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何时了,你还有得这般闲心。”半路巧妙躲过,笑道,
“我自然知你,此刻叫了他来,又未告知于我定然是师傅辈的陈年旧事,你莫要同我多说,我懒得理会。”云泥闻言不禁狠瞪道,
“没得良心,枉费了大师傅将那般绝世武艺传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云泥一番惋惜,却也知晓半路如此倒是省了她解释,这便是半路,虽然平日嬉皮笑脸,可却往往最是贴心细腻∏以笑道,
“你来此,仅是告知此事?”半路闻言,方才想起一般道,
“倒也不是,原本以为师傅下山亲自捉你,我便去了城东欲要敷设些幌子扰乱其视线,好为你争取些时间,却不想见到路上均是各处显贵,纷纷向那琉璃山庄而去,打探方知,今日正是…”
“云锦公主寿辰。”半路说道半段便被云泥叹息打断,
“既然已知,你这晋王夫人,怎可缺席?岂不是被人闲话?”云泥闻言,向床边靠去道,
“夫人如何?不过虚名罢了。”云泥淡淡道,随即想起何事方急切道,
“那玉参你可送到?”半路闻言,神色一撇道,
“多此一问,本公子办事,何时有过闪失?”那日云泥闻折言有所误会,便未敢现身将玉参给他,怕他会心有忌惮而不肯收下,便令半路暗里,以师傅名义,将玉参送上,折言虽并不太清楚云泥师从何门,可却是知晓她那簖壑神针授于李元怪,是以对其倒是敬畏有加。云泥闻言微微颔首,多日郁结终是有得一时顺心,便道,
“他…现在可好?”半路闻言道,
“本是将尽之态,服了你那玉参之后,此刻倒是生龙活虎。”云泥闻言不觉嗤笑,想着生龙活虎用于折言身上却是难以想象,便道,
“休要贫嘴,你若有心,便思付如何退婚,你我订婚之礼可都收下。”半路闻言,不解道,
“那神祗可是被你中饱私囊,若要退婚自然要你出面,不然你可是要一女侍二夫不成。”云泥闻言狠瞪他道,
“满嘴不入流的,当真不明师傅怎就看好你。”云泥闷气转身,却是思及今日秦薄必会去那琉璃山庄,与公主此刻许是正含情脉脉,两相依偎。云泥思及心涩。半路刚欲回嘴便敏感她神色深沉,眸光一转便道,
“我若是你,心有牵挂,今日便必会尾随。”云泥闻言回眸哧道,
“王爷公主珠联璧合,一对佳人,我可无心凑那热闹。”半路闻言叹道,
“何人让你去争风吃醋?你家王爷平素冷面冷言,不讨人喜,今日筹措盛会,你猜会发生何事?”半路貌似无心,云泥却闻得心惊,今日许是太过乏累,她竟是未曾多想,再思及今日不羁本该到场,可显然秦薄未有让他前去之意,竟任由二人离开。云泥思到如此已然坐的不住,起身便向柜子行去,翻腾一番捡了一身夜行衣,半路见之神色几分复杂,见云泥从内里穿戴整齐而出,方笑道,
“莫要忘了通知襄王,莫要只身犯险。”云泥没得心思,绕过半路推门而出,一路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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