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清眼见外面的雨已渐渐变小,便对丁冲说道:“雨势已小,我们还是赶快将那畜生找到要紧,若是被别人看见可就不妙了。”
丁冲点头道:“正是。”说着二人便匆忙出洞而去。
听得二人已经走远,雯昭现出身形,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陆铮也从神龛里爬了下来,见雯昭的神情,有心劝慰一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良久,雯昭苦笑一声,说道:“我真是太傻了,竟然一直把大师兄当成偶像,从未想过他人品如此低下。那刘师叔平日里道貌岸然,谁知他也是一肚子的坏水,大师兄定是被他给带坏的。”雯昭一直视丁冲是红顔知已,本已是芳心暗许,如今知道此人的心术不正,虽然失望之极,可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便想像是刘太清将丁冲引向歧途,如此心中感觉好受一
陆铮说道:“这俩人口口声声说弄丢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想他俩干得定是坏事,而且不止一次了。”
雯昭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我在想要不要向师父讲,可是如果师父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了大师兄,按门规可能会将大师兄逐出师门,更严重的可能会散去他的道行。可是他道法已有小成,如此便前功尽弃,实在可惜。如果不讲,这样人品恶劣之徒留在我派,还不知会干出什么坏事。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完望着陆铮,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
陆铮心说,看来你还是惦记着你的大师兄,并未从心里将他彻底忘掉。想到这儿,不知怎的竟感到一丝嫉妒和失望。这几日他被这个丫头整得不轻,可是现在看她失魂落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怜爱之意。
雯昭看他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异常,问道:“我在问你话,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是?”
陆铮看着雯昭说道:“如果姑娘的心里尚对你大师兄留有一丝情份,我便是提出异议也是枉然nAd1(我看你还是暂不要说出来了,待较技大会之后再做定夺吧。”
雯昭有些吃惊地看着陆铮,心说这个呆书生竟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脸上不禁一红,说道:“我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找个时机我单独跟他讲,希望他能自此以后悬崖勒马,好自为之。”
陆铮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可是不忍再辩驳雯昭,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雯昭又想起了什么,忙对陆铮说道:“此事你也不要对外声张,我自有主意。”陆铮望着雯昭殷切的目光机械的点了点头。
崔浩正自舞得起劲,突然自空中落下几人,惊得他忙收住身形,举剑在手,喝问道:“几位道友有何贵干?此处已是我蜀山派腹地,你等自此路过也当问门拜贴才是。”
只见几人中走出一个带头之人,生得面如白玉,双嵋入鬓,身长八尺,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显得卓而不群,风流潇洒。此人笑道:“在下乃泰山丹晨子座下首徒徐浪,今日路过贵派只因行事匆忙,未来得及向贵派掌门周鹤轩周前辈请安,实属不该,真是抱歉得很。”
周怡涵Сhā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走开,免得让人心生厌弃。”
崔浩见此人彬彬有礼,却也不好意思发作,说道:“徐道友的大名小弟早有耳闻,只是不知现身此间有何指教?”
徐浪笑道:“我见小兄弟的剑术极佳,忍不住驻足观看,想问一下你这师承何人,竟能调教出如此绝妙的剑法。”
崔浩见问竟不顾怡涵频频示意,不加思索地答道:“这套剑法便是我义父所授,实不相瞞,便是此剑也是他老人家所赠。”
“哦,”徐浪问道:“此剑便是那名震天下的‘啸天剑’?”
“正是。”
徐浪和结伴几个人相互一视,俱都哈哈大笑起来nAd2(徐浪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年几位师叔伯得不到的东西,不想今日竟自动送到了手里。真是有趣,有趣!”
周怡涵埋怨崔浩道:“偏你是个直肠子,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