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蔡卓平?”云泥突然想起此事,而她之所以问折言,一来秦薄不喜她过问,二来,折言虽足不出户,但各国大事,他均胸有成竹≯言闻言微微一愣,抬望她一眼便润声道,
“自然知晓,他曾是秦穆国太保,仅是…云泥怎会突然问及此人?”
云泥闻言淡笑道,
“我虽为晋王下属,但朝中之事,晋王均不理会,又怎会轮到云泥来问。仅是方才来时,见到人潮涌动,一问之下,方知陛下竟将此人下令斩首,是以心中好奇罢了。”云泥曾闻折言用得八字评过此人‘道貌岸然,狡诈奸猾’,是皇后心腹,皇帝宠臣≯言闻言,眸光低敛,伸出纤白玉手,为云泥斟满清茶,微微颔首道,
“蔡卓平心怀叵测,妄图策动襄王陷害太子,又一手策划刺杀皇上,妄图嫁祸皇后,而襄王查明,此人竟是已覆灭明国余孽,潜伏秦穆国多年细作,因一家死于战火之中,方一直伺机报复。”折言言语淡淡,竟将这般惊天讯息说的如此平白,云泥闻言不禁惊诧,
“前明国十九年前便已覆灭,此人既有如此心机,隐藏至深,又荣登太扁般高位,手握重权,隐忍一十九年之久,怎会突然这般草率,用这般手段处处留人把柄,却是匪夷所思。”折言闻言,眸光轻抬,温润淡笑,
“云泥所言极是,仅是此事毕竟是秦穆国内政,实情如何,自然不会为外人道也。”折言神色淡淡,云泥轻瞥一眼,心中便已然清明,他定然知道内里玄机,仅是此时她是云泥而非梓桐,他自然要濒几分。
云泥微微点头,也不再纠缠,起身抬眸,扭了扭腰肢,见春光大好,方转身笑道,
“今日天气甚好,殿下可有兴致,出门一游?”云泥侧首而望,神色调皮,嘴角笑意绚丽动人,映衬于身后日光之上,更令人觉得舒心开怀,折言见之,心中亦是被感染几分,抬袖半遮将一口茶水缓缓送入喉中,再轻轻放下,见云泥仍是一脸期望笑意,方颔首笑道,
“佳人邀约,岂有不从之理。”云泥闻言顿时笑容大展,
“殿下身体大好,恰逢风和日丽,碧空如洗,自然该当外出畅游一番。”说着人便向外欢快奔去,嘴上道,
“殿下先去更衣,我这便去唤人架了马车,门外候着。”声音未落人却已然消失在回廊之中,只留阵阵回音,相继交叠,折言见她如此,脸上笑意不禁浓郁,随后,却点点消失,眸色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