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收起了电话,我惊讶她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么?这时候,女孩似乎想开口说什么,电梯门也打开了。
伤口开始流血了,最开始是往外渗透,就像漏酒的酒桶一样,接着,女孩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脖子,可那是徒劳。很快,她倒在了电梯口,她拼命挣扎着想要爬出去,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瘫倒在地上,后腿开始有节奏地抽搐。我忽然一阵恶心,因为儿时看见父亲宰杀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女孩身子下的血液像化开的冰块,浓稠地慢慢洇开。
录像结束了。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把几个受害者的伤口做了一下对比,都是同一类型的,不是用利器像刀片之类的划开的,因为人在使用利器的时候,会因为力度的大小,而让伤口呈现出不同的粗细程度。可是这些伤口几乎是一个宽度的。如果要描述的话,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刻度尺画好了蓝本,再如同解剖医生般慢慢地打开似的。"桑一阳的话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手机呢?"纪颜忽然问。
桑一阳点点头,"的确,我们查看了手机,包括以前的几个受害者,他们最后接到的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但这个号码是个空号,无从查询。不过由于数年前发生过一起类似的割喉案件,我们以前曾经对比过,那个凶手叫王真,已经入狱了,据说他当时就是事先打电话给受害者确认其身份,再计划杀人。而现场的那个号码,就是王真的。"
"你是说他每杀一个人前都要打电话给受害者?"我惊讶地问道。这种人还真是不多。
"王真还在么?"纪颜问道。桑一阳点了点头。
我却更奇怪了,"他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活着?"我有些质疑法官的宣判了。
"他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带你们去吧。"桑一阳终于露出了进屋子以来的第一个笑脸。
虽然那笑容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