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戏异常不同,云泥只愿同不羁观之。”不羁闻言心领神会,笑容一展,微微颔首。二人就此说定,云泥先行去探肖仲,定好午时于院外汇合。
云泥一路来到肖仲房外,却见几位医者涅,神色凝重,纷纷背着药箱向外而去,哑娘则一路追去,却被那几人摇头婉拒,云泥心生不安,急速而去,入得屋内便闻一股冲天血腥混杂着药物浓郁,令人作呕,云泥快步而上,转过屏风便见肖仲赤、祼上身,四处包扎,静卧床上,脸色青灰,却是将尽之态,口唇紫黑,却是毒入五脏之状,云泥心惊,俯身搭上脉搏,更是惊疑难定,这毒同不羁之毒,如出一辙,仅是不羁发狂之时便被人救下,而肖仲却被人强行折断手臂腿骨,此刻失血过多,方才呈此昏迷之态,云泥不禁猜测究竟是何人这般残忍,竟生生将他打成残废,这于心气高傲肖仲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
云泥见之,急速从怀中寻出银针,刚欲施针,便闻身后秦薄低声道,
“即便救活于他,虽生犹死。”云泥返身,
“王爷当真忍心见他就此离去?”云泥心知信任一人,于秦薄而言,便是生死托付之大事,而肖仲跟随他十年,即使他再是冷血,也不该这般,却见秦薄步入,剑眉紧蹙望着床上肖仲,神色复杂道,
“这是他唯一遗愿。”云泥闻言,回眸望向肖仲,神色愤恨,回眸对秦薄道,
“即使天下弃焉,己不自弃,可是你当初所言,事到如今,为何眼见你真心关切之人离去,而袖手旁观,肖仲我定要救他,即使机会渺茫,即使来日他憎恨于我,云泥也不能见死不救。”云泥说完便转身垂眸,开始手上动作,秦薄仅是凝视二人,未再作声。
云泥唤来侍卫帮忙,却也得秦薄默许,整整忙得一日一夜,方将肖仲体内之毒部分排除体外,亦是搞清肖仲所中何毒,居然是云国宫廷秘制‘铅华之毒’,此毒若无原始母毒做解,便仅能等死,云泥心中不断更迭,难道是云国人所为,此刻她方明白,为何秦薄不让她去医治不羁,因他早便知晓自己是云国之人,多半怕自己加害不羁。
而不羁既然得救,那便是秦薄得到了母毒解药,却是令云泥猜测其中手段,怕是见不得光,而肖仲未曾服食解药,自然便是无法面对已残自己,
“解药何处?”秦薄一日一夜一直未曾离去,云泥突然开口,却见秦薄神色凝重,
“被他打翻,再无多余。”云泥闻言骤然起身,不禁双手握拳,满心生怒,若非他此刻重伤昏迷,她定要给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思付片刻,灵光一闪,人便提裙转身,直直去了不羁之处,跟着不羁几句耳语,二人便一路回到肖仲住处∝薄未想云泥竟将不羁带来此处,神色阴沉,起身冷道,
“你要做甚?”云泥闻言,回眸坚定,
“救他,以免来日王爷后悔莫及。”云泥抽出****,抬眸望着不羁,见他神色亦是坚定,将自己手臂伸出给她,不禁微微淡笑感谢,下一刻,手起刀落,便见不羁手腕一抹绚丽骤然鲜红,秦薄见之眸光微眯起身喝道,
“你敢伤他?”云泥闻言,冷哼一声道,
“若不伤他,何来解药?”说着便将床边瓷碗拿来盛放,滴至半碗,方抽出白色丝绢,为他简单包扎,附身跪下,将身旁已备草药悉数放入,搅拌均匀,起身走向秦薄,将碗递与给他道,
“如何喂药,王爷该是见过,无需云泥示范。”云泥说完将药碗放入秦薄手中,返身便拉着不羁翩然而去。
留得秦薄一副冷颜,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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