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二人对峙许久,两不相让,却见秦薄眸光一动,双手骤然收紧,猛然低头,云泥未及反应,便觉唇上一片湿濡,并非冷然,却是暖暖温热,将一时激起的莫名情愫,狠狠碾碎于四片唇瓣之中。
云泥脑中轰然一片,唇上阵阵酥麻,这一吻,初始粗暴,犹如疾风骤雨,席卷一切,深吻之后,却好似慢慢迷失,竟不知目的为何,仅是本能唇齿纠缠,不愿放开。云泥气息早已紊乱,原本胡乱挣扎的双手也渐渐松软,寸寸游移攀上秦薄坚硬脊背,心脏狂跳,直觉周身万物昏天黑地。
这一吻不知持续多久,到最后,二人许是气息不足,许是唇齿麻木,方才意犹未尽,缓缓罢休,云泥云山雾里,仅是本能靠于秦薄怀中,任他紧紧相拥,星眸点点,荡漾无尽璀璨∝薄轻敛双眸,一身冷漠早已不堪,此刻这一吻,他始料未及,这一抱,却是倾尽所有力气。
“何时知晓的?”秦薄冷然出声,云泥灵魂好似被骤然抽回体内,回到现实,心中一动,清醒几分,缓缓推开秦薄怀抱,纤纤玉手几分轻颤,抚上唇瓣,脸色桃红一片,却=见秦薄铁臂环绕根本无意放她,方狠狠镇定心绪,低声道,
“方才。”秦薄见之,神色冷然注视云泥,云泥斜睨一眼,心中漩旎消散几分,抬眸正视道,
“我知王爷不能信我,加之此刻云泥洞悉王爷如此惊天秘密,若不甚被王爷敌人知晓,怕会成为王爷致命弱点,而王爷素来周密谨慎,自然不允这般发生,是以王爷早便动了杀念。”云泥神色无惊无惧,所言之事好似仅是陈述一般,秦薄见之,眸光微动,并未否认,却闻云泥微挑黛眉,眸光探视道,
“既然如此,云泥不知自己有何能耐能令王爷未下杀决。”云泥当真不理解,若她是原来身份,他不杀她有情可原,因为二人可以一生不见,也可彼此抗拒憎恨,可却是不会令对方早死于己,谁也不愿承受那份遗世独立无人能懂之孤寂。只因,他们是世上最了解彼此之人。
秦薄闻言,望着云泥不解眸光,缓缓道,
“切莫小看自己,你之用处,远高于现下所见。”云泥闻言心中顿起不安,秦薄究竟欲要何为∝薄说完便松开云泥,轻整自己衣衫,双手负后,望着云泥继续道,
“收起你那些自作聪明,本王既然承诺双参做礼,便绝不会参毒抑或蒙骗,仅要你能如约嫁于本王,且终生不得背叛。本王并不在意那玉参是何宝物,抑或你欲救何人。”秦薄说的清楚,全然将云泥洞悉透彻,云泥知晓定瞒不过他,虽心中早已明白,可此刻被她看穿,仍觉得不快,是以冷然道,
“云泥当真看不透王爷,王爷已然钟情公主,且公主承蒙王爷万般垂爱,怕也会投桃报李,云泥不懂,王爷为何非要云泥,寻公主晦气。”云泥心中清明,秦薄许是在酝酿如何惊天阴谋,而自己本就是其中一棋,许就是为得有朝一日弃卒保车粉身碎骨,秦薄闻言冷笑道,
“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会同你一般见识。你仅要认清自己身份莫要逾矩便是。”秦薄话说的几分菲薄,显然故意轻慢云泥,云泥闻言脸上却佯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