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低头认错:"付且贵不敢!"
"不敢?哼!也不曾多少日子,这些虚伪的词儿你倒是越用越溜了!"他低头靠近我,眼神愈发凶狠:"我原还想着让你再玩几日,但有人却是不肯!你既然自己撞上来,我便发了慈悲,让你看场好戏!你可得好生谢我才是!"
话音刚落,他猛然松了手,害我脚下一晃,然后又敛了怒气,贴身过来,暧昧地伸手替我整理领口。他的动作很有些温柔,却让我觉得异常恐怖,我刚想避开,他却又是一声冷笑,极低的声音似在我耳边道:"你敢!"
只是整理领口而已,我早已下定决心,绝不在这些小事上惹麻烦,就由了他去好了。我老实地站在那里,任他如贤妻一般细致地抚平褶皱。
"且贵,你说这院子里有多少人在看着?待会揉碎了心,可千万别哭啊!"他似也投入了气氛,言语间竟有了几分温柔,只是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却小到了极致,只能让我勉强听清,但言语间还是清楚地表达出一分快意,好似复了仇一般:"哦,我都忘了,你可是慕容安然,有没有心还未知呢!"
他终于停了手,离开我几分,左右端详一番,然后满意地手指旁侧的长椅,温和笑道:"既要看戏便落座吧!青晚舍得让你累着,本殿下可舍不得,不是?付且贵,听好了,本殿下可是长情之人,待会你若是求我,也许,我会念着你我往日的情分,带了你走。但这机会可只得一次,错过了可怪不得我!"
我理理长衫,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来,然后不言不语,静静地望着他,他这态度,显然并不需要我答话。
他忽而一笑,随手折了一根柳枝,慢慢在手中转着,然后问我道:"付且贵,你可知我现在心中想些什么?"
子荫也不过二十出头,手握青柳,莞尔笑着,颇有几分青春风流,只是他的情绪总是变化太快,一会愤怒如狮,让人生畏,一会又狡黠似狐,让人心寒。我只能谦卑道:"付且贵不敢猜,也猜不着。"
他笑得愈发明媚,唇角上扬,勾起完美的笑痕:"我在想,待会,你该是何等模样?我只想着,便乐开了怀!且贵,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我轻笑道:"殿下的怒气消了便好,至于付且贵,也只能尽力不让殿下失望了。"
"谁说我怒气消了?"他忽又变了脸色,直如翻书一般流畅,让我不得不心生佩服:"就你?我便笑也笑的是,跳梁小丑,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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