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费如吃力地反抗,却觉得浑身无力。
突然马匹一声长鸣,马车倏地停下。
赵匡义方才松开徐费如,猛得拉开车帘,准备喝斥一番车夫的,谁料,帘开的那一刹那间,他的神情僵住了。
徐费如抬眸一望,却看到前面宫灯明亮,一抹鲜亮的明黄的出现在眼前。
“皇上——”徐费如与赵匡义异口同声地呼道。
见到车上徐费如衣衫凌乱,与赵匡义相拥而坐的时候,赵匡胤的表情立即凝成了冰块,赶紧挥手喝退了宫女内侍。
赵匡义把所有的惊色都敛进心底,把徐费如一拉,凑近她的耳畔说道:“直到你离开皇宫,潘美的人才会退下。你若不想他有事,就跟我演好这场戏。”
从心里底,徐费如并不惧怕赵匡义的威胁,只是事已至此,再加之自己命不久矣,何必还要那一份奢侈的情爱。身体形同木头,被他拉下了马车。
“狱妃,到底发生什么事?”赵匡胤皱起眉头,径直问了一句。他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实。
徐费如不语,只是冷冷的望着赵匡胤,心却在滴血。
“皇兄,难道这你都看不懂吗?她不愿留在皇宫,她心里的那个人是我。”赵匡义愈发勒紧了徐费如的手腕。
“朕不信。”赵匡胤的目光扫向的徐费如,他期盼着她的回答。
徐费如望着他,心中是言不尽的委屈,很想扑到他的怀抱痛哭一场,但是她没有,只是摇头又点头,一字未言。
“你告诉他。”赵匡义再一次示警。
徐费如的声音哽咽,她很想哭。真该为他做点什么,对,让他做一个受人敬仰的好皇帝吧。那一个字在喉咙里滚动了千万遍,像刺一样扎痛着,还是迸了出来。“是。”
一个“是”字犹如晴空霹雳般震得赵匡胤不知所措,他的脸色冷得就像寒冰,碰一下,就会支离破碎,他的拳头握紧,握得青筋暴出。
徐费如不再去看他愤怒的表情,只是闭上眼,泪水往肚子里吞,只觉得身体好软,好累,像被风卷起,飘落。
“狱妃——”那一刻,纵使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怒也抵不住他内心的情愫,就在她晕倒的瞬间,赵匡胤一个箭步上前,从赵匡义的手中夺了那一缕“飘香”——
香蕊宫的正殿。
赵匡胤面带焦色,不停地徘徊、张望。今夜,本来祭祖归来在京城二十里外留宿。相思苦,相思难,他很想见到她,便独自一人骑了八百里加急快马赶回京城。孰料,却看到她在车上,依在另一男人的怀里,衣衫不整,愈想心愈痛。
恰时,太医诊断完毕,已步入正殿,今夜的值班太医并不是欧阳雨。
“她怎么样了?”赵匡胤还是忍不住关心。
“恭喜皇上,贵妃娘娘是喜脉。”太医喜笑颜开。
赵匡胤的脸色一僵,并不显得太高兴,“知道了。下去吧。”
“是。”太医看不懂皇上的脸色,亦不敢多说话,只好怏怏退下。
赵匡胤的拳头一握,一个箭步冲进了寝居当中。这时徐费如已然醒来,宫女们还在给她喂药,“都下去。”他一声怒斥,把所有人都喝退,接着跨到床前,一把抓起她的皓腕,冷冷地质问道:“朕离宫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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