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侍卫,大局为重。”说完不动声色甩开肖仲钳制,抬起水袖掩了颜面,毫无记性得笑得戏谑。回眸望了望嘴角抽搐隐忍不发的肖仲,方强收了笑声,碎步尾随秦薄。
只见红墙绿瓦,宫灯影重,一抹紫色分外冷贵,一抹桃色分外妖娆,一前一后,一刚一柔,极为惹眼,令秘道之上宫女太监频频回眸窃窃私语。
而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貌似天衣无缝,风情由内,可仅有云泥自己心中唏嘘,那全是模仿了小师傅往日情态,她说女子有得容貌,便可令男子倾慕,再有得风姿卓越,便可令男子沉醉,若是再有得睿智智慧,那便可令男子深爱,可无论倾慕,沉醉抑或深爱,天下最不可信也是男子之心。
还未行得几步云泥便见秦薄突然停步,抬头一望,竟是一脸惊诧不已的不羁,陪同一脸笑意隐晦的楚白---枭隼,二人一黄一红一左一右,一个气韵火热,一个气势狂傲,二人均是越过秦薄紧盯着他身后之人。
云泥见之心中一沉,不说那不羁神色怪异,令人琢磨不透。就说这枭隼待她也是善恶不明,那日她虽救了谨之之命,可她恶意窜逃,坏他温泉,戏弄谨之,假意为赌,实为拖延,以他聪明即使当时受激承诺,可日后定然反得几味,却不想今日却与此相见,心中不禁警惕,怕他伺机报复。
秦薄见二人情态失常,却犹如未见,仅是神色淡然上前半步,
“楚绫王。”说罢点头做礼,不卑不亢,枭隼闻言瞬间收敛,定睛一望,方彬彬有礼笑道,
“久闻晋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俊逸非凡。”枭隼一身红衣,凤眼流转,眸光深处却是暗藏着一丝锐利,
“楚绫王过奖。”秦薄面上有礼,眸光亦是阴沉几分,二人初次见面却瞬间认出对方,只因二人相视一刻,眸光之中隐藏霸气野心仅有彼此能懂,而二人之前虽未曾相见,却早于暗中几番交手过招,胜负未分∏以此时相见便犹如相知故友一般,仅是几个眼神,便心意笃明。
不羁对那二人神色之战全然未见,仅是眸光涌动凝视云泥,心中不禁隐痛,此刻她身份是兄长之人,换言之便是自己半个嫂嫂,他不该靠近,也不该再妄想分毫,可忍了脚步,控了行动,眸光和心意却无法从云泥那隽秀容颜之上移开分毫,只因今日的她太过妩媚,太过美丽,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云泥心思散漫,无意之间窥到秦薄负后双手,微微弹动,方想起秦薄习惯,每当他心中盘算脑中运作之时,他便有如此习惯,是以抬头观望二人,才发觉二人貌似恭敬,可眼中锐芒却是犀利毕现。见二人斗心未完,便也仅是驻足未动。却不想二人对视片刻,竟同时行动,犹如相知,分外默契,一个冷然有礼,一个笑口生春,并肩同步,相让而入。云泥不禁心中不解二人这玩的何等招数,侧眸见不羁一改往日活分,一副凝重,心中也没了如何兴趣前去盘问缘由,只道今日一行必要分外小心格外谨慎。
刚迈出几步便突觉如芒在背,云泥本能回眸,竟见方才隐于枭隼背后之人此刻已然闪现,竟是多日不见得谨之,云泥见之自然想到他身上那些蜿蜒难看之疤,再见他神色狠然,怒目圆睁,好似若非此刻场合不对,定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不禁缩缩脖子,心道,自己改装至此,他怎还会认得,不觉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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