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早便怀疑云泥身份,多次派人去云国暗查,却无功而返,他心知能做到如此,定是云逸凡所为,他为了将她掩藏,竟将她踪迹全然抹去,好似云宫之中从未有她一般,虽然他曾多次怀疑云泥便是云宫中女孩,可中间确是有的太多离奇难解,直到那日二人同眠共枕,云泥睡迷口中呢喃‘栖吾’出声,他才发觉一切不会如此巧合,只因这小字除了秦牧歌及哑娘无人会知,而这小字是清妃为他所取,一直被他讳莫如深,是以二人绝不会对她提及半字,如此便是仅有她会知,如此便也解释,为何他为蓝图之时,她总说他同她一位故人性情相似,又道‘纵使天下弃焉,己不自弃’,亦是解释了为何梧桐苑内二人首次相见,云泥那般失魂落魄,又肯以身相护,而后为救云逸凡性命,肯牺牲至此。
一切一切,无论性情,抑或她作为,无一不提示于他,她便是当年云宫相伴之人,若他未猜得错,她便是那云梓桐。当年她用一方手帕误导于他,间接告知她是云锦,实则是气他相处五年,却从未有心探她姓名。而这期间他仍是不明,为何她形貌变换如此,连云逸凡好似对她也诸多猜测,竟亦是暗中派人查访云泥身世,这是他兄妹二人计谋,还是内里有着不为人知变换。而他出言之时,云泥即刻便反应过来,他已然认出,秦薄便就此确认无疑。
秦薄仍觉腰间紧致,好似方才那双手臂从未离去,多年相交,他心知肚明,云泥绝非那种故意侨情,投怀送抱之人,她示弱伪装手段,不是博人怜悯,仅是令他心生内疚,不断延续二人牵绊,而今日这般,却是令他始料不及,思及方才枭隼之言,毫无戏谑,貌似深情似海,可仅有他知枭隼之心究竟有多深不可测,而云泥同他竟有不能言说秘密,且二人气息竟是那般诡异暧昧,心中不禁更加深沉。
第二日云泥醒来,便早早去了不羁房间,见旁侧有人把守,便悄然轻叩后窗,果然不会儿,便见不羁开启内窗,探出头来,见了是她便四处张望一番,急急让她入内。
云泥拉了二人隐于床内,放了帘布,低声示意不羁莫要出声,便闻不羁不明道,
“晋王府上,怎还如此?”云泥闻言方急忙伸手探他脉搏,不羁感知不禁几分发窘,却见云泥神色渐渐惊疑道,
“你体内之毒,居然解了?”不羁闻言方清咳几声不解道,
“毒?本王中得并非****?”云泥摇头道,
“若中了****仅会浑身无力,渐渐毫无知觉,可你竟然冲破茓道,连我银针麻痹也毫无所觉,这绝非****所致。”云泥不明,
“兄长为何骗我?”不羁剑眉紧蹙,云泥反复思索心中几分不解,见他满眼懵然,方试探道,
“那日之事不羁可记得?”不羁闻言,方摇摇头道,
“琐碎片段,难得连贯,思及头痛便不愿再忆。”云泥闻言,不觉松口气道,
“想是王爷身体大愈,且那日发生之事,惊险余悸,晋王不愿王爷担忧,如此倒是云泥多言了。”云泥心中明知,此事诸多蹊跷,可不羁面前,自己还是少说为妙,果然不羁闻言微微颔首,
“哎,难为兄长,仅是听闻肖仲受伤,险些丧命,倒是令本王吃惊不小,以肖仲那般绝顶高手竟也被重伤至此,倒是令人心惊。”云泥闻言,方觉多日未见肖仲,连哑娘也鲜少能见,原来如此,心中不禁担忧几分,
“云泥不知?”不羁见云泥神色,便知她不知此事,
“我这几日有得它事,未在府上。”云泥心道既然不羁不记得,便不欲让他知晓自己受伤,不羁闻言方道,
“原来如此。”
“云泥今日得来兴致,欲要出府观戏,不羁可愿同来?”云泥神色收敛,望着不羁笑言,不羁闻言笑道,
“自然,云泥之请,哪有不从之礼。”云泥闻言便望着门口两抹人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