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祥没想到自己还白捡了哥美人,这哑巴虽然不会说话,可床上却火辣,府里的那些女人早玩腻了,不如换换新鲜货,立刻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
宁天祥带着银蔷离开了榕王府,寝室中,玉钩定定的望着小蛮,小蛮黯然的望着自己的脚尖,没想到玉钩竟然发现了。
“说吧,你为什么给我下药,之前你究竟在什么地方的?”
这时候,小蛮还说什么呢,扑通一声跪下来,认命的开口:“是我该死,你杀了我吧,我出现在街上其实是故意的,那是太子的安排,当日你不见了,我被太子带回太子府,在府里做一个小丫头,倒也安份,可是前一阵子,他自忽然给我下了一种毒药,他让我回到你的身边,有事没事向他禀报,如果不听他的话,就没有解药给我,我?”小蛮说到最后竟哭了,眼泪大串串的留下来,玉钩虽然生气,可想想当初小菊的死,还有小蛮的事,都是因为自己,她们才惹上这等事的,心里痛苦却不怪他们,怪只怪那个男人,他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视人命为草介。
“好了,你起来吧,”玉钩挥手让小蛮起来,朝门外叫了一声。
“雁儿,去把苏管家叫来。”雁儿在门外应了一声,很快把苏天阳领了过来,苏天阳走进寝室,见小蛮立在一边,满脸的泪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恭声问。
“不知王妃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天阳,你是否认识什么有名的名医,小蛮被人下毒了,找个人给她解毒。”
玉钩吩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蛮死去,当日两个人在清院里说好了,要一起生,即便她害自己也是无心之过,被那个男人逼的,如果她要算账,应该找那个男人,小蛮这样柔弱的女人能做什么事。
苏天阳一听小蛮中毒了,立刻关切的望过去,小蛮的脸色果然灰黯,看到自己差点害了玉钩,玉钩竟然还关心自己儿,就算死了也知足了,忙笑着摇头:“没用的,算了,大不了一死吧。”
“我找人给她查一下,看这毒可有解,”苏天阳恭敬的开口,玉钩点头,她不相信欧阳离烟下的毒没人可解,掉头安慰小蛮“好了,放心吧,天阳会找人解你的毒,你不要担心那么多了。”
“谢谢,”这时候玉钩能说什么,已经深了,玉钩已经很累了,便挥手让他们都下去,雁儿和另外两个小丫头重新换了被褥,时候她休息,离轩也格外的安静,大概怕吵到她,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那么体贴,两个人早早息下,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宫里的太监便过来传旨,说昨天夜里宫中有刺客,皇上受伤了,传旨让榕王爷榕王妃立刻进宫去。
离轩一听心里有点急,不管怎么说,那皇帝老儿对他还真是疼爱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为什么宫中会有刺客呢,难道是玉钩的主意,离轩扫向玉钩,玉钩一脸的淡漠,根本没表情,收拾了一番两个人一起进宫去。
皇帝的宣明宫里,太子殿下,七皇子,都在,离轩和玉钩一到,七皇子走了过来招呼,而欧阳离烟在最初的惊诧过后,眸中一闪而逝的狠厉,唇紧抿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玉钩轻声的询问七皇子。
“父皇怎么样了?”
“听说被刺客刺了一刀,不过那刺客好像也受伤了,御医正在里面给父皇疗伤呢,我们在外面等消息吧。”
七皇子的眸光闪过交错复杂的暗芒,他恨父皇,是他害死了他的母后,可是想到如果父皇死了,他的心会很痛,这样想着怨恨化解了很多。
“嗯,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玉钩和颜悦色的劝解七皇子,七皇子总算松了一些,这些人里面最关心皇上安危的人其实就是七皇子,至于其他的人,只怕没那份闲心,玉钩扫了对面的男子一眼,迎视上他的眸光,那样不屑冷魅,还带着深深的恨,现在不但她恨他,他也恨她,因为她拒绝了他的求亲,嫁给了一个傻子,这在东晋国成了一个笑话,街头市巷的人都猜测,为什么公主宁愿选一个傻子,也不要太子,因此把他说得很不堪,这些传到他的耳朵里,怎么受得了,所以此时他对她爱恨交错,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感觉,或者是自己得不到的,毁了她也不能便宜了一个傻子。
大殿上寂静无声,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离轩紧握着玉钩的手,欧阳离烟的脸色变了又变,难看至极,却忍住什么也没有说。
御医总算从寝宫里出来了,满头满脸的汗水,一走出来,便被欧阳离烟提住了身子,狂怒的开口。
“父皇怎么样了?”
御医以为他太过于关心皇上,所以愤怒成这样,却不知他此时是因为恼羞成怒了,一肚子气无处可出,才拿了御医出气,御医抖抖索索的开口:“皇上已经没事了,太子殿下和各位王爷放心吧。”
欧阳离烟听了陡的松开手,御医跌倒地上去,好半天爬不起来,他的岁数打了,禁不起这番折腾了,老泪纵横的赶紧出大殿,生怕再多待一会儿老命就没了。
这时候从寝宫里走出皇上的贴身太监,恭敬的一甩佛尘,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皇上要见榕王爷,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离轩愣了一下,抬眸扫视了大殿上的人一圈,其他人倒没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皇上是最心疼离轩的,谁让他是一个傻子,皇上不放心他,可是太子欧阳离烟的眼神阴鹫无比,这种时候父皇要单独见他干什么,不是应该见自己吗?自己可是太子,皇上病了,朝中的政务都落到他的头上了,父皇竟然不招见自己,单独的召见了傻子,欧阳离烟气恨恨的走到一边坐下来。
离轩扫了玉钩一眼,见她示意自己进去,才随着公公的身后走进寝宫,寝宫的朱红木的大床榻上躺着的正事皇上,肩窝子的地方绑着白纱带,整个人无精打采,脸色苍白,一看到离轩走了进去,挥手示意坐在他身边的雪妃苏采雪。
“你先下去吧,我和轩儿说会子话。”
苏采雪不太乐意,不过皇上都开口了,她怎么能没动静,现在皇上可不能有事,她朝中的势力还不够庞大,如果皇上突然驾崩,只怕就是太子登基了,那么她的孩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不希望皇上又是,等儿子再大一点,朝中的势力稳固一点,皇上再死也不迟,苏采雪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默念着,很温顺的样子。
大殿外面,几个人这边坐一下,那边坐一个,苏采雪也不理他们,尤其是玉钩,她更不愿意理,一看到这女人,心里便有一抹压力,总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毁在这女人的手里,她是无影楼现在的楼主,她是知道的,额开始没凭没据的,她说了皇上也不会相信的,最重要的是搞不好把自己的身份再暴露了,皇上不是哥无能之辈,所以她才会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她可不是前皇后那个傻子,轻而易举的被拿下来了。
苏采雪闭目想着这些,玉钩却缓缓的走过去,立在苏采雪的面前,恭敬的开口。
“玉钩见过雪妃娘娘,娘娘安康。”
苏采雪一听到玉钩的声音,挑眉,双眸对上玉钩的视线,两双眼睛就像两柄宝剑在空中交会,劈哩啪啦的一番斗争,真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可此时谁也没有办法,只能彼此相互抵制,苏采雪咧唇一笑。
“榕王妃的气色不错啊,想来是榕王爷给滋润的,”雪妃说完抿唇笑了起来,眼梢有点不屑,这意味谁人看不明白,无非是讥讽玉钩而已,玉钩也懒得理这个女人,她有其它的事找她呢,待会儿这个女人就笑不起来了。
“雪妃娘娘可知道苏二公子现在就在榕王府里,雪妃娘娘要不要见见他,他一直缠着我问当日是谁杀了苏家的一百多口人,你说是谁呢?”
玉钩斜睨着苏采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女子,此时她的黑瞳闪过难以置信,脸色慢慢的转白,最后噌的站了起来:“榕王妃,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想让雪妃兄妹俩叙叙旧,雪妃何必如此激动呢?”
玉钩若无其事的开口,走到一边去了,也不理被她气得脸都绿了的雪妃娘娘,苏采雪咬牙哼,玉钩,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想和我斗,那么我们就斗斗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相较于苏采雪的愤怒,玉钩此时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因为她总算气了苏采雪一回,这死女人害得自己痛苦不堪,难道不应该收取点利息,笑意盈盈的坐到七皇子的身边,七皇子不知道玉钩和雪妃娘娘说了什么,只见雪妃娘娘脸色难看,恨不得吃了她一样,而她竟然有心情笑,七皇子奇怪的开口。
“玉姐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玉钩摇头,不想在大殿里喧哗,现在皇上被刺伤了,他们却在这里欢天喜地的说话,这与礼不合,到时候再给他们按哥什么罪名,即不是倒霉。
“没说什么,她那个人比较喜欢生气,”玉钩的声音略大一些,殿上的人都听到了,苏采雪刚消了一点的气,再次腾腾的冒上来,脸色青郁郁的难看,却又拿眼前的女人没办法,现在她的身份是南夏国的公主,还是榕王妃,她虽然是皇上的妃子,可她没犯法,自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过明的不能来,暗的总可以来吧,苏采雪阴森森的冷笑。
寝宫中。
离轩坐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拉着他的手,眸中是温柔的光泽,轻声的开口;“离轩,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告诉他们,你好了,这样可以帮助父皇打理朝政,太子一个人只怕难以胜任啊。”
离轩赶紧摇头,很认真的开口:“父皇,难道你不怕皇室的兄弟残杀吗?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父皇能安心吗?”
“怎么会呢?”皇上很震惊,离轩是一个王爷,离烟已经是太子了,难道他还不干过别人吗?以前是因为他不是太子,可能会动手伤了兄弟,可现在他是太子,一国的储君,心胸如此狭隘怎么成,皇上的眼神不禁幽暗无比,心疼的望着离轩,离轩可是哥善良的孩子,如果由他继承皇位倒不错。
“父皇,就这样吧,这样太子会安心些,要不然他会以为这些年我都是装的,别有居心,其实我是真的的刚醒过来几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皇上握着离轩的手,真挚的开口,身为一个皇上,他不希望皇室发生杀戮的事件,手足相残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如果将来登上了皇位,都是一生抹不去的污渍。
离轩哪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其实他知道皇上有点想让他当皇帝,可又害怕皇室手足相残,其实他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一样东西,玉钩,以后陪玉钩游山玩水才是他感兴趣的,至于皇室的这些破事关他啥事啊,那个太子不是一心相当皇上吗?让他当好了,不过那个男人心胸太狭隘了,只怕不是一个好皇帝,很喜欢报私仇,若说当皇帝,离轩倒认为七皇子不错,但是离轩知道皇上不待见七皇子,因为七皇子是皇后所出,皇上心里生出了介隙,虽然离轩不太清楚当日皇后为什么一夜暴毙,七皇弟也没说,他只说是太子和雪妃害死的,倒没提到皇上什么事。
“好,父皇,你放心吧,我会的。”
“嗯,有你这句话,父皇就放心了,现在你出去把太子叫进来,朕吩咐他一些任务。”
“好,”离轩站起身,望着大床榻上的男人,明显的老了,只说了几句话,便疲惫不已,离轩不由得心疼的开口:“父皇,你年岁大了,要好好养身体。”
“嗯,还是离轩最关心父皇,父皇知道了,”皇上说完挥了挥手,离轩走出寝宫,走到太子的面前指了指寝宫;“父皇让你进去呢?”
太子抬眉凝神望了他一眼,才起身走进寝宫去,玉钩和七皇子走到离轩的身边问他:“父皇没事吧。”
离轩摇摇头,说皇上没事也不尽然,若说有事好像也没什么大事,皇上只是老了,年岁大了而已。
“我们回去吧,父皇没什么大碍了,”离轩望向玉钩,脸上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他面对玉钩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笑着的,面对别人都是相当冷漠的,有时候口齿不清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玉钩和离轩两个人告别了七皇子离开了皇宫,坐辇车会榕王府,他们知道京城近日一定会加强警戒,太子会派兵搜查可疑的人士,他们可不想和太子正面冲锋,最近还是安份些为好。
街上很热闹,宫里的事还没有传到宫外来,所以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显得恐慌,哟喝声买卖声不断。
玉钩掀帘望着窗外,想起儿子还不知下落,心头不由得伤感不已,一言不发,离轩望着她,眼神漆黑如潭,暗芒闪过,伸出手拉过她的身子,柔声问:“娘子,你怎么不高兴了?”
玉钩也不理他,只掉头望着车外,路边的街景一晃而过,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的京邦,果然比别处不一样,繁花热闹,人流如潮,香车宝马数不胜数。
辇车很快回到榕王府,离轩先跳下扯,然后伸出手把玉钩抱下扯,这时候他就像一个宠爱妻子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他的脑子不灵活,玉钩听任他摆布,两个人一起进了榕王府的大门,门前除了守门的下人,还有管家苏天阳立着,正焦急的走来走去的,一抬头见离轩和玉钩回来了,满脸焦急的开口。
“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府里来了一个贵客,说有急事要面见王妃。”
玉钩跳了一下眉,贵客,谁啊?望向苏天阳:“是谁啊,”她现在可是南夏国的公主,有什么贵客啊。
“北燕的皇子燕京,”苏天阳可是将军府的公子,对于这些人自然是见过的,立刻禀明给玉钩,玉钩一听到燕京的名字,脸色便有些难看,她想起当日他们打赌的事了,不知道那个男人又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你没问他吗?”
“他似乎很着急,也不和我说,所以我不知道,”苏天阳气恼的开口,那燕京真够可恨的,有什么事也不告诉他,那男人别看长得赛过女人的外貌,可是却阴狠毒辣。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正厅里呢?”苏天阳在前面领路,把玉钩和离轩一直领到王府的正厅上,坐在厅里喝茶的正事燕京,燕京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映衬得他的脸越发的秀丽,比女人还清雅迷人,此时他的脸上布着一抹焦急,飞快的开口。
“公主,你可回来了。”
玉钩走到一边坐下来,冷然的望向燕京:“不知道燕皇子找我做什么?”
燕京站起身来,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竹片,递到玉钩的手里:“这个是我在一辆马车后面捡到的,马车里面有两个小孩子,这竹片就是他们扔下来的。”
玉钩拿过那竹片,脸色陡变,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那竹片上的字是他的儿子玉箫的字,玉箫从小就喜欢在竹子上写字,只见上面有一行字,‘请找我娘亲救我们,我娘亲是南夏国的公主预估哦’。
玉钩没想到竟然有儿子的消息了,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飞快的开口:“燕皇子,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的。”
“在东晋国通往南夏国的官道上,”燕京沉稳的开口,想到那两个孩子渴求眼神,他当时打算救了他们再来找他们的娘亲的,可惜他带去的人手根本打不过那些人,他们人太多了,而他们只有几个人。
“当时我尾随他们进了南夏过2,本来想乘夜救了那两个孩子,给你们送回来的,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没救出来,只好过来找你们了。”
燕京说完,玉钩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没想到孩子竟然是被夏紫陌动手掳走了,那个男人太阴险了,他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兄长,她也不是什么南夏的公主,他只不过想找一把有利于自己的剑来为自己所用吧,因为自己恨欧阳离烟,所以他便把自己带到了南夏,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东晋国,不过他不该动她的孩子,既然动了,就该承受气她的怒气,玉钩阴冷的笑。
夏紫陌,欧阳离烟,你们等着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感谢燕皇子,我会立刻想办法去救我的孩子的,”玉钩周身的冷气,脸孔幽幽的难看,唇角一抹阴鹫的冷笑,此时的她就像一直蓄意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瞄准的猎物。
想到儿子竟然被夏紫陌给抓走了,而且他们还留了这样的竹片,如果不是觉得委屈,他们断不会写这样的字的,玉钩越想越愤怒,此时恨不得一口气飞到南夏去,救回儿子,整张脸都阴森森的难看,朝门外大叫。
“海棠,海棠。”
海棠应声从外面进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听到她回来就过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公主?”
“玉箫和玉竹被夏紫陌那个混蛋掳到南夏去了,我现在恨不得宰了他才解恨,这个可恶透顶的男人,我不会放过他的,从此后我和南夏势不两立,”玉钩一挥手旁边矮几上的茶杯应声而碎,整个人狂魅得令人头皮发麻。
“公主?你怎么得来的消息,”海棠怕玉钩吃亏上当,赶紧开口,玉钩扬了扬手里的竹片,海棠接了过去,只一眼便认得那些玉箫的字,那些字刻得歪歪扭扭,因为他才学写字,又喜欢在竹片上刻字,所以写不好,总是歪歪扭扭的,她不知道说了他几回,也改不了,最后就由着他了。
“果然是玉箫的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立刻准备马车,我要回南夏去,”玉钩沉声命令,她一颗也不愿意等,本来以为那夏紫陌会对儿子好一点,如果好儿子不会让她救他们的,看来儿子过得很不安生,海棠得了玉钩的命令,立刻下去准备。
离轩一看玉钩要离开榕王府,哪里放心,飞快的拉着玉钩的手:“娘子,离轩也和你一起去。”
玉钩沉下脸来,这一次她不能带离轩去,因为离轩不会武功,此次她们过去,只怕凶多吉少,到时候遇到麻烦很多,谁有时间照顾离轩呢,所以她不能带他去,这都是为了他好。
“离轩乖乖的听话,待在榕王府里,娘子办完事就会回来的。”
离轩哪里放心玉钩一个人走,只想陪着她一起去南夏,可是现在他的身份是傻子,玉钩根本不同意他去,离轩紧拉着她,希望能闹腾得她没办法带他一起去,可惜这次玉钩铁了心的不带着他,玉钩不知道离轩究竟有多傻,她缓缓的开口贴着离轩的耳边,轻声的开口。
“离轩,你乖乖的,娘子去救玉箫和玉竹了,那时你的孩子。”
玉钩说完,也不理离轩,领着从南夏带来的两个宫女一起离开正厅,那燕京也跟了上去,榕王府门前,玉钩谢过燕京,只说来日再谢过,燕京哪里愿意让她一个人前往南夏,沉声开口。
“基于朋友的道义,我陪你一起去南夏,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喜欢那两个孩子,希望他们能够安然无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燕京的功夫不弱,玉钩便不再推辞,一抱拳爽朗的谢过。
“玉钩在此谢过了。”说完闪身上了马车,燕京翻身上马,海棠和玉钩还有两个宫女一起坐在马车上,燕带着几个手下骑马尾随其后,一行人离开了京城,前往南夏。
而离轩因为玉钩的一句话,彻底的呆住了,好久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狂喜快击倒了他,整个人兴奋不已,真相仰天大喝一声,原来玉箫和玉竹是他的孩子,那一夜的彻夜缠绵,使得玉钩珠胎暗结,怀下了孩子,这真是太好了,他们一家人以后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离轩憧憬的想着,可是很快发现一个问题,正厅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玉钩竟然走了,她不带自己,一个人去南夏救儿子了,这怎么成,儿子是他的,他当然要救。
离轩立刻安排好榕王府的事,领着几个手下尾随着玉钩身后而去,他可不能把娘子搞丢了。
玉钩坐在马车上,虽然心里很急,但总算冷静下来,闭目斜靠在软塌上,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陡的睁开眼来,扫向一直安静坐在身边的两个宫女,这两个宫女伸手都不错,是从南夏国皇宫带来的,一个叫青凤,一个叫蓝凰,玉钩知道她们听命于南夏国的皇帝夏紫陌,此次她回南夏国,打算把她们放下,她和她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她会和南夏为敌的。
“青凤,蓝凰,我知道你们是奉了南皇的命令监视着我的举动的,现在我要回南夏去,到了那里,我放下你们,至于你们如何想皇上禀报那是你们的事,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留你们在身边。”
玉钩的话音一落,两个宫女愣住了,动作整齐一致的跪下来。
“公主,你别撵我们走,我们宁愿侍奉你,如果我们回去,皇上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不如跟着公主,”青凤飞快的开口,别看皇上平时儒雅宁静,可个性残忍得很,她们可不敢回去,回去只是死路一条。
“可是夏紫陌掳了我的儿子,从此后我和他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你们何苦跟着我呢,说不定死路一条。”
玉钩不想带着他们,说到底是南皇的人,如果现在假意要留下来,最后把她的消息告诉给南皇,她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公主,奴婢等愿意跟着公主,从此后公主就是奴婢的主子,至于皇上,早就不是奴婢的主子了,奴婢二人只认公主这个人,”蓝凰飞快的开口,玉钩皱眉,不是她不想带,二十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尴尬,留下她们就等于在身边放了一枚炸弹,她怎能做这种事呢?所以玉钩沉稳的摇头。
“青凤,蓝凰,我们不是一路人,到了南夏国,我会让你们下来的。”
玉钩一言不发,跪在地上的青凤陡的拔出宝剑往脖子上抹去,那海棠动作迅疾的一伸手击向青凤的手,只听得她哎呀一声叫,那宝剑跌倒马车上,海棠缓缓的开口。
“公主,要不然留下他们吧,我会注意她们的动作,如果她们有二心,到时候我会杀了他们的,如果没有二心,公主不是又多了两个可用之人吗?”
玉钩听了海棠的话,倒觉得有些道理,虽然这两个女人功夫不错,但比起海棠的武功,明显要差了一截,海棠可以注视他们,如果可用,倒真是有了两个可用之材。
“好,那就留下吧,不过我说过了,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别有企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玉钩狠狠的说着,青凤和蓝凰用力的点头,表示一定听主子的话,玉钩示意她们起来,马车里总算安静下来,一行人一路往南夏而去。
半个月后,一行人到达南夏的都城凤晋,找一家客栈住下来,所有的人都是男装打扮,摇身一变几个翩翩的俏公子,在一家‘芙蓉酒楼’的店里住了下来,掌柜的竟是哥女人,一身的风骚味,看到几个俏面如画的公子哥儿,那脸笑成了一朵花,亲自把玉钩她们安置到二楼的雅间里,一共三间房,紧靠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凤晋还是和以往一样热闹,充满了浓浓的异域风情的味道,曾经玉钩喜欢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些纯朴的民风,可现在她讨厌这里,因为这里的皇帝是一个心计深沉的男人,他不但妄想统一别国,还妄想控制她,所以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玉钩在房里闭目养神,海棠静立在一边,轻声的询问。
“主子,现在怎么办?”
玉钩默然,这时候房门响了一下,海棠警戒的问:“谁?”
门外响起了清朗的声音:“我。”原来是北燕的皇子燕京,玉钩一听到他的声音,眼睛一亮,马上想起先前燕京曾跟踪过儿子,一定知道儿子在什么地方,这真是太好了,立刻朝海棠点了一下头,海棠拉开了们,示意燕京过来,关好了房门。
燕京俊逸的脸上闪过焦急,很认真的询问:“现在怎么办?”
“你当时不是去救我儿子了吗?现在你还知道那个地方吗?”玉钩的话音一落,燕京点头,不过他摇头:“可那个地方现在没人了,后来我去过那个地方,所有的人都撤走了。”
“我们可以查一下那个产业是何人拥有的,再顺藤摸瓜,南皇夏紫陌既然把我儿子交付给那个人,那个人一定会想办法看住他们,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产业,所以我们只要查清楚这个人是谁就行了?”
燕京听了玉钩的话,眼神晶亮起来,立刻沉声开口:“好,就让我来查那个人的来历吧?”
玉钩听着燕京的话,不由感激的一笑,本来她是是不待见燕京的,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助自己心里倒多了一抹感激,笑着扬言;“燕京,谢谢你了。”
“没事,你在房里休息,等我的消息。”
“嗯,”玉钩点头,笑面如花,燕京看得心头一热,飞快的闪身离开玉钩的房间,走到门前仍然心潮澎湃,没想到玉钩总算原谅他之前的行为了,这真是来之不易啊,想到这更确定了自己要保护好她儿子的想法。
房内,玉钩望向海棠,沉声吩咐;“立刻从无影楼调十个高手过来听用。”
“是,”海棠领命出去放烟号弹,玉钩在房里休息,们被轻叩了一下,玉钩随意的出声:“进来吧。”
青凤和蓝凰手里拿着一个纸条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公主,皇上来信问公主最近的动向,婢子等要怎么说呢?”
玉钩挑眉,没想到青凤和蓝凰竟真的愿意听命于自己,还把夏紫陌的动向禀报给自己,既然他来信了,她当然不能够让他闲着,周身的冷凝;“告诉他我来到南夏了。”
青凤以为自己听错了,既然救小主子怎么能让皇上知道呢,迟疑的开口:“公主,这不太好吧,如果皇上知道你来南夏,一定把小主子藏得更深了,这样我们不是跟找不到了吗?”
“青凤,只有大家都动起来,我儿子才更好现身,懂吗?”玉钩的话高深莫测,青凤摇头,不太懂这话里的含义,但既然公主如此说了她们做属下的照办就是了,立刻点头;“好,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青凤她们两个走出去,海棠便进来了,禀明玉钩,烟号弹已经发出去了,相信傍晚时分,人便到了。
因为连日来马不停蹄的赶路,玉钩已是极困的了,一时也没有儿子的下落,不如先休息一会儿,海棠侍候着她躺下休息一会儿,自己守在门前,这一睡足足睡到天近晚,酒楼的风骚老板娘见她们久未下去用膳,竟然手里捧着托盘端着点心送了上来,一看到立在门前的海棠,不知羞耻的伸出手掐海棠粉嫩的脸颊,海棠气恼的冷瞪她。
“掌柜的自重些。”
“自重什么啊?”老板娘一脸的不以为意,一扬手,手里的绢巾带着一股脂粉味儿,海棠不悦的皱眉,那老板娘却伸出头来,小声的开口:“你不就是个雌儿吗?以为老娘是瞎子不成,你们这身打扮一定是有什么事吧,不过这凤晋还没有老娘不知道的事儿,只要出得起价钱,老娘立刻让你们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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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正文 第七十四章以血解毒
海棠听着她口无遮拦的话,只当她放屁,也不理她,脸色冷沉着:“你快走吧,我们没什么想知道的。”
那老板娘一看海棠的神色,脸也冷下来了,不悦的哼:“算了,当老板放屁,还真是个不开窍的,不想知道拉倒,”一扬手里的绢巾转身准备离去,海棠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的,有理也说不清楚。
可是房里却适时的想起一声:“海棠,让她进来。”
原来玉钩早已醒过来,正听着屋子外面的说话声,适时的开口让那女人进来,先前还一脸怒意的女人立马阴转多云,满脸的笑意,她看到白花花的影子在眼前了,眉开眼笑的拉开门走了进去,玉钩正坐在床榻上,那老板娘走到桌前把点心放下来,坐到一边去,玉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脚步轻盈,姿态优雅,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在凤晋这个都城开了一家像样的酒楼,生意很兴隆,这说明她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不由先信服了一些,淡然的开口。
“听说你什么消息都知道?”
“不敢说什么消息都知道,要是那皇家的事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些寻常人只知道一些小老百姓的事情,不知道客官想知道那一方面的事情呢?”
老板娘眨巴着眼睛,认真的望着玉钩,这也是哥雌儿,还是个挺漂亮的雌儿,不过一看到她凌厉的眼神,就知道是哥狠角色,自己还是小心一些才是,若是惹毛了这样的人只怕没有好果子吃,老板娘一想通这些,便满脸的笑。
玉钩听了她的话,心思倒活了一些,漆黑的眼瞳紧锁着老板娘。
“好,我想知道最近凤晋有没有什么地方绑架了两个小孩子,是一对双胞胎,”玉钩的话音一落,那老板娘脸色有些迷茫,很显然的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眼波一闪,飞快的开口;“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会查的,很快便会有消息,不过这价钱吗?”
玉钩冷冷的出声:“只要你办好了事,价钱绝对让你满意。”
“好,爽快。”老板娘立刻欢天喜地的开口,飞快的站起身子:“你等我消息。”
玉钩挥了挥手,老板娘走了出去,临了对上们外海棠的眼神,冷哼一声扭着ρi股走了出去,海棠走进屋子里掩好门,不赞同的开口:“主子,一个市井小妇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她若是泄露了消息,只怕我们就会暴露了身份。”
“别看她只是一个开酒楼的,其实她真正的身份怕不简单,一定是哥卖情报的女人,她既然干这行,就有她的职业操守,要不然这酒楼早就不存在,你不用担心这些。”
海棠听了玉钩的话才不再言语,看她整个人已经睡醒了,忙禀报:“无影楼的人手下到了,主子现在打算怎么做?”
“等燕京和那个老板娘的消息,再作部署?”玉钩挥手,她的肚子已经很饿了,不如大家一起下去吃饭吧,说不定还能听些小道消息,酒楼这些地方最容易听到一些事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海棠笑了起来。
“走吧,一起去吃晚饭,有什么事等吃完了再说。”
两个人除了房门,青凤和蓝枫立在门外,一起往楼下走去,迎面而来的竟是燕京,他回来了,一看到玉钩,心急的开口:“你们去哪,有消息了?”
“下去吃饭,你也一起下去吧,待会儿一边吃一边说,”玉钩是真的饿了,而且儿子就在凤晋,她一定有办法把儿子救回来的,一行人顺着楼梯下去,几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同时出现,引得很多人张望,赞叹不已,尤其是那些女客人,更是贪婪倾慕的望过来,眼都不眨一下,掌柜的一看到她们的身影,便招呼着小儿把她们安置下来,自己亲自过来侍候着。
“极为想吃点什么?”老板娘笑意盈盈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燕京的身上,她可以看出燕京是哥雄的,虽然长得美,不过那气质还是不一样的,伸出手乘机掐了燕京的手臂一下,燕京厌恶的皱眉,正待发作,那老板娘早闪身凑到玉钩的身边,小声的说:“待会儿我告诉你消息。”
“嗯,”玉钩点头,那燕京狐疑的盯着两个人,等到老板娘一走,奇怪的开口:“你和那老板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说什么,这酒楼其实是一家卖情报的,她只是想赚我的银子罢了,”玉钩随意的开口,燕京还想说些什么,那店小二端了菜过来,只好沉默下来,很快,菜肴摆满了一桌子,那店小二退了下去,燕京急急的开口。
“你怎么能相信这些刁钻的人呢,她们指不定想骗我们呢?”
一旁海棠听了燕京的话,很是赞同,连连呃点头:“我和主子说了,她不信,这些人只不过想骗钱罢了,何来的信誉之说,她能知道什么啊,只不过凭空听来的消息罢了。”
“好了,你们别操着那心了,先吃饭吧,如果她的消息有误,我也没银子给她不是吗?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玉钩挥手,已点头开始吃饭,那燕京因为心里有事,吃不下去,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注意这一桌,才小声的开口:“我查到了,那片产业是一个叫汪世俊的男人的,可是这个人并没有和皇室有任何的牵连,只是一个有钱的主子罢了。”
“嗯,那他为什么要动到我儿子的头上,难道这不是夏紫陌的主意,”玉钩放下手里的碗筷,知道儿子的下落,心里总算落了一块大石头,不管这个汪世俊是什么来路,只要他动到她的人,就别想活得开心,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儿子的人。
“现在是不是连夜搜索,我查了一下,这汪世俊在凤晋一共有两三处产业,既然他移了位置,一定把两个孩子藏到别的地方去了,”玉钩听着燕京的话,想了一下,点头,看来是要连夜行动了,否则让那个男人得了消息,再把儿子移交了可就麻烦了。
“好,今天夜里行动,你们先吃饭,吃过饭了我会布署,还有那个老板娘,看她有什么消息?”
因为晚上有行动,大家利落的用完膳,一行人上了楼去,那老板娘也紧随其后的上了楼,屋子里的人分立在两边,玉钩和燕京坐着,其她人都站着,冷气四溢,那老板娘不以为意的坐到玉钩对面的椅子上,可看出这家伙是哥江湖上的老油子了,冲着玉钩一笑。
“一千两银子,我告诉你现在那两个孩子在什么地方?”
完全是狮子大开口,房间里的人同时沉下脸瞪着她,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妃杀了这女人不可,不过玉钩却认为,如果她真的知道儿子在什么地方,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的银子,她也给。
“好,成交,”玉钩掉头望向身后的海棠,海棠一脸的错愕,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竟然还真的答应她了,就算有小主子的下落,也不可能要一千两银子的,只不过一个消息罢了。
“海棠,给她一千两银票。”
海棠虽然不情愿,玉钩说话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拿出一千两银票给那女人,那女人一看到钱两眼放光,好像几辈子没看到钱似的,亲了一下,爽快的开口。
“两个小孩子在一个叫汪世俊的男人手里,这男人只是一个商贾,不过他的功夫不错,手下的产业有三处,两个孩子现在西郊的出风庄院里。”
那女人说完,玉钩满意的点头,没想到这芙蓉茶楼真有些本事,只怕这酒楼能开着,背后是有些硬台子的,而且也有相当的实力,以后她倒可以和她们多做些交易。
“好,谢谢。”
老板娘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们口口停驻了,掉头望向玉钩,笑意盈然的开口:“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会派一个人带你们过去,噢,对了,我叫叶澜,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叶澜说完扭着她水蛇腰走了出去,这一刻玉钩看到她的骨子里,风情万种,别样的妖娆,一丝笑意漾在脸上,掉头望向一边的燕京:“这女人还真有些本事呢?”
“我们还是快过去吧,要是走漏了消息,只怕就救不回孩子了。”
“好,走吧,叶澜在楼下安置了人带我们过去,这样快一点,”玉钩起身领着海棠和青凤蓝凰,还有燕京一起下楼,酒楼的门外,果然有一个人驾着马车候着,还有十个待命的手下。
玉钩一回手,夜色如鬼魅,一行人悄声无息的往春风庄院而去。
马车里,玉钩周身的冷然,唇角浮起凉薄如冰的冷笑,那个叫汪世俊的家伙,既然敢惹她,他就死定了,她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驾驶马车的人看来是哥练家子,马车疾驶如飞的飞奔在夜色中,不长的功夫,马车陡的停住了,车外传来沉闷的声音:“到了,下车吧。”
众人一跃下马,那马车不待她们吩咐便扬长而去,身后骑马的十个手下和燕京他们统统跃下马,齐聚到一起,只见眼前的豪华气派的高大门菲,门头之上刻着春风庄院四个大字,门前有一对威武的石狮,雄昂的挺着胸。
玉钩一回手,大家纷纷跃身从高墙入内,只见诺大的庄院里,灯火明亮,人影却稀少,玉钩小声的开口:“分散开来寻找,如果找到小主子一定要保护好,先别惊动这庄院里的人。”
“好,”
大家应了声,飞快的散了开去,一行人眨眼消失不见了,顺着庄院里开始找人,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海棠领着那十个手下,燕京和他的几个手下在另一边寻找,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所以速度奇快,地毯式的搜索很快便进行到一般了,还剩春风庄院后面的院子没搜了,可是不知道是谁出了动静,诺大的春风庄院里竟然惊动了,凭空冒出很多护院来,玉钩冷然的笑起来,原来抓她儿子的人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究竟是谁呢?不可能是青凤和蓝凰,她们一直跟着自己,没办法动手脚,那么只有可能是燕京,至于海棠跟了她很多年,对两个孩子更是好到不像话,而燕京,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拿着儿子的竹片,这一切可谓设计的天衣无缝了。
玉钩飞快的响声的地方集中,庄院里的护卫团团围住海棠和那些手下,玉钩一回手,青凤和蓝凰一纵身加入到打斗中,玉钩站在外面,冷眼望着,那些护卫根本不可能是海棠她们的对手。
月色正浓,玉钩干脆靠倒一根粗壮的竹枝上看好戏,正看得入神,耳边轻风过,一股熟悉的香味扫过,她就知道谁来了,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哼:“你来了,没想到你竟然囚禁了我的儿子。”
来人竟是夏紫陌,紫色的袍子张扬的飘过,抬眸淡然的笑:“朕没有。”
“没有吗?”玉钩是绝不会相信他的话的,先前这男人就像动她儿子的心思,没想到这会子还敢狡辩,太可恶了,一伸手,凌霸掌风击向一边的夏紫陌,只见他身形一让,脸色未变,轻飘飘的闪了开去,玉钩知道自己和夏紫陌打起来未必有胜算,但刺客她脑海中只想杀了这个男人泄恨,再也冷静不下来。
招招紧逼,那夏紫陌并未迎接,只一边退一边说话。
“玉钩,朕没有把他们囚禁起来,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玉钩沉声开口,手下的力道并未停止,相反的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凌害,夏紫陌的脸色有些难看,正待出手,忽然夜空下响起两声脆生生的话。
“娘亲,娘亲。”
玉钩停住手,回首遥遥望去,拐角的长廊处,石阶上,两个可爱的宝贝儿子正欣喜的望着她,两只小手张扬的扑腾着,玉钩立刻笑望过去,那些本来打斗着的人全都住了手,一起望向长廊下。
玉钩身形一闪往儿子身前闪去,可是就在她笑得灿烂的时候,有两道身影快如闪电的疾驶出去,抢先抱住了孩子,一人一个,玉钩怔住了,立在院子里,抬眸凝视过去,只见夜色下那两个人一脸的冷魅,定定的望着她,一个是先前和她打斗的夏紫陌,另一个却是欧阳离烟,他不是应该远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见他此时一脸的阴鹫,唇角却露出一个寒凌凌的阴笑。
“玉钩,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玉钩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周身的怒意狂炽,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当面和她抢儿子,所以失手了,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想干什么,玉钩唇角浮起阴冷的笑,她的儿子可不是别人,他们不会轻易让嗯欺负的,玉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儿子为什么会被抓住呢,他们可不是寻常人,疑惑的望过去,只见两个小家伙一点儿也不知道害怕,笑意盈盈的望着抓着自己的人,好像不知道有危险似的。
“你们想干什么?”
玉钩冷冷的问,这两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就在玉钩说话的时候,一直离她不远的海棠忽然身形一闪,宝剑如出水的蛟龙般的直刺向玉钩,这一突然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呆住了,谁会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海棠,竟然会杀自己的主子,而玉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那一剑眼看着就要穿身而过,场中的三个大男人同时尖叫出声;“不要啊。”
可是那剑还是飞过的刺了过来,但是一道横空而出的身影如鬼一样的飘过,用力的一推呆了的玉钩,以身挡剑,生生的接了那一剑,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才归位,玉钩飞快的望过去,是谁救了她?只见那被刺了一剑的人慢慢的抬起了脸,竟是离轩,没想到竟是离轩,这一刻,玉钩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腔有什么东西碎了,竟然是离轩接了一剑,原来离轩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高深莫测,这一剑如果不是武功高深莫测,只怕根本来不及,电光火石间救人于剑下,玉钩扑了过去。
“离轩,离轩,你没事吧。”
她愤怒的一扬手,掌风凌霸的扫过去,一掌击中海棠的后备,只见她身子飘飞出去,口中的鲜血如花雨似的飘飞,洒落了一圈,身子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跌落到地上去,而玉钩已扑到离轩的身边,心痛的叫起来。
“离轩,你怎么样了?”
离轩脸色苍白,唇瞬间黑沉下来,玉钩心沉的握着他的手,燕京闪身落到他们的身边,他是太震撼了,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也想为她挡这一剑,可终是来不及了,没想到这傻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可以为她挡剑。
“玉钩,这剑上有毒。”
“有毒?竟然有毒,”玉钩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下来,心痛的掉头望向一边挣扎着爬起身来的海棠;“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姐妹,没想到你竟然想杀我,我儿子也是你掳走的吧。”
“是,”海棠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口血来,喘着粗气,茫然的笑;“我也想做个好属下,可是我恨,我恨,”海棠说完一双眸子狠厉的望向上首的夏紫陌,缓缓的开口:“我恨他,玉钩,你知道吗?有一天半夜,他竟然命人闯进了我的寝室奸污了我,目的就是让我听命于他,而你是他喜欢的,所以我要杀了你,让他心痛一辈子,心痛他对我所做的事情。”
玉钩呆住了,一直以为夏紫陌是个君子,到少在五年内,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却不知原来这男人不但阴险还如此可恶,和欧阳离烟是一样的,为了得到自己所想的,利用无辜的女人来替他做事,就是自己只怕也是这样的。
“夏紫陌,你这个可恶的东西。”玉钩的话音一落,海棠强撑着望过来,轻声的开口:“我没有想伤害孩子,”一口气说完,便倒了下去死了。
玉钩心痛莫名,紧搂着怀中的离轩,望向燕京:“现在怎么办?”
燕京一伸手点了离轩的|茓位,防止他的血液流窜得太快,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欧阳离烟和夏紫陌被这个突发的状况给惊住了,看到玉钩伤痛欲绝的样子,心里陡的窒息似的难受,看到她伤心,他们的心里都不好受,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玉钩。”
玉箫和玉竹两个本来看到娘亲都很开心的笑着,可是海棠竟然死了,再看到娘亲伤痛欲绝的样子,早心疼得要紧,当下脸色陡变,两个人身形一闪,如出水的小蛟龙一般,灵动的滑过两个大男人的手心,还顺带一甩手给了欧阳离烟和夏紫陌一记耳光,只听到夜空中响起两声沉闷的啪啪声,夜死一样的寂静,夏紫陌和欧阳离烟彻底的愣住了,明明是两个小屁孩,不但轻而易举的从他们手里脱出去,还打了他们,虽说他们有些大意了,可这仍能看出这两孩子伸手相当了得,足可抵上江湖上的高手了。
玉箫和玉竹每人甩了一记耳朵,身形一跃落到娘亲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下来,玉箫小心翼翼的开口。
“娘亲,你别怪海棠姨,是玉箫和玉竹知道娘亲要嫁人了,所以我们求着海棠姨把沃恩藏起来的。”
原来当日玉箫和玉竹两个孩子知道了娘亲要嫁人,心里难安,生怕娘亲被别人抢走了,就央求着海棠把他们两个人藏起来,这样娘亲一定会心急,说不定就不嫁人了。
而海棠因为恨夏紫陌,便将计就计把两个小孩子藏起来了,让玉钩误以为是夏紫陌掳走了两个孩子,这样一来她必然和夏紫陌势不两立,而这正事她所要的,可谁知道孩子竟然被知道了,而夏紫陌宜然那么关切着玉钩,海棠怒血攻心,便执剑准备杀了玉钩,最后被离轩挡了。
玉钩听着儿子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心痛的开口。
“萧儿,竹儿,你们太让娘亲失望了,这可是你爹爹啊。”
此言一出,很多人震惊住了,就是夏紫陌也愣住了一直以为孩子是欧阳离烟的,没想到竟是欧阳离轩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日玉钩会选欧阳离轩了,她只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玉箫和玉竹一听到娘亲的话,终于伤心的哭了起来,小小的年纪,看到爹爹受苦了,陪着娘亲一起流泪,玉箫望着那费力睁着眼睛的男人,上次陪着他和玉竹玩了,这个男人竟是他们的爹爹,原来他们也有爹爹,看到爹爹一脸的苍白,两个小鬼飞快的叫了起来。
“爹爹,爹爹,是玉箫不好。”
“是竹儿不好。”
离轩撑着身子,望向玉钩笑了,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娘子,别怪他们,别怪他们,”说完昏了过去,一旁的燕京飞快的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玉钩的手里,:“快给他服下,护住他的心脉,现在立刻去找大夫,把剑伤包扎一下,连后去找人查一下这是什么毒?”
“好,”玉钩点头,离轩带来的手下青冥飞快的上前一步抱起主子,一行人跟着他的身后往外走去,玉钩满脸的萧杀之气,看也不看夏紫陌和欧阳离烟一眼,刺客若是谁敢拦他们,只怕她就会杀了谁。
欧阳离烟和夏紫陌目送着玉钩离去,两个男人相视无语,这将是一场劫啊,玉钩只怕再也不会原谅他们了,唇角浮起凄然的苦笑,欧阳离烟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离轩中毒了,若是此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只怕他的太子之位将难保啊,还是立刻会东晋国吧。
夏紫陌望着地上的女人,掉头吩咐身后的手下。
“把她好好的葬了。”
一切都是孽啊,仰天叹息,一步错步步错啊,本以为利用了一个女人帮助自己实现统一江山的愿望,可谁知,他会爱上自己的棋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玉钩领着两个儿子和燕京一起敲开了最近的一家医馆,那老大夫本来不想起来,被玉钩提到半空,狠厉的命令他给病人处理剑伤,要不然,玉钩说着晃晃手中的长剑,银色的光芒耀出来,那老大夫吓得脸色发白,打着颤为离轩处理剑伤,包扎伤口,玉钩望着离轩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急如焚,拉住老大夫的手问。
“他中毒了,看看他中的什么毒?”
那老大夫连连的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姑娘,你饶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毒。”
玉钩一听他的话,看他可怜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再望向离轩,玉钩皱眉,想起一件事来,葵花婆婆曾给自己服用了一瓶药,那药叫万元神丹,听说是天下最珍贵的药材制成的,里面还有男的的天山雪莲,这天山雪莲可是哥好东西,是可以解毒的,一想到这个,整个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走到床榻前,一拉自己的衣袖。
燕京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紧张的望着她,只见她手中的长剑一闪,竟在手臂上划了一条血口子,血一滴滴流下来,涌到床榻上男人的嘴里,玉箫和玉竹看到娘亲竟然划破了手臂,再次心疼的哭了起来,看来这一次他们的祸闯大了,要不是他们躲起来,娘亲就不会有事,爹爹也不会有事,海棠姨也不会有事的,两个孩子抱到一起哭了起来,就是玉竹看到玉箫哭他也哭起来。
“玉钩。”
玉钩淡然的摇头,虽然手臂处传来刺痛的感觉,但她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只要离轩没事就好,想到他先前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她的心便融化了,暖洋洋的就像冬日中的太阳,只要他没事就好。
那老大夫看到眼前的女人虽然先前很凶恶,可是对人却很真心,倒不十分的怕她了,看着玉钩把血液滴落到床榻上男人的嘴里,知道这女人的血液中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当下坐到床榻前,细心的观看离轩的气血,只见血流进离轩的嘴里,他脸上的黑气竟然奇异的散去了很多,黑色的唇也慢慢的转变为粉红色,老大夫欣喜的开口。
“行了,行了,快包扎一下伤口吧,真不知道你的血是什么做的,竟然能解毒,不过还是少点吧,要不然你就吃不消了。”
老大夫一开口,玉钩松了口气,收回手,一旁的青凤和蓝凰立刻拿过药箱里的药水纱布等,帮助玉钩把手臂包扎好,一场浩劫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因为放了不少血,玉钩的身子有些虚弱,老大夫吩咐了玉钩进医馆里间的偏室躺一会儿,玉钩领着两个眼皮粘到一起的宝贝进偏室休息,估计天亮的时候,离轩的毒就解了。
老大夫和燕京等候在离轩的床前,缉拿他脸上的气色慢慢的好了,呼吸均匀了,两个人松了一口气,此时天色已经亮了,燕京示意老大夫去休息,这里只留他一个人守着便行了,老大夫上了年纪,又受了惊吓,再加上一夜没睡,确实疲倦极了,便点头同意了,留下燕京一个人守着,他走进后面的内院去休息。
医馆中,烛火映照着床榻上的人,面色毓秀,下巴俊挺,周身尊贵之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傻子,尤其是最后的当口,竟然毫不犹豫的挡了玉钩的那一剑,就是那一剑使得燕京从内心折服他,如果不是他,玉钩现在只怕已经不行了,一想到她出事,他的心里就浓得化不开的郁结,忽然有一种想法,只要她活着就好,哪怕永远的留在他的心底,他也觉得快乐。
虽然他贵为北燕的皇子,可是有谁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呢,明明是一个男儿神,可偏就生在女尊国,女人是天,男人则是地上的泥,他生来就是为了捍卫皇权的,只要有利于国家的发展,女皇一定会牺牲他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陪了多少女人,女人玩他,他玩女人,无情无爱,只有肉体的相互撞击,本以为一声便如此无心无情的过去了,谁知偏就对一个女人留了意,失了心,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可是他却很高兴,因为她活着,他的心底便有一份希翼,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像个机器。
燕京想到这里,伸出纤如葱的手,认真的开口。
“如果我受伤了,她愿意牺牲一滴血去救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那话音袅袅渺渺的拖得很远,那一直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眼皮眨了一下,挣开来对上一双秀丽的脸庞,不由得愕然,忆起先前自己中毒了,是谁救了他吗?
“我在哪里?”离轩轻声的开口,想起自己是一个傻子,赶紧又冒了一句;“我要娘子呢,娘子呢?”
“她睡了,她血可以解毒,所以喂了很多血给你解毒,现在她很虚弱,睡了,你别去吵她,安心的养伤,”燕京像哄小孩子一样,慢慢的哄着离轩,以前很讨厌离轩,现在竟然有一种想宠着他的念头,因为他救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离轩是彻底的呆住了,等到回过神来,整个人忧心不已,那里休息得了,一双黑潭似的瞳孔中布着幽暗不明的急流,玉钩为了给自己解毒竟然放血,这样的女子怎能让他放开手来,现在他的身上流着她的血,血液相溶,合为一体,心荡起涟漪,心中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只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燕京以为他听进去了,看着他安静的躺着,便放下心里,歪斜着旁边的椅子上,因为守了一夜,累得很快便睡着了,离轩轻手轻脚的下床榻,走进里间,他轻手轻脚的声音惊动了守在房间的青凤和蓝凰,两个丫头睁眼我那跟着他,离轩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先出去。
青凤和蓝凰决定跟着公主以后,便真心对她,看傻子王爷竟然不顾一切的救下了主子,早心存感激的把他也当成了她们的主子,此刻看他的动作,便慢慢的退了出去,掩好房门。
离轩坐在床榻前,握着玉钩的手,轻轻的摩挲,那纤细的手臂处有醒目的纱布,还溢出丝丝的血迹,他不舍的望着她,看她睡得很沉,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一颗心几乎要出窍了,只想保住她,此刻再看她,恍若隔世,所有的情爱涌上心来,玉钩,你一定要活得快快乐乐的,那是我最大的心愿,以后你的恨由我来承接,我不会让欧阳离烟好过的,离轩念完,掉头望向床榻里面的两个孩子,眉清目秀,可爱极了,却是他的孩子,这样想着,忽然生出一种一家人浪迹天涯的念想,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要带她们找一处没人的地方隐迹下来,此生有他们足矣。
离轩就那么痴痴望着床榻上一大两小的人儿,慢慢的歪靠着床榻睡着了,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照射在房间里,和谐幸福的画面使得走进来的人不忍心叫醒他们,只到玉钩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的睁开眼,便看看到伏在手边睡着了的离轩,再看到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青凤蓝凰还有老大夫和燕京,几个人呆呆的望着他们,似乎不忍心叫醒他们,玉钩扫视了一圈,原来他们一家人静谧的睡着了,使得别人不忍心,笑着开口。
“你们都起来了。”
玉钩的话音一响,离轩便惊醒了,飞快的抬头:“娘子,你醒了吗?有没有怎么样,娘子,你没事吧,离轩吓坏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里边的两个孩子,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到离轩坐在床榻边,竟然欣喜莫名,尤其是玉箫,立刻叫了起来:“爹爹,你没事了,你没事太好了。”
那玉竹也跟着哥哥叫:“太好了,太好了,玉竹有爹爹了,爹爹要陪我们玩儿。”
离轩傻笑,这种时候,他觉得不需要说什么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老天不但送给他一个心爱的女人,还送给他一对可爱的儿子,伸出手揉乱了玉箫的长发,笑点头。
“嗯,以后爹爹陪你们玩,钻地鼠,还有骑马,还有什么呢?”离轩皱起眉,费力的想着,那神态惹得房间里的人都笑起来,和乐融融,老大夫走过来,笑着开口。
“恭喜你们没事了。”
“谢谢您了,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太心急了,”玉钩想起昨儿晚上差点把人家老大夫大卸八块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老大夫明白做为亲人眼看着病者的伤痛而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举动往往是疯狂的,虽然差点吓死他了,但好歹还能原谅,便摇摇头。
“下次可不要再折腾我了。”
玉钩和离轩笑了,燕京也笑了,只是他的笑是一抹凉薄,唇角是苦涩,吞咽到肚子里去,不过看着两个孩子好好的,心里总算有些宽慰,玉钩抬头望向燕京,认真的开口。
“谢谢你燕京,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好,”他邪魅的笑,只能应下来,这样她会好过一点的:“我该回北燕去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本来是过来求亲的,黄姐是报了很大的希望的,结果他没有成功,还在这里留了很久,想必她很生气吧,所以他要赶快回去。”
“一路顺风,”玉钩落落大方的开口,目光送着燕京离去,虽然他当日也参与了赌注,但一切已抵消了,他以后就是她的朋友了,能做她玉钩的朋友可不容易,屈指可数。
玉钩目送着燕京离开,掉头望向身边的离轩,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真好,可是离轩为什么会武功呢,先前因为他中毒了,所以没有时间细想,这会子不由得迟疑,掉头望向身侧的离轩。
“你怎么会武功呢?”
离轩干笑两声,一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他和玉钩两个人感情很好,如果自己冒然的说出一切,玉钩会不会反弹,刚建立起来的好关系再恶化了,这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等到适当的时机吧。
离轩摇了摇头,其实对于会武功这件事,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娘子,娘子,离轩饿了。”
离轩一开口,那老大夫便笑了起来,赶紧这个主脑还不太好,没想到那如花似玉女人竟是一朵鲜花Сhā在牛粪上,而且还那么真心真意的对待一个傻子,由此可见那姑娘真的是个善良的人,老大夫呵呵的笑。
“虽然医馆简陋,但已备了一些早膳,几位不防吃了早膳再走。”
玉钩和离轩领着两个孩子和青凤蓝凰用完早膳,立刻起程回东晋国,渭河便,停立着一艘大船,船上轻纱飞扬,影影绰绰的有人影轻晃,河面上荡起潋潋的波纹,琴声忧伤,好似断弦之痛,玉钩知道那弹琴的人是何人?南皇夏紫陌,这个男人和欧阳离烟竟该死的相像,五年来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文儒雅的,虽有帝皇的霸气,却自有一股温吞之雅,可谁知这男人在野心之下,竟是嗜血的杀机,因为他的过失,她的失去了海棠,真不知道师姐接到了这个消息,该是如何的伤心,一想到这个,玉钩的脸色难看至极,周身的冷硬,闪身上了另一艘大船,余者皆尾随着她的身后上了船,回东晋国去。
船在渭河中行走,玉钩斜靠在船舱的软塌上闭目养神,听着一边离轩和两个孩子热切的嬉闹声,唇角浮起浅浅的笑,心却有些疼,没想到海棠一直恨她,可是她待在她身边五年了,想害她有很多下手的机会,这说明她一直不希望害自己,那一天,肯定是因为夏紫陌的出现,引起了她的愤怒,人在极端愤怒下,总是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玉钩想着,为什么自己总是上当呢,上了欧阳离烟的当,害得自己受尽了磨难,吃了很多苦,上了夏紫陌的当,害得她失去了海棠,下一次她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如果再有人欺骗自己,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玉钩想着,望向离轩,离轩因为嬉闹的原因,满脸的红晕,霞光从窗棂照进来,俊秀毓雅,别样的清透。
“离轩,如果你骗了我,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玉钩眼神幽暗不明,轻声的开口,本来一直在玩的离轩,身子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玉箫早抢了他手里的东西,玩了起来,离轩的心莫名的不安,如果有一天玉钩知道他的事了,真的不原谅他了怎么吧,现在他更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了,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
一行人回到东晋国,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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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 二更到
王府里的下人一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稀奇的不得了了,这两个孩子真可爱啊, 是谁啊,听说是王爷的亲身骨肉,诺大的王府顿时沸腾了,热闹不已,走到哪里都看到下人的笑脸,小蛮还是第一次看到萧竹和萧玉,不由得拉过来认真的打量,越看越喜欢。
“真是漂亮的孩子啊!”
玉钩听她的话 ,羡慕的成份居多,不由得调侃她:“羡慕自己也生个来带带啊?”
“我?”小蛮神伤起来,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那些离自己很遥远呢,不过自从二少爷来榕王府做官家,自己倒和他亲近很多,这是唯一让她安慰的,自从她中毒以后,二少爷似乎很关心她。
玉钩看到小蛮的脸色不好看,立刻忆起她的毒未解,想到自己 先前给离轩解毒的事,不由得高兴起来, 挥手让青凤和蓝凰把儿子带出去:“把小主子带下去吧。”
“是,公主。”青凤仍然习惯唤玉钩公主,因为这个称呼唤了五年,一时间根本改不过来,玉钩就由着他去了。
花厅里,安静了下来,玉钩一伸手拿起腿边的短剑,对着自己的手指划出一点血口子,滴在茶杯里,一旁的小蛮看她如此做,有些惊骇的望着玉钩,心疼的开口:“小姐,你干什么呢?”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服用了那个万元神丹,那万元神丹里有上百种的好药材,连天上雪莲都有,所以一定能解百毒,先前我试过了,离轩中的毒被我用血解了,现在你服下一点看看,会不会消解掉。”
玉钩说着捧起手边的茶盎递到小蛮的手里,小蛮的心里立刻暖暖的,没想到自己差点害了玉钩,她不但不怪自己,还帮自己解毒,若是小蛮今生还有命,一定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小姐,她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了。
小蛮接过茶盎,一仰头喝掉茶盎里的茶,这毒一日发作一次,每次子时大作,就看今夜会不会发作了,小蛮淡然的想着,笑望着玉钩。
“谢谢你小姐。”
“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在清院同甘共苦的一幕,如果小菊还在多好啊。”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眼睛里氤氲潮湿,掉头望向另一边,小蛮也不好受,陪着她一起难过,两个人正伤心着,小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飞快的开口。
“小姐,我在太子府五年的时间,曾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玉钩望着她,小蛮小声的开口:“有一天,有一个女人跑到王府的后院来找自己的孩子,说把她的孩子还给她。”
小蛮的话音一落,玉钩立刻来了兴趣,热切的望着她:“有人来要孩子,这太子府里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风轻霜的孩子,一个是那个叫绿影的孩子,难道说有一个孩子是人家的,谁呢?”
玉钩轻声的低喃,小蛮轻声的说:“当时我见出来的是两个婆子,把那个女人打了一顿撵走了,那两个婆子和王妃走得比较近,好像和绿影不是一路人。”
难道风轻霜的儿子是别人的,她桃李代僵了,因为生了女儿,所以换了一个男孩子进去,也许最初那户人家是为了孩子好,可是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想念着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亲眼看到孩子那粉嫩的样子,更会念念不忘了,所以那个女人最后一定是想讨回自己的儿子。
玉钩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望着小蛮:“你这消息太及时了,这对于欧阳离烟来说可是是致命的一劫啊,一直疼爱着的孩子竟不是他生的,他那种高傲自负的人怎么受得了呢,风轻霜那个可恶的贱女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
玉钩越说越兴奋,缓缓的开口。
“你知道那户人家在什么地方吗?”
小蛮摇头,这她倒不知道,不过那户人家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人家,好像平民:“不过一定是穷人家,穿的衣服洗得发白了。”
“好,现在我让青凤领几个人配合你去寻查那个女人的下落,一有消息便来禀报我。”
“嗯。”小蛮点点头,感觉到自己还有点用处,心情竟然格外的高兴,只要对玉钩有用的,她一定全心全意的去做:“那你等我的消息。”
两人正说着话儿,雁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福了下身子:“王妃,宫里来人了,听说皇上想见见王爷和王妃,还有两个孩子。”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王爷呢?”
玉钩刚问完,远远便传来离轩的叫声。热切渴盼:“娘子,娘子,快出来进宫了,还有萧萧和竹竹,大家一起去。”
离轩竟然很兴奋的样子,玉钩撇了一下唇,这傻子进宫高兴成这样子干什么,看来他对皇上挺有感情的,进宫也没什么害怕的,轻声的开口:“好,我收拾一下,一起去。”
雁儿和小蛮两个丫头细心的替王妃收拾妥当,站到一边去,玉钩满意的望着镜中人,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走吧,另外青凤和蓝凰”跟我去就行了。
“是,王妃。”雁儿和小蛮有点不乐意,可是知道主子说的话不容人来置疑,忙恭身应了,领着两个小丫头出了花厅,儿子和离轩也候在长廊下,一看到玉钩出来,从大到小的三个人都露出了满脸的笑。
“娘亲(娘子)走吧”
玉钩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却奇异的柔起来,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进宫去。”
榕王府门前早有苏天阳派好的辇车候着,一行四人上了辇车,青凤和蓝凰乘后面一辆马车,另有侍卫护着,一路往皇宫而去,京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常,玉箫和玉竹十分的好奇,掀帘望着外面,小脸上满是惊叹,想到他们这一阵子以来和离轩相处自然而和谐,尤其是玉竹,竟然知道爹爹是什么,也不那么呆板了,整天缠着离轩,原来男孩子还是需要父亲的疼爱,即便父亲是个傻子,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份爱。
“娘亲,娘亲,这里好漂亮,对不对?”
玉箫笑着开口,玉钩点头,现在两个孩子都改了名字,一个叫欧阳玉箫,一个叫欧阳玉竹,玉箫原本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可自从回到榕王府以后,整个人活泼开朗了很多,因为以前他总想着要保护娘,可现在不一样,因为有爹爹保护娘亲,所以他小孩子的天性便恢复了,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意,这一刻玉钩觉得自己告诉他们爹爹的事是做对了,以前还怕他们反弹,因为离轩是一个傻子,可是却不知相对于孩子来说,他需要的事一份父爱,而不是傻不傻的问题。
玉钩抿唇笑望着儿子,轻声螓首:“嗯,这里以后就是玉箫和玉竹的根了,当然漂亮了。”
一旁的离轩听了玉钩的话,心里的不安消退不少,自从上次在大船上,他听到玉钩的话,心里总是不安,因为他不是傻子的事,还有银月的事,玉钩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如何反弹呢,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刻意的隐瞒她,其实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只是希望能保护她,因为这榕王府里很多事太子的人,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有太子的人,如果他稍不慎意,露出蛛丝马迹,太子一定会派人追杀他的,到时候,连她都要一起倒霉,所以只有连她一起瞒了,才能保证事情完全不暴露,但愿玉钩能原谅他,他绝对不是有意的。
辇车里和乐融融,很快到了皇宫的外宫门,有一批软轿候着,离轩抱着一个孩子,玉钩抱着一个孩子,青凤和蓝凰每人上了一顶软轿,那些侍卫便留在外宫门,软轿抬起,一路往皇上的宣明宫而去。
玉箫和玉竹两个孩子虽然在皇宫里长大,可到底是小孩子天性,掀起帘子望向外面的宫墙,一前一后的两个孩子叽喳的讨论起来,一点也不怕生,惹得抬轿子的太监们都笑了起来,玉箫和玉竹因为爹爹的关系,竟对东晋国的皇宫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一路上兴奋不已,一直到宣明宫,才停住了嘴,随着娘亲和爹爹下了轿子。
宣明宫的总管太监,亦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林公公正在门前恭迎着离轩和玉钩,一看到他们从轿子里下来,立刻满脸的笑领着一批小太监迎了过来,恭敬的福着身子。
“小的见过榕王爷和榕王妃,还有这两个小王爷是吧?”
林公公说完望向玉箫和玉竹,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抬起可爱的小脸蛋笑眯眯的点头,顺带赞赏性的开口:“小林子,你真有眼光。”
玉钩一听到儿子的话,脑门就皱起来了,这俩家伙平常就是无法无天的主,眼前的人可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当红的太监,他竟然如此和他说话,谁知道那林公公一生无所出,一看到玉箫和玉竹,便喜欢的紧,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高兴的笑了起来。
“嗯,这两家伙真不错,小的很喜欢呢,真有点当年皇上的影子呢?”
离轩和玉钩一听,才松了一口气,离轩忙笑着询问:“林公公,我父皇怎么样了?他好了吗?离轩想他呢,想和他一起玩。”
林公公不知道离轩的情况,怜悯的摇了摇头,好半天才出声:“皇上的病倒没什么大碍,可是自从有传出榕王爷中毒后,皇上连饭都不吃了,忧心不已,这会儿子一听说你们来了他就让人传你们进宫了。”
“噢,那我们快进去吧。”离轩抬脚往宣明宫走去,直奔寝宫,玉钩紧随他其后走进去,那林公公落后一点,一左一右的牵着玉箫和玉竹,越看越喜欢这两个小家伙,皇上看到一定会高兴,这些年来,皇上的心病他是知道的,一直觉得对不起宁贵妃,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的心里只有宁贵妃的影子,而离轩是他和宁贵妃的影子,这后宫里所有的孩子,只有离轩才是爱的结晶,皇上一直思念着宁贵妃,这后宫所有的女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宁贵妃的影子,才被封妃的,当年皇上年轻俊美,迫于太后的威严,娶了李家的女人为后,后来封心爱的女人为贵妃,许她一生不再纳妃,可谁知道宁贵妃被皇后害死了,皇上便假借了后来的皇后之手,除掉了李皇后,从此后宫的女人无数,林公公叹息着,为皇上的一生心疼,这会子离轩终于要娶妻了,还有这么大的孩子了,皇上一定欣慰了。
寝宫的大床榻上,苍老的皇上满脸倦容的靠在柱子上,一听到响动,便飞快的睁开双眼,看到离轩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放松下来,离轩大踏步的上前握着皇上的手。
“父皇,你没事吧。”
皇上笑了,他经过了剑伤,再加上离轩中毒的事,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玉钩盈盈望着床榻上的老人,想到先前那伤他的正是自己的主意,不由得有些愧疚,因为自己恨欧阳离烟而连累了别人不是她所愿意的,这个老人是真正爱着离轩的,她可以从他慈爱的眸光中感应到这一切,
“没事了。”
离轩坐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伸出手握着他,抬眸迎上玉钩的脸,那眼神陡的锐利起来,因为听说儿子就是为了就这个女人才受的毒伤,这可不是好事,可是想到这女人很可能就是儿子一生在意的人,心不由又柔软下来,只一眼间便发生了千变万化的信息,玉钩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她知道这种感受,因为她现在为人娘亲,知道心疼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缓缓的开口。
“皇上,对不起,是我害离轩受伤了。”
皇上听了玉钩的话,总算笑了,这个媳妇可真是冰雪聪明啊,只一眼色便领会了他的意思,看来离轩是捡了个宝啊,不过听说他们连孩子 都有了是什么意思。眼底闪过迷惑,一直站在边上的林公公,早把两个孩子牵到皇上的面前,献宝似的开口。
“皇上,快看看,这可是榕王爷的孩子,可漂亮呢,而且特别可爱,胆子还特别的大。”
林公公如此说,皇上便开心三分,再看到孩子真的好可爱的样子,越发的开心了,精神竟好了大半,望向玉箫和玉竹声音柔和的开口。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玉箫飞快的开口:“娘亲说,我叫欧阳玉箫。”
玉竹在一边接哥哥的口:“我叫欧阳玉竹。”
“真是很美的名字呢?那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呢?”皇上一本正经的望着两个孩子,玉箫扫了皇上一眼,知道这个皇上不像舅舅那样严肃,胆子便大了几分,笑眯眯的开口:“皇爷爷,是不是?”
皇上立刻哈哈,大笑满意的点头:“是,我是皇爷爷,真是乖孩子,回头想要什么,跟皇爷爷说,皇爷爷一定送你们。”
寝宫的人都会心的笑了,没想到皇上竟很喜欢两个孩子,本来玉钩还怕他反弹呢,看来这俩家伙真有笼络人心的本事,玉钩斜睨的望着儿子,玉箫和玉竹已经自动自发的坐到了皇上的身边去了,玉箫很认真的说。
“皇爷爷,林公公说你好几天没吃饭了,那怎么行呢?玉箫只要一天不吃饭,肚子会好饿的,皇爷爷难道不饿吗?”
玉竹在一边附和着哥哥的话:“是啊,玉竹也会好饿的,很饿很饿喔、”
两个家伙一说,皇上还真感觉到饿了,立刻朝一边的林公公吩咐:“传膳来,朕要用膳,两个小家伙的话还真让朕感到很饿很饿了。”皇上说完,伸出手捏玉竹的脸颊,越看越觉得可爱,他整个人竟然恢复过来,掀掉薄被准备下床,林公公立刻吩咐太监准备膳食来,自己亲自动手侍候皇上起来,他就知道只要榕王爷一来,皇上的病一定好,这不还有两个小家伙呢,真是比他爹爹的本事还要大,皇上已经多少年没这么高兴过了,就是雪妃娘娘生下十一皇子,皇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想到这两家伙,他倒喜欢的紧,林公公眉开眼笑的扶着皇上坐到桌边,准备用膳。
膳食传上来,精致的粥和点心,皇上的身体刚恢复,还不适宜多吃饭,所以只吃一些流质的东西,因为饿了,皇上吃得很快,林公公心急的示意皇上慢点慢点。可是皇上不理他,一碗燕窝粥很快吃完了,还吃了两块点心,很快便吃饱喝足了,一旁的玉箫和玉竹给他鼓掌。
“皇爷爷好厉害啊,一碗粥很快便吃完了,”完全惊叹的语气,玉钩翻白眼,因为这两家伙平常不肯吃饭,每次都是又哄又劝,最后外加警告才能把一顿饭吃完,这会子看皇上吃得如此香,大概是真的惊叹了。
皇上满脸的笑,得意的晃着头,竟然和玉箫玉竹溶成一体,玉钩暗叹,难怪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看来真有点那个道理,那怕这个老小孩是一个皇上,有时候还是像孩子一样渴望人得赞叹,抿唇偷笑,那皇上陡的望向林公公。
“小林子,把玉箫和玉竹带到后花园转转,朕有事和榕王爷榕王妃说。”
“是,皇上。”林公公立刻伸手牵过两个小家伙,他本来就喜欢的紧,正好陪他们玩玩,他在宫里也是很寂寞的,再加上最近皇上心情不好,连带他的心情也不好,不过总算多云转晴了。
青凤和蓝凰也跟着林公公的身后出去保护小主子去了,寝宫一下再安静下来,皇上示意离轩和玉钩坐下,自己也换了位置做到上首的高台子上,目光陡的沉稳下来。
“说吧,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南夏国的公主和离轩有了关系?两人还有了孩子。”
玉钩扫了离轩一眼,心里有些痛,但这一切是没法再瞒了的,抬眸认真的望着皇上,慢慢的开口:“皇上别心急,请容我慢慢的讲来,”停了一下。这时候,离轩伸出手握着她,玉钩镇定了很多,一想起从前的那些事,她的心里便浮起恨,有苏采雪的,有欧阳离烟的,有风轻霜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里,唇角浮起一抹冷魅的笑。
“以前我是将军府的一个小丫头叫玉钩,是浣洗房的一个小丫头,后来被调到小姐身边侍候着,那一天小姐当选为百花才女,皇上下旨把她赐婚给瑾王爷,可是小姐她不想嫁,她偷偷给玉钩下了药,让我代嫁,我便成了小姐嫁到了瑾王爷府去,瑾王爷当时不知道我是一个丫头,对我尽情疼宠,可是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了,他愤怒异常,便给我下了媚药,那时候正巧离轩进来了,于是我们就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南夏国的皇帝紫陌把我带走了,他说我是他的表妹,因为我的娘亲死得早,所以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有一块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因此我便跟他去了南夏国,后来我怀孕了,就是玉箫和玉竹再后来的事情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吗?”
玉钩把大概说了一下,很多细节没有说,例如瑾王爷也给离轩下了药,苏采雪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这些都是敏感的话题,皇上不会为了她一个人一下子惩罚两个她重要的亲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妃子,他儿子的娘亲,自己如果和盘托出来,只有让皇上恼羞成怒罢了。
皇上听了玉钩的话,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玉箫和玉竹究竟是谁的孩子也说不准,为什么一定要说是离轩的儿子呢?”语气中隐隐的失望,玉钩脸色苍白了一下,淡淡的开口。
“其实,那瑾王爷不让其它女人生孩子,他答应了风轻霜要让她生第一个孩子,所以其它女人事后都服了药的。”
“喔,原来这样,”皇上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离烟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不让其它女人生孩子,那是不是说王府里女人傻了,都是他捣的鬼,他一直怀疑这件事情,没想到竟真的是这样,这个可恶的东西,皇上的脸色青郁郁的难看,玉钩和离轩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好开口询问。
过了一会儿,皇上平静下来,脸色和缓,慢慢的开口。
“玉钩,你生的两个孩子我很喜欢,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说出来,朕一定准你。”
玉钩一定皇上如此说,立刻站起了身,一旁的离轩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站起来,有些紧张的望着她,玉钩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想要东晋国的一半兵权。”
此言一出,皇上的脸色陡变,这女人想干什么,竟然想要兵权,这兵权是一个女人家的事吗?还要一半的兵权,她究竟想干什么,冷喝一声:“大胆?”
离轩一看父皇发怒了,心急的不得了,伸手拉着玉钩想让她坐下来,无奈她一脸无所畏惧的开口。
“既然皇上说话不算数,那就算了,其实玉钩是为了东晋国好,皇上不相信玉钩也没办法?”
玉钩说完坐了下来,皇上被她气得脸都绿了,这女人太狂妄嚣张了,真该好好惩治一番,不过看到离轩祈求的眸子,他只好忍住,不过听眼前的女人说为了东晋国号,他倒有一些好奇,语气不悦的开口。
“你说说看。”
玉钩本来不想说的,不过她实在想拿到兵权了,便浅笑一下开口:“皇上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兵权很可能全在太子的手里,到时候如果太子登基了,皇室其他的人还有活命吗?太子一向嫉妒心重,例如离轩,七皇子和十一皇子,这些他是不是能容忍,如果不能容忍了,会发生什么事,皇上有想过吗?而且我得你一般兵权不是白得的,我可以拿南夏国的两个城池换这一半的兵权,皇上无论如何都十分划算的。”
“南夏国的两个城池换一半的兵权,”皇上呆了,这女人可真敢说,她不是说她是南夏国的公主吗?为什么要回头来夺南夏的城池,眸光幽暗:“你不是南下国的公主吗?”
“那夏紫陌骗了我,而我一向对欺骗我的人不会手软。”玉钩盛寒的开口,他的话落到离轩的耳朵里,真可谓心惊胆颤,就连皇上也替离轩担忧,这女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将才,而且说出来的话,只怕不是诳语,离轩最后恐怕有苦头吃了,不过拿两座城池来换兵权,怎么说怎么划算,皇上的心思不由得活了,不过这女人究竟可信不可信呢,眸光扫向离轩离轩的眼中分明是肯定的光芒,皇上终于松口。
“好,如果你真的拿下一半的兵权,从此后东晋国的东晋国的一半兵权就交给你了。”
“好,一言为定,”玉钩笑了起来,现在她有一半兵权在手,就不会怕欧阳离烟,就算他是太子又怎么样,欧阳离烟,我会正式向你挑战的,你就等着吧。
皇上拿出半边虎头扬了扬:“这是半边虎符,如果要想调用东晋国的所有军队,只有两个半边的虎符投在一起,才会生效,这一半的虎符只能得一半的兵力。”
玉钩笑着点头,起身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接过兵权,她不需要全国的兵力,只要一半的人数就行了,她会把那一半的人训练成精锐的军队,成立如虎的玉家军,玉钩周身的霸气,冷然的想着,抬眸谢过皇上。
“如果玉钩三个月之内拿不下南夏国的两个城池,到时候自愿交出兵符。”
“好,一言为定,”皇上点头,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气魄,真是东晋国之福啊,如此想来,离轩倒捡了个宝,笑望着下首的男子,可惜太子的无眼识珠,错失良人啊,皇上轻叹,起身下了高座,离轩飞快的上前把扶着皇上往寝宫去,玉钩抚摸着手里的虎头兵符,唇角是一抹势在必得。
皇宫的御花园里,林公公正陪着两个小家伙玩儿,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和青凤蓝凰。
“玉箫,公公看你好像挺厉害的,是不是学过武功啊?”林公公惊奇的开口问,因为刚才玉箫轻而易举的逮到一只蝴蝶,那身手十分了得,这么小的孩子竟有这么高的修为,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玉箫和玉竹正蹲在地上观察刚才捉来的蝴蝶,彩色的,翅膀很大,两个小孩子很好奇,为什么有这么漂亮的蝴蝶呢,玉箫听到林公公的话,头也没抬开口告诉他。
“我娘说,在我们还在娘亲的肚子里的时候,祖师婆婆把自己一生的内力都输送给了我娘亲,所以我们天生是有内力的,连起武来简单得多,是有功夫才会厉害。”
玉箫说完再低下头去玩,林公公不由得叹息,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还从没听说过这事,有人能把内力全部送给别人,连没出生的胎儿都拥有内力,真是不错,看来榕王府一门全是将才啊。
林公公正在叹息着,忽然耳边听到有人的娇喝。
“干什么呢?拿来给我。”
一行人飞快的抬头,只见一个和玉箫差不多大的孩子双手叉腰站在他们的面前,原来是雪妃娘娘的孩子,十一皇子,没想到竟是十一皇子,林公公忙恭敬的开口:“小的见过十一皇子。”
“原来是小林子公公,这两个家伙是谁?竟敢在御花园里捉蝴蝶,好大的胆子,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桌蝴蝶,马上过来送过来给我。”
林公公一听到十一皇子的话,便觉得厌倦,完全不同于玉箫和玉竹的话,玉箫和玉竹是可爱的叫着,让人觉得可爱,可十一皇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把他当做一个指使的奴才,林公公不由得在心里冷哼,这雪妃是如何教育孩子的,和人家的孩子根本没法比。
“十一皇子,他们是玉箫和玉竹?”
林公公话还未说完,十一皇子已经气愤的冲了过来,上前一脚踩死了那只可爱的蝴蝶,玉箫和玉竹看着地上的蝴蝶尸体,伤心不已,尤其是玉竹早伤心的哭了起来,指着十一皇子,大声的叫起来。
“你赔我的蝴蝶,赔我的蝴蝶。”
十一皇子看到玉竹哭了起来,不由得得意的笑了:“娘娘腔,不就是一个蝴蝶吗?踩死都踩死了,还哭呢,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林公公看着十一皇子的态度,嘴都气歪了,正想口头教训他一下,谁知那玉箫最容不得别人欺负玉竹,也不等林公公开口,早一闪身扬起手,给了十一皇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只见十一皇子被打出去三步远,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一个不少的浮在脸上,林公公当下傻了,不过心里却很爽,可是头却大了,因为这十一皇子是雪妃所生,雪妃那个女人可是很娇宠的,平常连皇上都拿她没办法,这下玉箫打了她的儿子,只怕她会借题发作。
那十一皇子从来没被人打过,先是傻了,随后反应过来,早哭得一塌糊涂,朝身后的小太监和宫女命令。
“给我上,打死他们。”
那些小太监身形一动,青凤和蓝凰飞快的挡在两个主子的面前,一抽宝剑,银光闪烁,那些太监谁也不敢动了,那十一皇子一看到自己占不了便宜,飞快的爬起身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叫起来。
“我去找母妃,她一定会过来收拾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御花园里,林公公赶紧拉着玉箫和玉竹两个小家伙,连声的念叨:“两个小祖宗啊,这下可惹到麻烦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皇上会保护你们的,雪妃再厉害,她也不敢出皇上的范围啊。”
一行人急急的的回到了宣明宫的大殿上,大殿上空荡荡的,林公公知道皇上和榕王爷榕王妃一定在寝宫里,赶紧把玉箫和玉竹领进寝宫去,寝宫里的人抬头见林公公一脸紧张,不由得奇怪的问。
“发生什么事了?”林公公赶紧开口:“刚才在御花园里,两位小王爷和十一皇子闹了起来。”
皇上一听林公公的话不由得笑了:“小林子,你胆子也太小了,小孩子闹起来有啥事,紧张成这样子,什么时候你胆子这么小了。”
林公公无奈的叹息:“不是的,是两位小王爷?”他的话还未完,门外响起一阵吵杂声,远远的便听到雪妃娘娘嚣张的话:“是谁如此大胆,敢打到十一皇子的头上,胆子真不小,不想活了是不是?”
玉钩一听是苏采雪的话,便知道一定是儿子打了苏采雪的儿子,十一皇子,寝宫里的人都明白了,皇上倒是不动声色,望向寝宫门前,很快有哭声传来,苏采雪拉着十一皇子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数落着他,十一皇子哭得更凶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是皇子,谁敢打你,你就要打回来,竟然还有脸哭,真是白生你了。”
皇上一听雪妃的话,满脸的怒意,有她这样教育孩子的吗?冷哼一声,那雪妃总算住了嘴,望向床榻上的皇上,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的叫着:“皇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堂堂的皇宫里竟有人打起十一皇子来了,这还有王法吗?”
皇上望向十一皇子,半边脸上浮起五个手印儿,看来玉箫和玉竹没有手下留情,不过皇上相信他们两个不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便掉头望向玉箫和玉竹。
“怎么回事呢?”
玉箫一看到皇上问他,马上委屈的开口:“是他踩死了蝴蝶,你们可爱漂亮的蝴蝶,他一脚把他踩死了,蝴蝶会疼的。”
玉竹听到哥哥的话,立刻配合着开口:“会疼疼,它哭了,”两个孩子一唱一合的说着,皇上的脸色便难看了,没想到十一皇子竟然如此残忍,虽说蝴蝶是一个动物,可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童心他却没有,而且特别的残忍,这雪妃的教养真的有问题,眸光不悦的冷扫过去,苏采雪一看皇上生气,当下不敢再嚣张,可却不死心的开口。
“皇上他们是谁啊?十一皇子是你的儿子,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了,这有损皇室的脸面,”苏采雪的话一落,那玉箫立刻乖巧的做到皇上的身边,伸出手抱住皇上的手臂,得意的说着:“我也是皇爷爷的亲人,才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如果他下次再敢踩死蝴蝶,我一样打他。”
离轩和玉钩没想到玉箫当着皇上的面竟然说这种话,生怕皇上恼怒,忙开口。
“玉箫,不可乱说。”
可是皇上却笑了,连连点头:“是,如果他下次再敢踩死蝴蝶什么的,皇爷爷准了你们两个打他,下次再打不要打一下,最少打两下,连皇爷爷的那一份也算上。”
苏采雪一听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话,脸色立刻白了,眼神绿幽幽的难看极了,这小屁孩竟然叫皇上皇爷爷,眸光一闪,难道是玉钩的儿子,玉钩的孩子应该是太子的孩子啊,没想到皇上却喜欢的紧,十一皇子,皇上平时都不肯理,没想到和这两家伙竟然相处和谐,看那两个小屁孩一左一右的爬到皇上的龙塌上,和皇上坐到一起去了,皇上竟满脸的笑,一点也不以为意,苏采雪斜睨了自个儿的儿子一眼,看见皇上就跟看见鬼一样,更不要说和皇上坐到一起去了,就是此时也躲在她的身后呢?
他这样子,皇上只怕更生气,无奈她和他说了多少次都没用,苏采雪愤怒的抬头望向玉钩。
“原来是榕王妃的孩子啊,不知道这事太子是否知道?”
玉钩笑了,现在她已经能坦然面对过往的那些事了,太子又怎么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周身的睥睨之势,狂傲不桀的轻笑:“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我儿子的亲爹就在这儿,怎么又扯上太子了,如果雪妃娘娘硬要给玉钩加上莫须有的罪名那玉钩无话可说。”
皇上本来看着十一皇子可恨的样子已经生气了,没想到现在竟然看到苏采雪还在挑衅玉钩,不由得火冒三丈,现在的玉钩可不是榕王妃, 她还是未来的三军统帅,如果能拿下南夏的两座城池,从此后他们只能称臣,每天必须向他们东晋国进贡礼单,这样东晋国就越来越富足了,皇上一想到这个,心里热血澎湃。
“好了,把十一皇子带出去,朕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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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正文 第七十六章滴血认亲
皇上脸色一冷,周身的寒气,寝宫一片冰寒,苏采雪一言也不敢说,这时候不禁后悔当日杀了苏家的人,搞得现在自己连一个后台都没有,拉拢朝里的那帮人,很多人不靠过来,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太子的人。
“是,皇上,”苏采雪无奈的牵着十一皇子的手走出去,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用脚踢十一皇子:“你这个废料,他能打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打他。”
十一皇子只顾着哭,也说不出什么名堂,他不会武功,自然看不懂那玉萧身手了得,别说一个十一皇子,就是陪着十一皇子的那些太监全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果当时硬冲上去,只怕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了。
寝宫中,玉钩扫了离轩一眼,伸出手拉着离轩跪了下来。
“皇上,玉萧和玉竹一定是无心之过,希望皇上能饶恕他们年幼无知。”
“起来吧。”皇上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害怕他,身为帝皇,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很多人都害怕他,使得他的心一直很寂寞,现在难得有两个小孩子不害怕他,他倒不希望搞得他们害怕自己,连个亲切的人都没有,声音柔和温润,一点也看不出来有生气的迹象,就连站在寝宫门前的林公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玉萧和玉竹有本事,把皇上哄的开开心心的。
一家人在寝宫里说了一会子话,玉钩便领着孩子和离轩向皇上告安,退了出来,林公公把他们一直送到宣明宫外,还不忘叮咛他们。
“没事把两个孩子带来陪陪皇上,他太寂寞了,就是小的也会很想念两个小家伙的。”
玉钩没说什么,玉萧和玉竹倒是连连的招手,表示一有时间便会进宫来看他们的,一行人坐着软轿出了皇宫,王府的辇车在外宫门前候着,上了辇车,回榕王府,玉钩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虽说她不怕皇上,可是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可就麻烦了。
玉萧和玉竹两个人似乎早忘了刚才的小Сhā曲,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玉钩唤了他们一声,两个人掉过头来,望着自个的娘亲。
“你们两个刚才吓死娘亲了,在皇上面前怎么能放肆呢,若是皇上生气了,你们可就麻烦了。”
玉萧望着玉钩,顽皮的笑起来,随后一脸认真的开口:“娘亲,你放心吧,我知道皇爷爷是真心喜欢我们的,如果他不喜欢我们,我们才不会和他亲呢。”
玉竹的小脑袋也连连的点动:“是啊,皇爷爷好好啊,我喜欢他。”
玉钩无奈,这俩家伙天生就知道谁对他们好,那夏紫阳平时对他们也很好,可他们在他的面前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没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所以人与人之间其实是一种缘分,有些人第一眼便投缘,喜欢得紧,有时候相处了很久,仍然很厌恶,所以皇上和两个小家伙结的是善缘,才会让他们破例喜欢他。
一行人回了榕王府,没想到府里竟然有客人,七皇子离歌和离月相偕过来看望玉钩,最主要的是想见见小家伙,而玉萧和玉竹两个只要是真心喜欢他们的,向来嘴巴很甜,七皇子离歌和离月的心很快被他们俩个收服了。
离月搂着玉萧,真是疼到骨子里了,这孩子就是她梦想生的孩子,漂亮又可爱,而且慧诘,调皮。
“皇姑姑,你长得好漂亮啊,是除了我娘外最漂亮的女人了。”
玉萧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离月,笑眯眯地说,不过他没忘了把自己娘亲排在第一位,在他们眼里,娘亲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所以皇姑姑只能排第二了,不过这句话已经惹得离月笑了,很开心,她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皇嫂,这孩子真是可爱啊,借一个给我玩玩吧。”
玉钩刚想说好,那玉萧可就反对了,小脸蛋不乐意的垂下来:“皇姑姑,我不想离开娘,不过皇姑姑可以来这里,我天天陪皇姑姑玩。”
“好啊。”离月笑得开心,只怕以后少不得往这里跑了,谁让这俩家伙如此可爱呢,一边的玉竹看哥哥很快把离月姑姑搞定了,他也有样学样的咧开嘴笑。
“七皇叔,你好漂亮啊,是除了我爹爹之外最漂亮的男人了。”
玉竹的话音一落,那七皇子离歌一脸的苦相,客厅里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玉竹不知道自己说错啥了,大家都笑成这样,抬头望向哥哥,玉萧出声纠正他。
“男人不能说漂亮,要说很帅,你忘了娘亲说过的话了吗?男人要说长得真帅。”
玉萧小大人似的样子,再次逗笑了大家,因为有了这俩开心果,一时间榕王府里充满了笑声,离月和离歌一直待到天将晚了才回去,依依不舍得,和小家伙抱了又抱最后才走了。
玉钩不由得叹息,她没想到这俩孩子如此深得人心,好像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喜欢他们,而且玉竹的傻,似乎不再发了,像一个正常小孩子了,玉钩不由得想着,是不是因为他从小缺少父爱的关系,才会变得孤僻呢?
两个孩子兴奋得不得了,玩了一天,玉钩吩咐小蛮把他们带下去盥洗用膳休息,小蛮领命把玉萧和玉竹带了下去,玉钩和离轩相偕回风轩院。
寝室中,玉钩拿出半边的虎符出来玩,离轩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眸中寒凌凌的神色,知道她心里的结有多深,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其实不是一个傻子,当初的银月也是他假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害怕欧阳离烟会拿她开刀,可是她会相信吗?
“玉钩,今天一天够累的了,洗洗睡吧。”
“恩,离轩乖,你先去睡,我还有事要整理一下,”玉钩挥手,离轩走出去,盥洗一番吃了晚膳,便早早上床休息了,这种时候他要表现的怪怪的,要不然玉钩就该怀疑他了。
青凤和蓝凰见玉钩没有出来用膳,便把晚膳准备进来,见到公主正歪斜在软榻上把玩着手里的虎头符,不由得心惊惊的开口:“主子,你哪来的这个。”
“我跟皇上要来的,用南夏国的两个城池换来东晋国的一半兵符。”
玉钩说完,好长时间没听到青凤和蓝凰的声音,不由的挑眉:“是不是你们还有家人在那边啊?”
青凤赶紧摇头:“没有,我们两个从小便在皇宫里了,也不知道亲人在哪儿,听皇上说过,我们是两个孤儿,根本没有亲人,所以他捡了回来养着的。”
“喔,”玉钩点了一下头,继续把玩着兵符,可是青凤心不安的开口,她们到底是在南夏国长大的,对那里还是有感情的,虽然皇上对海棠姐姐做的事上有过错,但全国的百姓不至于有罪啊,若是战争打响了,只怕伤害的就是百姓啊。”
“主子,难道真的要攻打南夏国吗?”
玉钩挑眉,淡淡的笑起来:“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管那两个城池属于哪一家的,我都不会为难那些百姓的,你们放心吧,如果夏紫陌愿意封地称臣,我不会为难他的。”
玉钩的话志得意满,青凤无语,虽说主子很厉害,可是南夏国是一个物杰地灵的富饶国家,那里的兵力并不比东晋国差,如果说四个国家的实力,最差的要数北燕,因为是女尊国,女子多于男子,女子的力量有时候确实不如男子,所以四国中北燕是最差的,青凤建议。
“主子要攻也应该首攻北燕,这样要简单一些。”
玉钩轻笑,眼眸是冷魅,唇角浮起凉如残月的轻狂之笑:“你们这想法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其实不然,如果先攻北燕,另外两国必然联手,到时候对付我们东晋国,我们必然死手,如果先攻强国,别的国家便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青凤和蓝凰听得心惊,看来主子是势在必得了,而且她信心十足,好似谋略在心中。
难道南夏国真的难逃一劫了,柱子是不是准备统一四国,看来胃口不小啊,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虽然心疼南夏的皇上,可是她们已经认定了主子,只能跟着主子了,不管她做什么,她们只是做属下的。
“主子好谋略,”蓝凰轻声的开口。
玉钩莞尔一笑,摇头:“好了,这些事还早呢,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小蛮什么情况,她的毒都是半夜的时候发作,今天我给她服了一点我的血,看她现在的毒是否还会发作。”
“是,”青凤和蓝凰领命走了出去,两个人往风轩院的隔壁走去,因为小蛮被分派了去照顾两个小主子,他们一起住在风轩院里。
夜晚,月光朗朗,高大的树木就像被水洗过一样,清亮透明,被风吹得沙沙簌响,清辉洒遍大地。
太子府的正门前,有人轻叩门,从门里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刻拉开门让来人进来,来人头戴一顶斗篷,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紧裹着自己的身子,跟着开门的人一直往凤轩而去,凤轩的圆门前,守着两个下人,一看到来人的影子,便躬身让他们进去。
太子欧阳离烟正斜卧在书房内,一双凤眸微眯,眼神中是凌寒,是愤怒,本以为毒发那傻子会死去,没想到他竟然命大没死掉,那剑上涂了毒,难道有人给他解了毒,而且连着两个孩子都带回来了,越想这个欧阳离烟的越难过,胸腔阻住一股气,来回的盘旋,积郁在胸中。
书房门外有月津的声音:“主子,宫里来人了?”
“让他进来,”欧阳离烟回过神,丰神俊朗的脸上竟染上丝丝的疲倦之气,唇角是一抹若隐若现的阴冷,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把人领了进来退下去,来人一看到欧阳离烟,便扯掉头上的斗篷,放开身上的黑袍子,竟然是一个太监,宫中的太监,这个太监是临华宫苏采雪的贴身太监,宫中有什么事都是让他出来送信的,他的功夫不错,是苏采雪最得意的心腹之一。
“小的见过太子爷。”
“起来吧,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出宫了,难道宫中出什么事了?”欧阳离烟的眸子灼灼生辉,不知道想成什么了,不过那太监赶紧摇头:“不是宫中的事,雪妃娘娘让我来告诉你,皇上把东晋国一半的兵权交给了榕王府,兵符已被她拿到手了,雪妃娘娘让太子早作打算,千万不能让榕王妃得了势,听说那兵符只是暂时借给她的,她要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才能得到那一半的兵符。”
太监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的脸色阴沉下来,父皇竟然把兵符借给一个女人,东晋国的兵符,一半在丞相的手里,而另一半父皇一直不肯给他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把一半的兵符交给了那个女人,欧阳离烟此时的心中,犹如被蝼蚁钻着一样痛痒,当日自己那般对待那个女人,以为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贱丫头,竟然爬上了他高贵的床,愤怒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最后使她含恨离开,谁会知道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女人卷土重来,竟然轻而易举的从皇上的手里借了一半的兵符,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半的兵符,这实力是一般女人有的吗?可惜自己肉眼凡胎,误把明珠当尘埃,此时悔之晚也,自然晚了,就不能让她真的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否则他将永无安生的日子。
欧阳离烟一挥手冷硬的开口:“回去吧。”
那太监见太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忙开口询问:“太子殿下,我怎么回复雪妃娘娘。”
欧阳离烟本就心情不好,还听着这太监问他意思,当下周身的冷气,凌寒的怒喝:“滚,怎么回是你的事。”
那太监吓得赶紧抽身离开书房,门前月津一听到主子的话,就知道这太监送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提着一颗心,主子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他知道主子是后悔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内蹉跎,既不去风清霜的霜阁了,也不去其他侍妾的院子,只一个人待在凤轩中,可是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当日他曾经一再的提醒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这果然一言成真了,虽然他很心疼主子,甚至有几次他想去找榕王妃,让她来见见主子,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榕王妃和太子势不两立,因为当日太子不但欺骗了榕王妃的感情,还杀了她最好的姐妹小菊,月津正在外面胡思乱想,屋子里的响起一声唤。
“月津。”
月津一愣,飞快地走进去,欧阳离烟抬眸望向他,慢慢地开口:“立刻飞鸽传书给南夏国的夏紫陌,就说榕王府准备攻击南夏的两个城池,让他们早做准备。”
欧阳离烟的话一落,月津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太子这是做什么,他疯了不成,就算榕王妃想攻下南夏的两个城池,那也是东晋国的城业,如果被皇上查出他所做的事,那可是通敌卖国,太子之位将不保啊。
“主子,这万万不可啊。”
月津几乎怀疑主子快走火入魔了,他是既后悔又不平,总想在姿态上压倒榕王妃,这样一来的结果,一定会导致他自己心力憔悴啊,榕王妃可活得风生水响的很自在呢?如果她能攻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不是富足了东晋吗?
欧阳离烟一听到月津的话,大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还伴着他森恨的话。
“你知道什么,父皇竟然把东晋国的一半兵权交给她了,你说我想跟父皇借那一半的兵权,他都不借,现在他竟然把兵权借给那个女人,你说如果让她得了兵权,就算本宫到时候当了皇上又有什么意义,一辈子受制于人,你懂吗?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把兵权落到她的手中的。”
欧阳离烟说得又快又急,月津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皇上竟然把兵权借给了榕王府,其实太子先前也有攻打别的国家的打算,想吃了北燕,但是皇上的那一半兵权根本不撒手,所以太子没有成功,没想到现在榕王妃轻易的拿到了那半边的兵权,月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当日王爷善待榕王妃,今日这兵权全数在他手中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虽然有一半的兵符在榕王妃手里,但是王爷也不需要送信给南夏国,如要榕王府去校场提兵的时候,你可以把那一些挑剩下的老弱残病的兵交到她的手上去,那些英勇善战的都留在我们手里,属下就不相信,那榕王妃还能带着一些老弱残怜的兵将上阵。
月津的话一落,欧阳离烟立刻高兴了一些,点头赞同。
“不错,这方法不错,不过信还是照送,立刻去办。”
太子的命令已下,月津没办法,只得领命走了出去,屋子外面的侍卫飞云想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怕惊动书房内的太子,只得忍着,看着月津消失在月色中,而书房内,欧阳离烟疲倦的闭上眼睛,那狭长的眉细长入鬓,长长的睫毛掩盖去一双漆黑如狼的眸子,挺直的鼻子,下面凉薄的唇紧抿着,脸色有些隐晦苍白,慢慢的闭上眼,似睡非睡间,心里是蚀骨的悔意,一生识人无数,到头来还是错把珍珠当尘埃,明明心底有一份在意,偏偏以为只是恨,其实没有爱哪来的恨啊,可笑他今日方明白。
榕王府里,半夜三更的,大家都熟睡了,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惊动了好多人,玉钩缓缓爬起身,披衣坐在床榻上,朝外面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守夜的小丫头恭敬的开口:“主子,好像是小蛮姐姐的声音。”
玉钩心惊,难道是自己的血不能解毒,刚想下床,那门外急速的冲进一个人来,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地叫起来:“玉钩,玉钩,我的毒解了,今夜没有发,今夜没有发,我的毒终于解了,太好了,我是太高兴了。”
小蛮抱着玉钩一阵摇晃,玉钩拍了拍她的身子,淡然的开口。
“既然解了毒,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叫那么大声吓什么人啊?估计榕王府一大半的人被你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快去睡吧,我很累了。”
“好,好,我这就去睡,”小蛮高兴的连连点头,放开玉钩的身子,往外跑去,风风火火的差点没摔着,玉钩望着她小时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丫头真是的,屋子外面传来苏天阳的声音,也是很高兴的问候着,玉钩眸子幽暗,苏天阳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怎么能做苏府的管家呢,看来过两日还是重找一个管家,把他派到有用的地方去。
玉钩想着打了个哈欠倒下再睡,那离轩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再次沉睡过去。
一连几日欧阳离烟都在等玉钩的动静,等他到校场去点兵,可惜玉钩却没动作,他不知道玉钩正准备给他重重的一击。
这日,玉钩在花园里散步,身后跟着青凤和蓝凰,三个人随意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青凤可以看出主子的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玉钩在等,等小蛮的消息。
正想得入神,远处传来小蛮兴高采烈的声音:“王妃,王妃。”
玉钩莞尔一笑,整张脸庞都亮了,唇角浮起凉薄的阴冷,这一切终于要来了,回身望向那像花蝴蝶似的跑过来的小蛮,连声的开口:“你不会慢点跑啊,又没人追你。”
小蛮呵呵的傻笑,因为玉钩用血解了她的毒,她就觉得自己这条命是她的了,总想做点什么心里才踏实一些,因此才会如此心急,一听到玉钩的提醒,忙喘着气儿站好。
“有消息了,我把人带过来了。”
“好,带到风轩的书房来,”玉钩点头,身形一移往风轩而去,小蛮应声往前面跑去,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跟上主子往风轩走去,看来主子有事可做了,一扫先前的厌烦,显得很高兴似的。
风轩中,离轩和两个孩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书房里静悄悄的,玉钩端坐在书桌后面,雁儿给王妃奉上茶水,退了出去,迎头碰上小蛮,小蛮姐姐身后还跟着一个粗布衫的妇人,头上挽着简单的髻,鬓边Сhā着一个木制的钗子,整个人倒也干净利落,雁儿不知道这妇人是谁?不过笑着开口。
“小蛮姐姐,你去哪了?人家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去做事了,”小蛮简单的开口,便领着那妇人走进了书房。
那妇人是一个乡下女子,何时到过这繁华的府邸,一时间手足无措,低垂着头也不敢望向上首,但是闻着鼻端的香气,便好闻得快晕过去了,脚步更是飘飘浮浮的,好半天站不稳,就在她愣神的空挡,上首有人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清悦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意,那妇人抖索了一下,赶紧开口:“回王妃的话,民妇叫冰绡,见过王妃。”说着跪了下来,玉钩忙挥了挥手示意小蛮把她扶起来。
“你起来吧,别那么拘谨,坐下吧,本王妃有事问你。”
“谢王妃,”冰绡应着,玉钩看她虽是一个乡下的女子却识大体,倒也不错,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冰绡,听说你想你儿子了,你老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本王妃,本王妃可以把你儿子讨回来给你。”
那冰绡一听到玉钩的话,显得难以置信,飞快地抬头望过去,只见高座上坐着一个神仙似的女子,娇丽明艳,明眸如水,一身的华贵,头上明晃晃的珠钗,刺得人眼都睁不开,再看她身边的两个婢子皆华服衣衫,模样儿一等一的秀美,到底是王府,和别处是不一样的,赶紧点下头回话。
“王妃说的是真的吗?王妃问什么,冰绡一定知无不言,王妃请问。”
玉钩点头,心里叹息,身为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但愿她能把她的儿子送还给他,缓缓的开口:“你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玉钩话音一落,冰绡迟疑了一下,显得有些难以回答,玉钩也不着急,她相信想见儿子一面的心情一定可以战胜一切,果然冰绡下了决心似的,沉声开口:“我儿子现在在太子府里呢?”
“为什么说你儿子在太子府里呢?当初是你们送进太子府的吗?”玉钩又接着问,这次冰绡没什么迟疑的了,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时候我怀孕了,快生了,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穿着也挺华贵的,就像这两位,”冰绡说着指了指青凤和蓝凰,玉钩一听便知道这一定是那位主子身边的贴身丫头,这些丫头等于半个主子,平时吃的用的也是挺好的。
冰绡又接着往下说:“她和我们说,如果到时候我们剩下男孩子,就还给她们,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而且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大富大贵,我和我们家里的那一位一商量,便决定如果生男孩子就换了,便不是为了那一千两银子,是因为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孩子能大富大贵,儿子跟他们走,肯定好过跟着我们,所以便答应他们了,当时那个丫头放下五百两银子,并说如果到时候不需要换,五百两银子就赏给我们了。”
冰绡喘了一口气,小蛮赶紧给她倒了杯茶,冰绡说了一口,又接着往下说:“后来我真的生了个男孩子,那一夜便有人来我家,带着一个女孩子把我儿子换走了,可是孩子是自己生的,当时还看了几眼,那孩子生得白白胖胖的,我想念得紧,后悔极了,便吩咐我家男人出去给我找回来,可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啊,根本找不到,可是我不死心,京城就这么大地方,我儿子就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整整五年的时间我没有放弃,饿了就跟人家要点东西吃吃,困了就找个破庙或者破街破巷的地方缩一晚上,我男人说我疯了,可我不管,老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我真的看到抱我儿子的丫头了,我一直跟着她,最后看到她走进了太子府,便找后院的门房的人打听了一下,知道那丫头叫念慈,果然是太子府的人,于是我便赖在那里不走,要我的儿子,谁知竟有人出来打了我一顿,我养了好长时间的伤才好。”
玉钩听了点头,那青凤和蓝凰听得心惊,天哪,没想到太子的儿子竟然是人家的,那么当初生下的其实是个小郡主吗?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是玉钩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飞快的开口。
“那你怎么不管那送过去的小女孩子了,即便不是亲生的,可送到你身边,也该好好待她,她好歹是个小郡主。”
冰绡一愣,眼泪竟下来了,心里很疼,她是可怜那个小女孩子,被送过来的时候因为装在箱子里时间过长,缺氧导致脸上发青,很快便死了。
“当时她们把小郡主放在箱子里,因为呆的时间太长,竟然窒息而亡了,真是作孽啊。”
冰绡心痛得叫起来,眼泪流下来,书房里一下子沉寂下去,就连玉钩也觉得心情沉痛无比,没想到生在将相王侯家里,竟然遭受到这种的待遇,风轻霜风轻霜,人说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你亲身的骨肉啊,你怎么就忍心对待自己的孩子呢,即便是你的了儿子,也没有如愿登上太子妃之位啊,你害了自己亲生的女儿,你还杀了绿影的孩子,现在你的手上沾满了无辜孩子们的血啊,这样的你还有可能得到幸福吗?
玉钩等到冰绡哭了一会儿,缓声开口:“小蛮现在带你过去,你们两个躲在暗处看看,冰绡见到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念慈,那太子府是什么地方啊,若是认错了人,可没有好果子吃。”
“好,”小蛮点头,想到风轻霜的狠毒,不由得恼怒异常,那可恶的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小蛮领着冰绡出去了,苏房里,青凤看着自个的主子,见她斜歪到座榻边,显得很消沉,不由奇怪的挑眉:“主子,你怎么了,这件事可以击败风轻霜不是吗?”
“可是你不认为代价太大了吗?那可是孩子的命啊,孩子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得到这些大人的迫害。”
玉钩越想越火大,起身准备出去,门帘响了一下,两个娇小灵动的身影扑了进来,缠着玉钩不放,一左一右的望着玉钩:“娘亲,我们想要个小弟弟。”
“是啊,爹爹说有小弟弟可以陪我们一起玩,人多好热闹啊,”玉竹笑着开口,那玉萧一伸手敲了弟弟以及后脑勺:“玉竹,爹爹让你不准说出他来,你又忘了。”
玉竹一听怪怪的闭起嘴来,那玉钩脸色青幽幽的难看,谁说离轩傻来着,他这是傻吗?不由恼怒的朝外面吼叫起来:“欧阳离轩,你这个混蛋,给我进来。”
玉萧和玉竹相视一眼,耸了一下小小的肩:“娘亲,爹爹说过,娘亲一定会发怒,所以他出去找人玩了,你叫也没人听见。”
玉钩的唇角不停的抽搐,这一大两小的家伙真是气死她了,抬脚往外走去,玉萧和玉竹还不死心的跟着她的身后追问:“娘亲,娘亲你答不答应嘛,娘亲,娘亲你就答应嘛。”
玉钩陡的停住身子,一脸严肃的开口:“娘亲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们随便找人玩儿。”
“好。”两个小家伙点点头,玉钩满意点头,谁知玉萧紧紧跟着一句:“睡觉时顺便想想,什么时候给玉萧生个小弟弟。”
“是啊,一定要想好啊,要不然我们一直缠着娘亲,”玉竹得意的开口,玉钩真想仰天长啸,气狠狠地走进寝室,用力的一甩门,理也不理外面的两个家伙,立在玉萧和玉竹身后的青凤和蓝凰相视而笑,这两个家伙可真是主子的克星啊。
傍晚的时候,玉钩醒过来,小蛮和冰绡回来了,经过冰绡的确认,抱她们家的孩子千真万确的是念慈,那么风轻霜的儿子其实并不是太子欧阳离烟的,而是冰绡的孩子,风轻霜产下的小郡主却早已亡故了,玉钩想到欧阳离烟的残根,老天终于报应到他的头上了,等着吧,这才是开始呢,玉钩冷哼。
“好,小蛮你领着冰绡下去休息,明天就有一场好事了,这件事落幕,相信冰绡会得回自己的儿子,”最后的一句话,玉钩说的底气不足,因为欧阳离烟的做事风格一向和别人不一样,谁知道他会如何让处置风轻霜和那个孩子。
玉钩待在寝室里,本来还想等离轩回来好好找他算账呢,谁知道离轩并没有回来,玉钩问了苏天阳,原来离轩进宫去陪皇上了,看来这傻子到精明,知道自己会找他算账,竟然进宫去找皇上,玉钩笑起来,虽然离轩傻,可是却让她安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若说爱上离轩,感觉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若说不爱,自己只要想到她便会安心,便会笑,而且无理由的相信离轩不会骗她。
第二日,玉钩吩咐苏天阳亲自去太子府请欧阳离烟就说榕王妃有事请教太子,请太子过府一趟。
欧阳离烟一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过来了,最近几天他一直不安,因为玉钩把兵符拿到手了,竟然一直没有动静,这不能不让他诧异,几日里心情不好,这不她总算有动静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如果能争取到她和自己合作,倒不失为一个好点子,如果她愿意听从他的,两处兵符合成一股力量,相信一定可以取下其他三国。
欧阳离烟领着月津和飞云,还有几个侍卫赶到榕王府,被苏天阳安置在王府的正厅上,并没有见到玉钩,不免有些狐疑,而且他很奇怪苏天阳什么时候成了榕王府的管家,堂堂将军府的公子竟然沦落为王府的管家,欧阳离烟不免为他不平。
“天阳,不如到本宫身边来帮助本宫吧,本工不会亏待你的。”
苏天阳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太子,淡淡的开口:“只有我愿意做的事情,没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虽然只是王府的小小管事,不过那狂傲的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欧阳离烟有些恼怒,不过也懒得理他,不识抬举的东西,愿意待着便待着吧,倒是苏天涵有用的多。”
“你们王妃呢?怎么还不现身。”
苏天阳恭敬地亲自奉上茶水,缓缓的开口:“王妃就在隔壁招待一个朋友,马上就过来,太子殿下不要心急。”
“好,那你下去吧。”
欧阳离烟听到玉钩就在隔壁,挥手让苏天阳推下去,自己捧上茶水,静静地注意着隔壁的动静,身后的月津和飞云差异的相视一眼,这榕王府里透着古怪,把太子叫了过来,偏就没人出现,这究竟是有意怠慢还是别的什么事情,掉头望向太子,太子倒是一脸的不惊不窄注视着隔壁的动静。
忽然有声音传过来,格外的清晰,欧阳离烟蹙眉,没想到这隔层如此单薄,对面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晰可闻,欧阳离烟不由冷笑一声,对面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椅子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榕王妃,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想我儿子了,哪一个娘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可是他们非要拿女儿换我的儿子,我本来还想着要儿子飞黄腾达,可现在我只想守着他一辈子,就算穷也是好的。”
冰绡抽抽泣泣的说着,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榕王妃让她再说一起经过,不过既然她如此吩咐了,她只能说了,可一想到从前的事情,还是流泪了。
玉钩的声音清冷却压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兴奋,因为她知道隔壁的男人在听着,待会儿他就该吐血了,唇角的笑意不由的拉大。
“那你儿子换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子府,是一个叫念慈的丫头抱走了我的孩子,榕王妃,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冰绡突然叫了起来,而正厅里的欧阳离烟再也听不进任何一个字,他只听到太子府和念慈这个字,整个人便被雷轰了一般,傻楞住了,就是月津和飞云的脸色也白了,刚才的话他们也听到了,那妇人说,王府里的小王爷是他的儿子,念慈乃是风侧妃的丫头,一听便知道孩子是谁抱走了,本来太子失了一个孩子够伤心了,没想到王府里唯一的小王爷,竟然不是他的亲骨肉,而是人家的孩子,那么当初风侧妃一定生的是一个女孩子了,这真是太可怕了,女人原来也可以做事这么绝,能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出换取别人的孩子进府。
“这不太可能吧,太子怎么会容忍别人的孩子生存在太子府呢?”玉钩的话里是一抹揶揄,她的话刚落,一阵旋风似扫过,屋子里面多了一个脸色黑青,喘着粗气的男人,狠厉的扫向地上跪着女子,周身的狂怒,冰绡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想干什么,飞快的躲到一边去,朝着上首的玉钩叫了起来。
“榕王妃,他是谁啊?”
“他是太子,”玉钩眉眼都是笑,缓缓地由高座上走下来,悠然自得的施了一礼:“榕王妃见过太子。”
欧阳离烟把眸光从那妇人的脸上移到玉钩的脸上,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想用此来羞辱本宫对吗?”
玉钩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陡的收住,慢慢地望着欧阳离烟:“太子这笑话不错,我就是在有脑袋,也不敢做出欺骗太子的事,请别给我乱扣帽子,这可是你们太子府的事,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以前和我相识,过来救我罢了,我还不太相信呢?”
欧阳离烟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是知道她有些话说得对,她不敢贸然的找一个人来欺骗他,谁敢说太子的孩子是别人的啊,一想到自己一直宠着的霜儿竟然欺骗了他,把女孩子送出去换成男孩子,心里便痛苦的抽搐,身影轻晃,快站不稳了,身后的月津和飞云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被他狠狠地甩开来,冷喝。
“滚出去,本宫还没有如此不济事,”他说完走向玉钩,一步一步,慢慢地开口:“这是不是本宫的报应呢,你终于看到本宫的报应了是吗?”
“是,”玉钩无所谓的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浮起一抹快感,曾经的迷恋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她想这就算现在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心疼了,但是她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她要让他感到痛,痛到入骨,痛到永远不能伤害别人,老天会看着这一切的。
“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欧阳离烟听着她的话,气血攻心,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唇角溢出血来,月津和飞云惊骇的大叫:“太子,太子,你没事吧?”月津掉头望向身后的玉钩,他知道这个女人吃了很多苦,也恨太子殿下,可是看到太子对她动心了,却受到如此多的报应,他作为属下很难过,忍不住开口。
“榕王妃,太子已经受很多苦了,你就别折磨他了。”
“我折磨他,我就是要折磨他,她就准备受着吧,”玉钩说完掉转身,那欧阳离烟愤怒的早失去了理智,一伸手拉住她的身子,怒吼:“你不是要折磨我吧,你一定也很恨霜儿,那么就一起折磨了吧,”说着把玉钩的身子往外拽,玉钩抬手甩了他一耳光,身形一闪让了开来,阴沉着脸冷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又怎样,别忘了我是榕王妃。”
欧阳离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当众甩了他一记耳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扬手准备反击回去,玉钩冷沉下脸来,阴森森的开口:“你打吧,正好一起进宫去见皇上,把这事和皇上说说,是我的错呢,还是太子有失检点,我是榕王妃,你却和我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欧阳离烟的手生生的收回去,眸子阴鸷的像无边的深渊,心痛染在眸底,现在这女人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却再也不会回头了,难怪有人说做事一定要给自己留点后路,不能做的太绝了,他就是做得太绝了,阻死了自己的退路,欧阳离烟脸色交错复杂,缓缓的转身往外走去,沉重的开口。
“把他们一起带到太子府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走到玉钩的面前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玉钩本来不想理他,但想到可以看风轻霜的样子,不由来了些兴趣,冷然的开口:“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如此虚伪。”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还有冰绡一起跟着欧阳离烟的身后往外走去,月津和飞云尾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门前的辇车前往太子府而去,留在风轩院里的小蛮和雁儿不知道王妃去太子府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得心急如焚,王爷还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
太子府。
霜阁中,风轻霜低敛着眉斜卧在软榻上休息,一双美眸望向一侧正在认真写字的儿子,眸光迷离,带着浅浅的轻愁,心是痛着的,还有一抹不安,今儿早上眼皮一直跳动着,总感觉到要出事一样,究竟会出什么事啊?
“小姐,怎么了?”立在她身边的念慈见她皱了几次眉,不由担忧的问,五年来小姐活得并不开心,因为送出去的小郡主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念慈的眼神幽暗下去,如果小姐知道小郡主在那一场变故中?念慈不敢想象,小姐还一直嘱咐她多送些钱财过去,务必让小郡主生活得开心一点。
“我总觉得不对劲,感觉到要出事一样。”
风轻霜轻声地低喃,念慈不以为意,小姐本来就忧郁,再加上先前的十夫人以榕王妃的姿势高调回京,难怪主子越来越担心呢。
“没事的,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念慈劝解自己的主子,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纜乳芟拢传来小丫头的声音:“侧妃娘娘,太子让人过来叫侧妃娘娘去一趟正厅。”
念慈赶紧应了一声:“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那风轻霜一听到小丫头的话,便伸出手紧紧的拉住念慈的手:“要出事了,念慈,要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念慈伸出手拍拍小姐的肩,柔声的安慰她:“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没事的,只是你想多了,太子一定是有事找你,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事,马上就回来了,”念慈调头吩咐奶娘把小王爷带下去,自己扶起小姐,两个人一起往前面走去,风轻霜镇定了许多,她再担心也不能让王爷看出蛛丝马迹来,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两个人一起走到太子府的正厅,门外立着月津和飞云,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冷,看到风轻霜走过去,只淡淡的招呼一声,完全没有平日的恭敬,风轻霜禁不住打了一个轻颤,心里惶恐起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想问问月津,可惜人家根本不看她,只得作罢,那月津和飞云是生气这个女人的狠毒,怎么能把好好的小郡主换出去呢?即便王爷想要一个男孩子,也不能把自己亲生的女儿换出去啊,她可是娘亲。
风轻霜走进去,那念慈被月津伸手挡住了,她不悦的挑眉:“你们干什么?”
月津冷然开口:“主子有旨,只能侧妃娘娘一个人进去,你就不要进去了。”
“你?”念慈挑眉,一言不发的走到一边闷站着,别说小姐,就连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月津这下人不会这样的,除非真的有对小姐不好的事,如果说真有对小姐不好的事情,那么就是孩子的事了,一想到这个,念慈的双腿不由软了,如果这事露馅了,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正厅里,上首坐着欧阳离烟,旁边的位置上坐着玉钩,她的身后站了几个不认识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婢子什么的,风轻霜不在意的掉头望向太子,只见他的脸上竟有鲜红的指印,不由得大惊。
“谁敢打太子殿下?”
欧阳离烟一听到她的话,不由的气色更冷,阴鸷的大叫一声:“跪下。”
风轻霜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子究竟想干什么,当着这个女人的面竟然让她如此难堪,脸色幽幽的泛着青光,不过此时也不敢说说什么,因为欧阳离烟的脸色难看之极,她还是不要惹他,缓声开口。
“轻霜见过太子。”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欧阳离烟冷沉的声音响起,一直站在旁边的冰绡站了出来,风轻霜抬眸扫视了冰绡一眼,摇了摇头,这女人一看就是个乡下的婆子之类的,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人啊。
“轻霜没有见过她。”
“我也没见过她,”冰绡跪下来,恭敬的开口,表示她也没见过风轻霜,风轻霜莫名其妙的扫视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心底忽然忽起一抹不安,这女人不会是小王爷的亲娘吧,真的会这么巧吗?手心里一下子全是冷汗,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愿是她想多了。
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只朝外面叫了一声:“月津,让念慈那丫头进来。”
“是,太子,”月津示意念慈可以进去了,念慈知道一定是事情败露了,整个身子都没力气了,好不容易走到正厅,那冰绡一看到念慈,便用手指着念慈大叫起来:“是她,是她抱了我的孩子,是她抱了我的孩子。”
欧阳离烟一听这话,脸色早青黑一片,阴冷的扫向下跪着的一主一婢,沉沉的出声:“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承认了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念慈和风轻霜很有默契的开口:“我们不认识这个女人,请太子明鉴,那孩子可是太子的亲骨肉啊,太子怎么能听信别人的妖言中伤自己的孩子呢?”
风轻霜直觉认定这事肯定是坐在旁边的女人搞出来的,没想到她卷土重来,报复到她的头上来了,当初真该杀了她,风轻霜狠狠地想着。
欧阳离烟疑虑的望向玉钩,玉钩恨他,若是她找来一个女人设了一个局,难道自己还要上当不成,伤了自己的孩子和女人吗?
玉钩优雅淡然的笑,放下手里的茶盏,定定的望着风轻霜:“这事好办多了,去把那孩子带过来,和太子滴血认亲不就行了吗?如果孩子真的是太子的,那么血液便会相融,如果不相融就不是太子的亲骨肉,既然风侧妃一口咬定孩子是太子的亲骨肉,想必不怕这些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风轻霜的脸色惨白一片,眼神狠厉的望向玉钩尖叫:“你个狠毒的女人,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杀手弃妃 正文 第七十七章骷髅山
玉钩站直身子,走到风轻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凌寒的开口:“恐怕你做鬼也要先和别人算账了,你不残毒,不泯灭人心,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害怕别人登上太子妃之位,所以杀了太子的亲生骨肉,这难道不是歹毒吗?那孩子是无辜的,还有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的放在箱子里闷死了,这些不是歹毒吗?想想你自己手上有多少血腥,再来说别人?”
玉钩的每一言都重重地落到风轻霜的心上,她只听到女儿已死的消息,疯了一样的掉转头扯上念慈的身子,大叫起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女儿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念慈一言不发,证明了玉钩所说的真话,风轻霜再也受不了打击,站起身疯狂的笑起来,掉头望着上首的欧阳离烟哈哈大笑:“欧阳离烟,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孽啊,也是我做的孽啊,都是你一再的要我生个男孩子,所以我才会换了女儿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我杀了绿影那个贱人的孩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风轻霜说完疯狂的笑了起来,逮谁都笑,逮谁就问自己的女儿哪去了?风轻霜最后疯了,欧阳离烟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也受不了打击,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晃了几下倒在座榻上,冷厉的朝外面命令。
“来人,把念慈这丫头乱棍打死,风侧妃送进禁院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飞奔进来,一看到王爷脸色苍白,唇角溢出血来,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下首,不由心疼得要命,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冷冷的扫向玉钩,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到太子,虽然太子对不起她在先,但是他们作为属下的感到心痛了,如果她再敢为难太子,他们决不手软,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太子,你?”
“下去吧。”
那念慈已瘫倒地上去了,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任由着月津提出去,飞云也退了下去,玉钩回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望着上首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阴冷的笑,欧阳离烟心痛无比的望着那张决绝明艳的脸蛋,缓缓沉重的出声。
“这便是你想要的是吗?近日发生的一切,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吧。”
“好,玉钩等着,告辞,”玉钩站起身来,看也不看那虚弱的快到了下去的男人,显然今天他被重创了一记,不过她并不怕他,该来的总会要来,他曾经所做的错一定要统统的还回来。
青凤和蓝凰跟着玉钩身后往外走,那冰绡忽然叫了一声:“榕王妃,我的孩子?”
玉钩回过神来,她都忘了冰绡的孩子了,回身遥望向欧阳离烟:“太子殿下是不是该把别人的孩子还给人家?”
“滚,统统的滚,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欧阳离烟愤怒的一拍桌子i,决绝的沉声,立刻从门外走进一大批的侍卫,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欧阳离烟不想交出孩子来,一时也没有办法,示意冰绡先跟她们回去,另想办法。
一行人迅速的退了出去,欧阳离烟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软榻上,那些侍卫同时惊呼:“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府乱成了一团,而玉钩却带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太子府,刚出了府门,便看到从辇车上下来的榕王离轩,一脸的紧张的上下检查,他有没有什么大碍。
“娘子,你没事吧。”
“没事,”玉钩摇头,和离轩一先一后的上了辇车,青凤和蓝凰还有冰绡上了离轩乘坐的辇车,一行人回榕王府去,辇车上,玉钩一言不发的斜睨着离轩,这小子知道回来了,昨个怎么不回来,现在回来一样要受罚。
“离轩,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傻,要不然怎么知道教儿子那些呢?”玉钩疑惑地盯着离轩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离轩一脸的天真,似真似假的开口:“娘子,我不傻啊,你别相信人家的,我是不傻的,离轩是最聪明的人了,只要娘子说的,离轩就会相信的。”
玉钩叹息,傻子说自己不傻,如果他刻意的否认,他到相信他是装的,可看他如此认真地说自己不傻,到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无理取闹,离轩傻了十几年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从她出现开始傻得,如果他不傻,太子不会发现不了的,所以说他根本就是个傻子。
“好了,回去吧,以后不准再和儿子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玉钩歪倒到软榻上,现在她只想报仇,根本不想别的事情,只有活活的虐死欧阳离烟,她阻在胸中的一口戾气才能去了,否则一辈子也不能舒心,小菊的死,还有海棠的死,如果海棠不跟自己去南夏国,就不会死,想到上次见到师姐,她伤心的样子,她的心里便倍觉痛苦。
“是,娘子,”离轩乖乖应声,他可以看出玉钩现在心里只有报仇,她不想别的,自己不会强迫她的。
回到榕王府后,冰绡一直哭,她本来以为太子知道了,她的儿子就会回来了,谁知道太子竟然不把儿子还给她,这可怎么办才好,玉钩望着哭得伤心的冰绡,无奈的开口。
“现在太子正在愤怒中,只怕孩子一时出不来,但是风轻霜那个女人遭遇了惩罚,被关了起来,现在的太子府里没人敢动孩子,所以你儿子是安全的,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所以你不要着急,安心的回家吧,如果一有消息,我就会送信给你。”
冰绡听了玉钩的话,又哭了一会,知道只能这么做了,止住了泪水,她知道眼前的榕王妃不会骗人的,因此点了点头:“好,我回去等消息,谢过榕王妃了。”
“青凤,把冰绡送出去,另外给她一些银两,在家里安心做些小买卖,就算你把儿子要回去了,他已经过惯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只怕你家他不太适应,所以你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些什么,到时候让儿子生活得好一点。”
冰绡听了连连点头,千恩万谢,想想儿子一直生活在太子府里,那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如果回家连饭菜都不周全,只怕他受了委屈,到时候再恨他们,还是赶紧回去做些生意,把生活搞得好一点,儿子回来才不会抱怨他们。
冰绡走了之后,一连几天欲购没什么动静,只安静的在府里过日子,好像把那得来不易的兵符忘了,儿子和离轩到很高兴,一大两小的三个男人整天缠着她,不是钓鱼就是捉蝴蝶,总之这几天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了,竹儿竟然好了,再也没有发过呆傻的毛病,原来他不是真的傻了,而是缺少父爱的原因,男孩子还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更勇敢,更健康,玉钩不由得感叹,幸好当初她决定了嫁给离轩,他虽然傻,却是真心疼两个孩子的。
是夜,偌大的风轩院里,陷入了寂静,一个灵巧的身影闪身进了书房,借着月光,小心的翻找着屋子里面的东西,很快便找到一个虎头形状的东西,立刻舒了一口气,露出满脸的笑,把那东西收进怀里,拉开房门准备离开,不过门外却立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榕王妃玉钩,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屋中的人,冷然的开口。
“宝珠,看来这太子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啊,你竟然敢来偷兵符,知道偷兵符是什么大罪吗?可以灭九族,你说我是把你交到刑部去呢,还是先把你杀了呢?”
玉钩一步步的往里走去,宝珠身形一闪,就要离开,原来她会武功,玉钩冷笑一声,轻唤:“雕虫小技,也来显摆,找死,”一手迅疾的闪过,只听到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书房里立刻传来痛苦的叫声,宝珠翻滚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榕王妃,我该死,你饶过我吧,我一家人都在太子府,若是我不听他的命令,他就会杀了我父母的,请榕王妃饶过我一次吧。”
玉钩蹲下身子从宝珠的怀里拿出虎符,淡然地摸着虎符,一脸的冷硬:“难道因为你父母在他的手里,你就来偷兵符吗?如果兵符落到他的手里,你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吗?难道你父母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还有这种事全在你身上,若是你死了,他还有什么把柄呢?”
玉钩冷哼,一点的表情也没有,青凤和蓝凰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主子现在好冷啊,比在南夏国的时候狠多了,只要谁惹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那宝珠听了玉钩的话,想了一下,点头。
“我明白王妃的意思了。”说完冲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玉钩便听到外面有吵杂声,原来是宝珠碰壁而亡,玉钩一动不动的站着,唇角浮起凉薄的笑,心里暗念着,难道我真的很冷血吗?可是这种事情往往最直接的就是当事人死了,那要挟的人就没办法了,就好比歹徒拉了人质,结果伤亡了一大批人去救所谓的人质,这样做法到底值不值呢,各人各人的命,被挑上了,是她的命不好,只能一死断了恶念,宝珠死了,相对的他父母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样也算死得值,玉钩淡然的吩咐一边的青凤。
“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把她葬了,并送信给太子。”
“是,青凤这就去办,”青凤恭敬地走出去,现在的主子可是周身的凌霸,高高在上不容人质疑。
欧阳离烟得了信,知道宝珠偷兵符的事露馅了,刚刚调养好的身子不免又有些郁结,为什么当初没发现这个女人有一颗睿智的脑袋呢,什么事都被她想到了,只怕她以后会是自己的一个劲敌,欧阳离烟轻挑起细长的凤眉,唇角浮起一抹苦笑,现在他失去了女人儿子,剩下的只有太子之位了,将来登基做了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他一定要保住皇位,无论谁动摇了他的宝座,都只有一个字“死”。
所以他不能让那个女人拿到兵权,既然偷不到兵符,那么就把那些老弱残病的都给她,看她带着那些人怎么上阵打仗,欧阳离烟的眼睛幽幽的泛着寒气,朝外面叫了一声:“去把云大人叫过来。”
“是,太子,”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很快离开凤轩,去请云大人。
天高晴朗,宽阔无边的校场上,玉钩一身的劲装,头戴银盔,身着锦袍,腰悬宝剑,整个人英姿勃勃,神采飞扬,站在校场的高台之上,俯瞰着下站着的几位将军还有军前总监等,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扬了扬手里的虎符,邪狂张扬的开口。
“这是半边的虎符,可以调动东晋国一半的军队,现在把人全部抽调出来。”
那几个将军面面相觑,凑到一起去小声的嘀咕着,没想到皇上的兵符竟然拿出来了,以前调兵只有云家的兵符,没想到此次皇上竟然把半边兵符交给了榕王妃,看来这榕王妃备受圣宠啊,当下不敢大意,恭敬的开口。
“禀榕王妃,云丞相还没有来,如果要调动人,必须有他的兵符才行。”
玉钩脸色一沉,难看至极,盛寒的开口:“混账,你们是食皇家的俸禄还是食云家的俸禄,如果我把这件事禀明皇上,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几个将军一听,脸色早变了,忙小心的开口:“榕王妃请息怒,臣等这就去把人调出来。”
将军的话音刚落,马蹄声响起,扬起半天高的尘土,马上的人一身白色的锦衫,在阳光中快如闪电,眨眼便来到高台之下,一拉缰绳望向高台之上的人,抱拳不冷不热的开口:“这不是榕王妃吗?宋将军还不把人调出来。”
“是,太子殿下,”那被点到名的将军,立刻飞快的前去军营调人,高台上下,两个人的眸光同时狠厉的扫视向对方,互不示弱。
人调了出来,玉钩望着眼前的人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病的病,伤的伤,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难道这就是东晋国的军队,冷冷地望向宋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东晋国只剩这些残兵了,完好的军队到哪里去了。”
宋将军惶恐地开口:“禀榕王妃,身体强壮的人都被分派到各个边防去守国了,能调用的只有这一部分了,王妃还是将就着些用吧,能有就不错了。”
玉钩不言语,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用说也知道,这都是欧阳离烟搞的鬼,看来那半边兵符的权利在欧阳离烟的手里,如此说来云家是支持欧阳离烟当政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拿下这半边的兵符,不仅仅是因为她想报复欧阳离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可以保全皇室中的其他人,欧阳离烟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只怕一当上皇上,其他的人都要倒霉。
“就算都是老弱病残的,可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呢?”
玉钩目测了一下,最多只有五万人马,五万人马如何攻城啊,这不是摆明了拿她开涮吗?难道皇上的兵符只能都调用五万人马,脸色阴沉沉的扫视过去,那些将军谁也不敢抬头,低垂着头望着脚面,先前去提兵的宋将军无力的开口。
“京城总共也就十多万守军,如果榕王妃都调走了,那谁来保护京城,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大事,榕王妃可担待得了?”
扣了一顶大帽子给她,玉钩气得直翻白眼,看来她今日想从这里调出完好的军队是不可能的了,欧阳离烟为什么如此做呢,玉钩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一定是害怕她拿下那两个城池,那么另一半的兵符便会是他的制衡,如果这一半的兵符在皇上手里,皇上最后死了,这兵符仍然在他的手里,可是现在皇上答应用两座城池换兵符,他就惶恐了,玉钩笑起来。
“欧阳离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很好,很好,今天我当着全校场人的面立下重言,就算只有五万残兵残将,我一样可以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你等着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那几个将军和欧阳离烟的脸上同时抽搐起来,众人极力的忍住,因为这女人太狂妄了,用五万人马拿人家的两座城池,如果真的那么好拿,他们早就进攻南夏国了,谁不想扩疆建土,建国立业。
欧阳离烟眼角露出轻蔑,摆明了不信,唇角一扬:“本宫会等着你得胜归来,亲自为你接风洗尘的。”
说完豪爽的一笑,张扬的一拉缰绳再不看玉钩一眼,领着人迅疾的归去,校场上一下子恢复了平静,那几个将军一看到太子领着人走了,也声称有事要做,先行退了下去,玉钩扫视了一眼校场上的东倒西歪的那些人,个个垂头丧气的,脸上露出恐慌,听说榕王妃拿他们去攻打南夏,为什么是他们啊,那些身体健康的人不去,却叫他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的人前去攻城,这不是笑话吗?
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众人的士气相当的受影响,看来这一支军队不进行训练根本不可能攻打南夏国,那么就让她来训练出一队属于她自己的队伍,玉家军,玉钩周身的气血昂扬,冷厉的朝下面开口。
“我知道你们心里愤怒,为什么要挑选出你们这些人来,还说让你们去攻城,其实以你们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是不可能让你们去攻城的,所以大家先放一百个心。”
玉钩话音一落,那些人总算放心下来,可是不攻城,把他们召集起来干什么,抬眸望向高处,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女子英姿勃发,光彩照人,如天神降临一般,众人皆痴痴望着她。
玉钩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一些了,又接着往下说。
“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活着,低人一头,平常备受欺凌,这还是个爷们吗?还是个男人过的日子吗?身为男人最起码死时要对自己说一声,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过,你们可以如此坦然吗?”
朗朗烈日下,玉钩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响彻云霄,下首的那些人都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每个人都低垂下头,他们这些人生活在军队里,平日总受那些上战场上的欺凌,每个人都做梦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当初来参军可都是带着极大的理想的,可谁知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变得身体瘦弱,或者多病,只能在军队里做一些打杂劳役的事情,慢慢的也懒散了,到害怕上战场了,可现在一听这女人的话,心头不由燃起一股斗志,他奶奶的,一样都是男人,为什么人家可以英勇杀敌,建国立业,而他们这些人却像蝼蚁一样生活在角落里。
“我们也想上战场,可是身体不太好,根本上不了战场啊。”
玉钩扫视了这些男人一眼,大部分人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状态,其中很多人因为某些原因最初不得志,慢慢的懒惰了,因为生活毫无目标可言,再加上被那些上战场的士兵欺凌,整个人越发的病态恹恹,要说真的生病,只怕这里面没有多少个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所以只要她会调教,一样可以使这些人脱颖而出,玉钩淡然的笑起来。
“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调理好你们的身子,连后训练,知道你们能上战场为止,从今日开始,你们五万人将成立一支玉家军,因为这些人里面没有长官,所以在此次训练中,表现突出的将担任各种职务,希望大家能勇敢一点,这可是你们的机会,千万别放弃了。”
玉钩的话音一落,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热血沸腾,这些人一直想出人头地,以为今生没有这个机会了,谁知竟半路降下这等事情,所以人人擦肩摩臂,等着榕王妃接下来的安排。
“属下等听任榕王妃的调派。”
“很好,”玉钩满意的笑起来,看来自己的一番怀柔政策还真有点效果,男人都是血气方刚的,谁不想出人头地啊,只不过差一个机会罢了,此刻出了这等机会,又没有多少能力在里面,因此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希望吧,所以这更激动。
玉钩刚说完,远处马蹄声响起,有人离老远便一跃而下,恭敬的开口。
“苏天阳见过榕王妃,王爷让小的过来帮助王妃。”
玉钩不禁叹息,离轩啊离轩,谁再说你傻,我一定跟他急,为什么我心里想的啥你都知道呢?笑着点头:“太好了,现在我们准备进军骷髅山?”
“啊,骷髅山?”惊呼声此起彼落,这骷髅山乃是整个金煌大地有名的虎狼之窝,毒蛇猛兽,狮虎之类的动物数不胜数,他们这些人不是送进去喂野兽吗?当下所有人心生畏惧,玉钩面不改色的冷声着脸。
“只有克服了畏惧虎狼之心,你们才会成为东晋国的第一等勇士,不但是东晋国,就是整个金煌大陆只怕也知道玉家军的厉害了,难道你们不想脱颖而出,一举成名天下知吗?而且既然本将如此说,一定有办法,难道我和大家一起送死了。”
玉钩的话一落,众人不再说什么,人家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怕什么,而且一举成名天下知啊,从此他们成为走进骷髅山的唯一一支军队,这可真是让人向往啊,男人有时候更重视名声,这一点玉钩是知道的,和女人重视珠宝是一样的,因此她是掌握了他们的劣根性,这些男人果然被激起了,喊声不断。
“我们愿意追随榕王妃前往骷髅山。”
“好,从今日起你们叫我玉将军,这位乃定国将军府的公子苏天阳,大家可以叫他苏军师,有什么事找他商量就行,通过训练我们还会提升一些有能力的人担当重要的职务。”
“见过玉将军,苏军师,”下首的人叫了起来,喊声一片,倒也洪亮。
一行人整装待发,准备前往骷髅山,那青凤和蓝凰心惊的开口:“主子,难道真的要进骷髅山吗?这么多人进去只怕凶多吉少啊,到时候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玉钩冷凝着脸,森寒的望着青凤:“如果不进骷髅山,你以为这些人能打得过南夏的那些人吗?”
青凤无语,抬眸扫视了校场上黑压压的人头,每个人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些人进骷髅山不是羊入虎口吗,一看就是有去无回啊。
玉钩知道把这些人带进骷髅山会有什么结果,成者为王败者寇,成败在此一举了。
“苏天阳,出发吧。”
玉钩下命令,抬头望天,一望无尽,湛蓝得像一个上等的绸缎,光滑莹亮。
苏天阳领命,命令人站在三排队伍,前往骷髅山而去,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满天霞光映在一片壮丽的景象,笼罩在这些人的身上,镀上决绝的光芒。
长长的队伍蜿蜒而行,好似长龙舞动,远处有白马奔来,尘土飞扬看不清楚人影,可却传来娇俏悦耳的笑声,很远便开始叫起来:“娘亲,娘亲,我们来帮你了。”
那马上的人竟是欧阳离轩和两个宝贝儿子,一脸笑意盈然的望着自己的娘亲,身穿战袍的娘亲好威风啊,就像一个真正的将军,连男人都自叹不如,玉钩正准备上马,听到儿子的话,便停了下来,遥遥望向离轩。
“离轩,带他们两个回榕王府去,我很快便会回来的。”
“喔,”离轩轻哼,没说什么,可是那两个孩子可就变脸了,大眼里水汽氤氲起来,好似快哭了,委屈的开口:“娘亲,人家好心来帮你,你还凶人家,玉萧好伤心啊。”
明知道这是假的,可还是不舍,玉钩微蹙起眉,望了一眼玉萧和玉竹,这两个孩子的武功不弱,她倒不太担心,离轩的武功也很高,但她担心的是离轩脑子不好,到时候进山了把那老虎当猫一样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玉萧,如果你和竹儿真的要跟娘去,一定要照顾好爹爹,千万不能让他和那些虎狮之类的凶猛动物玩,知道吗?”
“好,我们照顾爹爹,不会让娘担心,”两个小家伙连连的点头保证,一直默然不语的离轩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就知道这种事只有儿子出马,没有摆不平的,玉钩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了,玉钩也懒得去理他们,翻身上马,拉起缰绳飞快的在前面领路,离轩带着两个孩子一路追随而去。
骷髅山就在东晋国的境内,最边沿的地方,人烟稀少,物杰天灵,大家用了十天的时间赶路,路上了吃些干粮,渴了就喝池边的清水,一行人终于在第十天的傍晚抵达了骷髅山,满山阴森森的气息,整座林子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活力,玉钩领着这些人就地扎营,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要在这骷髅山里度过了,其实很多人不知道,这骷髅山物富动物丰,有足够的材料来补养自己,大山中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可以拿来当茶喝,这样日积月累,也会增长很多的实力。
玉钩一家的主营帐搭建在最外边,然后是苏天阳的营帐,其余的才是那些兵将的营帐,一座一座就好像天降的小雨伞,说不出的活泼可爱。
一连行了多少天的路程,大家都有些累了,玉钩吩咐苏天阳好好的准备一下,因为今夜他们住的是有着死神之称的骷髅山,所以要小心又小心,千万不能有差错。
营帐以圆形的位置排列好,外围一圈是团团的火光,还布置了巡逻的人,火是动物们的禁止,这些动物都怕火光,所以玉钩吩咐苏天阳一定不能让火熄了。
半夜,漆黑如墨,睡在营帐中的人没有不害怕的,他们知道骷髅山是虎狼之称的地方,说明这里的野性动物很多,只怕稍有不慎便会入虎腹,这种状况下谁还睡得着啊,大家提高了十二分的小心,各个心惊胆颤,人人自危。
人类的气息向来是野性动物的兴奋剂,还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那些野生的动物闻息而动,很快包围了营帐周围的地方,狼的嚎叫,虎的怒吼,狮的昂扬,正是汇集成一首野兽狂欢的歌,那些营帐中的人簌簌发抖,谁也不敢动一下,虽然这当中有些人的武功底子不错,可面对如此庞大的野兽群还是害怕啊,而玉萧和玉竹完全不同于这些人,只觉得兴奋莫名,飞快地奔出营帐观看,只见暗夜中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犹如一双双小灯似的晃动着,玉萧和玉竹哈哈笑起来,那笑声在营帐上空飞过,使得那些人不禁诧异,这些小孩子可真胆大,竟然笑得如此的张扬,难道不害怕吗?还是不知道害怕呢,毕竟那么小。
这是玉钩的第一招,训练这些人随时随地提高十二分的警觉,身为一个兵,随时准备着是首要的条件,总是那么懒散,即便有再高的本事也会落入别人的圈套,狼群和虎群准备越过火冲进来,玉钩早吩咐了苏天阳在营帐周围做了阵法,这还是玉萧和玉竹做起来的,只见苏天阳一拉开关,满天的竹子飞出来,火光周围响起一阵阵惨烈的叫声,此起彼落,玉萧和玉竹两个人的声音如银铃似的在林中响过。
“玉竹,这竹子的威力还是不够啊,有待改进。”
“恩,好像真的不够,这些大家伙为什么不叫的更惨一些呢,可惜了,”两个家伙一脸扫兴的走进营帐,而听到他们说话的人早绿了脸,这此起彼落的叫声,竟然还说教的不够惨,娘啊,这俩家伙还是人吗?营帐中有些胆小的人早吓得尿了裤子,胆子大一些的也脸色苍白,谁也不敢说话,竖起耳朵细听,林间一片安静,那些剩下的绿莹莹的眼睛也不见了,野兽群退了下去,营帐中的人方才安心一些,长吁一口气,准备睡觉。
有些人惊叫起来:“你娘的胆子太小了,竟然撒尿了,这可怎么睡啊?”
“我这边也有,”这叫声不断,一时间营帐中倒热闹起来了,直到外面响起一声冷喝:“快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明儿早上起来做事。”
这声音是苏军师的,谁也不敢说什么,这苏军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一些才是真的。
人人安静下来,将就着先睡一会,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便传来尖锐响厉的铃声,众人知道这是集合令,只得动作利索的爬起来,有些人仍觉得很累,可是却不敢大意,来到这骷髅山,一切要服从玉将军的指挥,她可是个很狠的女人,惹恼了她,把他们扔进林子里去都有可能。
等到大家集合到营帐前面的一处空地上,眼前一片惨烈,那些虎狮倒了一大片,要害处Сhā着竹子,可见其竹子是相当厉害的,威力十足,苏天阳走到正中的位置冷冷地扫视了人群一眼,沉声开口。
“以后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铃声一响,务必第一时间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苏军师,”谁敢多说什么,响亮的应声,苏天阳一挥手示意众人:“从今天开始,正式训练,在这野林子里,吃的每个人自己准备,没有人会为你准备的,知道吗?”
苏天阳的话音一落,一大批的人面面相觑,自己准备,准备什么吃啊,眸光不由望向那些野兽,难道要让他们烤野兽吃,这些人脸都白了,苏天阳冷笑一声开口:“没错,以后大家饿了就吃烤野兽,渴了就喝山间的水,还可以吃山上的野山参,野山参可以增强人的体魄,野肉野血可以增强你的力量,你们以为让你们进骷髅山来干什么来了,是训练,虽不是什么酷刑,但要想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知道吗?”
那些人一听到苏天阳的话,又热血沸腾起来了,想到可以增强体魄,增加自身的力量,每个人都兴奋莫名,即使其中有少数一部分人仍觉恶寒,但也自我克服着,苏天阳见大家还算配合,立刻一挥手。
“现在去烤肉吃吧,待会儿会煮出一大锅的野参汤,每个人都要喝。”
苏天阳的话落,那些人立刻分散开来去烧烤食物,五万人虽说不多,可一哄而上也够乱的了,苏天阳蹙了一下眉,看来要分成几小股才行,最后提升上来一部分人备用,这样才会好一点,想到这个转身往王爷王妃的帐篷走去,停在外面淡淡的唤了一声。
“王妃。”
“进来吧,”玉钩冷然的声音传进来,苏天阳走进去,只见她早已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青凤和蓝凰两个丫头正在侍候她,王爷和两个孩子在软榻上玩耍,一室的温馨,苏天阳不禁暗叹,王妃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呢,带兵打仗向来是男人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应该呆在府里快乐的生活啊,玉钩从铜镜中看着苏天阳若有似无的视线,眼神幽暗了一下,淡然的开口。
“收起你的想法,说说有什么事吧?”
“是,”苏天阳一怔,赶紧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想这些也是白搭,恭敬的开口:“从今天开始训练五万人马,这些人虽说不多,但聚在一起,也有些乱,眼下需要找一部分人出来,但当各种职务,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中谁有这样的本事?”
“你和她们说,三日后比试选拔,这是绝对公平的,能者居之,其他人才会心悦诚服。”
“好,”苏天阳点头准备退下去了,玉钩换了一声:“天阳,辛苦你了。”
苏天阳心头一热,摇头:“没什么,这是我该尽的责任,”缓缓退了出去,立在营帐外久久不回神,他和她只不过是主仆之分,以后不必想那些该着该不着的东西。
苏天阳把消息在人群中一分布,那五万人立刻激动不已,人人都想争一个机会,没想到竟真的有了,太好了,早上的训练爬树,人人努力,谁也不觉得吃苦,自此这五万人马进入了紧张的训练中,玉钩定下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只要训练结束,她相信,这些人会成为东晋国最厉害的兵,至于太子欧阳离烟所谓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三日后,营帐前面的空地上,团团围着人,那空出来的地方坐着玉钩和榕王爷,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这三天里,这些人见识了这两个小家伙的厉害,不由得咋舌,这俩个小家伙特别喜欢竹子,做了一整套的竹子机关,架设在营帐的周围,那些虎狼根本不堪一击,使得他们每天一大早便可以吃到新鲜的野兽,喝到香甜的鹿血,虽然才进骷髅山短短的两天,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身上多出使不完的力量,面色红润有光泽,手臂有了强大的力量,速度明显比以往敏捷,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是极尊敬玉将军的,她虽然是一个女人,但脑中的智慧比男人还强,他们玉家军将会成为东晋国最厉害的一支军队。
场中已有人跃上台子,人群中发出叫声,玉钩和苏天阳作为主考师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旁边还有离轩和两个孩子,一起望着场中,很快有一个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男人是一个中年人,脸色红润,臂力沉重,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力道却是很沉重的,每一下重击出去,都很厚重,而且心地很仁和,都是打在对手的无关紧要的地方,玉钩朝苏天阳点了一下头,这个人有一颗仁慈包容的心,对于上位者,一定要保护自己的手下,这是最起码的,如果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手下的人必然吃亏,到时候必然引起反弹,那她建玉家军的意义就没有了。
苏天阳沉声唤了一句:“林丰,你站到一边。”
那个叫林丰的汉子憨厚的笑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被玉将军和苏军师看中了,慢慢的站到苏军师的身边,人群中响起一片赞声,看来这林丰恨得人心,他们的选择没有错,选上的人一定要在人群中引起别人的赞赏。
接下来又选出了十个人,都是品德兼优的人,这类人不但功夫好,还要大家心悦诚服,才会有所建树,最后苏天阳对这些人分派了任务,自此一支真正的玉家军建成了,从官到兵,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再不是先前走进林子里吓得尿裤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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