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借刀杀人之法除掉他,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是……只是又一条人命啊!我长叹……
我睁开眼,原本是漆黑一片,现在还是漆黑一片。不过从窗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嬉闹声和落在脸上的温热度,可以猜到现在应该是白天,而且还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起床第一件事洗脸刷牙,第二件事吃早餐,第三件事把那个快被遗忘了的无赖赶出去。
我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床头忽然传来悦耳的歌声:“远离家乡,不胜欷歔,幻化成秋夜,而我却像落叶归根坠在你心间……”
“喂。”
“蓝蓝!我是哥哥,我和阿姨现在都在医院,徐冽发高烧了。”
……发烧?
“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走,我这就过去接你。”
……
我好像记得徐冽说过,他从小到大就生过三次病,每次一发烧命就去了一半。
“蓝蓝,你有听我在说吗?”
“有。”我回答。
“本来是想叫你一起过来的,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你。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烧得是有点高,如果再拖延一下就会变成脑膜炎,不过幸好送来的早。”
“嗯。”
……
挂上电话,我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随即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按理说,常人在外面冻个五六个小时会生病很正常。发烧烧到接近脑膜炎,我也确实有些担心。可是……
事情真的是变复杂了呢!我叹了一口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滴——滴——一种极其怪异,又说不出的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