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肖仲闻言,满眼燎原,似要将云泥生吞活剥,口中嘶吼道,
“住口…住口…”云泥闻言,凑近几分,神色嗤笑道,
“住口?莫要忘了,此刻肖仲已然残废,我仅是好心帮你认清事实罢了。”肖仲闻言,满脸狰狞,双眸火光簇簇交杂泪光,却毫无反击之力,仅能哑声嘶吼着,
“我要杀了你…”了你…”云泥见他终于升起几抹恨意,方放松几分,既然会怒,那便并非全然绝望。云泥闻言,轻抬素手,放于下颚,摩挲摇头笑道,
“杀我?你是将死之人,难道欲要待到七日回魂再来索命?且此刻无论晋王抑或襄王均被我魅惑,何人会信你?是以你大可一死了之,倒是称了我心,合了我意,湖便在你面前,仅要你进得几步,便可彻底解脱,没得痛苦,没得折磨,也不用再难以面对那些期盼目光,和那些为你而流血泪。我绝不拦你,仅想告知一句,你是懦夫,一个连女子均不如的懦夫。”云泥说完便起身让路,肖仲简直被云泥气疯,浑然没得思考能力,不停叫嚣着,
“我要杀了你,你这妖女,我绝不令你得逞,我发誓…啊…”肖仲这几声嘶吼,似是将体内力气全然释放,云泥闻言,方微微叹息,转身望着肖仲冷道,
“你所经历,不过身体残痛,而世上唯一难医难治,却是心灵残痛·仲今日之行,于云泥眼中,不过是抱病呻吟,毫无可敬,更不值人怜悯。”云泥说完,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留的满脸疯狂之人。云泥知道肖仲不会再寻死,因为世上无论何人均有弱点,仅要你善加利用,他便可发挥意想不到之效,而肖仲弱点便是他对晋王襄王至死忠心。
云泥刚出院门便见周围竟然储四名暗卫,见她出现,骤然收敛气息,侧步躬身,尊敬可见一斑,云泥见之微微错愕,颔首示意便抬步离去,心中却几分奇怪,她于府上何时有了这般地位,倒是怪事。
她那时被肖仲气昏了头,此刻方觉自己可笑,以秦薄那般心思缜密之人,既然决定救他又怎会令他一人寻得杀机。想他了解肖仲心性高傲,是以吩咐不到万不得已,暗卫不可现身。倒是自己多事了。
云泥疲惫至极,无得心思考量其他,返身回到自己寝房,倒头便睡↓在睡稳梦甜之时,便觉身旁有人不住晃动,云泥感知气息相熟,便翻身再睡,不愿理会,便闻身旁之人骤然冷漠开口道,
“本王来此,夫人还不起身?”云泥闻言骤然一惊,起身睁眸,却见眼前半路倒于桌上,抚掌大笑,云泥方知被他戏弄,见他笑得眼泪横流,只断续道,
“我终于知晓…你所俱…。何人…。若然…ˇ傅…知晓…。定然无颜为师…哈哈哈,当真好笑…”云泥本被他扰了清梦,满腹气闷再闻他这般戏谑更加薄怒,抬腿便是一脚在他腿上,直将半路痛的抱腿而退。
云泥见之方才露出几分笑意,她心知以半路武功,若然相避自然能避,可他每每均是故意让她欺负,倒是极对她口味,
“当真幼稚,如此便能消气,你可是太易哄得?”半路放下腿脚,坐于桌旁,神色倒是正经几分,云泥闻言倒是换得一副神情,收敛笑意,道,
“说吧,深更半夜来此,又有何事?”云泥微微一哈欠,便闻半路道,
“大师傅明日入京,你可知?”云泥闻言微微蹙眉道,
“这么快?”半路惊讶道,
“你早便知?”云泥闻言,起身坐正道,
“是我亲书一封,自然知晓,仅是未想这般快。”半路闻言,满眼惊诧道,
“你疯了不成,平日里躲得不过,今日怎的这般反复,难不成,你当真贪图我美色,欲要…”云泥闻言不觉叹息,抬手对着半路额头,一掌拍去,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