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人的确不适合笑,桑一阳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见到王真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说他活得很好了,的确是活得很好。
无论谁有着好几个年轻漂亮的护士照顾日常起居,住着宽敞明亮的住房,躺在舒适暖和的被窝里,都不得不说他活得很好。
不过活得很好并不代表活得很快乐。
桑一阳脱下帽子,把身体埋进病床旁的软沙发里,沙发发出扑哧的声音。
"喏,他就是王真。"桑一阳拿帽子指了指床上的那个人。
如果还能算人的话。
王真的四肢几乎干枯了,就像刚打捞上来的木乃伊,骨头上面包着一层薄薄的布满蜘蛛丝一样的青紫色血管,全身Сhā着十几根导管,旁边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机器。一台似乎是心电图,不过看上去他的心脏跳动很微弱。王真的脑袋很像电视里出现过的那些食人族吃完人后遗留的头部标本,几乎全部缩进去了,头发就像刚被火烧过的草地,残存着几根枯黄的头发,只有眼睛圆鼓鼓地放在眼眶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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