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年一块儿毕业分配到这里来的那个清水,清水平日里爱说话,像是某个话话学校的杰作。说话直截了当,一点不含糊,不管是上司还是同事,她都那样说话。
下午,学校里教师们在学校工会的组织下,正确领导下,进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篮球友谊赛。友谊赛嘛,友谊第一,吃饭第二。
吃饭时就不一样了,要吃饭第一才行,要吃,才能把同事之间的关系搞好,才能把上下级的距离拉近。然后由工会主席在饭店里画押签单,嘿,还莫说,工会主席也是学校里的行政人员之一呢,那身份就跟当年领导工人去安源*的刘少奇一样。
刘一处趁着这席上喝酒的机会凑过去与清水碰了一下酒杯,嘴上说道:“清水老师,为我们能在一起共事干杯!随后又来一句洋文,cheers!”这句洋文有点让刘一处那厚厚的眼镜没有白戴。
清水老师举了一下杯,脸上写满了不满意,刘一处看出了门道儿来,就说:“这杯酒清水老师你得喝了吧,你看我这是像国家主席用茅台敬来华访问的世界首脑们那样哟。”说完自己先干了,清水老师面子上过意不去,在这种场合下,又是第一次与同事们吃饭,不看僧面,得看佛面,再说了,要是不喝这酒,这以后日子咋走法呢?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犹豫再三,将那酒杯送到有着古人笔下的樱桃小嘴处,说:那我随意。
那一刻,刘一处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与生平从没碰过女人的自己做出了这一举动。刘一处从小读书严谨,但老是智力不那么如人意,上高中时,他一天就钻在书本里,每天都是厚厚的那些书。
在高三那会儿,像是一口烂的铁锅。漏了补,补了漏。跟今天“天才”的新定义那样--不断地重复。像菲尔普斯那样重复了二十多年,终于弄得北京奥运会上以八块金牌破世界记录。刘一处就这样,好不容易才考上一所在他走出学校大门时才认清楚招牌的学校。
在生理发育的那些阶段里,荷尔蒙分泌不稳定,造成他的脸上那些痘痘像雨后春笋一样,旧的挤了,新的又来了。像永远也消灭不尽的敌人一样,第一批倒下了,第二批又上来了。
还是在十三岁时,刘一处就常想起小学三年级课本里老师讲的那首苏轼诗中的美人西施来。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中的西子,老师讲那西子就是中国古代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位美人儿时,全班同学都放声大笑了起来,在当时的很多同学只是觉得那好玩,就像一句玩笑话一样,但在刘一处那里确有着另一种的认识,也就是说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想女人了,常偷偷地看女人,想女人。
每天胸中火火地,像筑满了炸药一样,仿佛一触即发,有着成年男人们的想法,可是就是胆儿小,老觉得自己不够帅,加之现在脸上老是发出一些不三不四信号出来。弄得走路都得低着头,怪难受的。
几年大学生活,喝的酒也不少,但喝酒后都没怎么与女人们搭讪,今天这酒有点来劲儿,有点怂恿他的思想。就这样,他们开始有了一些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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