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四眼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感喜悦。我知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都有降它物件。这就是弱点,万物的弱点。
既然怕火,我们就火攻。
但----,
我立马觉得不对。
不能攻啊,烧了它们,不就等于在烧我们自己嘛!
“你傻啊,”四眼毫不客气,“怕火,咱们干嘛一定要火攻,难道不能用火把它们隔离开吗!”
对哦,这是个好主意,我立刻理解了四眼的意思。
好在我们三个都抽烟。身上带着打火机。我抬手便把解剖台上的盖尸布拉扯下来,点燃。再脱掉自己的外套丢了进去,这地板的是木头的,干燥易燃,小火渐渐变大,顿时在我们面前隔起了一道熊熊火墙。
三具尸体果然纷纷朝后退去,一口气儿退到了墙边,火光在它们的脸上,辉映交替。
我现在的情绪却不是恐怖,而是强烈的快感。
----终于将没法对付的家伙逼退了。这感觉就像战胜了一场顽疾,又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后的痛快。
从它们害怕的表情,可以看出还是有点残存的“意识”的,有“意识”就好,我想它们总不至于自残,来个同归于尽吧!
四眼的这招虽然制服不了它们,但起码给我们赢得了时间。趁着这个功夫。我们可以想法子从后面打开一条出去的通路。
说干就干,那些火燃不了多久。我们四处环顾,门在尸体那边,我们这儿只有窗户。老孙第一个跑到窗户边,开始撕起了窗户上的油布。
油布很沉,很牢,被钉子钉在了窗框上。)老孙撕了半天。只撕下了很小的一条口子。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再次低下头找工具,有个锯子或者榔头什么。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但是视野里,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木屋并不牢固,而且年久失修,但偏偏我们现在缺少工具。
“老孙让开!”我有点急了,操起墙边上的一把椅子,就要硬砸。这个时候,四眼拉住了我。
“干什么?”我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四眼的表情很严肃,严肃中还带着几丝焦虑。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某些动静。
四眼遁着那声回过头去,嘴巴里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他让我回头看。
----那三具尸体再次出现了异样。
先前在它们身体里游走的东西,又开始“活”了起来,一起一伏,一上一下,仿佛在尸体里抽动似的。
紧接着,三具尸体浑身抽搐,眼睛上翻,瞬间垂下了脑袋,没干别的,竟然朝着大火走来。
火势此时很大,它们离火场还有些距离,我已经闻到毛发烧焦的味道。
这状况让我惊诧不已!
真的要玩命嘛?!团每上亡。
它们虽然脸上依然是惧怕的神色,但是身体却无法自控,就像被个无形的人,硬生生的又推又拉,走向火场。一旦它们踏入火场,按照“单向感应”的逻辑,意味着我们也会被活活烧死?!
而就在我闪神的当口,它们又迈进了几米,只差一步之遥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傻乎乎的静待事态发展。心中其实已经吓到不行。我只期盼有奇迹发生,期盼它们的这种“单向感应”,在火里并不好使。
尸体往前迈了最后一步,踩到了火里,我顿时感觉脚底心,就像踩在滚烫的煤球堆里似的。
完了,真的是同归于尽!
这招太狠,时间上根本来不及阻挡它们,而此时,我们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和四眼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我们身上并没有火,可我们竟然被烧死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不知道死后,被法医解剖的报告,会不会登上医学杂志的头条。
死亡如此接近,命悬一线。
就这么死了吗?
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