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该知道宁君心是死于他杀,他只是不说而已。若让宁家知道宁君心是死于他杀,会闹得不可开交的。至于染云,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徐费如很慎重地说道。
莺莺道:“嗯。莺莺明白了。”
“暗箭难防,不知这支暗箭在何方,何时又会射向哪里?”徐费如望着莺莺,心中禁不住一阵感慨。的确,后宫的黑暗是无法预料的。淑妃只不过是个怀疑的对象。后宫佳丽千万,谁知道又是谁呢?
宁贤妃的死对于后宫是个不小的悍动。
太后听说之后,心疾突发,稍有好转之时,又唠叨着要回五台山,走时还搁下一句,再也不管皇上的事了。
对于这个慈祥的妇人,徐费如甚是感激的。毕竟贤妃流产之事,她给了三日时间。若此事放在一个生来就是富贵命的皇太后身上,恐怕她徐费如早已成为冤魂了。
或许妇人见不得宫中的勾心斗角,才嚷嚷着要走。赵匡胤亦不没有再挽留。宫外的确算得上一处净土了。
第三日的时候,太后走了,自然没人再追究徐费如的责任了。但是她自己心难安,还是主动来找他了。
宁贤妃的死对他多少是有些打击的,但帝王的勤奋不可抹灭。日暮时分,他依然还在埋头批阅奏折。
徐费如亦不好多作打拢,就站在门口一直等。
秋寒阵阵,最近身体仿佛愈来愈不好,只一阵风,就让她喷嚏连连,忽然一抹温暖划过手心。
“来了怎么也让人通报一声?”赵匡胤突然出现在眼前,牵了她的手,拽她入了屋中。
“臣妾看到皇上很忙。所以——”徐费如连忙解释道。
“狱妃好像愈来愈关心朕了。”赵匡胤低眸,深情地看着她。
徐费如的脸一阵红,赶紧别过脸去,“臣妾来,是为了——”
赵匡胤打断徐费如的话,道:“朕知道,太后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不过不用了,现在只要找出杀贤妃的凶手,一切都可明了。”
“嗯。”徐费如连连点头。
“看来狱妃早知道贤妃并不是自尽。”赵匡胤展眸浅浅一笑,看着聪明的女子,愈发觉得可爱,真想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皇上不也知道吗?”徐费如淡淡地笑着,她笑是因为看到赵匡胤笑,这几天,他一直是阴着脸。
“狱妃的笑容真美。让朕看一眼,什么烦心事都没了。”赵匡胤抬起手,轻轻一抚她的脸颊,动作是那般的温柔。
“皇上,那个染——”徐费如本想把染云的事告诉赵匡胤,但刚一开口,就被他拦下来,大手伸开,一揽,将其拥入怀中,静静闭上眸,下巴搁上她的肩头,“不要说话,让朕抱抱你。”
“可是——”徐费如还是想说。
“嘘——”赵匡胤仍然是把她的话打断,箍在她腰上的手用紧了一分力,“朕好累,好累——”
声音有些脆弱。
宁君心的死,太后的出走,朝臣的议论,可能都向潮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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