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你……果然很特别……”半晌,夕墨说道。
真气所凝结而成的实体大抵同自己的心性有关的,就如同金焕,不用想也知道那形状离不开金子。可羽白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珠子,就有些奇特了。
是羽飞扬心中太过纯净还是愚蠢的毫无思想?夕墨和泠枫对视一眼,很确定不会是后者。
“没有夕少特别。”瞄了一眼夕墨手中的‘鳞片龟甲’,羽白回答。
“呵呵,说来为兄也有些特殊,我这个同我的族人也都是不同的。”注视着‘龟甲’缓缓地消散,夕墨道。
“夕少,虽说真气可以凝结成为实物,可是这也说不通。”皱着眉头,金焕开口说:“颜清的真气和修为怎么可能……”
“在近一万年后凝聚成型,而且,还是自发的?”夕墨说出了金焕的疑惑。
点了点头,金焕神色不再轻佻。
“这个我也在想,长老们若想凝结成实体尚且借助自身之力,天狐又是如何以天地为炉炼出这个‘内丹’?”夕墨看着窗外,缓缓说道。
“很简单。”羽白道:“因为她强。”
金焕无语,沉默了一会儿,他苦恼的说:“别理会飞扬,飞扬自小就崇敬天狐颜清。”
“哦?是吗?”夕墨有些好笑。
“是爱慕。”羽白认真的点了点头,复又加了一句:“知道她如我这般美丽,就更加爱慕了。”
“夕墨。”一直未曾开口的泠枫突然出声,道:“你可知龙族有一支旁系中有种修炼的心法?”
“听说过,据说修炼者可自行将真气汇聚而不需经过修炼者的意识。”夕墨沉吟,道:“你是说颜清修炼过龙族的心法?”
“或许。颜清出身一尾,却又有那样的成就,或许便是集众家之长的结果。”
猛地又想到了梦境,羽白很确信颜清一定曾经修习过玄峥龙族的心法,说不定,还曾学过念远的心法。
“有道理。”羽白说:“如此一来长老们的推测也就可以相信几成了。”
“呵,飞扬,长老们可不认为他们的话只有几成可信。”夕墨优雅的笑着,说。
“此话怎讲?”
“若得一朝九灵现,且是故人归来时。怎么,你们都把夕长老所说的话忘了?”夕墨转身,看着窗外的月光,神色有那么一丝嘲弄,道:“我们四人,或许还是什么命定之人呢。”
“因为有人告诉我,惟有你们才能……聚齐九灵。”
这句话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隐隐的,羽白察觉自己赤狐炽热的血液,似乎在体内沸腾了。
颜清啊……
“咚咚咚——”敲门声打碎了屋内的宁静。
“进。”夕墨道。
“夕墨哥哥。”随着一声腻人的问候,羽白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绒儿妹妹。”夕墨笑容不变,温柔地说道。
“是,绒儿见各位哥哥们深夜还在议事,想必是长老派了什么棘手的任务,绒儿不才,无法分忧,也只能熬些甜汤来给各位哥哥们润润嗓子。”
甜甜的笑着,叶绒亲手将田汤送到四人的手中,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夕墨,然后离开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羽白深吁了一口气,对夕墨说:“真是体贴啊,夕墨哥哥。”
嗲声嗲气地说完,羽白自己一个哆嗦。
夕墨将甜汤放下,看着泠枫。泠枫瞟了眼夕墨,道:“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
“有你在,怎敢班门弄斧?”夕墨笑的淡雅,一派谦和。
于是羽白看见泠枫嗅了嗅又浅尝一口,然后说:“没问题。”
听了泠枫的话,夕墨这才拿起汤匙,仪态优雅的喝起甜汤来。
“没问题?夕少,你不是真怕她会在这汤中用媚药吧?”羽白道。
“原来夕少果然同飞扬有一样的苦楚。”金焕大笑着说:“幸好那些媚药之于飞扬毫无作用,不然……”
“九州之上的媚药几乎全出自我族,当然对我毫无效果,金不换,改日我们试试龙族的媚药,会碰到一种好用的也未可知啊。”羽白兴致高昂地说。
“毫无作用?那飞扬可真是省了好些麻烦。”夕墨笑着说。
“难不成夕少也常常被人在饮食中下药?”羽白好奇的问。
“倒也没有,我只知道她们一直在商讨此事,可是媚药气重,想不被发觉很难。她们也一直因此而不敢轻举妄动罢了。”说此话时,夕墨的神色很是苦恼。“这启云泽小姐闺中,不知已窝藏了多少种媚药了。”语气怅然,夕墨缓缓道。
泠枫脸色很不好看。
“若说不被发觉,我羽族确实有一种媚药无色无味,且力道强劲还诡异的很。”
“你说的是九香欢宁露?”泠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