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希望你有吃醋。”赵匡胤长吁一口气，突然大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作为皇上的女人，若爱得愈深，就会伤得愈深。作为皇上的女人，就必须忍受很多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投入他温暖的怀抱，心头却是一阵酸。选择了他，不知是选择了情，还是选择了痛苦。这个宽阔的胸曾经拥抱过多少个女人。

“这就是一直以来，你逃避朕的真正原因。”赵匡胤愈发的将徐费如拥紧，第一次听到她说真心话。这个聪明美丽的女人，表面是那般坚强，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脆弱。

徐费如闭眸不语，只是抓紧了赵匡胤的胳膊，将头往他的怀里蹭了一蹭，“臣妾后悔了，真不该为了复仇接近皇上。”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安宁。

“为何？”赵匡胤托起徐费如的下额，追问道。

“皇上让臣妾跌进一个永远不想跌进的深渊。”徐费如翘起脑袋，认真地说道。

“是情？”赵匡胤再问。

“剑不伤人，情伤人。”徐费如喃喃吟道。

赵匡胤轻轻一俯首，在徐费如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再将她拥紧，道：“放心，朕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不会。”

徐费如抿­唇­一笑，笑得淡然。其实已经受伤害了。因为帝王的情永远不可以分给一个女人。

他拥着她，目光眺向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双深沉的眸光里却是满满的无奈，是帝王的无奈。

“朕过几天要去祭祖。”赵匡胤突然说道。

“皇上不打算带臣妾去？”徐费如已猜到赵匡胤的心思。

“朕这次要带淑妃一起去。”赵匡胤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因为她是功臣的女儿。”徐费如笑得有些苦涩，“皇上是担心朝臣议论，臣妾不过是蜀国遗妃。”

“对不起。”赵匡胤凑到她的耳际，轻轻说道，声音低沉的厉害。

徐费如轻轻挣开了赵匡胤的胳膊，离开他的怀抱，目光落到那张­精­致的脸上，道：“这便是帝王。不用说对不起。”

“等朕把要做的事做完，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赵匡胤的话有些让人迷糊。

“不用了。”徐费如摇头，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皇上是一国之君，不用对一个后妃做交待。”

“不，你不一样。”赵匡胤握紧了徐费如的柔荑，眼神很坚定，“朕不会再让你受伤害。朕不会是一个很多女人分享的丈夫。”

“皇上——”徐费如有些惊讶，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废黜后宫吗？那些功臣们会答应吗？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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