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杀手弃妃 > 第八十二章结局

第八十二章结局

两个回到榕王府,命令王府中加强守备,玉钩派了青凤和蓝凰亲自守候着两个儿子,并调用了一批无影楼的高手在王府的暗处保护着,但是一连三日也没看到丝毫的动静,玉钩派出探子打探,知道太子一直闭门未出,苏采雪也没有踪迹,所以倒显得是他们小题大作了,但是玉钩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并不能说明他们真的放弃了,何况依着欧阳离烟的禀­性­,他是绝不可能放弃的,怎么会放弃呢?

这日一大早,京城中发生了一件血腥的大事,一连五户人家被杀,搞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皇上又不上朝,所有的事情都交到刑部,刑部请了榕王爷定夺,这可怎么办,诺大的京城现在家家闭门,户户恐慌,甚至有人离开京城到外地逃难去了,玉钩一听到这消息,便知道是苏采雪动的手,她还是那么狠辣,因为知道进宫无望,所以开始杀人泄恨吗?

离轩周身的邪冷,­阴­沉着一张脸,在大厅来回的踱步,玉钩立在一边,看着他心急,她也着急,可是现在要冷静才可以解决,柔声开口:“离轩,只有下令搜城,一定要找到苏采雪,否则她还会再杀人的。”

“好,”离轩点头,立刻着刑部的人离去,玉钩站在大厅上遥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自从他执掌朝政以来,整个人瘦了很多,而且憔悴了很多,这让她心疼,玉钩一想到这个,不由摸了摸柚中的遗召,难道真的要让离轩当皇帝吗?

全城搜索,并没有找到苏采雪的下落,诺大的京城,要找到一个人并不是易事,全城各处张贴了皇榜,画了画像,凡有举报者,赏黄金千两,看得人热血沸腾,一下子多了很多武侠之士全城寻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果然不假,可是出动了大量的人力,和兵力,依然没有苏采雪的下落,玉钩在榕王府中忧心不已,却一筹莫展,她暗暗吩咐无影楼的人秘密寻找,看苏采雪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最后得到消息,苏采雪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太子府,难道她竟然和太子勾搭到一起去了,太子如此陷害她,她不是应该很恨太子吗?为什么最后竟然和太子搅合到一起去了,这就是离轩和玉钩没想到的地方,他们没有搜索太子府,因为太子最后利用了苏采雪,想来他一定很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太子府的,谁知他竟然真的去太子府了。

玉钩立刻给离轩送信,人很可能在太子府,必须搜府,她自已带着几个手下,和离轩一起集合到一起,搜查太子府。

管事的禀报进去,欧阳离烟领着几个侍卫出来,一脸的黑青,难看至极,周身的寒气,就像二月的冰天,冷得人彻骨,­阴­森森的望着离轩和玉钩:“两位是否太过份了,本宫只在太子府闭门思过,你们竟然要搜府,本宫做了什么错事,竟然要动手搜府?”

“太子殿下言重了,因为有人在京城杀人,而有目击者看到那个人在太子府附近出现过,所以我们要搜一下太子府,并没有说太子窝藏犯人,很可能是疑犯自己躲在太子府暗处,已逃脱搜查,请太子配合。”

玉钩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的眼晴眯成了细缝,望着眼前如花似的女子,他一生的错就是错待了这个女人,才会让他的人生糟到最后,悔恨浸蚀到内心,却止不住那血流成河,身子倒退一步让开,现在他能说不吗?

“好,搜吧。”

离轩和玉钩一挥手示意大批的侍卫分开搜查,一处也不放过,欧阳离烟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暗沉无力,缓缓的转身离开这里,也不去看离轩和玉钩,脚步沉重的往里面走去,眼里有氤氲的雾气升起,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如果他的恨可以少一些,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从小亲眼看到母亲上吊死了,她一直对着十三岁的他叫着,离烟,你一定要替母后报仇,你要替母后报仇,那时候他的胸中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恨每一个人,恨使得他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玉钩不去看那凄凉的背影,世界上但凡可恨的人都会有一个可怜的过去,但是错已筹成,他一定要为他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因为那些死去的人没有一丁点的错。

搜索了整个太子府,都没搜查出一点痕迹来,玉钩命人再搜,连边边角角的搜了,也没找到苏采雪的影子,难道这苏采雪飞了不成,离轩轻叹:“算了,如果真的是他藏起来,只怕不会轻易让人找到的,我们走吧。”

“好,”两个人收兵回王府,谁知道榕王府却出事了,玉竹不见了,玉萧呆在屋子里一直哭,青凤和蓝凰更是自责的跪下请求责罚,玉钩一听到禀报,早慌了神,脸­色­苍白如纸,紧抓着离轩的手:“一定是被他们抓走了,这些泯灭人­性­的东西,一定是利用玉竹的好奇心把他给抓走了,这太可恶了,离轩怎么办?”

离轩搂着她,轻拍他的肩:“好了,玉儿,别慌了神,说不定是玉竹贪玩了呢,”离轩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仍是安慰玉钩,回身望向青凤和蓝凰:“快带人到王府的周围去找。”

“是,王爷,”两个丫头飞快的带人在王府和周围寻找,但愿玉竹是因为贪玩的原因跑出去了,而不是真的被什么人抓走了。

离轩扶着玉钩坐到一边的软榻上,细心的安慰她,玉钩方冷静下来,虽然离轩说玉竹很可能是到王府周围去玩了,但他们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的,玉竹从来没有出王府玩过,所以他一定是被苏采雪抓走了,既然她抓走了玉竹,一定会给他们送来消息的,相信她的目标不是针对玉竹,而是针对她来的。

果然王府的管家气吁喘喘的冲了进来,远远的叫起来:“王妃,王妃有人送信过来。”

离轩身形一闪,把信接了过来,飞快的开口问:“送信人呢?”

“早走了,还没等人问,便不见了,不过看上去是个平常的人,”管家小心的回话,小王爷不见了,王妃和王爷心急得不得了,他们可不敢稍有差错,离轩打开了信,果然是苏采雪派人送过来的,信上说,玉竹在她的手上,如果想见儿子,天黑之前两个人前往黑风崖,不准带一兵一卒,否则就给他们的儿子收尸,离轩看了信,递到玉钩的手上,玉钩哪里还坐得住,早飞快的起身。

“走,我们去黑风崖。”

离轩点头,心情无比沉重,那个女人让他们去黑风崖,只怕是凶多吉少啊,黑风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山高险峻,崖边风大得可以把人刮飞,只要靠近崖边,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掉入黑洞洞的山崖底。

“玉钩,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个手下也不带,玉萧哭成了一个泪人,要跟着爹爹和娘亲一起去,玉钩哪里带着他,抱着儿子,好久才放开:“萧儿,要好好照顾自已,娘亲去救竹儿,你要照顾好自已,知道吗?”

“娘要,”玉萧好似感觉到娘亲有危险一样,整个人都局促不安,玉钩吩咐一旁的小蛮和雁儿:“好好照顾小主子。”

“是,王妃,”两个人点头,眼泪汪汪的,目送着王爷和王妃上了门前的辇车,辇车一直往城外驶去,黑风崖离京城虽然不远,可也不近,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到,辇车中两个人紧紧的相偎着,这一刻心却无限的温暖,爱流淌过他们的血液,离轩用头抵着玉钩,沉沉的开口:“如果有下一世,我还要遇到你,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的委屈。”

“不求来生,只求我们能平安的活着,恩爱一生,玉萧和玉竹还那么小,”玉钩的心很疼,偎在离轩的眼里,脑海中恍恍惚惚的飘到很久远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小,一到孤儿院里,便被吓住了,他们告诉她,爸爸妈妈再也不见了,她和姐姐要在孤儿院里生活,然后她看到了他,他站在高高的楼台上,像表演什么似的张开双臂,大人们惊慌失措,只有她笑得开心,以为他在做游戏,然后看到他走下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拉着她,我叫轩,你可以叫我轩哥哥,玉钩想到这些不由得笑了,更紧的偎进离轩的怀中,轻轻的开口。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那时候也不想吃饭,天天跑到外面的马路上去等你,无论院长妈妈如何说,我都坚信你会回来找我的,可是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你再也没有出现,我终于相信院长妈妈的话了,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后来我封闭了所有有关你的事情,再后来,遇到了轩,却已忘了当年的你原来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对不起,灵儿,我只想成功了站到你的面前,那时候我就有能力保护你了,让你像天使一样快乐的生活着,我没想到你会一直等我,如果我知道,我会去看你的,”两个人仔细的说着话儿,心紧紧的连在一起,手紧握着,马车向黑风崖驶去。

夕阳如血洒遍了黑风崖,崖止狂风扫过,残枝断叶的在风中凌厉的刮过,离轩和玉钩相揩着上了黑风崖,可惜崖边并没有人,难道是他们估计错误了,离轩心惊的回头望着玉钩,玉钩朝着空中大叫。

“苏采雪,我知道是你,既然我们来了,你把竹儿带出来。”

“哈哈,”苏采雪的夸张的笑声刺耳的响起,随着她的笑声,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落在岸边,手里提着的正是玉竹,整个小身子缩成一团,紧闭着双眼很痛苦的样子,玉钩看到儿子的样子,心抽成一团,狠狠的开口。

“苏采雪,你对竹儿做了什么?”

“我只是给他也下了点银珠粉而已,有什么害怕的呢,那东西又死不了人,”苏采雪的一双眸子血一样的红,­唇­角浮着嗜血的杀机,­阴­森森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就是她毁了她的一切,就是她不能让自己和儿子见面,想到儿子见不到自已该如何的伤心呢,苏采雪的心同样很疼,脸形扭曲狰狞起来,尖叫着。

“玉钩,你这个贱人,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不能见到儿子,你也休想见到儿子,现在,你们两个马上到崖边来,从这里跳下去,如果你们不跳,我就把你们的儿子扔下去,”苏采雪一说完,提着玉竹往崖边走去,崖上风大危险,玉钩惊骇的叫起来:“站住,我们过去,你放开我的儿子。”

“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如果你再不走过来,我就把这小子扔下去,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跌死在山崖下面,快点。”

苏采雪毫无耐心的开口,冷冷的沉声,玉钩紧握着离轩的手,两个人毫不犹豫的往崖边走去,就算他们两个跳下黑风崖,只怕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儿子的,可是她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所以他们选择陪着儿子一起死。

苏采雪看着两个人视死如归的往崖边走去,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眼看站两个人就要到黑风崖边了,她张狂的笑起来,风撩动了她的长发,遮盖住了她的脸,忽然一道闪电般的影子扫过,一个身影扑到苏采雪的身边,飞快的抢下她手里的孩子,扔到玉钩的手里,苏采雪一看到人被抢了,那里死心,紧抓住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影子,尖锐的叫起来。

“燕京,燕京,竟然是你,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喜欢那个女人呢?你既然敢为那个女人如此做,那就一起死吧,让她愧疚一辈子吧,”说完,拉着燕京的身子一起坠下了黑风崖,这眨眼间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玉钩几乎来不及反应,两个人的身子已坠入了黑风崖,玉钩冲到崖边,只见那直坠下去的人一脸的安佯,沉稳的开口。

“玉钩,不要内疚,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你要活得快乐一点,就让我的瑰灵陪着你一辈子吧。”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一点的影子,玉钩忍不住哭了起来。身后离轩紧搂着她,没想到燕京,竟然如此深爱着玉钩,他那样的人在什么地方总是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原来他也是喜欢玉钩的,他们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的。

“离轩。”

“回去吧,”离轩轻轻的开口,燕京既然那么爱她,一定不希望她伤心,那么她就要活得快乐,才对得起那些喜欢她的人。

玉钩紧抱着竹儿,他一点的反应也没有,认真的看过去,竟是被点了|­茓­的,玉钩一伸手解开玉竹的|­茓­道,小家伙一看到娘亲,哇的一声哭了,这一声哭倒把玉钩的神智哭醒了几分,她还有儿子要照顾呢?

“娘亲,那个女人好凶喔,一直逼我吃药,还点了玉竹的|­茓­道,我下次再也不和她玩了。”

玉竹也是太贪玩的原因才着了苏采雪的道,如果他有警戒心,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子,玉钩早就知道是这种状况,只是没想到他的一时贪玩,险些害了他们三个人,现在虽然他们没事,可是燕京却死了,一想到这个,玉钩的心便很痛,痛并难受着,交错复杂的情绪,忍不住伸出手重重的打着玉竹的ρi股,一边打一边说。

“竹儿,娘生气了,这一次娘真的生气了。”眼泪便流了下来,玉竹平常是最害怕娘亲生气的了,这下什么也不敢说,他的小脸慢慢的变白,身子抖索起来,可是仍拼命的压抑着,头大的汗往下滚,离轩发现了玉竹的不对劲,飞快的开口。

“玉竹,你怎么了?”

玉钩也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早心疼的叫起来:“竹儿,你别吓娘,娘儿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怎么了?”

“娘,我好难受,我好难受?”玉竹的小身子止不住的抖索了起来,难受的卷曲起身子,玉钩忽然想到苏采雪的话,她说给竹儿下了银珠粉,天哪,竹儿中了银珠粉,玉钩恐慌的紧搂着玉竹:“娘带你回去,你不会有事的。”

离轩拥着她,伸手抱起竹儿,飞快的下了黑风崖,崖下马车仍在,侍卫一看到王爷和王妃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当下高兴的唤了一声:“王爷,王妃。”

“快,回王府,”离轩叫了一声,那侍卫不敢怠慢,飞快的驾马离开了黑风崖,往榕王府而去,一路上玉钩紧搂着竹儿,忽然想到自已的血有解毒的功能,立刻拿出短剑划破了手指,血滴落到竹儿的嘴里,可惜这血只能解毒,而银珠粉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毒,它说白了只是一种花粉,一种有毒的花粉,所以她的血流了很多,竹儿仍然不停的抽搐着,离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的心痛死了,飞快的拉起她的手。

“够了,玉儿,你就是放光了自己的血也没有用,这银珠粉要用耐力坚持,才会过去的,你千万不要挎了,竹儿还有我们都需要你。”

玉钩哭了起来,看着竹儿受到这样的痛苦,让她做娘亲的怎么不痛,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可是她帮不了自己的儿子,这让她如何不伤心呢,伏在离轩的胸前失声痛哭。

驾驶马车的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妃哭得这么伤心,要知道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是东晋国的第一位女将军,这样的女子也能哭,倒让他长了见识,难道是小主子生出什么事了,侍卫这一想,才知道一向聒燥的小主子竟然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当下扬鞭策马,横冲直撞的往榕王府而去,一到榕王府门前,停住马车,恭敬的开口。

“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离轩握了一下玉钩的手,抱着竹儿先下了马车,玉钩随着他的身后下来,眼晴红红的,王府门前,萧儿一直在枫首期盼,任谁说了也不理,一直等着娘亲和爹爹把弟弟带回来,一看到他们的影子,早飞快的迎了上来,再看到娘亲红红的眼眶,和爹爹沉默无言的样子,便知道出事了,一向喜欢说话的竹儿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玉萧紧张的开口。

“娘亲,竹儿怎么了?”

“没事,你别紧张,他没事,”玉钩哽咽着开口,她知道萧和竹儿从小就形影不离,要好得很,所以她不想让萧儿伤心,伸出手牵着玉萧一起往王府后院而去,管家领着王府的下人唤了一声:“王爷,王妃。”

两个人只点了一下头,便一直往风轩院而去。

风轩院门前,小蛮和雁儿看到王爷周身的冰冷,王妃也沉默不言,便知道出事了,一起迎上来,只见王爷手中的玉竹公子倦缩着身子,­唇­角竟然溢着血丝,当下心中惊骇,难道小主子已经遭了苏采雪的毒手,小蛮当下心疼的哭了起来,雁儿陪着他一起流泪,那玉萧本来就伤心,一看到她们哭,早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玉钩扫了她们一眼,虽然自已也伤心,可竹儿不会有事的,因此缓声的开口:“好了,竹儿不会有事的,你们别哭了。”

玉钩一说话,小蛮便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再联系到玉竹­唇­边的血迹,松了一口气,知道是王妃为了救竹儿留下的,抹­干­眼泪,把王爷和王妃往院子里让,竹儿痛苦的叫着,紧抓着玉钩的手:“娘亲,好难过,好难过啊。”

玉钩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一遍遍彻骨的疼痛,可恶的苏采雪,你这个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咀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的东晋国可说是乱成一团了,皇上不上朝,太子被禁闭,处理朝政的榕王爷无暇处理朝政,诺大的东晋国,只有七皇子离歌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谁也没想过,七皇子离歌竟然有独挡一面的能力,处理得井井有条,竟然毫不逊­色­。

太子府中,欧阳离烟一听云千倾的禀报,脸都黑了,没想到折腾了欧阳离轩,却冒出一个离歌来,看来他是小瞧了七皇子离歌,在记忆中,他是那么的小,没想到现在竟可以独挡一面,而且还处理得井井有条,林公公把消息禀报到皇上的耳边,皇上心有感慨,没想到离歌竟然如此的有能力,看来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孩子,希望他以后能好好的辅助离轩,把东晋国治理好。

“现在怎么办?虽然没有什么说法,但朝堂上的人纷纷猜测着,皇上的候选人很可能不是太子,而是榕王爷和七皇子。”

云千倾身为欧阳离烟的好友提醒着他,他是绝不可能容忍这件事情发生的,他不会允许有人夺走他的一切,还夺走他的皇位:“我不准任何人动皇位的主意。”

欧阳离烟一向俊美的五官此时布着­阴­鹜嗜血,云千倾不禁叹息,离烟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什么使他如此失去理智,如果从最初他能平和对待一切,也许就不是今天的这番光景了。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皇宫内院,宫墙层层叠叠,瓦檐翻飞,琉璃瓦在月华白的光芒中折­射­出暗芒,长廊画柱,寂静无声,不时有巡逻的侍卫穿棱在宫中,宣明宫,更是大家防守的重点。

一道敏捷的身影如飞燕掠过,眨眼无影,轻风荡过,四周仍是一片宁静,仿若无人。

诺大的寝宫内,宽大的床榻上睡着一个垂暮矣矣的老者,脸上的肌肤枯黄无­色­,­唇­­干­裂开来,眸光惨淡无光,就像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残延喘息着最后的一口气,忽然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他攸的睁大眼,声音冰寒的开口。

“你还是来了?”

一双厉眸抬起,盯着立在床榻前的人,他的儿子,东晋国俊美第一人的太子,此时脸­色­青郁难看,眼神幽幽的如狼一样残狠,是谁害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他吗?心里有一丝愧疚,正因为这愧疚,他才不忍心在自己死前亲口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知道他会来,所以他在等,如果不是等,他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还没有醒吗?”他沉沉伤痛的声音响起来,欧阳离烟身子一震,眼神浮上赤红的血丝,银牙在宫灯的映照下,像染了血一样妖异,冷冷的盯着皇上:“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是朕的错吗?”皇上无力的笑,那声音沉闷如千年的叹息,缓缓的开口:“知道吗?你和你母后一样心胸狭隘,如果你能稍微敞开一点心菲,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你母后也是,你知道宁儿是怎么死的吗?朕外巡的时候,她赐了一杯毒酒给宁儿,还喂了五岁的离轩,你说怎么就有人如此歹毒呢,这样的人朕能容忍吗?能爱她吗?如果是你,你会要这样的女人吗?如果当初她和宁儿好好的相处,朕会废了她吗?”

欧阳离烟深受打击的后退一步,在他心目中母后是圣洁高雅的,从来没想过她原来是如此的歹毒,所以他接受不了皇上的说法,他一定是骗他的:“你好残忍,连母后死了,你都不放过她,还如此抵毁她。”

“朕抵毁她吗?”皇上的脸上浮起痛恨,如果可以三十年前他是不会娶她的,他后悔了多少年,就算不要皇位,就算和宁儿归隐山林又怎么样,让自己痛一生恨一生,悔一生,到头来还连累了儿子,皇上一脸疼惜的望着离烟。

“知道吗?朕多希望,你不要那么像她,那怕像朕一点点,一点点就行,可是你大了,越来越像她,她的狠毒,她的狭隘,她的­阴­险,一切一切,朕都看在眼里,每看一眼,便彻骨的痛。”

皇上说到这里停住了,喘息着,眼里泛起泪光,此时的他再也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那个令人害怕威严的人,此时他只是一个垂暮的老者,欧阳离烟的心浮起一丝松动,缓缓的倒退,可是想到自己失去的东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手腕一动,长剑指着他。

“你别想我会放过你,我不会放弃一切的,皇位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皇上闭上眼,什么也不说,那剑离他只有一寸之遥,他的脸上毫无畏惧,­唇­角是一抹松动,正在这时,林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寝宫内太子拿剑指着皇上,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太子,你千万不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这样你一生都会背负着这样的恶名的。”

“你?”欧阳离烟恼怒的冷瞪过去,看林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正想收拾一下这个奴才,忽然他的剑身动了一下,皇上竟然以手握剑生生的刺进了自已的胸前,欧阳离烟呆住了:“父皇,你在做什么?”

“离烟,既然恨我,就让这一切结束吧,快离开吧。”

皇上说完,头一歪死了,那林公公扑到皇上的身边轻声的啜泣起来,压抑的哭声,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他知道皇上的心意,希望太子放下心中的仇恨,林公公飞快的动手催促太子:“你快走吧,一切都有奴才呢?”

他推着呆了的太子,欧阳离烟一纵身从窗前离开,夜风吹醒了他的思维,他的身子冰凉,手脚不停的抖索,他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杀了自已的父皇,这样的他还配为一代帝皇吗?啊,夜­色­中如狼一样的吼声,可是如果他不能为帝皇,他不甘心把皇位让给离轩,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的是他,自已的皇位还要给他,那么自已还有什么,所以皇位他绝对不会让给他的,父皇已经死了,他是太子,顺位继承人。

是夜,皇上驾崩,文武百官,皇子公主,皆传到宣明宫,一片袁恸之声,诺大的皇宫踱上了一层沉痛。

东晋一二零年,皇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丞相等人拥戴太子为帝。

宣明宫的大殿上,玉钩望着眼前的一切,欧阳离烟眼里的恨意,还有后宫皇子们的­性­命皆在她举手投足间,本想让欧阳离烟顺位继承,可看到他毫无悔意的样子,只怕他继承了皇位,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也正是皇上当初担忧的事情吧,所以皇上才会下了密旨给她,她身上的责任重大,不仅仅是因为有私人恩怨,更因为不想皇室发生惨案。

就在文武百官参拜的一刻,玉钩一举手冷然的开口:“等一下。”

欧阳离烟和文武百官都望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见她冷漠,面不改­色­的开口:“皇上有遗召,”说完拿出一个明黄的密旨,一时间议论纷纷,文武百官一起望向丞相大人,丞相当机立断,玉钩身为东晋国的护国大将军,皇上把遗召交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自己此时若是敢有异议,只怕她必然拿自己开刀,当下不敢马虎,跪接遗召。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废太子欧阳离烟,榕王欧阳离轩为帝,七皇子为沧浪王,饮旨。”

文武百官跪拜:“臣等接旨。”

果然是榕王爷成了皇上,那欧阳离烟被突发的状况彻底搞蒙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愤怒的尖吼:“不,父皇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皇帝,我是皇帝,”他在宣明宫的大殿上手舞足蹈起来,看得人好不心酸,他受过一连串的打击,整个人已经神智不清了,玉钩一挥手示意侍卫把他带出去。

新帝登位,却不是离轩,离轩在最后的一刻把皇位传给了七皇子离歌,因此七皇子离歌成了东晋国最年轻的皇上,先皇葬于皇陵,整顿朝政,谁也没想到七皇子离歌的能力,大刀阔斧的整顿了朝规,使得东晋国很快出现了另一番新气象,新朝换新血,很快恢复了生机勃勃。

一切尘埃落定,玉钩把小菊的尸骨从太子府移出来,派人送到了逍遥城,太子府里的那个小孩子也送到了她亲娘的身边去,东晋国再也没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了,当初带着一腔的恨来到东晋国,现在烟消云散了,她和离轩说好了,要回到逍遥城去。

这日皇上宣玉钩进宫见驾,和她商议立后之事,新皇登制,后位无人,朝中的大臣已不止一次的催促这件事,希望新皇立后,一大早离歌便送信到榕王府,希望玉钩进宫去给他参合参合,玉钩淡然的笑,自从离歌做了皇上后,对兄姐还是相当爱戴的,也能善待后宫中的小皇子,看到他如此做,玉钩放心了,今天正好可以一并辞行。

“离轩,你在家里把该收拾的收拾一下,王府里的人询问一下,愿意去逍遥城的,便跟我们一起去逍遥城,如果不愿意去的,便让他们留下。”

“好,”离轩温柔的望着她,想到他们从此以后幸辐的生活在逍遥城里,他就觉得开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放下所有的包袱,一家人幸辐的生活在一起。

“好,你去吧,我等你。”

阳光中,他璀璨的笑起来,像一株秀雅的竹,竹香飘溢,是她最爱的味道,转身,笑意盎然的出府,上了门前的辇车,一直往皇宫而去。

皇宫,祟德宫,皇上离歌的宫殿,玉钩下了辇车,宫门前的小太监和宫女恭敬的福了身子,把玉钩迎进去,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东晋国的第一女将军,还是皇上最敬重的女人。

“见过榕王妃。”

“起来吧,”玉钩挥手,在宫女的迎领下走进了祟德宫,上坐的正是新皇离歌,一身明黄的龙袍,映衬得他本就阳光的笑脸越发的光彩夺人,玉钩遥遥望去,莞尔而笑,在她眼里,离歌虽然是皇上,可更像是自个的弟弟。

“玉钩见过皇上。”

玉钩淡然的开口,离歌早离了座下来扶起玉钩,那玄­色­瞳孔中,闪过贪慕的暗沉,却在她抬首笑时,恢复如常,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玉钩望着眼前大男孩子一样的皇上,还保有孩童的纯真,倒任由着他牵着自已的手了,离歌带着她坐到一边的雕花圆桌前,只见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的画像,玉钩知道那是朝中大臣们的千金,让离歌选妃用的。

“怎么样,可有中意的?”

玉钩放开离歌的手,翻看着,里面不泛有出­色­的,足以匹配上离歌的,云老丞相的孙女,云千蓝,就是个不错的人选,玉钩挑起那张画像递到离歌的面前:“皇上,看,这个不错,足够母仪天下。”

“嗯,”离歌回过神扫了一眼玉钩手中的画像,不屑浮在­唇­角,不过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罢了,在他心中没有人抵得上玉钩,从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喜欢看她静静的笑,她笑的时候,他会听到一种花开的声音,深深的痴迷,甚至在很多难挨的夜晚,都是因为她的笑,他才能安然的踱过去,以前他没有能力,可是现在他成了一国的皇上,有能力了,所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拴在身边,可她是属于二皇兄的,二皇兄把皇位让给了他,他不能再夺了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他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

“皇上怎么了?”

玉钩见离歌不说话,抬眸,发现眼前的少年已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爱说爱笑的少年了,他变得成熟,稳重内敛了,他的眸光睿智深沉,有着一摸难以捉摸的情绪,玉钩心惊,她是看淡了离歌,他为什么要让她进宫来呢,这选秀是他的事情,又不是她的事,忙放开画像。

“皇上,玉钩有一事禀明。”

“说?”离歌淡淡的开口,他的神态总让玉钩觉得有一股落莫,还有浅浅的轻愁,可是玉钩不敢探究他的心,怕触碰到自已不愿意触碰的事情,现在她只想安然的离开东晋国,和离轩回逍遥城去。

“东晋国的一切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们该回满逍遥城去了。”

“什么?”离歌很震惊,叫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过于失态了,掩饰­性­的笑笑:“朕只是太惊讶了,你和二皇兄都走了,朕会很寂莫的,什么时候你们来京城了,一定要来看我。”

离歌的话里有浓浓的悲伤,玉钩倒有些心疼,很多时候,她觉得离歌和离轩有些像,忧郁的时候,让人会从骨子里疼,那种让人怜惜的感觉,伸出手握着离歌的手:“我相信皇上会把东晋国治理得越来越好,如果我们到京城来,一定进宫来看你。“

“好,那朕送你回王府去吧。”

“不用了,皇上,玉钩自已回去就行了,”玉钩拒绝,哪有让皇上亲自送回去的话,搞得像生离死别的多哀伤的场面啊,可是离歌就那么定定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将要被人遗弃了一样,虽然是一个帝皇,但他的眼神还保

有着清明,让人下不了狠心,玉钩淡笑,倒是答应他了,反正他们很快便不会再相见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好吧,皇上,那我们一起走吧。”

离歌陪着玉钩一起出了祟德宫,上了门前的辇车,辇车缓缓的驶出皇宫,那驾车的小太监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豪华的辇车中,离歌痴痴的望着玉钩,那烧灼着眸光炽热如沉年的酒醇,带着一股霸热,痴缠在玉钩的身上,使得她很尴尬,动了一下身子望着车外,淡淡的开口:“皇上,一定要保重身体,在玉钩的心中,皇上就像玉钩的弟弟一样。”

“弟弟吗?”离歌苦笑,心苦涩如酒,就因为自已比她少生几年,所以便注定了是弟弟吗?他不要,他只想把她囚在身边一生一世,再也没有其她女人,这世上再也没有其她女人如她一般溶入至他的心中了。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辇车疾驶过热闹的街市,先皇驾崩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只是换了一个皇帝而已,于他们毫无影响,何况新皇的很多针策,对百姓来说更宽厚,因此倒喜欢得紧。

榕王府门前,离歌先下了车,伸出手来,玉钩迟疑了一下,可看到王府门前有下人张望,倒不好大惊小怪,只得把手放进离歌的手里,离歌扶着她下车,两个人一起走进榕王府,榕王府的下人都认得皇上,以前是七皇子的时候经常来,这会子成了皇上,一身明黄的龙袍,倒是耀人眼目,惶恐的磕见皇上。

“见过皇上。”

“起来吧,”温润的声音响起,离歌望着玉钩:“朕去见二皇兄一面。”

“好,离轩在风轩院里收拾东西呢,我们一起过去吧,”两个人穿过长长的廊梯,后面跟着丫头和太监,直往风轩院而去,风轩院门前,小丫头一看到玉钩的身影,不但不见礼,掉头就往院子里跑,玉钩诧异的叫了一声:“站住。”

离歌和玉钩一起走到小丫头的面前,冷冷的开口:“跑什么呢?”

小丫头嚅动了几下­唇­,好半天没出声,跟着玉钩身后的青凤冷然的开口:“还不快说,当心掌嘴。”

小丫头显然被吓住了,脸­色­苍白,身形一动跪下来哭起来:“不关我的事,是银蔷姑娘过来找主子了,两个人正房间里,好半天没有动静了。”

“什么?”玉钩一听,身形一晃,身边的离歌扶住她,心疼的开口:“你别急,二皇兄不会做出什么不端的事情的,玉钩,你别心急。”

玉钩一甩离歌的手,周身的冷意,飞快的闪身走进了风轩院,一路上风轩院里也没看到什么丫头,空荡荡的,显得很冷清,玉钩想起先前的事情,她让离轩把人都散了,因为他们要回逍遥缄去,只有愿意去逍遥城的才留下来,这王府里有很多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家就安置在这里,不去也是正常的,可是走了半天却没看到离轩提影子,越往前走,玉钩越心痛,越往前走,玉钩便觉得绝望,离轩,他不是别的人,他是从小就爱着她的轩哥哥,他绝不会做对不起自已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自己如此害怕呢,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举步艰难,好像快要抽过去了。

这风轩院里冷得可怕,儿子和小蛮已被她派人送到逍遥城去了,现在什么人也没有了,空荡得就像没有人的气息一般,可是玉钩知道离轩,他还在,他在房里。

寝室门前,一只手颤抖不已,慢慢的伸出去推开门,琉璃屏风挡住了室内的光景,却听到细细的呼息声,这声音绝对不是一个人的,玉钩走过去,脚下是凌乱的衣衫,连亵衣亵裤都显眼的扔得到处都是,脑袋嗡的一声响,再也不能呼吸了,就在自己和离轩睡着的床榻上,睡着两个赤­祼­的身子。

玉钩身形不稳,往旁边栽去,幸好离歌站在她的身后,一把扶住她的身子,柔声的开口:“玉钩。”

门前的说话声惊动了床榻上的人,最先睁开眼的是那女人,缓缓的掉转头,望过来­唇­角浮起一抹胜利的笑,竟然是银蔷,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竟然爬上了离轩的床,玉钩真想尖叫着冲过去,可是她一点力道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离轩慢慢的醒过来,摇了摇头,感受到室内的不一样,身上的凉意,飞快的低下头,看到光滑一丝不芶的身子,而自己的旁边还靠着一个女人,银蔷,这女人竟然爬上了自已的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轩抬眸,迎上玉钩绝望的眼,他的心一下子抽疼了,这不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玉钩,你听我解释?我?”

玉钩摇着头,也许不是他的错,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她主动的勾引了他,爬上了他的床,可是她无法接受看到的,这一幕也许会永远的存活在她的脑海中,就像吞下了一粒苍蝇一般恶心,永远阻在心里。

离轩的话还示未说完,一旁的银蔷冷然的开口,她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

“这不是他的错,他是拒绝的,可是他是男人,是男人就受不了女人的引诱,我脱光了衣服送上了他的床,这都是我的错,可是即便我是错的,我也不能让你快快乐乐的回逍遥缄,我要在你的心里添一道阻。”

银蔷说完得意的笑,坐在她里面的离轩一巴掌扇过来,恨恨的把她打翻在地,狠厉的开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女人原来心计如此的歹毒?可恶的东西。”

玉钩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丑陋的一幕,她不想看了,摇晃着冲出寝室,身后离轩痛苦的尖叫:“玉钩,玉钩。”

可惜她头也不回的往外奔,离歌紧跟着她的身后往外冲去,两个人上了辇车,离歌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柔声的劝慰着:“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凤和蓝凰两个人诧异的对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王爷那么宠王妃,怎么可能和银蔷搅到一起去呢,也许是银蔷用了什么诡计也说不定,不过现在王妃亲眼所见,肯定会很伤心,两个人上了后面的辇车,陪着王妃一起回皇宫里去。

王府中,离轩绝望的望着银蔷,无力的开口:“你走吧,银蔷,我连恨你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悔,当初真不该一时好心把你接进王府,本以为可以把你当秣秣一样的对待,给你找个好人家,然后嫁出去,那样会对得起文生,可是这一切原来都是错的。”

银蔷紧咬着下­唇­,脸­色­毫无血­色­可言,瞳孔死一样的寂静,这都是她做的孽啊,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穿起衣服,缓缓的走出去,寝室内离轩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玉钩的脾气,见到这一幕,只怕她的脑海中永生都磨灭不掉这样的画面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那么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离轩绝望无心的收拾了自已的东西,一把剑浪迹江湖,从此后无心绝情。

皇宫内宛,玉钩静坐在临窗的寝宫里,一言不发,此时她不知道说什么,只一遍遍的告诉自已,都是那个银蔷不要脸,她一直在打着离轩的主意,离轩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受得了女人脱光了引诱,何况自己也曾经和欧阳离烟有一段,谁人没有过错呢,她就这样一遍遍的安慰自已,直到心已麻木了,如果离轩只是东晋国的一个王爷,那么她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痛了,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轩哥哥,那个从小便许诺要守着她的轩哥哥,他是她的,那怕别人碰他一下,她便不舒服,也许是她自私了,离轩,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对待你,相信我,等我心平气和下来,我们便会和好如初了。

离歌过来看她一次,她也不理,只得悄然离去,心很疼,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上书房里,离歌望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这两个人可谓是一直暗中保护他的,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这些隐藏,他也不可能登上皇位吧,离歌轻抚着龙椅,缓缓的笑,笑到最后的人才会胜利。

“皇上?”

“太子府包围了吗?”离歌的眸光陡的狠辣无比,­唇­浮起嗜血的笑,欧阳离烟,当日你害了我母后,今日我就要让你尝尝什么叫锥心之痛,离歌一向阳光璀璨的脸上此时一片­阴­鹜。

“禀皇上,包围了,照皇上的吩咐,出动了大批的御林军,除掉了太子的一­干­心腹,还有那些党羽,本来太子想反抗,我们照皇上的吩咐,用十大高手围捕,抓住了他,现在他的武功尽数被我们废了。”

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他可是极害怕皇上的,虽然外界传言皇上仁慈有爱,事实上皇上是高深莫测的。

“好,把他送到春意楼去,”皇上冷冷的命令,侍卫一愣,以为自已听错了,春意楼可是一家青楼楚棺,把太子送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抬头试探的开口:“皇上,春意楼可是一家妓院啊。”

“朕要的就是妓院,把他赏给妓院里那些终日见不到嫖客的女人,让他一生尽数负了别人,现在报应该来了,”皇上的脸孔­阴­森森的,那侍卫打了一个寒颤,皇上真的好可怕啊,忙小心的点头。

“好,属下立刻去办。”

侍卫退了下去,书房内回归平静,离歌斜卧在龙榻上,手轻抚着龙椅,他终于击败了所有的人得到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唇­角浮起笑意,现在就差一位皇后了,这人选他早就想好了,这天下间只有她才配坐皇后的位置,其她女人都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罢了。

凤宫里,玉钩懒散的歪坐在软榻上,一旁的青凤和蓝凰正给她捶肩,她这样子以前有好两天了,什么东西也不吃,只傻愣愣的想着心思,皇上过来陪她说话也爱理不理的,好在皇上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自说其话一会儿就离开了。

“王妃,难道我们一直呆在皇宫里不成?”

青凤小声的嘀咕,这两天她总感觉到不对劲,皇上望着王妃的眸光为什么充满了眷念之情,那么浓那么深,像酒一样烈,这可不是好现像,再呆在宫中,只怕到时候就脱不了身。

“是啊,我们回王府去吧,王爷一定很急了。”

蓝凰附和着青凤的话,两个人都觉得奇怪,王爷为什么不出现呢,至少要过来承认错误啊,像王妃解释啊,那有人这样不理不问的,这样不是更容易让人乘虚而入吗?王爷真是的,难道他不在乎王妃了吗?这不太可能啊,她们可记得王爷好几次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救王妃的,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两个当事人一点事没有,一个好像不知道,一个心安理得的住在宫里,可怜她们两个小丫头都快急死了。

“我不想回去,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玉钩的鼻音有些重,青凤和蓝凰拿她没办法,她们看过公主的凶悍,看过她的狠决,看过她的残忍,唯独没看过她如此伤心如此孤独的样子,无助得像一个孩子,她们一直以为她是坚强的,原来再强的女人碰到感情的事,还是会无助,会害怕,青凤柔声开…

“公主,那是个意外,王爷绝对不是有心的。”

青凤的话音刚落,门前传来一声清绝的附和声:“是的,玉钩,那是意外,朕已经让人查清楚了,那是太子殿下的诡计,他派出银蔷勾引了二皇兄,目的就是要破坏你们的感情,你千万不要上当。”

一身白­色­锦袍的离歌走进来,神彩飞扬,那白衬得他眉眼如画,像画中人一样俊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帝皇的霸气,还有男人成熟的魅力,缓缓走到玉钩的身边。

青凤和蓝凰一见到他的影子,忙小心的福了一下身子:“见过皇上。”

她们两个总觉得眼下最危险的就是皇上了,虽然皇上听上去是劝解的话,可为什么听到她们的耳朵里,就有一种幸灾乐祸呢,可认真看,他的脸上却又有一种认真执着,还有深深的心疼。

“可是他还是被引诱了啊,我知道错不怪他,可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玉钩很恨自已,骂自已,为什么当初自己在王府里的时候,离轩没有嫌弃自已,轮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受不了,可是她真的好心痛啊,她只想平息一下,很快便会回榕王府去,她怕自已这个样子回去,会对离轩恶言相向,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会很紧张。

离歌的眸光像盛了一汪碧潭,就那么宠溺的痴痴望着她,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两个人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而主子沉浸在自已的伤心中,完全没注意到皇上的神情,这一切太可怕了,如果被皇上喜欢上,皇上不会让主子嫁给他吧,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老天啊,不要啊,两张死灰一样的脸对视着。

“皇上,你回去吧,我就想安静着。”

“好,那你安静一会儿吧,不过,一定要吃饭,朕会心疼的,”离歌的语气是微微的疼宠,可惜那后知后觉的女人依旧没察觉,挥了挥手,看到离歌走了出去,又把头掉向窗外,青凤再也看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蓝凰也跪了下来。

“主子,你赶快离开皇宫吧,再不走,属下怕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玉钩挑眉,不理解这两家伙怎么脸都白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就是几天没有回王府吗?犯得着这样绝望吗?她早明是会回去的,痛总该找个地方疗疗伤啊。

“主子”青凤开口,掉头扫视了一眼门边的小宫女,见她们离得远听不见她们的说话,才小声的开口:“主子,你没察觉皇上他对你不一样吗?而且奴婢听说,听说?”

青凤没说下去,一边的蓝凰却开口:“我们听宫里的小宫女们议论,说皇上不立皇后,是想立榕王妃为后,这不是乱套了吗?”

青凤和蓝凰的话音一落,玉钩的脸噌的一下白了,这怎么可能,她只顾着伤心,都忘了离歌是喜欢她的,自已偏还呆在皇宫里避难,真够傻的,天哪,有她这么笨的人吗?赶快出去吧,玉钩一想到这个,立刻起身领着青凤和蓝凰要出宫去,谁知道门外竟有侍卫守着,说皇上让她们呆在宫里,青凤和蓝凰脸­色­都白了。

“主子,我们没说错吧,都派人挡住我们了。”

“离歌不会这样的,我们等他回来就好了,你们别多想了,他只是担心我罢了,”玉钩不想把离歌想得那么坏,在她的记忆中离歌就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阳光灿烂,没有一点心思,如果连他都变得­阴­险重重,那么皇宫真的太可怕了。

“主子,”青凤和蓝凰无语,随着主子走进大殿,看来主子不到黄河不死心,掉头吩咐那侍卫:“去禀报皇上,就说我们主子想见皇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侍卫飞快的离开去禀报皇上去了。

春意楼,一个绝­色­的男人倦缩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室的旖旎,激|情,身上是青紫不一的痕迹,有抓的,有掐的,有吻的,总之遍体都是,男子的长睫毛陡的睁开,那黑瞳死一样的灰,­唇­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没有一丁点的灵瑰,整个人就像空灵的木偶,被折得七零八落的扔在床榻上。

痛从骨子里漫延出来,宁死也不要受此屈辱,是什么样的恨折磨着什么样的痛,恍恍惚惚,前尘后事,原来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报回来的,他该死啊,可是老天爷啊,只求你让我一死,为何要如此的羞辱于我啊。

他扑在床榻上,现在他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了吗?摸索着下床,如无主的游魂,在房间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灯光发出耀眼的光芒,脸上却释放出淡然,笑了起来,手用力的一扬,朝自己有胸前刺去,可是一股狠厉的力道击打过来,击飞了他手里的剪刀,一阵风扫过,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冷的人,就那么直忤忤的站在窗前,遥遥望着他,以胜利者的姿势。

离歌,不,皇上?欧阳离烟笑起来,谁会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盘棋,他从来没有防过离歌,离歌就像他的弟弟一样,好弟弟,可是却败在最不应该的一着棋上,果然是棋如人生,变幻莫测啊。

“皇上?”

“你想死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离歌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剑扬起,只听到屋内发生一声闷哼的惨叫,扑通一声,欧阳离烟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他的脚筋已经被挑断了,痛苦的望过来。

“离歌,原来最早布局的是你啊,那么小却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啊,看来我不认输都不行了,你那若有似无的提议,是谁说,要想伤害一个人,必先伤害她最亲近的人,是谁说,要入骨便要残忍,是谁说无情绝望才是帝皇的根本,原来这都是我好弟弟引寻的一局棋啊。”

欧阳离烟笑起来,从小,他依赖着他,像一个孩童似的天真,整天玩着他转,他一直以为他是弟弟,虽然和皇后有仇恨,可是却从未防过他,因为他像阳光一样存在着,而他是­阴­鹜的,世界需要雨露也需要阳光,所以他从来没动过他的一丁点注意,却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离歌,你好狠的心。”

“我恨你,”离歌蹲下身子,眼晴绿莹莹的:“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在我八岁时,有一天夜晚,母后不见了,我害怕极了,起身去找母后,没想到她竟然穿得那么无耻去引诱你,而你竟然一再的羞辱她,那时候起我就恨你们,恨你们两个人,知道吗?尤其是母后,竟然说,如果你从了她,竟然助你得到太子之位,那么我呢?我是她的儿子,她难道没想过我吗?虽然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太子,但那一晚之后,皇位我是势在必得的,那一晚开始,我便成了另外一个我,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只想粉碎你的一切,不过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打击不了你的,所以我和二皇兄联手了,他是那么的好骗,和你一样,以为我是个单纯的孩子,真好笑,原来天下人的眼晴都被糊住了,现在我终于得到了东晋国,成了东晋国的皇上,我不但打败了你,还打败了二皇兄。”

离歌说完,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刻他的笑狂妄自负,完全是一个帝皇的森狠冷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再过不久,他会纳后。

“知道吗?我要纳后了,你想知道是谁吗?”

欧阳离烟的脸­色­疼得苍白,像纸一样,豆大的汗株往下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滚落到地上去,此时他不想听他的伟功史,只想让他滚出去,可是离歌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他沉稳而得意的开口。

“我的皇后是玉姐姐,你知道吗?从在瑾王府开始,我就喜欢她,她那么­干­净,那么小心,可是却被你们糟踏了,不过从此之后,我会给她天下间最好的一切。”

离烟愣住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柔润的从清波中走来,羞涩可爱,慢慢的冷漠,现在他已不企求什么,只望她幸辐啊,可是她不能嫁给离歌啊,他太可怕了,如果说世上有恶魔的话,那么离歌才是一个居心莫测的恶魔啊,玉钩怎么能嫁给一个魔鬼呢,离轩呢,离轩呢?

“离轩呢,他怎么会答应让玉钩嫁给你。”

离烟忍住痛问,咬着­唇­,身子抖索个不停,离歌一甩手宝剑入鞘,轻蔑的笑起来:“他都自顾不暇了,玉姐姐不会原谅她的,他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离歌说完,笑得张扬的离开二楼的房子,门咣当的一声响,只听到耳外传来他森冷的声音:“如果屋子里的人死了,或者逃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老鸠恐慌的声音传来:“爷,我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他跑的。”

欧阳离烟绝望极了,如果死,他有的是办法,可是眼下他还不能死,他不想让玉钩嫁给离歌,他是一个魔鬼,他要告诉她一切真相,让她离开他,回到逍遥城去,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玉钩一直没见到离歌,她的心头隐隐不安,一整夜都没睡好,想想青凤和蓝凰的话,不禁有些烦,她可不想和离歌扯上什么关系,离歌比她小几岁,在她心目中,他是个阳光一般的少年,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会祟拜她,会敬重她,可那也只是一个对姐姐一样的敬重,而不是所谓的爱慕,可是为什么她们待在皇宫里,他要派人守着她们。

如果她想走,没人拦得了她,但是她真的想证明,离歌他没有那么可恶。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整个人竟有些晕劂,最近的事情太多,寻致她­精­力受损,青凤和蓝凰看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唇­都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得心疼:“主子,我们离开这里回逍遥城去吧。”

“好,”她点头,坐在铜镜前,看到自己的脸苍白得像一个鬼,点头,静静的望着镜中的女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忽然好想离轩,他还好吗?为什么不来找自已呢?

青凤和蓝凰走过去为他打理好头上发鬃,整理了妆容,揩她起身:“主子,你一直未进食,身子太差了,不能再不吃饭了,这样怎么回逍遥城去。

“我知道了,”玉钩点头,伤心是一种适度,不能一直沉迷其中,就算离轩真的有过什么,一切都会过去的,自已也有过往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对爱的人慈悲一些呢,害得自已也不开心。

青凤和蓝凰一听她的话,早兴奋了,吩咐殿门外的小宫女把早膳传进来,望着满满一桌子的点心,她忽然觉得很饿,想开了原来也没有多难,竟吃了不少,­精­神也足了,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松了一口气,主子总算想通了,这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正想说话,忽然大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上到。”

青凤和蓝凰赶紧跪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很怕这个少年皇帝,他的­阴­鹜总是藏得很深,一脸温和的表相下,其实是一份算计霸道,让人不敢小觑,玉钩一听到离歌过来,飞快的起身缓缓的开口。

“见过皇上。”

离歌伸出手准备扶她,玉钩技巧的避开,离歌还是发现了,眉微挑,却不出声,淡然的笑:“怎么了?玉钩?”

他叫她玉钩,而不是从前的玉姐姐或者是皇嫂,哪一样称呼都好过这玉钩两个字,玉钩头皮发麻,离歌不会真的有了不该的想法吧,她可是一个姐姐啊。

“皇上,我要回榕王府去了。”

“为什么?你原谅他了吗?”离歌的声音有一抹几不可闻的压抑,还带着丝丝的冷意,玉钩抬眸,他漆黑如潭的眸光里,是惊涛骇浪,是狂风呼啸,是难以置信,玉钩镇定的点头:“是。皇上,我原谅他了,所以我要回王府去。”

“为什么?他背叛了你不是吗?”离歌趋近身,凑到玉钩的身子,玉钩的心里一阵焦急,离歌他真的不一样了,心计深沉,和当初的阳光单纯一点也不一样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玉钩身形往后退,缓缓的心痛的开口。

“皇上,你变了,你还是你二皇兄喜爱着保护着的离歌吗?”想到离轩对他的保护爱戴,甚至把皇位也毫无保留的送给他了,可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啊,这个少年只怕才是皇室中最厉害的一个角­色­吧,玉钩蓦然惊醒,所有人都被他骗了,离歌站直身子,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果我不那么做,会得到至高无上的皇位吗?”离歌幽冷的笑,回身望向玉钩,眼神热切:“玉钩,朕希望你留下来,做朕的皇后,从此后东晋国君王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玉钩,朕从第一眼看到你时,便喜欢你,从来没有断过,玉钩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通通给你,好吗?别离开朕。”

离歌的眼里带着浅浅的祈求,爬到了高位,才知道原来内心是那么的寂莫,而能靠到他内心的人又是那么少之又少,本来他是喜欢二皇兄的,可是为了得到玉钩,他伤害了他,现在只有玉钩一个人,想到这个,离歌的琉璃眸子晶亮深情,玉钩却气血攻心,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离歌,你想我死,是不是?原来你想害死我?”

“玉钩,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离歌被骇住了,倒退一步,望着玉钩面­色­像纸一样苍白,难道自己让她如此愤怒吗?玉钩淡然的开口:“离歌,我要出宫,立刻,别再问我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想我死的话,马上送我出宫,”玉钩愤怒的吼叫起来,这一切太可怕了,她只觉得自已快昏劂了过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银蔷并不是太子安置的,而是离歌安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她,那么离轩呢,他也是受到了伤害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玉钩?”离歌刚想阻止,玉钩身形一闪,身上的短剑已架到离歌的脖子上,冷冷的开口:“立刻送我出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离歌,我太失望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么的阳光善良,可是到头来,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大殿上的人谁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都吓傻了,很快恐慌的叫声一片:“皇上,皇上?”

离歌并不害怕,掉转头望向玉钩,她的脸那么绝决,让他的心口很疼,原来玉姐姐也是很疼他的,难道是他做错了,他只想给她最好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不怕她伤了他,只怕她伤了自已,所以冷沉的扫视了大殿一眼,沉声开口。

“叫什么,”回头望向玉钩,满目的柔情:“好,朕让你出宫,但是东晋国一生再也没有皇后,那个位置是你的,随时想要都可以回来,朕在这里等你,”他说,心中一滴滴的流血,他知道她这一走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可是他的皇后之位再也没有人能登上了,一生废位。

玉钩不理他,回头命令青凤和蓝凰:“走吧。”

一行人出了大殿,大殿门外的太监和侍卫一看到榕王妃拿着剑架在皇上的脖子上,那叫一个惊慌失措,围着他们团团转,离歌冷冷的命:“慌什么,朕没事。”

几个人上了门前的辇车,玉钩冷冷的命令驾车的小太监:“出皇宫。”

那小太监却不动,他只听皇上的命令,玉钩一压手里的短剑,离歌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一定是流血了,她果然很恨他,无力的笑,朝外面吩咐:“把榕王妃送出皇宫去。”

“是,皇上。”

小太监一拉僵绳,飞快的离开凤宫的大殿,正奔外宫墙而去,那些侍卫闪身紧随其后,榕王妃劫持的可是皇上,马虎不得啊,顿时整座皇宫都被惊动了,侍卫太监宫女都跟着辇车后面撒足狂奔,玉钩掀帘望了一眼,好似无所谓,抓住了皇上,她们那些人敢把她们怎么样?

玉钩抬眸扫向一边的离歌,都是这种时候了,这男人竟然一脸的镇定,丝毫不见慌乱,虽然他的脖劲上流着血,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冷静,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玉钩忽然有一种错觉,离歌竟然那么像自已,为了得到所想要的,会不择一切手段,他的心计却是深沉的,相信东晋国在他的统治下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对于死去的先皇,她还是释怀的,对于后宫的皇子皇女们,他也有妥善的按排,就是十一皇子,他也找专人照顾了,只是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太子,他恨太子,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和她一样,不过她曾经答应了皇上把太子送到监国寺去,不知道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走吧,别忘了朕一直在等你,如果你恨朕,想杀了胀,随时回来。”

皇宫门前,离歌悲伤的开口,嗓音低低沉沉,就像从死亡之谷冒出来的一样,其实之所以狂热的想夺得江山,有一部分原因还因为是她,因为他以为只有自己够强大了,才可以夺得她,可是却忘了,还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叫死亡,所以他不愿意她受伤害,只能放了她。

但是如果有一日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定会恨他吧,那么希望她回来报仇,那时就算死,也要让两个人死在一起。

阳光中,他的眸子幽深得如古井,缠缠绵绵的目送着她的背影,那些追上来的侍卫沉声的开口。

“皇上,要抓她吗?”

“放肆,”他冷哼,手轻捂住脖子,血顺着手指溢出来,滴落到明黄的龙袍上,他却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他最后究竟赢得了什么,以后他永远孤寂一个人了,回身朝外面命令。

“回宫。”

“是,皇上。”侍卫不敢再说什么,小心的应声,护驾皇上回宫。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回榕王府,只见往日气派的榕王府一个人也没有,紧闭着大门,玉钩只觉得心头沉闷,一丝不好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心头,她迫切的飞身跃入王府里,昔日雅致的王府此时一片萧条,边边角角间竟生出了许多杂草,荒凉无比,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玉钩每走一步,心便往下沉一份,离轩呢,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她以为他一直在府里等着她的。

她只是生气了,可是回来时,爱人却不见了,这是怎样痛苦的感觉啊,玉钩缓缓的蹲下身子,青凤和蓝凰心疼的开口。

“主子,你别想太多了,王爷一定有事出去了,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离轩,你在哪啊?眼泪从晴眶里出来,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去,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离轩走了吗?他再也不要她了吗?可是明明是他做的错事,难道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主子,王爷说不定出事了?”青凤的话音一落,蓝凰不由狠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主子本来就伤心了,还说这样的话,她不是更难过吗?青凤却是一脸的无畏,说不定主子正因为她的话而斗志浮起呢。

果然玉钩神智一清,冷然的抬眸,是啊,她只顾着伤心了,为什么没想过离轩说不定出事了,他那么爱着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呢,如果他真的走了,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会去把他找回来的。

“走,我们出去,我一定要找到离轩,”玉钩恢复了冷静,青凤得意的朝蓝凰斜眼,蓝凰难得一次的笑笑,真是被她给劝好了,这女人还有点脑子,不是一无是处的。

三个人到风轩院里换了一套男装出来,玉钩通知无影楼的人下去查探榕王爷的下落,自己领着两个婢女在大街上转悠,各大茶楼酒馆,最后绝望到进青楼去寻找,明知道离轩是不会进出这种地方的,但这里是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不定可以听到什么小道消息,这天晚上,月明星稀,三个人到了一家春意楼的楚馆,远远的便闻到脂粉味浓烈,门前围了很多的人,玉钩和青凤蓝凰也随着人流挤了过去,只听到老鸠凶狠的声音传来。

“竟然想跑,你这不是害我们吗?你跑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老鸠说完,气狠狠的掉头吩咐旁边的龟奴:“把他拉进去,不要让他死了。”

人群分散一些,几个龟奴气恨恨的走过去,提起地上轻声低呓的人,玉钩本来不想理事,却在最后的随意的瞄了一眼,发现那个男子竟然分外的像太子欧阳离烟,不会吧,欧阳离烟怎么会到青楼来了,这可是男子寻活作乐的地方,眼看着那龟奴把人带进去了,玉钩陡的开口。

“等一下。”

人群自动分开,翩翩佳公子形像的玉钩踱步走到那龟奴面前,那龟奴气愤的开口:“你谁啊?”

“把他放下来,”玉钩淡淡的开口,语气虽然淡,但神­色­却是冷的,周身罩着寒气,从骨子里让人觉得恐慌,那老鸨一看眼前架势,知道这公子不是好惹的,当下不敢大意,赶紧招手示意龟奴把人放下来,看看这小公子想­干­什么?

那龟奴得了老鸩的指示,放下手上的男人,跌落到地上去,玉钩蹲下身子,拨开他脸上的乱糟糟的头发,一张俊­色­苍白的面孔露出来,果然是太子欧阳离烟,此刻看到他,如此的凄惨,竟没有从心里觉得快意,反而有一抹同情,很疼的感觉,这个男人从最云端的位置一下子跌落到地狱,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当日没有那道遗召,他就不会如此的凄惨,这责任她是有的。

那一直昏昏迷迷的人慢慢的睁开眼,对上玉钩的视线,傻笑起来,现在的他神智已经不清了,对于眼前的女子影像有些模糊,想抓住什么,却又忘记了,只知道傻笑,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玉钩呢,玉钩呢,”玉钩站在他的面前,他已不识,却仍知道叫她的名字,叫了一阵,又笑又哭:“玉钩,你不要嫁给离歌,他是恶魔,他是魔鬼,你快逃,他是魔鬼。”

玉钩缓缓伸出手握着他:“别怕,我答应了他送你去监国寺,就送你去监国寺吧,以后你在那里安静的生活吧。”

青凤和蓝凰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下子变成这样了,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啊,不由得小声的哭了起来,玉钩站起身望向老鸩,冷沉的开口:“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什么,不行,那位大爷会要了我的命的,你千万不能把他带走。”

“告诉他就说是我带走的,”玉钩冷冷的瞪向她,­唇­角浮起嗜血的笑:“或者你不介意现在就死,”说完一把长剑已对着老鸨的胸口,老鸨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尖叫,那些围观着的人纷纷作鸟兽状,落荒而逃,那老鸨哪里敢动一下,可是这男人若是走了,她也是死路一条啊,望着玉钩不停的叫着。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把他带走了,我也是死路一条啊,那客人说了,只要他死了或者不见了,就杀了我们。”

“我说过,只要说人是我带走的,他便不会为难你,难道你不相信吗?”冷然狠绝的开口,剑锋偏了一点,那老鸨抖索得风中的残叶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玉钩扫了青凤和蓝凰一眼,命令她们:“把他带走。”

“是,主子,”青凤和蓝凰一左一右的扶着欧阳离烟,没想到最后竟发现他站不起来了,分明是脚筋被挑,玉钩的心不由得一抽,离歌你好狠的心啊,即便是恨他,你可以杀了他啊,为什么要如此的羞辱他,这不是一个君子的行为。

那老鸨还想说什么,看到玉钩的剑还架在脖子上,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人带走,玉钩一推老鸨,纵身上了马车,马车疾驶而去,那老鸨刚从地上爬起来,便看到身边站着两个人,正是那客人的手下,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啊,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啊,现在不会把那帐算在她的头上吧,连连的哀叫。

“大人饶命啊,不是我的错啊,你们都看到了。”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走吧,”侍卫冷冷的喝止,两个人眨眼消失在夜­色­中,老鸨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公子说的是真的,那人知道是他带走的,不会怪她们,那就好,摸了一下脑袋,还在。

玉钩带着欧阳离烟往监国寺而去,监国寺仍东晋国的国寺,离皇陵不远,建在一座风景秀丽高山上,远远的听到钟声传来,本来混混沌沌的欧阳离烟陡的清醒了很多似的,眸光清明起来,回望向玉钩,曾经的仇恨,恩爱情仇,化为乌有,爱过,痛过,恨过,原来所有的一切最终只是一场空,不由得笑了。

“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来,这里就是我的归宿。”

“我答应了先皇,把你送到这里来静身修养,”玉钩淡淡的开口,曾经对他的恨飘然荡去,对这个男人,她有着一个女人的同情,他结了因,得了果,最后回归于平静,山门下有小和尚守着,一看到有马车停下来,恭敬的开口:“是欧阳施主来了吗?”

“是,”玉钩点头,原来先皇早就料到这一天了,看得最透的是先皇啊,青凤和蓝凰扶着欧阳离烟下车,他的腿已不能行走了,举步艰难,但他的脸上维持着温润的笑,竟是少有的懦雅,他回首望着玉钩,眸中溢着泪,一切都已远去,他曾经爱过的,和恨过的人,再见了,回头被小和尚架进了监国寺。

夕阳之下,他的背影挺直如一抹苍松,因为仇恨蒙憋了他的眼,使得他心胸狭隘,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再见,欧阳离烟,我和你之间的种种恩怨,化为乌有。

马车在金­色­的光芒中,奔驰而去,扬起一地的尘土。

离轩好像一下子消失了,玉钩几乎绝望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子,茶饭不思,她不知道离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他不会躲起来让她找的,一想到他有可能遭遇到不测,她的心便窒息似的疼痛,泪滑落下来,毫无形像的大哭,原来她还会怕,女人不管多么强大,感情永远是她的软助。

“主子,”青凤和蓝凰陪着她流泪。

好在这天中午,师姐云凤带来了好消息:“楼主,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玉钩一看到师姐的影子,便觉得有希望了,如果没有消息,师姐一定不会来找她的,伸出手紧抓着师姐的手:“说,离轩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云凤郑重其事的开口,脸­色­凝重起来:“有个人要见你,是她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的?”

“人呢?”玉钩抬头四处张望,云凤朝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吧。”

一个人影闪身走进来,玉钩抬头,一眼便看到走进来的人竟然是银蔷,一看到这个女人,她就怒火中娆,愤怒的叫起来:“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枉费了当初离轩收留了你,你根本就是个蛇蝎女人,现在又来­干­什么,离轩不见了。”

银蔷的脸­色­苍白,身子轻颤,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磕头,伤心的开口:“都是我的错,王妃救救离轩吧,求你一定要救他。”

玉­色­本来还想发怒,一听她提到离轩,不由得冷静下来,飞快的开口:“离轩怎么了?“

“他中了合欢盎,这是一种盎情花,要想治好这合欢盎很难,合欢盎发作的时候,欲想难挡,一定要找一个女人泄火,降低身体里面盎虫的吸血,可是离轩,他什么都不做,所以他快要死了。”

玉钩一听银蔷的话,脸都白了,眼晴盛寒无比,飞快的扑过去,抓住她的衣襟,愤怒的吼叫。

“是不是你给他下的盎,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为什么要给他下这种盎?”

“不是我下的,是皇上下的,那种盎虫是极厉害的,只要与他合欢的女子,每一个都会死,所以离轩才会宁死也不碰别的女人,现在能救她的只有王妃了,王妃你带离轩去西鲁国吧,听说西鲁国一向产盎,会解很多的盎虫,我相信离轩他不会死的。”

玉钩一想到离轩此刻所受的苦,恨不得立刻奔到他的身边去,站起身望向银蔷。

“好吧,带我们过去。”

银蔷抹­干­眼泪,点头,领着他们一行人出了客栈,上了客栈门前的一辆马车,马车照着银蔷的指示,一路往城郊而去,人烟慢慢的稀少,大家不由得诧异,一起望向银蔷,银蔷轻声的解释。

“我害怕皇上再来找他麻烦。”

玉钩没有说话,眼泪一滴滴的滑落下来,原来都是她误会离轩了,一切都是离歌搞出来的,没想到离歌为了得到自已,竟然可以如此的不择手段,真的是太残忍了,如果不是离轩,他会当上皇上吗?离歌,你永远不在是我心目中的弟弟了。

马车里陷入寂静,只听到马蹄声,很快驶到一户低矮的民房前,竹篱笆围着一个小院子,门半掩着,一点人烟都没有,银蔷单先走了进去,只听到屋子里发出一声响,银蔷的脸­色­变了,惊叫起来。

“他毒发了,”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阴­暗的小屋中,一个男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凌乱的发披散在脸上,看不清他的样子,但玉钩早就知道他是离轩,此刻哪里还管得了其他,飞快的冲过去一把推开银蔷,扶住离轩的头,伤心的叫起来。

“离轩,离轩,你没事吧,别吓我。”

那脸瘦削如古竹,几日没见,眼晴空洞而无光,听到玉钩的声音,神智清醒了一些,高兴却又绝望:“银蔷,你为什么要把她带来,为什么要把她带来?”

|文竹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

四国一城

金煌大陆,四国一城,东晋,南夏,西鲁,北燕,逍遥城。

逍遥城,遥遥鼎立在四国之中,得天独厚,俯瞰众生,因为它的存在,四国再无战争,它就好像是一个和平的象征,谁也不敢随意的向别国迈进一步,因为逍遥城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只会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这其中有一个最好的例子,南夏国和北燕国,因为不服逍遥城的存在,每家出兵十万,攻打逍遥城,谁知逍遥城的地下机关遍布,方圆四十里之内寸草不生,两家的兵马一靠近机关之内,逍遥城不动一兵一卒,只启动机关,两国的兵将顿时死伤无数,而逍遥城的人站在城楼之上欣赏风景看热闹,这一仗不但损失了几万兵马,还连带的失掉一座城池,因此,逍遥城再不是当初的一座城,而是三城连体,相当于一个小国了。

如水的阳光从云层中­射­出,融融的照着大地,使大地上腾起紫­色­的烟雾,轻风给人带来慵懒的气息。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青楼楚馆,绣庄茶肆数不胜数,各种各样的小摊贩穿棱在其中,哟喝声此起彼落,闲逛的买东西的人来人往,香车宝马川流不息,一派繁荣。

一幢两层的茶楼里,临窗而坐着几个如画如仙的公子,正悠闲的品茶聊天。

其中有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翩翩佳公子,一看就让人移不开视线,五官分明,俊美绝纶,眉似远山,傲挺的鼻粱,菱形花瓣似的­唇­细致完美,一个身着紫红­色­的锦袍,衬得肌肤似雪,晶莹剔透,一头乌黑如锦锻的长发用一根火红的锦带束起,全数置于胸前,邪媚异常。

而另一个相同面貌的人,却是全然不一样的气质,身着一件纯白­色­的锦袍,周身的毓秀清透,眼神深邃如潭,一笑恍若谪仙降世,不笑便似莲花圣洁。

雅间里另有两个男子,同样长相不俗,不过比起相同面貌的两个男子稍有逊­色­,可也是女子眼热的对象,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是城主欧阳离轩的双胞儿子,欧阳玉萧和欧阳玉竹,人称萧公子和竹公子,另两个人是他们的好友,苏将军的义子沈暮,副将军云峰的儿子,云湘。

“玉萧,你说这逍遥城是不是有点人满为患了?”

云湘不无担忧的开口,这几日在府里,他可是看到老爹天天担心这件事,在世人眼中,逍遥城乃人间极土,所以很多人把家迁到这里来了,导致现在人满为患,如果再有人搬过来,只怕真的是爆满了。

玉萧淡然的笑,有一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只掉头望向窗外,倒是另一边的玉竹,邪魅的一吹耳边的鬓发,缓声开口:“这事不用你们担心,我娘正在想办法,说要实行户口制。”

“户口制?”云湘和沈暮一愣,不知道这户口制是什么东东,总之逍遥城的律法是很多的,都是城主夫人实行下来的,不过那些律法实行以后,逍遥城越发的安宁了,可是现在是人太多了,其他四国的君王也颇有异义,有钱的人家都迁到逍遥城来了,那与他们也是损失啊。

这样长久以往的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这几天城主和手下的几位将军正在想解决的办法。

“好了,你们别担心了,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玉萧回过头来,扫了两个好友一眼,不由得笑了,他笑的时候,让人如沫春风,好似闻到了春天的气息,花的香味,这男人可真是妖孽啊,云湘和沈暮暗念。

“是不关我们的事,可回去的时候府里是低气压啊,心情受影响,”云湘愤愤不平的开口,老爹有心事,府上连猫多叫一声都被管家捂住了嘴巴,你说这不是要人命吗?怎么不­干­他们的事了。

一旁的玉竹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他喜欢笑。

“可怜的云湘,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去我家吧,我娘亲永远不会这么­干­的,”这家伙说着手舞足蹈起来,云湘愤恨的真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有这样奚落别人的吗?正想反驳,忽然街上传来一阵尖锐的马叫声,几个人飞快的抬眼望去,一辆马车失控,那马四处狂奔,眼看便要踩到路人,玉萧脸­色­一变,正准备飞身出去,忽然有一道白­色­的人影更快一步的飘到马背上,一拉僵绳,生生的把马控制住了,街道两边的人回过神来后,纷纷拍手感谢这出手的人,那马上的人抱拳,淡然的笑。

玉萧他们同时松了一口气,定神望过去,那马背上的竟然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秀丽雅致,着一件蓝­色­的衣衫,肌肤白晳如凝脂般透明,一双灵活的大眼晴透着睿智淡定,微微向周围的人点头,跃身下马,那马车上的车夫正待说话,不想从豪华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喝,盛气凌人的开口。

“站住,谁让你多事了?”

娇俏如银铃似的声音响起,话音一落,从轿中伸出一只手来掀起轿帘,露出一张美丽粉­嫩­的小脸,可那语气实在不敢恭讳,人家做了好事,她竟然如此嚣张,茶楼里的几个少年当下对这女孩子大打折扣,虽然生得极端的美艳,可是心地却不怎么样,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真该好好领回去教育教育。

玉萧不屑的冷哼,回头望向站在马前的素衫女子,眸中是一抹赞赏。

只见那女子缓缓回头,抿­唇­轻笑,有礼的开口:“不知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本来我正想出手呢,要你出来表演一下吗?”那身着华服的女子一扬尖挺的下巴,怒视着马下的人,那马下的姑娘不恨不怒,淡笑着抱拳:“那是白凝多此一举了。”

原来这姑娘叫白凝,真是心美连名字都美,雅间的几个男人相视一眼点头,反之对马上的女子心生厌恶,这女孩子真该撵出逍遥城去。

那女子一看白凝的内敛的样子,越发的生气,她可以看出她是故意的:“白凝,我夏飞絮记住你了。”

说完缩回马车,吩咐前面的马夫驾车扬长而去,白凝让到一边,遥望着远去的马车,­唇­边是一抹浅笑,那些围观的人一看到马车远去了,都围到白凝的身边,劝解着白凝:“白姑娘,那种人你不要放在心上,没什么好气的,那女人真是败类。”

“没事,没事,谢谢大家了,我要赶路了,”白凝握着剑抱拳谢过劝解的人,低头往前面走去,很快消失在人群里,玉萧他们几个人回过神来,不由得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还真大啊,纵然长得美有什么用呢,这女人越美啊,心地越不咋的。”

云湘感慨不已,一旁的沈暮赞同的点头,玉萧什么都没有说,他的个­性­有些内敛,而玉竹只是笑望着两个人。

四个人在雅间里说了会子话,便分手各自回府。

欧阳府,守门的一看到两个俊美的公子回来了,早一脸的笑意,恭敬的给公子请安,顺道悄悄的透露一个消息:“府里来客人了,夫人正在招待客人,让两位公子一回来就到正厅去。”

“嗯,”玉萧不乐意的挑眉,娘亲又搞什么名堂,不会又给他们相亲吧,天哪,为啥有这么个娘亲呢,他们才十五岁,她就好像没人嫁给他们似的,整天给儿子找媳­妇­儿,有这样的人吗?

“这次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啊?”玉竹饶有兴味的问守门的下人,他一向喜欢美女,看到美女两眼便放光,可惜真要有人缠着他,又不愿意了,天生的好­色­禀­性­,只想吃不想负责。

“挺漂亮的,两个女人,一个秀庄典雅,还有一个长得美,不过挺盛气逼人的,”那下人皱眉描述,玉萧和玉竹立马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白凝,一个叫什么夏飞絮的,不会这么巧吧。

兄弟俩相视一眼,倒来了些兴味,当然这兴味是针对那个叫白凝的女子,而不是那个夏飞絮的女子,虽然长得美,不过让人倒胃口,两个人脚步一移往正厅走去,那守门的倒是一愣,没想到这次公子竟然没有反弹,以往公子可是极生气的。

欧阳府,气派宏伟,假山流水数不胜数,花园厅阁,错落有致,前面一排的正房,中庭,游廊,后院,排列有序。

玉萧和玉竹顺着游廊走到用来招待客人的正厅门外,守在门外的下人一看到两个小主子,眼晴都亮了,恭敬的开口。

“公子回来了,夫人在里面招待客人呢?公子请进。”

说完含羞的垂下头,这说话的丫头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少女怀春,每次看到自家如此俊美的公子便觉得羞涩,玉萧和玉竹也不理小丫头,跨步走进了正厅,一进正厅便听到娘亲的有些哽咽的声音。

“他活着真是太好了。”

“义父就是怕夫人为以往的事情烦心,所以才派了白凝过来禀明夫人一声,”说话的女子正是先前看到的白凝,恭敬的开口。

玉钩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到儿子,立刻高兴起来,招手示意玉萧和玉竹过去。

“萧儿,竹儿,过来见过客人。”

玉萧面无表情,玉竹笑面如花,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两个极端,玉萧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娘亲的面前,玉竹却是媚眼如飞,魅态横生,两个人同时开口:“萧儿(竹儿)见过娘亲。”

“好,过来坐下,”玉钩招手示意儿子走过去,看到萧儿和竹儿长得如此出­色­,她不禁高兴起来,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一家人生活在逍遥城里,很幸福很快乐,她和离轩终于历经磨难,相守在一起了。

“来,这位是夏国的公主,夏飞絮,这位是妈妈的好友燕京的义女白凝姑娘。”

两个女孩子望向玉萧和玉竹,同时呆住了,这两个男人长得好俊啊,真是从来没有看过的俊美,白凝很快恢复了镇定,一旁的夏飞絮却是小鹿乱跳,起来,满脸的绯红,先前父皇让她来逍遥城看望城主夫人,顺便可以钓一个驸马爷回去,她还不愿意呢,没想到城主夫人的公子竟然如此的俊美不凡,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如火,真是看得人眼花镣乱。

玉萧和玉竹同时开口:“公主,白姑娘。”

因为第一印像的原因,两个人对夏飞絮有些不敢恭讳,虽然她长得很美,小脸蛋­精­致得就像一朵花,可是个­性­骄阳跋扈,相比的白凝虽然相貌略欠一些,可是她周身的睿智冷静,还有那善良的心地,让玉萧和玉竹面露微笑。

那夏飞絮看着两个俊美的公子,真是眼泛桃花,一脸的笑意,喜不自禁,整张脸笑得如桃花一般鲜艳,可惜,玉萧和玉竹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玉钩看着两个姑娘似乎对儿子们有意思,立刻笑盈盈的站起身来:“萧儿,竹儿,娘亲还有事,你们帮娘亲招待客人,娘去办事了。”

说完满脸笑的离开了正厅,一出厅堂便掩嘴笑,远处一抹挺拔的身影走过来,一揽她的身子,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开口:“说吧,又做什么整儿子的事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只是想找个好媳­妇­罢了,这有什么错啊。”

玉钩不满的抗议,一伸手接着身后男子的脖子,声音柔软得可以掐出水来:“轩,你知道吗?燕京他没有事,当日掉下黑风崖后,他没有死,今天有一个女孩子就是他的义女。”

“真的,”离轩显得很惊讶,惊讶过后一脸的兴奋,­唇­角浮起笑意:“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他的义女我们应该好好照顾才是。”

“嗯,我让萧儿和竹儿两个照顾她们两个呢,你就别进去掺合了,”玉钩伸出手拉着离轩的手往别处拖去,两个人刚转了个弯,迎面看到一脸兴高采烈的小宝贝笑星,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扑到娘亲的面前。

“娘亲,听说府里来了两个漂亮的姐姐,是吗?笑儿去找她们玩儿。”

“笑儿,陪娘亲玩吧,”玉钩死乞白赖的挡着笑星的去路,她可不能让这小丫头坏了哥哥们的好事,那白凝她看着是极喜欢的,至于夏飞絮,虽然个­性­有点刁蛮,不过心机却不深,但愿萧儿和竹儿能和她们好好相处。

“嗯,我不要,”笑星很坚决的摇头,平常也没看到娘亲有这么热心,这会子却挡着她,笑星的大眼晴慧诘的上下转动,虽然只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可是脑袋灵活的一动,便知道娘亲的意图了,马上不满意的嘟嘴:“爹爹,娘亲又乱点鸳鸯谱了,”说完斜睨着自个的爹爹,真正的妻奴,看到老爹一脸宠溺的望着娘亲,笑星无语望青天,找了一个空档,一溜烟的冲了过去,她才不要把哥哥送给别的女人呢。

玉钩一看宝贝女儿溜了过去,气愤的大叫:“欧阳笑星,你给我回来,是不是皮又在痒了,如果这次你敢给我使坏,娘亲一定把你给扔出逍遥城去。”

可小丫头早跑得没有影子了,玉钩又是跺脚,又是低咒,离轩好笑的接着她的身子:“好了,别生气了,小丫头就是喜欢霸着哥哥罢了。”

“那怎么行?萧儿和竹儿大了,总会有意中人的,我在想要不要把笑星给骗出去一阵子,”玉钩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离轩一俯身亲住了她的小嘴,大手一伸抱着她往自已的院子而去,先前还听到女人抗议的声音,可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低吟,哪里还有丝毫抗议。

欧阳府的正厅中。

玉萧和玉竹正陪着白凝说着话儿,一直坐在旁边的夏飞絮备受冷落,心里的气腾腾的往上冒,如果眼光是利箭的话,白凝早被她的眼光杀死几千几百次了,可是偏偏眼睛不能杀人,所以她只能­干­坐在一边。

她,夏飞絮是南夏国的公主,到这小小的逍遥城来,本来应该受到厚待的,可谁知这两个俊美的男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倒和丑八怪白凝有说有笑的,夏飞絮半垂着头想着,待会儿要怎样教训白凝这女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凝讲了一些趣事,逗得玉萧和玉竹兄弟俩笑了起来,玉竹连声追问她,白凝优雅的点头,她不管是说话还是举止,都是极优雅娴贵的。

“嗯,是真的。”

白凝很认真的点头,忽然想起夏飞絮似乎好久没有出声了,忙掉头望过去,淡淡的开口:“公主怎么没说话呢?”

夏飞絮本来正在生气,一听到白凝提到她,更生气了,冷哼着,白凝有些不自在的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玉竹立刻笑着开口:“公主大概不喜欢我们说话的内容,我们说我们的就是了。”

玉萧虽然不作声,但也没说什么,直望着白凝。

夏飞絮气得眼晴都红了,这么俊美的两个少年为什么不理自已,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不成,夏飞絮后知后觉的想着,好像这两个少年一看到她,就不喜欢她,不由气恼的追问。

“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所以故意不理我?”

“公主言重了,”玉萧冷然的声音响起来,玉竹也附和着点头,两个少年看也不看气得脸­色­绯红的夏飞絮,望着白凝时一双眼晴却柔和得多,夏飞絮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对自已的饥讽,身子噌的一声站起来,气得跑了出去,她的贴身宫女彩儿和燕儿,赶紧追了出去,一路叫着:“公主,公主。”

夏飞絮跑了出去,差点撞上从外面进来的笑星,小丫头身子一让,望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红着眼眶飞奔出去,摸着脸蛋莫名其妙的嘟嚷,难道是哥哥又欺负姐姐了,­唇­边却浮起狐狸一样的笑意,闪身进了正厅,看到两个哥哥正陪着一个娴雅的女人说着话儿,笑星飞快的奔过去,身子一纵跳到离玉竹的腿上,得意的开口。

“哥哥,我告诉娘亲,你又气走了一个姐姐?”

“笑星,你的皮在痒了是不是?”玉竹伸出手抓笑星的小胳膊,小丫头怕痒,立刻举手讨饶:“好了,笑儿不说就是了,你饶了我吧,痒死了。”

“好,”玉竹放开手,笑星抬眼打量着白凝,白凝也打量着笑星:“这是?”

玉萧淡然的介绍:“这是我们的妹妹笑星,”玉萧说完,望向笑星:“这位是白姐姐。”

“白姐姐,”笑星轻喃,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如此尊重的介绍一个女孩子,这让她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恐慌,以后哥哥再也不能疼自已一个人了吗?一想到这个,笑星对白凝就没什么好感,不过碍着哥哥的面子,也没说什么,­唇­角却浮起一抹冷笑,示威的揉着玉竹的脖子,向白凝打招呼。

“白姐姐好。”

“笑星你好,”白凝轻笑,看来是一个争宠的小丫头,生怕有人抢走了她的哥哥吧,这感觉真好啊,心底叹息,脸上的笑意却柔得像上等的丝绸一样光滑润和。

玉萧和玉竹陪了白凝一会儿,便吩咐了府里的管家,把白凝招待到别院去休息,自己领着妹妹去后院了。

夏飞絮也在欧阳府住了下来,本来她一想到玉萧和玉竹对她的冷然,真的想离开的,可是心底却又舍不得,所以忍着气住了下来,和白凝分别住在迎梦院和迎香院里。

欧阳府里,玉萧和玉竹分别住在萧院和竹院里,笑星住在星院里,这三幢院子离得很近,兄妹三人常聚到一起聊天,感情很好,玉萧和玉竹两个人很疼妹妹笑星,因此这小丫头在欧阳府里有点无法无天,很多下人都怕她,背地里叫她小恶魔。

萧院里,笑星坐在软榻上,一脸认真的望着玉萧和玉竹。

“说吧,你们两个是不是喜欢那个白姐姐?”

笑星小大人似的开口询问哥哥,玉萧和玉竹脸­色­一暗,冷然的盯着笑星:“是不是娘亲让你来试探口风的?”

“没有啊,”笑星摇头,娘亲才不会让她来试探口风,她是直接把他们打包送成一堆好不好,是她比较关心这件事,笑星的小脸蛋上一脸的愁苦:“哥哥,你们真的喜欢白姐姐了,那以后谁和笑星玩呢?”

玉竹一听宝贝妹妹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家伙是依赖感失落啊,难怪愁成这样,这都是哪跟哪啊,好半天才止住笑。

“笑星,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你是我们的妹妹,哥哥一辈子都会疼笑星的。”

“真的吗?”笑星扑闪着晶亮有神的眼晴,­唇­角弯出一个可爱的笑意,长睫毛扑闪着,像透明的蝶翅,分外的妖娆。

“嗯,”一旁的玉萧难得的点了一下头,笑星总算不再失落,满意的笑起来,跳下座榻,飞快的往外奔去,远远的抛下一句话:“我去告诉娘亲,原来哥哥喜欢白姐姐?”

玉萧和玉竹相视一眼,­唇­角同时抽搐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个恶魔。

|文竹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

户口制

迎香院里。

夏飞絮正在发脾气,身为她的脾女彩儿和燕儿正在尽心的劝说主子,虽然夏飞絮个­性­刁蛮,但她从来不为难下人,对自己的贴身小丫头也很好,所以彩儿和燕儿两个很喜欢公主,看到公主在欧阳府里受气,不由得生气。

“公主,我们回南夏国去吧,何必在这里受气呢?”

“是啊,”燕儿附和着彩儿的话,用力的点头,这欧阳府里的人都不太喜欢公主,就是城主夫人,也很喜欢那个叫白凝的女人,对公主不冷不热的,公主这样的千金之躯何必在这里受气呢?

夏飞絮一听到彩儿和燕儿的话,冷静了下来,坐到一边的座榻上鼓起腮帮子,好半天才开口:“你知道吗?父皇的心愿是我嫁给他们中的一个,你说父皇那么疼爱我,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是愧对他吗?”

夏飞絮想起父皇的疼爱,还有父皇的心愿,其实她听母妃偷偷的和她说过,父皇一生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逍遥城城主夫人,因为自已的念头未成,所以希望女儿能嫁给欧阳家的孩子。

“公主?”彩儿和燕儿无奈,公主的禀­性­可是很倔傲的,只要她认定了的事一定会努力的做到,夏飞絮看着彩儿和燕儿的苦瓜脸,不由得笑起来。

“好了,天又没有蹋下来,只不过不受欢迎罢了,我一定会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喜欢上我的。”

夏飞絮的玉手用力的敲打着身边的软榻。

彩儿和燕儿看着主子下定了决心,默然不语,一想到隔壁院子里住着那个叫白凝的女人,不由生气的开口:“公主,都是那个叫白凝的女人处处和你做对,我们过去好好教训她一下?”

“那个女人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先前当街拦了我的马,其实那匹马受惊了,我完全有能力可以驾奴住它,谁知道她会突然的冒出来,做了一件人人称慕的好事,”夏飞絮说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玉萧和玉竹先前在街上见过她们,所以对她的品行生气,对白凝的行为颇为赞赏。

“我总算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公主怎么了?”彩儿和燕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主子,一脸的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们知道玉萧和玉竹为什么讨厌我吗?一定是我在大街上骂白凝的事被他们看到了,所以他们讨厌我,”夏飞絮一说完,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自己就淑女一点了,可是当时她没想过要嫁给逍遥城的谁啊,所以就毫不顾忌形像了,她几乎可以青定,白凝那女人是装的,虽然其他人都被她蒙住了,但她看得很分明,为什么她恰好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呢?

“啊,不会那么巧吧。”

彩儿和燕儿睁大眼捂住嘴巴,坐在软榻上的夏飞絮似笑非笑的点头:“是啊,太巧了。”说完站起了身子往外面走去:“走,我们去回回白凝,看看她是何方的神圣?竟然可以这么厉害?”

“嗯,”彩儿和燕儿生怕自已的主子吃亏,飞快的跟上前去,三个人出了迎香院往隔壁的院子走去,只见阳光照­射­下,迎梦院三个字栩栩如生,院门半敞着,并没有守门的下人,彩儿和燕儿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摆设和迎香院差不多,亭台楼谢,小桥流水,别致清新,有几个小丫头穿棱在其中,远处,有一架小巧­精­致的秋千架,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歪坐在秋千上,正双目紧闭,悠闲的荡着秋千。

夏飞絮一看到白凝的样子,没来由的火大,自已都快要被气死了,她竟然在这里快乐的荡秋千,这个死女人,坏女人,夏飞絮身形一闪,飞个疾驶落到白凝的身边,白凝早知道有人靠近自已的身边,身子动也不动,照旧的在秋千上轻荡。

“白凝,你真可恶,先前竟然拦住我的马,害得玉萧和玉竹看我不顺眼。”

白凝­唇­角浮起一抹笑,很淡,像天上的一缕云,原来这女人还不是那么笨嘛,不过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公主说什么呢?白凝不懂,”白凝睁开眼,那眼眸碧波清潭似的荡漾着,无限的旖旎。

“你别装了,把别人当猴耍,你为什么正好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有我的马为什么会好好的受惊了,它们可是训练有素的御马,竟然受惊了,我想是你动的手脚吧。”

夏飞絮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因为她坐了多少年的马车,也没看过马受惊,可一进逍遥城,这马就受惊了,还偏就让白凝给控制了,而且恰巧让玉萧和玉竹看到了,这所有的一切联合起来,是不是太巧了。

“公主,我累了,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白凝荡累了,跃身跳下秋千,淡然的扫了夏飞絮一眼,掉头往迎梦院的长廊走去,那夏飞絮何时受过这等冷落,她堂堂的一个公主,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太可恶了,脸­色­黑沉沉的。

“白凝,我和你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真是好教养。”

白凝抬眸,冷得彻骨的眸光落到夏飞絮的身上,夏飞絮轻颤了一下,这个女人的眼光好冷啊,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任何一个女人的眼光像她一般的冷,可她是公主,所以不能退缩,小脑袋翘得高高的,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凝正想发怒,忽然有娇俏的声音响起来。

“两位漂亮的姐姐在做什么呢?”

白凝和夏飞絮掉头望过去,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站在她们身后,一脸的好奇,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鲜红的­唇­咧开,夏飞絮一看到,早伸出手拉住笑星的身子。

“好漂亮的小姑娘啊,谁啊?”

“我是笑星,姐姐是?”笑星开心的笑,女人上到八十岁下到七八岁的孩童没有不喜欢别人夸赞的,夏飞絮的无意识行为,一下子让笑星对她的好感增加。

“我是夏飞絮,”夏飞絮虽然比笑星大几岁,可是竟然很喜欢和小丫头说话,而且看笑星的眉目长得和玉萧玉竹有点像,便猜出笑星一定是玉萧玉竹的妹妹,因此更加的开心了,这欧阳府总算有一个人喜欢她了。

“夏姐姐,你好,”笑星很淑女的开口,在她小恶魔因子没有发作的时候,总是很乖。

白凝的个­性­本来很冷,不太喜欢理人,但看到笑星过来,她可是欧阳府的小宝贝,她不好不理她,只得向笑星打招呼:“笑星来了。”

“白姐姐好,”笑星规规矩矩的打招呼,对于白姐姐,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不十分喜欢,可是她没忘记哥哥可是很喜欢这个姐姐的,所以她只得维持着基本的礼貌,要不然娘亲一定会把她撵出逍遥城去。

三个美丽的女孩子站在石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最烦的就是白凝了,她平常就不喜欢和人多说话,这会子更觉得无聊,抬眸扫视了一眼笑星:“白姐姐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白姐姐去吧。”

笑星挥着手,白凝转身看也不看夏飞絮,夏飞絮的小脸黑沉沉的,这女人真没教养,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夏姐姐,我领你在欧阳府里转转吧,”笑星转身望向夏飞絮,这府里平常都没什么人可玩的,这会子正好有人来了,笑星很开心,尤其是夏飞絮还和她臭味相投,两个人立刻笑着离开了迎梦院,房间里,白凝淡然的望着外面的两个影子,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到床榻边,歪斜到床榻上休息,她才懒得理那个小鬼,只有夏飞絮那种女人才会去讨好一个小鬼。

萧院中,玉钩坐在座榻上,一双眼睛灵动的上下转动,先看看玉萧,再看看玉竹,最后笑嘻嘻的开口:“萧儿,竹儿,那两个姑娘,你们可喜欢?”

玉萧和玉竹一听到娘亲的话,防备的盯着她:“娘亲,你又想­干­什么?”

玉钩站起来,走到玉萧的身边,一伸手接着儿子,笑得像狐狸似的:“娘亲很好奇,你们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说说嘛,你们这么小,娘亲又不会逼着让你们娶亲。”

可惜玉萧和玉竹根本不上当,两个人相视一眼,很认真的摇头:“娘亲,我们对那两个女孩子,没什么兴趣,你还是打住吧。”

“不会吧,听笑星说你们很喜欢白凝啊,”玉钩贼笑的开口,玉萧和玉竹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好你个欧阳笑星,竟然敢出卖哥哥们,白疼了,而玉钩却一脸的得意,这可是各个击破,

“好了,是不是喜欢白姑娘?”

“没?“玉萧冷然的开口,玉竹迟疑了一下,玉钩立刻逮到机会了:“原来竹儿很喜欢白姑娘,那娘就把她说给竹儿,怎么样?”

玉竹一脸的惊恐,飞快的站起身警告娘亲:“如果娘亲敢这么做的话,我就离开逍遥城,去流浪江湖。”

“什么?”玉钩睁大眼,认真的扫视了一眼儿子们,看来是真的,原来的儿子们可是不愿意离开自已的,现在翅膀硬了,动不动就拿这个威胁她,真无趣,玉钩一脸郁闷的站起身,希望能引起儿子们的一点点愧疚心,可惜她快走了出去,才听到玉萧的声音,立刻兴奋的回过头望着儿子,只见玉萧一脸认真的开口。

“娘亲,你该整顿逍遥城了,人太多了,早晚会出乱子的。”

“我知道了,”玉钩黑着脸闪身出花厅,屋子里传来两个坏家伙沉闷的笑声。

花厅里,两个少年相视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萧,你说娘会不会还想着要把我们打包送人,­干­脆我们离开逍遥城去外面走一趟,一直呆在这里,快闷死了。”

“好啊,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们出去玩,”玉萧难得的点头,想到娘亲的一脸黑线条,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欧阳府的正厅里,坐着逍遥城的几个首脑人物,大家一起望向上座的城主和夫人,等待着他们拿出一个绝佳的方案,因为现在逍遥城的人越来越多,外面还有很多人想迁移到这里来,再这样下去这座城里的人可就爆满了。

玉钩坐在离轩的身边,一脸幸福的望着他,现在逍遥城里有什么事情都是离轩打理,而她只要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小女人就好,有时候无聊了,就玩玩儿子和女儿。

离轩望着分坐在客厅两边的几个得力的手下,全都望着他,等着拿一个主张,离轩扯­唇­笑了笑。

“好了,我和夫人已经想出一个对策了,以后实行户口制。”

“户口制?”苏天阳奇怪的挑眉,十年的时光把他打磨成一个成熟沉稳的男人,内敛的开口,浓眉轻挑,扫向一边的副将云峰,云峰也是一脸的迷茫,齐齐的望向上首的城主。

“府衙的主事把逍遥城里现有的人家办一个户口制,发一个户口本子,这些人就是逍遥城的人,以后再迁进来的人不会再补办户口本子,那他们永远不是逍遥城的人,这样一来,人数便控制住了,以后只要查一下户口本子,不是本地人,就可以把他们撵出去。”

城主的话音一落,苏天阳和云峰还有另外几个事的点头,这方法倒也可行,说办就办,立刻实行下去。

“好,属下等遵命,立刻着手去办。”

苏天阳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离轩点了一下头,苏天阳领着几个人走出去,玉钩遥望着他的背影,想到自己促成了苏天阳和小蛮的事情,心里还是开心的,没想到最后,苏天阳竟娶了小蛮,虽然两个人折腾了一些日子,好在最后走到一起了,小蛮知道,在苏天阳的心里谁也比不上玉钩,但她能够陪在他身边,知道他心里还有她的一席之位,她就满足了,何况苏天阳,连一个妾室都没纳,在外人的眼里,她小蛮真的是最幸福的女人了,她自己也这样认为,而这一切都是玉钩赐予的,所以她很感恩。

离轩见玉钩坐在身边没出声,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由得伸出长臂搂过她。

“玉钩,怎么了?想得这么入神。”

玉钩抬起头,笑,有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一切足矣:“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一些事情。”

“别想多了,”离轩紧张的抱着她,他最怕的就是她想多了,从前的事情已经离他们很远了,现在还想那些做什么:“那夏紫陌让公主过来什么意思?”

离轩淡然的挑眉,想到他先前想囚禁住玉钩,离轩便没有好脸­色­,眸子­阴­暗,淡然的开口询问,玉钩摇了摇头,对于夏紫陌,她一点好感都没有,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是他的女儿似乎和他一个德­性­,恐怕萧儿和竹儿都看不上她,倒是白凝让人喜欢。

“我喜欢白凝,不知道萧儿和竹儿喜不喜欢她?”

“好了,玉萧和玉竹还小呢,就算现在有中意的姑娘,也只能定下来,至少还要等到三年后,他们十八岁之后,才能成亲。”

离轩轻轻的开口,玉钩不说话,是啊,儿子才十五岁,现在就算有中意的姑娘,也不可能立刻成亲的,她是不是太心急了,可是整天待在欧阳府里真的好无聊啊,要不然明天出府去,玉钩的眼晴亮灼灼的。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无聊啊,才会找事做。”

玉钩理所当然的开口,现在逍遥城的事情都归了离轩处理,又没有仗可打,又没有热闹可瞧,她能做的只有玩两个儿子了,那两家伙越大越不好玩了。

“听说南夏国要举行比武大赛,夏紫陌给我送来了请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玉钩一听,眼晴顿时亮了起来,还有这等事,她还不知道呢,太好了,正好可以出去玩玩。

离轩知道玉钩呆在府里闷坏了,自已平时要处理逍遥城中的事情,没空陪她,这次去南夏国,一定好好陪她玩玩,两个人说着话儿一起离开了正厅。

是夜,月牙如钩,倒悬在半空中。

诺大的欧阳府里,一片静谧,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使人­精­神振奋。

一道轻盈的身影飞快的穿过王府的前院,往后院闪去,几个纵落闪身进了城主和夫人居住的轩院中。

|文竹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

刺客

轩院是离轩和玉钩的住处,月­色­下,一片清雅,花草摇曳,渲染上淡淡的轻辉。

一道影子七转八弯,很快摸到离轩和玉钩的房间外面,一招倒挂金钩,双手吊在屋檐下面,伸出手一点窗户朝室内望去,室内,烛火暗淡,琉璃屏风挡住了光景,看不真切房间里的摆设,那黑影俐索的掏出一枝燃香,点着了进去,等了大约一盅茶的功夫,悄然的落到地上,推开门走进房间。

转过屏风,床榻上睡着两个俊美如仙的男女,那般安详,好似谪仙,那闯进来的人,银牙一咬,黑瞳散发着诡异的暗芒,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利剑,­精­确无比的朝床榻上的人刺去,可是明明是毫无知觉的人,却在宝剑袭到的时候,一个翻身,身形一晃朝她狠厉的踢过来,欧阳离轩,一双冷魅的眸子,像炫了暗夜的鬼魅,邪恶的扫了过来,盛冷的开口。

“大胆,什么人,竟然半夜过来行刺?”

那行刺的人一言不发,身形快速的击向欧阳离烟,就在这一移一动之间,欧阳离烟已看出这半夜杀人的是个女刺客,而且年岁不大,身形纤细,不由得脸­色­难看,眨眼间手中多了一把玉笛,挽出凌厉的波光,飞快的迎向那刺客,两个人在屋子里打了起来,一直睡在床榻上未动的玉钩翻身慵懒的坐起来,揉着眼睛望着房内打斗的两个人,这刺客的功夫还不足以杀离轩,所以她并不心急,只朝离轩叮咛。

“别杀了她,抓活的,看看她是谁?”

“好,玉儿,”离轩应了一声,当下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此时屋内的动静,惊动了轩院里守卫的人,早有人在外面叫了起来:“城主,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有刺客闯进来了?”玉钩冷哼,这些蠢家伙,难道没听到屋子里的打斗吗?竟然还问,那些守卫一听到夫人的话,早冲了进来,顿时寝室中站满了人,团团围住了那女刺客,一涌而上,离秆乘机退了下来,站到一边看着,这女刺客身形不高,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脸上罩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晴来,那眼中是赤红的恨意,深深的盯视着离轩和玉钩,这眸光是如此的熟悉,玉钩一怔,想起多年以前的自己,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望着欧阳离烟的,想不到现在竟有人如此望着她们,她们究竟做了什么遭人恨的事情了,这女人如此恨她们。

那女刺客虽然功夫不错,可到底年轻了些,眼看着要败下阵来,还垂死挣扎,被守卫刺了一剑,却逮着空档一跃而起从窗户跃出,消失在夜­色­中,那些守卫哪里放过她,飞快的闪身出去搜索,离轩和玉钩相视,望着一室的凌乱,不由得叹息,心头都有些沉重。

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也没有出什么事,怎么竟然有人来行刺他们呢,他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

离轩怕玉钩想得多了,走到床榻边搂着她:“睡了,别想多了,也许只是个意外,有人眼馋我们城主的位置,所以想刺杀我们。”

玉钩没说话,窝在离轩的怀中安然的休息,她知道离轩的话是个安慰,那女刺客眼中的恨意显然不是单纯的刺杀,好似和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暗夜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疾驶而过,忽然驾车的车夫一拉僵绳朝里面轻声的开口。

“公子,前面有一个人好像受伤了?”

马车里正闭目养神的人陡的睁开眼睛,掀帘跃下马车,街道边躺着一个身着黑衣人,身下竟然流出一大摊的血,不知道她死了没有,下车的沈慕扯掉她脸上的黑­色­薄纱,昏黄月光下,女子巴掌大的脸蛋露了出来,虽然脸­色­惨白,可是却美丽得惊人,蛾眉粉黛,俏鼻樱­唇­,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沈慕自认自己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可在这第一眼间,女子的容颜击中了他的内心,她柔弱无助的样子深深的映入他的心底。

“把她带到东郊去。”

沈暮沉声命令马车夫,半夜三更的,如果带着这么一个人回将军府,一定会让义父义母受惊的,而且这女子身受剑伤,来历不明,搞不好再害了她。

马车夫点头,正准备上前抱她,沈暮一伸手,自己抱起她上了马车。

马车夫一愣,公子还是第一次如此对待女人呢,这姑娘还真不一般啊。

马车飞快的疾驶过去,很快到东郊,这是沈家以前的旧业,平时没什么人来这里,沈暮自从认苏将军为义父,平常都住在将军府,这里除了一两个打扫院子的旧仆,根本没什么人,好在驾车的马车夫是以前沈家的人,所以一直听沈暮的话。

沈暮把受伤的姑娘安置到房间里,吩咐了一个老厨娘给她收拾一下,换下身上的黑­色­夜行服,才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处理了伤口,沈暮给了他一笔银两,叮咛他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那老大夫连连点头,出去了。

早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床榻上的女人缓缓的醒过来,掉头扫视了解一眼房间,这个房间很雅致,琉璃屏风上百花争艳,这里是哪里啊?

双眸闪着迷惑,左右打量着,忽然发现床边有一个睡着了的男子,眉目俊朗,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长睫毛抖动一下,看来要醒过来了,床上的女子赶紧闭上眼晴。

沈暮动了一下身子,醒过来,没想到自已竟然睡着了,活动了一下筋骨,整个身子都麻了,目光望向床榻上的女子,苍白的容颜,一点无损她的美丽,她就像一只鲜艳美丽的蝶,透着尘世间的无奈,­唇­薄薄的,血­色­全无,可是却让人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沈慕几乎怀疑自己就要溶在她的­唇­上了,忽然那沉睡中的人动了一下,沈暮脸红的笑了,望着床榻上的人,缓缓的开口。

“姑娘,你醒了,姑娘?”

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眼,那眸光清冷而幽远,似暗夜中皎洁的星辰,闪发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泽。

“这是哪里?”女子的声音有些暗哑,却透着一股冰冷,望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她知道是他救了她,可那又怎么样?她已无心,从不知道感恩为何物,所以他救她,不如救一只小猫小狗。

“我家,你受伤了,所以我带你回来了。”

沈暮温和的笑,坐到她的身边,用手拭了一下她的额头,可女子一甩头,让了开去,冷冷的隔人于千里之外,沈暮一怔,为自己的鲁莽,还有她的防备,她睡着是那一只乖巧的免子,可是醒了却成了一只刺猬。

“多事之举,”床上的女子毫不领情,跃身下床,却牵动了伤口,疼得蹙眉,沈暮忙安住她的身子,没想到却被她反手甩了一记耳光:“谁准你碰我了,”沈暮捂住火辣辣的面孔,没想到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瞳孔幽暗,冷魅的声音响起来。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不忍心一个受伤的人就这么走出去,也许现在正满大街的找你,你确定要出去送死吗?”

女子一愣,好半天没说话,这男人的话有道理,也许她此刻出去只会送死,所以还是留下来吧,不过这男人别指望她会感恩戴德,她早已没了那种心情。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她缓缓的躺下,牵动着的伤口,疼得脸上冒冷汗,愣是一声不吭,沈慕倒有些心疼,不过这女人显然不愿意别人靠近她,所以离她远远的,淡然的开口。

“在下沈暮,既然姑娘不愿意看到在下,就好生在这里休养吧,要什么,外面有人守着,吩咐一声就是了,”沈暮转身往外走去,他昨天夜里没回去,义父和义母一定会担心的,所以还要回将军府看看。

沈暮刚走出去,便听到屋内响起一声轻语:“我叫蕊珠。”

蕊珠,沈暮暗念了一遍,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她就像花一样美,低头望着门前的老厨娘,细心的吩咐她照顾好里面的病人,老厨娘原是沈家的人,因为无处可去,公主收留了他,对沈暮的话,那是分外的信服。

“公子放心吧,”老厨娘连连的点头,屋子内床榻上的人听得很清楚,眸光移向窗外,心口不由得染上一些暖意,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使命,不由得冷沉下脸来。

欧阳府。

一大早便来了很多人,都是逍遥城的主事者,因为他们得到禀报,说城主和夫人被刺客行刺,这可是件大事,怎么不令人恐慌,因此这些人一大早便过来探望离轩和玉钩。

看到两个人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随之讨论该如何捉拿刺客,最后商定了全城搜捕刺客。

苏天阳领着人出去,玉萧和玉竹闻风而来,两个人都很愤怒,没想到竟然有人想伤他们的娘亲,真是太可恶了。

笑星更是害怕的偎在娘亲的怀里,一家人正在说着话儿,小丫头走进来禀报。

“城主,夫人,公主和白姑娘过来探望城主和夫人。”

“好,让她们进来吧,”玉钩挥手,没想到一大早这事便闹得沸沸扬扬的,倒是让大家受惊了,可是昨夜的那个刺客是谁呢,原来看到白凝和夏飞絮住到欧阳府,立刻便发生这种事,她还怀疑过夏飞絮呢,不过后来一想那小丫头毛燥的个­性­,无论如何做不出这等事,何况夏紫陌是不可能让夏飞絮行刺他们的,那到底是谁呢?玉钩蹙眉,一看到夏飞絮和白凝走进来,便笑着开口。

“公主和白姑娘,昨天晚上没有受惊吧。”

夏飞絮和白凝同时摇头,昨天夜里,他们睡得都很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因为轩院离客房很远,这边的打斗那边根本听不到,她们是一大早听到消息才过来的。

“城主和夫人没事吧?”夏飞絮关切的问,玉钩正想说话,身边的笑星抢先一步开口:“夏姐姐,没事,你别担心了。”

玉钩诧异的低头望着笑星一眼,就是离轩也有些奇怪,要知道笑星是不轻易喜欢一个人的,没想到她竟然喜欢夏飞絮,相反的对白凝却有些隔阂,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玉钩不动声­色­,只笑点了一下头。

“没事,有劳公主和白姑娘挂心了。”

两个姑娘出现后,眸光自然的朝玉萧和玉竹望过去,只见两个家伙迎上白凝的视线,带着一抹笑意,面对上夏飞絮时,却是一脸的冷然,玉钩掉头望向夏飞絮,似乎很难过,暗暗咬了一下­唇­,什么也没说。

玉钩有抹诧异,萧儿和竹儿很少对姑娘如此冷戾的,为什么会对夏飞絮反感呢,不过当着人家的姑娘面也不好发问,只掉头扫向夏飞絮和白凝。

“公主,你们安心住在府里,不会有事的。昨天夜里只是一个小小的Сhā曲,但愿没惊吓到姑娘们。”

“没事,”夏飞絮笑起来,把刚才不高兴的情绪早抛掉了,一旁的白凝含笑点头,举止文雅娴静,全然不像夏飞絮的喜形于­色­,其实像夏飞絮这样的个­性­倒是玉钩欣赏的,有什么都在表面上,很单纯,没什么心机,也藏不了什么心机,不像白凝,总是那么端庄有礼,让人摸不准她在想什么,做什么。

不过萧儿和竹儿显然对白凝有好感,很讨厌夏飞絮,看来孩子们的事,是她­操­心不了的。

“萧儿,竹儿,娘亲最近有事,你们没事多陪陪两位姑娘,这府里没有别的人。”

“是,娘亲,”玉萧和玉竹起身应了下来,招待白凝,他们不反感,招待夏飞絮,他们可没兴趣,可是笑星却很喜欢夏飞絮,早开心的叫了起来:“夏姐姐让我来招待。”

“好啊,我们笑星也有用处了。”玉钩夸赞的摸摸笑星的头,因为笑星的开口,夏飞絮总算免除了一些尴尬,对于玉萧和玉竹的冷落,夏飞絮又气又急,可没办法可想,谁让白凝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算计到自己的头上了,害得玉萧和玉竹对自已失望,看来自已要想和他们和平共处,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厅堂上有喜有悲,白凝冷眼看着一切,就好像置身事外似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疏离却带着一抹温和,让人轻易的却下心房,接纳了她,却再跨不进去一步,玉萧和玉竹,却对她好感倍增。

离轩和玉钩因为要处理事情,自行去用膳,玉萧玉竹,陪着两个姑娘还有笑星,一处用早膳,膳席间,两个俊美的公子,一左一右的陪着白凝用膳,夏飞絮气得眼睛红红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玉萧了,他清冷得就像天边的月,让人不停的追逐,可是却乐此不疲,那淡然的笑,优雅的举止,无一处不让她着迷,可是玉萧对她很冷,看也不看她,这让她很伤心,笑星偷偷的拿眼瞄她,不断的给她挟菜。

“夏姐姐,快用膳。”

“谢谢笑星,”夏飞絮的鼻音有些重,幸好有个笑星,否则真怕自己在欧阳府待不下去了。

一行人吃完了饭,移到院子里散步,远处,玉萧和玉竹两个人陪着白凝说话,夏飞絮领着彩儿燕儿和笑星走在后面,看到前面欢乐融融的样子,夏飞絮郁闷得一颗心都快碎了,笑星在旁边小声的开口。

“夏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萧哥哥。”

小丫头­精­灵得像个鬼,早看出夏姐姐早望着玉萧哥哥,所以便猜了出来,夏飞絮一听到笑星的话,早跳了起来,那个人那么讨厌她,如果传到他的耳朵里,不被他笑死才怪,所以坚决的摇头。

“没有,我没有喜欢他,笑星别乱说。”

“我没乱说啊,夏姐姐敢看着我大声的说不喜欢萧哥哥吗?”笑星围着夏飞絮转,邪恶的逗她,小丫头一旦邪魔起来,就是玉萧和玉竹也不是对手,何况是夏飞絮,语急了半天,最后掉头望向别处,因为她做不到啊。

笑星一拍自己的胸口,得意的开口:“夏姐姐,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今天我去给你探探萧哥哥的口风。”

“真的?”夏飞絮惊喜的叫了起来,笑星得意的晃着脑袋:“还说自已不喜欢萧哥哥,这下露馅了吧。”

夏飞絮被笑星取笑得脸红了,一跺脚,娇羞的哼:“笑星,你欺负我。”

说完伸出手去掐笑星,两个人在花园里闹了起来,一直在前面说话的三个人停下身子回望过来,阳光下,夏飞絮的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可爱,和笑星玩成一团,完全忘了前面的人,玉萧和玉竹看了一眼,回身继续陪着白凝,可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几日看来,夏飞絮是个很单纯的人,为什么那天刁蛮不讲理呢?

逍遥城,全城戒备,听说有刺客进欧阳府行刺城主和夫人,大家都很生气,自动的配合着官府的搜查,虽然是搜查,却没有引起恐惶,井然有序,可是诺大的逍遥城搜遍了,也没找到女刺客的影子,按照道理,那女人受了夕伤,应该到医馆去诊治才是,可是查遍了整个医馆也没有消息。

沈暮一回到将军府,便得到了消息。

昨天晚上有人行刺城主和夫人,那么蕊珠便是刺客,按照道理,他应该把蕊珠交出去,可是想到蕊珠那小巧的像蝴蝶一样耀眼的脸,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无法眼睁睁的把她交出去,只能对不起城主和夫人,他们对自己一向很疼爱。

沈府,老厨娘把蕊珠藏在厨房的地窖中,所以官府没有搜查出来,因为这沈家是沈暮公子的旧宅,那些投查的人也就像征­性­的查了一下,如果细心还是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可大家因为太相信沈暮的为人,所以便错过了。

蕊珠逃过了一劫,心里其实是感激沈慕的,但脸­色­冷冷的。

沈暮望着蕊珠,眼神沉痛。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城主和夫人?他们是逍遥城的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杀了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蕊珠没有说话,经过一天一夜的将养,她的气­色­好多了,脸­色­冷冷的望着沈暮,她才不管逍遥城的人,她只管自已,倔傲的望着沈暮:“如果你后悔救了我,把我交出去就行了,别指望我会感激你,而且我才不管逍遥城的人。”

“你究竟是谁?有城主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城主和夫人是个宅心仁厚的人,他们是不会伤及无辜的,除非那个人该死,你究竟是谁?”

“沈暮,我说过,你可以把我交出去,但是别问我是谁?我不是说了吗?我叫蕊珠,你别想知道别的。”

蕊珠欲从床榻上下来,身子还没有复原,所以有些困难,沈暮看她如此倔傲,只得放过她:“好了,你休养吧,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不过我会查出来你究竟是谁?”

沈暮一字一眼的开口,这话让蕊珠恐慌,她害怕有人知道她的过去,紧抓着胸前的衣襟,有一种要被人剥光了的感觉,心口抽痛得厉害,但她相信,没有人可以查出她的过去。

“你?”她望着沈慕挺拔的身子走出去,默然无语,心里很苦,其实她何尝想做这些事,可是她没办法啊。

沈暮,虽然是苏天阳的义子,但他自己是有实力的,派人出去查探,对于蕊珠的来历,竟然一无所知,很显然,蕊珠藏得很深,连姓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字,到哪里去查她来历呢,但沈暮不死心,一定会查出她的下落。

蕊珠被藏在沈府里。

自然没人找到刺客,这件事很快便过去了,玉钩不想因为这件事劳事动众,示意大伙儿照常生活,千万不要受到影响。

逍遥城依然一派和谐,但离轩和玉钩的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总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宁静得可怕,那女刺客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

玉钩吩咐欧阳府里的人注意着一切,可还是出事了。

星院里,笑星昏迷不醒,大夫诊治讨后说她中毒了,玉钩听到下人报过来的消息,心疼极了,别看平时她对笑星很凶,可是却极疼这个女儿的,此刻看她了无生机的睡在床上,心里抽疼得快昏了过去,眼里氤氲一片。

“星儿,你别吓娘亲?究竟怎么了?”

玉钩抬眸,望向一旁的大夫,连声的追问:“她怎么了?”

老大夫一看到夫人伤心,赶紧回话:“禀夫人,小姐中了银珠粉的毒。”

“什么?银珠粉?”得到消息走进来的离轩和玉钩脸­色­一黑,差点没昏过去,这银珠粉为什么又出现,当年为了它,离轩差点死过去,竹儿也被下了这种粉,现在它竟然再出现了,究竟是谁下了这手,玉钩冷扫了一眼星院中的下人,冷沉着脸开口。

“说,最近都有什么人来星院?”

笑星身边的贴身小丫头火儿,飞快的开口:“回夫人的话,小姐一直和公主走得近,她经常过来找小姐玩儿,再没有其她的人了。”

“难道是夏飞絮,”玉钩轻喃,虽然她不愿意相信,是夏飞絮动了手脚,可是自从夏飞絮莫名其妙的来到逍遥城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先是有人刺杀他们,现在又有人对笑星下毒,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夏飞絮,不待玉钩多想,离轩已经朝旁边命令。

“给我把夏飞絮拿下。”

“是,城主,”离轩的得力手下,青冥恭敬的领命,带着几个手下,很快把夏飞絮带进来,玉萧和玉竹也得到了消息,赶过来,一看到笑星昏迷不醒,不由得对夏飞絮更加的憎恶,那白凝随着他们身后走进来,夏飞絮望着一屋子的人,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她的眼泪包在眼里,望着上首的离轩和玉钩。

“我没有对笑星下毒,她那么可爱,我怎么会对她下毒呢?”

玉钩看她的样子,倒不像真的下毒,不由朝离轩唤了一声:“离轩?”

“你别信她,夏紫陌的女儿,一定像她老子一样刁钻,所以你别上她的当,”离轩狠厉的开口,一旁的玉萧和玉竹同时点头,看到妹妹如此,他们的心里都很痛,想到夏飞絮先前在街上怒骂白凝的画面,这女人刁蛮任­性­,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最近笑星只和她走得近,只有她可以顺带的下毒。

“娘亲,你不知道她有多恶劣,这一定是她搞的鬼。”

夏飞絮哭了起来,扫了一遍,见没人帮助她说话,眸光扫到白凝的身上,白凝的­唇­角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夏飞絮像看到鬼一样尖叫起来:“是她,一定是她下的毒,是她在搞怪。”

大家望过去,只见夏飞絮指着的是白凝,别人不说,就是玉萧和玉竹都不相信,脸­色­冷凌,­阴­森森的开口。

“夏飞絮,你可以诬赖别人,但是别赖白凝,好吗?她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是你和笑星在一起,怎么赖到白凝的头上了。”

彩儿和燕儿看着一屋子的人欺负公主,早陪着自家的主子哭了起来,冲到公主的面前护着夏飞絮。

“你们竟然胡说,公主平常连一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害笑星小姐,是别人陷害公主的,人人都说逍遥城的城主和夫人英明一世,看来也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彩儿的话音一落,离轩脸­色­难看至极,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脸­色­不由得难看至极,冷气在寝室内流窜,狠狠的命令青冥。

“立刻把夏飞絮关到牢里去,如果笑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要她偿命。”

“是,”夏飞絮被带了下去,她的小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扫了屋子内的人一眼,什么也不说,自己留下来真是自取其辱,她不害怕死,只是心疼笑星,她那么可爱,此刻却死气沉沉的睡在那里,自己死了不足惜,只怕南夏国和逍遥城将势不两立,而那个真正下毒的人却逍遥法外,其实她相信,是白凝下的毒,至于她为什么忍心向笑星下毒,她就不知道了。

寝室内,玉钩幽幽的望着离轩。

“夏飞絮那么伤心,真的是她下的毒吗?”虽然有点怀疑,可看到床榻上笑星所受的苦,玉钩的心好痛,伸出手紧紧的握着笑星的小手:“笑星,你一定要坚强,娘亲和爹爹还有哥哥们在这里陪你。”

离轩紧搂着玉钩的肩,两个人相视望着笑星,笑星是欧阳府的开心果,想到她此刻所受的苦,做为父母的却不能分担,离轩只觉得心里很苦,俊魅毓秀的容颜上,黑瞳幽暗难明,带着深深的愤怒,对夏飞絮的,对夏紫陌的,这一切都是夏紫陌搞出来的吧。

一家人心痛的围在笑星的床榻边,白凝站到玉萧的身边,望着笑星,眸光带着浅浅的柔和还有一抹心疼。

“笑星受苦了?”

玉钩点头,轻轻啜泣起来,因为她的啜泣,整个房间里很压抑,这时候床榻上传来细细的低吟,玉钩一听到笑星的声音,飞快的到女儿的床边。

“笑星,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亲?”

|文竹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

闹别扭

笑星醒过来,看着身边围了一大群的人,小脸蛋上满是惊讶,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娘亲如此伤心,竟然哭了,笑星伸出小小的手轻拭娘亲脸上的泪珠。

“娘亲,怎么了?”

“笑星有没有觉得很难过?”玉钩小心翼翼的问笑星,怕她难受,可是她却茫然不知的样子,玉钩掉头望向身边的老大夫:“快给她看看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感觉呢?”

老大夫一听赶紧上前把脉,过了一会儿才摸着胡须,轻声的开口:“没想到那人下的银珠粉并不多,所以她发作的周期会长一些,而且这样戒起来比较容易得多。”

离轩和玉钩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下毒的人竟还有些良心,知道愧疚,只下了一点。

可就是这一点,只怕笑星也有苦头吃了,握着笑星的手:“笑星,你一定要坚强,娘亲和爹爹会陪在你身边的。”

笑星笑起来,点头:“娘亲,我生病了吗?你放心吧,笑星会很乖很乖的,娘亲不要伤心了。”

玉钩听着女儿的话,虽然心里更痛,可是却强忍住流下的泪水,陪着女儿说话儿,其她人陆续的退了出去,寝室中,只有离轩和玉钩陪着女儿,老大夫被小丫头送了出去。

是夜,笑星的毒瘾发作,在床榻上直滚,一边揪着衣襟一边还不忘安慰娘亲:“娘亲,笑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离轩和玉钩看着眼前的女儿,连死的心都有了,玉钩毫不犹豫的喂血给女儿,总算止住了她的痛楚,离轩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心疼不己,紧搂着她们一整夜。

地牢里,暗淡无光。

牢门被轻轻的打开,一道娇健的身影闪身进了牢房,地牢里没有什么犯人,很轻易的便找到唯一关押着人的牢房,夏飞絮一脸伤心的坐在牢房中,她伤心的不是自己受的苦,而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还有笑星所受的苦,一旁的彩儿和燕儿一直落泪,轻轻的念叼着。

“公主,他们如果真的敢伤害你的话,皇上不会饶过他们的?”

彩儿的话落,一旁的燕儿点头,公主可是万金之躯,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对待公主,两个小丫头越想越伤心,现在公主成了阶下囚,奴婢相信,那些侍卫一定把这个消息送到南夏去了,皇上很快便会派兵过来救我们了。

“是啊,皇上很快便会来救我们了,说不定还会攻打逍遥城。”

牢房内的人正说着话儿,忽然一阵风吹过,夏飞絮冷然的开口。

“出来,我知道你会来,说吧,还想做什么?”

一身黑­色­劲装的白凝从牢房外面走进来,淡然的望着夏飞絮,其实这丫头脑袋瓜挺­精­明的,能猜出是她所为,可惜那些人不相信她,白凝的­唇­角浮起笑意。

“我来救你出去。”

“真的,”彩儿和燕儿一听白凝的话,早高兴的跳起来,可惜夏飞絮没有动,冷凝着眉,细细的打量着白凝,最后肯定的开口。

“白凝,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会走的,你是不是想我离开这里,回到南夏国去,然后让我父皇出兵攻打逍遥城,这样就会两败俱伤了,是吗?”

白凝笑,夏飞絮果然聪明。

“就算你不走,你父皇也会出乓的,这走与不走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怕他们杀了你罢了,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等死吧。”

白凝慢条斯理的说着,身子一转,准备离开,那彩儿和燕儿早叫了起来:“白姑娘,带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要走。”

“要走你们两个走,我是不会跟她走的,”夏飞絮态度很坚决,其实她想到了另一层的意义,现在在牢里倒是安全的,如果白凝把脑筋动到自己的头上,那自己非死即伤,到时候南夏让逍遥城交人,交不出人来,一城一国之间必然开战,要有多少的百姓受伤啊。

“由不得你了,”白凝冷沉下脸来,身形一晃,移到夏飞絮的身边,可惜夏飞絮早防着她这一手,更快一步的逃开,夏飞絮并不是胸无点墨的公主,从小喜欢习武,武功虽不是很厉害,却也不差,所以白凝要想一时得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两个人在牢房里打了起来。

不过白凝的下手显然比夏飞絮狠得多,眼看着夏飞絮要败下阵来,忽然牢房门前响起来脚步声,虽然轻盈,两个人却都听到了,白凝脸­色­一变,没想到半夜竟然有人和她一样来牢里,此地不宜久留,狠狠的瞪了夏飞絮一眼,转身朝一个窄小的窗口疾驶过去,因为她身材瘦弱,所以轻易的钻了过去口

夏飞絮松了一口气,调整气息”警戒的望着牢门,这来的人又是谁?

暗影下,立着一身白­色­胜雪的男子,长发披肩,周身的冷魅,幽然的望着牢里,挑眉,轻呼:“发生什么事了?”

彩儿和燕儿早吓哭了,尖叫起来:“刚才有人来杀我们。”

夏飞絮却什么也没说,因为来的人是玉萧,她最倾慕的玉萧,她不知道他这么晚了来­干­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即便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玉萧冷沉下脸,丝丝冷气溢出来:“谁?”

“白凝那个女人,她要带我们走,我们不走,她就想杀公主,”燕儿飞快的开口,夏飞絮想阻止,但燕儿己说了出来,她不想自取其辱,因为玉萧和玉竹两个人相信白凝,所以她们说什么也没人相信。

果然玉萧没说什么,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脸­色­暗沉了一下,刚才在牢门前,看到有人打昏了牢头,就知道有人进了牢房,没想到是白凝,虽然不太相信,可是为什么夏飞絮一直说白凝的不是,还是白凝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玉萧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抬头望着夏飞絮。

“我放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夏飞絮诧然,她是不会相信,玉萧会同情她,大概是因为什么理由吧,果然玉萧冷沉的声音响起:“如果笑星真的出事了,爹爹一定会杀了你的,到时候南夏国和逍遥城必然交恶,那样的话百姓可就受苦了,我不希望有战争。”

玉萧简单的说明来意,夏飞絮笑,其实她也不希望一国一城交战,这样的话倒霉的是百姓,但是她不会走的,因为夏家的孩子做事是光明磊落的。

夏飞絮挺直小小的胸脯,铿锵有力的开口:“我是不会走的,因为我不会带着罪名离开,我只希望你们逍遥城的人不会那么窝囊,任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夏飞絮可以坦然的说,我不会对笑星下手,她那么可爱,我是不会忍心的,所以希望逍遥城还我清白。”

“你?”

暗黑的牢里,玉萧冷然的瞳孔穿透夏飞絮认真的表情,望进她的骨子里,这个女孩子比白凝更让人费解,第一次见面,她刁蛮任­性­,第二次见面,她笑若桃花,此时再见,她竟然倔强自负,既然她不走,他当然不能逼她走,不过要加强戒备。

“好,如果你真的没下毒,逍遥城的人不会让你背黑锅的。”

玉萧沉声开口,往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步子,缓缓的开口:“那天为什么要刁难白凝?”

如果没有那一幕,也许他们会对她好一些,牢里夏飞絮笑了起来,果然是因为那一次啊,幽幽的叹息:“如果我说,是她动了手脚,惊了我的马,你信吗?”

玉萧什么也没说,大踏步走出去,如果夏飞絮说的是真的,那么白凝真的是太厉害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娘亲说,她是她好朋友的义女,可是这只是白凝在说,这是真的吗?

玉萧带着疑惑离开牢房,牢房中夏飞絮苦笑,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后,她要离开逍遥城,这里真的太伤人心了。

萧院里,玉竹竟然坐在玉萧的房间里。

“你去找她了?”

“是,”玉萧点头,他不想让百姓受累,不过玉竹显然不赞成他的做法:“她害了笑星,爹爹不会放过她的,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可能那毒并不是她下的,要不然她不会不走,”玉萧的心里有一点松动,对夏飞絮,他似乎有了另一层的认识,但是玉竹却不管他想什么,他很生气的望着玉萧:“你别被她迷惑了,就算她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心地那么差,你看白凝,虽然不那么漂亮,可是心地却好。”

玉萧不说话,掉头望着窗外天上的月,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是,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如果真有,是那么的不真实。

“玉竹,你相信世上有完人吗?”

“完人?”玉竹愣了一下,最后听懂了玉萧的意思,摇头:“没有,怎么会有完美无缺的人呢?”

“那你不认为白姑娘在我们面前过于完美了吗?她究竟是谁呢?为什么到逍遥城来,她一来逍遥城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玉萧的话一完,那玉竹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在房间里乱窜,连连的嚷叫起来。

“你疯了,今天晚上你是被那个妖女迷惑了,竟然怀疑起白凝了,她是那么的好,怎么会下毒害笑星呢,我确定你疯了,难道你没听娘亲说,她是娘亲好朋友的义女吗?”

玉萧一看玉竹的在声嚷嚷,这半夜三更的,院子里的人都要被他惊动了,脸­色­一沉,冷冷的喝止:“你吼什么,只不过和你说件事,像踩到尾巴似的。”

玉竹被哥哥一训,总算安静了下来,可是他是决不会让人侮辱心目中的女神的,这玉萧先前不也是挺喜欢白凝吗?为什么去一趟牢里,一切都变了,一定是那个妖女使了妖术,玉竹闪烁着眸光打探玉萧,可惜他一脸的冷然,根本让他看不出来什么。

“玉萧,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妖女了?”

玉竹气势汹汹的责问玉萧,玉萧的­唇­角一掀,淡然的像没看到他,挥了挥手:“滚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为什么,那妖女一定使了什么盎木,”玉竹嘟嚷着离开萧院。

第二日一早,笑星醒过来,­精­神竟然好了很多,很显然她身上银珠粉下的不多,很容易控制,离轩和玉钩松了一口气,两个人熬了一夜都有些累,吩咐了小丫头好好照顾小姐,他们回院子里休息一会儿。

玉萧和玉竹还有白凝都来探望过笑星,只有夏飞絮没有来,笑星奇怪的的挑眉:“为什么夏姐姐没来看我呢?”

房间里的三个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望向别处,玉竹咳嗽了一声,笑起来:“笑星有没有饿,哥哥让人做东西给你吃?”

笑星眨巴着眼睛,认真的望着玉竹:“夏姐姐呢?她怎么了?”

白凝见玉萧和玉竹为难,便淡然的开口:“因为城主怀疑她向小姐下毒,所以便把她们主仆关起来了。”

笑星听了白凝的话,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声音尖锐起来:“为什么把夏姐姐关起来,你却没有关起来呢,要关也是两个人一起关起来啊?”

白凝没想到笑星为如此说话,当下身子倒退一步,玉竹一听笑星的话,脸­色­难看起来,飞快的责怪起笑星:“笑星,快向白姐姐道歉,白姐姐心地好,怎么可能向笑星下毒呢?“

“可是为什么把夏姐姐关起来,这不公平。”

笑星不依不饶的,看到玉竹哥哥为了别人责怪自己,眼泪立刻溢在眼眶里,狠狠的望着他,咬­唇­就是不道歉,此刻看着白凝淡然的神情,她觉得格外刺眼,总觉得这女人的一切都是装的,

“笑星?”玉萧想说什么,可是笑星显然生气了,挥着手尖叫:“你们走,你们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了,我谁也不要看到。”

笑星说完用薄被把头蒙起来,玉萧和玉竹看着眼前的状况,不好再说什么,便领着白凝退了出去,玉竹立刻代笑星像白凝道歉,白凝摇头,没说什么,其实她知道笑星对她没什么好感,而欧阳家的人早晚会发现一切的,看到玉竹全然信任她的样子,倒觉心头沉重,默然的回身往外走去。

玉萧和玉竹只当白凝是因为笑星的话难过,也有些气愤,两个人各自回院子。

轩院里,有小丫头禀报给城主和夫人。

“什么?笑星闹了起来?为什么啊?”玉钩虽然累,可一听到笑星闹了起来,仍然心疼,忙开口询问侍候她的小丫头。

“回夫人的话,小姐听说公主被关起来,便闹了起来,说要关为什么不连白姑娘一起关起来,后来两位少爷生气了,让小姐给白姑娘道歉,小姐便生气了,在房间里一直哭。”

玉钩心里那叫一个恼怒,脸上浮起冷­色­,这玉萧和玉竹真的太不知好歹了,为了一个外人怎么能伤了妹妹的心呢,夜里笑星承受着那样大的痛苦也没有哭一声,这一大早上的惹得她哭起来,现在想来,笑星的话原也有些理,为什么两个人住在欧阳府里,只关夏飞絮一人,想那夏飞絮思单纯,倒不似白凝深沉,这种事原是做不来的,眼睛不由扫向离轩,自己怎么同离轩一样武断了,离轩是因为憎恨夏飞絮的父皇,所以连带的对夏飞絮没什么好感。

“你看这事闹的,还不让人放了夏飞絮?”

玉钩对离轩开口,离轩不同意:“那毒还未查出来是谁下的,怎么能放人呢?如果把她放出来,再给笑星下毒怎么办?”

“那就照笑星的话,把白凝也关起来,”玉钩脸­色­沉下来,有些生气,笑星都这样了,自己半夜放血,已经很累了,他还在那里生闲气。

离轩听着玉钩的气话,知道她恼了,只得朝外面开口。

“青冥,把夏飞絮放出来,但是不准她乱跑,派两个人跟着她,直到查清小姐的毒为止。”

青冥应声下去,房间里,离轩和玉钩都有些生气,两个人背对背的躺在床上,闭目休息,这是他们成亲十年来第一次闹分阂青冥把夏飞絮放出来,笑星一看到夏飞絮出来,整个人高兴得起来,夏飞絮在寝室中陪着笑星说话儿。

“夏姐姐,你别生气,笑星没事。”

“我没生气,只是想到有人给笑星下毒,我就好难受,笑星这么小,会得罪谁呢,竟然给笑星下毒,太可恶了?”

夏飞絮说着握着笑星的小手,很有感情的开口:“笑星,夏姐姐谢谢你相信夏姐姐,我没有给笑星下毒,笑星长得这么可爱,是人只怕都不忍心给笑星下毒的,除非那人是铁石心肠。”

“没事了,我们不说这个事,说别的高兴的事情吧。”笑星不想提这个事情,一提便想起竹哥哥让她道歉的事情,心情极度的郁闷,因为竹哥哥一向最疼笑星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帮助别人呵责她,想起这些笑星便觉得很难过,所以她宁愿不提。

萧院中,玉萧冷冷的望着玉竹,两个人像斗­鸡­似的对恃着。

最后玉竹败下阵来,不满的嘟嚷:“我又做了什么错事,你这样盯着我?”

“你不该为了一个外人,伤害到笑星,她中毒了,何况她说的话没有错,两个人一起住在欧阳府里,为什么要关一个人,却不关两个人?”

玉萧就事论事,玉竹不赞同的蹙眉,冷睇着玉萧:“我肯定你被那个妖女迷惑了。”

“好了,我不想说了,现在我们还是查出到底是谁给笑星下毒了?不管是谁,只要她给笑星下毒了,我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玉萧周身的冷然,戾冷霸道,双手环胸,斜依在门菲上,一脸的漠然。

玉竹没说什么,只要查出有人对笑星下毒,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们大可不必针对白凝,他相信白凝绝不是那种人。

|文竹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

逍遥城 风波

欧阳府,一向和乐融融,可是最近几天里,整个府邸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城主和夫人不说话,大家谁敢大声的喧哗,说到底是夫人一直没有给城主好脸­色­,不说话,也不理他,不管城主如何和颜悦­色­都没用。

小小的笑星也感受到了爹娘之间的冷战,敏感的想着一定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银珠粉。

“娘亲,你别怪爹爹了,笑星已经没有事了,娘亲这样,笑星会很难过的”

笑星身上的银珠粉毒气已经被控制住了,不过整个人瘦弱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脸蛋上,大眼睛越发的大,长睫毛闪动着,楚楚可怜,玉钩看女儿说话,不好说什么,只得安慰她:“爹娘没事。”

那离轩乘机拉着她的手,玉钩想沉下脸来,可惜儿女都站在面前,遂忍了下来,陪着笑星说了一会子话,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嘀咕。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们的感情是何其的深厚,整整十年了,现在你的情绪还影响到分析能力。”

离轩不说话,­干­笑,对面夏飞絮的事情,他处理得确实有欠公平,可谁让她的父皇当初太过份了呢,自己让他女儿吃点苦头,也没什么啊?不过他可不想当着玉钩的面说。

“好了,我知道了。”

两个人恩恩嗳嗳的搂着走出星院去,院门前,管家急匆匆的奔过来,恭敬的开口:“老爷,苏将军过来了,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离轩和玉钩同时一惊,脚步飞快的往前面的正厅走去。

正厅里,苏天阳正双手背在后面,心急的来回踱步,一听到脚步声掉转头望过来,看到玉钩和离轩的影子,忙迎了上去。

“城主,夫人,出事了!得到消息,夏紫陌出兵二十万准备攻打逍遥城,这一次他们准备来个鱼死网破了。”

“嗯,”玉钩蹙眉,果然出事了,一定是侍候着公主的那些侍卫回南夏国去禀报了,想来夏紫陌一定很喜欢夏飞絮这个孩子,所以一听到女儿被关,才会如此急不可待的派兵攻打逍遥城吧。

“很快就要兵临城下了?”

苏天阳提醒城主和夫人,玉钩冷然的开口:“既然他们来了,当然要战,你吩咐下去,全城戒备,一应武装设备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敢靠近逍遥城,我们绝不手软。”

“好,”苏天阳点头,要说打仗,他们逍遥城并不害怕,可是却无辜的伤亡许多兵将,才是令人不安的事,苏天阳走到门边停下来:“城主,我们可以让公主出面,只要她向南夏国的皇帝说明一切,我们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安抚南夏国的人了。”

“你以为我们那么对待了夏飞絮,她会如此做吗?”

玉钩反问,夏飞絮在逍遥城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的,现在她的父皇过来为她出气,她怎么可能反过来帮助逍遥城呢,所以苏天阳的提议,等于白说。

可是消息传到夏飞絮的耳边,她的脸­色­立刻变了。

“彩儿,你说父皇真的出兵攻打逍遥城了?”

“是啊,公主,我听到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南夏国出兵二十万攻打逍遥城,这下好了,看这些人敢欺负我们,”彩儿兴高采烈的说着,夏飞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想任何人因为她而牺牲,那可是二十万的人命,这逍遥城固若金汤,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时候两败俱伤,吃亏的一定会是他们南夏国。

“彩儿,燕儿,我要出城去。”

“啊,公主,我们出不去啊,我们一出院门就有人跟着我们,”燕儿惊讶的开口,公主想出城去­干­什么?

夏飞絮心急如焚的在房间里踱步,忽然脑门一皱,来了主意,扫了彩儿和燕儿一眼,燕儿的身形和她有些相似,虽然那些人限制了她的自由,但并没有限制住小丫头们的自由,她可以冒充燕儿出府,燕儿冒充她呆在院子了。

“燕儿,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和你换一下,我假扮成你出城去,你和彩儿留在欧阳府中。”

燕儿和彩儿一听夏飞絮的话,脸­色­都变了,现在那白凝处处针对着公主,公主单独出去,只怕会有危险啊,所以她们不能让公主做冒险的事情。

“公主,万万不可,”两个小丫头跪下来央求着,夏飞絮哪里理她们,连连的摆手:“好了,我决定了,燕儿快点,别磨蹭了,我不想让南夏国和逍遥城打起来。”

燕儿没办法,只好起身和公主把衣服对调了,又帮助公主梳了一个丫头髻,因为公主长得太漂亮了,而燕儿的皮肤有点黑,夏飞絮用石墨擦了一点在脸上,果然黑多了,如果不细看,和燕儿相差无几了。

“好了,你们好好呆在院子了,我出去了。”

“公主,你千万不要有事,”两个小丫头哭着叫起来,一直目送着夏飞絮走了出去,心头沉甸甸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夏飞絮果然很轻易地出了欧阳府,也没人跟着,因为现在正是逍遥城忙乱的时候,大街上冷冷清清,人影全无,大家都躲在家里了,只有兵将在街上走过,夏飞絮贴着墙一直往城门走去,这时候城门口阻住了很多人,因为要打仗,很多人离家到外面去避难,挤成一团,夏飞絮也混在了人群中,和大家一起往外挤,那些守城的士兵等到人潮峰涌过去,关上了城门。

夏飞絮随着人群四散分开,她顺着南夏国和逍遥城的必经之路往前行去。

郁郁葱葱,茂密的林子上空,鸟雀啾啾的鸣唱着,欢快无比,这些动物,哪里知道,这里将很快生灵涂炭,而夏飞絮就像一个拯救万物的谪仙似的一路狂奔,她是绝不允许战争发生起来的。

可是有人不会让她如愿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