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绫王?”云泥见他面色,心中一动,难道送自己归来的并非是他,那自己这一招,反而平添烦乱,云泥不禁轻咬唇瓣,抬眸偷瞥秦薄果然神色雷利,云泥见之马上开口道,
“王爷若要惩罚,云泥绝无半句怨言,无论王爷相信与否,云泥绝不肯背叛王爷,望王爷明鉴。”云泥知晓此事万不能再继续做解,仅会越描越黑,不若避重就轻,挑些他在意之事。
秦薄闻言,眸光仍旧冷厉,却少了几分煞气,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道,
“空口白话,本王仅信亲眼所见。”说完便欲抬步向外走去,刚走几步,却又骤然停步,转身几分不意瞥他手腕道,
“伤可大好?”云泥闻言,不觉一愣,他可是在关心他,心里不觉一动,嘴上道,
“已然能动。”秦薄见她动动手腕,示意并无大碍,方转身回眸,一身萧瑟,向外走去。云泥望其背影,嘴角不忍勾勒,眼角分明几抹温柔,继而望着门外无尽黑夜,心又点点下沉,她是怎了,竟如此卑微如此知足知止,他无需对她展露笑颜,无需温柔以对,仅需一句貌似关心之言,便可令她这般波动,云泥青丝披肩,将满眼迷惑掩映其间。但心中不愿提及之处,却缓缓感知,她之心境,较之几月前大不相同的。
“原来他便是你那一直提不起又放不下之人,倒是有趣。”话音未落便见一黑衣人,旋身而落。
云泥本是沉思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闻他声音便知是那半路,深出口浊气,从床上落地,缓缓整理衣装。
半路见她没得应答,貌似一副波澜不惊,也不气馁,转身一翻,人便落座于桌旁,提壶斟茶,全然没得见外,
“世上最了解你之人莫过于我,你心中自认尘封秘密,其实于我而言,早已昭然。”半路猛灌一口茶水,嘴巴一呲,挥袖一抹,满脸享受,云泥闻言,却是步道窗边,推了窗,储窗前,望着满园月色,神色冷然,仍未作答,半路知晓她这般是为防人靠近监视,仅是将身形隐于暗处,
“我若未猜错,他便是那令你魂牵梦绕的…。”半路微挑眉头,一脸笑意,欲言又止,云泥微微侧眸,嘴角微勾,望他神色,方几分嗤笑道,
“呵,魂牵梦绕?”半路见之笑容收敛道,
“他便是…。栖吾?”半路此刻全然没了玩笑,神色几分严肃,云泥闻言心中一惊,抬眸而望,半路却已然确定,云泥缓缓收回眸光,几分惊讶低低道,
“你怎会…”却闻半路几分悠远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无息止,夜舛梦魇,声声栖吾,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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