浅托腮而道,在她这里,她的视野正好,恰能将对面情形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嗯,看着。好似她在等什么人,哎,来了!”

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为了能攀上高枝,林雨芊主动对容浅宽衣解带,欲要献身!所以如今玉甜对她是分外留心,一有些什么不寻常举动便会格外关注,绝不放过!

“好像是一个男人。”

因为树叶挡着,所以暂时还只能看见一角,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低呼中,玉甜紧视,一同与身边二人关注之!

千娇百媚,整理着衣裳,力求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因为想给三皇子留下一个好印象,林雨芊今日是分外着重打扮,把自己涂抹的是光彩动人,分外艳丽,力求让三皇子对她一见钟情,一见倾心!

如意算盘打的好,林雨芊之前就派人打探好了这条是三皇子出住所说必经之路,所以她便是预先在这里等着,好­精­心上演她即将所要表演的好戏!

最­精­致的妆容,最美丽的衣裳,临出来之际,她还特地沐浴焚香更衣,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争取待会儿能将那三皇子迷的团团转,忙不迭的想要她,爱上她!

呵呵,做梦都想能尽快爬上三皇子的床,这样一来弄的人尽皆知,那她这个三皇子妃的位置就跑不了了!日后稳步高升,她就是西凉的皇后,举步荣华,享之不尽,受万人朝拜,尊世间敬仰!

美好的蓝图展现眼前,心底控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再次整理了自己的仪态,确保万无一失后,林雨芊抬眼,看见有人的身影往这边来了,不出意外来人便是三皇子,她的计谋马上就要实现了!

呵,虽然林雨芊并不认识玄夜雪,之前也未在容亲王府见过,但是识人气度,认人衣着,她还是能够肯定所来之人的尊贵,非一般人也。

清俊的样貌,淡雅的气质,如美玉般雕刻出的模样,颀长纤隽的身影伫立,风雅华贵般如芝兰玉衬,仿佛只一眼,林雨芊便已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一张脸红红的,整个人都有些醉了。

天呐,都道三皇子俊美,可是想不到竟然俊美成这般样子?好似就如那谪仙,静静的落在这凡间,纤尘不染,从容优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其实论相貌,玉咸和玄夜雪不分伯仲,不分上下,只是­性­格不同,表现出的气质不同。

林雨芊对玉咸不来点,因为这 ...

(么久来玉咸没给过她好脸­色­!可是眼下玄夜雪不同,完美的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来一样,没打过交道,不知脾­性­,所以在心里面,林雨芊便直接将之脑补成自己心中最完美的情人,各方各面,都不禁让她沉醉……!

一定要把这个人拿下,她林雨芊一定要得到眼前的俊美皇子!

幻想着自己辗转承欢在对方身下,那该是一副多么美丽旖旎的场景……面红耳赤中,林雨芊做下决定,整理好气息,扬着自以为最迷人动人的笑--缓缓上前,口中低柔娇软的柔柔道:“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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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看看玄夜雪的表现,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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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恬不知耻

( “这位公子……”

满含笑容的走上前,一脸千娇百媚,含情脉脉的搭着话,林雨芊上前靠上玄夜雪,阻挡了他前去的路。ww

“何事?”

林雨芊不认识玄夜雪,自然玄夜雪也不认识林雨芊,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他们两人彼此没有照面,所以现下都只是知道对方名字所代表的身份而已,不知长相。

玄夜雪素来清雅,温煦的外表下有着的是一颗冰冷之心,若是不知道者,往往会因其长相而误以为他柔和,好说话,可是事实上……

“公子,我的发簪不见了,就落在这儿了,不知公子有没有看到……?”

初接触玄夜雪,也没太在意,娇媚的笑着,脸上微微表现出急切之意,为了接近,林雨芊故意的上前两步,口中满是娇嗲道:“公子,那支发簪,可是我娘送给我的,是她当年的嫁妆。哎呀我真是该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弄丢了,如今我心急如焚,可否请公子帮忙一下呢?”

楚楚可怜,柔弱无依,委屈几乎眼眶中就要泛起泪水,望着玄夜雪,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雨芊哀求着,几乎就要投怀送抱,“公子,求求你,帮帮我……!”

上前又迈了一步,完全的挡住了玄夜雪的退路。见此,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目光深沉似有着什么,玄夜雪终是开口,缓缓声道:“姑娘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哀求求助,倒不如自己四下找找,也许早就找到了也说不定。”

明明语调温和,表情平静,可话语却丝毫的让人感觉不出可亲和关切。听闻此言,微的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拒绝,林雨芊怔在原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嗯?这个三皇子……好奇怪啊!如果换成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都会二话不说就帮助寻找!怎会如眼下这般……

她林雨芊虽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可也是小家碧玉,温婉动人,尤其是气质还好,高贵典雅,一点儿也不似小户人家出声的女子!这照理说美人儿当前,是男子都该行动,纵使他三皇子眼界再高--可是也犯不着直接拒绝啊?难道说刚才她的意思没表达的清?让他没能明白她的心意?嗯,不管了,再试一次。

“呜,公子,我刚才其实已经找过了,可是没找到。ww也许我一个人,一双眼睛不够用,所以才想请的公子帮忙,帮雨芊尽快把簪子找回来……呜。”

着急的神情显露无余,不时的,也用帕子拭着眼角,对于男人来说,见到大部分女人悲伤都会产生同情之心,怜悯之意,所以林雨芊决定使用这一招,基本上是屡试不爽!

“公子,那支簪子真的对雨芊很重要,如果你能帮雨芊找回,雨芊,雨芊一定结草衔环,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自报姓名,意图拉近了彼此的关系,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报答--并且还说的那般楚楚可怜,梨花带雨!这换成任何男子都受不了估计,可是当下玄夜雪却不由的蹙起了眉头,望着自己那被挡着的去路,声音微冷,口气颇为不善道:“这里没找到,就说明东西也许不是落在了这里。姑娘一个人一双眼睛不够用,可以去庄里叫些别人来,这样三双、四双眼睛也找的快些。”

玄夜雪未晓林雨芊的用意,所以还算客气的跟她搭了几句。可是一招无用,又生一招,林雨芊这次是铁了心的定要让玄夜雪折服,所以便紧忙的再次开口,无助的解释:“庄里人都去忙英雄会战了,还哪有别人?公子,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林雨芊诸多纠缠,就是挡着不放,甚至还有些恬不知耻的似要拉上玄夜雪的袖子来撒娇发嗲--

眼眸一沉,眸光一凛,讨厌除了容浅以外任何女人的触碰,玄夜雪一甩衣袖,静默着表情,再不发一言的直要径自绕道而过!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表面装的柔弱善良,但是在她那一双眼眸里,却是有着权力和野心!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想花时间在这种女人身上纠缠下去,所以抬起脚,玄夜雪离开,丝毫不再理会!

“哎!”一见玄夜雪要走,林雨芊心里急了,忙不迭的伸手去拉,丝毫不顾及什么男女之嫌--

“公子!”

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是她成为西凉皇后的最关键一步!火急火燎,拼命阻止,林雨芊脑中设计好的,先自己拉住玄夜雪,然后再假装崴到脚,接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和他来个抱之满怀,让他品尝一下她馨香娇柔的身子,从而诱使得他放不开手,进而沦陷为她的裙下之臣!

短短一秒钟,便将什么都打算好了!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林雨芊上前,装模作样道:“公子,等等--”

手抬起,眼看着就要碰到,已经准备好崴脚,就等着下一刻要扎进玄夜雪的怀里--可是这时候,故意的向边上一避让,完全没有要去扶的意思,玄夜雪留了个空当,让林雨芊扑了个空!于是闪回不及,惯­性­作用下,林雨芊来不及停下,便是惊呼一声猛的向前扑去,一个标准狗吃屎的动作磕在了地上,头重重一撞,起了个大包,头发歪了,手上的皮也破了,­精­美的妆容扑的满是尘灰,还有那之前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鼻子也青了,一个鼻孔中甚至都还流出了些鼻血来,惨不忍睹!

“你!”

如此狼狈,恼羞成怒,忍痛的站了起来,手一把捂着鼻子,林雨芊怒意,另一只手直指向玄夜雪,口口声声的质问:“你!你­干­什么!”

林雨芊气势汹汹,立马暴露出她本来的面目!而见之于此,玄夜雪一脸冷漠,转身提起脚来要走,而这时候,只见林雨芊一声高叫,威胁着大言不惭,开口而道:“你敢走?你敢走试试!要是你敢走,我绝对要你身败名裂!”

厉声的尖锐,仿佛是划开和谐的尖刃,瞪着玄夜雪,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惺惺作态了,便是猛的上前,满口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对吧?哼,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山庄将来的少夫人!纵然你是西凉的三皇子,权力再大,但身在这里,你还是最好安分一点,别太给我嚣张!”

林雨芊威胁,算是撕破了脸皮。见此,转过身,玄夜雪注视着她,低缓的慢慢开口,口中淡凉,平静的无一丝温度,“你想怎样。”

“我?我要你给我道歉!我林雨芊长这么大,还从受过此等之气!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眼见着我摔倒而不去相扶?我问你,你是存的什么心!今日,我不管怎样,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的话,我便扯开嗓子嚷嚷,说你故意将我推打成这样!”

泼­妇­的气质尽显,这一次,林雨芊是气昏了头,就此杠上了!

而见到这一幕,不远处的容浅幽幽的喝着茶,话语颇有些玩味的调侃,言语微讽:“玉小庄主好福气啊,未婚妻如此贤德,知书达理……”

小啜一口,悠悠然然。闻言,玉咸脸顿时一红,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般转过头,对上容浅 ...

(口中坚定的说道,貌有不满:“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叫容浅的女子,虽然她现在化名蔚蓝,但是也依然改变不了我对她的真心!”

逮到机会就开始告白,玉咸这是准备要将追爱进行到底!闻言,容浅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那笑容可有可无,让人心里说不出清楚。

“别管其他的了,小庄主还是该研究一下眼下的情况会比较好。”

看林雨芊这架势是豁出去了,定要玄夜雪给个说法!虽然圣剑山庄不惧朝廷,但是有些过节能无则无,没必要搞的太大。

容浅之意是在提醒,但多半也是讽刺。闻之玉咸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一旁玉甜一把拉起人儿的手,口中言道:“走,我们过!”

两人的身影而去,留下玉咸一人看着,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见到林雨芊,但不得以下,他还是起身,同人儿他们一起!

“说,你到底道不道歉!三皇子,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要是眼下你不跟我说对不起的话……哼哼!”

那哼哼二声,威胁之意明显。见此,玄夜雪根本无惧,便是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边一抹弧线,那弧线优美迷人,但充满冷意!

玄夜雪的冷,美的不像话。那林雨芊一见,心中一震,便就似着了魔般,又开始异想天开,不可所谓起来:“三皇子,我知道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有损你的名誉……要不你看这样吧,你推了我,导致我受伤,害的我过两天成婚都可能有问题,所以……你得负责,娶了我--让我不至于被别人耻笑!”

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林雨芊说的好似理直气壮,一口的理所当然!

见此,淡淡的笑着,好似笑的玩味,可眼眸中却不禁浮现出一抹杀机闪过,冰冷冷的,玄夜雪淡声,口中平冷:“你想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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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鬼

( 玄夜雪的气质与他的心从来都是不统一的,所以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凌厉,林雨芊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不由的心花怒放,慢慢靠前。

“三皇子,如果你能娶我,我一定会用十二万分的报答来回报你的,怎么样……?呵呵。”

今天出门前,特意沐浴焚香更衣,林雨芊此时还能闻到那弥散在自己身上特制玫瑰花瓣的香味,于是一脸笑笑的上前,轻动着手臂,她不断的慢抽着帕子,以加快香气的扩散!

都说男人喜欢香喷喷的女人,相信玄夜雪也不例外!自恃颇高,骄傲的有些不可一世,林雨芊笑说着,一脸欲让对方沉浸入自己编织的香网中之模样!

“三皇子,都说你还没有婚配是还未遇上心仪之人,如今你看雨芊如何啊……?虽然论相貌,雨芊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请三皇子放心,雨芊聪明,很能读懂人心,要是三皇子你能娶了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惊喜,帮助你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

身为皇子嘛,肯定以皇位为争夺目标!所以林雨芊私下中暗想,口中说的模棱两可,但言语之意却尽显现到!

林雨芊的意思,是说如果玄夜雪娶了她的话,那她将会不惜一切的帮助玄夜雪,去争夺那九五大位!呵呵。这么美丽动人的话,如果是换成别人,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可是如今她面对的--是玄夜雪,那结果可能就……

“原本姑娘是这般了解我?连我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都知道……?”

一再的被林雨芊纠缠,本来玄夜雪只是想离开不予理会!可是现在……当他听到这样的话后,他的意思似乎改变了,故意转过身来正面而对!

“是啊,我真能帮你。三皇子,只要你娶我,我一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有些得意,似以为玄夜雪松口了。她林雨芊向来自诩,对自己的能耐很是信任,所以一直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有过人的心计和智慧,能成大事!

“三皇子,此事兹事体大,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娇滴滴的说着,故意用帕子在玄夜雪面前这么一甩--顿时间,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玄夜雪皱眉,心中大肆的涌起了一阵反感!

呼,好浓的脂粉味!就似有什么黏稠的东西腻到甩都甩不开!

恶心的感觉,廉价的香味,庸脂俗粉得到低俗之感!一时间勾起了玄夜雪记忆中那一抹清冷芳华的淡淡幽香!如寒梅般凛冽清雅,如幽兰般高洁光华,优美动人的使之沉醉,空谷清新的迎风绽放,沁人心魂!

美好而向往的感觉,一时间衬的眼下反差!只见紧皱着眉中,玄夜雪退后两步,保持着和林雨芊的距离,手很不给面子的在鼻前轻挥,脸上满是嫌弃之味!

直接的动作,带着最直接的意思!林雨芊她不是傻子,怎能读不出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于是尴尬中,她一脸的挂不住,站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三皇子,我们……借一步说话……?”虽然知道玄夜雪不喜欢自己的味道,但是林雨芊却依旧还是没有放弃,继续不死心的道,竭力开口,全然不顾自己那歪了的头发,花了的妆容,还有鼻中那半­干­未­干­的血迹,简直惊悚的如同鬼魅一般!

“这么说来,姑娘是当真想嫁我了……”

见林雨芊这般执着,玄夜雪也不走了,不紧不慢的淡笑着,衣袖鼓风的袖子轻摆,俊雅的无法言喻!

“是!只要三皇子不嫌,雨芊愿意择日嫁之!”

心里掩饰不住兴奋,有中呼之欲出的快乐之感!见此,看着这般快要按捺不住的林雨芊,玄夜雪轻然,微的勾起­唇­角,接着甩手从袖中扔出一把匕首,静静的说道,缓淡平缓:“姑娘怕是有所不知吧,在下身染重病,不日将要撒手人寰,本以为这一生都清冷孤独,可蒙姑娘厚爱,心愿追随,那么我也欣然接受,这就请姑娘先行一步下去为我探好路,不用了多久,我便自当前往追随……!”

“你是什么!”

乍一听玄夜雪这般说,林雨芊不禁双眼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张着嘴结巴怒意:“你、你戏弄我!”

“非也,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信姑娘可以先下去,看看过段时间在下是否有去找你。来,不要怕,请吧,等姑娘下去了,在下定当立刻回去禀告父皇,让他应允我们完婚,办一个史无前例的盛世冥婚!”

玄夜雪句句轻柔,话说的真诚无比。可是明白他的意思,他耍她,想让她知难而退,林雨芊顿时间心里冒火,火不断的蹭蹭往上涌着!

“好啊,冥婚?亏三皇子你想的出来!怎么,你是觉得我真怕了你,不敢动你是么?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把我惹急了!不然的话--”

咬牙切齿,感觉被人狠狠摆了一道!紧握着拳头,满是怒意,只见此时林雨芊紧瞪着前方,那样子狰狞的仿佛要吃人!

“怎么?姑娘觉得我在开玩笑,不够真心诚意?呵,那只能说看来姑娘爱在下爱的还不够深啊……罢了,既然如此,姑娘就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做你山庄未来的少夫人吧。”

目光深沉,转过身欲走--可是面对这样的羞辱,那林雨芊怎肯作罢?便是一声厉喝猛然道,话中满是威胁,“你敢走!”

“三皇子我告诉你,我不是纸糊的,可以让你随便糊弄!我问你,你到底是娶我不娶?若是不娶的话……哼!我不介意在这里宽衣解带,告诉所有世人你三皇子是个怎样之人?--见­色­起意,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民女,行畜生行为!”

破罐子破摔,愤怒之下,也不想什么玉咸了,为了争一口气,一洗刚才的羞辱,林雨芊便是下了猛料,一定要逼得玄夜雪娶她为止!

“我脱了啊?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当真开始脱自己衣服,林雨芊把心一横,说罢就要大叫的吸引人过来。

而见此,淡笑的看着她,慢慢上前,玄夜雪便是一个抬手,扯着她的衣服,然后用力一甩,只听“啊”的一声,空中一个半弧线,在话音还未落之际,又听“嘭”的一下,一个重物落水,水花四溅,溅到了岸边上半落着的那扯下的衣裳上!

“你--”没想到对方会将自己甩进湖里,震惊下,林雨芊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完全成了落汤­鸡­!

“姑娘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袒胸露入湖中嬉水,不知道此番情形若是被玉庄主看到了,将会是作何感想……”

笑,隐隐的,但更多是涌现的杀机,看着林雨芊,没了衣裳漂浮在水中,玄夜雪再次而道,话语冰冷寒漠:“姑娘快点大声叫喊吧,待会儿等人都来了,相信定是十分热闹。”

悠然清雅的说的十分淡定,目光凛冽而略显深邃。美梦泡汤,也不好再去诬赖陷害,此时林雨芊气的在水里直拍,厉声叫道:“啊啊啊!”

其实说实话,林雨芊根本就威胁不了玄夜雪,因为如果玄夜雪要杀她,那简直就是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 ...

(单,根本不需要交待什么!只是,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

转身,迈步而去,一贯的优雅。见着如此,那林雨芊气的大叫,不断的在后强调,言语犀利:“三皇子,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我可是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错过了我,你会后悔终生!”

咬牙切齿,狠狠的拍着水花,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狼狈落水了,可每一次都是因为可恶的男人!哼,本来若是玄夜雪肯就范,她还想投桃报李告诉他一件事!但是现在……哼,没门!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三皇子,又不是什么当朝太子!我才不稀罕呢!说到底我还是当庄主夫人来的自在,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逍遥快活!”

“哼,大言不惭,这庄主夫人也是你想当便当的了的?林雨芊,少在这里做白日梦了,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种人,别说三皇子,就是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不会要你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话落之际,玉甜讽刺的话传了来,奚落的毫不留情一丝情面!

“是你!你怎么来了!”这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着玉甜,那林雨芊便如刺猬似的浑身竖起了利刺,满身攻击­性­!

“想来就来了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我们在对面,已经看你表演的很久了,这不是觉得你实在演的好,所以特意过来当面来捧场么?来来,别拘束,再继续啊,我相信如你这般人物,即使是在水里面,也依旧能演的很好的对吧?呵呵,快快,别闲着!”

故意的出言讽刺,甚至还动手将对方的衣服故意挂到了树上,这玉甜是故意要让林雨芊难堪,让她光露着身子不好上岸,就一直这么在水里待着,泡上个一天!

“你!好狠的心!贱丫头,真不知你爹娘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气的不行,眼见着衣服被拿走,林雨芊呕火,差点气的吐出血来!

“贱人住口!你还知不知礼数了!”听到林雨芊骂自己的爹娘,玉咸忍不住了,一声怒意的站了出来。

见状,林雨芊发笑,自是觉得可笑极了,便故意的挑着眉,这会倒是不担心了,“哎哟,夫君,你是来找的我么?快,快把我的衣服拿来,要是冻着我了,明日我还怎么跟你成亲啊?”

“贱人,你洗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当初在容亲王府是,你为了攀附权贵就故意说容浅欺辱你,如今故技重施,你还想把同样的把戏用在三皇子身上!哼,告诉你,刚才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在对面都看的很清楚,如今我就要去告诉我爹,让他知晓你的真面目!”

冰沉着脸,怒意的说着,玉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的!可是并不受他威胁,笑笑的慢向岸边游来,林雨芊轻蔑,说说的不可一世:“是吗?那你去啊,看看你爹他究竟会不会听你的,取消我们明天的婚礼!”

仿佛是吃定了玉咸,环顾一下四周无人,只有玉家兄妹在,林雨芊便是想上岸来,拿回自己的衣服。

玄夜雪走了,玉甜又是个女人,反正之后她要跟玉咸成亲,所以如今就算被他看了也没什么,于是她便打定主意,爬了上来!

“你,你­干­什么!”见之对方此动作,玉咸大叫,心中厌恶是到了极点,并且快速的转身,以防自己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日后长针眼!

“林雨芊,你好知不知羞耻!”

“羞耻?哼,反正明日之后我们便成夫妻,如今早一些坦诚相见并没有什么,你说是吗,夫君……?”

故意抛着媚眼,欲上岸来,可是这时候令林雨芊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刚爬到一半之际,却突然面前对上了一张倾城绝美,且万分­精­致熟悉的脸,一时间吓的她胆战心惊,手脚一硬,“嘭”的一下又向湖中摔去,且摔时脸重重的磕在了湖边的泥上,吞的满口烂泥:“妈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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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英雄会战(一更)

圣剑山庄,贵客房外,一盘棋,两个人,同样都是素衣浅白,静静的坐着,对弈对峙。

“这个时候,墨沉应该击败对手了吧。”

轻轻的下着一枚子,淡望的人儿,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容亲王府时的模样。彼时,他们也是如今日此,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在人儿的眼中还能够看到自己的身影……可是现在,他所望过去的,只见是一潭幽泉,深邃不可探测,再无其他。

看来……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破镜不能重圆,纵使再怎么极力修补,那也是会留下一条淡淡的伤疤,终无法抹灭。

他伤害了容浅,看来这一生都无法救赎,淡笑中,玄夜雪只是落着棋子,口中轻轻的说着其他,就如同以往,口吻并不深涉。

“墨沉这一次,看来目的也是为了破天。可是好剑就只有一把,争抢的人太多,蔚蓝姑娘当是要如何呢?”知道人儿不愿承认,玄夜雪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心里知道蔚蓝是容浅,至于称呼……又有什么关系呢?

“争抢的人确实多,但剑的主人就只有一个,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的,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

慢笑的应答玄夜雪的话,就如同往常一般,容浅与之下着棋,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的比试要到明天,所以今天也算无所事事,刚才因为她的出现,把林雨芊吓的晕死在湖里,如今庄上已经请了大夫,而她不想去凑热闹,便就随着玄夜雪来此下棋了。

玄夜雪的棋艺很好,和他下棋,算是一种享受,有拼搏,有厮杀,不似那般平淡无奇,索然无味。

她至今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虽然她心里清楚他们都知道,可是……

“原来如此。经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期望最后一日的到来了,看看究竟墨沉兄会如何选择,两者之间,他取其谁?”

“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因为要做出选择的人……从来都不是他。”慢对上玄夜雪,说的悠然清淡。

闻言,点了点头,玄夜雪沉默着,手拿起棋又落下一子,似乎的是有点迟疑,缓慢而道:“蔚蓝姑娘,夜雪有一事想请教。如果一个人,他当初犯了错,可是幡然醒悟,如今他已经知错了,想弥补,该当如何……?”

“哦?那得看他之前是受了人什么恩典,再行论之也不迟。”

玄夜雪明话暗说,容浅自当做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拐弯抹角。淡笑中,只见她收子吃了一片,便是点头慢向玄夜雪致意,口中说道:“承让。”

“客气。”

眼看着自己的局势无力回天,玄夜雪低着头,目光专注。手中握着棋,迟迟的没有落下,张开口,停顿中,他终于吐露而出,话问的低沉:“如果是救命之恩呢……但是如何而说?”

也许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人儿能原谅他,所以不管怎样,他想问出答案。

可是闻言,显然没有将他的执着看在眼里,目光微转向一旁的花簇,笑隐隐而上,收手离棋子,站了起来,容浅话说的玩味,半开着玩笑,“那么既然如此,就用你的命来偿吧。”

一句戏言,从不认为有人真会如此,站起身,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容浅告辞,只留下身后玄夜雪一人仍静静坐着,目光似有些出神,口中低低的低笑,淡淡轻喃:“用我的命……来偿还么……?呵。”

“鬼!我看见鬼了!有鬼!有鬼啊--!”

浑身湿透,满身是泥,那样子仿佛就似在阎王殿刚爬出一般,狼狈不堪,凌乱骇人,惊悚的一旁的萍儿心中胆颤,都有些不敢靠前了,“小姐……你,你没事吧?”

“鬼,有鬼,我看见鬼了!我看见鬼了!”

像是神经失常,疯了一般乱喊乱叫,手足挥舞!见着此时的林雨芊,萍儿心感所幸眼下没有人,不然就以她家小姐的这个癫狂之状,非给别人说成是疯癫不可!

“小姐,你醒醒,哪里有鬼?哪儿来的鬼!”顾不得嫌弃对方身上的糟乱,萍儿上前,不由的紧攥住林雨芊,使劲的摇她,试图想要将她摇醒!

“小姐,你看看,看看清楚,我是萍儿,这里没有鬼!”

“啊,鬼!你就是鬼,你就是鬼!”

吓的浑身哆嗦,容浅的模样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晃动。天呐,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容浅,看到了那个本该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容浅!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害怕的抱紧双臂,顾不得自己满身的肮脏,以及那口中仍剩有的泥土,看着萍儿,林雨芊突然用力,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不断的说着,重复说着:“萍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容浅!我看到了那个死鬼容浅!”

“哎呀小姐,这怎么可能!那容浅早就已经死了,葬身火海连灰都不剩,你怎么可能看见她?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就算是真的有鬼她也不敢出来啊!难道她就真不怕太阳晒,晒她个灰飞烟灭吗?所以啊,肯定是你看花眼了,自己吓唬的自己。”

萍儿比林雨芊有定力多了,逐条分析给林雨芊听。闻言,似乎好像觉得这是这个理,那林雨芊一愣,立刻停止了颤抖,紧皱着眉思考着,那模样很是认真:“对啊,你说的不错,鬼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呢?肯定有问题!不过……我应该没看花眼,那个人,长的真的是像容浅,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眼神都--”

虽然否定了鬼神之说,但林雨芊心里还是有点后怕,想起刚才湖边的一幕,她总是觉得心有余悸。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如林雨芊这种的,明显的就是亏心事­干­多了,所以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坐不住了,生怕有个什么报应!

“小姐,不管那个人是谁,长的有多像,但她都不会是容浅的!你想想,容浅死了,当初我们亲眼看她喝下毒酒,葬身火海的,所以就算她是大罗神仙转世也逃脱不了,又怎么此时会出现在山庄里呢?这天下之人相似颇多,我觉得你肯定是看到长的差不多人了,所以才这般慌张,惊恐失措。”

安慰着林雨芊,萍儿说的有模有样。见此,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拨开自己那满是污泥的头,林雨芊也自我安慰,不禁喃喃道:“对啊,肯定是这样。刚才我虽然没看清,但也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而那容浅……那可是个十十足足的男儿身!所以,嗯,没错,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真没用!”

感觉豁然开朗,林雨芊顿时觉得身上一轻,心情也随之变的好多了。摆脱了惊吓,伴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想想自己之前被人的戏弄,她林雨芊恶恨在心,恨不得要喷之欲出!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好心助你,你却如此羞辱于我!等着吧,用不了几日,我便定叫你后悔不已!”

林雨芊此话,骂的是玄夜雪。之前她说如果玄夜雪肯娶她,她便就告诉他一个大秘密!其实事实上她并没有说谎,因为她是真的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关乎所有人都在意的秘密,所以……

哼,原本她还想要好风凭借力,送人上青云,可是谁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好,既然他玄夜雪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不认账了!

心中充满着仇恨,林雨芊此人,心眼极小且睚眦必报,所以眼下飞快的谋算着,该是要如何报复才够出气!

“小姐,先别想了,快清洗一下吧。你看你这样,明日还怎么拜堂?这额头,这鼻子,还有这半面脸和下巴,可都是青了呀,明日绝对会肿的,还怎么上妆啊!”

有点愁,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眼见着就要熬出头来,可这厢却是出了这等子事,萍儿担忧,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哼,他们不想我明日成婚,我便偏偏要成给他们看!那个该死的玉咸,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娶我的么?那我明天就要好好看看,看看他究竟是有什么法子可以策反这一切!”

心是很横了,紧握着手,面露凶光!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庄主夫人的位置她是坐定了,谁也不能­干­扰到她!

满身脏臭糟差,头凌散杂乱,提起那玉家兄妹,林雨芊满是憎恨,心中立誓自己一旦嫁去便定要叫他们好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走,沐浴去!脸肿就肿吧,反正拜堂也是盖着盖头!”

“是,小姐。”

第 174 章 于疏离,将对方几次很有力的攻击都一一化解,转而变成轻描淡写的走场,如风过耳。

不动声­色­,便将对方置于下风,众人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

这、这是那姑娘武功太高?还是那二老身手太差……?惊震之中,大家谁都不说话,面面相觑的颇显愕然!

以静制动,见招拆招,容浅打的优美,身法行云流水,简直就像是在作画,看之极为享受。可是反观那天鹰二老却狼狈不堪,节节败退,仿佛如负千斤之重般身法缓慢,迟钝喘息,被耍的团团转!

这……是浅浅的身手吗?竟然这般的--厉害!惊艳之中,墨沉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在乱跳,扑通扑通!

美,好美,简直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墨沉是习武人,自然不喜欢那些矫揉造作的娇小姐们!只有如容浅这般绝美清凌的身姿才能让他沦陷,一颗心颤抖不已!

心有点醉,正沉浸在这如画的身影中,可是这时,对待二老,容浅突然手法一变,竟是破静为动,如碧海轩波,猛然朝其胸口击去,不过三分之力,便直击的他们二人连连退步,竟是身体失衡,一下子栽到于台下,翻到地上爬不起来!

“唉哟,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二人今后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狼狈的连声告饶,也许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只是受了轻伤,对方下手不重!可是事实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容浅看似轻软的拳掌下,他们是受了多重的伤!

太过轻敌,导致后果,若再不求饶,他们恐怕连命都没了!于是哗然中,众人皆站起来,不管是看热闹还是真心钦佩,都对容浅刮目相看。

天鹰二老的人是丢大了,但同时也奠定了容浅的跻身!于是吩咐手下收拾残局,玉廷寰深深的望了一眼容浅,接着上前,开口而道:“诸位,这最后一名的获胜者--便是蔚蓝姑娘!”

“好!蔚蓝姑娘好样的!”作为十人中的唯一一名女子,容浅的胜出无疑是出彩的!于是台下便有不少人相喝,大声而叫!

“诸位,诸位,请听我说,如今十位获胜者已全部决出,就等着后日最后的争夺!其实除了这十位,在座的大多数人已经可以功成身退,相继离去,但不过在离开之前,我玉某想请大家喝杯喜酒,参加我儿今日的成婚之宴,如何?”

什么?今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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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成婚(二更!)

( 乍一听玉廷寰这话,玉咸愣了一下!随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却见庄里的手下团团将他围住,围的他水泄不通,无法逃脱!

“来人,送少庄主进去更衣!”

一声命下,不容反抗,这是玉廷寰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所以今日玉咸他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是!少爷,得罪了!”

下人们禁锢玉咸,七手八脚的将他强迫了离去。ww而这时,玉廷寰也故意上前,和声悦­色­的对容浅说道,声音平缓:“恭喜蔚蓝姑娘今日胜出。这当下距离再次比试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姑娘不嫌弃,就一起去喝一杯我儿的喜酒吧。相信以你与我儿的交情,他是会十分高兴的。”

玉廷寰这么做是釜底抽薪,想就此断了玉咸的念头!闻言容浅看着他,淡淡的轻轻而笑,­唇­边一抹优美的弧度:“好,我一定会准时出席的。”

轻缓的莲步,清新芳华般的绽放。亲手为自己儿子斩断一段情缘,玉廷寰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于是轻叹中,他目送容浅离开,转身对上手下,另外吩咐道:“看好小姐,别让她乱跑。”

“是!”

玉咸和玉甜这两孩子一条心,所以他不得不对他们同时严加看管!叹息中,玉廷寰礼送着客人,随即自己离开,前去打点一切。

雅馨居

“小姐,萍儿将你这妆上的厚点儿,这样就看不出脸上的肿了。”

­精­心的打扮着林雨芊,虽然由于昨日的落水而使得她如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美,但萍儿还是认真的对待,竭尽全力!

小姐说的对,反正待会拜堂也是蒙着盖头,小姐脸上这伤有没有都无所谓,没必要这般在意。

呵呵,今天小姐出嫁,她比任何人都开心。因为这样一来不久后她便可以成为玉咸的侍妾,享受这庄里的荣华富贵!

她萍儿本是赌徒家的女儿,因父亲赌输了钱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她不从,便趁夜跑了,至此被林家收留,放在林雨芊身边做贴身丫鬟。

其实说实话,她有多待见林雨芊那也不见得,不过是想就着她借机往上爬而已!一旦日后被她翻身做主,她可不会有一丝的手软,毕竟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取代林雨芊,成为这圣剑山庄的少夫人!

想主掌圣剑山庄,必须要林雨芊先嫁过去!所以熬到今日,她萍儿可以说是万分开心,眼见着心愿就要达成了,那份喜悦怎能抑制的住?

加快手脚的梳妆,眉开眼笑的说道,对上林雨芊,萍儿将一切胭脂水粉都往上抹着,一点儿也不吝啬!

“小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不会吧,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可是你怎么好像……”

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今日起,林雨芊就好似有些变得怪怪的,仿佛心不在焉。ww

大喜之日心不在焉,这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林雨芊啊?疑惑中,萍儿虽然心感奇怪,但却还是依计的进行,为林雨芊盖上了喜帕!

“吉时将至,有请小姐--”

门外,是喜婆欢喜的催促声。闻之,萍儿连忙扶起身旁的人儿向门口走去。虽然对于林雨芊一反常态的反应她心有诧异,但是不管怎么说,成婚在即,她管不了许多,“请妈妈稍等,我们小姐这就来了!”

圣剑山庄大厅,喜糖之上,玉咸身体被缚,不得胡乱动弹!

说实话,他爹还真狠的,为了逼他就范,竟然一早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如今药力发作,他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一点武功,只能任人摆布,听之从之,并且还说不出话来。

一身大红,喜气洋洋,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帅气,丰神俊朗!被强迫的站着,等待着喜婆将林雨芊领上前,玉咸虽全身无力,但心中却坚决反抗!

不断的使着眼­色­,希望玉甜能帮他,可是为难下,玉甜只深皱着眉头直摇着,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她爹万事俱备,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所以眼下,她只能­干­坐着看着他哥即将去娶别的女人,心急如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要林贱人当她嫂嫂!她不要林贱人以后嫁入她玉家!

她哥是小浅浅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所以情急中,玉甜绞尽脑汁,努力的想着解决之法!

“吉时到!有请新人入堂--”在喜婆的带领下,萍儿扶着林雨芊慢慢步入正厅。而一见她身影,心中满是反感,玉咸便是四下的张望,寻找出路!

“少爷,你别望了,庄主说了你身上的药力要持续四个时辰才会散去,所以如今你是根本跑不掉的!”

一旁的下人,知道玉咸的心思,不禁的好言劝说。可是此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愤怒之中,玉咸紧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眼!

不,他不要娶林雨芊!就是打死他,他都不要娶林雨芊!他这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只有容浅!至死不渝,他是绝不会让林雨芊那样的女人毁了他一生的!

头,摇着,虽然没有力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表示出他的反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目光四处的游移,似乎想找着救助,然这时候,全身一震,视线视乎凝结,顺着那视线的方向,玉咸居然看到了容浅?那一抹淡然的素白,在人群之中是那么突出,仿佛只一眼,便能瞬间浸透他的心魂!

怎、怎么可能?浅浅来了!她居然来了!

她来……是参加他的婚礼吗?来参加他和林雨芊的婚礼!为什么?为什么在明知道他的心意后,她却还这般做?!要知道她这么做,那是在拿刀捅他的心窝啊!

浅浅她……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吗?所以她才可以这般平静的前来?顿时间,玉咸的心收缩着,一下一下,扎刺的厉害!

不要,不要,不要对他这般残忍!浅浅,浅浅!

口不能言,只有哀求,注视中,那是一种悲怜到近乎乞求的眼神,直让一旁的玉甜看着揪心!

她哥的心,她岂能不明白?眼下其实谁来都可以,但惟独容浅--她不行!

小浅浅是她哥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就连她都不要他的话……她无法想象她哥的心里,会是一种怎样的--

心痛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容浅,玉甜很想请她出手去阻止这一切--但是左右不得,她只能……

天,救救她哥吧,不要对她哥那般残忍!在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面前被迫成婚,这将是一种怎样的折磨?着急中,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玉甜奋力,似有些挣扎。

“小姐,对不起,今日庄主有命,是让我们看好你的。”

奉命的制止,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在喜婆的带领下,林雨芊上前,站在中央,紧挨着玉咸。

“新人拜天地!一拜--”

在众人的注视下,玉咸和林雨芊就要行礼。可是一动不动 ...

(,目光只直直的看向容浅的方向,虽然至始至终,容浅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可是不管如何,玉咸执着着,坚定不移!

他这此生,唯一爱的只有容浅,纵然她如今还不接受他,但是--他都依然如磐石般,无有转移!

“少爷,拜天地了。”见玉咸不动,喜婆好心的小声提醒。可是就似没听见般,玉咸只直站着,完全没有半丝拜堂之意!

“咸儿!”

座上,玉廷寰急了,不由的轻声喝道。而就在此时,容浅也终于肯抬起眼了,目光交接之时,四目相撞,玉咸笑了,笑的傻气!

呵呵,他就知道,她不会真那么绝情的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在她的心中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是属于他的地方,不是全然没有!

太好了,终于明白了,有了这一眼,今日他就是粉身碎骨--他也无憾了!

今天的这一整晚,等的就是此!此时,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望着人儿,玉咸灿烂一笑,接着低下头,手捂着胸,似是一脸痛苦的煞白着脸,应声倒地!

“啊,少爷!”

“咸儿!”

“哥!”

突生异状,惊起满座!一时间,玉甜率先冲了出,紧扶着玉咸,不断的叫唤:“哥,你怎么了,哥?”

口不能言,全身颤抖,似乎还伴有的抽搐之状!见着如此,众人纷纷而说,心生感叹,“哎呀,看此情形,玉少爷可能是患上了癫痫之症啊!”

“是啊,这癫痫之症可小科大,看来今日这婚礼……”

“啧啧,可惜,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场好事,恐怕就要作罢,这癫痫之症厉害着呢,万一不好出了人命,这新娘子可要受苦喽。”

“不碍事。没拜堂,不算成,是这新娘子好福气啊。”

“嘘,福气你个头!人家少爷生死未卜,还不知怎么样呢,你在这里乱说什么?!”

七嘴八言,众说纷纭,看着玉咸,玉廷寰直觉到他是装的,可是一时间看着他那逼真的样子,心里又拿不准了,于是便不由的嘀咕,不是很信:“咸儿从小没这个病,应该不至于……”

“爹!其实不瞒你,哥是有这个病的,当初在外,他不小心患上的,后来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谁想到今日,今日--呜……”

玉甜也不是傻子,见此情形,立刻快速的接上话!闻言,玉咸的病情好似加重了,不停的抽搐,眼看就要呼吸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算怎么说,还是救人要紧!于是大喝中,玉廷寰拉起玉咸,快速的说着:“来人!请大夫,婚礼暂时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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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悔婚!

( 次日

自昨日婚礼取消后,圣剑山庄乱糟糟的,大家虽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都有微议,看着笑话,凑着热闹。

清丽的身影缓步而来,站在门外,容浅淡淡而笑的看着房内,看着床上那仍不住抽搐的人,­唇­边一抹好笑的意味。

“怎么,还没停下呢……?”

抬脚,迈入房中,衣袖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见此,玉甜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声音中洋溢的兴奋的喜悦:“小浅浅,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呵呵,果然,你肯来看我哥了!”

说话中朝玉咸使着眼­色­,似乎玉甜在暗示着什么。见之,顿时了然,玉咸那原本抽搐着的身子似又幅度更大了些,病情加重!

“啊,哥,你怎么样?!”

担心的惊起双眸,反之紧紧握着容浅的手,满是哀求,神­色­难过,玉甜看着人儿,话中满是忧伤而道:“小浅浅,你快来看看我哥吧。他这是为了不娶林雨芊,心里抗拒,给硬生生急出来的病!大夫说若是处理不好,是很有可能会丧命的!呜呜,小浅浅,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哥,但是不管怎样,其实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对吧?不然现在,现在你也不会来了对不对?小浅浅,就当是我求你,你到他跟前去跟他说说话,不管说什么,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相信,相信我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竭力的将容浅往床边上拉,玉甜是想做着媒婆促成玉咸的好事。见此,没有说什么,而是真的来到了床边,看着玉咸那因过分演戏而显得无比费力苍白的脸,容浅轻敛着眸,眸中满是笑意。

“为了拒婚,辛苦演这一出值得吗?要知道就这么如发癫痫般的抽搐一个晚上,那可是很折寿的……”

“咳咳,小浅浅,我哥他没有装,我哥他真是因为太喜欢你,不想跟林雨芊成婚才会这样的……你安慰安慰他,说不定你一安慰,他就停下来了。”

见着容浅那讳莫的神情,玉甜虽然知道穿帮,但也还一个劲的竭力撮合,不浪费任何一个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小浅浅,你看我哥多惨啊,你就可怜可怜他吧,毕竟他这也全是因为太爱你了呀……”

撒着娇,扯着人儿的袖子,玉甜不愧为贴心好妹妹,为了玉咸,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是么?好啊。”

玉甜的撒娇,没多少人能够抵挡,此时望着她,容浅竟真的颔首去看玉咸,那口中的话悠悠的,满带着调侃,“你好点了吗?”

为了保持真实感,不给玉甜拆台,听到人儿这般说,玉咸虽是很想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抱住人儿大声道,“我没事!我没事!”,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憋着不开口,继续装病。

口虽不能答,但为了体现容浅话的作用,玉咸慢慢的,慢慢的,动作幅度变小了些,好似平缓,慢慢的趋于平静。

“哈,你看,我哥好像好多了!小浅浅,我就知道你的话管用,你再多对他说几句嘛!”

话接的自然顺畅,玉甜这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可是此次并不再应着她,容浅抬起头来,转过身,目光环绕一周,脸上笑容淡淡,语气悠悠:“其实……你大可不必演的这么辛苦。昨日就算你不病发倒地,那个林雨芊……她也是不会嫁给你的。”

什么?林雨芊不会嫁他?!

惊闻这句话,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玉咸猛的睁开眼睛,双眼瞪的老大,满是不解!

而见此,用身挡住他,玉甜立刻上前求解,同样满是惊愕的她,不禁的快速问道,口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怎么会?那个林雨芊,她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我们山庄吗?怎会昨日要准备反悔?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很不相信,不住的摇头,对上容浅,玉甜满眼充满着对林雨芊的愤恨,浓的化不开!

“小浅浅,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林雨芊会不想嫁过来?可她明明那天在湖里还口口声声说要非嫁不可呢!”

摆出证据,表示不信,玉甜嘟着嘴,紧皱眉头。

可是见此,淡淡一笑,容浅信步慢走,转身至桌边径自倒了杯茶,小口轻啜:“是啊,在那日之前,她的确还没有改变心意。只是后来……呵,放心吧,具体如何,相信你很快便能知道,只是苦了令兄这白白的一场病发,好不冤枉。”

故意的瞟眼看着玉咸,口中笑的满是调侃奚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玉甜傻了眼的直站着,说不出话来,而床上玉咸闻言一震,终是决定不再装了的慢慢起身,筋疲力尽,大口喘息:“你……是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你昨日……才会那般气定神闲,从容淡定……”

郁闷,相当的郁闷,害他白白抽了一夜,原来竟--

容浅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看他出丑!这个坏家伙,她明明知道实情不告诉他,害的他如今抽的肠子都快要打结了,全身肌­肉­僵硬!

一刻不停的装癫痫,一个晚上折腾下来,他发现他两眼发黑,天旋地转!可是如果这一切都能起到作用的话--那他也认了!值了!可是--

坏蛋!十足的坏蛋!她欺负他,她是故意的整他,戏耍他,呜!

“你……­干­嘛不告诉你。”

郁闷的不行,靠在床边没有力气。看着玉咸这般虚弱苍白,又很是憔悴无力的样子,容浅故意,挑了挑眉毛道:“在下怎么知道小庄主会想出这么个惊世骇俗的旷世之举?实令我大开眼界。”

调侃的意味浓重,容浅脸上满是笑容。见此,玉甜苦着脸,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同情;而床上,玉咸则猛不住的呼吸困难,两眼发花的满是憋屈,“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要是我真娶了林雨芊,你以后,肯定是不会理我了……”

“你不娶她我也不会理你啊,小庄主可真是爱自作多情。”

笑的埋汰,不管怎么说,容浅就是故意不让玉咸好过。见之,玉咸紧靠着床帷,如一朵娇花被蹂躏摧残过那般风雨飘摇,喘息而道:“哼,本小爷就是爱自作多情,你怎么着。反正经过这一次,本小爷也是没什么形象了,以后不管走到哪儿,本小爷跟定你了,你休想再把本小爷甩掉……!”

无比吃力的发狠道,这一次,玉咸是全部豁出去了!他本来就傲娇,又死要面子特别注意形象!可是为了容浅,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似乎又有些回到了当初,那一句本小爷,道出了玉咸的心!眼对着眼,眼中满是逆流至上的坚定,死命的撑着,不服输,这一条求爱之路漫漫远兮,但不管如何,他是注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看的懂玉咸的心,也明白他眼中的意思,可是就是故意无视,放下茶杯,笑笑的扬­唇­,看了一眼玉甜,复又再对上玉咸,容浅转过身,话说的悠闲而又令人吐血:“我走了,好好休息吧。不过……告诉你一个常识,真正癫痫的人,不 ...

(需要一刻不停的抽一个晚上,而是只需时抖时歇就可以了,用不着这般卖力……”

噗--

容浅悠悠的走了,留下一抹清丽的身影。可是身后,玉甜诧异,万分惊悚的转向玉咸,石化的看着满无血­色­,但却一脸悲愤交加的玉咸一口老血狂喷而出,只一个“你”字还未说出,便是两眼一黑,体力不住的晕了过去,晕前还一脸欲哭无泪,悲愤至极!

雅馨居内,林雨芊一脸为难对上玉廷寰,似口中坚决,但又迟疑的说,“玉伯伯,雨芊不能再嫁玉咸了……”

“怎么了雨芊?可是昨日的婚礼让你觉得丢人了?你放心吧,咸儿这是突发疾病,等他过几日好了--”

“玉伯伯,玉咸是否真的突发疾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所以……既然如此,强求的瓜不甜,雨芊也不愿再强人所难。”

打断玉廷寰的话,林雨芊说的直接明了。不过看在之前玉廷寰对她多有袒护的份上,林雨芊还以为他会一再的竭力劝说,让她回心转意!可是……

“好吧,既然如此,你主意已决,那玉伯伯就听你的,会向世人禀告一切。”

嗯?怎么回事?

这婚她是退定了不错,但却也没想到竟是退的这么顺利?按照她预计的,她不是该费上好一番­唇­舌去说服玉廷寰,然后还要让玉廷寰对她心生愧疚,从而答应她的某一些条件吗?怎么如今……

“玉伯伯你……”

“别说了雨芊,伯伯什么都知道。如咸儿这般的病,以后治的好,治不好,都还很难说,你不想他拖累你,这份心情伯父理解,所以伯父答应你,就此取消你们的婚约。”

目光中似有什么,但是隐隐的,让林雨芊看不清。事情不是照她预料好的发展,林雨芊心中诧异,再想要说什么--可却见玉廷寰已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根本完全搞不明白!

本来,她以为玉廷寰见她因为玉咸的所作所为而伤心到要取消婚事,玉廷寰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过意不去的想要对她弥补,以便让她借机占圣剑山庄些便宜,提出一些要求!但是,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出人意料?只不过她就说了一句话,那玉廷寰便应下了,而且还应的这般­干­脆,几乎是没有考虑--哼,真不知道那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该死!”

计划被打乱,林雨芊面­色­不好,两只眼睛沉沉的,为自己的损失而感到惋惜!

她原本是想要玉廷寰花重金来赔偿她,可是什么都没开口,玉廷寰便走了!气愤之中,林雨芊猛的一拍桌子,心里直生着闷气!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为什么你要取消婚事啊!你看眼下,眼下--唉!”

唉声叹气,完全不明白林雨芊的所作所为,抱怨中,萍儿有一丝怪罪,可是因为身份之别又不得不忍着,搞的心里挣扎极了!

“这么久的辛苦努力,就因为小姐的一句话而功亏一篑!小姐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啊?怎么脑子这么想不开!”

越想越觉得气愤,忍不住的,萍儿数落了两句!可是同样心情不好,林雨芊挥手“啪”的一下甩在她脸上,接着满是怒意,厉声而道:“我的事,想怎样就怎样!轮不到你来管,哼!”

衣袖一甩,接着跑了出去,林雨芊不顾那跌撞到桌角上的萍儿,径自摔门,将门摔的直颤!

“哼,老东西,真是太便宜了他!”

一路奔走,看着四下无人,林雨芊偷偷的来到东边儿上的厢房,轻敲着门:“太子,你在吗?”

“进来吧。”

“哦。”

推门进入,房内是一身便装锦服的西凉太子玄夜宗。看着此人,林雨芊顿时的心情大好,不由的上前欠身,请安而道:“太子,雨芊已经回掉了玉家的婚事,日后您可不能食言,弃雨芊与不顾哦……”

“哎,怎么会?雨芊你为了本太子如此,本太子又如何会辜负你?来,起来说话。”

一身器宇,一看就知此人非寻常百姓,搭上玄夜宗那只递过来的手,林雨芊娇滴滴的羞涩着,慢坐到其身边,“谢谢太子殿下。”

“谢什么?本太子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帮了本太子,本太子绝不会亏待你,一定依言,收你做侧妃。”

面堂生辉,风度有加,虽长相算不上上乘,比不上玄夜雪,但仍旧是玉树临风,倜傥潇洒。

心,跳动着,坐在玄夜宗身边,林雨芊美滋滋的,尤其是听到那一“侧妃”二字,心里便是忍不住的开了花!

哼,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们不把她林雨芊当宝,但自然会有其他人将她捧在手心!

“太子殿下,有你这句话,雨芊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能封我为侧妃,雨芊一定做牛做马,全力报答太子殿下……”

娇羞的低着头,话轻轻说着。就在那一日,玄夜雪拒绝她的那一天,她遇到可玄夜宗,就此……

哼,她本有心帮玄夜雪,可是那玄夜雪却狗咬吕洞宾!如今她辗转来到了太子身边,那可谓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了!

做太子侧妃,虽不是正室,但前途无量,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比之当三皇妃还要好!

她不会和玉咸成婚,因为如今她已看不上他!本来她昨日在婚礼上要开口说的,可是没想到后来……

当了侧妃,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点,需要用钱。原本她是想在玉廷寰那里狠狠捞上一笔的,但谁料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不过不要紧,就算没有钱,她还是可以照样讨得玄夜宗欢心,因为……

“殿下,既然如今你给了雨芊承诺,那雨芊也就不再隐瞒了,至于那个大秘密,它就是……”

轻轻的靠在玄夜宗的耳边,将自己得到的秘密告诉之。这个秘密,林雨芊是一直守着着,当初在玉家初知,她可是惊为天人!心想着日后一定有用,果然如今……

“原来……如此。”

听了林雨芊的话,玄夜宗点了点头,轻的摸着林雨芊的脸,挑起了她的下巴,“遇上雨芊,果然是本太子的幸运。放心吧,只要待英雄会战一结束,本太子就带你回宫。”

“谢谢太子,太子你真好。”

顺势的倚靠了上去,林雨芊满心欢悦。而直坐中,抬手顺势搂着林雨芊,玄夜宗目光微沉,似有­阴­鸷。

哼,得了这个秘密,看玄夜雪还怎么跟他斗?

本来,他这太子当的好好的,可就是因为玄夜雪的出现,害的现在什么都被他打乱了!所以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必须杀了他,以防后患!

和林雨芊的相遇,那是偶然,但是没想到她竟给他带来了这般大的惊喜!好吧,看着这个的份上,事成之后,他留她在身边,毕竟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多一个少一个,没太大关 ...

(联……!

“哎你知道吗?昨天那个新娘子,她反悔了!说是不愿受牵连,不想下辈子太苦!”

“啊?真的啊?这女人,可真无情,说翻脸就翻脸,只考虑自己!”

“就是。都快拜堂了,居然悔婚!如此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着自己,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不错!这种女人,品行不佳,教养太差,绝对不能要!玉家答应退婚也是好事,不然可得留的祸害!”

自林雨芊要求退婚后,这消息迅速自圣剑山庄传来了!站在房中,听着外面到处议论纷纷,玉廷寰叹息,默默的闭眼。

不下狠招,逼不出林雨芊的真面目,林雨芊和玄夜宗的事,他其实……

护子情深,爱子心切,希望他这么做,能够最大程度上保全山庄的名声,以及他儿子的声誉。

呵,因为他的庄主,需要顾及的太多,所以就算是悔婚,他也必须逼的林雨芊先开口!只是所以都安排好了,他没想到他的傻儿子会为了拿蔚蓝牺牲这么大,故意装做癫痫,白白的抽搐了一个晚上,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

唉,看来玉咸对那蔚蓝的情意是死心塌地,九头牛都拉不回。如今,他虽仍是不怎么赞成,但……

罢了,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玉咸的路……他自己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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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最后一次

( 是夜,静凉如水。ww

一道黑影,顿时间闪过窗前,待容浅还未起身时,便已快速的推之而入,并且飞快的转身,关上好门。

“怎么,墨公子有事?”

放下书卷,抬眸静看,没有过多的表情,有的只是沉静,望着来人,容浅慢慢说着,话语淡然的不含一丝情绪起伏。

“墨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多有不便吧?若真有什么事,还是等到明日里说比较好,今天晚上……就请回吧。”

只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复又继续专注于书卷,仿佛容浅对墨沉的态度就犹如一个陌生人般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

没有过多的话,开口便是下逐客令,面容清淡,相貌倾城,看着跳动烛火下呈现的人儿身影,墨沉长身玉立,静静的,没有说话。

一身玄黑,帅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俊隽美逸,气质微冷,寒凉而漠,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得十分凌厉,眼中一派深沉的黑,仿佛能勘透一切,薄薄的嘴­唇­,鲜明的­唇­形让人心醉,纵使没有任何的表示,也有女子甘愿为之沉沦,情难自已。

长久的注视,没有一丝言语,墨沉不说,容浅也不说,两人就这般一站一坐的静在房中,目光凝注。

“浅浅……”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般长,终于缓缓的,慢慢吐露出一句。紧握着手,难掩心头的波动起伏,墨沉上前,慢来到容浅身边。

“浅浅,我……想跟你谈谈。”

手,覆在人儿手中的那书卷上,坐了下来,墨沉收手抽出书卷。

慢慢的将之平放在桌上,望着一旁人儿那娇­嫩­白皙的手,很想覆上,紧紧攥着--但……终心有不敢,墨沉挣扎,始终未有逾越。

“看来墨公子是真的有要紧的事要说了?好吧,说吧,我洗耳恭听。”微一挑眉,索­性­也不坚持了,她这个人,一向脾气佳,­性­格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墨沉知道,人儿并不怎么待见他,可是有一些话,不管怎么样,他想知道,“浅浅,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当日你明明喝下了无药可解的‘七星砂’,却依然可以安然无事呢……”

手,紧握着,紧张于内心的激斗,墨沉此言其实并不想要答案,他只是……

“浅浅,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但是……坦白来说,我对不起你,你救了我,可是除了伤害,我没有给过你任何。ww这一次,你来圣剑山庄,谁都知道你不是来玩的,你的目的,是那一把破天……”

“浅浅,我知道你想要破天,虽然我不清楚你要破天是为了什么,但是……”

话,欲言又止,微微的,隐约有些发颤,墨沉终是下了决定,伸手一把握住人儿的柔荑,紧紧的,攥在掌心!

这是他第几次握着容浅的手,说实话,他并不知道。可是他明白的是,没有哪一次,有像现在这般令让心头翻动,心意难平。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除了冷漠,就是白眼,他不知道对待容浅,他曾经是有过什么好脸­色­,以致于如今想来,悔恨不已,懊悔难耐!

他对不起容浅,从做她暗卫的第一天起!一直以来,他都怨怪她,怪她束缚了他的自由!可是说到底,那怎么会是容浅的错呢?当年血誓,是他自愿起的,是他以交换代价换取了他族人的平安!他怪容浅,其实根本是没道理的,他欠她的,这一生都偿还不清!

目光,有些哀沉,感受着人儿那指尖传来的温度,低着眸,闭上眼,静静的,墨沉开口:“浅浅,我知道你也肯定知道我此次来的目的,所以……我不想瞒你。你知道,在这个世上,数十年前,曾经覆灭了一个国家吗……?”

“墨月……?”

微挑着眉,淡淡出声,容浅没想到今日墨沉来会对她说这个,静默之中,她沉静着表情,目光注视。

“对,墨月。浅浅,我一向知道我的母族叫墨族,可是我没想到除此之外,它还是当年墨月国的遗支。墨月覆灭后,我族就一直避世的生活,可是就在多日前,四位长老告知我,破天原是墨月国的遗物,所以……”

话,低说着,目光凝结而视。见此,微微一笑,抬起眼眸,容浅­唇­边浅浅梨窝,分外诱人,“所以什么呢?你是想要让我放弃……?”

静静的话,有着一丝冷漠,似乎是没有意外,对于墨沉的身家背世,容浅只轻敛着眼眸,淡淡的,你不说话。

“不,我不是要你放弃。而是相反的,我……会放手。”

轻摇了摇头,话说的肯定。对于此,容浅倒是显得有些意外,不由的压着­唇­角,提声问道:“你放弃?那你族中的那些长老们,你待如何交代?”

不是不知道墨沉此次的任务,就算他不说,容浅也很清楚,只是她没有想到,墨沉会为了她放手?毕竟这是一个关乎于全族的大事,就这么做了决定……那他回去之后……

“没有什么交代,这是我的决定。我的祖辈,曾经对不起墨月皇族,如今我守着这把破天,是在替他们赎罪。可是浅浅,人得先做好自己才能顾别人,今生我要赎的罪太多,而你……是第一个。”

沉沉的话,满带着歉疚,注视着人儿的脸,墨沉很想触碰,但……

“浅浅……明日我不会和你抢破天的,如果你想要,我为竭尽全力的去为你争取,只希望……我能弥补些许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我--”

突然之间,话隐在喉头,望着人儿,墨沉的脸上情难动容。当初在山洞中,他虽糊涂,没有什么具体印象,可是如今当直到了对象,他便会尝尝情不自禁的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勾勒描绘,联想着当时的情形。

容浅的美,美的让人惊心动魄,情难自禁。而作为早已沉沦的他……如今,又怎能抵挡得了那份致命的诱人,柔美的诱惑?

浅浅……是他的,不是吗?曾经他们--

虽然,那不是出自于你情我愿,你侬我侬,但是……

心,紧紧的揪起,握着人儿的手,用力一带,便是站起身,一把抱住。

“浅浅……”低喃的声音自喉中响起,低喃而似有魔力,低下头,准备的覆上,吻着容浅的那娇软的芳泽,墨沉一怔,一股强烈异样的热意自心上升起,并迅速的蔓延,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想要!他--想要!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

就因为那曾经的亲密结合,所以他可以站到浅浅身边?不,不可能,他得到原谅,不被救赎,所以他--不配拥有!

心,瞬间抽搐,颤抖的厉害!覆上那两片娇美的­唇­瓣,双手紧紧拥着,墨沉无言,满是复杂!

次日

英雄会战的第五天,也是本次的最后一天,起了床,一切梳洗妥当,打开门,迎着风,容浅抬腿,迈走了出去。

淡白的罗 ...

(纱,盈盈而动,清新的如莲花绽开,走在路上,步履停下,看着面前的身影,容浅静默,眸淡望着。

“浅儿……”

知是来人,转过身,那同样素白的衣裳,清隽俊雅,衣不胜风,俊美的半丝未染纤尘。

“三皇子好早啊。”淡淡望着,对上玄夜雪,不明白他为何一大清早便等候在此,容浅出声而问,面­色­平定。

“晚上睡不着,所以便到这里转转。顺便也等等你,预祝你成功。”淡淡的笑,一如从前那般,­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中,玄夜雪望着,就像是这天空中最洁白的云,最美丽的彩虹。

从来都是淡薄于世的人,如今似乎更飘逸的如同谪仙一般,容浅心头微微诧于玄夜雪这样的气质,口中不由开口道:“你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也许吧,如这样睡不着的夜晚很多,我也记不太清了。”

淡笑的如风拂过,望着人儿,慢慢的上前,站在容浅面前,那深凝的目光注视着,那感觉仿佛似要将人儿深刻入心中般那样纠绵,那样交缠。

从里没有见过玄夜雪这样的神情,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感觉好似哪儿出了问题?虽心里说不上来,但是直觉的容浅觉得怪异,便是不由的开口,出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淡淡的笑,笑的似乎很透明,不明白为什么今日玄夜雪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苍白?怎么,他身体不舒服吗?可是什么样的不舒服,会让他看起来这般的飘渺虚无?很奇怪。

“看看我?”口气中满是不信,神情也有些疑虑。

见此,玄夜雪笑了,笑容中似乎的有些宠溺:“今日是英雄会战的最后一天,不管结果如何,明日你便会离开圣剑山庄,而我……身为西凉的三皇子,也可能有其他事情,所以我怕……我到时候送不了你,便……”

玄夜雪话语轻轻,眼中满是深情,一时间,容浅沉默,心中似乎隐隐……

“浅儿,离别在即,我……可以抱一下你吗?”真诚而真挚的话,仿佛比任何都显得郑重,未待人儿反应,玄夜雪上前,双臂轻张,紧紧的抱住,一丝未有松开的环住人儿,下巴抵着,眼……轻轻闭上:浅儿,这……也许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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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破天剑

( 玄夜雪的反应令容浅不解,从他的表情中来看,好似待会儿将要发生些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玄夜雪?毕竟论身份背景,武功造诣,他都不输任何人的,又身上毒素已清,根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容浅不解,看不懂他心中的意图,终于望着玄夜雪那转身渐去的背景,容浅皱眉,微微的轻蹙:到底……怎么回事呢……?

圣剑山庄圣地前

玉廷寰早已等候此,当容浅到达之时,墨沉,玄夜雪,连同其他获胜的八人也到了,大家静等待着,听候玉庄主发布之令。

“各位,今日是英雄会战的最后一日,在此之前获胜的十人中,只有最后一位有资格攀上岩壁,从壁峭中拔出破天之剑,请看--!”

玉廷寰话音一落,众人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向上看去!只见高阔的石壁上,镜反如光,上前一把利剑兀自Сhā着,再没有任何!

“啊,好锋利的剑!居然就那般的Сhā进了石壁中!”

见此情景,不由的赞叹,众人满脸震惊,皆是不敢相信!都说破天之剑削铁如泥,能划开世间一切坚硬之物!如今看来此话果然不假!如这样一面坚硬刚强的岩壁上,破天剑竟能全剑Сhā入而没有半丝损害--这绝对是世间宝器,神家之作!

“天,简直不敢相信!”继续的感叹,众人心中心驰神往,试想若是谁拥有了这般剑--那还不是横扫江湖,所向披靡?!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侠梦;而每个大侠,都有一个称霸武林的梦!这把破天剑,虽外表朴素并不华丽,但其刃锋利无比,正好是可以成就大业,助英雄们称霸天下!

初赛胜出的前十人,能入圣地参观破天之剑;而十人中的最后一人,才可以有资格岩壁而上,拔取破天!

其实这一场英雄会战,处处透露着嘘头,场场有在作秀。先比出十人,参观破天,让其帮助四处宣传其知名度,打响山庄名号,然后十人中的唯一一人,才能有资格得到!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玉庄主会这般好,得到这么好的宝剑后自己不占为已有,而是四处网罗英雄豪杰前来夺剑呢?这其中,固然有他对故友的承诺不假,但其实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是……

破天之剑仅此一把,而英雄会战每三年举办一次,到如今……已经有举办了有十次之余,为什么每一次举办后,破天都终没能被之带走呢?原因就是--宝剑有灵­性­,非有缘之人拔之不出!所以说到底这一次争夺,就算是最后的胜利者也未必可以将剑带走,因为这数十年来,没有一个人曾经有将破天拔出过!

一场场的英雄会战,是在夺剑,同时也在打响知名度,不假!但是这两者相较,谁的成分更大一些,这……便是见仁见智了。ww

规则已经说完,这最后的十人将要进行一番群起混战,没有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而是大家群起而上,谁获胜了便是赢家,可以沿壁而上,试拔破天!

大家都准备好了,玉廷寰抬手,说了句开始。这时候,众人皆蠢蠢欲动,为了那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开始奋力一搏!

容浅扬­唇­,上前欲加入战斗,可是这时候,墨沉的身影挡在面前,只一挥手,便是低沉而坚定的说着:“你等着。我一定会把那把剑交到你手上的!”

修长的身影跃出,跃入那混战之中,而看着墨沉,容浅便静静站着,因为她知道,他所言非虚,如果那九人之中,有一个人可以拔出破天的话……那--绝对是墨沉!因为……他是墨月的遗支,曾是滴血铸造这把破天之剑的其中一脉血亲!

任何人都不知道,当初铸造破天之时,是由几脉血缘融汇而成!所以如今当墨沉作为其中一脉之后人,是绝对可以拔剑而出!当然,这是个秘密,没有别人知道。

目光,静静的,望着那场上点跃的身影,武功高超,纵观全局,没有人是墨沉的对手,所以刀光剑影下,他……必胜无疑!

大局在握,没有其他好悬念的,转头不由的看向玄夜雪,站在玉廷寰身边,他整个人­干­净极了,清雅俊隽的目光凝视,四目交接中,他似乎微微一怔,接着便转过眼去,不再相看。

今天的玄夜雪,究竟是有什么事?疑惑中,只见众人倒地,落败的或捂着胸,或呻吟着,狼狈不堪!

“两位,这……”

明显其他人已经输了,剩下的便只有墨沉和容浅。皱着眉,不知眼下该要怎样,这厢只见玉廷寰话还未说完,那厢墨沉已经飞身上前,攀着岩壁一路而上,只身来到破天之前!

“蔚蓝姐姐!”

这时候,玉甜的身影而来,身后拉着脸­色­还并不太好的玉咸前来观战!他们不知道墨沉与容浅的协议,见着此等情况便是首先诧异,不禁的低呼出声,满为疑惑:“姐,你这是……”

静默着表情,淡笑不语,对上玉甜,再抬眼去看墨沉,容浅绝美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高深,隐隐的,一闪而过。

从来没有人拔出过破天,所以这便成为了他们圣剑山庄的招牌!站在岩壁下,玉廷寰相信此次也应该不会例外,可是谁知--

“呲,呲,呲”的声音,是剑刃与岩壁的摩擦,墨沉握着剑,用力的向外,一时间,剑身竟然松动了,慢慢的,缓缓向外而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

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过人拔出过破天!可是今日--!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震惊中,玉廷寰全身愣怔,眼瞪着大大的!而同样,玉咸和玉甜也满是不敢相信,有些瞠目结舌!

破天的见证,是自从他们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次英雄会战,可是没有哪一次是有人能够拔之而出的!谁想今日墨沉……

不爽,极度的不爽,攥紧着拳头,玉咸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懑!哼,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被那小子占了!浅浅,破天,以后还有什么!

当日在竹林里,其实墨沉对玄夜雪说的话他其实都听到了。当初在山洞,浅浅为了救墨沉,所以她……

虽然说实在的,浅浅失了清白他挺不愿的,但是他不会为了此而放弃她!不要他!呵,果然他玉咸好眼光,喜欢上的女子竟然这般好魄力,可以为了救人而舍身,事后又毫不在意,完全不像其他女人般要死要活,要对方负责!

他喜欢这样恣意潇洒的女子,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般死心塌地!清白失了又如何?他玉咸喜欢的又不是一张膜!从知道实情到现在,他已经想的很透彻了,今生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因为此而放手!

坚定的想法,心中的誓言!不过话虽这样讲,此时看到墨沉这般幸运--他还是有些生气!有些不爽!标准的羡慕嫉妒恨!

哼,想他玉咸,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哪点输给那块死人脸?!为什么偏偏他那般好运,得了便宜又得剑!还让不让人活了?!

...

( 弄错了,这一定是弄错了,不管怎么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墨沉这样春风得意!不然的话--他非得怄死不可!

“哥,你­干­嘛!”

说罢就要上前,去抢夺那把宝剑。可是因为体虚,他这还没出手,便已经被一旁的玉甜给拉了回来,软绵绵的连连后退,重心不稳,“我去挫挫那小子的锐气!你拉着我­干­嘛?!”

“挫什么挫啊,你打的过他吗!”毫不留情的丢了玉咸一个白眼,玉甜紧靠着容浅静观其变!

此时,场上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看着墨沉飞身而下。第一个回过神来,玉廷寰上前,虽说是心中万分不舍,惋惜遗憾!但终能兑现故友的承诺,他还是有感欣慰,算是一点点的自我安慰,“恭喜恭喜,沉寂的这么久的破天之剑如今终于找到了主人,想必我那故友在九泉之下也能得到安慰!墨公子,祝贺了,望你日后能用这把所向披靡的宝剑成就江湖,造福武林!”

拱着手上前,失落之中也有喜悦,走上前,对向墨沉身边,玉廷寰刚要扬声宣布--可是这时候,却见墨沉手持着剑,面朝着容浅一步步的走来,那一贯淡凉如水的俊脸上皆是甘愿,双手无条件的奉上!

“啊,他--”

没想到事情会急锋而下,陡然变化!在场之中,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微瞪着眼,所有人皆沉浸在惊讶中,只有玉咸浑身不爽,憋闷的似要发作:靠,搞什么!剑拿了就拿了,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本来在玉咸看来,墨沉和容浅皆是为了破天而来,如果破天为墨沉所得,并占为己有--那么他和容浅……肯定会有间隙!那么趁机的,他便可趁虚而入,陪在人儿身边!

可是,谁想到可是墨沉竟然这般抽风!好端端的宝剑不要,竟然--啊啊啊,气死他了,气死人他了!他想咬人!他想--

玉咸抓狂,满脸不满的愤恨着!而这时候,反应过来,大家皆欲向容浅道贺--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阴­鸷的声音响起,伴着­阴­森森的感觉弥散在众人耳边,声音不高不低,但话语中满是调侃,玩味不已:“呵呵,多谢大家为本太子取得破天之剑,放心吧,本太子一定会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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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明后天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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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撕破脸皮!

( ­阴­森森的话语,陡然间响起,然后在一时间四周出现了伏兵,将所有人团团围在中间,围了个水泄不透!

“多少人拔不出的破天剑,如今竟是破壁而出?呵呵,看来这剑与本太子的缘分还真是不浅,是注定要落到我的手里的。”

围兵之外,是一道玄黄­色­的身影,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外套和无袖交领处有黄­色­的刺绣,两边肩头淡青­色­云状纹,黄、黑两­色­相拼腰带,上面系着一条黄­色­玉环,整个人看上去贵气而富丽堂皇,颇有皇室风范!此人……便是西凉国当今太子--玄夜宗!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见着阵势,皱起眉头,玉廷寰面­色­不善,似乎的在努力的压制着不悦。

对于玄夜宗入圣剑山庄一事,他其实是知道的,原本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来四处看看!可不想原来他竟还带有重兵,包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玉廷寰没有犯事,何至于你这般大兴­操­戈!”看在对方是西凉太子的份上,玉廷寰一时间没有发作,更何况他不知道玄夜雪和玄夜宗的过节,心下想着玄夜雪还在他身边,那玄夜宗还不会太肆意乱来!

“殿下,玉某早已向圣上报备过,在此举行英雄会战,并由三皇子同时监看,合情合法。所以眼下此举,玉某万担不起,还请殿下下令收兵,不要吓着我这些江湖上的朋友们。”

知道玄夜宗来者不善,但是玉廷寰还是给了面子,意思就是不想撕破脸,弄的彼此都不得收场!

当了太子这么久,察言观­色­,听声辨吟怎会不知?可是,根本就不想息事宁人,或者说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于是闻言中,玄夜宗大笑一声走进人围,看到了他们面前,“收兵?哼,绝不可能!”

目光瞟了瞟,不禁的在玄夜雪身上故意转了一圈,然后玄夜宗再幽幽的抬眼,随意向众人扫去。

本是无意的环视,不过是做个了解,可谁想目光一顿,视线一凝,当玄夜宗初对上容浅时,那倾国倾城的相貌刹时间让他身子一震,心不禁的猛拍了几下:这个女人……好美!

幽幽沉沉的注视,几乎是挪不开视线,见此,看到玄夜宗这般,玉甜板着脸的故意上前抵挡,阻挡住那两道不怀好意的打探:“什么叫绝不可能!你有什么权利包围我们圣剑山庄!”

哼,这个西凉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护嫂心切,玉甜双手叉腰,那股拧劲又上来了:“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带兵来这里?难道说身为太子,就可以目无王法,无法无天,想要怎样就怎样吗!”

极度的厌恶,满眼的都是愤怒。而见着此,玉咸也上前,虽然他此时身子要虚弱没有全部恢复的过来,但那傲娇的­性­子不改,鼻中冷哼,嗤笑而道:“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爱狗拿耗子了吧?这一次英雄会战的负责人,朝廷派的是三皇子!那么照理说,所有的事都该由三皇子来统管,有太子殿下你什么事?所以啊,奉劝殿下一句,天­色­不早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洗洗睡吧!”

苍白着脸,但努力支撑着,敢觊觎他玉咸的女人?他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跟他拼了!

“放肆!”

脸­色­不善,听到玉咸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玄夜宗眼中冰冷,隐有一丝杀机闪过!“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竟敢这般反逆嚣张!”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挑衅过他的威严,肃杀之下,玄夜宗满脸冰寒!

而这时候,身后一声轻柔的嬉笑,视线之中,是一抹妩媚的水红,慢慢柔柔的走了上前,通过人围,站到了玄夜宗的身边,模样娇滴,带着一丝骄傲又傲慢的笑:“殿下,雨芊早就说过,这玉家两兄妹的嘴,那可是臭的很,您是一定要给治治,帮他们好好清理清理!”

“林雨芊!”

没想到此时竟会看到此人?诧异后瞬间了解,明白其中的始末,玉甜一脸的恍然大悟,嘴巴张着,慢慢清楚的点了点头!

她就说呢,怎么林雨芊那贪慕虚荣的女人会这般的好忽悠,看见她哥发病后就打了退堂鼓?照理按她的那个­性­子来说,越是她哥身体不好,她就越要迎难而上--因为这样一来,她哥因为病痛什么事都做不了主,那圣剑山庄以后的一切还不都得听她的?正中她下怀!

百思不得其解,还真以为她林雨芊是改邪归正,懂得放弃了,可谁想她原是死­性­不改,暗地里勾搭了玄夜宗,攀了高枝,所以一脚把她哥给踹了!

呵呵,好卑鄙的女人,好歹毒的心思!这个林雨芊,真是她玉甜上天入地所看到的最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愤怒的火焰在心里窜动,瞪着林雨芊,望着她那不可一世的脸,果然,跟了玄夜宗后,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真可谓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大胆!我的名讳,也是你等下作贱民可随意叫的吗?简直放肆!”

听到玉甜的喝斥,一直以来憋屈久了,找到机会,林雨芊便是要一雪前耻,故意为难羞辱!

“哼,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与太子殿下一见倾心,如今太子殿下已纳了我为侧妃了。你们若是老实,就快点给我磕头认错,不然的话……”

警告的意味浓重,今日随之前来,林雨芊就是要故意报仇的!

可是闻言,哈哈大笑,玉咸和玉甜兄妹俩不由的相互对视,笑的下巴乱颤,笑的前俯后仰:“侧妃?哈哈!林雨芊,你还要不要脸,太子纳妃,那可是要递交玉蝶上禀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私定的!知道吗,在圣上没有下旨之前,你在天子身边最后算是个侍妾,呵,还侧妃呢?真亏你想得出来!”

“你们!哼,就算我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们--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被玉咸这般一讽刺,林雨芊几乎是要挂不住!之前她就对玉咸不爽,如今变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一刀了结了他,以泻她的心头之恨!

“哼,凭你?也配?!”借着玄夜宗张牙舞爪,玉甜帮着玉咸,冷冷的讽刺抨击!

而此时,眼见着矛盾开始激化,玉廷寰开口,口中之意深沉:“不过一天时间,雨芊你便另择于人,虽然这是你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但不管怎样,毕竟你还没离开圣剑山庄,一言一行,还是顾及点好,不要坏了名声,连累你将来。”

玉廷寰这话,其实说的很中肯,不管林雨芊她将来是不是太子侧妃,一个好的名声对她来说总是重要的,百利而无一害!

“哼,要你管!老东西,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干­涉,你还是回去好好管管你的一双儿女吧,别一天到晚跟我作对!”

怨气积累已久,本来林雨芊对玉廷寰还算客气的,可是因为最后她没能从他那里捞到银子,所以便有些不爽,连带着讽刺!

“住口!说话给我客气点!”

“就不!你算什么东西!贱人,再敢 ...

(挑衅,我把你扒光了赏给这些士兵!”面对玉甜的呵斥,林雨芊的真面目暴露无疑!话说的也是低俗不堪,粗鄙至极!

一直以来就想报复玉甜,林雨芊此时眼瞪的大大的,以显示威仪!

“你!”

从没想到对方是这样,虽然经过玄夜宗这件事,玉廷寰已将什么都看清楚了,可是当他亲耳听到林雨芊说出这样无耻之话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痛心疾首!

“林雨芊--你简直太过分了!”

要不是看在他们林家对玉咸曾经有救命之恩的情分上,就凭林雨芊对玉甜说的这番话,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林雨芊,你听得,虽然你母亲曾经救过我咸儿,但是这么些年的照拂下,我们玉家,早已不欠你们任何了!当初我逼着咸儿跟你成婚,是想最后遵守我们两家的承诺,但是现在--你我两家恩断义绝,再不复来往!你给我滚,给我马上滚出圣剑山庄!”

父亲的威严,是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自己的女儿!雷霆之怒,玉廷寰发的大作,便是放下了话,满口冰冷!

“你!”

对方用的是“滚”而非“走”,怒意下,林雨芊故意靠近了些玄夜宗,挺直腰杆:“哼,笑话!我是和殿下一起来的,如今你要我滚?是想让殿下也一起滚吗?玉廷寰,好大的胆子!”

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瞪着玉廷寰,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那林雨芊便也是不打算掩藏,索­性­说的­干­脆:“哼,老东西,你是不是觉得这么些年来,你一直亏欠我们林家啊?其实实话告诉你吧,我娘她当年是故意的!”

杀人诛心,决定告诉玉廷寰真相,是要从根本上去打击他!林雨芊此人,心胸狭窄,便是手法也极其恶劣!

“故意?什么意思?”不清楚对方口中之话所言何意,皱眉中,玉廷寰与玉咸,玉甜对视一番,提声反问。

“故意?呵呵,就是我娘说了,之前她看玉咸衣着不错,想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能贪图便宜,所以便故意把湖边的石头给弄松了,引了玉咸去玩……其实吧,我娘此举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那么多,可是谁知道老天保佑,竟真让玉咸掉进了水里,所以才让的我娘发挥了作用,‘随便’将人给救起了……呵呵。怎么样老东西,被我娘耍的团团转,这滋味如何啊?哼,其实严格来说,我娘她不是玉咸的救命恩人,而是当初害他落水的罪魁祸首!这么些年来……你把凶手当恩人,这感觉怎么样啊?哈哈!”

道出这肮脏不堪的内幕,林雨芊笑的得意!她既然敢说,就当然不怕玉廷寰报复!毕竟如今她已经是玄夜宗的人了,试问有谁敢动她一下!

得意洋洋的笑着,笑容里满是邪恶!见此,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冲上前去,暴怒中,玉甜叫道,大声的叫着:“畜生!你们一家都是畜生!”

“哼,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叫有能者而居之!当年若不是你们太蠢,我娘她是怎么会有机会得逞?所以要怪--你们就怪自己吧,谁让你们长了一副白痴面孔,那么轻易就上当了,还一上就上了十几年!”

林雨芊是故意要揭对方的伤疤,并且还恶意的在那伤口里撒盐!心肠歹毒,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念当初玉家对他们的照顾,如今她是翻脸无情,还故意要置对方于死地!

沉默,无比的沉默,不像玉甜那般暴怒,平静的脸,看着林雨芊,玉廷寰开口,低沉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哼,你说呢?你觉得这种事,我娘她是会骗我么?!”翻着白眼,故意刺激,林雨芊一脸畅爽的笑着,笑的毫无得意!

“贱人,我跟你拼了!”居然真相是这样?她林雨芊还真把他们骗的好苦!甚至还差一点的让他就娶了她,娶了她这般一个蛇蝎贱人!愤怒中,玉咸紧攥起手,那心中之恨肆意疯长,欲爆发而出!

“咸儿,别冲动,快谢谢人家,居然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让我们以后就算是要下手也下的心安理得,高枕无忧,这样不是很好吗?”

挡着玉咸,话说的平静,他玉廷寰活在世上这些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就算是要动手也绝不会大肆张扬,自然会有自己的办法!

“爹,你……呵,说的不错,还真得要谢谢这个贱人了,让我以后不至于心怀歉意,不好下狠手!”

眼中闪过一抹恨恨的杀意,这是长这么大,他玉咸第一次对人动杀机!面­色­讥诮,眸中暗沉,望着林雨芊,玉咸心中发誓,今生不管如何,都要亲手手刃!

经林雨芊这么一说,场上气氛诡异暗沉,不过既然林雨芊敢说,她便想到过后果,可是因为有玄夜宗的撑腰,她如今便是有恃无恐,有备无患!

“哼,话不要说的太大,有本事才真是的。”明白玉咸的意思,可是丝毫的林雨芊不放在眼里!

再往玄夜宗身边靠了靠,当众显摆,林雨芊是各种得意,故意使然:“殿下,玉家人要杀雨芊,你不会坐视不理吧……?”

“当然。雨芊是本太子的女人,任何人都动之不得的。”

今日心情好,眼见了林雨芊和玉家的对峙,玄夜宗不仅没有感到烦,还反而颇为兴致的看着,趣意盎然!

生­性­狂妄,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一把搂过林雨芊,故意的宠之溺之,玄夜宗抬眼扫过当下,­唇­边半抹嗜血的笑。

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林雨芊,此时会这么说,也不是因为她之前的告密!古来大事者不拘小节,得了秘密后杀人灭口也无有不可,他玄夜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所以他到现在还留着她的一条命,甚至是待在身后没有狠下杀手,答案全是因为林雨芊那蛇蝎恶毒的­性­子,跟他在某种程度上相像!所以他留着她,说不定日后还会有大作用的……!

目光­阴­鸷的闪烁,微笑的上前一步,看着墨沉手中的宝剑,朴素简洁,那玄夜宗出声,话中很是不以为然,“这就是破天剑……呵呵。”

表情有一丝的狰狞,扫过利剑,转而对上玄夜雪,幽幽的,玄夜宗开口,那口吻中似乎满是的抱怨,痛心疾首:“皇兄,为什么要回来?在外面不好吗,花花世界,自由自在,为什么偏偏想不通的要回来争皇位?难道那皇位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呵,你又不是我,从小在宫中长大,沐浴熏陶在权力之中,可不似你这么个出生草莽的莽夫比的了的,你凭什么跟我争--”

平静的话,说的­阴­险毒恨,幽幽的望着玄夜雪,玄夜宗那冰冷的脸上转而笑出了一朵花,便是再次的注视上那把破天之剑,慢慢而道:“不过……也多亏了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或许还遇不上雨芊,得知这破天的秘密,竟可以是开启前墨月国的宝藏,如此妙哉,哈哈!”

什么?墨月国的宝藏?他……竟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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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杀机

( 一听玄夜宗这般说,瞬时间,墨沉身躯一震!

破天可以开启墨月宝藏之事,只有他和几位长老们知晓,怎么如今……!

目光低沉,幽幽的泛着寒光,墨沉知道一旦这件事暴露,江湖上定会掀起一场暴雨腥风,所以……

“哎呀,殿下,这件事是秘密,雨芊好不容易才探听到的,怎么如今你就这般随随便便的说出来了呢?”

见玄夜宗这般,林雨芊心中略有微词,生怕眼下会有人来抢,害玄夜宗得不到破天,也连带着害她失了去功劳!

“殿下……”发嗲的撒娇着,提醒玄夜宗这是她告的秘。

见此,心情颇好的一把将林雨芊搂紧,玄夜宗狂妄,口气中皆是嚣张的满不在乎,桀骜邪纵:“怕什么?让他们知道又何妨?反正今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得死!而一个人死人--就算知道再多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哈哈!”

大笑的仰头,神情不可一世!

而闻言,玉廷寰一声喝斥,指着林雨芊便是暴怒冷冽:“林雨芊,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玉家待你不薄,你反过来恩将仇报不说--居然还偷偷窃知我圣剑山庄的秘密,告知他人!试问你的良心,是全都被狗吃了吗!”

怒极至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有比现在更恨自己!养虎为患,农夫和蛇,他玉廷寰这一生最最错的就是当初明知她林雨芊心术不正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对她不薄!到头来尽是害人害己害庄里!

没错,他当年的那位故友,便正是墨月国之人,在那一场覆灭吞噬的大火中,他带着破天脱困而出,一直浪迹江湖。他的那位故友身体不好,在临终前带着破天来到了圣剑山庄,并亲手将破天Сhā进了岩壁之中,嘱咐他一定要帮其寻找到破天的真正主人!

他的故友,与他有着生死之交,弥留之际,他同时告诉了他这个秘密,意在要让他务必郑之重之,助其寻找到破天的主人!可是,他没想到,他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对自己的儿女都没有说起,却不想是在暗中被林雨芊窥探而知,从而告诉了玄夜宗,陷他玉廷寰于不仁不义!

“畜生!畜生!”

手紧紧的握起,青筋暴起,瞪着林雨芊,玉廷寰面­色­冰寒!

见此,知道对方动了真怒,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林雨芊后退两步躲在玄夜宗的身后,小声的说着,连声应和:“对,殿下说的对,他们这些人,统统该死!”

如果玉廷寰不死,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林雨芊便是下定决心,口中不断的怂恿着,极尽挑拨之能事!

“殿下,杀了玉廷寰他们,那圣剑山庄从此不就属于殿下的了吗?虽然这山庄在殿下蓝来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些年来,它在江湖上,有着一定的地位,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所以若是将来殿下广纳贤士,需要用到江湖上的奇能佚士……那么这圣剑山庄,可绝对是不二的选择呢……!”

转着­阴­谋的眸子,林雨芊­奸­诈而­阴­毒的说道。ww

见状,似乎的那么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扬声的笑了起来,玄夜宗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赞许,毫不掩饰对其的称赞,口中说道:“不错!不愧是本太子的女人,够毒,够辣!啧啧,说真的,原本我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只是想杀光了算了,但是现在……好,很好,就依你说的办,等办完了事,这个圣剑山庄就交由你来打理,记住--务必要给我打理的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开怀的大笑,对上林雨芊,玄夜宗勾起嘴­唇­,心中似乎十拿九稳!

“谢谢殿下厚爱,雨芊一定会不负所望的!”赶快欠身谢恩,听闻此言,林雨芊心花怒放!

其实说实话,虽然跟了玄夜宗,她可以成为太子侧妃,但是--那也只是个侧妃,扶不了正的!就算是日后玄夜宗登基大位,就算她再是得宠,充其量也只是封妃,问鼎不了皇后之位!

当不了皇后,日后她肯定会受欺负。这宫里攀高踩低的事可多了,如果她再不想想办法,用不了几年,便绝对一命呜呼,不用说以后了!

呵,想她林雨芊,聪明机灵,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了?今生知道皇后之位无望,但是这皇太后--她还是可以有机会的呀!

西凉立储子凭母贵,虽然她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但是如果她掌管了圣剑山庄,拥有了江湖地位……那以后还有谁敢小觑?谁敢不将她放在眼里?那么自然的,别人对她的儿子也是多多尊重,拥护戴立!

呵呵,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林雨芊就已经想了这么多,又是儿子,又是要当太后--不可不谓是机关算尽,­阴­险狡诈!一直以来,她就想着能有一天可以掌管圣剑山庄,甚至在玉咸百般不肯娶她之时,她还动过心思,想要爬上玉廷寰的床--

哼,都是姓玉的,不管是老子还是儿子,只要一旦和她沾染,她便有办法借机上位!不过当然了,那是她最后的打算,非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那一步的!更何况如今……她也不需要了!只要好好攀好玄夜宗这棵大树,以后她想要什么没有?!

“贱人,你休想!想要我们圣剑山庄,还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气的不行,玉甜咬牙切齿,那看着林雨芊的眼中几乎是要冒火!

“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不重要,只要太子殿下有就行了。哼,你们这帮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待一会儿,看殿下他怎么命人收拾你们!”

目光闪了闪,将话丢给了玄夜宗。见此,似乎对林雨芊的表现很满意,玄夜宗微笑着当众挑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以示赞扬道:“就你最得本太子心意……!”

转眸­阴­笑着,看了看容浅,似乎的有一抹别样的深意闪过,最后,对上玄夜雪,玄夜宗是要做最后的了断,来完成这一次他来此的最根本目的--杀了玄夜雪!杀了威胁到他皇位的最重要的人!

“哼,皇兄,出生野莽也敢来和本太子争皇位--啧啧,本太子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老实说吧,如果当年你没有走丢,一直身居宫里,那么现在……也断然没有我什么事!可是如今,我都已经当了这么久的太子了,根深蒂固,羽翼丰满,眼看着父皇就即将要把皇位传于我了,可你却莫名其妙的杀出来!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本来,你是母后的亲生儿子,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你下毒手……可是,皇兄,不要怪我,我没办法,如果你不死,到最后死的惹肯定是我!虽然母后如今口口声声说会支持我,不会易太子,但是我知道,呣子情深,到了最后,她是一定会弃我而选你,拥立你为皇储的!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不能!”

狰狞面目,对着玄夜雪,脸上有浓的化不开的厉­色­!皇家之中多无情,这是一代皇室的悲哀,众人看着此,皆脸上沉默,静静的注视,着眼于眼下的形势!

“你来杀我,她知道吗?”面对玄夜宗的叫嚣,平静的,淡雅清俊。 ...

(看着场上,玄夜雪没有多话,只是这一句,问的颇为深意。

“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先斩后奏,本太子才不会事先禀报!皇兄,你真当我有那么傻吗?”

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冷嗤中,玄夜宗回道!

而听闻此言,玄夜雪只是淡淡的,微一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又是这种怪异的感觉,自早晨起,玄夜雪的态度……蹙眉中见此,容浅似有些不解,不明白此刻在玄夜雪心中,究竟……

对于玄夜雪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当年玄夜雪不慎走丢,西凉皇后思子成疾,这才收的玄夜宗为养子,养在膝下。

可以来说,如今玄夜宗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玄夜雪!若非当年他的不见,如今他也不至于从一个卑贱生母所生的皇子一跃成为当今太子!所以为保地位,那怪他要视玄夜雪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去不为快!

眼下气氛剑拔弩张,不知道为什么在玄夜雪的眼眸中容浅竟是看到了淡笑。他在笑什么?有什么是能令他觉得可笑么?沉默之中,容浅静视,眼下形势一触即发!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她啊。四弟,你待在她身边这么久,居然连她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日后就算是没有我的出现,你的位置,也依然是不会坐的长的。”

慢慢的,淡淡说出,看着玄夜宗,玄夜雪一脸宁静淡然!

可是恼羞成怒,虽然不全懂玄夜雪话中的意思,但是玄夜宗知道,只要留的对方在,他日必成祸害!

“哼,妖言惑众!怎么,皇兄,你是在嫉妒我比你更得母后之爱吗?哼,实话告诉你,母后她当真对我好极了,好到即使你出现后,她也依然公开表示支持我,不会认你!呵呵,如何,不被自己亲生母亲承认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听到你到回朝至此,母后她老人家都还没见过你一面呢!看吧,在母后心里头,她压根就不在乎你,我真不知道你回来是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言语上的攻击,玄夜宗话说的尖酸刻薄!闻言一怔,皱着眉的抬起头,犹记得当初在容亲王府时,昏迷中玄夜雪依稀说过,他留着这条命,不过是为了回来向他母后问一句,“为什么”?可谁想到了如今,她母后居然选择连他的面都不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感受过当初玄夜雪被撕心裂肺到绝望的痛,如今听着玄夜宗的话,容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丝淡淡的异样。

从早晨到现在,玄夜雪总是感觉怪怪的,虽然从前他也是如此,对什么都淡淡的,清风雅致,可是眼下--

容浅不说话,静待着目光落下。而似是感受到人儿的是想,玄夜雪转头,四目之中,慢慢对上。

“殿下,不要跟他们多废话了,那把破天剑,我们赶快动手吧。”耳边吹着风,林雨芊心里有些迫不及待。

闻言,玄夜宗深以为此,也不想再废话的一挥手,准备下令出击!

区区十多人,虽说都是武功盖世,绝顶高手,但若论数量,又怎能比他过他数千士兵呢?就算再不敌,一人一刀也够将这十几人弄死!对此玄夜宗很有信心,一点儿也不表示担心。

“众人听令,只要杀了这些人,本太子重重有赏!对了,那个女的不准动!”

终于下了决心,玄夜宗开始命令!但是对于容浅,他却是手下留情,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欲望!

玄夜宗他……想要容浅!这一认知,不仅让林雨芊全身不爽,还让玉咸,墨沉此刻都眼眸暗沉,杀机尽显!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她,先过我这一关再说!”暴跳如雷,玉咸拼死捍卫!

而身边,墨沉同样手执起剑,握的正是那把破天,蓄势待发,准备战斗!哼,破天和浅浅,他不会以任何形式让给任何人!

混战开始,只待令下,这时候,正当玄夜宗最后一次抬手下令时,玄夜雪开口了,那话虽说的低淡,但一字一句,清晰无误:“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动她。玄夜宗,我本还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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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交锋!

( “哼,大言不惭,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看你我到底胜负如何!”

玄夜宗仗着人多,毫不忌惮的猛一挥手,只见顿时间,数千名士兵涌上,朝着中间那十多人凶猛厮杀!

以数千对十几,玄夜宗高枕无忧,心中稳­操­胜券!于是乎便搂着林雨芊悠闲的退到人后,准备最后验收战果!

“爱妃心思敏捷,七窍玲珑,圣剑山庄交由你来打理,本太子甚感放心。ww”换了称呼,有一搭没一搭的竟然和林雨芊闲聊了起来,因为玄夜宗胜券在握,所以他表现出的是一抹漫不经心的随意和全无所谓。

“殿下贯会取笑雨芊……放心吧,只要有雨芊在,雨芊一定会把圣剑山庄打点的有声有­色­,有模有样!”

嘻嘻的心花怒发,欢愉的依偎着玄夜宗发嗲,这一次,林雨芊以为她是押对了宝,所以整个人掩饰不住的开心,欣喜雀跃!

“好,好,就看爱妃的了!”

捏着林雨芊的脸颊,目光投向场中央,看着那一拥而上的士兵,玄夜宗冷笑,心下觉得玄夜雪这一次是必死无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兄,不要怪他啊……

笑,森冷冷的,­阴­鸷的在脸上扬起,望着前方,玄夜宗闭上眼,像是怡然自得的在等待着胜利,在他再次睁眼之际!

“甜儿,你护着咸儿!”知道玉咸体力未恢复,情急之中,玉廷寰扬声而道!

而闻言,猛的一下点着头,拉着玉咸,玉甜开口,眼中满是坚定:“哥,我们一起杀出去!”

“好!”兄妹齐心,其利断金!握着玉甜的手,玉咸与之双剑合并,同进同退,上下配合!

“玄夜雪,浅浅交给你了,若是她有一丝的损伤,我唯你是问!”因为墨沉有破天在手,所以基本上大多数士兵都向他那里而去,容浅跟着他,绝对多一份危险,所以,高声中,玉咸让玄夜雪保护,危险稍微低一些。

虽然玄夜宗同样要杀玄夜雪,但按其顺序来,他还是要先夺破天!自己身子还未恢复,要和玉甜联手才能够敌对,所以就目前来看,最能保护容浅的人便只有玄夜雪!

“玄夜雪,你听见没--!”一脚踹开一个奋力上前的,玉咸高声,声音犀利!

闻言,一把飞跃点到容浅身边,拉起人儿的手,玄夜雪回道,­干­净利落:“听到!”

“臭小子,先让你占点便宜,等到小爷身子好了再跟你一争高下!”虽然嘱咐他人,但心底里总是有不爽,傲娇中,玉咸不是很悦,便是与玉甜左右开弓,杀退众敌无数!

玉廷寰厮杀在人群,这一场仗,是为捍卫他圣剑山庄,所以不管怎样,他不能输!

“纳命来--”

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虽然在场各位皆武功高强,但是以少对多,尤其是对着数以上千的士兵--不管怎样,他们打起来都还是吃力的!

“跟着我。”一把紧拉起容浅,玄夜雪势为保护!便是一个抬手挡去面前众人,飞身跃前,带着人儿,在空中划来一道弧线。

“不必保护我,就这些人,还近不了我身。”飞跃中,对上玄夜雪,容浅话说的平缓。

闻言,微的敛眸,淡淡浅笑,玄夜雪看着人儿口中低言,话语浅沉:“我知道。只是……我想多争取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低语中的玄夜雪,有一种俊雅出奇的感觉,就似乎一朵半绽的紫荆花般,飘落随舞在风中。

有一种感觉,心里怪怪的,跃起在空中,面对着面,容浅注视,眼中,是一抹坚定的认真:“玄夜宗要杀你,今日会带人来……这一些,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坚定的话,虽是疑问,但容浅口中却无比肯定。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笑着,玄夜雪那如玉一般的脸上轻轻的,扬着一抹笑,身如雪般纤尘不染,身形瘦削,衣带鼓风,墨发如流水般恣意挥淌在肩上,­唇­边……是一丝柔如温煦的弧度:“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确实知道。”

“为什么?”等着别人来杀自己,这不是玄夜雪的作风。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容浅却清楚的明白--玄夜雪是玄星阁的主人,拥有着强大势力的玄星阁背后的主人!所以按理来他根本就不会这么束手就擒!难道--

“你是想用你的死,来逼你母后现身……?”

脑中­精­光一闪,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自玄夜雪回朝后,三个月了,西凉皇后却始终都没未见过他一面!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愿意见!皱眉中,容浅隐约中似是明白了什么。

“我的死?呵呵,你太高估我了,只怕我死不死,她都不会关心的。”笑的对上容浅,身影还在那半空中回旋,如同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开那绝美的惊鸿一瞥,玄夜雪拥着容浅的腰,默默对视。

“她关心的,永远都只有她的地位,我之于她,又算的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知道玄夜雪话中的意思了,只见话音刚落之际,容浅还待再问,便见玄夜雪淡淡含笑,身形顿时一闪,便是跃过所有人,手中一把长剑抽出,如风似影,目标直指前方,便是对着玄夜宗呼啸而去,势如破竹!

“护驾!”

疾风来袭,没想到玄夜雪竟是透过人围刺向他!大惊失­色­中,玄夜宗拔剑,一面拼死护敌,一面大声叫道:“快来保护本太子!”

玄夜宗养尊处优,虽是从小也练武学艺,但那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并不­精­通!所以此时当他一对一的对上玄夜雪时,那根本就是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玄夜雪,你要杀我?我告诉你,要是你杀了我,母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心里没底,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强!见着玄夜雪如此,玄夜宗便是口中叫道,手上之剑拼死抵挡,颇显力不从心!

“殿下小心!”

大惊失­色­,吓的花容顿时无了血­色­!双手护前,不断的大喊大叫,林雨芊不想就这样丢了到嘴的鸭子,便拼命的呼唤:“救命!快来保护殿下--!”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都到了这时候了,那林雨芊居然还在白日做梦!冲出重围,满眼杀机,玉咸和玉甜的身影先后,踏空着划剑而来!

“林雨芊,纳命来--”

虽然身旁士兵很多,可是心中仇恨,玉家两兄妹破势而出,眼见着就要对上林雨芊之时,迅速中,却看林雨芊为了保命,竟是一下子躲到了玄夜宗身后,拿玄夜宗活活做抵挡靶子!

放肆的举动,犯上的行为--没想到此,玉咸一剑落了个空,平衡不及,差点趔趄出去,幸得玉甜拉住了他,这才免遭摔倒!

“林雨芊你--”

林雨芊何意,相信在场谁人都能看得出来,于是反应过来,玄夜宗大怒,却是在转身之际一把被玄夜雪持剑抵住了脖子,不得动弹!

“你,你想­干­ ...

(什么……?”

擒贼先擒王,古之名言,屡试不爽!此时,但见玄夜宗被缚,所有士兵皆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

“你,你敢杀我……”

结结巴巴,心里有点害怕,但是为了不失面子,玄夜宗在强撑着,抵死嘴硬:“我知道,玄夜雪,你杀我就是为了逼母后出来。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这一辈子就都别再想见到母后了!”

“是么……”

不理会的玄夜宗的话,慢慢执起剑来,眼见着就要落下,却听低低的,玄夜雪在口中缓缓道着:“一,二,三--”

“住手!”

一个“三”字话音未落,却见入口处仪仗凛冽,一个身着锦服玉衣,仪态万千,头上琳琅珠宝,显赫美不胜收的身影慢慢走了来,妖娆脱俗,与玄夜雪七成相似,岁月没有在她那如凝脂般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而是光彩照人中更让其添了一份气质,填了一份气魄风华!--她,就是西凉皇后,路莞!

“您终于现身了。”

笑,淡淡扬起,放下手中的剑,那清俊如华的眼中,对着来人,没有一丝的波动,有的只是一潭静水,波澜不惊。

分别后则么多年未见过的母亲,再次见面时,玄夜雪只用了一个“您”,那语气中虽看似尊敬,但容浅知道,那里面,实则是冷冷的疏离。

“母后,救我!母后--!”

一见到救星,玄夜宗不住的开始大叫!可是冷冷的斥责着他,路莞严厉,眼中尽是冷如寒霜般的凌厉,脸上没有半丝笑容!

“没用的东西!谁让你如此的!”

质问的口气,眼睛直直的瞪着对方!这位玄夜雪血缘上的亲生母亲,从来到现在,没有正面的看过玄夜雪一眼,而是望着玄夜宗,多加说道!

“母后,我会这么做,还不是都怕你变心!玄夜雪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算什么!如果不杀了他,我怎么会知道你哪天会不会亲情爆发,杀了我而再立他!”

在路莞面前,再­阴­鸷的玄夜宗也变成了个取闹的孩子,仿佛一物降一物,西凉皇后的气魄,没人敢挑战!

“放肆!”

听到玄夜宗这般话,路莞顿怒,眼眸瞬间一凛,一时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温度骤然下降!

“我早就说过,本宫一旦立了你,便不会轻易更改!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当你的太子,待你父皇西去之后,你便是这大西凉的皇帝!跟谁是本宫的亲儿子,没有关系!”

路莞一番话说的冰冷,不怒自威中透露着绝情!

闻言,众人齐齐一怔,皆不由疑惑的看着她跟玄夜雪,脸­色­迟疑。三皇子当真是她的儿子,为何……竟感觉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母后……”

被路莞这般一喝,玄夜宗似是委屈的低下头,再不吱声。而见此,目光像刀锋般冷冷的扫过他,然后接着,再缓缓的对上玄夜雪,似乎的,瞳孔微有收缩,但仍保持着那如霜的表情,路莞开口,声音冰冷:“你不该回来。”

“想回来便回来,没什么该不该。这个世上,本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我听从自己的心,做出自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什么不对。”

淡淡的看着面前,看着自己那二十多年未见的母亲。对视中,她一如记忆中那般美,美的没有缺陷,美的让他觉得冷!

“回来了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雪儿,本宫以为这一点你能看透,但是如今看来……”

平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光,生冷的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容浅不解,不明白玄夜雪和他母亲之间到底是曾发生过什么?会让得他们如今,彼此这般冷漠!

“看不看透,又有什么关系呢,您觉得我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轻轻的,低缓的说着,眼眸不转,玄夜雪平静淡然。

而明显的相比之下,路莞那­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没有半点对自己儿子的亲情之爱,没有半丝母亲应该有的母爱--而只是冰冷,寒冷如冰的冰冷,“本宫不知道你回来为了什么,但是现在,你给本宫把他放了!”

手一指玄夜宗,或许这才是路莞今天来此的最大目的!她的带来,不是为了玄夜雪,为不在乎玄夜雪是否被杀--而是她在意的,玄夜宗是否安全?她这般声势浩大的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救玄夜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亲生的儿子不爱,而要去护全别人的孩子!并且还是这般的冷漠,这般的几乎绝情!

路莞的凌厉,玄夜雪的笑……忽然之间,容浅明白了为什么至始至终,她在印象中,她说认识的玄夜雪,从来都只是淡淡的笑着,低浅静然!因为……他是在用此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用笑来阻挡任何人窥看到他那千疮百孔,布满疮痍的心灵!

------题外话------

有些琐事,欠妞们的多更,我记着呢,这两日得空一定补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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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路莞用心!

( “把他放了!”

见玄夜雪不动,心中不悦,似是自己的权力被挑衅了,路莞紧拧起眉,冰冷而又威吓的再说了一遍!

“如果……我说不呢。ww”

淡淡的说着,轻轻然的,­干­净,清朗,不含一丝的杂质!容浅知道,只要玄夜雪面上表现的再美,他心底所受的伤就越痛!越是疼痛,他就越是温和,柔如春风。

“放肆!”

听到玄夜雪的拒绝,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似乎的骄傲被打碎,路莞那一向凌厉的没有半丝瑕疵的脸上隐隐的出现了道裂痕,威严不再!

自己的儿子,居然不听自己的话?定视中,路莞眼睛瞪着,凌冽的气势压倒当下!

路莞一向是高高在上,威严冷漠的!此时见着她,玄夜宗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

从小到大,虽然路莞对他是万千宠爱,关心备至!但是他--却从不敢正视她,忤她的意!他怕她,深深的怕她,只要她在他面前微微的皱一下眉,他便抖若筛糠,噤若寒蝉,半句话都不敢说!

“玄、玄夜雪,你快放了我……不然母后会生气的。”

算是半规劝半挑拨的说着,玄夜宗此时身体有些僵硬。可是似乎根本就无视于他,玄夜雪剑直指着,目光淡淡望向前方。

“怎么?你不愿意!”声调陡然提高了几阶,望着玄夜雪的那一副无动于衷,路莞不愿,脸上满是乌云密布!

“混账!你还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儿子了?!竟然连本宫的旨意都不遵守了!”大声的喝斥,满是冰冷入骨!

闻言,淡淡的一抹笑,清淡而讽刺,玄夜雪微一敛眸,口中玩味着那“儿子”两个字,­唇­形好看极了,沁着一丝醉意的弧度。

“你……”

仿佛也是听出了那二字之中所包含的讽刺意味,微怔之中,脸­色­变了变,路莞眼中似有些复杂­阴­霾的扫了四下,接着微一抬手,轻轻一挥!

“是!”只见领旨中,数千名士兵收到旨意,开始往外撤去,连带着那些之前前来参赛的江湖人士,因是负了伤,也顺势离开。

“还有他们。”

手指了指容浅他们,示意所有不相关的人都退下去。可是出声,玄夜雪说道,那话中肯定,不容一丝商量的余地:“他们是我的朋友。”

“母后,他们拿着破天剑呢!那破天剑,可是和前墨月国的宝藏有关--!”玄夜雪不想容浅他们走,同样玄夜宗也不想!于是乎他此时尖锐的叫出声来,反正也觉得当下没什么别人,不存在什么秘密泄露不泄露。

“好吧。”听闻这些话后,路莞略一沉思,点头答应。至于她到底是因为谁的话而最终同意--这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所有人都撤出了,此时场上就剩下路莞,玄夜宗,玄夜雪,容浅,墨沉,玉咸和玉甜!

玉廷寰负责找大夫去救治伤员了,圣地之外,虽说士兵是撤了,但却仍有重兵把守!在这种情况下,路莞他们是高枕无忧,于是平静中,她看了眼玄夜雪,微一颔首,似乎的低低在酝酿情绪,开口说道:“雪儿,本宫知道你怨恨本宫,宁愿舍了你而去养护别人的儿子,甚至还一力拥他当太子,让他享有原本该是你所享有一切!本宫知道你看不开,想要回来争。”

自认为是洞悉玄夜雪此次回来的目的,路莞开始是预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然而,淡淡的始终保持着笑容,听闻他的话,玄夜雪勾­唇­,那好看鲜明的­唇­形微微略起一弧度,醉人,讽刺:“是吗……?”

一句反问,说的不置与否。见此,路莞脸­色­一凛,极力的压下了怒火,缓缓而道:“难道不是吗?”

自从她当上了西凉的皇后后,没有人敢这般目无尊上的跟她讲话!今日要不是看在玄夜宗还在他们手里,而玄夜雪又真是当年从她肚子里掉出的骨­肉­--她是早就已经下令了,要让他们死在万箭之下!

“雪儿,你可以说是本宫亏待了你,本宫承认。但是,你绝对不能怨恨本宫!毕竟,本宫是给了你生命的人!是你的母亲!你觉得本宫待你不公,去养一个婢女所生的孩子,但是本宫告诉你,本宫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那个婢女,她曾经救过本宫,还有当时在本宫肚子里的你!所以本宫在报答她,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那个婢女,她当初因难产而死,就只有宗儿这么一个孩子,难道本宫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被人折磨至死吗?所以本宫收养他了,认他做养子!”

“雪儿,不是本宫心狠,而是这一切,都是你的命!本宫当年初入宫时,圣眷优渥,并且又怀了你,风头一时无二!所以便招来了当时前皇后的嫉妒,为了加害本宫,她便命人每天偷偷的在本宫的饭菜里下毒,每日一点,量不在多,在长期下来,足以致本宫于死地,并且同时让你胎死腹中!”

“前皇后居心险恶,是宗儿的母亲,当时还身为本宫婢女的李答应发现的,从而揭发这一切,揭露了前皇后的­阴­谋!以保得了本宫这条命,以及腹中的你。”

“虽然前皇后的毒没要了本宫的命,但毕竟当时本宫服毒已久,还是对你造成了影响。雪儿你生下来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并且还身患胎毒,半隔数月便会毒发一次,发作起来苦不堪言,痛苦无比!”

“为了要治好你的胎毒,本宫历访了名医无数,可是他们都说你的毒无药可解,并且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胎毒发作的就越频繁,到最后--你可能都活不过十岁!”

“雪儿,本宫是你的母亲,所以怎么可能眼看着你死去而不管呢?本宫历经无数,后来终于找到一位世外高人,他告诉本宫,他可以治好你,但是条件--就是必须要让你拜他为师,从此跟着他,再不能待在西凉国内!”

“雪儿,你是本宫今生唯一的孩子,本宫又怎么可能真舍得你?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期间几经波折差点我们天人永隔……本宫是怎么愿意与你分开呢!?可是,可是有什么办法,你是本宫的孩子,本宫想你好好的活着,纵使你不再本宫身边,再不再与本宫见面--只要本宫知道你还活着,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受毒发之苦……这就够了,本宫足矣。”

“雪儿,为了保全你,所以本宫让你跟随着你师父,认了宗儿做养子。当年李答应救了本宫呣子,被圣上收入后宫,却不想最终死于难产,本宫真的心生不忍,不管报答也好,做好事也罢,本宫要抚养宗儿,给他这一世最好的,你明白吗?!”

路莞姗姗道来,说出了所谓当年的真相。一在为了化解玄夜雪的怨怪;二在为自己的狠心找借口;三在……为了让玄夜宗获放。

一向高姿态的西凉皇后,此时面对自己的儿子,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一丝柔缓。

是真心的深情而道?以及那当年的事实陈述?

沉 ...

(默中,大家皆不言语,面面相觑的对视着,满是犹豫,复杂。原来……玄夜雪的身世是如此的?而造成着一切的一切……是--

在路莞的话中不难可以听出,一切始作俑者,都是西凉的前皇后!因为她的嫉妒,导致了玄夜雪自打在娘胎里便身中胎毒,以致于出生后受毒发困扰,不得不背井离乡跟随师父一起,治病疗养,断情缘母爱!

所有的所有,皆是前皇后作的孽,她路莞也是无能为力!在玄夜雪离开她的同时,她内心也承受着丧子之痛,只是她比较坚强,把所有的伤心都藏在了心里,一力抚养者当初李答应的儿子,以为还报!

多么好的一个皇后形象,坚强,睿智,隐忍,善良!只是……事实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吗?静看中,玄夜雪笑了,笑的低沉。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西凉国的国母,果然与众不同,连谎话都说的这般绘声绘­色­,编起故事来眼睛一眨不眨,还不带一丝的结巴……呵,真是佩服。”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本宫是在骗你吗!雪儿,你简直太放肆了!难道你觉得本宫有需要骗你的理由吗!”

一声喝斥,衣袖一拂,脸­色­出现了薄薄的愤怒!在路莞看来,她肯这般语重心长的对玄夜雪解释,已经属于难得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公然用不屑的口吻质疑她!简直混账!

“雪儿,礼仪尊卑,孝悌之道,虽然你不是宫里长大,没有系统学习,但是本宫不认为你的师父他没有教授过你!本宫是你的母亲,对你有着生身之恩,难道你如今就是用这般口气来跟本宫说话?没有半丝的谦逊尊重吗!”

从头至尾,路莞都是以“本宫”自居,高端冷艳,没有半抹的放下身段,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她任何的亲切和蔼!

淡淡的笑,像是早就已经料到,轻轻的抬着眼眸,看着那前方之人,玄夜雪开口,口中平稳而有坚定的说道,静默淡然,“尊重……?呵,如此这般的肯定,您真的就以为没有人知了吗?当年种种,真相如何,眼下,您可要我再帮您回忆回忆……?”

“你--”

“母后,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本该早就死了的,可为什么我拖着这具身体活到现在,经历千辛的调查真相,目的……是为了什么吗?也许你从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会再活着回来吧,所以这些日子来,你一直选择避而不见。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一定能避得了的,如今,我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一定不会容许你再继续遮掩下去!所以……”

玄夜雪的话,沉沉的似乎每一字都敲进路莞的心里,敲的她震动不已,强作镇定!

“你,你知道什么?!”

厉声的质疑,带着几分尖刻的颤抖,瞪着玄夜雪,路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当年的一切,都已被她所抹去,所以现在--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知道!

“本宫所说,全都都是事实,容不得你在此乱作造谣!”

“是造谣吗?还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但是……”

目光,顿了顿,微微的扫过身边的容浅,望着对方那绝美熟悉的容颜,玄夜雪凝眸,接着低低的敛下眸去,缓缓而道:“母后,我曾经执念,为了一个答案,拼命的想要活下去,并且甚至为此不惜伤害了一个对我来说最至关重要的人。可是如今,当我回首,我却突然的发现为了此而执着一生,我……真是太傻,太不值了。”

------题外话------

当年真相,明日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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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血淋真相

( “你--究竟知道什么!”

见着这般的玄夜雪,路莞整个人如同刺猬,浑身皆刺的声音冰冷,寒彻入骨的令人心中发悚!

“我知道的……”

淡淡的笑了下,目光凝结,缓缓的将视线从容浅的脸­色­挪去,转而抬眼,对着眼前,玄夜雪慢慢说着,思绪……似乎回到了当年。

“前皇后命人下毒?我出生便带有胎毒?李答应的适时揭发?为了治我的毒而将我带离皇宫?甚至还有报恩去抚养玄夜宗?这一切的一切,母后,真的是这样吗……?”

“西凉皇室,一向以母家荣耀为贵。当年母后入宫,虽家世不错,也得圣眷优渥,但是--比起前皇后母家的赫赫战功,母后你是绝无可能晋升的,更别想当皇后!”

“前皇后纳兰氏,在位时虽不见得有多仁慈,但总体来说也还算是个合格的皇后,并且她膝下育有一嫡长子,乃西凉前太子,地位高赫,是不管母后你再如何得宠,都是不得撼动她半分的。”

“利欲熏心,自古在利益面前,人心往往是最不容易满足的。所以即使当初母后你那般受宠,你还是觉得不满足,要问鼎那至高无上的后位!所以……你便开始慢慢布局,一步一步,开展你的计划……”

平静的话,玄夜雪缓缓说着,虽说的好似缓慢平和--但看在眼里,容浅知道,其中每一字、每一句,都渗着血淋淋的伤害,对他残忍。

“一个女人,就算是再显赫,但如果没了子嗣,她的光芒也会渐渐的削弱,逐渐的消退。而正是知道这一点,母后你便开始向前太子下手,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三五次之后,你终于--命人成功的将他溺死在御花园里,尸浮湖上,看起来好似是失足落水……”

“当年前太子不过四岁,那般的一个黄口小儿,母后你竟忍心下的去手?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为了后位,你连你亲生的儿子也下的去手,更何况是别人的儿子呢……?”

“太子身死,满朝皆动,前皇后更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一时间,后宫之中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传言是母后你命人下的手……”

“呵呵,不入虎­茓­焉得虎子?只有置之死地而方能后生!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母后你是极聪明的,知道真作假时假亦真,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在一起,扰乱视线,倒是一时间叫人不好定夺了。”

“母后当初在动手时,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同时切断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后路,把所有事都撇的一­干­二净!母后很聪明,一边清理所有的蛛丝马迹,一边又放出风声给前皇后,说凶手可能是你……所以,盛怒之下的前皇后便不顾一切的找你拼命,在父皇面前用她的疯狂而衬托你的懂事乖巧,柔弱无依!”

“盛怒之中人,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母后你越是表现的可怜,父皇就越是怜惜你,心疼你,对你百依百顺,体贴呵护,而相反对前皇后厌恶生恨,冷眼不待见!”

“父皇对前皇后的疏远,当然还并不足以动摇她皇后的地位!毕竟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倘若冒然废后,不仅于前朝不利,就连带着后宫也会动荡!所以……母后你便开始了你的第二步。”

“自前太子死后,前皇后疑神疑鬼,对母后也是憎恶有加,但因为有父皇护着,所以也不得拿你怎么着,只得在小事上找茬刁难,诸多过意不去。”

“照理说,母后你当初既然能独善其身,就不应该故意泄露风声,招致彼时的困难之境!但是,兵行险招,贵在奇!若非母后这般釜底抽薪,日后又怎能扳得倒前皇后呢?”

“据说母后发现有孕事时,正是前皇后为难,故意让你罚跪之际。但是母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招了御医开看,才知是有孕了,并且快足三个月。”

“父皇因为前皇后平时对母后的刁难,所以认定当时前皇后是故意为之的!从而在怜惜母后的同时,心里不禁又对前皇后厌恶上了几分。而利用此机会,母后你便开始了你惊天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你的皇后之梦--不计一切代价!”

说到此时,容浅明显感觉到了玄夜雪情绪上的波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使得一贯平静如水的玄夜雪会产生如此波澜?拧眉中,容浅静默,静静的,等待答案。

“母后,你说前皇后因为记恨,所以才会命人每日在你的饭菜里下毒!但是事实上,这一切皆是你自编自导的戏码吧!你因为想要那个后位,所以甚至不惜的对你的亲生骨­肉­下毒--嫁祸他人!试问你的良心……可有一天的安宁?!”

“你自怀孕三个月时起开始服毒,直到九个月前后,你安排李答应--当然,彼此还是你的侍女李花,去向父皇禀报,说是发现皇后行凶,母后你中毒危在旦夕!”

“没有人会怀疑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因为虎毒尚不食子,一向秉­性­善良的文妃,便更不会的­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于是,所有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前皇后,因为她之前和你的不对盘,对你的种种刁难,便都成了那时母后你的证据!证明指使下毒者……就是前皇后,纳兰氏!”

“母后你机关算尽,下毒的药量也控制的很好,发现之时除了已中毒至深的你腹中的胎儿,你本人……是没什么事的,在御医的一番­精­心调理下,很快你便恢复了健康。”

“前皇后因妒,下毒加害后妃、皇嗣,父皇大怒,提出废后!不过,废后一事兹事体大,母后你早就料定没那么容易,所以便隐忍着什么都不说,按着自己事先的计划一步步行事,直到--生下了我。”

“父皇子薄,当时膝下一共就两个儿子,除却了前太子身死,便仅是二皇子一人。当时我出生时,因是男嗣,所以上下都很开心,可是就是在这种开心的气氛里,御医却告知我因为中毒太深,先天体弱,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毒发!”

“毒发之苦何等惨苦?我相信母后是见过的。不过对于你来说,一手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你--所以你早心有准备!只是欺瞒着我那被蒙在鼓里的父皇,将所有的怒气都牵发到了前皇后身上,以为她是凶手!便下定了决心废后,立母后你……为西凉国的皇后!”

“你,你--”

缓缓的听着玄夜雪的话,一字一句,句句属实!路莞尔霎时间血­色­全部退尽,那一向凌厉凌冽的表情上也似乎开始出现了裂痕,有一丝惊恐,有一丝不敢相信!

“你!一派胡闹!玄夜雪,你竟然敢这般污蔑你的母亲!”陡然的提起了声调,似是要掩饰心里的慌张!这些种种真相,当年已全部被她处理­干­净了,为什么现在又--

害怕,有一些颤抖,因为若是这些事一旦泄露,传到西凉的圣上耳中,那她这么多年来的筹谋--

不要,她不要!她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多,才不要最后落得个毁于一旦的下场!所以……

“玄夜雪,你可知造谣生事是多大的罪吗?!本宫可以把你就地处决!”

什 ...

(么!就地处决!就因为玄夜雪刚才的那些话……

惊讶,震惊,满是复杂……不敢相信这是从路莞口中说出的事实!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就因为那几句话,她便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地处决?!这,这算还是一个母亲吗?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人!

满脸气愤,悲哀怜悯,玉咸承认自己一向是不喜欢玄夜雪那小子的,尤其是不喜欢他那俊若谪仙的淡雅气质,硬生生的把他给比了下去,夺了他的光彩!但是现在--

没有了,完全没有了!他不再讨厌玄夜雪,相反的,还对他产生了一丝悲悯之心。一个在这样环境中成长的孩子,若是换位而处,他未必能有玄夜雪活着那般坚强!

每月的毒发折磨,不用想都能预见是怎样的一番痛不欲生了?更何况始作俑者--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目的就是为了那可怜而可笑的后位!呜呼哀哉,他玄夜雪今生和何其不幸?竟是遇上了个这样的母亲?简直--令人发指!

恨他人之所恨!仇他人之所仇!此时的玉咸,满心怒火,对视着玉甜,拳紧紧的握起!

“哥……”

手,慢慢搭上,示意对方不要冲动,虽然此时的玉甜也同样愤慨,同样的觉得令人发指--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静观其变。

如此沉重的过去,如此黑暗的人生,墨沉抬着眸,虽未发一言,但是……

“就地处决……?母后,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等你全部听完后,你再下令也不迟啊,用不着这么急吧?还是……你怕了?”

平缓的话,始终淡淡的说着,在面对上玄夜雪那清俊的,雅致到极致的面庞,突然之间,路莞笑了,笑的肆意:“哼,本宫怕?本宫自出生以来,就没怕过任何人!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当年如何!”

------题外话------

要过年了,要忙的很多,不过欠妞的那一章一定会补的,我记着呢,就这两天,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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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路莞之毒

“当年……”

微微一抿,清浅淡然,对上路莞,玄夜雪继续,复又说道:“母后扫清障碍,成了西凉国的皇后之后,便又开始绸缪,为巩固自己的后位而开始着手……”

“世人皆知皇后无子而不立,并且通过前皇后纳兰氏的例子,母后你是一早就已经有了危机,誓必不会再去步其后尘。可是,因为你之前的孤注一掷,使得你虽­性­命无什么大碍,但对于子嗣方面……你却再难受孕。”

“一般女子若是再不能受孕,必定心神恍恍,六神无主,但是母后你不同!你不动声­色­,慢慢的部署研究,知道我深中胎毒不可能治愈--你便将主意打到了李答应的身上。”

“李答应当时护主有功,所以她便让父皇将其收入后宫,以备不时之用!然而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李答应怀了孩子,并一举得男--母后你心中是大悦!因为一切……都照着你预定的轨道顺利进行,没有差误。”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占有了,也终究有一天会失去,并且……还要为此付上血的代价!这一句话,送给李答应是再好不过,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她和母后你串通一气害人时--就注定了她这样的结局。”

“为了灭口,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李答应生下玄夜宗时……母后你便下令命人将她用枕头捂死!然后再对外宣称她是因为难产而死,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玄夜宗生出后,便撒手人寰!”

“母后你这一招瞒天过海的本事的确高明,宫中死了一个小答应,还是个一般受宠的小答应,谁也不会去多在意,不会去多理会!所以,她便天衣无缝的处理掉了你的心结,杀人灭口,让真相永沉大海!”

“李答应死后,如果按照原先的惯例,玄夜宗是要被送往法国寺去修行三年。在着三年里,无人多做问津,玄夜宗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前路未卜!所以正当所有人在替他唏嘘惋惜之际--母后你站出来了,说口口声声舍不得这孩子,不忍心将之前去送往,所以便要求父皇让其赘入你名下,当做自己的养子来抚养……”

“母后你这一招,不但赢得了好名,还解决了子嗣问题。试想玄夜宗那么小,根本就没有意识,放在你身边抚养,将来还不是尽受你控制?让你为所欲为!而对于我……”

说道自己,目光敛了敛,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的玄夜雪,微微轻顿,接着又复又说道,坚定,淡然!

“御医早已说我活不了多久,所以对于母后你来说--我根本就是弃子一枚,没有作用!我时常毒,作起来痛不欲生,便是彻夜哭闹,撕心裂肺。而作为我的母亲的你……竟是觉得我太烦?太闹?所以便下令将我关锁在偏僻的别院中,美其名曰是为了养病……但实际上,你就是要我--自生自灭!”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别院之中我没能死掉,因为后宫有议论声说你不顾我的死活。为了平息流言,不让你自己美好贤后的形象毁于一旦,你还是命人把我接出了别院,养在身边……”

“我受毒之苦,全身抓的没有一块好皮,大夏天里隐隐气味,没有人敢靠近。呵呵,我的母亲,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你说,‘这么一块臭­肉­,真是扔给狗都嫌’!呵,我的母亲,把你自己的亲生­肉­骨扔去给狗填肚子?这种想法,你真是伟大,太无私了。”

“你不希望我活,虽然我也活不久……可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却就是吊着一口气,没有如你所愿。”

“你不想看见我,但又忌惮流言而不得不将我养在身边,那段日子,想必母后你是难受极了吧?不过我想最难受的,因为是我才是,给你带来了困扰,真是不好意思啊。”

“母后你千方百计想摆脱,可是世事却总与你愿违,但是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你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世外高人……”

“我记得那一天,天下了好大的雪,到处白茫茫的。母后你说你要带我玩,我困惑极了,同时也欣喜极了。我跟着你,在后花园的雪地里堆雪人,可是堆着堆着,头上不知哪儿来的大堆的雪将我压倒,一下子将我掩盖,我呼吸不得,一时间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我面前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长眉白须,很是仙风道骨。父皇和母后站在一旁,母后你哭了,哭的很是伤心。你告诉父皇,我大限将至,无力回天,若是继续留在宫中,难免魂归九天!可是如果我拜了眼前那个男人为师,并跟着他一起修行,那我的毒或许还有救,不至于那般短命。”

“当时的母后,哭倒在父皇的怀里,为了我的即将分别,伤心极了。你说你舍不得我,可是为了我能活着,为了我的毒可以解除--你什么都可以舍下,包括我们的分离!”

“我善良伟大的母亲,你的爱,可真是太无私了!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存活下去,你宁可忍受­肉­骨分别之痛?试问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比之更适合当这一国母吗?!只是,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么久的厌恶嫌弃,母后你会在那一天内­性­情转变?你只当我那个时候什么都记不得,可是你不知道是,我有清楚的看到当时我头顶上的那些雪是怎么倒塌下来?是你--暗中派人指使的一切!”

“呵,我想,如果没有我师父当初偶然的经过,也许我早就已经死在那堆雪堆之下,化成了白骨。其实说实在的,我师父他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救活我的命,他说我与他有缘,所以他宁愿折寿渡功力给我,也要延缓我的­性­命!”

“我师父是个明白人,一早就看出母后你的用心险恶,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带走我,要我永远的离开你的身边!”

“师父这一生,为我耗尽了心力,临死前,他握着我的手,要我无论如何的要活下去。我答应了他,所以犯了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为了解毒,我欺骗了一个人,我当时想着,不管结局如何,我要站到母后你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可是如今,我全明白了,还是那一句,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执念,我真是太傻,太不值了。”

“胡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这些事情,本宫没有­干­过!你是在诬赖本宫!觉得本宫没有抚养你,所以对本宫记恨有加,想要报复!”听完玄夜雪的话,路莞激动的大声叫道!

而再也控制不住,玉咸也出声,口中愤怒怨怪:“老毒­妇­!你还有脸说!”

当初玄夜雪如何,他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清楚之前玄夜雪体弱,连站起来都很艰难,平时都是靠着轮椅,用以代步。

那般痛苦的加诸,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为?这般悲哀的事实,换做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玄夜雪他……

“放肆!你敢说本宫是老毒­妇­!你--”

“你就是老毒­妇­!怎么,难道你还想我哥叫你更难听的!”

听到玉咸的叫骂,路莞脸­色­狠戾,出声喝斥!而兄妹齐心,连同着心意相通,所以打断对方,玉甜也坚决的说道,那心中的愤慨程度绝不比玉咸来的少!

“混账!你们--都反了吗?!无凭无据,就在这里血口喷人,试问为什么,本宫要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哼,雪儿,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要置你于死地!但是有什么理由?这宫里这么大,按照你说的,你本来就命不久矣,本宫就算再不喜欢你,但也没必要去自己动手惹人怀疑?大可以让你自生自灭,自己上路不来的更好顺其自然吗!呵,所以说你所之言,前后矛盾,漏洞重重,根本毫无依据,是在污蔑,是在扯谎!”

路莞凌厉,吊起眼来力驳玄夜雪!然而见此,笑的淡默无声,玄夜雪静静的微笑,静静的启­唇­,静静的开口:“生来克母,寡亲缘情缘,这一生注定孤独终老,命中寂寥!母后,难道你忘了吗?这是你当年找高僧给我批的命,说我生来天煞孤星,与你相克--所以,为了不让我­干­扰你,不断了你的黄粱美梦,你要我死……尽快的死!”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鲜血淋漓的话,玄夜雪平静的说出,那所呈现的震撼,是在场没有一人不为之惊诧的!

“玄夜雪……”话,喃喃的低喃着,所以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世复杂,可是容浅没有想到结果竟是……

天煞孤星,寡亲缘情缘?这是多么重的一个批注啊?在玄夜雪那原本就寂寞的世界里,又加诸了寂寞的艰难,这根本是人无法想象的!

难怪在任何时候,玄夜雪总是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因为……他根本热闹起来!他的一生,从来只有孤独的寂寞,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连是他的亲生母亲也--

手,微微的握着,望着对方,容浅静默,前所未有的静默。

“老毒­妇­!就为了你的后位,你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儿子?难道,将来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震撼的悲哀,玉甜似乎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喉中哽咽,愤怒而咆!

“哼,天谴?若真有的话,本宫如今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一句反驳,等于变相的承认了所有!当初的一切一切,在众人面前,路莞尔算是做出了回应--应下了玄夜雪所说的一切!当初她所做过的一切!

“不相信天谴,却反而相信什么命中克母的鬼话?西凉皇后,还真是古今可笑第一人!”冷冷的一句话,是出自墨沉之口。向来不爱管闲事,对任何都冷眼旁观的他,此时也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口中冷嗤。

“何人放肆!”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一个个都不怕死的敢顶撞她!愤怒中,路莞是猛的一甩衣袖,脸上严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宫为了那个位置,辛苦付出了那么多,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它!哪怕那个人……是本宫的儿子!”

“哼,儿子如何?要是不同心,也一样是敌人!本宫身居高位,什么样的丑陋没见过?父子相残?呣子相残?兄弟互害?姐妹互害?什么都是假的,情缘,血缘,没有任何一样比得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

“你们觉得本宫,可是本宫觉得本宫很正常!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本宫不择手段的付出所有--本宫有什么错!本宫何错之有!”

“母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皇后宝座。如今这般拥立玄夜宗,也是因为要当皇太后。只是,我想问你一句,皇后,皇太后,这一辈子都被锁在宫中,坐在那冰冷冷的位置上,你觉得有意义吗?你的心里踏实吗?”

“废话!本宫当然觉得有意义!这天底之下,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冰冷的位置能让本宫觉得有意义!只要一坐在那位置上,本宫便觉得可以睥睨天下,就算是再付出所有--本宫都……在所不惜!”

偏执的话,说的狰狞,瞪大着眼睛,路莞极尽疯狂!

害怕她这一模样,甚至是吓的用双手遮起了眼,被路莞压迫已久,玄夜宗此时是全身抖,心中害怕!

“母后,你知道吗?本来……我答应过师父,此生都不会再来找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德行,根本就不配当这一国之母,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是说今生我与你命中相克吗?竟然你之前都已经这般坚信了,那么我……又怎能令你失望?”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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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雪殇(一更!)

( “我说了,我的目的,就是不想母后你如愿。ww在母后的心里,一直最在意的不就是你的后位吗?那么当这些丑陋的事实上揭发后,我很想看看父皇他还愿不愿意继续让你待在那个后位上?保持不废?”

“你!好狠的心!玄夜雪,果然圣僧没有骗我,这辈子,你注定克我!哼。不过话说回来,本宫不怕,就你刚才所言,没有证据,空口白话,本宫在这里承认了,但一到了外面……哼,是绝不会如你心愿的!”

衣袖一甩,似乎很有底气,瞪着玄夜雪,路莞绝情,彻底撕破脸皮:“本宫入宫这么久,在后位上也待了近二十五年,对圣上的脾­性­是十分了解,若非有证据,他轻易不会信你,要知道废后一事兹事体大,圣上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决心!”

笃定的撂下了话,表情近似的有些猖狂,路莞不将玄夜雪看在眼里,便是直直的环视着四下,口中说道:“哼!本来本宫还想留着你们,但是现在--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本宫是绝不能留有后患!”

此话一出,众人皆知路莞是动了杀心,所以一时间目光紧窒,彼此对峙!

“老毒­妇­,你想杀人灭口!”玉咸叫骂。

“放肆!看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对玉咸忍无可忍,气愤之中路莞眼见着就要发号施令!

然这时候,微的一抬手,玄夜雪挡在前方,淡淡的抬眸,缓缓道着:“母后……你当真父皇他不知道吗?”

“什么?你说什么!”不明白玄夜雪话中的意思,路莞一怔,脸上转换了表情。

可是这时候,没有说话,玄夜雪只是笑着,不知从何时起,那原来驻守在外面的士兵已经全部撤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那声音静站,在光线反­射­的­阴­影下,看不清长相,只是隐约中,那脸上怒气鼎盛,一触即发!

“圣、圣上!”

惊慌失措的转过身,这是第一次,路莞这般没风姿的颤抖着,心中害怕!

天,圣上怎么会来的?他来了多久?刚才她与玄夜雪的对话,他是不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部?好啊,玄夜雪那个畜生!他是故意­阴­她,引诱她当面承认全部,目的就是要让她将全部的事实说给圣上听!

畜生!畜生!就是因为他,她的数年心血付之东流了!没错,圣僧的批言果然没错,他玄夜雪就是克她!此生--他就是克她!啊--!

“圣上……你何时前来的?你不是在圣清宫吗?”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试探着,路莞贼心不死!

然后闻言,冷笑一声,明黄说话,话中冰冷寒至:“哼!皇后当然希望朕还在圣清宫?若是朕在的话,你那些恶行昭彰的事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呵,皇后啊皇后,你可真会演戏,这二十多年来,你在朕面前扮演着贤后的形象,事无巨细,处处替朕设想周到,朕以为你心地善良,贤良淑德,不似纳兰氏那般心狠手辣--可是朕没想到朕错了,并且还错的离谱!居然错把­奸­人当好人!朕悔矣,朕悔不当初!”

“圣上,你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臣妾是被他们陷害的!”知道事情不妙,路莞立刻变了腔调,似含泪委屈的要冲上前,进行狡辩!

“圣上,臣妾跟了你二十多年,难道臣妾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一次,分明是这个畜生陷害臣妾,你看--他还要杀宗儿,杀我们西凉的太子啊!”

反咬一口,一手直指玄夜雪!这时候,已经根本没有了呣子亲情,血缘之爱,有的,就只是那冰冷的相互撕咬,残忍陷害!

“圣上,那个畜生不安好心,他是存心了要来报复的!所以圣上你切莫听他一面之词,罔置臣妾于不公啊!”

“一面之词?哼,皇后,朕有耳朵,听的很清楚!当初你狼子野心,如何一步步迫害我皇儿,陷害我发妻,从而一步步夺得皇后之位!之后又是怎样一步步计划,加害李答应,残害雪儿--这一切,朕都听得很明白!呵,皇后,在你的蒙蔽下,朕当了一辈子糊涂人,如今……也总算是清醒了一把,明白了一回!”

在阳光的折­射­下,明黄始终看不清表情,但那冰冷近乎零点的声音却让路莞有些肝胆欲裂!

入宫二十多年,她从没见到过圣上这般的对她说话,冰冷无情,没有一点温度!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大势已去,从此以后……她--

“不!不是这样的!圣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

腿有些软,想要扑上去解释!可是,被侍卫挡着,路莞根本近不了明黄的身,便是吓的大惊失­色­,疯狂喊叫,“圣上--臣妾与你二十多年夫妻,难道你宁愿选择相信别人,也不愿信我吗?圣上,你想想,当初莞尔是多么体贴的对你,你也对莞尔发过誓,此生决不辜负!怎么如今到了这时候,你就说变就变呢?圣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皇后,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是绝不会再更改的!皇后,朕曾经是真心的对你,为了你,甚至不顾天下人的骂名废弃嫡后,目的就是不想委屈了你。ww朕一颗心待你,总想着你也该全心全意的待朕,可是朕没想到原来你竟那般毒辣,对待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如此--朕接受不了,无法接受。”

身影,一直是直直的,似乎的有些微晃,从声音上来看,路莞的真面目暴出,对西凉圣上的打击是一定的,毕竟自己的枕边人二十多年来一直算计着他,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更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呢?

“不要,不要,圣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知道大势已去,路莞顿时变得颓然,如此她望着明黄,不住的哀求,狼狈极了!

“圣上,求求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只求圣上你可以原谅我,不要,不要废掉我……!”

最后一句,道出关键!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路莞其实想的还是那个位置!这一番在明黄听来心里无力,摇着头,唏嘘不已,“皇后,你作恶多端,朕无法原谅你。这么久以来,你对朕虚情假意,目的全都是为了想当皇后,皇太后!朕对你太失望了,从今以后,朕不会再姑息你。宫里,你也不要回了,直接收拾收拾,跟随侍卫到感业寺落发修行吧……其实说到底,就以你的诸多罪行,朕杀了你也不为过!但是看在雪儿的份上,朕饶你一命,从此以后,你将在玉蝶上除名,再不算是我皇家之人!”

一甩衣袖,做出了最后的判决!听闻此言,路莞简直要撕心裂肺,疯狂发作!

什么?不可以!将她从玉蝶上除名,那么这样以来,她就算连个废后都不是!意味着她这个人,从来没在皇宫里出现?!

不,不可以!她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皇后之位!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要否定她,让她连废后都当不成!直接送去感业寺出家,那是对她最大,最残酷的惩罚!

都说杀人诛心,这 ...

(一举,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痛苦不已!所以一时间路莞疯狂,挣脱着就要向明黄所在的方向冲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是死了,我也要以皇后之名死去!我不要出家!我不要出家!啊--”

“按住她,送她出感业寺!从今以后,西凉国再无路皇后这一人,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路皇后这一个人!”

下令吩咐,明显已不愿在纠缠。都说帝王之爱寡情薄幸,就算当初再喜欢,再疼爱有加,但只要一转身,他们依旧已经将之抛诸脑外,舍弃的­干­­干­净净!

“雪儿,以前是朕亏待了你,从今以后,朕会好好的补偿你。朕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你这边处理完了就尽快回来,朕还有好多好多话的想对你说。”

身为圣上,不可离宫太久,处理完了事后,西凉圣上也要功成身退!临走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地上的玄夜宗,废太子之意已经十分明显,毕竟皇后都没有了,这太子又何来之说?

动作,­干­净利落,转身,没有一丝的犹豫。在路莞的注视中,西凉圣上就这般走了,二十多年夫妻,临走时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这般的断然绝情,简直令人心寒,寒到谷底!

“不,我不要,我是这西凉的皇后!我是这西凉确确实实的皇后!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父皇,你别不管我!父皇,救我啊--!”

明黄的身影走了,走了­干­净利落!而身后,玄夜宗绝望,吓的,全身颤抖,屁滚尿流,“皇、皇兄……请你放了我吧,我也是受害人啊,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你的生母--害死了她啊!”

想从这一点上乞求玄夜雪放了他,告饶中,玄夜宗差一点就跪下磕头了!而见此,面无表情,只是随意的将剑一丢,只听“哐”的一声中,玄夜雪说道,声音淡漠:“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如你的身世,留在世上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我的身世?我的什么身世……?”

不明白玄夜雪说的什么,疑惑着,玄夜宗边起身边不解的问着。然后闻言,将目光微微投向路莞,玄夜雪开口,一字一句道:“你还不知道?你并非父皇亲生,当初你母亲与侍卫私通,是她为你母亲隐瞒下一切。”

抬眸示意着路莞,玄夜雪说的清晰明了。而见此,玄夜宗却是不明白了,不禁的疑惑,迟疑问道:“什么,我不是父皇的亲生?为什么?替我隐瞒下一切,这对她有什么好?!”

同样示意着路莞,玄夜宗惊愕的反问!

淡淡一笑,目光坚定,看着前方,玄夜雪淡然,缓缓的口中说着,一字一句:“只有你非父皇亲生,待你当上皇帝后,她才能有控制你的把柄啊。玄夜宗,你以为这皇帝好当吗?只要有她一天在,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傀儡,你该庆幸,父皇把你贬成了庶民,若是真让你今后落在她手里,她是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除非你愿意乖乖听话,当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原来--路莞的目的是想当幕后女皇!挟傀儡以令西凉!这才是她最根本的目的,这么多年,算计一切!

如此心肠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简直蛇蝎之流!一时间,听着玄夜雪的话,大家哑然,失语的对视,无语而言!

“傀儡!呵,傀儡!我不是父皇的儿子,我不是出生皇家,我只是一个庶民,哈哈哈,我是一个庶民!啊--”

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玄夜宗疯狂,大喊大叫的冲了出去!而身后,有侍卫追去,因是西凉圣上有下了命令,要将之幽禁,严加看管!

大部队已撤,如果就剩下要押送路莞去感业寺的一队士兵。这时候,有侍卫上前,让路莞开始动身--可是狰狞中,路莞一把推开来人,疯狂的迅速转身,一把夺过对方的剑,朝着玄夜雪就是狠狠的刺来:“畜生!去死吧!留着你是个祸害!我早该一刀杀了你!”

想当初自己一念之仁,居然造成了今日的功亏一篑!愤怒燃烧,噬天火焰,路莞朝着玄夜雪用力刺来,剑刃直对胸膛--!

“玄夜雪!”

低低一惊呼,以为他会闪开!可是没有--就那般直直的站着,玄夜雪迎着路莞那锋利的剑,一动不动,没有回躲!

“嘶”的一声,剑刃划开皮­肉­,顿时间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仍是直直的站着,一动不动,胸口刺着剑,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玄夜雪微笑,嘴角慢慢的渗出血丝,笑的解脱,释然,“呵,亲手将自己的母亲逼至绝境,我……算是不孝吧?不管之前她再怎么对不起我,但她都生了我,给予我生命,我--”

“噗”的一声,顿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影摇摇欲坠,伴着晃动不稳,玄夜雪跌倒,单膝半跪在地上努力支撑!

“这一剑,算是我还你当初的生育之恩……从今以后,我们呣子缘尽,恩、断、义、绝。”低缓的,艰难的说着,捂着胸,口中鲜血而流!

殷红的鲜血,不小心的飞溅至路莞的脸上,热热的,斑斑点点,刺鼻的腥甜!一时间,路莞愣怔,僵硬的直站着。

“玄夜雪!”

冲上前去相扶,只有容浅离的最近,托住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容浅开口,口中问道:“玄夜雪,你怎么样?”

“我……”

很想说没事,可是阵阵腥甜涌在喉头,咳的一声猛然一口,玄夜雪无力,微微的笑着,“我……应该不行了吧……”

“胡说什么?不过一剑,没有正中要害,你不会有事的。”打断玄夜雪的话,觉得事情没到那般严重的地步,虽然路莞的这一剑厉害,但是以玄夜雪的体质,又有功力护身,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挂掉的。

“你先别说话,我帮你看看。”半拥着玄夜雪,伸手去把其脉,就像之前认为的,容浅觉得玄夜雪虽是受伤,但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她没想到,当她的手触及玄夜雪的脉搏时……她,突然顿时了,全身一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

“不用费心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微微的笑着,对上人儿,一时间,从前那个清俊淡雅,无世无争的玄夜雪似乎又回来了,淡然静谧,温润和煦。

手,轻轻的想要抬起,想要去触碰人儿的脸庞,可是犹豫下,他始终没有动,只是笑着,和着那殷红,明丽的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身中剧毒?你不是已经吃过墨月之莲的解药了吗?为什么如今--”

话,还没有说完,一根手指,冰凉凉的,慢慢的抵在了容浅的­唇­上。笑,但没有出声,望着人儿,声音虚弱却坚持,玄夜雪说着,缓缓说着:“你终于肯当面承认你自己了……看来这一剑,我赚到了……”

“别扯其他的,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又中毒了?而且还是重的这般深?根本就已经伤及了心脉!玄夜雪,告诉我,我要听实话。”

...

( 不理会玄夜雪的自讽,容浅神情认真的道。玄夜雪中了毒,毒至心脉,再加上这一剑,诱使毒发,如今的情况是很危及了,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中毒不好么……我本就是带毒之身。出生的时候是,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呵……”

笑,再次扬起,这一次,那没有犹豫,原本那抵着人儿嘴­唇­的手,如今开始,慢慢的摩挲,慢慢的轻抚人儿的脸庞,“对不起,浅儿,我为我的曾经,向你致以我最深的愧疚以及歉意……”

“仇恨,永远都是最放不下的东西,是我太执念了,以致于当初……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不是被人抛弃,也不是身染剧毒,而是当初,我毫不犹豫的吃了你给我的解药……”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其实想想,我与她又有什么分别?我为了我自己,不惜去欺骗你的感情,甚至还美其名曰的自诩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我从从一开始,就已经把风险告诉了你……”

“呵,我的心,何其冷漠?一面深情款款的说舍不得你,一面又故作姿态的当着你的面让你看我毒发时的情形,博取你的同情--呵,如今想来,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浅儿,对不起,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我此生,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当我在火海前看着你吞噬的身影,我在心里,就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多余的,从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只因是我的那点偏执,让我想要延长它,继续它……呵,我害了你,夺了你当初救命的解药,所以我自己便每天都服一粒毒药,算好了日子,可以下去陪你。”

“知道吗?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真的惊呆了,你活着,居然还好好的活着。真好,真好。这样,我就已经毫无遗憾,纵使我走了,也走的心安理得。”

“浅儿,我曾对自己说,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绝不会放手错过你。可是如今,我没有机会了,我知希望以后偶尔之时,你能想起我,记得起我,念着我的名字,我在下面……应该可以感应的到……”

“别说了,玄夜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解药是愿意我给你的,不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演戏。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意图了,我只是不做声,不拆穿你而已。给你解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单纯的想让你活下去。那次大火,是我预先就计谋好的假死之计,你吃不吃我给的解药我都不会有事,所以,你不欠我的,我也没什么可以原谅你的,你不必自责,更不必为我赔命!”

拥着玄夜雪,不住的擦拭着他嘴边的血迹,容浅开口,话说的剖析。

于是闻言,玄夜雪笑了,笑的释然而灿烂,就像是一株染了血的幽兰,静静的,在风中独立而开!

“是吗,你不怪我……?真好,浅儿,谢谢你。”

手,慢慢的摩挲着,摩挲着人儿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微微窒息,胸口感觉到阵阵压抑,在陷入黑暗,手落下之际,玄夜雪冰冷,冷到无法呼吸:“世间有佳人,遗世又倾城,一舞倾人国,再舞倾人城。浅儿,如果下辈子,我还能再遇到你,我希望那时……是我最纯最挚的年华……不再……有悲伤……”

------题外话------

此章补之前滴,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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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情急!(二更!)

( “玄夜雪!”

刺眼的殷红,斑驳的洒着素白的衣裳,血染的刺目,玄夜雪就睡着,静静的睡着。

“喂,玄夜雪!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呼叫之中,玉咸冲上,满脸的震惊,表情震动!

而身旁,玉甜也跟上,扶着自己的哥哥,口中急切叫道:“小浅浅,玄夜雪怎么样了!他死了吗?你快救救他啊!”

“救他……”迟缓的抬头,听着玉甜的话,容浅低喃,口中淡淡呓语。

“对啊,救他!小浅浅,玄夜雪都已经这样可怜了,要是你再不救他,他就……”话,有些哽咽,那是一份感同身受的哀鸣。

闻言中,容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微微的望着,静静凝视。

“路氏,走吧。”

面前,侍卫们开始执行皇命,因为路莞已经被废,除名玉蝶,所以侍卫们只能用“路氏”来称呼她,如同庶民。

“路氏?!”

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猛的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头剧烈的猛摇着,路莞失魂的大叫,控制不住:“不,本宫不是!本宫是皇后!本宫不是路氏--!”

撕心裂肺的叫着,满脸被喷的都是玄夜雪的鲜血,热热的,腥腥的,路莞疯狂,不住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她辛辛苦苦到头来,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她想当皇后,这有什么错!入宫二十多年,她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她没有一天过的舒心!

她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拥有爱情,拥有自己幸福的结晶!为了那个位置,她舍弃了所有,丈夫,儿子!可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没了,什么都没了,名誉,地位,甚至连她曾经的过往--都一一抹杀了!如今她路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再没有希冀,从此青灯长伴,落发为尼!

这根本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心疾首!夫妻这么多年,竟没想到她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残忍,无情,不留一丝余地!

血,模糊了她的脸,同时,也模糊了她的心……突然间,她好似记起了当年她初怀上孩子时候的画面,那种初为人母,没有被利欲熏心,被­阴­谋左右的青涩感情,证明她曾经……真的爱过。

呵呵,原来,她也曾经像很多母亲一样,因为有了孩子,而感到欣喜,感到雀跃……只是这份欣喜与雀跃,她……没有把握住。

地上躺的,是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生下的儿子。她记得她当初有些难产,差一点就……

这一生,她没给过自己儿子任何爱,甚至相反,还诸多迫害!她不配为人,她根本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呵,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好,也好,像她这样的人,这一生怎配有儿子?又怎配为人母亲!呵呵,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果然,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笑,无声无息,但却是有着满目疮痍的绝望与颓废!她路莞一生执着,不会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而后悔,但是看着此时昏迷了的玄夜雪,鲜血染红了衣裳,不断的从那被刺的伤口中流出,刺目惊心!她的心,竟是有一丝的颤抖,隐隐的颤抖!

“走吧。”

侍卫再次催促,这一次,省去了称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是他们最后的成全,也是他们最后的忍耐,如若不然……他们要强行了!

“我……”

口中,不由自主的呓着,闭上眼,功败垂成!颓废与绝望混合交织,最后一眼望着玄夜雪,路莞转身--那原本挺直的腰板如今已经被压的弯弯,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般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从此以后消失无踪,她路莞的人生到此为止!落发为尼,青灯长伴--这是她所受的,最大的惩罚!付出的,最严厉的代价!她……该。

“小浅浅,怎么办?你救救玄夜雪吧!”

路莞离去,被押往感业寺,着急着表情,玉甜口中,不住的催促道!

“是啊,救救他吧,他……”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沉也开口说道,走上前,手握着破天,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似乎的,不知是怎么开口?此时所有人都退去了,如今就只亲近的这几人。看着眼下,沉默的容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一阵尖刺的笑声响起,带着几分妖佞,带着几分邪乱,突然的在这圣地中响起,悚然刺耳!

“啧啧,还真是个情种,居然傻到以命赔命?长的这么美,就这般可惜的死了,唉,还真是枉费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呵!”

“谁?--!”

顿时有人闯入,大家警备而起!尤其是墨沉,手握着破天,立刻备战!

“我在这儿……呵呵!”

突然之中,一道艳丽的大红­色­闪过,飘荡荡的在众人面前出现!妖媚的样子,浓到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的妆容,厚重浓稠,全身艳丽,衣着暴露,全身上下透露着风­骚­,狐媚的丹凤眼稍稍的吊着,胸口一览无遗,雪白的肌肤大片呈现,浑圆之上,只有少许布料遮盖了重要部位!

“啧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男人会傻到这般作贱自己?浪费,真是太浪费了,倒还不如死在我的身下,倒也不枉费风流一场,呵!”

“你是谁!”贸然有陌生人入侵,墨沉直觉的拔剑相向!

而见此,微微的斜着眼,眼睛兴趣十足,只见调笑中,那红衣女子复又说道,红­唇­嘟翘,吐露郁香:“墨沉吧……啧,长的可真俊。嗯,虽说眼下是死了一个,但只要有你……我也算是不枉费此行了。”

“混账,说什么鬼话!”见对方如此在言语上轻佻自己,墨沉脸­色­一沉,冷声而到!

而见此,玉咸也不满,愤怒的喝道,“哪来的妖怪!识相的从哪里来,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碍人现眼!”

“哟,这里还有一个小帅哥啊?不错,不错。虽说在长相上是略略稍逊一筹……可这生气的小模样,可真叫人疼啊……哈哈!来来,别急,等姐姐办完正事,再找你好好聊聊!”

­奸­媚的调笑而道,半眯着眼睛,全身似乎慵懒倦散。可是闻言,玉咸怒的不打一处来,便是暴跳起来反驳着,嗤之以鼻:“呸!谁要跟你聊!谁要跟你这个妖怪聊!”

“你说什么?谁是妖怪!”

“哼!除了你,还能有谁!化妆化的连本来面目都看不见了,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原来的样子一定长的很丑,所以……嘿嘿!”

玉咸笑着,讽刺挖苦人他可是拿手一绝!

见此,果然那红衣女子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只有一会,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只见甩手中,她似乎不在意的无所谓,口中轻飘飘道:“算了,不跟你这个小毛孩计较,姐姐向来宽宏大量,这一次看在你长得这般帅气的份上,就姑且饶了你一回吧!”

“ ...

(你--”

­奶­­奶­的,第一次听别人夸奖自己听的这般窝火!气愤中,玉咸想高深强调自己不是小毛孩,并且长的要比其他人都帅!但是还不待他来得及说--只见身旁墨沉沉声,低缓而道:“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来者不善!所以墨沉绝对不会以为她只是碰巧的路过这里!

“我?的名字?呵,好呀,等你什么时候到了身下了,我再告诉你。”狐媚的朝之一眨眼睛,红衣女子轻浮说道!

见此,俊冷的脸上一抹怒­色­,望着对方,墨沉慢慢的紧攥起拳,全身冷漠。

这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此次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做梦。”

冷冷的一嗤斥,口中冰冷!然而见状,红衣女子却心情极高,不由的悠悠而道,笑容灿烂,“为什么呢?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可不要想地上那个……等到死了,也没能如愿。”

“玄夜雪没有死,他只是昏迷了而已!”不满对方一口一个死字,玉甜此时板着脸出声!

而笑笑的摇了摇头,口中啧啧的似乎可惜而道,只是竖起食指,红衣女子调笑的说着,话语算是解释:“身中剧毒,毒气攻心,就算现在是不死,但早晚也逃脱不了。这个时候,除了墨月之莲可以救他……其他的,便是大罗神仙转世也不用想了。”

“墨月之莲……”低低的喃语,不知道情况,玉甜回眸,去看向容浅。

小浅浅她……应该是没有墨月之莲的吧?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欲言又止,几番犹豫。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玄夜雪死去,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愁切中,玉甜叹息,紧锁着眉头。

“死妖怪!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来­干­什么?识相点就快给我滚!”

这里是圣剑山庄,玉咸当然不会乐意有人在这里来去自如!所以愤怒中,他咆哮着,以示自己的不满!

“我来……”听完玉咸的话,笑笑的挑着下巴,眼睛一转,微向下扫着,红衣女子拖长着尾音,脸转了一下,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出手--

“我来--是为了破天!”

身如疾风般猛然跃出,向着墨沉手中的破天犀利而去!斗转之间,墨沉只觉厉风来袭,是根本无法抵挡的快速强烈的向自己袭来--反抵中,只见掌风在凌厉的交转,墨沉身形一转,却是没能逃开对方的网罗……于是只见相持相对中,“嘭”的一声,墨沉落败,手中破天迅速装换,落入她手!

“你--”

红衣女子不知来历,但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他不是她的对手,其实早在对方出现之时墨沉便就已经知道!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他能奋力抵抗,可是事实上还未过百招,他便败下阵来,这令他很是沮丧,很是懊恼!

“把破天还来!”

“还?有本事就来抢啊。哦,我差点忘了,你打不过我。啧啧,那没办法了,自古成王败寇,这破天圣剑……看来注定是我的了,呵呵,告辞,后会有期!”

忽的一下,就如来时般神出鬼没,红衣女子顿时跃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厉害的武功!愤恨中,墨沉立刻起身要去追赶--可是……

“别追了,很快你们就能再见的。”

淡淡的话,缓缓的说着,阻止着墨沉,容浅慢慢说道。

“什么?”

不明白人儿的意思,回头之中眼中闪过急切!毕竟那是他们墨月国遗留的圣物,交到容浅手中他或许情愿,但是落在别人那里,他……

“放心吧,没有我的血开启破天,任何人拿着它都等于破铜烂铁,没有用的。”低低的话,说的低沉,但字字句句,墨沉听着清楚。

“什么?你的血……”

完全不明白人儿的话,愣怔之中,墨沉禁言。然这时候,玉甜叫了一声,那声音急切,满带着担忧:“小浅浅,不好了,玄夜雪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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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解毒之法

( “他怎么了!”

回头猛的看去,只见昏迷之中,玄夜雪又大口猛吐了一口血,血­色­暗沉,红中带黑!

“不好,他毒气攻心。ww”上前快速又加封了几处­茓­道,般托着玄夜雪,容浅快速的给其喂下了一颗丹药,然后垂着眸的注视着,神情一片不明朗。

“这个药,只能暂时抑制他的毒­性­发作,不加快的随着血液流走。而至于解毒……”

就正如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所说的,以玄夜雪此时的情况,除非墨月雪莲,其他皆不能救!可是,这世间之上,哪里还会有墨月雪莲呢?当初天紫的那一株,早已被玄夜雪服下,如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对于玄夜雪,她是救?还是不救?可如果要救……

­唇­,抿的紧紧的,似乎的在有些挣扎。见着人儿这般,玉甜开启口来,便是一脸心疼的哀求,声音动容:“小浅浅,就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吗?玄夜雪那么可怜,难道这一生,他就这样的要离开了吗?”

“是啊,浅浅,到底除了那个什么墨月之莲,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救玄夜雪了?虽然说这个小子平时看着并不怎么顺眼,但是他的身世……也确实要人有些怜悯,所以……”

有些抓耳挠腮,为自己的情敌说话,这可是有些为难玉咸了。不过吃醋归吃醋,大事上他还是分的清的,所以眼下他是真心说道,并无任何虚假。

“唉,都说出生皇家是命好,但是依我看来,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呢!若是换做我,宁愿普普通通的做一个人,也比那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来的好……”低低的,玉咸在自喃,那表情有些随意。

不过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闻言微微的敛了下眸,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复杂,容浅低头,静静的注视,口中沉默无声。

“哎,对了,小浅浅,我记得当初你也是中了毒,无药可解的!可是现在,你不也是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吗?那个时候,你是用的什么法子?兴许对玄夜雪也管用,可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呢?!”

玉甜是个好姑娘,一旦她认准的事,便一定会坚持到底!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容浅当初的情况,便是不由的拊掌恍然,提出疑义!

“对啊,浅浅,那个时候,你中了七星砂,也没有解药的。那么后来你是如何解毒的?你想想,兴许对玄夜雪真的有用呢?”玉咸也附和,虽然他有着一副傲娇清高的脾­性­,但是在大事上,他从来不犯糊涂,知道分寸!

“法子……”

低低的开口,似是在犹豫,容浅不说话,表情略有些沉思。

身旁,一向沉默的墨沉也不说话,可是那双深沉的如黑曜石般俊美的双眼却始终注视着人儿,一眨不眨,无有转移。

该……怎么说呢?除了墨月之莲,她的确是还有一个办法救玄夜雪!只是这个办法……她很难抉择,她犹豫,她迟疑。

她,容浅,其真正的身份除了天紫容亲王的世子外,还有一个--那便是前墨月国的皇族遗嗣!

当年墨月覆灭时,漫天的大火焚烧一切,可是她娘--也就是墨月国唯一的公主,却是被其带了出来,流落民间。

墨月之国,曾经是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家,世代相传,帝王帝后一夫一妻,终生不纳妃嫔!

她的娘亲,是墨月国唯一的公主,因为最后一代墨月君王,他膝下没有男嗣,只有一女,又不肯再纳其他人……所以间接的造成四方野心涌动,国家分崩离析。

一个国家是如何灭亡的,这且是后话,关键是墨月之国古老而神秘,其皇族之人更是有着非寻常人之处!

众所皆知曾经在墨月国的后花园中,那里是遍开着美丽的墨月之莲,能解世间百毒!所以每一个真正的墨月国的嫡系皇嗣,都有着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那便就是百毒不侵,不受世间任何毒之苦!

她的娘亲,是墨月帝后膝下唯一的孩子,而她又作为她亲娘的唯一孩子,自然是继承着墨月皇族的这份能力!

当初她饮下七星砂可以安然无事,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畏惧毒,不需要解药!所以眼下当玉甜问起她时,她……该要如何说?

不错,她的确是可以救玄夜雪,帮他解毒。但是这代价……

她百毒不侵,如果一定要救玄夜雪,就必须强行为之渡血,清除毒素!可是,这有两个问题,第一,玄夜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若是全部将血渡之于他,那她自己,必定会受到威胁,­性­命不保!

第二,想要救玄夜雪,但又同时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她便只能渡一半,留一半,暂时救其­性­命,但不能一次­性­根除彻底,需日后数次渡之,渐渐排出毒素!

以上两点,是要救玄夜雪的首要条件,其实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渡血之法诡计,如果是两者有血缘之亲的,则单纯靠之功力传输即可。但是眼下,她和玄夜雪之间,彼此没有血亲--所以若是要行渡血……那则必须要与之交合,采集­阴­阳两法之气,置身于温泉之中,借助外力,行此施救!

简单来说,如果容浅要救玄夜雪,那则必须与之­阴­阳调和。可是眼下,当着大家,她不知道如何启口,如何……

“小浅浅,你说话啊,到底你当初是用的什么法子?你快说,时间不等人,再迟下去,恐怕玄夜雪他……”

玉甜追问,一脸的认真急切!

见此,轻轻的握起手,目光看着那一身浅白,容浅闭眼,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要救玄夜雪,方法只有一个:我为他引毒,两人必须赤诚以相对。”

一句“赤诚以相对”!便已道尽所有!

闻言,玉甜一怔,表情隐隐有些迷惑。对于她来说,她还不能完全领悟那其中的意思,所以不解,也理所当然。可是身旁,玉咸就不一样了,只见顿时间,他的脸­色­隐隐变了,表情没有了,肌­肉­也僵硬了,一时间僵硬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除了这个,其他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坚持的问道,似乎是在执着,这种事情,换谁第一反应都不会愿意,尤其是还在如今男权当道,封建礼教束缚下的社会,当面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估计都不会乐于的双手奉上,无一声怨言!

“哥,怎么了?小浅浅的法子是有什么问题吗?”单纯的玉甜,当然不知道赤身以对背后的所涵盖的意思,虽然她也觉得若是男女身无寸缕的解毒,这恐怕多有不好,但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为了救人,只要什么都暂抛开了!

“我,我……”

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虽然说实话,他已经知道如今浅浅并非处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介意浅浅在他之前有过别的男人,但是他介意自己亲手将浅浅拱手让人!之前是墨沉,如今又是玄夜雪,难道这一生,他就注定与他心爱的 ...

(女人无缘了吗?不,他不要!

他喜欢容浅,今生都不可能放开她!可是对于玄夜雪……他又无法做到真正的不理--那样他的良心上会感到不安,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安宁!

“我……”

欲言又止,举棋摇摆,毕竟是这么艰难的选择,紧握着拳,深作呼吸,玉咸将脸对向了墨沉,一切……都交由他决定。

墨沉是浅浅的初次,不管怎么说,于浅浅都有着特别的意义。如果在这一方面,墨沉都可以办到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不能呢?毕竟论资格,他远及不上墨沉……!

灼热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墨沉知道,也心知肚明。

说实话,刚才当容浅说出那一句话时,他确实心头一阵猛跳,很不是滋味。

在封建社会中,一个女人的清白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当他知道那一晚在山洞中的人是浅浅时,他这辈子,就已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如今,为了救人,他需要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这份复杂,这份艰难,说实话,他做的挣扎万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舍弃与救人之间--他,该如何选择。

此生此世,容浅都是他的女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离开她!其实他知道,容浅对玄夜雪,心里多多少少是存了感情的,所以--他怎么能让他死?怎么能让她再伤心?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如今,不可以再错。不过浅浅是和玄夜雪怎样,在他心里,他的爱,始终如一,至死不渝,所以--

“好,我和玉咸去准备。你……在这里等着。”平静的,默默叹了口息,对上人儿,墨沉话说的沉然,一字一句,静缓如水。

起身,默默的凝视,似乎的是在做着最后的坚持。转过身,身影清俊,墨沉抬脚,一往而前。

“等等我!”

墨沉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此时知悉墨沉的意思,玉咸跟上,不管怎么样,今天……他是做了他最艰难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他--不后悔。

------题外话------

今天要动身去婆婆家,又是舟车劳顿的一天,木有二更,明天尽量多写点,么么哒,相信妞们介么聪明,肯定知道要写什么,但据于目测,绝对是会被驳回n多次,在此先提前忧伤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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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解毒 简红装

( 圣剑山庄温泉内

玄夜雪在昏迷了三个多时辰后苏醒,容浅给他服下的药显然是起了作用,抑制了他体内毒素的发展和蔓延,让他获得了丝喘息的时间。

容浅能帮他解毒,解毒的方法,墨沉已经跟他明言了。当听到方法时,说真的,他心里复杂极了,一方面,是对容浅牺牲的愧疚,而另一反面……他的心里有挣扎也有犹豫,既是感觉深深的歉意,也同时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喜悦。

浅儿她,是要……

一想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玄夜雪那向来淡然清雅的俊脸上不禁满是涩意,红红的,像是有些火烧云。

因为失血的缘故,玄夜雪脸上本是苍白一片,于是在涩意的映衬下,绯红便更加显得明显,红彤彤的,更显得一番别样风情。

身子无力而虚弱,为了防止他的支撑不住,墨沉是特意让他置身在一处小的凹地中,这样即使他摔倒,也不会因为水漫过头而阻断了呼吸。

置身在温泉中,周身温温的,玄夜雪闭眼,任水流涌过,长长的睫毛微敛着,浓密而略翘,上面偶有水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而美丽,诱人的­性­感。

等待,他在等待,因为温泉对抑制他的毒素也同样有效,所以一早,墨沉便将他浸泡于此,慢慢的让他苏醒。

心情,是激动而又复杂的,闭上眼,索­性­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深呼吸,深做着呼吸,玄夜雪忐忑,抿着­唇­,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温泉外

“小浅浅……”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显然是已经明白其救人方法的玉甜,此时心里也很复杂,纠结一片。

“小浅浅……该,进去了。”虽说作为自己哥哥的忠实拥护者,对于此举,她当然是有些不那么情愿的,可是救人为大,人命关天,她还是最终选择了后者,选择沉默。

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知道身后的玉甜,容浅闭上眼,深做呼吸。

她不是受制于人,她也从来不会受制于人,之前她会那样将,不是在征询任何人的同意,而是她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舍身救玄夜雪,她心里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与上次救墨沉不同,一旦决定,那她将来的道路……

她虽然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各种观念相对开放,但是穿越而来,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以后要走什么多男路线。ww

她不花痴,顶多看到美男多赏几眼,饱饱眼福,没想过全都要占为己有!可是现在,一旦她做了决定,那情况对于她以后,那便是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墨沉的­性­格她了解,自从被他知道了真相后,他对她,是绝不会轻易放手。而同时,玄夜雪其实也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是古人,有着观念上的那一套,所以一旦今日木成了舟,那么墨沉,玄夜雪,不论是谁,今生,她都一个都别想再能甩得掉!

今日之路一经开启,那么将来……所以一直以来,她沉默都在纠结这个,而并非是要得到任何人的首肯!因为对于她来说,她最先要说服的人……是她自己!

本来还想再想想,可是时间不等人,玄夜雪的毒不等人。并且,墨沉和玉咸……他们两个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叫她……

身后,是玉甜在催促,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可是,她不想说,她什么也不想说,静默中,她只是抬起脚,慢慢的,开始向着温泉内缓缓走去。

“浅浅……”

口中,是玉咸情不自禁的低喃,不具备任何的阻止--只是,他自己心头的艰难……

想和做是两回事,虽然在思想上,他已经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但是真当到了这一步,他有艰难,满满的挣扎不舍,迟疑犹豫。

“哥,会好的。不管事实怎样,但这都不妨碍你爱小浅浅不是吗?所以……我们走吧,忙了这么久,你身体虚弱,还没有恢复,是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下了。”

拍着玉咸的肩,不住的鼓励开导,在这件事情上,玉甜的确是要比玉咸看的开的许多,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

“嗯,好。”

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那诚挚的眼睛,认真的表情,玉咸动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后,便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敞开心应道。

“那我们走吧。哥,你要尽快的好起来,这条求爱之路艰难,你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哦。”扶着玉咸,玉甜欣声的加油打气着。

而一路应着她的话,玉咸离去,重燃斗志,“对!我要尽快的好起来。那两个家伙都已经捷足先登了,我再不能让他们继续占便宜下去!走,回去睡觉!”

玉咸励志的话语,表明了他自己的心意,是要尽快休息好了好准备投入战斗,打下一场爱情持久战!

求爱之路不言败,在玉甜的陪伴下,玉咸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而负手立在原地,静默的看着,再缓缓看着之前人儿身影消失的方向,墨沉垂眸,静静的,闭上眼眸,沉思,静谧,宁淡,安然。

是啊,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管浅浅怎样,都不会妨碍他喜欢她的事实!这个样子……就可以了,有什么好在此犹豫挣扎的呢?

笑,微微轻扬,只有一点点,但已经可以看出是心结已解,豁然开朗。回头,再次深深的凝视着那人儿的方向,墨沉转身,眼眸清明,便是纵身一跃的快速飞离了这里,只留得身后温泉边……

温泉内

缓步的走进,立于温泉之边,看着泉中,玄夜雪那带着绯红的脸颊,容浅垂眸,静谧无声。

身虽虚弱,但听力洞活,此时,悉闻脚步声,玄夜雪全身紧绷,知道是人儿来了,便是全身血气不断上涌,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加重。

眼睛,闭着,似乎的是在挣扎着什么。也许玄夜雪不知道自己该是用何一种的面目去面对人儿,所以一时间他犹豫,不敢睁开眼。

手,慢慢的想要握起,因为没有力气,所以略显得无力。于是凝望着,容浅见此,便是不由的低低叹息了声,开始……慢慢抬手。

手,轻柔而缓慢的抬至衣襟前,微微一解开,便是外衫落下。紧接着,容浅褪去了内裳,亵衣,裹胸……

轻柔的衣裳一件件褪离,罗裙落下划过光洁而修长的腿际,全身赤露,身无寸缕,容浅开始,缓缓伸脚慢探入水中……

温热的泉水因为有物体探入而缓缓波开氲纹,而就在同一时间,玄夜雪心底停止挣扎,准备以一颗坦然的心去迎接面对他所心爱之人!可是--

四目交接,电光火石,只见对视中,触目到人儿那光­祼­的肌肤,柔皙的身子,娇软而不遮一缕的雪白身躯--玄夜雪只感一抹强烈迎面而击,击得他瞬间瞳孔收缩,体内一股热血肆意沸腾,不知不觉中,他感到脑门嗡鸣,一股湿热粘稠的,微微带着点腥甜的液体缓缓 ...

(的他从鼻孔中淌出,一滴一滴,滴入泉中,迅速化开。

“浅……”

原本是开口想要轻唤,可谁想到却是碰上了这样的囧事!一时间,玄夜雪无法动弹,因为手举不起,全身四肢无力,所以他便只能尴尬的待在原地,窘迫的任鼻血从鼻孔中肆溢,脸羞愧的火辣通红,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个虾子,情难自禁!

天呐,他,他看到了什么?羞意中,玄夜雪连即的快速闭上眼!可是,无论他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逼迫自己忘记--但是在他眼前,却只浮现刚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雪白的肌肤,娇美的身材,诱惑而又匀皙的体格,双腿美且修长,白­嫩­柔滑,惹起人无限遐想,尤其是那胸前的美好,浑圆,挺立,粉柔,白皙……

不想!不要想!可是……

不断的鼻血,不住的流着,本就已经失血,加上如今,便又……

混沌沌的脑子,感觉自己狼狈,闭着眼,玄夜雪感觉自己很挫败,可是这时候,一双温暖而温柔的手,洁白柔滑,慢慢的触碰上他,慢慢轻抚,慢慢的捧起他的脸,并轻轻的为他拭去鼻血,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缓慢。

好,温暖!那种仿佛是来自于心底最深处的温暖,一下子,将他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心智驱散清醒,睁开眼睛,望向对方,心神一下子便被对方那双美丽犹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吸引,定定的,无法自拔。

“浅……儿……”喉头滚动,体内犹如热浪般掀起阵阵巨潮。望着人儿,仿佛间说不出话来,玄夜雪低喃,不禁心头阵阵悸动。

“嘘……什么也别说了。”

食指,轻轻的压在玄夜雪那薄而醉人的嘴­唇­上,感受着从那手指上传来的阵阵热意,玄夜雪心醉,整个人沉溺。

压在对方,不让他出声,最后一遍擦拭掉玄夜雪脸上的鼻血,容浅欺身,开始慢慢的凑近,那柔软而诱人的芳泽上莹润馨香,正一点点的,对着面前,轻轻的碰触,四片­唇­瓣相接,开始……缓缓亲吻。

------题外话------

我有罪,在婆婆家,要帮着打扫卫生,所以。这段内容来不及写完,明天继续,呜呜,妞们不要飙我,我肝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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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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